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案——钓起历史诸多尘封

  和崔颢的黄鹤楼

  昔人已窃道德去,今人枉念道德经;
  鸿蒙万丈失魂魄,弱水三千溺迷津。
  ......
  正文:43
  银娥久处王宫,除了年前王府择婿与刘庸有过探讨外,对外面的世界还是一无所知,今见曹雪芹的侃侃而谈也就是她生平所仅见,崇敬之心不禁油然而生,因而恭谨的道:“曹大哥,本郡主十分欣赏你的卓见,而况你与我家相公又是患难之交,未知可否勉为其难,出来一见?”
  一听郡主邀见,木道士便又找到了话题,不无嘲讽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这个曹大哥已成‘惊弓之鸟’,只要是女子亦或小人,他是避之唯恐不及,永远不敢正视,郡主你就别指望他出来丢人现眼了。”
  银娥闻言,不由粉脸陡变,略带愠怨道:“莫非曹大哥还真把本郡主与小人划上等号了不成?”
  曹雪芹慌忙辩道:“‘三麻拐’无有半点对郡主的不敬之心,郡主千万别信了那‘牛鼻子’的挑唆。”由于心急,说到这曹雪芹又气促地猛咳了两声,待缓过气来才又接着以牙还牙,针锋相对的道,“‘二麻拐’取笑我‘三麻拐’,但你‘二麻拐’也好不到哪里去!郡主金枝玉叶,进了咱‘麻拐岩’这许久时间,你自以为礼数周全,却为何连一杯热茶也未曾泡上,这也算你那一把百多年的老骨头的待客之道?”
  木道士闻言,若有所失地立即起身,腆着个毛茸茸的大肚子,一摇一晃地踱到洞之一角的几案旁。这案乃一洞三家的公案, 案上碗盏筷碟,一片狼藉,竞没有一样是干净的。往昔,这案上全由既当爹又做娘的刘庸一手整理;这近半年多来便一直由刘庸的一双儿女拾掇;前日,二娇儿被衙门‘请’去了,这案上也就成了这般模样了。是时,木道士提起了那把被木柴熏得乌油呈亮的茶壶顺手晃了晃,里面早已一滴茶水不剩,但即使有茶有水,他也得整理出一个碗盏来斟。
  木道士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抓起了墙旮旯里的一只老竹蔸轻轻晃了一下,里面也是悄无声息,感情他们共同采制的茶叶也早已用完了,不由脸现怒容,冲着墙头吼道:“泡茶!泡茶!既无水亦无茶怎么泡?我‘二麻拐’这大把年纪,今天竟被你‘三麻拐’耍得洋相百出,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三麻拐”并未被“二麻拐”激烈的言辞逼出来,墙内只传出了几声得意的轻笑。
  木道士的言行郡主是尽收眼底,但她就是不明白:这道人自谓活了百岁以上,却如此没有定力,他的涵养功夫确实让人不敢恭维。银娥从那“吱嘎”作响的老滕椅上站起身,慢慢踱到“长城”边上,对着沱水缓缓的道:“真人毋须太较真!本郡主此行并非来攀亲,也非是来品茶的,只要真人能帮本郡主找到二娇儿,也就功莫大焉,其他一切统皆勿论!”
  “麻拐岩”前的河面上,散散落落的游曳着几条小渔舟,银娥突见小舟周边升起了几股水柱,随即小舟便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正不知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不由心中一紧,“不好!”二字早已脱口而出,紧接着“轰!轰!轰!”三声剧响传进洞来,将银娥的惊叫淹没。
  木道士看不到河中情形,正不知郡主之“不好”起于何因,急忙窜起,箭也似的挡在了郡主身前。待他看到了河中景像,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一脸无奈的道:“穷乡僻壤的维生之计,倒让郡主受惊了,也让我‘二麻拐’受惊了,还请郡主千万莫怪!”
  此时银娥只专注的望着小舟上那些上下翻腾,忙碌不堪的鸬鹚,和那河岸柳树上气定神闲,每每偷空才往河中一跃的翠鸟,答非所问的道:“乡民的谋生之道,本在情里之中,本郡主虽微受惊扰,又岂会轻易计较?今天让本郡主感兴趣的倒是这船上的鸟儿和那树上的鸟儿,它们虽然身形悬殊,习性却基本一致,但不知它们的名字可否是狼与狗?”
  “那立于船头捕鱼的叫鸬鹚,是渔民专门驯化的捕鱼工具,那树上快如蜻蜓点水般的叫翠鸟,但鸬鹚是否由翠鸟而驯化成的‘狗’?老夫倒还从未去考证过,断不敢妄加评论,还请郡主见谅!”木道士虽然善观天象,却从未研究过物种进化,所以颇为歉疚的道。
  “鸬鹚应该是由翠鸟同一个家族衍生出来的‘狗’,而翠鸟却成了它们家族中那些桀骜不驯永远也驯化不了的‘狼’!有人发现,翠鸟虽为鸟,却从不在树木上筑巢,只在地上择洞而栖。据闻有人作过试验:他将翠鸟的栖息洞口用木桩钉牢后,翠鸟只在木桩上跳跃鸣叫,恰如我们的‘二麻拐’划符念咒一般,那木桩竞就自己松动了,由此可以想见,它比人类还要灵异十倍。”墙内的曹雪芹闻言也急着发表自己的见闻。
  “曹大哥,这翠鸟真有那么神奇吗?”曹雪芹话犹未了,郡主早已急急问道。
  @天涯落枫 803楼 2013-08-05 11:42:27
  翠鸟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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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翠鸟为青鸟,我心豁达亦悠然
  @红尘幻影2012 801楼 2013-08-05 08:16:00
  和崔颢的黄鹤楼
  昔人已窃道德去,今人枉念道德经 ;
  鸿蒙万丈失魂魄,弱水三千溺迷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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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上:
  袈裟遮住恶与欲,玄装难缚佞利心;
  道德一去不复返,文宣麾下皆秽人!
  @天涯落枫 805楼 2013-08-06 09:29:53
  青鸟远上白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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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去蓬莱应无路,青鸟殷勤亦枉然!
  正文:43
  曹雪芹道:“生存本身就是一场强存弱亡的生死较量,为了保持各自的一方生存空间,每种生灵都必须适应环境汰弱存强,这便练就了翠鸟这种独特的生存方式。”
  木道士斥之道:“‘三麻拐’你可知道?误导便是教唆,其罪不轻,你就不怕数罪并罚,加重罪行么?”
  曹雪芹并不理睬木道士的恐吓,只管自顾自的道:“请问郡主,你可知这世上忙忙碌碌地活着几种人?”
  银娥一愣,本想回答:男人和女人,两种人而已!可细细一想,又觉得这也许并非曹雪芹所要的答案,只好摇摇头,表示无法参透“玄机”。
  曹雪芹道:“依我‘三麻拐’多年来的观察总结,这世上不外乎生存着三种人,即-----奴隶,奴才,和主子!”
  银娥有些惊愕的道:“这怎么解释?难道在曹大哥眼中,还真把天下人分出了上中下三个等级来了么?”就连木道士也不再斗嘴,竖着耳朵静听下文。
  曹雪芹道:“郡主已亲见那船上翠鸟的家族演变成了渔家的奴隶,而那些由狼而驯化成了的狗,不也成了猎人们的又去搜索和攻击自己同宗的帮凶,而成了主人的奴才么?”
  银娥频频点头道:“自然规律的进化,确实残酷,只是曹大哥将禽兽喻人,倒也针砭得一针见血,令人感叹!”
  曹雪芹道:“郡主谬赞,倒让我‘三麻拐’汗颜得紧。不过在现实生活中,人人都想以主人自居,可是除了皇上外,人人或大或小不是奴隶便是奴才而遭受着他人的奴役,但每每又不安于现状而欲做主人,这便成了祸乱之源!倘人人都愿修漏补洞,防微杜渐;个个修身养性,做伯夷,斥伯(喜否),小小蚂蚁又岂能毁得了万里长堤?那么,在我华夏的历史上, 既兴不起秦汉,更何来魏晋!”
  曹雪芹正说得起劲,银娥眼见河面上刚刚冒出两只黑色鸬鹚,紧跟着便又浮出了一条无鳍的金色大鲤鱼,足有十来斤重,渔夫赶忙取过网兜将其逮上了船,而后随手丢了几条小鱼给那两只鸬鹚吃。鸬鹚吃完了不多的食物,抖掉了身上沾满的水滴,疲惫地飞上了船篷,俨然两个凯旋的大将军,伫立在渔船上。此情此景,不可说不是对曹雪芹理论的论证,银娥见之,感触良多的道:“人曰: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曹大哥实为一代鸿儒,为何不采纳前一种方式去‘修漏补洞’而为民做点事,却立意与岩林作伴,与野史同朽呢?”
  “谁说栖于山林便是隐士了?我‘三麻拐’自问还未修到做隐士的道行,蜗居于‘麻拐岩’中也只不过是谋求屈而再伸罢了,以我‘三麻拐’的志向,当欲求与天地永存哩!”曹雪芹激昂的道。
  @天涯落枫 808楼 2013-08-07 09:02:59
  蓬莱应无树,青鸟亦枉来。
  本来无一路,何处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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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题

