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藏 回复日期:2012-4-3 14:30:00
以后不发文了,专拿来顶贴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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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气表气,你气得要死他们还得意洋洋的,不值得
支持你,别理那些无聊的人。。。
第十六章 区异群
夏卓远怔怔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复。
我低头想了想,“还是先别告诉他吧,他几个月前才和我们一起去整理过异思的遗物,”我勉强笑了笑,纠正道,“所谓的遗物。现在你和他说他妹妹很可能没死。他会怎么想,再说异思刚失踪那会儿我也看到他难过的样子,要是这个不是异思的话那对他不又是一次打击吗,这件事……还是先确定了再说吧。”
夏卓远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接着又说:“我刚刚在想,要去北桥走一趟。”
“去那里?”我奇怪道,“但是很可能他人根本提供不了什么信息,他已经疯了啊。”
“他进去也一段时间了,说不定好点了。”他顿了顿,“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他故意说了”我”而没有用“我们”,意思就是我一定回去,你去不去随你。
我对精神病院没有什么好感,相信也没有什么正常的人会对那个地方有好感,但是现在走到这一步,只有这一条路还有点希望,虽然希望很小,但是不试一试总还是不甘心。我问自己,异思尚在人间对是不是自己真的很重要,最后得到了自己心里肯定的答复:她曾是我的好朋友,她还是我男朋友的亲生妹妹,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于是我对夏卓远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看他点了点头,开始解决他杯子里的酒,我向他道别,转过身,走出了酒吧。
入了夜的市中心还是比较热闹的,那密密麻麻的闪烁着的灯光照亮了夜空,我穿过那依旧繁忙的街道,这个季节晚上的风吹在身上会有点凉,我紧了紧衣服,快步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打开门,还没坐下,电话就来了。接起来,果然不出所料,是异群的,他听见我到家了,才松了口气,我觉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三岁,至于这样吗。
异群是异思的哥哥,这一点看名字就知道了。他比异思大6岁,也就是比我要大8岁。我之所以会和异群在一起也是因为那次去广西。在那之前我只在照片里面见过他,他虽然是异思的亲生哥哥,但是却和异思一点都不像,外貌倒还是其次,性格上兄妹俩的差距很大。异思是一个很倔强的女孩子,如果她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什么人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就算最后证明她错了她也会义无反顾而且从不后悔。而异群就和一只绵羊一样,温顺的好像没有脾气,有时候我即使有点无理取闹,他也会耐心地等我发完脾气然后说,你气消了?然后又和没事人一样了,我有一次纳闷地问他你怎么没脾气呢,他就笑笑说,脾气都给异思继承了。一般来说提到异思,我就不会把话题继续下去。异思的失踪对他来说一直是一种痛,虽然他一直都没有说出来,但是有些事是可以感受到的,不必说。
我第一次见到他人是那次我从广西回到上海后,又进了次医院住了几天,算是复查。那天,我百无聊赖在我妈买单的单人病房里,在我的笔记本上打游戏,突然走进来一个男的,他敲了敲门,问我:“请问,你是靳宇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奇怪,这是谁啊,有点面熟啊。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挺高的个,有点点偏胖,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是我却想不起名字,他笑了笑,走了过来,说:“你好,我叫区异群。”
“噢,异思的哥哥。”我马上接着他说,“坐啊。”我示意他坐下,又把手里的笔记本给合上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称您啊,就叫我异群吧。”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异思的事,派出所前两天来过了,也说了,但是……但是……”
“什么?”
