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点点头说:“以前遇见一个道行高深的高人,跟他学了点皮毛。”
听到外公跟什么道行高深的高人学过,我心里多了一分希望,这时候的外公越看越可亲。
我爸,我妈,我二叔最后还是没劝住黄大师,黄大师毅然离去了,我看到爸妈脸上充满了失望,不过我倒没有多少在乎,一个半吊子道士而已,在我护教神兽的神威下什么都不如。
想到了鸡,不知道他这时候是不是跟他说得那样在暗中保护我,不过昨晚我被掐的时候,确实有听到他的声音。
黄大师走了,爸妈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看,外公走过去安慰他们道:“走了就走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看来外公跟我一样,并不是很看好那个半吊子道士黄大师,他在与不在都无所谓。
这一天,我爸跟我二叔的手机基本没闲着,也不知道他们问了多少亲朋好友,问有没有认识一些对灵异方面有造诣的高人,有人直接说没有,也有人说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反正这一天下来并没有获得什么他们想要的好消息。
天色越来越暗,我看到了我爸,我妈,我二叔的样子越来越焦急,也越来越无奈,反倒我外公还是一脸的平静,越看越像世外高人了。
要说我不担心不害怕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是当事人,很有可能在今晚凌晨我就跟家人阴阳两隔了。
我哥说会让我在我爸面前痛苦的死去,想想他对我爸我的恨意,想想他死前的惨状,想想恐怖片里那些被厉鬼报复而死的死状,我就浑身发毛。
我诅咒我无为道的那只狗出门遭雷劈,尼玛的,会不会当护教神兽的啊,我当了无为道掌门这么多天,到现在还见不到人,不对,是见不到狗。
我要是死了,无为道就后继无人了,他就是千古罪狗。
这时我也实在在床上躺不下去了,就下了床,没过多久我妈随便准备了一桌饭菜,大家吃完饭后,我们全家人就都聚在了客厅,这次他们把我保护得严严实实,害怕我再一次突然出现什么意外。
“诚诚,不要害怕,有妈在不会有事的。”我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对我说道。
我坚强地点了点头,对我妈说:“我想以后每天的零用钱多加一块钱。”
我妈听了我的话后笑了,溺爱地摸了摸我的头,说:“好,以后妈每天多给你一块五。”
一块五?居然比我预期的还要多五毛钱,为了这每天多出来的一块零五毛,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我用这多出来的一块零五毛,泡到了一个漂亮美眉的美好前景。
“当!当!当!当!......”客厅里响起大钟沉闷的敲打声,我跟着敲打声默数,总共是十一声,也就是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了。
这次换成我爸抓紧了我妈的手,轻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嗯。”我妈轻轻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十一点,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凌晨了,凌晨也就意味着我哥的忌日到来了,他说过他会在他的忌日搞死我,也许我就这么一个小时好活了。
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与沉闷,我甚至都能听到我身旁爸妈的心跳声,与急促的呼吸声。
这种气氛,令我有点烦躁起来,要来就快点来好了。
……
“当!......”最后的十二声终于敲响,每响一声我的心就颤抖一下,每一声对我来说都好像是一道催命符。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了。
“叮咚!叮咚!”紧接着,门铃声随之响起,响得如此诡异,响得人背脊发寒,大家面面相视,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瞧出了惊慌。
“叮咚!叮咚!”门铃声还是持续响着,但我们没有一人去开门。
“俊彦。”我妈轻声喊着我爸的名字。
“叮咚!叮咚!”
最后还是我外公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爸,不要。”我妈喊住了我外公。
外公笑着对我妈摇摇头说:“没事!”
