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长篇悬疑推理【非灵至灵】——你可知道,你的身体之内,沉睡着怎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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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未完待续



  文人们是如何形容时间的流逝的?时光飞逝?光阴似箭?白驹过隙?总之,转眼之间,从圣林回来已经两年过去了。这两年的生活过得很平淡,也很平静,有时我甚至怀疑那一切是不是只是我的臆想而已,但是我又那么清楚的知道,它们确确实实地发生了。我从没有想要极力去忘记那些发生的事——也许即使我想忘记,也不可能办得到。有时候,我甚至会在做梦的时候梦到一行五人一人不少地人行走圣林里,我拉着李炎给我拍照。在梦里面,那些曾经让自己毛孔悚然的经历变得让人感到悲伤,也许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但是我却从没有梦到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地方的,都说梦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可是就连我的潜意识,都屏蔽了那段记忆么?

  事实证明,研究生繁忙而枯燥的生活很容易让人淡忘一些事情——虽然那不是遗忘。两年中,我和夏卓远还一直保持着联系,他在两年间交了几个女朋友,注意,是几个,因为每个几乎都不会太长,以至于有些女朋友我只听他说过,都没有见过面。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也许,他没有办法找到一个真正可以交心的人,也许那就是圣林的经历留给他的后遗症之一。
  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家不久,就收到了夏卓远的消息:有些事,你马上过来,老地方,收到回复。

  看他消息的口气,好像的确有什么急事,但是约在那个地方,又好像不是谈正事的,会是什么呢?我心里纳闷,但还是立刻一条回过去,告诉他我马上出发。

  十月初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凉,我披了件薄外套,拿上包,就出门了。这个时候街上还相当的热闹,街灯和霓虹把大街照的如同白昼,我穿过繁忙的街道,穿过几条马路,在一个药房旁转了个弯,拐进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就冷清了许多了,只有一家店的霓虹灯亮着,紫色和浅蓝色的灯光交相闪烁,在这条冷清的街道里显得格外醒目。我走到那霓虹灯下面,看了看那正好变成紫色的几个字“A World of Mysteries”——神秘世界。我推开门,音乐就悠悠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家酒吧是夏卓远带我来的,之前我还都没有泡过吧,一直以为酒吧就是电视里那种鱼龙混杂,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流血事件的地方。所以他当初带我来的时候我还相当惊讶原来酒吧也可以这样文明优雅的。不过也是,夏卓远不警察吗,他的职业素养也会让他在那种不太文明的酒吧里感到格格不入,所以他会来这里就说明这个地方值得放心。而且在这里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也很高兴没人知道。

  酒吧里人并不多,这个时候还不到酒吧的高峰时间。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吧台上一个人喝酒的夏卓远,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怎么啦,好像很急的样子。”我看见酒保迎了过来,就和他说要一杯血腥玛丽,继而又转过头,半开玩笑的说,“又吹了一个?”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回复了严肃的神态,说:“其实你最好不要喝酒,今天我说的事要清醒一点来看。”
  我和他笑笑,不置可否。其实那一点点酒根本就不能对我怎么样,而这个夏卓远也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

  上次从广西回来后,没过两个礼拜就是我大学毕业典礼,开好毕业典礼后一个班级的人就哄去吃散伙饭了,这种场面酒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理科系里男生多,更是啤酒黄酒一起上,我推说不会喝酒想少喝点,可也被灌下几杯啤酒外加半杯黄酒,结果就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喝酒就脸红,而且一杯啤酒下肚就头晕。看自己没什么我也开始放肆起来,最后竟然一桌的人都不行了,就剩我一个人在那面还清醒的琢磨着我的人生哲学: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而那之后,我如同能对酒精免疫一样,再也没测试出过自己的酒量的极限。虽然我不想承认,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但是我心里知道这是广西之行带给我的纪念。夏卓远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他那次带我来了这个地方,本来以为我不会喝酒会点果汁的,但是没想到我一下就是一杯烈酒,那晚几杯喝下去都什么反应。只是他并没有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他应该猜得出来。

  这一次他找我出来,好像的确有些重要的事,我正了正脸色,又问了一遍:“找我那么急有什么事。”
  他看我是谈正事的样子了,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台上,说:“前两天她让我把她的东西拿出来还给她,我整理的时候看到这张照片,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我有些哭笑不得,他这还要考考我,还不直接给我答案。我拿起那张照片,是夏卓远和她以前一个女朋友的照片,他那个女朋友的名字我已经一时想不起来了,照片里拍的就是我们所在的这家酒吧,他女朋友亲热地靠在他身上,他则则是微笑地看着镜头。现在他们已经吹了,而眼前的这种照片又能有什么问题呢?我拿了照片,翻来覆去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夏卓远也看出来我没看到什么,就提醒我说,“你别光看两个人啊,我让你留意背景哪。”

