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国棺材文化集大成之探险巨制《鬼门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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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阴沉木这一棺木极品外,云南这边的棺木上品要算开化(云南文山)涂杉了,而涂杉又分为若干等级,如所谓箭铲花、麻雀花板材这些都是上上品,但为数甚少,极难寻求。除开化板外,昆明近百里内外的扁柏木也非常精贵。再往下还有乌杉、上江柏木和丽江柏木。据说丽江的木府老爷们过世后通常都是用丽江柏木制做棺材。除了上述这些优质木材之外,其余的木料就一般了,比如什么松木、杨木等等这些随处可见的木材之类就显得稀松平常了。如果是家境窘困的市井小民,则根本不会出钱(也没这个闲钱出)去选料定做棺木,给家人入殓只能考虑购买园柏和杉松拼配的现成棺材。
  
   不过,做棺材的木料是有其固定成例的,不能随便用料,比方说,棺材忌讳用柳木,因为柳木不结籽,恐有断子绝孙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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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时候,昆明一般的松木棺材只值一两百元,而一口不拼不斗的有麻雀花箭铲花的上品开化涂杉的棺木,每副当时最少都要卖到上千元,最贵的甚至要几千元,这在那个时代可已经是一笔相当令人瞠目结舌的大数目字了。咱们再看看比开化涂杉稍稍差一个档次的乌杉、上江柏木和丽江柏木棺材,当时每副的市价则低的只要两三百元,高的数百元不等。
  
   陈学文此刻根本无暇顾及对方要买什么材质的棺材,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脚边这包首饰的成色。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拾起地上的首饰,极其爱惜地用手轻轻掸了掸包裹外边的灰尘,又小心翼翼地将那包首饰重新包叠起来,头还没顾得上抬起就忙三火四地问道:“3月3号送货,对吧?棺材要几口啊?什么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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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绵长而阴郁,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着的纸钱带着一股阴风打着旋儿地向着陈学文扑面而来。她说:“我要的是……七口棺材。”
  
   陈学文一听此言,仿佛猛然间当头挨了一记闷棍,他的身子就像打摆子一般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本来刚刚包好的包裹也差一点儿又失手掉回到地上,他骤然间抬起头来,死死地瞪视着雾气中那个影影绰绰的红色身影,不假思索地冲口问道:“你说几口?”
  
   “七口。七口棺材。”女人加重语气字正腔圆地说道。
  
   陈学文愣住了,几秒钟前他还抱有的一丝希望在这个瞬间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被彻底击碎了。他知道,他先前并没有听错,那女人要的棺材数目的的确确就是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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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口棺材?怎么会这么巧?他立刻想起他们陈家世代相传的那位明代御厨先祖的弟弟(也就是陈学文的叔先祖)留下来的传家宝——那本线装的记事簿,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本子上面就提到了七口棺材。
  
   一想到那本记事簿中所记载的关于七口棺材前前后后惊心动魄匪夷所思的重重谜团,陈学文便不能自已地恐惧战栗,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他虚弱地将先前瞪视那红衣女人的如炬目光缓慢地收了回来,转投在地上。他不敢再看那个女人也不敢看周围的任何东西,他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般迷迷茫茫地自言自语:“是七……七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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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七口,六大一小。六个大人一个小孩子。材质都要槐木的。”女人的回答显得出其的平静。
  
   尽管陈学文没有抬头看她,何况雾气中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陈学文却能感觉到那女人正在对着他笑,而且是幸灾乐祸的笑。
  
   陈学文像个提线木偶般僵硬地牵动了一下脖子,机械地问道:“大姐,您是要四独板儿的还是散材?是要三儿五的还是四五六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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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学文问的是棺材铺里的行话,棺材因为是由六块板合成的,所以又称“六块板”, 棺盖及棺底分别俗称天与地,左右两片叫日月,这四片板都是长木材,前后两块分别叫彩头彩尾,是四方形的短料。所以这六块板合在一起总共是四长两短。不过,棺盖是和棺身分开的,是最后才盖上的,这就只剩下三长两短了。因为按常理人死后都要入棺下葬,所以棺材也就成了死的代名词。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把“三长两短”说成死的别称,咱们不是有句俗语嘛:“可千万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指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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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棺材的大盖儿是做成月牙形的,两帮儿则是做成弧形,底板当然是平的,而且要平得精准,这可是死人今后在地底下常年安睡的床板啊,若是鼓出个包来或是弄出个30度的倾坡来,那死人能睡安稳吗?睡不安稳那还不得没完没了地闹事啊?除了大盖儿、两帮和底板外,棺材的前后挡还要各用一底撑子(就是一块立板)支起。这六块板子往一起这么一凑合,一口棺材就成型了。
  