外公话音刚落,突然客厅的大灯响起“兹兹”,“兹兹”的声响,就好像漏电了,灯光渐渐暗了下来,直到一片漆黑。
“啊!”我妈惊叫一声,紧紧的抱住了我。
“妈,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客厅里,回荡起我哥苍凉无力断断续续的死人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阴冷寒气,刮得我整个人一片阴冷。
“啊,浩浩。”我妈一听到我哥的声音,松开了我,站起身来冲着客厅喊道:“浩浩,你在哪里啊浩浩?让我看看你,浩浩,我可怜的孩子啊……”
听声音我知道我妈又哭了。
我爸上去一把抱住我妈,喝道:“安茜,你别这样。”接着我爸冲客厅喊道:“浩浩,是我,爸!都是爸的不对,不关你弟弟跟你妈的事,你就冲爸一个人来好了,我求你放过你弟弟。”
“爸?俞俊彦…你还好意思对我自称…我爸?你有把我当过…儿子…看待吗?我在你眼…里,恐怕连一只狗….都…不如吧…”死人音还是断断续续的在客厅里回荡,紧接着我看到前方黑暗中,出现一道如雾般虚无缥缈的白色身影。
“俞俊彦...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你一辈子都...生不如死...” 我看到白色身影朝这边慢慢走来。
不,我看清了,他不是用走的,而是飘了过来,他越接近,我感觉到越阴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紧接着看到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那是他死前的惨相,上面还插满了碎玻璃,鲜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可以想象他死得有多痛苦。
这次我不用鸡的提醒,掏出了驱鬼符,往前抛了过去。
这时我好像听到鸡威严的喝声:“邪!灵!避!退!”
“啊!”紧接着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仿佛指尖用力划过玻璃发出的声响,令我毛骨悚然。
一切声响消散,整个客厅安静下来的时候,那道看似虚无缥缈的白色身影不见了。
黑夜中只剩下从鸡那买来的那张驱鬼符,轻飘飘地往下飘落。
我连忙跑过去拾这张驱鬼符,现在用了一次,按鸡所说还有两次驱鬼机会,多一次也好一次。
我刚蹲下身去捡驱鬼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我爸焦急的喝声:“诚诚,快回来,危险,上面。”
听了我的话,我潜意识地抬头,只见黑暗中出现一把菜刀正悬浮在我的头顶上方,距离我的脑袋大概只有一米,猛然劈下。
“不!”
“不要!”
我爸,我妈,我二叔同时大喊,我身后也传来了杂乱的跑步声,应该是他们向我这边跑过来救我了。
我也想逃跑,想避开,可是我的身体这时候就好像被一股大力按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就是刚抓在手中的驱鬼符也抛不出去。
这时的菜刀离我脑门越来越近。
如果被切中,我的结局会是怎样不难想象,应该就跟西瓜一刀被切开差不多吧。
而我现在就瞪大着眼睛看着菜刀切来,看着锋利的刀口即将切入我的脑门,这个过程所感受到的恐惧,我觉得比死还要恐怖。
近了,更近了,菜刀离我的脑门越来越近了,我仿佛看到了我被切开,鲜血与脑浆乱溅的场景,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只大手突然探出,抓住了菜刀。
这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我看到青色袖口,知道了这是外公的手,外公居然徒手抓住了切下来的菜刀。
接着外公在我后背拍了拍,我的身体就恢复了自由,虽然我被获救了,但此刻回想刚才惊险的一幕,心里还是觉得害怕,好像就跟做梦一样。
我刚转过身准备跑远一点的时候,就看到了我爸,我爸伸出双手抱住了我快速后退。
一入我爸怀抱,我浑身打了个哆嗦,我感觉到了不对,我爸的身体这时候又冰又凉,冰凉地吓人。
而我爸这时候抱着我跑的方向并不是客厅沙发那边,居然是外面的走廊。
“诚诚。”我听到了我爸的喊声,循声望去,我外公的身后站着我妈,我二叔,我爸。
还有一个我爸?那这个人是?我看向了他的脸。
我看到的还是我爸的脸,只是抱着我的这个我爸也看着我,对我阴森诡异地笑着。
我想伸手去掏驱鬼符,可是我的身体再次被禁锢住,丝毫动不了。
我爸,我妈,我二叔,我外公也都朝我这边追来,可是还是晚了,这个长着我爸脸的我哥已经抱着我来到了阳台上,转身面向了他们。
“桀桀桀…”他发出阴森得令人浑身发毛的笑,对我爸他们说道:“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抱着他跳下去。”
听了他的话,我爸他们立即止住了脚步。
“浩浩。”我妈伤心地喊着他的名字,抽泣道:“妈求你了,你就放了诚诚吧,妈给你跪下了。”
我妈说完弯下身就要给他下跪。
这时他连忙喝道:“你不要动,不然我现在就把他扔下去。”他居然以我来威胁我妈不要给他下跪,而他下一刻的目光看向了我爸。
我爸会意地点了点,道:“好,我跪。”我爸说完没有丝毫的犹豫,“扑通”一声,双膝砸在了地板上,随后抬起头,望向那个在我眼里跟他长得一样的我哥道:“浩浩,现在你可以放了你弟弟了吧?你恨得人是我,只要你放了你弟弟,我现在就从阳台上跳下去。”
我妈一听我爸的话,连忙出言阻止:“俊彦,你别……”
我妈话还没说完,我爸对她摆了摆手。我妈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望向了我哥,说道:“浩浩,只要你放了你弟弟,妈跳,妈这就跳。”
我妈说着就往前阳台走,我爸,我二叔,我外公同时伸手拉住了她,这时我外公站了出来,道:“浩浩,放了你弟弟吧。”
他听了我外公的话,不但没放了我,反而更悲愤道:“外公,连你也向着他们了,刚才你还帮着他们来对付我。好好好,我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他说完后,如提一只小鸡仔一样一把提着我,把我在放在了阳台外,望着下方空荡荡的一片黑暗,我吓得双腿不停地打颤,我不禁想大喊想大叫,可我好像就跟哑巴了一样,根本喊不出声来。
爸啊,妈啊,我真的不想死啊,呜呜…..
