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杜邦钛:“我忽然觉得你讲的故事象……”
马甲:“象什么?”
杜邦钛:“象穿越。我觉得你正在向这个方向发展。”
马甲:“你什么意思?”
杜邦钛:“没什么,你说赫连大宝在沙漠中迷失,来到一片象非洲一样广阔的原始森林,然后他捡到一个巨大的鸟蛋,孵出小鸟慢慢长大,他骑着大鸟到处飞来飞去。而且还穿越回来,在2003年非典的时候与你们相遇……我觉得你的故事会向这个方向去。”
马甲:“你用穿越这个词,我觉得很精妙。好象你很熟悉,这很普遍吗?”
杜邦钛:“很普遍。现在有很多人在写这方面的小说。因为大家很喜欢看。”
马甲:“小说?你不相信我讲的是事实?”
杜邦钛:“说实在的,我还是有些怀疑,我想相信,可能还需要一些证据吧。不过,当故事听也很有趣,前面你讲的那些还算可以,我觉得要比一般的穿越小说感觉可靠一些。”
马甲:“你说,世界上每年会有多少人失踪?”
杜邦钛:“会有很多吧。”
马甲:“这些失踪的人,你说有多少还仍然活着?”
杜邦钛:“?”
马甲:“告诉你吧,每年失踪的人当中有很多很多现在仍然活着。”
杜邦钛:“?”
马甲:“你相信吗?”
杜邦钛:“我不知道。”
马甲:“你会相信的,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突然出现。”
杜邦钛:“你是说他们现在是隐居了。”
马甲:“差不多吧。”
杜邦钛:“你的这些话搞得我很懵懂,你还是讲你的故事吧。我想听听你和小袁姑娘是不是会发生点什么。”
马甲:“就比如这个小袁姑娘,她就是个迷。”
杜邦钛:“她很有背景吗?”
马甲:“背景复杂,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所以这个神秘事件的调查,背后到底是谁在调查,也仍然是个迷。”
杜邦钛:“当然,这需要保密。这应该是很高级别的机密吧?”
马甲:“不仅仅是机密那样简单,幌子下面是个幌子,再下面仍然是个幌子。一连串的幌子,你眼花缭乱,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真相,即便有,你也不知道隐藏在哪个幌子里。”
杜邦钛:“听你说,确实是很复杂的样子。”
马甲:“你知道日本人来中国的沙漠里植树这种事吧。”
杜邦钛:“报纸和电视里经常说。”
……
马甲:“……在蒙古高原的黄沙下掩埋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杜邦钛:“黄沙下掩埋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马甲:“你知道蒙古独立最核心的秘密是什么?俄罗斯,嗯,苏联,也感觉到了那个巨大秘密的存在。可是,我们最终还是赢了。”
杜邦钛:“……”
马甲:“你为什么不说话?”
杜邦钛:“我在想,假如真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为什么日本人知道,俄罗斯人也知道,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马甲:“因为不相信。”
杜邦钛:“是吗?怎么不相信?”
马甲:“比如,我现在正在给你讲,你却不相信。”
杜邦钛:“……”
马甲:“你说,我一个连老婆孩子都撇得开的人,早已无所欲无所求了,我为什么会骗你,编这么一个故事很费脑子吧,这个故事很长很长,讲完它也很费时,你说我图的是什么?”
杜邦钛:“我表示相信。”
马甲:“什么叫表示相信?”
杜邦钛:“就是一种相信。”
马甲:“我不讲了。”
杜邦钛:“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太相信?”
马甲:“我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杜邦钛:“你还有什么事?”
马甲:“这件事你可以帮忙。想听故事,你就给我去办办这件事。”
杜邦钛:“什么事?”
马甲:“你去租个仓库。”
杜邦钛:“租仓库干什么?”
马甲:“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杜邦钛:“什么样的仓库?”
马甲:“要大一些,高一些。”
杜邦钛:“需要在隐蔽的地方?”
马甲:“嗯,当然周围不能太热闹,有太多人。”
杜邦钛:“……”
马甲:“怎么?找个仓库很难吗?”
