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下,快到站了。”我爸开口对我们说道。
听了我爸我话后,我又小激动了一下,这么说我离我的小新娘越来越近了啊。
见到莹莹姐姐后,我刚怎么做呢?来个热烈的拥抱?
不行,这样显得我太轻佻浮躁了。
那就很绅士地走过去打个招呼,美女,你好。
也不行,这样做会拉远我们之间的距离。
那就,那就,哎,到底该怎么做好啊,既不显得我轻佻浮躁的,也不会拉近我们之间距离的,哎,我还是太小了,对这方面的阅历还不够啊。
“诚诚,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耳边响起了我爸的催促声,原来不知不觉动车已经到站了。
跟着爸妈下了动车,天色已经快黑了,走出火车站,我爸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大概行驶了半小时左右,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靠在车窗上,望着车窗外的夜景。此时一座大山映入我的眼帘,这座大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天蟒山。
天蟒山有一个传说,我小时候听外公说起过。
很久以前,天蟒山原本不叫天蟒山,到底叫什么我忘记了。
有一天,山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黑蟒,附近的村民得知后,挑选了一百多名壮丁,一同上山去铲除黑蟒。
搜索了一个晚上,功夫不负有心,村民们最后还是找到了黑蟒的老窝,大家齐心合力,虽然打伤了黑蟒,但还是让黑蟒给跑掉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村民们上山都没再遇到过黑蟒,黑蟒也渐渐地被大家遗忘了。
可就在有一天,天降暴雨,山洪爆发,大家望着洪流如洪荒猛兽般汹涌而下,个个都已绝望之际,突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黑蟒,他以自己庞大的身躯抵住了山洪,给全部人争取了撤退的时间。
洪水过去,附近的村民都活了下来,可是黑蟒却消失了。后来大家为了感谢黑蟒,就将这座黑蟒呆过的山命名为天蟒山。
出租车还在安静的黑夜里行驶着,“嘭!”突然响起爆炸声,我的小心肝跟着猛然一跳。
司机连忙打方向盘靠边停车,我听到他爆了一句粗口:“真TMD见鬼,爆胎了!”
随后司机下车换胎,我们全家人还是继续坐在出租车上等待。
“轰隆隆!”
“轰隆隆!”
我忽然听到一阵轰鸣,身下的大地也跟着摇晃起来。
地震?
“我们快下车。”坐在副驾驶室的我爸焦急喊道。
我刚想开车门,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车门上了锁。
“怎么回事?喂,司机,快点开锁。”我爸用力地踢着车门,一边大声喊道,我回头张望,根本找不到司机的身影。
“轰隆隆!”
轰鸣声还在继续,大地还在颤抖,我望向天蟒山,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往下方快速滚落。
是黑蟒?
我想起了天蟒山的传说,接着下一刻,我看清了滚落下来的并不是什么黑蟒,而是一块巨石。
“爸,妈,你们快看!”我指向那块巨石,对着我爸我妈喊道。
“啊?”爸妈转过头,望着那块滚落下来的巨石,脸色大变。巨石已经离我们所坐的出租车越来越近,而按照他滚落下来的轨迹目测,它将会从我们所在之地滚过。
“TMD,该死!”我爸这时也没有了人民教师的形象,爆了一句粗口。然后用脚奋力地踹车门跟车窗。
可是这车门的材质好像很好,我爸硬是踹不倒,还有那个车窗也有违常理,就跟防弹玻璃做的一样,我爸硬是踹不碎。
“嘭!嘭!嘭!”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我爸还是一脚一脚奋力地踹着,粗口不断,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真是见鬼了。鬼?
我突然想到了鬼这个字,突然滚落下来的巨石,突然消失的司机,还有这出乎常理的出租车。
可是想到这些又有什么用,这一刻,巨石离我们大概也只有十米的距离,轰鸣声越来越响,大地震颤地越来越厉害。
九米。
五米.