“不要!”爸跟妈齐声焦急地大喊道。
“桀桀桀…”他又阴森地怪笑起来,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对了。”
他话音刚落,我发现我的身体能动了,嘴中发出了“啊啊啊啊啊”的大叫声,我一听到自己的喊叫连忙闭嘴,身体也不敢乱动,我怕一叫一动我就马上会掉下去,这种情况下,我更不能拿驱鬼符对着他抛了。
双腿还是忍不住打颤,我自己抱着自己,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我想起了他让我看到他死前摔死的惨况,难道我等会就要步他的后尘了吗?五层楼就这样摔下去,那该多疼啊。
鸡啊,你在哪里啊,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这么想看到鸡。
“俞俊彦,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很想抽出你腰间的那根皮带来狠狠地抽打我?桀桀桀。”
“浩浩,妈求死了,让妈替你弟弟死吧。只要你放了你弟弟,让妈干什么都成啊。”我妈哭着对他苦苦哀求。
“妈,不要。”我颤抖着对我妈喊道。
“呜呜呜…诚诚,是爸妈不好,是爸妈害了你啊。”
“妈,爸,我不怪你们,来世我还要做你们的儿子。”我知道我这话应该会是我临死前,对爸妈最好的安慰。我知道我哥恨爸,他是不会放过我了。想起了从小到大爸妈对我的爱,对我的好,虽然我现在很害怕,很不想死,但我何不在爸妈面前坚强一点。
想到我死了以后,他们因为我而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心里隐隐泛酸,眼里不禁流出了泪。
“够了!”我听到我哥一声喝吼,我知道我跟爸妈说的话触痛了他的心,接着我感觉到抓住我的那道力消失了,而我的身体快速往下坠落。
“不不不!”
我听到了上方亲人们发出的哀嚎,我闭上了眼睛,默默说道:“爸,妈,照顾好自己,保重。”
“诚诚,又这么晚回家,去哪里玩了?”
“诚诚,还在看动画片,还不快去做作业。”
“诚诚,你又考这么差,看我不打你。”
“诚诚,来,吃这个鸡腿,妈知道你爱吃,特地给你买的。”
“诚诚,你又不听话了。”
诚诚….诚诚….诚诚…..
……
昔日的画面,爸妈对我的爱,他们对我笑,对我生气,一句一句的诚诚,就跟放电影一样在脑中快速回放。
我笑了,今生能做他们的儿子,是我最大的幸福。
“在想什么呢?”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接着我感觉往下坠落的身体顿住,然后又被人提小鸡仔一样提着,发生了与刚才完全相反的事,身体快速往上升。
我想起了一句话,这句话跟现在的我极度对应。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人救了我,就被丢在了阳台上。我还没来得及检查我是不是还活着,我是不是在做梦,就被人抱住了,这次我能感受到抱我这人身上传来的温暖。
我抬起头,看向那张哭得不成样子娇柔的脸,笑着说道:“妈,我没事。”
我妈又像哭又像笑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是谁?干什么破坏我的事?”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尖锐刺耳,极度愤怒的声音。
我转身望去,此时阳台上多了一个人,他身穿黑袍,黑袍上还有一个连衣帽,他整个人被黑袍笼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别说现在是晚上。
那人很简洁地回道:“抓你的人。”
外公看到这个人,情绪有些激动,说道:“前辈,是你!”