  东方无净土,西天皆极乐;
  梦进桃源里,难修真佛陀!

  2013.08.07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
  正文:43
  银娥好似身受感染,苦笑着道:“曹大哥身处逆境也能苦中作乐,倒也诙谐得很,本郡主只怕这辈子都修不到你这种境界去!”
  “自慰也是失意后的一种生存方式,以此调节一下心理又有何不可?”曹雪芹虽然性情高傲,此时对自己的惨淡人生,无形中不免有所流露。人曰:英雄有泪不轻弹!或许只是没能找到挥洒的对象罢了。
  “难道曹大哥这一生也经历过太多不尽人意的事情?”银娥见状,疑惑的问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话刚出口,曹雪芹已感到自己的韵味不对,立马解释道,“郡主千万不要误解,‘三麻拐’岂敢与郡主等同, 曹某指的是那已挤进了朝中,并且还能掌握他人命运的曹某的‘影子’。”
  银娥道:“你说的莫非就是今科状元刘庸?”
  “没错!刘庸为了忘却的记念,任劳任怨,八年如一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了郡主的认可。原以为往事都已经随风飘散,可树欲静而风难止,人家一心还要把刘庸的创口捅破,他的忍让并未能收到预期的效果,却反而将矛盾更加激化了,并且把郡主也卷进了这个漩涡之中,您可得有所心理准备!”曹雪芹不为己虑,反而替刘庸抱起了不平。
  “江湖上有许多事是没有定理的,必须反其道而行,违心地去做才能达到目的。八年前, 刘庸的悲剧在于他一开始便太懦弱,从而助长了那些奸夫淫妇的气焰,今天身陷囹圄也是他自己埋下的祸根,能怪谁?”曹雪芹话音刚落,木道士便抢着道,听口气,道士虽然对刘秀英的红杏出墙以为不齿,可对刘庸的默然忍受也很忿然。
  曹雪芹道:“山河为主人是客,人生毋须太执着。但从这件难了的公案中我们不难看出,好像老大对那个刘秀英用情确实太深!”
  “老夫一听你‘三麻拐’咬文嚼字心中就不舒服,更何况还用词不当,这话应该叫中毒太深才对。试想:天涯何处无芳草!就说咱郡主不与她刘秀英比身价,论才智也胜她个千百倍,也只有郡主才可堪与‘文曲星’匹配才对。”
  曹雪芹道:“牛鼻子你无需插科打诨,这‘麻拐岩’不是钦天监,并不是你研究天象的地方,当务之急是赶紧替刘庸辩冤为要,只要找到了老大的两个儿女去对簿公堂,谁才是受害者便昭然若揭,又何劳郡主再去四处奔波取证!”
  “依老夫对天象的观察,刘庸定然有惊无险,只不过是劫数未满,磨砺情操而已!”木道士三句话不离本行,摇头晃脑的道,“目下时侯未到,急也无用,过了今晚,老夫一定会给郡主一个交待。况日后你‘三麻拐’还得等着刘庸替你去翻案呢!刘庸若然死了,你‘三麻拐’便永无出头之日。”
  听说翻案,曹雪芹倒极其平静的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人是我杀的,还指望翻什么案?但愿你我共处了多年的老大,能逃过这场莫名的大祸,只希望你口中所说的天命不是假的,我‘三麻拐’也就可以心安了。”
  木道士自忖今天的接待该结束了,于是腆着个大肚子踱到了那条长板凳前, 竞然把郡主冷落在了‘长城’边上,倨傲地又躺下了,并口齿不清地道:“话说到这份上,老夫……老夫再也没了挽留郡主的理由了,免得‘三麻拐’又说我这疯道人脸皮够厚的。本来嘛……本来也是,不整仪容不见客,老夫确实寒酸了一点,倒是有失礼数,就此请……请郡主到上面的‘文昌阁’去……去查收老大这些年的字画真迹罢!”
  时值正午,阳极归阴,木道士边说,竟躺在那九寸宽,五尺长,满是疙瘩的枣木凳上,声音已是越来越小,仿如梦呓一般地睡觉了。银娥静听了一会,不但道士没了声息, 就连墙内的曹雪芹也仿佛入定了,她虽然也算这‘麻拐岩’中的半个主人,值此之时,也自觉多余了。
  @天涯落枫 812楼 2013-08-08 08:42:32
  多少事,昨夜梦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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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古事,只怕梦难醒。
  正文:43
  期待既是一种莫名的煎熬,也是一份难得的享受,只因世事给了期待之人太多的希望,所以每个人都在煎熬与享受中顽强地活着,并且磨砺着棱角,锻造着意志。有人前进,有人退却,有人发迹,有人湮没,境况虽各各有所不同,而目标则时时有所改变。原来依刘庸当年苟活于‘麻拐岩’的本意,只是寄希望于两个儿女,以期待他俩届时闪光,而间接的去施展自己的抱负。可人走时运马走膘,一年后,他这截锈迹斑斑的黄铜竞然也开始发光,从前一直无人问津的字画,一时间竟成了抢手货,只要一挥毫,便有多人前来抢购。刘庸自然知道名人口中出名言的效果,只有名家手上才会出真迹!而我一介寒儒的手迹竟也有人景仰么?这么多年来,这事一直令刘庸百思不得其解。
  且说银娥身为郡主,在‘麻拐岩’中竟然遭到了刘庸所谓的兄弟的冷落,只好沮丧的悄然离去,并慢慢地向着‘文昌阁’攀登。再说那‘文昌阁’可不比‘观音阁’和‘吕祖阁’,‘观音阁’是佛门子弟叩财求子,保佑平安的圣地,自然是终日香烟缭绕,灯烛通明;‘吕祖阁’乃三清弟子们的修真之地,它虽无武当,华山各道教圣地的繁盛,可穿着八卦衣的全真教众也往往穿梭其间,自然也就透着一股灵气;三阁中,独那‘文昌阁’却是一派的冷寂,只因落泊秀士们全都疲于奔命,哪有心情去仰拜,而金殿传胪者便再也不屑去造访,这‘文昌阁’若不是建在这天然洞中,想必风剥雨蚀也许早已不成模样了。
  那时,银娥的心情既沉重又好奇,忐忑地登上了‘文昌阁’,阁中所有的木质框架早已零乱得不成样子,地上也积满了落叶与灰尘,唯独那泥胎前的案几上却一尘不染,好似天天有人打扫,案上一口朱漆木箱虽算不上呈亮耀眼,却至少也有八成新,与阁中的环境很不协调,不用说,那就是木道士叫郡主前来光顾的目标了。
  木箱不大,三尺见方,高不过八寸,里面满满的塞了一箱字画与楹联,银娥急切间顺手翻了翻,发现自上而下无一例外都是刘庸的手迹。刘庸笔下的隶,篆,籀,草四种书体,当世几乎无人能够完全临摹,所以郡主并不用担心它们的真假。只是银娥对另一种可能犯了嘀咕:在这人迹清静又无人驻守的阁中,竞积累了刘庸数年的精品,是谁有这爱好而又不加珍重呢?这字画在刘庸落泊之时或许不怎么值钱,可这八成新的黄铜包角,赤铜为扣的红木箱子也可一用呀!却为何全都视而不见,这可有悖常理啊!难道这箱子上竞贴上了道士的灵符不成?
  但银娥哪里知道,这还真是木道士的大手笔:原来刘庸雁落平沙时,在这‘麻拐岩’中竟无以为业,每天只以卖字作画,兼写对联度日,逢有婚庆,丧葬之日,他的文才也能稍稍得到发挥,也就能勉强维持着一家三口的生计。半年后,道士木观潮也观星住进了‘麻拐岩’,从那时起,木观潮就一直支使人花了近千金重价,‘购’得这一箱字画,并悄悄地存放在此阁中。这一来既解决了刘庸囊中羞涩的困境,二来也增加了刘庸异军突起的信心,不过,刘庸还真没辜负了木观潮的一片苦心,终于中了状元。
  再说银娥虽不知道木箱之中的真实奥秘,但只要刘庸不死,那些个秘密就一定能够搞清,所以她便准备将这些字画一同带进京去。银娥下了‘文昌阁’,不想木道士早已在
  ‘麻拐岩’渡口等着她了,银娥心知真人此来定有要事相嘱,急忙施礼道:“幸得真人仙驾出游,未知有何见教?本郡主一定洗耳恭听!”
  “老夫忘了告诉郡主,今天休要回京,明天一大早,请你在双河驿站稍作等待,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将刘庸的一双儿女给你送到,那么刑部大堂上,你们就一定胜券在握了。”听口气,木观潮今晚还得大费一番周折,才能给银娥一个交待。
  银娥双手一抱道:“本郡主谨代表真人的忘年之交在此谢谢你了。”
  “好说好说,不必不必!”木观潮边说,眼睛却紧紧盯着银娥手中那因年代久远已微微泛黄了的一截红纸问道,“郡主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

