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山村任教,惊遇狐狸精!

  “要是我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对你有好感,就爱上了你呢?”陈星突然开口,眼睛专注地直视我。

  我的脑袋又嗡了一声,我知道陈星说的不是假话,当年我与她相处只有半天时间,她已经观察到我不喝酒不抽烟不赌钱,这证明她很在意我的。也许第一眼只是有些好感,但两人发生暧昧之事后,她决定要嫁给我,在那之后就爱上了我,否则不会明知我成了植物人还不停寻找……

  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假如陆成山没有害了我,假如恢复之后我知道陈星那么在乎我,一切都会更美好,但是时光不能逆转,所以没有假如,只有残酷的现在和未知的未来,每一个人都在命运无情的手掌中团团转。

  “好吧,我知道了,现在我去跟我妈说说话,你休息一会儿。”我说完就往外走,我的心很乱,需要冷静一下。

  站在客厅深呼吸几次,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一些,至少没有立即谈婚论嫁,五年之约让我有了喘息的时间和空间……不过也有一个大问题,如果我真的只能再活五年,没有结婚生子,张家就绝后了,我妈一定不答应。

  小雪有些懊恼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把她弄到你的床上,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我心情恶劣,没有理它,定了定神走进厨房。我不敢看我妈和林梅,把我在北坑村遇到灵异事件,妖狐迷惑陈星到了我床上的事说了一遍。细节我没说太清楚,但两人赤身相对,老陈要求联姻的事实还是说出来了。

  “你这孩子啊,怎么不早说呢!”我妈很生气,这几天她已经看出我和林梅彼此都离不开对方了,如果我早提这件事,这桩婚事还是皆大欢喜的。现在等到人家找上门来了,林梅该怎么办?

  我没敢说话,当年的事有些尴尬和被强迫的味道,我有点想要逃避,更重要的是我没想到陈星一直在找我,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我还以为陈星早就忘了我了。

  林梅没有说话,她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知该说什么,但她感觉到了某种巨大的失落,可能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要被人拿走了。
  我妈见我和林梅默默无语,识趣地出去了。之前她一直怪我不交女朋友,哪想到突然之间出现了两个候选人,两个看起来都很不错,她无法出主意,只能什么都不说了。

  我真不知该怎么对林梅说,沉默了一会儿倒是林梅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不,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以后我会像亲妹妹一样对你,永远都关心你,爱护你。”

  林梅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要跟她结婚吗?那你是不是要跟她在一起?”

  “嗯……”我应了一声,突然想到这样含含糊糊是不行的,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要与她划清关系,“我以前答应过要跟她结婚,说到就要做到,所以将来我是要跟她结婚的。但不论发生什么事,这里都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哥哥,我妈也是你妈,等你熟悉了人间的生活后,我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不,我不嫁人!”林梅的眼眶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但强忍住了没有流下来,她的表情非常坚决。

  “好吧,这事可以迟点再说。”

  “那我还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我瀑布汗,她思想还是很单纯,一起睡就是指在一起睡觉,没有别的意思。在她看来这是很美好又不影响别人的事,但听在别人耳中就要大惊小怪了,哪里有与别人结婚了还跟她一起睡的道理?

  我严肃地说:“这是不行的,即使是亲兄妹长大了也不能一起睡。因为你还没有熟悉这儿,晚上会做噩梦,所以我陪了你几天,以后不行了,而且你不能告诉别人。

  林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了,她现在非常清楚我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她不会怪别人、恨别人,但是她非常失望,也许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但心痛的感觉却不会因此减轻,她突然冲出厨房,几个跳跃就掠过了大厅,冲出大门去了,差点把刚刚要进门的我师父撞倒。

  我后面紧追,起步晚了一些,速度也没有林梅快,哪里能抓得住她?

  陈星站在房间门口,见到我们两人快如一道影子冲出大门,不由目瞪口呆,正常人哪有这样的速度?

  林梅常年在梅花桩上练功,在深涧绝壁间攀爬跳跃,练就一身现代罕见的轻功,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速度比我初遇到她时更快。我没有练过轻功,主要是靠了妖狐英魄带来的速度提升,以及灵气辅助获得爆发力,比起普通人已经快得不可思议,但与林梅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怎么也追不上,只好大叫她停下。
  我妈见我和林梅默默无语,识趣地出去了。之前她一直怪我不交女朋友,哪想到突然之间出现了两个候选人,两个看起来都很不错,她无法出主意,只能什么都不说了。

  我真不知该怎么对林梅说,沉默了一会儿倒是林梅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不,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以后我会像亲妹妹一样对你,永远都关心你,爱护你。”

  林梅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要跟她结婚吗?那你是不是要跟她在一起?”

  “嗯……”我应了一声,突然想到这样含含糊糊是不行的,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要与她划清关系,“我以前答应过要跟她结婚,说到就要做到,所以将来我是要跟她结婚的。但不论发生什么事,这里都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哥哥,我妈也是你妈,等你熟悉了人间的生活后,我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不,我不嫁人!”林梅的眼眶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但强忍住了没有流下来,她的表情非常坚决。

  “好吧,这事可以迟点再说。”

  “那我还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我瀑布汗,她思想还是很单纯,一起睡就是指在一起睡觉,没有别的意思。在她看来这是很美好又不影响别人的事,但听在别人耳中就要大惊小怪了,哪里有与别人结婚了还跟她一起睡的道理?

  我严肃地说:“这是不行的,即使是亲兄妹长大了也不能一起睡。因为你还没有熟悉这儿,晚上会做噩梦,所以我陪了你几天,以后不行了,而且你不能告诉别人。

  林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了,她现在非常清楚我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她不会怪别人、恨别人,但是她非常失望,也许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但心痛的感觉却不会因此减轻,她突然冲出厨房,几个跳跃就掠过了大厅,冲出大门去了,差点把刚刚要进门的我师父撞倒。

  我后面紧追,起步晚了一些,速度也没有林梅快,哪里能抓得住她?

  陈星站在房间门口,见到我们两人快如一道影子冲出大门,不由目瞪口呆,正常人哪有这样的速度?

  林梅常年在梅花桩上练功,在深涧绝壁间攀爬跳跃,练就一身现代罕见的轻功,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速度比我初遇到她时更快。我没有练过轻功,主要是靠了妖狐英魄带来的速度提升,以及灵气辅助获得爆发力,比起普通人已经快得不可思议,但与林梅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怎么也追不上,只好大叫她停下。
  林梅心中迷惘,不理我的叫喊只是狂奔,冲出村子沿着田间小路跑,那正是去云顶山的方向。

  我越是焦急,内息不顺,速度就越慢,距离林梅越来越远,再也不可能追上了。但是我还是在后面狂追,也不管路人惊诧的眼光,我不知道追上了该怎么办,我只知道要追。

  林梅跑到小河的桥头,对面有一个人提着一条两三斤重的红鲤鱼过来,却是老林,急忙拦住林梅:“林姑娘你怎么了?”

