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言全都大惊,丁司空和李仙柏本已失望,突然柳暗花明,不由得心生激荡,齐声问道:“在哪里?”
燕千行也是满脸狐疑,说道:“九姑娘,你真的知道?”
“应该是这样!”陆灵嫣沉吟一会,指着那四首曲名的第二行说道,“燕伯伯,你们看这四个字,你们想到了什么?”
王遥顺着她葱白一样的手指望去,喃喃念道:“水山仙宫?水山仙宫……”忽地脑海电光一闪,“难道是……”
丁司空和李仙柏也想到了,不约而同叫道:“海山仙馆!”
癫和尚也明白过来了:“水就是海,仙宫就是仙馆,也就是说刘承风用这个方法暗示了收藏天地玄甲的地方。”
燕千行点头道:“门主去世前那几年都在广州度过,他将天地玄甲藏在潘大人的海山仙馆,那也不是没可能的。”
燕炳林接口道:“但海山仙馆那么大,收藏的书画多如牛毛,要在里面找到天地玄甲,岂不有如大海捞针一样?”
陆灵嫣笑了笑:“答案就在这首《水仙操》里面。《琴操》记载成连带着伯牙到了东海,伯牙看见了汹涌的波涛和悲啼的群鸟,才有灵感创出此曲——师傅既然把这首曲子放到潜龙图中,其实暗示了天地玄甲的方位就是在东面……”
丁司空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老鬼这一着,果然有趣!”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李仙柏瞧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丁大人,你以为走得快就会找得到天地玄甲了么?龙就是龙,凤就是凤,是不会有山鸡变凤凰这一回事的!”
丁司空心头火起,骂道:“怎么?白头翁,想开打吗?”李眉儿大声喝道:“大胆,竟敢对老仙无礼!”李仙柏却只一笑,摇头说道:“如若开打可得天下,我禽门何必潜藏千年?智者方能谋天下,你身为刘承风弟子之一,嘿嘿,这一点你可比远远比不上他了。哦,我倒忘了,你被逐出禽门了。”
这是丁司空的心头大痛,他闻言不发一语,陡然双手扬起,身子屈缩弹起,已然飞身而去。李仙柏哈哈狂笑,说道:“老仙这就去了。”拉着李眉儿的手,出门去了。
燕千行望着两人远去,又看了陆灵嫣一眼,说道:“这两个人一去,海山仙馆恐怕不得安宁了。九姑娘,你怎么看?”
陆灵嫣道:“按照禽门规矩,掌印玄甲有能者得之,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好,理应如此。我们也要去了,一则可以通知你……潘大人防范丁司空和李仙柏,二来我们也要寻找天地玄甲。”燕千行转头又问癫和尚和白景明道,“大师你呢?白掌柜呢?”
白景明道:“无论是谁得到天地玄甲,我生部都会奉他为门主。”癫和尚也道:“你们去吧,我才不要趟这浑水。我回白云山去收拾行李,明天就出发去湖北。”白景明奇道:“哦,大师要去湖北干嘛?”癫和尚将要到武当山捉雷龟一事说了。
白景明一拍手掌,向燕千行和癫和尚说道:“这笔生意不错。两位,不如这事我来投资,一路上的吃喝住宿就包在我身上,主要到时候到了武当,帮我捉一些雷龟回来客栈就行。”
癫和尚哈哈笑道:“好,好,只要吃好喝好,我是无所谓啦。”
白景明遥想武当山上捕杀雷龟、获取珍珠无数的情景,心花怒放,连连问道:“大师,我们明天就出发?”
癫和尚道:“当然越快越好,明天卯时就起程。”
白景明说道:“好,我先下山打点一切,明日早上我上山会合你们。”
燕千行道:“马夫就由我济世堂来出吧,路上也有个照应。待我这边事情一了,我就去客栈会合白掌柜。”对燕炳林和马桂南说道:“走,我们先去海山仙馆。”
燕炳林看了陆灵嫣一眼,试探着道:“九姑娘,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陆灵嫣淡淡道:“不了,师傅的留下来的东西,我自然会想办法拿到手。”燕炳林被她一番话噎住,恶狠狠地望了王遥一眼,跟在燕千行去了。
王遥又是一番迷糊,只听到癫和尚嘻嘻笑道:“好,白掌柜,那就明天见吧。”鹅大师和肥遗附和着他,不约而同地大声叫鸣,一个在地伸颈高嘶,一个翔空放出闪电,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的样子。
癫和尚叹了口气,心想有这两个惹事煞星在旁,这一趟武当之旅恐怕不会那般平静顺利。他抱起鹅大师,对王遥说道:“小子,我们走吧。”肥遗跳到鹅大师身上,高举双翎,轻轻弹着鹅大师的白羽。
王遥看了看陆灵嫣,说道:“大和尚,你先走,我天黑前自己回去。”
“大师,我有车,我跟你一起回去。”白景明追上癫和尚,两人一同出门去了。
@w子不语w 2408楼 2014-03-14 20:35:00
果然没有白顶楼 阁主身体怎么样了
-----------------------------
好多了,有心,谢谢。如无意外,这个周六、周日都有更新。
王遥和陆灵嫣出了济世堂。陆灵嫣忽地站住,叹了一口长气,问王遥道:“遥哥哥,你要不要去海山仙馆呢?”王遥一呆,随即说道:“灵儿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愿,无论要去什么地方,只想两人能在一起多待一阵。
陆灵嫣眉梢尽是笑意,拉起王遥的手走了一会,又问道:“遥哥哥,你想不想要得到天地玄甲吗?”