“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你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他一脸的真诚。
我知道警察局那里一定是告诉他异思外出失踪了,夏卓远和我说过,希望我不要揭穿。对于区异群的怀疑,我也有些吃惊,别人说手足之间有些人会有共鸣,不知道眼他的情况是不是就是这种。我面对着眼前的这一个人,却有点不忍心说谎,但是真要告诉他一切吗?我问自己,我该怎么说,说我们进了一个鬼知道什么林子,结果离奇死了两个人,你妹妹半晚起来不知道干什么,我们去找她,后来她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我要这么说,他大概会立马叫来医生给我做精神测试。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按原先的说法来告诉他。他听了之后有些失望。我见状也有些内疚,毕竟他是相信我才来找我,而我却还说谎骗他,但我能做的只是安慰他几句,结果说着说着就说到异思以前的事情了。我毕竟和异思认识那么多年了,知道的她身上的故事也不少,我就挑了几件印象深刻的和他说,他听了后叹息道自己工作忙,一直都没在意这个比自己小6岁的妹妹,现在想关心都来不及了。
我本来想安慰他说,说不定异思没事,她会回来的。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我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我看着他失落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许是内疚心作祟,之后我又打电话给他,约他出来,把我和异思以前的一些照片还有异思写的一些文字给他看。我还翻出以前的日记,看看还有些什么关于异思的事可以和他说的。后来知道他是生科所的,我在学习上碰到问题,导师因为太忙基本找不到人,于是就常常去问他。我从没有想过,虽然我没有往那方面想,但是身边的人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而且还不止我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也一样。我真想说世界真奇妙,因为我们几乎是在这种情况下走到了一起。
其实对于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他那次事件的真实情况,我一直都很过意不去,很想找个机会告诉他实情,但是却始终没有说,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机会还是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
也许是因为曾经失去过一个人,他好像怕再失去身边的人一样,他常常会在晚上打电话给我问我到家了没,然后才开始聊聊其他事。但是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监视女友行踪的很小气的男人,我和夏卓远走的比较近他从来都不说什么,让我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可也因此让我的内疚更深。
他在电话的那头说,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心里还在想夏卓远说的去北桥的事。大概是以为我累了才会心不在焉,他一会儿就收了线,收线前还让我早点休息,明天见。
我放下电话,感到一种疲惫侵袭全身,这种疲惫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的。我想想我现在的生活,平凡而又安定。因为异群的关系,我一个月前去了他的所里实习,很可能毕业后可以留在那里。那属于政府机构,似乎没有比那再稳定的地方了。可是……
异思的事始终让我耿耿于怀:对异群,也是对我自己。两年多前的经历还记忆犹新,那和死亡的近距离接触的经历仍然让我胆寒,我一直都想淡忘,想要抛开那一段记忆,可是当一个人想要忘却,只是证明那经历实在让人印象深刻,因此忘却最后只会是奢望而已。如今,我平静的生活已经被那薄薄的一纸照片打破,如果那个照片中的女子真的是异思的话……
也许,我不应该想那么多。我告诉自己,如果不去把这件事弄清楚,我是不会安心的,这对异群不公平,对我和夏卓远也同样不公平。
金万藏 回复日期:2012-4-3 19:11:00
看文顶贴~YEAH,这篇是写咱广西的呀,老觉得亲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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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写的东西了,呵呵
@波斯暖暖 回复日期:2012-4-3 21:12:00
额,,异思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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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点狗血。。。
第十七章 北桥之行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到北桥就会想到那里的精神病医院,和朋友开玩笑的时候也会说这家伙今天脑袋不对了,快打电话拖到北桥去看看。可是当我真的在去往那里的路上的时候,心情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我和夏卓远两个人在警车里坐着,他开车,我则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车在平坦的路面上行驶,渐渐的开出了市区,继而又开出了内环线、中环线、外环线,人越来越少,而我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我究竟是为什么而不安呢?