三米。
我睁大眼睛望着这块如小山般的巨石,心里充满了绝望,可是又不甘心,如果被这块巨石滚过,我们一家人都将成为肉酱。
“啊,俊彦。”我妈喊着我爸的名字,把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完了。”我爸也停止了踢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了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全家人就要葬身在这里了。
可是就在这时,意外真的发生了,我看到了一道瘦弱的身影,单手撑住了那块跟小山一样在滚动的巨石。
“鸡啊!”我心里那个激动啊,不愧是我无为道最忠诚的护教神兽,在最关键的时候你出现了。
我决定了,等我无为道将来壮大了,我要封鸡为我无为道第一忠诚神兽,封那只到现在还没见着影的狗为无为道第一贱狗。
鸡阻止了巨石,回过头冲我笑了笑,然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怎么回事?”我妈见巨石就停在车窗外一动不动,不敢相信地盯着一直看。
“肯定是爸显灵了,又帮助我们度过了这一次危机。”我爸也看着那一动不动了的巨石说道,“哈哈哈,太好了。”然后突然跟发了疯一样的大笑,这应该就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吧。
“啪。”我爸又朝着车门踹了一脚,这时车门被他轻而易举地踹飞了,这车刚才果然是有问题。
我爸转过头对我们说道:“快,先下车。”
我跟我妈听了我爸的话,先后爬到副驾驶室下了车。
下车后我们也顾不得那个该死的司机在哪,快步往前方走,离这个邪门的地方越远越好。
走出一段路后,我妈的手机响了。
@一言知士得天下 420楼 2013-11-18 19:20:00
楼主写的很好支持下,别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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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会的。
“喂,大姐!”
电话是我大姨妈打来的。
“嗯,我们在半路上出了点事。”
“还在山道上。好好,麻烦你了大姐。”
我妈挂了电话后,对我们说道:“大姐说,等下叫大姐夫开车来接我们,叫我们去前面的凉亭等他。”
“那好,我们先过去。”我爸说道,然后我们一家人继续上路,没走多久我就看到了山道旁的一座凉亭。
进入凉亭我们在一张石桌旁坐下,我刚坐下的时候,鸡又在我身旁出现了。
我不想跟鸡说话,爸妈看不到鸡,如果我这时候跟鸡说话,在他们眼里我就跟空气说话一样,又在这种荒凉的地方,又是一个黑夜,他们会以为我见鬼了或者被鬼附身了。
为了不让他们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鸡说话。
这时鸡坐在了我们旁边的石凳上,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对我说道:“没事,你说话吧,我已经对他们动了幻术,你就是跟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又蹦又跳,在他们眼里你只是安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伸出手,在爸妈眼前晃了晃,如果他们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我才转过头对鸡说道:“刚才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厉鬼要害我们?”
鸡说:“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正好我的一个老哥们住在这座山里,他说他看到了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
“鬼面人?又是他,他到底要闹哪样啊。”我说:“难道他要完成我哥的遗志,来取我的性命吗?没想到我哥死了以后,还认识了一个关系这么铁的哥们。”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鸡说完这句话后,又消失不见了。
“嘟嘟。”山道上响起了一阵喇叭声,两束灯光照来,原本一片漆黑的山道被照得一片通明。
望着那辆银色小车,望着车头那个马自达标志,我知道是我大姨妈的老公大姨夫来了。
大姨夫将车停在凉亭旁,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对我们喊道:“妹妹,妹夫,快上车。”
我们一家人上了车,还是我爸坐在副驾驶室,大姨夫一踩油门,车开动了。
这时大姨夫开口说道:“我早就说嘛,无论到什么地方,还是自己开车比较放心,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们没有车。”
大姨夫,今年五十七岁,不过他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前些年开了个工厂,赚了点小钱。他跟我们家很少来往,听说他好像自以为自己有钱,瞧不起我爸跟我小姨夫。
我们一家人听了他的冷嘲热讽,都没有开口回他的话。
这时他又自言道:“怎么样,我这车还行吧?其实也不贵,就个三十来万什么都办下来了。”
得瑟,接着得瑟。
“其实啊,这钱赚来就是花的,你们说是不是?我辛辛苦苦这几年,也该享受享受生活,享受享受人生了。我跟你们大姐说好了,下个月我们就去三亚旅行。”
你妹的,我真想这时候鸡显显灵,把他这破车给砸了。
“其实啊,我有时候倒也挺羡慕你们的,光上上班,拿拿工资就行了。不用像我这样,厂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钱也越来越多,可是啊,这烦恼也多啊,这几年我白头发都长出好几根了。”
啊,出现吧鸡!