王遥正沉浸在欢喜的思绪中,不料她这一问,想了一下,说道:“我要来干什么?我又不是禽门的人。再说我都不知道天地玄甲那是什么东西。”
陆灵嫣道:“我听师傅说过,那是自明朝传下来的一个掌印之物,里面藏了一个大秘密,但师傅参透了一辈子都无法参透那个秘密。丁司空和李仙柏想要得到天地玄甲,恐怕除了想要掌管禽门外,也想解开那个秘密吧。遥哥哥,不如我们把玄甲拿到手,看看它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东西好不好?”
王遥见她兴致勃勃,一双眼睛大而明亮,就像是一泓清泉望着自己,不忍拒绝,便道:“好啊。我们要快一点,不然被丁司空他们抢在前头就不好了!”
陆灵嫣笑道:“怕什么?刚才我骗他们的呢!”王遥一惊:“什么?”
两人来到湖边,雇了一只小艇驶向海山仙馆。两人并肩而坐,两小无猜,船家见了也不以为异。陆灵嫣向王遥解释道:“当年师傅跟我说过,《水仙操》又叫做《小玲珑曲》。玄机就暗藏在这首曲子中。”
王遥说道:“那又怎样?”
陆灵嫣低声道:“在海山仙馆最有名的是主楼贮蕴楼,除此之外还有眉轩、雪阁、文海楼等,丁司空他们不识道路,贸贸然在里面寻找东西,即使不被巡逻的官兵发现,找上几天几夜都不会找得到天地玄甲。因为天地玄甲根本就不是在东边的楼房里,而是在西南方毫不起眼的小玲珑室中。”
王遥喜道:“原来如此啊。灵儿,你真聪明!”
陆灵嫣笑道:“我这是瞎猜的。师傅布下的这个局才叫厉害。”
小艇靠岸,陆灵嫣拉着王遥的手,径直往海山仙馆大门走去。馆门的对联写着“海上神山”和“仙人旧馆”,门前站了八个官兵,正对着来往进出的人员进行检查、询问。王遥见到那些来宾手中都持有请柬,问道:“灵儿,我们怎么进去呢?”
陆灵嫣道:“你不必理会,直接进去就行。”王遥见她胸有成竹,也就不再说话。两人走到门口,那八名官兵突地变了脸色,齐刷刷地向陆灵嫣敬礼,异口同声道:“九姑娘!”
陆灵嫣淡淡应了一句,牵着王遥的手走了进去。王遥满心疑惑,问道:“灵儿,怎么……”陆灵嫣笑道:“遥哥哥,你先别问,我明天再跟你说。现下我们去小玲珑室找出天地玄甲再说。”率着王遥便往西南方而去。
一路走过,初时还见到侍女端送着酒水佳肴,往返穿行于曲廊上,渐渐就人烟稀少,放眼望去,只见楼阁掩映,巍峨壮丽,绚光流彩,极擅台榭水石之胜,而且环植荔枝,遍湖菱藕,莲花碧叶漂浮摇荡,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清幽雅静直如蓬莱仙境。
王遥只看得眼花缭乱,悠然叹道:“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地方了。”陆灵嫣笑了笑,说道:“天下间比这美的地方多的是。”王遥又道:“这个潘大人真会享福。如果是我住在这样的地方,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算了。”陆灵嫣道:“这样的地方住久了,也没什么乐趣,远不如外面的天广地阔呢!”
两人曲曲折折走了好一阵子,来到了一间掩映在竹林中的小琼楼,只见飞檐绿瓦交叠,额上写着“小玲珑室”四字,门前也没人守护。陆灵嫣推门而进,微微一笑道:“遥哥哥,这是琴室。东西也不多,应该也挺容易找的。”
王遥放眼瞧去,只见室中的确有一张琴台,室内的其他摆设也相当雅致整齐、一尘不染,看来这里虽然较为偏僻,但还是有人打理清扫。
陆灵嫣道:“遥哥哥,你去那边,我在这边,各找一边,看看谁找得到?”
