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日,第184天。
阴。
清理场地砍下的苎麻叶和香椿,鸡们也挺喜欢吃的:
早起去买竹子,就在离鸡场一千多米距离的龚家堧。
我和小龚砍了三个小时,共砍16根竹子。上次还剩下不少楠竹,只是不太整齐,搭建一个鸡棚绰绰有余。缺少制作竹弓的标准楠竹。
我刚进竹山,便踩在青草上,滑了一跤,屁股上被插了一竹扦,成了伤兵,幸亏穿的牛仔裤,竹扦插得还算偏,要不然不知是什么后果。
16根竹子共花100元。只是距离不远,竹子又不多,请车来拉不划算,小龚计划自己扛回去。他打电话请老余帮忙,说三个人搬个三趟也有九根竹子,最多也只要花半天时间,就可以做一个鸡棚的竹弓了。
砍完竹子去原来老廖屋场卸下电度表,顺便拉来老余,在山上吃饭喝酒,准备午饭后就去搬竹子。
上次老陈来时,带了几瓶茅台镇的酒,昨晚和小龚喝了一点,剩下的还有六七两,拿出来给老余喝。老余高兴地倒了一满杯,大约三两到四两之间的样子。我则和小龚喝米酒。
待我们酒快喝完的时候,狗们忽然叫了起来。原来是电工全师傅过来了。他问我们电表卸过来没有,得赶快装了,要不然这条线只供龚家堧十几户人家,时间长了收支差太多,无法平衡不好说话。
正巧今天卸下电表。全师傅装完电表,拉他过来喝酒,先倒了二两茅台,老余陪他干了半杯,接着又倒一碗米酒,老余又陪了一杯,本来我们以为喝完就算,哪知一激,老全又给每个人满了一碗,这下,大家都喝高了。特别是老余,比我们多喝了几两,当时就说今天糟了,脑袋里面不听使唤了。老全也喝得偏偏倒倒,他本是骑摩托上来的,我说送他下山,他硬说没问题。这山路坡度大,弯道又多又急,生怕出什么意外,待他偏偏倒倒走了半个小时,赶紧追个电话,知他平安到达,这才放心。
这时老余却不行了。他躺在地上云天雾地的,我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去和小龚、老爸拉竹子。这时靠人扛是不行的了,打算用面包车拉,一回拉八根,将竹兜用铁丝固定在车里,由老爸和小龚在后面抬起竹巅,挂一档,慢慢走。
结果这方法还行。后来他们跟不上车速,松了手,但竹子也平安拉回。十六根竹子两次拉完。要是人工扛,扛一天也不见得能扛完。
回来时,发现老余跌到床下,说早点送他回去吧,他说不能动,要等一下。小龚也不行了,钻到车的后座睡着了。等到下午六点多钟,实在不能再耽搁,他的牛们还没吃草呢。坚持扶他上车送回去。
到他牛棚边,看到老余的老母亲正在关门,心中一激灵,老余高糖,他妈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老余喝酒,这事千万不能让老太婆晓得,否则以后别想再找老余玩了。
于是车不敢停,一直开到水泥路的尽头,一停下来,老余就跑下车排山倒海地吐,惹得哑巴和她老公来看热闹。狗们也汪汪吠个不停。那边老太婆见到我车过来,竟然跟了过来。赶紧将老余藏到后座,小龚这时也醒了过来,我将车往回开,可不能让老太婆逮个正着。但老太婆迎面走来,回避不了,幸好她没看见坐在后排的老余。她问我们知不知道老余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人也不见影,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牛也没人放,草也没有割。我赶紧说我们去给牛们喂草,一溜烟往牛棚去了。
一到牛棚,打开车门,老余赶紧往下窜,连打了几个滚,满身泥土,窜到他屋子后面,坐在草丛中间躲起。他刚隐蔽好,老太婆就过来了,担心儿子,急得不得了。我急中生智,说有位重庆美女过来看望老余(因为老余在重庆混了多年),老余和她进城去了,因为怕挨骂,所以不敢告诉她老人家。安排了我们给牛铡草,而小龚今晚会住在这里替他照看牛们。
见有美女来看儿子,老太太自然开心,唠叨了半天催她回去了。小龚清理牛栏,我铡了几把干稻草,赶紧将老余扶回屋子,睡在躺椅上。老余又吐了几回。我和小龚料理完牛们后,烧了两壶茶喝,见老余没什么大碍,这才回去。回到山上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老余平常很少醉酒,这次是喝过量太多,恼火得很,其实我们现在喝酒,一般都是尽兴就好,基本都是各喝各的,很少拉酒。但老全一逞英雄,老余自然也不服输,所以就卯上了。以后这种事情一定要注意,喝酒不能过量,与其它相比,没有什么比自己身体更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