此行有没有结果还很难说,如果真的有,那我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
没有答案,我给不出自己那问题的答案。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这里的氛围让人感到窒息。
白色,无边无际的白色,白色的墙,身着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病人的衣服也是白色的,平时医院病房那种病人家属穿梭在走廊里的场景在这里根本就见不到。我曾经听过别人说过那里医生和病人都穿白色的衣服,我记得我当时还愣了愣,然后问,那么他们搞不搞的清楚哪个是病人哪个是医生,要是弄混了怎么办,没想到因此还被周围人大肆讨论了一番,搞出不少笑话来。可是现在,当我自己走在那个地方,当我再想起自己那是说的话,心里只剩对自己的嘲笑。
那些在走廊里走着的病人,那种呆滞的眼神,那种迟缓的动作,没有人会和那些清醒的人弄混。而空间中夹杂着那种绝望的叫声,那种时不时传来的撞击声,甚至隐隐的还有那种让人生寒的笑声。充斥在空气中的,是那种类似却又有些不同于医院的气味,丝丝缕缕的掠过周身。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只有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才会让人感到寒冷。
夏卓远在来之前已经联系好了,所以我们一路都有护士带着,在带我们进来之前他还特意告诉过我们要有思想准备。但是,有些事不是思想准备就能准备好的,那种情景,还是给心里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我只觉得一步一步都走的如此沉重,如此不确定。看看旁边的夏卓远,也是一脸意想不到的表情。曾经对这个地方的听闻和自己的想象在这个时候都变得如此虚弱无力。
我们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在我看来,那间房间倒更像电影里探监的地方,只不过没有那么昏暗而已,护士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去带人了,让我们等一下。我环顾四周,这件所谓办公室就当中一个桌子,围着四个椅子,在旁边墙角的地方还有一张可移动的病床,其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窗子倒是又高又大,所以屋里非常亮,只是四周仍然是白色,那种颜色看多了就会让人感到不舒服。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变换着姿势,心里的不安没有被先前的惊讶压制下去,反而被那满目的白色给弄得越发浓重起来。
叮当一声,刚刚关上的门又开了,两个工作人员带进来一个病人,我们一看,的确就是王以军。他以前在酒吧上班的,还算酒吧里比较红的酒保之一,所以我们都认识。而这几个月不见,他好像非但没瘦,反而比离开酒吧的时候还胖了点,不知道是头发剪断了的关系还是吃的药的关系。他进门后就在我们对面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看样子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之前我们见过他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们,精神病人的发病表现一般有两种,文的和武的,前者就是发呆,或一个人闷着做什么,而后者就会有一些过激的行为,会对他人产生影响。王以军入院后被诊断为后者,虽然他的症状是比较轻的。现在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了,只要不是严重刺激应该不会怎么样。所以我们在提出要问他一些问题,特别夏卓远一开始就已经亮出了自己的证件的情况下,医生很爽快地答应了,只是再三嘱咐我们不要刺激他,要不我们自己也会有危险。
王义军刚刚坐下,看见我们就笑了,说:“原来是你们啊,怎么兴致这么好来看我啊?”
这种话纯属自娱自乐,他其实已经被告知有警察来有事要问他,而他说出那些略带调侃的话来,正说明他的确已经挺正常了。所以我听他这么说,人倒是有点轻松了下来。但夏卓远是一脸严肃,完全进入了他的工作角色。
看见夏卓远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而且还板着脸,王义军掉换了一个姿势,比刚才坐得正了一点。“其实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警察。”他说道,语气也收敛了许多,“你怎么一直都不说呢?多威风一件事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夏卓远说着就拿出一本笔记本,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问王义军,”你认不认识这个人。”那张照片就是那天他给我看的那张异思的照片。
王义军一看,倒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什么时候,在哪里。”夏卓远继续问他,也许这是他一贯问话的方式,他的言语中有一丝不容质疑的威严。我听了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不知道被他直接问的王义军会有什么感觉,我甚至在想这么直接的问,他会受得了吗,不要到后来又发病了。
似乎是在响应我的想法,王义军用手指按了按眉头,眼睛紧紧闭上,像是在回忆。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重新看着我们,缓缓说道:“大概半年以前吧。就在酒吧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们先前的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可是他后来的一句话,却把我扎扎实实的噎着了。
他说:“我觉得,我就是被她逼疯的。”说完就怔怔的瞪着我们两个,眼中满是坚定的神情。
“她是怎么做到的呢?”夏卓远仍然保持着先前的那种语气。
“我一开始和她说话,她不理我,后来我多说了几句,大概说的她有点不高兴,她就开始瞪着我,她那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我……”他说不下去了。眼睛又一次紧紧的闭上了,好像在回忆那个眼神。他一手托着头,不停的摇着,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样。”夏卓远非但没有放过他,还追问了下去。我拉了拉他的衣服,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问下去了,这样问下去要出事的。就在这个时候,王义军停止了他的摇头动作,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们。
我一看他,就一下站了起来,弄得椅子猛地往后倾倒,咣当一声摔在地上。夏卓远也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只是他是朝旁边迈的脚,所以不像我弄出那么大的声音。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我们都意识到了不对,王义军看我们的那个眼神不正常,那个眼神当中,带着明显的狂乱。
第十八章 疯子
我们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王义军早已不是刚才带着惊慌的神情,嘿嘿笑了两声,要是这个时候要是还看不出他已经不对的话那就和他一样了。我朝门走了两步,想叫人过来,谁知道王义军一下子就向我扑过来。还好夏卓远在旁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个反手,就想把他按在了桌上,可是一个人发起疯来往往会力气倍增,夏卓远就是低估了王义军这点,被他猛地向后一顶,手一松就被他挣脱了,还被他顶得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还好夏卓远这么阻止了他一下,门口的工作人员就冲了进来,估计在听到我椅子倒地的那一下就有准备了,他们三个人捉住王义军一个,把他拖到就在一边的那床上,他双脚乱踢,而且还大声喊:“她是妖怪,她是妖怪!”然后令人毛孔悚然地大笑,还不断的企图挣脱工作人员的制服,那三个人扣上床边带着的皮带,按着他走了出去,其中一个走出去之前还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当中满是责备的神情,似乎在说,你们可真会干好事。
其实从王义军刚才突然抬头,到他被架着出去,整个过程最多也就十几秒,事情发生之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把我吓了一跳,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颗心狂跳不止。直到他离开了足足有两分钟分钟,我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去看夏卓远,他正在看自己的手腕,好像有点扭伤,而且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因此我估计他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就算他见多识广,但也不是天天都能碰到疯子的。
“你怎么样?”我问他。
他笑了笑:“这好像通常是我问你的吗。我没什么,手腕有点扭到了,不过没事。你呢?”
