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赶尸人》欢迎各位观看【直播】

  今晚的更新在八点以后, 喜欢看的朋友帮忙顶个贴吧。谢谢你们了
  回复第321楼(作者:@咸鱼排骨 于 2013-11-07 18:53)
  @祁连老鬼 这个事已经炒作了好多年了,根本就没什么“赶尸”这回事儿。故意搞的那么玄虚。
  ==========这位朋友,你可以诋毁我的作品,但请不要诋毁我的人品,祖宗的很多东西都随着历史消失,但他们确实存在过。科学可以解释很多东西,但也有很多东西不能解释。比如说风水,可你能否定它吗?

  
  左麻子师徒二人在喜神客栈里一睡就睡到日上中天,师徒两个相继起来,田华,你且在这里守着,我去附近寻找船家,估计一个时辰左右我就会回来,你留点神啊, 好嘞,师傅,你尽管去吧。 对了,徒儿,包裹里面还有干粮,你要是饿了就啃点垫垫肚子,中午就不开火了。就这样,我走了。
  左麻子跟田华打过招呼之后便到附近的村子里面寻找船家, 而田华独自一个人守着客栈以及八具喜神。闲的无事,索性把门板挡在门口,自己爬回床上睡起了大觉。
  
  咚咚咚的声音传了过来,正睡得正香的田华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起了身子。 谁呀? 田华高声大喊, 是我,田华,开门。门外传来左麻子的声音,田华听到师傅的声音赶忙把门打开,哎呀,怎么都这个时辰了? 田华心里懊恼,你娃子不会是睡了一个下午吧?左麻子问到,
  是的,师傅,我睡了一个下午,本来还想出去白龙江玩玩。没想到睡过了头,田华望着天边的夕阳叹气。 好啦,赶紧收拾一下吧,这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准备带喜神过江吧,船家我已经找好了。而且船足够大,可以一次过去。左麻子一边吩咐,一边检查了一下喜神,确保万无一失后便坐在床上啃着干粮,就等着夜幕降临。
  
  喜神请动身,黄泉路远,快马加鞭!走嘞。铛! 左麻子一声呦呵,迈开了步子,带着身后依次排开的八具喜神,手搭肩的往江边赶去,后面跟着打聚魂灯的田华,半个时辰就到了白龙江边,借着月色,田华确实看到一艘船,停在了江边,而船边还站了两个人,正左顾右盼的张望,听到阴锣的响声,方才停了动作,静静的候在了那里。师徒二人带着喜神到了船边,停! 左麻子一声喊。刷刷的八具喜神就停了下来。此时旁边的两个人已经面色苍白。其中一人双腿还打着摆子。 徒儿,把喜神背上去把。 是,师傅。 左麻子师徒二人轮流背动,半袋烟的功夫,就把喜神都弄上了船。
  先生,这,不会惊动江底的神灵吧?终于一个汉子憋不住,上前来询问。 不会的,这些都是喜神,你们接了喜神上船以后是要发财的,不必担忧。 是,先生,我们听你的。老二,走,过江吧。后面那汉子听到哥哥喊他,咬了咬牙,便低着头上了船。 弟兄二人的摆渡的功夫都很好,仅仅一柱香的时间便过了江面。 师徒二人又轮流把喜神给背了下来。左麻子回头从怀里掏着什么,递给了两人中的大哥,那汉子也没有打招呼。带着
  
  身后的二弟上了船,直接就走了,左麻子看他们的神情不由的叹气。 师傅,你怎么了?那两人看到我们怎么好像看到鬼一样,话都不愿意多说?
  哎,都是这样,在以前,这赶尸是不能坐船的,因为死人上船不吉利,也就是现在世道乱了,林子里面什么鸟都有,那兄弟二人便是如此,又贪婪我手中的钱财,又惧怕喜神的模样,愚民呀,愚民。 田华,这就是懦弱又贪婪的人。 左麻子讲完后,也不多话,整理了衣摆,走在前边,使劲的敲了一下阴锣,仿佛发泄心中的不满,喜神请动身,黄泉路远,快马加鞭!走嘞。
  
  一路上的左麻子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打着阴锣,两人八尸静静的从林中穿过,惊起一片又一片的雀鸟,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跟在后头的田华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师傅,咱们这到了哪里啦? 田华试探的问了问。
  到了李家村,过了村子再翻过几座山就到了喜神客栈,再赶两日的路程就能到凤凰。左麻子的兴致不是很高,低沉着嗓子答话。
  师傅,你没事吧? 田华又试探着左麻子。
  没。你个娃娃哪里有那么多的问题。赶紧走吧。这李家庄的狗多,你注意着点。
  