王遥道:“好啊。”走到琴室的东边找了起来。这里的每一件东西看似简单,但件件价值连城。王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头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天地玄甲是什么样子,也就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过了一会,他的目光忽然便被墙角的一只由白玉雕成的玄武玉像吸引住了。那玉像足有半人高大,乌龟庄重,灵蛇飞舞,碧玉生光,神彩飞扬。他心中一动:“龟蛇合体又叫做玄武,不知道这个跟天地玄甲有没有关系呢?”走上数步,蹲在地上端详着玉像。
笔记本快没电了,明天再把这一章更完。
如无意外,这个周六、周日都有更新。
拜托大家多多顶帖!!多多支持!!谢谢!!
待续。
PS:大家顺便猜猜,天地玄甲究竟是什么东西?哈哈。
第五十一章 天地玄甲
那玉像足有半人高大,乌龟庄重,灵蛇飞舞,碧玉生光,神彩飞扬。他心中一动:“龟蛇合体又叫做玄武,不知道这个跟天地玄甲有没有关系呢?”走上数步,蹲在地上端详着玉像。
他看那白龟时,只见白龟的左眼一动,转了一下。他看了看龟的右眼,却没有什么变化。他侧头向左,再次去看白龟左眼,那眼睛又跟着移动了一下。他大吃一惊,整个人跳了起来,低声惊呼:“灵儿,这里有古怪!”
陆灵嫣闻言过来,对着白龟的左眼看了一阵,不禁赞叹道:“说不定这就是天地玄甲了。”伸手去摸那眼睛,只觉指尖一阵冰凉,瞳孔里面却是纹丝不动。两人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无法将白龟的眼睛打开。
王遥心灰意冷,站了起来,叹气道:“一场欢喜一场空。”说完忽地“咦”了一声,眼睛定定地望着那白蛇,“灵儿,蛇身上面有字。”
陆灵嫣朝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白蛇的七寸之处鳞甲上刻了两行细小奇形怪字,笑道:“遥哥哥,这是夜郎文字,翻译过来是‘弦外之意,乾坤倒转’的意思。”
“又是夜郎文字,看来这是你师傅的手笔了。”王遥说道,“只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陆灵嫣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从音乐上来说,‘弦外之意’是《妙乐十六曲》的总曲,关键在于破解‘乾坤倒转’这四个字。”
王遥灵光一闪,冲口而出:“还不简单?乾坤倒转就是颠倒上下,就是把曲子倒过来唱呀!”
陆灵嫣一听这话,恍然道:“这有道理啊,遥哥哥,你是怎么想到的?”
王遥笑道:“我以前在村子里无聊的时候,就经常把曲子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反复吟唱。”
“哈哈,遥哥哥你还真是无聊。”陆灵嫣轻轻一笑,眼波流盼,“但是师傅在蛇身上留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叫我们在这里倒着演奏《弦外之意》吗?”
“管他呢!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打开龟眼,就死马当活马医呗!”王遥说做便做,坐到地上,默念着《弦外之意》的曲谱。
陆灵嫣见他痴痴入神的样子,走到书架上拿来笔墨,坐到他身旁,说道:“遥哥哥,你想好一段,就说给我听,我记下来。”
王遥点了点头。两人一个倒念曲谱,一个记录,忙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曲子写好了。
王遥解下凤血笛,横嘴吹了起来。乐曲曲调的顺序变了,吹起来也就异常困难。他断断续续吹了三次都没能将曲子完整吹完。但总算他笛技不凡,又试了几次,终于能顺畅地将曲子一路吹了下去。
笛声袅袅,王遥听在耳中,只觉气血受了笛声牵引,逆行运走,浑身难受之极,还没吹到一半,已是汗出如雨,脸色忽红忽青。
“遥哥哥,你怎么啦?”陆灵嫣看在眼中,心痛不已,掏出丝巾替他抹汗。当她的手指碰到王遥的额头时,王遥身子一震,蓦地倒退两步,笛声陡然拔高——
《弦外之意》已经吹到了尾声最后一个音节。王遥体内真气激荡,笛声一停,突如浪潮骤退,一时空空如也,身子飘浮,不由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遥哥哥!”陆灵嫣叫了一声,纵身向前,抱住了他。
娇躯温软如绵,处子馨香轻绕鼻端,王遥心中一颤,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海,说起话来也变得不利索了:“灵儿,我……我没事……啊,我们……我喜欢……”伸手去搂住怀中少女。
陆灵嫣抬头望他,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是脉脉含情。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是彼此倾心,心中想到的都是同一个念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保护怜惜对方。
“遥哥哥,我的心跳得好快……”陆灵嫣烟波盈盈,满脸红晕,满是羞怯之情。
王遥见她娇靥如花,小口微张,朱唇含光,娇媚无限,瞧得心魂俱荡,再也难以克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吻。陆灵嫣娇躯一抖,芳心沉醉,轻轻合上双眼,恨不能化为飞鸟,飞到蓝天白云之上。
突地身后传来“喀嚓、喀嚓”的连串机关声响,陆灵嫣蓦地惊醒,吃惊回头望去,只见那白玉龟张开了紧闭的嘴巴,又听到咕噜咕噜的转动声,左眼处掉落一件白色的东西在龟口里。
“遥哥哥,”陆灵嫣轻轻跳出王遥的怀抱,轻声道,“我去看……看看是不是天地玄甲?”
