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边境10年异事录【2003→2013】《马甲的彼世界》之《膀胱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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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了一阵,我觉得还是找吧。一扭头,发现远处的沙子里关荽露出半截身子用铝杆顶着衣服摇晃。我拖着登山包奔了过去。

  喝了点水,她能说话了。看样子问题不大,可能的主要原因是冷,我从登山包里翻出一些衣服让她穿上。登山包还找到几袋风干牛肉,我们吃了一些。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我看了看指北针,选择向刚才相反的方向扶着她蹒跚而行。

  路上,不断地有新的物品发现,大多是一些不轻不重体积大或者带状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太轻的如帐蓬一类的早已经刮得很远了,而那些重的小的东西已经被沙子淹埋。

  其它的人为什么不见一个?在一段土崖下我决定休息一下,好好琢磨一下这事。我记得将骆驼的僵绳系在了小袁的腰上,她就不会和骆驼跑散,当她醒来时会发现有一峰骆驼在身旁,骆驼身上还有东西,她一定能够得救。

  “我以为自己死了,忽然听你在叫喊,不然我会不会就那样睡着,不知不觉就死了。”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
  “我会找到你。”
  “你怎么会找到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是我把你抱到那里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早知道我在那里?那你是怎么把我抱到那里的?你留下我又干什么去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向她说了一遍。我说:
  “你当时和死了差不多,要是现在才找到,可能就死了。”

  我忽然想到,我把骆驼的僵绳绑在小袁的腰上,可能是个大大的错误。如果小袁跟不上骆驼,或者脚下被什么绊一下摔倒,会是怎么一个情形呢。小袁能从地上爬起来吗?如果爬不起来,就会被骆驼拖着跑,我的那个扣系的太结实了,她根本解不开。这样会有什么结果呢?被骆驼拖着跑,一直就那样拖着。在戈壁的砾石上,在高速流动的沙土中,越过荆棘、沟沟坎坎,不断地翻滚着拖行,衣服会磨破,最后会被从身上剥下来,身体血肉模糊,皮开肉绽中裹着泥沙……

  越想心里越是一阵惊悸,也许是我把她害了。

  “你是抱我了吗?”
  “是啊。”
  “你没动我吧?”
  “怎么没动?我把你从沙子里刨出来,又把你抱到一个避风的地方。”
  “你动了”
  “动了啊。”

  “我说我感觉好象有人动过我?”
  “这还用你感觉?”
  “你真动了?”
  “动了。”

  “你怎么没有等我醒来就动我呢?你知道我会同意吗?”
  “你什么意思?”
  晃然间,我如梦初醒,才知道她说的可能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动你……你说我动你哪里了?”
  “还有哪里啊?我这里感觉痒痒的,一定是你动了。”
  “你都连内裤也没穿,肯定是有土进去了。”
  “什么?!你怎么……”
  “你那个地方的毛里全是沙子,怎么会不痒痒呢?”

  “我想洗一洗。”
  “用什么洗?喝的水都不够。”

  我的心情一会很糟,一会又无所谓。反正,我想,未来的几天必定会遇到很多困难,会很累,很喝,很饿,会糟到很糟,最后一定会非常的狼狈,但大概不会死。我沉默着,脑袋里想象着可能要面对的各种困难以及是否可能有应对的方法。她也沉默着,就坐在旁边,象一截胡杨枯死的树桩,她不应该这样地沉默,比如悄悄地哭,抽泣,或者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在这样的遭遇下应该表现出的惊恐、不安,象任何弱小的生命那样让人心生怜惜。可是她没有,仍然坚定地沉默着。这让我心里滋生出一些懊恼,起码,我们现在应该商量下一步应当怎么办,但她那样子让我除了懊恼就是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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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壶就放在我们之间,她拿起来,拧开壶盖,向里面瞅,又摇了摇,然后缓缓地拧上壶盖,就在手里那样拿着水壶,再没有放下。

  她反复地拧开壶盖,向里瞅,摇,再拧上。

  我忘记了我脑子里在想什么,有那么一会,我没有去注意她。当我再度将目光投向她时,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背对着我,双腿叉开,头低着埋在两个膝盖之间,嘴里咬着裙子的前边,双手伸在裙子里。

  我立刻意识到她正在做什么。我跳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爬到她的前面的。她的一只手拿着水壶,正在小心翼翼地向另一只手的掌心到水。裙子和膝盖搭起的凉棚里,春光一览无余。

  本来,我下一步的事情应该是毫不犹豫地夺过水壶。但是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忘记了水壶的事。

