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用心良苦 不知死活
景秀思忖间，看陈丰家的去了隔间耳房，一会功夫，捧着一卷轴，景秀不由坐直了身子。
展开来看，只见一幅约三尺的锦帛，画幅正中描绘着玉带锦衣的王母，体态丰满，丰姿绰约，慈眉善目，雍容华贵，王母周身腾云驾雾着七仙女，赤橙黄绿青蓝紫，各形各色，姿势优雅，飘逸腾空。
景秀看的诧异，但还是忍不住赞叹地道：“画的好漂亮。”心思却很沉重，那日不是说要重新画吗？
陈丰家的巧笑道：“这是冯老师傅亲手所画，他老人家难得再动画笔，全是仗着太太的面子，画了足足一个月才画好。”
景秀看着画幅，也是一幅笑意盈盈的样子。
原来绣品花色早就画好了，那日只不过是霍氏设的局来引大家上钩，也给所有人敲了警铃，哪些人想在绣品上打主意，霍氏心中都有数了。
这一试探，在霍氏生辰宴来临之前，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霍氏通过景月的手，早就握着大家的把柄在手上，敢有动作的人，霍氏大可把犯了过错的人交给傅正礼处置，且理由充分，又不失当家主母的风范。
如此一来，今年的绣品不管绣什么都好，再不会有二小姐景颜的事发生。想来这才是霍氏的真正目的？这也难怪发生那件事后，霍氏迟迟不见动静，却着实把大家都唬住了，闹得人人自危。
霍氏望着景秀沉静如水的面色，站起身携了她的手走上前，笑得端庄明霞道：“上回你送来的暖膝，我瞧着十分中意，花色绣的精致。今年母亲的绣品可得让大家都看看你的手艺。来，看这画幅上的七位仙女，你想画哪一个？”
景秀当即愣住，霍氏的意思是，要她从七个仙女中选一个来刺绣。
选对了好说，选错了只怕……
她不容多想，抬起眼认真看着整幅画。一眼望去，这副七仙女祝寿图的独具匠心之处便在于画中七位仙女的位置，有的依偎靠在王母身边，有的匍匐在王母膝下，还有的只在旁捧寿桃，也有身子被云雾挡住，或是面容模糊者，总之是神色各异。
而霍氏问景秀想绣哪一个，她心思百转千回，心中少不得一番推敲，再回味霍氏话中意思，一瞬间好像有点明白了。
去年绣的是鸳鸯，当中最大的鸳鸯由景沫来绣，其他人绣小鸳鸯。今年绣七仙女，一比较琢磨，才明白原来离王母最近的仙女该由嫡女景沫来绣，而其他的仙女不是画的不精致，就是身体部分被遮挡，也就是画有主次，重点突出，画中心机理应如此。
想到这里，景秀松了口气，慢慢伸出手，指着画中只露了脸的绿衣仙女道：“红橙黄绿青蓝紫，在闺中我排第四，不敢乱了姊妹辈数，我想要绣绿衣仙女才是，也不知女儿说的对不对？”
霍氏眉目就舒展开来，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神色。
陈丰家的看霍氏含笑，再看景秀精致的眉眼闪着明亮光芒，这六小姐真是个通透的。她打紧玩笑道：“我看是六小姐想偷懒吧，绿衣仙女可只露了张脸，绣起来省事不是，依六小姐的绣活，两天功夫准能绣好。”
“妈妈也别拆穿我啊！”陈丰家的给了台阶下，景秀顺着话笑道：“和姐姐妹妹们一块绣，我绣活慢，就怕拖了她们后腿，只敢绣这不起眼的。”
霍氏不禁笑了，挽着景秀的手，转身坐下道：“虽说只是个绣品，不过母亲就想让你们姊妹多聚在一起，勿生分了姊妹情意。再则母亲挂记着你身子，不宜多劳作。”说着，喊了声白蜜：“去，把那些针线拿过来。”
白蜜应声去取，半会功夫端着绣线进来，递给了白苏。
霍氏道：“既然你选中了绿衣仙女，这绣线母亲也都给你备好了，免得你又得一通忙。”
陈丰家的接话道：“瞧瞧，太太的心都偏着我们六姐儿的身上了。”
景秀看了眼绣线，忙受宠若惊的低头谢过，垂下的脸却含着异样的神色，偏心不偏心可得另当别论！
霍氏见她乖巧懂事，没有多留，早早让她回去休息，并嘱咐这几日不用请安，从头到尾一字不提大哥的事，未免也对她太放松了，难道都不担心她会把那个秘密透露出去？
白蜜把景秀和白苏送出去，景秀看着白苏手上捧着的绣线，唇角抿成淡淡的冷笑。
霍氏真是用心良苦啊！
巧娘曾经教过，绣花统共就那么些绣法，横竖讨巧的也就几种花样，而绣的能否好看却取决于绣线的搭配上，颜色搭配巧妙也能绣的一鸣惊人。只是如今霍氏都已经把绣线备好，她还能再翻出别的花样吗？
从选七仙女到备好绣线，霍氏把绣品成品全一手控制，当真是煞费苦心。
但也由此看出，霍氏对今年寿宴的重视。
只是这绣品真的能决定一个小姐的亲事吗？景秀十分的怀疑。
回廊里，白蜜看景秀目不斜视的向前走，拉着白苏的手有意走的慢些，小声道：“我昨日跟你说的，你想通了吗？要真不愿嫁与陈胜，你就要赶紧了，别拖着。”
白苏停下脚，向景秀纤细瘦弱的身子瞥了眼，回府至今，六小姐在府里的处境已经是为难，每一刻都要提着心说话做事。太太心思难猜，若有半分不合意都不好过。
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再为自己的事多忧一份心呢？
这门婚事要真的无力改变，她也只有认命了。
白苏勉强的挤出笑容道：“别替我着急，你还不了解我，什么事我都会想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再做决定。”
白蜜点点头，就着叹口气道：“算是我瞎操些心了。”
白苏向着她腰肢挠去，“说这话来噎我……”
两人打笑间，景秀回了头，白苏止住笑意，对白蜜道：“不跟你多说了。”就要走上前时，白蜜突然拉着她，在她耳旁神秘的说了几句。
白苏稍稍迟疑了一会，慎重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景秀看这情形，突然想起了冯秀才，约莫还有两日乡下考试就该结束了，也不知他考的如何？还有陈胜的事，邓睿能帮她达成吗？