王遥心中大喜,看来这玄武玉像的确暗藏玄机,站了起来,说道:“你师傅把门派掌印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也不怕人盗了去。”
陆灵嫣说道:“师傅这是用心良苦啊。如果不识得夜郎文字,根本就不能破解潜龙图;不懂得《弦外之意》,也无法打开这尊玄武像……这玄武机关巧妙,看来正是师傅的杰作!”
王遥若有所思,说道:“这么说来,这天地玄甲好像是你师傅故意留给你的。你想想,天下间还有多少人懂得失传了的夜郎文字?”
陆灵嫣闻言呆了一下,心中一阵迷糊,伸手到龟口拿起那白色的东西,看了一下,喜道:“遥哥哥,这东西应该就是天地玄甲了!”
就在这当口,忽听得门外远处脚步咚咚,有人大声说话:“丁大人,前面就是小玲珑室了!”两人一惊,王遥听得那声音好生熟悉,正是这海山仙馆的主人潘仕成,他口中的“丁大人”莫非是丁司空?
果然听到丁司空的声音说道:“我这次奉皇上之命寻找宝物,如得潘大人相助,他日回京定会好好向皇上禀报。”潘仕成笑道:“好说,好说。”
听得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王遥急问:“灵儿,怎么办?”陆灵嫣将天地玄甲塞进他手中,说道:“你保管好!”王遥来不及细看,将之放入乾坤袋中。
陆灵嫣拉着他手,走到琴台边,伸手去转动台上的一个肥圆茶壶,只听得“扎扎”数声,琴台下面露出一个黑洞。
王遥一惊:“灵儿,你怎么知道有秘道……”陆灵嫣道:“秘道直通后山!你快进去,快走!”这时听到“咿呀”一声,一个官兵推开了门,大声叫道:“两位大人,请进!”
王遥不及多想,钻进了秘道,脚下一空,身子向下直沉,掉落到一堆极厚的软草上面。陆灵嫣伸指弹动台上古琴,声音掩盖了机括关闭之声,眼睛一黑,地面已经回复原状。
他心中咚咚乱跳,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完全来不及反应。他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凝神听去,上面传来了四人的脚步声,听到陆灵嫣说道:“咦,爹,你怎么来了?”潘仕成说道:“你在这里练琴吗?”陆灵嫣答道:“是啊。你们来做什么呢?”丁司空嘿嘿冷笑:“九姑娘,恐怕你不是在练琴吧?”陆灵嫣笑道:“怎么了,丁老爷子,我爹爹在,你就不叫我臭丫头了么?”丁司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王遥听了他们的对话,心海一片大惊:陆灵嫣是潘仕成的女儿?至此先前心中的种种疑惑方才一扫而清,怪不得济世堂众人对她恭敬有加,她还可以领着自己自由出入这海山仙馆,知道这小玲珑室的方位,知道这琴台下的秘道……
他收敛心神,继续听去。地面上脚步轻移,又听到潘仕成的声音说道:“丁大人,这就是白玉玄武像了。”他们到了那白玉玄武像前面了。
丁司空道:“嘿嘿,这就是老头子留下来的?”过了一会,他冷不防叫道:“这里又有夜郎文字!九姑娘,你看看是什么意思?”
陆灵嫣道:“这是‘三十六计,白云悠悠’的意思。”丁司空叫道:“这是什么狗屁意思啊?”陆灵嫣道:“你听我的话就好,就是这个意思!”
王遥听到这话,心头一震,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知道她这是在暗示自己要听她的话,快点离开秘道,回去白云山。
陆灵嫣又道:“丁老爷子,你不是去找天地玄甲吗?怎么来了这里呢?这里只是我的练琴室,如果没什么事,我要继续练琴了。”
丁司空道:“你是老头子的关门弟子,说不定他就是把那东西收藏在这里呢!”
陆灵嫣不理他,回到琴台,自个自弹起琴来。琴声铮铮,是一首《雁南飞》。
王遥知道她机智多计,又是潘仕成的千金,丁司空不敢对她过分无礼。天地玄甲在自己手中,总好过被丁司空拿去献给满清皇帝。想到这里,再不迟疑,轻轻摸索着秘道的走向,慢慢离去。
丁司空哪肯死心,犹自在琴室找个不停。琴声清越响亮,掩盖了秘道的细微脚步声。众人哪里想到,地面之下另有乾坤呢?