“也没事,就是被吓到了。”我咽了口口水,“他这也不打声招呼就上来了。”说完我自己笑了,哪有疯子发疯前和你打招呼说我马上要疯了,咱们保持距离,要不后果自负的。
我摇了摇头,这下也算自娱自乐了一番,但是事情还是没有解决,于是问夏卓远:“现在我们怎么办,好像没问出什么啊。”
他想了想,说:“我们再去问问他的主治医师吧,说不定有收获。”
我哦了一声,其实心里倒没报什么希望,暂且不论医生一个人要医治那么多人,就说我们刚才还把一个已经算情况相当稳定的人又逼疯了,医生就算看在夏卓远警察身份的面子上不把我们扔出去我们已经要偷笑了,还指望他提供线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还是和夏卓远两个人再一次来到了医生办公室。估计医生刚刚接到王义军被我们搞出来的最新情况,出去了,我们等了一段时间他才进来。他还没坐稳,我就道歉起来,毕竟这事情责任的确在我们,道歉绝对是应该的,而且我还内疚的是虽然夏卓远是以查案的理由来的,但是我知道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既然给别人惹了麻烦,当然要说对不起。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医生竟然十分的理解,他还说他也料到王义军仍然会发病,就算我们不去刺激他他还是会爆发出来的,但是他后来说的一句话却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一下子让我们看到了曙光。他说:“把病人刺激成这样的东西绝对不简单。你们就算办案最好也少招惹。”
我一听这明显是话中有话啊,于是就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知道是什么把他弄成这样的?”
可是这一下医生又不说了,他只是说:“病人的情况我们不方便透露。”
这一下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心想您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吗,说着话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可是又不肯说。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开始翻阅起文件来,意思是你们可以走人了。
突然身边的夏卓远开口了,语气变得异常诚恳,全然没了刚才审问的口气,他说:“医生,现在弄成这样我们也非常抱歉,可是王义军是这个案件的主要证人之一,所以我想如果有什么情况您了解的话,我希望您能合作。”
我听了心想,虽然态度是诚恳了,但是语言也太官方了一点,这么能行吗。果然,医生几乎是头都不抬,说:“如果你们一定要了解的话我可以把他的病历调出来,关于他的情况上面都有。
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目无表情,明显他刚才没说的话根本不会写在病历上。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必要去看。我被弄得心里直痒痒,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不能说呢,医生有在怕什么呢?