没想到我在心里这一召唤,鸡真的在我旁边出现了。
召唤兽?
我伸手我在我面前晃了晃,看到我妈没任何反应,知道鸡已经对他们施了幻术。
我问鸡:“我能在心里召唤到你?”
“召唤你妹啊,你以为老子是召唤兽啊!”鸡没好气地说道。
呃……刚才我还真以为他是召唤兽了。
我问鸡:“那你怎么又出现了?有什么事吗?”
鸡说:“我刚才回去检查了一下那个司机的尸体。”
“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尸体,他死了啊?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我问。
鸡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说道:“死者双眼瞪得很大,面部扭曲,可以看出他死前受过极度的惊吓,而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由此可以推断出,死者是受了惊吓而死。”
我问:“还有呢?”
“没有了。”鸡回答道。
“你妹啊!你就不能搞些实质性的东西啊?谁要你这验尸报告了。实质性的东西,懂吗?比如查出鬼面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妖,我们好分析出他的弱点应付他。”我说。
鸡听了我的话后摇头,说:“这个比较困难,我跟鬼面人打过两次,都始终无法辨别出他的身份。一般来说,妖鬼人魔我光靠他们身上的气息就能辨别出来,可这个鬼面人是个例外,应该是他身上有特殊的法宝可以掩藏他的气息。”
“哎…这样也太被动了啊。”我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他在暗我在明,上次连你都说他是偷袭高手,还差点被他偷袭得逞了。要是下次他再来偷袭我,你再那么稍一不留神,我不就死翘翘了。”
鸡听了我的话后,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这种事情我是绝不会让他发生的。我那一次之所以差点被他偷袭挂掉,那是我对自己的生命根本毫不在乎。而作为无为道最忠诚的护教神兽,我保证,只要我鸡还生存在这世上一天,我就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有任何生命危险。”
如果我相信鸡这鬼话,可能有一天我连自己怎么死掉的都不知道。刚才在凉亭里,是谁叫我自求多福来着?
我开始为自己担忧起来,哎,一波平了,一波又起啊。
“其实,钱啊还真是好东西啊。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钱还真的是很多事情就办不成,你们说是不是?”
大姨夫还继续在那里“卖弄风骚”,尼玛的,还没完没了。
我望向鸡,说:“我派给你一个任务。”
鸡又拍了拍胸脯,说:“无论任务有多么艰巨,保证尽心尽力去执行。”那样子好像真的是我无为道最忠诚最坚贞的护教神兽似的。
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任务,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就让这辆车的四个轮子来点大爆炸,发动机来个小破坏就行。”
鸡听了我的话后,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人消失了。
没过多久,车驶进了我外婆所在的村落平阳村,这是一个落后的村落,房子也基本上是那种二层楼的旧平顶房,还有一些红色的砖头房。
车速慢慢降下,最后在一幢三层楼楼前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我看到屋子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跟一个中年妇女,往这边迎来。
“外婆,大姨。”我冲她们喊了一声,下了车,往她们跑去。
“嘿,诚诚,几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大姨妈摸了摸我的头笑说道,大姨夫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大姨妈在我小时候就很疼我的。
“诶,我的小外孙,让外婆好好看看你。”外婆说着用双手捧住我的脸。
他们还真把我当小孩了。
这时爸妈也走过来了,喊道:“妈,大姐。”
“你们先进屋再说吧。”外婆说道,随后我妈跟我大姨一起搀扶着我外婆,我们一同屋子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嘭!嘭!嘭!嘭!”的爆破声,我知道是鸡下手了。
紧接着响起我大姨夫抓狂的喝骂:“TMD的怎么回事,我靠!活见鬼了!靠,靠!”