王遥走了一盏茶时间,出了秘道,回到大街上,寻人问了路,赶紧回去白云山。
修改一段文字——
原文:陆灵嫣拉着他手,走到琴台边,伸手去转动台上的一个肥圆茶壶,只听得“扎扎”数声,琴台下面露出一个黑洞。
王遥一惊:“灵儿,你怎么知道有秘道……”陆灵嫣道:“秘道直通后山!你快进去,快走!”这时听到“咿呀”一声,一个官兵推开了门,大声叫道:“两位大人,请进!”
修正:陆灵嫣拾起丝巾,将《弦外之意》的曲谱纸张匆匆折好,拉着他手,走到琴台边,伸手去转动台上的一个肥圆茶壶,只听得“扎扎”数声,琴台下面露出一个黑洞。
王遥一惊:“灵儿,你怎么知道有秘道……”陆灵嫣将曲谱扔了进去,说道:“秘道直通后山!你快进去,快走!”这时听到“咿呀”一声,一个官兵推开了门,大声叫道:“两位大人,请进!”

这是一个古墓,传说中间那三个似篆非篆、似草非草的奇怪文字就是失传了的“夜郎古文字”,你看得出来是什么字吗?
@方唯草 2467楼 2014-03-16 17:09:00
其实我不太明白那玄武像的意义,是什么机关吗?然后把玄甲放在眼珠里??是这个意思吗?
-----------------------------
玄武像是一个声控机关。通过倒转的《弦外之意》可打开开关,叫天地玄甲掉落乌龟的嘴巴。这样解释能明白吗?
@w子不语w 2473楼 2014-03-16 18:45:00
恩 看出来了(请脑补画面 高深状态 ) 这是 天地鬼 三字 代表夜郎人对三界的认识
-----------------------------
恩,你猜对了一个字。
第五十二章 不闻
王遥回到能仁寺,癫和尚不在庙里,鹅大师和肥遗也不知去向,看来这老饕是带着两禽跟着白景明去了财神客栈了。他关上房门,将天地玄甲拿了出来,放到掌心细细端详,只见那是一块一寸大小的白色龟甲,触手冰凉,细细闻去,似有淡淡的血腥之气。
他想道:“这就是禽门的掌印天地玄甲?怎么看都像是一块乌龟甲壳片啊……不过天下间真有白色的乌龟吗?”迷迷糊糊想了一阵,眼前浮现出陆灵嫣如珠如玉的俏丽脸容。两人相遇相知,不过是短短的两天时间,然而琴曲做媒,情愫暗生,一颗心早已系在少女身上,只觉得和她在一起,心中无拘无束、快活无比,便是只看着她,心里也是很欢喜很满足了。
他痴痴地想着,似乎鼻端又闻到了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一时醉了,便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看到天色已近黄昏,癫和尚他们却还没有回来,他自己到厨房煮面吃了,在后院里吹笛。正吹得兴起,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小哥吹得一手好曲子啊。”
王遥抬头去看,只见一个年轻和尚轻飘飘地越过彩虹桥,朝自己这边走来。这人比自己大三四岁,王遥认得是白云寺的不闻和尚,将竹笛插回腰间,站起来向他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吗?大和尚不在庙里。”他以为不闻定是奉师命来找癫和尚的。癫和尚经常和不闻的师傅了空大师下棋消遣时间。
不料不闻笑道:“我知道大师不在,我是来找你的。”他走近前来,轻风吹送,一股淡淡的幽冷体香扑鼻而至。王遥呼吸一窒,心中莫名一阵剧跳,淡淡的霞光映照下,只见不闻长得面白唇红,明眸皓齿,好似娇俏的少女般美丽脱俗,心想这和尚人在空门,怎么长得这般俊朗,身上还涂了胭脂水粉弄得这般香?按下绮念,不敢多想,问他:“你找我有甚么事吗?”
不闻眼波流动,微微一笑,道:“我听到你在吹笛,就来看看你。”声音暖柔如风,似嗔还喜,说不出的悦耳动听。王遥见他似笑非笑地凝视自己,不知怎的,一时羞得脸红耳赤。不闻忽地“哎呀”一声,脚步踉跄,猛地往前扑倒。
王遥一惊,连忙伸手去扶住他,双手却触摸到他胸前两团高耸耸的馒头般的软肉。不闻双目水汪汪的好似要滴出水来,腻声道:“我头好晕……”
王遥吃了一惊,缩回双手,讶道:“你、你是女的?”
不闻嫣然一笑,说道:“你说呢?”呵出一口轻烟,往他脸上喷去。王遥一慌,将他推开,叫道:“你要做什么?”不闻见他不受迷烟所熏,心中也是大惊,蓦地退后一步,指着他身后:“你后面的是什么?”