   棺材板儿的厚度可有讲究,规格各不相同。例如:盖五寸,帮四寸,底三寸,谓之三、四、五的材,简称三儿五的材。如果盖六寸,帮五寸,底四寸,则谓之四、五、六材。比三儿五稍大,又不足四、五、六的材,谓之三儿五放样儿。大于四、五、六的,称为四五六放样儿。通常四五六材的比三四五材的要贵一些。除此之后,棺材板两帮、底、盖,均为四块整板的“重材”,这是最上品的殓具了,俗称“四整板儿”,这要比拼板的价钱贵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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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听陈学文这么一问,似乎是略略思考了片刻,这才说道:“六口大的就都要四独板儿的吧,而且都要四五六材的。”
  
   “那……那口小的呢?”当陈学文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自己感到喉咙一阵紧缩,像是被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绳索突然间猛勒了一下。
  
   女人没有立刻回答,好一会儿,她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后如梦呓般轻声说道:“随便吧,怎么着都成。”
  
   陈学文见缝插针地又补充了一句:“是全部都要金漆吗?”
  
   女人毫不迟疑地断然回道:“不!我要黑棺。”
  
   女人似乎怕陈学文没听清楚,特别补充了一句:“七口棺材全部都要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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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学文不禁又是一怔,因为按当时约定俗成的规矩,民间死者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要用金棺,也就是棺木要涂成金色,而五十岁以下的死者则用黑棺。
  
   难道说,这六口大棺里要盛的全是五十岁以下的死者?这个年纪按道理讲是不该到寿终正寝时候的啊,莫非这六人全是非正常死亡?
  
   正在陈学文疑虑重重的时候,天色比先前稍稍亮了一些,雾气也显得略微比先前稀薄了一些,凉意也没有先前那么浓重了,过不了多久,天就会大亮了,有雾天通常会是个响晴天,那么,太阳也应该很快就要升起来了。太阳一出,八大河的阴气也要减轻许多了,这对陈学文和他对面站着的那个女人来说,应该是个大大的利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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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穿白孝鞋的女人抬头看了看天,看过之后似乎就显得有些着急。她马上再次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她讲话的语速跟刚刚有着极大的区别,显得特别急促,而且还带着几分慌乱,她说:“好了,陈掌柜的,你都记清楚了吧?这是预付的定金,只是40%,尾款在交货时一并付清。交货的时间和地点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下个月3号晚子时,东郊外的寄棺所。少一个时辰不成,多一个时辰更不行!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陈学文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皱着眉头搓着两手说道:“那好吧,大姐,你这定钱我就算先收下了,可您看我先前也没有准备,身上也没带着纸笔什么的,要么,大姐您跟我一同到我们铺子里,我给您写个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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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果决地一摆手,口气坚定地回答道:“不必了,以你们陈记棺材铺的名头,谅你陈大掌柜的也不会拿了钱不认帐吧?何况还有我这个人证呢。”
  
   陈学文再也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哈腰地连声称是。
  
   那女人轻笑一声,道:“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女人话到中途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往下说了。
  
   陈学文刚刚放下去的一颗心再次被高高拎起,浑身上下一片冰凉,他像个即将被宣判重刑的罪犯,低眉顺眼手脚紧缩地等待大法官公布判词。
  
   然而,女人依然在沉默。
  
  哈哈,楼上的“胸毛”朋友真够幽默的,挺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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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对方的沉默无异于对陈学文那颗与春日里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草差不多柔弱的小心灵的残忍凌迟。这女人越是不往下说,陈学文越会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这场博弈的结果,自然是陈学文先绷不住了,他哆哆嗦嗦地问道:“大姐,您还……还有什么要求?您……您快……快说吧。”
  
   女人终于还是开口了,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亲——自——带——人——送——去!”
  
