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伄本无法 2016-08-14 10:27:00
  书名《天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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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选……
  更……
  “回皇上,凡事有因才有果,天门讲了半天便是因。正因为天门事事想息事宁人,不愿张扬,便助涨了恶人的气焰,才结下连累王爷遭人诬陷的恶果。”
  “这从何说起?”
  “回皇上,若天门早将遇险之事禀报王爷,他知道京城凶险,便不会久留,若带着天门准时启程去热河,哪会有今天这些麻烦。”
  文庆和惠亲王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暗佩服天门的机智。他这番话虽不能力挽狂澜,却说明了惠亲王擅闯兵营的原由,代以表明惠亲王绝无反心。
  惠亲王听着心里受用,嘴上却逞强道:“你不过小小少年,怎会连累到本王,本王的事和你无关。”
  道光道:“是啊,你怎么连累惠亲王啦?怎知他去健锐营不是拿你作借口。”
  惠亲王闻听此言,心里大为酸楚,心说皇兄啊,我为你肝脑涂地,你却如此有疑于我。
  天门说:“回皇上,王爷的心事我懂,他处处替皇上着想呢。”
  “哦,他是如何替朕着想的?”
  “这件事天门要和皇上私下里说。”
  朝堂里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穆彰阿怒道:“大胆,你算什么东西,给你在朝堂上说话的机会,已是皇上格外开恩,竟敢得寸进尺,向皇上提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要求!”
  惠亲王要向道光单独禀奏,天门也要和皇上私下里说事,两人像是早有预谋似的,让穆彰阿顿时警觉起来。
  不用说,他们所奏之事,定然和立储和自己大有关系。
  若当众陈奏,穆彰阿人多势众,可以掌握主动。一旦在朝堂上搬不倒惠亲王,给他留下可乘之机,凭天门的口才,加上惠亲王与道光的手足之情,道光难免不被说动心,放过惠亲王。
  那时,金口一开,任穆彰阿天大的本事,也绝难反转。
  穆彰阿鼓动众人极力阻挠,力争不许道光私下接见惠亲王与天门。
  文庆道:“穆中堂,你何必紧张,不管公决还是私议,是非黑白,自有公道。你作为军机大臣,在朝堂上,不守君臣之礼,大呼小叫,如何给众臣工做表率?”
  穆彰阿辩解道:“本官哪儿不守君臣之礼?国家大事,不徇私情,更无不可对人言之理。本官正是禀承对皇上的一片忠心,才犯颜直谏……无论惠亲王如何狡辩,他的不臣之心,僭越之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按律当削爵抄家,皇上何必再与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多费口舌!”
  惠亲王冷笑道:“穆彰阿,你真好一片忠心,不用宗人府定谳,便一口气给本王罗列了这许多罪状!”
  文庆怒道:“穆中堂,你口口声声律令宗法,却置法令于不顾,未审先决,指斥亲王,你到底是何居心!”
  “皇上,臣有本要奏。”
  惠亲王闻声定睛细瞧,见是刑部右侍郎张奇。张奇曾在庄家一案里受到牵连,被官降两级,罚俸一年。
  “准奏。”道光说。
  “臣的资历尚浅,本无资格议论王公大臣的功过是非,但报国无论先后,忠心不分幼长,臣拼上身家性命,冒死上奏,请皇上……”
  张奇的胆子甚小,本不想站出来说话,无奈穆彰阿一直在偷目狠狠瞪他,才站出来帮腔,只是话未开口,额上的汗却先流下来。
  道光听他啰嗦,不耐烦地打断他,对太监道:“他上折子了吗?找出来,让他照着念。”
  张奇边擦汗边道:“回皇上,臣要说的话不在奏折上。”
  “那就快讲,少说没用的话。”
  “是,皇上,惠,惠亲王欺君罔上,心怀叵测,行事乖张,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碍着他是皇上的,亲,亲弟弟,不敢奏闻天听……他假借复查庄家冤案,打击异己,安插亲信,据臣统计,共有十一位重臣被撤换……惠亲王还私自豢养侍卫,将涿州捕快段小中招入府中。这一次抗旨延期,擅入兵营,绝非失误,而是有意为之,其行可怖,其心可诛!”