  李家庄的狗多?能多到哪里去哩,哪个乡下人家不养狗咯。 待会过村子口的时候你就晓得厉害哩,这是驱兽丸,拿着,要是待会那些狗围过来,你就捏碎它。 田华呆呆的接过师傅手里的驱兽丸。握在手里。
  喜神过境,生人退避,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汪!汪!汪!刚刚走到村前的一条黄泥小路上,从村里就传来狗吠初时还不太清晰,离得慢慢的由远到近,等田华走到村口的时候,在前面已经聚集了几十条大小不一的狗,有黄毛的,有黑毛的,有白毛的,还有黄白相间,
  
  各色各样,几乎包括了田华十五年来所见过的所有狗的样子,每一条都伸着舌头,直往外哈着气,几十条的狗堵在村口,也不叫唤,也不动作,就蹲做在地上看着田华师徒过路,一双双的眼睛都是直直的,死死的盯着八具喜神。好像看到敌人一样,却没有一头扑上来,左麻子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悠闲自在的走着,可把后面的田华给急坏了,虽然是晚上,可这豆大的汗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生怕那群狗突然冲上来咬他,把他给撕碎。
  
  但那群狗好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甚至看都不看田华一眼,只是盯着八具喜神。这让田华握紧驱兽丸的左手松了松,硬着头皮不回头,跟着师傅出了李家庄的范围。
  师傅,你老说的真没错,那李家庄的狗真的多,怕是不下三四十条,你说这村子里面的人没事养那么多狗干嘛?
  这事呀是个传统了,如果真要说起来,还得从二十前说起,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出师没几年的赶脚,恰逢回程的路上没有携上喜神,所以也落了个自在。一个人独自走走停停,就当游山玩水。恰巧就路过了这李家庄。亲眼见到一条世间少有的忠犬来旺。
  
  其实这李家庄的人基本不是世代居住在此的山民,他们是光绪年间整个村子从北方迁移过来的,所以叫李家庄,不像我们本地人都是称什么寨,什么寨。这李家庄的人大多姓李,其中有一个叫李况天
  
  李况天有六十好几,是村子里面的长辈,每日在村里下下棋,晒晒太阳,顺带养了一条狗,也就是来旺,狗分三种,大的叫獒,小的一点的叫犬,再小一点的才是狗,不过乡下人不讲究这么多。反正都知道来旺是条大黄狗。来旺本来是李况天养来吃的。村子人因为是北方的,都好这一口。你外人若是问了,这世上什么肉最好吃?他们一准告诉你是狗肉。 可后来,李况天觉得自己一个人太孤单,还是不要杀了来旺,留着它做个伴,晚上没人的时候也有个说话的对象,谁让老伴死的早呢。
  师傅那李况天难道没有儿子,女儿吗?
  有,李况天有一个儿子,叫李添福。是李况天唯一的儿子。不过李天福在城里做生意,开了个烟馆子。带着老婆儿子都住在城里,除非逢年过节回来一次,其他时间李况天基本都是一个人过。 这样来旺因此就没有被杀掉,陪了李况天三年,一直到他死了之后。 李况天死的那天晚上,来旺一直叫个不停,全村的人都被它给闹的睡不着,所有人都起来准备把它给剁了,撞开了房门才知道是因为李况天死了。村里人顿时理解了来旺。也没有责怪它。当下村长便打发一个腿快的后生,跑去城里报了丧。这个时候,李天福带着一票子的人赶了回来。其中有道士,有力夫。 李天福是这么跟村长说的。 村长,我想把我爹的遗体请到城里的家摆上三天再送他上山。让我好好再看看我爹。说着说着李天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一个四十好几的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让村长心中不忍,琢磨着虽然坏了祖祠的规矩,但也圆了李天福的心愿。当下也就答应了。 天天福连夜让跟来的道士给净了身子,放入准备好的棺材里面。等着第二日赶早送回城里去。
  