这时夏卓远又开口了,依然态度诚恳:“医生,我保证您说的不会被记录在案的,也不会有人再来向您证实的。我们仅仅是想知道,仅此而已。”
医生抬起了头,重新开始打量着我们,但是仍然拿不定主意,在犹豫着。我感到了一种对峙的气息,但是觉得我们的胜算并不大。这时,夏卓远叹了口气,低下头,说:“好吧,我老实告诉您吧,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查一件私人的事情,并不是公事,所以根本不会有记录。您就放心吧。”
他说出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了,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医生就是消除顾虑告诉我们,要不就是觉得我们夏卓远滥用职权没事弄疯他一个病人拿他寻开心,然后把我们踢出去。
医生明显动摇了,我看形势一片大好,不自觉的坐了坐正。这时夏卓远又加了一句:“我是为了查我父亲的事,他在二十年前牺牲了。”
夏卓远这招有够狠,我心里暗想,这医生看上去像四十多岁,估计自己孩子正好在最让人操心的时候,他这么一说就竖立自己大孝子的形象,而且还让人对他的丧父有一些同情。要是碰上这医生的孩子不听话的,那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医生果然松了口,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们吧,不过我也知道的不多。”
医生把双手放在了桌上,十指相扣,带着凝重的表情,开始说了起来。
“其实做我们这行做了久了,也会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就疯了,既没有家史,也没有发病的原因。这种要是搁在以前,估计就叫撞邪吧。所以我这个人思想还算是挺开放的,能够接受一些非正统理论。
至于王义军,我其实一开始没注意到他的情况,他进来后恢复的很好,在一个多月前我就准备让他出院了。就照例找他谈了谈。一开始他还很清醒,但是后来,你们今天也看到了,和你们的情况有些差不多。我开始随便和他聊了一会儿,问问他亲戚朋友什么的,他都很正常。后来问他还记不记得一些事情,比如他是怎么会这样的,一般来说病人会不记得,因为大脑会自动屏蔽会引起让自身受损伤的记忆,就是病人自己会强迫忘记。但是王义军和我说他记得,而且还记得很清楚。他还说是一个女的看着他把他看成这样的。其实这个时候我应该打住了,因为我知道重新提起他们治病的原因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但是那天我听到他这么说好奇心上来了,就追问了下去,他说那女的瞪着他,瞪得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他越说越激动,还说那女人不是人,和他不一样,是妖怪,激动到后来就又发病了。我不知道他碰到的是什么,但是能把他弄成那样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所以你们要真要去查的话,要提防了。”说着医生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我终于知道医生为什么一开始不肯说了。一方面王义军说的太离奇,但是旁人会当作是精神病人说的不会在意,但要是医生在意了这种话,别人反而会以为医生有问题,毕竟呆在这种地方很容易让人联想。而且王义军的再次发病也和自己的工作不当有关,要别人知道了的确会惹麻烦。可是,刚刚医生说的是“遇到什么”而没说“遇到谁”还有他说那是不简单的“东西”,这些让我听了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夏卓远听了,表情十分凝重,我看看他,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他站起来,郑重的说:“我们知道了,会小心的。”然后和医生握了握手,“谢谢了,您说的十分重要。”接着就再保证了一遍医生说的不会出这个房间,就告辞走人。
第十九章 北桥归来
回来的路上,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倒不是因为问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虽然医生说了些,但是也只不过是确认一开始酒保说的而已。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想,其实医生的确认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思议,我的心情轻松仅仅只是因为终于从那个压抑人心的地方解脱出来了。我还不忘调侃一下夏卓远:“老夏你厉害啊,竟然为了女朋友,还是以前的女朋友,把自己老爸都拖出来了。”
谁知道夏卓远听了皱了皱眉头,要是在平时,他听我这口气一定也会拿出相同的口气自我检讨一番,或说自己身不由己之类的。但现在这样好像不太像他,而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恼羞成怒,他也不是那种人。我正在纳闷,就听见他说,“你真的以为我只是找个借口吗?”
“不是吗?这和你爸有什么关系?”我奇怪道。
“你还记得上次在树林里的那两个和李炎一样的警察么?”夏卓远问,但是没等到我回答,他就继续说了下去,“我回来后查过他们两个人,你猜他们以前是谁的部下?”
“不会是你爸的吧?”我说,虽然我知道夏卓远既然这么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没错,而且我查了他们最后一次出任务,就是和我爸去的广西。最后确认牺牲的签名也是我爸的。”
“等等。”我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当时欧阳族长说十多年前进圣林的三个人有一个最后出来了,这么说那个人就是你爸?”