  “我要回山,快让开!”林梅虽然心情烦恶,还是保持应有的礼貌没有强冲。

  “现在回去?天都快要黑了……”老林愕然,接着看到了林梅后面飞奔而来的我,顿时大怒,“浑小子,是你欺负她了?”

  “我,我……”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了,这能算是欺负吗?

  “你还真欺负她啊?”老林大吼一声,绕过林梅冲向我抡拳就打,他下手极重,拳拳到肉,砰砰作响,我不敢还手,只能举手护着头连连后退。

  林梅见我挨打,心里的怨恨和失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急忙上前拉住了老林一只手臂:“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他没有欺负我……”

  老林朝我使了个眼色,佯怒道:“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回去再狠狠揍你,现在给我滚!”

  我会意,知道老林肯定会劝回林梅,嘴里连连应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林梅听老林说回去还要狠狠揍我,果然不再说要回山了,她怕老林暴怒之下回去真的会怒打“薄情郎”。老林趁机说:“林姑娘,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我给你做主,就是他母亲和大师父在我也照样饶不了他!”

  林梅摇摇头,这事情还真不便向别人说。站在小桥上有不少路过的人,老林便示意林梅到桥头再说,两人往回走,下了桥,沿着防洪堤慢慢走着,老林也没有催促,因为林梅需要平静一下。

  我走远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回到家时,我师父正在给陈星算命,我妈也在一边。因为陈星听说这个看起来无比猥琐的老头就是我的师父,对我的“宿命论”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想要考验我师父一下。我师父则想趁机匹配一下她和我的生辰八字,看有没有大冲突,也就是俗称的“合八字”。
  出生时间如果准确,采用四柱预测法也就是普通人说的“算命”,可以大体推算出一个人的事业、财运、婚姻、父母子女兄妹情况、健康状况等,水平高的人可以推算出具体每一年的运势。我师父算命的水平不算非常高,但是加上直观的面相,超过五十年的“神棍经验”,哪里还有算不准的道理?哄得陈星团团转,以为遇上了活神仙。

  不过有些人的八字天生就是不准确的,可能是父母做了大多善事或恶事,也可能某个老祖宗刚好埋在风水宝地里,更有可能是投胎之时阎王爷打瞌睡弄错了时间……总之有些人的八字就是不准的,加上一些算命的人水平有限算错了,就会出现不准确的情况,但这门学问是不容否定的。

  陈星见我进来,林梅却没有回来,心中暗喜,但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又问我师父:“大师父,按你的推算,我哪一年结婚?”

  师父可是五十年陈的老神棍,明明知道准确时间也不会直说,掐着手指摇头晃脑装作高人模样,过了一会儿才说:“三年之内必定结婚!”

  这个时间与陈星之前的计划有冲突,陈星又问:“那么我什么时候会生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师父又推算了一番:“结婚第二年,第一个是男孩。不要问我第二个,现在有了计划生育,第二胎就算不准了。”

  我心情恶劣,沉着脸道:“不要算了,算准了又如何,反而被命运牵着鼻子走,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更好!”

  他们都知道我心情不好,没敢跟我顶嘴,我妈虽然关心林梅下落,当着陈星的面却不好意思多问,也怕会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于是借口煮饭进了厨房。陈星倒也机灵,急忙跟进厨房去忙帮,可得好好巴结一下未来的婆婆。

  师父问:“她人呢?”

  “二师父在跟她说话。”

  “哦……”师父放心了一些,他也是很欣赏和关心林梅的,遇上这样的事很替林梅难过。另外他也能理解我的无奈和痛苦,他拉着我的手来到门口,避免被厨房里的人听到,以很低沉的声音说:“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你师母的事,她跟别人跑路了……其实我一直很在意她,我虽然知道她在哪里,这些年却一直没有勇气去见她一面。”

  我愣愣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师父心里的痛苦与无奈可能比我还要深得多,所以才会自暴自弃,混一天算一天。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唉……”师父望着天空,长叹一声,“我不怪她,只能怪我没本事。当年确实太穷了,我不会其他手艺,连锄头都拿不好,那时我所学的本事又不允许使用,甚至不敢让人知道……她走了,我自甘堕落,孩子没有管好,走上了岔路,女儿也怨恨我,咳咳……”

  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师父唏嘘了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来:“你跟我是不一样的,我没有能力去改变,失败已经注定,你有能力可以改变。我选择了逃避,你不能逃避!”

  “怎么改变?”这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下一步不知该往哪里走。

  “既然陈星刚好在这个时间出现了,就说明她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你是跑不掉的。我合过八字了,她配你刚刚好,仅从娶妻生子的角度来说,她比林梅更合适……”

  我没好气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师父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不要忘了,卦里面有陈星出现的时间,也还有林梅的位置,她就是伏藏用神代表的情人,两个都是你的!”

  “什么?”我真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师父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以前的有钱人都是三妻四妾,现在的有钱人也是家里一个,外面好几个,即使普通人也有很大一部分有婚外情,有个情人很正常。”

  我有些生气:“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思,那些人搞三四个根本不是真感情,只是发泄欲望,真正的爱是唯一的、神圣的,不可分割的!”

  师父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流行爱得死去活来,但你没有明白我的事思。结发夫妻,烦的都是柴米油盐孩子老人,这叫生活,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爱情的坟墓。你与陈星没有爱情只有生活,所以可以结婚;你爱林梅,林梅也爱你,你们两个不结婚,永远不进爱情的坟墓,这多好啊!”

  我大怒,举起一个拳头在师父面前晃了晃:“这样做既对不起陈星,也对不起林梅,你是要我里外不是人,当师父的居然这样教徒弟,真是岂有此理!”

  “你跑不了,陈星也跑不了,那么林梅也跑不了!”师父此刻像一个巫师在下咒语一样,接着伸手一指,我转头望去,刚好看到了老林和林梅沿着小巷走过来。
  不好意思,有一个地方弄重复了
  我看到林梅一脸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由惊讶万分,二师父怎么把她骗回来的?

  师父盯着老林手里的鱼嘿嘿贱笑,垂涎三尺,再跑过去看他右手提的一个小竹篓,却是老林半路打劫来的半篓黄鳝,条条粗大生猛,堪称极品,更是眉开眼笑:“好,好,今天真是好日子啊!”