  于是我仔细的看照片里的背景,拍照片的时候应该用了闪光灯,所以背景还是有点暗的,我仔细的在那里辨别着,突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来,你也看到了。”夏卓远说,说着抿了一口酒。

  我拿照片的手不自觉的有些抖,只好把照片重新放下,也拿过自己的酒喝了一口。然后才转过头问他:“不可能吧,只是有点像吧,再说背景这么暗。”

  他笑了笑,“如果我不确定的话会找你来吗?我前两天为这事找过我技术部的同事,让他帮我把图像弄清晰,今天下班去拿的。”说着他又拿出了另一张照片。

  我看了一眼,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那一眼仍然让我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我又抓过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酒,定了定神,才又问道:“你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大约半年前。”

  “可是,如果真是的话,你应该会被叫住的啊。”我奇怪道。

  “没错,我也是这里觉得奇怪,再怎么样,打个招呼总行吧。”他也一脸的迷惑。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旁边的酒保突然开口,声音当中还带着一丝颤抖,问我们,“你们认识照片里这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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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意外的消息

  我和夏卓远听见酒保这句话,齐刷刷的转过头看着他,我惊异道:“你认识她?”说着我又不自觉的往夏卓远拿出的那第二张照片上瞟了一眼,照片中的异思一袭黑衣,向前看着,而她看的方向正是夏卓远和他女朋友坐的地方,那白皙的脸庞上找不到一丝温暖的表情,就连眼神都无比冰凉。我收回视线,继续问,“你怎么认识她的?她叫什么名字?她常来这里的吗?一般都什么时候来?”

  连珠炮式的问题让酒保有点招架不住。但我的确是急啊,眼前这张照片很可能说明异思还活着,可是就是前几个月,她才被正式宣布为死亡——根据我国的法律,意外失踪的人口如果两年内没有出现的话,就被确认为死亡。当时异思被确认死亡之后,夏卓远和我,还有我男朋友还一起去整理了异思的遗物。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我异思很有可能还活着,这让我一下子怎么接受。

  可是酒保的话让我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他说,“我不认识她,我也没见过她,但是我想我表弟王义军应该见过。”
  酒保口中的那个表弟,以前也是这里的酒保,两个人一起来上海,一起学调酒,吃住也在一起。学成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调酒生涯,一开始两个人还不是进的同一个酒吧,后来这里正好有空缺,酒保就把他表弟介绍了进来。他表弟比他长得帅,所以也就先对来说比他更受欢迎,但他从来没有因此觉得不高兴,两个人感情非常好。但是就在大约四个月前,他表弟突然不干了,打听之下才知道他表弟疯了,什么原因疯的也没人知道,别人猜多半是为情,而现在他表弟王义军正在北桥的精神病医院接收治疗。既然疯了,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可是这时夏卓远却开口了,他问酒保,“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认识的,而且你说‘应该见过'是什么意思?还是你不确定?”事实证明,夏卓远比我更会发现别人话里的蛛丝马迹,不愧是职业选手,和我不是一个量级上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对啊,既然没见过,又怎么知道他表弟见过呢?难道他表弟说过?或者有照片?但要是说过或者有照片的话就不用说“应该认识”那么不确定了啊。
  酒保看了看四周,一般酒吧都规定上班时间他们是不允许随便和客人聊天的,不过还好客人不多,也就无所谓了。只见他拿起一个玻璃杯,开始边擦边讲起来。

  “其实说起这事来,还真有点……怎么说呢。”他犹豫了一下,眉头挤了起来,好像想要找到一个好一点的形容词,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的眼睛暂时从玻璃杯上移开,看了看我们,说,“这件事其实我觉得挺瘆人的。大概是在半年之前发生的吧。”

  半年?我和夏卓远对看了一眼,这差不多是夏卓远拍那张照片的时间,莫非王义军真碰到了她?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打断他,还是听他说了下去。
  “大概在半年之前,有一天我表弟凌晨下班回来,我被他吵醒,就起来看看,看他好像有心事,你们知道他这个人一向大大咧咧的,是那种只要这顿吃饱就不会想下顿的人,我从小到大还从没看见他有心事。于是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想他大概累了,就没去多问。继续去睡我的觉了。谁知道第二天看到他,他好像一夜没睡一样,人看去有点萎靡不振,那我就问他怎么回事,问了半天他倒反问了我一句,他说,‘你说有没有可能别人瞪你一眼就让你觉得心惊肉跳的?'我一听就觉得不对了,这小子八成昨晚在酒吧里看到哪个长的漂亮的,想楷别人油被别人给瞪回来了。他这样不是第一次了,仗着自己长的不错,和很多女的关系也不错就看到漂亮的就想上,我也不是没和他说过,说这搞得不好要丢工作的。他我的话大部分还是会听的,我跟他说了后已经其实收敛了,搞不懂现在怎么又来了。于是我就又教育了他一下。他没否认,也没回我,只是看得出有点不耐烦。”说着酒保就叹了口气,“其实我要是知道后来他会成那个样子,他怎么样我都不会去说他了。”

