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花头滴滴绿 598楼 2013-09-15 11:17:00
  怎么不在帖子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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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小说同步的哈,可以访问:http://ebook.tianya.cn/html/work.aspx?bookid=59185
  @whyan20050304 600楼 2013-09-15 20:36:00
  记号,养肥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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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肥是求看
  @云中孤雁2010 620楼 2013-09-18 09:56:00
  大言不惭!跟蒲松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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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的比他久,当然敢比啦
  @帅帅de光头强 621楼 2013-09-18 10:38:00
  回复第40楼(作者: @寒雨潇风 于 2013-08-01 12:48)  在线解答三国、封神、西游疑难杂症==========
  楼主,在野史说三国里潘凤很叼,比关羽和吕布还叼。'怎么着解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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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文章里已经说的清楚了,这个潘凤后来以斧成仙了,是程咬金的师父,请看http://ebook.tianya.cn/chapter/59185,1797879.aspx
  @张破浪 614楼 2013-09-17 23:54:00
  没二话,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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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这里是同步过来的,小说已在天涯读书发布了:http://ebook.tianya.cn/menu/59185.aspx
  @弦外听韵远 617楼 2013-09-18 07:51:00
  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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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
  第一章 不速之客
  且说吕布回至濮阳门边,城上守的却非陈宫,而是田氏。田氏见是吕布,却收了吊桥,吕布见状大喊,“还不快开城门。”田氏闻言道:“我已降曹操久矣。”
  原来田氏本就是濮阳富户,不求功名,只求能在濮阳安老一生,吕布一来搅和,濮阳反到总是峰火不息,交战不止,田氏到是向往起以前曹操在濮阳之时,安居乐业了。今日见机会正好,田氏本来在濮阳很有威望,手下家丁也不少,真是一呼百应,只是惧怕吕布武勇才不敢下手,今见吕布出去,还带走了大部分兵马,于是夺了城门。
  城中只有陈宫一人,虽是老龟,却没有什么武勇,只好趁乱护着吕布家小,逃城而出,奔定陶而去。
  吕布此生最恨那反叛之人,气的牙根直咬,恨不得飞上去撕碎这田氏。可是城已被占,没有办法,只好引军奔定陶而去,定陶此时有高顺、张辽、臧霸,侯成等人把守,却是唯一能去之处了。
  却说刘晔本来是谛听,知吕布行走仓促,于是道:“吕布乃猛虎,必不能容,趁此困乏,应早灭之。”曹操闻言,点头称是。于是引军濮阳,恕了田氏之罪,便留刘晔守城,自己亲率大军奔定陶而去,到得定陶,曹操也不急于攻城,引军退四十里下寨。
  原来曹操此时正值乏粮,兵家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既然攻不能攻,曹操只望在精神上给吕布施压,令他有不能喘息之感,曹操一面等粮草,一面观察地形,好作算计。
  此时正值济郡粮熟。曹操一寻思,这不是天助我也,于是便派人打粮。吕布恰巧也是缺粮缺的不打紧,听闻曹操去济郡抢粮,怎肯将粮食让于敌人?忙引军赶来,却见附近密林中隐有气息,密林甚大,吕布怕埋伏人多,便引军而回。原来吕布不败则好,败时因曾经有过四面楚歌,草木皆兵的经历,故此却是留了后遗症。
  细作报告曹操,曹操哈哈大笑道:“吕布小儿,疑林中有伏兵,我料此子明日必会烧林,可多插旌旗在林中以迷惑此子,寨西一带有一长堤,明日水必干,明早可引兵于此,埋伏下来,待吕布烧林,堤中兵马截其后路,料吕布小儿难逃。”
  曹操本为青蟒,趁着月夜便将堤中之水尽数吸干,那堤中本不多水,却是没费力气,青蟒虽有这等本事,但由于没脱龙形,却只能决此小河之水。
  却说兵马第二日一到此地,果见水干,不由对曹操的神机妙算感叹非常,遂引军于此,藏于堤下。
  吕布回了营寨,叫来陈宫商议,陈宫虽善算,此时却是心神不宁。加上曹操本就善虚实之计,可用秘法将自己的算计隐起来,若陈宫沉下气来,倒能略窥一二,现在只觉一片空白,竟什么也算不出。陈宫也没有好计,只得道:“曹操诡计难料,不可轻敌。”吕布心中愤怒已极,狠狠道:“你不说此子五行之中最惧火吗?我以火攻,看他怎么藏。”
  于是第二天留陈宫守城,高顺为副,自己亲自带兵而出便去烧林,堤下兵将正在想吕布今天会不会来呢。果见吕布引大军而至,心下对曹操智计更是佩服,只见吕布到了林前,驱兵上前,四处放火,顿时整个林子一片火海,前方如同火烤,只是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一人出来,吕布大惊,知道是计,忙叫众兵速逃。
  正逢此时,忽然寨后一彪人马冲了出来,吕布连忙迎上,却听一声炮响,堤内伏兵尽出,昨日与自己交手的六人皆在其中,一时间全从堤下冲了出来,吕布知道抵敌不过,落荒而逃,部卒死伤无数,吕布大败,折了近三分之二的人马。
  败卒回报陈宫,陈宫大惊,见敌人排山倒海之势袭向城来,和高顺一商量,空城难守,于是引军护着吕布家小弃定陶而走。
  至此山东一境,尽被曹操收复,曹操安民修城,不在话下。
  却说吕布收集残兵于海滨,众将集齐,吕布怒之以及,欲再与曹操一战,陈宫闻言摇头叹道:
  “如今曹兵势大,不若先寻安身之地,到时再报仇不晚。”
  吕布心中自然知道陈宫所言不虚,只得道:
  “投河北袁绍如何?”
  陈宫摇头道:
  “袁绍此时已有夺天下之心,将军一心迎圣驾,袁绍必不能容。”
  吕布闻言也不知如何是好,陈宫想了想道:
  “听闻刘备新领徐州,可往投之。”
  吕布正不知去向,听闻陈宫所说有理,连连点头。
  于是尽带人马往徐州而来,早有人报知刘备,刘备喜道:
  “吕布当世之英雄,我当留之。”
  一旁糜竺早听说吕布此人反复无常,三易其主。且素为虎狼之人,恐刘备有失,影响了陶谦的临终遗志,于是道:
  “吕布虎狼之徒,不能收留,留之伤人。”
  刘备闻言道:
  “若非吕布袭取衮州,徐州之围难解。今穷困来投我,想必已走投无路了。我雪中送炭,他必不会有二心。”
  张飞一旁闻言哼道:
  “哥哥也太好心了,不过也要早做打算。”
  张飞天生谁都不服,若不是关羽是自己二哥,他也不会服。吕布本来称人中吕布,他岂能服?总想着与吕布一较高下,又自命为人中张飞,马中玉追,以期在自己心里能与吕布持平。
  何况吕布先前行径,张飞乃忠义之人,自是不耻。所以一心想着给吕布点颜色,早就有了自己的算计。一旁刘备哪知,只道自己这兄弟心细。
  听闻吕布要来徐州最恨的却还不是张飞,而是陈登。昔年陈登的老师范增若非项羽所累,怎会落得一身修行尽散的下场?陈登是智计过人八面玲珑之人,自是看出张飞对吕布极为不满,于是便时常对张飞说吕布三姓家奴,此来徐州绝不怀好意,将军切不可让其进驻徐州。
  张飞虽知吕布不是好东西,此来定无好意,但自己煞星转世,论起智谋,却远不如人,只得问计于陈登。陈登便在张飞耳边耳语数句,张飞闻言大喜,连赞好计。
  吕布此时早已是成名的英雄人物,世人皆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所言非虚。刘备得知吕布大军即到,忙出城三十里迎接,二人并马而行,谈笑风声。二人进府后,分宾主落座,关羽、张飞立于刘备身后,陈宫、张辽则立于吕布身后,只听吕布讲述近况:
  “自从我与王允诛杀董卓后,又遭李催、郭汜叛乱,王司徒以身殉国,每想及此,不由伤感。”
  刘备点头道:
  “王司徒忠心为国竟遭奸人所害,实国之大不幸!”
  吕布又道:
  “我本想引兵迎圣驾,可惜,自出京以来,飘零关东,关内诸侯却不能相容,近又闻曹操不仁,以强兵侵扰徐州,蒙刘使君(刘备)力救陶公,布亦为分曹操之势而兵袭兖州,终得徐州保全。可惜我遭奸人所害,损兵折将,今欲投刘使君,共谋大事,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刘备闻言道:
  “将军有此匡扶天下之心,天下人之福,陶使君新逝,徐州无人接管,刘备代为暂管,今幸将军至此,理当相让。”
  说罢从怀中取出令牌,递与吕布,这吕布闻言大喜,伸手便来接这令牌。
  第二章 屯军小沛
  却说吕布伸手来接牌印,一时间却忘了陈宫嘱咐。原来来之前陈宫告诉吕布:“刘备天下枭雄,此时新管徐州,必提出相让徐州。若相让,绝不可接受,否则不但徐州得不到,反倒是没了落角之地丢了脸面被天下人耻笑。”此时吕布已聊至半酣且又是直爽之人哪里还记得这些。
  吕布刚要伸手去接令牌,只觉一股杀气隐隐传来,当下不由一惊,也清醒了许多。原来竟是关羽、张飞脸现怒色看着自己,二人均以手搭剑柄之上,吕布似乎能从二人的眼睛里看的到火,几乎要生吞了自己,吕布心中不由一紧。此时陈宫又适宜的咳了一声,吕布突然想起陈宫来前之语,忙将伸出的手改为推辞,连摆了摆道:
  “吕布一勇夫,怎能做州牧?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刘备见吕布推辞又再三推让,身旁的陈宫见吕布虽是推辞,却是时不时盯着牌印,唯恐吕布‘盛情难却’忙道:
  “强宾不压主,使君勿疑。”
  刘备见陈宫此言甚是决决,这才收回令牌,又设宴款待吕布众人,并安排院落供吕布兵将安歇。
  第二天,吕布按陈宫的意思又回请刘备,刘备与关羽、张飞同往(其实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的出来,如果刘备当真想要给徐州的话,自然便可以自己前往,再把令牌给吕布,刘备乃六爪金龙,好容易寻得落脚之地,怎会轻易拱手让人),当下二人把酒言欢,酒至酣处,吕布却邀刘备去后堂。
  古时去后堂的本就是应邀方可,这和当初潘金莲的场景其实是相似的,吕布邀请刘备显然是想借机与刘备独处,刘备知道其意,欣然随他到了后堂。
  陈登曾经告诉张飞切不可让吕布与刘备独处,加之张飞素来猛撞,见吕布鬼鬼祟祟,不知有什么居心,装作若无其事般拉着关羽便跟了进去。关羽虽然知道不好,但自己的三弟虎劲一上来,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关羽却也怕这张飞闹出事端,更担心刘备,便半推半就跟着张飞入了后院。
  吕布本想私下里和刘备说些关于迎献帝的事,至少旁敲侧击探探口风,因为吕布心里觉得这刘备一是汉室宗亲,二又是仁义之士,却是忠君之人。只是关羽张飞却是不知道情况,此二人一直追随刘备,总不能别无所图吧,因此吕布却担心自己因为此事,反到被关羽张飞谋害了。谁知刚要说话却见这关羽张飞大踏步走了进来,吕布知道不是时机,忙拉着自己的妻室及貂禅拜过刘备。
  这本是寻常事,岂知关羽看着貂禅却说不出的眼熟。事实上,关羽确曾见过貂禅,毕竟曾任天职,只是这眼神却非是那么简单,有惊讶更有几分别的味道。貂禅却并未注意,与吕布之妻依礼拜谢刘备收留,刘备连道不敢当再三谦让。刘备本来不敢看其妻妾,所以一直没敢抬眼,待其起身时刘备只是随眼一看,方才看清貂婵面目,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竟走了神魂,一时竟是看的呆了。吕布正好言招待刘备,却见刘备两眼发直,呆愣在当场,心中忽然一紧,无名之火便上了心头,只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好发作,只狠狠的嗯了一声,刘备方才缓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一时失了方寸不知所言,便呆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颇为尴尬。这样一直冷场下去自是不好,吕布毕竟远道是客,但这却也种下了个种子,只是此时吕布寄人篱下,不便冲动,只好忍下此气道:
  “贤弟,为兄妻妾让你见笑了。”
  吕布比刘备虚长几岁,且成名已久,叫声贤弟本无差池,但这一句话却正好让张飞抓到了话柄,只见张飞大骂道:
  “俺哥哥金枝玉叶,你是什么东西?敢称我哥哥贤弟?来来来,咱们杀个三百回合!”
  原来陈登给张飞出了一计,抓住吕布话柄,与其比武,趁此当口诛杀吕布。此计不可谓不毒,吕布与张飞比武怎敢拼尽全力伤张飞性命,因此必定畏首畏尾,而张飞则全无顾忌全力施为,张飞世之虎将,修为高深,这种情形若杀吕布也绝非不可能。
  刘备、关羽急忙拉住张飞,令其住嘴。张飞双手被束,无法发狠,踢也踢不到,打也打不到,挣开刘关的手,不理众人就跑了出去,刘备只以为张飞气不过出去了,陪笑着对吕布道:
  “让兄长见笑了。”
  岂知不多时只听外面喊道:
  “吕布,你给我滚出来与某大战三百合!”
  众人大惊,出门一见,只见张飞竟提枪跨马,双目圆睁,气势汹汹的立于门外,长矛直指吕布,刘备见状连忙喝止,又有关羽在旁拉下张飞将其推出了门外,这才算做罢。
  刘备见吕布脸色已非常难看,知道自己之前失态其弟又如此薄面,触及了吕布的自尊心,连声道:
  “劣弟酒后乱言,兄长切勿见责。”
  吕布闻言摇了摇头只是默然无语。
  却说席散后,吕布送刘备出门,却见张飞早早的跃马提枪在门外等着吕布,见他出来大叫道:
  “吕布,你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吕布一见,心中愤怒不已,双拳紧握,似是已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心中已决定拼了不留在此地,也不受这窝囊气。这时一旁刘备忙令关羽劝住,又连声致歉,吕布冷脸不打笑脸人,只好作罢。
  次日吕布与陈宫略一合计再这么待下去早晚成为张飞枪下冤魂,便意欲离开徐州,另谋出路,于是当日便来刘备府上辞别:
  “蒙使君不弃,收留吕布,布感激不尽,但恐令贤弟不能相容,所以吕布思来想去,还是令投他处吧。”
  刘备见吕布如此,心里担心吕布是因为自己觊觎其妾才要离去的,只好借着张飞,连声致歉并道:
  “劣弟愚昧无知,将军切勿和他一般见识,但将军若因此离去,刘备罪责甚大,备实不敢当。在徐州城外有一小沛,乃是刘备昔日屯兵之地。将军如不嫌弃可先驻于此处全当歇马,至于粮草军需,自有刘备供应,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备此举可谓人至意尽,吕布本也没有去处,若在推辞就有些小家子气了,听刘备这番说也不推辞,连声道谢,引军便去了小沛。却不知此时朝中却又是令一副景象。
  第三章 兄弟离心
  且不说吕布屯兵小沛,先说朝中。自曹操平了山东,上表朝廷,当时朝中名为汉室,实以由李傕、郭汜二人执政,李傕被封为大司马,郭汜被封为大将军,在朝中横行无忌,无人敢管。听闻曹操平了山东,在众诸侯中颇有势力,便极力拉拢,立封其为建德将军费亭侯。
  朝中虽是一片浑暗,西凉兵马当道,却也不无忠臣,太尉杨彪便是其中一个。这太尉杨彪颇有来历,正可谓是道不杀,佛不挡之人,诸君却是奇怪为何佛道两家都吃的开,原来他便是孔子的大弟子颜回,颜回虽然是孔子的弟子,却是属于佛门中人,当年入中原也是奉佛旨为佛门铺路,正是弥勒身边五童子其中之一的明月儒童。
  五大童子各有特色,而明月儒童便是象征着忠孝,有清水明月之说,明月儒童来中原除了为佛门铺路也是为了修行。但凡乱世出世修行,进境自是极快的,故而明月儒童来至乱世修行,杨彪所行的也是尽忠孝之事。
  杨彪为汉室一直尽忠到死之人,可谓是罕见的忠臣,也是因为其为圣人弟子。
  杨彪其实与袁术关系却是不错的。诸君可能不知,杨彪之妻便是袁术的女儿,其实袁术与杨彪同在东来佛祖座下,是平起平座,本不差什么辈分。不过是一个先来,一个后到而已。袁术知道杨彪,杨彪却不识袁术,故而袁术实际上却是有意占了杨彪一个大便宜。后来二人同归极乐,袁术便常以此戏弄杨彪,杨彪被摆了一道却是有口难说,不过都是同门师兄弟,玩笑却是常有,又岂能当真?
  却说此时杨彪听闻曹操平了山东,便密秦献帝:
  “曹操兵多将广,近日又平了山东,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必可剿除奸党。”
  献帝被董卓煞气所扰,破了人皇的命格,元气大伤,原已气若残丝。怎知刚脱董卓魔爪,却又落入李催郭汜虎穴,早已恨之久矣,闻杨彪所言狠狠道:
  “朕被二贼欺凌久矣……”
  话虽如此说,但汉献帝对曹操并不了解,曹操虽是京官,但其离京之时,献帝尚自年幼,却并未与他有何接触,故而汉献帝心中迟疑,生怕驱狼来虎,犹豫片刻道:
  “吕布将军现在何处,可否令其引军入京剿除奸党。”
  杨彪闻言黯然道:
  “臣不知吕布何处。”
  杨彪刚得到消息,曹操将吕布击败,吕布生死不明,哪里敢讲?若对汉献帝言及此事,想来献帝必不会同意曹操入京的。但他却不知此时的献帝听说吕布不知所去,早已不报任何幻想听天犹命了。由此可见吕布在献帝心中的地位,毕竟献帝最安稳的日子是吕布、王允所给的,王允已逝,但吕布尚在世啊。献帝叹了口气道:
  “既如此,爱卿可传联密旨令曹操入京剿除乱党。”
  杨彪闻言大喜道:
  “臣有一计,可先令二贼自相残杀,再令曹操引兵入京以安朝廷,可保万全。”
  献帝对此二子早就恨之以及,闻言忙道:
  “太尉快说。”
  杨彪看了看四周神密地说道:
  “臣曾看过郭汜的妻子,以臣观之,此人忌妒心极强,臣可令计使其离间郭汜、李催二人,使二人自相残杀。”
  献帝闻言大喜,点头称是,让其先用其计,更连夜写密诏交给了杨彪。
  且说私下里杨彪的妻子与郭汜之妻素来交好,故而素有往来,于是杨彪便让其妻对郭汜妒妻说,郭汜与李傕夫人有染,并称有人亲眼见过。李催、郭汜都是西凉人,性如烈火,若被李催知道,必会杀了郭汜,劝其早做打算。
  杨彪妻子也是个实力派女演员,若放今天八成也是奥斯卡金像奖得主,此女口吐莲花,说的有板有眼。郭汜的妻子闻言信以为真,果然大怒,当下一脚踢翻了醋坛子,若非杨彪之妻苦苦劝住,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但自此之后,其妻便开始了数个版本的宫心计、甄环传上演开了宫廷大戏。
  数日过去,这日,郭汜去李催府上饮宴,这妒妻便道:
  “将军去李催府上切要小心啊!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何况那李催心狠手辣,若其在酒中置毒,害死将军,留下贱妾当如何自处啊。”
  说罢泪如雨下,心下却自在发狠,让你们一对狗男女苟且,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
  郭汜却也是豪杰,闻言哈哈大笑,自是不信,便去参宴。
  也是李催手欠,二人吃了酒席,夜间偏送了点自家的夜宵至郭汜府上。郭汜老婆先向夜宵里投了毒方才令下人送入府中上呈郭汜。郭汜也不提防,执筷便吃,郭汜老婆见状,忙阻住郭汜道:
  “将军怎可如此大意,现大人官居大将军,外人送的东西,怎可轻易尝试?”
  说罢郭汜妻先夹起一块肉给狗试吃,那狗吃了几口,果然当即死亡。郭汜修行的是体修,对于诸多道家法术,俱是不会,自是不善算,但他自觉李催不会如此,其中定有蹊跷,故而并未言语,面上虽一笑置之,心下却也犯了些许怀疑。
  要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郭汜家中有这么个人,李催郭汜的关系怎能好的了?郭汜之妻又弄了几回事后,郭汜心中已由初时的全然不信成为了略有所疑,而这一状况一直持续到这一天。
  却说这一天,李催在府上大宴群臣,应邀的自是有郭汜、杨彪。杨彪在应邀之时带了些许腹痛药在怀里,杨彪也知郭汜颇有几分道行,自然下了几味邪药。觥筹交错间,众人都有些醉了,杨彪将这药洒在了自己的杯中搅了又搅,在敬酒的时候假意摔倒与郭汜换了杯盏,他原只是为了离间二人,故这药倒也不能置死,想不到却害苦了郭汜。
  郭汜回到府中,只觉得肚子生疼,痛的翻来覆去。郭汜老婆见郭汜此种状态不由心中大惊,显然,此人已经达到了撒谎的最高境界——连自己都信李催要害郭汜了。当下也不请医师,叫下人取了些许粪汁直接灌进郭汜口中。郭汜每日山珍悔味哪受得了这个,被灌了一口便哇的吐了一地,却不料这妒妇看着大为解劲,当下又叫下人强灌了几口,直恶心的郭汜连胆汁都快吞出来了,吃尽了苦头。折腾了半宿,肚子果然不再疼了。当下心中确认这李催确要谋害自己,怒道:
  “好个烂石头,老子与他共图天下,今天竟要谋害老子?老子若不先手于人,必遭此贼所害!”
  次日整理自家甲兵,准备偷袭李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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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乱党混战
  李催自有亲信安插在郭汜营中,忙告诉李催,李催闻言怒道:
  “郭阿多竟敢无故发兵!老子还怕他来?”
  当下聚自家甲兵来杀郭汜。
  这二人均久居西凉,性情粗狂,当下两家聚甲兵数万在长安城下厮杀。这些西凉兵本就粗野无纪,此番乱事更无管教,趁机四处烧杀抢掠,一时间长安城附近烽烟四起,生灵图炭,民不聊生。就连汉献帝也不能幸免。好李催派人将汉献帝与伏皇后等皇家贵胄均劫持到本营之中。而郭汜则再入皇宫,将妃嫔宫女尽皆抢至军营蹂躏,并一把大火烧了宫殿。数月间,两军数次交战,各有损伤。
  李催把汉献帝移驾郿坞,对献帝供给不足,内侍大多吃不饱饭,一个个面黄饥瘦。献帝心有不忍,便令李催多给些吃食。却不知道李催与郭汜交兵不力,正在气头上,闻言怒道:
  “好个不知进退的东西,有他吃的还他妈一天事事儿的!”
  当下令手下将腐肉、朽粮送给内侍,那肉均属于闻着就想吐的那种,连闻都难以忍受,哪还能吃?汉献帝见此情境心生不平怒道:
  “这逆贼,也,也太欺负人了!”
  说罢气的泪如雨下。旁边侍从皆劝献帝,李催生性残暴,劝献帝再忍耐忍耐。
  正在劝解,忽听城外有人骂阵欲救驾。献帝听得骂阵声声,当下心中甚喜,忙登上城楼朝城外看去,只见郭汜身穿重甲在城下骂阵:
  “李催逆贼,竟敢挟持天子!快送出城外与我,否则老子踏平眉坞!”
  献帝见是郭汜,不禁叹了口气,又蒙上了一层忧色,西凉人就他妈没个好东西!当下愤愤走下城墙。
  李催在城内闻得郭汜骂阵,怒道:
  “匹夫,欺人太甚!”
  当下整铠甲率众军出城迎战,两军阵前,李催持刀骂道:
  “郭阿多,我待你不薄,何来杀我?”
  郭汜骂道:
  “你这反贼,扶持天子,我辈忠义之士如何能容?”
  李催颇为理屈,仍自强辩道:
  “我在此保驾,何为反贼?”
  郭汜道:
  “呸!贼子,你分明劫驾,还谈保驾,你这反贼!”
  李催眼见辩不过郭汜,怒道:
  “郭阿多,够胆与某阵前大战三百回合!赢得便带皇帝走!”
  郭汜亦怒道:
  “你个石狮子,怕你不成?今日不死不休!”
  这两个均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服谁,当下郭汜拍马便要独挑李催。正在此时,太尉杨彪赶来大呼:
  “二位将军,暂且休战,老夫特带百官前来劝和。”
  原来,杨彪实在没想到竟会闹到这地步,皇宫被毁,皇帝被劫,百姓生灵涂炭,损失甚重,于是便邀百官前来讲和。郭汜知道李催是狮门部落,乃属上古妖族之后,有诸多密法,这几日全仗着李催理亏,士气不振方胜了几阵,但自己单挑恐不是这李催对手,便怒哼一声,带兵归营,李催见状也引兵回城。
  杨彪携满朝文武先来郭汜营中劝和,苦劝了半日,却不料这郭汜妖性犯恶竟不由分说把百官均扣在营中,众官都说:
  “我等好心前来劝和,怎么反倒把我等扣下?”
  郭汜哼道:
  “李催劫天子,我怎么劫不得公卿?”
  杨彪闻此大逆言,怒气上涌,铮铮铁骨道:
  “一个劫天子,一个劫公卿,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郭汜看杨彪脸现不忿拨刀便欲杀了杨彪,幸得众官劝阻,才算做罢,当下郭汜劫持公卿留在自己营中暂且不说。
  却说李催营中,汉献帝毕竟是人皇,虽破去了命格,却也是真龙天子,眼界自是高人一等,贾诩在董卓时便少出谋,更时常护持自己,七窍玲珑心,本就忠义。而贾诩不仅于李催等人有功,又是西凉人,极得李催等人信任,所以常能见驾。二人相交已久,献帝自是看出贾诩并非真心保李催,却不知这贾诩原是李儒,此人除了董卓,肯服谁来?哪是李催这种莽夫所能服者。于是在贾诩见驾之机拉着贾诩的手说:
  “爱卿可否可怜大汉天下,救救寡人。”
  说罢泪如雨下,甚是可怜。
  贾诩是何等人物,早就对李催等人心生离意,眼见李催等人竟做此等事,更是去意已定,何况此时的李儒毕竟胸中含着贾诩的七窍玲珑心,久而久之亦受其感染,闻言忙跪伏在地道:
  “臣也想为大汉尽微薄之力,陛下不必多言,容臣细细谋划!”
  献帝闻言抚去泪水,贾诩刚退下去,李催便挎剑推门而入,面现怒色,冷冷看了眼献帝,汉献帝知其情怀粗暴,只道事败,吓得面如土色。
  李催性情粗狂,扫了一眼汉献帝,并未多疑,当下也不见礼,大大咧咧对着汉献帝道:
  “郭汜劫持公卿,若非臣死保陛下,恐怕陛下也不能幸免。”
  汉献帝闻言知是虚惊一场,不由泰然,忙拱手称谢。
  李催、郭汜一劫天子一劫公卿闹得鸡犬不宁。
  李催本是上古巫族之后,极信此类邪事,又连打败仗,便请了一个女巫。这女巫也有些本事,来自民间,拜的是保家仙,也就是胡黄二仙,可惜女巫道行浅薄,所以施法次数也不太多。而且保家仙也就是个地仙,能招来的也并非是保家仙的仙体,只是保家仙的仙气。这女巫经常招胡黄二仙的仙气帮李催降神于军中,胡黄二仙一降,李催的士兵也就跟打了鸡血是的不怕死的往前冲。
  所以此后,李催与郭汜交战大多郭汜惨败,但李催损失也自不小,这沾了仙气的兵士也不是真的刀枪不入,被砍了就是被砍了,也自流血,只是当时感觉不到痛楚,等保家仙气一散这人恢复正常后,那一样是要死的。
  而这事情也巧,恰巧董贵妃也信这类巫术,后宫本是不允许信巫术的,但此时乱世,连皇帝都朝不保昔,哪还顾得了这个?董贵妃便与这女巫经常一起攀谈,私交颇好,这女巫倒也有几分善念,当下就传这董贵妃请个保家仙来保这皇室,还给了董贵妃两个仙像。一个为狐大仙,一个为黄大仙,让董贵妃日夜供奉拜念。董贵妃本就信此类巫术,自然诚心供奉,初时只有她自己。后来,汉献帝每日受尽欺压凌辱,心无寄托,便也信上这类巫术,当然纯是种感情寄托。
  不想这一拜可真就拜出事了。
  第五章 方出狼穴
  原来汉献帝这一拜却是不得了了。保家仙本来只是个地仙,是小仙中的小仙,哪受得起这人间帝王供奉。汉献帝拜了几次,保家仙可受不了了,不知折了多少福报。那人皇哪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想隋唐之时那罗成只是睡了李世民的龙床,就少了七十年的寿命。要知罗成也非是凡星下凡,尚且如此,何况是受这人皇的供奉,几次下来,便把两位保家仙连带真身给供出来了。
  保家仙托梦告诉汉献帝自己自会保佑你家的,以后可不必供了。汉献帝便和董贵妃再不供奉了(后来董贵妃便也是以这巫术扰乱后宫之罪被曹操所害,当然这是后话)。
  但这保家仙哪有这本事?他早知大汉气数将近,诸多星将临凡,众多妖魔乱世,卷进这乱世八成没好。自己道行本就微末,要保大汉,岂不儿戏?可许下了弘愿不干也是不行的,这欺君罔上的罪名可单挡不起。
  于是,狐黄二仙一研究,便在董贵妃的老爹董承身上散了一身仙气,由董承出面已保汉献帝。二仙计定,当下再不敢显圣,躲进仙洞中开启了所有禁制,闭关修炼。
  二仙这一闭关,便再不出来了,这下可苦了李催手下的女巫,这女巫再也招不来仙气了,也不知这二仙是怎么了?本来这也无所谓,士兵毕竟也有攻击力,但李催却认定胜仗多是女巫的功劳,而败仗多是军士的错误,而且一旦打胜仗便重赏女巫,不赏军士。一旦打败仗,便责罚将士,大失人心,贾诩屡劝,李催却依然故我。
  贾诩知此为实机,便找来心腹,密传李傕谋反,从之者即为乱党,一时间李营军心焕散,人人自危。
  却说李催手下有个一叫杨奉的手下,此人曾是黄巾军将领,受张角赏识,授了太平要术上五卷之一,颇有几分道行,后被董卓平乱收编。其所率部队便也归了政府。要说这些人当初造反只是为了一口饭吃,现在打仗也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为了点赏钱。
  其实当兵的也一样,你不给钱谁替你卖命啊?但现在,李催此举便在军方甚不得人心,杨奉便心生怨恨,私下里与自己的旧部合计杀李催救天子,两人相约以火为号,内外夹击,不料,其间却被李催得到消息,将杨奉心腹斩杀,反倒带兵去诛杀杨奉。
  却说杨奉在营外屡等信号而无果,正等间,突然见营中杀出一军人马,领头之人正是李催。当下两军一场乱战,李催是有备而来,杨奉事先全无准备,被杀得大败。杨奉苦战才引残兵杀出一条血路朝西安方向跑去。
  李催自此军势渐衰,更兼与郭汜军队屡次交战,死伤甚重。
  这日,李催正在军中喝闷酒,忽闻张济自陕西引军来与李催郭汜讲和,并声言如有不从者,必引兵并力击之。李催此时正处于内外交困之际,闻言便自下了个台阶,卖了张济一个人情。而另一边的郭汜亦不敢不从,只得同意。次日,张济上表,请汉献帝驾幸弘农。汉献帝闻言大喜,封张济为剽骑将军。
  李催不敢不从,只得安排车驾放献帝东行,郭汜亦不敢不从,只好放了百官,张济即刻安排酒肉与百官,这些百官与大饥荒时的乱民却有一拼,一个个全然不顾身份,如乞丐一般争抢,不由让人心中凄凉。
  次日,李催安排车驾送献帝东行,汉献帝心情大好,与旁边侍者谈笑风生,只道是时来运转,却不期不觉间入了郭汜防区,銮驾刚至霸陵,只闻身后喊杀声大作,一阵蹄鸣,竟有追兵追了上来,献帝大惊,不知何故。
  片刻便有两员将军带兵拦住銮驾,厉声喝问:
  “来者何人?”