  当她忽然发现了我爬在她前面的时候,有差不多有一秒吧,也呆着忘记了该做什么。不过,就在第二秒到来的时候,她迅疾地夹起双腿,嘴里咬着的裙子落了下来。我从愰惚中回过神,直到她缓缓地向我递 过水壶的时候,我才慌忙伸手接住。

  我瞅了瞅水壶里的水,又摇了摇,无法知道她用去了多少。我又摇了摇,瞅了瞅,忽然感觉水壶里的水只剩一点点了。我的脸一定变得非常可怕了,她怯怯地说:
  “我还没有用呢。”

  她的声音很低,但我听见了。我凝视着手中的水壶,瞅了摇,摇了瞅,终也无法判断水壶里的水还剩多少,比原来减少了多少?也许,或者肯定地说我原来就不记得水壶里有多少水,是不可能知道被用去了多少的。但是,我就是这么邪门地想知道她用了没有,以及用了多少。

  我将从地上提起来,她屁股下的沙子上并没有水渍留下的痕迹,我又去她屁股上的裙子上找,只找到一点点,差不多有半个巴掌大那么一小片水痕。或许她真的还没有用,那一点水痕是她匆忙拢起双腿时弄洒的。

  她盯着我,目光中汹涌着愤恨,泪水在瞪着的眼里慢慢聚集成两滴,溢出了眼睑,向下缓缓地滑落。脸上灰蒙蒙的尘土被冲开,留下两条不是那么笔直的深痕仍然在缓缓地延长着,分外刺目。

  我回想自己刚才的粗鲁,怎么就不能让她用一点呢?我将手臂压在她的肩膀上,一起和她坐了下来。说:
  “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点点水了,我们活命就靠它了,用完了,也许想感受痒痒的感觉都再没有机会了。”

  我将水壶塞进她手里,希望她喝一点,这样做是想告诉她,我不是自私的,她可以喝,可以比我喝的更多,但那样子用掉是绝对不行的。

  她并没有理我,我感觉她的身体紧绷着,双腿甚至腰部都在用力抵抗着什么。痒,会有多么痒?会痒到这种程度?看她那样子,这个问题不解决,就别想去解决其它任何问题。我呼地从地上站起来,在沙子里急速地徘徊。我背的滚瓜烂熟的沙漠生存手册里没有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也许鬼都不会碰到,但现在,我碰到了,旷野之中唯一的求生同伴被痒痒折磨得魂不守舍,这求生的下一步如何能迈出。

  根本就不是急中生智,而是我身体的某种异样在提示。我想尿尿,所以我自然而然地想到我为什么不给她冲一冲呢?

  我在她的身旁坐下,心里想着把这样的想法说出来她会不会非常地震惊,应该不会给我一巴掌,但可能会骂我,比如,臭流氓这样的词。是啊,我需要很深刻地反省一下自己,自怎么会有这样荒唐龌龊的想法呢?我是不是内心很阴暗变态呢?这是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下线呢?

  我一定不能直接说出来,而是要委婉地说。什么样的语言会有委婉的效果?我要告诉她如果有个空的矿泉水瓶子就方便多了,那样,我就可以先尿在矿泉水空瓶里,啊,我应该去土崖的后面转一圈回来,手里拿个矿泉水瓶子,说,我找到了一个小水塘,灌了一点水,这水很脏,不能喝的,只能洗。

  我向四野望了望,果然没有什么矿泉水瓶子,想了想,身上也没有这样的空瓶子。那么,刚才这个理由就可以先说出来,而且我还应该说总不能把水壶里的水倒掉再尿进去让你洗吧?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骂我了?那么她先有了心理准备,然后,我再说不得不直接冲的话。

  她可能会不太明白我的话的意思,这毕竟太出乎想象了,我必需果断地重复,直到她明白为止。

  我盘算了许久,忽然觉得尿意全无,一下子解脱出来,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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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紧张中一下子松弛下来,我又想起了小袁。或许不会象我想象的吧,她应该能跟得上骆驼,骆驼只是被动地跟着风在走,何况有僵绳拽着,她一定能跟得上,即使摔倒,也应该能迅速爬起来的。况且往她腰里拴僵绳的时候我感觉她是背了包的。丢了东西之后,她的背包每天都放在帐蓬边。如果背包里再准备了一瓶水,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关荽不吱声,旷野之中只有我们两个,我这样沉默,她也这样沉默,这是否有点不正常。就在昨天,我们还骑在骆驼上相互调笑,说过一些很大胆很没品的话,现在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我想到了自己的焦躁,她是不是也被什么情绪所左右了?刚刚过去的这场沙尘暴超出了她对沙漠的想象,她是否意识到了,或者是夸大了我们面对的困难甚至是死亡的威胁?是恐惧让她这样沉默吗?