王遥不知是计,回头去看。不闻抢上前去,右掌重重地击在他后颈上,王遥身子一晃,整个人昏昏欲倒。
不闻娇喝一声,竹林闪出两个和尚,举起一个大布袋,呼地将王遥罩在里面,将他倒转抬起,飞奔而去。
王遥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装进布袋里面。他拼命挣扎,张口大叫,布袋质地绵密,声音回荡在里面的狭小空间内,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他又试着用双手撕开布袋,却怎么也撕不破——原来这布袋不是平常的布袋,是用特殊的兽皮混合西域丝绸制成,坚韧而又具有弹性,别说撕烂,便是用刀子去割它,也不能轻易割破。
一切徒劳无功后,王遥也不再反抗。他蜷缩在布袋里一动不动,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过了一阵,那两个和尚抬着布袋“咚咚咚”地似乎踏上了木板,进了一间房间,然后将他重重地扔在地上。王遥忍着痛,没有出声。
只听到其中一个和尚道:“这牛皮袋空气不流通,这小子会不会昏了呢?”
不闻说道:“一时三刻死不了。今天有劳两位师兄了。”声音婉转柔媚,腻到了极处,叫人听了筋骨酥软。
那个和尚嘿嘿笑道:“小师妹可别忘了答应我们什么,哈哈。”
不闻娇笑道:“哎哟,讨厌啦。等人家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自然会去伺候两位师兄。”那两个和尚嘻嘻淫笑着退了出去,不闻关上了房门。
王遥暗暗想道:“这是什么地方?从路程来看,似乎走得不远,还在白云山内……这个不闻明明是一个和尚,又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我和她只不过见过几面,她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工夫来捉我呢?莫非她的目的也是天地玄甲?”这么一想,他按了按腰间的乾坤袋,心想如果有人来抢这龟甲,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禽门掌印。他冷静下来,索性闭目养神,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时候,一切自有分晓。
过了一会,有人吱呀一声打开了门,不闻喜道:“你来了?”那人道:“好妹子,我好想你啊。来,给哥哥亲一亲。”抱着不闻,亲了几下她粉嫩的脸颊。不闻“唔”的低嘤一声,半推半就的迎合着他。她见王遥久不出声,以为他中了迷烟,又被自己打中后颈,终于昏了过去,因此也不顾廉耻,在房中和情人说笑调情。
王遥听到那个男人声音有点熟悉,不禁一怔,暗道:“咦,是他?”说话的那个男人正是燕炳林。
两人亲热一会,不闻问道:“燕郎,你要我将这小鬼捉来,要干什么?”
燕炳林说道:“这乡巴佬我瞧他不顺眼,我要叫他吃点苦头!”
不闻又道:“他可是癫和尚的人啊,你捉了他,不怕那肥和尚找你晦气吗?”
燕炳林笑道:“肥和尚在山下财神客栈吃得正欢呢!我暗暗地在他的酒菜里下了点药,他吃得迷糊糊,等他上得山来,天都亮了。”
不闻嗔道:“讨厌鬼,又用药!”
燕炳林哈哈大笑,双臂一伸,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轻声细气说话:“恩,就好像那天我跟你一样。”
不闻听了这话,脸蛋儿羞红得好像醉海棠一般娇艳——这不闻正是白云寺的和尚,也的的确确是个女儿身。原来当年不闻出生后为亲生父母所弃,白云寺的了空大师在山间拾了来养。白云寺上上下下的和尚都知道她的真身,但了空大师最疼爱这个女弟子,一众和尚虽也动了淫念,却也当真不敢干些出轨勾当,只有些用言语挑逗与她,但不闻从来就只淡然相看,分毫没放心上。
也是合该冤缘,一个月前济世堂上山捉拿锦魅,住在白云寺中。不闻因此遇上了燕炳林。燕炳林久经风场,见她体态轻盈,风姿旖旎,胸口两团肉球在僧袍里面荡漾,知她定然是个假和尚,于是当夜邀请她到自己房间喝酒吃菜。那不闻见他风致翩翩,心中也动了俗念,迷迷糊跟着他进了房。燕炳林在酒菜里下了春药,不闻淫兴如火,任他轻薄癫狂一番。
本来一个女子的清白之身无故被污,哪肯与人轻易干休?但世上的男女之事往往最是难说,不闻一个佛门弟子,自幼在白云寺成长,敲经念佛,四大皆空,从未试过男女间的快乐之事。那天被燕炳林强行破了处子之身,尝了情欲滋味,虽非她本心所愿,但那销魂的肉欲甜头却叫她迷恋,瘾儿更大,又见燕炳林风流缠绵,索性便跟他做起了露水夫妻。
这个月来,一有时间,两人便偷偷相会,尽享那闺房之乐。这时听见燕炳林重提起两人第一次亲密的情景,不闻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声音之中却满带欢喜之意。燕炳林咬住她的耳垂,肆意把玩一番,柔声道:“好妹妹,我几天不见你,好想你呀。”
不闻啐道:“你个小色鬼,我有什么好想的?”燕炳林嘻嘻笑道:“我想你那两个又白又大的雪馒头。”不闻幽幽道:“也是我命苦,也怨我人贱,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撞上你这个薄情负心郎。”
燕炳林道:“好妹子,我决不负你,明日我就要到湖北去了。”不闻道:“你要到别处偷腥吃了?你狠心让人家独守空房啊?”