  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
  咫尺千涯皆无缘,此情永难成眠!
  @天涯落枫 812楼 2013-08-08 08:42:32
  多少事,昨夜梦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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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活在"纳尔苏修斯"的梦中无法醒来!
  正文:43
  却说银娥将手中那褪了色的红纸一抖道:“还请真人给本郡主指点迷津,那‘文昌阁’里的东西,想必真人全都熟记于胸了。”
  木道士顺手接过红纸展目一观,只见一张上写着:

  雪中捎炭,人皆称是,是谄谀之祖;

  另一张却写着:

  雨后送伞,众以为非,非虚伪之孙!

  木道士见之,频频点头道:“没错,这正是老大的手迹,老夫虽然文心未开,不会写诗作赋,但老大的字画老夫认还是认得的。”
  “真人能确认,这是我家相公的手迹?”银娥急忙追问道。
  “错不了!这是五年前,老夫亲眼见他写好,然后拿到街上去卖的。”木道士稍顿又接着道,“郡主有所不知,自老夫来后,老大所写的字画或春联,每每都是供不应求,因此,每年除夕之夜,他贴在洞口的贺岁之联, 到大年初一便全都被人取走了,只有去年的那幅无人敢要,所以今年他就中了壮元。”
  “请教真人,去年那幅春联我家相公又是怎样写的,竟然无人敢揭,敢莫是真人你对彼联施了魔法不成?”
  “老夫哪有那能耐!只是乡民贴春联全都是为了讨个吉祥,对那些不吉利的句子,谁都会望而却步的。”
  “该不是对门背时我行运吧?”
  “不是,不是,以‘文曲星’的文采,哪能那么露骨?老夫告诉你吧,那上联是:

  福无双至

  而下联则是:

  祸不单行

  老夫看了, 当时心中直犯嘀咕: 这联虽然对仗工整,但能作一年之始的开门大吉用吗?我想老大一生郁郁不得志,莫非是气糊涂了?所以老夫是一夜未眠,等着大年初一,想看老大酒醒后的笑话。”
  “后来呢?作为忘年之交,他既喝醉了酒,真人你也不提醒于他?”
  “老夫也是半醉半醒,迷迷糊糊捱到天亮,可爬起来一看,不想联句的意思却全然变了。”
  银娥听了,深深舒了口气道:“十分酒醉,他竞然也能记起把春联换了?”
  木道士道:“联没换,只是下面各各多了条尾巴。”
  银娥沮丧的道:“不长尾巴是青蛙,拖着尾巴是蝌蚪,均只剩坐井观天的份,又能好到哪里去?”
  木道士闻言,也故作沉重的道:“虽然天只有井大,大家都在苦中作乐,但老夫倒想请教郡主:这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银娥迟疑着道:“生离与死别……”
  “那么老夫再问你:人生最大的快慰又是什么呢?”木道士顺势牵引。
  银娥却不假思索的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日,皆是人人共同追求的目标,不独本郡主与我家相公有这志向吧?”
  木道士道:“这不就够了!‘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一届状元,名利双收,居然还能撩开郡主的裙摆,这种艳福对于普通儒生来说,可是万中也难觅一个啊!这难道还不足以体现那幅春联的魔幻威力么?”
  银娥粉脸微微一红道:“无论是蝌蚪文也好,是甲骨文也罢,只是本郡主愚鲁,就请真人不用再打哑谜了。”其实不用说,郡主胸中也早已浮出了一个轮廓:那刘庸续下去的决非两条蝌蚪的尾巴,而是鲲鹏展开了一双腾飞的翅膀。
  但见木道士一脸得意的道:“既然郡主谦恭,那老夫就冒昧说了,那上联续的是:福无双至今朝至,下联则为:祸不单行昨夜行。”
  银娥心中虽然暗赞,这添加了几个字竞能使原文改头换面,口头却道:“这狗尾续貂的把戏,却是前朝人解缙的惯用手法,我家相公未免有舔人余沫之嫌, 倒让人贻笑大方!你说是吧?”
  木道士闻言,不禁哑然。
  “麻拐岩”渡口距双河驿站也不过半里之遥,木道士与银娥郡主边走边谈,不知不觉间也就到了,银娥心情沉重的接着道:“虽然真人的今朝至与昨夜行能给本郡主一丝丝安慰,但刘庸生死未,儿女又下落不明,我这内心的感受是谁也无法理解的,真人你就请回吧!”
  木道士殷殷劝慰道:“郡主请放心,明天卯时前,老夫一定将你要见的人带到,你此去叫驿站将车马备好,天不亮你们便得启程回京,免得节外又生枝节,保重!”说完一抱拳,竟自回身走了,留下了银娥一个空落落的人外加一颗空落落的心,望着空落落的驿道上那道士空落落的背影逐渐远去。
  第二天,还只丑末寅初时分,双河驿站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伏案而歇的驿差提着灯笼,哈欠连天的将站门打开,恭敬的道;“爷是哪方来的公差,又有紧急公文需要呈递么?”
  来人木观潮,只将那睡眼惺忪的驿差轻轻一推道:“不关你的事!”便同另外两个人径直向着亮灯处疾步而去。
  “三更半夜,既无官府公文便乱闯驿站,简直没了王……”驿差壮着胆大声喝止,下面的话倘未说完,木道士早已反手点住了他的穴道道:“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只好先委屈尊驾了。”
  驿差穴道被制,欲要拦阻已是有心无力,只好怔怔地看着他们上了楼。楼梯左首第二间亮灯的地方正是银娥歇息的所在,只因有事在心,郡主与侍卫也是彻夜无眠,木道长刚一现身,那侍卫也早已躬身迎了出来。
  @醉色天香 820楼 2013-08-09 12:34:11
  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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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色天香 820楼 2013-08-09 12:34:11
  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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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幻影2012 821楼 2013-08-09 18:54: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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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牛弹琴,我心依旧!
  @天涯落枫 823楼 2013-08-10 10:46:16
  昨夜雨骤风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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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眀天意乱情迷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正文:43
  却说木道士带来的正是刘庸的两个儿女, 长女刘媛, 年十四,年龄虽不算大,却已长得杏眼桃腮,唇红齿白,天生丽质,极是招人喜爱;小儿刘鹏更是长得剑眉星目,虎背熊腰,虽年只十二,却比大姐还高出了半个头。两人随着木道士上得楼来,见了银娥只嗫嚅地躲在道士身后,竟不知如何称呼才好。木道士侧身将二人推到身前,直率的道:“这就是老夫给你们说过的郡主,郡主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这穷乡僻壤,为的就是要解救你们那执拗的老爹。”
  木道士之所以不说郡主就是他们的继母,只怕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难以接受而产生反感,那倒不好办了。果不其然,刘媛刚一闻言便一改刚才的娇羞,急切的问:“家父犯了什么事呀?即使家父在京犯了事,又怎好劳动郡主的大驾来解救?再说,郡主既肯施以援手,什么大事在京城便可解决了,还来这小镇相邀我们无知小童作什么?”
  刘媛的一连串反问,一时间还真让木道士难以解释清楚,银娥出于母爱,慈详的拍着刘媛的肩头道:“小妹妹,你爹年前便已金榜题名,你姐弟俩难道还不知道吗?”银娥话虽是对刘媛姐弟说的,可眼睛却在征求木道士给他答案。
  “哼!”木道士冷笑一声道,“郡主有所不知,这偏远小城天高皇帝远,消息本就闭塞,加之官府又得了那无赖的好处,更是蓄意封锁,可怜这姐弟俩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爹已身陷……”
  银娥急忙用眼神制止了木道士下面要说的话,并转向刘媛道:“小妹妹啊!你爹进京赴试,离家已年余全无消息,你姐俩也不算小了,却为何不进京一探究竞?你娘从小就不要你们了,你就不怕你爹也抛弃你们这些累赘?”
  刘鹏虽只十二,闻言一脸怒容,不等他姐辨说,急道:“哪来的婆娘?不许你诋毁我爹!我爹他决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他没必要到现在才抛弃我们。”
  银娥笑笑道:“情况不同了,人的心理也就会随时有所改变的,小弟弟小妹妹长这么大了,没看过也该听说过<<铡美案>>吧?”
  刘媛道:“八年了,我不知道什么<<铡美案>>,我只记着,两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我爹都熬过来了,他又岂会将前功尽弃?若不是为了我们,他那夺目的光彩,也许早就遮不住了!”
  银娥更觉亲切的道:“小妹妹你就那么自信?”
  刘媛情真意切的道:“知父莫若女,郡主您请放心,爹爹他决不会扔下我们不管,他得安排在适当的时侯和可见的地方,才来接我们进京,所以我们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唉!”木道士又是一声长叹道,“我的小祖宗你受骗了,你可千万别相信那县令的鬼话,现在你爹爹不但无力顾及你们姐弟,而且他还在天牢中祁盼着你们去解救他呢!县令将你们‘请’去县衙,就是害怕你们进京救父才将你们控制住,这都是彭华那帮狐朋狗友蓄意陷害,试图达到他们长相厮守的目的才欲将你爹置之于死地。”