  献帝身帝杨彪拍马踏出,厉声喝道:
  “圣驾在此,谁敢阻拦?”
  二将相视一眼,拍马出列道:
  “我奉郭将军之令防守此处,以防奸细,既说圣驾过此,吾等须亲眼见圣驾,方可准信!”
  献帝闻言心中一震,只道刚出虎穴又入狼口,一时间百感交集,拉开珠帘道:
  “朕正在此,卿何不退?”
  二将对视一眼,面现犹豫之色,当下也不下马,只是盯着珠帘。
  汉献帝见状,卷开珠帘,露出真颜。汉献帝毕竟是真龙天子,世之人皇,仪态自是不凡。这一现真颜,自有迫人之处。一时间众人均感到一股强大的威严席遍全身,不由得跪拜,皆口呼万岁。这二将原是奉命来此劫驾,等侯郭汜亲来,此刻见得献帝龙颜,哪敢阻拦,忙令军士将列队分作两边放献帝东行。
  片刻,郭汜率军赶到,却未见献帝车马,不由疑道:
  “献帝何在?”
  二将回道:
  “圣驾已东去!”
  郭汜面色一沉怒道:
  “我命你等在此拦住圣驾,正欲哄过张济,劫驾再入郿坞,你等竟敢擅作主张,放他东行!?”
  说罢,抽剑一剑一个斩杀了二将,忙带兵追去。献帝车驾行至华阴县处,郭汜已拍马赶到,高声喝道:
  “车驾休走!”
  献帝闻得郭汜声响,知是郭汜,长叹一声,不禁眼泪垂下,再无方才威严。
  正在此时,只闻一声鼓响锣鸣,山背后转出一彪人马,约有千人,当先一面大旗,上书“大汉杨奉”。原来此人正是李催军中的叛军杨奉,被李催大败后,便引军屯兵至此,今闻圣驾在此经过,特率兵保驾以图名利。
  郭汜虽来的匆忙,却也带了几千骑兵,见杨奉阻路不禁大怒,拍马出阵大骂杨奉反贼,杨奉回顾军中道:
  “公明何在?”
  军中一人应声而出,只见此人方面阔脸,面带长须,生得勇猛异常,此时出阵如天神下凡一般,拍马舞斧直奔郭汜,郭汜军中众将只觉一股杀气席卷而来,气劲异常,不由大惊,不想杨奉手下有如此勇将。郭汜军中自有勇夫,当下杀出两员将领,直取此人,只一合便被此将双斩于马下,杨奉急趁势掩杀,杀得汜军大败,直败退二十里。
  杨奉收军前来见驾,献帝亲自卷珠帘接见道:
  “爱卿救驾,其功不小!”
  杨奉忙跪拜称谢,献帝看到方才那员勇将神威,展开笑颜道:
  “方才斩贼将者是何人?”
  第六章 上将徐晃
  杨奉忙回首引方才那员勇将至驾前,那将忙拜于献帝跟前,杨奉道:
  “此人河东杨郡人,姓徐,名晃,字公明。”
  不错,此人正是之后威震天下的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徐晃,徐晃却也是天神下界,不过这天神却来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他是九丑星下界,这九丑星是谁?说起来却是有些名头,此人却是当年封神之时的龙须虎,本不是个人。
  九丑星原是姜子牙的徒弟。话说当年姜子牙上昆仑山求助之时,回西歧路上正碰上这龙虎杂交的杂种,龙须虎受申公豹挑拨要吃了姜子牙,却想不到姜子牙道高一尺,没吃成姜子牙,自己反而险些丧命,方知其厉害。所以龙须虎拜于姜子牙门下,却也得了大机缘。
  龙须虎虽死于封神一战,但他并非人身,原本根本没有封神的资格,但这是姜子牙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关系好,后台硬。硬是挤进了人才济济的封神册。
  虽官职不高,但毕竟入了神册,但他出身不好向来受人歧视(关系户到哪都不好混啊),龙须虎一直在天上不得人意,总寻思立下什么大功德,而且姜子牙曾经告戒过自己要行大功德,方正神位。
  九丑星怎么下凡来了?这倒不只是因为生逢乱世,下界伏妖,而是龙须虎本是姜子牙徒弟,虽然已在天庭任职,但这小龙虎重情义,知道姜子牙还未成仙,在人间修行,所以就私下去地府打听,找的人也挺对,一直找的是转轮王,转轮王为十殿阎王之十,专管这鬼魂投胎之事。
  转轮王也很给龙须虎面子,都俱实以告,只是姜子牙投了两次胎,每次相隔五百年,龙须虎几乎每年都去问。转轮王也有些烦,便把这事交给了判官处理,此时判官还不姓崔,这判官在地府呆久了,多少有了些煞气,还多了个贪字。如果看官以为神不爱财那就错了,如果不爱财,那神还要供奉做什么?这地府更是如此,别看地府终日不见天日,夜夜鬼哭狼嚎,可却是个肥差,油水多的是。谁想投胎,谁想转世,那都得献点啥。天上神仙谁没几个转世的朋友啊,想要找人帮忙都得给点好处不是,才能给他的朋友什么的一个好的来世,没钱肯定不好办事。偏偏姜子牙这事,元始天尊符诏,有这个东西那就是一毛不拔了,地府再胆大也不敢接受圣下门人的贿赂。转轮王心本来就有气,这龙须虎还几乎每年都来,真是烦不胜烦。龙须虎天庭任职,看着挺风光,实际上只是小官,上不得台面,也没啥好处,是以也没什么值钱东西,自然也给不了转轮王什么宝贝。但每次都会请转轮王吃顿饭,但每次吃饭也挺寒碜,他本是一小神,哪有蟠桃之类的上品,只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吃食,仙酒也自不多。要说这送礼也是一门学问,不要以为送礼就好,送礼要是送的不到位不贴心,那反而事得其反。这龙须虎就是的,本来秉承老师遗志,制军甚严,而且不收贿赂,不沾酒色,是个清官。办事却是难了,转轮王也不好博面子,便把这事交给判官处理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阎王好管,小鬼难缠,他深知下面这些小鬼,不给钱不办事,正好借机整治一下这些阐教门徒。小鬼犯事,顶多治他个整治不严的罪名,也怨不到自己身上,所以转轮王有意无意的透露给这判官自己对这件事不放在心上,叫他看着办。这判官也是精明,哪能不通人事,知道转轮王想整治龙须虎,领导发话了,自己自然不敢慢待,也是上了心,一心要整治一下龙须虎。可怜龙须虎还一直蒙在骨里,还整日里寻思如何感谢一下转轮王。
  姜子牙投身诸葛亮之时,转轮王曾问姜子牙,是否会入仕修得功德。姜子牙曾言,自己功德早已圆满,无须再修,此番转世,自当一心修道,早日成正果。转轮王也自赞叹,但料想姜子牙定会入仕,眼见群妖乱世,自可修得大功德。姜子牙转世自当立些功果,但既然姜子牙如是说,却也不说透,也许姜子牙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也说不定。当日,恰巧,此判官也在场,他不如转轮王看的通透,只当姜子牙所言非虚。
  判官正思量如何让龙须虎放点血来,但这一等却是数年不见。要说人就是这样,你要是总来总来,忽然有一天不来了,别人反而不习惯了。判官便是如此,因此每年都朝虚空望上一望。正当判官认为龙须虎今年不会再来的时候,龙须虎却又下界来问,判官笑问:
  “龙将军,一别十数年,姜太公早已转世了?”
  龙须虎大为叹息道:
  “唉,别提了……”
  龙须虎欲言又止,想来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此等事并非光彩之事,当年猴子大闹天宫之时,就曾令天庭颜面无光,威严尽丧,此番天庭自是严加保密,三界之中知道此事之人不多。也正是因此,狮子精大闹天宫的事鲜有人知,所以我们看西游记的时候,很多妖怪都不知道狮子精大闹天宫的事,只有狮佗岭一带才有传言,其余妖怪均以为只闹了这一次天宫呢。
  判官见龙须虎此等形状,自是不再追问,正自寻思如何让龙须虎放点血来,却听龙须虎调转话题道:
  “对了,我师父说没说下界会否入仕?”
  判官闻言,计上心来,龙须虎官职虽小,毕竟也是个天官,判官也不敢明目仗胆欺瞒便道:
  “姜太公却未曾明示,不过,依下官之见,姜太公将助。。。”
  第七章 一箭双雕
  “将助什么?”龙须虎一见判官停下话不说,急切问道。
  判官就为了让龙须虎记住这段话,这才故意放缓,见龙须虎急切问道,这才缓缓道:“太公姜助曹操。”
  这判官也是机灵,曹操与地府之间的关系甚是不清不楚,想那几大判官都上界去保曹操。既然龙须虎出不得血,便叫其为地府出出力气,也是好事。这龙须虎乃神将临凡,自是大不同,当为地府一大助力,想及此处便如是说。
  龙须虎两只大眼滴溜溜乱转道:
  “怎么讲?”
  那判官道:
  “太公转世在江东,但你我都知道那江东刘表是太公挚友,空有上苍保佑而已,自争不得人皇之位,而江东往北除了曹操是一英杰,再无他人,太公自是知天时。不过...”
  这判官说话甚是巧妙,这般一说,龙须虎登时有了先入为主的心理——曹操当是明主。
  龙须虎忙道:
  “不过什么?”
  判官道:
  “不过,大汉乃人皇正统,我想太公当保大汉,为以防万一,龙将军可先去护那汉献帝,到时自有你师徒相见之日。”
  龙须虎虽是龙虎之后,却占了虎字,头大无脑,越听越觉得判官说的有道理,连连点头称是。
  他在天宫本是闲职,也无人看管,出了阴曹地府,便来至人间。正好来到了今天山西地界,正好见砍柴的徐晃,身强体壮,体魄摄人。徐晃正手执大斧正自砍柴,谁知却没注意树上卧着的一条吐信毒蛇。毒蛇若没有受到危险却是不会轻易伤人,谁知徐晃一斧子一斧子的把整颗树砍的乱颤,却激怒了毒蛇,趁徐晃不备,一口咬在了徐晃脖子上。那毒蛇毒性甚重,徐晃片刻便气绝身亡,龙须虎见此情境心中欢喜。想他若是要投胎转世,却要浪费得时日,恐怕难为姜子牙出力,如今却有此机缘,不沾因果,自是最妙。
  想及此处,龙须虎元神遁出便占了徐晃肉身,回手却将自己肉身扔入自己的芥子空间中去。
  龙须虎毕竟不熟人间,便一面打柴讨生计,一面寻找曹操,那判官虽说叫自己去保献帝,但龙须虎心中却不想多此一举,因那判官说的异常巧妙,好像姜子牙一定会投曹操一般。却不想,正碰上败军杨奉领残军至此,当下只好先投了杨奉。
  龙须虎本来就有几分神通,立功却是容易,不久便做到了骑都尉。由于是姜子牙徒弟,跟随姜子牙南征北讨,也学了些治军本事,秉承其师治军严整之风,也颇有几分样子,故而深得杨奉心意。
  如今龙须虎上来,只一斧双斩敌将于马下,杨奉大军掩杀,头阵便大胜一场。想那郭汜虽勇也不过是一厉鬼,不知生吞了多少生魂才炼就如此神勇,却哪是这神将的对手,见徐晃生猛,连退二十里方才下寨。
  杨奉迎回献帝,献帝周边众臣均知道杨奉曾是黄巾余党,对其深为猜忌,早向献帝言明,故而献帝还真怕这家伙反水,害得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于是安抚了一番,杨奉听了叩头谢恩。献帝见刚才那将生猛,心里却早有打算,这才相问。
  献帝闻言大喜,当夜就在徐晃营歇息,私下里召了徐晃,交谈片刻,却觉得此人也是个忠义之人,心中喜欢,又旁敲侧击问了杨奉消息,才知杨奉秉着保献帝之心前来,当下不疑。
  却说次日,郭汜聚大军来犯,郭汜虽惧徐晃,却咽不下这口恶气,恰巧知道杨奉兵少,是以整理大军来攻。果然,杨奉虽有报国之心,兵力却较郭汜少了数倍,郭汜手下均是骑兵,杨奉哪能抵敌,当下便被郭汜率军围定,眼看将要全歼。恰在此时,一将引军杀出,郭汜军不及防备被突来的兵马瞬间击溃,杨奉、徐晃趁势掩杀,两相夹击下,大败郭汜。
  原来却是身有保家仙护体的董承来了,董承的兵做战异常勇猛,打仗时都跟克了药是的,但等这战势一过死伤却也许多。汉献帝知道董承是忠臣还是太师,心中激动不已,心道:总算有人来救我出苦海了,当下泣涕以极。但董承本部人马有限,与杨奉合兵一处,也不足万余,当下不敢停留,忙移圣驾去了弘农。
  不表献帝众人,却说郭汜回兵,当下正碰到李催。李催排兵步阵便欲厮杀,郭汜毕竟狡诈,审实度势,料想再这般厮杀,若让献帝入了关东,自己定不好过,便有了和意。单人独骑立于阵前邀李催谈话,这石狮子怎会惧他,踏马上前喝问:
  “郭阿多,你有何话说?”
  郭汜闻言也不在意隔空喝道:
  “如今董承、杨奉迎少帝往弘农去了,若到了山东,等立足脚跟,必发诏讨伐我等,到时你我都将遗祸三族。”
  遗祸三族,这可是莫大的人情,将来因果多多,李催沉思片刻,知大势已去,叹口气道:
  “我还是回去守门吧。”
  郭汜闻言,心里早把李催鄙视了个遍,这货每到关键时刻便要回去守门,当下强压怒火长叹口气道:
  “何须如此,如今张济兵拒长安,不会轻动,我与你引兵去弘农诛杀少帝,平分天下,你看如何?”
  端的是好一条毒计,却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郭汜这般说自是想效仿董卓,当初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的场景历历在目。试想若少帝一死,天下势将大乱,到时自己领西凉兵马,雄踞长安,坐享帝位,岂不快哉?
  李催闻言大喜,守石门虽可保全性命,不至堕入轮回之中,但枯守千年,却哪有什么滋味,哪似这般快活?否则,自己也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放了妖星出来乱世。本来他与郭汜也无大仇,何况西凉人本就豪迈,快意恩仇全在酒下。审时夺势下,两人再次合兵一处,朝弘农进军,西凉军本就凶残好杀,更何况受到郭汜、李催授意,一路上烧杀抢掠,充当军响。
  董承、杨奉二人正保汉献帝西归,忽听探马来报,闻听李催、郭汜率军前来,当下大惊忙带着少帝走陕北,避过关道,李催、郭汜得了信报,忙分兵追击。
  第八章 献帝落难
  董承、杨奉二人一面拆人与李催、郭汜谈合以拖延时间,一面寻找军队前来护驾。却说董承、杨奉二人安军之处离河东不远,此处有三部黄巾军余党,分别是韩暹、李乐、胡才在此成势。
  这三人中以韩暹最是勇猛,由于习了太平要术上五卷中第二卷,最是骁勇,号称黄巾军中四道十三杰中第三杰。而李乐、胡才却只习了下五卷中一卷,自然落了下乘,不过李乐为人颇为精明,道法虽平平,却最善用计。
  此三人均是当年习得太平道的,也曾与杨奉共事。后来,杨奉归附朝廷,却一直与黄巾余党联系甚密,于是杨奉保举此三人前来保驾。汉献帝虽不信任黄巾党,此时却也没有什么计策,只得发诏赦罪赐官召三人前来保驾。
  此时四处虽然还是有黄巾余党,不过各地镇压异常强烈,如今却是衣食堪忧。这三人闻得朝廷赦罪赐官怎能不来,于是这三军共同领军前去,私下与董承约会一处。可见汉家气数将近,竟要贼寇保驾。
  李催、郭汜衔尾赶来,一路上尽将老弱者诛杀,强壮者充军,抢掠财物无数,可谓贼势浩荡。二人赶到河东闻得密报三处贼军前来保驾,郭汜、李催当下定计欲逐个击破。
  李乐军先至,行至郭汜防区。郭汜设计,将所抢财物布于道前。李乐军皆是黄巾余党,大部分都是锄头镰刀闹革命,大多只为了能吃饱穿暖,如今见漫道财物,哪还记得队形?哄抢下乱作一团,纷纷捡拾。李乐知是中计,连连喝止,却哪阻止得住,一时间阵势大乱。李催、郭汜趁机引大军两下合击,李乐军大败,幸得杨奉率军救援,又在李乐护卫死保下,方得保全。却不料李催郭、汜趁胜追击,直杀得董承、杨奉等人大败,朝北而退。途中幸得韩暹、胡才率军前来保驾,说来也是凑巧,正迎上李催、郭汜当下又是一番激战,胡才却死于乱军之中。
  也该是献帝有难,这一路被李催、郭汜率军直追杀到黄河边上,正是后有追兵,前有阻拦。李乐寻来一只小船,请汉献帝弃车驾渡河。时值深秋,天气又冷,河岸又高,汉献帝几经周折身子细弱,与伏皇后相互搀扶,却不得下船,幸好董承寻来几匹白绢缠在献帝与伏后腰上,这才缓缓放入船中。
  李乐仗剑立于船头,眼见追兵将至,众军士争抢上船,却皆被李乐斩杀于船头。更有人手握绳缆,亦被李乐将手齐齐砍下,甚是血腥,死伤甚重。至黄河岸边,献帝身旁仅有十数个随从。杨奉抢了头牛车,载着汉献帝至大阳。
  时值深夜,饥寒交迫,人困牛乏,一路奔波,突见前边闪出一间村舍,村中人烟稀少,只寥寥几家,想是连年争战,逃亡者众多。
  众人闯入一农舍,农舍之中只一老者居住,且家中无米,只有些稻皮子,老者见这一众人各个不凡,知非常人,忙做了一锅稻皮子汤与众人解饥。
  汉献帝端着热碗,只是看着,却哪里咽得下去?他身为皇帝,哪曾吃过这些东西,就连在李催营中也不曾吃过这等食物。想起自己帝王之后,竟落至此等境地,不觉泪下。奈何腹中饥饿,只得含着泪勉强下咽,一时间百感交集。
  如果要评历代最惨的皇帝,献帝说第二可能无人敢说第一。这献帝只挂着个皇帝的名号,却几乎从未执政过,吕布与王允害死董卓后的那段短暂的平静几乎是献帝唯一幸福的时光。当然,后来曹操迎献帝至许都也有一段好时光。但那时,许都并非京都,只是一个都市而已,而且那时的献帝属于寄人篱下,何谈幸福?
  献帝一行,又几经辗转,来至安邑县。这安邑只是一个小县城,又无高楼,众人只得临时找了一处房舍供献帝居住。
  而这房舍又极为简陋,简陋到什么地步呢?简陋到没有门,要用几个树枝当以屏蔽。献帝平时议事就在这简陋的屋子里,众将就在门外镇压,要说这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在献帝身上真是应验了。朝廷中人本就极讲究礼法,虽不在朝堂,但每日众臣依旧行君臣礼,县中民众只当作看戏一般,嘻笑连连,哪还有半点皇家威严。
  本来以为身边都是忠臣,却没想到,李乐等人本来就是黄巾余党,不成教化。只要稍不如意,就破口大骂。献帝若有微词,就招致李乐等人的训斥。文武百官若有触怒,李乐、韩暹甚至在献帝面前殴打百官,汉献帝亦是敢怒不敢言。
  这二人趁机大肆掠夺,还为自己手下下到小卒都安排了职位,还让献帝封赏,献帝哪有什么封赏啊,就是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就是了。没有印,甚至拿个锥子画一个,分过去,哪还有什么皇家威严?幸好附近有有识之士资助,吃食却有保证,倒还颇为安稳。
  董承、杨奉明白李乐专权,欺压献帝,玩弄大臣,早就寻思离开此地。他俩虽忠,但兵力不足,只好暂时忍耐。现在安稳一些,便寻思出路。想来,长安是不能回了,思前想后,还是把洛阳修整一下,移驾洛阳吧,到时再处置李乐不迟。计是好计,献帝自然同意,却怎知,其中却又横生支节。
  李乐心中自有打算,他本是黄巾党,白波帅。小民思想浓厚,且颇有些谋略,否则,以他这般道行,哪能成为一方首领?他自是知道众人受自己淫威所致,敢怒不敢言,若离开这里,自己将来必被献帝等人所害,如何敢去洛阳?却是死活不也不让献帝去,但是自是不好强来。他也说不过董承等百官,更不好薄杨奉的面子,只好作罢。于是杨奉等人整军待发,李乐深觉不妥,忙回营与谋士商议。当日与众谋士一众分析:若是让献帝回去了,自己哪还来的立椎之地?此正合李乐所想,只是苦无良策阻止不得,正是三个臭皮匠顶得一个诸葛亮,与众谋士一加商量,李乐便想出一条毒计。
  第九章 再归洛阳
  原来李乐眼见在此地除了自己手下,其余一众都是面同心不同。积威之下,必有不满,何况自己做的过分自己也知道。眼下,唯有结连李傕郭汜还有一线生机。于是,密秘派人去往李催、郭汜营中暗结二人一同劫驾。
  人算不如天算,却不知杨奉、董承眼见李乐心有不愿深恐事情有变,连李乐都未通知,商量之后当日就发兵往洛阳而去,一众人马出了何东一气跑了十里多地。正行间,忽见身后尘土飞扬,马啼之声嗒嗒传来,由远及近。众人暗叫不好,杨奉当即一面令徐晃部阵迎敌,一面拉着献帝撒腿就跑。正跑间,忽闻得后面大喝:
  “车驾休行,李傕、郭汜在此!”
  献帝听了,当即傻了眼,连腿都挪不动,面如土色一般。众将闻声亦是心惊胆颤,不敢枉动,生怕成了二人刀下亡魂。
  杨奉、董承道行浅薄,哪看得出真假,徐晃却不同。此人乃是神人下凡,比之将星临凡厉害得多了。但他亦不敢用大法术乱杀结大因果。
  徐晃一眼便看出敌兵不多,且装备不精,分明不是李催、郭汜本部,略加分析,更加确定,后方追兵定是李乐假扮,当下也不迟疑向杨奉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走,自己领一队人马跨马持斧立于路中。
  事实还真如徐晃所想。原来,李乐得知杨奉、董承已起兵至长安,当下大惊。信使往来怎也需两日,等李郭二人杀到哪还来得急?到时攻城掠地,颇为麻烦,若是有其它诸侯相助,节外生枝更不好办。
  遂把心一横,既然等不及李催郭汜,先将献帝劫住再说。于是领兵追赶,当下穷追了十余里,抬头一望,眼见杨奉等人正在前方,堪堪赶上。
  这一声确是李乐虚张声势。
  见对方仍是急行,李乐也是发了狠再不犹豫,当下咬破指头,吸了一口精血,扑的朝半空吹去。只见山上阴云密布,却是李乐发了天威,用起太平妖术,哪还辩得清南北,众人不知所往,真是危急万分。
  徐晃旁边一见,大笑道:“雕虫小计也来献丑。”
  李乐修得是下五卷,只属小道,又非体修,只能惑敌而已,哪能瞒得过徐晃。当下徐晃引着一队人马,直冲向李乐军中,徐晃执大斧掠杀一番(徐晃若使用肉博自不结因果,只是使那大法术对敌则是逆了天道,方结因果),徐晃当年封神后便是一身修为,眼下虽是徐晃的肉身,不如本体强横,但李乐军哪能抵挡,片刻便将李乐兵马杀得大败。
  李乐眼见不敌,当下大怒,扬刀跨马直冲上来,徐晃眼见李乐迎来,哈哈大笑道:
  “来得正好!正要拿你祭斧!”
  说罢拍马执斧迎上,李乐只觉得一股强横的劲气迎面而来,霸气十足。二将对阵最忌怯阵,李乐知道对方体修强横,便知不敌,当下心生怯意。忽见对方大斧从天而降向自己拍来,李乐横刀架去,却架了个虚空,不由心惊。
  忽见一大斧迎面扑来,啊的一声惨叫,只一合,便将李乐砍翻马下,黑云阴风登时散去,董承众人眼见脱得对方法术,急领兵而行,直奔洛阳而去。
  此时的洛阳早已是破败不堪,甚是荒凉,无半点地灵之气。当年董卓迁都长安之时,将洛阳一场大火烧的残垣断壁,城郭不艰,房屋倒塌,一片萧瑟,欲修而无能。更毁了洛阳的地灵之气,坏了汉家根基,后来历经几代人皇,才又将气运聚在洛阳,建成都城,甚是艰辛。但此刻,汉献帝哪有此能,当年洛阳城何等风光,灯火辉煌,今番,见此情境,不由心酸,百感交集,当下泪流满面,众臣亦纷纷落泪。
  忽闻人报:“陛下,李催、郭汜又兴兵洛阳,半月将至。”
  众人闻言均苦无良策,汉献帝不由叹道:
  “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太尉杨彪沉思片刻道:
  “山东曹操兵多将广,陛下不若此时发诏请曹操前来保驾。”
  事前因兵乱,未及召曹操入京,此时确是时机。
  献帝沉吟片刻突又道:
  “可有吕布将军消息?”
  杨彪闻言默然不语,良久,献帝方道:
  “朕前已降召,爱卿何必再奏,即刻差人前去便是了。”
  杨彪于是差人前去山东宣召曹操至洛阳保驾。
  曹操早闻天子已还洛阳,聚众谋士商议,还未及别人言语,荀彧先道:
  “当年汉高祖为义帝发丧方天下归心,如今圣上蒙难,将军承应迎圣驾,奉天子以从众望,此为不世之略,若不早做打算,必为别人所图。”
  荀彧是张良转世为了保汉下界的,眼见汉献帝乃是当世人皇,虽根基被毁,但汉家气运如此,不可阻止。但既是人皇,自有回天之力,若运用得当,再聚气运,也非是不可。此时自然要迎圣驾,而以张良之才,所言对曹操又是极为有利。以利趋之,自然深得曹操心思。曹操大喜,急令整军发兵洛阳保驾。正在此时,献帝所派的天使正到,宣读召书,令曹操前去保驾,曹操欣然领旨,即日兴兵洛阳保驾。
  却说洛阳,李催、郭汜军马以至城外百里处,即日可到城下。众人闻言大惊,怎么如此之快?当时,献帝身边只董承、杨奉、韩暹在侧,献帝问向杨奉:
  “爱卿,去山东之使未回,乱贼兵马又至,如何是好?”
  杨奉、韩暹相视一眼,齐声道:
  “臣等愿与贼决一死战,以保陛下。”
  董承叹息一声道:
  “二位将军勇气可嘉,奈何城郭不坚,兵甲不多,如何抵得此虎狼之师?若兵败又当如何?唉!”
  杨韩二人闻言知道董承所言不虚,这话不过是骗骗自己,真要挡谁能挡得住?只是沉吟不语。献帝见几个人都是低着头不说话,只有董承昂着头似有所想,当下只得道:
  “不知国舅有何良策?”