大姨妈听到身后的声响,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先进屋吧,我去看看他又在搞些什么名堂。”大姨妈说完后,转身朝大姨夫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心里那个痛快,得瑟,我让你得瑟,遭报应了吧。
“妈,爸走的时候还好吗?”我妈问我外婆道。
我外婆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爸走的很安详,没有什么痛苦。”
“嗯,那就好。”我妈说。
然后外婆又说道:“你爸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有些奇怪,好像知道自己要走了一样,跟我说了很多很多话,还交待了我很多事,也是他叮嘱我,他走了以后晚两天再通知你们他的事。”
我们进入屋中,屋里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挂满了白布,堆了很多花圈,望着大堂中央那张外公带着笑容的黑白照片,我心里有些酸楚,外公就这样走了。
昨天他还好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还笑着抚摸我的头,没想到以后就这样看不到他了。
我要让鸡跟大胡子联系一下,让大胡子在下面好好关照我外公,不要让他受那些小鬼们的欺负。
屋里此刻也有不少人来拜祭,大概在二十几人左右,除了一部分亲戚,邻居以外,还有一些人我没有见过,可能是外公的朋友或者是他以前的病人吧。
这时我看到一个角落,一个看上去比我小几岁的小孩一个人蹲坐在那里,他的面色很惨白,看上去根本没有血色,双眼盯着地面。
“这孩子好像是丁凡?”
丁凡,我小姨妈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比我小两岁,他从小性格就比较孤僻,不对,应该说是怪癖,或者说是精神有点不正常,他以前就喜欢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还会自言自语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时,丁凡好像发现了我在看他,他抬起头也看向我,然后双眼半眯,咧嘴对我一笑,那笑让我感觉到很阴邪,我还看到他的嘴里,好像还含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我虽然从小到大对丁凡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也毕竟是我的表弟,大家都是亲戚,看到了自然要去打个招呼。
我走了过去,走到丁凡跟前,低着头对他轻声说道:“丁凡,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小姨呢?”
丁凡听到我的话后慢慢抬起了头,对我咧嘴一笑,不对,他咧嘴不是在对我笑,而是把嘴越张越大,我也终于看清了他刚才嘴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一条一根手指长的黑色蜈蚣。
看着那条黑色蜈蚣在他嘴里爬动,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与反胃,就连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感觉竖了起来,这孩子真的有神经病啊。
“呵呵…哈哈…”丁凡张大嘴发出“呵呵哈哈”的声音,我对他喝道:“丁凡,快不把你嘴里的东西吐掉。”
“呵呵…哈哈…”丁凡“呵呵哈哈”的站起了身,他不但没吐掉蜈蚣,还把他的嘴往我身上靠。
“喂,你干什么。”看着他的嘴靠过来,我顿时慌了,双手往前一推。
“啊!”丁凡被我推倒在地,紧接着一声惨叫,然后我看到他趴在地上,对着地面猛烈咳嗽,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卡在喉咙里了,不用想我也知道,是那条黑色蜈蚣。
闯祸了!
看到丁凡被蜈蚣卡到喉咙,我顿时也急了,这是要出人命的啊。搞不好要判我故意杀人罪,从此以后我就变成了少年犯,蹲在监狱里吃牢饭干苦力,爸妈来见我的时候只能隔着窗户。
我蹲下身,拍打着丁凡的后背,急道:“你没事吧丁凡,咳,快用力咳出来啊。”
可能刚才丁凡的惨叫声太大,这时很灵堂里很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往这边走了过来,其中还有我妈。
“诚诚,丁凡这是怎么了?”问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这老人我认识,是我外婆的弟弟,也就是我的舅公。
“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要不要送医院。”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西装,我以前没见过的中年人。
“我刚才好像有听到他叫得难受,不会有事吧?”外公的邻居,一看就是一个庄稼汉样子的李大叔说道。
……
周围人都围过来关切地问我,但又不知道事情状况都没有轻举妄动。
“诚诚,怎么回事?丁凡这是怎么了?”我妈一脸担心地问我道。
“他被蜈蚣卡到喉咙了,你们快帮忙想想办法。”我一边对他们焦急地说着,一边还是使劲得拍打丁凡的后背,“咳咳。”只听丁凡用力地咳了两声,然后全身好像瘫软了,趴在了地上,紧接着我看到那条黑色蜈蚣从丁凡脸下爬了出来。
看到蜈蚣出来了,我悄然舒了一口气,但又突然意识到丁凡这时候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该不会真的……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天啊,这?真的是条蜈蚣啊。”
“这孩子被蜈蚣卡到喉咙了,该不会有事吧?”
