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三国——吾情天定,吾剑天杀

  @陈汤2013 199楼 2013-07-20 13:25:52
  顶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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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啥批评建议,可以提出来,我可以在后续章节上修改已写完的内容。
  目测我这个回复会翻页了……
  枪位----------------
  @石志康KK88 201楼 2013-07-20 13: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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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被你抢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的
  下午来插个纯音乐,过会更新
  @痴心汉子儿 205楼 2013-07-20 14:18:16
  @死在水里的鱼 今天白天一天都在外面,只能晚上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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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啥意思啊。
  那条回复是我前天发的
  @bacheting 217楼 2013-07-20 15:59:16
  @死在水里的鱼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Book/2849867.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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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我的吧?
  @安逸晨2013 222楼 2013-07-20 16:12:33

  
  威武啊 霸气啊 楼主我果然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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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多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啊
  夜已将尽,花厅内的众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中,陶谦与曹嵩畅快的干了一杯,正酒酣耳热之际,陶谦,拍了一把曹嵩的肩膀,打着酒嗝,凑到曹嵩耳边,故作神秘的道:“曹……曹兄……咯……我有一件好事,曹兄……可要听听?”

  曹嵩自然知道陶谦是在装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眯着眼睛,支支吾吾地也装出醉眼惺忪的样子:“陶兄,你我二人……二人,相识也快有二十多年了,哪……哪次这般拘谨,有……有……有话不妨直接说来兄弟听听,兄弟我……我也想知道是甚么好……好……好事让陶兄你这么……神秘!呵呵…….”

  陶谦小声的问道:“贵公……公子可……可有妻妾?”听了陶谦这话,曹嵩反而糊涂了,含混其词的点了点头,表示乱尘尚未成亲。再暗中观察陶谦的脸色,分明见到那老狐狸眼角飞快的一闪,曹嵩一时间也弄不清楚他的意思。

  却听陶谦攘了攘他的肩膀,笑问道:“那……那曹兄……觉得方才……方才那跳舞的姑娘如何?”曹嵩这才明白过来,竖起拇指,顺着他的话大笑道:“美着实是太美了,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咯……若是我那小子有这福分就……就好了!”

  糜竺脸上一闪即逝过一丝欣慰,只听陶谦开口笑道:“小女不才……小女不才。”曹嵩忽又纳闷起来,他哪里听说过陶谦甚么时候还有个女儿:“鄙人孤陋寡闻……倒是不知陶兄你竟然还有个如此……如此漂亮的女儿。着实……着实羡慕。”

  陶谦向糜竺挤眼示了一下意,糜竺这才开口道:“主公他有些醉了,这跳舞女子正是拙下小妹,名唤糜环。前些年,承蒙主公不弃收为义女。主公见贵公子卓而不凡,便与我商量将小妹许配给他,我自是甚为欣喜,能修到这么好的一个妹夫,当真是可遇不可求,不知曹大人您的意思……”

  曹嵩猛地打了一个酒嗝,笑道:“既然陶兄……肯把爱女……爱女许配给我那……臭小子,曹某自然……自然欢喜。只是……”

  “只是甚么?”陶谦有些紧张,急着追问道,差点露了马脚出来,曹嵩暗暗一笑,“只是……我等虽是……有心撮合,那……那两个孩子心里愿……愿不愿意。”

  “不要就算了!”陶应虽是真的喝的大醉,但隐隐中也听出陶谦要将方才所见的那个大美人许配给他一向看不顺眼的乱尘,心里自然有气,冷不丁地窜出者么句话来,在场那些装醉的众人皆是一惊。陶谦惊的是若陶应从中阻拦、无理胡闹,搅了他的全盘计划,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却又不便开口。曹嵩则不然,他怎会不知道陶谦父子心里在想着些甚么,只料关于这门亲事,父子之前怕要有一番好大冲突,冷眼瞥了陶谦一眼,“要……要……要,我这个老头自然……自然是想要的,就怕……”心中暗暗偷笑,等着看陶谦父子俩的好戏。

  哪知那陶应当真是醉得厉害,只是赖在酒桌上哼哼了几声,众人正在宁静尴尬间,他的酣声倒已呼呼响起。糜芳捧着个酒杯偷瞟着曹嵩的脸色,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迟疑了好久,小声开口道:“家妹听说了贵公子的武艺身手,自是十分倾慕。再说自古美人配英雄,小妹虽不才,倒也一再嘱托哥哥我攀曹公您这门亲事。而婚事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要曹公您答应了,贵公子自然不会说些甚么,如何?”

  曹德噗嗤一声呛出一口酒,好在他随机应变的本事倒还不错,随即装出欲呕的样子,心里只笑陶谦这老鬼急着与他们曹家联姻想疯了,连这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曹嵩好戏没看成,怎会就此罢休,索性学着陶应趴着装睡,让陶谦他们干着急去。

  “曹公,曹公,曹公。”糜芳喊了几声,也不见曹嵩回应,当然十分懊恼,却又干着笑脸,“看来曹公是醉了,来人,把几位贵客送回房间安寝。”待回到房间,曹德便迫不及待地来找曹嵩,看见曹嵩房间内漆黑一片,以为他睡了,不想打扰,抬腿正要走,却听门内低低地一声:“二弟,你且进来吧。”曹德轻轻地掩好门,正见黑暗中有点红光一闪一闪,空气里还有一股烟草熏味,待走得近了,只见曹嵩一人坐在床边,一个劲地抽着烟。
  “你来找我有甚么事么?”曹嵩故装作不知,等他这个直肠子的弟弟直接把话倒出来。他与曹德虽名为兄弟,但皆是曹腾过继来的养子,并非一母所生。曹嵩这种曾经身居太尉大职之人,待人处事自然十分小心,有好多些事情,能撇清的还是撇清,退一万步讲,就算曹德是他亲弟弟,他也不会随便干系于他。

  曹德是个浑人,哪里知道他大哥是如何做想,只听他急道:“看那老鬼的意思,是想和我们曹家联姻,可是我着实想不通,那老鬼怎么会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把那徐州第一美女也拉过来嫁给乱尘,嘿嘿,可真便宜了那小子了。只是他跟我们曹家联姻究竟有多大的好处,值得老鬼连他部曲的妹妹都不放过?”