  此情此景端的是山穷水尽。
  第十章 东迎圣驾
  眼见天下虽大,却无路可去,董承见献帝发问,略思片刻沉吟道:
  “不若咱们先往山东行军,以避其锋。山东是曹操地界,李催、郭汜应该不敢轻易踏足。”
  献帝闻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点头称是。只是对曹操不甚了解,心有不安,但眼下,却也别无他法。
  于是众将安排车驾即刻朝山东进发。几经周折,器具都已不全,勉强弄来了献帝的车驾。而百官无马,也只得步行前进,行走甚慢。残军出城不远,只见前面尘土飞扬,旌旗展展,漫眼望去,人马无数,直朝洛阳涌来,铺天盖地一般。献帝此时已如惊弓之鸟,见此情境,登时吓得不敢言语,身旁姜太后亦吓得面色煞白,紧紧握住献帝。
  忽见前方一骑飞来,正是派往山东下诏的天使,至献帝车前翻身下马跪地道:
  “圣上勿惊,曹将军已尽起山东之兵,应诏前来保驾。闻李傕、郭汜兵犯洛阳,先差夏侯惇将军为先锋,引上将十员,精兵五万,先行保驾。”
  献帝及众文武无不雀跃,有些老头子甚至相拥而泣,众人见前面旌旗阵阵,兵容肃整顿时都安下心来。
  片刻,曹操先锋夏侯惇已至驾前,身旁两个壮汉如天神一般煞是威武,正是许褚、典韦。三人翻身下马来至驾前均以军礼参拜献帝,献帝眼见三人都是壮若天神,不禁甚为安心,笑面相迎,点头示好。正此时,正东方向又飞来一彪人马,夏侯惇令人前去探察,片刻回报乃是曹操的步军已至。献帝闻言心中更宽,抬眼间,曹洪、乐进、李典三人前来见驾,通名毕,曹洪道:
  “臣兄深恐贼兵浩荡,夏侯将军独力难支,故又差臣前来协助。”
  献帝闻言更喜,连连点头道:
  “曹将军真乃社稷之臣。”
  众人遂护驾献帝回军洛阳。
  不表夏侯惇诸将迎献帝入东都洛阳,却说李郭二人率兵攻打洛阳,只见得洛阳城上旗正飘飘,不由心惊。但兵已至城下,正欲骂阵,洛阳城门大开,夏侯惇、曹仁双双杀出,连阵都未列,直接冲入李催、郭汜阵营之中。李催、郭汜兵马行军日久,早已疲惫不堪,又不曾防备,被夏侯惇、曹仁一阵痛打,死伤无数,大败了一场。
  次日,曹操引兵来至洛阳,前去面圣。曹操行入洛阳,看周遭残垣断壁,气数全无,不由心生凄凉。遥想昔日离开东都洛阳之时,洛阳城内何等繁华?那时亦有龙气冲天,想不到,短短数年间,竟落得如此凄凉,不由心生悲凉。
  来至皇宫之中,眼看要见人皇,曹操心中却生忐忑。他早知人皇的命格已然被破了去,龙气亦已不在,除了献帝仍是真龙之身,恐与寻常人并无差别。曹操知道多想无意,大步流星朝圣殿之中走去。只见献帝高高在上,端坐其间,果然是龙气全无,威严尽丧,不由心生寒意。想当年初至中原,现形蟒身惊了龙驾,那时圣上何等威严,他亦不敢多留,受其龙气所迫,只得腾身而走,却见今日献帝,唉,哪还像条真龙?曹操向献帝行君臣之礼,对献帝非常恭敬。献帝乃是真龙,自是知其非是做作,不禁心中一暖,几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皇宫的感觉。见曹操谦恭,忙叫平身,他虽然现在待自己还不错,但谁知道这曹操是什么想法,汉献帝毕竟久经灾厄,非是养尊处优之辈,当下也不敢端帝王架子。
  这时听曹操奏道:
  “臣蒙国恩,刻思图报,不想李催、郭汜二人劫天子,恶贯满盈,臣有精兵二十万,以顺讨逆,必会全胜,以宽帝心,望帝善保龙体。”
  曹操与皇帝讲话,为表尊敬自要与普通百姓做区分,自不敢说白话,只能以官文向献帝奏上。献帝闻言,见其恭敬,又知曹操势大,可保自己万全,心中激动不已,但献帝几经周折,身上连玉玺都没了,哪还来得赏赐物品?但献帝却有一个权力,就是封官,献帝极善此道,毕竟被逼迫的太多,以前往往是凭空想来便说出一个官职封了下去,反正中国文字那么多,随便起个便是个官名,毕竟只有个虚衔,于是封了曹操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
  大家不要小看这个假节钺,这东西权力甚大,汉假节:平时没有权利处置人,战时可斩杀犯军令的人。持节:平时可杀无官位之人,战时可斩杀二千石以下官员。使持节:平时及战时皆可斩杀二千石以下官员。假节钺(或假黄钺):可杀节将(含假节、持节、使持节),由此足以看出曹操的权力有多大。
  李催、郭汜知道曹操领大军前来,想趁其劳师远征未歇之时,速战速决,便欲出兵迎战。营中毕竟有高人在场,便是贾诩,贾诩本来也不想顾及他们死活,但是念及此二人曾是董卓昔日将领,又为董卓报了大仇,眼见这几个人大限将近,心升兔死狐悲之情,心道还是要略尽绵力,虽天命难违,却也有三分靠人意。此便如当年封神一战之时,虽然三教相商并立封神榜,已成定数,绝无改变。但明知不可逆转,圣人还是要警告再三,其实只是略尽绵力,希望奇迹可以出现吧。圣人亦是如此,贾诩自然也不能例外,何况他曾演算过,曹操却有霸业之势,不可力敌,于是趋步上前道:
  “二位将军,万万不可,曹操手下精兵猛将无数,切不可与之一战,不若降之,求免罪过。”此计其实是唯一之计,曹操是欣赏爱将之才,或可逃得一命,我们不要以为李郭二人是两个草包,这两位本事其实也算得上是上将,遍望三国,虚境前期的修为,却也不多,随便拿出一个,也是威震四方的主。
  要活命也还有七分把握,谁知这两人一听,怒发冲冠,郭汜毕竟久居中原,其心甚滑,当下不语,那李傕却颇有西凉雄武之风,先行怒道:
  “贾文和,你敢挫老子锐气,人来,给我脱出去斩了!”
  李催端的是丝毫不讲昔日恩情,众将苦劝之下贾诩方才免了一死。贾诩自知不会死于此,
  只是心中道:武夫也,难成大事!当下也不再劝慰,趁着夜色单骑奔回乡里了。
  贾诩一走,营中再无高人做阵,二人也便大限将至。
  第十一章 勇破叛军
  第二天,李催、郭汜果未听贾诩的话,两军列阵于长安城下,径取曹操。其实李傕现在还是心性骄燥,自赶跑了天下第一飞将军吕布,李傕便自视天下间再无敌手,西凉骑兵本就是无敌于天下,而仅此次于西凉骑兵的便是并州骑兵,并州骑兵已于长安城下被李催所败,李催确有狂傲根本。
  纵观关中诸侯,哪有可与西凉铁骑相媲美的,自是都不在话下,曹操当年更是西凉兵的手下败将,当年一战轻率追袭险些命丧,又怎会入得他的法眼?也只能怪西凉民风剽悍只是一味斗狠,却怎知胜败之道,兵法韬略,怎会如此简单。曹操虽是劳师远征,但其大小战役历经数次,更深知西凉骑兵,风驰电疾,极善奇袭,早已准备充足。其麾下更是连连得胜,又新定兖州,士气正盛,新得大将许储更是虎视耽耽,一心想立个功名,刑天天生就是个战士,如今上得战场,更是激发了其心中的凶性,曹操满营众将志高意满,正是锐气大盛之时。
  曹操远远望去,遍观城下西凉铁骑确是异常彪悍,再看李催、郭汜已属勇将,顿升降服之心,暗暗思虑,便计上心头,于是令许储、典韦、曹仁三人各领铁骑一百,从正面杀入敌营,显示曹军气概,令其折服。
  许褚、典韦、曹仁三将,哪一个不是当世猛将,西凉铁骑虽猛,只觉劲气横升,凶光万丈,如在大浪高高卷来时那般无奈,劲气的寒意迫得脸皮如刀刮一般,已然心惊,在这等气势下心中难免胆怯,哪还敢战?心中负面情绪一生,哪能抵敌得住,许褚三人往来冲突了三次,直杀穿敌营,方重新圆了阵角,稳住阵营。眼见三将入了敌营竟如入羊群一般,李傕、郭汜不禁大惊,气焰全消,心中通明,已然心生退意,只是碍于面皮,不肯退去,否则如何统领这群西凉的铁血男儿?
  正此时,曹军许储阵前叫阵:
  “你...你...你们哪个...出...出...出来一战!”
  说完此句,胀得满脸通红。
  西凉众兵不由哄然大笑,但李催知这矮汉,极是勇猛,不敢小觑。西凉众将中,自是不乏勇将,眼见许褚叫阵,李傕手下两个侄子双双迎上前去,方要开口,岂知许储早已恼怒众兵笑话自己,见对方出来应战,当下飞马过去,一斧横扫下去,西凉众将,但见狂风骤起,如狂扫落叶一般,远远觉得劲风力量极大,当下大惊,想不到这货如此勇猛。而处于风口浪尖的李催两个侄子却更甚百倍,只觉这斧头有若劈天盖地一般,更有一股煞寒之气透体而来,当下不敢大意,双双执枪护住要害,却见那斧子攻击范围极广,尽把二人包裹在内,不由心中一寒,只听得咔嚓几声爆响,两人身体已被砍成两截。想那许褚大斧乃是其凡物,其修为更远在二子之上,哪禁得起其一斧之威?
  啊!想此二子也是阵中高手,却禁不起对方一斧,哪有不惊的?西凉兵无不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鸦雀无声。曹操见许褚大胜,此时士气如鸿,振臂一回,曹军如海水般涌向西凉军。见曹军中如此神将,西凉军哪敢阻挡,一时间将西凉军杀得无招架之力,望风而逃。这李傕、郭汜早生退意,此刻更被杀得心惊胆寒,哪还要脸上面皮,当下望西撒腿逃命。
  待逃出数里,仍心有余悸,二人想起贾诩所言,后悔不已,眼见天下已无容身之所,李催又要回去守门,还是郭汜精明,知若没了李催自己少一助力,将来亦难成大事,拉住李催道,眼见人皇命格已被破去,何不坐观天下成败,寻找机会护得明主,立大功果,得大富贵。李催本就是无奈之举,当下亦觉有礼,便与郭汜商量,先行逃往山林落草去了。
  曹操大胜,却未曾料到二人如此胆小,也是二人命不该绝,竟逃得一命。当下,曹操引兵而回,为了显示对献帝的尊敬,只将兵屯于城外,却不进城。
  却说杨奉、韩暹两人见曹操手下兵将云集,这两人都是黄巾余党,虽救驾有功,却不似董承一般,身为国舅,有皇帝称腰。杨奉颇会相面,眼见这曹操非是久居人下之人,怎会容得他二人染指大权,早晚得被其弄死,还不如回大梁,免得遭了毒手。于是入奏天子,已诛李催、郭汜残余为由,引兵向大梁而去。
  这日,献帝派人召曹操前去议事,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但是这曹操这人有一个优点,爱才,他这爱才之心可真是造就了不少人,得了不少好处,却也得了不少坏处,成就了敌将关羽的义绝、赵云的英名,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他又发现了一员文臣,这位文臣虽不如二荀、郭嘉、贾诩几人名气大,但其智却绝不下于此四人,这还是要拜罗先生所赐。
  却说曹操见这来使,眉清目秀,神采奕奕,显是道行高深。在这大灾之年,只要入得仕来,都躲不过食之大关,吃得少自然轻瘦,修真中人也不能保全,眼见连献帝都瘦弱不堪,怎么这个人还如此状况,当下甚奇,便出口问道:
  "先生神采奕奕,是怎么保养的?“
  那天使答道:
  ”回将军,我亦无他法,只是一直淡食已有三十年了。“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便与之攀谈,这才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正议郎董昭,乃济阴定陶人,此人已成名已久了,之前追随袁绍时,便已是赫赫之功。当年,袁绍与公孙瓒在界桥激战,公孙瓒兵强,自有墙头草随风摇摆,钜鹿太守李邵等人叛离袁绍投奔公孙瓒。袁绍派董昭去任巨鹿太守,董昭到任后,便察觉有异,假传袁绍的檄文,斩杀了图谋不轨的郡中大姓孙伉等人,一郡皆,随即安抚了巨鹿郡,这种做法更是得到了袁绍的称赞。这时,魏郡太守栗攀被士兵杀害,袁绍又让董昭去任魏郡太守。当时魏郡郡中大乱,人数上万,派使者前来要求做买卖。董昭表面上答应,暗地里使用离间计,并趁机征讨,两天内三传捷报。
  由此可见其谋,只因袁绍与张邈有矛盾,而董昭的弟弟还在张邈那里,而袁绍身边又少不得小人,所以袁绍听信馋言,要治董昭的罪,董昭自早已算得,借见献帝之名逃了出来,到了河内,却被张杨拦住,张杨也知道董昭之名,本想留为己用,所以一直就留在了河内,这次迎献帝,张杨来了,依理董昭自是也跟了过来。
  此等人物怎是凡俗,自是别有来历。
  第十二章 再迁都城
  原来此人本是秦朝名相,姓李名斯。此人师出荀子,荀子是孔圣人也就是伏羲斩尸的恶尸化身,曾提过性本恶之论。虽是恶尸,却也是圣人分身,李斯尽得其真传,本有成仙的根源。可后来为争师门道统,终生妒念,忌妒韩非子,非要斩了韩非的肉身。韩非也是荀子高徒,根基深厚,更甚李斯,更得荀子精要。大巫始皇对韩非异常器重,甚至为了要见韩非一面而产生攻打韩国的念头。后来韩非为了韩国而出使秦国,深得始皇喜欢。李斯成道全仗秦始皇,现在李斯却因韩非而地位受到威胁。李斯因妒生恨最后用离间计害死了韩非。
  后李斯又焚书坑儒,此虽不是李斯亲为,却也与其有着不可分割的因果,故而造了大恶。李斯没有善因只有恶果,后虽助秦始皇一统天下,积了大功果,但恶行太多,终是成不得仙,还需大功果才可成仙。李斯本欲积累功德成就仙体,却不想被妖族苗裔赵高所害斩了肉身,此乃劫运使然,也是因果所在。
  汉朝时,李斯本可立大功果,可惜李斯心中感念秦始皇的知遇之恩,誓不助汉,所以一直拖到今天。如今群魔乱世,汉统不保,正是得立下大功果的时机,所以转世为董昭。后来果在三国时代立了大功果,成了仙道,当然三国演义中对此人讲解甚少,故而后人不得而知。
  那李斯本是追名逐利、不择手段、趋炎附势、利欲熏心之。,如今虽得荀子教化,已有所变,但正应了那句狗改不了吃屎,后来一心怂勇曹操为帝,但曹操命中无皇命又曾与人发过重誓,立下因果,终是未得皇命加身。后在曹丕时怂勇曹丕称帝,终立下了那不世功果,修成仙道。不过,现在还为时过早。曹操听闻此人却是董昭,忙离席到得近前道:
  ”却是闻名久矣啊,竟在此地相见。“
  曹操知人善用,爱才至此,不成大业也是难怪了。
  这时却听兵士来报,有一队人马往东而行,不知是哪部人马。曹操正要派人打探,董昭道:
  ”此必是李傕旧部杨奉与韩暹,因明公来此,引兵要投大梁去了。“
  曹操闻言便问董昭当如何处置,董昭答道:
  ”此乃无谋之辈,明公不必在意。“
  曹操又问李催、郭汜二贼当如何处置。
  董昭又道:
  ”虎无爪、鸟无翼,不久必为明公所擒,不足为意。“
  曹操闻言深以为然,其实曹操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见董昭对答如流,不由心生爱才之心。又问及国家大事,董昭更是对答如流。
  曹操更是欣赏,便道:
  ”以后还望先生多多指教。“
  董昭其实也知曹操久矣,他知道此人乱世之奸雄,必不肯久居人下。今日一见,却正合自己心意,正可靠他立下不世之功,于是欣然答应。
  此时,天道有变,修真者皆已看破。自去年春天太白犯镇星于斗牛,过天津,荧惑又逆行,与太白会于天关。此时金火交会,新天子已隐现世。大汉气数将近,晋魏之地隐有龙势,代汉而有天下者,必在魏地。
  荀彧见此天相,不由叹了口气,身后的荀忧略带调笑之意道:
  “叔叔因何叹息?”
  荀彧回首正色道:
  “我观天象久矣,汉室将尽,恐吾辈亦无力回天。本以为曹操乃汉室忠良,此番天象观之,夺天下者必是此人。”
  荀尤笑道:
  “若破此局,也是不难。”
  荀彧闻言不解地看向荀优,荀优笑道:
  “既然王兴之势在魏晋之地,何不引圣上迁都许都,先占天时。”
  荀彧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
  “如今恐怕也只有此步方可解此天道。”
  荀彧望向空中的那轮明月,他深知,此乃天道气数,确非人力所能解得,如今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尽人力而已。或许可以力挽狂阑,为汉家多增气数。
  次日,荀彧进见曹操,道:
  “汉以火德王,而明公乃土命也。许都属土,到彼必兴。火能生土,土能旺木,他日必兴。”
  这番论断虽是玄之又玄,但曹操却深知其理,荀彧虽未言及迁都之事,却知道曹操必会迁都,张良善分析大势,此番言论令曹操生了以许都为本的想法。曹操若离洛阳,必会带着献帝,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何况,许都的天势,修真中人大多看的出来,只不过,没人会想到荀彧的真实想法,得天势增气数。
  其实曹操亦有这种想法,不过,荀或确实度了君子之心,只因曹操实是难测,因其有虚实之功,委实难测。除非是大罗金仙,或是圣人级别方能破其虚实之功。
  次日,曹操果然晋见献帝,行天子礼道:
  “东都荒废久矣,不可修葺;更兼转运粮草艰辛。许都城郭宫室,钱粮民物,足可备用。臣敢请驾幸许都,望陛下准奏。”
  众臣闻言均默然相对,曹操此言虽在情理之中。但对于政治上来讲,却大有说法,迁都一事素来影响深远。历朝历代迁都均有深远意义,绝非以此种小理由就能迁都的。譬如明代的永乐大帝朱隶,当初由南京迁都北平也是为了抵御蒙古军,即使如此,迁都之事也拖了八年之久,无数谏臣死谏,又几经筹备,哪是这般简单?
  此时,曹操提出迁都,众臣均以黯然已对,显是惧于曹操权势,一时间,朝廷上鸦雀无声,献帝却脸色如常道:
  “曹爱卿所言甚是,如今兵戈四起,民不聊生,理当节约开支,准奏。”
  曹操抬眼看了眼这个少年皇帝,不觉深深看了他一眼。此人确为皇家苗裔,人皇正主,只是可惜被破了命格,消了气数,不由惋惜,跪拜道:
  “臣遵旨。”
  献帝准奏,曹操不敢延误。遂则吉日起驾,此番牵都却不需费什么人力物力,甚是简单。毕竟洛阳一无所有,皇宫之中更是穷的掉底,迁都一事,也不过是把皇帝的人搬过去而已。曹操尽起三军,引军护行。
  一路行来,却也安稳。这日行得一处山中,曹操只觉杀气隐于其中,但此杀气显然是故意施为,甚是奇怪。既然在此埋伏,当是要取偷袭自己,怎会如此?
  曹操众将相互对望一眼,显然均是看出有人埋伏在此处,当下早已做好战斗准备。果然,行不至数里,路过一高陵,突听一阵锣鼓,两旁杀出两队人马。
  第十二章 徐晃归曹
  曹操众将均在防备之下,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见两旁旗帜招展,上书杨奉、韩暹,军列之中一员上将拍马提斧走出旗门,大喝一声:
  “曹操欲劫驾何往?”
  曹操出马观之,但见此人,身长八尺,面宽体阔,手持一把大斧,悍勇非常。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杨奉手下第一袅将徐晃。他与曹操自是未曾见过,曹操自也不知,当下不由暗暗称奇,回首道:
  “谁与我把他擒来?”
  身后许褚闻言拍马执斧上前,他本是个口吃,当下也不搭话,舞大斧直取徐晃。徐晃也是用斧的行家,眼见许褚直奔过来,但见其来势汹汹,一股煞气直透过重重风墙,不由暗暗心惊。
  虽然早知许褚勇猛,却只有与其对阵之时才感觉的真切,但看他那斧头,也知是把宝器。自己的斧头虽也经过自己淬炼,比起许褚那把,却差了许多。徐晃却夷然不惧,催动跨下马,轮圆了斧头,直朝许褚砸去。许褚见对方斧中劲风非同小可,知道厉害,当下也上了几分心思,但已然失了先手,只好架起斧头,硬抗了这一斧。只听开天劈地一般响,砰的一声,许褚只觉双臂发麻,自己马的势头,硬生生被对方阻住,许褚不禁正眼看了看徐晃道:
  “好...好小子,有...有两下子!”
  徐晃并不搭话,却也未得好处,虽是占了先机,但对方平扑斧头,硬抗了这一下,却也无甚取巧之处,直震得徐晃斧子差点没脱手开来,双臂更是生疼,心中大骇,端的想不到此人如此生猛,想那徐晃乃是龙须虎占了别人的肉身,身有一龙一虎之力,想不到这矮小胖子竟然这么大的劲头,显然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更是十二分戒备,不敢硬碰,只是舞动斧子尽施功法。但显然,许褚的斧子却在徐晃之上,许褚自刑天之时便是一手执斧一手执盾,一把斧子恐怕也是祖师级别。除了几个大巫中使斧子的之外,少逢敌手,而龙须虎则是正好看到徐晃手中有把斧子便用了斧子,本不是拿手兵器,哪及许褚巧妙?好在龙须虎是天神下凡占了他人肉身,元神强大至极,所以才不致迅速落败,但仍知非是许褚对手,暗思,当用巧计,他心中计定,收了斧头,拿手一招,只见半空中出现一块大石当空砸下。
  原来徐晃本身还有个落石的本领,在封神一战中自是大有妙用,屡用此技,也伤得数员敌将。后来封神一战身陨,道行一落千丈,不得寸进,便在天上银河之中,采了几粒丹砂,炼了几块千钧水砂。那银河之中的丹砂自是不凡,银河本就是天地罡水,任你道法再高,也下不得分毫,还是龙须虎求得哪吒凭其莲花化身,才采得几粒水砂,再自己凝炼而成。
  当下天空中招下一块大石,许储正打,只觉天上一黑,如遮天避日一般。轰的一声巨响,从天而降落下一块大石,许储顿时妈呀一声,知道厉害,但躲亦无处躲,猛得往天上一弹,那许褚肉身何其强横,除了太上老君降下的轩辕剑外,几乎无人能伤其分毫,只将那石穿出一个洞来,顿时四分五裂,但许褚亦不好受,这一击,直震得头晕眼花,显是大不如方才,但也是着实了得。可惜许储下面的马却被石屑砸中,横死当场。
  许储大骂:
  “好小子,暗算你爷爷。”
  却也不口吃了。
  说着又来战这徐晃,徐晃见许储没压死,又忙降了好几块大石,只是许储身体强横,加之又准备妥当,却也伤不得许储。
  两人在阵前厮杀足有五十回合,场内气劲交加,端的是风云变幻。
  曹操在阵前观看,拍手称赞,与身后众将道:
  “杨奉、韩暹的确不值一提,但此人,真是当世勇将!唉,实不忍以力诛杀,你等谁有良策,可以降得此人?”
  众将闻言都默默无语,这时,有一行军从事马踏前步道:
  “主公勿忧,莫将与此人有一面之缘,此人名叫徐晃,字公明,今夜,莫将夜潜其营,必可说服他归我营寨为主公效力。”
  曹操闻言大喜,回视此人,乃是满庞,曹操更是胸有成竹,当下鸣金,收了兵将,在此处安营。
  却说那满庞,此人曹操是看不破的,但知道满宠极通人事,行事极为圆润。
  前文说过,三国时代是一个兴鬼道的时代,而十殿阎君亦派出一些近臣去人间寻访人中之人,满庞便是其中一个。我们都知道阴界有四大判官,分别是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崔判官,而在三国时代,还没有崔判官,却有另一个便阴律司,便是满宠,想那阴曹地府之中,关系错综复杂,几乎是各综势力交错之地,阴律司掌管鬼道阴律,自大有门道,故而满宠此人极通人事,精通各种潜规则,并且执法极严,但阴功本就弱小,比不上其他派流,故而道行却自平平。
  满宠追随曹操已久,最初在曹操手下任许县县令,掌管司法,因执法严格而著名,后随曹操东征西讨。四大判官关系均不错,但功法都平平,这是因为阴道本就平平,所以这阴律司转世人间之时,其他三个判官一直多方帮助,龙须虎出阴界去寻姜子牙时,正碰上查察司更是告诉他山西地界有一人精骨不错眼看大限将至,可占其身,正是因为这徐晃与阴律司是同乡,到时可以助力一把,才有得这么一桩事,否则,这世间哪有如此蹊跷之事?
  满宠夜扮士卒步入徐晃帐中,这满宠毕竟是阴司中人,阴功虽不厉害,但夜探敌营这类事情却甚是高明,悄无声息,如同鬼魅。满宠远远端详了徐晃片刻,确认此人确是神界中人。方才现身,突至徐晃跟前道:
  “故人,别来无恙。”
  龙须虎只是下凡,又没有投胎,怎么会看不出这阴察司,忙起身道:
  “这不是老友吗?在这人间能见故人,真是兴奋之致啊。”
  龙须虎没少麻烦这幽冥界,见对方来人,也自然客气,两人寒喧片刻,徐晃便问:
  “伯宁兄,现在是在谁手下效力?”
  这满宠字伯宁,是以龙须虎称伯宁,满宠闻言道:
  “却在曹公手下做官。”
  徐晃一听,心生喜意,他本有投诚之意,故而当出伏击曹操之时暗放了一丝杀气一试,观曹操本事。见曹操严阵以待,心中更是确认,也正是因此,杨奉、韩暹才未伏击成功,只得现身硬拼。但徐晃毕竟不是傻子,又与杨奉沾染了些因果,一时拿不定主意,当下沉吟不语,满宠见徐晃不说话,又道:
  “龙将军,你下世为何?怎么如今见了曹公,却还不来投?”
  徐晃闻言道:“只是与杨奉相处日久,又都是道门子弟,不忍相弃,虽然杨奉非是立业之人,却视我如兄弟,怎好背弃。”
  满宠闻言,冷笑连连,徐晃看满宠如此,只得目光询问是的看向满宠。
  第一章 二虎竞食
  却说满庞听徐晃如是说,不由冷笑,见徐晃这般看着自己,不敢卖弄玄虚,方道:
  “这太平道是否为道家至宝,却未可知,如今却有传闻乃佛门至宝,怎么能算是同道中人?何况,将军下世本就为了太公,如今却又怎会守这等小义,而失了大节呢?”
  徐晃闻言不由动容,见徐晃心有所动,满宠又道:
  “将军可知我受何人所托而来??”
  徐晃讶道:
  “莫非是老师?”
  满宠闻言摇头一笑道:
  “太公还不知何故尚未出世呢,我是受曹公相托才来此说服兄弟,曹公见你如此勇武,欣赏不已呢。”
  徐晃闻听是曹操不由想起昔日地府的对话,欣然道:
  “既如此,全听兄台的。”
  这龙须虎却是谦卑,满宠听了,更是受用道:
  “既如此,何不杀了杨,韩二将,先立小功?”
  阴司之人,果然狠辣异常,眼见杨、韩小命便将不保。
  徐晃听满宠要自己杀了杨奉、韩暹,面上不悦道: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大不义也,我决不做!”
  满宠可等样人,八面玲珑之人闻言忙道:
  “将军真义士也!曹将军早欲放了此二人,公明大可放心。”徐晃面色这才缓了下来。
  于是徐晃只引帐下数十人,连夜随满宠向曹营逃去。徐晃出了营寨,早有人报了杨奉,杨奉闻言大怒,忙领兵去追,堪堪看见徐晃一众,高声喝道:
  “徐晃,休走!”
  正在此时只听炮声齐鸣,火光辉映,只见曹操亲引一彪人马从侧面杀出。只见曹操抚须笑道:
  “我在此守侯多时了,休叫此贼跑了!”
  杨奉大惊,慌忙施法,只见天光中笼了一层大雾。当下曹操四面围定,虽然有雾,杨奉又无飞天遁地之能,哪里逃得脱?杨奉当下大惊,别人眼中虽有迷雾重重,但杨奉却看的通明,眼见西北角曹军阵角已乱,忙喝一声:
  “随我来!”
  说罢,引军朝曹操西北角杀将过去,原来是韩暹来救,里应外合下,杀出一条血路。二人不敢久留,慌忙引兵逃了出来,当下损兵折将。
  两人死战得脱,整顿兵马一看,已所剩无己,两人当下一合计,再难劫得献帝,还是去投袁术吧。当下,二人引兵向袁术的汝南逃去。
  曹操收营回军,却见徐晃、满宠立于营中,大喜道:“虽跑了此二人,但得此上将心已足矣”。当下加封徐晃为校尉,更重赏满宠。眼见大事以定,遂引军发往许都。
  不日便到了许都,曹操命人整修许都。按天地之气,讲究天脉人和,更按五行方位,建立宫舍,为献帝赚得气数。本已渐渐恢复了气数,却因姜子牙入世,冲散了龙气,又惹出无数波折。数月后,许都上空气数昌盛,龙运十足,隐有争得天下之势。
  曹操更将自己手下大将谋士一应封官,自此,大权尽在曹操之手,朝庭大务,更是先禀曹操,再奏天子,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一应之事都已料理完毕,曹操又想起徐州,徐州乃是曹操入主中原必经之地,战略之地非同小可。何况曹操操曾兴兵数万,却未得寸功,而刘备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个徐州,曹操怎能噎下这口恶气?
  于是曹操聚众将商议:
  “今大事已定,刘备小儿屯兵徐州,又得吕布投奔屯于小沛,若二人同心引兵来犯许都,真是心腹大患,诸位可有良策?”
  许褚新到,一心想立大功,便道:
  “明公,某...某...某愿领五万,平...平...平了徐州。”
  他说得有趣,一旁荀或笑道:
  “将军勇则勇矣,只是不善谋略,那刘备,人中俊杰,将军若去,则必败。”
  许储闻言不悦,满脸憋得通红,但是荀或是曹操手下首席谋士,其它谋臣都未说话,荀或便可先言,又无顾忌,便可知一二,许储虽勇,也不敢造次。
  荀或笑道:
  “我有一计,名为二虎竞食之计...”
  原来此计却是是拉笼刘备,授以诏命,暗送一封密信,让他密杀吕布。这真是一条妙计,成则吕布被杀,刘备失了一大助力。不成吕布必怒,而与刘备交恶。此计,荀或却是针对项羽而来。项羽虽是守汉天神,但这是三皇所封,非是天庭所封,本也是南海龙族为项羽争得的一线生机。但荀或是老君童子,本在三十三天外,终日与丹炉坐伴,偶尔听老君讲道。三十三天内之呈,他却不知,他初见吕布便看破吕布本相,又想及吕布所为,与董卓联手,祸乱朝纲,项羽此番降世,定欲动国之根本,荀或哪能由他?何况荀或本是张良转世,对项羽不是一般了解。别人不知,他却深知吕布前世受了大因果,平生最恨背叛,这样一来,吕布非要与刘备交恶不可,荀或此计当真是天衣无缝,却是可成。
  满营众谋士无不暗暗点头,曹操亦微微一笑,点头赞许。只有一旁郭嘉笑而不语,荀或自生感应,用余光看了看郭嘉。他虽是太上老君童子,深通道法,却也看不出这郭嘉来历,无
  论怎么算,都只能算出自己的本相,只道此人厉害非常。他却又怎知这郭嘉本就是一面镜子,当然只能看到自己了。
  郭嘉却是因何发笑呢,原来此人更善算心。他能看得人的本相,不但知道吕布,也知道刘备,所以笑而不语。其实这也是郭嘉精明之处,他不想与这首席军师交恶,毕竟同为谋士,何况荀家背景雄厚,属于仕大夫一系。而郭嘉只是山野村夫出身,自是不及。后来曹袁之战,袁败而曹胜,也多因为内部团结。
  却说曹操闻言欢喜不已,于是奏请圣上诏命,加封刘备,请天使至徐州,封刘备为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
  这亭侯可是不小,爵位为列侯的第三等,再向上就是乡侯了,关羽后被封汉寿亭侯,却不知刘备早已是侯。只是刘备野心不小,怎么会看得上这区区亭侯呢?却说曹操私下又暗书一封,自然是要诛杀吕布。
  刘备听闻献帝移帝都到许都,正要上表庆贺,却闻报天使来到。使者将受封诏书宣读完毕,刘备领旨谢恩,却见使者取出私书递于刘备。刘备知道这是密诏,忙双手接过来看,看完脸色微变,忙对使者道:“此事容我再议。”
  却不知吕布性命如何?
  第二章 暗流涌动
  刘备将使者安顿好后,连夜与众将商议此事。
  当晚糜竺、关张、陈登、孙乾等一干众将都来议事。刘备六爪金龙,善于观人,来徐州第一日,便觉众谋士中,却是少有能及陈登者,因此格外照顾。刘备除了善观人外,还有一个能耐,那就是善于拉拢人,陈登本是很有主见的人,若是一般的拉拢肯定是无计于事,他肯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分析,决断。偏生刘备拉拢人却是将心掏给你,对陈登毫不设防,大事小事均叫其商议。这叫信任,何况刘备本因藏了金龙之身,龙气十足,陈登也觉刘备必非寻常之人,现在又如此信任自己,便也倾心事之了。
  闲话少说,却说对于处置吕布的看法,张飞、陈登自是欲除之后快,只是陈登这个人很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很少表明心迹。见众将皆不言语,张飞站起身道:
  “哥哥,吕布本就是无义寡信之人,宰了也没啥。哥哥何必忧心?”