“大家别光站着了,快,有车的赶快送这孩子去医院。”
我现在也没心思去理会是谁在说话,也不敢再去碰丁凡一下,真怕我这一碰丁凡就真的彻底没动静了。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一双大手去抱丁凡,我心里暗暗祈祷,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哥啊,现在你是我哥啊,丁凡哥,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你可是神经病小孩啊,小伙伴们可是都说神经病命硬的啊。
“嘿嘿…嘿嘿…”我还愣神之际,突然听到那熟悉的,故作阴森的怪笑。
这怪笑发出,那刚要去抱丁凡的那只大手都顿住了,而我却是精神一振,尼玛类,吓死人了啊,小心肝现在还扑通扑通乱跳类。
丁凡这一怪笑发出,周围的人小声议论起来,而我看到丁凡慢慢转过那张惨白的脸面向我,脸上的笑也是很阴邪。
看到丁凡惨白的脸,阴邪的笑,议论声更多了。
这时我妈关切地问他道:“丁凡,你没事吧,让二姨看看。”
“嘿嘿…嘿嘿…”丁凡没有理会周围的人与我妈,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怪笑,他开口对我说道:“嘿嘿…完了,你完了,你得罪我了,你得罪我了。”
看到他这样子,我真想上去呼他一巴掌,说回来蜈蚣卡在喉咙里还不是你自找的,我完了?完你妹诶!
要是这时候就我跟丁凡两个人在的话,我敢保证,我肯定会把他揍一顿,揍得连我小姨都不认识。
“怎么了这是?怎么大家都围在这了?”
我刚想到我小姨,这时我身后就响起了我小姨的声音,“妈,二舅,怎么了?”我小姨走过来问道。
我小姨今年四十多岁,但是她看上去年龄比我妈要大很多,好像五十来岁的样子,完完全全一副身材臃肿,面色枯黄的中年妇女样子。
我听我妈说,我小姨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好像是她以前的老公不务正业,成天烂赌,把家里能输的东西都输得精光了,后来我小姨实在跟他过不下去了,就提出了离婚,离婚后,我表姐丁琳跟了我前姨夫,而这个神经病表弟丁凡跟了我小姨。
看着这个神经病小孩,我就能联想到我小姨是多么苦了。
周围的人听到我小姨的话后,都把目光齐刷刷地集聚到丁凡身上,这时候小姨来了,丁凡也停止了发出怪笑,收起了阴邪的笑容,看来丁凡还是怕小姨的。
“丁凡,又是你?你又干些什么了?看我不收拾你。”小姨的话就能反应出丁凡平时神经病的事就没少干,小姨说完后伸出手去拽丁凡的耳朵。
“啊,啊。疼疼,妈,你轻一点。”小姨拽着丁凡的耳朵就往人群外走,丁凡一边求饶,一边还是被小姨拽着走。
这时我看到丁凡突然转过头怨毒地瞪着我,然后又突然咧嘴对我“嘿嘿”一笑。
一个神经病小孩而已,怨恨我就怨恨我好了,想报复我?看我不抽你。
我直接无视丁凡,然后丁凡被小姨拽着耳朵走了,周围的人也都渐渐散去。
没过多久开饭了,外婆在屋外的场地上准备了两桌酒菜,饭桌上我没有看到丁凡,外婆问小姨,小姨说他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不用管他。
吃完饭后,可能今天奔波了一天,又发生了那么多惊险的事,我觉得有些累,就跟爸,妈,还有外婆说了一声,外婆早已把三楼里屋的小房间留给了我,我就独自一人上三楼睡觉去了。
床很硬,躺着也不是很舒服,但我可能实在是太困太累了,闭上眼睛躺着躺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哎哟!痛!”忽然间,我感觉右腿一阵剧痛,好像有人用铁钉用力敲入我右腿上一样,我直接被痛醒。
我伸手去摸,可是我的腿上却什么都没有,无缘无故就那样的痛。