  刘媛瞪着惊惧的眼睛看着木道士道:“您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
  木道士道:“七年了,你见老夫几时说过谎话?信不信由你,但老夫必须告诉你,因碍于脸面,虽然你娘将你爹告进了刑部,但她却并不想亲自进京诉讼,只请宋讼师代她全权说话,这对你俩来说,倒少了许多尴尬的场景,希望你二人能善加把握。”
  刘媛这时总算移明白了木道士话中的梗概,也清楚了郡主此行的目的,急忙趋前一步,跪于上郡主身前道:“关山万里,郡主为家父洗冤而不辞辛劳,小女子真是感激莫名,请受女儿一拜!”
  银娥眼含热泪,赶紧将其扶起道:“小妹妹言重了,其实本……”她本想本出个“本郡主”来,但又觉得在孩子们面前这样说不太合适,只好改口道,“阿姨也是在替自己办事,何分彼此?”
  “是呀!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郡主的胸怀确实广博!”木道士知道刘媛姐弟对实情还只是一知半解,急忙岔开话题道,“京中情势紧急,现在还不是你们感恩的时候,等到把老大救出了天牢,你们一家再相互谦让不迟。”
  刘媛急道:“那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木道士目注侍卫道:“车马可曾预备好了?”
  银娥却抢着道:“一切均已准备就绪,只等真人送来‘东风’!”
  木道士环顾了一下周围,道:“现在‘东风’已到,趁天还未亮,你们赶快起程,若等天亮县府差役发现‘东风’不见了,只怕又会生出许多麻烦来。”
  银娥不解的道:“难不成他们还敢跟本郡主过不去?”
  木道士道:“你说你是郡主,这里谁又见过郡主?你到底是不是郡主只不过是县令的一句话而已!只怕你一个侍卫,未必便能对付得了整个县衙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与捕快?”
  银娥再不敢犟,伸着舌头道:“真有那么悬么?”
  木道士道:“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郡主你就请听老夫一言:江湖险恶,小心为上!”
  银娥不再言语,只从房间拿出了一小包行李,迅速下楼上了马车,木道士帮着侍卫套上车辕,猛一挥鞭,便一任由着马车“得得”的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色中。等到马车不见了,木道士才又返回驿站,冲着那个呆立着而又说不出话的驿卒道:“以后多做事,少说话,刚才的事若驿丞问起,你就说是‘麻拐岩’中的木观潮所为就得了。”
  驿差眨巴着眼欲动不能,木观潮知道他心中想求饶,也就淡淡的道:“放心,天亮后你穴道自解,不过,倘日后你敢乱嚼舌头,老夫便叫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话音刚落,早已掩门而去,驿站内又恢复了平静。
  今宵与你同睡,相思年年岁岁!
  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六月盛夏,怯意心寒!
  正文:43
  三司会审,自爱新觉罗氏入关以来,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只因刘庸身份特殊,案由又较为复杂,弘历对刘庸又特别倚重,所以虽然有心赦免,却找不到正当的开脱理由。毕竟历史上连驸马都曾铡过,太后倘且无能为力;刘庸区区一个郡马胆敢向礼教挑战,他一个根基未稳,并且还在遭人疑忌的傀儡又岂能保得了他?弘历所能做的就是使用缓冲手法,使三方互为牵制,使其不得有丝毫的污陷与偏袒。
  主审三人,一个是宗人府宗令,一个是大理寺正卿,剩下一个才是被弘历勉强提上来为自己说话的刑部侍郎纪晓岚。三人虽然都是弘历钦点来审理这宗离奇案件的,可宗人府宗令与大理寺正卿皆是先皇的宠臣,绝大程度上还是代表着太后的利益而钳制着皇上,能不偏不倚代表皇上而替刘庸说得上话的就只有纪晓岚一个。
  三月后,廷审的帷幕在刑部正堂正式拉开,只因时间紧迫,去江南的郡主并未能如期赶到,而审案之期又没有理由再往后推。因此皇上急,侍郎急,忙着往回赶的郡主更急,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刘庸好像并不急。他处之泰然的被衙役带上堂来,可任凭前妻所请的讼师如何历数他的罪状,他就是昂首而立,不作任何伸辫,当然,刘庸能伫立于刑部大堂之上,这是三司在案情还未明了之前,尊重他新科状元与王府郡马的双重身份,并得到了皇上的默许,才法外施仁,免去了他镣铐缠身的跪伏之苦。
  宗令,正卿,与侍郎博闻广见,曾经历过多少奇情怪案,但总的趋势则是被告如何推翻控告并保举证人以开罪;有的甚至强词夺理,极力狡辩,甚或反诬原告以达脱罪的目的。可今天却恰恰相反,待原告的讼师举证后,人们皆屏声静气等待着又一场金殿对策再现,可等来的却是大堂里死一样的寂静,刘庸却泥塑木雕般的一言不发。
  谁都知道,欺君便是死罪,面对死亡而还能心气平和确实需要一定的勇气,而刘庸三缄其口,那主审之人便有些犯难了:没有口供,便不能结案,而动用大刑则又是历史上官家审案之大忌,何况三司会审,则更显得刑部主审之无能了。
  可宗人府的老王爷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刘庸不说话便证明他已默认自己的罪行,并且他更以为,反正刘庸已是待死之人,即使多一番辩辞也同样改变不了必死的命运。他仗着自己乃先皇旧臣,太后心腹,位高权重,并不认为刘庸这只是无声的抗议。
  这可就急坏了主审纪大烟袋了,虽然他此时的烟瘾又犯了,但公堂之上,面对同僚,他不能有损朝廷形像,况且他更不能忘了今天的使命所在,于是提了提精神道:“疑犯刘庸,今天论公,你是被告,本都堂是主审,虽然你入仕不久,但你在顺天府也坐过堂,应该知道怎样配合三司来澄清事实,本堂也曾想过:刘秀英的指控未必全是空穴来风?你就未必完全没有有失检点的地方?论私,自年前金殿对策之时,本堂也佩服你是条汉子,对你敬佩有加,只是机缘不巧,无由拜识请教,又恐担那结党营私之嫌,所以也就迟迟未能造访郡马府,以偿平生之愿。今阁下玉口不开,一味求死,岂不让人抱憾一生么?”
  刘庸听纪晓岚言毕,早已泪流满面,他无意识地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只弄得瘦脸上狼藉一片,随之跪于堂前涕泪交加的道:“纪大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今天刘庸必死无疑,辩亦无益,但事实必有澄清的一日,可真像却不是从我刘庸口中道出,请纪大人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宗人府的老王爷对汉语本就半生不熟,更兼纪,刘皆是江南人士,对他们的对白听得是似懂非懂,但大意还是听明白了:“第一好像二人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借这公堂来倾诉各自对对方的景仰;第二却是刘庸既不脱罪,也不服罪,他倒想把这真实的人生演化成戏曲,难道这断头还能再殖的么?这“罗锅子”未免也太天真了!”老王爷想到此,不由一拍惊堂木,怒道:“刘庸呀!依你的才华,本王知道你博古通今,但你不学你那刚毅的祖先宋弘,却偏偏要效另一个典型陈世美,你难道真以为我大清的铡刀不利么?”
  大理寺正卿眼见老宗令动了真气,忙道:“老王爷请息怒,既然刘庸不肯伏状,想必其中还另有隐情,下官以为今天就到此为止,等禀明皇上后,明天再作裁取吧!”
  老王爷余怒未消的道:“不可!既然皇上已钦点咱三司会审,我们便可全权裁决,刘庸对案情只字不吐,竟胆敢藐视本王与诸位,定然是依仗着自己郡马的身份而心存侥幸,本王今天就是拼着这个王爷不做了,也要仿效一下你们的包青天,看看他刘庸到底有几颗脑袋……”
  纪晓岚心知老宗令底下要说的是什么话,作为三司的主审,他必须马上制止,待得他的“斩立决”断然出口而再想挽回,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所以急忙道:“老王爷慢来……”下面的措辞还未想好,幸好外面差役的呼叫已远远传了进来:“郡主到!”纪晓岚终于松了口气,暗道:“郡主来的还真是时候……”