燕炳林道:“才不是呢!我是奉了爹爹的命令去做事,推辞不得啊!等我回来,我给你买些衣服、首饰。”
不闻嗔道:“我才不是贪你的钱呢!我只要你这个人。”燕炳林道:“现在我整个人都属于你。我今晚就叫你受用够饱!”两人情火如潮,当下宽衣解带,共赴巫山云雨。
布袋密不透风,王遥待得久了,透气也不太顺畅,几乎快要闷死了,呼吸渐感难受。此时又听着两人在房中嬉闹调情、轻怜密爱,耳边不断传来淫声浪语,他年少慕艾,已略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听着两人快乐交欢之声,只觉得浑身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火焰,整个人变得燥热不已。丹田内蕴藏的那两道阴阳真气急速飞荡起来,在体内各大经脉反复循环冲击。
过了一阵,燕炳林和不闻云收雨歇。朦胧中,只听到两人在簌簌的弄些声响。
两人穿好衣服。燕炳林对不闻道:“你先出去,我要一个人审问这乡巴佬。”
不闻娇道:“你个讨厌鬼,打完斋唔要和尚啦。”话虽如此,语气却溢满春风快意。她关上了门,退了出去。(注:打完斋唔要和尚,广府俚语,相当于“过河拆桥”的意思。)
燕炳林见她走了,上前踢了一脚地上布袋,骂道::“乡巴佬,醒过来!”
王遥这时神智已经不太清晰,全凭耳力过人,方才听到布袋外面的动静。他被燕炳林踢了几脚,体内的两股真气有如怒潮澎湃飞涌,“嘭”的碰撞在一起,他双腿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他双手乱挥,想要将它们散出体内。他一身真气何其雄浑,飞出体内,在布袋里散之不去,登时将布袋充盈得好像一个大皮球一样。
燕炳林走近前,骤见布袋猛然膨胀成一个大圆球,不知道里面的王遥发生了什么事,吃了一惊,大声喝道:“死乡巴佬,你在里面做什么?”
话音落罢,“嘣”地一声爆炸巨响,这个柔软坚韧的乾坤布袋猛地爆破碎裂,化成片片碎皮,飞落四周。燕炳林仿佛给一道无形的强劲之力击中,震得往后倒退几步。他吓得呆若木鸡,定睛看去,只见王遥有如小天神般在布袋中央凛然站了起来,浑身衣服破破烂烂,双目却闪动蓝湛湛的精光,显得异常精神。
这一骤然的变化,别说燕炳林和不闻,便是王遥自己也是惊愕不已。原来王遥当日吞食凤血草所产生的真气与禽门所练之气不相兼容,这个月来虽然练习五禽戏加以疏导,始终不能融为一体。今日被困在布袋里面,生死系于一线,因缘巧合之下,促使了两道真气龙虎交汇,水火相济,自此终于合成一道。
王遥因祸得福,只觉精神大振,体内两道真气汇成一股暖流,流经全身百骸,周而复始地自行流转,气血活络,说不出的舒畅淋漓。
燕炳林最先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向王遥喝道:“死乡巴佬,你赔我牛皮袋!”
王遥想不到他恶人先告状,喝道:“你叫人捉了我,把我装在袋子里,我差点闷死了,你还叫我赔你袋子?”
燕炳林道:“你不想赔也行,我警告你,你不要再亲近九姑娘,不然我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王遥笑道:“我喜欢她,你叫我不要亲近她,不如叫我死了才好。”
“臭小子不知死活,我叫你知道厉害!”燕炳林大喝一声,飞身跃起,右手成爪,呼呼风响,直抓王遥心口。
王遥两腿屈膝,身形一扭,使出五禽戏中猿戏的“逃藏势”,轻轻巧巧就避过了燕炳林的一抓。他站直身子,大声叫道:“你怎么动手了?”
燕炳林原以为毫不费力就能将他手到擒来,不料一个多月不见,这个乡巴佬竟然如此轻易就避开了自己的一记鹰爪手,微感吃惊,又想到他能从风鸟的巢穴夺得《潜龙图》,玄甲想必也是有一定手段,厉声喝道:“死乡巴佬,再接我几招!”双掌翻飞,抡拳直上。
王遥见他拳势凌厉,不及多想,自然而然从“逃藏势”转到“猿步势”,斜走两步,避开他闪电般的一击。燕炳林一声怒喝,双拳又已跟上,王遥展开“猿步势”,左三步,右两步,前两步,后三步,斜进直退,仿如猿猴纵山跳涧,动作灵动敏捷,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燕炳林拳力虽强,却怎么也打不着他身上。
燕炳心下暗暗吃惊,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王遥答道:“这是五禽戏。”燕炳林一怔,回想起他使出的拳招,的的确确就是民间流传甚广的五禽戏,不过其中巧妙之处,好像又大有不同,但若要说出不同之处,自己又说不出来。再斗几招,隐隐间觉得他的这套所谓的“五禽戏”,似乎与癫和尚的“醉八仙拳”有异曲同工之妙,猛然醒悟过来,问道:“这是癫和尚传给你的?”