  刘备闻言叹道:
  “吕布势孤才来投我,我若杀之,则是不义。”
  张飞一旁哼道:
  “哥哥心地太儿好,早晚被这匹夫所害。”
  一旁陈登闻言知道刘备心思却是想将这吕布留为己用,仁义是假,图天下却是真,更知道在吕布这件事上,多说无益,是故更不再言语。
  议事之后,也无什么结果。而张飞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陈登看的清楚。出了议事房,陈登跟上前去,低声道:
  “将军,吕布心高气傲,早晚要害主公。主公宅心仁厚,不加防备,咱们却要想个办法才是。”
  张飞闻言大喜,总算有个英雄所见略同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忿忿道:
  “哥哥心地太好,哪里知道这人间险恶,吕布那厮迟早对哥哥不利,咱们得想个办法,陈元龙,你这小子向来足智多谋,却是给俺出个主意。“
  陈登闻言暗笑:天助我也。不动声色道:
  “将军之心,正合我意。只是主公一味护持吕布,却也没了办法,要是能将吕布斩杀了,自是没这么多事了。只是这吕布勇猛,天下闻名,天下间恐没有几个人能直面其锋,诚不好办。”
  张飞闻言,虎目圆睁,道:
  ”张爷爷的丈八蛇矛还没怕过谁,吕布小儿要敢来,定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管叫他有来回无回。“
  说罢不理陈登,骂骂咧咧的回府了。
  陈登看着张飞背影,淡淡一笑,这地煞星,天生禁不起激。
  徐州城内自然有吕布的耳目,吕布听闻刘备被封侯后,并未放在心上,准备去徐州庆贺。但他下手坐着陈宫。论天下,知曹操者必陈宫也,陈宫想破乳头也不信曹操会真心封刘备,若有所思道:
  “温侯,曹操此时封刘备,定无好心,仍需防备。”
  说罢掐指算来,吕布看着陈宫道:
  “公台,此算如何?”
  陈登抬眼直视吕布:
  “大凶之兆,怕是曹操密令刘备杀你。”
  吕布闻言大怒道:
  “刘备匹夫,胆敢如此!?我现在就先入城杀了他!”
  吕布本想把刘备轻薄其妾的事说出来的,可这样的事,如何说的出口,只是如今想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宫摇头道:
  “将军莫急!刘备素来仁义,必不会杀你。但他手下关羽、张飞却不可小看,还当防备。”
  吕布心知张飞那黑东西最不是玩意,几次三番羞辱自己,闻言咬牙恨道:
  “张飞那环眼贼,吾早晚杀了此子!”
  陈宫不理愤怒中的吕布自顾道:
  “将军若去徐州,且记,不可与刘备分开,若过此关,方可图大事。”
  吕布此时已经清醒过来,默然不语,暗思道:离了徐州,天下间已无吕布立锥之地,这个险,不得不冒。想及此处,点了点头。
  次日,吕布去刘备府上献贺,本以为刘关张各有府第。却不料,这三人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刚入府便看到刘备身旁立着关羽。
  两人寒暄片刻,正谈笑间,一股煞气直涌上厅堂。
  吕布抬眼观看,只见张飞执剑步上厅堂直扑吕布,这张飞实是动了杀意,吕布侧身转到刘备身侧,刘备挺身拦住张飞,吕布知道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此刻寄人篱下,不得不屈,当下带着无数委屈道:
  “冀德何故杀我?”
  张飞仍是跃跃欲试,手执佩剑指向吕布,早被关羽抱住却仍是不肯放弃,只是挣脱不过才不得不做罢。不过这手动不了,嘴上却不闲着,不然岂不憋死张爷爷了?张飞喘着粗气怒道:“曹操说你是无义之人,叫我哥哥杀你呢!吕布匹夫,你躲的过初一,焉能躲得过十五!”
  刘备闻言脸色一沉,向关羽使了个眼色。关羽如何不知这事的严重性,怒道:
  “三弟,你瞎说什么?“
  说完就把张飞往外拉,张飞大囔道:
  ”昨天二哥不也在场吗?怎得今天还不帮我杀了吕布,二哥!“
  关羽偷眼观瞧刘备的脸,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怒道:
  “三弟,还不跟我走。”
  说完强将张飞拉了出去。
  关、张走后,大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但此时的吕布不由得安稳了许多,料定刘备不会诛杀自己。刘备沉默数刻,才缓缓道:
  “将军请随我来。”
  说罢刘备步入后堂,吕布跟在刘备身后,到了后堂,刘备拿出密诏给吕布看,吕布看毕双眼垂泪道:
  “这是曹操令我二人不合!玄德公...”
  刘备止住吕布道:
  “兄长放心,刘备绝不会做此无义之事!”
  吕布闻此言,不由得放下心来,刘备令人安置酒席与吕布把酒言欢,尽扫不快。直至深夜,方送吕布出城。
  送走吕布后,关羽、张飞来见刘备,关羽道:
  “兄长为何不诛杀此人?”
  刘备笑道:
  “此曹操恐我与吕布联手伐他,方定此计,欲使我二人互相残杀,他却从中取利,我怎会中此人之计?”
  关羽点头称是,张飞忿忿道:
  “吕布这厮绝非善类,就算没有曹操密令,我也要为哥哥绝此后患!”
  刘备摇头道:
  “三弟,此非大丈夫所为,且莫如此!”
  次日,刘备送天使回京,拜表谢恩,对密令之事,只说容后诛之。曹操使臣回见,备言刘备不杀吕布之事,当时荀彧正在曹操身侧,曹操笑道:
  “此计不成,我等确小看了刘备。”
  荀彧微微一笑道:
  “此计不成,还有一计。”
  曹操闻言道:“先生请讲。”
  第三章 义讨袁术
  曹操闻言道:“先生请讲。”
  却见荀彧站起身,负手在大厅中度步道:
  “此计名为驱狼吞虎之计。我们可暗使人到袁术处,密告袁术,刘备上表欲讨伐南郡,袁术闻之,必怒攻刘备。”
  袁术是佛门中人,荀彧是道家之人,以张良之智,自是知道老君如此轻易让自己下界,定有驱佛之心,而袁术这黄眉妖素来张扬,几乎无人不知此人是佛门中人,自然是首当其冲,因此此时荀彧将手伸向了袁术。
  只听荀彧续道:
  “另一方面,曹公可令陛下降旨令刘备伐袁术,两边相并,吕布必生异心,此为驱狼吞虎之计也。”
  项羽怎是心甘居于人下之人?故此张良有此一计。
  曹操闻言若有所思,沉吟道:
  “此计虽妙,只是陈宫是忠义之人,未必肯夺人之城。”
  正逢此时,郭嘉步入大厅笑道:
  “陈宫必夺徐州,文若高见,此计必成,曹公勿疑!”
  荀彧笑而不语,曹操见两大谋士都认为可行,虽不知陈宫想法,却是不疑,于是点头同意。
  次日,曹操先令人密至袁术处,又以天子名义发召令刘备讨伐袁术。
  却说刘备接旨后召集众谋士商议,糜竺受陶谦所托辅佐刘备,如今刘备方刚站稳脚跟,此时兴兵自是大大不利。
  况且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袁术是东来佛祖的人,而糜竺孙乾都是如来的人,这两股势力在佛门境土明着当然是合的,暗地里却是较着劲呢。弥勒又是未来佛,一直想着立威,而如来一直压着弥勒,这两方人马自是知道的,所以暗地里在一些小事上却也掐的死去活来。佛门都知道袁术是弥勒新得弟子,且势头还盛,弥勒这做法自然是想给如来个好看,若是袁术宣扬了佛门,那如来面皮上却是不好了很多。
  所以这场仗打自是无妨,不过这场仗胜负却是难料,如今刘备势弱,若是有了闪失,佛祖岂不丢了面皮,有些事既然不做无错,做却是好坏之数各占一半,不如不做,于是急道:
  “这肯定又是曹操的诡计,使君切勿中计!”
  刘备叹道:
  “虽明知是计,奈何皇命难为。”
  糜竺闻言,默然不语,知道当今却是皇命难为,孙乾见事已没有转机,沉思道:
  “既然如此,可先安排个守城之人。”
  刘备此时可谓兵多将少,虽坐拥徐州,但班底守将却只有徐州集团,刘备集团。徐州原由陶谦领导,陶谦素以德行服众,手下可用之将却甚少,更无可守徐州城者,否则当年也不必求助其他诸侯;而刘备的班底却只有关张二将可守徐州,刘备扫视全场道:
  “二位贤弟谁可守城?”
  关羽闻言道:
  “弟愿守城。”
  刘备正视关羽道:
  “我早晚与你议事,怎能离开?”
  张飞闻言忙道:
  “小弟愿意守城!”
  刘备转头看向张飞叹道:
  “你却守不得此城,一则,你酒后犯事,鞭苔兵卒,二来你做事轻率,不听人谏。”
  张飞是地煞转世,前世杀戮过重。今番转世后,虽少了杀气却无处泄煞气,初时当屠夫还好些。但入军营后,无处泄煞气便开始鞭苔士卒,但猪不能总杀,士兵又不能总打,那地煞星不被憋死了?所以张飞还有一招泄煞气的,就是好酒。相传张飞成年后开始好酒,幼时还好煞气不重。这跟马超一样,马超成年后开始命犯孤星,而张飞也一样,成年后开始煞气难抑。人们都知道喝过酒的人阳气弱,阴气盛。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容易被鬼沾身了,而张飞张大爷就是这种情况。张飞前世杀的人海了去了,单单长平一战便坑杀降卒四十万,做孽深重,地下无法转世的冤魂海了去了,游魂野鬼无数,时刻盯着他呢。张飞只要一喝酒就有各种鬼缠身,但张飞阳气太盛,毕竟是顶着星星下来的将星,阴魂缠着,虽然害不了命,但自然神识不清,那借着煞气就什么都敢干了。
  在乡里的时候那就是横着走的主,在涿县的时候,只要张飞晚上一喝酒,大家抬眼都能看到张飞头上顶着一片乌云,沾火就着。
  刘备虽看不出一个人的前世因果,但善于相人,何况与张飞相处日久,如何不知自己弟弟这点啤性,在这军中,除了自己关羽,却是无人管的了。
  张飞闻言知道刘备不安心拍着胸脯道:
  “弟弟自今日起,不喝酒,不打军士,一定听人劝谏,大哥,你看如何?”
  糜竺与刘备等人接触多日,甚是了解这张飞,于是道:
  “只恐将军口不应心。”
  这句话却是发自内心,糜竺可不希望这张飞丢了大本营,这会直接影响到刘备的传佛大计,所以这糜竺只好当面挑明此事,却也是一片苦心。
  这张飞听了火气大盛,糜竺只觉一股杀气涌动,只是糜竺却是不惧,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只见张飞虎目圆睁道:
  “我跟哥哥多年,从未失信,你竟轻视于我。”
  说着就要动手揍糜竺,刘备见状忙制止道:
  “糜竺之言也是我想,三弟独守此城我确实难以放心,还得请元龙来辅助你,才可安心。”这刘备对陈登却是一向欣赏,信任有加,陈登一旁连忙应诺。
  后方大事已定,于是刘备点军三万,即日起兵,望南阳进发,予头直指袁术,刘备对这场仗还是信心十足的。
  却说袁术听说刘备上表要伐自己,怒火中烧,袁术这人狂妄,心气高,这刘备还入不了他的眼,如今却来讨伐自己,当真是气愤难平,何况徐州又是陶谦让的,这事情明摆着是佛门内斗,哪肯输阵,狠狠道:
  “刘备一编屦织席的小角色,靠着天上掉下来的狗屎运,得了徐州,与诸侯同列,我正想伐他,他却来伐我。”
  于是派大将纪灵引兵十万,杀向徐州。
  领兵十万,非同小可,万一变节,损失不小。诸位却要问了,这纪灵何许人也,竟然如此得袁术信任,为十万大兵的三军主帅,却是什么原因呢?
  第四章 大战纪灵
  谈及纪灵,就要从更久说起了,弥勒佛欲寻一敲磬的童子,正好想起如来要来中原传佛,自己当然不能闲着,这是积威的大好时机。
  想那西天如来原就在西天极乐世界掌管三千佛陀,积威已久,其地位在佛门之中,更是无可憾动。而自降了那毛猴,做了一场安天大会,更是积威甚深,名震三界,弥勒佛自不甘人后,于是便想在这中原寻一敲磬童子,弥勒佛乃东方大佛,自然不会亲自去寻这童子。弥勒于是命人拿过那敲磬槌,用食指一点,那敲磬中散出一道金光,金光散尽,却现出一个人形,却是个矮胖佛佗,甚是粗壮,当下跪在弥勒面前,弥勒佛道:
  “你本犯下大错,要罚你一亿次敲击之苦。如今已有七千七百四十二万次,准你带罪立功,将功补过,你可愿意?“
  那佛陀跪道:
  ”弟子愿意,还请佛祖明示。“
  弥勒便道:
  “你去中原渡一有缘人,可抵余下敲击之苦。“
  那佛陀忙道:
  “多谢佛祖。”
  弥勒大手一挥,便将这佛陀吹到了中原大地之上。
  原来此佛陀本是弥勒座下一佛陀,因犯了大错被封在这敲磐槌中受罚,每日要忍受重击之苦,虽被封印那痛苦却是有增不减,轻轻一下,便有如泰山之重,端的是苦不堪言。如今佛祖开恩,如何不从,当下投入了中原红尘大地之中。
  此人来到中原自取名为纪灵,既然是受佛诏而来,自然要寻那有缘之人。敲磐槌乃是天地间的灵物,对佛缘之人自有感应,当是时袁术因董卓进京,畏罪逃到了南阳,纪灵正好执此木槌对着袁术有了感应,便加入了袁术队伍,要说这缘之深浅却是没法说,袁术一见纪灵,却也颇为对眼,其实这便是积缘使然。弥勒知道木槌找到了有缘者,便现了法相来中原渡化,黄眉小儿本来就想找个靠山,自己一直修道,谁知这道法一门甚是辛苦,修了百年,却也没什么进展。而佛却不同,乃修功德,转劫万世,一旦到功德圆满,便可筑成金身,修持正果,却是同道门修仙类似,却比修仙来得简单,只讲究佛缘。与佛有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与佛无缘,佛在眼前,却如隔万水千山,便仿若那阿弥佗佛的无相之界,心诚者,入了无相之界,便可看到十二品莲台之上的阿弥佗佛,听其讲道,心不诚者,却只见万水千山,终其一生,也难觅佛踪。
  佛法一门,却合袁术的口。何况弥勒亲自来渡化,直接就比别人快的不止一个等级,要知在佛国做童子,那可和收的徒弟差不了多少,袁术怎会不干,于是欣然答应,入了佛门。当下便要和弥勒去那东方,弥勒本来还有个目的就是传佛入中原。正好有这么一个童子,于是就要他在此发展,传佛中原,至此袁术才归了佛门,但他本性猖狂,入了佛门,得了莫大的后盾,自然骄狂,所以天下诸侯,均知此人是东来佛祖门下。
  这样一来,袁术就留了下来欲传佛道。而纪灵是何许人,他自然便知道了,所以备加信任。纪灵也备加感恩,毕竟是袁术让他脱了亿次敲击之苦,所以对袁术是忠贞不疑,只秉着成了这因果,便可回那佛国修行,只是此人曾受七千二百万次敲击之苦,修得了强横的肉身,虽是本事涨了,但这人却因长期敲打日渐木讷,但袁术因其乃弥勒佛祖亲派,所以倍加信任,如今自然要派纪灵前去。
  纪灵率军十万,出得阵来,见了刘备,当然和自己主子一个鼻孔出气,大骂道:
  “刘备匹夫,安敢犯我国界。”
  刘备正色道:
  “我奉天子之命,以讨不臣,你竟敢来拒天兵,罪不容诛。”
  纪灵闻言大怒,拍马来战刘备,这纪灵本为三军主帅,如今竟然亲上阵上厮杀,不怕有失,显是依仗自己道法精深。
  纪灵拍马来战刘备,一旁关羽忙从后刘备背后杀了出来道:
  “匹夫休伤我大哥。”
  当下舞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青龙,一刀劈向纪灵。纪灵手中执一柄狼牙棒,乃是那敲磬槌所化,非比寻常,当下迎了上去,一道金光撒出,青龙亦不能伤得分毫,只是气劲交加下,似有龙呤爆鸣,端的是棋逢敌手。
  这一劲气比拼下,二人都不由得震惊,都未曾想到对方气力如此之大。
  二人又战在一处,只见一道金光与一道青光交织在一处,劲风阵阵,当下战了三十个回合,却不分胜负,关羽暗赞:
  “好英雄。”
  关羽本是狂傲之人,少有赞扬别人,今日如此说,显是纪灵却有本事。
  那纪灵则更是心惊,这红脸汉好生厉害,自己竟拼了三十回合,却力有不及,而那红脸汉却仍是气力不减,要知道这纪灵可是被敲打了七千多万次的人,肉身强横无比,力气也非同小可,抗击打能力强的人,那力量也不是说着完的,如今却力气比拼不过这关羽,心中不免有些波澜。
  又战了几合,纪灵自觉战不得关羽,而手中的狼牙棒又非是寻常法器,虽与他相交百年,但未曾加以祭炼,使起来大耗真元,比不得关羽那青龙偃月刀,与自己已形成一体,当下忙跳出阵圆处,大叫少歇,当然要少歇了,不然再扛下去,主帅就死了。
  于是纪灵退回营中,关羽也不追赶,三十几个回合那都是硬拼,没什么花稍,施展那青龙偃月刀本就是极耗真元,关羽对阵更是善以快战为主,一入场便尽施杀招,如今拼了三十回合,虽不像纪灵那般耗费巨大,也是心生倦意,当下也退回营去,只在阵前等侯。
  纪灵回营一看关羽威风凛凛在阵前侯战,不由眉头大皱,该如何是好?
  第五章 禁酒宴
  纪灵自知不是关羽对手,不敢再去应战,便回首道:
  “谁去迎战?”
  这话众将倒也不笑话,毕竟主帅单挑的太少见了,纪灵不战也不丢人。一旁一小将跃马上前道:
  “末将愿往。”
  纪灵点头同意,这小将拍马上前迎战关羽。
  关羽阵前叫阵,见来人竟不是纪灵,怒道:
  “你等切勿送死,叫纪灵前来,某只与他决一雌雄!”
  关羽下山的时候曾被黎山老母告诫不可滥杀无辜,积下大因果,要以德为本,尽少杀生,所以关羽轻易不出手杀人。但他本是武将不杀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关羽极好单挑。胜得对方,则长刀一甩叫上一声:
  “弟兄们,上!”自己却也不用太过杀生,多造因果。
  关羽如此狂傲,顿激起了那小将的血性,闻言大怒:
  “你是什么东西!怎是我家元帅对手?还不束手受死。”
  说罢,拍马举枪便刺,关羽闻言大怒,挺刀飞马而去。出刀间,那小将只觉得狂风一卷,当下劲风浮起,眼见一条长龙破刀而出,轰的一声直击当胸,他的道行哪是关羽对手。啊的一声,只一合,便被诛杀阵前,袁营众将无不惊诧,看着场中竟呆愣半晌,没想到一个人就这么丢了性命。关羽单刀擎天一举,刘备与关羽配合何等默契,当下举起双股剑喝道:
  “弟兄们,杀啊!”
  只见刘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敌营,趁着关羽的余威杀将过去,士气之盛,袁军哪能抵挡。直杀得纪灵军大败,败退至淮阴河口。
  纪灵惧关羽威势,不敢再与刘备的徐州兵交战,只得凭地势固守淮阴河口。
  不表刘袁两军交战,且说咱们这位煞星张飞。张飞坐阵徐州,这一坐阵就是一个多月,初时还好,由陈登负责日常徐州大小事务,自己斟酌军务,徐州倒也被治理的一片大好。但咱们说过张飞煞气太盛,必须得用方式泄他的煞气才行,而现在酒不能喝,人不能打,猪也没处杀,憋得张飞心烦气燥。口中道:“实在受不了了。憋死俺了。”话虽如此说,可看了看那坛中的酒,便想起刘备、糜竺等人当时的神态。既然已经答应大哥了,只得叹了口气,咽了口吐沫,忍了。但三天五天也就罢了,这一忍就忍了一个多月,实是张飞始料不及,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饮酒。
  我们常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张飞此时的脑子高速运转,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妙计,当然,对于他饮酒的确是妙计,但对于别的嘛...
  今夜(实在是等不到次日了),张飞把徐州众臣均叫到自己府上,当下大摆夜宴,张飞为人豪爽,经常宴请大小官员,这种事倒也不足为怪,而且徐州大小官员都因徐州牧是他哥哥,故均来赴宴。
  掌灯时分,张飞见众官员均到宴前,当下盯着眼前的酒盏,语调深沉且极其严肃道:
  “我大哥临走之时,吩咐我少饮酒,以免误事,众官亦当仅尊!但我知道诸位均为好酒之人(百官均内心鄙视张飞,分明是你丫好酒),故设此宴,取名禁酒宴。自今日起,诸位此后不可私自饮酒!”
  张飞盯着杯盏若有所失道:
  “我亦不饮酒!”
  众官员互相看看,似微微明白张飞之意,正自寻思,突然张飞抬起头来两眼放光盯着众人道:
  “但今日,大家可以畅饮杯酒!不醉不归!”
  说罢,张飞拎着酒坛,哈哈大笑,逐个为众官倒酒。众人知其猛浪,不敢不从,均自举起杯酒。
  张飞拎着酒坛,直倒到一个徐州旧将曹豹处,却出了差池。这曹豹属于徐州集团的旧将,当年陶谦进入徐州的时候确立了自已的方针,所吸收的弟子多是士大夫阶层的人,能进入徐州集团的也是这些有背影有资历的门阀中人。其实徐州一直并不缺少猛将,但徐州的政策,决定了这些人只能流浪异乡。
  其实在三国的风云之中,门阀之见是极为深重的,像孙坚,虽勇猛无敌,但因起于豪强,孙家一直不被江东士大夫所接受。到孙策一代,不得不用极端手段对反对者进行杀戮,可以说江东小霸王孙策的双手是沾满了江东豪绅的鲜血的,这也为他最后惨死埋下了祸根,杀孽太重,注定命不长久。直到孙权这一代,这一状况才有所缓解。刘备等人入徐州后,以刘备的出身至少挂着皇叔的名义,镶着金边呢。而像张飞这种出身草莽的,却很受当地人所轻视,所以后来张飞娶了夏侯婴后人,也就是夏侯渊的侄女后,大肆宣扬,几致无人不知。但现在却无法改变徐州集团对张飞的门阀之见。
  曹豹是本地的,而且极有慧根,更妙的是此人是天戒,不食酒肉。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天生做和尚的料,对于陶谦来说自然极对脾气,便收作了弟子,修行佛道,更委以重任,负责徐州城防工作。
  曹豹的事,徐州集团的人几乎都是知道的。而且徐州作为佛法比较盛行的地方,大多数人都以喝茶为尚。
  这别人都还好说,并不是真正的佛门的弟子,曹豹可是根红苗正的佛门弟子,哪能饮酒?酒肉穿肠过,那是给真正的得道高僧和真正的花和尚做的。
  闲话少说,张飞行至曹豹身前,刚要为其斟酒,曹豹先道:
  “张大人,下官天戒,不能饮酒。“
  曹豹本是看不起张飞,说话间自是流露出轻视,而咱们这张三爷当时是什么情况,用句东北话就是已经打了小半圈了,而此时正是申时,鬼乃阴灵,一日至晚,交申酉戌亥时方出,正值申时,阴灵最旺之时,更兼张飞饮了数杯,早已是阴鬼缠身。虽不至伤他性命,但这个时候张飞内心一些负面的想法是极容易放大的。这群士大夫平时就不大看的起他,他心中虽有怨怒,却并不碍事。但今日却大不相同,此时曹豹一副清高的样更是深深刺激了张飞,当时的张飞可以说是很受伤。
  天下间,有一种人是受不得伤的,恰巧张飞就是,当下虎目圆瞪怒喝道:
  “厮杀的爷们哪有不喝酒的?不喝酒那还是爷们吗?来,就喝一杯!”
  曹豹刚要出言反对,抬头一看,不由吓得双腿打颤。
  第六章 醉打曹豹
  却说曹豹看到什么?只见张三爷一脑袋的小乌云,阴气极重。他道行微末,哪看的破其中缘故,只当是张飞起了杀意,若张飞此时杀他,谁能挡得住?自已若是被杀了,张飞也只能落个酒后驾车的事故。徐州牧又是他大哥,到时也只能是大事画小,小事画了,自已就算是画了了。
  曹豹越想越怕,只得颤颤端起酒杯喝了这人生的第一杯酒。要说这有人不能喝那是真不能喝,曹豹一杯清酒下了肚,直红透了脖子,要是在往下看,小jj估计都红透了,切勿以为这脸越红越能喝,其实这脸红却是酒气上涌,难以吸收。
  张飞可不管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一看曹豹给了自己面子,这才缓和了一下。这喝酒的人便是如此,你若给面子,咱就是哥们,不给面子,那好人也变成仇人。张飞一尽兴跑到别的桌子上继续敬酒,张飞有酒量,喝个几圈也不成问题,尤其是张三爷,越喝越来劲,越喝越兴奋。
  却不说张飞在来回敬大家,曹豹刚喝了一杯酒,就觉得有点晕,嘴里一阵辛辣,腹中如被孙悟空钻了一圈,忙吃了几口菜这才有所缓和,不过这人不能喝那就是真不能喝,曹豹就喝了一口就觉得晕得不行,天眩地晃,脸也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这是真不能喝酒,沾酒就红,就感觉想吐。
  心里盘算着这要再喝一口就真要吐了。这还是小事,主要是他信佛的人,喝酒这是多大罪过,他可没有酒肉穿肠过那种高觉悟的思想,心中惭愧万分,内疚至急,正在心中忻悔着,忽然抬头看见一黑脸大汉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壶酒,另一手拿着酒杯。这不是张飞又是何人,这可把曹豹吓坏了,原来张飞敬了一圈更来了兴致,没喝爽,还想喝,虽然走路发飘。但诸位也知道,醉了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张三爷就更不会了,端着酒就挨个开敬,正好又敬到曹豹这了,曹豹脸也通红,脑袋也发胀,见张飞给自己倒酒,忙起身道:
  “我真喝不下了将军。”
  张飞本来就对他有气,刚才敬酒你就不喝,现在还来,不悦道:
  “你刚才喝了,现在怎么就不能喝了?”
  便端起酒让他喝,曹豹知道这再喝肯定是要吐,死活不喝,张飞一见怒了:
  “我就不信你这厮不喝。”
  说话间上来一把搂住曹豹的脖子,另只一手就往他嘴里灌酒,曹豹哪能抵得住张飞,当下两手瞎糊。他虽是陶谦爱徒,但武艺不是陶谦教的,也就是个三脚猫的功夫。陶谦也教不了他体修一途,张飞熊虎之将,杀星下凡,他哪能挡得了张飞。张飞就是再喝一圈,他也弄不过张飞啊。不过他这也是死命拦着双手瞎搂,就听砰的一声,张飞手里的酒杯被曹豹碰倒在了地上。登时全场鸦雀无声,都愣愣的看着这边,张飞一见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不由老脸一红,自己敬的酒被曹豹碰掉在地上了,这面子可被人扣脸上了,怎个不怒?把曹豹一推,一把推到了地上,大怒道:
  “你敢违我将令,来人,打一百军棍。”
  旁边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上是不上,这时陈登见状,忙起身拉住张飞道:
  “张将军,主公临行时,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张飞本来就火大,此时酒醉更甚平时,虎目一瞪道:
  “你一文官,管好你自己得了,少来管我。”
  陈登一看这架势,自己要是再说话,估计自己也得挨收拾,当下忙退了回去,曹豹无奈,只好自己上来求情:
  “张将军,您就看在我女婿份上,饶了我吧。”
  张飞闻言奇道:
  “你女婿是谁?”
  曹豹闻言陪笑道:
  “我女婿就是吕布啊。”
  原来自吕布来徐州后,曹豹见吕布异常勇猛,人中龙凤,便将自己的女儿纳给吕布做了小妾。
  吕布本来不想纳的,但陈宫觉得曹豹是徐州本地人,又是当地权贵,对吕布日后发展大有好处,于是将厉害关系一一陈述。吕布当下合计,却不能因小失大,就答应了下来,将这曹氏纳了过来,一方面可以拉拢徐州乡绅发展势力,另一方面又可以借机监视刘备,防止刘备暗害自己。
  曹豹本来是觉得吕布是当今第一猛将,又是刘备的客人,张飞多少会给点面子,谁知这张飞本来就讨厌吕布,一听曹豹说起吕布,心中更气,狠狠道:
  “我本不想打你,你竟然拿吕布小儿唬我,我今天偏要打你,打你便是打他,某正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呢。”
  说罢抢过士兵手上鞭子,将曹豹一顿狂抽,张飞发了酒威,下手哪有轻重,眼看这人就被抽的有上气没下气了,众人苦苦求饶,这才停了下来。
  这一顿鞭子,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把个曹豹打的混身没一个好地,好不容易才被人救了下来,抬回家里,半天才醒了过来,浑身上下骨伤腿折,曹豹如何不恨?心道:
  “张飞匹夫,如此辱我,此仇必报!”
  心中恨念一生,处心积虑寻思如何报仇,这却让曹豹大费脑筋。眼见现在徐州兵稀将少,正是时机,略一寻思,不如让吕布拿了徐州。传佛一事,陶谦却是未曾对他说过,当时陶谦大限将至,却未见他。所以曹豹也不知道其中隐情,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搞刘备。
  当下曹豹计定,连夜写了封信,派人送往小沛,痛述事情经过。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恶言,句句刺痛吕布肺腑。随后,将徐州城内情况一一说明,叫他把握机会,与自己里应外合夺了徐州。
  吕布将信看完,气的肝都颤,大骂张飞匹夫。那张飞屡次要至自己于死地,不是一天两天了,曹豹信中所言,吕布不得不信,是夜忙把陈宫叫到房内,便欲攻打徐州,陈宫看了信后,点头道:
  “小沛本就不是久居之地,现在徐州空虚,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吕布刚要动身,想及刘备仁义,不由迟疑道:
  “我本要夺了徐州,只是刘备仁义,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不义气?”