  “好你个吃骨天蛇(骂人贪吃),就知道吃,徒弟也不管好,居然把我干女儿气跑了。徒弟犯错师父顶罪,先吃我一脚再说!”老林大骂,真的踢了师父一脚,吓得师父连连后退。

  林梅急忙说:“不要打他,不关他的事。”

  我和师父则一头雾水:“干女儿?”

  老林故意歪嘴皱起脸上的刀疤,恶狠狠道:“现在林梅是我干女儿了,谁要是敢欺负她,看我不把他的尿泡捏碎!”

  我们师徒俩暴汗,老林凶神恶煞,林梅武艺高强,这两个成了父女有谁敢得罪?师父突然反应过来:“他是我徒弟也是你徒弟,没管好你也有责任!”

  “现在我把他逐出师门,不当他师父了!”老林叫嚣着进门去了,师父急忙跟进去,两人还是一路斗嘴,只剩我和林梅站在门口。

  林梅神情从容,眼神坚定,感觉似乎变成熟了许多,我忍不住问:“我二师父对你说什么了?”

  林梅垂下了眼光,脸上微现红晕:“没说什么,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跑了。”

  我更加惊诧,老林究竟是怎样给她洗脑的,让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本来是一个无解的死局啊!

  我们进屋,林梅显得很自然,就像前几天一模一样,心安理得没有丝毫做作。陈星见她回来则暗暗吃惊,提高了警惕,但因为彼此的身份都不明朗,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老林开始杀鱼,林梅在一边专注地学习,杀鱼很简单,很快就剥洗干净,但接下来杀黄鳝就是高难度的活了。
  “看好了,抓的时候要三根手指紧扣形成转折,只能抓上半截,但不能太靠近头部……”老林说着抓住一条黄鳝,牢牢扣住,再一甩把它的头敲在砧板上,立即把它敲晕,然后用一把锥子刺入头骨牢牢扎在砧板上,左手扶直黄鳝身体,右手用匕首刺入它背部,往下一划拉直达尾部。

  “黄鳝的骨头是三角形的,从头到尾只有一条,第一刀偏左一点,第二刀偏右一点,靠紧骨头往下拉,同时手指在要两侧顶住,这样只要两刀就能把它的所有骨头和内脏挖出来。”老林细心指点林梅,同时手中飞快把黄鳝的头、尾砍去,把剥下来的黄鳝肉切成小断。由于他的动作很快,切成断后黄鳝肉还在颤动,鲜血淋漓。

  陈星虽然吃过黄鳝,却没见过这样杀法,也凑过来看热闹。老林杀了三条之后,把血淋淋的刀往陈星面前一递:“你来试试。”

  陈星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不,不,我不会!”

  老林牛眼一瞪:“不会要学啊,有谁生来就会的?”

  陈星虽然有些怕他,却也不甘示弱:“去市场买就可以了,现在卖鱼的都是直接杀好。”

  老林对陈星有些敌意,故意要给她难堪,大声道:“卖鱼的有这手艺吧?市场里能买到这么生猛的野生黄鳝吗?不要以为都是活的就一样,野生的跟饲养的就是不一样,刚捉回来的和过了几天的也不一样,杀了过几个小时再煮与立即就煮味道更不一样!”

  陈星不敢再说话,老林把匕首递给林梅:“你来试试!”

  林梅立即接过匕首,但连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住黄鳝,这东西圆溜溜滑腻腻的,没捉过的人还真不容易捉住。老林指点了几次,林梅总算是捉住了,敲晕,扎进木板,但划皮剥骨却不容易了,弄得满手是血,黄鳝肉支离破碎,连她自己的手指也差点割破了。

  杀第二条的时候,林梅已经有模有样,基本掌握要诀,老林接过了刀:“还是我来吧,方法已经教你,以后再自己练习。”
  老林显然是在故意打击陈星,突显林梅的能干和勇敢。陈星有些郁闷,不过她是一个开朗的人,很快就不放在心上了,还有些得意的样子:坐着等吃的是贵人,动手干活的是贱人,姐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老林亲自下厨,一盆鱼汤酸辣恰到好处,鱼肉嫩滑,汤鲜味美,把众人吃得大叫过瘾。接着他开始爆炒黄鳝,大火热锅倒入茶树油,放入蒜片、生姜丝、香菇、青红椒煸炒,再倒入处理过的黄鳝段,加入老酒、酱油、白糖、盐、少许胡椒粉。他的动作飞快,因为黄鳝去骨后熟得快,必须大火快炒,放佐料的时间和顺序也很有讲究,才能入味恰到好处,肉质鲜美,嫩滑爽口。

  这道菜一端上桌,师父眼疾手快就连连往碗里面夹,两个美女有些矜持,结果只夹了两筷,第三次想夹连碗都被老林端走了。

  “想吃吗?下次自己动手做!”老林端着碗洋洋得意,直接用手抓了往嘴里塞。

  陈星嘟起了嘴:“我是客人呢,林叔叔你简直就是欺负人!”

  老林撇撇嘴:“现在服了吧?你从市场买来的能有这么好吃?告诉你一个小常识,黄鳝营养价值非常高,含有很多组氨酸,所以味道特别鲜美,但是它死后组氨酸很快会转变为有毒物质,时间久了不好吃还有毒,所以必须活杀现炒,还要去骨才能吃得爽。”

  陈星连连点头:“林叔叔真厉害,明天再做一次吧?”

  老林眼睛一翻:“没门,想吃自己做,要是不会做菜别想做我徒弟的媳妇,我还指望着靠他养老呢,不能天天吃白水煮萝卜吧?”

  “好像刚才已经逐出门墙了……”陈星小声嘀咕了一句,相当无语,这个二师父还真不容易侍候啊!

  我们正在大吃大喝,吴章雅闻香而来,发现桌子上只剩下一些木耳、笋干之类常见菜肴,鱼汤真的只剩下汤,爆炒黄鳝只剩下青椒和蒜头,立即诅天咒地,要跟老林单挑,有好吃的居然没叫他,太不够义气了!

  “单挑?”老林轻蔑地朝他竖了竖中指,“我把双脚和一只手绑起来,有种放马过来!”

  “我说的是猜拳!”吴章雅豪气干云,自己倒了大半碗红酒一饮而尽。
  “猜拳就猜拳,一次一碗!”老林的声音更大,这是两人唯一可以单挑的领域了。

  吴章雅这时才注意到陈星:“这个姑娘是谁,居然能让大骚包亲自下厨,稀客啊!”