王遥说道:“是。”
燕炳林是家中独子,自小娇生惯养,从不好好练武,跟着燕千行学了一些家传的皮毛功夫,将家中的武人统统“打败”后,就自以为非常了不起,目光短浅得有如井底之蛙,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上次接连在癫和尚手下吃亏,引以为耻,听说王遥的拳法师傅是癫和尚,心下怒气愈盛,拳影重重,攻得更急,想要将他打败,一雪前耻。
王遥缺少的对敌实战的经验,于临敌应变之道一窍不通。他锋芒初露,小试其技,以五禽戏中的猿戏拳法对敌至此,心中已是惊喜万分,他不知这是自己使出的五禽戏威力太大,还以为是燕炳林一直在相让自己,不然以他堂堂燕家公子之能,怎么连自己的衣角都碰不到呢?
本来即便是天资聪颖之人,练习癫和尚的这五禽戏少说也要三五年才有小成,但王遥借了凤血草的神奇效力,短短个把月即有如此成就,那是别人怎么也练不出来的:如无深厚的内功,就算学会癫和尚的这套五禽戏,没有深厚内功为基础相辅,那就发挥不出拳法的威力。再往前说,王遥若然没有遇上燕万里这个人,也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往后点说,如不是今日被困在燕家这个独特的乾坤袋里,他习练五禽戏,最多亦只能调和体内的那两道阴阳之气,而不能将他们融为一道。王遥种种际遇之奇之巧,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
他心存他念,更从没想过如何攻击燕炳林,只好反复用猿戏中的“猿步势”、“窥望势”、“逃藏势”挪腾闪避。突听到一个声音大声说道:“蠢蛋,你就只会躲避,不会还手吗?‘献果势’难道不可以用来攻击的吗?”
王遥恍然大悟,气沉丹田,右手前伸,作摘桃献果之神态,拳风如电,一拳击中燕炳林胸口。他的真气何等深厚,意随拳动,登时将燕炳林打得翻滚飞开,在地上打了几个筋斗。
燕炳林站起身来,脸色红一边黑一边的异常难看,抬头望去,只见癫和尚有如金刚怒目般站在房门外,燕千行一脸怒容,跟在他的后面。
燕炳林大惊失色,怯怯叫道:“爹爹!”
燕千行骂道:“你又胡闹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性子?”燕炳林低头不语。
“算了,燕伯伯,我不追究了。”王遥对燕炳林恨也恨不起来,站到癫和尚身边,问道,“大和尚,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云寺。”癫和尚说道,回身指了指门外的肥遗,“是小家伙带我们来的。”肥遗咿呀叫着,高扬双翎向着主人打招呼。王遥不禁莞尔。
原来今天了空大师带着门中弟子下山去化缘做功德,只留下不闻和几个师兄在守庙。燕氏父子在海山仙馆拜访潘仕成,寻找天地玄甲不果后,便到财神客栈吃饭。吃到一半,燕炳林偷偷地给癫和尚下了药,溜上了山。但在燕千行眼皮底下下药,那简直是班门弄斧。燕千行替癫和尚解了毒,这才上山。肥遗感应到王遥的方位,又带着两人来到白云寺的这间隐蔽客房。
燕炳林本来想在父亲和癫和尚回到山上之前殴打一顿王遥,想不到偷鸡不到蚀把米,功败垂成,只好暗暗叹息,心底在盘算着湖北之旅再伺机报复对方。
癫和尚知道燕氏父子今晚就在白云寺借宿,道声再见,带着王遥回去能仁寺里了。
说点闲话,截止到今天为止,这小说已经更了20万+的字,虽然这不算太多,可是已经追上了第一版的字数了。故事也改动了不少,我不知道从第一版就开始追看的读者有什么感受。我也真的很感激那些从一开始就一直支持着这小说的人,我就不点名了,千言万语只是一句,谢谢你们。
说真的,这书的人气很低,每天就几百个点击,聊聊可数的回帖,远远比不上当年客栈一天8千+的点击量啊。不知道是风格变了还是读者变了。
当然,那也是不同的。当年那是短篇故事集,现在这个是长篇,而且还是古代风格。在鬼话的一大堆现代悬疑文、盗墓文中,这算是异类吧?
我不知道自己写的好不好,我希望能多点和看文的你们讨论——当然是理性的讨论。只要有人看,我就会写下去。最后还是那句话,如果喜欢,请不要养肥,要每天都追看,每天都点击、回帖支持一下。我就是这么一点小要求了,让我知道还有你喜欢这小说。
谢谢大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