如若不能，她也要做另一手打算才是，她一定要帮白苏解脱这座牢笼。
人人都在命运中挣扎，就算她已经掉入泥沼，却也愿意看着别人能走出去。
哪怕只是一线希望。
景秀和白苏走出远香堂时，太阳升起来了，三月的日头淡淡暖意，景秀微微抬起脸，眯起眼看着天空中的暖阳。
白苏看景秀在阳光下扬起的笑脸，指着另一旁的抄手游廊道：“往那边走吧，那里有日头。”
景秀点点头，向左边的抄手游廊走去。
这时候，傅正礼和邵谦一同走进来，绕过一座堆砌的假山，两人边说边笑，邵谦不经意的看到游廊不远处的背影，如柳的身段，披散的长发发如鸦青，脚步轻盈缓慢，突然觉得一丝熟悉涌上，他不由皱了皱眉，直到那身影跨过月亮门，消失不见。
傅正礼正笑说着，见邵谦停下脚步，问道：“邵大人，怎么了？”
邵谦收回目光：“没事。”就和傅正礼一同进了厅堂。
傅正礼要下人好好伺候他，自己去内室换件衣裳。
邵谦在外院一夜未睡，担心那小丫头真被自己掐死了。今早借口来内院，也是想打听那丫头是死是活？
想起这些，他冷冷的一笑，觉得不可思议，他堂堂五军左都督，军中叱咤风云，杀伐果决，那丫头一次又一次的触犯自己底线，若在平时，不管何人早就死在自己手下。可自己还鬼使神差的来到内院，就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这些要传了出去，岂不教世人笑掉大牙，竟然会为了一个丫鬟牵肠挂肚？
他不由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来滁州还有更重要的事，今上交代的任务还未完成，不该为这些事烦心。
他这一掌吓的来上茶的丫鬟一个抖擞，手脚不稳，茶杯就落在了地上。
丫鬟吓得腿一软，整个人就跪倒在了地上：“大……大……大人……恕罪……”几乎话都说不清楚。
白芷听到堂屋动静，立刻走进来，看邵谦一脸冷色，她放声喝道：“雁儿，你是怎么上茶的……”就要一巴掌打在跪地丫鬟的身上。
被邵谦扬手握住手腕，白芷顿时疼的白了脸，屈膝跪地道：“邵大人……”
邵谦一甩手，目光直视叫雁儿的丫鬟，冷冷地道：“抬起脸来。”
雁儿吓的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脸死死的埋着。
邵谦没了耐性，弯腰钳住雁儿的下颚，看她左脸的红肿，他脸色一阴，道：“你叫什么名字！”
雁儿被迫的与邵谦对视，惊愕的看着一双如鹰般锐利冰冷的眼睛，她止不住抖索着道：“奴婢……雁儿……”
邵谦猛地放下手，压抑着满身的戾气，满眸的杀气。
很好，你这小丫头不止骗我去勾引傅老爷，就连告诉我的身份都是假的，当真是不知死活！
又想起方才看到的那抹身影，他没有多想，起身垮出堂屋，一路从西边抄手游廊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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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景秀和白苏一面说着话，一面走出远香堂，就看到景蝶和景璃缓缓走过来，三人打了照面，景蝶看旁边的景璃神色一紧，已是上前笑道：“六妹妹可是去请安了？”
景秀含着笑点头，目光却望向景璃，那晚如果照傅正礼所言，那么安姨娘真的冤枉了娘亲，娘原本在这府里唯一要好的就是安姨娘，安姨娘殇子又沦落到东偏院，原也是苦命之人。景璃虽说是个庶出小姐，可她行事拘谨，唯唯诺诺，在其他姊妹面前哪里有小姐的样子，活着也是不易。两人可谓是同病相怜，不该有什么深仇大恨，如若景璃不再针对她，她们也能是好姊妹。
这样一想，景秀笑着道：“昨日母亲派人说要我今日不必请安，可我屋里的丫鬟笨拙，却忘了回禀我，害我起了早床，巴巴的过来请安。”
景蝶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笑道：“母亲的确昨日吩咐我们不必来请安，可不知怎地，今早又突然派人禀我们过来，我这正要赶来，路上巧碰到七妹妹，就一块顺路了。”
景秀心里一动，霍氏究竟要做什么，明明吩咐不用请安，怎么又一个个的叫过来。她看向了白苏，白苏也是一脸不解。
景蝶看景秀这样子，接着就问：“母亲找六妹妹说什么话呢？”
景秀想起了刚才的情境，从白苏手中接过一篓绣线，笑着指着道：“母亲知道我爱刺绣，特意送了些上等的绣线给我。”
景蝶意外的看着景秀手中的绣线，大部分是深浅不同的绿线，再看景秀明眸善睐的模样，她眼角笑意越深，拉着景璃的手，笑道：“我们七妹妹也是刺绣能人，听你这一说，改日切磋一番也是好的。”
当着景蝶的面，景璃不好拒绝，勉强笑着说了声好。
景秀笑道：“我一定要向七妹妹请教了。”想了想，又意味深长地道：“教我的巧娘说，刺绣要选好绣线才能绣的好看，七妹妹以为呢？”
景璃抬起脸盯着她，刚想出口，被景蝶拉住手道：“六妹妹意思，我们明白这个道理。”
三人这样说着话，听到后面月亮门的叫嚷声：“……邵大人，这里是去西厢院的内院啊，您……您不能进去啊……这要坏了我们姐儿们的名声的……邵大人……您别为难老奴啊……”
景秀隐约听到邵谦的名字，脸色蓦然一白，双手不由抚摸着脖颈间，丝丝痛楚传来，她未回过头，对白苏道：“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吧！”再看着景蝶、景璃，失陪的笑道；“我先走了，母亲正等着你们呢？”说着，就和白苏从她们身边走过。