  除了我师父泰然自若,其他人都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分上,我也不能逃避了:“她是我的女朋友陈星。陈星,这是吴伯伯。”

  “吴伯伯好!”陈星立即站起来甜甜叫了一声。

  “女朋友?”吴章雅望望林梅,再望望陈星,然后再看林梅,完全晕了头,他也早已认定了我和林梅是一对,怎么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女朋友出来?他对林梅也是很关爱的,忍不住问:“那林梅呢?林梅怎么办?”

  这个大家都在避免提及的问题,被这个冒失鬼给提出来了,所有人眼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必须有个明确表态了。

  我扫视众人一眼,还在犹豫着该怎么表达,林梅先开口了:“他是我义父的徒弟,应该是叫我师妹吧?”

  这一句话让每个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因为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不忍心她受到伤害,只要她能坦然接受,一切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林梅的从容和镇定让我很惊讶,老林究竟对她说了什么,会让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而且是发自内心,没有丝毫做作。我知道二师父打架厉害,打猎厉害,偷别人老婆也厉害,厨艺、木工、铁匠等等都相当棒,但从来不知道他会洗脑的功夫,总共不到十分钟时间,他是怎么把林梅哄回来,并且如此坦然接受我与陈星的关系?

  陈星满脸欢笑,当即改口称为林梅姐,她二十一岁,林梅大约是二十二岁,比她略大一点。

  外面又有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却是一个本村的老农,一脸焦急模样,也不进来,站在厨房门口叫道:“老周,你躲在这里吃饭害得我好找,快出来,我有事找你。”

  师父道:“有事就直接说,这里没有外人。”

  老农稍一迟疑:“我的牛找不到了,你给我算算。”

  师父转眼望向我:“你来。”
  我知道师父是有意给我实践的机会,不敢怠慢,立即在心里默算。像这种突发急事可以用梅花易数来推算,起卦方法可以是来人的时间,也可以是失物的时间,还可以是所见所闻之事,随心运用。

  老人为乾,为下卦;牛为坤,为上卦;年月日时相加除以六,余数五为动爻,主卦是《地天泰》,变卦是《水天大有》,互卦是《雷泽归妹》,体为坤逢六月旺盛,用生体也为吉,牛一定能找到,互卦为事情的经过,变卦为事情的结果,再参考各卦所对应的八卦类象和先天八卦方位,农村应有一些东西和现象……

  用了两三分钟,我推算完毕,说道:“你的牛往东边走了,不用找,两个小时内会有人送上门来。但是你的牛吃了人家的菜,这个中年人家境不好脾气火暴,会骂你一顿还要你补偿。”

  老农一脸不信地望着我,接着又望向师父,师父挥了挥手:“咳,咳,我徒弟说了有人会送回来就有人送回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往东边去找找看。”

  老农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快步走了。
  @4afo 1339楼 2014-02-15 16:11:00
  楼主,民间道家很多法术都和蛇有关系,比如拘蛇,变蛇,你小说里也有御蛇攻击,还有禁蛇伤等等。为什么不用其他动物呢或者说其他动物少呢?蛇和神秘力量很容易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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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以有
  求测的老农走后,陈星疑惑地问:“真的能算这么准?”

  “准个屁!”师父骂了一句,“你叫人家不要找,万一你算错了,没人送牛回来,他在家等丢了牛怎么办,你赔他吗?你不能照着卦里面的结论来说,要叫他马上往东边去找,迟了就可能把人家的菜吃掉了,咳咳……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圆滑一点,说话不能太绝对,要留下回旋的余地。”

  “是,是,我记住了。”我急忙认错,但心里却有些不服。

  师父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说出来才能显示你断卦的准确性,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断得百分百准确是收一次卦金,大体说准也是收一次卦金,说得太绝对了万一失误,不仅砸了自己的招牌还害别人失去了机会,这损失有多大?”

  我连连应诺,其他人也连连点头,这就是老人的智慧和圆滑。因为不可能每一次都算准,所以即使真有本事的人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绝对,能含糊的地方尽量含糊,比如我的曾师祖就没有对蛇肠谷的人直接说结果,而是留下谜语。

  这些都是神棍生存基本法则,我本来也是知道的,但我还没办法时刻做到奸猾不留痕迹。

  我们边吃边聊,听我两个师父吹牛皮讲故事,不到半个小时老农又进来了,一路叫道:“神算,神算啊!我出门没走几步,章雄那小子就牵着牛来了,说我的牛吃了他的菜,要我赔一百块。你们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是敲我竹杠嘛,没办法只能给他了!老周啊,你干了一辈子,还没你徒弟厉害……”

  众人面面相觑,一方面惊叹我推算的准确性,另一方面也对师父的话产生了怀疑,要不是说得这么绝对,又怎能显示出过硬的本事?

  老农连连称谢,送了两斤蜜枣走了,乡下请阴阳先生做点小事,一般就送两近冰糖或蜜枣,或者吃你吃一顿饭,略表心意就行了。
  原来它也有脆弱和伤心的时候,我有些同情它,不过没有开口,我的心情它能立即感应到的,况且它对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它是开始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第二天我一如往日,天没亮就与林梅一起练梅花拳,然后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陈星跟着我转了一天,什么都觉得惊奇,不知不觉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我曾单独找老林,问他昨天到底跟林梅说了什么,结果他一瞪牛眼:“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靠,要不是他是我二师父,我绝对跟他单挑!

  这天晚上林梅主动要跟我妈睡,把床让给我,因为凌晨练武时她看到了我脸上有许多蚊子咬的红点……其实我可以去买一个蚊帐,或者去向吴章雅要一个驱虫药丸,但是我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谁会忍不住,结果还是林梅心疼我。

  其实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简单专一的爱情,但现实已经变得这么复杂了,现在都脚踏三条船了,唉……

  第三天陈星又跟了我一天,她开始觉得无聊了,师父授课四个小时她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我看的书她也完全看不懂,我练功、画符、“念经跳舞”都跟前一天差不多,没什么新意。陈星只能坐在一边打哈欠,至此她才明白我的话,两人之间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不过陈星不服输,这些东西她不懂,林梅也不懂,所以这个不会成为障碍,等我出师之后就有时间陪她了。

  吃完晚饭两人出去散步时,陈星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学那么多知识?其实你只要精通一种,进城去就可以赚大钱。”

  我笑了笑:“这些知识是相互关联的,比如看一个人的运气,需要从他的八字、相貌、气色、祖宗坟地、家宅风水等等方面进行综合判断。再说我学这些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古老的传承能够继续下去,也是为了延长我的寿命……”

  陈星急忙问:“要怎么样才能延长寿命?”
  “这个很复杂,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只要成功了就可以多活二十年。我准备这几天就动身去找我曾师祖,要找到他才有希望,你要是住不惯的话,就回你家去吧。”

  陈星立即道:“我也要去,这可是关系我的幸福呢,我也要出一分力!”