  而我也是这个时候刚好路过这李家庄,那李天福披麻戴孝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吹唢吶,喇叭的。再后面跟着道士,以及四个抬棺材的力夫。上面放着一头司晨。 一行人就从村子里面走出来。而我当时站在村口看热闹。他们刚刚出了村子后面跟条大犬,也就是来旺,狂吼不已,脖子上面还挂着跟粗麻绳,拖在地上老长,一个村民琢磨着它舍不得旧主人,却又怕他惊了李况天的魂,赶忙一把从地上抄起绳子抓在手里,不让来旺再追。 眼看这棺材就要出了村子,这来旺急了眼,人立而起,足有五尺来高,一口就咬在那人手臂上,那村民吃痛便不得已松了绳子,来旺没有了束缚好比猛虎归了山林,一个猛扑就撞在棺材上,众人见此情况都慌了神,就连站在村口准备恭送李况天进城的村长都不知所措,来旺因为平时吃的不差,所以体格也格外健壮,连着用头撞了三四下棺材,头上的皮都破了,血溅到了棺材上面,哒哒的往地下流,李天福慌了神,赶忙让四个抬棺材的力夫停下,杀了那大黄狗。

  
  然后呢?师傅?田华忍不住的问左麻子,待会讲,先下了这个坡。左麻子回到。
  然后这来旺撞的更起劲,两条后腿使劲蹬,用头撞棺材撞的咚咚响。 村里人都觉得来旺疯了。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来旺把个棺材给撞了个窟窿,棺材也打了个滚子,李况天的尸体从棺材里面滚了出来。 横躺在地上。众人见此纷纷红眼,四处寻找棍子,就要敲死那疯狗,来旺却一口把李况天圆滚滚的肚皮给咬开。露出一坨坨的油纸。 村长心知不妙,连忙让村民把那些个道士,力夫给围了起来,而我则把想偷偷逃跑的李天福给提了回来。村长把他们一票人连同李况天的尸体全带到祖祠。然后让村长一个老者把油纸包给打了开来,露出里面黑乎乎的大烟。 见到这些个东西,村长心里顿时犹如明镜,更加愤怒不已。 李天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趁着你爹发丧,拿你爹的尸体来干这买卖,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就是一条狗也比你仁义 , 现在事迹已经败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你的遗言吧。
  村长,我每年贡这老家伙吃,贡这老家伙穿,那可都是银子,现在我不过是掏空了他的肚子运点鸦片,我有什么罪过,你不就是想分赃吗?成,见者有份可以吧?所有在场的村民都有份,这下你可以放了我了吧?
  你,你,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我不跟你多说。村长被气的不行。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村长又问那些个力夫跟道士。我们不知道呀,我们几个都是他跟这个道士雇来的,说是有活给我们干,我们才跟着他们来的。那几个力夫跪在地下。磕头犹如捣蒜。村长看他们不似作假,便让村民放了他们,让他们滚出村子。
  
  然后呢?那不孝子李天福跟那个道士怎么样了?还有来旺有没有被人打死?
  后来,我这外人被请出了祠堂,村长动了宗法,把李天福跟那个道士按照规矩给活活的剐了。 又把李况天的尸体重新收敛,埋上了山,而来旺也跟着村民上了山上,本来村民是想把来旺带回村里好好养着的。可惜来旺不乐意走,死死的趴在李况天的坟头。不肯下山,三天后便死在了山上。打这事以后李家庄的人便再也不吃狗肉。而且还家家户户养起了狗,用来看宅护院。
  你说这人比狗强,可若是拿这来旺跟李天福比起来,那这来旺比李天福可强的多了。倘若这人没有三纲五常的约束那是比狗还不如的。
  师傅,你说那李天福为什么偏偏要拿自己父亲的尸身做那勾当呢,不然也不至于落得个活剐的下场。
  都是为了钱财呀。这鸦片乃是禁物,是不能进城的。倘若有个丧事打掩护便不会被追查也就是他那种掉进钱眼的人才会干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想到挖空死去父亲的肚子来装运鸦片。
  
  就是可怜了那条狗了。田华抱着不平。
  好嘞,徒弟,别多想了,这事都过了二十年咯,还是过好现在的日子吧,赶紧走,还有好几十里路才能到的了喜神客栈歇息呢,你看这月亮都爬了一半咯。铛!响亮的阴锣声传便了山野,一条直线的师徒以及八具喜神在山脉里面起起伏伏。
  
  今晚的更完了,楼主睡了,晚安。
  
  左麻子领着徒弟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附近的一家喜神客栈,喜神进栈,请掌柜的出来接喜神嘞。 左麻子站在门口一声呦呵, 无人应答,心道又是一家空的。 不知来的是哪位先生?请了多少神?
  听到有人搭话,左麻子整个人精神都好了一截,来的是锣先生,请了八具神,掌柜的过来搭把手,金砖尽入你手中。
  这时从门口走出来一个丑陋的汉子,整张脸非常的不协调,眼睛小小的,嘴巴大大的,一个鼻子还有点蹋,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穿一身青色布衣,他也不多话。蹲下身子扛着喜神就往客栈里面走,左麻子让田华进去把灯笼插好,添了点油。 同时左麻子跟那个汉子也把八具喜神给背了进来用木板挡上了门。
  那汉子用鼻子使劲的吸了吸。 前辈,你这好纯的人骨油呀,怕是放了有些年头了吧。
  