“啊!”紧接着我的左腿也一阵剧痛传来,痛感跟右腿一模一样,还是好像被人用铁钉敲入。
鬼面人?难道是他又来害我了?我立即想到了那个躲在暗处,一直想要杀我为我哥报仇的鬼面人,我顿时冷汗直冒,焦急地喊了一声:“鸡。”
我的话音刚落,听到了房间里开关按动的声音,我的心跟着一颤,房间里的灯亮了,当我看到站在开关旁的人长着鸡的脸时,我才悄然舒了一口气。
鸡果然是召唤兽,随叫随到。
我刚要开口对鸡说话,鸡却笑着对我说:“我刚才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你妹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看那什么有趣的事,你的职责应该是分分秒秒,昼夜不歇地守护在我的身旁保护我的啊,在这种危机关头,我要是被鬼面人搞死了怎么办?你赔的起啊?
我顿时觉得鸡这个保镖有点不专业了。
我刚想要开口批评两句鸡,鸡又抢先说道:“你别躺着了,快起来,我带你去看。”
我还刚想说我的腿疼起不来,忽然感觉到,那剧痛居然消失了,我伸手摸了摸,真的一点都不痛了,难道刚才是在做梦不成?也对,那痛这么真实,绝对不是在做梦。可能刚才真的是鬼面人看鸡不在,想对我下毒手,可是鸡又回来了,他可能就先撤走了。
我对鸡说:“刚才你没在,我可能被鬼面人暗算了一下,你以后可别这样乱走了。”
鸡听了我的话后笑了一下,说道:“你放心好了,你一直在我的监控范围之类,你有什么动静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刚才不是鬼面人暗算你,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你妹的,你是在保护我,而不是在监控我,监控两个字听着我好像是犯人一样。MD,你用词可以用得恰当点,让人听着心里舒服点吗?
“谁?”我问鸡。
“你快起来,你跟我过去看就知道了。”鸡说。
我穿好衣裤下了床,鸡走过来拉过住我的手,呃……他又一次与我有了亲密接触,但我知道我并没有麻木,我心如铁,坚不可摧,我的取向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会被他改变的。
鸡拉住我的手,一步迈出,这时我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就好像玩游戏进入了下一张地图。
鸡带我来到了深山野林里,山林里一片漆黑,一片寂静,有的只有虫鸣与树木被风吹动的声音,令我感觉阴森森的。
夜黑风高……
我问鸡:“你说的那个有趣的在哪里?”
“喏,在那边。”虽然是在黑夜,但以我良好的视力我还是看清了鸡所指的那个方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边有微弱的火光。
我问鸡:“鬼火?你该不会带我来看鬼的吧?鬼而已,你就那么有兴趣?”
我觉得鸡的爱好有些特别了。
鸡却故作神秘地说道:“你跟我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鸡说完后朝着那火光之地走去,我快步跟上,待离得那个地方越来越近的时候,鸡转过身做了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说道:“轻一点,不要被他发现。”
“哎……”我心中叹了一口气,要有多纯洁就有多纯洁的我,也无奈地学着他的动作,把头悄悄地探了出去。
“咦,那是?”我看到了一个小孩的背影,他的头上用白布绑着一根白色蜡烛,右手握着一个榔头,左手拿着一根铁钉,榔头在猛力地敲打铁钉,而铁钉扎在了一个已经被钉在树上的木偶人身上。
“咚咚咚……”
“咚咚咚…….”