  我断然拒绝:“不行,原始森林里面到处是毒蛇猛兽妖魔鬼怪,还要深入地下洞穴,连我自己都有可能回不来,哪有办法照顾你?”

  陈星很失望,也有些委屈,想了想又问:“那你要跟林梅一起去吧?”

  “没有,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我跟我二师父一起去。”

  “那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陈星很坚决,看样子是要从此把我系在裤腰带上了,以免被人抢走了。

  晚上,我正在半睡半练功时,陈星轻轻下床,开了隔间的门,来到我床边,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早已听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我要跟你聊聊。”陈星的声音微颤,显然很紧张。

  “去睡觉,明天再说吧。”

  “不,我现在就要说,我觉得你心里爱的人是林梅,但是你却跟我结婚,太不公平了!”

  我有些心慌,转头望向她,黑暗中她轻咬着下唇,很紧张的样子,陈星并不知道我有夜视能力。我沉声道:“不要胡说八道,以后我就把她当妹妹了。”

  陈星道:“我不信,而且我也不放心,要是我不在时你们……你们日久生情了呢?”

  我很无奈:“那你要我怎么办?把我的心挖出来带走?”

  陈星突然抱住了我,凑在我耳边呵着热气:“不,是把我的心交给你……”

  我没想到陈星这么主动,想必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做出这个决定,如果拒绝她,会让她很难堪和失望,但我真的没想要发展这么快。
  我斟酌着说:“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不会辜负你的,你现在还是学生,不久就要开学了。”

  陈星继续“咬”着我的耳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不,没有。”

  陈星立即问:“那是不是因为你的心还在别人身上?”

  “没有,没有……”我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极力否认,有些话可以实说,有些话绝对不能实说。

  陈星整个人贴靠到了我身上:“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你把我推开,所以我知道你是一个专一的、洁身自爱的人,是个很极品的好男人,所以我不能让你被别人抢走了。只要我们成了真正的夫妻,你就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还是笔直躺着不动:“我的人品很可靠,没有必要再加一道保险。”

  陈星真的“咬”我的耳朵了,先是含着我的耳垂轻吻,接着用牙齿轻咬,似乎很好玩,但那温热的气息和呼吸声却让我非常“难受”,心跳加速,血气上涌。

  “其实我们……早就已经是夫妻了,所有地方你都看过,碰过,所以……”

  这话的诱惑力比身体的接触还要强烈,我立即有了明显反应,气息变粗,心跳加速。这个真不能怪我定力不够,自从那天小雪现身之后,我心里面就一直有些邪火,但对着林梅时我没有任何邪念,这时邪火又蹿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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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星开始伸手摸我的脸,接着嘴唇也移了过来,我还在极力克制着:“不行,我们要等到结婚。”

  陈星有些生气:“我都这么主动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推三阻四,难道是你心里有鬼,还有预备队员?”

  我被她说中心事,无话可说,心慌之下只好以行动来证明,迎上去堵住她的嘴胡乱吸吻。这方面我真的没什么经验,陈星也没什么经验,但她勇敢而热烈地迎合、反击,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气概。

  上一次我是受到控制,是被迫的,所以我要反抗,而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亲热只是迟早的事,在道德和心理上已经没有多大的束缚,所以我也豁出去了,一边吮吸着她嘴里的甜蜜,一边移动龙爪手到了她胸前……可恶,这又厚又硬的东西老是挡着,扯也扯不开!

  我坦白,以前我是看过几部少儿不宜的,所以知道胸衣的扣子在后面,可是一只手探到她后面摸索了半天还是没有松开,最后还是陈星一反手解开了。

  她确实比以前丰满了许多,我一只手几乎无法握住她的玉兔,而那种柔软和弹性让我理智开始丧失,满心只是急切渴求和欲望。
  陈星的气息也变得急促和炽热,星眸微闭,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我体验着前所未有的感觉,缠绵了一会,我转移阵地,埋头在她胸前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浮香,一只手往下探,从衣物下面经过平滑的平原和稀疏的草地,触摸到了娇嫩舒张的花瓣,温热湿滑……

  “公子,你不要上了她的当,她一直在对你使用心计,勾引你,让你以后无法再改变。”小雪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的动作僵住了,没好气地对小雪说:“不用你啰嗦,我已经知道了。”

  “唉,你不是最讨厌勾心斗角么?难道你要一辈子跟一个对你使心计的人生活?不是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想要破坏你的好事,而是不希望你一时冲动,将来没有地方买后悔药。我只是个妖,又没有身体,所以我没有资格与别人争,但你还有林梅啊,娶她真的不如取林梅。”

  我愣在那儿,陈星却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主动抚摸我,但我心里的邪火却在迅速退去,我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要是怀孕了怎么办,你还是学生啊?”

  “什么?”陈星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然后娇羞万状地问,“难道你没有那个……套套?”

  我苦笑:“我从来就没买过那东西。”

  陈星想了想:“没事,今天应该是安全期。”
  我当然知道安全期是什么意思,但我提出这一点就是想要临阵逃脱,所以严肃地说:“不能冒险,你要是大着肚子去上学,还不被人笑死了?等你毕业了再说。”

  “你师父说了,我们要结婚一年后才……才生孩子,所以今天一定不会有事,这是双重保险了……”陈星很感动,到了这种时候我还在替她着想,她就更想要献出自己,又凑过来吻我,大胆地去摸我下面。

  我还在犹豫着:“你想清楚了,未来还有很多变数,谁都无法预料,我们只是约好谈恋爱五年,我还不一定会娶你……”

  陈星猛地离开了我,以一种愤怒、伤心甚至绝望的眼光望着我,恨恨道:“原来你爱的人真的是林梅,跟我淡婚论嫁只是因为你师父算准了我出现的时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没有你我就嫁不出去吗?告诉你,学校里面追我的人排着队呢!你,你……”

  陈星整衣翻身下床,哭着跑回隔壁去了,刚才她的声音很大,估计我妈和林梅都被吵醒了。

  我有些愧疚,但却像是移走了头顶的五行山,豁然开朗,呼吸都顺畅了。我承认我犯了一个错误,陈星刚来的时候我就该把她轰走的,因为我真正爱的人是林梅,如果选择与陈星结婚,一辈子都不会快乐,永远都要后悔……但是如果没有经历这几天,我又怎能真正明白自己呢?
  我的心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想到了梦中见到它的样子,我无法抗拒它的诱惑力,如果我接受了它的提议,只怕以后再也无法自拔,永沦欲念之中了。我有些紧张地说:“算了,算了,不用了。”

  小雪幽幽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拒绝,因为你真正爱的人是林梅,但是你也应该给我一点机会啊,我觉得这样你并没有对不起她。”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心很乱,真的不知该怎么对待它。

  小雪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肯成全你和林梅吗?那是因为她与你一样肯为对方牺牲自己。”

  我不明白小雪说的是什么,但下一刻我“看”到了一幅场景:

  小河边,防洪堤上,老林和林梅站在那儿。

  老林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梅迟疑着说:“今天来了一个女人,她要跟玄明大哥结婚,我觉得心里难受,所以想回山。”

  老林很惊讶地望着林梅:“他不是很喜欢你吗?我还以为他要娶你的,怎么突然又跑出一个女人来了?”