  陈宫闻言笑道:
  “将军多心了,刘备这么做,本就是想把你留为己用,可见其野心不小。何况,刘备虽然不杀将军,但难保其手下没有非分之想...我们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没有根基,何谈立足迎驾?若将军真觉得对刘备不义,我们大可给刘备一个安身之所。”
  吕布闻言点头称是,又想起这刘备轻薄其妾,心下更是下了狠心,当下不再犹豫,领五百骑先行,又将后续部队一一调配,兵锋直指徐州,眼见徐州便危在旦夕。
  第七章 夜取徐州
  小沛离徐州只有四五十里,曲指可到,吕布率精骑,转瞬间便到了徐州城下。知道曹豹在城头接应,忙着人对暗号。城上曹豹亲信见到信号忙报知曹豹,曹豹强忍鞭痛登上城楼向下俯视。只见为首者头戴紫金冠,跨下枣红马,威风凛凛,正是自己女婿吕布,当下大喜,忙令兵士大开城门。
  吕布一声咆哮,众精骑齐入城中。一时间,喊杀声震天,直将徐州闹的鸡犬不宁。
  此时我们的张飞张三哥由于饮酒过多正在府中醉着呢,被手下亲信摇醒:
  “将军,大事不好,吕布领兵杀进徐州了。”
  张飞闻言大怒,拿了丈八蛇矛,便上马要杀吕布。此时吕布正在寻张飞,却不料正迎上张飞提矛出门。吕布看到张飞,不由无名火起,大喝一声:
  “环眼小儿,拿命来!”
  当下挺方天画戟直取张飞。
  张飞当夜喝高了,持那丈八蛇矛都有些力不从心。知道自己不是吕布对手,当下不敢逞强,见得吕布拨马便逃。吕布眼见张飞钻入人群之中,正要追赶,却被陈宫拉住,吕布喝道:
  “陈宫,你要做什么?”
  陈宫道:
  “将军要做什么?”
  吕布怒道:
  “那环眼贼屡次欲置我于死地,今日岂能饶他!?”
  陈宫摇头道:
  “刘备与张飞亲如手足,我们夺他城池,已属不义,怎能杀他手足?且此战只是为了徐州,何必取他性命?”
  吕布闻言也觉有礼,何况他本就不把张飞放在眼里。当下便弃了张飞,张飞才活了一命,十八骑燕将,保着张飞,杀出重围,便要逃出城外。这张飞倒是没什么家小,自己光杆司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刘备家小可全在徐州呢,张飞这可真是没办法了,实在是顾不上了。
  却说曹豹此时正在城外搜寻张飞,今天被张飞大庭广众下打了许多鞭子,虽得西方妙药擦拭好了大半,但张飞伤了自己面皮,此仇端的是不共戴天,自己在徐州的面子都被打没了。忽有人报前面好像是张飞。曹豹定睛一看,可不是嘛,前面那在马上摇头晃脑,无精打采的可不就是环眼贼张翼德?眼见前方正是张飞一行,他平时不敢动张飞,今天看张飞在马上摇头晃脑,一看便醉的不轻,正好杀了这厮,已报羞辱之仇。当下计定,便引数百兵士追来。张飞本就一肚子火气无处安放,听喊杀声,回头却见曹豹引兵追来,当下便知道是曹豹引的外贼,怎能不怒?
  这一怒,煞气冲击,酒却醒了不少,反拍马杀了过来,曹豹只以为张飞醉了,想捡个便宜,哪知张飞喝酒后煞气更重,还未到近前,下面的马便被惊了,一跃而起,当下曹豹只觉得眼前一道乌光闪烁,还不等反应,便被张飞一矛刺了进去,一刺一挑,曹豹连人被挑到马下,死于非命,余下众兵哪敢上来,纷纷逃命去了。
  张飞在城外又集结一些逃出来的士卒,左思又想,知道讨不回徐州,当下只得引了余众向淮南刘备投去。
  吕布也不管张飞,得了徐州后,便出榜安民。此时众将也进了徐州,吕布兴奋不已,自从杀了董卓,自己真是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一般。本占据兖州,却不想经营不善,屁股还没坐热,便又丢给了曹操,如今终于有了根基,如何不高兴?
  这时士兵来报,说刘备家小都在城中。吕布与陈宫对视了一眼,对那兵士道:
  “玄德对我有义,其家小要细心照料,不得有误。另外,派重兵把守,有擅入者斩!”
  来人领命而去,众人都赞吕布英明,仁义。这都是一贯作风了,大家都知道吕布吃这套,吕布将小沛兵马细数调回徐州,又将家小也安顿到了徐州,这才安心。
  却说张飞引数十骑来寻正与纪灵交战的刘备,将吕布夜袭徐州之事,声情并貌的说了一遍,当下痛哭流涕。刘备沉吟不语,关羽一旁听闻没被气死,深吸了口气道:
  “嫂嫂们呢?”
  张飞闻言低头道:
  “都陷在城里了。”
  关公狠狠道:
  “你将大哥害死了,你当初守城怎么说来的,大哥怎么吩附你的?”
  张飞闻言,羞愧难当,便要拔剑自吻,以死谢罪。一旁刘备见状忙阻了下来道:
  “得失之事,不必介怀,我对吕布有恩,且吕布非是无义之悲,料其不会对我家小如何,三弟也不必自责。”
  刘备嘴里虽然这般说,但心里早把张飞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但是刘备何许人也,自己金龙之身都能藏起来,何况这喜怒呢。很多人都说刘备在演戏,假忠义,但试问这世间谁人又能把这忠义演译一生?若如此,就算假忠义又如何?
  袁术在城中听闻吕布得了徐州,连夜派人去往徐州,许吕布以金银粮马,请吕布夹攻刘备。要是如此一来,刘备想不死都难。
  一旁陈宫见信,强烈建意吕布袭取刘备,陈宫当然有自己的见解。刘备何人,此人胸怀大志,乱世之雄,若不尽早除了,后必为患,对汉室复兴大有不利。之前不杀张飞,只因不能制其于死地,若与之成敌反成祸害。如今若能除了刘备,还有何惧?
  却不知,吕布却是真义气,闻言却道:
  “已夺其城,若如此,岂不是赶尽杀绝?我却做不得此不义之事。”
  原来吕布心中自有一个天平衡量事物,刘备虽有利用自己之嫌,却并未出卖过自己。前些日子曹操派人来命刘备杀自己,刘备开诚布公,拒绝圣命,试想,若当时刘备将自己杀于徐州,自己纵有双翼,亦难逃出。刘备虽觊觎自己妻妾,但此属小节,好男儿岂能因此失了大义?所以吕布内心中是很敬重刘备的。他夺徐州,只是因为张飞屡次不容。刘备虽然不杀自己,但难保他手下不对自己动手,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如今这生杀大权落在自己手里,吕布却是手软了,于是拒绝了袁术的请求。
  陈宫摇头道:
  “将军此为大不智也,袁术心胸窄小,必不能容你,且其拥兵百万,非我等所能抵敌的。”
  吕布闻言,亦是不语,袁术拥兵数十万,却是不好抵敌,这却如何是好?莫非只能诛了刘备?
  第八章 雪中送炭
  吕布正自沉思是否要取了刘备,这念头一起便自摇头,正逢此时陈宫知吕布断然不会如此,又道:
  “既将军如此大义,不若令刘备屯军小沛,可为我羽翼,与徐州成犄角之势。刘备此时没了根基,定然感激不尽,袁术之危自可解。”
  吕布闻言深觉有理,这样一来,自是还了刘备的恩情,日后还可以做兄弟嘛。在吕布的眼里,公平就是这么简单,却不料,刘备,人中龙凤,岂是如此好欺负的?夺了城池,反客为主,却还要感激涕零?岂配得上枭雄二字?却是自此日起,吕布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当然,这是后话,缘起缘灭,却均在今日。
  于是吕布亲笔提书,书于刘备。
  却说,正讨伐袁术的刘备,此时,刘备失了根本,自是无心恋战,士气不振下,又被袁术大败一场,当下攻也不是,守亦不能,真是上天无地,入地无门。看看粮草将近,正处于进退两难之际。
  吕布现在让他屯兵小沛当真是雪中送炭,哪里还敢计较夺城之恨,先寻一落角之地为上。刘备大喜,欲起兵屯于小沛,却不知,手下关羽、张飞均不同意,张飞虎目圆睁怒道:
  “大哥,这厮欺人太甚,占了咱们城池,却要让咱们为他守城,端的是无耻至极!”
  刘备横了一眼,冷冷道:
  “这还不是贤弟你的功劳?算了,眼下也计较不了这么多了。”
  张飞闻言,讪讪闭上了嘴,但由是不服,骂骂咧咧,却也不敢多嘴。
  一旁关羽道:
  “大哥,吕布反复无常,无义之辈,只怕我们去了小沛,他还会暗害大哥。”
  刘备闻言摇头道:
  “吕布非是不义之辈,这个人你们不了解,我却知其本性,二位贤弟放心,只跟我去小沛便是了。”
  刘备说完不等二人答话,便尽起兵马,向徐州行去,关、张也没有办法,只好随刘备前往小沛。
  刘备一行刚到徐州,就见城门大开,吕布坐于赤兔马上,引着刘备家眷一同出迎,吕布见了刘备:
  “玄德公务怪,布本不想夺城,只是翼德酒醉闹事,着实让人担忧,深恐守城闪失,这才引军来守徐州。”
  一旁张飞闻吕布如此无耻,当下冷哼一声,吕布此时自作大人量,只做没有听见,又道:
  “如今玄德已归城,布自当退守小沛,玄德公勿争。”
  吕布作势要离徐州,刘备忙拉住吕布手道:
  “兄长勿争,刘备资质愚钝,哪能守得徐州,欲让兄长久矣,今日正好。”
  吕布再让,刘备只是不肯,当下令本部人马去小沛驻扎。吕布见状也不再推辞,忙安排车马将刘备家眷送往小沛,刘备又再次拜谢,吕布一行这才回了徐州,直到刘备在小沛安顿好人马后,这才又至徐州小叙,至深夜方归小沛。
  是夜,甘、糜二夫人将吕布令人把守宅门,又常让夫人与貂婵前来探望,一应物品尽是有序,两位夫人似深有感念,言语间自是发心肺腑,刘备闻言点头道:
  “我知吕布必不害我家眷。”
  其实吕布也曾同貂婵一同探望甘、糜两位夫人。二位夫人虽然嫁于刘备,却是年龄不大,甘夫人稍长一些。这甘夫人乃是刘备命中贵人,非是等闲,此女名叫甘梅,本是一只乌鸡。刘备是六爪金龙所化。大家不要以为做金龙很好,像刘备这种出身的人,寻常女子根本享不起这福报,其实,说白了就是刘备命中有克妻之相,这么大的福报哪有女人能消受得了,所以刘备在年少时曾娶过几个老婆,但都因其克妻之故而亡故了。
  后来刘备在徐州时娶了糜夫人,糜夫人虽是与佛有缘(其兄糜竺为佛门弟子),却没有大因果,因刘备克妻之故,本该早亡,但因其有个好哥哥,也就是糜竺。糜竺与糜夫人有兄妹之情,自是不能眼见着妹妹被刘备克死,当下却想了个办法,在小沛中找到了甘梅。
  却说他为何找甘梅?原来这甘梅曾受十世草木之苦,今世才修得个乌鸡,而甘梅又因机缘得了道,化成人形。十世的苦命正好这一世得了大福报。其实,糜竺本来想娶甘梅的,但后来被陶谦叫止,原来甘梅非是一般的福报,糜竺虽是佛门弟子,但毕竟是从地府转世而来,这生死大权不由自己所控。要是娶了这甘梅,那就要损寿三十年,换句话说,就是这甘梅克夫。
  故此糜竺才想到了甘梅,毕竟甘梅也有大福报,这样一来,便冲了刘备的克妻之相,也能为他妹妹争取几年的寿命。虽然治标不治本,却也是一个办法,于是便为刘备提了这门亲事。
  刘备本无兴致,但一见之下却惊为天人,原来这甘梅是乌鸡中的白凤鸡,而其更与其它乌鸡不同的是其肤如白玉一般,却是沛城第一美女。事实上,甘梅早有艳名,乃是三国闻名的四大绝艳之一,其艳色也自不俗,被称作白玉美人。但比起三国三大奇女子之首的貂婵,却自差了些许。
  甘梅之美由此可见一斑,果然刘备娶了甘梅后,非但没有将其克死,反到与之相生相合,连那糜夫人也因此受了福泽多了几年寿命。
  甘夫人修的道为自然道,这种道却是处处机缘,其幻化成人,本非自己修炼,而是缘于误食了一粒仙丹,这便是其第一大机缘。而第二大机缘便是随了刘备,诸位不知甘梅正是因随了这刘备,才有了这第二大机缘。看来有些东西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很多凡人都是一生修道却难悟其道,而像甘梅却是无需修炼便入了道门。当然这因果也是有的,毕竟甘梅十世草木才有了这等机缘,要知这草木一世便有数百年之多,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也正是因与刘备的这等机缘,甘夫人对吕布虽是欣赏,却无他意。
  第一章 落难将军
  原本甘梅并不喜这桩婚事,刘备毕竟已近不惑之年。虽然修道之人无岁月,但来了人间自当别论。也是刘备素来闻名,且为徐州之主,倒也合适,便入了洞房。与这刘备交合之后,却发现了自己体内有了大变化,只觉得体内元丹有若经过淬炼一般,浑身发热。但不是那种难受的发热,而是一种舒服的感觉。
  甘梅虽未修得上乘道法,却也知此节对自己百益而无一害。甘梅虽有白玉美人之称,又是三国四大绝艳之一,但比三大奇女子之一的第一奇美人貂婵,却自差了些许,其性情本就如白玉一般,更死心塌地追随刘备,自是不透声色。
  而糜夫人却不一样了,她本是糜竺妹妹,来徐州时才嫁于刘备,年龄未过二十,正当如花似玉的年龄。
  早闻吕布,人中龙凤,英雄了得,一见其人,比传闻还要威风。英俊潇洒,自是情素暗生,说不出的喜欢。只是,虽然心中喜欢,毕竟已作人妇,那个时代的女人却是保守的很,糜夫人却也不能超脱。所以只在心里暗暗喜欢而已,又见貂婵倾国倾城,人间绝色,以甘夫人之貌亦自叹不如。看着这一对碧人,端的是郎才女貌,一对玉人,羡煞旁人。两位美人都是善良之人,自再无他意。
  吕布也着实讨女人喜欢,自古红颜爱英雄,甘夫人还好,这糜夫人真有些春心荡漾。何况她也不像刘备等胸怀天下志在四方,虽然吕布夺了徐州,自己却没损失什么。所以也没有那么仇恨吕布。如今只怕刘备吕布二人一言不和,打将起来,确不是自己所希望的,所以更是尽心为吕布说话。
  吕布却也很会做人,刘备刚到小沛,便又送钱粮资助。刘备收拾好一切,又去徐州拜谢,只有张飞未去。但张飞不去却比去了要好很多,刘备也不计较,自此两家无事。
  却说袁术杀败刘备,大宴众将,正议间,忽有人报孙策征卢江太守陆康,大胜而归。袁术非常喜欢这孙策,年少英雄,谁不喜欢?要不是孙坚死了,自己也不会得此良将,听见孙策为自己又夺一城,喜不自溢,忙将孙策请上座席,大赞其勇。孙策落座后,众人推杯换盏,纷纷都来敬孙策,每个人都是面露喜色,笑容满面。
  满营众将都如同新年一般,唯有孙策看着众人酒杯交错,却是高兴不起来。孙策少年便随自己的父亲征战杀场,遥想曾经何等风光,而今寄人篱下,对方又曾屡次为难过他的父亲,孙策如何能高兴起来?本来这次打败陆康,袁术曾许以孙策卢江太守之位,只是如今卢江拿下了,袁术竟没有半句提及此事。孙策何等聪明,自是知道袁术根本没有这个打算。照此发展自己再没有出头之日,想到自己再难复父亲孙坚昨日辉煌,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孙策想及此事,不禁又多喝了几杯,宴席过后,独自走回府第,越想越难受,酒不醉人人自醉便是这种感觉吧。孙策心中装着心事,不觉走路时,已泪流满面,刚开始只是轻声抽咽,后来竟痛哭起来,泪流满面,正自哭间,从后面走来一人哈哈大笑道:
  “伯符,男子汉大丈夫何以至此啊?你父亲在时,遇事多与我商量,你若有不决之事,何须自已烦恼,问我便是了。”
  孙策闻言望去,竟是朱治,不觉大喜。孙策来投袁术之时,朱治与孙策一同来到袁术麾下,来时吴国太曾告诉孙策,如有不决之事,但可问计于朱治。
  诸位有所不知,此人原是长江龙王身边的鲥军师,长江龙王为了女儿连玉赐明珠都任其带到孙府镇宅,自然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将前去辅佐,而这人便是朱治,长江水宫自是比不得那四海龙宫,能者毕竟有限。
  朱治屡随孙坚出征,那时孙坚手下武将虽众,却少文臣。主要是因为江东虽是人才济济,但孙家出身并不好,不被当地的士大夫所接受,因此文者少有投靠孙坚的,而朱治自然成为了孙坚的军师。
  孙策知是心腹也不隐瞒,垂泪道:
  “实恨不能继父亲遗志,落得流落异乡,受尽欺凌。”
  朱治摇头笑道:
  “听说刘繇正兵逼典阿,而你家小均在曲阿,今何不朝袁公路借兵江东,以救曲阿之名,实图大业,却不胜过屈居人下?”
  孙策闻言不由为之所动,沉思不语。
  就在此时,后面忽然有人哈哈笑道:
  “二位的话,我可是都听到了。”
  孙策、朱治闻言大惊,两人都非等闲,范范之辈近身必会发觉。而听此人话,跟了很久却不能自觉,如何不惊。
  回头一看,竟是吕范,孙策不由一喜,吕范曾与自己对弈,两人对弈间,吕范言语中曾流露出袁术非成大事者的言语,以孙策之能自是听出吕范有从自己之意。
  吕范却是何人呢?吕范本是阴府中人,也是四大判官之一,乃是查察司。此人极是善查善治,查察司转世之时就知道袁术乃是东来佛祖点化之人,自然认为此人不凡,于是便投其麾下,为阴府招揽人才。不过与袁术相处日久后却发现此人极为自大,更无识人之能,便有离去之意。
  正逢龙虎之威的孙策投奔,孙策勇猛非凡,且手下良将如云,查察司认定此人决非池中之物,于是便趁与其对弈之时以诉中肠。
  阴功本就善于隐匿之道,自是难于察觉,故而以孙策、朱治之能未觉察得到。
  孙策此时已经镇定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失态,反喜道:
  “先生!”
  孙策当下大喜,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方道:
  “二位请到我府上一序。”
  二人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到了孙府,孙策亲执吕范手落坐,与其商议离袁之事。
  吕范极善察言观色,与袁术日久,自是了解其性情,袁术狡诈多疑,绝不可能轻易借兵孙策,不由叹道:
  “只恐袁公路素来善疑,定不借兵与你。”
  第二章 借兵立本
  其实,自吕范见到孙策,便一直想把孙策招到地府为阴将,这样一来,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孙策有龙虎之威,吕范更知其与长江水宫关系密切,若得此人,可谓一箭数雕,事以如今才一心辅佐孙策,却听吕范说:
  “我手下倒有精兵数百,可借给伯符一用,只是毕竟还少,仍是要向袁术借兵,才可徒谋大事。君理之谋却是好计,若得江东以图天下,确是明智之举。”
  孙策点头称是,一旁朱治道:
  “袁术狡诈多疑,又一直借此牵制伯符,想留伯符为己用,却难成事,不若...”
  当下,朱治话锋一转,说话间正要附在孙策耳旁说些耳语,当下吕范也知道自己非是孙坚旧部,毕竟属于外人,是以正要看向其它地方以避闲,却见孙策摆手止住朱治道:
  “君理,但说无妨,吕公乃我们自己人,无需避会。”
  吕范闻言却不由心动,想他在阴间无数年月,看惯杀罚,却是少见人间真情,即便在阴间,十殿阎君,也是各有算计,对他这种小角色呼来喝去的。后来地藏王入了地府,地府情势更是错综复杂,他这种小人物更是难以度日,受尽白眼欺凌。如今孙策却把自己视为亲信,如何不心动,只是这些心里变化,别人却是看不透。却见朱治面有难色,过了一会才道:
  “不若向主母的婆家处借些兵马。”
  孙策闻言摇头道:
  “不可,外祖父不宜染此红尘,何况外祖公家中并不荫实,还要守护一方安宁,此事万万不可。”
  朱治闻言面有难色,便不再多言。原来,长江水宫自是在人间也颇有些基业,便是那吴国太一家,但这些人孙策却不好调度令其染了红尘。
  吕范身为地府之人,自是明白二人所讲,只是不好说破,当下也不言语。
  见两人不语,孙策不由眉头紧皱,一时也无良策,忽灵一现,便有计较,沉思片刻,孙策方道:
  “我有先父所留的传国玉玺,可以为质,依先生看,可否能借得兵来?”
  吕范闻言道:
  “早闻,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将军先父曾得此物,一直未敢深信,却想不到这传国玉玺果在你们孙家,哈哈,若有此为质,袁公路必会发兵。”
  话音未落,一旁朱治忙道:
  “伯符,我来时,主母曾经说过你将来有大难,非这传国玉玺不能保全,你若给了袁术...”
  原来孙策幼时,曾经被吴国太带到长江水宫,长江龙王的龟丞相曾经算过,孙策与他父亲一样,有天劫,吴国太闻言便慌了,忙问可有解法,龟丞相便道:
  “需一先天灵宝,方可无虑。”
  这吴国太便留心了,回去便和孙坚谈及此事,孙坚闻自己命中有天劫,自然惊恐。可是一晃过了十几年,自己仍是身体倍棒,便也忘却了。后来董卓火烧洛阳,孙坚领兵杀入京都得了传国玉玺。此时孙坚大寿将至,自己却忘了龟丞相所说的,果然命丧,后来孙策安顿吴国太时,吴国太便看到了传国至宝,顿时想起龟丞相所说的话,于是嘱咐孙策定要将这传国玉玺放在身边,万万不能离开此物,否则将有大祸。
  当时,很多孙坚旧部都在,朱治便是其中一位。
  孙策闻言,不由沉思,眼下,自己落迫江东,空有命在,又有何用?大丈夫理应纵横四海,何惜一条贱命?当下将心一横,叹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丈夫当纵横天下,岂能困死于此?”
  眼下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朱治闻言只好暗记此事,已待日后给吴国太个交待。
  孙策实不知,正因失了这全国玉玺,自己后来才落了个神形俱灭的下场。端的可惜,当然,这是后话。
  三人既已商定,次日,孙策入见袁术,哭拜袁术道:
  “将军,孙策父仇未报,今母舅吴景,又被杨州刺史刘繇所逼。孙策的亲母兄妹均在曲阿,曲阿如被刘繇攻陷,全家必被其所害,孙策斗胆向明公借雄兵数千,渡江救亲。恐明公不信,策有先父留下的传国玉玺,愿意为质。”
  说罢,双手捧出传国玉玺递给袁术。
  袁术闻言两眼放光,忙取来仔细观看,这传国玉玺乃是当年和氏璧所筑,其中一角却镶着金边,正是当年王莽篡汉之时,汉孝元太后王政君怒掷于地所而摔坏的。后被王莽等人用黄金补上,才至此先天异宝得以保存。袁术抚摸着这传国玉玺,只觉此物通体清凉,隐有一股灵气迫体而入。
  这玉玺中透着王气,自然有一种魔力而生,袁术不由得发怔,想起当年弥勒佛祖所言。
  传国玉玺有什么功效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此乃是先天灵宝。天下间,这续命的东西没几样,而传国玉玺便是其中一样,弥勒佛祖曾经和他说过,传国玉玺是至尊圣宝,有此功效,叫他留意。
  袁术此时却不知,佛家如今大难将至,当初那猴子搅了蟠桃会,正中了玉帝老儿的道,很多道法不行的人,都无法延命。都不知能不能过这五百年的灾劫,若有此宝,自己却可度这劫难。
  孙策见袁术只是抚摸玉玺却不言语,恐有生变又道:
  “望明公成全!”
  说罢跪拜于地。
  袁术这才醒悟,忙笑对孙策道:
  “伯符,我绝无要你玉玺之意,但借兵一事,非同小可,这玉玺暂且留在我手,我先借你三千精兵,五百马匹,待平定刘繇之后,可速回来,我自会还你玉玺。”
  孙策闻言大喜,忙跪拜道谢。
  袁术略一寻思,又道:
  “你职位卑微,恐难掌大权,我表你为折冲校尉、殄寇将军,克日领兵便行。”
  孙策闻言又谢,次日引兵出发,带领吕范与朱治、程普、黄盖、韩当等一甘孙坚旧将,率数千兵马直朝曲阿方向进发。
  孙策出了城门,当下心胸开阔,只觉宇宙广博,不由豪情万丈,回顾众将道:
  “我出此穴,如虎入山林,龙潜深海,自此,天下将任我熬翔!”
  众闻言也斗志昂扬,仿佛江东已握手中,却不知孙策的命已不久矣。只是,此为天意,无人可解。
  却说,这一行人马,行至历阳,却见叉路处,一少年英雄领军经过,孙策一见,兴奋呼道:“公瑾!”
  第三章 人才济济
  孙策远远望去,那领军之人却是位故人。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三国的风云人物,风流倜傥的周瑜周公瑾,但见周郎身长八尺,面若冠玉,看似年纪不大,只在弱冠上下,但举手投足间却有说不出的飘逸,仿若出尘的世外高人一般,一身道行端的是深不可测,此等异人,自然大有出处。
  昔日九窍玲珑心的孙膑,可曾记否?
  原来孙膑身后却有高人护应,早有仙位,只是双膝被挖去,却成了残疾。孙膑却没有后来铁拐李那般心境,而其身后的高人,更不忍自己的弟子这般模样。于是孙膑便请了宏愿,立一大功德方为仙,其实此时已登仙位,修为早在地仙一级,凡夫俗子难进得其身。而一切过往之事,自然了然于心,自己被害的前因后果,更是清楚明白,所以恨透了姜子牙,一心想着复仇,早已暗暗关注姜子牙。如今却是知道姜子牙下世而来,当下授师尊之意,也下世修得功德。
  孙膑已是地仙一级,又极善交际,更何况其师尊更是高人,阴府上下哪敢怠慢?那阎殿帝君自是给孙膑投了个好胎,将来便已此身修得仙位。下世之后投落周家,自生便若冠玉一般,煞是喜人,长大后,便是英姿不凡,当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年方九岁,其师尊亲临凡间点化,开了神识,修为便已在地仙一级。
  周瑜此人大方非常,交友广阔,孙策便是其中一个。昔年,十八路讨伐董卓之时,孙策也曾随军,大军路过舒城之时,便曾在此驻扎数日。当时周瑜与孙策年龄相仿,又都是帅哥,且均是文武全才,更具雄才大略,当下相谈甚欢,自是英雄相惜。而且两人性格都甚为豪爽,当下便结为昆仲。
  后来孙策曾向周瑜借过粮,周瑜家里有两个大谷仓,周瑜就直接给了孙策一个大谷仓,可见其大度义气。
  孙膑一直非常欣赏孙策,又觉江东孙家华贵非常,隐有真龙之气,眼看此人有成王之相,正好辅佐此人与那姜子牙做过一场,方显本事,以报昔日断膝之仇。
  如今听说孙策有争霸天下之心,自是大喜,周瑜洞悉天机,早知汉室江山必不长久,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孙策得周瑜相助自是大喜,只道:
  “得公瑾相助,大事必成!”
  当下,孙策将周瑜与众人引见,周瑜仪表非凡,一身道行深不可测,众人均为之叹服,周瑜当下道:
  “兄长,既欲图大事,可知江东二张?”
  孙策戎马疆场,属于草莽英雄,哪闻得当世名士,便虚心求教道:
  “何为二张?”