“嘿嘿嘿……”
不仅只有榔头敲打的声音,时不时地还发出那小孩阴邪的嘿笑。
这个小孩?我看着这个小孩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眼熟,是,他是神经病小孩丁凡。
神经病小孩就是神经病小孩,大晚上的跑到深山野林里做这种事。
啊,不对,铁钉。我想起了刚才在睡觉的时候,双腿猛地被铁钉扎得痛醒,而鸡说不是鬼面人暗算我,我过来了就知道了。
这么说的话,刚才我双腿被铁钉扎是丁凡干得,而他铁钉扎的木偶人不就是…….我?
想到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到那个钉满了铁钉的木偶,我感到浑身发毛,我知道我现在之所以不痛是因为有鸡在,如果我没有鸡,我就会被活活地钉死。
再想想刚才双腿被铁钉扎的痛楚,如果那时候钉的是我的眼睛,喉咙,心脏,或者是那个部位……
“嘿嘿嘿,钉死你,钉死你,你死定了,谁叫你得罪我的,嘿嘿嘿。”丁凡一边敲打铁钉,一边嘿笑道。
这时鸡开口说话,他对我说道:“嗯,这个孩子不简单,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我喜欢。”
你妹啊,现在是你夸他的时候吗?他可是在用铁钉钉我啊,他钉我你还喜欢啊?听了鸡这个话,我立马对他的忠诚度保持了怀疑。
我心里不火那是不可能的,丁凡这小子做的太过了,他这明显是想要我的命,下午那一切本来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对鸡说:“你帮我过去揍他,手下留点情,不用揍得太严重,揍成个猪头就行了。不过你要是有其他手段的话,今夜我也不会管你,对付这小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放开手去做就行。”
“嘿嘿,好类。”鸡一脸**地笑了一声,随后便从树后走出,朝丁凡走去。我转过身去没有看他们,谁知道鸡会干出什么事呢?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丁凡焦急地声音:“你是谁?啊,啊,你想干什么。”
“啊,不要,啊啊,呜呜!啊!”然后我听到了丁凡的惨叫,这声音听起来好像被那啥了一样。
过了一会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转过身从树后走出,朝他们走去。
这时我看到丁凡蹲坐在地背后大树哭泣,而鸡就站在他的身旁,我看鸡满脸红光,一脸的畅快,看到我出来,鸡又对我很憨厚地笑了笑。
丁凡也发现了我,抬起那张惨白的脸,双眼半眯,怨毒地瞪着我说道:“是你?”
我对鸡说:“揍得还不够,再揍。”
“好类。”鸡欢快地应道,抬起手就在丁凡的脑门上“啪啪啪”砸了三下。
鸡拍完后,意犹未尽地感慨地一句:“啊,真爽。”我突然发现,鸡原来是有虐童症的。
“呜呜呜……”丁凡又委屈地抱头痛哭起来,鸡突然对他吼道:“再哭,有你好看的!”
听了鸡的话,丁凡立马不哭了。你妹的,原来鸡吓唬小朋友还很有一手啊。
我来到鸡的身旁,鸡对我说道:“以我曾经的经验来总结,对待小朋友就应该要残忍。”
妹啊,以你曾经的经验来总结,你到底虐待毒打过多少孩童啊,你可是我无为道的护教神兽,要注意身份啊。
我看向丁凡,怒说道:“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我说完后,丁凡没有看向我,而是委屈地望向鸡。
鸡瞪着他,说:“要你说你就说,再磨磨蹭蹭的,看我不抽死你。”鸡说完后就去撩袖子的边角。
丁凡被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回答道:“不敢了,哥,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瞪了鸡一眼,刚要说话,鸡却抢先说道:“真的?如果让我发现你还有下次,看我不抽死你。”
妹的,还不让我说话了,到底你是主角还是我是主角啊?