  
   女人话一说完,不等陈学文答话,便在原地快速转身,朝着与陈学文相反的方向如风摆柳般摇曳着离去。她似乎根本不在乎陈学文最后的回答是肯定还是否定,这对她来讲全都没有意义,她的话根本就是命令,而且还是不许反驳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对于她的命令,陈学文别无选择,只能服从,绝对地服从。
  
   陈学文也的确没有回答,一个字都没有,不回答就是默许,陈学文很知趣,他知道,在与这个古怪女人的这场会面和交锋当中,他自始至终都处于劣势,他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他可以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听话照做,既然拿了人家的定线,自然要按人家的要求按期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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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只留下一个越来越淡的红色身影,很快,那抹艳红便被尚未消散的雾气淹没净尽了。
  
   然而,就在这女子转身的一刹那间,陈学文隔着渐渐稀薄的雾气看到了一个令他倍感意外的情景,他发现那红衣女人的肚子是高高隆起的,那腹部的形状就像从那女人的身体上面横着长出来一座圆头的坟。
  
   很显然,这个女人是一个孕妇,而且还是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
  
   陈学文只觉周身的暖气仿佛正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缓慢地抽离出自己的身体,他血管里的血液像突然间被速冻了一般,让他冷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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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神秘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让陈学文本人亲自带队送棺?她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图?为什么她一定要找他这个姓陈的说话,而不去找棺材铺里管事的何六叔?很显然她是有备而来,而且还来者不善。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在处处针对着他陈学文,她究竟想干什么?她为什么非要跟他陈学文本人定这七口棺材呢?
  
   七口棺材?为什么无巧不巧又是七口?难道这只不过是单纯的巧合?
  
   一个被全昆明城的民众列为“孕妇禁入”的极阴之地八大河,为什么偏偏会有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敢于明目张胆地打破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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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陈学文今天也破了八大河的规矩了,可是他自己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打误撞才信步来到八大河的,如果他清楚明白的话,他是宁可死都不愿踏入八大河边一步的呀。可是,那个女人看精神状态和讲话情形不像疯也不像傻更不像喝多了酒,那个坦坦然的气度,怎么看也不像误入歧途那种应有的恐慌,倒像是故意到八大河边遛弯儿般从容自在。她难道就不怕这条鬼气森森的八大河吗?她是谁?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和自己同时出现在日出前的八大河畔难道仅仅是碰巧?或者她是在跟踪他?又或者她早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理应时刻有人陪伴身边,可是她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又为什么穿着红衣服白孝鞋如此地自相矛盾?
  哈哈,“胸毛”朋友看鬼片看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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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堆的疑问像急风骤雨般向陈学文狂暴地袭来,令他片刻之内根本无法找到相对合理而贴切的答案,重重谜团像一重又一重的铁笼,把他牢牢地囚禁在当中,令他无力挣脱。他困惑,他迷惘,他恐惧,因为他隐隐约约已经嗅到了一丝潜在的危险,某个不可预知的恐怖事件即将发生了,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他只能默默地等待,只能无条件地接受,因为他知道这本是避无可避的。
  
   因为七口棺材又来了,它们是不祥的标志,难道说五百多年前的历史又将重演吗?
  
  
   3、夜半棺材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说完了陈学文,我们又要到陈记棺材铺看看了。
  
   当陈学文在清晨的八大河边为七口棺材而苦恼困惑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想到,就在六个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夜里11点多钟的时候,他的陈记棺材铺的管家何六叔也在为棺材而忧心忡忡,只不过他所忧虑的棺材数目不是七口,而是九口。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时间大约是11点刚过,当时,我们的陈学文陈大掌柜的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福春堂大烟馆里靠东头第四间房间的一张精雕细刻的的罗汉床上,抽着牵子手刚刚帮他打好的大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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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了:罗汉床是什么?罗汉床这个名称的来历又是什么呢?
  
   木僮在这儿稍给大家解释一下,是中国古典家俱中床榻的一种,这罗汉床就是左、右、后三面都有围栏的一种床,既能睡觉,又能盘腿端坐。有人认为,罗汉床是从弥勒榻发展而来的,所谓弥勒榻名称的由来,是因为这种榻的造型很像佛教里的“须弥座”,须弥座是一个有脚的平板,四周没任何围档,上面安放上弥勒佛,就成为弥勒佛的坐榻了。后来在弥勒榻三面加上围档,就发展成罗汉床了。所以有这样一种说法,看罗汉床的年代,可以看它的围栏,围栏越矮,年代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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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罗汉床最早是出于庙堂,是庙里的高层人士,比如说长老、当家大和尚甚至方丈住持之类的用具。白天他们在床上打坐,晚上就在上面睡觉了。而一般的和尚是没有这种待遇的,不能使用罗汉床,普通和尚们睡觉是睡大坑,也就是大通铺。只有有身份的大和尚才可以睡床,而由于大和尚通常被尊称为罗汉,因此,他们睡的床便被称为“罗汉床”了。
  
