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天涯读书周六日休息,太尼马扯淡了,老子周六日更的大家都看不到,对不起大家了
  @慕清伊 211楼 2013-08-11 20:50:00
  谁说刘备虽然比关羽小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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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161年—223年),字玄德,东汉时涿郡(今河北涿州)人。中国三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蜀汉王朝的建立者。
  关羽(160-219),子云长,蜀汉建国前的大将, 蜀汉四虎将之首,刘备手下最早的将领,河东解良人。
  @青铁superen 210楼 2013-08-11 14:23:00
  这样子就没法看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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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多谢兄台的支持,天涯读书好垃圾,楼主改不回vip
  @慕清伊 211楼 2013-08-11 20:50:00
  谁说刘备虽然比关羽小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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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雨潇风 2013-08-11 21:29:54
  刘备(161年—223年),字玄德,东汉时涿郡(今河北涿州)人。中国三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蜀汉王朝的建立者。
  关羽(160-219),子云长,蜀汉建国前的大将, 蜀汉五虎将之首,刘备手下最早的将领,河东解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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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羽的年龄在正史中没有记载,只知道在《三国志·张飞传》说:“羽年长数岁,飞兄事之。”——即关羽比张飞大一些

  刘备的一般可以确定为161年出生

  两人在正史中并无年龄比较的记载,但是康熙年间,据说解州守王朱旦发现了关羽的墓碑,上面有生卒年月,还提到了关羽的家庭状况,他写的《前将军关壮穆侯祖墓碑铭》,上面写明了关羽出生在160年
  另外崇祯时代的《祀田碑记》和乾隆时代的《关帝志》也都明显著名是160年

  综上关羽很可能出生在160,刘备则是161
  所以事实上关羽更大
  请不要把此小说完全当作神话小说来读哈,虽然很多参考了神话,但是大部分还是尊重历史的,有些情节三国演义写的太深入人心,楼主决定继续沿用
  第一章 黑山贼兵
  酒席宴间,觥筹交错,樊稠怎会料到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在此大厅广众之下欲置自己于死地?不曾防备下果然中毒,难以施展功力,脸色登时一变,再看李傕,只见李傕冷笑一声道:
  “樊稠,你私放韩遂,可知罪吗?”
  樊稠本欲申辩,却见李傕喝道:
  “人来!给我拖出去斩了!”
  可怜樊稠不由声辩便被李傕斩了,张济大惊,却并非惊的如此,却是因为其好友魉现了身,张济以为是来取他性命,谁知这魉却将樊稠的阴魂索走,由于魉是故意在张济面前现身,所以别人却是看不到的,魉冲他一个鬼笑,张济这才心安。
  李傕斩了樊稠后,将樊稠本部兵马都交由张济统领,自此,李傕等人在长安安稳了脚跟。自李傕战败西凉兵后,天下诸侯都不敢枉动,贾诩为积功德,屡劝安抚百姓,结纳贤豪,本是微有起色,不想青州黄巾兵又起,太仆保举一人可破群贼,李郭二人忙问其人,太仆道:“讨贼之事,非曹孟德不可。”
  贾诩原心不在焉,此时闻言,猛抬头,不禁想起昔日追袭董卓的那个揭语,正待发问,李催已道:
  “曹孟德今在何处?”
  太仆朱儁道:
  “此人现任东郡太守,广有兵马,若有此人,必可克敌制胜。”
  这曹操怎么一转身成了东郡太守了呢?此事还要从头讲起。
  其实十八路诸侯联盟破裂之后,天下又陷入了另一场纷争,便是诸侯争霸,当然,诸侯争霸自然有农民起义,当时最流行的是黄巾军,一句苍天已老,黄天当立掀起了农民起义的热潮,他们头裹黄巾故称黄巾军,而自黄巾军被镇压后,黄巾军集团内部也开始分裂,而这一分裂的产物便是黑山军。
  抗日战争时期,毛主席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的伟大政治纲领,孰不知,在东汉末年,就有人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而这个人就是黑山中人,此事容后再序。黄巾军靠的是一部太平要术,而黑山军则不同,黑山军靠的是妖,而在黄巾军内部,也一直存在着这两大派系,一派是太平要求的传人,一派则是黑山中的妖孽。
  黑山自古便是传说最多的地方,在这个地方诞生了无数妖魔,而最著名的要数聊斋志异中倩女幽魂中的黑山老妖,其实主因就是黑山是中原一个修炼盛地,无论从气候位置上均是上上之选,因此才能在中原成为妖魔界修炼的璀璨圣地。像何进、何太后这种小妖与黑山之妖差距太大,但唯一不同的是,黑山妖只顾在深山修炼,个人本事都很高,但情商上显然都弱于这些大城市的小妖,所以走的路线也都是农民起义,实是眼光所限。不像何进何太后走的是大城市路线。
  黑山地处冀州,也属于大郡,但黑山附近之人都知道黑山是去不得的,大家都知道黑山有妖。其实在黑山上也划分着几个势力范围,而后,黄巾军参与天下争霸,黑山群妖便也有下山争霸的,而黑山群妖中最为著名的两个人当属白绕和张燕。
  白绕是一白桦树精,其实在黑山中,树木众多,上千上百年的多不胜数,而且黑山中妖魔极多,能立住脚的多为树妖与飞禽,其他的均被蚕食了。
  这些黑山妖下山后建立的部队均称黑山军,故而极多,支流极广,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虽都为黑山军,但亦如为妖之时,势力范围化分的很明显(妖还是很规矩的)。
  而白绕显然是黑山军中的佼佼者,已至虚境前期,竟聚焦了十万之众,可见其能。
  当时刘岱火并了桥琩,方刚坐稳,黑山军就带了十万之众前来火拼,讲起刘岱,这其实是个无能之辈,其有刺史这么大的积缘,全源于他有一个弟弟叫刘繇,就是后来被孙策葬在江东的那个刘繇,孙策将他葬在江东自然有他的原因,此处先迈个关子,先讲刘岱,刘岱虽为一州刺史,但实力有限,与这黑山军对阵便立刻陷入了劣势,于是便于此时想到了曹操。
  曹操自十八路诸侯联盟破裂后,便退回了关内,不过曹操虽败却赚得了名声,退回关内后,扬州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共同资助了曹操一支四千人的队伍,加上曹操败退时的几百人,也算又有了人。但乱子就出现在这四千人队伍中,试想想,原来的正规军一下变成了杂牌军,这个反差是很大的,何况曹操军纪甚严,粮饷又不多,当兵的都为添饱肚子,跟曹操当兵,抢不让抢,发又发的少,自然不愿意,于是,当曹操带着人行至龙亢之时,发生了叛乱。
  入夜,随着一声呼啸,乱军直扑曹操的中军大帐,欲诛杀曹操,那曹操岂是易与?那是青蟒转世啊,曹操手持利剑亲自斩杀数十人,更有曹操亲卫在侧死保曹操,方才平了叛乱。此次叛乱因发生在龙亢,故被称为龙亢之变。而后曹操整点人马,愿意追随曹操的总共也就五百余人,但这些人是经过鲜血凝练的,忠心是可以保证的。后来,曹洪,也就是赵公明手下的那只招财鼠带了四千精骑来投奔曹操,才使曹操走出危局,而这四千五百余人成了曹魏的最早班底。
  此时的曹操刚聚集了六千骑兵,其中大多为曹洪资助,这六千人吃的住的都是钱啊,当时可全是靠曹家财力支持,极需要发动一场战争,以巩固军心,及减少开支。
  所以刘岱发书请援,其意与曹操一拍即合,于是率兵讨伐黑山军白绕。
  曹操虽然希望有这么一场战争,但是黑山军那毕竟是十万之众啊,虽然多属民兵或游击队性质,但那毕竟也是十万之众,就算一个个伸着脑袋让你砍下去,自己这六千兵马也得累个半死。更何况自己这六千兵马虽然武器装备都比较精良(曹操这六千兵马均为骑兵),但毕竟是新兵蛋子虽然经过了曹操苦训,还没上过战场见过血,这训练和上战场那完全是两码事,这场仗要怎么打?
  第二章 蛇之七寸
  当然,曹操这六千人马,还是有五百精兵的,这五百精兵就是当初龙亢之变愿意追随自己的五百人,毕竟这是和自己真刀真枪干过的,经历过鲜血的洗礼。
  曹操率兵军至濮阳,入城之后首先做的就是分析当前形势,濮阳的军事实力极为有限,军马不足千人,显然是刘岱知道自己来了,将本部人马撤走了。但还好,濮阳城内粮草尚足,刘岱也算给出了诚意,并且刘岱告诉曹操如有需要可以尽管提,刘岱本部人马也可听从曹操调令,目的只有一个,与曹操共同剿灭黑山军。而另一方面,曹操了解到了另一重要信息,濮阳城内与黑山军经常打交道的老兵告诉曹操,白绕所率黑山军虽名为十万,但能够参战的主力部队也就是白绕的本部人马也不过两万余众(其中六千轻骑为主力),而大多数则是随军家属和混吃喝的一群流民,农民吗,大多都是为了一口饭吃,否则谁愿意当强盗?得知这一信息后的曹操兴奋至极,他终于找到了胜利所在。
  人言常说打蛇打七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人无完人,而此刻曹操便找到了白绕的七寸所在,心中计定,曹操立刻率本部人马连夜扑向敌军的七寸——家眷营。
  黑山军军帐之中,只见帐中独坐一人,此人身长八尺,面色白皙,原是一副文弱书生相,但长了一只鹰勾鼻,看起来总显有几分阴险。此人正是白绕,此刻他坐于军帐之中,亦在深思战况,曹操其人,他早已有所耳闻,知道此人是条青蟒所化,道行高深,更因其远在南海仙岛修炼,让白绕多了一丝忌惮(人言常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吗)。自从步出黑山卷入乱世,大小战役白绕也身经数百次,可谓是久经战阵,曹操此时与自己兵力相差悬殊,定会用计奇袭,只是看他如何袭法又是如何奇法。
  这白绕自有高深之处,因他是一棵白桦树精,精通树语,所以白绕结营从来都是在林中结营,方圆数十里只要有一丝动静,他自能心生感应,无论是方位还是人数,都能了解个大概,比算的还准,正是因此,刘岱与白绕交手,屡次受挫。此时,白绕的嘴角轻轻一挑...
  曹操正亲自带兵前行。且说三军行至一座木桥,河水甚深,两岸相隔甚远,曹操不由陷入沉思,良久问那随行向导道:
  “此处只有这一座木桥可渡吗?”
  那老兵点了点头道:
  “从濮阳至黑山军军营,只此一条路。”
  曹操点了点头,暗思,我此番倾巢而出偷袭白绕家属营,若白绕亦趁此机偷袭濮阳该如何是好?此时濮阳能战者只一千余人,而自己又因担心把白绕赶跑了,刘岱来个鸟尽弓藏,所以未让他率兵来守濮阳,而是与刘岱相约共同袭取家属营,以刘岱那滑头,若自己胜了,刘岱自会出兵,若是败了,刘岱连尸体都不带给自己收的,想至此处,不由陷入沉思。
  曹操正自寻思,突闻那老兵道:
  “将军,您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白绕。”
  曹操被这老兵所拢收回心神,但见那老兵眼睛里闪烁不定,知其有话要说,笑道:
  “有话可直说,勿须担忧。”
  那老兵闻言忙低声对曹操说:
  “将军,不瞒您说,这人人都说这白绕是个树精所化,厉害着呢,您看咱们刘将军也是历经战阵,几次都落在了他手下,您可千万别小看了他呀。”
  曹操闻言不由心念一动,自古无风不起浪,尤其是军中传闻,不可不信,忽见前方树木极多,更是对此言深信不疑,曹操修为颇深,树精多有此能,曹操怎能不知,知道再入林中,白绕定知其实,忙令三军止步。将夏侯惇、曹仁叫至身前耳语两句,两人闻言忙点头称是,各引二千兵马,一前一后进入密林之中。
  白绕军营之中,白绕突然睁开双眼,两道精芒暴射,冷冷自语道:
  “败军之将,空有勇力,取濮阳,只在今日。”
  白绕步出帐外,帐外早有数员黑山将领侯令,见白绕出来,忙围了上去,白绕笑着道:
  “此战必胜!”
  众将无不眼露喜悦,白绕所言,向来不差。打蛇打七寸,曹操的七寸,白绕也找到了。随后白绕点将拨兵,尽起城中精锐,亲率精骑六千,直奔濮阳,令有五千步兵埋伏在家眷营只待曹操兵马,另有精兵分部在其他各营以防曹操偷袭。白绕此能怎会轻易败于曹操。
  白绕早已知曹操六千精兵定是朝家眷营方向出兵,而家眷营素来是军中累赘,故而只留了五千步兵,若曹操杀入家眷营,一方面可以减少自己负担,另一方面可以激励军心,自然人人奋勇,想及此处,白绕不禁露出一丝狠辣的微笑,妖,视人,向来便如人视草芥,这其实就跟我们现在人看其他动物一样,我们看猩猩的时候会想到几万年前,我们是由这玩意进化来的吗?我们自认为自己高级,妖自然也认为自己比人更高级了。我们视其他动物如草芥,随意残杀,妖自然也一样。在妖眼里,一个人与动物之间的区别,无非就是人肉更好吃一些罢了。
  白绕率兵从密林中直插过去,中途,行至一处隐密处,白绕不禁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林中,不由冷笑一声,别人看不出来,白绕却看的清楚,曹操等人正隐藏在这林中,等待自己过去,好加快行军,偷袭自己的家眷营。曹操军中精锐只有六千余人,如今已尽起兵去偷袭自己大营,城中自然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隐藏在密林之中的曹仁看着白绕的兵马穿林而过,眉头紧紧皱了一下,随即舒缓开来,此战胜负只在今日。
  第三章 虎据东都
  却说白绕见到曹军躲于密林之中,心中暗喜,令手下加速行军,直取濮阳,务必在拂晓时攻下濮阳。在拂晓前,白绕所率黑山军精锐行至木桥之上。白绕勒住马僵,令一股轻骑先行过桥,自己则夹在军中,缓缓步上桥头,拍马扬鞭,直踏桥上。
  这白绕身着一身白盔白甲,夹在人群中,煞是显眼,但见白绕行至桥心,突然心生警兆大叫一声:
  “不好!”
  白绕想及此处,知道再想回头已然来不急了,忙催马渡河。正在此时,只见河对岸一排劲弩扫过,前排骑兵倒了一片,接着火箭如雨般从天而降,直插在桥心,一时间桥上火光四起,白绕军登时陷入火海之中。
  这白绕的六千骑兵确是精锐,更是白绕的死士,一见白绕遇袭,没有望风而逃者,均抢着渡河救主,一时间白绕军争相冲入火海。这寻常火箭怎伤得了这千年白桦树精,只见白绕已然过了桥,正聚集渡河后的残部朝已方杀来。
  曹操冷笑一声遥指白绕问那向导道:
  “那火烧不得的白袍将军可是白绕?”
  那向导忙点头道:
  “正是此人,将军,您看,此人不一般吧?”
  曹操微微一笑,执箭拉弓,嗖的一声,一道火箭夹着蓝光直射向白绕,再看白绕,见那火箭奔向自己,啊的一声暗惊道:
  “道家真火!”
  再躲已然不及,箭至及身,忽的一声火起,这白桦精寻常火虽烧不得,但曹操修炼的道家凝心火自然伤得,而且此正是树精所惧之物。可怜白绕——黑山军中一代枭雄,就这般死去。悲呼!哀哉!
  曹操朝夏侯渊微微示意,一千精骑直扑向黑山军。这边黑山军眼见桥上火起,白绕被困,不顾自己安危纷纷涌上桥头,冲入火海,这桥本就已着火了,哪禁得起这许多人踩踏,轰的一声,断裂开来,骑兵纷纷落水。桥这边,这夏侯渊本就是二郎神的哮天犬,早已至虚境后期,最善打快速歼灭战,二郞神一般把对方打的差不多了,然后放此狗,一抓一个准。此刻夏侯渊率一千精骑直扑黑山残军。黑山军主将白绕已死,背后又是滚滚河水,黑山军一时间四散奔逃。而河对岸的黑山军此时更是乱做一团,渡不得河,又不欲退兵,正陷入两难之地。正逢此时,忽闻背后鸣锣声起,但见鬼神曹子孝与夏侯惇各引两千兵马从背后杀来……
  原来,曹操行至河岸之时,不见一兵一卒已然感觉有异,此等必经之地,竟不见个人影,岂不生疑?所以曹操料想对方必有埋伏,而以白绕之能,自然会趁此时机偷取濮阳,此战,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骗过白绕自已已尽起城中精锐让他安心挥军进攻濮阳。树精能算出多少兵马,其实靠的是感知,并不是真的一个一个数,而曹操令自已本部人马将马匹混在了曹仁和夏侯惇队伍中,所以传递给白绕的信息自然是六千骑兵。而自已迅速从城中调来了辎重以及一千骑兵(城中虽然兵少,但也均是骑兵)在河边部防,击敌半渡,故而自已手下能冲锋的只有这一千骑兵,但还好,自已的辎重颇有杀伤力,从而从容歼敌,黑山军这一精锐被尽灭于此地,再无抗衡之力,而曹操本部人马只稍有损伤,可谓全胜。
  得此一阵,曹操军气势如虹,曹操趁此时机迅速搭建木桥挥兵直扑黑山军家眷营。黑山军家眷营虽有五千步兵埋伏,但这五千步兵可没有曹操那般精良的辎重,黑山军毕竟是杂牌军,所得武器基本上是靠从中央军中抢掠来的,就像歌声里唱的一样,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但这毕竟是少数的,一枪一炮那是多少生命换来的。
  夏侯渊率领的一千精骑率先与这五千步兵交手,平原做战,骑兵的机动能力和杀伤力远大于步兵,道理很简单,马是靠四条腿,人是靠两条腿,首先机动性就差了许多,而骑兵是俯攻,步兵是仰攻,又差了一筹。本来占尽先机的夏侯渊并没有急着冲锋,而是执枪抛出一颗人头喝道:
  “白绕人头在此!还不速速投降!降者可免一死!”
  原本以为曹军已中计了的黑山军刚要冲杀,此刻看到主帅的人头,不由大惊,一时间怔怔地站在那里,但见曹军个个气势如虹,不由泄气,不知谁把手里的兵器放在地上,接着一个个黑山军均将武器丢在了地上。这群人说实话只是一群农民,有人带头造反还行,现在带头的人死了,自然也没有了方向。
  曹操此番对黑山军施行了宽大处理的政策,愿意从军者,曹操部吸纳,愿意归家务农者,曹操就近安排农田与其耕种,愿意回家者,曹操允许归家,这种怀柔政策让曹操部一下子阔军三万,更使自已有了根据地——濮阳,而最最重要的就是此番举措颇得东郡民心,使得东郡剿匪极其顺利,袁绍此时正有求于曹操,顺势上奏朝廷封曹操为东郡太守。使曹操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央军。至此,曹操立稳了脚跟,占据了东郡。
  一时间曹操的风头极盛,投者无数,而这更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兖州的刘岱治下,远不如曹操,对比之下,自然投曹操者众多,而这期间,后世的几位重量级人物,缓缓走上曹魏缤纷的舞台。
  第四章 张良拜师

  曹操在东郡招贤纳士,兖州能人却多有投之,这日帐外来了一长一少的叔侄俩,长者与曹操年纪相仿,少者与长者大约差十岁左右,这两人却并未急着进去,二人来至曹营前,见军容整齐,士卒对百姓甚为亲近,不由相视一笑,那年轻者道:
  “张兄,你确定这青蟒能逆转乾坤?”
  另一个长者笑着哎了一声:
  “哎,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叔侄,不可造次哦。”
  长者说到后来颇为严肃,却显然并未生气。
  那年少者呵呵一笑,拿指点着长者:
  “你这家伙,就会占我便宜,罢罢,既然是下界助你,就都依你了。”
  那长者笑道:
  “这才对吗,好侄儿,听为叔给你讲讲这天下大势。依我之见,天下之势莫不出孙曹两家,孙家隐有龙气,将来必定是祸乱天下,唉…若非我答应先主在刘氏江山于危难之际,必将救其于水火,绝不敢逆天而行。”
  那少者倒也乖巧了许多恭敬道:
  “叔叔何以见得只在孙曹两家?莫要小看了荆州刘表和雄霸冀州的闻太师。”
  长者笑道:
  “刘表虽有昆仑山上客做后盾,却绝不敢卷入这乱世的纷争,否则,刘表定难苟全,何足道?吾曾旧事袁绍,观其日渐神识见乱,故而离他而去。依我之见,闻太师下界是闭了天眼,故而此番定难成事。”
  那少者笑着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那位隆中客?”
  老者哈哈大笑:
  “怕,但他绝不会逆天而行!”
  这两人是谁啊?其实这两人却并非正神下凡,亦非昆仑门下,先迈个关子,这老者前世却是大大的名人,那就是刘邦手下第一谋士--张良。张良在刘邦建汉后,功成身退,刘邦自是不舍,张良为感其恩情,答应刘邦,在汉氏江山汲汲可危之时,定会出山相佐,随后便难觅其踪,而这其间,自大有说法。
  我们都知道张良拾鞋的故事,而其中的玄机便在于此。话说,韩人张良曾经在淮阳学习礼法,到东方见到了仓海君。当时秦国暴政不得民心,天下极乱,均欲杀秦始皇而后快,于是张良找到一个大力士,造了一个一百二十斤重的铁锤。当时秦始皇到东方巡游,张良与大力士在博浪沙袭击秦始皇,岂料秦始皇安保工作做的极好,大力士铁锤误中了副车,导致行刺失败,始皇大怒,在全国大肆搜捕,追杀刺客非常急迫,此正是为了张良的缘故。张良于是改名换姓,逃到下邳躲藏起来,过着隐居的生活,也是在这时候认识了项伯。
  却说这日,张良闲暇时徜徉于下邳桥上,桥上坐着有一个老人,面相不堪,穿着粗布衣裳,看到张良,站起身走到张良跟前,故意把他的鞋甩到了桥下,然后对张良道:
  “小子,下去把鞋给我捡上来!”
  张良亦是年青人,当时很惊讶,本就血气方刚,年青气盛,欲出手教训,但见他年老,勉强地忍了下来,没有言语下去把鞋捡了上来。
  却不料,这老人好不识好歹,摆了摆脚竟道:
  “给我把鞋穿上!”
  态度十分嚣张。
  张良岂是凡俗,心道,此人如此气傲,定是有才之人。既然已经替他把鞋捡了上来,当下就跪着替他把鞋穿上。老人把脚伸出来穿上鞋,笑着离去了。张良十分惊讶,随着老人的身影注视着他渐渐离去。张良正自沉思,却不料,老人离开了约有一里路,又折返回来,说:
  “你这个孩子不错,可以教导教导。这样吧,五天后天刚亮时,跟我在这里相会,老夫指教指教你。”
  张良更是觉得事情古怪,再者他本就闲来无事,便点头答应,五天后的拂晓,张良再次来到下邳桥,却见老人已先在那里等侯,老人见到他后生气地说:
  “小子,跟长者约会,怎么反而后到?”
  说罢老人愤然离去,走出几步又回头道:
  “五天以后早早来此会面。”
  张良心中愧疚连连点头,五天后,鸡一叫,张良就去了。却不想,远远望去,又见老人先在那里,只见老人又生气地说:
  “又来晚了,怎么回事啊?儒子不可教也!”
  老人又自离开,却又回过头道:
  “五天后再早点儿来。”
  张良更感羞愧,五天后,张良不到半夜就去了。过了一会儿,老人也来了,高兴地点头道:
  “应像这样才好。”
  只见老人从怀中取出一部书道:
  “读了这部书便可辅佐真主兴王道。十年以后就会发迹。十三年后天下太平,小伙子,你到济北见我,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
  说完便转身走了,更没有别的话留下,而后也再没有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位老人。天明时,张良一看老人送的书,原来是《太公兵法》。张良更觉得这部书非同寻常,虚心学习,后来这书不仅让张良学到治世之才,更让张良窥得天道,踏入修真之境,而这老人是谁呢?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鬼谷子。我们都知道姜太公向来喜欢收徒,但他本领不如他的师兄十二金仙,所以收的弟子就不多,但在封神的时候,他也收了几个弟子,龙须虎不就是其中之一吗?这姜太公转世投胎成了鬼谷子后,本事大了,虽不是大罗金仙,却也是地仙一流,便更好收弟子,最出名的就是战国的四个弟子,庞涓、孙膑、苏秦、张仪,其实,这姜太公还收了很多弟子,只是后来他便不透露真名了,毕竟人皆有寿,鬼谷子虽修得真道,但也不敢造次,泄露天机,这日看到张良,根骨极佳,登时起了收徒之心,但他看出张良前世欠了刘邦的情,不还是不行的,于是传他太公兵法,而后又指点他去谷城修道。
  可这姜太公为什么喜欢收徒啊?其中,亦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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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苦命鸳鸯
  董卓在殿上,不见吕布,心中早升怀疑,忙辞了献帝,赶回太师府,恰见此时光景,只道是吕布要调戏貂婵,貂婵誓死不从。二人见是董卓来了,忙撒开手,愣在当场,貂婵先反应过来,推了把吕布叫他快走,吕布会意,连方天画戟都来不急拿就忙跑了出去,董卓拾起方天画戟,便追了上去,可董卓身材圆胖,跑不快,赶不上吕布,盛怒之下,便掷戟向吕布投去,董卓毕竟是上古恶兽,功力了得,这一戟掷来,不死也伤,幸好这方天画戟本是一条龙,盘龙系主,硬是闪在了吕布身旁,吕布拾起方天戟便跑,这董卓见状更是怒急,又追了上去,刚追至圆门,忽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却说撞了董卓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李儒,这李儒听闻董卓在园内便来相寻,刚入相府,忽见董卓怒气冲冲向后园赶去,知道有事,忙赶了过来,正见吕布冲了出来,想及前两日,已猜出八九,便去劝说董卓,却不期与董卓撞个正着,忙解释原因,又道:
  “太师何故杀欲杀吕布?”
  董卓忿忿道:
  “这逆子,趁我不在竟调戏我爱妾,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儒道:
  “太师差矣。昔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之蒋雄,后楚庄王为秦兵所困,得其死力相救。今貂蝉不过一女子,而吕布乃太师心腹猛将也。太师若就此机会,以蝉赐布,布定深感大恩,必以死报太师。还望太师三思。”
  董卓沉思片刻面上虽道:
  “你说的是...”
  心里却想起刚才貂婵被吕布调戏,梨花带雨,欲投湖明志,心中怜爱之情顿起,何况这貂婵却是人间极品,床上功夫极为了得,董卓自是不舍。可李儒所言,又颇有道理,一边是天下一边是美女。
  董卓胡思乱想间入了后园,扶起貂婵道:
  “爱妾受惊了。”
  这时貂婵心系吕布,道:
  “妾身无妨,只是太师切不可因我之故而失了一员猛将啊,吕布乃太师心腹猛将,为我一小女子而失一员大将,不值得。”
  说完掩面而泣,貂婵毕竟是嫦娥仙子,看破世事,几句话将这董卓哄得一愣一愣的,董卓闻言,怜意更起,叹道:
  “唉,你说的正是,既如此,我欲将你赐与吕布如何?”
  此真是千载难逢之机,而貂婵此时却犹豫了,为何?因为貂婵怕这是董卓的试探,假若是试探,她与吕布必命丧于此。自己死了到无妨,只是,她怎么忍心让吕布涉险,于是哭道:
  “妾身已是太师的人,今要赐与他人,妾宁死不从。”
  说罢假戏再做,拔剑便要自刎,董卓忙抱住貂婵夺下长剑道:
  “哎,我怎么会将你予以他人,刚才只是戏你呢,切莫当真。”
  董卓自此拿定主意,绝口不提此事。
  却不料这李儒次日又去见董卓:
  “太师,今日是良辰吉日,可将貂婵送与吕布。”
  董卓与这仙女戏的正欢,怎么舍得?何况这等妖兽修的是逆天的阴损招数,自然也需要女人与之阴阳调和的,从前的那些凡夫俗女,禁不住他几天折腾,过不几日便香消玉殒,而这貂婵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床上功夫又极为了得,想想也是,天仙下凡,怎能与凡夫相提并论?更何况,这貂婵对自己真心实意(此纯属大出血被当成了处女红,机缘巧合),董卓怎么舍得?董卓道:
  “吕布是我义子,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妾室赐给他?!这他妈不是乱伦吗?!算了,我不追究他调戏我爱妾就是了,你好言安慰一下他,就这样吧。”
  李儒心中一震,他自是感觉出这貂婵与众不同,却未曾想如此厉害,忙道:
  “太师,不可被一妇人所惑而坏了天下大事啊!”