  周瑜笑道:
  “一人彭城张昭,字子布;一人广陵张纮,字子纲。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江东名士中素有其言,若得二张,必可雄踞江东。”
  张昭之名在江东可谓名满江东,这张昭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聪慧非凡,确有治世之才。而此人正是文财神转世,更是神仙一流。
  这文财神却是何人?此人乃是商约之时国相比干。三国乱局各方神魔势力割据,比干曾有国相之称,逢此乱世,自是受天命降世,以解天下大难,辅佐名主。但三国乱局,天相已大乱,谁也看不破这天道,所以张昭一直隐居江东等待名主显世。
  陶谦听闻张昭大名,原欲招揽张昭,可当时神佛正不相容,狮子精大闹南天门,张昭自是不肯,陶谦更狠,借着官威,将张昭下狱。当然陶谦不敢杀张昭,所以后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我们看三国演义的时候不要总认为张昭不厉害,事实上在孙策死时,不仅有那句“外事不明问公瑾,内事不明问子布”,托孤之时曾说过与刘备托孤极其相似的话,那便是“若仲谋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可见张昭内政之才,是被孙策所叹服的,几可与诸葛亮相辟的。当然,其中之事蹊跷异常,孙策此言也大有文章,但由此可窥一斑。
  比干转世虽以此为名,但其下世却有公差私出之嫌,当下却还有另一个目的。因为当年比干好友微子也转世在三国,遥想当年封神,纣王昏庸,受妲已等狐女所惑,恰被比干看破。当下比干直谏,诛了青丘一脉,毁了妲已根基,自己也终被妲已所害,幸好封神榜上有丧命,一丝真灵不灭飘往封神台而被封神,却也是因祸得福了。但当时与自己并为三贤的微子、箕子却因保全了性命而只落了个人间富贵。
  商朝灭亡后,箕子不愿背叛商朝,便带着五千随从到朝鮮半島与当地土著建立了“箕氏侯國”。史称“箕子朝鮮”。
  而微子接受了武王的分封,留在了中原,此番比干下界便有点化微子之意,更疏通关系使微子在三国转世,建立功业,期冀能在鬼道重建中为微子谋个一官半值。
  微子转世投胎,便是张纮。
  微子有治国安邦之能,所以张纮以固国安邦名震江东。比干则善于直谏,这性情却一直未变,转世后仍是固我。可惜的是他已经与帝王没什么关系了,虽有丞相之实,可惜终其一生未居丞相之位,这全赖其性情所致。当然,那时孙家上下已属佛门势力,张昭便更无出头机会。当年孙权治下的江东,不止有一次有人提议张昭为相,但孙权都未使张昭为相,后来孙权曾言此事:
  “领丞相事烦,而此公性刚,所言不从,怨咎将兴,非所以益之也。”
  由此可见,张昭虽有经纬之才,却未能成为像诸葛亮般的东吴首席谋士,虽隐有佛道教统之争,但与其性格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的。
  孙策闻言大喜,便去拜见江东二张,请其出山。
  第四章 残疾麒麟
  孙策来见江东二张,却不知,这江东二张早有归意。比干早看出孙家有帝王之相,要知道天上的夜明珠在孙家阵着呢,而且孙家中人本是业龙幻化,非同小可,后又有先天异宝传国玉玺更添了几分气运。修真中人多看不破其中的内在,只当是王气所在。比干虽是雅士,不喜孙策这般草莽,但只当是天道所在。孙策既然亲自来请他二人出山,二人便欣然前往,与孙策共创基业。
  现在孙策兵威将广,谋士如云,正是昌盛之时,气运正旺,只是没有根基,一切都是枉然。吃柿子都捡软的捏,眼见刘繇便是那软柿子,孙策便想拿来捏捏用以果腹,当下与众将商议破刘繇之事,众将皆认为可取,于是即日兴兵,兵锋直指曲阿。
  刘繇前文曾说过,是只无角麒麟。虽然如此,但这无角麒麟却不是麟,他是一只麒。麒麟其实是一种祥兽的统称,公的叫麒,母的叫麟,其区别便是,公的有角,母的无角。而这刘繇实际上是一只公的,只可惜却是个天残,也就是说先天残疾。即便如此,也是引了数人来投,毕竟刘繇是头麒麟,都以为会有所作为,却不知公麒麟的的本领全在角上,无角麒麟空有祥气,却无霸气,太平之时,则一方安定,乱世嘛,却是无了用处。
  刘繇本来是奉皇诏守寿春的,后来被袁术率兵赶到了曲阿,可见其确实是只软柿子。
  听闻孙策来攻,刘繇忙招众将议事,却说刘繇手下却也有猛将,其中一位便是那孔门护法太史慈。这太史慈修为高深,也算的上是当世猛将,孔门守护者,本事不弱,一把养由弓更是上古的法器,三国之中自是少有敌手。可惜,麒麟两角不仅是其道法所在,却更有妙用,一角识人,一角断事。这刘繇如今两角尽失不识能人,加之太史慈又看似年幼,刘繇将领亦多有轻视,便更加埋没了。而且太史慈一直在东莱,出世未久,刘繇却也不知太史慈孤身一人独闯连营救孔北海之事,所以本能下判断便有失误,便未把太史慈当作心腹。
  当下议事之时,却说帐下有一将叫张英的道:
  “将军放心,某愿领一军屯于牛渚,敌人纵有千军,也是难过。”
  张英本是山中熊精,在山上习道,却是自悟成才,可惜终究是未有高人指点,空有法门。后来刘繇来此山中,张英眼见这是地上神兽麒麟啊,不由便生结交之意。而这麒麟乃是异兽,地上万物皆伏麒麟管,自是对同类多有偏顾,故而麒麟天生便有灵性,可天人交感,自悟道法。
  刘繇虽是无角,却也是悟道之兽,见这熊精修炼到现在也是不易,便传了他些修道法门。张英按此法门修炼却是进境飞快,入了通明之境,远胜刘繇。后来乱世将起,群魔祸道,刘繇便要出山修大功德,以证大道。张英在此山中本是土生土长的,本土思想很浓,但也知要成正果,需积大功德,权横利弊下,便要跟刘繇一同下山,追随左右。
  刘繇正缺帮手欣然答应了,所以张英也不是凡人。古人都说关、张是虎熊之将,这张英是只真熊,修得熊煞之气,有千钧之力,甚是厉害。
  所以刘繇对张英到是很放心,而且张英追随自己已久,却也是亲信之人。刘繇手下本来还有一猛将笮融,不过此人却是佛门中的佛佗,一心想把刘繇渡化到佛门。刘繇知道,他要是入了佛门,诸多禁制,哪及得自己为妖这般快活?估计说不定点背再做了哪个菩萨的坐骑,便更悲催了。
  不过他也知此时局势混杂,自己并没什么后盾,虽未许那笮融,却一直百般拉拢,二人看似虽近,却不能算是心腹,关键时候却不知道会不会叛节投敌。
  书归正传,却说张英领命正要出去,这时走出一小将道:“将军慢行,我愿为前部先锋。”
  原来此人正是刘繇手下第一勇将太史慈,不过刘繇不知道。
  刘繇一见太史慈,心生轻意,笑道:“你还年幼,难以服众,先留在我左右吧。”
  众将均自哈哈大笑。
  太史慈心有不悦,大丈夫当战死杀场,怎能一直困守于此?不过主将这般说,却也无可奈何。其实刘繇见太史慈年幼,照顾成分居多,留在自己身边,总好过马革裹尸,却不知太史慈有以武入道的宏愿。
  却说熊精张英,领兵至牛渚。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张英先将粮草屯于安全邸阁,却也深合兵法之道。孙策兵马来至山前,却被堵在这牛渚山下,孙策领兵略战,知此却是曲阿必经之处,当下排兵部阵。
  张英在山上远远望去,只见孙策龙虎之相,当下看破孙策本相,不由心生鄙夷,想不到这厮竟是个龙虎杂交。这自是比不起刘繇这等天生圣兽,张英虽道行胜于刘繇,但毕竟刘繇算他半个师父,算是青出于蓝,而且麒麟乃是地上万兽之长,积威所在,张英身边有这等祥瑞,寻常灵兽自是难入他眼。
  当下心生轻意,取枪便来至阵前,持枪遥指孙策,大骂孙策兴不义之兵,讨正义之师。
  孙策见张英生得雄壮,回顾诸将道:“何人替我把他拿下?”
  一旁黄盖应声而出喝道:“某愿往。”
  说罢提刀便上,黄盖是大红鲤鱼幻化,虽是道行精通,将窥虚境,但修炼之时过分依赖于水,离了水元素功力却大打折扣。手中一把分水两刃刀,乃是其性命交修的法器,而张英手中的熊胆夺命枪也是取其内胆原汁炼化而成,亦非凡品,两件兵器本是相差无几,奈何,分水两刃刀也靠水元素,离了水便威力大减。
  当下张英施展出体内的熊煞之气,黄盖只觉得眼前煞气迷漫,破体而入,不由手脚生寒。幸亏他道行深厚,却在张英之上,当下抵住这熊煞之气,施展分水两刃刀,只觉水华万千,却只堪堪迫开道道迷雾。
  两人正斗在当场,眼见那黄盖不敌,张英却闻自己本队中一阵躁动,余光望去,不由大惊。
  第五章 天宫二将
  张英余光一扫,只见一条火龙直烧的张寨如同炭烤,黑烟直照红了半边天,张英哪还有心情与黄盖缠打,急拨马头,回军去救营寨,孙策在阵前看的清楚,嘴角一弯,猛然间双目精光直射,大吼一声:“杀。”
  大军如倾泻之水,趁势直杀了过去,气势如宏。张英虽是虎熊之将,却如何抵的住插喉利刃?眼见兵败如山倒,阵势已乱,军威已丧。乱军之中只见孙策部队如排山倒海一般杀向乱军,张英哪还有办法抵挡?只好弃了牛渚,却先往山里逃去。也是,熊本山林物,山林更有家的感觉,家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说张英,却说张英后寨起火却是何故?原来却是其麾下两员健将,此二将皆是后来勇冠东吴的名将,一个姓蒋名钦,字公奕,寿春人;一个姓周名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
  此二人三国时期大名鼎鼎,当然也不是凡胎,原来蒋钦本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参水猿,是长江龙王的义子。早年曾经想娶龙王女儿--吴国太,吴国太何等高傲,虽然参水猿乃二十八星宿名将,毕竟是只水猿,吴国太怎会看上他?不过长江龙王却也不敢得罪这参水猿,吴国太自然知道这层关系,便私自找参水猿和他打了个赌,赌注便是婚约:赢了就嫁给他,输了就为她做牛做马。
  参水猿本是一头水猿,先天智力在兽中却是翘楚,但比那龙、人却是低出很多,却不自知,仗着自己有神位,自己就觉得比这地上修仙者高了不知多少,却也有恃无恐。本来却是提亲的,谁知长江龙王的女儿把道划了出来,自己自视甚高怎肯去搏面子,便应承下来。
  龙王女儿却是赌在江中比脚力,参水猿在水中的本领那是众人皆知的,可下得水底三万米,行如路地,水下的本领在仙界闻名,所以参水猿一听公主要与自己在水下比脚力,就以为龙女是默许了自己,只是以她倔强的性格却是要输的心服口服故才选参水猿的强项呢。
  却不知龙女却是先让参水猿大意,以此麻弊他,实际上这龙女别的不行,功夫也平平,却在是脚下功夫了得,本就是龙,又习得龙中的最高身法--神龙无尾。与参水猿却是伯仲之间,只是龙族在仙神眼里地位不高,又少与人比敌,所以却是少有人知。
  结果自是可想而知,一个大意轻敌,一个蓄谋已久。十万八千里水下比拼参水猿以十步之遥输给了龙女,长江龙王听说此事不禁大惊,参水猿输给龙女,这种面子如何丢得了?心惊胆颤,不想参水猿却性格大度,毫不介意,龙女心中也是钦佩,便道:“你我无露水之缘,但我敬你为人,愿与你结为兄妹,不知你可愿意?”
  参水猿本来是上古神兽,要说龙女做参水猿的妹妹却是占了不少便宜,不过参水猿却是喜欢龙女的性格,哈哈大笑道:“做个妹子也好。”
  于是参水猿便成了长江龙王的义子,龙女的哥哥。这也是数百年前的事了,后来龙女出了事故落入轮回,参水猿也无能为力,却未曾想这龙女托成蛇形竟得大机缘又修得龙身。当时二十八星宿归神位,但为稳西汉天下,其中八星宿又转世两次,参水猿便是其中之一,因此又得知这龙女消息。
  此时三国乱世正起,参水猿八星宿正要归位,却不想南天门被堵,却有几星宿未归得神位,参水猿回不得天庭,是以想到了自己这个妹子,便下界来看望。
  谁知到了长江龙宫,才知龙女竟做了吴国太,嫁于孙坚,参水猿一听不禁担心起来,要知此时乱世,天地动荡,也不知会不会是数千年前的封神大劫,弄不好不定成了谁的坐骑或是死于非命,越想越担心,便道:“既然妹子下世了,那我也下世走上一趟。”
  龙王也担心自己的这个义女出事,见参水猿如此一说,也没阻留,便将吴国太情况大致说了下。参水猿听了方知原来其夫孙坚已死,自己有个外甥孙策正在攻打刘繇,参水猿知道了情况,便辞了长江龙王,一路向曲阿赶来,路上一想,若是空手而去却是不美,不如先立一功,也算是做舅舅的一份大礼。
  在去曲阿的路上,却遇上了长江一支流的水怪为害,经常出来吃人。长江龙王虽说是长江中的霸主,掌管一方水族,奈何法力低微,又兵微将寡,所以在长江之中为祸的却是不少。
  不过这事被参水猿撞上了,却不能不管,于是参水猿循着妖怪气味便找到了水怪的洞府。在府前索战,那水怪正在洞中静坐,此处少有人来往,要吃个人却也不易,已经好几天没开荤。
  忽听外面有人索战,这水怪也是不惧,提着一把降妖宝杖便捏着分水诀奔了出来,参水猿远远一看,只见这水怪长胡乱发,双目溜圆,下身穿一条长裤,上身却赤裸着,身上的条条疤痕清晰可见,面目狰狞,带着一种极为凶残的感觉,七分不像人,三分好像鬼。
  参水猿见这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也不打话,提着钢叉便与水怪站在一处,二人一战,直将三千里水域捣个浪花滚滚,狂浪怒卷,江上不知被震死了多少生灵。
  这二人在水上足足战了百十余合,水怪终是不敌神将,打一个浪花翻入水底,却不想参水猿水下功夫更俊,跟着水怪便游了下去。在水底下却是毫不费力,直跟在水怪后面,水怪如何甩却也甩不掉,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交战,不及百合便被参水猿擒了,本想弄死,谁知这水怪求饶道:
  “大人饶命,我不是妖邪,我原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琉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
  参水猿毕竟神界当职,闻言不由惊异,如果是仅仅失手打了一尊玻璃盏却也不至如此。我们都知道,这天蓬元帅猪八戒也是犯了天规被贬下界的,公然调戏嫦娥,罪名更大,但下界后活的很潇洒,除了错投猪胎化作猪形,其他却是说不出的逍遥(但投猪胎那纯是他自已点低的原因,跟天界却是无关)。
  参水猿略一寻思,这卷帘大将本是给西王母办事的,如何会被玉帝如此重罚,心中想着,目光不由落在了卷帘大将的降妖宝杖之上,不觉道:
  “你这宝杖看似非同寻常,却是何处得来?”
  第六章 光武显圣
  卷帘大将不敢隐埋直言道:
  “我这降妖宝杖本是吴刚伐下的一条降龙枝,由神匠鲁班亲手打造而成,后我拜卷帘大将之时为玉帝所赠。”
  参水猿不由眉头一紧,吴刚所伐的,那不就是西王母所种的月宫桂树?此人只是一卷帘大将,怎会有如此宝器?而且还是玉帝所赠,不由心下狐疑。眼见卷帘大将前途黯淡,不仅每日要受飞剑穿心之苦,还要忍受饥饿。又一想自已孤身一人,在这乱世之中略有势孤,不由得道:
  “如今乱世,不如随我去中原混迹,或许有高人可以帮你渡化此厄也未可知。”
  卷帘大将闻言,如何不愿,忙点了点头:
  “愿追随将军左右护持。”
  于是二人便投于刘繇部队,参水猿化名蒋钦,卷帘大将化名周泰,只等为孙策立个大功。
  近日听闻孙策打牛渚,知道机会来了,便跟着张英过来,果然立下大功。要知牛渚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是硬攻,必定是损兵折将,如今营刃而解,其功不小。
  孙策喜不自胜,亲自来见两位纵火犯。参水猿见孙策英俊潇洒,谈吐不凡,豪气干云,心中不禁暗赞其妹生了个好儿子。本想上前相认,不过参水猿毕竟是灵猿,玩性也大,转念一想:既然看不到妹妹,不如先隐瞒此事,到时给妹妹一个惊喜。他若知我下界来助其子,必会高兴。心中这样想的,就以盛赞之口塘塞了过去。孙策只当是自己威名远播才得此二将,又见二人功力都是深不可测,心中暗喜,当下都予以校尉之职。
  孙策这一阵获降卒四千余众,粮草不计其数,又新得两员上将,当真是雪中之炭。眼见形势大好,孙策趁着兵威直奔神亭而来。
  张英败阵回营,数万之众,只回一将,没把刘繇气死。义愤之下,就要斩杀张英。一旁笮融本是弥勒座下弟子,此次东来,一来是替东来佛祖争得人皇,二来则是为东来佛祖广纳贤良。今见刘繇麒麟所化,又见张英熊虎之将,便想将这刘繇收为弥勒座骑,张英封为守山神兽,如今听闻刘繇要怒斩张英,如何肯从,忙上前苦劝。
  刘繇气的不轻,只是佛门中人出来求情,不好薄面,只好作罢。只是自己看着心烦,便将张英派到零陵守城去了,自己则屯军神亭,迎击孙策。
  当下两军一在岭南,一在岭北,隔岭相望,扎下营寨。战事一触即发,数日间,虽未决战,小战却是不断。
  却说这一日,孙策夜间忽梦到有人呼唤,孙策询声望去,竟有一将身着锁子金凯,头戴黄金盔立于门旁,孙策见此人面生的很,但觉此人有如神将下凡,好生威猛,刚要开口询问,这将道:“我乃汉光武帝麾下,奉光武之命,请你入山敬拜。
  孙策闻言慌忙起身道:“晚辈能睹将军音容,实乃三生有幸。还要劳烦将军前面带路。”
  那将军闻言道:“还请将军明日焚香去拜。”
  孙策忙点头称是,却见这将军走出房外,竟驾着祥云飘然而去,孙策忙去追赶,心里却想,若能留此将军而为己用,岂不快哉?眼见却是追之不上,不由大急,猛一跺脚,才发现自己原来正伏于桌前,却是南柯一梦,醒来方觉浑身大汗。
  第二日,孙策忙着人去问当地土人,是否附近有汉光武帝庙。
  来人回报,却是有汉光武帝庙在岭上,孙策闻言点了点头,便着众将议事,待众将集齐,孙策道:
  “昨日我梦到汉光武帝要我相见,当前往祈之。”
  一旁亚相比甘,哦不,应该是长史张昭忙道:
  “将军不可,岭南是刘繇辖区,如若被伏,我军当为鱼肉也。”
  孙策闻言哈哈大笑:“无妨,天人佑我,何足俱哉。”
  说罢提枪上马,只引手下大将十三骑向岭南而上。张昭忙嘱众将要看护好孙策,饶是如此,还是提心吊胆,此时周瑜出去巡营未归,张昭忙着人去寻周瑜,希望能拦住孙策。他知道孙策别人的话都很难听进去,却独对周瑜十分信任。
  这边张昭忙着寻人,那边孙策转眼已率众将骑马上了岭,遥望汉光武帝庙伫立岭上,隐有仙光。到得庙前,孙策翻身下了马,只吩附众将守侯,自己独自进得庙中。
  孙策一步跨进庙内,但见庙宇已生破败之像,庙内堆着薄薄的一层灰,庙内空空荡荡,想是很久没人来过了。孙策见此光景,感慨颇深,昔年光武何等威风。如今只留下这些空庙,可是转念又想,我当如光武,拨乱反正,恢复基业。
  想罢,焚香跪道:“若孙策能于江东立业,复家父大业,当重修庙宇,四时谷祭祀。”
  说完连叩三声响头,抬头时却见光武石像隐有金光,孙策见状,定睛一看,只觉这石像似有生命一般,开口道:“我乃汉光武帝刘秀,今已功成圆满,飞升仙道。”
  孙策闻言,忙又跪拜道:“孙策拜见光武帝君。不知帝君召我前来,有何吩附。“
  汉光武帝道:“昔年我令我子立云台二十八将,以令其回归天宫,功德圆满。而今二十八将都以回归二十八星宿,当年我表兄来歙本可借烟云台而得仙缘修成正果,只因与我皇家关联甚密而未得入列,却少此仙缘,流落人间,难成大道。近日却于本君前祭拜,结了仙缘,我已将他点了三光,恢复昔年记忆,只差些功德,却要在你身上应验,故特来召你,还望小将军善待。”
  孙策闻言,慌忙跪伏道:“帝君之命,孙策谨记,只是不知哪位是来将军。”光武石像道:“日后你军袭取曲阿,要靠此人接应。你一见便知。”
  孙策心中默记,跪拜道:”多谢帝君,我得此上将,复我父基业不远矣。“
  说罢又叩了叩头,这才离开武帝庙。出庙后问众将可曾听到有人说话,众将都道不知,却只有那参水猿知道汉光武帝曾来,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孙策既得光武帝透得消息,知道自己将得曲阿,更是有恃无恐,跨上马道:”我要过岭,去探看刘繇营寨。“众将闻言都苦劝孙策,孙策只是不理,便提马上岭,在高处略寨。
  早有人报告刘繇,刘繇刚曾见那岭上有金光,心中不知原因,只是岭上劲气却是有如排山倒海一般,似有伏阵在岭上,于是道:”不可,恐怕有伏兵。“
  别人看不出,太史慈却有些眉目,这成大道有三百六十傍门,傍门皆有正果,太史慈虽是流字门中成道,却略知术门之道,是以能看透此幻术。他又怎知这是汉光武布的幻术,以保孙策,只道是孙策门下有高人,摆空城计,起身便道:
  ”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说罢,也不理刘繇军令,竟自披挂出营道:
  “谁人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帅帅de光头强 669楼 2013-09-19 20:31:00
  回复第663楼(作者: @寒雨潇风 于 2013-09-19 18:24)  第一章 落难将军  原本甘梅并不喜这桩婚事,刘备毕竟已近不惑之年。虽然修道之人无岁月,但来了人……=====楼主,姜尚变卧龙。可以猜到孙公豹一定是司马仲达了。是不是?想问下你写完没有。看你写得很不错。能给我留个角色不?我个人比较喜欢贾羽,嘿嘿。。。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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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还真不是公孙豹,还没写完
  第七章 小霸王逞雄
  众将士面面相觑,孙策牛渚一战,将刘繇手下头号猛将张英杀成光杆司令惨败而回,正是名震曲阿,其他人但闻名便心惊胆颤,哪敢与太史慈同去。见太史慈逞强大多笑太史慈自不量力,好心人则劝太史慈不要去徒惹是非。虽擒了孙策是大功一件,不过孙策勇冠三军,这机会却是万中之一,何必以身犯险。
  太史慈听众人言语,也不多言,只道:
  “多谢诸位,既然无人相从,我独去也。”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大笑道:
  “好个太史慈,我愿助你。”
  众人听得有人这般说,均是哈哈大笑,不知谁敢如此口出狂言,都向这将看去。不禁笑的更厉害,原来此人在众将官中一向温言少语,今日却有如此狂言?
  他们却怎知此人来历,二十八宿中首位星宿是角木蛟,这只角木蛟却与别的蛟不同,要知蛟的转变过程非常之辛苦,虺千年为蛟,蛟五百年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头上长角)。这角木蛟成神之前本不该有角,偏是未成龙先有角,而且这角木蛟的角又与旁蛟不同,却是一只麒麟角,别说别人奇怪,连这角木蛟自己都奇怪,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到也不为过。不过刘繇一出,却勾起了角木蛟对自己这对麒麟角的兴趣,正巧他也是连转三世辅汉的八星宿之一,因南天门受阻也未归得星位,于是便趁此时机下界来看看这只无角麒麟,看是否他能与自己这对角有什么关系,所以才隐入军中。
  结果自是可想而知,角木蛟本想暗助刘繇,不想这刘繇如此不成气侯,本想回归天庭,不想天门大关,里面出不来,外面进不去,没办法,只好留在军中,插科打荤度日,到也快活。
  角木蛟本来也极为低调,不想结太多因果,所以在军中却是少有人关注,今日太史慈一语却激起了角木蛟心中的血性,角木蛟见这太史慈如此胆识。又暗查其修为,却也在虚境中后期的样子,他自然知道光武显圣之事,略一分析便知道前方并没有什么埋伏。
  不过孙策不可能一人独骑来此掠阵,太史慈虽勇,独骑前去岂不吃亏?惜才之心顿起,才跟了上去,太史慈如何不知此间一众将军皆非上将,也不理众人,催马扬鞭直奔岭上,后面角木蛟也赶忙飞马跟上,两骑飞出直奔孙策所在的小土坡上。
  孙策在此驻足半晌,观其阵势,谈笑自若,众将不禁都暗叹其胆色。事实上来的这些人都是程普之类久经杀场之人,但有此胆色者实生平仅见,孙策有龙虎之威,自有龙虎之胆,怎是凡夫所能比拟。
  孙策看罢敌营正欲回马归营,只听身后马蹄声起,接着一声爆喝:
  “孙策休走!”
  孙策回头视之,只见两骑奔来,不由一怔。这边程普、黄盖等也均是奇怪,怎么敌营竟只来了两将?众将之前都有过各种预案,却独独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不过对方既敢前来,绝非善类,当下十三骑一字排开,准备迎敌。
  为首的太史慈也是好胆,环顾众人枪指众将道:
  “哪个是孙策?”
  目光扫视间,但见中间那员小将煞是惹眼,不由心中暗赞,英雄出少年,心中料定此人便是孙策,便直视这小将。众人都未言语,只这小将出列淡然笑道:
  “你是何人?”
  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太史慈闻言道:
  “某乃东莱太史慈!特来擒你!”
  孙策哈哈大笑,他本是豪气干云之人,这一笑间气势上登时占了上风,执枪遥指太史慈道:
  “好大的口气,你两个一起上吧!”
  众将均知孙策本领,都调笑般看着两将,只有蒋钦却是眉头一皱。你倒何故,毕竟是二十八星宿的人,自己人如何不认得自已人,角木蛟单骑独随,显然是要保太史慈,也不知和这太史慈什么关系,能让这一向低调的木头疙瘩如此护持,不过这木头疙瘩虽然低调,手上的招子可不低调,两只大角幻化成的双鞭更是了得,再加上如今地处山上,四面全是草木,更对其极为有利,满营众将恐怕无一是其对手。心中如此想着不禁手中提龙棍又紧了紧,暗想打谁都没关系,别打我外甥就成,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嘿嘿一笑,这边角木蛟本来没看到参水猿,他这么一笑,顿时把角木蛟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角木蛟不禁眉头一皱,暗道:
  “这老猴子怎么跑到这来了。”
  不过见参水猿向孙策一努嘴,心下明白,点了点头。
  却说此时场中间两人,经刚才孙策一语太史慈气势上落了下风,他也是久战杀场之人,自是感应地道,大声道:
  “你们一起上,我也不怕!”
  他本想以此扳回劣势,但毕竟临敌经验不足,话一出口,却显得有些斗嘴之气,丝毫没有扳回气势,反倒落了下乘。
  太史慈自是感到自己落了下风,虎目圆睁,拍马提枪直取孙策,所谓先发至人,气势上无法与这龙虎之将一见高下,只得先下手为强,不由得将败势扳了回来。
  孙策自是有所感应,微微一笑,纵马横着五百斤的霸王枪迎了上来,太史慈手中四百六十斤的颜回枪也丝毫不示弱,二人便斗在一处。若纯凭先天功法,太史慈拍马也赶不上孙策,不过太史慈得颜回亲传,内外兼修,体修强悍,招法精熟,二枪相撞下金光灿灿,银辉作舞,气劲交加,迫得众将均运起真气护住身体,周围一团详气也尽被打散。霸王枪王者之风直击太史慈,雄霸之气更压得太史慈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太史慈的颜回枪却总能百转千回,柔中刻刚,刚中带柔扳回局面。
  旁边众将不禁纷纷点头,都觉此二人实力相当,却是难分高下,金银光芒在空中弥漫,斗了数合,却仍是不分上下,一旁角木蛟不禁点头暗赞,那头蒋钦也是含笑连连,手中提龙棍更是不停舞动,显然有些手痒难耐了。
  却见场中二人你来我往,杀了几近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二人枪法全无破绽,孙策原本嘲讽的笑容不禁转为佩服。身后诸将见这太史慈好不勇猛,枪法确是正派门路,而与孙策的大开大合全然不同,但两人厮杀间竟平分秋色,各取不得上风。但二人这一厮杀,却将光武帝的祥光冲的散了开来,禁制全开,岭南的刘繇见状不由得道:
  “太史慈所言非虚,众将随我来。”
  说罢,领着众将朝孙策方向奔去。
  第八章 曲阿小将
  且说太史慈与孙策交战,太史慈亦是赞叹孙策勇武,果是英雄人物,便动了养由弓的念头。但转念一想,自己纵是擒得此人,但他随从有十三人,必将其抢回去,却是不美,一边打着一边盘算起来。
  忽然灵机一动,不由枪法一收,阵阵银芒收为一点,当下劲气全收,高声叫道:“好厉害。”佯败引孙策追来。
  孙策果是勇猛非凡,正斗在酣处,哪里肯舍?却不想想此时处境,自己所在之地乃是刘繇的防区,用句通俗的话讲人家是在主场自已是在客场,好孙策竟衔尾追了上去,只见太史慈不沿旧路回去,反倒转过山背后,孙策见状爆喝一声:“走的不算好汉!”
  太史慈心中却仍在算计,这段路程不远,但孙策言语逼得太史慈不好再退,只得且战且走。孙策哪里肯舍,竟直追来,直追到坡下平地处,离刘繇营寨又远了许多。太史慈见时机刚好,心中暗喜,正欲取弓,只听身后劲风声起,只觉孙策一枪刺来,其势非同小可,太史慈不由心震,微身闪过,顺势夹住孙策的枪,也顾不得许多,另一只手执枪反朝孙策刺去,孙策却也闪过,一把抓住太史慈的手中枪。
  二人左右不得挣脱,一人肉身强横非常,一人降龙伏虎之力,二人齐用力下,都吃不住对方气力,同时滚落马下。
  这两人摔下马后扔下枪仍是斗个不停,在这平野之上练起了散打,奈何二人都身着盔甲,施展不开,只得使些蛮力,互相撕扯。但两人均是修真中人,手脚间,也非同小可,举手抬足间,均极具杀伤力,两人骑虎相当,伤不得对方肉身,但对方战袍却哪禁得住这般硬拼,直被震的粉碎,片刻间便赤裸了上身,露出线条明显的肌肉。
  二人均知,若再这般打下去,八成二人得光着身子,反倒丢了面皮,孙策手疾眼快,看准时机,一把从太史慈后背取出一条短戟,太史慈心中一寒顺手把孙策的头盔取下,这下太史慈不由得落了下风,孙策执戟刺来,劲力非常,太史慈只得拿着孙策的头盔左支右架,好在孙策头盔也非凡物所炼,孙策一时间却也伤不得他。
  却说太史慈引着孙策直奔山背后而去,后面跟着的十三骑如何不知太史慈的诱敌之计,心知危险,忙引骑便要追,却见一旁角木蛟,手提撕僵,拎起蛟鞭,那两只蛟鞭各重三百斤,一鞭直击向最前面的程普,只见一股绿光直奔程普脑袋而去,程普也是了得,感觉力气袭来,劲气非常,知道厉害,浑身上下寒毛一束,只见数根虎毛透甲而出,先是把护体真气爆发到了极致,紧接着长枪一甩,迎上钢鞭,马不由得向后退去。
  十三骑被其鞭势一阻,知道厉害,竟都立在场中,只听角木蛟微微一笑,洒脱非常:
  “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不成?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十三骑互相看了看,都看出对方的担心,黄盖喝道:
  “一齐上,先救主公。”
  说罢,已挥起手中利刃冲了上来,这边角木蛟见状,鞭交单手,手拈了个诀,只见角木蛟身边的树竟都排列开来,将十三骑阻在坡上,只余一处容人道路,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旁人却是想过也过不得,除非将这角木蛟先杀死。众人面面相觑,蒋钦暗道:
  好个木头疙瘩,竟然如此狡猾。
  心思一动,朝周泰使了个眼色,不禁飞身而起,周泰明白,摧马直上,举起降妖宝杖直打向角木蛟,角木蛟一鞭与降妖宝杖一碰,当下光华万丈,两件宝器均非凡物,气劲交击下,飞沙走石,角木蛟方与周泰硬碰了一计,忽觉周泰背后劲风声起,却是蒋钦一棒击了下来,角木蛟眉头微皱,知道对方实力不俗,右手一鞭猛得挥出,与蒋钦又硬碰了一记,更是闪现出无数暗色光华。
  却是角木蛟略胜一分,方迫退二人,蒋钦借力腾空而起、与周泰一前一后忽同时出手,意在速决,当下都出了狠手,角木蛟不禁双手猛的一沉,知道厉害,两腿一夹马腹,那马嗷的一声狂吼,蹭得前蹄窜起老高,角木蛟借着马势,竟架住了二人全力合击,只是跨下那马却被角木蛟双腿一夹,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角木蛟借这一势腾空而起,双鞭直砸向蒋钦,蒋钦此时气力已尽,不由身形一抖,脚踏在了周泰肩上,周泰见角木蛟猛得砸了过来,哪里敢让蒋钦来架,忙拨马向后撤去,一旁黄盖、程普看的明白,见状各使兵器一起向角木蛟发难,其他几人见插不上手,都向阻路的树群砍去,欲冲破一条血路去救孙策。却见兵器击打下,那树竟流出了血,只是仍是不动分毫,众人挥刀急砍,树枝寸寸砍落。
  却说孙策与太史慈又足足斗了半个时辰有余,正斗间,忽见尘土飞扬,一支人马来至阵前,孙策抬头一看,不由心惊,只见一彪轻骑,足有千人,大旗上赫然绣着刘字,旗门中间走出那将,不是刘繇又是谁人?就在此时,孙策的十三骑也赶至阵前,原来众将官齐上竟破了角木蛟的树阵,将角木蛟围在核心。众将都担心孙策,因此均是下了杀手,眼见角木蛟抵敌不住,其中一将正要立功,大刀直砍了下来,此时程普的枪,蒋钦的棍与周泰的宝杖同到,角木蛟眼见必会中上一招,竟发了狠,直撞向大刀,侧身躲过,那刀直砍在角木蛟的左臂上,角木蛟右手一扬竟将此鞭抛了过去,那把大刀此时正砍在角木蛟左臂之上,如何收得回来阻挡?被角木蛟一鞭打死在马下,饶是如此角木蛟也受伤不浅,那一刀将自己的护体真气破了去。角木蛟心知难以抵挡这许多高手,趁机从此处冲了出去,众将正要追赶,却见远处尘土飞扬,定睛观瞧正是刘繇大队人马赶来助阵,心知孙策危险,也顾不得角木蛟,十二骑飞马冲下山城。
  却说孙策见刘繇领兵前来,再看自己这边只余十三骑,可以说是孙策的最强武将班底了,程普、黄盖、周泰、蒋钦无一不是东吴后来的勇将,只是这十余骑如何战得了这千余轻骑,孙策不由心生悔意,悔不该不听张昭所劝。
  太史慈回到军中取了把枪,自有人牵了匹马,这边孙策的马被程普牵至,更将孙策的霸王枪递给孙策,孙策回头扫视当下竟只余十二骑不由奇道:
  “怎么少了一个?”
