@迷失云中 697楼 2013-07-12 13:43:56
记号一个,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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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朋友盛情,还请常来坐坐!
@天涯落枫 695楼 2013-07-12 10:15:20
每日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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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俗气难入法眼,还请兄台包容!
正文:41
刘庸不再理会,自顾自的道:“十六晚上,你公然闯进温碧霞遇害的房间,并悄悄处理了铝毒氧化后的残渣,你自以为得计,便又去了前院‘赛圆圆’的房中,你虽然精明,却不知暗中已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你。只是你背上的那只花斑豹,在天下任何人面前都毋须避讳,却唯独不能让温三娘知道,因为那只豹子是她亲手给你纹上去的。
“温三娘在‘赛圆圆’的隔壁,看见了她近二十年来不该看见的东西, 先是一怔,继而便赶到了温府,找你爹去印证,还真不出所料,你就是温三娘那近二十年未见的儿子。
“岂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秘密也被潜归的你给发现了,原来你与之缠绵了半年之久并又巧为谋害了的温碧霞,竞是你的孪生妹妹,你既懊悔不已,又羞愧难当,但事已至此,悔亦无益,只有设法补救。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温三娘不再开口, 那样既可免你原形毕露,又可保全你爹爹的面子。
“一不做,二不休,于是你马上追踪温三娘的背影,又返回了‘翠红楼’,从而悄悄地潜进了温三娘房中。温三娘正神情呆滞地靠在床上暗自叹息自己凄凉的命运,不想你竞还敢堂而皇之地进了她的房间;她见你是‘翠红楼’往日的常客,又知你是她今日的儿子,不由一阵爱恨交炽,无可名状。
“一阵无可言喻的死寂过后,温三娘歇斯底里地正要暴发,冷不防你拿起了床上枕巾,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狠狠地压在了床上,不敢稍有松动,同时还给了她‘太阳’上一拳。半炷香过去,温三娘再也不动了,那时你血红着双眼,什么也顾不得了,从房中找出了几条丝巾,便将三娘挂上了房梁。”
宋仵作做了半辈子刑案尸检,对温三娘的死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可这个新上任的府台却说得头头是道,未免不解的问:“卑职失职,尸检时并未发现不实之处,不知大人您是怎样判定死者是死后挂上去的?”
刘庸道: “你当时可曾注意到,温三娘上吊的绳套,本府站在凳子上要伸直了手才能够得着,温三娘个头与本府差不离,又怎能自己将头伸进去呢?另外,本府还发现:温三娘颈上虽有稍呈向上的淤紫色,但唇鼻之间的淤紫程度比颈上更甚,这是其二;再就是三娘‘太阳’上那个莫名的膏药,经秋月证实,三娘并未患眼疾,那么她贴膏药干什么?要贴也得成双,怎么只贴一只? 因此, 本府从那贴膏药下的伤势上, 当时便断定她不是自杀!”
那边牛翔已忍不住道:“府台大人的洞察力确实超人,三娘上吊的绳套确实太短,我们却都视而不见,这就是智不如人的本质区别!但还有一事卑职未明?”
刘庸道:“本府知道你想问什么!”
牛翔道:“卑职在顺天府当值也有十几年了,府台任期长长短短也换了四.五个,有如大人您这未卜先知的智识还是第一次见过,也就只好冒昧请教了!”
刘庸道:“老牛别给本府戴高帽,本府知道你怀疑:温三娘之死既非自杀,那么门窗皆已完好,都是由里上闩的,而凶手又是由何方遁去的呢?”
宋仵作紧跟着道:“不瞒大人说,卑职忍不住,也正想请教这个问题。”
刘庸道:“既然认定是他杀,这便是第一个需要破解的话题。”公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温朝阳都伸直了脖颈等待着,因为这是他能否逃脱罪责的最后一道防线,他要看一看刘庸到底怎样去破解?刘庸威严地逼视着温朝阳接着道,“不知道温公子能否代本府来解说解说?”
温朝阳将头扭向一旁,躲过刘庸那能洞穿肺腑的目光,嗫嚅的道:“本公子从不会编故事,况且说出来大家也未必爱听,还是由老牛你自己去自圆其说吧,本公子懒得掺合!”
刘庸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温公子你还是如此‘谦虚’啊!本府给了你一次自首的机会你却不好好把握,那就别怪本府不给尚书大人留情面了。”
温朝阳怒道:“脱了裤子放屁,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若依老牛你之所说,本公子在此案中已负有三条人命,无论本公子自首与否,你又能给我爹一个多大的人情?”
刘庸神色黯然的道:“起码本府可以不给你判个斩立决,等到明年秋后问斩,你就还有大半年好活;说不定明年便碰上了朝中大赦,你就还有生的希望。”
“不稀罕!”这次回答温朝阳更是十分的强硬,“今天本公子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该承担什么罪责,而是担心老牛你如果误判了,那朝中律法可是会反噬的,你可得自己想清楚!”听起来温朝阳的语气中已饱含着太多威胁的成份。
@淡淡雨后茶 704楼 2013-07-13 22:09:46
晚上好!
这两天还是忙——话说回来,谁还不希望自己忙一点哩?所以疏于上线。支持永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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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奋斗才会有成功,毕竟我们都是业余写手,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正事,兄弟慢慢来吧!
正文:41
刘庸遭此一激,只气得根根汗毛倒竖,他想不到温朝阳竞然如此顽固不化,钢刀已架在了脖颈上还不知悔改,不由怒道:“本府清楚得很,倘朝中律令真能反噬本府,只怕你温朝阳也看不到了!”
刘庸话一出口,这下可还真把温朝阳给镇住了,立现一脸的萎琐道:“怎么?难道老牛你想先斩后奏!”温朝阳自忖:凭他家在朝中的各类关系,他爹说句话,连金銮殿都得有所牵动,只是今天碰上了这个不知厚薄的老牛,还真让他傻了眼。
“怎么样?温公子你以为本府不敢么!”刘庸直逼温朝阳极度回避的双眼道,“待本府宣判你杀人的罪状后便立即施行,即使你爹运动六部九卿再判本府一个草菅人命之罪,本府也乐得陪你这后生伢子同往‘黄泉路’上走一遭。”
利剑当前,谁不畏死!只吓得温朝阳低头缩颈,再没了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只悄声道:“只帕你也罗列不出本公子杀人的证据。”
众衙役却将水火棍在地上铿锵地顿着,以助声势,并齐声道:“除了这个毒瘤,为民除害,以振纲纪。”
牛翔也催促道:“大人您就快些判吧,也好让卑职等泄泄这胸中闷气。”
刘庸无奈地摇着头道:“尔等一再催促本府斩立决,不过那全是气话而已!当不得真。牛翔,本府来问你,你在勘察何三娘的房间时可有所发现?”
牛翔道:“卑职只知奉命监控和拘捕嫌犯,这侦察虽是卑职的职责范围,但从来便只知道跟着展捕头前后转转,哪能有什么发现!”
“那展捕头呢?”刘庸又转问正在极力思索而在堂上又从未开口的展雄飞。
经刘庸一问,展雄飞才缓过神来道:“卑职还在记忆中追索,并未能理出个头绪来。”
刘庸道:“展捕头可曾注意到温三娘的床头有啥特别?”
展雄飞想了想道:“那张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卑职也曾试图从中找到答案,可却发现床下的楼板钉得很实,并不可活动,要想从床下逃遁,实不可能。”
刘庸道:“展捕头的侦查倒也细致,但不知可还发现有啥值得怀疑的地方?”
展雄飞摇着头道:“前后门窗皆已由内紧闭,两厢板壁也毫无松动;再说板壁上皆有名画装饰,牵一发而动全身,那画不就烂了,更何况隔壁还住着人呢!”
刘庸道:“展捕头有所不知,其实问题就出在那些画上,那些画中便藏有机关。”
展雄飞惊讶的道:“这怎么可能?卑职怎么就没能发现其中奥秘!”
刘庸道:“开始本府也并未发现那画中藏有蹊跷,可那靠内床沿画边上的一朵梅花却引起了本府的注意。以本府的观察,那个红点并非画上原有的印迹,可能是新进才涂抹上去的。本府试探着仰躺于床上将两腿一缩,尔后一个侧翻,那个渺渺茫茫映于脑中的猜想还真的就应验了。”
展雄飞突然脑中也灵光一闪,急道:“依大人您的意思,那画中红点并不是朵落梅,而是一只沾了血的鞋印?”
“展大人反应还算敏锐!”刘庸道,“没错,那确实是枚鞋印,不过沾的不是血,而是油漆。”
展雄飞道:“大人您怎么这样肯定?”
刘庸道:“因为我们在何三娘房中并未发现血迹和任何带红色的液体,假使是鞋子从外面带进来的血迹不早就干涸了,又怎能沾到画上去?”
展雄飞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牛翔也插进来道:“道理虽然简单,可我们却视若无睹!”