  红点突然一亮,又稍纵即逝,然后就是一阵呛人的咳嗽,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说那老鬼是聪明还是糊涂呢?”曹德被他这一问,反而摸不清头绪了,道:“自然是狡猾的很了。大哥您这话里面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正等着曹嵩再说些甚么,忽然脸色一变,双耳微竖,似已有警觉,接着,窗外已有衣袂之声,曹德面色一沉,低喝道:“甚么人?”只听窗外那人低声道:“少主有一事让属下转告曹公。”

  曹德借着烟火的红光看了眼曹嵩的脸色,曹嵩点了点头,站起身子,把桌上的灯点了起来,独自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桌几边。曹德轻轻启开门缝,只见一个黑衣人影已经翻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为曹操送诏书给陶谦、曹家家臣应邵。

  曹嵩靠在椅上,拿眼看了看他,开口问道:“你不是一直侍候在孟德身边?怎么,深夜见我,所为何事?你倒是不必多礼,坐吧。”曹德瞥了他一眼,退了一张椅子给他。

  应邵辞让不坐——在曹嵩曹德面前,怕是曹操身边的夏侯兄弟都不敢坐,他应邵一个跑腿的小人物如何敢坐,又哪里有他坐的地儿?但看曹嵩叫他坐的意思却很坚决,又听曹德喝了一声:“叫你坐你就坐,拘礼甚么?”曹德说话向来如此直快,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只好斜了身子坐下。只听他口里道:“曹公……”一语未完,却见曹嵩已端起面前之茶抿了一口。应邵只好缩声,他久处官场,这其中的规矩倒是十分明白,等曹嵩喝过了这口茶才好细细禀说。

  没想曹嵩只是拿茶漱了漱口,重又吐回杯里,一副酒刚醒的样子,已先开口到:“你不是刚来徐州么,才几日的工夫,难道你就已赶回孟德那里,说我在徐州作客。不然哪里又来孟德的意思?”

  应邵连忙站起身子,躬腰拜道:“曹公有所不知,臣下刚来徐州见曹公在此,连夜飞鸽传书与主公,这不,主公已经有了回信,等曹公您回应。”说完恭恭敬敬地从袖里掏出个用细绳穿着的小纸卷来。曹德一把夺过,开玩笑地吓唬他道:“你没偷看么?”

  应邵两腿一软,吓得跌跪在地上:“二爷明见,这是主公的密函,属下怎会如此大胆放肆,偷拆这密函,你看那信上的针线,皆是不曾动过。”曹德见他如此惊惶,抿嘴一乐,扶他起来:“你看你,玩笑而已。”

  曹嵩接过纸卷,小心的端详了一番,只见那纸卷头尾皆用细细的黑线缠成死结,再从中个抽出一跟来,连到中间,从纸身穿中而过,除非是利物划开这上面的细线,想要解开倒是不可能的。曹嵩一边拿了把剪刀,一边笑道:“这小子里面说了些甚么,还搞得这么神秘,真是的。”

  待他看完了字条,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曹德见情况不对,从他手里拿过来一看,一时谔楞无语。

  “曹公,小人斗胆问一句,主公在密函里究竟说了些甚么,看曹公脸色,难道是战事不利?”

  却见曹嵩猛地把那茶晚向桌上一砸,“啪”的一声,茶杯已裂成数块,叱骂道:“逆子,逆子!我与陶兄乃是至交,他却教我做个为人所齿的卑劣之事!这不是毁了我曹家的名声么?混帐东西!”说罢,提起桌上的笔来,随即挥写了一封信,塞给应邵,怒道:“你把这个东西给他,如果他大逆不肯,你就和他说:咱们曹家没有这个儿子!混帐东西!”

  曹嵩本来是一向不清动颜色的,但纸条上所说之事显然是太过于过分,这时若不摆些脸色,只怕是难以为世人所服。只见他似忍不住地一怒站起,应邵一惊,吓得身子都微微一抖——曹操的凶名,在黄巾之乱时天下都彰住已久,可谓有其子,必有其父,又怎由得他不怕。

  而那曹嵩显然是气得太急,又喝了些酒的缘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涨得通红。曹德自是十分关心曹嵩的身子,见他被气成这样,虽不是他应邵的过错,不免也迁怒于他,没好气地喝道:“还不快退下,回去把这封信交给那个混帐东西!”见应邵还是楞着,又开口喝了一声:“还在等甚么?还不快去!”只听他一喝方罢,曹嵩又极重地接道:“如果你传令迟了,那混帐已经派人来动手了,坏了咱们曹家的名声,你就自刎以谢吧!”

  他开口极重,已彻底压垮了应邵的心智。应邵只觉脑子里一轰,想都不及想,唯唯诺诺地施了一礼,身子一腾,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应邵一走,曹嵩脸上的怒色顿敛。对于他这样的官场老手来说,怒与不怒,无关情绪,只不过是他要表示立场的工具。只听他冲曹德使个眼神:“你且出去看他一看,待弄清了他走远了,再来见我。”曹德满腹狐疑,但很少见他如此严令,心下一凛,答应了一声就急急而去。
  @sherryautumn 225楼 2013-07-20 16:41:14
  为么lz的字体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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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天涯编辑推荐弄的吧
  @sherryautumn 228楼 2013-07-20 16:43:40
  马克 有空拜读 先精神上支持下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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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指教
  看到此书的兄弟姐妹们,希望走的时候能留个回复,我积攒点人气
  圣人云: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你们的举手之劳,却能帮我大忙,谢谢了
  @枫叶似弦秋 234楼 2013-07-20 17:04:24
  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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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
  @sherryautumn 234楼 2013-07-20 17:16:40
  攒够积分注销这个账号 然后好好支持lz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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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你来回复我就很感谢啦
  @adogi26 227楼 2013-07-20 17:01:38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BookReader/2824207.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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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啊,你这不是砸我场子么,起点那边我都停更了,主攻天涯
  @sherryautumn 239楼 2013-07-20 17:23:35
  注销ID 要用积分购买两个注销红包 一个销号红包612积分购买 我还差一两百,要不lz送我一个销号红包? 我销号了 立即注册个新的支持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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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送啊?
  @嗯哪嗯哪嗯哪嗯哪 237楼 2013-07-20 17:22:26
  原创贴浮上来,我还以为是楼主被踩的楼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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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轻踩啊,呵呵
  @adogi26 227楼 2013-07-20 17:01:38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BookReader/2824207.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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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你这个,我再补充个截图