  董卓闻言大怒,虎目圆睁骂道:
  “你媳妇你愿意给吕布吗?!以后少他妈再提貂婵的事,再提看老子不宰了你!”
  李儒心中一震,他媳妇那是董卓的女儿,自己敢说给吗?何况自己也确实舍不得自己的女人。李儒只得讪讪出去,望着苍天一叹:
  “吾等必死在此妇人之手!”
  被李儒这么一搅和,董卓心中烦闷,于是便下令回郿坞。却说这日,百官俱来送董卓。貂婵坐在车上,心中忧郁,自己再被凶兽折腾几次,估计就真的玩完了,却奈何不得脱身,她叹了口气,不禁朝人群中望去。
  这随意的抬首,却不经意间迎来那脉脉含情的目光,原以为今生无缘,却不料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貂婵心头一喜,随即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貂婵深恐自己的情不自禁为吕布引来杀身之祸,忙遮住车帘,躲入车内。却怎料伊人的种种,吕布都看在眼里,痛在心底,往事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那年,自己被汉军围困垓下,兵少粮尽,夜闻四面楚歌,大势已去,面对虞姬,自己在营帐中酌酒悲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做了这道歌词苍凉悲壮情思缱绻悱恻的《垓下歌》。
  任谁曾想到,这位叱咤风云的人物,竟也流露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哀叹。
  是那个随侍在侧的虞姬,怆然拔剑起舞,并以歌和之: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歌罢拔剑自刎。
  虞姬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自己,为的是断了自己后顾之私情,激自己奋战之斗志,希冀自己突围而出,过江东重振雄风。
  此情此景,恍如昨日悲秋,历历在目,今天的貂婵莫不也是为了自己忍隐?想不到相隔四百余年的两个人,竟是如此相似。
  四百年前,自己就这样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拔剑自刎血洒垓下,四百年后的今天,难道自己也要看着她葬送在这淫魔之手吗?!
  但不能不说,此时吕布的心里是痛苦的,面对当下乱世,在他眼中除了这位董太师能力挽狂阑,他实不知还有何人可以挽救苍生,但为了天下苍生,就必须牺牲貂婵吗?
  吕布紧握双拳,真恨不得将董卓碎尸万断以解心头之恨,可是他能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想及此处吕布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
  此时远处却有一双神秘的眼睛在注视着吕布,看到吕布痛苦的表情,颤抖的身体,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五章 真相大白
  吕布的种种却被一个人看在眼里,眼见这种愤怒越放越大,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吕布的肩头:
  “温侯素不离太师左右,今日何不跟太师一起回郿坞,故在此遥望叹息?”
  吕布心中正烦,寒光一闪,却看到司徒王允,不禁悲从中来:
  “还不是为了司徒大人的女儿。”
  吕布这话一出口,险些没落下英雄泪来。王允佯作讶然道:
  “温侯何出此言?老夫近日偶染风寒,闭门不出,若非太师驾归郿坞,老夫才不得不带病而出,喜见温侯,却怎么会是这般结果?难道...”
  吕布闻言悲愤道:
  “老贼...自纳貂婵为妾了!”
  王允佯作大惊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
  吕布将近日之事一一告之王允,王允不禁锤胸顿足:
  “想不到太师竟做这等禽兽之事!”
  拉起吕布道:
  “此处人多眼杂,且到寒舍商议!”
  王允引着吕布来到府上的密室之中,二人摆上酒宴,两杯苦情酒下肚,吕布心中抑郁,又将凤仪亭一事与王允讲了一遍,王允叹了口气道:
  “想不到太师竟做如此灭绝人伦之事,淫吾女儿,夺将军之妻,岂不为天下人引为笑柄?别人笑的不是太师之淫,笑的是你我之无能啊!”
  王允做愤怒状,又接着叹声道:
  “老朽已行将枯木,不足道也,温侯盖世英雄,却也要受此之辱,实为可恨!”
  这霸王项羽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发起火来,谁也管不了,今生转世,亦是难以自持,被王允这般激了几句,不禁拍案而起:
  “他妈的,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王允忙劝道:
  “将军息怒,老夫失语。”
  吕布此时虎目圆睁,估计天王老子也不能耐他何了,虞姬虞姬,昨日你为我而死,今日,就算拼得永不超生,又能如何?于是吕布举起酒杯饮下肚中,两眼范红道:
  “我非杀了老贼不可!”
  王允忙掩住吕布的嘴道:
  “将军休得胡言,这种话怎可乱说?”
  吕布冷哼一声:
  “大丈夫生得悠悠天地间,怎可受此大辱!”
  王允心中暗喜,嘴上忙道:
  “以将军之才,董太师确非敌手。”
  他的话虽然是坚定吕布信心,叫他勇往直前大胆去杀董卓,可惜,却起了反作用,只见吕布,呆怔在那里不语,心中不禁叫糟。
  原来,这一句话,却将吕布勾回了现实,董卓确实不是自己对手,可自己为什么却一直未反?是啊,董卓在自己眼里,那是唯一可以匡扶天下的人,十八路诸侯乱世,他以一已之力守住京城门户(吕布基本上就是董卓的金牌打手的职位,如大家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入,而别人都知道吕布董卓名为父子,自也不敢胡言,所以吕布会有这种想法,想想也是,皇上在京城呢,十八路诸侯二话不说围了上来,要打京城,如果这时候,当朝太师告诉你他们是反贼,要反大汉的天下,你也会被骗,何况那时候又不像现在,有一个电脑什么都知道,那时候的人基本上就是口口相传道听途说,听得什么就算什么了,智商高点的可能分析一下,而像项羽这种以范增之才都不能让他起死回生的人才,估计也不会分析了,战场天才,政治白痴算是吕布的精解了),自己以一已之私,却杀了朝中重臣,岂不是让天下再陷入乱世之中?一时间吕布又陷入了一种儿女私情重要还是国家兴亡重要的摇摆不定之中。
  王允见吕布迟疑之色,推了推吕布道:
  “将军...”
  吕布闻言长叹了口气:
  “唉,奈何我与他有父子之情,我怎能做此不义之事?!太师又是国之栋梁,我又怎能做此不忠之事?!唉,真是难煞我也!难煞我也!”
  吕布心中抑郁不已,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允冷笑一声道:
  “父子之情?将军姓吕,太师姓董,他掷戟之时,可曾念及父子之情?”
  吕布闻言,不由心动,眉间伸展,王允本就是极善察言观色,又愤然道:
  “董卓老贼入京以来,祸乱朝政,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十八路诸侯举义军讨伐董卓,奈何却被将军阻于虎牢关前,诛逆贼而不得,何谈国之栋梁?”
  王允说得义正言辞,痛快淋漓,却不料吕布两眼通红,一把揪住王允脖襟,王允心中暗道不好,只见吕布颤声道:
  “此话当真?”
  王允闻他此言,大义凛然道:
  “此事天下皆知,何敢欺瞒温侯?!将军若诛逆贼扶汉室,乃汉室忠臣也,必当青史留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乱天下,乃反臣也,纵当载入史笔,遗臭万年!”
  吕布闻言气得咬碎钢牙:
  “董卓老贼,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
  转而对王允道:
  “司徒放心,吕布心意已决,不杀董卓,誓不为人!”
  王允见此光景道:
  “但恐事若不成,反招大祸。”
  吕布拔出配刀,刺臂为誓,王允大为感动,泪如雨下:
  “汉室江山,仰仗将军了!”
  说罢,又道:
  “将军且不要声张,王允自有安排。”
  次日王允请了两个心腹之人孙瑞、黄琬共同商议诛贼大计,也是凑巧,此时的皇上,也就是那位陈留王刘协也就是那条幼龙已被董卓搞的形容枯槁,正值重病之中,于是三人商定,遣一能言之人前去郿坞请董卓议事,再由当今圣上发密诏于吕布(这正是三人为定吕布之心,方才定下此计,毕竟一直是王允的一面之词,不足为评,但有了密旨,自是可以说明一切),使甲兵埋伏在朝门之内,引董卓至此诛杀。
  三人计定妥当,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前去郿坞,这人不仅要能言善辩,还要与董卓亲近,更要有诛逆之心,这种人选实难选择,要知道,董卓所信任的人多是从西凉带来的人,黄琬突然想起一人,若有此人,必可成事。
  第六章 用心良苦
  此人正是那乌江边上的小蚂蚁李肃,这李肃将吕布说服后,董卓却并未给予安抚,所以李肃心中一直颇有怨言,但在董卓面前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所以董卓倒是很信任此人,三人一拍即合。王允私会吕布,言此大计,吕布不由想起被自已错杀的丁原,不由悔从中来。
  此时,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从硝烟中执着拐杖朝自已走来,当年,自已不也是中了张良之计,而弃用亚父范增,害得亚父抑郁而死,此实为平生憾事,而今天自已却误听李肃之言杀了丁原,怎能不想起此人?想及此处,吕布恨恨道:
  “昔日劝我杀丁建阳的正是此人(丁原,字建阳),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今若敢有异心,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吕布带着怒气派人密请李肃,见到李肃,吕布道:
  “昔日,兄弟告诉我弃丁建阳而投董卓,是为天下,而今,董卓上欺天下,下虐黎民,百姓遭殃,群臣受辱,董卓恶贯满盈,人神共愤...”
  这吕布昔年曾在丁原帐下做主薄,不仅武艺高强,文才也是了得,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极有煽动性,吕布把眼瞟向李肃,见李肃眉目间亦有愤色,接着道:
  “今日,公可传天下子诏召董卓入朝商议国事,我等在朝内伏兵诛之,力扶汉室,共作忠臣,你看如何?”
  李肃何等聪明,他心中清楚,吕布实是一忠臣,被自已所害方有今日,此时自已若不同意,必定被其诛杀,忙道:
  “我恨之已久,瞎了狗眼,本一心为国,却不想竟至此境地,本早亦除此恶贼,只恨没有同心之人,今奉先在此,是汉室之福,岂敢有二心?”
  说罢深恐吕布不信,从吕布的箭筒中取出一把雕翎箭一把折断道:
  “如有异心,当同此箭!”
  这时,王允从后堂走出拍手道:
  “李大人为国为民,王允感激,将来将军必定官居显位。”
  李肃见得王允忙施礼道:
  “天下人为天下事,岂敢藏有私情!”
  次日,李肃带着数十骑随从,怀揣圣旨来到郿坞。
  人报有天子旨,董卓叫下人唤李肃入堂,李肃入堂便拜(满朝对这董卓一直行的是天子之礼),董卓慢条斯理的一边品着香茗一边道:“圣上说什么?”
  李肃道:
  “天子大病初愈,欲会众文武于未央殿中,议将禅位于太师。”
  董卓闻言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看向李肃,李肃忙笑着道:
  “依下官之见,圣上已知自已时日无多,才故有此诏。”
  董卓心知肚明,这位陈留王只是条幼龙,哪禁得起自已折腾,却想不到竟然这么快,他却不急,又问李肃道:
  “司徒王允怎么说?”
  王允位列三公,自是要听听他的看法,当然,如果三公中还有其他人的话,董卓也会问的,但剩下两位,一个是自已,还有一位袁隗也就是袁绍的叔叔也是位居三公,可惜已经被自已诛杀。所以,就只问王允了。
  李肃忙道:
  “王司徒已命人建封禅台,只等太师受禅。”
  董卓一拍大腿喜道:
  “我昨夜梦到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信,真是上顺天意下服百官啊。”
  说毕哈哈大笑。
  这董卓昨夜确实是梦见一龙罩身,但这梦确是大凶之兆,每逢世人逢大事,上苍必会警世,因此才有梦之说,可惜我们这位董太师是来自西凉,不懂五行八卦,也是大限将至吧。
  这董卓是转世到西凉的,所以有娘,董卓虽残暴,对这娘却是极为尊重,虽然人兽有别,感情这东西其实是没有区别的,此次回京,董卓又特意去拜别他娘,这老妇人如今九十已有余,在那时候,已算是老寿星级别的了,可见董卓也为其费了不少心,他母亲道:
  “儿啊,我今日肉颤心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董卓笑道:
  “母亲大人,这是天降吉兆,我昨夜梦到一龙罩身,您老人家今天也有所感应,岂非天意?母亲就等着做太皇太后吧。”
  说完大笑而去。董卓出了楣坞,不过三十里,他的车竟折了一轮,真是奇之怪之,董卓心中有所警觉,就问李肃:
  “这是什么情况?”
  李肃反应到是灵敏,笑答:
  “恭喜太师,这岂不是叫太师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吗?”
  董卓闻言大喜,继续改乘马行,行不数里又见狂风大起,大雾遮天,董卓见了,自语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肃一旁听了,高声道:
  “太师且看,红光紫雾,都来为主公贺喜。”
  要说这话还得看怎么说,再糟糕的事,若是换个方面想都有好的一面,夜间,又有歌作: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可惜董卓语文学得不好,听不懂,不过歌声悲切,他急唤李肃,李肃听了,道:
  “主公可将作歌之人赶走,这是悲汉室将倾,悲其不幸的话。”
  董卓听了不怒反喜道:
  “听这歌声,别有风味,但听无妨。”
  次日凌晨,董卓摆列仪从入朝,忽见一道人杂在一人群之中,青袍白巾,手执长竿,上缚布一丈,两头各书一“口”字,董卓今天左眼一直跳个不停,眼见这道人似曾相识,只是不明白何意。
  左眼跳灾,实是空穴来风,事出有因的,此时正好李肃在旁,见董卓惊疑,急命兵士,将那人赶走,一边自语道:
  “哪来的疯子?“
  董卓闻言自此不疑,入了朝堂,却独不见李儒。
  董卓奇问左右道:
  “李儒呢?”
  这李儒呢?看官有所不知,原来李儒前日夜观星相已然看出董卓大难将至,李儒急忙要去见董卓,忽天降一道士,拦在前面,李儒急问:
  “道兄有何贵干?“
  那道士只是缕须笑而不语,李儒道:
  “既无事,请道兄让开,放我过去。”
  那道士闻言却哈哈大笑:
  “李儒,你已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吗?”
  李儒失声道:
  “什么?”
  那道士道:
  “你本自西方,却来中土为祸,上天已知,若想活命,切莫再管此事。”
  李儒闻言,道:
  “道长,董卓于我有恩,此恩不报,心思难安。“
  那道士闻言叹道:”你已不可再开口,只可远远警示。事成之后,速回你府,否则必遭天遣。“
  李儒闻言,道:
  ”多谢大师提点。“
  便化作一道青光而去,惊太后,射车轮,放风雾,吟儿歌,这都是李儒所做做,可惜却无法唤醒董卓,最后无奈,只好远远现身,却又不敢用真身,只好化成青袍道人,看着董卓扭动身躯进了朝堂,李儒叹道:
  ”天命难为!“
  一道青光已去,回到府中,却不见了那道长,转身间,那道士竟在从后出来,依然是笑着脸道:
  ”儒子可教。“
  李儒忙拜伏道:
  ”大师救我。“
  第七章 妖星归西
  李儒知董卓大限将至,自已更是罪孽深重,天不可怒,吓得跪拜求那道长指点迷津,但见那道长笑道:”李儒已死,谨言慎行,在世苦修,可成大道。“
  李儒猜不透其中玄机,忙问道:”道长,李儒已死,那我当投往何处?“
  道长此时已回身大步而走,看着步行缓慢,转眼间已经飘出数米,李儒已经看不到那道长身影,耳边却闻那道长哈哈大笑道:
  ”武威有来人,灵玲心一颗,占身修大道,西行可成仙。“
  李儒闻言,心中暗道:”武威,灵玲心,那岂不是贾文和了?“
  且说董卓入朝不见了李儒,便问李肃,李肃只说李儒正在途中,董卓便不再理会。李肃扶车而行,董卓远远看到,群臣身着朝服伏于道旁,不由大喜,一行人行至北掖门,军兵都被挡于门外,只二十余人同入,董卓远远看到王允等人,奇道:
  ”他们持剑是什么意思?“
  李肃此时不理董卓,只是推车前行,这时只闻王允高喊:
  ”反贼至此,武士何在?“
  话音未落,但见两旁出来数百甲士团团围住董卓,举兵器向董卓刺去,只是这董卓似有护甲一般,兵器竟刺不透,众人大骇,但见董卓丝毫不惧目露凶光发狠道:
  ”自不量力,竟敢害我!“
  这董卓非是等闲,此乃上古凶兽,可不似那些小妖小怪,只见他在北掖门一声高喝,登时墙晃瓦落,有若地震一般,更是怒极之下,浑身煞气激荡,眼见情况已难控制,士兵纷纷倒下,王允等人亦不由心惊步子不由朝后退却,正在此时,但见天空一道霞光,只见一红袍天神飞出,一戟便刺向董卓,那画戟生势迅猛,声若龙吟,只听董卓啊的一声悲鸣,原本的狂妄之声,此刻听来却凄厉无比,回身一看,圆眼一瞪:
  ”吕布,你。。。“
  吕布这一戟可非是凡物,董卓此刻用手紧握刺入胸膛的方天画戟,血顺着画戟流了下来,这血竟呈黑色,吕布亦不由心惊,只见董卓微微抬起头,眼神中似能喷火般直视着吕布,吕布不由被他的眼神所摄,退了半步,那董卓双手猛一用力,将吕布的方天画戟拔出,似乎想要往前走一步,却站在那里怒眼圆睁正视着前方。此时只见天空一道红光,一道青烟从董卓身上冒出,似被什么东西收走了一般,一道恶云往西方而去。
  众人均不敢向前,吕布左手微一用力从董卓手里抽出画戟,董卓再无支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众人方敢向前,李肃上前抽刀割了董卓首级,吕布用右手从怀中取出诏书朗声道:
  “奉诏诛杀董贼,其余人等一概不问。”
  董卓死后,其尸游街,百姓称快。这吕布想起李儒待自已不薄,更何况李儒与其一向交好,恐其有不测,忙着人保护起来,谁知来人回报,李儒已畏罪自杀,吕布闻言颇为伤感,只好着人将其好好安葬。
  吕布同李肃等领兵五万,齐至楣坞,将董卓家人全部问斩,财产充公。而董卓旧部李催等人闻董卓已死,吕布奉命讨贼,一时间群龙无首,如无头苍蝇般朝西凉逃去。
  却说吕布直奔貂婵别苑而去,一路行间,恍如隔世,曾几何时,虞姬为她而血染衣衫,而今,他再也不想做那只为江山不爱美人的无情浪子了。化为赤兔的虞姬或许不知道,此时的吕布已不再如初,他不再是那个西楚霸王,纵使他有万夫莫敌之勇,但此刻的他,只想做个平凡人,做眼前这个女子的丈夫。
  貂婵,让他找回了虞姬,也许不是曾经的那个,却让他可以不再同一条路上再错一次,这才是他心急的原因,他生怕貂婵如当年的虞姬一样,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吕布双手放在门环上,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倾国倾城的虞姬,不,是貂婵,吕布抱起貂婵,柔声道:
  “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貂婵一阵莺咛,泪若雨下,钻入吕布怀中。
  那边李肃率军将董卓全家尽斩,财产则全部充公。所得之物不计其数。
  却说这赤兔马正在外面等着吕布,突见吕布怀中抱着一女子出府,这本也没什么,吕布本已有妻氏,赤兔马只要能陪在吕布身边已心满意足,可她定睛一看,不由心惊,这女人竟是她的主子——嫦娥,这可把她吓坏了,只是她跑又跑不了,躲又躲不掉,却见这貂婵竟然望了过来,忙低下马头,此时她却不知道,这貂婵也是惊骇已极,这玉兔竟然敢私自下凡,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私自下凡,不如二人互不相认的好,便假装不认识这玉兔,别过头去,心中却纳闷这玉兔为啥私自下界不去风流去还甘心让人骑?这玉兔何等聪慧,更何况与嫦娥仙子相处日久,自是已猜出了这貂婵的想法。于是这一人一马都演了回好戏,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话说这王允平定了董卓后,忽有人报,李傕等人派人来求赦,王允听闻此事,自恃天下已定,人人可赦,却独不赦此四人。
  且说这李傕等人闻听闻王允不赦,顿时都傻眼了,这几个人本来就是些小喽罗,这李傕一直追随着董卓,虽然勇猛,不过只是个守门狮子,并没有太高深的道行。那郭汜为魑魅魍魉之首,修为也至虚境前期,其人力大无穷,本有三眼,而一只眼被他藏到了身后,以防内贼,而张济、樊稠,就是魅,魍,其中魅的修为也至通明后期,有六手,最是残暴,喜吃人肉;而魍则是四怪中最弱的一个,也已至通明前期,这物本是大鹏,本事没多少,最容易使人为敌,原自口内之气。
  不过这三个虽猛,不过是三个小怪,诸位就奇怪了,魑魅魍魉,这分明是四小鬼,怎么就只有其三了?原来那最后一个也就是四怪中最厉害的一个——魉,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被哪吒用计弄死在崖下,如今已到鬼门为职,为守门小鬼,这三个不知道,他们也差不远了,鬼道将兴,自是少不得世间恶人。
  话说一时间,这四个人都是无头苍蝇,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李傕一听司徒王允不不赦,也没有良策,心道:
  “我还是守门去吧。”
  原来这狮族有一个规定,若自己人犯错,要自化为石,守门三千年,可解其罪,归回狮族。三千年啊,李傕虽然不想,但是这一方面自己已经失去了依靠,狮族此时还在紧盯着他,这是个叛徒,虽然狮族此时已然末落,但是实力仍不敢小觑,余威还在,本有董卓毕佑,现在吗,狮族就不怕他了。其他三个小鬼听到,也正各思去处,这时一个声音道:
  “诸位将军,若如此,则吾等必死矣!”
  正是这一句话,又空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第八章 一波又起
  却说此言一出,众人均寻声望去,只见说话者竟是贾诩贾文和,众人心中均奇怪这贾诩素来是不发一言不闻一声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心血来潮,说起话来。只因西凉之地素为尚武之地,故而重武轻文,所以贾诩少受重视,多年随军却不发一语。
  只见此时贾诩不待众人说话,续道:
  “四位将军若是弃军单行,纵使一小小亭长也能将诸位拿下。”
  众人一听均觉有礼,纷纷点头,李傕忙问:
  “文和说的对,那文和有什么良策,说出来,给众兄弟指一条明路啊!”
  贾诩望了望长安的方向,沉吟片刻,他双眼本就小,此刻双目睁开发狠道:
  “诸位不若诱集陕西人,合为本部人马,杀回长安,为董公报仇,此事若成,即奉朝廷以正天下,如若不成,再走不迟!”
  这贾诩这番话甚是有理,一语惊醒梦中人,不过看官可能就奇怪了,为何贾诩之前不献一技,而今出口却是一鸣惊人呢?要知道这一计几乎另天地为之一颤,多少生灵涂炭。
  原来贾诩本有一颗七窍灵玲心,是个非常有智慧的人,只是却生不逢时,恰逢乱世,乱世也就罢了,昔年张良、萧何不也是文人嘛,可惜他还不仅绥在生于乱世还绥在生于西凉,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前方已经说了崇武不崇文,在那生长,那真是一路刀光剑影,偏偏贾诩生的文弱,综上所述,你就知道贾诩是个多么悲情的人物了,所以一直以来贾诩只好跟着李傕混混日子。而这贾诩是什么人啊,这要是在朝中,必为王佐之才啊,何况他本就鄙视这些蛮人,加之董卓李傕所做所为,深以恶之,也知道董卓一党必将不久矣,所以虽在李傕左右,却未献一谋,而今这又是为什么呢?这是抽哪门子邪风,出了这么个叟主意?这其中原由,只因如今的贾诩虽身仍是贾诩,却已非当日的贾诩了,此人本为西方客,阅过无字经书(看官有所不知,西方本有二经,一为有字经书是劝善人行善的,而这无字经书却是为恶人为恶的,本是无上大法,以暴制暴之器,善者习之如后世济公之流,如恶者习之,则若穷凶极恶之徒伤天害里),听过如来论道,,所以此人非常不简单,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今世李儒,前世陈平,如今他已听那道人之语,占据了贾诩的肉身,换句话说,贾诩如今已是一个完整的李儒了,故而出计如此狠辣。
  且说李傕等人细细口味均觉得贾诩所言有理,不禁叹其一语惊醒梦中人,好贾诩闻言又出一计,令人先去西凉州散发流言:
  王允欲以董卓之罪而罪加西凉而荡平此地。
  而后李催又发召兵令:徒死无益,能从我为董公报仇否?
  众人早知王允欲荡平西凉州,闻此言者多半心声愤慨,反正都是死,拼了。众人纷纷表示愿意入军为伍,不几日这四人就凑及了十万人马。李催等人分兵四路共发长安。挥军徒中,正逢闻讯赶来欲为董卓报仇的董卓女婿牛辅,于是双方合兵一处,先行抵达长安郊外安营扎寨。
  讲至此处,咱们且说说牛辅,董卓生有三女,一女配了手下爱将李儒,一女欲配江东猛虎孙策,可见,董卓之女均非易与,那这牛辅又是何人?
  原来这牛辅原是董卓在转世投胎时家中的一头青牛,这牛虽是凡牛,却是董卓一手栽培起来的,此时也已至修真后期。
  要说董卓,那是出生于殷富豪强之家,又与西北好战的少数民族羌人相邻。董卓是妖兽转世,不仅力量过人,体魄强壮,还通晓武艺,而且此人悟性及高,于是就靠双拳打出了名气,再加上他为人豪爽,短短数年间便成为了附近有名的豪强。就连在陈寿的三国志中,亦记载“少好侠,尝游羌中”之语。但当豪侠可不是像金庸前辈笔下的侠客那般出手阔绰却从来不为钱发愁,当侠可是要花钱的,这董卓对这些羌族的首领豪帅相当友好,每每有人来做客,董卓必定杀牛宰羊前来招待。要知道,牛和羊在那个时候可没有现代化强大的生殖和成长能力,那是纯野生态的,真可谓杀一头少一头,再大的家庭也禁不起这么杀啊,于是,为了支撑自已的花费,董卓便自己培育了这么一头青牛精。
  拒史书记载,董卓家中只要没有了牛羊,必定有人从家中赶来赠与他,其实哪那么多傻子自已送上门来,其实这均是这只青牛所为,青牛进入牛群中后便带着成群的牛往董卓家走,这也不用人赶,而主人若知道了欲来这里索要,一看是董卓,一来畏惧其势,二来有心出于结交,三来西凉之人均好面子,便只好将其赠送董卓了,否则谁愿意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呢?东汉末年的牛那可是极贵重的,毕竟物以希为贵吗,何况东汉末年连饭都吃不饱。这董卓也算义气,后来自己受皇命围剿羌军功成之后,便让这青牛化成人形陪在自己身边,并将女儿嫁给了他。大家不要奇怪,董卓将自已女儿嫁给一头牛,其实,在人看来人地位是位于畜牲之首,但对于兽来说,人肯定不如兽的,尤其是对于可以欺负的人,这就相当于蒙元时代,以奴隶换马一样,人命是不值钱滴。
  朝廷之中,王允闻边关急报,西凉十万大军朝长安袭来,不由心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忙召吕布商议(当时朝廷中虽然有三股军力,一股是西凉旧部,一股是刘焉派入朝中的叟兵,还有一股便是凉州兵,要西凉旧部去打西凉兵是靠不住的,而刘焉素有野心,其派来的叟兵自然也是靠不住的,而只有吕布手下掌管的凉州兵马为朝中的中流柢柱),吕布最是清楚董卓手下的那几个烂货,夸口道:
  “司徒放心,量此鼠辈,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于是吕布令李肃为前驱先去迎战,这李肃虽是一蚁精,但毕竟修行尚早,距今已有几近四百多年,虽也在修真境后期,但做战经验丰富,远胜于牛辅,而这青牛精跟随董卓也不过几十年,何况这京城守军均是守家护国,自是各个争先,两军交战,牛辅自是不敌,初战便大大失利,直杀得牛辅大败。夜伴时分,李肃新胜之军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却不曾想到,牛辅引大军前来劫寨,李肃不曾防备,直被杀得连退三十余里,方才稳住阵角,军士折损大半,引残军来见吕布。
  吕布看到李肃气就不打一出来,范增与丁原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交织,杀丁原实是吕布此生一大恨事,他本就有气,今见李肃兵败,怒喝一声:
  “竟敢挫我军锐气,人来,拖出去斩了!”
  李肃大惊,吕布真会因此而斩自已吗?