  程普闻言道:
  “折冲校尉被与太史慈同来的小将斩杀了。”
  孙策闻言惊道:
  “怎么斩杀的。”
  程普道:
  “我们担心将军有事,所以一齐围打此人,不想此人如此勇猛,在群战下仍击杀我方一人,只是此人也负伤而去。”
  孙策本以为是单打独斗而死,闻言不禁大惊,只是此时如何有心情再去细想?凝神道:
  “先逃回去再说。”
  刘繇见孙策一众只有十三骑,心中大喜,一声令下,众军均朝这十几人冲杀过去,这十几人均是以一挡十的勇将,岂是易与?众人且战且退,又退至神亭岭下。刘繇将众人围定,发兵强攻,众将虽猛,但一根板上又能打得几根钢钉?怎抵得住敌军千人阵势?
  第九章 暗渡沉仓
  刘繇正要对土坡发动强攻,忽闻背后喊杀声起,眨眼间,一彪人马从后面杀破一条口子。领军者面若冠玉,风流倜傥,儒雅威风,纵使手持长剑冲杀阵前,也有着说不出的飘逸,似是跳舞一般,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周瑜。
  原来,张昭派人告之周瑜,周瑜却尚未接到张昭信件,突见半空中一声鸟鸣,其音煞是悲凉,周瑜情知大凶之兆,忙掐指算来。一算之下,知孙策有难,忙领兵回营,正遇上张昭信使,于是不及回营,带着军士便朝神亭岭奔去。却不知这一声鸟鸣正是光武大帝所警,也是孙策命不当绝。
  刘繇情知遮拦不住,不敢力敌,急引兵退回防区,孙策一众亦安然而返,只折了一名校尉。
  周瑜救回孙策后,方才放下心来,突想起一事,原来曲阿有一叫陈武的人愿接应孙策军入营,只是周瑜不知真假,故而亲自去见信使,当下与那信使相谈甚欢,从言语中判断却是十分可信,原来周瑜此人擅于看人,虽不敢保万全,却也是差之毫厘。
  孙策正着上衣,闻言大喜,忙将光武帝托自己为来歙修功大德之事说了一遍,周瑜听后更加确认,料定此人必是来歙转世,次日便领一枝人马暗袭曲阿,而孙策则在此牵制这只残疾麒麟。
  孙策当夜闲来无事招来诸将,问起早上跟在太史慈身后的那员小将,众将却均是摇头,蒋钦虽是认得,却也不敢道破天机,故也未言明。
  程普回想道:
  “此人看似貌不惊人,本事却是不弱,道法精深,修为强悍,我等众将全力围斗其半个时辰竟拿之不下,确实了得。”
  孙策闻言惊道:“此人有如此本事,早该扬名立万了,为何却是名不见经传呢?当真怪异,还请诸位留意此人,若得此人相助,我孙家大业更是大有可为。想不到,刘繇手下竟有如此能人。”
  当下啧啧称奇。
  众将闻言均诺。
  却说第二日,两军阵前,孙策引军前来索战,只见他霸王枪上挑着短戟,其所率军士则在后面大喊:
  “若不是太史慈走的快,早被刺死了!”
  刘繇率诸将列阵相迎,亦不肯示弱,太史慈枪挑孙策头盔喝道:
  “孙策头已在此!”
  其手下军士都随着他大声呼喊。昨日太史慈一战扬名,在刘繇军中官升校尉,已俨然成为军中头号大将,众军士如何不卖力?只是与其同去的小将却是殊荣未获,原来却是角木蛟故意为之,加之昨日伤情较重,私自寻了一处养伤去了,众人昨日便也未寻他回来,更是连尸首也未曾找回,均是奇怪,太史慈昨夜在神亭坡徘徊良久,亦是无功而返。
  却说此时,两军阵前,一片喊声,这个夸胜,那个叫强,虽无销烟迷漫,却也是唇枪蛇剑,暗流涌动,好不热闹,但三国时代自与当今不同,三国诸将不光会叫,亦会争战杀场。太史慈喊得不尽兴,勒马提枪上了阵前,枪指孙策叫阵道:
  “孙策,敢与某决一死战否?”
  孙策听太史慈敢与自己叫阵,虎目圆瞪便要上前迎敌,程普见状恐有闪失,拦住孙策道:
  “有诸将在此擒杀此人,何须主公亲往!”
  话毕,程普催马奔至阵前,枪指太史慈,太史慈见来人不是孙策把头一昂道:
  “你不是我对手,教孙策来!”
  程普闻言大怒口中道:
  “黄口小儿好大的口气,先试试爷爷手中的枪!”
  说话间,拍马挺枪直取太史慈,这两个二马交错间,杀得好不热闹,程普也是膂力过人,手上钢枪亦非凡物,两人斗在一处,太史慈不由心惊,程普出枪竟处处克制自己,当下不得不临时变招。
  原来程普自认当日已看透太史慈枪法,有十足把握擒他,不料下场后才发现这太史慈岂是易与,孔门护法枪法更是博大经深,初时尚好,杀至三十合,便有些力不能逮,别看程普是头猛虎,但太史慈乃是深有修行之人,又得高人指点,修得乃是道家正宗,无论修为还是技巧均胜他一筹。
  外人看不破,但程普自己知道,不出十合,自己必败于此人之手。但作为老将,程普深知若心生怯意,定会速败,便使出了以命博命的势头,招招以命相搏,程普发狠,太史慈一时竟也拿不下他,这边吴国众将则均看的心惊,太史慈银枪作舞,众人离得老远便觉有怒风席卷之感,孙策一旁跃跃欲试,直欲上前助程普,只是怕伤了程普的面皮,只好作罢。
  二人正战在酣处,突然,听得刘繇军中鸣金鼓响,竟叫收兵,太史慈虽心有不服,但将有将令,亦不敢有违,只得虚晃一枪,跳出圈外,朝本营奔去,程普亦长呼了口气。
  太史慈大步流星,赶回营后怒道:
  “某正欲擒他,主公为何鸣金?”
  刘繇手持一封急信,叹声道:
  “庐州松滋陈武接应周瑜入曲阿,如今曲阿已失,唉,吾家业已失!现在军中尚未知晓,若得知此事,军心必然大乱,如今我军宜火速拔营,速往秣陵。”
  说罢将书信扔在了桌上。
  太史慈闻言低头不语,只得随刘繇起兵退往秣陵。孙策见刘繇退兵,知道周瑜事成,当下也不追赶,收兵归营。
  孙策归营后,与众将笑道:
  “刘繇退兵,想是公瑾已袭得曲阿,我当摆宴先庆,以慰众将,虽是公瑾的功劳,却被我等捡了个便宜。”
  众将闻言哈哈大笑。
  话音刚落,有信使到,孙策展信观看,哈哈大笑,周瑜果然已得曲阿,众将大喜,蒋钦道:
  “彼军已失曲阿,必无心恋战,今夜劫营必成!”
  孙策点头道:
  “蒋公说的不假,既如此,庆功宴权且押下,待灭得刘繇,再庆不迟!”
  当即分兵五路,程普一路,黄盖一路,韩当一路,蒋钦、周泰一路,孙策自引一路。
  蒋钦、周泰闻得将令当下对视一眼,二人均想不到孙策新得二人便令其独引一路兵马,端的是用人不疑,不由心生暖意。一般来说,独自带兵者均是主帅所托之人,像曹操带兵一般不会分给外姓诸将独自带兵的机会,不管你多有能力,一个外姓二字,便永不能进入军方核心,曹操唯一一次由外姓将领独自领军便是于禁,结果被关羽一战而降七路大军,元气大伤,致其再无力入侵东吴,由此可见,带兵者理应是经过组织考验的,当然孙策兵马本就不多,但在这种情况才弥足珍贵。
  众将出营后,程普却留了下来,孙策明白他有话说,未等程普开口,便道:
  “叔父有话说?”
  孙策对程普非常敬重,私下里均称其叔父,不仅因为程普是老将,更因为程普与孙坚关系非同一般。
  程普道:
  “主公,不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何不当吗?”
  孙策若无其事笑道:
  “有何不当?”
  程普道:
  “蒋钦周泰新降之将,怎可令其独自带兵,若二人反水,则我军危矣。”
  孙策哈哈大笑: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叔父放心,我相信此二人绝无反心。”
  孙策豪气干云,不禁令程普略有汗颜,笑道:
  “主公有此气量,文台泉下有知,也可含笑九泉了。”
  说毕,不免心有酸楚。
  当夜,五路齐发,刘繇军中已闻曲阿兵败之事,早已军心大乱,见孙策军来,四散奔逃,只太史慈率兵抵挡,却哪能抵挡得住,他一人独立难当,只得引十几骑逃奔,投泾县而去。
  不表刘繇兵败,却说,周瑜引陈武来见孙策,孙策不由有些吃惊,早闻来歙有英雄相,却不料今番一见竟是长相奇丑,只见此人身长七尺,面黄睛赤,形容十分古怪,昔年光武手下,怎会如此形状?
  第十章 霸王扬名
  来歙长相奇丑,孙策不明只因其眼界还不开阔,但此类事在仙界却是极为常见。
  原来,来歙转世修行功德之时,为免欠下大因果,便将容貌变得其丑,只因若成神仙情债最是难偿,故而如此。
  孙策虽然并不喜欢这丑男,不过知其是来歙转世,当下也不点破,封其为校尉,正好顶那死去的校尉之职,更使其作先锋,兵讨薛札。
  陈武虽助周瑜夺了曲阿,但此战却并未显是自己手段,自是乐得立功。当下领兵发往薛礼处,薛礼听闻孙策派兵前来,也不怯阵,当下排开阵势,便要与孙策决战。两军阵前,陈武与薛礼两军对阵。
  薛礼出身草莽,乃山中猪妖,后入佛门。只是身虽入得佛门,却未知佛家真谛,却是落了佛门下乘,哪知道什么佛门慈悲心,不以普渡众生为愿,只求修个好来世。原来这佛门一道先修念力,却不修肉身。所以,我们常看到很多得道高僧,虽然说起话来极为高深,见识更高人一等,但道法功夫比起那些修道中人却差了许多,这皆是因为法门不同。
  佛门讲究涅槃重生,地藏王负责转世轮回,佛门一道自然多得益处。身悟佛者,在不断转世轮回中,记忆不失,念力犹存,却脱得业力,直至修到佛门至高境界。比起道家苦修百年,若一旦身死前功尽弃,不知容易了多少。
  但显然,却需要的时日更久了。也正是因此,像薛礼等根基浅薄之众,才多选择此捷径。但此种人只能被佛性深厚的弟子普度,却是难宏佛法。
  其实这种人本就是弱者,正所谓强者独处,弱者群居。薛礼当入此列,却不知,佛本无情,传那有字经文,本就是为了延续香火,以供养佛门,对他这等人却哪有用处。
  陈武见薛礼兵马不整,显然是仓促应敌,虽然是对阵当场,却呈弱势。像这种队伍,只要率一组精骑,往来冲突,便能将他们的士气打击到零。陈武久经杀场如何不知,当下一呼坐下马,领着百余骑就冲了上去。
  薛礼众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忽见从敌军队武里冲出一组骑兵,直杀奔过来,像一把利刃一般迅速刺了过来。这一幕却是少见,哪有派这么点兵马直接冲上去的打法,乱箭也穿死了。可惜薛礼竟愣在当场,直到陈武这一组军马直刺及心脏时才反应过来,此时阵势已乱。
  孙策在后方正不知前方怎么回事,忽有人报:先锋官领着百余骑已经杀入敌营,孙策定睛一看,好家伙,敌营竟被这区区百骑杀的阵形大乱。战势稍纵即势,关键便在于将帅对战局的把握,孙策显然是此种出类拔萃之将。当下挥出利刃一声:“杀。”孙策兵马如排山倒海之势压了过来。
  薛礼眼见孙策兵精将广,又见敌将先锋陈武,武勇非常,领兵百余骑,往来冲杀,斩杀自己数十人,所向披靡,无人能当,知道远非自己所能抵敌了,当下退了兵马,闭门不出。任你喊杀,只是不理,甘愿做那缩头乌龟。
  孙策等人无奈,只恼得孙策牙根直痒,却是无计可施,敌人城坚壁固,硬攻却自损失不少,但眼下无法,也只好强攻,兵士损伤自然不少。
  孙策这边围定薛礼日夜攻城,正自苦战,却有人来报,刘繇、笮融率军奔牛渚而去意欲袭取牛渚,孙策闻言大怒,狠狠道:
  “这些妖僧,我若为王,当尽屠之!”
  原来孙策却知道薛礼、笮融是和尚,如今薛礼守城不出,一个竟去攻打牛渚,只道是佛门怂勇,才发此言,却不想又惹出了一段恶果。
  却说孙策不敢怠慢,恐失了根本,亲自提军到牛渚与刘繇、笮融对阵,孙策见刘繇道:
  “刘繇小儿,我已到此,还不受降?”
  刘繇闻言大怒回视左右:
  “谁与我擒此逆贼?”
  一小将于糜冲出阵圆,孙策单手执霸王枪一指道:
  “你非我对手,莫要寻死。”
  于糜一介凡夫,怎看的出孙策本事,见孙策小瞧自己,当下也不搭话,跃马提枪直取孙策。孙策无奈摇头催马上前,与这小将两马一错蹬间,伸手一探,那孙策双手可擒得龙虎,于糜哪是对手,孙策轻轻一抓便将于糜抓入手中,当下夹在自己胳膊下,便拨转马头回归本队。却说刘繇手下有一将名叫樊能,平日里与于糜相交甚深,眼见自己好友被擒,当下也不通话,径直杀了过去,此时孙策已收马回归本队,听得后面劲风,又闻得马蹄声起,渐行渐近。孙策猛回头一声暴喝,这一喝功力深厚,一股子浑厚的声波洒了出去,樊能还未出枪,座下马却被惊得呜地一声厮鸣,直吓得失了前蹄,跪倒在地,可怜樊能还未反应过来,一头栽下马去,孙策提枪一挺,一枪便将樊能扎死。这一声爆喝刺死樊能端的是惊坐四方,孙策回到本阵,扔下于糜,却见那于糜已死多时,原来刚才孙策一声爆喝,浑身真元鼓动下却将这小将也一把勒死了。这一声猛喝直吓得敌军胆骇,小霸王之名便自此传遍江东。
  当下刘繇大败,孙策又得降卒万余人。刘繇与笮融知道难以抵挡,略做商量,便去投奔刘表。刘表后台硬,又雄踞荆州多年,兵多将广,且各方人马都给其面子,自保想是没有问题。
  却说薛礼听说刘繇大败,便要投降,却怕孙策忌恨,于是着人要孙策亲来劝降。孙策闻言,暗思,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兵家上上之策,于是亲至城下劝降。
  不想薛礼手下有一小将阵横抽箭拉弓,瞄准了孙策。原来这陈横本是佛国小沙弥,却不想孙策攻打刘繇时发了恶愿要杀尽佛门中人,惊了祥云之上正经过的文殊菩萨,文殊菩萨拨开云雾,向下观瞧,掐指算来,知道孙策阳寿未到,自己也不敢逆天而行,但此人发此恶愿着实可恶,佛门难容,文殊心下恨生,便唤来这陈横小沙弥交给了他一道灵符道:
  “日后你将此物贴在箭上,定可射他一射,可立大功。”
  文殊菩萨本是来此探望好友,想那文殊菩萨本是阐教门下,后入佛门,自然在中原交友广阔。但此时却无此心思了,急驾云回见如来。
  陈横今日却看到机会,眼见孙策毫无防备,立于阵前,于是按照文殊的指示将符贴在箭上,一箭射了过去,这孙策眼见一道黄光飞过,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右腿一麻,顿时栽下马去。
  两方人马均是大惊,城上薛礼吓得大惊失色怒喝连连,而孙策诸将更是破口大骂,冲上前去将孙策抢回。
  却说孙策被拖回,却是脚上发疮,眨眼间便破了护体真气,入了体内,那痛楚直接入得感观,甚是清晰,眼见不得治了,这腿便要废了,当真是好狠的菩萨。
  第十一章 神医华佗
  眼见孙策的腿中了文殊菩萨一道灵符,看看便要废去。不仅如此,恐怕自己强横的肉身都不能保全。当下,众将急做一团,却苦无良策。
  张昭灵机一动突然道:
  “我却知一人,可救主公!”
  孙策疼痛不止,众将均道:
  “快说是谁?”
  张昭忙道:
  “会稽有一贤士虞翻精通易术,诸位不知他却也是位精通医术之人,倒可以请来一试。”
  孙策闻言,忙坐起来,腿部抽动,不禁痛彻心悱,忙又躺下道:
  “可是虞翻虞促翔吗?”
  张昭闻言道:
  “正是此人!”
  原来张昭本是比干降世,对上古之事自是知道不少,这虞氏先祖曾随伏曦学过易术并极为善算。
  不过这却只是表象,况且虞氏先祖虽然曾随易学之祖学过易术,但是虞氏子孙却不见得能通晓其道。汉代以后,虞氏的易术已近没落,理论上虽然名满天下,实际上却是名副其实。虞翻洞悉天机的几率和天上掉的陷饼一样罕见,不过,虞翻祖上名满天下,曾是天下尽知,虞氏一门虽然没落,但虞翻却仍是小有名气。不过比干却知道虞翻的另一面。
  比干曾与扁鹊有过一面之缘,原来这扁鹊行大功德,以医入道,终以医成仙,自古至今便只此一人,比干自是非常欣赏扁鹊,曾说:
  “普天之下,难有人能出先生之右。”
  扁鹊闻言道:
  “文财神谬矣,眼下,却有一位或可以医入仙境之人。此人根骨奇佳,我与其颇有些因果,因此曾略加指点。”
  比甘闻言道:
  “什么人有这本事。”
  扁鹊道:
  “此人叫华佗,我观此人,不久便可修成地仙之道。”
  这么一号人物,比干必然要多加留意,可是此人飘忽不定,仙踪难测,所以一直以来比干却是无缘一见,但华佗的徒弟,他却曾有机缘见得。
  不错,此人正是虞翻,只是这虞翻本事如何却是不知了,华佗虽是难找,但要寻他徒弟却容易得多。
  张昭也不多言,便欲亲自己去寻虞翻,一旁蒋钦忙道:
  “我随长史一同前往。”
  原来蒋钦与张昭本在天界同朝为官,怎么会不认识,二人出了营门,蒋钦道:
  “文财神,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此箭伤非同小可,我看定是同道中人所为,若是耽误了时间,估计孙策这一身道行都难以保全。”
  原来张昭虽也是天上神君,却是死后封神。他生前本是凡人,只有些微末道行,如今死后,道行更是不济,若这般明目张胆在低空驾云,恐遭人算计,有蒋钦在身边,自是多些照应。
  张昭点头道:
  “说的正是。”
  二人身形一抖,直接驾云而去,不消一刻,便到了会稽上空,当下二人身形一抖下了祥云,直奔虞翻住所。
  虞翻此时早已歇下,被门人告知张昭求见。张昭名满江东,虞翻自然不敢怠慢,忙出去迎接,却见张昭一个长偮拜道:
  “张昭有要事相求,还请仲翔帮忙。”
  虞翻闻言忙道:
  “张公何故如此,有事旦说无妨,定效犬马之劳。”
  张昭当下道:
  “有仲翔这番话,老夫便放心了。”
  也不客气把孙策一事尽说了出来。
  虞翻听完方道:
  “久闻小霸王名声久矣,若是再晚来些,虞翻未必肯去。”
  张昭是聪明人,自然听出虞翻的弦外之音。言下之意颇有埋怨孙策四方攻略百姓不宁,早晚要将战火燃到会稽。
  张昭道:
  “仲翔,江东群雄割据,未必是好事,若能得一能者稳坐江东,必是江东百姓之幸事。”
  虞翻闻言略思片刻道:
  “张公此言虽是,只是各为其主,当尽全力耳。”
  张昭知道要说服虞翻却不是在这个时候,更不是三言两语间所能解释清楚,忙道:
  “此事我们改天再叙,还是先救我家主公要紧。”
  一旁蒋钦早已急道:
  “是啊,还要劳烦先生速往!”
  这参水猿本是性格乖张之辈,如今虽然话是客气,动作却不客气,拉起虞翻便走。但虞翻毕竟是肉骨凡胎,若带他驾祥云,有若泰山压顶,三人哪还能驾得祥云,只得挑了三匹快马,一路奔波,直奔孙策营寨。
  三人催马扬鞭,行了三个时辰便到了营中。
  三人一行进了孙策营帐,只见孙策躺在那里,额头上尽是汗珠。眼见便奄奄一息一般,虞翻深知势态严重,也不多说,一个箭步上前去查看,只见孙策的半条腿都已变了颜色,箭孔处更是脓水不止,再晚一个时辰估计就只能截断了,虞翻又替孙策把了把脉像,只觉孙策体内真气乱窜,似要窜出体外一般,一身道行眨眼间便成灰飞。
  虞翻检查过后沉声道:
  “此伤我却是救不了,非得师父亲来不可。”
  张昭、蒋钦众将闻言大惊,此时此刻,上哪里去寻神医化佗?
  见众人如此形状,虞翻忙道:
  ”将军福厚,我师父此时正在江东,待我请来。“
  说罢从口袋中取出一叶草药,在油灯前焚烧,众人只觉一股淡淡的草香散发开来,虞翻边燃那片草叶边道:
  ”我师父曾传我几叶万香草,要我紧急关头燃起,千里之外可闻得气味,只要焚得此香,师父便知我之所在,自会寻来。”
  众人闻言都赞这华佗真神人也,只是不知道是否真有这么传神。
  过了半个时辰,果有一位长者在营前求见,虞翻引着众将慌忙出营去见道:
  ”师父远来,请恕弟子接见来迟。”
  众人细细观看,但见此人真是鹤发童颜,道古仙风,手中柱一拐杖,似神仙临凡一般,却又笑意浓浓看似颇为亲切,只听华佗笑道:
  ”无妨,无妨,徒弟叫我前来有何急事?“
  虞翻慌忙将华佗引入孙策营帐,一路上向华佗介绍了孙策的病情。
  众人引着化佗救治孙策,张昭却颇有些心奇,眼见这化佗似神似仙,却颇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曾在天上见过?
  第十二章 大破薛礼
  当下张昭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随华佗入了孙策营帐。
  华佗进了营帐,看过孙策伤势轻屡胡须道:
  “果然是凶险之至,此物本非凡物,不但可以损人身体,还可伤人阳寿。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修为受损是小,性命之忧为大。”
  说罢从布囊间取出药物,在疮上涂上,又用银针扎在周围,片刻间只见道道烟雾从疮处散去,一刻钟后孙策竟可以起床行走了,甚是奇异。
  孙策忙将华佗奉为上宾,谁知华佗却起身道:
  “医者当悬壶救人,此间事已了,我去也。”
  说罢不理众人劝说,大踏步步出营门,几步间便消失不见,众人却哪还追得上?
  众人无奈,只好请虞翻上座,虞翻推辞再三,才坐于宾客的位子,孙策等人与虞翻寒喧饮宴后,才道: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向外宣称我箭疮未治,已然身死,城中必然出来攻我,可趁机杀之。”
  张昭闻言忙上前进言道:“主公不可,主公无事岂能为主公带孝?是为大不利,人未亡而带孝会损折寿命的。”
  孙策哈哈一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与此何干?”
  张昭闻言却是摇头苦笑,只是不好明说。地府生死薄上对人的所有善恶都有记录,像此事却是会损折寿命。只是生死薄上记录繁杂,若无专业之人解说却是一天也看不完,故而张昭却也是略知一二,很多人更是闻所未闻。
  孙策说完转头对虞翻道:
  “还请仲翔观此一战。待我破城,再相庆祝。”
  虞翻不好推辞当下点头道:
  “正好观将军虎威。”
  却说第二日,孙策军拔寨而起,全军带白绫举哀退兵。
  城中见孙策兵马异动忙报薛礼,薛礼正因为昨日之事而训斥陈横,闻言大喜,只是不知真假,犹豫不决。一旁陈横自是知道文殊菩萨的手段,只道那孙策也不能久活,以为真的死了,却哪知道,此乃文殊菩萨临时起意而为,却未算得周全。当下便胸有成竹道:
  ”将军放心,孙策必死无疑!“
  薛礼见陈横如此肯定更是不疑,当下尽起城内精兵,带领张英、陈横衔尾而追,决意要痛打孙策。
  一队人马,堪堪追上,正入的林间,却闻四周杀声震天,伏兵四起。孙策一马当先,大喝一声道:”孙郎在此。“
  眼见四面被围,吓得贼兵尽弃兵械,举手投降。孙策当下也不为难,下令不许杀降卒。张英见势不妙拨马便要往山林里跑,陈武见状,忙抽身上去,一刀了结了张英的性命,自是功劳不小。
  陈横也在逃命中也被蒋钦一箭射中,伏地而亡。
  薛礼也死于乱军之中,此等小人,佛门亦难收留。
  攻城之战,只用一天便攻了下来。与其说攻,不如说是降,因为在城外的兵马降服之后,城中人马就几乎放弃了抵抗。虞翻见了,心中不知多少震动,孙策身边藏龙卧虎,猛将如云,气势如红,非一般人所能及。自己的主公王朗万万不是其对手,当下不由有了归意。
  众将此时方有机会欢聚一日,庆祝一番。虞翻又盘旋了几日方回。孙策留了数次,虞翻只道家中老小,不忍远离,孙策也不好再强求,只得让虞翻回了城。
  却说太史慈到了秣陵,招得士卒两千,欲为刘繇报仇,日夜操练军士。孙策此时正驻军秣陵,闻太史慈在泾县招兵,不由大喜,便与周瑜商议,欲擒太史慈。周瑜明白孙策意思,自己的好兄弟惜才了,闻言淡然笑道:
  “这有何难?太史慈新招之兵,必不能战,我可引三路军马攻城,将其三面围定,只留东面。泾县东面二十五里处有一个三岔口,三条路上可令军士在路上埋伏,太史慈到得此处必然人困马乏,可轻易擒拿!”
  孙策闻言大喜道:
  “公瑾,果然好计!”
  周瑜又道:
  “太史慈深受儒家思想所缚,伯符可依此取之。”
  孙策点头称是。
  周瑜所料不差,太史慈新招兵马均是村野农夫,不守军纪,且泾县城防原就不足。孙策令陈武率先爬上城头,在城头纵火为号。陈武手持短刀,爬上城头。守城军士竟毫无防备,都在沉睡之中,陈武轻易放得火号,孙策见火为号,一声令下,三面军士如潮水般涌向泾县。
  太史慈正在沉睡,闻得声音,慌忙间起身观看,见喊杀声震天,太史慈心知不妙,忙束带着衣。
  太史慈是孔门护法,昔年子路死时,曾有君子死,冠不免之说,就是纵使死,也要有君子之风,子路后来死于战乱,为正冠帽被人所刺死。
  故而孔门护法尤其注重礼节,太史慈穿带整齐这才上马而逃。他毕竟久经杀场,闻得西南北三方人声鼎沸,只东方不甚激烈,料得东方毕竟防守松懈,便策马朝东出城逃命。
  这一夜直奔了二十余里,方要休息,又闻后边马蹄声声。想是追兵将至,顾不得休息,又朝前赶去,直追了三十里,孙策军方归。太史慈却哪敢停歇,又朝前奔了二十里,实是人困马乏。正待往前再赶些路,只听一声锣响,喊声四起,正遇到孙策伏兵,眼见人困马乏,不能抵挡,五花大绑被捆了起来。
  正在此时,只见从斜刺里飞出一将,手舞双鞭杀入阵来,不是角木蛟又是何人?原来角木蛟复原后,听闻刘繇兵败,又多方打听,知道太史慈在此招兵,便来投奔。却不想走到这三岔口处,却见有伏兵藏匿,暗暗算来,才知正要伏击太史慈,因此来救。
  凡俗兵士哪能抵挡得住这角木蛟,角木蛟的双鞭自是极有分寸,也不愿结过多因果,只打晕兵士却不取其性命,看看便要杀透重围救了太史慈。却不想此路人马正是蒋钦率领,蒋钦见有异变,早已奔了过来。
  角木蛟见是蒋钦,不由道:
  “你不是我对手,速速闪开。”
  蒋钦也知不是角木蛟对手,不敢与其争锋,更何况二人同在天庭为官,上次出手实属无奈,险些坏了交情,自是不愿再出手,嘿嘿一笑挥手令左右退后道:
  “角木蛟,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你对手,但你救了太史慈却要带他去哪?”
  角木蛟闻言一怔,这他却从未想过,当下却未细思,此刻不由陷入沉思,太史慈的修为成仙是无望的,只能修得个神位,但没有功德自是难成,眼下...
  蒋钦见角木蛟沉吟不语又道:
  “江东孙家,气运正旺,何不与兄弟再一同做一番事业?也好为这小兄弟积下功德,则其成道有望,却远胜做这散修之人。”
  良久,角木蛟哈哈大笑:
  “我们兄弟中,就你最最狡猾,好吧,你赢了!”
  说罢,拍马随蒋钦一同前往孙策营,路上,蒋钦却道:
  “太史慈难降,还要委屈兄弟。”
  角木蛟自是会意,当下吹了口仙气,便把自己用绳索捆住。
  第十三章 声威大震
  孙策闻太史慈将至,亲出大帐来迎太史慈。见太史慈狼狈,忙上前一步喝退士卒,亲释其缚,并将自己的锦袍披在太史慈肩上:
  “我知子义真丈夫,若刘繇令子义为将,此番胜负,未可定也!”
  孙策对其礼遇甚加,太史慈身感其恩,但他却知孙策是一个典型的反佛之人,佛法精深,他亦不敢降孙策,故尔不做声。
  孙策见太史慈不言语,颇为尴尬,正好看到蒋钦又带了一人,孙策奇道:
  “此人有些眼熟,这位是...”