  张奇一口气说完,“扑通”跪倒,匍匐在地,竟然因虚脱昏了过去。
  穆彰阿叫人把张奇扶起来,搀到外面歇着去了。
  道光把张奇的折子拿过来,重新看一遍后,瞧着惠亲王道:“他说的段小中可是实情?”
  “回皇上,臣弟见段小中颇为机灵,便留在身边作为随从使用,他的俸禄也从臣弟的例银里开支,并非什么侍卫。”
  “段小中乃公门中人,王爷说留在府上便留在府上,把官差当家奴,只这一条,便不合规矩。”穆彰阿道:“据臣所知,那段小中交结甚广,与江湖上的武士拳师来往密切,惠亲王把这样的人招至麾下,其用意可想而知。”
  这让惠亲王还如何辩解。
  穆彰阿叫人把张奇扶起来,搀到外面歇着去了。
  道光把张奇的折子拿过来,重新看一遍后,瞧着惠亲王道:“他说的段小中可是实情?”
  “回皇上,臣弟见段小中颇为机灵,便留在身边作为随从使用,他的俸禄也从臣弟的例银里开支,并非什么侍卫。”
  “段小中乃公门中人,王爷说留在府上便留在府上,把官差当家奴,只这一条,便不合规矩。”穆彰阿道:“据臣所知,那段小中交结甚广,与江湖上的武士拳师来往密切,惠亲王把这样的人招至麾下,其用意可想而知。”
  这让惠亲王还如何辩解。
  道光的脸色刹时大变,重重地拍了一下御案,道:“绵愉,朕向来待你不薄,许多事都由着你的性子,你这些举动,太辜负朕对你的爱护了!”
  惠亲王也恼了,索性自暴自弃起来,起身道:“皇上,臣弟对您绝无二心,若您非要听信小人谗言,治臣弟的罪,臣弟无话可说。”
  道光见惠亲王耍起小性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你成心要气朕吗!”
  文庆见事态越来越严重,提醒道光道:“皇上,天门不是有话要和您讲吗?何不听听他的说法。”
  道光这才又想起天门还站在一旁,道:“讲吧,就在这儿,当着诸位臣工的面讲!”
  天门说:“皇上,若说惠亲王对您有二心,那满大清国就没好人啦!为了您的江山社稷,他殚精竭虑,尽力维护……天门干脆给您直说吧,这朝堂上,没有一个人不揣摩圣意,打您立储的主意……”
  惠亲王虽然怒不可遏,却并不糊涂,听天门要扯出立储的隐秘,赶忙喝道:“天门,你找死吗?!”
  穆彰阿冷笑道:“一个乡下小子,竟敢妄议国本大事,可见惠亲王府上都招了些什么人!”
  道光虽知道天门不同凡人,可他毕竟是十多岁的少年,身无功名,头无顶戴,当朝妄谈立储大事,实在荒谬。但既然天门话已出口,再退到内廷去说,众目睽睽之下,反而更加有失体统。
  立储之事道光仅和惠亲王及几位肱骨大臣密议过,便是军机处的一些大臣都不知情,天门不知轻重,当朝说出这种话,是自寻死路。
  道光为了朝廷的颜面,不能对天门姑息,便道:“来人啊,将邵天门打入死牢!”
  天门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犯了忌讳。
  文庆见道光龙颜大怒,要杀天门,心下不忍,慌忙求情道:“皇上息怒,虽然天门触犯天威,按律当斩,但念及他年幼无知,邵如林又仅有此嫡孙,还请皇上格外开恩,免他死罪……”
  穆彰阿道:“邵天门年幼却非无知,他一贯妖言惑众,犯上作乱,其死不足惜,依照大清律法,邵家应当男充军,女为奴!”
  惠亲王道:“穆彰阿,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对一个孩子可真能下得去手!”