  第九章 不战而败
  李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为吕布也算立过汗马功劳,可这吕布竟然会因出师不利竟要斩了自已,一时间竟反应过来,待两旁听令兵喊了一声诺拖李肃下去,这李肃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情急之下,忙大叫: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将军...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可怜这百年修得的蚁精就这样被刀斧手拖出去宰了。
  这三国时代的刀斧手所用的刀斧那均是杀过很多人的,煞气极大,一般妖精根本禁不起这种强大的煞气,不多时,李肃血淋淋的一颗头颅便被拎进了吕布的中军大帐,那一刻,吕布的心终于安稳了。后来,李儒的这颗头颅便被放在了丁原的墓前,也算了了吕布生平的一桩恨事。
  次日,吕布亲率京都精锐前去与牛辅对阵(李肃所率的实则是曾留在京城的西凉兵,这批兵马的忠心本就值得怀疑的,李肃有此一败也在情理之中),那牛辅尚且敌不过一只蚁精,又怎么能敌得过这三国头号猛将?
  初次交战便大败而归。这牛辅夜间在帐内暗自寻思,自已万非吕布敌手,这吕布连董卓都畏他七分,何况自已呢?要知道那时候没有现在的媒体,三国时代的名气,那都是人口相传的,西凉之地本就勇将如云,而吕布的名气就是被这些人口口相传出来的。牛辅自是知其勇力,饮了两杯愁酒,越想越觉得抵敌不过,这牛的性子本就倔,爱钻牛角尖,越想越怕,但牛智商也有限,自己想不出办法,便招自已的心腹胡赤儿前来商议,二人商量,吕布勇猛无敌,料难成大事,就算把自已与那李催、郭汜等四人绑在一起也不是他敌手,如今不如瞒了李催、郭汜四人,暗藏珠宝,带着几名随从私自逃了去,享一下人间富贵,了此残生。可又一寻思离了这四人却又不知道去往何处,若真如贾诩所言,岂不是白送了性命?二人思来想去,亦是无计,正自苦恼,却听到营外乱哄哄的,牛辅和胡赤儿对视一眼,均是一脸迷茫,忙传兵士问:
  “人来!外面何事喧哗?”
  那兵士不知情由但显然帐外已经一片混乱,惶恐道:
  “将军,有人叛逃出营。”
  牛辅心头大惊,忙与胡赤儿走出大帐,只见外面乱哄哄地一片,似乎所有人都在茫然无措地跑,牛辅惊道:
  “这他妈的不是整营都叛逃了?”
  忙转身对胡赤儿说:
  “快,叫几个心腹之人收拾珠宝细软,我们这就走!”
  其实,当时的情况并没有牛辅想的那么惨烈,军营内只是部分人畏惧吕布军心不稳叛逃,而大多数人则是为了追拿叛军,可这牛辅被吕布吓破了胆,有如惊弓之鸟,何况他本身便是善疑之人,更曾因疑心杀死了屯驻华阴投奔自已的董卓旧部董越,此时误以为整营叛逃,忙带着胡赤儿等五六名随从带着金银珠宝弃营逃离。
  众人趁着夜色行至一条河边,牛辅站在岸边寻路,却不想,身后被人猛一推掉入水中,这青牛精本是一条草原上的牛,生平最是怕水,而推他落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心腹胡赤儿。原来,这胡赤儿见财起异,知道自已不是牛辅对手,更知牛辅畏水,所以来到河边时,趁其慌张不备,一把将牛辅推入水中。这牛辅在水里扑腾了一阵,渐渐沉了下去,胡赤儿一把拎着牛辅的头襟提了起来,这牛辅原来只是闭了气,刚要吸一口,还没等吸,被胡赤儿一刀将其头颅砍下,这位董卓的另一近臣便这样被人一刀劈死了。
  想这胡赤儿也是贪婪至极,不仅贪了牛辅的钱财,竟还想以此邀功讨个一官半职,竟连夜带着牛辅的人头前来找吕布邀功。这牛辅毕竟是青牛修成,性情敦厚,平时待人颇为平和,当吕布问起情由时,随从中自有感念牛辅之人,便告诉吕布实情,这吕布本是堂堂英雄汉,生平最恨这种背主求荣的小人,闻言大怒,将胡赤儿推出去斩了,可怜胡车儿害人终害已。其实卖友求荣自古便无好下场,无论神佛,就像孙悟空,本来他的结拜大哥牛魔王没想难为他,要放他过去,而咱们的孙大圣却非要立个功果(西游记暗中保护唐僧的六丁六甲四值功曹其实是为师徒几人记功果的,所以后来四人修成正果之时,如来佛会那么清楚几人的功,事无具细,没有这本功劳部,佛祖也不知如何赏罚),处处挑衅,非要降了牛魔王,八戒沙僧均有功劳(二人杀了玉面狐狸和积雷山摩云洞的小妖所以算功果),可偏偏孙悟空毫无功劳,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西凉乱党的先锋牛辅部就这样被吕布全歼,单单吕布的名字便能不战而屈敌之兵,这得何其振奋人心?一时间,吕布军士气大盛,吕布引得胜之师继续朝前迫进,迎头正遇上李催军马,双方一阵厮杀,这李催怎是吕布的敌手,初次交兵,便败下阵去,退走五十里方安下寨来,忙请郭汜、张济、樊稠前来商议退吕大计,四人商量了许久,仍是没个结果,毕竟吕布太厉害了,李催长叹一声:
  “唉,我还是回去守门吧!”
  郭汜、张济、樊稠闻言,一时都无所应对,他是可以回去守门,回归狮门,而自已三个无主的游魂却又当如何呢?想曾经,自已被昆仑山门人哪吒追杀,死了一个兄弟,而如今,天下之大,却没个容身之所,想及此处,不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一时间帐内陷入了沉默,四人都不言语,正在此,帐外走进一人哈哈笑道:
  “吕布一莽夫,有勇无谋,何足虑也?”
  第十章 长安陷落
  四人闻言朝帐外望去,只见贾诩缓缓步入营中,四人大喜,李催忙问:
  “文和,又有何妙计?”
  贾诩淡然一笑,抚须道:
  “然。”
  说罢,长身坐下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李催身上:
  “李将军善守,可引军队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即可。”
  贾诩知道这李催是一个守门的石狮,故言其善守。李催闻言却脸现苦色,自已哪有这个胆子和本事,现在连面对吕布的胆子都没有,贾诩不理李催,却转头朝郭汜道:
  “郭将军却可领军抄其后路,效昔日彭越挠楚之法(这吕布正是项羽转世,昔年刘邦的正面战场连连失利,彭越便用此法,游击项羽后方,使项羽两次回救,大胜项羽),鸣金进兵,擂鼓收兵。”
  李催、郭汜相视一眼,能入修真之境自非寻常人,何况这两人在中原日久颇通兵法,也算将才,听其大概,自是料得此计可行,却听贾诩继续道:
  “张、樊二公,却可趁此时分兵两路径取长安,此番为阻我西凉军入京,吕布必尽起京城军士,城内定然空虚,若趁此时攻城,吕布首尾不能相救,必定大败!”
  贾诩话音刚落,李催拍手称道:
  “若非文和,吾等败矣!”
  贾诩却只是笑笑,坐在帐中朝帐外看去,此时,这位贾诩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这四人均非得天下者,亦非可辅之人,此时所做一切,均是为董卓报仇而矣,董公啊,董公,你可知,你这一走,却葬送了我多少大计啊!
  却说次日,李傕按计率军守住谷口,吕布勒兵到了山下,李傕便引兵搦战,两军阵前,这吕布一冲过去,李傕也不与之交战便令退军,吕布追上山,山上只是矢石如雨,任吕布八面威风,却难得寸功,忽报郭汜阵后杀来,吕布闻言急回对敌,这郭汜一见吕布回来,也不续攻,直接退去,这吕布刚要追,后面李傕又杀下山来,吕布当真首尾不能相顾,一连几日,欲战不能,欲退无路,恼怒之时,忽报张济樊稠已兵犯长安,京城危急。这吕布闻言大惊,急忙领兵回京。这李傕郭汜知道张济樊稠已杀至长安,引兵直下,两面杀来,吕布哪有心情与二人恋战,只顾奔走,所折兵马不计其数。
      等回兵至长安,只见贼兵已将城池围定,吕布兵少,其人虽有万夫莫敌之勇,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对方人数太多,吕布干着急却没主意,昔年他有范增,如今,只有自己,不禁四面楚歌的悲凉又涌上心头。
  数日之后,董卓余党偷开城门,四路贼军一齐拥进京都,这吕布虽勇,左冲右突,奈何兵力不足,抵挡不住,只好引数百骑往青琐门去寻王允,这王允见贼势浩大,心知无望,叹道:
  “董卓余虐只为我一人耳,将军速走,去请关中诸侯以迎献帝,我一死,量李傕等人暂不会为难皇帝,我若一走了知,皇上危矣。”
  王允此时已知自己对李傕等人不留余地,才致生灵涂炭,一时悔恨交加,只求杀身成仁,以报天下,故决定与长安共存亡,但他不知道,这实为七星刀的戾气所致。吕布再三苦劝,王允只是不从,吕布无奈,道:
  “司徒放心,布必不负司徒。”
  王允正色道:
  “奉先,此非为我一人!为的天下苍生!”
  吕布心知重任在肩,点了点,便引千余骑飞奔出关,杀出一条血路,去寻关内诸侯以救国……王允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点了点头,缓缓朝宫里走去。
      不说吕布、王允,单说四贼引兵进了长安,李郭等人所率西凉兵四处烧杀掠夺,很多老臣皆死于国难,这贼兵眼看便杀到了内庭,侍臣忙请天子上宣平门止乱,李郭等人望见黄盖,只见隐有黄龙之势,虽是残魂,却知这真龙天子福命未了,不敢得罪,加之这贾诩曾有言,奉朝庭以济天下,所以见得黄盖,几人对视一眼,忙齐齐跪倒在地高呼万岁,这献帝年纪虽小也就是十二三岁却毕竟是真龙也不惊也不慌,倚楼问道:
  “众卿不侯奏请,直入长安,意欲何为?”
  李郭二人仰面奏道:
  “董太师乃社稷之臣,被这王允逆贼无端诛杀,臣等特来勤王,不敢造反。只要见了王允,臣等自会退兵。”
  王允此时正在献帝身旁,闻言奏道:
  “臣本为社稷,事已至此,陛下不必惜臣,以误国事,臣请见二贼。”
  献帝仁德,自是分的清忠奸,只是此时兵至壕边,已无可奈何,这王允缓缓转身,献帝一把抓住王允,王允再看之时,只见献帝泪流满面,王允淡然一笑道:
  “老臣再不能保护陛下了!陛下保重!”
  按住献帝的手,缓缓拉开,转身自宣平门走下楼去,汉献帝看着王允渐行渐远的背影,泪眼模糊,自董卓入京以来,王允执政之时,实是献帝最为安稳之时,而在献帝眼里,这位老者已远非司徒那般简单,只听见王允在楼下大呼:
  “王允在此。”
  只听声声宝剑出鞘的刺鸣声,这李傕郭汜一见王允,怒从中来,拔剑怒道:
  “董太师何罪之有?”
  虽然二人恨他切齿,但是二人久在人间,甚是精明,知道他毕竟是位列三公,必须要找个理由方能除掉。
  只听王允哈哈大笑道:
  “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死之日,举国相庆,你等难道不知道吗?”
  郭汜闻言自知理亏恨恨道:
  “太师有罪,我等又有何罪,为何你要赶尽杀绝?”
  王允大骂道:
  “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为国而死,无话可说。”
  汉献帝闻言心中一紧,右手紧紧抓住龙撵:
  王允休矣!
  第十二章 天煞孤星
  四人议论之时,贾诩便在沉思退敌之策,此时见四人正看着自己,淡然道:
  “此二人从西凉远到,更出师有名(贾诩与这四人说话自不用客气),马腾韩遂亦是西凉名将,我军不宜出战,当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百日,其兵粮必尽,必将自退,此时引兵击之,二将一战可擒。”
  当下,帐下有两名小将,一个名为李蒙,一个名为王方,均出自西凉,西凉人素来好勇,输阵不输人,李蒙闻言道:
  “此计非是好计!其引疲惫之师长途跋涉而来,我军以逸待劳,出战必胜!况我等西凉雄兵,怎可如此胆怯?属下愿领兵万余,立斩马腾、韩遂!”
  一旁王方亦附和道:
  “莫将愿与李将军同去!”
  贾诩眉头一皱道:
  “此时出战必败。”
  此实为贾诩无奈之语,西凉向来重武不重文,贾诩虽屡出奇谋得到李催、郭汜等人信任,但毕竟重武之风在于骨内,而且听二人话语亦有道理。李催正在犹豫之间,李蒙、王方出列道:
  “我等若败,情愿斩首;若胜,公亦当输首给我!”
  说罢挑衅般看向贾诩。
  李催闻言哈哈大笑:
  “好!”
  这二人,只是两个凡人,在他们眼中,这等人死便死矣,何况,在西凉人眼中,向来输阵不输人,怎么也要出兵对上一阵,故而李催虽明知二人此去必死无疑,亦不阻挡。
  贾诩亦知道阻止不得,只得献计道:
  “长安城西二百里盩厔山,山路险峻,可使张济、樊稠二位将军屯兵于此,坚壁守之;待李蒙、王方引兵迎敌,可也。”
  李催、郭汜二人点头称好,遂点兵一万五与李蒙、王方。
  却说这二人与贾诩有赌约,恐贾诩使阴计,故而不听贾诩之策,离长安不几日,西凉兵果至,这二人率部将西凉兵挡在路旁,马腾韩遂二人同出,马腾见二人貌不惊人,无一长处,不禁回顾身侧,只见在马腾身旁一少年立于马上,这少年只在十六七岁年纪,身高八尺,头戴紫金盔,身披蟒狮甲,手执亮银枪,威风凛凛,再细看,这少年却不似西凉中人久经风沙般脸上刻满沧桑,反是面如冠玉,似风霜不侵,朗眉剑目,透着英气,当真有几分俊俏,却又不乏英雄之姿,这少年郎便是马腾最为得意的儿子,也是后汉室的五虎上将马超马孟起,此番出征,马腾特意将此子带在身边,此时见这二人均是凡夫,便有意让自己的儿子立这头功,回首道:
  “孟起,替为父擒此二贼,以正国法。”
  说话间,马超嘴角轻轻扬起,手握长枪,跨马前行,步出本阵。
  要说这一位可比这马腾韩遂二人来头大的多,这位可是天星下凡,只是这颗星下世虽有将才,能用得了的却是没有几个,因为这位是天煞孤星,与地煞星遥遥相对,这马超生时天相大变,狂风乱作,茫茫大漠,一片混沌,飞沙走石,连双眼都睁不开,这风整整吹了三天三夜,那马超生母也便整整折腾了三天三夜,终因气血不济而死,这婴儿才方露出个头来,眼看便要闷死,那产婆也不知这马超生母是生是死,顾不得许多,只好将把着这孩子的头把孩子拉了出来,这要是一般孩子早死了,可这婴儿不是一般孩子,骨骼精奇,竟没死,可惜生来就不会哭,可急坏了马腾,眼看又要闷死,产婆倒挂着小孩啪啪打了七十余下,那小孩只是不哭,这当口才知道马夫人已经气绝身亡,马腾闻言心生痛楚,眼见这孩子也活不成了,喜事彻底成了丧事,马腾顾不了许多,拎起这小孩,扬起大手,啪啪啪又打了五六下,那孩子方哇的一声哭了,童音清脆,煞是好听,小孩的命算保住了。马腾不知道,他无意间所为正合了九九之数,也合该天煞孤星临凡,否则自己把自己也克死了。其实只因这天煞孤星非是寻常人家能抗得住的,若临世,所有至亲一概克死,所以千百年也不下世一番,此番若非是天道异常,世逢乱世,天煞孤星在此有大机缘,他也不会应运临凡,毕竟每次降世杀孽太重。
  三国时代毕竟不是现代,那时候生孩子死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缺马超他娘一个,自是没人往歪处想,但没人注意到,那接生的产婆,过了不到一年,也得病死了。一降生便克死了两个。
  这小孩生来就好看,白胖白胖,跟个银娃娃一般,煞是讨人喜欢,可自小就没小孩敢跟这孩子玩,因为这孩子劲太大,推人一下便能把小孩推几个个子,普通小孩哪禁得起这么推啊?一年推死两个,从此再也没人跟这孩子玩了,多远看到这孩子,一般大的小孩都吓得跑老远。马腾却对这孩子十分喜爱,本身自己就是马上英雄,喜好舞枪弄棒,但自己也没这小子这么出息,两三岁刚会走路一年就能推死两个,马腾遂认为此子绝非池中之物,故起名为超字,意在超过历代先祖。
  等这孩子长到六岁的时候,便开始喜欢上舞枪弄棒,而且舞的极厉害,呼呼直响,普通家丁根本不是对手,连马腾都能走上几招,可见其猛,马腾自此更加喜爱。但等这马超十岁的时候,马腾可是传授其武艺,也就是体修之术,马腾来至院中,只见院中十八般兵器样样不缺,马腾悠然地坐在椅子上道:
  “孟起,你去挑样兵器,为父自今日起传授你武艺!”
  马超请了个诺,便走至院中,来回走了几遍,只是拿捏了几下,便放了下去,最后随手执起一把重达一百五十余斤的板斧,拿捏了几下又摇了摇头,放在兵器架上,缓缓将目光移向院子中央。
  第十三章 弥天大祸
  马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心中大惊,刚要开口,却见马超竟直走到了院子中央的小鼎前,马腾心中震颤:这娃娃要做什么?那小鼎重有三百来斤,难道...马腾想到此处不由站了起来,只见马超,单手拎住鼎口,忽的一声,轻轻一提便将那鼎举了起来,毫不费力,那马超笑嘻嘻的举着鼎跑了过来道:
  “爹,儿就用它了!”
  马腾看着那鼎比马超身体还要大上几分,举在马超头顶极不协调,煞是滑稽,不由哈哈大笑:
  “好好好,果然是我儿!你且把鼎放下,来试试为父的枪!”
  说罢提起自己立在自己身后的一杆大枪,马腾的枪也是把好枪,那是自己在人间一百年采西凉极阴之地的母砂炼制而成的一把枪,名唤白马套银枪,重达六百二十斤,枪身长约九尺,浑身银白,寒光爆射,枪尖上勾勒着一头白马,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煞是好看,马腾提在手里只听得一声破风的空鸣声响。
  马超眼光瞪直了看向马腾手中的枪,不由放下小鼎,走上前去,双手一握枪身,用了用力,将这枪执了起来,却有几分吃力,显然修为尚浅,看的马腾哈哈大笑:
  “好小子!远胜为父当年!”
  自此传授马超枪法,春去秋来,雁去雁归,转眼间,这马超就到了十五岁,年纪虽小,却已高达七尺,使那马腾的枪已觉得有些轻了。
  这日马腾出去与那韩遂饮酒,马超闲来无事,东逛西逛便来到马家先人的祭祖之屋,那马家历代先祖的牌位都在其上,这正当中却有一副画象,画象中那人生相勇猛,可惜生了一张雷公嘴,颇有失英雄形象,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抚波将军马援,这马腾毕竟在西凉待了近百年,甚是了解风土人情,知道这出身的重要之处,便投到了马家,祖上便是这抚波将军,也算是名将之后。
  西汉末年,王莽窜汉,导致天下乱世,马援抚佐刘秀建立东汉,后天下一统后,政权不稳,边境民族屡犯国疆,马援虽已年迈,却仍自请缨东征西讨,果然是万里间关马伏波。马腾自是对自己这位先人极为敬重,经常给这马超讲先祖的辉煌历史,马超每每听之,都是心驰神往,自幼便立志要平定天下。故无事之时,常来瞻仰先祖遗风。马超看了片刻跪在地上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却说马超给这抚波将军扣了最后一个头后,抬头间忽觉得金光一闪,马超看向那金光,却看到这金光乃是来自先祖排位的最上面挂着一对锤,原来是阳光反射而至,只见那锤上却贴了几道符印,煞是奇怪。以前马超从没有注意过这里竟有一对锤,不禁心中大奇,眼见金光一闪即逝,更是奇怪,仔细看去,却见这对锤浑身透着金芒,似隐藏着极大的能量,显是一对宝贝,马超思虑片刻,便爬上了祭台,立在这祭台之上,离近观看,心中不由有些忐忑。马超搓了搓手,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禁不住这宝贝的诱惑,双手缓缓伸向那锤把,深吸口气,握住这锤把,只觉得这锤真不是一般的沉重,以自己之力仍有点费力,马超不敢大意,忙松开手,拨去那几道黄色符印,又要去拿锤,却不料,手刚碰到那锤把,就觉得一股强大的灵力直传入手心,威力之大险些没把自己震死,马超知道厉害,不敢大意,忙运动真元炼化这真灵,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方才有所缓解,想起方才,马超不禁骇然,知道自己得了大机缘,心中大喜,手搭在锤上,又试了试,再没反应,但马超竟有一种感觉,这锤似乎比刚才轻了一些。显然,这不是锤轻了,而是自己体内突破了某个层次,马超早已达到了虚境中期,威震西凉,此时得了这等机缘却又升了一个挡次,此时已至虚境后期了。
  马超手上一用力,从那锤挂上将一对锤取下,只觉这锤好重,比马腾手中那把白马套银枪不知重了多少倍,马超微有些吃力,但还好尚可适应,但刚取下,只觉脚下一沉,只听咔嚓一声闷响,直直跌了下去。那祭台本是一上好檀木所制,下边却是空档,却不知这对锤太重,檀木桌禁不住重量,竟被压塌了,马超险些没被这锤砸倒,也是马超功夫了得,轻身一跃,才稳稳落在地上,却听地上砰砰一先一后两声巨响,直震得地震山摇,马家宅院一下子就热闹了,谁也不知这出了怎么回事。
  不表马家宅内,却说门外有一道士,这道士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面如傅粉,唇似丹砂,宽袍大袖,手执浮尘,说不出的超然脱俗,忽心有异动,掐指略一算到:
  “好积缘,却在这里,也是我那徒儿当有这一份积缘。”
  说罢直朝马腾府而去。
  不表道士,却说那马腾从韩遂府上回来,刚进院门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真若山崩地裂一般,不由惊得一怔,听声辩位,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忙朝那先祖排位奔去。
  来至门前,只见那屋外早已围了一圈人,四面的家丁见马腾归来,自是闪出一条通道给这马腾,马腾大踏步朝里屋走去,进屋一看,只见这祖先排位前的祭台早已破碎开来,地上一对大锤直倒在地上,砸了砾大的两个大坑。
  马腾见状大惊,再看一旁面带怯意的马超,早已了然如胸,不由怒道:
  “好个逆子!”
  扬起大手就给了马超一耳光,马腾素来喜欢这马超,对其疼爱有佳,别说打,就连骂都没骂过一次,马超哪见过马腾今天这样,吓得忙跪在地上口中道:
  “爹爹,孩儿知错了!请父亲大人怒罪!”
  马腾见马超跪在上,心有不忍,恨恨道:
  “唉!你可知你今天闯下大祸了!”
  到底是爱子,马腾虽知其犯下大错,却仍是不肯过分责骂。
  当下只留了马超在屋中,令所有人不得入内。这父子静静的站在这屋内,良久不语。
  第十四章 抚波将军
  父子俩立在屋中良久不语,一个望着抚波将军的画像正似苦思,一个却跪在地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这父子俩就这样站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忽然,一阵风吹过,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马超只觉得浑身压力骤减,知道马腾已然气消,不由长出了口气。
  果然,马腾负手而背叹了口气道:
  “此乃天数!怨不得你!起来吧!”
  马超闻言,怯懦得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马腾身边道:
  “爹,孩儿真不是故意弄坏咱们祖先的牌位的。”
  马腾摇了摇头,显然马腾所气不是因此,马超何等聪明,目光缓缓移向地上的一对锤又道:
  “爹,莫非这锤有什么说法?”
  马腾深吸口气道:
  “孟起,你可知我马家先祖是何人?”
  马超闻言挺胸抬头正色道:
  “我马家先祖乃是抚波将军马援!”
  马腾点了点头:
  “不错,我马家祖上是抚波将军马援,但你可知,这抚波将军又是何人?”
  马超茫然不解的看着马腾,不知其所言何意。
  只见,马腾抬头看着那马援的画象道:
  “这抚波将军乃是天上的圣人雷震子临凡,当年封神之时,雷震子肉身成圣,得成神道,其实力比之真仙亦差不了多少,适时王莽窜汉,天界大乱,群妖乱起,那雷震子方临凡荡平四方,扫平妖孽,天下方得太平。”
  “啊!”
  马超闻言如梦初醒不由大惊道:
  “难怪祖上这么厉害!原来是天神下凡!”
  这些事马腾当然清楚,自己就是那时候下界的,怎能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西汉末年,也是天道不保,帝星飘摇,那孙悟空大闹天宫,搅得天纲不正,人间自然失常,何况这孙悟空使那金箍棒打穿了地府,生死簿都有所残缺,乱世可见一斑,那汉家原本四百年江山,被这么一闹险些没二百多年就气数已近。当时二十八星宿化身云台二十八将一同下界平妖辅佐人皇,有这帮神人在,马腾哪敢露头故而独自躲在西凉隐居,可惜这二十八星宿道行颇为不济,下凡后天下却仍是一片乱世,不得不让这肉身成圣的雷震子下界平叛,方得天下太平。
  遥想当年封神一战,封神者大多是元神飞升借封神榜之力化成肉身成神,独独李靖、金吒、木吒、哪吒、杨戬、雷震子、韦护因那姜子牙护短而肉身成圣,其实力实比那些死后成神的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虽然封神后同是元神受禁,但入了封神榜后所化的肉身哪及得上自己修炼的肉身强横,所以封神后的人均是实力大减,功力更是不进反退,纵使修行再努力也难得寸进,远比不上这肉身成圣?
  马超听罢方知为何这抚波将军马援能有如此威名,但看到地上的两支锤却仍是不知何意,只得问道:
  “父亲,可是这先祖和这锤...”
  马腾何等豁达之人,既然打开心节,当下哈哈大笑道:
  “孩儿,你却不知,这两支锤名唤镭鼓翁金锤,两锤重约一千六百斤,正是这位先圣所留,但我儿,你摘下这对锤时,当应看到这锤上有着符印震摄,可是否?”
  马超忙道:
  “父亲所言不假,孩儿却是看见其上贴了几道符印!”
  马腾点了点头:
  “此锤大有深意,有此锤,可保我马家万代兴盛,但若动了那符印,锤中先圣的一丝真元便再不能受禁,破锤而出,想必也是你的机缘,这锤便也失去了兴我马家的灵气,破了我马家的灵脉,锤落之时,也是我马家灾至之期啊!”
  其实马腾所说自是未然尽实,其中自别有隐情,想当年这雷震子曾与这马腾有过一缘,雷震子有次在天宫醉酒便是这马腾所载,便有了这一滴水之恩。雷震子下界起了马姓其实便暗示此马出来助自己平乱,以消其灾厄,可惜马腾当时未洞悉天机,故而迟迟未出山。后来,马援年迈之时,率军深入西凉苦地远征西凉,马腾方隐隐明白其中深意,待天下乱世又起,便投身马家。那雷震子何等神通,早已算得马腾有此灾,便留下这对镭鼓翁金锤,并注入了自己一丝真元以保马腾一家不受那天煞孤星所克,而此锤所挂之处更大有说法,正是马家灵脉所汇之处。
  当年抚波将军马援眼看便大限将至,突然如回光返照般从床上爬起来,将这对镭鼓翁金锤挂在了马家灵位前,并嘱咐马家后人切不可动此锤,之后便撒手人寰。自此,此锤一挂便是二百多年,沉睡至今。其实,倒不是别人不想动,而是知道这锤非常人所能拿得了的,一千六百斤,每锤八百斤,马家后人两百年间也没人有这么大的神勇,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提这锤了,却不曾想积缘巧合下,马超却拿了这锤。可惜马腾却不知道,马家再无积缘留得下这锤。只是,此为后话。
  马超闻得此言,心下不安,知道此事确是非同小可,若将来真有灾厄降临,贻害家小,登时脸现愧色,泪流满面,跪地道:
  “爹,孩子儿不孝,使马家蒙此灾厄!”