刘庸解释道:“智慧与灵感有时也是逼出来的,因为当时本府心中已否决了温三娘属于自杀的可能,那么便必须找出不是自杀的佐证来。所以,本府便认定这房中必然留下了案犯作案中和作案后的印迹,于是本府便较之诸位侦查得仔细一点罢了。”
展雄飞道:“那画上不明因果的红点谁都看到了,却没一人觉得与本案有关,身为名躁京城的‘奇探’,真是徒具虚名,实感惭愧。”
刘庸道:“只因本府之前在温三娘上吊的凳子边缘上也发现了红点,在没有发现梅花图上那朵无故落下来的硕大‘梅花’之前,本府也并未觉得凳上的红点有什么特别,可两朵‘梅花’一串联,这就不是个偶然现象了,因而便多了一层思考。”
“老牛!你这样翻来覆去的炫耀,不嫌自己太罗嗦了吗?”刘庸与属下的辩论,让温朝阳听来十分刺耳,又因他也急着想听结果,看看这个自以为天才的刘罗锅,到底掌握了多少可靠的证据,所以一时又恢复了元气,嘲讽道。
刘庸冷笑一声道:“真是‘无常’不急,亡魂急,温公子你这样急着要下地狱,本府也就毋须太罗嗦,不再让你受那临刑前的煎熬了。”
@天涯落枫 707楼 2013-07-14 11:10:43
云中谁寄佳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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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兄弟好文采
无题
匆匆万点记犹新,
茫茫百度温故文;
江湖千载无天籁,
寂寞幽梦一狂人!
2013.07.15.19.00
正文:41
“利器”当头,温朝阳虽然不敢再言语,心中却在想:“算你老牛是本公子的克星,只是本公子一味死不认账,你即使有权也压不下来,到时只要老爹能从皇上手中请到赦免令,看你老牛还能把本公子怎么样?”于是便装傻充愣,再不作声。
温朝阳心中所想绝不能告诉刘庸,可刘庸胸中所见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温朝阳:“只因你娘死前并不能确认你温公子便是谋害亲妹的真凶,所以也就无从指证你的罪案;但话又说回来,她即便真的知道了,也不会出庭作证,母子情深,又岂会为了那个而同时又失去这个呢!
“当你又一次出现在‘翠红楼’时,何三娘心中还抱着一个良好的愿望,只以为你是为了求得她的谅解,是去向她忏悔的;殊不料你温朝阳为了保全你温家的名誉和地位,竟在你娘毫无防范的意识下,丧心病狂的又将你娘杀害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这是华夏历史上千古不变的定理,这生在官家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冷静下来的你就必须伪造现场以逃避罪责,才能躲过这双重劫难。那时你站在凳子上以你自己的身高结好了绳扣,并将你娘送进了圈套;只因你一时的疏忽,至使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你所结的绳扣,何三娘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钻不进去的,所以才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你梳理好一切后,自以为得计地长长嘘了口气,然后出了房门。”
“哼!”温朝阳闻之,不由冷哼出声,但一声冷哼过后,却并无质疑的下文。
“大人,据春花与钱大钧交待,好像何三娘死后,所有门窗都是由里反闩着的,所以您的推断似有不实之处,难以让温公子信服。“温朝阳之不屑就连牛翔都看出来了,因而提醒道。
却见刘庸呵呵笑道:“温朝阳你毋须冷笑得太早,其实本府还未说完呢!待本府说完后,你若还能哼得出声,本府才佩服你不畏刀剑的胆识。”
下边的牛翔错愕的瞪大眼睛道:“原来大人并未叙述完毕,恕卑职太鲁莽无知了!”
刘庸接着道:“温公子你出门后偷着又往‘赛圆圆’和‘小师师’房中看了一眼,见她们均不在房中,也许去了后面灵堂;你见四下无人,正欲扬长而去,但一个不祥的预感袭上心来,总觉得案件终究会败露,但又理不清到底是哪个环节搞错了,便又返回了房中。
“当你悻悻地坐在床上反复思考着如何逃脱官府的追查,不想无意识地往后一仰,‘咚!”后脑正好撞在那装饰着梅花图的板壁上,当即便触发了你的灵感。因为本府从钱大钧口中得知:青楼中的名妓有时是忙不过来的,但妈妈又不能扫了嫖客们的兴,唯一能应付的办法便是‘偷梁换柱’用个掉包计!你温公子是‘翠红楼’中的常客,对何妈妈的伎俩也许并不陌生吧?”
这话正切中了温朝阳的要害之处,使他再也哼不起来,公堂之上立现一片难得的寂静,眼见温朝阳久久不再反驳,还是牛翔打破这难得的沉默:“大人毋须保守,您若能再说详尽点,人家温公子也许马上就伏罪了呢!”
马飞马上止之道:“罢了!罢了!难道老弟你也想窥探‘翠红楼’中的‘雌黄之术’不成?真是不为人子!”
但听牛翔驳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假如府台大人不从钱大叔那印证了你那所谓的‘雌黄之术’,也就破不了今天的大案,所以有些禁而不止的事却正是人心所向的一大主流,正因为马大哥你不敢正视,不正显得你心中有些藏私了?”
“你……”马飞一时语塞,原本坦荡的心胸碰上了这个难答的话题,还真在心中打了个难解的结。
“二人不必争了!”刘庸止道,“这世间天地万物皆由阴阳组成,所以凡有智识之人都超不出男女之间这千古不变的话题,只是许多人都被理智压抑着不肯显露罢了,今天你二人又何需争得这脸红脖子粗的?”
展雄飞闻言也道:“府台大人敢于突破这世俗尘封已久的观念,确实令卑职佩服得紧,还请大人继续训示!”
刘庸道:“本府一向虽不附庸风雅,但要详细阐述青楼中那些风尘之事,倒是有伤大雅,不如请钱大钧来给大家作个解释吧!也好让温公子心服口服。”
于是众衙役一声虎喝:“传证人钱大钧!”
钱大钧佝偻着腰,神情萎顿的步入公堂,尔后匍伏于地道:“贱民钱大钧参见青天大老爷!”数月过去,钱大钧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大不如前,温碧霞与何三娘相继被害,给他的心理打击太大了,看来他虽是“翠红楼”的龟公,却还是个多情种子。
刘庸道:“起来罢钱大钧!今天公堂之上,你把那天跟本府说过的话,再给这位温大公子说一遍,也好让他清醒清醒,并且知道自己离那‘丰都城’到底还有多远?”
钱大钧环顾了一眼公堂上所有的人,然后眼神落在了刘庸身前的公案上,他当然知道,那才是权力的像征,于是干咳了一声道:“不知府台大人需要贱民从何说起?”
刘庸道:“简单明了些,你就先将‘翠红楼’何三娘房中与‘赛圆圆’和‘小师师’所居之间的结构说明一下吧!”
正文:41
钱大钧眨巴了一下那双浑浊的眼睛轻声道:“何三娘的母亲何美香经营了‘悦宾楼’二十多年,尔后何三娘又经营了‘翠红楼’十几年,小人是见证过这‘翠红楼’的风雨变迁的。起初这‘翠红楼’并不景气,小人是进驻‘翠红楼’的第一个男人,人人都叫小人作龟公,龟公虽是所有青楼中的一份职业,但在朝野上下却都遭人鄙视。”
展雄飞听了眉头一皱道:“钱大钧,今天的顺天府并不是在给你作家谱,请你说话简明扼要不要扯得太远。”
钱大钧连连颌首道:“是!展大人。小人虽然屡遭王孙公子们的鄙视和辱骂,但所幸三娘对小人还留有一点点温情,所以才没不辞而别,离了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两年后‘翠红楼’便开始了大型改建,小人便充当了这次改建的半个指挥。在‘翠红楼’中两年,小人从中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有时小人还经常乔装到城内有名的各妓馆实地考察,并了解到一些当红姑娘对付嫖客的应急方法。”
展雄飞道:“看来你老钱对‘翠红楼’何三娘母女的贡献,还真是功不可没啊!”
钱大钧道:“展大人不用取笑,小人只是在其位而谋其政而已!”
展雄飞斥道:“好个在其位而谋其政!原来那些个诓人的机关全是由你设计出来的?”
钱大钧慌忙辩解道:“其实‘翠红楼’的机关并不复杂,只是为当红姑娘自保设计的,它决没有前明宁王为掠夺少女,在寺院中暗设机关那样毫无人道!大人您请试想:一位当红姑娘一天要面对十数个,甚或数十个男人摆弄,能承受得了吗?”
展雄飞道:“与其说来,看来官府还得大力推崇你的‘仁慈’发明了!”
钱大钧道:“仁善虽有一点点,但发明可谈不上,这些个雕虫小技,原不过是别人的翻版而已!”