杜邦钛:“不是,我需要知道你用这个 仓库干 什么,否则我不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
马甲:“其实就是一个车间,里面是要干活的。”
杜邦钛:“是要干活,那就象我们小区里存自行车的车棚子那样行不行?”
马甲:“不行,大小到是合适,但太矮了,高要有四米左右,另外还要有380伏的电源。”
杜邦钛:“就不能告诉我干什么用吗?”
马甲:“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杜邦钛:“好吧,过几天我出去转转,看上几个地方,然后你去挑。”
马甲:“不能过几天了,要立刻行动,一定要在美国大选结束前把一切都搞定。”
杜邦钛:“什么,美国大选?”
马甲:“是的,你说,美国下一届总统会是谁?”
杜邦钛:“这我怎么能知道?”
马甲:“可是,我知道。”
杜邦钛:“会是谁呢?”
马甲:“奥巴马,他将会连任。”
杜邦钛:“为什么?”
马甲:“是直觉告诉我的。”
杜邦钛:“直觉?那就是说没有理由?反正就是他了。”
马甲:“有。”
杜邦钛:“那是什么理由呢?”
马甲:“假如和奥巴马竞选总统的那个人,我连他的名都没记住,假如他现在和我坐在一起下棋,我会狠狠地赢他,一定叫他老官围磨象喝水。”
杜邦钛:“……”
马甲:“但如果是奥巴马就不一样了,有时候,我真想把他从电视里拽出来,亲手摸一摸他很有型的寸头,然后,让他和我喝酒。如果他不喝,我就拧他的耳朵。”
杜邦钛:“你拧奥巴马的耳朵?”
马甲:“我是说,有的人天生具有亲和力,这种人一定会赢。”
杜邦钛:“你怎么和耳朵干上了?小袁姑娘的耳朵和奥巴马的耳朵,你怎么把对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了?”
马甲:“嘿嘿,是这样吗?我自己倒是没有发现。”
杜邦钛:“故事的下一步是要进入沙漠了吧?”
马甲:“是的,因为都是自费,所以费了些时间。”
杜邦钛:“你们这个考察队是怎么组织起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说有项目经费吗?”
马甲:“那时候好象还没有驴友这个词,就是在网上发贴子,通过QQ召集起来的。至于钱的事,一旦项目建立起来,经费有了,那就是自己的了,也会节俭,事情就只剩下了敷衍。我是这么猜的。”
杜邦钛:“他们愿意自己花钱跑到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做考察。”
马甲:“考察是我们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是去玩。”
杜邦钛:“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得花费不少吧?”
马甲:“有很多人并没有见过沙漠戈壁,当然是心所向往。而且陌生男女在一起,会发生很多风花雪月的事情。”
杜邦钛:“离开了熟人亲人,陌生男女聚在一起,而且是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漠,人都会变得狂野一些吧。”
马甲:“也许,那才是人的自然状态。”
杜邦钛:“我知道了……你不是也想勾搭小袁姑娘吗?这样一群人凑在一起,相互感染,你一定能得手。”
马甲:“回来的时候她怀孕了。”
杜邦钛:“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怎么不用点避孕措施?”
马甲:“不是我搞的。”
杜邦钛:“不是你,她和别人好了?”
马甲:“别人?我没有看见她和哪个驴友好上过。”
杜邦钛:“我知道了,驴友中有调查这次神秘事件的特工,人家是一伙的,你哪里会发现?”
马甲:“也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怀上的?”
杜邦钛:“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她一定是滥交,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了。”
马甲:“也不是。”
杜邦钛:“那是怎么回事?”
马甲:“她说是我搞的。”
杜邦钛:“……”
马甲:“可是我没有。”
杜邦钛:“这是……”
马甲:“她是认真的,我也没看见她和别人搞,她也没时间和别人搞,一直和我在一起。一个女孩子,这种事还能赖人吗?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她发生过什么事。我没有明确否认,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搞了还想否认?所以我只好承认了。”
杜邦钛:“……”
马甲:“可是,你也是男人,这种事,搞没搞过,自己能不知道?”