听外公这话,应该认识这个人,而外公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喊他前辈,听那黑袍人的声音,可以判断出他的年龄只是比我大几岁而已。
不过世事无绝对,就拿鸡那个妖来说,谁晓得他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
外公说他以前遇到过一个人高人,还从高人那学过一些皮毛,难道这人就是那个高人不成?
黑袍人看了外公一会,才开口说话:“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小家伙原来是你啊,你怎么都老成这个样子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猜得果然没错,他就是那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而且不会老的老古董。
@zhaojian138 356楼 2013-11-17 13:56:00
多更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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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应观众要求。。
外公听了他的话后面露尴尬,可能在这么多晚辈面前被人叫成小家伙吧。
“你们当我不存在了吗?”前方传来了我哥愤怒的喝声。
我刚才一不小心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个黑袍人身上了,刚那会,真的一不小心当他不存在了。
我再次看向我哥的时候,他已变回了他死前的惨样,血肉模糊,满脸的玻璃碎片,两只还在淌血的双眼怨毒地盯着我们。
“死,你们全部人都要死!”他咬着牙,对我们咆哮道。
紧接着我看到他的身体慢慢地浮向虚空,双手张开如野兽一样张开双爪。
他这个动作虽然像野兽,但因为愤怒令本来就血肉模糊的面目扭曲,看上去比野兽还要狰狞,还要可怕。
看那架势,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了,而且还是要发大招的那种。
“呜呜呜…”阳台上刮起了阴冷的寒风,发出了好像厉鬼在黑夜里哀鸣的声音。
大招果然要来了!
我心里居然有了小小的期待,期待着我哥发出大招。不是我叛变了,也不是我被鬼迷了心窍,而是……我真的想看大招。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黑袍人先动了,他向前跨出一步,然后一跃而起。
尼玛啊,他这是要趁我哥发大招的时候,咳咳……我没叛变。
这时我彻底失望了,黑袍人跃起的时候,我哥竟然不是发出大招,而是从身后掏出一把菜刀,劈向黑袍人。
这把菜刀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在客厅我拾驱鬼符的时候,他就是用这把菜刀砍得我。
但那个不是关键,你居然不发大招,那还摆出发大招的姿势干什么,这不是完全骗人吗?
黑袍人见菜刀砍来没有避退,也没有抵挡,而是伸出了手以更快的速度直接抓住了我哥的脸。
看到这我一阵恶寒,我担心的不是我哥脸都这样了,被抓住会不会痛。而是担心黑袍人直接用手抓住了他的脸,这样的脸能直接用手抓吗?多脏啊,你也不戴个手套啥的,要是有病菌或者传染病毒什么的怎么办啊!
“啊!”我听到我哥发出尖叫,他被黑袍人抓住似乎很痛苦,很难受,就跟在烈火里焚烧一样。紧接着我看到黑袍人的袖口就好像安装了吸尘器装置似的,把我哥硬生生地吸了进去。
黑夜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那刮起的阵阵阴风也跟着消失。
就这样结束了吗?这黑袍人也太强悍了吧。
黑袍人潇洒落地,转过身面向我们,这时我妈冲了上去,喊道:“大师……”
我妈刚喊出大师两字,黑袍人摆了摆手把我妈后面要说的话打断,他说:“不必谢我,也不要叫我什么大师,更不要问我叫什么,如果你非要知道,就叫我雷锋吧。”
你妹啊!