牛翔见钱大钧说了半天,并未听出个所以然来,一脸茫然地问马飞:“大哥,钱大钧到底说了些啥?小弟怎么一点都没听明白!”只问得马飞直瞪眼,似乎也有同感。
钱大钧深怕牛翔急了,悄悄给他一水火棍,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急忙简单明了的道:“二位官爷勘验过现场,应该知道三娘的卧室,一边是‘赛圆圆’的,一边是‘小师师’的,两边都只有一层‘鼓皮’相隔,这妙处就在于我们在‘鼓皮’上装有机关,只要一掀按钮,两边房中之人便可以随意往返。‘赛圆圆’与‘小师师’在‘翠红楼’中红极一时,就是在整个北京城,她二人的名气也是极响的,所以慕名而至的商贾大亨与风流公子就数不胜数,每每都应付不过来。因此对于那些经历不足,囊中又不怎样充实而包不起夜的风流公子,那机关就得派上用场,以保住二位姑娘不受那太多的折磨。”
@天涯落枫 714楼 2013-07-16 11:18:22
夜来风雨声,帖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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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风雨声,遍地冒青葱。
@飘雨孤风 716楼 2013-07-16 13:19:49
回帖之人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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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红似火,
夕阳西下残如血;
无可奈何花落去,
岁月有情今又来。
正文:41
钱大钧稍顿一顿,见并无人发问,又接着道:“一般当红姑娘在与‘雇主’见面后,会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什么喝酒行令啦!品茶冲凉啦! 极尽各种花样将你耍得团团转,总之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她都得先你上床,然后按动机关,滚到了何三娘房中,何三娘床上则有个预备姑娘同时调换过来,当你兴致勃勃即欲上床,‘预备役’又用机关将烛火自行熄灭了。完事后你自然得去点灯穿衣,趁此机会,她们又各各恢复了本来面目,然后脉脉含情地将你送出门,并嘱你下次再来。望着美人的骄躯,你已心满意足,其实你连她的‘边边’都没摸着,只是得到了一点点精神上的满足罢了!”
展雄飞作色道:“都说无商不奸,看来你‘翠红楼’与奸商也差不离,你要知道,你们以这种手段诈取钱财也是一种犯罪!”
此话一出,只吓得钱大钧马上跪在地上猛嗑响头:“小人知道行骗该死,但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小人曾听评书中的侠士们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怜何三娘主持一个‘翠红楼’也属不易,此之所为也不过是保护姑娘们的一种另类方法而已!更何况那些个风流公子也并未因此而感到有什么不适,也算各得其便吧了!还请府台大人体谅三娘与小人的一片苦心。”
众人只以为刘庸又会猛拍手中木板,厉声呵斥钱大钧,可意外地发现他脸上却全没了威严,只小声道:“起来吧钱大钧,此事并非本案要追究的范围,你就暂时被免于责罚。”
钱大钧又磕了个头道:“谢谢大老爷法外施仁, 不追各究小人的弄虚作假之罪。”
刘庸并不理会钱大钧, 一拍惊堂木猛喝道:“温朝阳, 你现在还需要本府给你提供作案的证据吗? 你皆不会否定你并不知道那‘翠红楼’何妈妈房中的‘梅花图’ 后藏有机关吧!”
温朝阳还是死鸭子嘴硬, 一味抵赖着:“知道那机关的又并非本公子一人, 钱大钧与何三娘也有利害冲突, 而你却将他排除在外, 而独独咬定本公子是凶犯, 这说得过去吗?”
刘庸却漫不经意的道:“钱大钧跟你一样,知道通往‘赛圆圆’房中的秘密,本府就应该同时怀疑钱大钧;而牛翔与你一样,在你温家的屏风上沾上了红漆,本府是否也得怀疑牛捕快也与谋杀案有关?”刘庸还故意将牛捕快三字加重了语气。
温朝阳闻言失声道:“你们怎么知道……”但马上又故作镇静的道,“他牛翔沾了红漆与本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刘庸道:“展捕头,你去将牛翔沾了漆的鞋子与温公子的鞋子对应一下给他看,看看其中是否一致,另外将温公子那左裤腿上因鞋尖的摩擦而染上去的红漆,让他自己检验一下,看他又将作何解释?”
这下温朝阳的心理防线已彻底崩溃了,他不知道,自己换下来沾了漆的鞋裤, 怎么却进了顺天府衙门,难道那浆洗衣裳的女佣竟然出卖了自己?
刘庸眼见温朝阳不再言语,接着解谜: “牛翔跟踪你和何三娘,不小心在你家屏风上沾了刚刚刷上去的红漆,倒成了顺滕摸瓜的证据;你偷听你爹你娘的对话,不小心鞋上也沾上了红漆,那漆不仅染到了裤上,并且还沾到了你娘那所谓‘上吊’的凳上,以及你娘那幅精巧的‘梅花图’上。现在事实诸已摆在面前,再无侥幸可言,难道你就非得等本府用刑,你才肯认罪伏法不成?”
“唉!’温朝阳长叹一声道,“并不是本公子惧怕刑具,倒是本公子确实佩服你老牛逻辑思维的侦破能力,所以一切抵赖也就失去了意义,反而让人产生了一种敢作不敢当的错觉,因而本公子不得不服了你了。”
展雄飞却在一旁嘲讽道:“看来你温朝阳小小年纪倒还自认是条汉子,可展某却认为:你这样的汉子是越少越好,否则这世上不仅没了亲情,也难以太平!”这话只说得温朝阳掩面而泣,只可惜他良心发现得太迟了点。
温朝阳抹干满脸泪花,伤情的道:“罢了!罢了!既然大错已然铸成,说啥都于事无补,此案将如何宣判?老牛你就看着办罢!”
刘庸见状,也触景生情,喉头哽咽的道 :“温朝阳啊!按你的罪状,此一案三条半人命,并且都是你的至亲,按律当凌迟示众,但念你终于良心发现,已有忏悔之意,可律法无情,杀人者偿命这是千百年来的定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不过今天本府就免了你的刀头之苦,改判绞刑,给你留个全尸。小哥哥对不起了,本府今天也正好借用你的一腔冷血,第一个染红了我的红顶子!”
温朝阳也心有不甘的道:“老哥哥你也不用得意的太早,我看你虽有一腔正气,但仕途却未必能一帆风顺?愿你好自为之!”
刘庸道:“承教了,只是黄泉路上无老少, 你妹. 你娘. 你婆婆.还有你那未出世的儿子都在路上等着你,本府也无可奈何!”随又转脸朝着后衙呼道,“拿酒来,送温公子上路!”
后衙酒还未至,前衙却传来了高叫:“圣旨到!顺天府尹刘庸接旨!”随后孙公公领着手捧黄绢的温和已徐徐进了顺天府。
刘庸双手一拍马啼袖伏于堂前,心中暗叹:“唉!人算不如天算,圣旨终于还是先本府一步赶到了。”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道圣旨并非工部尚书为其儿子免罪请来的,而是刘庸家里的事犯了。
不知此番所到圣旨究竟为了何事,对刘庸又有何差遣,且看下回便知!
@飘雨孤风 720楼 2013-07-17 10:42:12
@红尘幻影2012 2013-07-17 07:34:44
旭日东升红似火,
夕阳西下残如血;
无可奈何花落去,
岁月有情今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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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昔日宴平乐,醉饮狂歌笑相如。
唯愿仁兄重抖擞,切莫白首叹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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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不是贞节女,陈王岂有八斗才?
他日红尘幻影现,不是梦江定梦曹!(沾)
@飘雨孤风 723楼 2013-07-17 22:02:06
文君固非贞洁女,当垆买酒情亦真。
子建总无八斗才,七步成诗羡煞人。
建安风流秦汉风,岂可轻以纲常限。
君不见后世腐儒名朱熹,欺世盗名麒麟楦。
灭绝天常宣教化,造祸一方残百花。
且幸武穆子嗣贤,拨得乌云定乾坤。
我劝大兄广胸怀,莫效穷儒皓首经。
人生天地当有惑,昂藏男儿岂可尽为前人成文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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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妞情多背父走,曹郎才少未立威;
假缎染就真红色,自有闲人说是非!
第四十二回
少妇救夫行千里 老儒追星话千年
话说顺天府中刘庸正欲给温朝阳施刑,忽闻圣旨到了,只好诚惶诚恐的伏地恭迎,只听温和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刘庸一贯纸上谈兵,书生意气;恃才傲物,不守法度;停妻再娶,瞒骗郡主;玩忽职守,欺君罔上!着刑部.大理寺与宗人府三司会审,核实查处,以儆效尤,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庸口中重复着这千遍一律即使判了死罪也不得例外的公式。
刘庸接旨后,那孙公公即刻上前道:“刘郡马,这人情大不过圣旨,老奴即便有心袒护你也没这个能力,这顺天府的事稍后自会有人接掌,就辛苦你跟老奴走一趟了。”言未毕,两名侍卫早已不容分说,给刘庸戴上了枷锁。
刘庸被关进了天牢,这可急坏了郡主:倘使刘庸判了死罪,她这一辈子不就独守空房了?二十八岁的大姑娘,招了个郡马才不过百天就得生离死别,她能不急吗?她这一急,竟连老王爷都未告知就直闯了乾清宫,她得问问那位多情的皇兄:这媒是怎么保的?
春上的刘庸于‘龙门’轻轻一跃,早已是满身霞光,锦袍玉带尽裹于身;金屋娇娘尽拥于怀。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伴君如伴虎,天心难测的忌讳事,却如何如此快的就应验了?这得来的荣耀原只是昙花一现,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还身陷囹圄,无以解脱,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刘庸的欺君之罪,在特定条件下已然形成,只是刘庸倒是默默无声,并不提供有力的反证去开脱罪责,因此无论银娥在弘历面前如何死乞白赖,甚或苦苦哀求都无济于事。毕竞律法不是儿戏,弱旅敌不过强兵,无论郡主怎么说,都挡不住满朝文武的声罪致讨,他们有谁不想扫清自己仕途上的障碍,兼报金殿对策的一箭之仇。
与皇兄商而无果,只气得银娥娇颜失色,猛的蹦出了一句:“皇兄你枉为九五之尊,内受太后掣肘,外受文武左右,你不觉得有失我爱新觉罗氏的颜面么?”