丁凡连忙答道:“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都怪那个戴鬼面具的人。”
戴鬼面具的人?鬼面人!这件事又跟那个鬼面人有关系?丫的,他真是无处不在啊。
我问丁凡:“这么说,是那个戴鬼面具的人叫你对付我的?”
“是的,都怪他,他拿出一个黑色的小青蛙,还会喷黑雾,他说只要我帮他对付你,事成之后就把那只黑色小青蛙送给我。”丁凡说。
鸡听了丁凡的话,巴掌又用力拍下,怒道:“还不是你自己心智不坚,这还怪起别人来了。”
我看他是打小孩打上瘾了。
“呜呜……”丁凡又委屈地用双手抱住脑袋。,
“吖?还来这套,看我抽不死你。”
眼见鸡又要抬手打,我阻止道:“够了!打过了就算了。”丁凡毕竟是我表弟,他要害我,我也不能真要了他的命,小姨的遭遇已经够可怜了,如果真让他失去这个儿子,估计她下半辈子会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
鸡听到我的话收手了,“咳咳”,他干咳了两声,面目突然转为一脸严肃,对丁凡说道:“今天你能遇到我,也算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本来我是不想再收弟子了,但你我也算有缘,今夜我就破个例吧。”
鸡说完话后,丁凡还愣在那里,可能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鸡见他没有任何表示,慢慢抬起了手。
@一言知士得天下 489楼 2013-11-20 11:11:00
更新有点少了,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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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努力中,
鸡这一抬手,丁凡连忙叩拜道:“徒儿拜见师傅。”动作快捷地好像录像带快进一样。
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无为道收徒弟都是这么逼迫进来的,想起我自己的遭遇,不也是被大胡子吓唬,才进了这个鬼门派。
鸡这才把手放下,满意地点了点,说道:“入我门下,也不需要太多规矩,你只需谨记尊师重道就行,起来吧。”
丁凡慢慢地站起了身,看着丁凡,我开始了为他将来的人生所担忧,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小孩,日后跟了鸡,指不定神经病会扩展到什么程度,鸡除了有虐童症癖好,可能还有一些特殊喜好。
哎,到了这一步,丁凡这孩子已经毁得不能再毁了。
我对鸡说:“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我现在已经睡不着了,你带我去平阳村村西吧,我想去那转转。”
“好,没问题。”鸡回到,看得出他现在心情挺好的。鸡说完后回过头对丁凡道:“你先自己下山去,我等会来找你,教你一些修炼上的东西。”
鸡对丁凡说完后,拉住了我的手,十指紧扣,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鸡带着我一步迈出。
眼前景象如我预料般变幻,我们回到了平阳村,然后鸡就在黑夜里消失了。
消失了就消失了,这个时候如果他还在,我倒觉得他碍事了,我来这个地方可是有目地的,因为莹莹姐姐的家就在村西。
借着路边路灯微弱的灯光,我环顾四周,好几年没来了,这个地方的改变倒也不是很大,不知道莹莹姐姐的改变大不大?
按照脑中几年前的记忆,我朝莹莹姐姐家走去,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我来到一个偏僻之地,一座破旧的一层平顶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这个地方倒是跟我记忆里差别挺大,我记得以前这里有好几户人家,现在那些房子都拆掉了,只剩下那座破旧的平顶房,而这座破旧的平顶房正是莹莹姐姐的家。
@zhaojian138 494楼 2013-11-20 11:42:00
加油!加油!打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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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补充能量了,开更。
莹莹姐姐家家境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很差,我以前听莹莹姐姐说起过,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就过世了,只剩下她跟她爸爸相依为命。
而她爸爸也只是种点蔬菜,或者每天上山砍点柴拉到集市里去卖来维持生计。
这个地方现在也长满了杂草,看来平时也很少有人来了,看着这孤零零坐落在这的破旧平顶房,我心里有些伤感。
我来到平顶房前,看着平顶房里没有透射出灯光,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敲门,这时候莹莹姐姐跟她爸可能都已经睡了,我过去敲门可能会打扰到他们休息,可是这么久没见了,我真的挺想念莹莹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