  我向她靠了过去,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我身上。她缓缓地抬起头,凝望着我,说:
  “我会死在这沙漠里吗?”

  我注意到,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接着她说: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沙子里,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我活过来你很惊讶是吧?你从沙子里把我拽出来的时候,我一定很难看,让你很讨厌,是吧。”

  怎么会是这样的想法?我愰然觉得,我应该做什么了。但是,被喜欢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她的一只肩膀几乎要从衣服里滑出来,她的乳房上沾了一层细密的尘土,尤其在乳沟里还积存着一些沙子。我想我应该用手替她拂去那些沙土,但伸过去的手却没有任何犹豫地握住了她的乳房,这只是其中一只的一半,却满满占据了整个手掌。在确信她并没有反感后,我的手开始动,我能感觉到她皮肤上的沙土,但这沙土包裹起来的温软与滑嫩鼓荡在手掌中,直透体内,让我的心怦怦直跳:
  “还痒痒吗?”

  她点了点头。我搂紧她说:
  “刚才我就想用我的尿给你冲一下,我怕你认为我太那个……”
  她显然有些惊讶,笑了笑:“你是怎么想到的?”
  她还没有说完,眉毛拧了一下,双腿绞紧搓着膝盖。她神情焦躁,眼睛盯着虚无,露出一丝恐惧。

  这是在痒痒吗?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痒痒?那个地方尽管娇贵,不就是点沙子吗?

  我看着她稍稍恢复,身体松弛下来,顺势将她推倒躺在身后的包上,将她的臀部也移到包上,再将她的裙子脱掉,她的下半身整个裸露着,皮肤上粘了厚厚一层土,那个部位更是不象话,尿液或者是什么分泌物和沙土和在一起,搞得一片狼籍,也许她不痒痒才真的奇怪。看那样子一定曾经擦拭过,挠过,用力搓过,灰溜溜地花里忽哨,斑驳而零乱,仿佛一只被扔在猪圈里被践踏了无数遍已经奄奄一息的小母鸡。黑色的毛象风暴洪水肆虐过后的麦田,一片末日景象。

  我想,真得冲洗一下。

  我抓起裙子扔在她的脸上,我不想让她看见,这种事我想从来没有人搞过,我当然也是第一次。

  我先在她的臀部下面的沙土中挖了一个坑,好让尿液不到处流。我把她的腿尽量大角度地分开,一只手扶着她的腿,不让她从包上滚下来,一只手脱裤子。一切准备停当,找好角度,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我想小弟弟太硬了,忽然增高的血液压强让尿道闭合无法撑开了。每个男人都知道这样的时候是尿不出来的。我想我应该蹲下来,这样可以瞄得更准,如果站着在高处向下弯折,之字形折叠之后,尿液的阻力更大。

  我跪了下来,双膝放在刚才刨出的沙坑两边。还是尿不出来。

  她推开脸上的裙子望着我,一下子让我紧张起来。这尿怎么就是尿不出来?我必需用更大的力,但那样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她是绝对不会理解的,这又不是搬一块大石头,那样夸张的用力表情她一定会觉得很荒谬,更进一步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可能会是什么呢……一定是负面的吧。我俯下身把裙子再盖到她的脸上。

  我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我的眼睛一定瞪圆了,有一种爆胀的感觉。我就用这双眼睛盯着裙子。如果此时她再次掀开裙子,就一定会让我前功尽弃。谢天谢地,她没有,就那样躺着,安静地象一只睡熟的小喵喵,叉开双腿,等待着。

  一条热辣辣的细线从体内向外延伸,终于冲破最后一小段射了出来,热的尿液让她的整个臀部抖了一下。我校正了下角度,在一个因为完全张开而显得空旷的三角区域里让纤细的尿液一圈一圈地打着旋儿。

  不知什么时候,她把脸上的裙子推到了前胸,双肘在背后撑起来,正伸长脖子望着我的小弟。我们对视着,几乎同时笑了笑。然而就在这时,没有尿了。

  没有就没有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俩个都应该心知肚明,该发生的总是会要发生。但是,我立刻紧张起来,这时候,小弟弟迅速地软了下去。她当然也看见了,脸上露出了迷惑。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难道就这样结束了?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什么也没有做地去提起裤子,再去系住裤子?然后再给她穿上裙子,这不就是在人家那里尿了一泡尿吗?是否应该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或者是板起一副严肃的面孔装作一个坐怀不乱的圣人?还有第三种选择吗?这也他妈太扫兴了吧,还有,她怎么看我?会不会在心里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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