   罗汉床有大小之分,大的罗汉床不仅可以躺卧,更常用于坐靠,在床正中央放一个炕几,两边铺上坐褥、隐枕,就可以把它放在厅堂上待客了。有客人来了,家主人就挽着客人,两个人儿在罗汉床的炕几两侧一边一个这么一坐,再把俩腿往一块儿这么一盘,便可以一面喝着五峰山的甘露清茶,吃着桂花糖馅儿的吊炉烧饼,一面说说笑笑地聊起谁家新娶的小妾长了一双克夫的四白眼儿啊、谁家养的大花猫半夜跳上灶台偷吃大鲤鱼啊等等诸如此类的口水话。这时候罗汉床的作用就相当于现代的沙发了,而且还是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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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汉床本来最初是出于庙堂的,后来才进入了民间,多被放置在居家的佛堂书斋之中,用来静坐修禅的。再后来可能在家居生活中,一个人整天在书斋里坐在罗汉床上修禅冥想太枯燥了,就把罗汉床搬到客厅里头充当了尊贵典雅的会客沙发了,毕竟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会排解一下自己个儿闷坐参禅的孤独寂寞。谁成想到了最后竟然沦落到大烟馆里,成了咱们上文讲到的供大烟鬼们取乐消遣的卧具了,实在是可悲可叹。真应了那句诗文“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了。
  
   好,罗汉床咱就一笔带过,接下来言归正传,继续讲陈学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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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昨晚11点多钟的时候,陈学文正在福春堂大烟馆的罗汉床上抽着他心仪的大烟,而在他的床边呢,一个十六七岁长着一张娃娃脸而且左边脸蛋儿上还长了十几颗小雀斑的年轻女孩子正一边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一边有气无力地挥动着一双粉拳,帮着陈学文不轻不重地捶打着小腿。可以说,任谁都不可否认,陈学文当时是在充分享受着他狭隘而无耻的自我的。然而,正当陈学文在大烟馆里逍遥快活的时候,在他的陈记棺材铺里辛苦了一整天的伙计们则刚刚上门歇店。
  
   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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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以往的规矩,陈记棺材铺一歇档,管家何六叔和当班的伙计们就要洒水扫地搬桌子摆凳子准备吃霄夜了。
  
   这天也不例外,何六叔自己亲自下厨煮了一大锅米线,又用昭通老酱外加红油豆瓣炒了一碗猪肉丁的香喷喷的米线帽子。米线一出锅,何六叔就一边喊伙计们过来端碗,一边又从咸菜坛子里舀出来堆尖儿的一小碗腾冲酸腌菜,放在手里边捧着,这才一边哼着《董永卖身》的花灯调子(花灯戏:云南地方戏曲名称),一边迈着很有节奏的小碎步美滋滋地晃进房来。
  
   何六叔在房门口刚一露头,屋内的三个伙计便争先恐后地迎上前来,每个人都伸出手去抢着来接他的腌菜碗。何六叔用空闲的一只手将众人推开,满面含笑地说道:“都坐,都坐,快趁热尝尝我的杂酱米线,今天的酱我可是比平时多放了两味香料,太板扎了(板札,昆明话,特别好,非常棒的意思。),哪个不吃嘛是憨包(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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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六叔边说边在饭桌边坐了下来,先把手上的腌菜碗放下,接下来便开始招呼大家道:“小伙子们肚子都饿了吧?快吃快吃,天儿冷,米线凉得快。”
  
   说话间,何六叔突然无意中发现,今晚当班的伙计本来是四个的,现在却少了一个,不禁奇怪地左顾右盼着问道:“小石头儿呢?怎么还不过来吃米线?”
  
   三个伙计刚刚落座,其中一个正用筷子往碗里夹腌菜呢,这时听何六叔问起,立刻抢着答道:“石头儿出去办点儿事,马上就回。六叔您不用管他。”
  
   另外两个伙计本来正在往嘴里边塞米线呢,听了这话,米线也顾不上嚼了,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透着十足的戏谑。
  
  呵呵,这不只是随便讲的故事,已经是正文了,后面曲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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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六叔被这俩人给笑愣了,也不忙着吃米线了,举着筷子狐疑不解地瞅着他们问道:“你们笑什么?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一个刚刚偷笑的伙计连忙答道:“没有,没有,六叔,您这话说的,我们瞒谁也不敢瞒您哪。其实也不叫啥事儿。呵呵,六叔您还不知道吧?石头儿这小子,别看表面上老实巴交的,可在女人身上还是蛮有手腕儿的,这不,就在前一阵子,这小子交上桃花运了。好像也就是两个多月前吧,他有一回去米行买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跟那个财都来米行的老板的女儿好上了。这阵子几乎天天晚上都去跟那丫头约会,不到下半夜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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