夏卓远点了点头,一副你终于意识到了的表情。
他的一番话让我觉得浑身僵硬,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牵涉的时间比我以为的要早那么多,而且还是牵涉到夏卓远的老爸的。
我还没缓过神来,夏卓远又说了:“其实那次广西回来后我还查过异思的那个亲戚和他的网站。不知道他是不是事先已经听到了消息逃了,我几乎什么都没查到,唯一查到的就是他留下的那个网站的信息,我追踪他的IP地址,发现只不过是租的旅馆,而且用的还是异思的身份证,我又查了异思的亲戚,也没收获。”
“那你又怎么知道你爸的事和这件事有关呢?”我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直觉吧。”他说。这要是在平时,放在另一个人身上,我就拿那人开涮了,还直觉哪,学什么影视剧,装什么女人啊。但是这句话从夏卓远的嘴里说出来,而且还那么严肃,我就不敢那样了。要知道,一个优秀的警察的直觉是不能小瞧的,有时候往往就是揭开事件的关键所在。
“那你父亲有没有事后说过这件事?”我问,心想要是说过的话也许事情就会明朗很多。
但是夏卓远的回答出乎了我的预料,他如果说“没有”我倒不会怎么惊讶,但他说的却是:“那是我父亲办的最后一件案子。”
我脑袋嗡的一下,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我只觉得脑子打结打得厉害,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记得夏卓远的老爸最后是在一件走私案里面牺牲的,怎么又和这事相关了哪。可是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敢问出来。可是夏卓远好像并不介意提起来,就听见他说:“我父亲有一个习惯,就是把他办过的大案记下来,还有一些总结的经验也会写下来,这样便于整理和总结。我在他记下来的东西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那本笔记本最后记的就是那件走私案,但是他们碰到一件特殊事件,据记录,当时他们出击后只抓到其中两名肇事者,但是他们在拘捕之后不久就都死了,甚至还没来得及正式审讯。而且其中一人还留下一个孩子,孩子的母亲下落不明,后来只好交给了相关部门。笔记记到的就是这里,所以后来的事我都不知道,我是到那次广西回来后查那两个警察的身份才查到后来我爸就去了广西那个地方,估计是因为找到了什么线索,但是后来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之后他就是在另一次出外勤中出的事。”
“那么这个案子后来怎么样了呢?”我问。
“不了了之,其实除了毒品走私,走私案过了一定限期就很难查了,罪犯一般已经把走私来的东西脱手了,所以如果限期过了基本都放弃了。但是这件事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我爸还特别为延长限期做过争取,为了这件事我还走访了他当时同一个案件组里的同事,不过事情过了二十年了,他们基本不记得了,只有一个人相对来说年轻点的说记得当时我爸查这个案件查的非常有热情,最后那次他们是一起出任务的,但是追到一个地方他们估计会有危险准备撤退,我爸就决定一个人去探探路,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我问他是什么地方,他说他已经不记得了。我记录上也没找到具体的。”
“那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问,脑子里那纠结的一团缠绕得更厉害了。
“你还记不记得欧阳殊胜告诉我们的,他说那个出来的人和老族长秘谈了半宿,谈的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估计那护林一族的人那里是查不到什么了,那种深山老林里的族群而且又是属于国家保护的少数民族,我们那他们根本没办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圣林里的经历让我爸对这件事投入了空前的热情,甚至不惜只身前往探秘,我估计他知道一些什么事。还有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笔记本,那个笔记本后面不是没有空页,但是我爸没有写下去。从前面的记录看他是即时记录的,没理由偏偏从那里回来就停止记录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另外……”这时车正好遇到了一个红灯,夏卓远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你不觉得,异思知道些什么没告诉我们吗?”
我沉默了,沉默中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虽然事情已经过了两年了,但是现在想起来仍然如此清晰,异思一路上有些反常的表现,她那晚从梦里面惊醒,还有她对目的地的保密,直到最后才告诉我们,以及她那晚与两个族长的争论,这一切都穿成一片,在脑中展开。经夏卓远这么一说,我只觉得浑身一寒,的确,一开始,异思就隐瞒了我们什么,只是我们都被喜悦分散了注意力,所以谁都没有察觉,可是她又能隐瞒我们什么呢?