  他顿了顿,继续了下去,“后来一个月里面他也没再和我说过什么,还是挺正常去上班,就是人一直都好像没睡醒很累的样子,而且还有几次调错了酒给客人,我想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有时候也会弄错。直到有一天我半夜听到他在他间屋里大声叫,把我吵醒了,我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就到他那间敲门进去看看,屋里还开着灯,我看见他躺在床上,原来是做了噩梦了。我想想也没什么,不就做恶梦嘛,谁不做啊,刚想走,就看见他房里桌子上的一张画,我拿起来一看,吓得不小。”说着他朝台上放的那张异思的照片努了努嘴,“画的就是这个女的。”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你表弟把她化成什么凶神恶煞了吧?”我奇怪道。

  “不是,很正常一头像,就差不多你们照片上这个没表情的样子。但是你要知道,我发现那照片,同一个画像,不是一张,而是一沓!好多张,都画的一样的!而且都是手画出来的!”

  “可是,这又怎么样?”我问,在我看来,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哎,你是不知道。”酒保似乎有点急,“问题就是我那表弟根本不会画画,有一次他画了个鸭子,为什么画我已经忘了,我看了半天问他干嘛画个鸡,他不说自己画得不像,还说我那什么眼神,有长脚蹼的鸡吗。反正,他就是根本不会画画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连肖像都会画了。”

  “那说不定不是他画的呢。”我心里仍然存有侥幸。
  “哪有不是自己画还有那么一沓的,又不卖钱。再说我后来担心他就问他,一开始他还不肯说,后来才承认那的确是他画的。然后才说起那天他在酒吧碰到一女的,那女的长的很漂亮,他看她一直都在看旁边的一对,又不上去打招呼,猜也猜出来是什么关系了,就忍不住多了几句嘴,一开始那女的不理他。这小子觉得平时女的都挺给他面子,他也自我感觉好的不得了,没想到遇到一个不理他的,好奇心就上来了,想看看自己能有什么本事能打动这女的,谁知道那女的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付了钱就走了。他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他可能的确做的过火了一点。说不定还被别人骂了,只不过没说而已。但是他说那女的瞪着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回来以后一夜睡不着,再后来就经常做恶梦,被惊醒过来又记不起来梦到了什么,然后就发现自己会画那个女的的画像了。而且问题是,他画其他的东西仍然画不来,他画给我看鸭子还是一副长了蹼的鸡样子,就是画那女的时候又快又好,和印刷机一样。再后来他就越来越严重,没法上班,还发展到半夜站在阳台上对着外面大声唱青藏高原,吼得左邻右舍没办法睡觉,而且如果有人因此而骂他两句他就朝别人窗户扔砖头。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是精神分裂,要送北桥,我也没办法,我要上班,不能时时看着他,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没法和他爸妈交待。就把他送去了。”说着他又叹了口气,看了看我们,”你们是不是真认识那女的,要认识我倒想问问他是不是给我表弟下了什么药了,要不他怎么会这么反常。”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一直没插话的夏卓远开了口:“这个人我们不认识,只不过她有点像我们一个朋友,我们在讨论她们是不是姐妹什么的。”

  “哦。”酒保好像有点失望,虽然我没觉得他一开始有什么很大的希望。他所谓下药之类的事他自己心里肯定也没底,只不过是他表弟的反常举动让他觉得两件事有联系,所以才有这个猜想,就算他见了异思,总不见得问她,你对我表弟做了什么了,他现在疯了,你要负责。这么说别人肯定以为他们家有精神病家史。

  酒保说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挺晚了,酒吧的生意也开始好了起来,而且他说了半天在我们这里什么消息也没得到,自然不会太高兴。于是也就走开,开始忙他自己的了。他刚走开我就问夏卓远:“你怎么看?是不是异思?”

  他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早就确定那个是她了。怎么还有怀疑吗?”