  侍卫进来,扭着天门朝外就走。
  天门回头朝道光说:“皇上,天门最后还有一句话要说。”
  “你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要说?”道光朝侍卫摆手:“让他说。”
  天门整整衣裳,恭恭敬敬向道光深施一礼说:“皇上,天门惹恼了您,您要杀要剐,天门毫无怨言,只是天门眼看性命不保,有些秘密,再不讲就没机会了。”
  “你有何秘密?如果还是刚才那混话,便斩立决,如果是其它秘密,朕给你机会。”
  “皇上,天门进殿后讲的那故事,并没有讲完,您可知道丢天门进护城河的是何人?”
  “是何人?”
  天门一指穆彰阿,说:“那人便是穆大人府上的管家乔头。”
  道光心说,怪不得天门刚才讲故事时,老是拿眼偷窥穆彰阿。
  穆彰阿道:“你说是本官府上的管家,可有凭据?”
  “天门刚才说,幸免一死是因天神搭救,你可知那天神是谁?”
  道光本就不信有天神下凡搭救天门,见他转了一个弯,才知天神乃是假托之辞。
  众人都屏住呼吸,急等着听天门说出天神究竟是何人。
  中元节
  天门接着说:“那天神便是曾国藩曾大人,是他救了天门一命,他亲眼所见,将天门丢进河中的人是穆府管家乔头。”
  曾国藩在心里长叹一声,唉,终于被天门扯了出来。
  道光问道:“曾国藩可在?”
  曾国藩出列道:“臣在。”
  “天门说的话可是实情?”
  穆彰阿恨得直撮牙花子,原来坏他大事的,竟是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他阴森森地瞪着曾国藩,在想,凭他对曾国藩的扶持,这时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说话。
  曾国藩并不看穆彰阿,道:“回皇上,臣不敢欺瞒皇上,那日丢邵天门下水的正是穆府管家乔头。”
  穆彰阿摇了摇头,暗暗叫苦。
  道光问天门:“你如何与穆彰阿的管家结下梁子?”
  “天门不是和他的管家结下梁子,而是穆大人嫉恨天门,早就想杀天门灭口,这次正好借刀杀人,达到目的。”
  穆彰阿道:“皇上休听他胡说八道,臣是何等身份,能和一个孩子有何仇恨,因何要杀他灭口!”
  众人早已听得目瞪口呆,简单像听大戏一般,见情节急转直下,扯出穆彰阿杀人灭口的事情出来,一时全忘了初衷,都纷纷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看起了热闹。
  事出突然,惠亲王和文庆尚未回过神来,对视一眼,都在怀疑,天门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当年天门不过五六岁的孩童,穆彰阿怎会对他大动杀机。
  天门含笑说:“穆大人,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你逼我的,天门本不想把你那些龌龊事抖落出来,可是你竟要害我父母,士可忍孰不可忍!”
  事到如今,穆彰阿再想挽回已不可能,便横下心来,故作镇定道:“哦,本官一向光明磊落,从不曾做过龌龊之事,倒要请教!”
  天门说:“原兵马司指挥使韦符是你杀的,你的儿媳是你杀的,这些够不够?”
  穆彰阿哈哈大笑道:“你倒真会编故事,韦符是本官的义子,本官因何要杀他?更遑论本官的儿媳!”