  
  @lanqier2003 243楼 2013-07-20 17:28:41
  顶一下楼主
  不是种马文就支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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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没种马,没YY,我也没那实力写
  @sherryautumn 246楼 2013-07-20 17: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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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
  在此谢过楼上三位
  @喝酒不用杯具 255楼 2013-07-20 18:40:46
  楼主速度啊 就喜欢 武侠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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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发了16万字了,你都能全看完了啊?
  我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发完的呀,一天更一万字,也不算少啊
  @喝酒不用杯具 255楼 2013-07-20 18:40:46
  楼主速度啊 就喜欢 武侠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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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共就60多万字,我全发完了我就没有了。。。
  @小小小小吹吹 255楼 2013-07-20 19:22:54
  我去看的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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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吧你们又嫌不过瘾,多吧你们又觉得累死,众口难调啊,大哥
  @安逸晨2013 259楼 2013-07-20 20:22:38
  楼主,注意……红脸了!感谢鬼见愁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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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第一时间消息里谢过他啦。
  不过,在这里再谢谢一下
  @sherryautumn 246楼 2013-07-20 17: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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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在水里的鱼 245楼 2013-07-20 17:36:15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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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ryautumn 257楼 2013-07-20 19:52:38
  注销ID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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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注销干嘛啊?
  我给你弄啊,其实我注册天涯7年了,也就3000多积分,呵呵
  @sherryautumn 237楼 2013-07-20 17:23:35
  注销ID 要用积分购买两个注销红包 一个销号红包612积分购买 我还差一两百,要不lz送我一个销号红包? 我销号了 立即注册个新的支持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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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送啦,请注意查收
  @五陵笑笑生 266楼 2013-07-20 21:55:56
  汉朝有武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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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但门派肯定是没有的,仗剑已经有帖子分析过,很多门派都是在元末才兴起
  汉代吧,估计有散养的侠客,或者是武将,武林这两个字我在这个小说里没有出现过
  @五陵笑笑生 266楼 2013-07-20 21:55:56
  汉朝有武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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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一下,三国时期奇人异士比较多,比较出名的就是左慈和于吉了,相传道家丹鼎派祖师葛洪就是左慈的亲传徒弟,就是著《抱朴子》的那位。我这本书说是写武侠,但其实是将当时的很多武将当做是武侠出身,毕竟武功不可能凭空而来,只能是师门传承或者是家族遗传,加上这些三国时代的奇人异士凑起来的一个还处于原生态的江湖,这个江湖很薄弱,几乎是跟随政局、历史线路而走
  @涓涓心事自己听 269楼 2013-07-20 22:53:56
  是楼主自己原创吗?
  文笔很好,慢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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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不休息?
  @涓涓心事自己听 269楼 2013-07-20 22:53:56
  是楼主自己原创吗?
  文笔很好,慢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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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在水里的鱼 270楼 2013-07-20 23:03:57
  这么晚了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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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涓涓心事自己听 271楼 2013-07-20 23:13:40
  欣赏lz佳作,怎么好像在看白话版的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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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只是白话版的,不是小白版的
  @安逸晨2013 275楼 2013-07-21 00:06:26
  今天好热闹啊!坚持才是胜利啊!拜上楼主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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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这个时候已睡着了,还是你晚啊
  @死在水里的鱼 169楼 2013-07-19 17:46:10
  莫谈国事啊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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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只路过就非常感谢谢了。我还是忍不信要说,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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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老兄请自便吧
  @浊酒慰情殇 277楼 2013-07-21 02:01:19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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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顶感情真深厚啊,凌晨两点多
  @石门盛宴 274楼 2013-07-21 00:04:39
  楼主文笔颇有古人之风,叙事环环入扣,小弟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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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气了
  第十七回 幽人落拓郎,独践寒山雪

  曹德动作极快,只一柱香的工夫,就又重返身屋中,却见曹嵩哪里还有半分怒气,正悠哉游哉地品着茶,手里还捏撮着那张字条,曹德再想自己方才所见的,迟疑道:“大哥……”

  曹嵩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应邵并没回驿站,而是折去了陶谦那里?”曹德又是一愕,点了点头。

  曹嵩指了旁边的椅子,示意曹德且先坐下,自己却定定道:“陶谦这老狐狸,果然精通此手,连我差点都被他骗了!”曹嵩忽以轻压杯口,那杯底一圈瓷沿颇钝,在他手压之下,却忽生锐利——他一只手倒不见甚么异样,那杯子却硬生生地向那松木制成的桌案深深陷去。

  曹德抬眼看向他,知他是气极,一时间不好开口,只希望他能告诉自己个中的缘由。他一抬眼,神色忽生端倪:“应邵这个狗东西,吃我家的饭,又去舔那老狐狸的骨头,早晚会被老狐狸噎死!”曹德疑惑的问道:“大哥,你是怎么看出来应邵这狗东西是反骨贼的呢?”

  曹嵩微微一笑,将手里已捏的皱皱巴巴地纸卷递给曹德:“你不妨再念它几遍,就知道是为甚么了。”曹德更是疑惑了,接过纸卷,念道:“今儿臣闻父客居徐州,族人安态,心稍松宽。此多事之秋,儿虽有诛讨董贼之心,只恨势单力薄,无力为尔。今天下群雄割据,关东诸侯虽应天子诏书共讨董贼,虽未集结,但儿观之皆是尔虞我乍之辈,不得同心,不过乌合之众。然借客卿之力,不若自强尔,今儿勉得兖州寸土之地,人穷地困,断非匡扶汉室之基业。闻徐州刺史老迈昏庸,且徐州乃富庶之地,若老父能借得西面一二,儿料可成大事。儿孟德密书。”

  曹嵩问道:“怎么样?可曾看出甚么来?”曹德反复又念数遍,却是摸不清头绪:“是有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大哥你还是直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我脑子不好使。”曹嵩站起身,呵呵一笑,眼中神色却还是那样阴冷,道:“你可记得,孟德平日里是如何与我说话?”曹德一愣,还是有些不解,似懂非懂道:“孟德和我们说话自是十分霸道,好像没这么文诹诹的。”曹嵩又是一笑,道:“呵呵,还有呢?”