  马腾生性豪爽,知此乃天意,一笑置之道:
  “哈哈,孩儿快起,此乃天意,与你何干?也是我马家能出你这样的人才,竟能拿起这镭鼓翁金锤,也是你的积缘,儿啊,你且使这锤给为父耍耍看看。”
  马超受马腾气势感染,忧心登时去了一半,从地上拾起双锤,在手里掂了掂,确是颇为合手,略一用力,便舞了起来,这一千六百斤的大锤在这马超手里舞的,当是虎虎生风,煞是好看,惹得马腾伸出拇指赞叹不已。
  父子俩正耍的开心,正此时,忽闻家丁来报:
  “将军,门外有一道士求见。”
  冥冥中,自有定数,马超却不知,几百年后,自己的机缘皆源于此。
  第十五章 机缘巧合
  马腾闻有道士求见,心下甚是奇异,这西凉苦寒之地,喇嘛倒是常见,却独独少见道士。今日马超刚得了这锤,就有这等异事,隐隐觉得与这锤大有关联,想是上界之人,当下不敢怠慢,忙叫人将那道人请至前厅相见,却嘱咐马超千万不要出去。
  马腾刚至前厅,果见一道士,只见那道士当是说不出的超凡脱俗,仙风道骨。马腾虽不识这道人,但看其形状也知此人道行极身,当是入了那金仙之境,不敢怠慢,双手施礼:
  “不知道长法驾寒舍,失迎失迎。”
  那道长一抖拂尘,打了个稽首道:
  “将军客气!”
  马腾又道:
  “不知道长法驾寒舍,所为何事?”
  那道长微一颔首道:
  “贫道听闻将军有一子,天生神勇,不知可否给贫道引见一番?”
  马腾忙点头允诺,令从人去叫马超,那道人却道:
  “等等。”
  马腾道:
  “道长还有何吩咐?”
  那道士笑道:
  “却令贵公子将其兵器也带来我看。”
  马腾心中凛然,但知道对方远非自己敌手,不敢拒绝,只得令从人叫马超执那擂鼓翁金锤出来相见。叫从人取了府上的上好茶品,更请那道士上座,那道士也不推辞,当下坐了上位。
  片刻,马超提着一对大锤走进前厅,那道长打量了马超一番微微一笑:
  “果然是少年英雄,来,伸手让贫道看看。”
  马超性子本烈,却不知怎的,听这道士的话竟不敢反抗乖乖伸出手来叫那道长看,那道长一看马超手掌,不由会心一笑。原来,这马超手掌大不寻常,两掌之间除了一条横纹无半点纹印,端得是天下间少有的狠人,也只有这天煞孤星方有如此霸气的掌纹。
  这道士看毕马超的掌纹,又看了看那锤,点了点头微笑道:
  “这是你的兵器?”
  马超点了点头,却不敢说话。
  那道人又笑道:
  “你善使锤?”
  马超摇了摇头道:
  “晚辈不善。”
  那道人道:
  “那你善使何物?”
  马超答道:
  “晚辈自幼习枪,善使枪法。”
  那道人点了点头道:
  “此非你之物,当是如此。”
  说罢,手执拂尘轻轻一扫,那一千六百余斤的两只大锤登时凭空消失。这一手不禁更坚信了马腾的想法,此人确是高人,知道这人随手一扫便将这锤放入了自己的介子空间之中,单单这一手道法便已然入了金仙之境。当然,马超更是不敢说话,只拿目光看向马腾,马腾忙拱手道:
  “道长,这...”
  那道长微微一笑:
  “此锤乃是我那劣徒之物,将来却要渡厄一用,自当收回。”
  马腾闻言,不由大惊,已然知道这道人是何人,刚要跪伏于地,却不想那道人拿拂尘一扫,马腾只觉地上一股绵和之力,自己便再也跪不下去了,只听那道人道:
  “我本方外之人,将军无须行此大礼。也是我与你父子有缘,理应允你二人一事。”
  那道人看向马腾道:
  “此锤禁制已破,也便是你大难将至,却是连贫道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却无须担心,待你无去处之时,自可来终南山找我,贫道自会渡化于你。”
  马腾闻言大喜,知道自己果有大机缘,或可脱离那被万神骑纵之苦,再不忌,也不会受上天责罚,果是喜事,慌忙跪伏于地:
  “谢大仙指点。”
  马超见状亦跟着马腾跪了下来,口中道:
  “谢大仙解我父亲灾厄。”
  那道人此次却也不推辞,当真便受了这父子的一拜。
  道人笑着看了又看跪在地上的马超,点了点头:
  “今日贫道拿了你的锤,自然要赠你一物。”
  说罢,拿拂尘一扫,地上凭空多了一把银枪,只见这枪长约一丈八,好生威武,远胜马腾所炼的白马亮银枪,马超见此枪模样煞是喜欢自是心生爱意,若非有那道长在,早扑将上去拿起那枪了。只是一旁的马腾见此枪却大为惊讶:
  “这...这是...”
  那道人微微一笑:
  “你倒见多识广,只不过这却不是那三坛海会大神的火尖枪。贫道素喜炼制法器,闲来无事便炼了这把虎头湛金枪。”
  马腾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三坛海会大神哪吒那把火尖枪威力无比,共有两挺,可合二为一,随意变化,威力无穷,若拿下界来当是天下间难逢敌手。而地上这把枪虽比不上火尖枪,却也称得上神兵利器。
  那道人示意了一下,马超站起身形拿了起来,执在手里,确是顺手的多,不似擂鼓翁金锤那般重的过火,却也不轻,当是重的恰到好处,马超拿在手里喜不自胜,爱不逝手。
  马腾见那马超跟丢了魂是的一个劲的盯着手里那枪傻笑,咳了咳道:
  “孟起,还不谢过道长。”
  马超这才回过神来,对那道长拜道:
  “谢道长!”
  道长点了点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马超:
  “确是可造之才,也是你与我那徒儿有这机缘,贫道便传你一套枪法。”
  话音未落,马超只觉手上一轻,只见那道长手中拂尘一摆,便将马超的枪拿至手中,道长拿手掂了掂道:
  “此枪法名唤凤翅燎原,共三百一十六路,你且看仔细了!”
  说罢,啪啪啪,耍了开来,只见这道道枪影漫天飞舞,如野火燎原一般,火星四射,煞是好看。这套枪法原是至钢至猛,却不知为何在这道长手中却偏偏异常飘逸,行如流水一般,看得这天下间两个使枪的行家,不禁目瞪口呆,想不到天下间竟有如此牛逼的枪法。
  那道长耍了良久,直耍尽三百一十六路,方才收招道:
  “你等可看清楚了。”
  只见马超、马腾瞪大了两只眼睛,良久不语,道长哈哈大笑道:
  “此是你等机缘,能记多少便记多少吧。”
  说罢,朝门外走去,边走边歌道:
  “一啄一饮皆有数,天道无常亦有时,此生机缘来世修,莫道平日枉自然...”
  说罢,已飘然而去。
  却不料此歌已倒尽世间机缘,后来天煞孤星却与那雷震子有着极深的渊源,只是,却非今世。
  第十六章 大罗金仙
  马腾父子望着那道人背影,只觉那道人衣衫飘袜,步法轻盈,看似悠然缓慢,但眨眼间便已行至门外,再要看时却已不见人影。马家父子方回过神来,想及方才之事,好似做梦一般,好在马超手里仍拿着那把虎头湛金枪,方知方才之事确是不假。
  马超看向马腾问道:
  “爹,方才那道长打的太快,孩儿没记得完全。”
  马腾闻言,眉头一皱,心中却道,奇了怪了怎么自己一招也没记下?心上虽这般想,口上却道:
  “你且耍耍看,为父给你指点指点。”
  好马超拿起手中枪,抖了抖枪,微微一笑,啪啪啪,三枪抖出数道枪花,耍了开来,这一路枪招下来,却不似那道长耍的那般飘逸出尘了,端的是至钢至猛,枪枪如爆雨似梨花,覆盖面极广,且密不透风,极善于战场杀敌,且不惧群攻,若遇到群攻,攻击力反更上一层楼。马腾看着那马超不禁暗暗点头称赞,只是他虽看着马超耍来心中暗记,却仍是难以学会一招半式,端的是奇怪至极,可见此枪法却非寻常人能习得。那马超在厅中游走,直耍了半个时辰,却只有一百零八式,再往下却无论如何也记不得了。
  马超武毕收了那虎头湛金枪对马腾道:
  “爹,你可还记得下面?”
  马腾老脸一红哈哈大笑口上道:
  “好小子,果然是我的儿子,为父也只记得这么多,不过,有这位上仙指点,你习得这一百零八式也是够了,好好修炼吧。”
  马超闻言,暗思这马腾似乎知道这道的来历,登时来了兴致:
  “爹,你知道这神仙?他到底是谁啊?”
  马腾微微一笑,却并未答,转身便走了。
  马腾当然知道这道长是谁,亦知此间必大有渊源,不敢泄露仙机,只是马腾知道此间却无关自己的事了。
  这道长自然是位大罗金仙,此人正是终南山玉虚洞的云中子,凡人不识此人,但马腾久居天界,自是知道这位先界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更何况他与那云中子的弟子雷震子有着莫大的因果,岂能不知道他师父是谁?
  这云中子在天仙界中的地位着实是卓然超绝,可谓天仙界一代弟子中道行最高的人物,而这一切全皆源于那封神一战。天仙中人莫过于阐截两教,当年封神一战阐教顶尖高手十二金仙为完杀戒,与截教弟子斗法,虽然最后于十绝阵中完了杀戒,但在云宵三姐妹的九曲黄河阵中,受困于混元金斗,十二金仙俱被削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若非云宵三姐妹心慈手软,阐教精英将尽皆丧命于此,但饶是如此,阐教顶尖高手也几乎全部落难,功力大减。需知那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这些天仙中人借助无数天才地宝凝聚无数天地灵气都不知修了多少万年,方才修成此等境界,而封神后天地灵气俱由天宫执掌,天地间的灵气大不如封神之前那般充沛,要想重新修那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何其艰难?后来为了重修这道行,十二金仙均大费周章,此事容后再序。而封神一战中,独独这云中子当时未至金仙之境也没有杀劫,躲了这一劫,功力丝毫未受损失,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而截教的顶尖高手更惨,姜子牙领兵讨伐商纣之时灭了大半,后来在仙界第二绝阵万仙阵中更是瓦解了截教的全部势力,截教精英几乎一战荡尽,就连那通天教主也险些命丧于两个师兄手中,从此结束了天下第一大教截教的道统。而如今距那封神大劫早已过去千年之久,云中子的道行显然更精进了几分,此时已入了金仙之境,得了那大罗金仙的仙位。
  大罗金仙道法通天,不受天管,不伏地诛,行走于三界之外,可谓悠然自得,没事便算算自己的徒弟有没有难,云中子正算得自己弟子灾厄将至需这镭鼓翁金锤渡厄方才下得界来,也便是着了这雷震子的道,那雷震子虽为肉身成圣,地位超然,却也渡化不了这马腾,便想到了师父素来偏爱自己,这才想了这么个法,使云中子与这马腾有了一面之缘。云中子虽知雷震子的小九九,却也无法,这雷震子哪知道自己大难将至,也便是云中子这大罗金仙,料得数百年后,雷震子将完杀戒,需这天煞孤星助力,故而授了其兵器教了其道法,已施恩惠,否则哪会有这天上掉馅饼的事?
  数百年后,隋末唐初,雷震子眼看杀劫将至,只得临凡解厄,却不料因其投得匆忙加之其师父的超然地位却被错投至人皇之家,也就是唐朝开国皇帝李渊家,雷震子无福消受如此大的因果却投了个傻胎,脑袋缺了根弦,使其解厄波澜重重。后幸有师父云中子临凡落世化作隋唐第一奇人袁天罡授其擂鼓翁金锤并传其无上道法助其解厄,才成就了这傻子隋唐第一好汉李元霸的威名。云中子当然知道,那天煞孤星虽是明白因果后临凡助其解厄,但三国时其天煞之气未被泄尽,虽不至克死至亲活不下来,但谁若杀了这天煞孤星,却难免会被其克死,要想完这杀劫而不死,只能等他过了五十岁时煞气怠尽之时,方可杀之。要知那李元霸投得人皇之家,如此大的因果,自当助人皇平了天下,得此大功德,方才得大圆满,云中子焉能不知?于是便在授那李元霸擂鼓翁金锤之时千叮咛万嘱咐令其若碰到使这镏金镗的千万要躲开,万万不能杀之,更唯恐李元霸不听已劝,在李元霸心中种了两个忍字,也就是说,若遇到使这凤翅馏金镗的两次相博而不至其死,也算是用尽心机,可惜人算终抵不过天算。
  第十七章 仙机难测
  云中子交待的虽好,可惜这李元霸脑袋缺了根弦,只知一昧的好勇斗狠,看到狠人就想斗上一斗。而这天煞孤星比那黑虎星和青龙星还要厉害几分,李元霸出世之前就已经成为了隋唐第一勇士,也便是那宇文成都,手中一把凤翅镏金镗,天下间末有敌手,而那青龙星单雄信与那黑虎星罗成简直和他不是一个档次,后来宇文成都更被那孽龙杨广赐了道天下第一金牌,李元霸见到就想和他比试,在灵宵宝殿上为了抢那金牌,就想把那宇文成都劈了,幸好化了一个忍字,方才没有劈了宇文成都,只抢了那金牌,宇文成都实不知自己这是捡了一条命,当然这时宇文成都没拿那凤翅馏金镗,也算是机缘使然。而那杨广却要二人教场比武,李元霸虽看到了宇文成都的凤翅馏金镗,但跟宇文成都交手杀得兴起,却浑然忘了师父嘱咐的遇到使这镏金镗的千万不能杀,险些杀了这宇文成都,幸好又化了一个忍字,方才留了宇文成都一命。第一次见面,就破了云中子的两个忍字。后来李元霸跟随瓦岗众英雄攻入杨广皇宫之时,心中再无禁制,本来还记得不能杀这有镏金镗的,后来杀红眼了,到底在城外将宇文成都杀死,完了杀劫。但当日,晴天之下竟打了几道天雷,那李元霸虽勇,却素来怕雷,刚杀了宇文成都豪气顿升口中道:
  “老子这么猛,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这雷,老子今天打死你!”
  话音刚落,这李元霸把那镭鼓翁金锤朝天上一扔便要砸那天雷。岂料那天雷正是要劈这李元霸,那锤朝天一扔刚好被劈到,刚好砸碎了几道天雷,救了一命,但终究躲不过这天煞孤星克人的命格,不料那锤挡住天雷下落之时却不偏不巧刚好砸在李元霸头上,一锤砸死了这隋唐第一好汉,使其功德未得圆满,终难成大道。当然这是后话,隋末唐初之时,天下远不如这三国这般乱套,那时毕竟阴府已经大兴,天上已归太平,只是诸天神下界已完劫数却也无甚好讲。
  书归正传,先说马腾父子,马超刚得了枪学了枪法,朝遂便带来了朝中的密书。马腾遂与韩遂出兵讨伐李催、郭汜,其实,马腾自感灾厄难免,但韩遂提出讨伐不臣时,马腾仍是全力支持,当下起兵,自感大丈夫当上阵杀敌当马革裹尸,虽是命中有此灾劫,但避之无意,此番便带着大儿子马超同去讨伐国贼,而马超心中亦有打算,自那日听了云中子所言,知道马家将有大难,料想此次出征不利,更下定决心,此番定要舍命已保父亲周全,遂父子二人各怀心意,出兵京师。
  手中执着这虎头湛金枪,马超的修为已破太合前期几近太合中期,可谓功力深厚,难逢敌手。
  只见马超走至阵前,目光一扫,冷笑一声,拍马提枪直奔二将。王方一见这小将年幼,便不放在心上,亦拍马上前,孰不知,这马超何等样人?人虽小,力却不少,且枪法精淳,只一合便将王方刺于马下,这马超修行较之地煞星张飞还要高出一些,不过张飞有了右龙角后,丈八蛇矛成丈八龙矛,二人究竟孰强孰弱却也是五五之数。
  这马超枪挑王方,回马归阵,却说李蒙见王方被刺,勃然大怒拍马从马超背后赶上,马腾眼见马超有难,心底一寒忙高呼警示:
  “小心背后!”
  声还未止,只见马超回身探手已将李蒙擒在腋下。原来这马超乃天孤星下界,对周身之物尽可觉察,怎能偷袭得了?方刚见阵,主将便失,一时间长安西凉军群龙无首,马腾韩遂二人驱兵追杀如虎入羊群,直杀得对方胆战心寒。
  待将李蒙的首级送给了李催、郭汜二人,二人见此方知贾诩之言,再不敢撑强,紧守关门,任他如何搦战,只是不出,果然不出两月,马腾二人兵粮匮乏,正准备商议撤军,恰好此时长安来报,内应刘范三人机密已泄,被李郭二人尽斩。此时粮草将尽,内无强援,马腾韩遂知进军无望,只得拔寨退军,张济樊稠闻讯忙率军分兵追赶马腾韩遂。
  马腾部由马超押阵,张济本就本事不济,哪是马超对手,马腾全身而退。张济心中隐有不妥,本来逃了马腾是没什么的,不过这张济本是一只魍嘛,与魉关系最好,而今魉曾梦中托梦于他,说最近鬼门要收一人,这魉要照顾兄弟说要在三人中收一个,说白了意思就是三人中要死一个,享不了这人间富贵了。
  所以张济才些有担心,马上派人去打探樊稠的情况,却说樊稠那边追赶韩遂,这韩遂与樊稠却是有些关系,此二人本是同乡,韩遂是西凉狼王,曾见过樊稠,樊稠本有六手真身,这本事也不小,所以韩遂曾意欲拉拢过他,只是后来这樊稠见了董卓,不觉被其魅力所吸引,便追随了董卓,本来想拉拢韩遂也一起同去,这韩遂是狼,不愿动窝,便没有去,何况自己是西凉的地头蛇,自是不愿屈居人下。
  如今韩遂见樊稠兵势凶凶,料其不敌,勒马回军,与樊稠两军阵前搭话道:
  “樊将军不认故人了?”
  樊稠面有愧色道:
  “上命不可违。”
  韩遂道:
  “同是奉命行事,何必苦苦相逼呢?”
  樊稠本来也没想杀韩遂,于是勒兵回营,不巧这事被张济派来的人听到了,张济最擅挑拨,何况明知三人中要死一人,你死胜过我死,闻言心中已有定计,他一面邀请李傕的侄子李别来饮宴,一面却令士卒趁酒席宴间再报一次,果然李别闻言便将其事告诉了李傕,李傕大怒便要兴兵去讨伐樊稠。贾诩知道若是此时兴兵讨樊稠,李傕众人必会速亡,虽然他不喜欢这几个人,而且知道这几人胸无大志,若在此地,则难以修成正果,不过现在时机未到,贾诩还未找到好的东家,于是进言道:
  “如今人心浮动,不宜大动干戈,不若设一宴邀请樊张二人,为此二人设庆攻宴,就席间解决这樊稠。”
  李傕闻言点头称是,于是虚设一宴,席间却给樊稠下了毒欲置其于死地。
  第一章 黑山贼兵
  酒席宴间,觥筹交错,樊稠怎会料到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在此大厅广众之下欲置自己于死地?不曾防备下果然中毒,难以施展功力,脸色登时一变,再看李傕,只见李傕冷笑一声道:
  “樊稠,你私放韩遂,可知罪吗?”
  樊稠本欲申辩,却见李傕喝道:
  “人来!给我拖出去斩了!”
  可怜樊稠不由声辩便被李傕斩了,张济大惊,却并非惊的如此,却是因为其好友魉现了身,张济以为是来取他性命,谁知这魉却将樊稠的阴魂索走,由于魉是故意在张济面前现身,所以别人却是看不到的,魉冲他一个鬼笑,张济这才心安。
  李傕斩了樊稠后,将樊稠本部兵马都交由张济统领,自此,李傕等人在长安安稳了脚跟。自李傕战败西凉兵后,天下诸侯都不敢枉动,贾诩为积功德,屡劝安抚百姓,结纳贤豪,本是微有起色,不想青州黄巾兵又起,太仆保举一人可破群贼,李郭二人忙问其人,太仆道:“讨贼之事,非曹孟德不可。”
  贾诩原心不在焉,此时闻言,猛抬头,不禁想起昔日追袭董卓的那个揭语,正待发问,李催已道:
  “曹孟德今在何处?”
  太仆朱儁道:
  “此人现任东郡太守,广有兵马,若有此人,必可克敌制胜。”
  这曹操怎么一转身成了东郡太守了呢?此事还要从头讲起。
  其实十八路诸侯联盟破裂之后,天下又陷入了另一场纷争,便是诸侯争霸,当然,诸侯争霸自然有农民起义,当时最流行的是黄巾军,一句苍天已老,黄天当立掀起了农民起义的热潮,他们头裹黄巾故称黄巾军,而自黄巾军被镇压后,黄巾军集团内部也开始分裂,而这一分裂的产物便是黑山军。
  抗日战争时期,毛主席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的伟大政治纲领,孰不知,在东汉末年,就有人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而这个人就是黑山中人,此事容后再序。黄巾军靠的是一部太平要术,而黑山军则不同,黑山军靠的是妖,而在黄巾军内部,也一直存在着这两大派系,一派是太平要求的传人,一派则是黑山中的妖孽。
  黑山自古便是传说最多的地方,在这个地方诞生了无数妖魔,而最著名的要数聊斋志异中倩女幽魂中的黑山老妖,其实主因就是黑山是中原一个修炼盛地,无论从气候位置上均是上上之选,因此才能在中原成为妖魔界修炼的璀璨圣地。像何进、何太后这种小妖与黑山之妖差距太大,但唯一不同的是,黑山妖只顾在深山修炼,个人本事都很高,但情商上显然都弱于这些大城市的小妖,所以走的路线也都是农民起义,实是眼光所限。不像何进何太后走的是大城市路线。
  黑山地处冀州,也属于大郡,但黑山附近之人都知道黑山是去不得的,大家都知道黑山有妖。其实在黑山上也划分着几个势力范围,而后,黄巾军参与天下争霸,黑山群妖便也有下山争霸的,而黑山群妖中最为著名的两个人当属白绕和张燕。
  白绕是一白桦树精,其实在黑山中,树木众多,上千上百年的多不胜数,而且黑山中妖魔极多,能立住脚的多为树妖与飞禽,其他的均被蚕食了。
  这些黑山妖下山后建立的部队均称黑山军,故而极多,支流极广,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虽都为黑山军,但亦如为妖之时,势力范围化分的很明显(妖还是很规矩的)。
  而白绕显然是黑山军中的佼佼者,已至虚境前期,竟聚焦了十万之众,可见其能。
  当时刘岱火并了桥琩,方刚坐稳,黑山军就带了十万之众前来火拼,讲起刘岱,这其实是个无能之辈,其有刺史这么大的积缘,全源于他有一个弟弟叫刘繇,就是后来被孙策葬在江东的那个刘繇,孙策将他葬在江东自然有他的原因,此处先迈个关子,先讲刘岱,刘岱虽为一州刺史,但实力有限,与这黑山军对阵便立刻陷入了劣势,于是便于此时想到了曹操。
  曹操自十八路诸侯联盟破裂后,便退回了关内,不过曹操虽败却赚得了名声,退回关内后,扬州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共同资助了曹操一支四千人的队伍,加上曹操败退时的几百人,也算又有了人。但乱子就出现在这四千人队伍中,试想想,原来的正规军一下变成了杂牌军,这个反差是很大的,何况曹操军纪甚严,粮饷又不多,当兵的都为添饱肚子,跟曹操当兵,抢不让抢,发又发的少,自然不愿意,于是,当曹操带着人行至龙亢之时,发生了叛乱。
  入夜,随着一声呼啸,乱军直扑曹操的中军大帐,欲诛杀曹操,那曹操岂是易与?那是青蟒转世啊,曹操手持利剑亲自斩杀数十人,更有曹操亲卫在侧死保曹操,方才平了叛乱。此次叛乱因发生在龙亢,故被称为龙亢之变。而后曹操整点人马,愿意追随曹操的总共也就五百余人,但这些人是经过鲜血凝练的,忠心是可以保证的。后来,曹洪,也就是赵公明手下的那只招财鼠带了四千精骑来投奔曹操,才使曹操走出危局,而这四千五百余人成了曹魏的最早班底。
  此时的曹操刚聚集了六千骑兵,其中大多为曹洪资助,这六千人吃的住的都是钱啊,当时可全是靠曹家财力支持,极需要发动一场战争,以巩固军心,及减少开支。
  所以刘岱发书请援,其意与曹操一拍即合,于是率兵讨伐黑山军白绕。
  曹操虽然希望有这么一场战争,但是黑山军那毕竟是十万之众啊,虽然多属民兵或游击队性质,但那毕竟也是十万之众,就算一个个伸着脑袋让你砍下去,自己这六千兵马也得累个半死。更何况自己这六千兵马虽然武器装备都比较精良(曹操这六千兵马均为骑兵),但毕竟是新兵蛋子虽然经过了曹操苦训,还没上过战场见过血,这训练和上战场那完全是两码事,这场仗要怎么打?
  第二章 蛇之七寸
  当然,曹操这六千人马,还是有五百精兵的,这五百精兵就是当初龙亢之变愿意追随自己的五百人,毕竟这是和自己真刀真枪干过的,经历过鲜血的洗礼。
  曹操率兵军至濮阳,入城之后首先做的就是分析当前形势,濮阳的军事实力极为有限,军马不足千人,显然是刘岱知道自己来了,将本部人马撤走了。但还好,濮阳城内粮草尚足,刘岱也算给出了诚意,并且刘岱告诉曹操如有需要可以尽管提,刘岱本部人马也可听从曹操调令,目的只有一个,与曹操共同剿灭黑山军。而另一方面,曹操了解到了另一重要信息,濮阳城内与黑山军经常打交道的老兵告诉曹操,白绕所率黑山军虽名为十万,但能够参战的主力部队也就是白绕的本部人马也不过两万余众(其中六千轻骑为主力),而大多数则是随军家属和混吃喝的一群流民,农民吗,大多都是为了一口饭吃,否则谁愿意当强盗?得知这一信息后的曹操兴奋至极,他终于找到了胜利所在。
  人言常说打蛇打七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人无完人,而此刻曹操便找到了白绕的七寸所在,心中计定,曹操立刻率本部人马连夜扑向敌军的七寸——家眷营。
  黑山军军帐之中,只见帐中独坐一人,此人身长八尺,面色白皙,原是一副文弱书生相,但长了一只鹰勾鼻,看起来总显有几分阴险。此人正是白绕,此刻他坐于军帐之中,亦在深思战况,曹操其人,他早已有所耳闻,知道此人是条青蟒所化,道行高深,更因其远在南海仙岛修炼,让白绕多了一丝忌惮(人言常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吗)。自从步出黑山卷入乱世,大小战役白绕也身经数百次,可谓是久经战阵,曹操此时与自己兵力相差悬殊,定会用计奇袭,只是看他如何袭法又是如何奇法。
  这白绕自有高深之处,因他是一棵白桦树精,精通树语,所以白绕结营从来都是在林中结营,方圆数十里只要有一丝动静,他自能心生感应,无论是方位还是人数,都能了解个大概,比算的还准,正是因此,刘岱与白绕交手,屡次受挫。此时,白绕的嘴角轻轻一挑...
  曹操正亲自带兵前行。且说三军行至一座木桥,河水甚深,两岸相隔甚远,曹操不由陷入沉思,良久问那随行向导道:
  “此处只有这一座木桥可渡吗?”
  那老兵点了点头道:
  “从濮阳至黑山军军营,只此一条路。”
  曹操点了点头,暗思,我此番倾巢而出偷袭白绕家属营,若白绕亦趁此机偷袭濮阳该如何是好?此时濮阳能战者只一千余人,而自己又因担心把白绕赶跑了,刘岱来个鸟尽弓藏,所以未让他率兵来守濮阳,而是与刘岱相约共同袭取家属营,以刘岱那滑头,若自己胜了,刘岱自会出兵,若是败了,刘岱连尸体都不带给自己收的,想至此处,不由陷入沉思。
  曹操正自寻思,突闻那老兵道:
  “将军,您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白绕。”
  曹操被这老兵所拢收回心神,但见那老兵眼睛里闪烁不定,知其有话要说,笑道:
  “有话可直说,勿须担忧。”
  那老兵闻言忙低声对曹操说:
  “将军,不瞒您说,这人人都说这白绕是个树精所化,厉害着呢,您看咱们刘将军也是历经战阵,几次都落在了他手下,您可千万别小看了他呀。”
  曹操闻言不由心念一动,自古无风不起浪,尤其是军中传闻,不可不信,忽见前方树木极多,更是对此言深信不疑,曹操修为颇深,树精多有此能,曹操怎能不知,知道再入林中,白绕定知其实,忙令三军止步。将夏侯惇、曹仁叫至身前耳语两句,两人闻言忙点头称是,各引二千兵马,一前一后进入密林之中。
  白绕军营之中,白绕突然睁开双眼,两道精芒暴射,冷冷自语道:
  “败军之将,空有勇力,取濮阳,只在今日。”
  白绕步出帐外,帐外早有数员黑山将领侯令,见白绕出来,忙围了上去,白绕笑着道:
  “此战必胜!”