  林梅茫然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其实我们下山那天在路上我就发现他有些不一样了。”

  老林身躯一震,震惊之下连手里提的鱼也掉落在地,在地上乱蹦,他嘴里喃喃道:“原来是真的,原来是真的……”
  林梅忙问:“什么是真的?”

  “你还记得他对陆成山说的话吗?他只剩下几年生命了,他不是骗陆成山,这是真的!”

  林梅惊呆了,有些不信:“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老林的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想让她母亲担心,怕我们告诉他母亲,所以说假话。他是真心爱你,不愿你几年之后就守寡,痛苦大半生,所以选择了别人。你可能不会理解,像我这样经历了很多风霜的人才能体会,真正爱一个人是要让她幸福快乐,而不在乎自己得到了多少,失去了多少,也不一定要对方明白……”

  林梅愣了一会儿就低声道:“我知道了。”

  老林道:“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不能耽误了你,但是他不能让张家绝后,也不能丢下母亲没人照顾,所以要跟别人结婚。唉,这孩子……”

  林梅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那是回村的方向。

  老林急忙提起鱼追了上去:“你不要在他母亲面前说出来。”

  “嗯,我知道。”林梅平静地说。

  “你不会是要叫他改变主意娶你吧?”老林有些不安了。

  “他为我着想,我也要为他着想。我不管他娶什么人,也不管他怎么对我,只要我能在他身边就行了。”林梅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但很坚决,她很单纯,单纯的人爱恨也很简单和直接。
  老林无语了,微转过头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林梅啊,我姓林,你也姓林,我没儿没女,你没爹没娘,不如你认我做义父,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揍死他。”

  林梅笑了笑:“不要你做主也没人敢欺负我,我也能揍死他。”

  老林还不死心:“我会给你做好吃的,今晚就给你做酸辣鲜鱼汤。你看,还是活的红鳍金鲤呢,绝对鲜美!”

  “好吧,干爹。”林梅像是无法挡抵美食诱惑,真的叫了声干爹。

  “好,好,我有女儿了,哈哈哈……”

  老林哈哈大笑,状极欣慰,笑罢说道:“男人都是好吃的,只要你能做一手好菜,再花心的人也能牢牢绑住,谁都抢不过你……”刚刚收了干女儿,干爹就开始传授林家抢夫秘笈。

  “嗯。”林梅笑着应了一声。

  “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凶巴巴的男人婆,最喜欢的就是乖巧听话的小女人,所以要以柔克刚,千万不要动手打人,也不要闹情绪往外跑……”

  “……”

  我恍然大悟,难怪林梅回来后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她已经明白了真相,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我真的没有想到老林会如此了解我,他粗豪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心腻的心,也许他一直不结婚也是有什么伤痛吧?

  夜已深,不知谁家还传来今年最流行的《还珠格格》的主题曲: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我听到了陈星在隔壁低声抽噎,但我硬着心肠没有去劝她,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既然已经决定伤害她了,我就不能心软,那样会给她带来更多伤害。

  其实这事也怪她,要是慢慢发展,我真有可能以后会跟她结婚,但是她为了把我牢牢抓住居然急着投怀送抱。也不是说她做错了,而是她太不了解我,我绝对无法忍受夫妻之间还要勾心斗角,如果在自己床上都不放心,还在能哪里找到安心?

  心中混乱睡不着,我干脆和小雪聊天:“小雪,你是怎么知道我二师父和林梅对话的?”

  我主动找它聊天,小雪心情不错:“我可以看到和听到比你更远的地方啊,你往回跑时,我也很好奇他们会说什么,所以我就留意了。”

  “晕死,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

  “你又没有问我,而且你不准我干涉你和林梅之间的事啊!”

  我无语,只好换个话题:“你还有些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小雪咯咯笑道:“我们天狐一族,最擅长的当然是魅惑术,那天要不是姓陆的突然来了许多帮手,我们去偷袭他,我可以暂时控制那个叫阿良的司机,姓陆的就必死无疑了。不过呢,现在我的实力还不到以前的三成,还在封印状态,魂魄又不全,很多能力受到了限制,强行出手是要受很大损失的,所以能不出手尽量不出手。”

  “天狐?”我有些惊讶。

  “就像你们阴阳师有传承一样,我们也是有血脉传承的,我就是远古青丘一脉后裔,称为天狐一族。天狐一族修炼满一千年,能力会突破,现九尾,是为真正天狐,普通的狐无论修多少年都不可能有九尾,只能是妖狐。我现在受了这么大损伤,即使满一千年恐怕不能突破了。”
  原来小雪也是九尾狐,是大禹的夫人女娇的后裔,血统相当高贵啊!我问:“我有什么办法帮你吗?”

  “当然就是练功了,你阴阳诀练得越好,我恢复得也就越快。其实以前我的祖先也是有与阴阳师合作过的,所以阴阳诀对我们修炼有很大好处。”

  这么说我必须更努力练功了,利人利己。

  小雪道:“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那就是我与你交流时,或者我帮你做事情时,附近有实力的和尚和道士可以感应到你身上有妖气。如果你不想跟全天下的老和尚、老道士打架的话,有他们在场就不能跟我说话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在云顶山时,有泽善大师和陆成山在场小雪就不说话,原来它是怕给我若来麻烦。我有些郁闷,为什么许多人喜欢自以为代表了正义,对别人横加干涉呢?难道说我身上有个狐狸精,全天下和尚和道士就要与我为敌?

  第二天早上陈星很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很惊讶,她怎能如此若无其事?换了是我立即就走人了。

  在有点尴尬的气氛中吃过早饭,陈星终于说她要走了,出于礼貌,我当然要去送送她。走出门外左右无人时,她低着头说:“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要介意,是我做事欠缺思考,态度也不好,我向你道歉。”

  我顿时傻了眼,我还以为她会一怒之下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陈星抬起头来,紧盯着我:“你是不是希望我就这样走了?”