  “韦符与你儿媳通奸,替你生下唯一孙子,你怕传出去无脸见人,因此起了杀心,要乔头赶往徽州,用戒烟方子杀了韦符,半道上乔头欲杀宋斯文,不慎被他逃脱……”
  天门此言一出,穆彰阿勃然变色,不顾礼制,上前欲掌掴天门。
  众人忙七手八脚拉开。
  天门话出,石破天惊。
  道光朝二十余年从未有过的一幕,在庄严的乾清宫上演了。
  本来穆彰阿领头逼宫,要治惠亲王的罪,眼看阴谋得逞,却被天门揭了画皮。
  亲王谋逆造反,大清无有,相国私刑杀人,从未听闻。这两件大恶大奸之事,一时全都揭露出来,不管真假,总是骇人听闻。
  惠亲王如出炼狱,身心顿时轻快起来。
  文庆则不然,他瞧着朝堂上乱哄哄的局面,心内十分不安。
  眼下皇上体弱神聩,正在立储在关键当口上;南方乱匪闹事,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可以说内外交困,应接不暇。
  @程小程1 惠亲王和穆彰阿乃朝廷重臣,皇上的左膀又臂,一个可以稳定立储大局,一个能够应对国内乱象。
  此二人可谓俯仰之间,举足轻重。如果闹出惠亲王谋反,穆彰阿滥杀的丑闻,君臣猜忌,朝野震荡,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
  文庆身为总管内务府大臣,不能不替皇上把护着点儿。
  须想个法子,劝说皇上,先将这两件要命的祸事压下来。
  文庆道:“这半天辩论争吵,皇上的龙体不免困乏,臣请皇上暂回内廷,稍事歇息,再行决断。”
  文庆说着朝道光连连暗示,意思他有话要密奏。
  道光久疏朝政,这一会儿工夫,闹出两桩伤脑筋的大事,又气又急,正觉身心疲惫,见文庆似有隐情要回,便道:“好吧,就依卿所奏,朕先养养神,众位臣工也歇息片刻吧。”
  天门问说:“皇上,天门呢?”
  “你?”道光瞧了一眼文庆,有些犹豫。
  文庆替他说道:“你便站在这儿好生呆着,等皇上回来再行发落。”
  道光起身回内廷,文庆上前搀扶,君臣二人走到乾清宫后面的回廊处,道光坐到飞来椅上,道:“就在这里说吧。”
  文庆垂手站在道光身旁,道:“皇上,今儿这两宗悬案,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
  “老五那件事不算悬案吧?让他去宗人府好生反省便是……朕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啦!穆彰阿嘛,审清查实,按律惩处便是。”
  文庆知道皇上会这样想,便开始筹措说辞,想法子劝阻他。
  道光神情极为沮丧,叹道:“朕真没想到,一个是朕的亲弟弟,一个是朕信任二十多年的大臣,竟做出如何有违天道人伦的恶事!你说说,朕还能相信谁!”
  “皇上也不必懊恼,子贡曾说,‘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是人都会犯错误,只要知错能改,便会大善可期。”
  “你说老五是犯错,而不是有图谋不轨?”
  “皇上,惠亲王熟读圣贤文章,为人清雅别致,绝无篡权夺位之心。只是他闲散惯了,做事不循常规,他的错是君子之过,他已经知道错了,皇上给他个反省改过的机会,他定会幡然醒悟,将来或可依为定国之用。”
  “我现在是瞧不懂老五的行为啦,你可能看得准?”
  “臣不敢确定完全看得准,但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惠亲王和穆彰阿是两路人,一个胸怀宽广,一个心胸狭窄。这次闹出惠亲王谋逆之事,全是穆彰阿一手挑唆的。”
  “果真是穆彰阿在背后捣鬼?他因何要这样做?”
  续更————“是,千真万确。”
  “穆彰阿有些不法行为,朕也有所耳闻,他是越老越糊涂了!”道光问道:“你来说说,天门刚才讲的可是真的?穆彰阿真能做得出那些禽兽不如的毒辣之事?”
  “联想到当年穆彰阿便要害天门,再则天门素有灵性,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这个混帐东西,枉费朕那般看重于他!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姑息养奸!”
  “皇上,惠亲王的顾虑极有道理,这个时候,稳定局势至关重要啊!”
  “你是要朕忍?”
  “请皇上三思。”
  “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他们两个?”
  “臣以为,惠亲王有错,穆彰阿有罪,已在朝上为众臣所知,欲要平息众怒,可各打五十大板,暂且将此事压下来,先观后效,容后再作处置。”
  “不要吞吞吐吐,你说这板子如何打法!”