  众将无不眼露喜悦,白绕所言,向来不差。打蛇打七寸,曹操的七寸,白绕也找到了。随后白绕点将拨兵,尽起城中精锐,亲率精骑六千,直奔濮阳,令有五千步兵埋伏在家眷营只待曹操兵马,另有精兵分部在其他各营以防曹操偷袭。白绕此能怎会轻易败于曹操。
  白绕早已知曹操六千精兵定是朝家眷营方向出兵,而家眷营素来是军中累赘,故而只留了五千步兵,若曹操杀入家眷营,一方面可以减少自己负担,另一方面可以激励军心,自然人人奋勇,想及此处,白绕不禁露出一丝狠辣的微笑,妖,视人,向来便如人视草芥,这其实就跟我们现在人看其他动物一样,我们看猩猩的时候会想到几万年前,我们是由这玩意进化来的吗?我们自认为自己高级,妖自然也认为自己比人更高级了。我们视其他动物如草芥,随意残杀,妖自然也一样。在妖眼里,一个人与动物之间的区别,无非就是人肉更好吃一些罢了。
  白绕率兵从密林中直插过去,中途,行至一处隐密处,白绕不禁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林中,不由冷笑一声,别人看不出来,白绕却看的清楚,曹操等人正隐藏在这林中,等待自己过去,好加快行军,偷袭自己的家眷营。曹操军中精锐只有六千余人,如今已尽起兵去偷袭自己大营,城中自然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隐藏在密林之中的曹仁看着白绕的兵马穿林而过,眉头紧紧皱了一下,随即舒缓开来,此战胜负只在今日。
  第三章 虎距东都
  却说白绕见到曹军躲于密林之中,心中暗喜,令手下加速行军,直取濮阳,务必在拂晓时攻下濮阳。在拂晓前,白绕所率黑山军精锐行至木桥之上。白绕勒住马僵,令一股轻骑先行过桥,自己则夹在军中,缓缓步上桥头,拍马扬鞭,直踏桥上。
  这白绕身着一身白盔白甲,夹在人群中,煞是显眼,但见白绕行至桥心,突然心生警兆大叫一声:
  “不好!”
  白绕想及此处,知道再想回头已然来不急了,忙催马渡河。正在此时,只见河对岸一排劲弩扫过,前排骑兵倒了一片,接着火箭如雨般从天而降,直插在桥心,一时间桥上火光四起,白绕军登时陷入火海之中。
  这白绕的六千骑兵确是精锐,更是白绕的死士,一见白绕遇袭,没有望风而逃者,均抢着渡河救主,一时间白绕军争相冲入火海。这寻常火箭怎伤得了这千年白桦树精,只见白绕已然过了桥,正聚集渡河后的残部朝已方杀来。
  曹操冷笑一声遥指白绕问那向导道:
  “那火烧不得的白袍将军可是白绕?”
  那向导忙点头道:
  “正是此人,将军,您看,此人不一般吧?”
  曹操微微一笑,执箭拉弓,嗖的一声,一道火箭夹着蓝光直射向白绕,再看白绕,见那火箭奔向自己,啊的一声暗惊道:
  “道家真火!”
  再躲已然不及,箭至及身,忽的一声火起,这白桦精寻常火虽烧不得,但曹操修炼的道家凝心火自然伤得,而且此正是树精所惧之物。可怜白绕——黑山军中一代枭雄,就这般死去。悲呼!哀哉!
  曹操朝夏侯渊微微示意,一千精骑直扑向黑山军。这边黑山军眼见桥上火起,白绕被困,不顾自己安危纷纷涌上桥头,冲入火海,这桥本就已着火了,哪禁得起这许多人踩踏,轰的一声,断裂开来,骑兵纷纷落水。桥这边,这夏侯渊本就是二郎神的哮天犬,早已至虚境后期,最善打快速歼灭战,二郞神一般把对方打的差不多了,然后放此狗,一抓一个准。此刻夏侯渊率一千精骑直扑黑山残军。黑山军主将白绕已死,背后又是滚滚河水,黑山军一时间四散奔逃。而河对岸的黑山军此时更是乱做一团,渡不得河,又不欲退兵,正陷入两难之地。正逢此时,忽闻背后鸣锣声起,但见鬼神曹子孝与夏侯惇各引两千兵马从背后杀来……
  原来,曹操行至河岸之时,不见一兵一卒已然感觉有异,此等必经之地,竟不见个人影,岂不生疑?所以曹操料想对方必有埋伏,而以白绕之能,自然会趁此时机偷取濮阳,此战,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骗过白绕自已已尽起城中精锐让他安心挥军进攻濮阳。树精能算出多少兵马,其实靠的是感知,并不是真的一个一个数,而曹操令自已本部人马将马匹混在了曹仁和夏侯惇队伍中,所以传递给白绕的信息自然是六千骑兵。而自已迅速从城中调来了辎重以及一千骑兵(城中虽然兵少,但也均是骑兵)在河边部防,击敌半渡,故而自已手下能冲锋的只有这一千骑兵,但还好,自已的辎重颇有杀伤力,从而从容歼敌,黑山军这一精锐被尽灭于此地,再无抗衡之力,而曹操本部人马只稍有损伤,可谓全胜。
  得此一阵,曹操军气势如虹,曹操趁此时机迅速搭建木桥挥兵直扑黑山军家眷营。黑山军家眷营虽有五千步兵埋伏,但这五千步兵可没有曹操那般精良的辎重,黑山军毕竟是杂牌军,所得武器基本上是靠从中央军中抢掠来的,就像歌声里唱的一样,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但这毕竟是少数的,一枪一炮那是多少生命换来的。
  夏侯渊率领的一千精骑率先与这五千步兵交手,平原做战,骑兵的机动能力和杀伤力远大于步兵,道理很简单,马是靠四条腿,人是靠两条腿,首先机动性就差了许多,而骑兵是俯攻,步兵是仰攻,又差了一筹。本来占尽先机的夏侯渊并没有急着冲锋,而是执枪抛出一颗人头喝道:
  “白绕人头在此!还不速速投降!降者可免一死!”
  原本以为曹军已中计了的黑山军刚要冲杀,此刻看到主帅的人头,不由大惊,一时间怔怔地站在那里,但见曹军个个气势如虹,不由泄气,不知谁把手里的兵器放在地上,接着一个个黑山军均将武器丢在了地上。这群人说实话只是一群农民,有人带头造反还行,现在带头的人死了,自然也没有了方向。
  曹操此番对黑山军施行了宽大处理的政策,愿意从军者,曹操部吸纳,愿意归家务农者,曹操就近安排农田与其耕种,愿意回家者,曹操允许归家,这种怀柔政策让曹操部一下子阔军三万,更使自已有了根据地——濮阳,而最最重要的就是此番举措颇得东郡民心,使得东郡剿匪极其顺利,袁绍此时正有求于曹操,顺势上奏朝廷封曹操为东郡太守。使曹操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央军。至此,曹操立稳了脚跟,占据了东郡。
  一时间曹操的风头极盛,投者无数,而这更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兖州的刘岱治下,远不如曹操,对比之下,自然投曹操者众多,而这期间,后世的几位重量级人物,缓缓走上曹魏缤纷的舞台。
  第四章 张良拜师
  曹操在东郡招贤纳士,兖州能人却多有投之,这日帐外来了一长一少的叔侄俩,长者与曹操年纪相仿,少者与长者大约差十岁左右,这两人却并未急着进去,二人来至曹营前,见军容整齐,士卒对百姓甚为亲近,不由相视一笑,那年轻者道:
  “张兄,你确定这青蟒能逆转乾坤?”
  另一个长者笑着哎了一声:
  “哎,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叔侄,不可造次哦。”
  长者说到后来颇为严肃,却显然并未生气。
  那年少者呵呵一笑,拿指点着长者:
  “你这家伙,就会占我便宜,罢罢,既然是下界助你,就都依你了。”
  那长者笑道:
  “这才对吗,好侄儿,听为叔给你讲讲这天下大势。依我之见,天下之势莫不出孙曹两家,孙家隐有龙气,将来必定是祸乱天下,唉……若非我答应先主在刘氏江山于危难之际,必将救其于水火,绝不敢逆天而行。”
  那少者倒也乖巧了许多恭敬道:
  “叔叔何以见得只在孙曹两家?莫要小看了荆州刘表和雄霸冀州的闻太师。”
  长者笑道:
  “刘表虽有昆仑山上客做后盾,却绝不敢卷入这乱世的纷争,否则,刘表定难苟全,何足道?吾曾旧事袁绍,观其日渐神识见乱,故而离他而去。依我之见,闻太师下界是闭了天眼,故而此番定难成事。”
  那少者笑着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那位隆中客?”
  老者哈哈大笑:
  “怕,但他绝不会逆天而行!”
  这两人是谁啊?其实这两人却并非正神下凡,亦非昆仑门下,先迈个关子,这老者前世却是大大的名人,那就是刘邦手下第一谋士--张良。张良在刘邦建汉后,功成身退,刘邦自是不舍,张良为感其恩情,答应刘邦,在汉氏江山汲汲可危之时,定会出山相佐,随后便难觅其踪,而这其间,自大有说法。
  我们都知道张良拾鞋的故事,而其中的玄机便在于此。话说,韩人张良曾经在淮阳学习礼法,到东方见到了仓海君。当时秦国暴政不得民心,天下极乱,均欲杀秦始皇而后快,于是张良找到一个大力士,造了一个一百二十斤重的铁锤。当时秦始皇到东方巡游,张良与大力士在博浪沙袭击秦始皇,岂料秦始皇安保工作做的极好,大力士铁锤误中了副车,导致行刺失败,始皇大怒,在全国大肆搜捕,追杀刺客非常急迫,此正是为了张良的缘故。张良于是改名换姓,逃到下邳躲藏起来,过着隐居的生活,也是在这时候认识了项伯。
  却说这日,张良闲暇时徜徉于下邳桥上,桥上坐着有一个老人,面相不堪,穿着粗布衣裳,看到张良,站起身走到张良跟前,故意把他的鞋甩到了桥下,然后对张良道:
  “小子,下去把鞋给我捡上来!”
  张良亦是年青人,当时很惊讶,本就血气方刚,年青气盛,欲出手教训,但见他年老,勉强地忍了下来,没有言语下去把鞋捡了上来。
  却不料,这老人好不识好歹,摆了摆脚竟道:
  “给我把鞋穿上!”
  态度十分嚣张。
  张良岂是凡俗,心道,此人如此气傲,定是有才之人。既然已经替他把鞋捡了上来,当下就跪着替他把鞋穿上。老人把脚伸出来穿上鞋,笑着离去了。张良十分惊讶,随着老人的身影注视着他渐渐离去。张良正自沉思,却不料,老人离开了约有一里路,又折返回来,说:
  “你这个孩子不错,可以教导教导。这样吧,五天后天刚亮时,跟我在这里相会,老夫指教指教你。”
  张良更是觉得事情古怪,再者他本就闲来无事,便点头答应,五天后的拂晓,张良再次来到下邳桥,却见老人已先在那里等侯,老人见到他后生气地说:
  “小子,跟长者约会,怎么反而后到?”
  说罢老人愤然离去,走出几步又回头道:
  “五天以后早早来此会面。”
  张良心中愧疚连连点头,五天后,鸡一叫,张良就去了。却不想,远远望去,又见老人先在那里,只见老人又生气地说:
  “又来晚了,怎么回事啊?儒子不可教也!”
  老人又自离开,却又回过头道:
  “五天后再早点儿来。”
  张良更感羞愧,五天后,张良不到半夜就去了。过了一会儿,老人也来了,高兴地点头道:
  “应像这样才好。”
  只见老人从怀中取出一部书道:
  “读了这部书便可辅佐真主兴王道。十年以后就会发迹。十三年后天下太平,小伙子,你到济北见我,谷城山下的黄石就是我。”
  说完便转身走了,更没有别的话留下,而后也再没有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位老人。天明时,张良一看老人送的书,原来是《太公兵法》。张良更觉得这部书非同寻常,虚心学习,后来这书不仅让张良学到治世之才,更让张良窥得天道,踏入修真之境,而这老人是谁呢?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鬼谷子。我们都知道姜太公向来喜欢收徒,但他本领不如他的师兄十二金仙,所以收的弟子就不多,但在封神的时候,他也收了几个弟子,龙须虎不就是其中之一吗?这姜太公转世投胎成了鬼谷子后,本事大了,虽不是大罗金仙,却也是地仙一流,便更好收弟子,最出名的就是战国的四个弟子,庞涓、孙膑、苏秦、张仪,其实,这姜太公还收了很多弟子,只是后来他便不透露真名了,毕竟人皆有寿,鬼谷子虽修得真道,但也不敢造次,泄露天机,这日看到张良,根骨极佳,登时起了收徒之心,但他看出张良前世欠了刘邦的情,不还是不行的,于是传他太公兵法,而后又指点他去谷城修道。
  可这姜太公为什么喜欢收徒啊?其中,亦有渊源。
  第五章 举荐贤臣
  神仙似乎都喜欢收弟子,有能耐的多收,没能耐的少收,远不止一个姜子牙。我们看过西游记都知道,里面的观音菩萨也愿意收弟子,当年如来给了她三个圈,观音大士一个给了孙悟空,一个给了黑熊精,还有一个给了红孩儿,而这圈大有讲究,这三个圈分金箍咒、紧箍咒、禁箍咒,其威力按顺序排列分别是金、紧、禁,由此可见红孩儿的金箍咒是这三个里面最厉害的,所以也可以说,红孩儿是三个人中最厉害的。而这三个人也有讲究,可以说,除了孙悟空,另外两个属于没有背景的,孙悟空最后成佛了,比观音菩萨高了一个层次,而黑熊精和红孩儿却一直为他阵守山门,如其他她收的弟子一般。其实,这些神仙也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你收的弟子越多,越厉害,将来自己的势力也会越大。观音大士是趁如来法旨东土传经的空当收的弟子,而这姜子牙也不傻呀,他是趁元始天尊给自己修行的机会多收弟子,要知道,他看重的人,那将来可都是前途无量的,毕竟大多数神仙都是从人修炼成的。将来这些人成神成仙了,这姜子牙一攀交情,那可都是欠他大因果的,神仙欠下因果,那可是要还的。
  而张良做为鬼谷子的传人,自然看透了项羽的龙之身,知道这是根本弄不死的,但弄不死项羽,刘邦就称不了帝,毕竟项羽的身世也是龙,虽然不是真龙,但他也是个业龙啊,二龙相争,总得弄死一个,否则这两条龙在天下就得一直争,那就是乱世,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楚汉争霸。
  而张良自跟了鬼谷子修行后,也有所成,并且修成了名分,更得仙界高人相看,收为童子,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三清之首的太上老君,而张良则是替太上老君扇火的两个童子之一,另一个年少者则是另一位童子。正是因此,鬼谷子将张良拾鞋的事情散了出去,所以后世有张良拾鞋图,其实就是为了提醒张良,是欠自己大因果的,而这部张良拾鞋图可远不止在人界广为流传这么简单,西游记中孙悟空第一次离开唐僧时,曾去过东海龙宫,也曾看过此图,而他看到此图受到点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又回到了唐僧身边,这才是此图的玄机所在。
  要说这两位原是下不了界的,两个人要为老君炼丹,哪有时间下界啊,但是机缘巧合成就了此事。孙悟空当年大闹天宫的时候,却把那八卦炉推落凡尘,两个原来的大忙人,一下子变得清闲了。而且这张良一直很讨老君喜欢,于是便把当年在凡尘的事和老君一说,便下得界来。而这另一个童子向来与之交好,生怕张良有什么闪失,便祈求老君在张良下界不久便跟着下界了,所以两个人成了叔侄。两人下界后,都落在了颖川荀家,这荀家就是属于当时名士清流之家,一个名唤荀彧,一个名唤荀攸,老君的人出身自是不会差的,而后来,二人均成为曹操手下的五大谋臣,当然这是后话。
  两人初见曹操,曹操便已知此二人,见到荀彧更是一语点破:
  “此乃吾之子房!”
  子房正是张良的字,张良,字子房。至于后世因为此语分析此时的曹操已经有了不臣之心,纯属虚构,曹操此时方刚坐稳东郡,哪有称皇称帝之心?
  这荀彧既来到曹营,便想起一个人,这人与荀彧相识却是在人间的时候,荀彧知道此人非寻常人,但荀彧却看不破此人,要知道这荀彧是太上老君的近人,道行颇深,他看不破的人那必是能人了,所以荀彧便向曹操推荐了此人。
  这荀彧所荐之人叫程昱,这程昱我们不得不说一说了,要说起这程昱,我们还要从上次蟠桃会说起了,一百年前,有个猴子大闹天宫,搞得蟠桃会开不成,众仙家败兴而归,其中有一个人却是来自凡间的,这人就是东方朔,这是东方朔第三次偷桃(汉武帝寿辰之日,宫殿前一只黑鸟从天而降,武帝不知其名。东方朔回答说:“此为西王母的坐骑‘青鸾’,王母即将前来为帝祝寿。”果然,顷刻间,西王母携7枚仙桃飘然而至。西王母除自留两枚仙桃外,余5枚献与武帝。帝食后欲留核种植。西王母言:“此桃三千年一生实,中原地薄,种之不生。”又指东方朔道:“他曾三次偷食我的仙桃。”故而后东方朔偷桃之事流传天下,而为什么西王母明知东方朔偷桃却不惩戒,其中亦有渊源,容后再序)此次这东方朔化了只鹤去偷桃子,要说也倒霉,冒死来偷蟠桃,结果却听说桃子都被猴子偷光了,这东方朔如何不气,要知东方朔此次偷桃实是因为修道已经颇难,很难再修得大罗金仙,可以不依外物了,现在修仙要么苦修道家仙法,度劫圆满,要么靠诸如蟠桃等外物来延寿,要么就学佛法修来世,积公德,以成佛法,其中自然是后两者更容易,而佛法此时方兴,在中原并不流行,换而言之,此时中原不识佛,所以吃蟠桃延寿便成了唯一捷径,这东方朔便想趁着这机会吃几个蟠桃延了寿先,再继续修炼。
  谁知桃子没了,东方朔这个气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东方朔桃没吃成,这酒倒是有的,东方先生不觉喝了几杯仙酒,竟有些飘飘然,趁着开蟠桃之机,便游历了一下王母的西昆仑山,不想却酒醉睡着了,醒来后却见一发光之物躺在身边,竟是一个碎了的镜子,幸好只是镜把折了,落在地上,一个是镜子,一个是托着镜把的玉盘。
  东方朔揉了揉眼睛,坏了!这一惊可不小,东方朔一下惊醒:此祸比天还大!
  第六章 上古战神
  原来这是西王母的天机镜,能洞察天机,通晓古今,这要是被王母知道是自己弄碎的,必不肯罢休,自己还不得形神俱灭啊?于是一不作二不休,便将这两样仙物带走了,东方朔偷走后,将他做的这段事用道法从天机镜中抹了去。
  这样便是老天也算不出天机镜的所踪以及自己做的这些事了。他又怕自己拿着这天机镜迟早被发现,索性抛之荒野,便悄然而去,不想这托着镜把的玉盘竟也因这昆仑一角而得了仙缘,竟修成人形,投于程家,本名程立,化说他幼年间梦到泰山捧日,其实不知,自己捧的便是天机镜,只因天机镜失了镜把成了圆的,而那泰山正是东方朔弃昆仑镜之地。
  后来程立跟随曹操,曹操听闻此事,才将程立的上边加了一日,改成了程昱,程昱得天机镜的镜把已如此厉害,可见天机镜之能。
  所谓积缘,冥冥中自有定数,天机镜早晚要归为一处,很快,程昱便找到了天机镜。
  程昱后来见到了同乡郭嘉,二人在茫茫人海中相识初见对方均惊为天人,不但聊的来,而且恰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却不知对方是何来历。原来这郭嘉便是这天机镜,由于二人所抛之地差不多,这天机镜本就是一等一的仙品,万灵之物,正因此,泰山也显得人杰地灵了,可惜天机镜失了镜把,竟被凡间俗物所染,也流入人间,化作人形便是这郭嘉,所以郭嘉善察人心,比之后来的诸葛亮更甚,不过其失了镜把被凡间所染,所以名声不太好,不拘小节,喜好风月,而寿命也因失了镜把而变得短了,若是时间长了必会化成天机镜,托了人形,所以不敢久留。
  程昱被推荐来了后,就马上想起了郭嘉,于是力荐郭嘉,这程昱有天机镜的一部分仙气,所以看出曹操的能力,自然想起郭嘉,郭嘉闻言欣然前往,郭嘉与曹操一见如故,其实主要还是由于郭嘉与程昱离得近了,而在郭嘉感觉好像自己寿命又可以延续了,由于他与镜把的事被东方朔抹去了,所以他不识自己也不识程昱,所以算不出原因。
  不过这样一来他对曹操也有了好感,以为是曹操的原故积了大功德,所以一心抚佐,这天机镜本来就是抚佐之物,这样一来更是大放华光。郭嘉等人又引了数位谋士,曹操一时间智囊无数。
  有文臣来投,自有武将相佐。
  这日,夏侯墩带着一壮汉步入营中。此时曹操正自看书,曹操因为自己是来自海外仙岛,对中原文化极为喜爱,要知道,这中原的文化,那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多少人那都是靠着这些修仙修圣的,孔子啦,孟子啦,这修真中人,靠的就是感悟,而这感悟却是最难言传,不是别人能给你讲解出来的,所以修真中人到了一定境界,便只能靠自身感悟。曹操在荒凉之地修行之时,就已停滞不前。而曹操从中感悟良深,在中原的这些时日曹操经常参看先圣之书,所以,历史上我们看到的曹操是非常勤奋的,因为人家是在修行呢,而眼看,这曹操就要突破一定界限了。曹操正读书,突然一股煞气涌进帐内,这股煞气之重,当是生平仅见,不禁抬起头,却是夏侯墩的身影,心中正自疑惑,夏侯墩身后闪出一壮汉,只见此人,身高丈许,容貌威猛,更重要的是煞气极重,一脸的煞气,连笑都笑不出来,煞气太重,而脸上却无生气,如死人一般,怪异至极,曹操刚要发问,夏侯墩已然道:
  “主公,这人是陈留人,姓典,名韦。曾经跟随张邈,后来与帐下人不和,手杀数十人,逃窜山中。我今天出去射猎,正看见他在追逐老虎玩,见其是个人才,因此特带他来与主公相见。”
  曹操收了书,上下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人,良久方道:
  “吾观此人,魁梧异常,定是勇力非凡!”
  正逢此时,外面起了一阵大风,帐外大旗为风所吹,岌岌可危,眼看就要倒了,众军士忙上前扶旗,却都不能扶住,旗杆眼看就要被吹倒了,典韦大喝一声,叫散军士,大步上前,一手扶旗,立于风中,巍然不动,登时引来无数喝彩。
  此时,从人群中闪出一人,这人看到典韦后大惊,径直走到曹操身边,曹操看到来人低声道:
  “奉效,你看此人如何?”
  来人正是郭嘉,字奉效,郭嘉道:
  “主公,可知此人是何人?”
  曹操闻言知其必有出处,忙摇头表示不知并示意郭嘉明示,郭嘉低声道:
  “炎黄汇合后,曾经发生过一场部落之战,就是著名的黄帝与蚩尤之战,其实曹公不知,这实是一场神魔之战,正派九天玄女密授黄帝遁甲天书,而魔道名魔八地魔君则传与蚩尤叛道离经,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大战。”
  曹操点了点头一头雾水道:
  “此为上古之事,却与眼前这人有什么关系?”
  郭嘉道:
  “曹公莫急,后来黄帝获胜,而蚩尤则兵败,蚩尤虽死但其勇力非凡,可谓战神,黄帝实则深惧之,于是将蚩尤斩首后便把此人的身子和头颅分开扔到荒野之中,眼前这人,正是此人的身体,因为无头,所以面带死气。”
  曹操大惊,抬眼看向郭嘉。郭嘉那是西王母的天机镜,能看破万物,自是知道,但郭嘉却不知道,他灵力虽似无限但寿命却是有终,其实他这样泄露天机是极损灵气的,郭嘉靠的就是一身灵气傍身,才闻名三国,一旦灵气没了,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曹操闻言道:
  “此人,我可用否?”
  郭嘉点头道:
  “可用,但是千万不要让他的身子和头颅合在一起。”
  曹操怪异的看着郭嘉:
  “何出此言?”
  郭嘉道:
  “蚩尤勇力非凡,其身体强横,天下莫有敌者,如若做乱,必当是大祸,蚩尤虽然身死,但一丝精元却不生不灭,只能堕入轮回之中,千万年生生不息的打磨,使其魔性蜕化,所以千余年又肯定要转世,转世后修为虽大为减弱,但其未转世前单单身体的强横就已不在三清之下,更是见识非凡恐其为祸四方,所以我曾风闻九天玄女为了防止蚩尤做乱,曾留下揭语,若蚩尤转世,卷入乱局之中,如果身子和头颅合在一起,那此人必死于乱箭之下。”
  郭嘉所言不差,典韦曾被黄帝斩杀伤了元气,一丝真元转入轮回本就功力大减,何况转世后功力更要减半,但此时其功力仍在太合中期,足见其能,也能怪天地震憾,若非当年有异事发生,哪能降得住这妖王?
  曹操看着屹立风中的典韦,亦料到其间定发生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见典韦如此神勇,不由哈哈大笑:
  “看来我得一勇将,此真乃吾古之恶来!这普天之下,哪那么容易寻到他的头颅呢?哈哈。”
  郭嘉却摇了摇头:
  “既然九天玄女留此揭语,只要典韦卷入这天下乱局,自会有人送来,所以,我看,此人必不长命。”
  曹操闻言,沉呤良久,点了点头,机缘之事,又怎是他等凡俗所能参悟的了的?