“不是的大师,是……”
我妈话又说到一半,黑袍人又摆了摆手:“要说感谢的话就免了,酬金的话,嗯,酬金的话……”
这下面的话很明显是要说:你懂得。
这时我爸来到我妈身边,说:“酬金方面请大师放心。”我爸说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黑袍人,说:“大师,现金暂时只有这些,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天一亮我就去银行取。”
“咳咳…”黑袍人咳了两声,伸过手拿走了我爸装钱的那个信封,说道:“其实酬金这些东西给不给都无所谓,我早已视钱财如粪土,维护人间正道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与应尽的义务。只是刚才法力消耗地太厉害,需要买些人参,鹿茸之类的补补。你也知道,现在物价上涨地这么厉害…”
你妹的,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要钱,什么视钱财如粪土,什么法力消耗地太厉害,什么物价上涨,说来说去就围绕着一个钱字。我发现这些个修炼的人一个个怎么都这副德行了,都掉钱眼里是吧?这辈子没见过钱是吧?大胡子这样,鸡这样,这个黑袍人也这样。
“大师,其实我们夫妻俩还有一件事要求大师。”我爸又开口说道。
“事情都好说,只是这酬金方面……”
我X,刚才谁说视钱财如粪土的?粪你妹的,我爸才刚说一句,你又提到酬金方面,你不要钱就要死啊,就不能做一件对得起社会,真正有意义的善事吗。
“好说好说。”我爸连忙点头说道。
原来我爸跟他说的是我哥的事,我爸求黑袍人不要伤害我哥。
黑袍人满口答应了,说会超度我哥,送我哥去投胎,只是这超度跟送去投胎会耗费他大量的法力,转着弯得来向我爸要超度费与投胎费。
我爸当然答应了,说天一亮就会去银行取钱。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仔细回想还是又惊又险,我就差那么一点点被菜刀砍成两半,就差那么一点点步了我哥的后尘。
还有我哥,他也算是个可怜人,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吧。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也快亮了,我叫爸妈帮我今天向学校请假一天,然后我就回房准备休息去了。
紧绷的神经松下,我感觉又困又累,一定要美美的睡他一觉,睡他个天翻地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打了个哈欠,开了灯,突然,我浑身一个激灵,想破声大喊,我看到我床上躺着一人,满脸都是鲜血,正靠在我的床头盯着我。
原来我的房间还有一只!
我刚想开口大喊,想把黑袍人喊过来收了他,这时他开口说话了:“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他竟然问我有没有事,不对,这声音怎么听上去有些熟悉,啊,原来是鸡!
知道是鸡后,我才送了一口气,锁上房门,我来到床边坐下,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鸡听了我的话后,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说,我还不是为了你。”
鸡的声音很虚弱,好像真的伤的不轻,这时我才想起来,鸡说过我哥有靠山,他估计是被那个靠山给打伤了。
我问:“你又被偷袭了?”
“哎。”鸡叹息了一声,说道:“这次他倒是没偷袭我,而是跟我正面交战。不过你别看我伤成这样,他被我打得,那伤比我还要严重一百倍。”
你妹,比你还严重一百倍早就直接挂掉了。
我将鸡的最后一句话直接无视了,问他道:“你弄清楚对方身份了没有?”
鸡摇摇头说:“没有。对方使的法很诡异,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而且他还戴了一个奇怪的鬼面面具,连我都看不出他的真身。”
“这么说你不但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是连对方是人,是妖,是鬼都不知道咯?”我问。
“是这样的!”鸡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看着鸡满脸都是血都这么一副认真的模样,我怎么看怎么便扭,我找了条毛巾丢给鸡,“你先把血擦擦吧。”
鸡摆了摆手说:“不碍事。”
你倒不碍事啊,我是怕我的床被你的鸡血给弄脏了啊。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鸡还是用毛巾往脸上,身上随便擦了擦,然后把毛巾随便一丢。
我X啊,你身上还到处是血污啊,就这样还好意思继续靠在我的床上啊,让我以后怎么睡啊。
毕竟鸡是为了我受伤,善良的我终于还是没忍心开口赶他下床。
我对鸡说:“我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奇怪?”鸡问。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我哥十几年前跳楼的一幕,他本来还没有摔死,可就在那时我们家的那扇窗掉下去了,不偏不离刚好砸中了他,把他砸死了。”
鸡说:“这有什么奇怪,他就是那个命呗。或者是他一心求死的跳楼精神感到了路过的鬼神,见他没死特地帮了他一把。”
我说:“自从昨晚看到我哥跳楼的那一幕,我就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原先还以为是我哥复仇这事,可是我哥现在都被黑袍人抓走了,我这种感觉还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已经开启了灵觉,哈哈哈,怎么可能,你才这点修为,灵觉这种东西连我都没开启。我看是你太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鸡笑着说道。
“可能真的是我太累了吧。”我说,“折腾了一晚上了,我现在真的很困。”
“那就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鸡说完后,翻了翻身子,给我留了半张床,意思很明显了,他想跟我一起睡。
可是……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又想到鸡现在受了重伤,而且还是为我受的伤,最终还是心软了没有说出口,无奈地上了床。
在床上躺下来后,我不甘地闭上了双眼。第一个牵我手的人是鸡,第一个跟我上床的居然也是鸡。
我隐隐感觉到,我的眼角泛起了水花。
困意袭来,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当我醒来睁开双眼的时候,已差不多是中午时分。
这时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一遍,看看趁我睡着的时候鸡有没有对我做了什么,后来发现身体没什么异样与不适,我才悄然舒了一口气。
下了床出了房间,来到客厅看到爸妈今天也没有上班,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爸,妈,早啊。”我过去了打了声招呼,经过了昨晚一夜的担惊受怕与折腾,我发现这种感觉特好。
妈对着我一笑,说道:“起来了啊诚诚,饭菜在锅里热着,饿了自己去吃吧。”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我妈跑过去接了电话:“你好,哪位?”