  “哦——我知道了!”曹德高兴地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般:“孟德知我家族中除少数几个懂些诗书,其他皆是耍刀弄枪之辈,你看元让、妙才那个混小子就楞头青一个,所以……”

  曹嵩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所以孟德才会以白话书写,好让我等明白他的意思。这只是其一,并不重要。其二,孟德虽甚是孝廉,就是与我,也是已表字孟德自居,不曾说半个儿字。其三,便是这纸卷上的针线了。孟德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应邵何得何能,能堪此机密大事?且算孟德因为诏书准备讨伐董贼之事、手中缺少人手才让他传密信。但既然肯用他,就不会有所怀疑,何必还要做这种针线穿心之事。分明是那老贼怕我等不信,搞了这些花样,但就是这个花样,才是他最大的败笔!”

  曹德听他一说,方才明白过来,但忍不住又问道:“可这书信上的字迹着实是孟德的字迹啊。”曹嵩一叹:“你个愚木脑袋。你别忘了,陶谦那老贼手上正有孟德写给他的讨董诏书,而那糜竺可是模人字迹的个中高手,区区几百字,还不手到擒来?”

  曹德见曹嵩责怪于他,倒并不生气,只是呵呵傻笑。冷不丁地,曹嵩又道:“你可知我既已发觉事情蹊跷,为何却不点破,还装出一幅气急之样?”曹德急着抢话道:“这个我知道,大哥已经知道这是老贼的试探之意,就故意让应邵那狗东西回去复命,好让他不再怀疑。”只听曹嵩摇头嗫嚅道:“你又只说对了一半。若是如你所说,那倒是件好事。可陶谦这老鬼自是狡猾,尤其又有那糜竺相助,怎么会露出如此之大的破绽,难不成有其他的用意?可惜啊,可惜啊……”曹德问道:“可惜甚么?”

  曹嵩道:“如此聪慧之人,却为那行将就木的老鬼和他那两个废物儿子卖命,实在是暴殄天物。若是孟德得此人相助,怕是不输那戏志才了。”
  曹德愕然抬眼,他一直以为,曹嵩在徐州一地忌惮的只有一个陶谦,可听他口气,分明那躲在陶谦背后的糜竺才是徐州一地的头一号大敌,道:“那乱尘的婚事怎么办?他若不答应,我们该怎么做?”

  曹嵩忽然拊掌大笑,道:“现在可真是难为我们兄弟俩了——你说,咱们才到徐州赴宴,他陶谦就客气的很,给咱们上了两盘菜,一盘是深海仙游之鲤,一盘是长白千年熊掌,他明知我们的胃口现在可能连一道都吃不下,他为的是甚么?咱们是先吃那鱼还是先吃那熊掌?”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嘿嘿,陶谦者老狐狸倒真是高明呀。”曹嵩一转头,又道:“但是,在我的眼中,他的整个徐州才是更珍奇更美味的极品仙鱼。可这个鱼头不但很不好拆,而且还甚是扎手。我们上次已经拆了一回,根本就没有下箸之机,还折了一双筷子。而徐州不拿下来,孟德的兖州四面虎狼之辈,若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而徐州地产富饶不说,更是东临大海,免去四处环敌之危。州界又有崇山相阻,可谓易守难攻,若是兖州有失,自可退守于此。如今我们既已在徐州,实属难得之机,又怎能容应邵那几个匹夫坏了孟德的天下大事!乱尘的终生幸福是很重要,但事有轻重,就为了咱们家族的大业又要难为他了!”

  “而且,老狐狸一生千算万算,只怕此时也没算出,他冒着生死之险招安回来的张闿却是吃里爬外的东西。张闿这个人,可不简单。别看他一副贪财的样子,其实他也不比老狐狸差到哪里去,所以我才肯答应他的狮子大开口。如若不然,他定会反咬一口,将我们的事告密于陶谦。但这个人不能久留,若他留在孟德身边,难免会有陶谦一般的下场。待事成之后,必须让元让或者妙才清理掉此个祸害!”他注目向窗外水边方向,已近四更,于依稀的船舫灯火中,天色已隐隐发亮,而他眼中那一份沉稳冷狠,直达极致,分明是非杀张闿此人不可。曹德见他杀气如此之重,不由也觉得他的阴森恐怖来。

  忽然间,曹德似是想起了甚么,一拍大腿,急道:“若是张闿那小人把我们卖了,陶谦会不会杀我满门?”

  曹嵩捏着短短的胡须,嘿嘿一笑:“这个你倒不必担心。就算他张闿告密,他陶谦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们千刀万剐,但眼下是天下诸侯联盟的时机,他若是此时动手,不管事因何由、错在哪方,依孟德的性格会替我们报仇与他开战,到时候联盟自破,他陶谦定要背负天下骂名,依他那种死爱面子的人,他肯冒天下之大不韪么?他只能把我们软禁在此,待风声过了才好动手。但你可别忘了乱尘,听那晚庙前大战生还回来的兵士所说,那挟持陶商陶应两个浑球的顾恋人武功之高已骇人听闻,而乱尘却能打伤于他,虽是那鬼脸人有意相让,倒也不简单。想那鬼脸人能于那千人之中谈笑杀人自若,我们区区几十条性命,乱尘还保护不得?”

  曹嵩又道:“目前在徐州的其实不指我们一家——徐州一地,可谓是天下诸侯眼中的肥肉,现在可真谓是藏龙卧虎。那晚被陶商二人所劫去的那个名叫郭缳的女子,还有她身边被杀的老鸨,你有没有觉出,她们可有些不妥?你再想想,我们是甚么时候来徐州的,当时的陶谦又在干甚么?”曹德还在屈指计算,却听曹嵩冷哼道:“几令陶谦父子反目成仇的那晚之事又是甚么时候闹出的?是谁牵扯出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时捉他?还有那个鬼脸人,为何说出现就出现,没有那么凑巧吧。”曹德微一沉思,双眉一皱,惊叫道:“好像是在同时!”