  总之,一时间,曹操声名雀起,多有贤人相助。
  因此朝中有人举荐曹操去剿灭黄巾军,李催闻言大喜,连夜令献帝兴草诏令曹操前去破贼。有献帝诏书,曹操自不敢大意,立刻兴兵进攻寿春,但是此番,曹操所要面对的,将是一场更为艰巨的战斗,因为,此次黄巾军乱党竟有百万之众,远多于白绕的黑山军。而其中更大有文章在其中。
  第七章 洒豆成兵
  其实这兖州的黄巾军之乱大有说法,远非流民成寇那么简单,至于其真实情况,却要从袁绍处讲起。袁绍自战了冀州之后,又大胜公孙瓒,站稳了脚根,开始思虑除妖大计,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王允,所以,那个时候,袁绍经常与王允有书信往来,共谋除董大计,当初袁绍知其有七星刀故而与其商量,但这次却是有高人指点,因为闻仲也不知道吕布是三龙神将,幸得闻太师的师父金灵圣母见托梦与闻太师,告诉他欲灭妖星,非吕布不可,所以袁绍对王允私信,欲除董卓需从吕布下手,因此才有了吕布杀董卓的种种。但那时候,王允尚未想到良策,反而得到了董卓的重用,所以袁绍只能自已想办法。而他想的办法就是另立新君,建立南北朝,因为这样,可以大削弱董卓朝廷的力量,从而削弱妖星的影响力。但显然,这是个叟主意,袁绍没想到,但自有高人能想得到,袁绍想到这个叟点子后,自然要征得诸侯的同意,而他第一个咨询的就是曹操,曹操显然判断出这是个叟主意,因为这样会使天下更乱,妖星的妖气不但不会降,反而因为乱世,反而要更加强盛,所以断然拒绝了袁绍的主意,得不到曹操的支持,袁绍仍不甘心,又去征询他弟弟袁术,可袁术是东来佛祖的弟子,怎么可能听闻太师的,也拒绝了袁绍。但曹操拒绝的比较委婉,而袁术却不然,袁术态度强硬,因此袁绍把袁术当敌人看,与刘表勾结,处处与袁术做对,而袁术亦有其更伟大的梦想,所以联合公孙瓒与袁绍抗衡。
  至此,袁氏兄弟两条战线正式拉开,很多人不知道,其实这两条战线正是神佛之战,公孙瓒此时得到了佛派的支持,所以支持了袁术。而刘表是属于仙神一系的,神佛之战一开,刘表显然要支持神派。当然,这两兄弟所结连的诸侯不只公孙瓒和刘表,还有许多诸侯也参与到了二袁之争中,至此,神佛的首次正面交手展开了。也正是因为二袁是分属于神佛两派的,所以虽名为兄弟,但处处争锋。
  不表二袁之战,却说西方如来,如来在雷音寺中捏指一算淡然道:
  “既然东来佛祖有此大志,我便助他一助,听说刘岱结盟袁绍,那刘岱不过碌碌之辈,降龙,伏虎,你二人领我的钵去,此钵里有豆子八百,护那百万黄巾军,拿下兖州,以助那东来佛祖,胜上一阵。”
  降龙伏虎二罗汉心中奇怪为何要助百万黄巾军?不过佛祖有言,二罗汉如何揣测,二人领命而去,飞过青州,抛出一面黄旗,上绘一奇怪的符印,众黄巾军见了均奉若神明,口中喃喃而语,慌忙伏地来拜,二人见状,洒下八百豆子,这八百豆子立刻洒豆成兵,二人对视一笑,回西天而去。
  时青州黄巾军百万军马犯乱兖州,贼势浩荡,连攻下任城、东平,并阵亡了东平相郑遂等多名国军将领。时任兖州牧的刘岱,决定主动出击东平,力保衮州不落入黄巾贼之手,前文说了这刘岱本是一凡人,其实他有今生的福分,均来自于其弟刘繇,这刘繇是个无角麒麟,所谓一人升天,仙及鸡犬,刘岱因这刘繇也沾了莫大的福报。本来这麒麟就是祥瑞,所以福及家人。这刘岱因此成了兖州牧,但这福报归福报,这刘岱却怎会这样想,他却一直觉得这是自己的本事,自我越发膨胀起来,尤其近日曹操又连破黑山军,本来这和刘贷没什么关系,但这刘岱一向觉得自己比曹操强,尤其是昔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曹操差点被董卓灭掉,而自己却是好好的,几乎未损一将(他没有出战当然未损一将),所以这刘岱有这么点自信,这次刘岱主动出击还真想于百万军中取那青州黄巾首领的脑袋!风头焉能让你曹操一人出尽?那还要我这兖州牧做什么?别说此时刘岱自我膨胀,就算他不自我膨胀,他也必须要出一下风头,否则,自己这兖州牧还怎么做得下去?这样我想起读水浒时最晃盖晃天王的一句最凄凉的话——“我不上前,谁肯向前!”此语是晃天王讨伐祝家庄之时所说,当时宋江党羽遍布梁山,而晃天王手下却仍是智取生辰纲的原班人马,这主要是因为每次出征均是宋江出兵,得到的降将自然也归属宋江一派,而晃盖却久未出征,故而实力越来越弱。所以那次我们看水浒之时,晃盖非要出兵,而我们看到了更加凄凉的一幕,那就是每每宋江出去的时候,众将都纷纷说小弟越随大哥前往,而晃盖,梁山的总瓢罢子要出征,却只有智取生辰纲的这些人以及少华山早期头目愿意随行,其实这都是因为晃盖失势的表现。而现在的刘岱所面临的也是这种情况,曹操那边难征北战,平定东郡,而自己却只能引外援,久而久之,谁愿追随刘岱?所以,此次刘岱也如晃盖般立排众议,非要出兵攻打黄巾军。
  但刘岱虽傻,不过他手下却不乏明白人,你道是谁,此人正是济北相鲍信(相,相当于现在的县,其实官职也很大,像刘备的平原相,其实下面有九个镇之多),此人也曾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说过,此人是一只花斑豹子,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鲍信也自引一路,而且折了一同修行的兄弟鲍忠,此时却投奔了刘岱,是刘岱的手下,他却看出了不对头。
  第八章 掌中佛国
  这鲍信也是一位好战份子,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当初与自己的兄弟鲍忠,也是雄霸一方的妖怪,可是自从他的兄弟鲍忠被华雄斩了之后,这鲍信自责之心一直难,更意识到什么是天外天,什么是人外人。要知这鲍氏兄弟还是对孪生豹子,一起来这人间享福,谁知因自己想立功名却折了兄弟,鲍信怎能不自责,只是此事已成事实,再不能改,亦回天无术,所以现在的鲍忠凡事都不再那么头脑发热,而是谋定而后动,此时他怎能不知这的双方的军事实力和刘岱的本事,这刘岱搞搞政治还可以,要搞军事这不是把脑袋往鬼头刀上伸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却不知刘岱此时的心境,于是对这位极为自信的上司苦口相劝:
  “将军,贼兵势众,实不能力敌,我军应先紧守城池,贼兵日耗巨大,粮草供应不上,不出半年,定然退兵,到时,再出兵击之,黄巾军一战可破。”
  谁知刘岱此时已经感觉自己具有纵横天下的勇气和智慧,而且目前形势也不由他不这么做,兖州民心有失,刘岱若再拿不出点成绩,其治下的兖州居民就得都跑东郡去,何况鲍忠出的计亦不是好计,城周围还有庄稼黄巾军人虽众,但坚持个一年也并非不可能,所以此时的刘岱哪里听得进去这种建议?鲍忠苦劝无果,只能随行,跟着意气风发的刘岱率羊群进入了群虎口中,不久,在一次分兵击黄巾军中,刘岱陷入重围之中,鲍忠本欲相救,但他远望重围,不由大惊,他毕竟修行过妖术,知道此阵绝非寻常,自己硬闯进去,只能是白白送死,所以只能眼看着刘岱被青州黄巾军轻松地砍掉了脑,而自己率兵退回了兖州固守。
  兖州一时无主,主官殉职,残兵势危,兖州境内更无一人有破黄巾军之能,难道只有坐以待毙不成?鲍信于是想起曹操,遂向朝廷请援,举荐曹操来灭黄巾军。这曹操自黑山军一战,名震天下,鲍信当年就欣赏这曹操,如今却是曹操正合适,于是圣旨一下,鲍信又亲当说客,来请曹操。
  此时曹操经过南征北战,纳降扩军,正在为地盘小部队多而发愁,鲍信的到来正是雪里送炭,何况圣旨已下,更无拒绝之理,于是欣然同意来衮州讨贼。这曹操来了兖州陈说厉害,更言破敌良策,却也忽悠了很多人,当然,其实也不用自己怎么忽悠,这兖州的张邈本就是曹操的好友,自然也是支持曹操的,加之鲍信相助,当真是不费力气,便统领了兖州,此地便成了他日后的奠基。
  鲍信无疑于他的再生父母,曹操对鲍信当真是心存感激,心里盘算着以后如何照顾鲍信,以报答此大德,谁知这鲍信也当真不是享福的命,孰不知其大限将至。
  曹操统领了兖州,首要之事,自然是要清理黄巾贼寇,这曹操有一习惯,凡是打阵仗,都要先观地形,再做决策,汉朝大将军霍去病也是这样,少时不习兵法,汉武帝曾经想亲自教他孙武兵法,他却回答道:
  “打仗应该随机应变,而且时势变易,古代的兵法已不合适了。”
  而霍去病每次行军打仗都会先看地形,再做决断,无往不胜,终成一代名将,可见有些人的军事造诣当真是天生的。而这一点,我们的曹操很显然也是具备的。
  这次敌军的主力都集结在寿张一带,于是曹操将兵马屯于寿张不远处,这一日,曹操引兵去探地形,曹操与鲍信马头并行,相谈甚欢,曹操一边看地形一边问:
  “允节,敌我兵力相差悬疏,你与贼军打过交道,可有何退敌良策?”
  鲍信闻言略思片刻道:
  “我观青州的黄巾军携家带口,部队却没有辎重,看来只能以抢掠养兵,不如先把我们出击的部队撤回来分城固守,让敌军无处求战,攻又难克,敌军唯有哄散退兵,然后,我们再以精锐的生力军在地形险要之处设伏,必然可胜。”
  曹操笑道:
  “允节此言确是有理,敌人尾大难掉,却是其七寸,不过,我军马不足,同时固守这么多城池却是首尾难顾,若敌军集中优势兵力,则是捉襟见肘。”
  鲍信闻言道:
  “曹公却是高见,那依曹公之见,当如何呢?”
  曹操笑道:
  “我曹操向善骑战,平原做战是强项,守城固池却不行了....”
  二人正聊间,忽然看到前面出现大兵集结,曹操二人大惊,原来曹操对寿张之役战略分析太过自信,正好一个愿意听一个愿意讲,于是曹操讲的是吐沫横飞,过分投入,不知觉间却超出了步兵很长一段距离,只有几百骑兵相随,这曹操这指指那指指,又陈说如何排兵布阵,却不知不知觉过了防线,进入敌军的营区,而更不巧的是被敌人的一组小分队发现了,一看曹操众人的打扮便知这俩货是个高级官员,于是便引众军把这曹操围了起来。
  这也是曹操该有此劫,袁绍振臂一挥,这曹操便站到了这个队伍来,进而被列为以袁术为代表的佛门的第二大公敌,而这曹操站到袁绍一派也自有其原因,这曹操乃是道家出身,两门斗法,自然要站在袁绍一边。如今鲍信引得外援正是曹操,这八百佛兵自然要以曹操为目标,故此对曹操格外留心。而这曹操就算再兴奋也不会如此兴奋过度走进敌战区,其间自然是另有蹊跷,原来此乃八百佛兵将曹操引入了掌中佛国,欲置其于死地,此一战确是险之已极。
  第九章 破阵妙法
  曹操直至此时方从兴奋中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黄巾军的圈套,但此番别无退路,只得仓促与敌军交锋,怎知几千人对几百人,黄巾军人海战术一经祭出,无不灵验,这鲍信护卫着曹操,左冲右突,怎奈无论如何也突不出重围,好在敌人还没形成合围,但这要拨转马头撤军,肯定会全军覆没,关键时,鲍信道:
  “曹公,快走,我领骑兵殿后!“
  曹操岂会不知,这就是吕布在这里,也是难逃,何况黄巾兵所授的太平道术,妖兽犹惧,更何况此间阵法,大为玄妙,曹操这种修为的根本看不破这阵法的弱点所在,鲍信这点修为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曹操确信,鲍信若殿后定是有来无回,故而死活不从,鲍信沉声道:
  “兖州十万百姓都要仰仗曹公,岂能赴死于此,曹公勿因小失大。”
  其实,此番是鲍信在赌,汉室江山已然不复存在,修真中人均知真主将现,而辅佐真主,福报颇深,鲍信是修真无望,才加入乱世的,自然为的是今生的荣华,为的也是来世的富贵,此时明知必死,但就算自己不阻止,以自己的道行也是一死,故而有此一言。
  曹操登时有所顿悟,成大事者,怎能如此儿女情长,深深拍了拍鲍信的肩膀:
  “保重!”
  曹操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向后退去,而鲍信则引骑兵折回去杀入阵中。行不久时,只听后面鲍信的一声惨叫。转眼间,这敌兵就吃了鲍信的这支队伍,又追了上来。曹操驾绝影往后狂奔,因这鲍信本是修道中人,所以虽死,却也拦了一下这掌中佛国,佛兵一滞,掌中佛国的速度却也停滞了一下,这八百佛兵毕竟不是佛祖亲来,掌中佛国的威力自然大大减半,而曹操所乘绝影也非是凡马,此乃是昔年董卓所赠,是汗血宝马中的极品,此刻更是心系主公,加之曹操心知此乃生平险境,顾不了许多,身化青蟒现了原形,蟒借马势,马借蟒形,如闪电一般前行,却不料仍是无法脱出这掌中佛国的佛掌,身边的护卫不断被掌心吞食,终于只留曹操一人,眼看便要陷入阵中,突然间,曹操感到有一神力一卷,绝影朝前一跃,这速度却刚好超了掌中佛国的增长速度,脱阵而走。
  曹操脱离了掌中才逃过了危难,这曹操是青蟒所化,怎会不知是有神灵相助,朝天大喊一声:
  “哪位高人相助?请报上名来!”
  只是哪里还有人回应,远处黄巾兵马追了过来,正迎上典韦的步兵赶上,有这见识广博的上古恶神,佛兵亦不敢造次,这才救得曹操。
  曹操在步兵的护持下回到了营地,心里不由大恨,自己还没来得及报答鲍信,鲍信就慷慨赴黄泉了,能不恨吗?眼见这鲍信的尸体是找不回来了,如何找的回来?早就落入了掌中佛国之中了,于是曹操请能工巧匠,按鲍信模样刻香木为其遗体,自己亲自扶灵发丧,曹操于鲍信灵前刺指滴血立誓,要以敌血祭烈士,歼贼寇慰英灵,以报其大恩大德。
  曹操虽起誓明志,但黄巾军这阵法太过蹊跷,曹操心里确是疑惧万分,要知道当日与自己护卫的骑兵无一人生还,以自己之能,若非有高人相助亦要命丧于此,如何不惧?于是与众谋事说及此事,问众谋士可有人识得此阵,只见郭嘉缕须道:
  “此乃佛门的掌中佛国,不过此阵是由八百佛兵所成,乃是佛国的下乘,幸好主公有大福报,若是遇上那佛门高人,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曹操若有所思般道:
  “八百佛兵。”
  郭嘉点头道:
  “正是,此乃西方八百佛兵,特来助黄巾兵攻破兖州的。”
  原来这郭嘉乃是天机镜,却是看出这八百佛兵的出处。
  郭嘉知道曹操对这八百佛兵却是无计,但他虽知其出处,可心中亦无破阵之法,正在这时只见荀攸笑道:
  “无妨,无妨,我自有计退这八百佛兵。”
  曹操闻言喜道:
  “公达,你果有计退敌?”
  荀攸见状忙收了笑容,郑重道:
  “荀攸确有计策。”
  曹操哈哈大笑道:
  “好,如此大好,如此大好啊。我军兵马,由你调配。只要斩了这八百佛兵你就算立了大功。”
  荀攸闻言眉头一皱,道:
  “退,却是有计,斩,却是无计了。”
  曹操奇道:
  “何故只能退,却不能斩?”
  荀攸神秘一笑道:
  “主公,请恕荀攸不能坦承以告。”
  曹操哦了一声知道天机不可泄露道:
  “好,既如此,你需要多少人马?”
  荀攸摇头道:
  “不需一兵一卒。”
  曹操眉头皱了皱道:
  “如此一说,曹某倒真是有些好奇了,当真不能泄露?”
  荀攸叹了口气道:
  “主公,请恕荀攸之罪。”
  曹操点了点头道:
  “好好,既如此,此事就由公达处理,一应所需,无需通过我,可直接下达命令,满营众将皆听你令。”
  荀攸闻言,心中感动,沉声道:
  “谢主公。”
  原来这荀攸近日收到太上老君符召,故才敢如此一说。
  第二日两军对垒,八百佛兵杂在数万黄巾军中与曹军对阵,荀攸见佛兵冲上,抛出符诏,众佛兵啊的一惊,纷纷化成一道道黄光向西方极乐世界飞去,黄巾众兵眼见如此,均是大骇,不知其中缘由,以为天助曹操,不由心生怯意。而曹操却看的清郴,知道佛兵果然被退,振臂一挥,领兵冲上,大胜了一场。
  雷音寺中,如来正坐于莲台之上,忽见数百金光从远处飞来,直落入自己面前的钵中,直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旁边罗汉忙问:
  “佛祖,此是为何?”
  如来没有言语,心中只是沉思不语,过了半晌才道:
  “此事再勿插手。”
  众罗汉闻言不敢多言,只道:
  “弟子知道了。”
  佛兵已去,但百万之众不是小数,虽然佛兵已去,但还是不容小视,几万兵马对四五十万兵马,岂是那么简单?
  第十章 平定兖州
  曹操眼下要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黄巾军百万之众,岂身经数战,而自己手下可用之兵不过四五万人,面对此等苦境,曹操等人亦无良策,兵员有限,而战线又太广,如何抵敌?
  这日,曹操苦思无策,行至帐外,忽见一群鸽子飞过,曹操看着这群鸽子,若有所思,如问我等凡俗想到什么,我可能会说鸽群真美;若问一些自命清高之人,可能会说,真是一片鸽舞生平;但在曹操这种当世枭雄眼中,却不由发现这群鸽子极有阵势(大多群居动物均是如此,以防备其他敌人的攻击),实是易守难攻,他忽心念一动,想及一桩往事。
  曹操在仙岛修行之时,曾见识过一次鹰猎飞鸽,那群飞鸽因阵式太严,鹰虽凶悍,却仍攻不进去,试攻几次均不能擒鸽,而鸽群则大受鼓舞,严阵以待,正在曹操看的亦有些为这鹰气馁之时,偏从斜刺里飞出一鹰直扑鸽群,这一突袭凶悍非常,果然破了群鸽的阵式,收获颇丰。
  想及此处,曹操不由心生一计,对于黄巾军,人多固然是优势,但同样也是他的弱点,人多则不便行动,且粮草消耗极大,而自己只要做到将这些黄巾军困死在兖州便可,拢其打粮,粮草不济,自然落败。
  当晚,曹操便立即升帐,传众将面授机宜,将所有的机动骑兵,分为五百骑一支,两支骑兵队为一组。这两组分为日夜两组,一组负责日出,一组担任夜袭,目的唯有一个:将黄巾军困住,让他没有机会打粮。如果黄巾军小股出动,其战力有限,则很容易被奸灭,如果大队人马出动,则直偷袭其营,则家眷不保。人员众多,粮草却是不济,曹操很明显抓住了这一点。而自己的部队则以骑兵为主,对这种闪击战却是最适宜,此战以扰敌为主,斩敌家眷牵制敌人为目的,这样敌人就容易受牵制了。
  敌人想抓抓不到,想攻城又怕后方被围,何况即使攻下一城,也未必能有粮食,很可能早已被转移走了。
  曹操的此次行动大见成效,黄巾军别说继续攻城掠地,一时间连自保都尚且不能,每日士卒渐损,小股不敢出营,大队出动却又寻战而不得,所携之妻儿老小日渐难以果腹,士兵初到兖州时的昂扬斗志逐损而不再,一时间势气极低。
  随着这挨打不能还手的战况日久,时光飞逝,转眼间秋去冬来,天气渐寒,一股绝望的情绪在黄巾军中蔓延开来;现在是进不能克坚城,退难以回青州,原地据守则无望越冬,百万之众竟被曹操反困于兖州济北,每天只能求上天佑怜。饥寒交迫下,黄巾军仿如丐帮弟子一般。
  此时,曹操见时机已到,亲自操刀,写了一封促降书,此书很快便送进了青州黄巾军大营。
  这封促降书对于黄巾军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黄巾兵果然纷纷来降,在这时什么信仰教义已不重要了,本来这就是因为人民难以果腹,少数人忽悠跟我们干有饭吃,但此时哪里还起得了作用,在利益面前,绝大多数人会毫不犹豫的服从利益,因为不服从,面对的就是死亡。
  走投无路的青州黄巾军接受了政府军的改编成曹魏后来的主力部队--青州军,这一下曹操招了多少兵呢?据史载:光在编的部队就收编了三十万,曹操选其精锐编成了兖州官府的青州军。
  只是兵虽有了,但剩下的六七十万老弱病残怎么办?曹操欲待遣散,却又担心惹出难以预料的兵变,可六七十万张嘴生啃兖州更不是办法,却是如何是好,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时间又难住了曹操。
  此时忽来了一位自荐者,却是何人?此人乃陈留平丘人氏,姓毛名玠字孝先,要说这人也确有些来历,此人乃是毛遂的后人,这毛遂就大有来历了,其师父乃是九窍灵珑心的孙膑,昔年孙膑未成仙之时,便功成身退,隐居云梦山,这毛遂寻访深山投师学艺,这孙膑见毛遂有成仙之相,知其日后之才不可限量,于是收毛遂为徒。传授“捭闽之术”,“内键之道”,一直讲到“钩言之谋”,从作战经验讲到摆兵布阵,可谓其亲传弟子。
  后来毛遂果然受封正神,为托塔天王帐下功曹,这毛遂成仙之前,便将自己所学传于后人。这毛玠便是毛遂的传人,若说毛玠自荐却也是半分由己半分由人,这曹操平定兖州的手段确是令毛玠佩服,但这却不是主因,主因却是夜里忽梦见毛遂显灵,告诉他投曹会有大机缘。在梦里,毛遂问其这百万人口如何处理之事,毛玠将心中想法一说,其祖闻言,这才飘然而去。
  于是第二日,毛玠便自荐来此,向曹操献上了一条平定天下的良策:
  天下大势,分崩已成定局,天子流落,人民百业凋零,百姓被饥饿所迫而流离失所,州郡遭战乱之殃无度岁储粮,国不能安民,焉能持久?袁绍、刘表,虽地阔民稠,然守富家而安小康,未必有经略天下之雄心;自古倡议者战则能胜,财足者守土方固,将军只须奉天子以令不臣,重农耕而储军备,何愁不能称霸天下?
  这曹操听后大喜,策封毛玠为幕府功曹,并针对性的进行了实施,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奉天子以令不臣正是由毛玠第一个提出来的,只是初时并未得以实施,而毛玠的重农耕而储军备的建议却被曹操实施了起来,现在正愁着六七十万青州军老弱正好各得其所,曹操出地,他们出人,收获二一添作五,现在百地正废,连地都不用花钱,比现在的强拆还简单,直接取就可以,可谓一本万利,此政策一出,当真是群起响应,不仅解决了几十万的流民,更解决了三国时代最重要的粮草问题,于是一时间曹操兵力大盛,粮草充足。这便是历史上著名的屯田制。
  第十一章 铜墙铁壁
  曹操虽坐拥衮州,但三十几万兵马,均需粮草供应,而眼下,方刚施行屯田制,不可能立刻奏效,眼下民生却成了一大诟病,只能以战养战,别无他法,而此时正逢神佛斗法之机,曹操身为道家中人,自然与袁绍站在一条战线,正寻思加入二袁之战以战养战,而毛玠亦看破了曹操的心思,前来晋见道:
  “如今天下分裂,群雄割据,众诸侯带甲数万,却均无报国之心。朝廷无财税以治国,百姓无财产以安家,此种体制绝无法持久。自古,以大义之名兴兵者胜,名不正则言不顺。明公当先以守位以财,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蓄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
  纵观天下,毛阶是三国时代第一个提出奉天子以令诸侯的人,足可见其才。但毛阶之言,首先指出了曹操的名不正,此时的曹操虽坐拥兖州地,却并无实职,也就是说,未得到国家的认可。当然,现在的政府是李催和郭汜说的算,但这个名却很重要,你以无名去伐其他官员,这便是名不正,与叛军有何区别?曹操深思熟略下,点头称是,遂派使者入京面圣。此时李催郭汜政府正需稳固,便借此机会向曹操示好。曹操自此得到了朝廷的正式封赏。
  曹操此时不知,刚接到朝廷正式封赏,一场危机正袭卷而来。兖州一战,曹操破了西方如来的佛兵,此事如来自知再不宜插手,只可袖手旁观坐观天下,而如来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毕竟他知道若自己再出手干预,后果将不堪设想,反为不美。不过如来不出手,却正合东来佛祖之意,既然佛祖胜不得这曹操,身为未来佛的自己当先展露一下手段,知道眼下袁术有难,于是令手下门徒令袁术兵夺衮州。此时恰逢袁术失利,却是何故?原来袁绍结连刘表袭击了袁术的粮草屯积之所,虽未成功,却也切断了袁术的后勤供给,袁术知道这刘表打不得,正是无计可施之时,此时东来佛祖指点自己攻打兖州,显然是眼下的一步高招。
  袁术为了稳取兖州,连结了两股势力兵袭兖州,一路是黑山军,袁术来请其联合攻打衮州,平分战果,黑山军自是欣然而往;而袁术又联合了另一股外族势力,这一股却是匈奴的余夫罗众,这匈奴于夫罗众本是巫族后裔,一直想复活巫族,而当年巫族便是由阐截二教门徒所灭,如今这曹操便是袁绍的盟友,自然与自己不是一家,得袁术邀请便也欣然前往。
  袁术确实不枉东来佛祖的重托,这振臂一挥,竟集结了三十万大军,这三十万大军,可是正规军,绝非如来示下的百万佛众,而那位东来佛祖的信使刘详自然也被委以重任,作为先锋官,率军向兖州紧逼。这刘详也是东来佛祖门人,本事不弱,手上更有一佛门法宝,名为铜墙印,这东西只要往城上一盖,此城就是铜墙铁臂一般,除非有无上法力方有机会破得。
  刘详追随东来佛祖多年,也晓通兵法,作为前锋,他却并未急于索战,而是率五万兵马在兵家要地--匡亭驻兵,而此时的匡亭已是曹操的兖州境内,曹操闻得军情忙与众谋士商议,众人听闻袁术携三十万劲旅来袭皆是大惊,毕竟这兖州为新得之城,民心未稳,此时袁术来攻,当真是最佳时机。
  曹操问荀攸、郭嘉之意,荀攸上前道:
  “袁军新至兖州,立足未稳,不若予以痛击,当可小胜。”
  此计却是颇对曹操胃口,曹操闻言点头道:
  “我正有此意。”
  正要下令即刻发兵突袭,郭嘉却道:
  “主公,万万不可。”
  曹操与荀攸闻郭嘉如是说,均看向郭嘉,曹操怔道:
  “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正色道:
  “敌人主将刘详非是常人,匡亭去再多兵亦是无用。”
  曹操闻言皱眉道:
  “此为何意?”
  郭嘉道:
  “这刘详本事虽一般,但手中却有一佛门至宝,此宝在匡亭之上一罩,便是再多的兵也破不了城。”
  曹操闻言陷入沉思。
  这荀攸见郭嘉把握十足,虽不知其到底是何来历,却也知此人高深莫测,闻言上前道:
  “若如此,则只宜智取,不若,用小股兵马诱他出城已斩之。”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道:
  “此计甚妙,非我亲诱之不可!”
  荀攸与郭嘉对视一眼道:
  “主公何必亲自涉险,如若逢难却如何是好?”