杜邦钛:“真有意思,你还是讲故事吧。我来破这个案子。”
------★★★★★★--------马甲的自述----------------
在路线行程确定以后,在网上召集到十几名队员。费用全部自理,我们只负责前期代为联系租用骆驼,每人一峰。
我们先在一个小镇上集合,在小镇唯一的一家宾馆住了三天,所有人到齐,每个人都签了《免除责任协议》。然后雇一辆卡车,将所有人送到40公里之外的牧民刀计家。那里备好了骆驼,在刀计家进行了短暂的骑骆驼培训后,我们就出发了。
原先计划的路线是从刀计家出发向西北方向前进100余里,抵达中蒙边境,然后折向东,沿中蒙边境方向向东250余里,然后返回,再向西南至刀计家归还骆驼。整个路线呈一个扁的倒三角形,600余里,只有两个食物水源补给点。为保险起见,我们决定在路线中段由刀计安排一批补给预先送达那里,并做好至少三个标记。由于事先确定了经纬度,我们应该能很顺利地找到。因为这样一个零时变动,我们又不想走重复的路,就将路线稍稍做了下改动。即将开始时向西北的方向稍稍再向北调一些,在抵达中蒙边境后,向西向南再向东迂回一个大圆弧,再度到达埋设补给的地方,然后按原计划沿中蒙边境向东不变。整个路线呈一对叶子的形状。这样做,就可两次到达补给点,第一次到达我们确认找到了刀计所说的地方,并做好记号说明我们找到了。在我们离去第二次返回之前,刀计将补给藏好,并标记,我们返回时会顺利找到。
这些原本陌生的队员,突然汇聚在一起,高矮胖瘦,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操着各种不同的方言,让人倍觉唐突,不知会有一个怎样千奇百怪的旅程。
无非就是要留下一些影像资料,去搪塞项目资金,搞出这样一个荒诞的队伍,真是让人感叹中国人在这方面的创造力。
全部队员的一个简单介绍:
武峁,近40岁,男。
陶旺旺,30岁出头,男,嗓音特别,发声时象病鸡打鸣。
江佑,28岁,男,机敏寡言。
冯斯斯,30岁左右,女。
晓珊,27、8岁,女。
白度,30多岁,男,喜欢给人算命。
关荽,28、9岁,女。
阿比,24、5岁,男,喜欢玩弹弓。
罗莉,24、5岁,女。
赫德柱,25、6岁,男。
弓戊元,28、9岁,男。
上面共11人,加上我和袁九妹共13人。
其中,武峁和江佑是同时抵达,似乎以前就相识,或者是在来小镇的路上相识的。另外,阿比和罗莉虽不是同时抵达,但一见面就热烈相拥,据说是以前在西藏相识的,此次相约加入,重续前缘。
牧民刀计共有二十多峰骆驼,从中挑选了十三峰,毛色漂亮体形高大的被队员们依次抢得,最后一峰掉毛掉的很厉害的骆驼留给了我。
出发后的第一天,大家都很兴奋,一切顺利,第二天重新上路后,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原先我一直担心队员们无法驾驭骆驼,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这些骆驼确实如刀计所说是久经考验选拨出来的,每一峰都非常温顺和善。尤其是我骑的这峰掉毛的骆驼更是不抽打几下绝对懒得快走一步。
连续走了两天戈壁之后,第三天,没走多长时间我们便找到了与刀计事先约好的食物水源补给点。这里有几截断壁残垣,是一处废弃的土坯房,旁边还有一眼水井,可惜已经是枯井了,井底乱石中有一些小动物的尸体散发出臭味,断壁残垣与枯井之间的距离方位以及井口边的白石表明这个约定的地点确定无疑。我们在做好记号告诉刀计我们找到了此处之后继续前行。这时却发生了问题,有人提出要改变原先的路线。
提出要改变原先路线的是武峁和江佑,本来是向西北走,现在他们主张向东北走,理由虽然讲了几条,但似乎并不充分,但他们态度坚决,表示如果其它人坚持原来的路线,他们也会脱离队伍向东北走。
其它的人也似乎找不出坚持原来路线的充分理由,大部分都无所谓改变不改变,所以在僵持了半个小时后,一起转向了东北。
其实在出发后的第一天晚上宿营时,阿比和罗莉就远离大家支起帐蓬,并睡在了一个帐蓬里。有人说罗莉压根就没带帐蓬,在他们的感召下,大家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似乎每个人都在寻找着可能和合适的目标,互相试探着,挑逗着,唯恐到最后落单。
提醒:以下内容不是故事情节
申请书登记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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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姓名【可不填】:
你的年龄:
你的性别:
你区别于别人的形体或面部的最显著特征:
你在此世界的各种技能:
你对此世界最满意的:
你对此世界最不满意的:
你是否是独生子女:
你在彼世界愿意居留的最长时限:
你到达彼世界后,可能对此世界最想念的:
你对彼世界最担心的:
你对彼世界最向往的:
你在彼世界最想从事的工作【比照此世界】:
你评价一下自己的学习能力【慢、中、快】:
如果你只能带10公斤的行李去彼世界,你会带什么【衣食药品除外】?