  未知郡主来了又有何说教,且看下回。
  @天涯落枫 829楼 2013-08-12 11:37:26
  天涯险恶,前行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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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一趋,谨小慎微
  人生的价值,在于他人的认知。所以,有时海拔并不一定展示着的是高度?
  第四十四回

  王侯偶见痴情男 父子羞忆薄幸女

  话说刑部大堂上的纪晓岚,正苦于无策应付宗人府的老王爷,终于听说银娥郡主在这个节骨眼上赶到了,急忙道:“快请郡主上堂,以释本案之疑!”
  宗令老王爷见纪晓岚听闻郡主驾到,那紧皱着的眉宇立即便松弛了。老王爷并不知道郡主的到来能对本案的审理有何帮助,更不知道郡主对这个不懂规矩的郡马是保还是贬?亦或是爱还是恨?总之,既然郡主立意介于其中,那么今天的案情审理便将有一个复杂的过程,纪晓岚一贯城府极深,,如不是郡主身上带来了本案的必然走向,他是决不会喜形于色的。
  再说银娥的南国之行,总算不辱使命,她虽然没能在皇兄所给的期限内如期复命,还好,在她乘坐着驿使的马车日夜兼程,迷迷糊糊不知经过了多少驿站, 也不知换乘了多少辆马车, 总算在这生死关头,没让她的夫君背上当代陈世美的恶名,被斩立决而身首异处。
  老王爷眼见银娥郡主凤冠霞帔,昂首阔步地进了刑部大堂,后面还紧随着两个不大的孩子。他在这三司会审中,虽不是主审,但他的官阶最高,身份也最贵,按蒙满的等级论,不用说他是排在最前,大理寺正卿则排在其次,而当时的纪晓岚则简直还不入流,只因他是弘历目下唯一一个觉得可以倚重的人,所以才钦赐勉强脐身于会审之列,并且还是主审。
  当时老王爷见了郡主身后之人,因为事前无人告知,所以并不知道其来历,他也不管别人的感受,立即猛喝道:“今天三司会审之案,并非一般刑案与民事纠纷,而是有关我大清国体而不得不立威,凡与本案无关的一概人等,都不得擅入公堂。”
  银娥闻言,急忙止住脚步,并故意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道:“老王爷您敢么是说本郡主?”
  老宗令不防郡主有此一说,有些尴尬的道:“本王并不敢对郡主无礼,本王所指的只是你身后的几位少年人而已!”接着音调马上又由低卑转为高亢,“本王今念他们年少无知,不予追究他们的擅闯公堂之罪,还不赶快出去!”
  银娥见这个宗令其实并未将她这个郡主放在眼里,更不征询孩子们所来的目的,可他毕竞是宗人府的人,也就不敢托大,因不阴不阳的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无利害冲突,别说他们还都是未成年的小孩,即使是七尺男儿,又有几人愿进这令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的‘森罗殿’?”
  只听老宗令道:“郡主此言差矣!刑部可是维持人间正义的所在,万不可与地狱的‘森罗殿’等同。”
  银娥道:“公道自在人心,老王爷您连给人家一个伸辩的机会都没有,还谈什么正义!这人间与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老宗令才稍稍回过神来,道:“郡主你是说这俩孩子与本案有关?这倒让本王看走眼了!他们是你什么人?又是刘庸什么人?”
  @天涯落枫 835楼 2013-08-13 10:18:59
  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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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
  我为我爱,我求共鸣!
  正文:44
  银娥道:“既然老王爷您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便欲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罢!难道做儿女的眼见父亲蒙冤,并且即将踏上黄泉路也不该站出来说几句话么?”
  老王爷道:“郡主可不要感情用事,看他们小小年纪智识未开, 还只知首道顽劣撒娇, 又怎可介于到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中去?而况按我大清律例,并不采信未成年人的证词,即使他们说了,也等于白说!”
  听到堂上的“老古董”振振有词,那刘庸的女儿刘媛望着他那如霜的辫发与灰白的胡须,再也忍不住了,一时忘了上下尊卑,颇有感触的反唇相讥道:“依我小孩子观之,这位大人应该已臻耄耋之年, 自古有云:老小!老小!又与顽童何异?你本该在家颐养天年,却还不自量力,硬要来干预我小孩子的家务事,你瞧不起本姑娘倒还罢了,难道你把郡主也不放在眼里?”
  老王爷闻言,只气得剑眉倒竖,胡须乱抖,正要发作,但转眼见郡主脸带微笑,气静神闲的满带赞许之色,便又强把忿怒压进胸腔,声调平和的道:“小姑娘你可是说错了,你爹你娘在你家田头枕间称家务事没错,可是你娘将你爹告进了刑部,并且还扯上了我皇家郡主的关系,你还能一口咬定这是家务事么?再说你爹在公堂之上,又并无脱罪的佐证,难道本王还有给你爹开罪的义务不成!”
  小刘鹏抢着道:“假如老王爷您知道了案情的真相,您未必能和我爹一样,还能沉得住气?假如您身处其中,遭人愚弄,您未必还能沉得住气?我敢说,你不能,量你也没有这个气度!”
  刘氏双童的出现,案情很快有了转机,从二娇的语气中,刑部大堂上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其中只急坏了一个人,那就是流氓彭华所请来的讼师宋中。本来刘氏双童已被江华县令暗中“保护”了起来,以免让他们上公堂坏了好事,他们的突然出现,令宋中慌了手脚,他必须先发制人,让双童的证词失去效力。于是他紧紧抓住老宗令自傲的心理,急忙抢先道:“三位大人在上,请听宋某一言,宋某以为:无论刘庸的公子与小姐的证词有无法定效力,但就我中原‘子不言父过,臣不议君非’的传统而言,刘小姐既然要想澄清事实而妄闯刑部大堂以身犯险,那么她至少得受鞭笞之刑,甚或受那非人的钉板之苦,未知小姐可有心理准备,能否禁受得住?”
  宋中的话虽不是危言耸听,却也带有恐吓之嫌,可刘媛却全不理会,针锋相对的道:“小女子虽没能研究过朝廷律令,但‘三纲五常’还稍稍懂得,不论是言之凿凿还是牵强附会,小女子也确有犯险之嫌。但在受刑之前,小女子斗胆想请教宋大讼师一个问题:既然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是小女子受刑的依据,但请问这两纲之外,还有一纲是什么?”
  宋中心中冷哼一声,暗道:“乳臭未干,连这点常识都不懂,还妄图给她老爹脱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揶揄道:“刘小姐对<<女儿经>>也许已滚瓜烂熟,但这‘三纲’你老爹却还有所保留,并未来得及教全,那宋某就代他给你解答了,那第三‘纲’乃‘夫为妻纲’,你可得记熟了。”
  刘庸见宋中借题发挥,竞然羞辱自己的女儿,转头对他怒目而视,但又强忍着并未发作,他想看一看自己的掌上明珠将如何反击。只见刘媛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道:“谢谢宋大讼师的不吝赐教,本姑娘倒是受益匪浅,但由此推论,今天应该受刑的就并非本姑娘一人了。只因子不言父过,推而广之才是‘女不议母非’,所以这个罪状便得打个折扣;但以妻告夫,不恰恰也触动了‘夫为妻纲’的那根弦?可我那弱不禁风的老娘偏偏又不在,作为她的全权代表,这刑是否也由宋大讼师你全力代受之呢?”
  正文:44
  刘媛年龄虽小,她的话却不怒自威,给号称道州第一讼师的宋中极大的压抑,使他只感到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一时间倒难以回过神来。刘媛见宋中语塞,转对堂上道:“各位主审大人在上,小女子不远千里从大瑶山赶到京城,不曾畏惧过路途的艰辛,也就更不会惧怕刑具与钉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我爹讨回一个公道,其实我爹并非抛妻撇子的案犯,反过来说他倒是个遭人遗弃的受害者。”
  宗人府的老宗令还是不依不饶的怒哮着:“你爹犯罪,而他又自愿伏法,怎轮到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刑部公堂上狡辩,你再不住嘴,老夫可真的要用刑了。”
  小刘鹏虽年只十二,忍不住一蹦老高道:“你不辨青红皂白,真正犯罪的则是你这草菅人命的老古董!”
  老王爷欲待发作,主审纪晓岚急忙温言劝慰道:“老王爷您请息怒,千万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况且咱们也是奉旨办案,总得给人家一个辩说是非的机会,所以我们不能不让人家吐出心中‘父亡母嫁’的一腔怨气,待得他们心气平和了,咱们再将刘庸的罪状一一举证出来,也好让郡主与这俩孩子心悦诚服,那不更显我们三司会审的公正么?”
  那大理寺正卿听了颌首,老王爷才暂无话说,于是纪晓岚将惊堂木轻轻一拍道:“小妹妹请报上名来,你爹你娘到底谁蒙冤,小姑娘你心中当然最清楚,但现在你们要做的只是回答本官的讯问。这里是公堂,不是家居,你们所说的与宋讼师所举证的我们都必须一一记录在案,这不仅要给你爹一个交待,更得给皇上一个圆满的交待,你们可要想好了!”纪晓岚说得合情在理,这本来就是审案的必然程序,所以谁也不可反驳。
  刘媛道:“小女子刘媛,今年十四,他是我小弟……”说着指向了一旁的刘鹏。
  “不才刘鹏,今年十二,古人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所以决不能因为年少而遭人歧视。”刘鹏不等姐姐绍介,抢着自报家门,只听得老王爷老脸一阵白似一阵,但纪晓岚既抬出了“奉旨办事”,他便再也不好发作。
  纪晓岚道:“小妹妹你爹原来‘惯处鲍鱼之肆’已难知其臭;现又‘久居芝兰之室’而未闻其香。面对善解人意的郡主,他这样死抱着往事不放,简直有辱咱读书人的斯文。”
  刘媛道:“小女子谨代爹爹感谢纪大人对他苦口婆心的劝诫,只恐老爹用情太深难以自已,将辜负了纪大人的一片真情。”
  纪晓岚道:“既然你爹看不清流水无情的事实,一心要当护花使者而无心自救,那本官也毫无办法,现下便只有寄希望于小妹妹你了。”
  刘媛心情沉重的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爹还沉醉在八年前的游戏中而不能自拔,所以他并未认清眼下水火难相容的情势,还以为那个游戏在继续。既然他老人家不愿回到现实中来,那我们做儿女的也只能听人事而安天命了。”
  纪晓岚转对一言不发的刘庸道:“郡马你到现在还对往事如此痴迷,你家公子与小姐如再迟到半步,你便只有在‘望乡台’上遥望他们了,‘黄泉路’上你还能对过去的誓言耿耿于怀么?”
  刘媛也涕泪交流的道:“爹,你就醒醒吧!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们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若真是那样的话,即使我们在钉板上滚得血肉模糊也失去了意义。”
  宋中却脸现狰狞,不失时机的激道:“今天的郡马已良心发现,甘愿伏罪,纵然你们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济于事,你们就认命吧!”
  有人说:亲人的眼泪是心灵的洗涤剂,这话也许不假,沉默了半天,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沉默了三月的刘庸,好似刚刚从迷梦中醒来,“唉!”的一声长叹后又开口说话了:“大梦谁先觉,良莠唯自知,人生苦短,光阴有限。看雪来风往,八个寒署,我已是疲惫不堪,棱角已钝;看花开花落,八个春秋,儿女虽已长大,却还不能自立,我刘庸死不足惜,只怕他们便得遭人任意欺凌了。”
  纪晓岚轻拍了两下手掌道:“郡马终于想通了,真是可喜可贺!”银娥虽不好趁时插嘴,脸上也露出了快慰的微笑。