  你小辈鼻子倒是灵的很。确实放了有些年头咯。 你是哪一派的?
  我是辰州派的,要不我拿我的符跟前辈你换点这个人骨油怎么样?
  这个可不成,我自己都是越用越少,哪里还有多余的给你。我都这把岁数了,可不打算再熬一次。这熬多了,造孽呀!
  也是,就好像我派的人画符要杀狗一样,杀多了要下地狱的。
  师傅还有这种说法吗?一旁的田华听到两人交谈不由的询问。
  自然是有的,,我们阴锣派要敲阴锣跟点聚魂灯,可这寻常的灯油不耐烧。只能用人油代替,可这人油熬的多了容易被冤魂缠上,不得善终的。而他们辰州派画符,一般的都用朱砂,可如果要画比较强的,就只能用狗血代替。皆因为狗血灵气足。 容易发挥作用。可狗守狱牛守牢,家养动物中,就这两种最有灵性,倘若杀多了是要下地狱的。
  前辈说的是,这天生万物,一饮一啄都是有其规律,倘若越了界让老天爷发怒,那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派以前有一个师叔,因为画符需要所以杀狗,可是杀的多了,便上了瘾,同时他杀狗不同于别人杀狗。别人杀狗要先套住,打晕,再下刀子。可我那师叔仗着自己练过把式有力气,揪着狗头就下刀子。那狗血放完狗还有气,躺在地上呜呜的叫唤。或许是他造的杀孽太多,被那些死了的狗的魂魄在阎王爷那里告了状子,最终他也是遭了报应。有一回他赶脚路过一个坟岗子。突然冲出一群野狗对着他咬,他使劲踢打,那些狗都不理会,犹如疯狗一样不要命的咬。等到第二天一个药农上山路过的时候才发现他死在坟旁,身上都是狗牙印子。旁边的喜神却毫发无伤,后来还是我师傅把他的尸体弄回来埋葬的,用我师傅的话来说,他这是遭了报应,被那些死在他手底下的狗魂给报复。活活的给咬死的。开始我确实不信,后来跑去仔细问了那个药农才得知,他们那附近寨子的狗都有锁,大晚上是不可能跑出来的。当时吓的我一身冷汗。打那以后我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会杀狗画符。
  
  前辈,你说我那师叔到底是真的被那些惨死的狗回来索了命还是被其他什么咬的?
  难说,这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六道轮回乃是常事。倘若心中善人便与你善,心中恶人便与你恶。做人做事都要有敬畏之心,举头三尺有神明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小辈的名字呢。
  哦。我姓牛,因为人长的丑,所以都叫我牛丑。噢,我辈赶尸的都是半斤八两,不是丑人,不入我门,我姓左,即是同行,你唤我一声师叔吧。
  好嘞,师叔。这天色就要亮了。我那厨房还备了点米酒。咱们喝上两口。还有去年剩下的腊肉呢。我一个人过日子吃剩下的。
  那好呀,我最喜欢吃腊肉咯。一旁的田华听到有肉吃,兴高采烈。
  这是我徒弟,唤作田华。 原来是师弟,你们师徒二人先坐,我去厨房烧火,待会吃过再睡吧。那牛丑转身就进了厨房,左麻子跟徒弟坐在客栈的桌旁等候。
  
  不多时,牛丑就炒好了菜,温了酒送到桌面上,三人就坐在桌面上吃起了酒。
  师叔,师侄敬你一碗,来,喝!牛丑先干为敬了。 好,喝。 左麻子也端起碗,一口喝了一碗的米酒。 咱们苗疆的米酒就是香呀。虽然比不上北方的烧刀子烈,可却有一股子糯米的甜香味。左麻子一边啧嘴。一边评论。
  师叔,小侄年岁尚浅,有诸事不明,想询问师叔,还望师叔帮忙解惑。
  嗯,你但说无妨。
  