我还没有说话,夏卓远又开口了,可是他的语气异常的沉重,“其实我不该再让你牵涉到这件事里来的,毕竟两年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这次想再查下去也完全是我的私心,所以如果你不想再参与在里面的话我也能理解。我保证,最后有结果的话一定会告诉你。”
我还是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进行激烈的斗争:很明显,这件事再查下去可能会对我的人身安全产生威胁,毕竟夏卓远他老爸都为了这件事送了命,但是我真的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了吗?异思是我男朋友的亲生妹妹,还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看来只是我这么认为而已,她就不一定了。还有,那一直困扰我的,我身上发生的变化,我想知道答案。但是这一切,值不值得我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呢。
夏卓远在等待着我的答复。我转头看向窗外,车已经开进了内环线,马路上的人开始多起来,我看着路上行人匆忙的脚步,看他们漠然的神情,我问自己,如果我掷硬币来决定的话,我会希望哪一面朝上呢?终于,我给出了答案。
我转过头,对夏卓远说:“我不会退出的。”
夏卓远听了后,释然的笑了。
当时我之所以作出那个决定,仅仅是因为异思,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让自己一辈子都生活在这样一个疑团当中。如果她还活着,我希望还能够见到她,即使只是出于对异群的愧疚,这件事我希望能够弄清楚。我一向都有是随波逐流、乐得逍遥的性格。但也许,在这件事上,我不可以再如此。
可是,当我以为我们的全部注意力要放在寻找异思这件事上的时候,另一件事的发生完全打乱了我们的思路,而一切也开始在另一条道路上延续下去。
@hncdlyz 回复日期:2012-4-6 22:21:00
顶!变成悬疑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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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呵呵~~
谢谢关注哈~
第二十章 新的事件
从十月到第二年的四月,在这半年中,夏卓远几乎想了一切办法去寻找异思,但是结果都让人失望,我更不用说了,在这方面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除非某天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像美国片子里的超能力携带者一样,可以知道谁在哪里,前提是只要那个人活着就行。可是我现在没有超能力,所以我只能看着他干着急。
在那半年里,我也正式确定了毕业后的去向,一如我所料,就在生科所安了家,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时异群他们中心的一个人正好走了,于是我就被调了过去,因此只要他不出差,就天天能见面。虽然我有时候会有种被看着的束缚感,但是我也因此而少受了很多“新人的洗礼”,也算是利大于弊。我们那个中心叫疾病研究中心,其实一般人比较熟悉的是疾病控制中心,那是属于医院那一方面的,我们中心的主要责任则是科研。
虽然说我很想知道广西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夏卓远那里却是不能催的,再说催了也没用,又不是去饭店吃饭,催一下菜能上的快一点。在半年中他又破了一个案件,但是这件事却仍然没有进展。于是我也尽量不去烦他,我知道他也因为这件事够烦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四月底的时候我找他,虽然说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想随便聊聊,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他人了。他的同事我基本都不认识,就算认识也不熟,我只问到说他被一个很急的任务派到外地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也不太清楚,要知道的话要再去查。于是我想他总会回来的,不急。可是没想到我发现他突然失踪还没到一个星期,我自己的单位里就来了出差的任务,出差的地点是云南。其实这事本来是异群的任务,但是说要去两个人,于是他就申请带上了我,说是要指导指导我。我对此到没什么异议,反正总会要出差,早一点晚一点而已,而且自己男朋友带还要方便很多。于是我一接到消息就开始准备,两天后就和异群一起踏上了去云南的火车。
一路颠簸的到了云南,我们就马不停蹄的登上了当地专派来的车,赶往我们的目的地:云南富宁。一路上蓝天青山,风景也是扎实的好,可是我们不是来观光旅游的,根本无心欣赏。同车带我们两个去当地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叫张鑫,他叫我们叫他小张,他和我们初步讲了讲我们的工作,但是听上去他好像了解的并不多,很多时候我们深入问下去的时候他就说他也不太好说,还是让我们到了地方自己判断,听那严谨的口气倒也是一个研究人员。