  我当然希望是这样,但我不能直接说出来,不过我还有一个终极杀手锏:“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那只狐狸精还没有死,就在我身体里面。连北京来的高手也对付不了它,全天下都没人能把它怎么样,它永远不可能离开我的,你真敢跟我在一起吗?”

  陈星立即吓得倒退几步,紧张地说:“你,你是骗我的吧?”

  我反问:“那么你说我为什么只能再活五年?”

  陈星愣住了,小雪倒也机灵,立即使用它的能力帮助我露出一个妩媚之极的笑容,嗲声嗲气道:“我不喜欢你。”

  “啊……”陈星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小雪大笑,我也露出了些笑容,这下陈星不敢再来找我了吧?不料陈星突然停下来,回头说:“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我眼圈都黑了,她真的就吃定我了么?

  陈星一走,我就开始准备进山的工具和干粮,准备第二天与老林一起进山。傍晚老林来到我家,我说了自己的要求,他却断然拒绝:“我不去!我老了,骨头变硬了,爬不动了。”

  我赔着笑脸:“二师父您正是虎狼之年,怎么能说老?人家廉颇比你多了一倍岁数还上阵打仗呢!”

  老林摆出一副老流氓模样:“不老也不去,找的是你曾师祖又不是我曾师祖,要去叫你大师父去!”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的,他还在为陈星的事生我的气。这时林梅听到声音跑出来,老林马上换成了笑脸:“乖女儿啊,我老了爬不动了,你跟你师兄走一趟吧,顺便也回蛇肠谷看看。”
  林梅点点头,我急忙道:“不行,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去。”

  “我现在很好,比以前好多了!”林梅说着露出了笑容。确实,经过近十天的食补、药补、舍利子护身和良好的休息,她恢复得很好,脸上隐约的青气已经基本消失,脸庞看起来已经圆润了一些,嘴唇也有了血色,而且陈星离开让她心情很好,简直是容光焕发。

  我有些迟疑,陈星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觉得还不适合跟林梅长时间单独相处。

  老林在一旁连声道:“就是,就是,她已经长胖了,再不运动运动,以后轻功就跳不起来了。拿纸笔来,我给你们画地图,大部山洞我以前都去过……”

  老林摆明了就是要凑合我们,我也无可奈何,掏出一张纸展开,上面已经有师父画的云顶山地形和许多标记。

  老林接过仔细看,指出了几处位置不够准确,再增加了几个值得探索的地方,以及行走的路线、适合宿营的区域等。

  师父去过云顶山多次,正常人能到达的地方他都已经不止一次找过,没有曾师祖留下的痕迹,所以一般的区域我没有必要再找了,要找的就是那些深不见底的山洞和常人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的悬崖。

  老林年轻时胆大包天,好奇心也强,听说云顶山有土匪和宝藏,也曾多次上山寻找。后来为了采一些珍稀的药材,他又多次去云顶山,所以他比我师父更了解云顶山,探索过更多常人无法到达的区域。
  老林指着山顶说:“云顶山常年被雾气笼罩的原因有两个。第一,附近只有这座山特别高,挡住了东南边河流和大片稻田蒸发的水汽;第二,云顶山东北方向有一个冷洞,夏天会喷出大量冷气,山的另一侧有一个热洞,冬天会喷出热气,大量水气遇到了冷空气或热空气就容易形成云雾。”

  这是有科学道理的,我点点头。老林接着说:“冷洞和热洞都深不见底,冷洞越往下越冷,热洞越往下越热,下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再下去了,但是它能往外吹冷风和热风,说明还有其他的山洞或者裂缝与它相通,也许你们可以从这个线索入手。接近山顶的地方还有一个井洞,洞口看起来很普通,进去不远就会像井一样垂直向下,深度无法估计,当年我差点摔死在里面,手电筒掉下去几乎就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有多深?”

  老林摇了摇头,指着另一个标注的悬崖顶上:“这个是蝙蝠洞,里面有无数蝙蝠,奇臭无比,我没进入太深。除了这四个洞和一些小得我爬不进去的小洞和裂缝外,基本上我都去过了,所以你们搜索的首选目标就是这四个洞。”

  老林把他年轻时探索冷洞、热洞、井洞、蝙蝠洞的经过细说了一遍,危险的地方再三交代,但事实上这四个洞他进入也不是太深,无法提供更深处的情况。

  探索这样的山洞是非常危险和困难的,对于四五十岁的人来说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可能当年老林险些在井洞丧命让他心有余辜,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不去了。
  我觉得曾师祖受困的地方可能是井洞,因为井洞直上直下,如果绳子断了就上不来。另外冷洞也很值得探索,因为我曾经在蛇肠谷发现了一条阴气地脉,来源在云顶山主峰的山腹深处,冷洞的冷气极有可能是这条阴气地脉外泄造成的,当年曾师祖说是去找龙脉,也许与这条地脉有关。

  由于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十年,即使当年曾师祖曾经留下什么记号和线索,现在也不太可能存在了,只能碰运气一个个洞找过去。

  我决定先探索冷洞和井洞,所以带了大量绳子和厚厚的毛衣、棉衣。林梅虽然也能在晚上视物,但在完全黑暗的地方就看不到了,所以照明工具也是要的,加上干粮、水壶、施法必备道具等等,我们两人都背了一大篓,但重的东西基本在我身上。

  一路上林梅都很开心,蹦蹦跳跳,笑声不断。这么快就可以回蛇肠谷看看,对她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另外陈星这么快就走了也让她心情很好。

  我没有告诉她我的决定,我希望能够找到曾师祖,延长寿命有了希望之后再告诉她,给她一个大惊喜。

  在她身边我会忘了时间流逝,忘记一切忧愁烦恼,心中无比宁静和喜悦。我们不需要多说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意和心情,这种心有灵犀甚至要超越我与青丘凝雪的直接思想交流。

  如果一定要问我爱是什么,那么我告诉你,爱的感觉就是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是如此亲切和自然,从此没有遗憾,没有空虚,只有互相关爱与无条件的付出。

  小雪真的变乖了,非常安静,没有打扰我和林梅,但有时我还是难免想起了陈星。如果说林梅像是我的另一半的话,陈星就像是我的影子,甩不开还有点阴暗,我一直有心担心赶走了她违背了“天意”,会有不良的后果……
  我和林梅的脚程都很快,当天傍晚就进了蛇肠谷,但蛇肠谷早已不是之前的蛇肠谷了,所有房屋都被拆毁,所有杂草都被铲除,所有大树都被连根挖起,地上到处是巨大的深坑。

  原先义庄所在的地方看不到骨骸,倒是有几堆灰烬,看样子是陆成山他们把骨骸集中起来烧掉了。现在的蛇肠谷已经变成了普通的悬崖大裂谷,没有阴雾,没有房屋,曾经的猛鬼山寨荡然无存。

  林梅很失望,情绪低落,从谷口走到谷底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这里是承载着她所有的回忆的地方,现如今仅有的回忆也被抹去了,怎能不伤感?