景蝶和景璃看她脸色透白，颔颔首，让开道路。
两人也都听到声音，向着月亮门望去。景蝶挽着景璃的手道：“我们避一避吧！”
景璃怔怔地朝着月亮门看了眼，跟着景蝶退避到旁边的倒座门。景璃慢吞吞地问道：“她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你没明白吗？”景蝶嘴角挂着浅浅的淡笑。
景璃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喃喃地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她绣线呢？”想起她说的那句话，她突然意识道：“难道是跟绣品有关？”
“你还不算太笨。”景蝶笑着打趣道：“六妹妹刚才话中意思是想提醒我们，母亲今日找我们可能是为了绣品的事，而母亲送的绣线，则说明……”
“说明今年要绣的还是七仙女。”景璃接话道：“母亲没打算换花色，六姐姐拿着的绿线说明七仙女中她可能要绣的是绿衣仙女，她又说选好绣线才能绣的好看，意思是说母亲会让我们选一个仙女绣？”
景蝶看着景璃的目光充满赞赏，她果然没看错景璃，若不是因景秀回府的事耿耿于怀，景璃也不至于上了景月的当。其实景璃也是聪明的人。
听到远处渐渐没了声音，景蝶拨去额上吹起的发丝，笑道：“我们过去吧，有了六妹妹选的绣线，待会我们要见机行事，可千万别选错了……”
景璃“嗯”了一声，跟着景蝶漫步走，眼睛却向月亮门方向望过去。
邵谦虽说怒气正盛，但被守门的婆妇阻拦，他也意识到自己此番鲁莽，没有多停留转身往厅堂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景秀和白苏回了清风阁，白苏看着桌上的绣线道：“先前白蜜跟我说，在小姐你去远香堂请安之前，四小姐先到了。”
景秀正坐下的身子，听到此话，身子慢慢站起来，看着白苏道：“白蜜还说了什么？”
“白蜜还说，四小姐选中的是红衣仙女。”
红衣？那不是画幅中最突出的一个，依偎在王母身旁，千娇百媚。那处位置应该是景沫绣的才对。景月那样个剔透的人，难道看不出画中心机？
还是是霍氏有意让景月选那个？
到底霍氏是有什么目的？
隐隐觉得这些事的背后都藏有莫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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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蝶和景璃两人进去内屋，果然如景秀提示所言，霍氏要她们从中选一个仙女来刺绣。想起景秀选中的，二人都未多想，立刻选好。霍氏笑容一暖，吩咐明日大家就去绣楼一块刺绣，这些日子便不用来北上房请安。
两人出去时，皆是不解。母亲这样做，似乎把大家该绣什么早就决定好了，让她们选，也是想看看当中有没有蠢的会选错意。
可去年并不这样麻烦，为何今年一桩桩的事都如此复杂。
可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去年景颜的事，一件绣品真的能决定她们所嫁的良人吗？
特别是她们从丫鬟口中隐约知道了其他小姐选的仙女，而那副卷轴正中间的红衣仙女是留给景月的，并不是景沫！
难道母亲改变主意，今年不为景沫做媒，而是景月不成？
事态演变反反复复，两人神色十分复杂。
霍氏看着景蝶和景璃踏出房门，冷冷地一笑：“瞧着，咱们家的女儿各个都是聪明的人。”
陈丰家的站在一旁捧着卷轴，慈眉善目的笑道：“那也是太太教导的好。”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太太在小姐们七岁起，就在府里开了家学，请女先生来教各位姐儿们识字。
识字才能明理，府里的小姐们各个都是一点即通的人。
霍氏眉毛轻轻一耸，并不做声，端起桌上的茶杯，手指摩着杯沿，慢慢饮了口茶，又放下茶杯，眯起眼睛淡淡地笑道：“都在猜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可谁也想不到太太心里的真实想法。”陈丰家的笑着接口道。
霍氏看了眼陈丰家的，叹口气道：“那也未必，府里的小姐们都不傻，早晚会有明白的一日，只是那时……”霍氏没有多说下去，而是道：“这样做，也是讨厌了有人在我背后谋划什么。弄几个耳朵到处打听消息，背着我干一些不安分的事。特别是那些看起来乖巧的，未必真的就是那么听话。”
@神仙姐姐20121212 12209楼 2013-10-01 20: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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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六零零一 12210楼 2013-10-01 20: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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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姐姐20121212 2730楼 2013-10-01 20: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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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点儿的事 2763楼 2013-10-02 14:15:15