  “但是她不是已经……”
  “我们当时只看到她失踪。说不定她也走出来了呢?”夏卓远显得格外镇静,也非常确定。

  “那她为什么一直都不联系我们?”其实这个问题我早想问了,其实我也知道那应该就是异思没错,毕竟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还认识夏卓远,不可能不是她。但是要是她的话为什么出来之后一直都不联系我们,家里人也不联系,直到自己被确认死亡都无动于衷。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也许是因为,她没办法接受自己。”夏卓远说,声音当中有一丝落寞。

  “你什么意思?”我问。

  “难道你没有发觉,自己从那里回来以后,身体上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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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变化

  夏卓远说出那句话后我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那几乎是我最不愿承认的东西,虽然我一直都认为夏卓远知道,但是我从没想要和他去讨论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他如此直接地提了出来,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却好像已经料到了我的反应,但是没有就此打住:“我知道你是注意到了,你自己的酒量变得那么大自己不可能不注意到。我知道你不想提,所以一直都没说。其实我也是一样。只不过我本来就挺能喝,所以开始没注意,后来看见你这样就留意了,发现自己根本不会醉。还有……”

  他说“还有”,我的背一下子挺直了,没想到他的变化还不止这一个,那我呢,脑子中一下出现了什么东西,但是却一时辨别不出来,于是想还是先听夏卓远说他自己。
  “你知道我们家麦克吧。”夏卓远说,却是带着犹豫,似乎他也很不确定,“说出来你可能会要笑,我总觉得,我能跟它说话。”

  我没笑,也笑不出来。因为他说“麦克”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突然看清楚了我刚才脑子里出现的东西。那一瞬间,我知道,也许我一直以来怀疑的一件事,很可能是真的。

  麦克是一条警犬,一条退役了的警犬,夏卓远在大约一年以前收养了它。

  我脑中出现的也是一条犬,一条已经死了的犬,虽然我并不是它的主人。

  它的主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叫程妮,在我见到它之前,它的威名就已经在程妮的朋友间传开了,几乎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妮妮有一条叫依依的雪橇犬,而且还是一条公犬。其为狗无比神勇,对它主人所有的朋友都会报以它友好的礼节:狂吠,因此被吓到的女生不计其数,被赶走的对程妮有意思但是没足够勇气的男生也绝对不少,可以说这条叫依依的狗绝对尽忠职守的为它的主人挑如意郎君设立了第一道槛。
  我对猫狗之类的宠物一向怀有天生的敬畏之心,对她家那位更是不想领教。其实那天我本没想去她家,但是偏偏到她家附近时衣服被勾坏了,时值夏天,本来就穿的少,勾的又不太巧,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回去吧,于是只好到她家去换一件她的衣服。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已经是忐忑不安,虽先前已有耳闻,但我还是担心她那条依依的待客之道。程妮好像也看出来我慌张的样子,于是就说:“别怕依依,它就叫叫,绝对不咬人,别理它,它觉得吓不倒人没劲了就会不叫了。”我对她笑笑,点了点头,心想这是说不怕就不怕的么。程妮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听到里面蹭门的声音,一下一下磕磕咔咔的声音像蹭在我心里一样,弄得我心里直发毛。门一打开,那依依不知是看见了我还是刚才已经闻见了有生人,立刻大叫起来,吓得我连退三步,惊恐地和它大眼瞪小眼起来。可是就是那几秒的时间,它不叫了,只是看着我。程妮看它不叫了,还拍拍它的头说:“今天挺乖的嘛,以后都要这样,听见没?”说着就想招呼我进门。看我还是呆在原地不敢动,就过来拉我,我在她的扯动下,迈出了三步,那依依已在我脚下,谁知这时,那向来有神勇之名的狗竟然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如同战败一般,退了几步,趴了下来。而这一过程中,我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移开,因为我发现在它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种奇怪的神态。

  可是,我却不确定那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那是恐惧。无法遏制的恐惧。
  那是我最后看到这条狗。大约一个半月后,程妮告诉我,她家的依依死了,一开始只不过是闷闷不乐,但是后期开始不吃不喝,绝食死的,去看过,医生说是抑郁症,吃过药也没多大起色。我记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旁边一个男生就笑了起来,还挖苦她说,“嘿,真新鲜,狗都赶上有抑郁症啦,是不是它想娶你程美眉取不到才如此郁闷啊。”程妮被他说的哭了起来,我一边安慰她,一边自己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因为我忘不了那天依依看着我的眼神,我觉得它是在怕我。可是,为什么,我对它来说,有什么可怕?

  我一直都安慰自己说这事和自己无关,我告诉自己只是巧合而已,但是潜意识里我一直都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虽然我一直都没有告诉程妮--就算和她说她也不会相信,但是,今天,当夏卓远说出他和他家麦克好像能说话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凉了一节,难道那依依的死,真的是我造成的么,如果真是那样,我究竟是什么怪物?