江湖中本就盛传弘历并非先帝雍正的嫡子,郡主无心的言语正触动了弘历的隐痛,使得他那饱经磨砺的紫脸,悠忽一红一白阴晴不定。弘历抑制了许久,终于没有发作,只缓缓的道:“小皇妹你应该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才冠于众,人必谤之!金殿对策之时,很多人对状元公恨得是牙痒痒,是朕力排众议,你才得挑了个如意郎君。可就是这个在金殿上巧舌如簧的状元公,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失魂落魄的对他的往昔并不作任何辨解,好似全然不将生死放在心上。因此,与他对立之人见有机可乘,个个落井下石,朕即便有心袒护也找不到借口,除非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一个能堵住百僚之口的理由,朕才能够赦免了刘庸。”
银娥甚为惶恐的道:“皇兄,事情真的就有那么严重么?难道朝中就没有一个肯替郡马说话的人?”
弘历道:“那倒未必!只是偌大一个朝廷,除了朱奎与晓岚,其他人即使心中有想说的话也藏在肚子里,全都在等待风向。”
银娥道:“事不关己强出头,乃取死之道,本郡主又岂可强求人家甘冒大不讳来力保一个与自己并不相干的人呢!只是未知朱.纪二位大人又是抱着怎样的态度?”
弘历道:“朱奎曾提示朕:不能偏信一面之辞,虽然刘庸觉得对自己的过去不屑辩解,但也不排除有他故乡官员栽脏陷害的故意,最好得派员去江华深入调查。”
“敢问皇兄,不知那纪大人又怎样说?”未等弘历话落,银娥又急着追问。
弘历深情地望着银娥,半开玩笑的道:“朕还没来得及审讯刘庸,皇妹你倒先来审讯朕了,这不公平!”
银娥辛酸一笑道:“皇兄言重了,小妹只是想从各位大人的意见倾向中找到解决此案的办法罢了,还请皇兄恕罪!”
弘历道:“朕知道你十分刁钻,不然朕的外甥也应该十多岁了,哪还轮得到刘庸来作今天的郡马?”
银娥嗲声道:“皇兄正事不谈,偏偏又来取笑小妹!”
弘历这才道:“朕告诉你吧,纪昀的奏案与朱奎大同小异,他提示朕:‘应该用人不疑,来自江华的诉状也有太多的不实之处。因为刘庸在金殿传胪之时,便曾经请求保留一己之私,虽未明说家有妻室,但承认有儿女却是不争的事实,为什么他能承认有儿女,却不承认有妻室,这其中必有端倪,还需三思?’这个道理朕也不是没想过,但却成不了刘庸赦罪的理由。”
@红尘幻影2012 727楼 2013-07-18 11:55:45
第四十二回
少妇救夫行千里 老儒追星话千年
话说顺天府中刘庸正欲给温朝阳施刑,忽闻圣旨到了,只好诚惶诚恐的伏地恭迎,只听温和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刘庸一贯纸上谈兵,书生意气;恃才傲物,不守法度;停妻再娶,瞒骗郡主;玩忽职守,欺君罔上!着刑部.大理寺与宗人府三司会审,核实查处,以儆效尤,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庸口中重复着这千遍一律即使判了死罪也不得例外的公式。
刘庸接旨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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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晨2013 728楼 2013-07-18 11:57:27
我怎么发现我才发现这是今年的一篇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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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幸会!
@天涯落枫 726楼 2013-07-18 11:12:18
某事在人,成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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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在天,必用人谋!
正文:42
可银娥却不以为意的道:“有妻室又怎么样?大不了将她们母子接进京来,本郡主有肚量与她姐妹相称得了,免得让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大臣们去空嚼口舌。”
弘历道:“事情并没有皇妹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各位朝臣全都咬着那:‘欺君便是死罪’的法则不放,而不是你想谅解便能谅解得了的问题。再者依现在的景况看来,并非朕是否能够赦免刘庸,倒好像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扭乾转坤,朕也曾对刘庸寄予过厚望,才御赐了你俩的良缘。可江华递来的诉状,殊不料有那么大的魔力,一个无情挥棒,一个却默然承受,朕还真的想不出一个解脱的办法来。”
银娥见弘历说到了正点上,若有所悟道:“‘哀莫大于心死’,看来我们必须探究出:为啥相公他能慷慨面对死亡,而将皇兄的重托与本郡主的眷念全然不放在心上的真正原因?”
弘历道:“看来要想调理好郡马那已失控的心智,便非得有人往岭南一行了,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疏导的缺口?
银娥毅然道:“使口不如自走,以免皇兄派出的所谓钦差们,从中又搞出什么新花样,更给相公增添许多必死的罪状来!”
弘历道:“好吧!朕给你往返三个月的时间,三月内你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交待。”
“遵旨!”银娥只稍稍一躬身,早已退出了乾清宫。
爱的失意,对于一个不甘堕落者而言,它却可以激昂斗志,磨砺情操,使之转化为驰向成功彼岸的动力;可对那些不求进取的懦夫而言,它即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使之意志消沉,从此销声匿迹。有人说:爱之深,恨之切!一旦失意,必然极尽报复摧残之能事,以释刻骨铭心之恨;有人说:爱之深,恨不得。宁以己身为所爱铺平道路,只作奉献,不求索取。两者或许只介于一念之间,但存乎于心的奉献与索取的真谛也就在各自的灵魂中现出了本相。
田园似锦,江山如画,秀美的山色更加点缀着秀丽的江南,但风景再美,也不能给忧心忡忡的郡主带来些许愉悦,心中反而凭添了许多骚乱与忧丝。此次的南国之行,郡主旨在澄清一件事实:她要知道刘庸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只因她并不能预测她与刘庸和刘秀英三方之间的命运在这次事件中到底会发生怎样的转折?所以,她虽身为郡主,对并不能掌控和驾驭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悲哀!
为了行动方便,所以郡主对外所展示的并不是她的本来面目,她女扮男装却肩负着极大的使命:一方面她要探清楚刘庸身上到底还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好给皇兄量才录用,给朝廷量罪施刑;另一方面,弘历还叫她暗中访察:那和(王申)除了秘密呈上了江华县令代人控告刘庸的诉状,而对“白莲教”的动止,他到底还做了些什么?
瑶乡来了个生面孔,英俊潇洒,儒雅而又有风度,自然就吸引了许多钦羡而又好奇的目光。刘秀英既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豪门阔太,普通一村妇耳,也就超不出三姑六婆们猎奇的诱惑。可刘秀英的出现,倒让银娥眼前突然一亮,竟然惊叹这小小瑶山中倒生出了这等尤物,但见她:
粉脸如玉芙蓉色,朱唇似丹透暗香,
峰峦突起蜂腰紧,青莲两颗映酥胸;
丹凤眼似一对招魂窗,秋波流转,
樱桃口如一扇慑魄门,幽情荡漾。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那身染成粉红的假缎旗袍与她的身段倒是极不相称, 还有那镶着黄丝边的旗袍下摆,却遮不住那双鸳鸯戏水的橙色绣花鞋,那双与身段更不相称的七寸来长的大脚更让郡主不敢恭维了。
这尤物莲步轻移,双峰巍巍而动,只看得银娥郡主都有些心旌神摇,难以自已,真想掀开那层薄纱,一睹神韵。银娥在刘秀英身上搜索了许久从上到下,从里及表,都找不出一丝遭人遗弃,并曾经饱受磨难而略显憔悴的迹像。
“既然生活得如此滋润,那她却为何还要状告刘庸呢?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本郡主不妨试她一试!”想到此,银娥不由剑眉耸动,趋前一步道:“敢问夫人,今科状元刘大哥刘庸可是住在此寨?”
刘秀英见了个翩翩公子,芳心早又酥了一半,娇滴滴的道:“公子你乃何处人氏,找我家相公有何贵干?”
@红尘幻影2012 727楼 2013-07-18 11:55:45
第四十二回
少妇救夫行千里 老儒追星话千年
话说顺天府中刘庸正欲给温朝阳施刑,忽闻圣旨到了,只好诚惶诚恐的伏地恭迎,只听温和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刘庸一贯纸上谈兵,书生意气;恃才傲物,不守法度;停妻再娶,瞒骗郡主;玩忽职守,欺君罔上!着刑部.大理寺与宗人府三司会审,核实查处,以儆效尤,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庸口中重复着这千遍一律即使判了死罪也不得例外的公式。
刘庸接旨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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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晨2013 728楼 2013-07-18 11:57:27
我怎么发现我才发现这是今年的一篇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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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幻影2012 730楼 2013-07-18 19:13:48
兄弟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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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晨2013 731楼 2013-07-18 21:23:26
失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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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现在结识也不晚啊!