据小张所说,富宁的郎桓那里在半个多月前发生了一次小型的地震,本来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里是山区,人又少,而且不是雨季,不会造成泥石流,地震也不太大,但是就是那次小地震,震出了一个洞口。那洞口所在的山在当地叫做仙人山,为什么这么叫谁也不知道,总之是祖宗传下来的。那洞口被震得露出来了以后,有当地人大着胆子进去,但是不久就出来了,据进去过的人说,里面极深,空间极大,当地人没有什么工具,不敢再深入进去。上报了政府之后,政府下派了一些专家来查看,专家在洞口发现明显的人工痕修筑的迹,而且具有一定历史,于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但是事情没想到不是太顺利,一共进去了两个个专家加两个解放军,最后谁都没有想到只各出来一个人,而且出来后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当时拍下的一些照片后来都秘密的封存了起来,只有小部分人才能看到。
在说那些事的时候小张的语气非常平稳,但是我听到那出来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个疯了的时候感觉特别不自在,心想怎么又摊上这么一件事了呢,我这辈子是不是和疯子特别有缘哪。小张说完之后,又和我们介绍了一下他们研究所的情况,还一口一个专家的称呼我们,弄得我是非常不好意思,心想我才刚刚研究生毕业而已。不过对于这个称呼,异群是可以担当的。他是我们所里比较有名的青年才俊——只是我觉得才是没问题,俊还有待商榷。他在生物领域里从小就展现了较高的天赋,是那种从没经历过中高考,一路靠生物得奖得到保送名校的被人无比羡慕又无比仇视的人,而他工作后的科研能力也被大多数人所认同,所以年纪轻轻就小有成就,称一声专家也是应该的。
当我被车颠簸的快要把昨晚吃的都吐出来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我迫不及待的从车里跳下来,好家伙,这一路可真是考验了我的胃了。异群在一旁看我脸色不好,还问我怎么样了,我对他笑笑,“没事。”
富宁的这个研究院可给我惊讶不小,本来以为云南这个地方本来就不算太富的一个省,这个地方又偏僻,想象当中这个研究院就应该和乡村小学差不多,晚上一不小心就会跳闸,能演鬼片的那种地方。虽然刚下车那会儿看外表只比我想的好了一点而已,但是没想到进去以后才发现原来里面也是五脏俱全。我们被带到一个研究室里,说是他们正做分析做到一半,让我们先休息一下,还给我们倒了茶,说等一下就有人来给我们相关材料。
于是我和异群就坐下来等,我们所在的那件研究室是一间套室,也就是里面还有间内室,当中有一个消毒室,进出的人都要身上消了毒才能进去或出来,这是为了防止可能发生的传染。我们到的时候就看到里面的确有人在内室里忙碌,只不过室与室之间用得材料是半透明的,所以只看得到人影,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说是过不久,倒还真是没过多久,我一杯茶都还没喝完,就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人个子挺高,穿着全套的医护服,还带着医护帽子和口罩,在消毒室里面转了一圈后走了出来。我们站了起来,他看到我们,说:“你们来啦。”
第二十一章 熟悉
听见那个穿医护服的人和我们说“你们来啦”的时候,我一下子愣住了,心想这人怎么这种口气,好像知道我们要来,还像看到老朋友的样子,可是我还没问出口阁下哪位的时候,那人就把口罩摘了下来。我一看,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天哪,这个不是夏卓远吗,原来他就是被派到这个地方来的啊,哎,不对啊,听他的口气,好像知道我和异群要来。
没想到让我更加惊讶的还在后头,就听见身旁的异群说:“对啊,你不是指名要她来么,”他用大拇指指了指我,“那么远我不放心,再说也不可能把她就这么派出来,我就跟来了。”
我一下子懵了,看着情况异群也多少知道这件事,而且听他说的还是他跟我来不是我跟他来。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啊?竟然不事先知会一声。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啊?”说我不生气那是骗人的,要不是这是外面,我的声音肯定还要高八度,“拿我开涮啊?”
“小夏让我先不要说的。”异群一脸无辜的样子。
“好了好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情况,我又没法和他说。你们来看了就知道了。”他加重了你们,然后看了看我,我明白他嘴里虽然说的是“你们”,但意思是“你”,所以只好咽下一口气,想算了呆会再说。他说着脱下了身上的医护服,带我们去了另外一间房间。
那间房间就比较简单了,就当中一个桌子,围着四个椅子,旁边有一个架子,上面都是放文件的,一些还上了锁。他拿出其中一份,说,“相信小张大致的情况和你们讲了,这是当时的一些资料,图片不是太清楚,拍的时候比较暗。”他翻开文件,其中的确有一些照片,但是黑漆漆的,好像拍的是岩壁上的文字之类的东西,但是不是太清楚。他只停留了几秒,我们瞟了两眼,他就翻了过去,“接下来就是你们专业的地方了。”他翻到一页,把文件反了一下,正对着我和异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