  曹操笑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刘详有此异宝,我若得之,则兖州再无碍矣,况匡亭亦在速得,若袁术先占此冲要之地,则俯视整个兖州,那时兖州危矣。”
  二人知曹操所言不虚,匡亭实为兵家要地。
  曹操心意既决,当日点兵十余万,分五路大军,曹仁带二万为由左侧绕道而行直至匡亭左冀,夏侯惇领二万由右侧绕道而行直至匡亭右冀,夏侯渊引军四万伏于军后压阵,李典、乐进则领三万大军直插匡亭背后扼制袁术兵马,这李典乐进大有来历,容后介绍,曹操则亲率两万大军向匡亭开去。
  刘详若是紧守匡亭待袁术兵马必然可稳操胜券,只是不知他如今是否禁得起诱惑。
  却说刘详得知曹操亲自来攻,且仅带二万人马,不由心中犹豫,但手下将领闻得前方军报,均认为此为千载之机,都纷纷请战。刘详亦知道,这是个大好机会,若是能一战擒得曹操,即使杀了,那也是大功一件,要知道,这可是给东来佛祖长脸了,诸多好处,刘详如何不知,不过这刘详毕竟追随东来佛祖多年,虽然众将均来劝战,但隐隐间却有一丝疑虑,灵光一现,突对众将道:
  “如今曹操独领二万人马来攻我五万大军,如何能夺此城?曹贼素来狡诈,我料他城外必有伏兵,此番乃诱我出城厮杀,传我将令,无我军令,不得出城迎敌。”
  刘详一面紧守城池,一面发信至袁术,只待袁术与其共同破敌。
  第十二章 匡亭之战
  却说刘详果然是佛祖驾下常伴佛佗,确善排兵战阵,且心性坚忍,远胜那黄眉小儿,下令一面不许军马迎敌,一面却将曹操亲提兵马而至的消息传至袁术,欲与其两相夹击曹操。袁术得刘详来信,心中大喜,忙传令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匡亭而来,这曹操早已是佛门深恨之人,他自是知道抓住曹操代表着什么。
  袁术领二十几万大军向匡亭进军的消息在袁术离匡亭二十里之时就已传到了曹操这里。曹操闻得消息不由大惊失色,他本想先引刘详出战,夺下匡亭,再徐图袁术,谁知却勾来了个要帐的,心知不妙,不过此时的袁术已将至壕边,兵临城下,如若此时退却,军士锐气一丧,再无反击之力,势将被袁术大军拉着尾巴追杀,不但自己带来的兵马有覆灭之危,兖州大营更是危险重重,此时曹操身边除了郭嘉随军,谋士全无,一时间诸将都看着曹操这主心骨,曹操自是也知道这是自己又一大劫难,沉思片刻道:
  “如今,退则功败垂成,唯有以进为退,方可退敌。曹某欲亲自提兵为饵,其余诸将则分兵行动。敌强我弱,我军只要抓住敌人的七寸,以巧制敌,一举将袁术斩杀,此战方有胜算。“
  曹操面色沉著,不见丝毫惧色,自是稳定了军心,但诸将听得曹操要以身犯险,哪里同意?这可不是引刘详出来,打歼灭战,这可是敌人兵力占绝对优势,稍有差池,曹操便只有兵败身亡,连反败为胜的机率都没有,风险太大,诸将都纷纷表示愿意替代曹操为饵,一时营中嘈杂纷纷,却自有一股子血性味杂在其中,令人不由得血液沸腾,满营众将,无不脸现悲壮,曹操见状摆了摆手,众将方止,营帐内登时压雀无声,曹操环顾四周点了点:
  “诸将听我说,曹某知诸将心思,但如今唯有曹某能将袁术主力引过来,旁人若去,却也是途劳,今次,曹某便将这条性命交于诸将手中了,诸将勿疑,只要斩杀袁术,则三十万大兵之围自解。“
  曹操言语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不容得人拒绝,而诸将又如何不知曹操所言,曹操这话已说的很客气了,除了曹操,谁有这份量能引得袁术倾力围剿?当下再没有人多言。
  见众人均无异议,曹操手执将牌道:”诸将听令!“
  曹操将将令一一下发,最后一个将令却握在了自己手中,这是不是预示着这最后一个将令的重要性呢?曹操亲点典韦领禁卫护卫自己,其余诸将各领兵马一万隐于密林深处各有安排,只待袁术露头,便全力击之,而郭嘉则独领三万军马挡在匡亭与袁术军之间,封锁袁术与匡城消息,兵防刘详。诸将领命而去,此间战事一触即发。
  却说袁术正领兵向匡亭而来,这袁术兵力三十万,其中有八万大兵保护粮草,在后缓行,另有五万兵马派去由刘详调度,现在就在那匡亭,而自己还有将近二十万的人马,此时,袁术正急速而行,清一色的轻骑先行抵达已距那匡亭不过十里,忽然有人来报,敌人约有万余兵马呈攻势向我军袭来。
  袁术闻言不由冷笑:只这万余人马,曹操还真是小看自己,就这么点兵马面对自己的二十万大军,不是杯水车薪吗?能有何作为?既然如此,就叫你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想及此处,大手一挥,前军三万轻骑呈网状冲了上去,却见那万余人马皆是骑兵,煞是凶悍,尤其是为首的一员虎将,更是嚣勇异常,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无人能锐其锋,两军交锋,曹操骑兵竟从三万人马丛中撕了条口子,直冲向袁术中军。
  袁术稳坐中军,前面不下五万大兵挡在前边,浩浩荡荡,根本看不到前方形势。曹操那万余人马显然冲不进袁术的中军,兵锋受挫不敢硬抵,只得趁着来势,向右侧的土山之上冲去。
  袁术正坐在车骑之上,手中拨着香桔,忽有传讯兵前来道:
  “报将军,此队骑兵乃是曹操亲自带领,现已冲向我军右冀的土山之上。“袁术闻言大奇,亮眼放光,忙扔下了手中的香桔,身子几乎要探到了那兵士的面前道:
  ”当真?“
  袁术脸庞本就瘦削,此时一双大眼圆睁,有若骷髅一般,那传讯兵见袁术这般模样忙道:
  ”回将军,有曹操老乡指认,正是曹操,不敢有误。“
  袁术闻言兴致大起,哈哈大笑:
  “好个曹操,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诸军听令,围定曹操,绝不能放跑了曹操!“
  他心中自是暗中盘算着若是擒杀了曹操,在东来佛祖面前那可是不世之功,他方跟随佛祖,此时寸功未立,何况他又本是一黄眉老妖所化,被佛祖派往中土历练,心性远不如佛祖驾下的佛佗沉稳,想及此处,袁术已是隐忍不住,亲自引兵前来观看敌情。这土山上光秃秃的,连根草都少见,虽然此时沉土飞扬,那袁术目光何其锐利,一眼就看到了正指挥士卒修建防御攻势的曹操,不由面露喜色,袁军虽围定了土山,四面齐攻,只是敌人异常勇猛,苦于无法攻上,急得袁术抓耳挠腮。攻了不到一刻,早有人报,两翼发现四路兵马,皆有万余之众,袁术二十万兵马,早已将这土山围成一片铁桶,这几股人马哪能攻得进来,但袁术仍觉得不保险,急令分出部分兵力去阻住这四路人马与曹操汇合。又过不了片刻,又有人来报:
  报将军,曹将夏侯惇、夏侯渊各领两万人马围了我军的粮草,辎重部队有危。
  袁术闻言方似悄然大悟,原来曹操有此一手,嘴上不由冷笑道:
  “原来如此,无妨,围定这曹操,千万不能让他逃走了。”
  袁术心中自有定计,若是抓了曹操,兖州唾手可得,到时粮草军备直接可以从兖州出嘛,如今拿住曹操才是正理,何况后方有八万兵马守粮,丝毫不用担心后方粮草之事,原本正思虑曹操不应只有这点兵力,心中不安,此时已知道曹操的调度情况,自是放下心来。
  就在此时忽从土山正前方又杀出一队人马,袁术正站在车上观看土山战况,此时正看得清楚,只见为首的一员曹将,手持一柄大刀,面色阴寒,脸宽体阔,一身阴气,好不勇猛,袁术的心思原只在曹操的土山之上,见得此人,不由心中大骇:
  ”这厮怎么竟跟曹操混在一起?!“
  第十三章 鬼神之勇
  原来来将不是旁人,正是曹操手下大将曹仁,曹仁与这袁术却颇有渊源,袁术自是认得,只不过却想不到这曹仁竟会和这佛门大敌混在一起,心中难免震惊。
  说起曹仁,黄眉童儿还是在盂兰盆会之上所见,这盂兰盆会乃是佛门盛会,三百年一次,那时三千诸佛、五百阿罗汉、三千揭蒂、八大菩萨均会到场听佛祖讲道,而这佛门之中却有一极为特别的人物极是惹人耳目,那便是地藏王菩萨,这地藏王菩萨原是天仙,却有莫大的佛缘,投了佛门,可谓佛道精通的高手,有通天造化,实力绝不在那三千诸佛之下,早已有了成佛之能。可这位菩萨曾去地狱看万间鬼魂受尽世间轮回之苦,心生大慈悲许下宏愿: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于是这位菩萨去了地下经营鬼道,成为了地藏王菩萨,渡尽世间恶人,可谓功德无量。地狱阴功实力本就有限,但这位地藏王菩萨却身兼道、佛、鬼三道之所长,自是地狱之中的第一高手,所以虽然地狱之中有那十殿阎君为尊,但最有实权的却是这位地藏王菩萨。东来佛祖对这位菩萨心中深有芥蒂,可谓是最能危及这位未来佛的人物,自然对这位菩萨多加留意,这黄眉童儿身处东来佛祖驾下,也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位菩萨。
  那菩萨一身修为身敛其中,这黄眉童儿哪看的破这其中的神通,更加不敢放任神识去测度,目光一落正看到佛祖跨下坐着一头青狮,主人探不得,他坐下的坐骑却探得,不由将神识放开探这头青狮之能,这一探不要紧,却不料这青狮好神通,灵识的修为远在黄眉童儿之上,感觉这童儿竟如此不知深浅妄自叹自己的修为,不由放开神识与之碰撞了一下,竟一举将黄眉童儿震得内息翻滚,险些吐出血来。那地藏王菩萨心生感应,略有所思的看了眼这黄眉童儿,目光一扫,却看到这东来佛祖正看向自己,那东来佛祖原就是一副笑面,也不知此时是何心思,地藏王菩萨朝那东来佛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此次距那盂兰盛会已有百年之久,黄眉修为大增,此时的眼光何其霸道,一眼便看破了曹仁的真身,此人正是那佛祖驾下的青狮。他自是知道青狮非阴府修行之人,否则修为绝不可能在自己之上,显然这青狮是后来随地藏王菩萨入的地府,也是身兼鬼神两家之长。也正是因为这曹仁是地藏王坐下青狮所化,故而这曹仁生了一副狮面,眉目间透着兽气。修道中人都说曹仁有鬼神之勇,可我们看到的曹仁后都能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其实这正是因为当年青狮初时跟随地藏王菩萨在上天修道所以说他有神勇,而后又追随地藏王在鬼界修道因此说他有鬼勇,遍看众神家,却难有这种非凡经历,所以曹仁虽然武不及典韦文不及郭嘉却有如此高的评价。但自地府转世而来,突破阴界,其能大减,远比不得将星临凡,饶是如此,这曹仁此时之能也在虚境中期,眼看便可再升一挡次了,足可见其实力。
  当时袁术脑筋急转,却也想不通这地藏王驾下的青狮怎么反会助这佛门大敌,但地藏王菩萨在佛门的地位超然,相当于佛门中的一方诸侯,灵活性极大。袁术想不通透,却也懒得寻思,这曹仁此时显然是要和曹操合兵共同突围,袁术哪能容隐此事发生,他知道曹仁勇猛,忙分出五万兵马去阻曹仁,那曹仁确有鬼神之勇,一把大刀轮开,当真是神鬼莫敌,一马当先,直冲进敌营之中,袁营上下,莫有敌者。
  见此情境,袁术眉头紧皱,但知道这曹仁一时半会也杀不进去,正在此时,只见曹操举土山众兵直从土山上杀了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袁术却眼见着袁营兵马纷纷倒下,不由得咬牙切齿,催兵上前,却哪抵挡得住,只见曹操前方有一绝世猛将,其实力绝不亚于曹仁,不是典韦又是何人?
  这典韦挥着双刀步行从土山上带着曹操百名亲卫冲了下来,曹操这百名亲卫乃是典韦一手调教而成,其实力均不容小视,皆是以一挡百之辈,虽只有百名,实力却胜过千名精兵,紧紧跟在典韦身后,朝曹仁方向杀去要与之汇合。
  袁术知道厉害,仗剑而起,指挥着自己的千名亲卫结阵而上直杀向典韦,典韦虽勇,但面对佛门的佛兵阵法却也是寸步难行。
  就在同一时刻,曹操其余四路兵马似乎都极有默契,兵锋一变,目标似乎同时指向了袁术中军,袁术此时眼睛里只有土山的曹操,也不管其他,提剑下了车骑,亲自指挥。
  正在此时,忽然后方又两股生力军杀入了袁术军中,早有人报:
  ”报将军,夏侯渊与夏侯惇各引兵从后路杀了过来!“
  果是夏侯渊与夏侯惇弃了袁术的辎重,从袁术后方扑向袁军,两军剑锋所指,直指袁术中军。袁术若是以原有兵力,对付这几路兵马无妨,如今却是分出了不少兵力,围定了曹操,而自己中军因包围土山,也是分出不少,如今自己的防备反而最弱。那袁术显是动了真火,也不管其他,领着中军冲入了前沿,自有兵马抵住从后面奔来的夏侯渊、夏侯惇,袁术下死命令,只要阻住曹操,勿管其他,自己的中军全力参战,围定曹操。
  然而还没等传出命令,前方军情已变,只见曹操部队知道突围不出,反而退了回去,从袁军后方撕破了个口子,向后方退去,朝匡亭退去,袁术气得牙根直咬,在这种情况下,焉能让你跑了?急调大军追赶,衔尾追去。
  夏侯渊与夏侯惇两个万人兵马攻得正急,突然袁术驰援辎重的三万精兵从二人兵马背后杀来,加入了战团,与袁术军将二人夹在中间,二人不由大惊:
  ”我军休矣!“
  第十四章 大败袁公路
  夏侯渊与夏侯惇兄弟均是天上的神兽,那夏侯渊是玉帝侄子二郎真君驾下的哮天犬,封神一战中便曾随二郎真君冲锋陷阵,后来随二郎真君屯军灌江口更是经常斩妖除魔与妖兵做战,名震三界;而那夏侯惇乃是杨任高徒,双眼更种勇武,那杨任在封神一战中也曾崭露头脚,此番弟子下界修行自是在排兵部阵上加以指点。这二人均是资质极佳,在人间修行数年,哪里看不清此时的情况。
  前方与袁术军打的正酣,后方乍一下涌出这么一支生力军,自己这两支部队立刻便陷于重围之中,军心自然溃散,饶是二人勇猛,但一张铁板上又能打几根钉?前方的兵势汹涌澎湃,坐在马上一眼望去,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际,尘土飞扬,那刀枪剑戟纷纷杀来,眼前只是刀光剑影闪动,一片寒芒。此时后方受敌军一冲,背后的兵只能调转兵锋分兵击之,却哪抵得住人家的气势,被对方的兵势一冲,立刻死伤了大半,夏侯兄弟知道不妙,催马上前,刀光之上寒芒闪现,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但对面袁军却有若铜墙铁壁一般,哪杀得通透?
  二人正暗暗叫苦,突然转机出现了,夏侯兄弟正自拼杀,只感觉前方袁军渐少,压力骤减,抬头看去,人流涌动,前方的兵士竟自行退了去。夏侯兄弟顿时士气大震,衔尾杀去。
  袁术军这后军虽然是处于败退状态,但前方却全然不是,而这一切,全在于袁术的指挥上。袁术见曹操杀出重围,朝后方奔去,眼看便要逃之夭夭,他哪能容忍,也顾不得通知其他部队,举起槟铁棒一马当先率本部人马追了上去。本来这一命令也并没有错误,但问题却偏偏出现了,袁术这主力向后追击曹操,而分出去的大部分部队却并不知情,只见中军人马朝后一退,再结合当前的情况,立刻得到了一种错误信号。本来,中军便是军队的主心骨,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部队见到主军一动,自然要有所反应。但目前的战斗情况,袁术身在当中却看不通透,但要站在那青天白云之上便可看的清楚,此时,曹操从土山上向后反杀出去,一举击破了敌军的包围圈,袁术率领中军追击,而曹仁、夏侯兄弟、乐进等部的压力骤减,立刻加紧了攻势,而袁术其他部队此时所看到的情况绝对不是追击曹操,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曹操的部队,只能看到后边敌人的几路兵马拼力杀来,自己哪抵挡得住?袁术兵马向后方迅速移动,初始的少数前沿部队知道是袁术在追曹操,可大部分部队却都不知道,只见中军后撤都以为是溃退了。面对这种情况,后方抵挡得袁军哪有战心,谁也不甘心当炮灰,心中早已发毛,此时也不知谁喊了句,快逃啊。其余人马便跟打了鸡血一般,撒腿就向后方退去。先前加入战团陷入重围的曹仁诸将立刻把握了战机,不退反进,直扑杀过去,围住曹仁的袁军,则追定曹仁等部,而夏侯兄弟则趁此机会直扑这几路袁军,再后面则是袁术军的三万生力军在后紧追着夏侯兄弟两路人马。目前的情况非常诡异,曹操带着袁术中军向后退,想要逃出袁术的魔爪,而袁术不肯放弃紧追不舍,再后面,如同一个生物链一般环环相扣。袁术一路追赶下来,终于感觉到了不太对劲。怎么有些兵都跑到前面去追上了曹操部队的尾巴也不打,只是一直闭着眼睛往前跑呢?再往后一看,曹军旗号赫然追在身后,当时大骇,一丝清明涌进脑海,这是——大溃退。
  袁术脑袋嗡的一声:怎么回事?回身大喊命令手下军士抵住曹操追兵,但在这人潮之中却哪有作用,此时,先前觉得是在追击曹操的人都觉得这是在撤退了,袁术的命令几乎没有什么作用,袁军只顾着逃跑,哪里还想着杀敌?不一会曹操人马的影子已然消失在尘土之中,漫山望去,全是袁兵,当真是大溃败啊。
  曹操四路兵马伙同夏侯兄弟在后面紧咬不放,狂追数十里,袁术收搂自己亲兵亲自断后,这才稳住阵角,与追来的三万兵马合力围攻,才算挽回败局,曹操诸将已然逃之夭。这边袁术点算兵马,竟损失大半人马,袁术无奈,灰头土脸的退到了太寿城,谁知那曹操见袁术退了,又率军围了上去,袁军早被曹军杀破了胆,哪里敢抵挡,那袁术眼见太寿城是守不住了,不敢恋战,弃了太寿城又领兵马逃到了九江,曹操兵力有限也不敢把战线拉得太长,这才松手弃了袁术。袁术退到九江,想起刘详不按计划出兵气得牙根直咬。
  不表袁术却说刘详,原来刘详料得袁术人马差不多应该到了,率的匡亭人马夹击曹操,刚出城便被郭嘉率三万兵马拦住去路,这刘详佛性深厚,向来稳扎稳打,不行险事,以为中了曹操诡计,不敢继续进兵,只得退回城去。原来这郭嘉善观人心,早知刘详性情,只是虚兵生势,用三万兵马部下疑兵,那刘详以为曹操主力在此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一直到袁术退到太寿城后,刘详才得到消息,再想逃跑已是不能,匡亭城下曹军旌旗飘飘,杀声震天,早被曹军围在了匡亭,自己已经落入了重围之中。虽然刘详身怀佛门法宝铜墙印,曹军攻不进来,但匡亭只是一个临时阵地,粮草却坚持不了多久,看那曹军围了数日不退,刘详难免不心慌,只得率兵突围,但尝试了几次都是难以突出重围,索性刘详不出去了,每日只是找人打探袁术那边的动静,谁知不打探则已,一打探,刘详不禁心中发寒,原来这袁术已退到了九江,刘详知道救兵是没了,自己彻底成了这黄眉童儿的炮灰,心中愤恨,但求人不得只能自己想办法,谁知曹操后继之兵已到,十万大军将匡亭围的水泄不通,只留兖州一条缺口。刘详虽有法宝在身,但眼见兵粮日少难以维系,刘详只得苦思突围之策。那刘详知道率领重兵难以突破重围,在一个月高风清的夜晚,自己只带了几个得力兵士弃了五万兵士,悄悄潜出城外。他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却都在人家眼里,那曹营有两只猛犬一个夏侯渊,一个夏侯惇,均是属一属二的追击高手,夏侯渊自不必说,连那太乙金仙齐天大圣都逃不出他的追踪之术,而那夏侯惇的师父杨任在封神中一对掌中目,好生厉害,连张奎的地遁术也无法逃脱。这二人早知刘详出了匡亭。本以布下天罗地网,却不料被那曹仁巡山见到擒杀,而其宝贝铜墙印也落入了曹仁手中。
  曹仁不敢私藏,将这宝物献给了曹操,曹操执起此物,见其恰似枚印章,金光灿灿,知道此物与那番天印相通,虽不及那封神神器可击杀上仙,在人间却也是极品了,何况就算是番天印这等封神神器也非是他们这等修为的所能施展出来的,得了也是无用。
  曹操捧在手中爱不释手,但还是笑道:
  “此物既是子孝所得,就由你收着吧。”
  曹仁忙谢了恩,至此此物归曹仁所有,也正是因为此物,才有了后来曹仁的威名,当然此是后话。匡亭一战,袁术以大败告终,而公孙瓒也被袁绍击败,袁术最后一个盟友陶谦虽未受什么损失,只是他不知道,其祸不远矣,至此,神佛的初次交手,以佛门的失败告终,但袁术在汝南经营数年,基业极大,虽有损失,却未伤其根本。
  第十七章 神秘墓穴
  曹操是修真中人,久居仙岛,后来来到中原,一直研习中原闻名的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又有荀氏叔侄、曹仁等无数大家指点,故颇有心得,他自是看的破这墓中的玄机。当下便叫众人在墓外等着自己,不得入内,让这些摸金校尉同自己一同入这密室,与让他们送死没什么区别。这些摸金校尉也乐得听命,毕竟一个不好可能就出不来了,其实已经有几名摸金校尉因公殉职了。
  曹操走进墓内,行至不远,只见两具尸体赫然在目,浑身被扎的如刺猬一般,全是雕翎箭,不禁暗叹此墓竟如此费心,不仅暗含五行八卦,还带着无数巧舌机关,不觉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气小心提防。朝前按五行方位而行,如走迷宫般,需知一不小心便会触动墓阵,风雨雷电齐发,到时纵使你是天仙之躯,也需留得命在。曹操走至不远,不禁暗叹,若是曹仁在就好了,其实以往这些摸金校尉摆不平时,都会通知曹仁,由曹仁亲自破阵,而此次,曹仁作为先锋领兵,早已先行一步,但此墓实在不俗,摸金校尉这才跃级回报曹操。
  曹操缓缓步入墓内,幕穴之中四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也是曹操身为修行中人,在此种情境,却也不在意,虽无丝丝光亮,却也看的真切。墓穴墙壁均是整面的花岗石整齐堆叠而成,与地面整齐排列成一体,而且这墓穴甬道极其开阔,就算行一辆马车也是轻松非常,想来这墓穴建造的真是异常大器,曹操不禁疑心更起。只是,这幕穴虽然大器,但路口却也自是不少,如迷宫一般,百步之内便自有一个岔路,布下无数玄机,好似隐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这墓虽然奇怪,但走了一段,曹操却有一种玄妙的感觉,似乎曾经有一个人已经破去了其中的诸多禁制,并在无意间留下了痕迹,虽然那人似乎也曾故意毁去其中的痕迹,并且手法高超,但对于曹操这种心思缜密之人,自是能察觉到其中的支离,便顺着这人的留下的痕迹向洞深处走去。
  一路上曲曲折折,无处盘旋,修墓者似乎将整个地下都打通了一般,但曹操跟着那人的痕迹却缓缓走向墓穴核心。不知自己行了多远,曹操便看到冥光闪闪,幽幽似真似幻,似有无数乐女起舞,更似有幻音不断响起冲击着耳膜,扫视四面,似有无数剑痕洒在墙壁之上,想来这无数幻像也曾杀伤力无边,但显然,已被那人破了去,只留下了一些混乱思绪的幻像,一些念力不足的人自要被乱了心智,纵使曹操艺高人胆大,也不敢放肆,凝神禀息,那无数幻像自然凭空消失。
  直至步行至墓穴深处,曹操似有所悟,这墓穴周遭,有八十一处岔路,每一处都将人引向杀穴之中,但先前闯入墓中那人显然极为高明,竟走至了墓穴之中,想来其中经历也自不凡,就单单方才那杀阵,若其完好,曹操便完全没有生还机会,不禁暗叫好险,果然苍天保佑。
  此时,终于走进了这墓穴,却是一片开阔,此处墓地高有数丈,墓上有无数水纹波动,显是上面的湖泊,竟有光线透过,映得墓穴一片幽蓝,煞是梦幻。看着那淡淡的阳光,曹操始知,竟已在墓中待了四个时辰,天都亮了,只是方才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竟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时间流逝。此处异常宽阔,有亩许大,无数繁花垂柳,更有溪水流淌,甚是宁静安详,被那湖光映得一片淡蓝,甚是幻美。
  直至此时,曹操方才放得心来,想来此处已是墓穴中央,不应再有禁制。但曹操仍不敢大意,一手护前,一手负于背后,踏罡步而行,眼见这别样洞天中心,却有一处芦蓬,甚是平时的立在当中,光华闪现,将附近的蓝光冲散,使其周边带有无数光华,煞是好看,曹操负手朝那芦蓬走去,待走近时,才看清,这芦蓬之上原是挂着四颗夜明珠,这四颗夜明珠亦是价值连城,真不知是何人墓穴,竟有如此多的宝物。
  但曹操显然未被这几颗夜明珠所吸引,忽觉阵阵清香扑鼻而来,煞是迷人,是而曹操反被墓中的清香所迷,这显然是女人的体香,也不知这女子在此度过多少年华,香味却并未扩散出去。
  是谁家的女子香味如此迷人?曹操整理了下思绪,看这墙壁上的壁图,显然此墓应该是在汉代之前了。曹操心下疑惑,抬眼见,一道石阶顺沿至芦蓬之内,曹操踏着石阶走向芦蓬,却见芦蓬前却立着一把宝剑,宝剑倒插入地,只留两尺剑身,但见那剑把古普非常,剑身也不透丝毫光芒,似死寂一般,失了灵气一般,看似平凡,但曹操却不由的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此剑绝对是一把好剑,这感觉甚是奇异,说不出个所以然。曹操不敢轻举枉动,打量了一下剑的四周,此剑放在这里与这洞天之中的种种格格不入,甚不协调,但剑的锋芒不露丝毫,极不惹人注意,所以,初时曹操也没有感觉,此时想来,当是闯入墓穴那人留下的。
  曹操思考良久,终于将手搭于剑柄之上,缓缓拔起,只觉得剑身缓缓而起,道道光芒从剑锋处倾泻而出,无数白芒从地底透出,剑气抖升,扑扑之声乱响,周边无数花草被剑气催伤,曹操也觉得剑气袭人,不得不运真气护住周身。随着那剑缓缓拔出地面,整个剑身通体雪白,光华万现,曹操暗赞好剑。再仔细视之,却见剑身之上,上书二字——倚天!
  呀,曹操看到这两字不由暗惊,此剑名为倚天?!那这芦蓬之中?曹操不由升起一股奇妙感觉,忙上前一步入了芦蓬,但见芦蓬之中,竟是一座棺墓,曹操心念一动,不由有些紧张,想来千百年前的传奇人物,就要展现在自己面前,怎能不心潮澎湃?