  义庄门口的大槐树也被挖倒了,我在树上挖出来的小洞朝向下方,小洞里面的泥土已经掉出来了。我无法确定是有人发现了这个小洞,还是大树倒下时把小洞里面的泥土震落出来。总之陆成山对我已经有些怀疑,所以才会“顺道”去我家看看,但陆成山也不能确定是我拿走了东西,所以也没有大动干戈。

  我感觉有些不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很清楚,玉符和藏宝图有可能给我带来大祸!如果有可能,最好搬到其他地方居住,但是我这几年没有什么收入,以前ZF补助的五万块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有一部分是孝敬了师父),现在经济紧张,哪里有钱买房?再说不论搬到哪里去,以陆成山的权势手段还是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我的,搬家反而显得心虚了。

  “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我望向了林梅。

  林梅点点头,放下了背篓,我们开始拾柴生火,烧水煮面吃,挂面放水里一捞,拌入事先调好的酱料,方便快速又美味。
  吃完面条,清洗完碗筷,林梅在我身边坐下,靠着我的肩头,说起了她在蛇肠谷的一些有趣事情,其实也就是一些掏鸟蛋、追野猪、装鬼吓人之类。我有一声没一声地应和着,暗中已经开始练习阴阳诀,我一向是这样利用一切空闲时间练功,因为我的时间非常非常珍贵。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练功状态中清醒过来,发现林梅已经靠着我的肩头睡着了,于是扶着她轻轻放倒,一只手把她半抱在怀里,再从竹篓里面扯出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

  今晚天气晴朗,大半轮月亮已经到了中天,月光透过蛇肠谷上方的树叶,星星点点洒在林梅的脸上,以至于她平静秀美的脸上发出了淡淡的神圣光辉,我看得都有些痴了。

  “唉……”

  我轻叹了一声,师父算的卦和陈星在我心里就像一根刺,静下来的时候不得不想。我也考虑过师父的话,一明一暗两个都拥有的可能想,但要想谁都不欠,谁都不负怎能办到?林梅能接受陈星,陈星却容不下林梅,我真的不想把感情弄得这么复杂,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啊!

  林梅一直睡得很香甜,等她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她只是很自然地笑了笑,没有半点羞涩,甚至没有说一声谢谢,在她看来这就像前几天我们在一张床上睡是一样的。我抱了她一夜,两条腿和一条手臂都麻木了,不过只要能让她睡得好,这种苦我愿意天天受。

  我们吃了些东西,继续向山顶上走。云顶山的顶峰不容易爬上去,而且此时被云雾覆盖了,攀爬难度大幅提高,所以我选择了先探索比较容易到达的冷洞。
  冷洞在主峰北侧一片不是很高的悬崖底部,洞口只是三块巨石形成的一个缝隙,很不起眼,但是却在往外不停喷出冷气,七八月的天气,站在洞口几分钟就觉得全身发冷。这种冷气比空调房的冷气还要更阴冷,虽然温度不是很低,却让人觉得直凉到骨头里去了。

  洞口较小,里面有些地方可能也很窄,竹篓不能背进去,我们把毛衣和棉衣穿在身上,只带了绳索、匕首、蓄电池手电之类必备的东西。猎枪、干粮、竹篓之类就放在洞外了。

  穿上厚衣服之后,刚进入洞内并不觉得冷,但是山洞特有的压抑和安静却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时刻担心着两边的石壁会突然合拢把自己压成肉酱。这是一种自然而然产生的恐惧感,没有亲自进入过深洞的人是绝对无法体会的,加上洞壁上有大量凝结的水珠,地下有厚厚的青苔,就像从来没有人进入过一样,非常吓人。

  我们尽可以牵着手走,这样多少会增加一点儿安全感。

  洞穴一路倾斜向下,很不规则,完全是自然形成的。有的地方狭小得需要侧着身体才能通过,有的地方低得需要趴在地面爬过去,有的地方却宽大得可以容纳一间客厅。

  深入洞穴之后异常的安静和黑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里是一种绝对的安静,没有任何风声、虫叫声、鸟叫声,以至于感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像是打雷一样。这里的黑暗也是绝对的,我虽然还可以看见东西,但所有东西都像是用纯黑色的布制成的,无法看到仔微的地方,也无法看远。林梅已经完全看不到东西,只能打开手电,手电打开之后有了光线,不需要照到目标我们就能看清楚,但这个并不能减少压抑感和恐惧感。

  我从来没有进入过这样深的山洞,幸好身后有林梅在,要不然我有可能会忍不住调头往回走。至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洞穴师父都不敢深入探索了,只有忍受能力特别强,心理素质特别好的人才敢独自进入这样的地方。师父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我在这方面也不是特别出色,倒是林梅比我更从容和镇定。

  随着进入洞穴的深度增加,温度也越来越低,穿着棉衣也开始觉得冷。也许这儿还有3-5度,但因为阴气特别重,感觉像是要结冰了一样,真的冷到骨髓里去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我已经尽量轻声,但是感觉声音还是大得吓人,并且有可怕的回音。

  “不,我要跟你一起走。”林梅的声音非常坚决。

  “下面很冷,你体质不太好,我可以调节体内阳气不怕冷。”

  “我现在很好,可以支撑得住。”

  我拗不过她,只能再让她跟着,走了几分钟,已经超过了以前老林到达的地方,当年老林觉得这个洞不可能探到底,他没有内功修为也受不住阴气,所以并没有太深入。

  前面是一条还算平坦的通道,宽不到一米,两边都是平整的石壁。相较于其他地方来说,这儿很好走,压抑感也没有那么强,我稍加快了脚步。不料就在这时小雪突然说话了:“小心,前面有妖气!”

  我吃了一惊,急忙问:“前面有妖物吗?”

  “是的,肯定有一个妖物,妖类都会散发出自己的气息,形成不可侵犯的领地……这应该是蛇妖的气息。”

  我有些紧张:“它有多深的修为,你能斗得过它吗?”

  小雪有些迟疑:“这个不好说,我感觉它不是很强大,但问题是我现在也发挥不出实力啊。”

  我开始头疼了,在这样的山洞里行动不方便,万一遇险逃都逃不掉,但要我就这样放弃,我也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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