  曹嵩又是冷冷一笑:“嘿嘿,陶谦一死或者是陶家绝后,徐州必会大乱,除了孟德,最想打徐州土地的还有谁?目前真正有这么大胃口吃下他陶谦徐州和北海孔融、冀州韩馥的还不是我们曹家,是有人要败坏他徐州一地的安定,要捅出篓子,他好名正言顺的来收拾残局。郭缳被掳就选在这个时机。撇开荆州刘表、益州刘焉、江东的士家不谈,就现在关东各军貌似和睦,一心讨董,可当真是一盘散沙,各打各的算盘。若在此时,一有哪路诸侯出了乱子,谁最有可能尝到甜头?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我们这里。我们的行踪肯定已被暴露,连陶谦那老鬼都有所察觉,以一封假信来试探于我,那些埋伏在暗中的眼线又怎会不知一二。现在他们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甜头,让我们在谋下徐州和咱们曹家的生存大计之间,一时只能选其一。从现在起,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轻易作为,以免多生事端。”

  曹德听他这么一分析,额头上已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哪里想到事情的情况已如此严重,重重的点了点头。
  夜的黑色与即将到来的黎明的微光如麻似缕,相互缠绵的搅扯在一起,秋后凝重的湿气浮在楼宇过道间,朦朦胧胧的,清新冰凉的反而让人分外的压抑。

  烛火似是受了甚么惊吓般,原本一直安逸的火苗此时却摇曳了起来,坐椅上陶谦的眉头已经拧成一个结,糜竺在屋内来来回回焦躁地走着,跪在地上的应邵,倒觉得自己的双腿仿佛麻木了,现在只隐隐的有一些麻痒之感。自他从曹嵩居处回来已有一个多时辰了,陶谦还是老样子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倒是糜竺甚是焦躁,将自己今晚在曹嵩所见的一切,细细详实地问了一遍,但到现在看样子还没理出个甚么头绪来。

  经过一夜的折腾,应邵也是有些困了,虽是跪着,还是勉勉强强地打着盹儿。微弱的鼾声很快响起,陶谦只是扫了他一眼,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也就由着他。若在平日,他定会惺惺作态一番,让他赶快起来。可是方才听应邵所说的话,曹嵩言语举止并不像自己先前所想象的那样,这样反而倒好、皆大欢喜,可若是曹嵩对应邵之举有所察觉,故意在应邵之前演了这出好戏给自己看,那真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不曾试探出曹嵩的真正企图,反到被他看出些眉目来,想到这里,不禁又迁怒于应邵,想他坏了自己的大事,在曹嵩面前露了马脚。想着想着,一看见他他就烦,正要说应邵几句,让他先出去,可——

  “咚,咚,咚”三声细微但清脆的叩门声响起,于无垠的寂静中,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陶谦朝糜竺望了望,只见糜竺微拈着胡须,目中精光一闪,将那狐疑盖了过去,轻声走到陶谦身边,于耳边附语了一番。

  应邵也被这敲门声惊醒了,抬起头来,正撞见陶谦诡异的眼神,不知是不是由于天气的缘故,不自由地打了个寒战。却听陶谦打着呵欠的哈声:“谁啊?”

  “主公,主公,你睡着了么?”门外分明有人怕是被人跟踪,压抑着声音,低低地问着话。

  由于声音很小的缘故,一时陶谦二人也分辨不清是谁来,只好又哈哈地敷衍,却听窗外那声音急促地响起:“我猜主公定是没睡,请主公见属下一面,属下有要事相告。”陶谦还是没有听出来是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抬眼看了看糜竺,糜竺点了点头,陶谦正要说话。

  “主公,此事可关系到徐州的生存大计,如若主公不肯相见,属下也不勉强,属下这就归隐山林,这徐州再过些时日姓陶还是姓曹也不关我事。”门外那人久久不见屋内的动静,显然是有些急了,这才说了这番气话来。

  屋内三人皆是大惊,一惊过后,陶谦忙道:“不知是哪位忠实之士,陶某有所怠慢,快快请进!”门推开,进来的却是张闿和另外一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副手,那人满眼通红,也是一夜未睡。方才陶谦一直不肯答话,张闿显然有气,哼了一句:“原来主公还没忘了这徐州姓陶不姓曹啊!”言语里不乏讥讽。

  陶谦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本来收编张闿也是收买人心、要招揽天下英豪,他心中其实欲将张闿置之死地而后快,但又碍于面子,不能招安之后撕开脸来将他张闿了结了,只好随便在府里安置了个通判一职与他,也懒得与他搭理,而张闿却早来找他,说的话又是这般露骨,陶谦就算有气也不好显现,只好尴尬地陪着笑脸,道:“不知你夜访陶某有甚么大事?”又瞥了一眼跪着的应邵,不由把气都撒在他身上:“还傻愣着干甚么!快去给张将军搬张椅子。”他见张闿如此狂傲,连称呼都成了“张将军”,分明是隐忍不住了。

  张闿见他已经改了称谓,也不客气,索性一屁股坐到应邵刚搬到面前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吆喝道:“还请陶大人让这位曹家奴才给我兄弟再搬张椅子来,我兄弟二人是白忙乎了一夜,也是累了。”陶谦一惊,那日应邵来送信之时,张闿已和糜芳奉自己之命协助那乱尘去救陶商等人,并不曾见到后来才赶到的应邵,而这几日,应邵一直也皆在自己眼线的范围下活动,与外界并没有甚么来往,他张闿又怎会一眼就认出应邵来,也不计较张闿的无礼,顿了顿声:“你也不必绕着弯子,这里就我们几个,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来找我究竟有甚么事?”

  “好,够爽快!老子就喜欢这样!”张闿完全就是当山大王的时候的嚣张样子,猛的重重一拍桌子,吼道,“我原先敬你是仁义宽厚之辈,故而有意委身于你,倒也想与一干弟兄以这带罪之身于乱世之中替你徐州百姓维护一番净土,但见陶大人人你与那些诸侯无异,兄弟们也灰了心,但念你于我们有恩,故以诚相告,谁知你终日怠慢态度于我,所以弟兄们商量,收你万两黄金,曹嵩那老贼开所开的也是这个价码。”

  “万两黄金?”糜竺冷声一笑,道“你当我们徐州府是专门采挖金矿的么?这么多的黄金,若是买了粮草,也够整个徐州兵士吃他个三年五载,你们区区五百山贼,就算一辈子日日夜夜的做强盗交易,怕也还没有这么多吧。”
  “不错,兄弟们正是想洗手不干了,”张闿正剔着牙,说话是他旁边的那个副手,此人姓阎,因心恨手辣、杀人不眨眼,认识他的人都喊他“阎王”。“阎王”有了张闿的示意,也放肆了起来,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虽想为民做事,可天不由人,但我等实在不愿再去伤害百姓,倒想归隐故乡,但没有钱我们的生存怎么办,难不成饿死?再说了,我们老大为甚么放着曹嵩那老鬼现成的不要,偏偏来找你?”