@天涯落枫 733楼 2013-07-19 11:38:35
云展云舒,帖起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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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幽梦怨,亦真亦幻。
正文:42
银娥郡主嗤之以鼻,在心中恨恨地哼了一声,暗道:“既然狠心将夫君告进了衙门,他的一只脚就已经进了鬼门关,还我家相公呢!”只是恨也好,哼也罢,皆不可形诸于色,银娥表面却和悦地应对着:“小弟实乃东田人氏,是与刘大哥一同进京赴试的举子,只是小弟一向对<<四书>>不精,对<<五经>>又不明,所以屡试不第,总是与黄榜无缘,说来真是惭愧!”
刘秀英秋波暗传,甚为体贴的道:“公子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钻研经史,千万莫要愁坏了身子,那可就再没机会登翰林了,今天不如上你大嫂家中喝杯茶,解解乏如何?”说着便将那葱管似的纤纤玉手伸了过来,竞要亲身搀邀了。那保护郡主的侍卫正要上前阻止,银娥以目示意他不得轻举妄动,他才没有付诸实施,不然刘秀英的那只手只怕得挂上绷带过上好几天。
再说银娥疾快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刘秀英蓄意的一挽,灵机一动道:“小弟今后能不能登翰林都无所谓,只是此番特意绕道而来,倒是受刘大哥所托,给嫂夫人带个信来,他嘱嫂夫人作好准备,谐同儿女们,一同进京共享天伦之乐。”
刘秀英陡闻此言,眼角早已不自主地沁出了泪花,悲感交集地自语道:“唉!难得这罗锅对我还是赤诚一片!只是我已离开了他八年之久,并且对一双儿女也从未过问,还不知道他们流落在何方?现在罗锅他终于挺过来了,可我却又将他那子虚乌有的罪名递进了衙门。即使他罗锅能死里逃生,保得了性命,我刘秀英又还有何脸面去与状元公再做一对并蒂莲花 ?”
银娥眼见刘秀英自语着似有愧疚之意,看来她的心地也还不是十分狠辣;又也许刘庸还真有对不住前妻的地方,可现在也不好当面质询,只能等三堂会审时再见分晓了。
@飘雨孤风 729楼 2013-07-18 14:02:04
@红尘幻影2012 2013-07-18 08:54:08
卓妞情多背父走,曹郎才少未立威;
假缎染就真红色,自有闲人说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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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母丧由饮酒,呕血三升孝情真。
呔肉狂歌司马宴,若真名士自风流。
相如赋成千金售,子建斗酒诗百片。
自有北斗耀天日,吾辈安敢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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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飘雨孤风 740楼 2013-07-20 17:13:19
@红尘幻影2012 2013-07-20 10:58:15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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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伊我生其后,举颈遥相望。
夜梦多见之,昼思反微茫。
徒观斧凿痕,不瞩治水航。
想当施手时,巨刃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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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兄台面前在下倒是显得太渺小了,惭愧!
@燕妈 742楼 2013-07-21 03:17:15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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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新朋友!
正文:42
银娥见状,因而劝慰道:“嫂夫人心中如有难言之隐,不妨直言相告,小弟我一定不辞辛劳,再往京城走一遭,替你们曲为转圜,我想刘大哥一定能够体谅的。”
刘秀英与银娥四目相示,良久,刘秀英才微带凄楚的道:“谢谢公子千里传书,只怕今生贱妾再难消受状元公的一片真情了!”
银娥心中虽对刘秀英过去和现在的所为甚为不齿,但同是女人,‘兔死狐悲’也不免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心道:“无论谁是谁非,能互为保全便是幸事一桩,只要这个婆娘良心发现而愿意撤诉,量刘庸便必无性命之虞,以后的事慢慢再协调总还不迟。”所以银娥心中是作好了屈尊降贵的打算,因道:“嫂夫人何出此言?刘大哥熬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刘秀英幽幽的道:“公子有所不知,很多事是不能由自己的心意就随便可以改变的,这些年贱妾已越陷越深,再也无法回头了。”
银娥对此事虽已看出了苗头,却故装糊涂的道:“嫂夫人不用灰心,我想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刘大哥他都会跟你重修旧好的。”
刘秀英又深情地望了银娥一眼,极不自然的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有些事一时是说不清楚的,说了你也未必能够理解?还是不说的好!”
这时许多看热闹的乡民,眼见刘秀英又缠上了一位陌生的白脸书生,嘴角皆露出了不屑之色,却又不甘散去,各各都竖着耳朵,看她又要上演一出什么戏?只因书生身旁还立着一个书僮模样的人,大家倒不必担心那刘秀英会在当街做出一些大煞风景的事情来。
时间一点一点逝去,而刘秀英却始终还没有辞离的意思,这时有个人称“快嘴黄莺”的大嫂再也忍不住了,高声叫道:“喂!你那位相公,带信就带信,带到了就快走,那哪么罗嗦?人家胆大敢把天给捅个窟窿,竞把自己的老公给告了御状,说不定皇上一高兴,便把她召见并宠幸了,只怕这事你再也管不了了!”
这话虽从“快嘴黄莺”口中说出,可此情此景银娥也早已猜着内情的八九分,但银娥明白的“快嘴黄莺”却永远也明白不了。因为此时的郡主还真担心:倘刘秀英奉旨进京与刘庸质对,万一皇兄一高兴,竞把“快嘴黄莺”说的话变成了事实,真把刘秀英纳为了妃嫔,那自己与刘庸这一生就再无宁静可言了,无论如何都得阻止这绝代尤物进京面圣!
又也许是同性相斥的缘故,银娥是越想越感到后怕,立时便将之前对刘秀英的那一点点怜悯化作了一丝怨怼,脸上便全没了温柔之色而降下了寒霜。
@天涯落枫 739楼 2013-07-20 11:12:43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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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似锦,千年几篇文章?
@飘雨孤风 747楼 2013-07-21 13:04:17
@红尘幻影2012 2013-07-20 19:45:39
在兄台面前在下倒是显得太渺小了,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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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这就愧杀小弟了,互相写几首歪诗,纯图一乐,并无他意,大兄突然不接了小弟岂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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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学这个天平上,只怕在下的砝码与兄台的不能对等,如果再继续瞎咧咧,倒会让行家贻笑大方!
@天涯落枫 745楼 2013-07-21 10:29:33
夫妻本是同林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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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巢自可避风雨
正文:42
却说“快嘴黄莺”哪能知道郡主此时的内心感受, 眼见他竟然还赖着不走,只以为他真被刘秀英那张俏脸给迷住了,更加急了,高声催促道:“喂!你那位相公身为举子, 便应该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俗语云:朋友妻,不可欺!你怎么好像却爱不释手了?”
银娥闻言反唇相讥道:“据这位大婶之言而依此类推,敢莫是你与今科状元公曾经有染而醋意正浓乎?”
“快嘴黄莺”一时语塞,憋了半晌才小声嘀咕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呆会若那泼皮来了,叫你‘羊肉未吃沾身骚!’叫你爹你娘拿钱来给你净身。”
快嘴音量虽小,可一字一句银娥都听得真切,不觉青霜脸上又泛起了一片红云。要知道,此净身虽非彼“净身”,但让一个身处深宫大院的郡主乍然听来,还是颇感羞涩的。再说银娥虽然并不知道所谓的泼皮为何许人物,却可以肯定,此案已初露端倪,因而故意激道:“敢问大婶,那泼皮到底是何等样人,竞有那么可怕么? 更何况本公子今天也并未做出什么非礼之事,王法都无奈我何!量他一个波皮又能将本公子怎么样?”
常人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这“快嘴黄莺”却天生的一副热心肠,自家门前雪不扫,却专替别人操碎了心,一时急了,也不管来人爱听不爱听,只管道:“这里天高皇帝远,你纵然有通天的本事,只怕也由不得你一个外来人说了算!你可知道,今科状元就是那泼皮扬言要杀害他的一双儿女,才被迫得无家可归,竞然躲在‘麻拐岩’那个山洞里凄苦度日。我劝你,识相的听大婶我的一句忠告: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正理。”
可银娥却固不领情,执拗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说县城距这里也不过几步之遥,快马一鞭而已!本公子倒想见识见识这个称霸一方的‘土诸侯’。”
远远团聚着瞧热闹的邻里,见这个不识趣的小白脸也许有些来头,这太岁头上他也敢去动土,均不敢再招惹是非,便都悄悄的散去了。刘秀英早已是虱多不痒,她见快嘴兜了自己的老底,深怕她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彭华听到了,又会生出更大的变故来,所以急忙连推带搡地催促道:“公子你还是快些走吧!很多事一时半会是说不清的,你就别淌这趟浑水了。”
银娥故意板着脸道:“叫我走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叫本公子走得心安,也算对得起刘大哥对本公子的嘱托。”
刘秀英又是近乎自语道:“八年前贱妾错了第一次,之后便是错了无数次,今天可说是一错再错已成骑虎之势,让人牵着鼻子已无可挽回了!”
银娥只想从她口中找到答案,看看今天的刘秀英欲将刘庸逼向何种境地去,所以紧追不放道:“嫂夫人可否多透露一点祥情,看小弟可否能帮上什么忙?”