  夏卓远以为我会取笑他说他还真能说笑,看我严肃的看着他,甚至带有一丝惊慌,就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暂时把脑子里的东西驱赶开去,仍然抱有异思希望的说:“大多数宠物的主人都会觉得自己和自己的宠物能够交流,这很正常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认为我还会说吗?”夏卓远反问我,然后他抿了一口酒,就说了下去,“我第一次在狗舍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它好像在和我说话,让我带它回去。”他说着情不自禁地笑了笑,我知道,他对他家麦克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虽然他们从未并肩做过战。“其实那时我只是觉得我和这狗有缘。后来我知道原来我有一次去破案的时候碰到过它,只是我早就不记得了,还是我在签领养协议的时候顺便和别人聊起来才知道的。但是真的让我耿耿于怀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小君那件事。”

  夏卓远口中的小君是他以前的一个女朋友,我知道她一直都不喜欢养狗,所以特别讨厌麦克,后来我听说两个人还是因为狗才分手的,只是具体细节夏卓远没说,我也没兴趣了解,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会说。
  “你知道小君一直都不喜欢麦克,后来我们之所以分手其实是因为她诬赖麦克咬坏了她的东西,想要我把它赶走。”

  “那种小把戏能骗你吗,她也不想想你是干刑侦的。”我笑道。

  “她其实玩的不像你说的那样拙劣,要给我点时间分析我才能看出个所以然,但是问题就是在这里。那时我根本之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麦克,我只不过看了它两眼,就对小君说,你撒谎,你连一只狗都容不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她就这样走了?”我问,感觉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基本就这样了。那天我直到她走了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看了麦克几眼而已,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知道不是它做的,就好像它对我亲口说出事实真相一样。

  那之后我还试过几次,不知道似乎不是我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我能够听得到它的想法,我也知道主人和宠物之间会有一定共鸣,但是,我觉得我的情况好像已经出了那个范畴了。”
  我听了,没有说话,摇着手里的酒杯,又开始想自己那件事,夏卓远看我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就问:“你怎么看?”

  我继续晃着手里的杯子,说:“说实话,我不知道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相信你的直觉。”说着我犹豫了一下,抿了一口酒,想想还是应该告诉他那件关于那条依依的事,就说了出来。

  他听完了,也没笑,两个人都直接陷入了沉默。

  事实证明,沉默的时间里酒是很容易被消耗掉的,一会儿我和他的杯子就都空了。重新又叫了一轮,却仍然找不到话题,四周喧嚣的人群,头顶吧台那明晃晃的灯,这本来应该是个寻乐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却一言不发,安静得与这个地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而我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从圣林回来以后久,就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虽然我一直都认为那没什么不好,毕竟千杯不醉不算是件坏事,但是在内心深处,那种对未知的不安甚至是恐惧却不能抹去,我一直都在问自己,这种变化真的是好的吗,而且现在看来,变化的还不止这一个方面,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有一天,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那种不安萦绕心头的时候,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一口一口地在喝酒。我看看夏卓远,他一脸的凝重,想必也在思考相似的问题。最后还是我的手机打破了那只存在于我和夏卓远之间的寂静,我接起电话,电话里就传来男友熟悉的声音:

  “小宇啊,怎么打家里电话没人听啊,你这么晚还在外面,要小心一点啊,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我马上回去了。就在家附近,回去了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可以了吧?”然后我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男朋友?”夏卓远问。

  我嗯了一声,把手中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了,然后说:“我准备回家了,你还呆在这里?”

  夏卓远摇了摇头,“我也准备撤了,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送你吧。”
  “哎不用不用,”我站了起来,向他摆摆手,“我家才多远啊,而且这里又是市中心,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没事,那保持联系吧。”说着就准备走。

  “小宇,”夏卓远叫住我——以前他是叫我全名的,因为不熟,但是圣林之行后好歹两个人的距离也因此近了不少,我就让他像其他朋友一样叫我小宇,而且鉴于他的职业,他叫我全名时总是让我浮想联翩,觉得好像随时会被他咔嚓一下拷上一样,所以还是叫我小宇好一点,听上去也更像女生一点。而换来的就是他让我像异思一样叫他阿远,但是我觉得肉麻了一点,就叫他老夏,弄得他十分无奈。

  他明显还有什么话没说,才叫住我,但是叫住我后又在想要不要说。

  “怎么了?”我问,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你准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他?”他犹豫着说了出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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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昨天忘了说了,今天要出去,停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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