  @天涯落枫 839楼 2013-08-14 10:46:36
  档为民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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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逝去者唱赞歌;我为新生者写挽联!
  @天涯落枫 839楼 2013-08-14 10:46:36
  档为民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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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的华夏历史,就是这样交替着走过来的,永无终止!
  正文:44
  宋中见之,急着道:“刘庸你在耒阳娶妻生子在前,状元高中后又隐瞒身份,不仅纳妾在后,并且还抛弃糟糠。”他故意将纳妾二字加重了语气,旨在引起郡主的共鸣,“你这不仅是对家庭的背叛,简直是对原配的谋杀!郡主虽有容人之量,但律法未必就管不了你?”
  刘庸对宋中的拙劣表演并不加回击,只幽幽的自语道:“今天我总算从迷梦中醒悟,看清了曾经海誓山盟的人的内心世界,原来在她心中:赤诚并不能保持一辈子,无论丈夫还是子女,随着岁月流逝,风雨飘摇,意念都会有所改变。她在寻求肉欲上的满足以保持心态的平衡,毕竟罗锅比她大了近十岁。今天我终于明白,她那颗不甘寂寞的心,是不甘受礼教的束缚而需要时时滋润和更新,不想竟至于把我罗锅子告进了衙门!”
  纪晓岚道:“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并不足为怪。”
  刘庸道:“何止是难养啊!有时她还异想天开,竟声称:仕宦不应该是男人的专利,女人的魅力与才华,应该到江湖上到庙堂里去展示玄去开拓!”
  大理寺正卿闻言,忙与老王爷接耳道:“又一个则天,吕后,所幸她生错了地方,掀起今天的风浪并不大,如不幸让她接近了宫闱,必将搅起惊涛骇浪, 血雨腥风!”
  老王爷心头始终有个先入为立主的成见,只是不屑的道:“三司不能尽信刘秀英的状子,但也不能全信刘庸的信口开合,况且夫妻之间,家长里短的随便说说也无伤大雅,那些事就不用拿到廷审上来说了。”
  宋中适时附合着道:“老王爷说得对,但愚以为女人有志趣也不全是一件坏事,这并不能成为状元公抛弃糟糠的理由。”
  刘庸答非所指,只当宋中不存在,喃喃的道:“我至死都不相信,罗锅子比她大了些许,杠杆两头便不平衡;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却黏上了一个大他十岁,并且还生了两个孩子的表姐而拆散人家的家庭,在他心中,这个‘天平’怎么就平衡了呢?难道这世上的女人全死绝了!”
  刘庸说这话的时侯,神情已是沮丧到了极点,纪晓岚见他还是难以振作,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的道:“刘兄既然一味消沉,又何苦来考什么状元而连累郡主呢?你不如躲在你的‘麻拐岩’中一直沉湎于你过去的痴情中,岂不快哉!却弄得我们一干人等在这里担惊受怕。”
  刘庸道:“倘使不为了俩儿女,那‘火狮岩’下早已成了我罗锅子的归宿了。”
  纪晓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了救人,也为了自救,所以你必须极力配合以澄清事实才对呀!”
  刘庸却愁苦的道:“罗锅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六神无主乱极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纪晓岚只好试探着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借重令嫒为你代言而为三司释疑了,你说可好?”刘庸望着两个儿女,只好痛苦的点了点头。
  安逸晨2013红尘幻影2012您好!您的文章《尘封江湖百年的诸多历史谜案》已被推荐至"天涯聚焦_文学"栏目,感谢您对"天涯聚焦_文学"栏目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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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版主的厚爱,幻影一定再接再励,力争在两年内将<<幻梦>>写完!
  @安逸晨2013 845楼 2013-08-15 10:29:27
  不错!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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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兄台不遗余力的支持!
  @chuchu14 846楼 2013-08-15 10:44:40
  不错,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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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兄台指教一二!
  @安逸晨2013 845楼 2013-08-15 10:29:27
  不错!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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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幻影2012 850楼 2013-08-15 14:35:48
  感谢兄台不遗余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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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晨2013 851楼 2013-08-15 14:44:58
  客气 我是本版责编 不是斑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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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营运兼责编,本帖之能上聚焦与人文论坛,肯定离不了您的大力举荐,真的很感谢兄台的眼光独到啊!
  @撒哈拉的雷阵雨 853楼 2013-08-15 16:14:45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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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用茶!
  @小言子123 857楼 2013-08-15 18:38:45
  飞狐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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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飞狐的续编,只是借尸还魂而已!
  @潇湘孤飞鸿 860楼 2013-08-15 23:22:50
  小子以为楼主所对沈美眉的对子太过牵强。是真不懂呢?还是假糊涂?不过楼主文采飞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那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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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勉强,亦或还可将就吧?至于文采,这一巴掌您似乎煽得太重了点!
  @杏儿111 861楼 2013-08-15 23:47:20
  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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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朋友请坐!
  @海南四gay 866楼 2013-08-16 07:32:29
  狗尾续貂,写得不如九阴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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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
  九阴九阳我没看过,但依作者"金庸新"所署的笔名,便意在续貂!
  可在下的<<幻梦>>只是借尸还魂,借用了金著的几个人名罢了,其内容却是别具一格,何来"狗尾"之嫌?
  @黑夜居士 862楼 2013-08-16 03:03:59
  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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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灯!
  @360785279 865楼 2013-08-16 06:57:33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起