  “臣琢磨着,南方督府官员养匪自重,已致‘拜上帝会’壮大生祸。虽派林则徐去查办清剿,但他未必能兼顾得过来,可否令惠亲王前往,专职查处官员渎职之事?”
  这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既把惠亲王支得远远的,不管他有无反心,总是少了一层担忧;又可摸清南方官祸匪祸真相。
  道光颔首道:“好,朕准你所奏。穆彰阿又该如何惩治?”
  “穆彰阿前些日子不是因病请假吗?便让他回家接着养病,连同反躬自省。若在这期间,仍不收敛悔过,可数罪并罚。”
  这也是一条上策,道光很赞同文庆的主意,道:“朕准了。”
  两道难题,轻松化解,道光也歇得差不多了,起身欲再行上朝。
  文庆踌躇道:“皇上,您打算怎么发落天门?”
  道光想,主意都让你拿了,好似朕任你摆布,全无主见,岂能让你小瞧了朕。便道:“朕自有主张。”
  “皇上,天门不可杀……”
  “怎么不可杀?”
  其实道光并不愿杀天门,仅凭他在朝上口无遮拦几句混话,便取他性命,自己岂不和穆彰阿一个样了?
  把天门打入死牢,为的是堵众人之口,杀杀天门的锐气,等风头过去,再找个机会放出来还不容易。
  道光想,主意都让你拿了,好似朕任你摆布,全无主见,岂能让你小瞧了朕。便道:“朕自有主张。”
  “皇上,天门不可杀……”
  “怎么不可杀?”
  其实道光并不愿杀天门,仅凭他在朝上口无遮拦几句混话,便取他性命,自己岂不和穆彰阿一个样了?
  把天门打入死牢,为的是堵众人之口,杀杀天门的锐气,等风头过去,再找个机会放出来还不容易。
  这时连死牢都不用下了,道光已经有了主意。
  文庆听皇上问他,便道:“皇上乃一国之君,亲准天门朝堂说话,若天门因言获罪,定然有损皇上的威仪。”
  文庆还想说,天门乃有神通之人,这时节杀了他,可不吉利。但是他多个心眼,觉得此种情节不提为好,道光并非不知道天门的情形,说得太直白,反而自作聪明。
  道光哼了一声,径直朝乾清宫走去。
  太监早跑到前头去唤众臣上殿,道光坐好,见天门并没有老实地站在大殿中间,而是倚在柱子跟前,像睡着了一样,太监高声叫起都没惊醒他。
  文庆示意太监把天门拉回来。
  道光瞧着天门说道:“天门,你不好好站立思过,因何跑到柱子跟前去啦?”
  天门朗声说道:“回皇上,天门原本站得好好的,只是瞧着那柱子上的盘龙腾云驾雾,跃跃欲飞,觉得好奇,便上前察看……”
  文庆唬道:“天门,朝堂之上,不可打妄语。”
  道光却不肯作罢,问道:“你说那盘龙要飞?仔细说来听听,若说得通朕便赦你死罪,若妖言惑众,信口胡说,小心你的小命!”
  天门说:“遵旨,回皇上,刚才天门上前察看,那龙确有起势之意,天门问它,因何不安分守己守着皇上的龙庭。那龙说,吾本龙子,已许久不见父王上朝,十分挂念,今日终于见到父王,心里激动,因此欢欣雀跃。”
  众人听天门说完,都不禁哑然,觉得他的话太荒诞不经了。他怎么可能与那雕刻的石龙对话呢?
  可是若说天门发憶症,信口开河,道光久疏朝政之事,天门是怎么知道的!
  道光也觉古怪,石柱上的盘竟称是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那几个早夭的皇子,幻化成盘龙,守护在身边?
  道光问道:“它还说些什么?”
  “正要接着说呢,皇上您就来了。”
  道光瞧了一眼殿中几根龙柱,不知是幻觉还是真象,那柱上的龙竟都对他露出微笑。
  道光甚是欣慰,心道,这应该是吉兆啊,说明皇子们并未与朕离心离德,虽朕精力不济,却都能暗中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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