你自己预估一下在彼世界你的哪个优点会被大家喜欢:
你认为自己是否可能对彼世界做出重大贡献,你的重大贡献可能在哪个方面【比照此世界】:
假如你是女性,你是否愿意自然分娩?是否愿意母乳喂养宝宝?
假如你是男性,假设如果你牺牲后,你在此世界与彼世界的家属亲人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补偿,你是否能够在邪恶出现时挺身而出?
你是怎样快速鉴别邪恶和正义的?
当邪恶和正义无法短时内辨别你会怎么办?
若干年后,你回到此世界时的行李仍然是10公斤,你带回的物品可能会是哪个方面的?
最后,给你在彼世界取个名【不超过四个汉字,不要用网名的思路,要象个真实的姓名,外国人用音译过来的汉字,不限于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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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将上述内容复制,尽量逐项认真地填写,然后在帖子中回复,在得到MK后,回到你的生活和工作当中去。
此后,可能会有这样一个时刻,你忽然想不起刚才的某个时刻自己正在干什么?想什么?这样一个时刻的长短因人而异,有的人可能是零点几秒,有的人可能是长达几分种。请不要再去回忆了,因为你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在那个时刻彼世界的人正在与你接触,他们只是距离你很近,请不要担心,他们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他们只是在提取信息,因为你报名了。
请不要问他们是如何找到你的?也不要去寻找他们,当你看到戴帽子的人,或者是竖起衣领的人,总之是有意挡住面部的人,请不要去注视他们的脸。如果你实在好奇,就偷偷地观察他们的臀部。请不要为你的发现而惊叫,不要把你的发现告诉任何人,就让秘密深深地埋在心底。也许未来很久之后,你可以把它说出来,但现在绝对不行。
上面所指报名包括志愿者和移民,已经报过名的如果愿意可再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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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咋啦叮和西香巴拉沃野直至破飞机峡谷及海外幽灵万船湾岛所有领地及公民的守护者赫连托娅女王陛下钦命总理此世界大臣、艾勒哟呵勋爵、女王服务团成员、王家枢密会议员阁下:马甲
马甲的三无秘书:杜邦钛
此世界公元2013年6月15日
------★★★★★★--------马甲的自述----------------
第三天,改变原来路线之后的中午,弓戊元蹭冯斯斯的防晒油,本来是打情骂俏,所以没完没了,总是还要一点点,说自己额大耳大用量自然就多。一旁的白度说这家伙高额大耳,气宇轩昂,是大富大贵之相。
由此又侃起了相术命理、麻衣铁板,这家伙讲起来神神叨叨,表情丰富又夸张,没费多大劲就成了队员中的焦点。
这时他指了指不在身旁的晓珊说,此女眼白四出,俗称四白眼,是女人克夫之相中最恶毒的一种。但有人取笑他说是他自己勾搭人家不成才这样说人家的。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白度正色道:
“你们不信?有心的话可以问问她的过去,也可以追踪她的未来,这个女人这辈子没有七八个男人交待不了。除非……”
大家问他除非什么。他压低嗓门,故作神秘:
“除非她杀了她的最后一个男人,被判死刑。”
然而,戏剧性的是,当天傍晚人们发现,晓珊和弓戊元将帐蓬搭在了距离大家很远的地方,两顶帐蓬离得很近。
入夜,篝火熄灭,不知谁还带了二踢脚,一炮打过去,在他们的帐蓬上空炸响。须臾,传来晓珊的叫骂声,有人用强光手电照过去,只见她赤裸着身体钻进了帐蓬。大家一阵哄笑,笑声在黑暗的夜空中回荡,与戈壁的广远深厚显得有些不搭调。
忽然有人想起了白度,吼他不应就用小石子砸帐蓬。白度不得不从帐蓬里探出头。听见黑暗中有人问:
“大仙,这大富大贵的男人和克夫的女人搞在一起会是怎么一个结果?”