  太史慈回头一望,也觉得有些眼熟,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原来此将太史慈也未曾留意过,故而记得不甚清晰。
  蒋钦上前一步笑道:
  “将军,可记得神亭一战,与太史慈将军一同前来的那位将军?”
  太史慈与孙策闻言,均不由看向此人,但见此将生得甚是勇猛,眉目间均透着威严,使人望而生畏。
  太史慈不由恍然,这不正是当日与自己一同去神庙坡战孙策那小将吗?此次一见却甚是欣喜,方知刚才混乱原是由此将之故,见此将被缚,不由黯然,只是朝那小将点了点头。
  孙策却更是欣喜,想不到一日之间竟擒得两位勇将,忙走上前去,亲释其缚道:
  “早闻诸将言及将军武力非凡,勇冠诸君,今日得见,实三生有幸。”
  角木蛟闻言不由大为受用,行礼道:
  “那日得见将军神威,莫将亦心有神往。”
  太史慈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但此将曾三番两次帮助自己,却也不好发威。
  孙策闻言大喜:
  “如得将军相助,何愁江东!?”
  角木蛟道:
  “莫将在江东以久,今日方寻得明主。”
  说罢哈哈大笑,孙策握住角木蛟双手道:
  “还未请教将军姓名。”
  角木蛟道:
  “在下姓贺名齐字公苗,乃会稽山阴人。”
  后来,张辽威震逍遥津之时,正是贺齐以一人之力,独战张辽、李典、乐进三大猛将,方保得孙权万全,足见此人勇武。
  孙策闻言连连点头道:
  “好!”
  一旁太史慈闻言不由细细打量了一番贺齐,这一打量之下,太史慈不由大惊,你道为何?原来太史慈海外求仙之时,曾看过二十八星宿真身。这真身却为何物?
  当年孙悟空被太上老君关入八卦炉中烧炼七七四十九天,这一烧虽烧出了火眼金睛,却也烧坏了阳根(后来孙悟空弄不倒红孩儿,跑到观音菩萨处呼救。
  菩萨说,“悟空,我这瓶中甘露水浆,比那龙王的私雨不同,能灭那妖精的三昧火。待要与你拿了去,你却拿不动;待要着善财龙女与你同去,你却又不是好心,专一只会骗人。你见我这龙女貌美,净瓶又是个宝物,你假若骗了去,却那有工夫又来寻你?你须是留些什么东西作当。”孙悟空却答:“老孙早就不干那事。”但我们都知道花果山上的美猴王那是极度好色的,他称花果山中的猴子都是猴子猴孙,为什么?都是他的子孙吗,那都是孙猴子和母猴生的,所以他都称猴子猴孙。但自从八卦炉烧后,孙悟空就不干那事了,在整个西天取经路上,孙悟空用句施耐奄的话就是又是一个不近女色的真好汉,这一个西门庆怎么才能让他变成武松?其结果自然不问可知),孙悟空一怒之下打破八卦炉,太上老君知它要闯大祸,想拉他一下,却被他一下推倒。这猴子从耳中取出金箍棒,一路打上灵宵宝殿,所有星将都出来阻挡,但一直负责灵宵宝殿防卫工作的二十八星宿竟然没出手,这不很奇怪吗?
  实际上,不是他们不出手,而是他们当时根本就不在天上,当时这二十八星宿正下凡帮刘秀打天下呢,因此根本就不在天上。而正是因为如此,才留传出了一张云台二十八将图,这太史慈做为修真中人,他师父正好有一张云台二十八将图,他一眼便认出了贺齐,再看蒋钦,更是心惊。心中暗道:孙策得神将相助,焉愁大事不成?
  心中当时有了打算,降了孙策。
  孙策一手握太史慈手一手持贺齐手,步入军帐,笑对太史慈言:
  “神亭之战,若子义擒我,会加害我吗?”
  太史慈笑道:
  “未可知也。”
  孙策闻言与太史慈对视一眼,二人哈哈大笑。
  当下,孙策摆宴为太史慈、贺齐压惊,宴间,太史慈道:
  “刘繇新破,士卒离心,某愿去收拾残卒已助明公,不知将军可信否?”
  众将闻言,均面面相觑,连贺齐亦眼神闪烁不定,孙策哈哈大笑:
  “孙策正有此意,便与公以此为约,明日日中之时,在营中相见。”
  太史慈喝了一声诺而去。
  众将皆言:
  “太史慈此去定不会回来!此实为纵虎归山。”
  贺齐亦只是饮酒。
  孙策哈哈大笑:
  “子义乃信义之士,必不背我。”
  众人皆摇头表示不信,只孙策泰然自若。
  次日,军中立杆于营门已侯日影,眼见杆头日影渐小。只见营外尘土飞扬,太史慈一马当先,引千余人已至营前,孙策见状大喜,而其余诸将亦为之叹服。
  孔门护法,自是深谙儒家之道,已礼义为先,怎会轻易背弃?
  一时间,孙策声威大震,聚兵数万,猛将如云,更有张昭、张弘等治世之才(比干、微子都有治国的经验),因此孙策军纪甚严,所过之处,鸡犬不惊,民心甚悦;孙策治下对刘繇旧部也非常宽待,愿降的安排入伍,不愿降的发放银两,回乡务农,刘繇旧部多愿归降。孙策下江东安民,征兵入伍,一时间投者无数,声威大震,江东之民皆称孙策孙郎(用现在话说就是孙大帅哥)。
  孙策坐阵江东,以曲阿为基,将母叔弟妹等家眷均接至曲阿,直至此刻吴国太才见了自己的兄长蒋钦,但二人均未言破。
  这年孙权不满十八岁,孙策有心锻炼一下他,便派他守宣城,孙权此时正值年少,贪玩的很,吴国太到是着实担心,他知道蒋钦本事,便请他帮忙,蒋钦却道:
  ”妹妹放心,我保一人,可保得仲谋万全!“
  @帅帅de光头强 669楼 2013-09-19 20:31:00
  回复第663楼(作者: @寒雨潇风 于 2013-09-19 18:24)  第一章 落难将军  原本甘梅并不喜这桩婚事,刘备毕竟已近不惑之年。虽然修道之人无岁月,但来了人……=====楼主,姜尚变卧龙。可以猜到孙公豹一定是司马仲达了。是不是?想问下你写完没有。看你写得很不错。能给我留个角色不?我个人比较喜欢贾羽,嘿嘿。。。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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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雨潇风 670楼 2013-09-19 20:38:00
  司马还真不是公孙豹,还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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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公豹,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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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南郡风云
  原来蒋钦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泰,蒋钦自己却有自知之明,他保人却是不成问题,不过自己毛手毛脚的,又没那心性,如何保得了人?周泰却是正好,此人本是卷帘大将,虽说不是护卫,却也是个心细的活,试想,打破一个琉璃盏就被罚下界来,这得是多少细致的活?而且蒋钦也见识过周泰手上的招子,也算不凡,保人却也算得强项,于是极力推荐此人。
  吴国太见蒋钦如此信任此人,也就同意了,欣然将此事交于蒋钦去办。
  蒋钦将事情跟周泰一说,周泰心里真是一百个不情愿,这种无功无果的事有什么好的,不过蒋钦既然开了口,自己也不好推辞,只好答应去见一下孙权,一面盘算这推脱之计。
  可说来也怪,一见了孙权,却发现其身竟隐有黄光。周泰见孙权非是凡物,料得自己可能会从此人身上寻得些机遇,便欣然答应。
  孙权、周泰去了宣城,孙策则亲自领兵去攻南郡。
  南郡守将严白虎,此人自称东吴德王,提起严白虎可能大家不熟悉,但提起后来,我们便都会想起了。
  唐僧西天取经之时,唐僧在三叉岭遇到三个妖怪,吃了李世民派去的两个随从,还有跨下的白马。唐僧只因本性纯良,才未遭毒手,当然这还要多谢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若没这39位佛派高手的护持,那三个妖怪早把唐僧吃得皮骨不剩了。
  那时唐僧身边还没有牛逼的徒弟,只能等死,幸好太白金星搭救,才得出魔窟。
  这三个妖怪中,有一个叫寅将军的便是严白虎(因曾为震守一方的军阀故称之为将军,但毕竟后来兵败面上无光,所以便取了个声近词,严通寅)。
  严白虎兵败后,便无法再三国乱世中立足,后来便去了三叉岭为妖,但那时他的级别本就很低,连唐僧肉长生不老的机密文件都不知道,竟然要生吞活吃了这种世间极品,真是暴殄天物啊!可见这妖怪的级别有多低,当然这都是后话,那都已经是四百年后了。四百年后尚且如此,由此可见这时的严白虎只是趁乱而起的军阀而已,途有勇力,屯据东吴。
  这货当时本是下世成精之虎,这老虎适逢乱世下世,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功德,只是想做个人间快活,就像后来在三叉山之时一样,不过此时却比那时快活。他在此盘据数年,却是无人来管,偶尔还吃个活人,越发得意起来,听闻孙策来攻,也不放在心上,只派其弟严舆出战迎敌,严舆是只锦豹子,与他结拜为兄弟。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若严舆是只老虎,想必两兄弟也会有争执。却说这锦豹子在南郡也是横着走的主,所谓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自然不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深,只知整个南郡少有敌手,如何怕得什么孙伯符?两军对阵,锦豹子平时也是好斗的主,摇枪直指就要挑孙策。
  孙策见严舆此等样子便知其深浅,根本不屑与之一战,闻言着手下韩当去战。韩、严二人在桥上大战起来。
  韩当是东吴四大老臣之人,其中祖茂早亡,就剩下了其后三人,程普是孙坚兄弟,黄盖是过江之鲤吴国太亲信,独这韩当却是无名无份没有什么背景,却是深受孙坚赏识,其实却是有一缘故。
  孙坚未脱人形之前却是有件趣事,一日,孙坚与程普在山上正行,忽闻山中有呼呼作响的叶落之声,二虎都是修炼之虎,如何不知是猎人围剿?原来二虎在此山中为祸一时,山下众人深以为恶,便纠集猎户围剿,这已经是第七次了,却连二虎的尾巴都没打着,反到被伤了数人,这次二虎也未多虑,自认为山下农户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想到猎户坚实的肉,不觉口水都流了老长。
  不一会,战事就起,这次行动村民相当有组织,有预谋,五人一组,十人一队,各占要塞,孙坚程普不禁眉头一皱,以这种包围之势,估计很快就会将自己合围。不过二虎都是修炼以久,凡兵凡刃却也伤不得,不过被人围起来,却也大为不美,二虎极尽办法寻求突围。左冲右突,村中猎户虽然很有组织,却如何抵得住二猛虎的进攻,一时间血溅山林,喊呼漫山,竟是无人能阻。就在二虎逞威之时,忽见远方一箭穿来,孙坚此时正从一猎户身上撕下一块臂膀,伴着血肉咀嚼,忽听箭声传来,想躲之时不想已被射中。本以为射中也无妨,谁知这一箭竟是如此厉害,直破了自己的护体真气,透肩而过,孙坚嗷的一声,顿时血流如注,冷汗直流。程普一见之下,竟是大惊,想不到猎户之中,竟有如此膂力过人之辈。急护着孙坚逃了出去,孙坚负伤之时,回头正好看到箭射方向一名猎户正召集众人向这边奔来,他知道这个猎户就是射中自己的人,暗暗记下了这个人,寻思着回来报仇。在程普护持下,孙坚幸免于难,安然逃脱,后来伤好之后,孙坚与程普二人一合计,便幻化人形,来人间修功德。后来遇到吴国太,成就幸事,起兵之后,一次途经曾经负伤的庄子,忽想起那个猎户,想到此时正是用人之计,便来寻找,果然遇到。原来此人姓韩名当,当年围剿猛虎便是此人所为,足见其统率武勇,孙坚觉得此人不可多得,便不计前嫌,将此人留为己用。程普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对孙坚更是钦佩不已,韩当后来连立战功,成为吴国老臣之一,的确可见其才。虽不如程普、黄盖,却也是凡人中的皎皎者,曾与周泰搭档,成为东吴绝佩,其实韩当后来体修进展迅速全拜周泰,否则以其凡人之躯又如何能在这群魔乱起的三国中占一席之地呢?只是周泰此人为人低调,不愿韩当以师为名罢了。不过后来韩当之子谋反,却是英明尽毁,这谋反似乎是冥冥之中,与韩当当年射孙坚一箭颇有因果,只是这却是后话了。
  闲话少说,韩当独战严舆,陈武、蒋钦趁着严舆大战韩当的当口,乘着小舟从岸边杀过桥里,射杀岸上士卒,冲上桥头。陈武本就是前世大将,久经战阵,精通兵法,见严舆轻敌,又不熟兵法,便想出此计,暗渡桥头,他在孙军中却喜欢蒋钦的快人快语,故而便拉上蒋钦同去立功。
  第十五章 天蓬元帅
  严舆本来正战韩当,不想被人抄了中军,其军自乱。严舆打的正热闹,眼看韩当就要被自己斩杀,忽听后面成了一锅粥。侧目一看,只见本就混乱的队形更是看不出个甲乙丙丁了,哪还有战心,拖着刀就往回跑,好在豹子速度却是少有人及,马借豹力,四蹄撒开,直退入城去,孙策众将率兵直掩杀到城门方止。这一阵杀得严舆胆战心寒,方知战阵景况,再不敢迎战。在城上观望的严白虎更是不战自惧,自己快活了这么久终于来管事的了。当下关了城门,任你喊骂,死活不出。
  孙策率军水陆并发,围定城池,足足困了三日,严白虎却紧闭城门,拒不出城迎战。好在吴郡城坚防固,孙策亦不敢强攻。围住吴郡却苦无对策,只得令士卒在城下叫骂,这些士卒均是江南儿郎,甚会骂人,骂的都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城上人虽不敢去打,嘴上却不闲着,一员裨将更是受不了做缩头乌龟,又不敢出战,只好带着众兵指着孙策的士卒与其对骂,一时间骂声一片。坐在军帐中苦思的众将不禁莞尔,眼见外面吵吵囔囔,好不热闹,太史慈突然笑道:
  “外面好生聒噪,诸位,且看我让对方止口!”
  说罢,走出营帐,诸将都不知太史慈要做什么,都跟了出去。太史慈远远望见城上为手裨将正手扶拦杆,骂的正起劲,面上一笑,道:“看我射他右手。”说罢取出孔门弓,拈箭搭弓,右目一寒。只听得嗖的一声,一箭破风而去,城门上啊的一声悲鸣,众将眼过处,只见那箭竟射穿那将右手,直扎在拦杆处,不禁掌声四起,众皆惊叹。
  蒋钦在惊讶之余,眼落其弓之上,此处离那将所立之处有两百米之远,且是仰射,一般弓矢即使能及此处,亦是强弩之末,怎会有如此力道?而此人未用道法,纯凭体修,除了弓好,其体修亦是强悍的很。
  严白虎众将忙将此人救下,严白虎大骇道:“孙策军中竟有如此能人,吾等安能敌之?”
  他本领有限,哪见过此等仙法,见此情境怎能不惊?一时怯意已生,便派严舆前去孙策营中求和。
  孙策闻言大喜,忙设宴款待,双方酒至酣处,孙策笑道:
  “令兄想怎么样啊?”
  严舆与严白虎在吴郡盘踞多年,半官半匪,养了一身匪气,理所当然地道:
  “家兄欲与将军平分江东!”
  孙策闻言大怒,拍案而起道:“鼠辈竟敢出此狂言!?来人,推出去斩了!”
  严舆未想到风云突变,孙策翻脸比翻书还快,想说句软话的机会都不给,只得拿起剑来反击。他本是豹精,自负抵挡不足,逃命却是有余,趁着众人惊呆之时,正要逃命,哪道孙策龙虎之威,右手降龙,左手伏虎,一声暴喝,吓得严舆魂飞魄散,竟如地上生根一般,被孙策一剑刺死,反手割了首级。孙策令人将严舆首级送至城内,严白虎见状大惊,知道抵敌不过,率众突围,弃城而逃。
  严白虎带着残兵突围出去后,便一路北上。他所率之众皆是虎狼之军,军纪涣散,四处抢掠,一路走一路抢,直逃到余杭一带,却不想遇到了对手,这对手竟成了严白虎的索命阎王。
  凌氏父子皆是自天界下凡而来,凌操是天蓬元帅的坐骑貔貅。不错,也就是猪八戒做天蓬元帅时的坐骑。著名的丰都鬼城,鬼王左脚所踏也正是此物,当然此为后话。你道他怎么下的凡来,这却是与他的儿子凌统有着深切的关系。
  当年猪八戒酒醉戏嫦娥,被玉帝问罪,亲自打了两千锤,贬下凡间。猪八戒在天庭是什么位置,是天蓬元帅,猪八戒被贬凡间,这个位置能空下来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但天蓬元帅这个位置肯定要有人做的,谁做呢?一般来说一把手被拿下了,也就是说猪八戒被双规了,这个时候一般由谁顶位置?答案肯定是二把手或者三把手来争这个位置,天蓬元帅下边的二三把手是谁?西游记中已经说明了,是天罡大圣、九天杀童大将,天罡大圣是二把手,九天杀童大将是三把手。一般来说一二把手关系并不好,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身份背景能力差的其实不大,现在我们来说一说猪八戒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要想彻底了解猪八戒,我们就先来看看猪八戒的钉耙。在玉华国的时候,青狮精盗宝偷了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三人的兵器宴请八方,办的是什么宴,是“钉耙宴”而不是“棒子宴”,可见猪八戒的钉耙极有来历。那么我们再看一看他钉耙的来历,这件钉耙,猪八戒自己在高老庄遇到孙悟空时夸耀过说:
  “此是锻炼神冰铁,磨琢成工光皎洁。老君自己动钤锤,荧惑亲身添炭屑,五方五帝用心机,六丁六甲费周折。造成九齿玉垂牙,铸就双环金坠叶。身妆六曜排五星,体按四时依八节。短长上下定乾坤,左右阴阳分日月。六爻神将按天条,八卦星辰依斗列。名为上宝沁金钯,进与玉皇镇丹阙。因我修成大罗仙,为吾养就长生客。敕封元帅号天蓬,钦赐钉钯为御节。”
  这钉耙怎么来的?
  太上老君自己亲手炼制,荧惑亲自控制的炉温。五方五帝、六丁六甲都参与过钉耙的设计或者制造过程。不说别的,就单单是太上老君所炼的兵器就非同小可了,圣人之手,怎是易与?
  猪八戒的一件兵器就费如此多心思,你得想想猪八戒得是什么人?
  别急,听我讲来照说猪八戒是天上下来的,理应跟天庭的神仙关系不错,但我们看到,很多下凡来的神仙跟猪八戒似乎都是点头之交,就算地上来的神仙猪八戒也不玩的很过,但只有三个人例外,那就是三星。还记得在三清冠,孙悟空打倒人参树四海求方那集吧?孙悟空先来找的是三星,你说他不去南海求观音,却来东方,所谓何故?咱们再问一句,这三星是谁,福录寿,找他们三个其实理由很简单,用我们常有的思维想想就能通顺,这寿星老不需要蟠桃就能长生不灭,在神仙的眼里,植物和人其实都没太大区别,所以理应先来找他。而三星没有办法,但三星在这个地方表现的却非常热心,竟然主动去给孙悟空说情,求镇元大仙宽限几日,一般神仙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乐得清闲,单靠孙悟空的交情,那肯定是办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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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八戒师父
  我们看看猪八戒见到三星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只听猪八戒见到三星哂笑道:
  “你这肉头老儿,许久不见,还是这般脱洒,帽儿也不带个来。”
  不仅语言上如此调侃,还把自家一个僧帽,扑的套在他头上,扑着手呵呵大笑道:
  “好,好,好!真是加冠进禄也!”
  可知猪八戒与三星之前肯定是认识的,而且从言语动作间还看的出几人关系不浅。
  当猪八戒捉弄寿星公的时候,寿星公说了一句:
  “你这个夯货,老大不知高低!”
  从这里看得出,猪八戒虽然贵为天蓬元帅,但年龄资历应该比不过三星。‘不知高低’的猪八戒之前肯定戏耍过三星,而且三星尽显无奈。那么这种情况是怎么样一回事呢?猪八戒的岁数和三星差的应该不是一星半点,绝无可能是什么至交好以,那么只有一种情况。
  这种情况就是,师兄对师弟的关系。师兄承蒙师父教导,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师父敬爱有加。而小师弟又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自然呵护有加,那么作为师兄的,自然也要对小师弟百依百顺了。
  猪八戒再怎么疯狂再怎么不可以常人待之,他也不会疯狂到戏耍一个风烛残年老人的地步。也只有师兄弟才会有这种感情了。
  咱们再来说,三星住在东方,东方谁是老大?自然东华帝君是老大,东华帝君又是谁呀?五方五老之一。稍微推想一下,医治人参果这种灵根,孙悟空请的人物必定也得高人一等才对,三星已然不低,那么第二次求救的东华帝君一定要高于他们三个才行。
  我们再来看看当孙悟空访到东华帝君府上的时候,我们看东华帝君对孙悟空的态度是怎么变化的。
  首先,孙悟空见到东华帝君,叫声:
  “帝君,起手了。”
  那帝君慌忙回礼道:
  “大圣,失迎。请荒居奉茶。”
  遂与行者挽手而入。
  孙悟空就跟东华帝君打了个招呼,你看这个帝君的动作,居然是‘慌忙’然后回礼,称呼孙悟空呢,是尊称‘大圣’。这动作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下级对上级的态度,就跟当年刘备对孔融的态度一样。
  孙悟空没大没小那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他对别人没大没小,别人难道就非要跟他没大没小么?他跟玉帝称兄道弟,难道玉帝还非要认这个弟弟不可么?孙悟空地位再怎么高,东华帝君也犯不着对他这么客气吧!你看五方五老之一的如来对孙悟空有客气话么?你看五方五老之一的观世音对孙悟空是客客气气的么?这两个可都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对孙悟空根本就是对手下用人一样,从来都是你这猴头你这猴头的。
  可这个东华帝君也是堂堂一方元老之一,你怎么也得有个大佬的模样吧!你这个‘慌忙’是从何而来?你又不是孙悟空的下级,犯得着怎么受宠若惊?莫非,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见到嫉恶如仇的孙悟空害怕了?这也不像呀!你看,你还挽着人家小猴子的手入你大堂哩。
  五方五老之一的东华帝君竟对一个猴子这般屈尊,难道因为他是五彩神石与女娲关系紧密?或者,莫非这孙悟空的来头真是大得不得了,让你堂堂一个五方五老之一的帝君也不得不客客气气?但是又不像!因为后文东华帝君对孙悟空的称呼又发生了变化!
  只听行者道:“近因保唐僧西行,路过万寿山五庄观,因他那小童无状,是我一时发怒,把他人参果树推倒,因此阻滞,唐僧不得脱身,特来尊处求赐一方医治,万望慨然。”
  帝君道:
  “你这猴子,不管一二,到处里闯祸。那五庄观镇元子,圣号与世同君,乃地仙之祖。你怎么就冲撞出他?他那人参果树,乃草还丹。你偷吃了,尚说有罪;却又连树推倒,他肯干休?”
  你看这个称呼,翻脸比孙策还快!原本不知道孙悟空的来意,东华帝君恭称孙悟空为‘大圣’,一旦知道孙悟空是捅搂子求救来了,帝君立马‘翻脸’,直称孙悟空为‘猴子’!这就像一个人本来还称呼你为‘大哥’,突然又对你冒出一句‘你这个臭小子’,由恭敬转变成蔑视,这人也变得太快了吧!
  这东华帝君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人!等等,等等,为什么东华帝君会是这样的人呢?这其中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想想,三星既然知道了孙悟空保唐僧取经的事,那么这个东华帝君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是,何以这个五方五老会对孙悟空那么客气?他称孙悟空为‘大圣’,太过客气了。
  镇元子就算有巴结孙悟空之嫌,他也绝无以‘大圣’称之。按照常规,东华帝君第一次见到孙悟空的时候,称‘悟空’那是最合适的,然后听到孙悟空说出闯祸的事,再称其‘泼猴’,也算顺理成章。
  但这里东华帝君称呼变得很大,那说明什么呢?说明这个东华帝君打心眼里是不把孙悟空放在眼里,但又迫于某种压力或者出于某种目的又必须对孙悟空客客气气。试着猜想一下其中的原因吧?一个肥头大耳的猪八戒摇晃着身子缓缓走进我们的视野。
  这个好吃懒坐的夯货本来来历就有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莫非真的是猪八戒?看官莫急,待笔者慢慢说来。
  徒弟再怎么不好,他也代表自己的脸面。天蓬元帅被贬下凡间做了头猪妖,虽说咎由自取,但好歹也是他五方五老东华帝君的弟子,地位显赫。西天要成立取经团,要了猪八戒这本该是好事,但不做大师兄也就罢了,居然猪八戒只能在取经团里当个苦力工,挑担牵马,一点地位都没有。而你这个野猴子孙悟空被压山下五百年,一出来就是大师兄的身份,还到处惹祸,啥事都力压猪八戒一头。虽说不成器吧,但脸面上可挂不去。
  莫非是地位受到挑战?
  第十七章 叶公好龙
  天蓬元帅被打下凡间变成猪,玉帝不给面子,这多少让东华帝君难受。三清四御五方五老,就像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位高权重,一呼百应,万人敬仰。五方五老,本该是各镇一方,大家势力彼此差不多,相互形成牵制,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五方五老的势力发生了改变。南方的观世音本是道家势力,江湖人称慈航道人,但是却被西方如来收去当了女菩萨,好好一个纯爷们被迫成为女儿身。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那就说不得了,当然,此处还没到讲的地方,此间的事非是三言两语所能带过,便不在此讲解了。
  北方中央的似乎也是受到创伤。你看北方的代表,北极玄灵,玄灵是什么东西?就是一伙神仙的意思。头哪去了?没有了!北方本来就是一路诸侯,应该有个诸侯王吧,但可悲的就是,没有首领!以前也没有么?当然不是!这……恩,应该是秘密处决了!而中央的呢,只是剩下一个黄极黄角大仙!这个也是悲剧,手下全没了,成光杆司令了!那么,为什么东方的除了东华帝君之外还有十海三岛仙翁呢?还不是拜东华帝君忍辱偷生所致!
  也曾跨海祝千秋,常去灵山参佛面。
  书里交代的很清楚了,东华帝君那是常常去‘参佛面’的。当然了,这自然是低人一等的去参拜。
  所以,东华帝君对孙悟空这个佛门弟子爱恨交加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来,在师傅东华帝君身边,猪八戒是呆了很长时间的,而且东华帝君对它非常有感情。既然是在东华帝君身边,那么少不得遇到回来拜访师傅的师兄师弟,猪八戒这时认识三星这些老师兄,那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猪八戒是凡人出身,自恃自己是师傅关门弟子,集万千宠爱一身,那么当见到传说中的三星等老神仙的时候有恶搞举动也是有的。
  凡人嘛,有一天可以跟传说的神仙称兄道弟没大没小相提并论,虚荣心爆发可以体谅。那么,当猪八戒看到三星的时候,激动得动手动脚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果这还不能说服你,那么,我还可以说一件事情,当初去请如来的人是谁?那也是这位猪八戒啊,我们从常理想想,当一个皇上要去请地方武装,也就是诸侯的时候,派什么人去?肯定是派有点关系的了,这东华帝君常去参佛面,自然算是亲佛派了,那么派他的弟子去自然也说的过去了。
  而孙悟空不去南海求观音,却来东方,显然也是因为猪八戒师父的缘故。这猴子可不会没事瞎找的,你看他找二郎神的时候,那还不好意思打招呼要让八戒先去打呢。而去找托搭李天王时,还要等这天王犯错才去找玉帝再找,而他和这帝君级的人物非亲非故凭什么去找他?那自然因为八戒的缘故了。
  书者这么费力的分析猪八戒其实就是为了让大家理解一点,本书均是根据这三部书来的,每一个人物均有很强的说服力。
  猪八戒既然是东华帝君的弟子,那么天罡大圣呢?
  一把手猪八戒是五方五老之一东华帝君的弟子,那这位二把天罡大圣呢?自然也绝非无名之辈,此人也是帝君级人物的弟子。
  只有这九天杀童大将,没什么后台,现在他是与天罡大圣竞争一把手,自然会拉拢天蓬元帅的人。
  此时正逢三国乱世将起,正是建立功德的时候,这九天杀童大将自然也需要军功,也就下凡来了。他下凡便下凡,便怂恿这天蓬元帅的坐骑也下凡来了,二人下凡后便做了父子,算是巴结老领导猪八戒到家了。
  这两位来头这么大,且精通水军,而南方多走水路,严白虎碰上他们俩自然是要倒了血霉的,当下被二人杀的大败。
  严白虎自从被凌操父子杀败,便逃到会稽。会稽太守王朗,本与严白虎有些缘份,严白虎故此来此请救兵。
  王朗本是凡人,春秋时因结了仙缘,沾了仙气,虽依旧在轮回中挣扎,却是有了些许神识,有了根基。别人的仙缘都是偶然,他却不同,此人却是自己积来的。原来此人在春秋之时,名为叶高,这人自小喜欢龙,做什么都不离龙。此人本善绘画,画的龙也是如真龙一般。
  一日,叶高画了一个巨幅的青龙,不想这青龙之作却是维妙维肖,此时正是四象之首聚会之时,恰好独缺了青龙星君。
  其余星君都奇怪为何这青龙星君来迟了,不想朱雀星君眼尖,一看地下,却道这青龙星何时下凡了。
  众人拨开云雾朝下一看,原来是一巨幅画像,当下都很奇怪,什么人能把这青龙星君本像画的如此之像,竟沾了神韵,让朱雀星君看走了眼。
  众星君正自观望,不想此时青龙星君来了,原来是南极仙翁找这青龙星君有事,故此耽搁了一下这才来晚了。
  见青龙星君至此,众星君就调笑青龙星君,白虎星君道:
  “想不到你竟敢私自下界,看我等转告玉帝,治你的罪。”
  青龙星君闻言道:
  “白虎星君,你可不要乱说。”
  玄武星君闻言道:
  “你看下边。”
  众星一指那里,果然却是青龙星君本像,青龙一看,还真是自己。原来却是朱雀星贪玩,将那青龙的画像用障眼法显现出来了。
  青龙奇怪道:
  “这却不好,我要面见玉帝去洗清罪名。”
  众人见青龙星来真的了,忙将事情原委一一讲述,正说话间,突然听朱雀星君道:
  “不好,那画龙的公子却被我的障眼法吓死了。”
  众星君闻言大惊,又拨开云雾朝下望去,可不是嘛,朱雀星君这下是玩大了,不知沾了多少因果。众星君都怪朱雀星君贪玩,朱雀星君也是没了办法。青龙星君是四相之首,见朱雀星君如此无奈便道:
  “这样吧,你们帮我瞒上一瞒,我帮此人还个魂吧。”
  其余三星君闻言,都知青龙星君在给他们插屁股,哪还不答应。
  于是青龙星君化作一条青光纵下界去。
  原来这叶高看到青龙显现,还冲他打招呼,却是被惊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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