  “好,没问题!”陶谦见曹嵩肯开这么大的价码,定是有惊天秘密托付于张闿,姑且想出了敷衍之计,道:“如若你肯帮我,我还可以再加一千两。”

  “真的?”张闿果然是见钱眼开,高兴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但随即又坐了下去,冷着脸道:“陶大人不是在耍我们吧?”陶谦怎会不知他的意思,笑道:“你担心我这是在敷衍你吧?”张闿道:“正是!”他倒也丝毫不隐瞒。陶谦道:“呵呵,张将军果然快言快语,我不妨与将军立书为凭、手印为证,而且我现在就先付五千两于你,”陶谦又转过身来,吩咐糜竺道:“子仲,你且立即修书一封,我要与张将军约君子之定。”说完这些话,他又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张闿,道:“现在就要看张将军的诚意了。”

  “既然陶大人如此爽快,我也该对得起陶大人你花的万两黄金。”张闿一口吐出嘴里叼着的牙签,又是拍了下桌子,对阎王飞了个眼神,道:“兄弟,就把你刚才在曹嵩老贼所看到、听到的都说与陶刺史听听。”

  阎王道:“方才,我按大哥授意隐在曹嵩住所附近,密切监视着他的举动。就在半夜时分,那老贼装得伶仃大醉,陶大人你还差人送他回去。本来这也没甚么,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老贼的弟弟曹德来找他,你可知他们说了些甚么?”说到这里,“阎王”脸上的得意之色已把脸涨的潮红:“他说陶大人将徐州第一美人糜环嫁给他儿子,名为两家联姻,实为是大人钳制之举,若是留住乱尘那小子做人质,他便不好有所动静。他还将眼下天下大势分析了一番,在打陶大人徐州的主意,上次在花厅的那次戏子暗杀之事,也是他精心策划安排,若不是他那还蒙在鼓里的傻儿子坏了他的好事,恐怕陶大人现在已经躺在这里了。

  曹嵩、曹德这两个老贼嘀咕了好一阵,这位就跟着来了,”阎王指着一旁缩着肩膀的应邵笑了笑,道:“这位老兄倒还装模作样的取出一封密信来,后来才知道是陶大人的试探之意,看来陶大人所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待得阎王将事情原本一五一十地说完了,张闿掸了掸袖子,站起身来,笑道:“陶大人,不知我们这些东西可对的起你付的那些黄金?”陶谦微微一笑:道“依老夫所见,顶多只值五千两。”张闿一诧,惊道:“你这话是甚么意思?!”陶谦只是笑,道:“好你个曹嵩,你出的这价钱可真狠!”

  曹嵩正懒慵慵赖在椅子上,一点一点地抽着烟,昏黄的火光里橘红的烟头闪烁着发着诡异的光,袅起的烟雾犹带着呛人的味道,此事的他正眯着眼算计着陶谦,又怎会料到他的对手也在此时提起他!

  今年的徐州,雪下的甚早。

  雪是甚么时候开始下的的,乱尘也不清楚。他的眼里只有那片白,怅然且无言的白。雪花沾上眉毛、扑上面颊,转瞬之间便被他满口酒气的热气融化。显然是那酒太烈了,他的长衫都已然汗湿了,领口处也被脸上滚落的汗珠与口角呛出的酒水弄得滴滴答答的。

  他已忘了躺在这雪地上有多长时间的吧,仰头看着这纷飞飘雪弥扬漫天,心中惆怅丝毫不减,重重喘着热气。远处,在天与地交叉的白雪皑皑中,模糊出现了一抹嫣红的点。马蹄答答,那点嫣红便在溅起的雪花中,慢慢的揉成一个团。

  突然,骑在马上的那团嫣红右手猛挽缰绳,骏马长嘶人立,原地兜了两圈,渐渐止下步来。

  还没冻结的湖畔处,苍茫的群山横在她的眼前。雪花纷纷扬扬,遮没了高耸的山尖,堆得山下老树上犹然绿色的枝条微微颤动。此山乃是当地有名的云龙山,山名云龙,是指山之巍峨险峻,人所难攀,大山只能与缠绕云雾之龙为伴。三百多年前,西楚霸王项羽定都彭城之时,曾刨开山麓,与在山顶建戏马台,久而久之倒也成了徐州的一处胜迹。

  那团红衣细细分辨了雪地上被雪盖住的浅浅脚印,那是一条歪歪曲曲的通往山顶的小径。她轻咬了下嘴唇,一扭身,慢慢小心的往上行走。已然是山顶了,天已大亮,除了她自己一抹红衣之色,这皑皑的白雪上哪里还有那脚印踪影。再回过头来往自己来的那条小径看,不过是绝壁悬崖上的羊肠小道,但见怪石嵯峨、深不见底,多看两眼便叫人心神恍惚,似乎便要随那雪花飘荡而下。她不免有些气恼。

  乱尘正恍惚间,他鼻中忽然钻进一缕冷沁心鼻的幽香,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睛,却见眼前一点红影闪动,落在了身旁。那是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儿,衬在落满了满身的白雪上,艳丽得令人心颤。乱尘只觉他的头好痛,也不知是何时来到这山巅之上。但见那梅花如此艳丽,怜惜之情顿生,他伸手捉住,那朵梅枝微微地颤了颤,被他拉在手中,凑到鼻端嗅了嗅,模糊的视线里,但见眼里红霞笼罩,一株嫣红雪梅羞涩的如掩似闭。白雪穿过枝河,敲落了瓣瓣娇红,轻红嫩白错落着在风雪里飘舞飞旋,在这荒旷的山顶怎会有梅?真个是梦耶?还是幻耶?
  乱尘使劲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了,那哪里是一株嫣红雪梅——飞雪之间,一双如明如皓月、冷似幽冰的眼睛正静静地俯视他的眼眸。酒醉之中乱尘依稀觉得这冰冷的眼神好生熟悉。那分明是那夜伴萧而舞的糜环,披着大红的狐靥裘,若非那双幽黑如渊的星眼,和那一缕挣脱了发夹吹在腮边的柔软青丝,还有猛然间抽回去的握在手中残存的暖意,真便如梅花般飘渺若幻。