刘秀英却毅然回绝:“不必了,贱妾自酿的苦酒,只有自己去品偿,此番状告若然惹得朝堂震怒,贱妾的恩怨得失只怕得让世人永远去嚼舌根了!”说完再不作辞,头也不回地走了,将银娥和那位侍从孤零零的丢在了街心。
再说银娥既然知道了刘庸还真有个前妻,并且还健在,论起来她才是第一个真正的受害者,可无论人家怎样蜚短流长,她就是恨不起来,因为,毕竞刘庸是她选了十年才选中的人才;可是朝中大臣却个个咬牙切齿,责他欺君,更咒他无情,好像刘庸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人人都必欲除之而后快,这解救他的责任今天便全落在了银娥一个人身上了。
正文:42
江华县位于湘江上游的支流上,下游称潇水,上游称沱水,所以又叫沱江。城东南半里之遥的沱江边上有座山,人称雉山,这雉山不大,却高千仞,临江边更是斧劈刀削般的陡立;这雉山既高且险,登山远眺,风景如画,千里南岭蜿蜒如蛇,尽收眼底。但这陡峭的千仞绝壁却在每日以分毫的速度下沉,千百年来的历史演变,它已在不知不觉中沉于了水中千百丈。
在临水的崖边有个大岩洞,足有十数丈宽,三两丈高,其洞却深不可测,从没有人敢到内洞深处一探究竟;数十年前,这个岩洞距水面还有十数丈高,可目下距水面却只有三.二丈了,所幸,无论沱江的水降潮起有多大,它的水位总是漫不过洞口去。
八年前,一个身材瘦弱,脊梁微躬的人带着两个小孩住了进去,他就是今年的状元刘庸;半年后,又一个身材魁伟,满脸麻点,看上去约有五.六十岁的小老头也跟着住了进去,虽然共处一洞,却谁也不知道他的来龙去脉,所幸岩洞比较宽敞,各人自守一方天地,互不相干,也算和谐;可一年后又来了一人,自称姓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又何必曾相识呢!何况这天然屏障也是老天的无私赐与,谁也不可据为己有,所以大家自也能和睦相处。
只因这三个大人虽然相貌与性格都各不相同,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即每人小时侯也许都生过天花,脸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标志,久而久之,城中之人便将那个岩洞呼之为“麻拐岩”;一年,两年,一传十,十传百,“麻拐岩”这个名字在远近百十里地也就不胫而走,反而把原来的“麻姑洞”给遗忘了。
今天,千里之外的郡主,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刘庸曾经的栖身之所,因为这里现在还住着他的两个嫡亲儿女;银娥通过多方察访,并归纳了众人所提供的议案,均认为:只有刘庸一双儿女的证词,才能推翻他母亲所投的诉状,那欺君之罪才可不攻自破。
“麻拐岩”面东背西,洞前便是诡谲波涌的万丈“麻拐潭”;洞的北端用水砖一排起了五尺高墙,墙上烟迹斑斑,里面还似有袅袅炊烟飘出,想来必是“烽火台”无疑;沿“烽火台”往南,也是一溜数丈长由水砖筑成锯齿似的“长城”,“长城”的尽头是由钢錾在石壁上开凿的,不到一尺宽的附壁小道,小道一直延伸到渡口;渡口上的岩隙中建有“雉山寺”,拾级而上,“观音阁”又是一番洞天,而右侧临江的石壁间还建有“吕祖阁”和“文昌阁”,三阁与阁下的“麻拐岩”竞相争辉。银娥手扶岩壁,沿着那只半尺宽,仅能容下一只脚的小道,亦步亦趋踱过了天堑,终于进了“麻拐岩”。
“郡主啊,你终于来了!”银娥刚刚透出一口气,正用手绢在擦背脊上的冷汗,洞内突然传来了粗豪的声音。由于银娥咬着牙,狠着心才越过这段险,所以还惊魂未定,再加上洞中光线幽暗,眼睛一时还未能适应,所以并未发现原来洞中早已有人在等着她了。
“阁下是谁?似乎等待本郡主已很多时日了!”银娥略一迟疑,终于反应过来,惊疑的问。
@此用户名是拆白党 755楼 2013-07-22 11:11:03
老而不死皆是贼!傻逼润土滚你妈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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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啥意思啊?
@天涯落枫 753楼 2013-07-22 08:17:36
一网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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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军纵横
@淡淡雨后茶 758楼 2013-07-22 20:34:04
问声好!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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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好!
共勉!!
@飘雨孤风 747楼 2013-07-21 13:04:17
@红尘幻影2012 2013-07-20 19:45:39
在兄台面前在下倒是显得太渺小了,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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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这就愧杀小弟了,互相写几首歪诗,纯图一乐,并无他意,大兄突然不接了小弟岂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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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幻影2012 750楼 2013-07-21 21:02:16
在 文学 这个天平上,只怕在下的砝码与兄台的不能对等,如果再继续瞎咧咧,倒会让行家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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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雨孤风 751楼 2013-07-22 00:06:12
兄台不要在讽刺在下了,不过是说了几个歪理,想我一个理科生,大学学的计算机,毕业后从商,何来 文学 造诣,兄台折杀小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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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之言出于至诚,还望兄台切毋见外!
@天涯落枫 763楼 2013-07-24 10:39:21
天涯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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踟躇神游
@燕妈 766楼 2013-07-25 11:08:06
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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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
@天涯落枫 765楼 2013-07-25 10:29:33
帖起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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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
正文:42
"要问老夫是谁嘛!老夫的身份可比郡主你要略微高得那么一点点。"洞中又适时传出了粗豪的回应。
"你是......?"银娥惯处深闺,对目下的境遇自是一无所知,只是茫然的欲以求证洞中之人到底是谁。
洞中之人道:"可惜你阿玛曾经遭人戏弄,未能登上九五之尊,那么你便与公主的地位无缘;老夫的太祖婆婆可是正牌的皇太后,也就是说,老夫的祖奶奶可是正牌的公主。”
银娥道:"如此说来,尊驾与我爱新觉罗氏一定有着极深的渊源了,但不知本郡主对您将如何称呼?"
那人却道"你我渊源是有,但从来都不是亲戚,而是敌人!"
银娥又是一脸惊疑:"那么尊驾在此潜心等待,便是欲向本郡主寻仇的了?"
那人道:“郡主说错了,今天并非老夫欲向郡主寻仇,而是郡主来寻老夫讨说法的。"
银娥还是错愕:"今天本郡主要找的好像并非尊驾,只是在此凑巧碰上罢了!何来讨教之说?"
"老夫知道,你要找的是今科状元刘庸的一双儿女,郡主千里奔波,而为状元公脱罪的精神实令老夫钦佩,所以老夫也就只得略尽一点人意了。”那人还是神龙见首难见尾,声音从暗处传来。
银娥只当洞中之人别有意图,并不想与之纠缠,所以冷冷的道:"既然我们是敌人,并且这洞中又没有本郡主要找之人,所以那些个惺惺作态之言就不用说了,本郡主就此告辞了!"
那人还是不冷不热的道:"郡主就算不想知道老夫到底是谁,难道连你的儿女都不想见了?'南岳烧香,所为何事?'真不知道你这后妈是怎么当的!"
银娥故作冷漠的道:"尊驾想说的话,胸中一定藏不住,不想说的话谁也挖不出!至于本郡主的家务事就不烦尊驾操心了,本郡主自会给状元公一个交待。"
那人道:"家事,国事,天下事,老夫确实管得太宽!不过,只要郡主你今天执意走出了'麻拐岩',你的所谓家事,以及新科状元的欺君案就再也没有澄清的机会了,郡主你还是稍安勿躁,坐下来冷静一下心态。"
银娥怒道:"尊驾到底把两个孩子怎么样了?难道你竞想把他们作为人质而要挟本郡主不成!"
那人指着银娥身前的一张滕椅道:"郡主请坐,有事好商量。"
听他的口气,银娥只以为他要雪上加霜,再敲诈一点钱财,忙道:"只要尊驾不再为难俩孩子,你就开个价吧!"
那人道:"郡主你不要门缝里看人,竞把老夫给看扁了?要知道,这几年老夫花在刘庸他们三人身上的银两又何止千百两,而老夫还未笨到又从郡主身上来榨取吧!"
银娥闻言,终于放松了那根紧绷着的神经,脸色也就平和了许多:"依尊驾的意思,这许多年都是您在暗中资助我家相公三父子?"
"善欲人知,不为真善!况且老夫只不过是想与状元公做一笔间接的交易而已!"那人倒是矢口否认资助的事实。
银娥莫名所以的道:“什么交易?前辈可否说明白一点!"
那人道:"郡主冰雪聪明,呆会儿你到这岩上的'文昌阁'去瞧瞧,回去再问问你家状元公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银娥见这邋遢道士并无恶意,更知这个话题一时半会也扯不清,'既来之,则安之!'所以,干脆就在那道士指定的滕椅上坐下了,并恭谨的道:"真人能对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之事都洞悉于胸,想必对我家那俩孩子的去向也
@天涯落枫 769楼 2013-07-26 08:09:14
天南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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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
@燕妈 772楼 2013-07-26 09:49:11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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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语只言也关情
正文:42
银娥见这邋遢道士并无恶意,更知这个话题一时半会也扯不清,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干脆就在那道士指定的快要散架了的滕椅上坐下了,并恭敬的道:"真人您能对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事都洞悉于胸,想必对我家那俩孩子的去向也知之甚祥,不妨给本郡主指点一二。"
银娥对洞中之人的称谓:从尊驾到前辈,继而为真人,从中便可看出她的思想转变,以及对这道士的尊重,可那道士却毫不谦虚的道:"世事洞明皆学问,这区区小事又岂能难得住老夫,举手之劳而已!"