  曹操朝前踏了两步,只见棺上扣着棺盖,虽然这棺墓在芦蓬之中,却似与这处光景融合到一处一般。曹操左手执剑,颤抖着右手刚要抚开棺盖,眼光动处,却突然感觉棺旁有一道寒光闪过,不由为之一动,这一丝寒芒在曹操眼光动处,迅速逝去,但曹操却注意到了那光华,他的目光下移,果然,那里似藏着什么东西,曹操忙侧身视之,竟又是一把剑,其剑尚于剑鞘之中,曹操不由的将剑鞘执于手中,一股寒气直迫体内,曹操心头一震,将手中倚天放在棺墓之上,右手握住剑把,略一用力,剑鞘与剑的触碰处形成一股刺耳的声音,这股声音在这空旷的墓穴之中显得格外刺耳,一股寒气直接迫了出来,惊起万道光华,曹操略一迟疑,只觉脚下大地开始颤动,不由心头一紧,不好,想不到墓穴之中还有禁制,禁制一开,其力不小,身形一抖卷起两剑,化一作一道青光直朝墓外闪去。
  第十五章 徐州祸事
  这修真中人,向来重视孝道,倒不是因为别的,正是一个因果二字,修真中人卷入凡俗之中,自然欠下了大因果,所以我们看到,大凡修真中人都极是重孝,这曹操自也是重孝。此时他文有四大谋臣,武有典韦诸将,可谓兵强马壮,威震山东,此时威风八面,自是要尽孝道,于是,便差人前去接他父亲曹嵩,却不想,这一接便接出一桩祸事。
  曹嵩因为曹操得罪了董卓,便带着家小隐居瑯琊,他本有家资,在此过得倒也快活,这日收到曹操来信,要接回许都生活,这曹嵩本是宦官之后,曾经那也是京城阔少,瑯玡虽好,却哪及得许都的琳琅满目?其实早就呆得不耐烦了,若非是为了名则保身,何必屈居在琅玡这种地方,如今曹操风头正盛,尤其是近日更是名声大燥,兖州已纳入囊中,曹嵩每每想及能过上当年声色犬马的生活,就止不住心中的激动,于是敢紧命人收拾家中行当,车百余辆,带着全家老小四十余口加上随从百余人朝兖州赶来。这途中要经过徐州,这徐州的太守名唤陶谦。
  三国乱世中,能为一城之守,必是来历非凡,这陶谦自也是极有来历的。陶谦的来历,却要从佛家传道开始讲起,不错,此人是个西方客。自佛教兴起之后,便屡次想传道中原,可惜路途遥远,终是未得传成。这一恶况直至西汉末年,方有所改观,佛教终于有了一席之位,但好景不长,此状况受到中原道教的极力打压,到汉明帝时代,道教诸仙终于一举将佛教徒粉碎,也正是这年,发生了楚王英谋反一案,这楚王英正是个佛教信徒,结果因此案“坐死徙者以千数”。自此以后近百年中,史籍不再有关佛教在中土传播的记载,显然,也是这次株连的结果。佛教传道一事,自此前功尽弃,虽然也有寺庙在中原,却难有兴色。当然,如来佛祖是不会死心的,于是又派谴使者前去中原传道,当然,这些传道者都不敢明目张胆的传道,这也是我们看西游记时常听如来佛祖说的传道难啊。
  陶谦正是这一批传道中人,当时徐州正值太平道乱世,于是,陶谦顺理成章的开始宣扬佛教,这佛教宣扬的“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与太平道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自是大有不同,那太平道可是要立新天,此当真是大违天道,想要以人教一统天教,当真是口气不小,若不是南华老仙身世成迷,难以考拒,玉帝早派天兵天将擒了这老仙了。因此,陶谦此举,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陶谦可谓是如来佛祖培养的杰出弟子了,此番传道,他的职责就相当于西游记中的唐僧一般,此人法号须菩提,此人出生之时,以其家室皆空,故名"空生";此时家人十分慌恐,请相师前来卜卦,相师却认为此子出生时的奇瑞是为吉相,乃称善吉;此人本性慈善,不好争论。他出家修道,起慈悲心,入无诤三昧,能常行善业,故名"善业"。此时初入佛门,佛性极深,最不引人注意,所以成为佛祖传道的最佳人选,因此受师命来中原修行,更兼传道大业。
  据《三藏记集录,五慧睿喻疑论》中说:“汉末魏初,广陵、彭城二相出家,并能任持大照,寻昧之贤,始有讲次。”广陵、彭城均是徐州肥的流油的大郡,而下邳更是徐州郡治所在,可见当时在徐州佛教之兴盛,一时上至守相,下至黎民,个个口念佛号,可见当时徐州传道之盛,也足已说明此人能力之强。
  话说这陶谦听闻曹嵩途经此地,知道曹操如今正值风头,本心想拉拢一下,做好关系,本来佛家讲究广结善缘嘛,于是陶谦便亲自出迎,又款待两日,曹嵩急于赶路,陶谦这才亲送出城,又怕曹嵩有什么闪失,又派了个叫张闿的都尉引本部兵五百余人去亲自护送曹嵩。
  西方如来此时正讲大道,忽停下来掐指一算,道:”须菩提已渡有缘人,你们哪位愿协同其去一试?“
  如来四大菩萨的观音菩萨道:”弟子愿去一试。“
  如来点头道:”善。“
  话说这一日,曹嵩一行人这日正值大雨,无处躲避,忽见山前有一古寺,便投宿寺中,这曹嵩安顿亲人,也没把这张闿当外人,让他们的兵去将马屯于两廊之中,这士兵被雨水打湿了,都颇有怨言。
  这张闿心中也有气,我只是护送你等,还要我们干活,便叫来手下一同商议,这张闿本是黄巾余党,本部兵就是自己的人也是黄巾兵,不得已才降了陶谦,而那陶谦推的佛教与其黄巾教义却有些稳和,加之陶谦待人和善,所以才未生二心,而今这曹嵩竟把自己当佣人使唤,心中有气,今日又见这曹嵩东西不少,估计挺有钱的,便与手下商议咱们给他劫了吧,然后落草继续做咱的三不管,岂不快活,这众人一听,唉,有道理,于是三更趁着风雨,便在这古寺之中,将曹嵩一族杀了个干净,可怜曹嵩老人也死于此寺中,其实这曹嵩本未必会死,本来可以翻墙而走,只因曹操之母肥胖,怎么也翻不过去,而曹嵩不想曹操丧母,所以连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至此曹操至亲皆亡于这佛庙古刹之中。
  这张闿杀人越货后奔着淮南去了。
  话说此事传到了曹操耳中,这曹操大怒哭倒于地,众人救起,那曹仁见曹操悲从中来,扶住曹操道:“主公,曹仁愿为主公血洗徐州,屠尽百姓。”曹操闻言望向曹仁,见曹仁眼中燃烧的火焰,不由陷入沉思,在那阴黑的地方,四面却是黑雾撩绕,曹操站立其中,一条长长的影子在他面前,那人披着黑风,曹操努力想看清那人的面目,却难以看清,那人只道:“四十万生魂,换一个清平世道,你不愿吗?”那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很冷,曹操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有种心冷的感觉,不对那不是心冷,那是恐惧的感觉,对,那是一种恐惧的感觉,曹操默然无语,他不想承认自己怕了,只好不说话,不想让自己听到自己有些改变的声音,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道:“你是有这实力的,只要你愿意,你是有这济世的能力的,只是你现在道法还是太弱,只要你能助我成此大事,我自有办法让你有更精进的突破,依你的才智,虽不至人皇,但可受人皇的礼遇也未可知。”曹操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曹操记得清楚,他竟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而这曹仁便是那时候起便追随着自己的,今日曹仁如此让曹操又回忆起此事,心中不由警告自己,他是不可以战胜的,不禁切齿道:”陶谦纵兵杀我父,此仇不共戴天,我今起大军,血洗徐州。“
  第十六章 摸金校尉
  是夜入梦,梦中曹操见有人呼唤,睁眼循声而去,见竟是一位仙女手托玉瓶,立于空中,道:”青蟒你可知错?“曹操慌忙跪起道:”不知观音大世有何见教?“这观音一愣,不知这物何时却见过自己,捏指暗算,却还是不知,于是道:”陶谦乃温厚纯笃,素有慈悲,你却为何兴兵讨仁?“
  曹操咬牙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纵是佛门,亦难容之。“这曹操对佛法一门,一窍不通,甚至不知佛门六根清静斩断情缘,观音不禁眉头一皱,道:”你父母虽是夭亡,却因你而结了善缘,转世也必大富大贵,陶谦为你斩了这人间至情,为你日后成大道却是大有益处,不知可否看在本菩萨的面子上化干戈而止?以结佛缘?“
  曹操闻言,又知他曹家人都是死于寺庙之中,如何不知此事蹊跷,心中愤怒不已,观音虽是佛门地位超然,擅起此事,却大是有违,尤其于道家法门不合,何况这因果一事,岂能有人代还?这不是摆明了要将自己当作一枚棋子了,曹操如今已经不似初出之时的那个不识天地的那个怕事小蟒,闻言长身而起道:”请大士恕罪,曹操秉忠孝以治天下,不敢有为。“
  观音道:”善哉善哉,你还不知我佛法无边,便叫你见识一下。“
  说话间玉瓶一倒,曹操只觉头疼不止,观音道:”望你悔而能改,以结佛缘。“观音何等本事,本身兼佛道两家之长,尤善观人算事,观音见曹操深藏不露,虽道行不深,却有自己的想法,此人软硬难尽,料想陶谦不识此人,虽结了这因果,却难为己用,只有区区五五之数。
  曹操一觉醒来,不禁头还是痛而欲裂,起来后夏侯敦进见问:”是否发兵?“
  曹操沉吟片刻道:”荀或、程昱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余一众发兵徐州。“说话间不禁按了按头,此时尚有微痛,昨夜痛苦难捱,只是如此受人以柄,曹操岂能罢休。只是如今却是没有办法,只能徐图。
  话说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素交,甚结佛缘,闻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曹操闻言大怒,令夏侯敦截杀之。
  此时陈宫为东郡从事,这陈宫曾在仙岛中与佛有缘一见,时值如来奉命去降那大闹天宫的猴子,途经此仙岛,这龟便曾上前问过法,故此曾与佛有一大缘,故此听闻陶谦有难,便兴夜来见曹操,陈宫曰:“今闻明公以大兵临徐州,报尊父之仇,所到欲尽杀百姓,某因此
  特来进言。陶谦乃仁人君子,非好利忘义之辈;尊父遇害,乃张闿之恶,非陶谦之罪也。且州县之民,与明公何仇?杀之不祥。望三思而行。”
  曹操此时心意已决,且对陈宫当日之事依记恨于心,自己念旧情,他陈宫何时念过旧情,又因头痛之事心烦意乱,闻言怒曰:“公昔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见?陶谦杀我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我恨!”
  陈宫善算,如何不知这曹操脾性,一看曹操,就知道其心中打算,无奈辞出,叹曰:“吾亦无面目见陶公也!”
  却说这曹操兴大军前来,徐州所过之地,狼烟四起,见人就杀,寸草不留,当真是怨声载道,不仅如此,曹操还做了一件极惹民愤的事。
  昔年,曹操虽然富,但比起曹洪来那就差的太多了,曹洪他比不起,也没想比,但此时曹操初立,缺少军资,难以自立,饶是如此他也不能管曹洪要啊。正自苦恼,见曹仁入见,便向其诉苦,曹仁闻言,微微一笑,凑前一步神秘的说:
  “大哥,这有何难?我有一计,管保能搞到钱财,就是不知哥哥敢不敢?”
  曹操闻言哈哈大笑:
  “有何不敢,但说无妨。”
  曹仁低声道:
  “盗幕!”
  曹操虎躯一阵,想来这盗墓的活可是极损阴德的,自是犹豫,但曹仁乃是冥府中人,自然有办法为曹操平了这些业力。曹操把心一横,便令曹仁组织人手一试。
  曹操屯兵之所,却正有一处富户的墓穴,曹仁便挑选了十几个兵士却盗墓,不想这一次却收获颇丰,曹操大喜。之后为了筹集军饷,曹操想到陪葬甚丰的王陵,遂打起了盗墓的主意。为保证盗墓的成功和收成,曹操独出心裁,在军中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职,有几十个人专门负责,打到哪盗到哪,哪座陪葬多盗哪座。
  曹操从兖州到徐州一路盗来,受获颇丰。这日,曹操正坐于军帐之中读书,忽听门外响动,一阵阴风飘过拂开大帐门帘,曹操放下手中书卷,抬眼观看,眼前空地上登时多了一人,只见这人浑身黑衣,头戴遮帽,青纱遮脸跪在地上道:
  “属下参见将军。”
  曹操面上生寒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人忙道:
  “将军怒罪,属下有要事禀报,但实寻不到曹仁将军,故来见将军。”
  原来这人却是个模金校尉,说罢,从怀中取出几物,双手递给曹操,曹操接过来一看,竟是些女人饰品,曹操不由仔细观看,其珍贵程度,让曹操为之匝舌,这些饰品均是世间难得之物,但这些摸金校尉均是没有什么知识文化的人(毕竟三国时代能读书的不是超级书呆子,就是仕大夫的,这些摸金校尉都堕落到盗墓了,哪还能读书?能认得几个字已算本事),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墓,故而前来见曹操。
  曹操一见这东西,心思一动,这墓绝非平凡,想来当是什么帝王级人物的墓地,便连夜跟着摸金校尉又回到了墓里。
  墓前,数名摸金校尉围在墓门前,不敢入内,此时见到曹操忙行礼拜见,曹操也不说话,径直来到墓前,到这墓穴前就感觉这墓极不一般,墓穴虽然被摸金校尉找到门了,但这门里门外布置的极有层次,隐含五行八卦,凡夫妖邪均是靠不得近前,显是高人所布。要知这些摸金校尉也不是泛泛之辈,都是曹仁选拔,相貌极丑,见不得光,出门之时均是用青纱遮面,极为神秘,但这些人皆通晓一些鬼道之术,正是看出这墓的高深不敢往墓中走,所以只得了这么些玩意,便令人留守,摸金统领则回去禀报曹仁,但未找到曹仁,知道此墓极为不凡,故而跃级上报给曹操。
  曹操点了点头,暗叹好墓,起步便朝墓中走去。
  第十七章 神墓之谜
  饶是曹操反应极快,仍是慢了些许,一道闪电直劈下来,不由滞了一下,击到曹操身上,一下子痛的曹操现了原形,竟是一条青蟒。若非那闪电停滞了一下,自己非被劈死不可,眼见风火雷电朝自己身前涌来,曹操便要命丧黄泉,曹操突然心念一动,刷的一声用嘴拔出宝剑,只见剑出鞘时,青光阵阵,风火雷电均如中了定身法般停在半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曹操一道青光直迫向洞外,一时间也不管什么机关,不管什么玄机了,无数箭戟刺向曹操,但曹操身上蛇磷覆出,如金钢护体一般竟不能刺破,而那风火雷电似受剑气所阻竟迟缓了许久,方才落下。
  洞外几个摸金校尉虽离墓穴核心极远,却也听得里面雷声轰鸣,不由得一怔,正在怔处,只见洞内钻出一道凶物,一触间,只看到两道电光如矩射向几人,寒气逼人,一时间均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蹦的一声暴响,十数个摸金校尉被撞的粉碎,当场气绝。那凶物方才落在空处,原来竟是曹操,曹操看也没看那倒下的摸金校尉,而是将剑横在日光下细看,剑上用鸟篆铭文刻了两个字,“青钢”。曹操又拿出倚天剑,却见剑身另一面却刻着八个大字“越王勾践,自制配剑”,曹操心中一震,此剑莫非就是十大名剑之一的越王勾践剑?但仔细一想,不对,此处不应是越王勾践的墓穴,当年越王勾践理应死于自己的疆土,而此处显然不是。那么此剑又是从何而来呢?墓的主人,显然是个女子,不由更坚信自己的想法...
  一个名字在曹操的脑海中如抽茧拨丝般浮现——西施。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胜了吴王夫差,勾践爱上了自己手下头号谋士范蠡的女人西施,要纳为已妾。后来范蠡带着西施逃走,隐居于陶,改名陶朱公。
  当年,勾践曾将自己所配之剑送到范蠡府上,意思是让范蠡自杀,但范蠡却逃走了,不仅自己逃走,还带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西施,可是后来的勾践却并没有追杀他,这不是很奇怪吗?凡夫均不知道,只有修真中人才知道,越王勾践剑是勾践用自己的鲜血练成的,而勾践与范蠡均是当时闻名天下的天仙级人物,勾践之所以最后能击败夫差,正是因为他炼就了此剑,他本以为范蠡会因此而害怕自己自杀而死,但想不到范蠡竟将越王勾践剑的剑魂涉走,此种大法力,勾践自愧不如,因此并没有再为难范蠡。而范蠡得到越王勾践剑的剑魂后,便藏于一把凡剑之中,但显然此种剑魂戾气非常远非凡剑所能承受,凡剑皆寸寸断裂,范蠡后来经商后拿上好材料打造而成,并在打造之时将自己鲜血融入剑中,取名青钢。他一生深爱西施,但也一生愧对西施,因此,西施死后,范蠡便将自己的青钢剑放在了西施身边。
  倚天剑,空有其表,却无剑魂,但此剑有镇威之能,更对修真大有益处,而另一把青钢,因附有剑魂,戾气过重,只宜行杀戮之事,且反噬极为厉害,想来此剑乃是天仙一级的人物,曹操连个地仙之体都未修成,哪能用得此剑?所以,将此剑交于一人随身保管,却不知此剑戾气过重,终害得此人,当然这是后话,青钢剑厉害非凡,非是寻常人能背的,所以曹操一直未用此剑,而是常配倚天剑在手。
  曹操只听说过这个传说,却不曾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看到了这把剑,可见,所传非虚。只可惜,没有先一睹千古佳人西施的绝世容颜,不觉有些可惜。
  这一路上从兖州到徐州,曹操只要听闻附近大户人家的墓,必会去盗。
  种种劣迹传至陶谦耳中,陶谦本是佛心深厚之人,身居徐州府内,闻百姓遭此大难,不禁仰天恸哭:“因我陶谦,何至百姓于此啊!”
  但他身肩重任,又不可能一死了事,只得召集众将商议,时下,有一小将名曰曹豹,此人原是徐州之地的一头豹子,修行日久,深感陶谦佛法深厚,于是投于其门下,此人虽然道行不高,却也颇有本事,闻言道:“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我等怎能坐以待毙?某愿助使君破敌于城下!”
  曹豹的话立刻引起诸将共鸣,尤其是陶谦在徐州深得人心,见陶谦如此受人冤枉,众人纷纷表示愿与徐州共存亡,一时间,满营众将都跟打了鸡血是的慷慨激昂纷纷请战,陶谦见此情状,虽知兵力谋略不足与曹操应战,却也只得引兵出城迎战。
  此时曹操已兵临城下,只见城外,襟旗飘飘,马正啸啸,迎风处,盔银甲亮,中军竖起白旗两面大书报仇血恨四字,两军在城前列阵,均身披长孝,,满营白色,曹操从列阵中走出,只见他身穿稿服,脸有怒色,只是更多了些憔悴,陶谦只道是曹操因家中丧父,岂知却是曹操头痛难忍所致,曹操手持长鞭,走到两军阵前破口大骂:
  “陶谦,你这老匹夫,吾不杀你,誓不为人...”
  陶谦闻言跨马来到门旗下,拱手在马上便拜:“明公息怒,陶谦本欲结识明公,故托张闿护送。不想张闿贼心不改,见财起异,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明察。”
  曹操不等其言尽,张口怒道:“老匹夫,已杀吾父,还敢再此乱言推托,还算是人乎!”
  朝背后道:“谁愿替吾生擒此贼!”
  话音刚落,夏侯墩应声而出,陶谦一见夏侯墩杀出慌忙闪入阵中,只见夏侯墩径直杀去,门旗下闪出一员小将,正是曹豹,只见他提枪便刺,岂知夏侯惇虎勇嚣将,拿枪一荡,便荡开此枪,更已迅猛之势抽枪直打曹豹,曹豹堪堪躲过,才发现这一枪却是虚枪,枪走下势,却是直取曹豹小腿,这一枪内真气十足,内气呈紫色,曹豹知道这一枪的厉害,枪气已是有形之色,此等本事,恐怕其体修已不再通明之境末期之下,曹豹只得使出十成十的力道用枪挡住,较是如此,也是荡的虎口一震,此时马已交错,交错间夏侯惇已出了十枪,而曹豹仅出得一枪,还是夏侯惇用枪引得,一交之间已杀出一身冷汗,这曹豹知道夏侯墩武勇难敌,只是放不下面子,眼见被夏侯墩诛杀。
  第一章 徐州奇人
  忽然飞沙走石,军士都目不能睁,曹豹毕竟是只豹子,趁此当口,忙回归本队。被这怪风一搅,两军都只得收回本队。却说陶谦自是看出这风无半点妖气,尽是漫天佛法,知是有西方高人相助,不由细看半空,果见半空中有一道浮云似是观音大士,陶谦忙双手合十,收兵归队。
  知道两军之中有均有道家中人,菩萨不敢现身,只能以此相助,陶谦归城后,知道菩萨因故不能现身,虽躲过了今日一战,但毕竟只能托延,毕竟菩萨是佛门有职的人,不能轻涉战事,故并不能解大围,只得招众商议,满座众将今日都看见了曹操部队素整,良将无数,且兵马又多,均无良策,陶谦见众将都是低头无语,叹道:“罢罢罢,我当自缚去往曹营,任其宰割,以解这徐州一城百姓!”
  言未毕,从列阵中走出一人长声道:“府君久镇徐州,宅心人厚,宽以待人,百姓感之。今曹兵虽众,但徐州城坚壁后。府君与百姓只需坚守勿出,某愿略施小策,教曹操死无葬身之地!”
  这献计之人却是东海人姓糜名竺字子仲,要说这人在徐州是鼎鼎有名,乃是徐州巨富,这人来历非常,这糜竺本是四大天王手下魔礼寿的花狐貂,这魔家四兄弟被派到西方辅弼西方教典,须菩提一向与众人交好,而与这魔礼寿关系最佳,这魔礼寿虽面貌不善,心地却不坏,沾了佛气嘛,加之日日守佛,心性也变得慈善了,只是要守佛必要大凶之人,所以才面目不得不凶神恶煞,魔礼寿听说这须菩提要去中原传教,本想回去看看,奈何走不脱身,身兼重任嘛,于是临行之时便对须菩提道:“你这一行,凶险异常,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让我这花貂鼠去帮你。”这须菩提一听,这是好事啊,自己一身佛法,却未修那无字经书,没有什么大本事,正好这花貂鼠是个厉害角色,便欣然道好,谁知这魔礼寿又道:“我这花狐貂好惹事,若有大法力,恐会为你招惹是非,我便封了他的本事,虽帮不上大忙,不过可保你所在之地皆顺。”
  这意思就是自然之力可保大顺,人力之事就不可为了,须菩提一听这也行啊,总比没有强,于是这花貂鼠便随这须菩提到了中原,花貂鼠此行没别的目的就是来看看这中原见闻的,然后好说于那魔礼寿听,所以也不献啥大计,但有两个优点,一个就是所在之地必是风调雨顺,二是人际关系好,自己顺嘛,人缘好,要说人顺就是没办法,自己也有钱,在这徐州城就他最富,不过他也不出什么谋也不划什么策,因为他来这的目的就是打酱油的,不需要干别的,就站那就行了。
  不过此时眼见陶谦有难,天灾好办,自己主子掌顺的嘛,人难可就不行了,不过他也怕陶谦出事,出了事不好交差啊,自己都没事呢,把须菩提先挂了,这也说不过去,自己呢还想在这中原好好快活快活呢。于是献计道:“我愿亲往北海去孔融处求援,另请一人往青州求救。”陶谦闻言也觉是好计,点头称好,一旁陶谦儿子又续道:“令派人去请袁氏那求救兵也未尝不可。”
  这时旁出一人道:“这袁氏兄弟不必派人去了,此事必不能成。”
  陶谦闻言一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陈登陈元龙,陈登之能陶谦深以为然,陶谦心知这两人本身因为身份的原因也必不会相助,只是此话陶谦还是想听听陈登的见解,毕竟这陈登是方外之人,陈登知道陶谦不解,续道:“袁绍兄弟本就不和,两人虽然都对徐州虎视耽耽,但都想坐收渔利,曹操这次来袭是势在必得,兵马五万,这两人是不会来救的。”
  陶谦闻言点了点头,心知陈登所言即是,只是面有难色道:“元龙说的正事,只是青州不知谁人愿去。”说话间望向陈登。
  陈登道:“由我去吧。”陶谦闻言皱眉尽展道:“如若元龙去,必是可行。”
  陶谦自是心灵通明之人,却说这陈登是谁呢?陈登却也是有来头之人,说起陈登便要从秦末汉初开始讲起,提起当时乱世,谋士如云,猛将如雨,但在这乱世之中,有两大谋士最是闻名,一个是刘邦的首席谋士张良,另一个便是项羽的亚父范增。在历史上显然是张良名气远大于范增,但在当时,范增之才却实在张良之上。
  话说当年,项羽摆下鸿门宴,刘邦赴宴之时,张良曾与范增对奕,张良出道显然比范增晚了很多,当时张良实数后辈,而范增则已名满天下,而范增的棋艺更是天下闻名,此时张良提出与之对弈,显然占了不少上风,毕竟他输了便输了,没人会说他什么,反倒是范增若输了,张良却可大收鱼利,因此从心里压力上来说,范增显然要大于张良。
  这两人都是棋道高手,下棋方式也大大不同,当时两人摆了五局棋局,而且下的都是盲棋,范增却能便观大局,反转逆势,以五局全胜完胜张良,惊得张良口吐鲜血,此棋局也因鸿门宴的闻名也为天下人所知,由此可见范增之才,比之张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自古成王败寇,范增落了客死异乡,而张良则功成深退。
  范增、张良皆是修真中人,两人当初鸿门棋局比的不只是棋艺还有道术,范增本来有成仙之机的,可惜因为项羽卷入乱局而破了修行,最后只化作一缕清魂。范增虽死了,但他却还有一个弟子,这个弟子也是颇有来历,他这弟子是徐州土地与当时一凡间女子所生,徐州土地知道自已逆了天条,只得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范增代为收养,这孩子自有半点神气,聪明异常,也颇得范增喜爱,便将其能传与了这孩子。鸿门宴之时,这孩子也不过十几岁,给范增做童子,最后范增被张良用离间计所害,便是这个童子陪在他身边,两人情深义重,范增死后,这童子便将范增葬在了徐州,而自此之后,这童子便一直守在徐州。沧海桑田,这一待便是几百年,时间虽久,但修行进境却不大。
  范增是天纵其才,可自修成仙,而这童子却显然资质有限,而他的土地老爹也能力有限,否则也不至于在这当这一方土地了。
  第二章 北海孔融
  适逢三国乱局,陶谦在徐州传佛,童子的土地老爹便叫这童子卷入这三国乱世,于是这童子便落世修道。不错,这陈登便是这童子,范增的弟子,和范增虽然没法比,但和凡俗比却要胜却无数。陈登悟性还是很高的,读了佛经之后,深感其中精髓,修行也大大提高了。而他的土地老爹也卷入了三国乱世,名唤陈硅。
  陈登与糜竺分别去青州与北海求救兵,咱们不提陈登,单说糜竺,糜竺去北海求的人是孔融,孔融不是别人就是小时候咱们课本里讲的那个吃梨捡小的吃,然后名满天下的孔融让梨那个孔融,当然,这个我们自是都知道,但他还有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就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孙,孔子,那可是先圣啊,这是确确实实的祖坟冒青烟,孔氏一门都是官宦人家,没办法,孔圣人在天上罩着呢。
  讲到此节,就要说说孔圣人,孔圣人既是影响中国封建文化五千年的人物,自大有说法。中国经过了漫长的奴隶制,也就是夏商周三朝,人界中经历奴隶制,而天界也正经历变革,自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后,东皇太一奉鸿钧道祖令掌世开创天庭掌天,立三皇掌人间界,便也开始了奴隶制社会,后巫族乱世,与东皇太一展开激战,东皇太一身陨,天界大乱,夏朝终结,于是鸿钧道祖又令开天辟地时的童男童女下界,也便是昊天上帝与西王母娘娘,始有了商,商代建于乱世,也便是应劫之物,为重振天庭,众仙应劫,才有了封神一战,建立周朝,天庭方立,才有了周朝,可见,周朝也是起于乱世。
  经历八百年岁月,天庭已是立足脚跟,而也正是此时开始,天庭开始正式执掌三界,管三界事宜,而首先开刀的便是人间界,天庭与三皇相商,重整人间界,也就是从前的皇家思想彻底变革,中国,从奴隶制步入封建制,这是一种思朝的变革,三皇界自是与天庭经历了残酷的斗争,但是,此时三皇中最有实力的女娲娘娘已飞出三十三天外,不过问凡俗事宜,也导致了三皇界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天庭有阐教支撑,而三皇界的实力派人物女娲早知天机飞离三十三天外不问世事,自然,伏羲与神农氏难撑大局),不得不与天庭商量变革事宜,便也就是人间界权力的问题,后来的结果便是建立了一套人皇体系,历代人皇均会入三皇册,入主三皇界,也算是三皇界仍将权力集中到了自己手中,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封建制的人皇并非像从前奴隶制社会一样从三皇界选出下界为人皇了,而是从人间界中选拔,各路势力均可拥立人皇,人皇入主三皇册后,便为他统领人间界一应事宜。人皇虽是从人间选拔根基卓越者入三皇册,但因利益关系,与其他各势力相牵扯在一起,实际上便已经是属于分了三皇界的权力。但伏羲与神农氏毕竟不是傻子,在此劣势下与天庭建立这样一套改革体系自然也有是别有居心。人皇仍归三皇界,受命于三皇册,既保存了三皇界的利益,同时也引起了各方势力争夺人皇的斗争,也正是因此,才有了改朝换代的艰辛,而改朝换代又是势在必行,一方面因为人皇会被三皇界所同化,人皇背后势力难得到长远好处,只有重立人皇,而另一方面,其他敌队势力自然会不断想着推翻当前人皇,自己拥立人皇,所以,只要稍有差池,便自然而然要改朝换代,所以伴之而来的也就是各朝各代开国都有无数神话传说,这都是出于各大仙魔势力之争所致。
  作为三皇界,自然希望人皇长长久久,这样人间界的权力便会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所以,在变革之前,天皇伏羲临凡,化身孔子,创建了这么一套儒家思想奴役凡人,也正是因此,历朝历代的封建制国家都采用儒家思想奴役凡人。
  自汉代起,刘邦入三皇册入主三皇界,开始推行儒家思想,封孔子后人孔腾为奉祀君,为孔子嫡系世袭受封(也便是衍圣公的前身),所以封建制国家改朝换代丝毫无法撼动孔家人的地位,皆因人皇均要入三皇界所致。
  孔融虽然是孔子的二十世孙,却并非世袭奉祀君,但孔融才华横溢,在孔家满门中极有地位。后来曹操杀了孔融,自有无数因果卷在其中,只是,此时尚未到言尽之时。
  这孔融和陶谦,一个是儒家,一个是佛家,却相处的甚好,两人时常一起讲经论道,陶谦是须菩提,后来成为如来的弟子,有解空第一之说,可见其佛性深厚,而孔融则是先儒之后,两人一起论道,可谓相谈甚欢,一来二去,便成为了好朋友,而陶谦与孔融讲道之时,必带着糜竺,毕竟是佛家的人,关键时刻也能帮自己摇旗呐喊一下。显然,二人佛儒论道的结果,孔融对佛道一说开始有了一些倾向,后来孔融闻名一时的父母无恩论对于出身儒家起源的孔融来说(父母无恩论是指孔融曾言: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了之于母,亦夏奚为?譬如物寄缻中,出则离矣!说白了就是父母生你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原始欲望,就跟东西放在瓶子里一样,这说法出自于儒家的孔子二十世孙,不可以不说石破天惊,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曹操诬陷的,不过孔融也确实说过一些类似的话,只是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而已罢了),可以说是完全与儒家背道而驰,而这一理论与佛家的出家剃度,远离红尘,斩断情丝,颇有相似之处,虽然佛门的报恩孝亲经中也强调要孝顺父母等说,但显然,与孔融论道的是须菩提,须菩提初入佛门,思想有所偏颇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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