  乱尘重又闭上眼。好想、真的好想,借着酒意,想把她揽在怀里,不为其他,只因她的那双眼睛、那片嫣红,像极了这些年畅游在自己心里的师姐。他情到深处,恍惚之间把糜环当成了师姐貂蝉,轻轻揽在怀中,只闻到那缕缕发丝幽香,悠悠然然,一如往昔当年常山之上年幼之时、貂蝉于烛火中陪伴自己读书诵经。

  风雪渐大,糜环的发丝被风微微拂起,乱尘忍不住伸手去理,只是那轻轻的一个触碰,乱尘就摸到了这些年所憧憬的幸福的模样、那幅飞雪连天只有黑白两色的山水之画。而糜环那像极了师姐貂蝉冰冷幽清的眼神,总是传说天堂、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糜环见乱尘怔怔出神,自己又挣脱不开,只得端立雪下,微微叹了一口气,顿下身来,静静而柔软扫开掩埋住乱尘身体的白雪。天地肃静,静得只剩下手掌与散雪摩擦的沙沙声,静得让乱尘一阵迷惘,他情到深处,热泪盈眶而出,却发声而笑。他正自顾发笑间,糜环轻轻道:“你不起来么?”嗓音清丽如幽花新雪,若不是透着着那一股子冰冷,倒像是在殷殷嘱问情郎。

  乱尘也不搭理她,糜环却不责怪,轻轻说道:“你心中所思所念,我自是不知。你心中所痛所疼,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只是你想的那个她会知么?”乱尘身躯猛然一震。她又轻轻吟道:“还记得你昨晚的萧声么?也许你喝得醉了。我虽不曾爱过,但我知爱。你痛,是因为你的萧。我也痛,不过我痛的是你对世间情爱能疼痛至斯,。

  ‘淡描眉,裹红妆,怅然处,不过常山翩跹相思苦;轻扶萧,抱壶口,酒醒宿,何时天涯潇湘衷情诉。’前夜你反反复复念着这首小词,我懂了你的疼处,所以我来找你。”

  乱尘紧紧攥过两把雪深深地掩在脸上,低低轻道:“我不需要别人可怜,你还是走吧。”糜环微微一笑,替他轻轻扫去脸上的雪,道:“你误会了,我对你的并不是可怜,更不是爱慕。我只是不想看见一个肝愁肠断的痴心人,再添一份身不由己之苦。”

  “身不由己?”乱尘呜咽了起来,只听他低低诉道:“谢谢你的好心,不过我现在真的想静一静。”糜环似是预料到他会如此这般,忽然开口问道:“如果我要嫁给你,你会娶我么?”

  乱尘显然大惊,但又回过神来,道:“你莫要和我开玩笑了,如你方才所说,你我之间,并无爱慕之情,又哪来的婚嫁之缘。”糜环叹道:“若是你肯真心爱我,我嫁你又有何妨。我只不过是大哥效忠徐州、百姓安定的一个工具,公子你若是不娶,我早晚也会锁在陶商、陶应兄弟二人的阁楼深闺。我问你这句,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娶我,肯不肯看着我糟蹋在他们两个的手里。”

  待得糜环将这句说完,那双纤瘦的手掠了掠那缕在额前散落的发丝,悠然背过身去。乱尘沉吟良久,却不知如何作答,那糜环嘴唇轻咬,道一句:“那公子珍重。”话音未必,她便纵身跳下悬崖。乱尘忽地纵身而起,右手将她拉住,左手抓着岩石,才不致摔落悬崖。他揽着糜环柔腰,直如软玉温香用抱在怀,忽觉得有些唐突,不免尴尬,他正色叹道:“你这又是何苦,你若委身下嫁于我这个无形浪子,终不会有幸福快乐可言。”

  糜环神色还是那样的冷艳,似忘了自己和乱尘仍在悬崖之上,却伸出另一只手来,欲要去折一只在寒风中生存的悬崖小花来。她这么一伸手,乱尘自是担心,不由自主地将散乱的眼神定在她手上。如此细看之下,糜环纤手如柔荑般莹润柔白,也不知是否由于下雪的缘故,白里还浸着轻红,五个椭圆的粉红指甲便似五片玲珑的花瓣,折花的瞬间,不过是那么双指轻扣、那么微微一翘,若不是在生死叵测的悬崖边,真是说不尽的幽雅动人。原本就是残碎枝叶的那枝花茎被她拈在指间,更是给她双手映得黯然失色。

  乱尘脑中闪出“云淡风轻一轮江月明,伊人飘零自怜水中影,魂萦梦绕漫天红霞景,秋水轮华酥手拈花情。”这首诗来。以往他读古人诗词,只觉“酥手”二字描摹女子纤掌之美颇为颖亮妥帖,此时才知,世间字词再妙,不如亲眼见闻。他心头砰然一热,他想起以前貂蝉抚摸着他额头哄他睡觉的那双玉手,情到深处,反而将怀中糜环搂得愈紧。

  糜环突然面绽微笑,道:“曹公子,花开一瞬、却只为悦己者容,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乱尘叹道:“草木无情人有情。但奈何情深缘浅,世间虽大,却无我乱尘安身之处;世间虽小,却注定我曹乱尘无处可逃。”

  “小爱缠绵,大爱放手……”糜环口里似笑非笑地念叨着。乱尘觉得支撑二人重量的手臂渐渐发麻,他双脚急纵,从悬崖下跃上,凝视糜环深邃空明的眼神,却看不出甚么来,刚待开口,却听糜环幽幽道:“你且走吧,远离这徐州是非之地……”
  郭缳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间干净雅洁的青砖瓦房内,身上盖的素色棉被尚是崭新,床尾一盆木炭旺旺燃烧,屋角小炉上“毕毕剥剥”地熬着一沙锅汤药,一名黑衣少女正弯腰仔细调弄着。由于天气太冷的缘故,热气在屋内凝的甚重,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瞧看屋内。

  她脑中渐渐晴明,忽然一惊,分明记得自己被陶商、陶应兄弟二人掳走,正要被他们施暴时,张妈赶来相救自己,再后来被一阵刺耳弹指声震晕,难道?