  曾有一次我接送喜神,在给喜神净身的时候却发现喜神的大腿上边有一个大包,很鼓。犹如一个肉瘤,但却又不是瘤子,隐约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本来我们这行按照规矩是不能随意损坏喜神的尸体,可我实在好奇,心里打定主意就是不走这趟脚也要弄个清楚。于是我找来一把小刀,割开了那个鼓包。你猜我寻到什么东西?
  你在里面找到什么?一旁的田华赶忙问到,
  我割开了鼓包露出了里面的皮肉,又腥又臭。从里面伸出来一个拇指粗细的头,我我眼疾手快,用小刀刺透了那个头,拉了出来,有四尺来长,通体成紫色,好像一条小蛇,可是却又只有一只眼睛,而且鳞片还是倒长的,我当初觉得喜神体内出了邪物便没有赶那趟脚,而是吩咐他的家人把躯体连同那条像蛇一样的东西一起火化。到如今我也没有弄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问过一些老司,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知师叔可知道这是个什么?
  左麻子听到牛丑说完,拧紧了眉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师侄,以我推测这东西可能是怨蛇。 这怨蛇不是天生的,天生万物的时候是没有这个东西。就好像骡子一样,是马跟驴的杂交却没有根部,不能交配。
  那照师叔所说,这怨蛇不是天生,是人为的,那是怎么个法子跟原因呢?
  这个就不得不提到虱术。 怨蛇是一种虱术。乃是取一条地龙,也就是蚯蚓,割开一头。然后放入罐中,用秘法培养,可在这期间,地龙不会成长,但灵性会增加。施法人便会放入一根头发。而这头发取自于施法人所憎恨的人身上,放置三天,地龙会把头发吞到体内,这个时候施法的人会把地龙移到自己憎恨的人身边。地龙闻到气味便爬到人的腿上,钻入皮肉里面。因为地龙跟杩蟥一样可以麻痹人的感知,所以人不知道疼痛。就这样地龙带着施法人的怨气居住在人体内,不出三五载,被寄居的人便会慢慢的变瘦,然后死亡,而这个时候怨蛇因为寄主死亡,自身也会慢慢死去,除非能够重新寻找一个宿主。我也是曾经听到过山中一个老者提起过,他自称以前是个巫师。至于真假我就不得而知。不过古集上却有这种东西的记载。出现在搜神记里面,我年轻时候还曾看过。说是一个女子膝后也有这么一个包,一直寻访名医无果。后来遇到了华佗。华佗让人找来一条驴子跟一条狗,让驴子拖着狗跑了几十里。然后划开狗的后腿里侧,又给女子喂了睡药,将狗的开口处最准那个包,不多时从里面钻出来一条你说的东西。头上独眼,浑身鳞片倒长,呈淡紫色,长三尺左右,至于是不是老者说的怨蛇我亦不太清楚。
  还是师叔有见识,应该就是那种东西了。我们我们湘西苗疆本就多草鬼。 有如此怪事,也不稀奇,天色已经亮了。你们师徒早些睡吧,今晚还的送喜神回乡。师侄我还的出门置办点东西,下午跟师叔再好好喝两杯。
  
  左麻子师徒二人吃饱喝足,正犯着困,听到牛丑要出门,也不多话,师徒二人挨着身子就躺下了。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了床。
  师侄,你在那干嘛呢? 左麻子站在客栈门口,远远的老着远处的牛丑正晒着什么。
  我在晒书呢。马上就好。师叔你等等。

  过了一会牛丑便跑了回来。
  想不到你还看书呀。 师兄。田华在一旁调侃。
  没有,没有,我哪里像是个读书的人,也就是跟着师傅画了十几年的符。我那是给我的小侄子晒的,他淘的很,把个书给掉水里,这书金贵着呢,怕他爸抽他,所以就求我给他晒好再送回去。
  师兄,你还有侄子呀?
  嗯,我本就是这附近的人,当年家里穷,养不起两个儿子,我是老二,又长的吓人,自然不讨父亲喜爱,可毕竟生了下来不好丢弃,于是在我六岁那年送给我师傅当个徒弟,自我师傅死后,我思念亲人。便搬回来这里住。可父母都已经去世。就剩下我哥嫂以及一个侄子。
  可因为我是个赶脚先生,我哥从不让我入家门,虽然村人都畏惧我,却都带着嫌弃。所以我也不自讨没趣。也就是偶尔我那年幼的侄子会来找我,眼馋我这的吃食。
  都是自家的骨肉我哪能委屈了他,我这辈子也注定娶不上媳妇,没有后人,我们牛家的香火也全放在我那侄子身上。所以对他都是有求必应。就连他去村口学堂上学的钱,也是我给他的。就是不想他像他父亲一样,一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大字不识一个箩筐。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