银娥道:"这么说依真人之言,我那俩孩子肯定不在洞中了,那你还留着本郡主作甚?"
道士反问道:"你说呢?倘使他们在这洞中,我们说了这老半天,俩孩子能悄无声息地躲着吗?"他的话音刚落,洞中便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却显然不是孩子。
银娥见道士所说不假,心想他与刘庸一家同居一洞,大家虽都深居简出,也必然知道孩子们的去向,所以还是温婉求道:"本郡主此番南下江华,一是为了俩孩子的归属,更关乎我家相公的生死存亡!人命关天,还请真人千万施以援手。"
道士道:"既然老夫想到的郡主也想到了,那么能将状元公推上刑部公堂的人能想不到?所以,他们先你一步早将孩子们请走了。"
"是谁?"银娥急问道,"他们无亲无故,凭什么劫持别人家的孩子!"
"郡主不用急,能冠冕堂皇地请走新科状元的公子和小姐的也绝不是等闲之辈,自有他们的权力并理由。"
"真人所说的,难不成便是从小便将他们抛弃了的娘亲刘秀英将他们藏起来了?可他们现在已不是婴孩,刘秀英未必还能将他们禁锢得了?"
"虽然不是刘秀英,但郡主所猜也差不离!"
"既是又不是,不知真人啥意思?您这不是有心戏弄本郡主么!"
"郡主说哪里话,老夫吃饱了撑的守在'麻拐岩'那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今天来蹊落郡主的么?只要郡主搞清楚了:为什么刘秀英抛夫撇子八年后,却还有脸去告状元公,那么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至于你的两个孩子,老夫今晚一定会给你找回来,他俩可是推翻刘秀英诉状的有力证据!"
银娥颇为疑惑的道:"依真人您的意思,好像是刘秀英早有陷害状元公的预谋?但依本郡主看来:或许刘秀英有些招蜂引蝶,频频给我家相公制造麻烦倒是意料中的事,若说她能蓄意中伤,谋夫夺命,那倒也未必?"
道士道:"看来郡主是疑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夫倒是希望世间尽是君子,可这世上真的君子也确实太少,小人倒是防不胜防,待得状元公的案子水落石出时,郡主便能看见另一类人的真实嘴脸并非想像中的那么善良。"
道士话刚落音,隔着砖墙的洞里又响起了猛烈的咳声,银娥好奇地问:"这洞中之人是谁?可是我家相公科考后才住进来的?"
道士摇着头爽朗的道:"非也!他恰好跟状元公一样,也是个落泊文生,这洞中原来你家刘
'麻拐'是老大,我木'麻拐'是老二,那咳嗽的曹'麻拐'是老三,曹'麻拐'住进'麻
拐岩'比刘'麻拐'只不过晚了一年。”
银娥定睛往里看了看而后道:"依本郡主看来,真人似乎比我家相公稍稍要老成些?"
道士却饶有风味的道:"什么老成老行这么饶舌,郡主干脆就说老夫老态龙钟却排在了第二!可这洞中'麻拐'的排行却不是论年龄,而是论进驻'麻拐岩'的时间,排座次也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见道士自称木'麻拐',银娥这才似乎恍然道:"说了半天,本郡主倒还未请教真人怎么称呼,这些年真人对我家相公的无私奉献,本郡主定当铭记于心。”
木道士闻言,更加直言道:"状元公这几年如果没有老夫的暗中周旋,还真是挺不过来,又哪来的状元及第?但九九归真,这次可是状元公的最后一次磨难,只要郡主能帮他挺过去,以后的境况便慢慢顺畅了。记住,到时你可以忘了我木'麻拐',可千万别忘了里面的曹'麻拐'。”
@天涯落枫 776楼 2013-07-27 10:52:14
卧龙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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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凤飞凰--------
自古剩贤皆寂寞,
唯有忍者流芳年!
正文:42
银娥道:"欺君之罪大过天,只怕本郡主回天乏术,难以助我家相公逃过这一劫,不知真人有何良策教我?"
木道士道:"郡主请放心,据老夫对天象的观察,刘庸似是'文曲星'临凡,恰如朱买臣一样,他所经历的一切磨难,只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其中结果,定然有惊无险。"
"人命关天,真人可不要拿本郡主寻开心,万一......"银娥疑信参半的道,什么"文曲星"?她只怕这只是道士给她一时的安慰罢了。
木道士十分认真的道:"不会,不会!老夫研究天象已百十年了,自然懂得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行星运转,阴阳衍生,相生相克,相互相成,皆在这周天循环中,决然超不出此范畴。"
银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真人您就有那么自信?但不知那夸大其辞所谓的百十年之数,又是从何说起?"
"嘿嘿!"木道士淡淡笑道,"郡主有所不知,原来本祖上便是大宋名将杨延辉,为了掩护太宗幽州脱困,不幸被困辽邦,更名木易。后幸得萧太后垂怜,招为东床驸马,可先祖却'身在曹营心在汉',最后终于促成宋辽双方息了干戈。殊不料在三关的结盟宴上,先祖之母并未能体察儿子的权权之心,谓先祖:屈身辱国,不配做她的儿子!先祖含悲忍辱数载,得到的是无人理解,一腔幽怨难以发泄,只好含恨饮剑以盟志。消息传到辽邦,先祖母桃花公主心中的精神支柱突然崩塌,万念俱灰之余,来到了阴山绝壁,而后悄然跃了下去......"
道士的故士讲得凄惋,只听得银娥热泪盈眶,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辽邦公主已殉情阴山,又哪来今天这讲故事的后代子孙?"她正想盘根究底,那木道士似乎抽泣了一下鼻子接着道:"郡主你不用疑心老夫的身份,只因先祖母跃下山崖后,当时并未气绝,却被一个道士救了下来,只是那道士使出了浑身解数,还用上了'九转还魂丹'也未能救下先祖母一条命,只勉强催生了她腹中的一条小生命。"
听到此银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她刚被诞下来而呼出了第一声啼叫,稍顿才感慨的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一落地便举目无亲,他能艰难的活下来,不仅命大,而且命硬!"
只听木道士道:"郡主可别忘了,那孩子可是老夫的先祖!"
"哦......"银娥自知失态,只哦得一声不复再言,静听下文。
@天涯落枫 779楼 2013-07-29 09:56:37
有心还魂,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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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天高,天虽高,撞破头;
命似纸薄,纸虽薄,砸烂脚!
正文:42
木道士扳着手指整理了一下记忆才接下来道:"那救人的道士乃'鬼谷子'的嫡传第八十八代弟子'莫名。"
"那'其妙'应该便是'鬼谷子'的第八十九代弟子了吧?"银娥只静得一静终又忍不住了道,"真人你是否搞错了,传说'鬼谷子'乃孙武的师傅,这上下千多年,怎么他的另一个弟子竟活到了宋太宗的年代,这未免有点赫人听闻了吧!"
木道士不惊不乍,平静的道:"郡主不用大惊小怪,'鬼谷子'他每千年才收一个弟子,就算'莫名'是他的关门弟子,郡主你算算:'鬼谷子'最少活了多少岁?"
银娥眉宇微皱:"八万多年,简直不可思议,这不可能!"
木道士道:"这世间不可思议的事多着呢!郡主你猜猜老夫有多大年岁了?"
银娥这才认真看了看老木,见他敞胸露腹络缌胡,羽扇纶巾八卦衣,赤脚穿草鞋,麻绳系裤子,看肤色,量皱纹顶多也就六十上下,但郡主却留了点尺度道:"依本郡主观之,真人顶多不过五十左右吧?"
"哈哈!"木道士爽朗地笑了,他似乎看透了银娥的心意道,"这只怕是郡主言不由衷的奉承而已!百多岁的老木真不相信在郡主的眼中还有那么年轻?"
银娥道:"也许是真人您修炼得法,才让本郡主产生了错觉。"
木道士颇为得意的道:"郡主这话说对了,只因先祖从小便由'莫名'真人抚养长大,自然也就习得了'鬼谷子'的一点真传,只是传到老夫这里道行,便只剩下了一点延年益寿,驻颜有术的雕虫小技罢了!"
银娥虽博览群书,也曾钻研过易理八卦,却从未发现有谁能超越生死,今天偶然听木道士把延年益寿看成了雕虫小技,但不知那些大变法又是些什么?怎不让人惶恐!因道:"真人千万别吓人,难道您也练成了惊天地,泣鬼神,与天齐寿之功不成?"
木道士道:"老夫并未修得鬼谷先师的神鬼莫测之机,这一百多年中,只是参照先祖的一些法门,习得了一点点皮毛,可就这一点点皮毛,也足可纵横江湖了!"