话说14岁的女孩也太成熟了吧。心思这么多。总感觉还是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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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15岁及笄，也就是到了成亲的年纪，所以十四不小了，只能说古代人都早熟。
@工件加工外发 2753楼 2013-10-02 10:31:22
昨天最大的外甥大婚，不仅盛大，还有烟花秀。我只有我的影子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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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孤独的感觉。。还有我和庶本陪着嘛。。
@花姑姑姐姐 2716楼 2013-10-01 14:50:30
怎么回事！？涯叔放假？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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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会更的哦，只是不多。
@水晶牛肉丸 2747楼 2013-10-02 03:27:50
我是越来越讨厌霍氏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但是也不用耍这种耍手段对付十几岁的小女孩吧！她对几个小姐的模式我已经看出来了，对她女儿没威胁好欺负的才喜欢。其实景汐和她很像，一个流于外一个在心里阴。。想起景汐冤枉景璃，她还说只要景汐消气就好。真想扇死她们。。好歹还是叫她母亲的。越是想什么好东西都给自己亲生女儿就越是会得不到。。别说什么爱景荣，那是因为他是男孩有利用价值加上她两年生不出孩子，对景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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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哈，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当家主母如果没个威慑的话，她怎么镇家，还管理那些个姨娘呢？要不是她这么狠，底下姨娘早翻天了。现在姨娘们都是对霍氏又敬又怕！不敢违逆
@QQ2268585344 2769楼 2013-10-02 14:36:24
去年景颜利用绣品作文章，嫁了好夫婿，开了先河。使得后来人就动了心思，纷纷想仿效。可是，孙子云：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个办法用过一次便不灵了。此后，霍氏有了防备，再想达到目的，就得换招数了，何况人算不如天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感到邵大人不会落入景沫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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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是的，一家子人都精明的很。一山比一山高呢。。
@谁染枫林沉醉 2754楼 2013-10-02 10:59:21
一天来八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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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辛苦了。。可以去看看别的文章嘛。都写的很好
@红烧排骨精555 2737楼 2013-10-01 22:42:23
楼主不厚道，看到最精彩的地方居然自己跑去玩了，留着我们自己乱想，楼主，不带你这样的，呜呜呜呜呜，伦家好想看到下面的情况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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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哈。好累了，去睡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