  -----------------------------
  谢啦兄弟!
  @jxzhousanzi 863楼 2013-08-16 04:37:40
  别人的心思不是自己谁都无法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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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必须用自己的文字去表达
  @灯火阑珊处哭泣 864楼 2013-08-16 06:45:36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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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小妹妹光临!
  @I_Eminam 876楼 2013-08-16 09:06:49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個說法是以訛傳訛,最早說法是三個臭裨匠頂個諸葛亮,裨匠是舊時的副官的意思。雖然諸葛亮並不像三國演義中如此有謀略,但是樓主文中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說明諸葛亮智謀是螢火之光我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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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只是民间谚语而已,不论它真实与否,倒是经受住了千百年的锤炼,不由人不信都不行!再说那"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的江湖谚语,不正是诸葛亮能力的真实写照吗?
  @天涯落枫 878楼 2013-08-16 09:36:06
  天涯没有了雁翅的痕迹,而我已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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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天涯迷茫,老兄辛苦!
  @唐朝一个兵 869楼 2013-08-16 08:27:00
  无聊得不得了的楼主,乱七八糟的贴就有九不搭八的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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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经意,竟污了清高人之慧眼,对不起啦!
  @淡淡 雨后 茶 2013-02-27 09:27:51
  这是去年帖子的整理版吧?呵呵,看起来更清晰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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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幻影2012 72楼 2013-02-27 13:16:06
  感谢兄台的不懈支持!
  只因"煮酒"就必须"论史",而我的<<幻梦>>只是一篇经不起推敲的小说,与"论史"无关,在"煮酒"上似乎找错了地方。
  再说,"煮酒"中太多都是一些大牌们在串联,而真正赏帖的却寥寥无几,倒让我这个小人物心中很不是滋味。
  所以我想转移阵地,静下心来,力求在一两年內,天马行空地把这部小说写完,还望兄台继续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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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晨2013 848楼 2013-08-15 10:48:53
  楼主这是整理完了吗 发得这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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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快么?有如春蚕吐丝般的平均一天不到两千字,一百多万字得发两年,头发都得熬白啊!
  @realaka 882楼 2013-08-16 15:41:59
  这显然是一个巨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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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兄台来聊慰寂寞
  @笑柏 883楼 2013-08-16 15:48:31
  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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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看来在下所烹的“满汉全席”全然不合各位朋友的味口,回复者竟然如此寥寥?
  沉寂了十年,台湾文学巨星琼瑶阿姨的作品又在大陆荧屏上火爆上演了,同为衡阳人,我为之油光粉面,脸上有光!?但骄傲之余不由静思之:两岸同是华人,到底是无"良驹"还是没有九方皋??
  正文:44
  刘媛见老爹默许,急忙俯首道:“今天小女子以下犯上,确实有罪,还请各位大人见谅!但人称忠孝不能两全,这却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今天小女子不幸正介乎在这矛盾中。因为小女子要给生母留点面子,老爹就得上断头台;如果帮老爹说几句话,以宋讼师的理论,小女子又成了‘三纲五常’的背叛者,不仅要遭受酷刑,甚或还得遭受后世之人的唾骂。做臣子难,做儿女更难哪!还请各位大人给小女子指出一条既能救父,又不忤逆的道路来。”
  那大理寺正卿慢您悠悠的道:“既然小妹妹你刚才说过‘忠孝不能两全’,所以无论忤逆与否,你只要照直说出事实的真相,纪大人便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也就算你忠于王事了。”
  刘媛斜视了一眼宋中,毅然道:“小女子首先得谢谢各位大人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只是小女子以为:公堂之上,首先必须改变,既为被告便是罪犯的先入为主的传统观念, 刑讯要以事实为依据, 不以说话人的位置而改变,那才称得上是公正的审判!”
  老王爷听闻此说,也觉得有理,又望着刘媛那孱弱的身体跪伏着陈词有着诸多不便,也就一改刚才的刚硬之态道:“小妹妹你本无罪,只是陪着你爹受罪罢了!今念你小小年纪便介于了大人的恩怨之中,而遭受了太多的无辜,本王今天便特赦你起来陈述吧!”
  纪晓岚见之,不失时机的道:“这可是老王爷对待人犯额外的恩典, 小妹妹还不赶快谢恩!”
  刘媛刚刚爬起身,闻言便又朝着老王爷深深一揖道:“小女子谢过了!”
  老宗令却冷冷的道:“小妹妹不要高兴的太早,本王一向只认理不认人,倘你言过其实,本王同样一概不饶。”
  刘媛道:“好个‘认理不认人’!小女子有老王爷的这句话就够了,堪比皇上的免死金牌。”
  宋中恐吓地冲着刘媛小声道:“刘小姐你可不要曲解了老宗令的意思,官场上的所谓‘认理不认人’,说穿了就是:不论囚犯的级别有多高,背景有多硬,宗人府都不会有所顾忌,必定将其绳之以法。所以说,你们姐弟与你后妈的出现,更加激恼了老王爷,从而更加速了你爹爹的死亡。”
  此时的刘媛已顾不了许多,不无羞愧的道:“三司的各位大人,今天,既然我家都撕破了脸皮,夫妻,母女以这种屈辱的形式在刑部堂上对立了,小女子便不得不将我们悲惨的命运向各部堂呈述一番……”
  宋中急忙阻止道:“今天三司会审的是你爹弃妻再娶,欺君罔上的事,只要你爹在娶郡主之前并未将你娘休了,那么罪名便已成立,你们姐弟就不要再作无谓的强辩了。至于你们母女之间的恩怨纠葛,当与本案无关,刘小姐如有所索,当另案呈报。”
  纪晓岚见宋中在刑部大堂上都如此跋扈,那么在刑部之外的府县便足可想见其余了,有这种人在,想必并非地方上的福音,想到此,立马沉下脸来,威严的道:“宋中,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随意鱼肉乡邻?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你都敢阻塞言路,瞧你口气之大,可是奉了密旨而必欲处死刘庸不成么?”
  @天涯落枫 888楼 2013-08-17 10:13:39
  坑一程,水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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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一路,滑一路
  @红尘幻影2012 887楼 2013-08-17 08:53:07
  沉寂了十年,台湾文学巨星琼瑶阿姨的作品又在大陆荧屏上火爆上演了,同为衡阳人,我为之油光粉面,脸上有光!?但骄傲之余不由静思之:两岸同是华人,到底是无"良驹"还是没有九方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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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不是大陆没有"东方皋",只是长在海西的全都是"枳子"!
  @天涯落枫 892楼 2013-08-18 11:43:51
  江北为栀,江南为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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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曲同工,心有灵犀.
  增广云:“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我暗自庆幸,终于又觅得了一位知音。
  @枫枞之心21 894楼 2013-08-19 10:17:06
  朋友的文章很不错!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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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广云:“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我暗自庆幸,终于又觅得了一位知音。
  东方皋曰:“无论是牝马还是牡马,无论是白马还是黑马,只要能跑就是好马!”
  @枫枞之心21 894楼 2013-08-19 10:17:06
  朋友的文章很不错!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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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幻影2012 896楼 2013-08-19 19:14:43
  增广云:“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我暗自庆幸,终于又觅得了一位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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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愚推之:下两个应该是"纪晓岚"----张国立导演,和"和珅"----王刚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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