银娥忍不住道:"真人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何不去朝中辅佐当今天子,以成就大业,却窝在这'麻拐岩'中......"本来她想说"夹着尾巴做人。"但又觉得损人太甚,遂改口道,"韬光养晦,一事无成!"
木道士笑道:"老夫虽未直接上朝辅君,却已假手于人,岂不胜过己身去那红尘的大染缸中着色。"
银娥道:"白布下缸,不蓝即青,倒是一点不假。只是不知真人所点缀的红尘替身是何许人物,能否青出于蓝?"
木道士道:"这就得看刘庸的能力与造化了,但老夫自信,他决不会令郡主失望,也不会让老夫枉费了心机。”
银娥惊疑道:"就凭刘庸?他宁愿引颈就戮,也不愿透露出往日的半点信息,本郡主不但对他失望,而且寒心!只怕真人您找错对象了?"
"郡主不必焦心,也不要低估了刘庸的位置,他可是八卦之一的'文曲星',死不了的!"
"真人有所不知,夫妻情深,焦心是必然的事。就连皇兄在京城也急得六神无主了,刘庸可是他即位以来,第一个不知摇尾献媚的硬骨头。"
"这不就得了,证明老夫并没有看走眼嘛!"
"真人自谓是化外之人,既然知道刘庸列于八卦之一,那么敢问其它七星又皆潜在何处?没有八星相搅,可编排不出包罗万象的六十四卦与万劫万阵。"
"据天象显示,谁都认为弘历应了'紫微星'已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据老夫观察:四十多年前'紫微星'出现时,还有一颗星与之交相辉映,那就是'天罡星'。由此推论,'天罡星'所应才应该是当今天子弘历;而'紫微星'则应在那江湖传闻的爱新觉罗丽娜格格身上。可现在朝野谁都不知道这个格格到底流落到了何方?有人说,在北国,有人说,在南岭,所以老夫潜在'麻拐岩'八年之久,暗暗观察,却只发现了'文曲星',间或还有'天魔星'与'天煞星'在南方隐现;其他'天罡''地煞','天葵''武曲'以及'紫微星'皆显现在北方,看来老夫是该离开此地,去北方转转了。"
欲知祥情,请看下回。
@天涯落枫 781楼 2013-07-30 10:11:01
落魄天涯潜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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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半生曹雪芹
@天涯落枫 784楼 2013-07-31 09:50:31
寂寥一朝伤 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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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雨后添新绿
@天涯落枫 781楼 2013-07-30 10:11:01
落魄天涯潜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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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幻影2012 783楼 2013-07-31 07:22:21
郁闷半生曹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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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是该写写老曹曹雪芹了。
@天涯落枫 789楼 2013-08-02 10:17:52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雪芹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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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知曹雪芹,无人演义红楼梦。
@天涯落枫 791楼 2013-08-03 10:22:50
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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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写成红楼梦
@天涯落枫 791楼 2013-08-03 10:22:50
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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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挤不进去的文学殿堂外,让我们尽情地展开憧憬的翅膀,孤芳自赏般将人生的梦想放飞!
第四十三回
木观潮南岭探星 曹雪芹潇水梦游
话说银娥郡主当时想了想,惊疑的道:“北方?真人所说的北方,莫不就是长城以外的契丹人,蒙古人,还有突厥人和我们女真人的聚居之地么?那里可曾蕴育过许多虎悍的民族,其中孛儿几斤氏更是踏遍过欧亚万里河山,那另外几星若全映显在北方,后果倒实可堪忧!”
木道士道:“孛儿几斤氏不修仁政,只过分相信武力,并不懂得文治武功相结合的治世之道,结果万里河山也只昙花一现,不提也罢!”
银娥闻言,微蹙眉宇道:“都说神仙的眼睛宽,难瞧自家的鼻子尖,看来此言非虚。真人好像精于治国之道,但你的祖先以及你的民族却屡屡被他人征服,未知真人静心思之又有何感想?”
木道士眨巴着眼,脸现愧色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我的祖先以及我的民族都曾经被他人打败了,所以老夫羞愧得紧,只好蛰伏在这山丫丫里看风水,难以抬起头来。可你们女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趁火打劫才是你们这些外来介于者的看家本领,历史上的每一次重大事件中,如果我们不是窝里斗,奉行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呀!‘识时务者为俊杰”呀!等言过饰非的策略,你女真人,蒙古人又岂能征服得了我华夏子孙?可以此历史为鉴,也正可照见你女真人日后的身影。”
银娥见老木作了真,又灰谐的道:“僧道皆是化外之人,可真人你却只娶得媳妇嫁不得女,这般没有气度!什么你的我的,历史的进程就是那么反反复复,耐人寻味,抬头‘吴越齐楚秦’,回首‘梁唐晋汉周’,谁也逃不过这转瞬即逝的历史法则,我爱新觉罗氏肯定也不能例外。”
木道人道:“不错,乾坤运转,阴阳轮回,这就是天道!”
银娥道:“本郡主并不能参祥天道,却略懂人道,只知顺应潮流,取得民心者称王道,必兴!而好大喜功,强奸民意者叫霸道,必亡!兴亡也就在这其中轮回。”
“郡主确实见识不凡。”木道人赞道。
银娥接着道:“也许真人所研究的星像更能说明问题,现在江湖传言:当今圣上并非我爱新觉罗氏的嫡系子孙?天道或许早已假手‘天罡星’取代了‘紫薇星’而在替你们的民族说话了。这里我倒想请教一下真人:这到底又是谁战胜了谁?”
“这……”木道士一向以能辨著称,在“麻拐岩”中,他与另一个麻拐曹雪芹是半斤八两,每每争得面红耳赤,可今天却一时语塞了。
银娥继续道:“普天之下,农牧渔猎,四业之内,皆兄弟也!何分彼此?又何分由谁说话而主持大局呢?只要能安居乐业,大家都和睦相处不更好么?”
正文:43:
“唉!说来轻巧,但实施又谈何容易?”洞中的另一堵水砖墙内还真传出了另一只‘麻拐’曹雪芹的叹惋,“小可既是汉人,亦为满人,所以更深知其间的弊病,即既得势力者独裁垄断,唐诗宋词一把剪刀裁决;所推崇的是一套腐朽呆板的千年陈规,人才不能利用,生产就不能发展,怎么让人去乐业,又拿什么让人安居?”
“三麻拐比大麻拐更迂腐,你妄议朝政可是要定罪的,你难道就不怕死吗?”曹雪芹一开口,木道士便又从中找碴了。
但闻曹雪芹冷冷的道:“何谓生?何谓死?曹某人已对生死看得极淡,与其天天躲在此洞中,提心吊胆的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早早脱胎换骨了的好。”
木道士不无讥刺的道:“老夫的年龄比你大了不止一倍,参悟自也比你高出许多,只是对生死的态度却还没有老弟你看得那么透彻,相形之下,倒有点汗颜。不过老弟也毋须太悲观,说不定哪一天,你的命运便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大改观,你不就又可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好好的无缘无故地便杀了人?对于一个杀人在逃犯,我即使有着再大的抱负,也只能对自己的命运悲叹不已!”曹雪芹哀叹着道,“对于华夏的历史,你木老二应该比我更清楚,所谓:近水为渔,近山为猎,近原为牧是为原始人的三大主力,随着山水原野的综合利用,便又形成了农耕,成就了原始的农,牧,渔,猎四大家。随着四大家的逐步发展,为了更好的有序联系,四业之外又衍生出了相互勾通的第五业-----商。本来四业之中谁都领教了无商不奸的苦痛!但为了成品的相互交易,谁也狠不下心将其剔除,所以,商便逐渐凝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官,从而控制了原始的四大主力, 而催生了这个怪胎的农牧渔猎,便只能苟且着生活在它的阴影中……”
“若依曹……”银娥打断了曹雪芹的话头,但又不知怎样称呼,因断续道,“曹隐士……曹大哥之意,这官字两个口,只不过由一顶乌纱罩着任其翻云覆雨,实则与奸商无异么?”
“谁都知道:政治家即阴谋家!没有阴阳两手,一根直肠子他就做不了官,更别说驾驭朝政了。”曹雪芹语出惊人,看来这确乎是他郁闷得久了瞬间的心灵暴发,就连自诩为化外之人的老道闻之都不免感到震惊。
银娥身为郡主,倒也并未觉出曹雪芹语气中的厉害关系,随声附和着道:“渔,猎,牧,农,商,商是其它四业的主导;而政治家即是商家的升华,在整过后世发展中不可或缺,既然说无商不奸,那么曹大哥说政治家即阴谋家也不无道理!”
曹雪芹心中略略一凛,暗道:“身为郡主,全然不拘周公礼数,难怪她能看上‘大麻拐’。”口中却道:“郡主不用赞我‘三麻拐’,你要知道:商家唯利是图,官家唯权是举。因此,权与利在他们眼中均是至高无上的,所以在华夏的历史上,奴隶与主人之间的恩怨,便始终制约着社会的发展。‘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往往是另一个受压制群体的复兴口号,又往往能得到一部分‘遗老,遗少。’们的推崇,战争也就在这其中永无休止的蕴藏着,不信郡主你到岭南去看看,‘白莲教’的旗帜正如火如荼在那里高高飘扬着,因为她们也在呼吁着要夺回她们曾经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