  那少女听到有响声,也不回头,自顾自地煎着药,轻声道:“你终于醒了,且先躺躺吧,待药熬好了,喝了这些,我再替你活血化瘀。”郭缳却是惊了起来,只当是自己贞洁已毁了,只听她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已经被他们……””却听那少女开口道:“你尚是处子完璧之身……你且好好休息,一切等养好了伤再说。”

  郭缳听这女子声音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自己虽不习武功,但记得张妈闲聊的时候与自己说过,真正的高手连声音也可伤人,却见她如此年幼,倒有此造诣,便有些好奇,挣扎着爬起想看看她的样子。

  “哎呀——”刚刚坐起,她只觉胸口如有万虫噬咬般钻髓地疼,那女子道:“莫要逞强,你身子本就就弱,虽是睡了三天三夜、又有我替你聊伤,但经脉被我震伤颇重,此时不好好休养却要急着起来作甚?”

  郭缳惊道:“我睡了三天三夜?”出事之前,她收到田丰的指示,要她在一个月内速速拿下徐州,正愁时间紧迫,这一觉竟然睡去了三个昼夜!

  少女道:“是。再过十天八天,你的伤便会完全好了。”郭缳无心说话,强忍着剧痛,掀被下床,又见床头摆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勉强拉来穿上。

  那少女也不回头,却仿佛能看见她在做甚么般,也不阻拦,只是道:“你现在去了也没有用。现在的徐州不是凭你一介弱质女流就能拿下的……那张妈也死了,尸体就停在隔壁,你不想让她入土为安么?”正说着,那少女也不顾郭缳的感受,从袖子里抽出封书信来,道:“你义父飞鸽传书于你,让你早日赶回邺城。”

  郭缳听张妈已死,心中悲愤,接信之时手不住抖动,好一会才摊开信纸,低低念道:“小女久居深闺,不曾远门,只怪为父一时糊涂,出此下流之计,又以你清白为饵,实愧为人父!今徐州乃天下诸侯眼馋之肥,耳目众多,父恐你有不测,终老之时、黄泉死路无颜以对已故老友,现望你早归。速回!”

  那草药已然煎好,那少女满满的盛了一晚,端到张宁面前,轻轻地吹着,道:“快趁热喝了吧……眼下养伤要紧,等伤养好了我送你便是。”
  “是你!你怎么会也在这里!”郭缳这才从弥漫的热气里看清楚那张脸,惊艳无比的面容上却毫无血色,更没有表情,惟独只有右眼下方那个似胎计模样的鲜红血点——此少女却是邺城大姓甄家的女儿,有美若秋水洛神之称的甄宓!

  那少女一怔,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显然没有想到郭缳会说出这番话来,正要细问,却见那郭缳重又无助的缩在墙角,微微地哆嗦着,十分害怕的样子:“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那少女又是一怔,后又冷冷的化之一笑,将已经药汤轻轻放在她的床头,低头喃喃道:“我是已经死了。心都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行走世间的躯壳。”

  惊骇之中的郭缳听她这话也有些莫名其妙,又重重地捏了一下右臂,分明能感受到那疼痛,便带着喜色地道:“甄宓姐姐,太好了,你真的没死?难道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你结拜妹妹郭缳啊!”

  那少女这才明白郭缳将自己当做别人了,她也不再做解释,忽然发出低低地笑声:“难道死了和活着之间有甚么区别么?识于不识,擦肩而过之后,到头来不过伤心一场。”那笑声既无与郭缳相认的喜悦,更不癫狂,只是揪人的伤心,很深很深的伤心,很深很深的酸楚。她的眼色转而为深邃的幽黑,里面没有那夜大战破庙时的杀气,没有陆压、燃灯古佛苦言相劝时的狂暴,有的只是无言,似在酝积着无边的凄凉,无边的悲哀,无边的失望。

  郭缳自是冰雪聪明,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低头暗中思度:如此说来,那年伯父伯母找回来的那具腐烂的尸体不是甄姐姐,可这两年她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又在这里,而且还念成了这么好的武功。好多事情,一股脑儿地搅在一起,她怎么也想不通,头反而更疼了起来。

  当她抬起头来,正要问个明白,只见那甄宓眼角缓缓流出一行泪水,斑斑点点滑落在因未加修饰而显得有些枯槁的长发上,天还没亮,屋里的火苗一闪一闪的,照的殷红殷红,好似那刺人的血泪。

  郭缳见她如此伤心,料是她失踪的这两年定是发生了甚么事情,惹得她变成这样少言寡语。怜惜之情渐生,低低地缓缓吟道:“‘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似故乡。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姐姐还记得你最喜欢念的这首小词么?妹妹也献丑一句——‘覆水翻云心自戕,情惜痛字盎。黄天乱尘念无常,别愁发如霜。翩跹舞,离人泪,斑竹哭潇湘。且道人间世无常,冉冉归父乡。’姐姐,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就遂妹妹我一起回冀州吧,伯父伯母自从见了那似你尸身之后,终日不言,两位老人家好生凄苦……”

  甄宓的眼角已经涩疼,她再也无法忍住汹涌的泪水,呜呜清哭声来冲出屋外。寒风顺着被撞开的门,尤夹着雪花,在屋内呼呼的打着卷。

  外面还在下着大雪,她一头奔入皑皑白雪之中,或许是适才那首诗词对她的刺激太过强烈,或许是夜太黑了、雪太白了,黑白相间的刺目让她看不清现在、将来,她没跑两步就滚倒在雪地里。身上的黑衣,沾上惨白的雪,于天地白茫茫中成飘渺一粟。

  “你就和她一起去吧。或许真的离得远了,你就会渐渐忘记你所想所念的。”风雪中响黑水玄蛇那柔和平淡的声音。

  她慢慢抬头,见黑水玄蛇撑着清油纸伞,清肴严穆的面容侧着屋内的火光,在伞的阴影下更显慈母之色。那双冰凉的手轻轻捋着自己额前散乱的头发。她重新低下头,拘起一捧白雪,将脸深埋在雪中,感受那种挥之不去的冰凉苦楚。
  好了,第十七回发完了,估计要分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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