“哦,妈啊,怎么了?”
电话原来是我妈的妈,也就是我的外婆打来的。
“什么?妈你说什么?爸他?”我妈表情露出了震惊与不敢相信。
“啊…怎么会。”
“可是爸他……”
“嗯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订票,我跟俊彦带诚诚过来。”
我妈挂了电话,我爸问道:“怎么了?听你说话,好像是妈告诉你爸发生了什么事?”
妈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妈打电话来说,爸在两天前去世了。”
“什么?”我跟我爸听了我妈这话,露出了我妈刚才的震惊与不敢相信的神色,外婆电话里说外公在两天前已经去世了,那么我们昨天看到的外公是?
我们全家人大眼瞪小眼,久久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爸开口说道:“看来是爸知道了浩浩要害诚诚,所以特地赶过来帮我们。不过你也不用伤心,既然我们现在也知道鬼魂这种东西是存在的,爸一生行医,救死扶伤,相信阎王爷是不会亏待他的。”
“嗯。”我妈听了我爸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妈说爸明天一大早就出葬,我们先订票回去吧。”
“嗯。”
随后我爸掏出了手机,开始订下午开往妈娘家的动车票,我爸说的很对,我外公一生行医,还一生行善,一些穷苦人家找他看病他都不会收钱,还会倒贴中药给他们。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像外公这样的好人,死后去了下面也能过上好生活,就是投胎也能投个好人家吧。
我爸很快订好票了,是一个小时后的动车。我吃完午饭以后,我们全家一番准备,出了门我爸打了一辆出租车。
来到火车站没多久,我们一家人便跨上了动车,刚跨上动车的那一刻,我心里隐隐有些小激动,莹莹姐姐,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再见到了。
莹莹姐姐名叫岑[cén]莹,比我大两岁,是外公老家的一个小姐姐,长得水灵水灵的,很漂亮。
小时候我住外公家的时候,因为外公以前治好了莹莹姐他爸的病,所以莹莹姐姐也对我很好,经常带我玩。
我还记得那时候,莹莹姐姐带着我在田野里欢乐奔跑,带我去溪边捕鱼,抓蜻蜓。我从那时候就立志要娶莹莹姐姐做我的老婆,我还对她耍过赖,哭着闹着要她嫁给我。
当时莹莹姐姐哄我,对我说:诚诚乖,不要哭了,等你长大了姐姐就做你的新娘,好不?
想着想着,我在动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接着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美丽的教堂,看到莹莹姐姐穿着美丽的新娘装在对我笑,对我招手,我走过去,她伸出了他细腻滑嫩的小手,与我携手走上了红地毯。
我们携手快走到了地毯尽头时,突然一个穿着新郎装的男子迎了上来,我再仔细一看,这个男子长着鸡的脸。
莹莹姐姐甜甜一笑,冲着穿着新郎装的鸡温柔地喊了一声:“老公!”
“啊!”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诚诚,是不是做噩梦了?”耳边传来了我妈的声音,接着我妈搂住我,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我仔细一看,我现在还坐在动车上,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想起刚才的梦,我还一阵后怕,这真是一场噩的不能再噩的噩梦。
该死的鸡,牵了我的手,上了我的床睡了我,居然还来我的梦里抢我的女人,我诅咒你,诅咒你木有小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