大家立刻发现这个茅与盾的现代版的娱乐性的趣味性,都从帐蓬里爬出来提出自己的疑问或是发表自己的高见。
好象是胸大的关荽惊叫了一声,说吓死我了,好象是帐蓬里钻进了虫子。白度关切地问是不是谁钻进了她的帐蓬。关荽说是一只虫子,白度从帐蓬里爬出,说要去帮关荽抓虫子。大家正窃笑时,忽然都静了下来,侧耳细听,夜空中飘来一丝怪怪的声音。
片刻之后,大家都听了出来,那是女人呻吟的声音,从弓戊元和晓珊帐蓬那边传来。似乎有人正要评论,那声音渐次高亢,最后竟至无所顾忌,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长空里回荡。
除了晓珊的叫床声,黑夜静得可怕,再没有人说话,那一夜大概没有人能够很早的入眠。
等大家总算入睡后,突然又被一个女人的惊叫声惊醒,叫声又是远处帐蓬里晓珊的声音,大概每个人的心中都会疑问,究竟是怎样的性高潮才能让一个女人发出如此令人恐惧的叫声。有人向那边打过去手电,叫声才嘎然而止。
第二天,一切照旧,队员们显得有些疲惫,无精打采地前行。弓戊元和晓珊拉在最后,与大队人马保持了一段距离。这一天,穿过一道低矮的乱石山,戈壁的地貌有了些变化,地上的砾石在减少,小地形变得更平缓。在越过乱石山的时候,远远望见有两个骑摩托车的人。当我取出望远镜时,摩托车已经隐没在山的后面,无法知道是不是当地的牧民。
在开始刚出发的时候,小袁录了不少影像,这一两天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必需要完成的任务,有时候在骆驼上摆弄一个伸缩的天线。中午,小袁悄悄对我说,她的卫星电话不见了,让我警惕,队员里可能有坏人。我说是不是丢了,她说不可能的,是被偷走了。
傍晚吃饭的时候,大家终于找到了开涮晓珊的机会。有人要赠送她润喉片,担心她的嗓子叫哑了。晓珊说昨晚有人钻进了她的帐蓬,大家哄笑,问弓戊元是不是钻进了人家的帐蓬。晓珊说第二次叫是另有人钻进了他们的帐蓬。大家问是谁,晓珊说没看清楚。大家就一边哄笑,一边互相猜测。我想起小袁说丢了东西,觉得这些人里面真有贼。
阿比和弓戊元他们把帐蓬搭在了远离大家的一边,陶旺旺用他特有的病鸡嗓子向他们吼,让他们搭在下风头,免得吵得大家睡不好。他们把帐蓬的地钉也打好了,还是乖乖地重新搭在了另一边。这时候,人们发现大鼻子赫德柱在很远的地方搭起了帐蓬,那是在上风头,大家都表示是不错的办法,耳不进心不烦,但没有谁再打算重搭一次帐蓬,渐渐地安静下来早早睡了,昨天晚上大家都让晓珊的叫声搞得没有睡好。
风停了,有一点点月光,骆驼的喘息声似乎也能听到,有人掀开帐蓬向远处大喊:
“你们快点干,干完了我们好睡觉。”
戈壁上又恢复了宁静,大家没有等来什么声响,似乎都睡着了,我想了一会小袁所说的卫星电话,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从睡梦中醒来,听见大家在议论,果然又是晓珊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