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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国棺材文化集大成之探险巨制《鬼门棺》
这伙计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笑嘻嘻地对着另外两个伙计挤眉弄眼。
何六叔凝神想了想道:“财都来米行?哦,是他家呀?他家那个丫头我见过,是个独养女儿,人嘛,倒还算伶俐聪明,嘴巴也甜,见面的时候总是‘叔、叔’的叫着,让人听着心里头蛮舒服的。不过那闺女长得好像不太好吧?我记得好像脸挺长的。”
何六叔话音刚落,适才挤眉弄眼的那个伙计立即接口道:“何止脸长啊,那女子还是个斜楞眼儿,俩眼珠子总不往一个地方使劲儿,她拿眼睛瞅你的时候,你还以为她是在瞅门边儿上那条老黄狗呢。这还不算,这女子两个颧骨还老高的,有句老话不是说什么‘颧骨高,杀夫不用刀’嘛,我估算着,谁将来要是娶了她呀,洞房前就得早早地给自己先预备下一口棺材才行。”
另一个伙伴这时也插话进来道:“你说那些还都是轻的,你咋不说她那俩大暴牙呢?你想想,这大半夜的刚刚做了场好梦醒过来,一睁眼睛,眼前明晃晃地龇着俩白森森的大獠牙,买买伞伞(昆明方言,语气词,表惊叹),那还不得给吓个好歹的呀?”
何六叔越听越不是滋味,此刻不禁皱起眉头,心里边开始为小石头儿担心起来,他不解地问道:“这闺女既然是这个样子,那咱们小石头儿怎么还跟她好呢?”
先前的伙计又抢先答道:“谁知道呢?可能是王八瞅绿豆,对上眼儿了呗。”
另一个伙计立刻反驳道:“哪有的事啊?石头儿咋想的我还不知道?他家在保山乡下,穷不说,他又是老大,下面弟妹又多,他爹去年上山放羊的时候又摔折了腿,他要不是上咱们昆明城里头来当了店伙计,恐怕连顿像样的饱饭都吃不到。所以呀,他看上的根本不是那丑丫头,还不是看上了财都来米行海大的一个家业?你们想想看,石头儿为什么都是晚上跟那丫头约会呢?嗨,这道理不明摆着嘛,晚上光线不好,对方长得再难看也看不清楚,所以呢,也就不至于太恶心了不是嘛。”
这伙计话音刚落,另外两个伙计便立时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哄笑。
何六叔却有些不高兴了,他沉着脸不满地盯着刚刚说话的伙计道:“小小年纪,怎么学得说话这么刻薄?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凡事给人留点儿余地,与人方便就是给己方便。笑话人不如人!刻薄到头自己就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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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信口开河的小伙计被何六叔说得满面通红,立刻噤了声不敢再胡说八道了,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往嘴里划拉米线。
另两个伙计也赶紧收住笑,装作一本正经地吃起东西来。
何六叔却又眼望着最先那个说石头有事出去的伙计,缓缓道:“这么说,小石头儿现在就是跟那米行丫头约会去了?那不是要一两个时辰才回得来了?亏你刚才还骗我说他马上回来。等小石头儿回来,他那碗米线还吃得成吗?我看,也不必等他了,你们三个就把这碗米线分分吃了吧。”
先前那伙计急忙放下米线碗,抹了抹嘴边的油,把嘴里的米线用力咽下喉咙,这才开口说道:“不是的,六叔,石头儿真是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方才临上门的时候他特别跟我交代过的,他说,明天是财都来米行那丫头的生日,他要到前面那条街上新开的那家胭脂水粉店去给他那个相好的买什么梳头油和雪花膏,去晚了怕人家上门了。他说买到了即刻就会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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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朋友们别再抗议了,木僮可是求精不求多,每次都是把章节修改了好几遍才上传的。如果再抗议,木僮就只能不修改就传了,这边的贴子传上去又不能自己再改了,到时候弄些垃圾文你们也不喜欢看不是吗?
正在这说话的工夫,只听门外边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不多时,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年轻后生。只是这后生一脚踏着门坎,一手扶着门框,也不往屋里走,而是立在门边不住地喘气。
这后生年纪也就二十左右岁,中等个儿,肩宽腿短胳膊粗,一看这体格就知道这后生打小儿准没少干力气活儿,他长着一张黑里透红的椭圆脸儿,圆脑门儿圆眼睛圆鼻头儿圆脸蛋儿,整个脑袋看上去就像一个长得比较周正的冬瓜,当然是小号的,再加上微缩的肉下巴,短宽的浓眉毛,大大的耳垂子和厚厚的红嘴唇,一眼看上去就是一老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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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老实孩子此时此刻似乎状态并不是很好,他脸上的神色既有几分慌张,又有几分疑虑,鼻尖儿上冒着细细密密的小汗珠,俩浓眉毛都挤到一处去了。他的一只手插在小褂的一个口袋里,小褂的另一个口袋从外面看应该是塞着两坨圆球状的东西,撑得口袋外侧冒出两个突出的鼓包。他的另外一只正扶着门框的手看上去好像很紧张,还在很明显地不停哆嗦着。
何六叔一见来人,马上便眯起眼睛微笑着说道:“小石头儿,大家伙儿正说你呢,你就回来了。呵呵,来得正好,快过来吃米线吧。”
来人是谁呢?正是陈记棺材铺的伙计孙石头。
一听何六叔召唤,站在门口的孙石头慌忙在他的小冬瓜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笑容,闷着头答应一声便快步走到桌边,坐在何六叔身旁的空凳子上。
打从这孙石头一进屋,何六叔便一直在拿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等他在自己旁边一坐下,何六叔立刻关切地问了一句:“石头儿,我瞧你这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了?病了?”
见何六叔发问,孙石头急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随即又把两个本来就圆的眼睛瞪成了玻璃球,他心神不宁地对何六叔大声说道:“我啥事儿都没有,我好好的……六叔,就是那个事儿吧,我越琢磨越觉着实在是不对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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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石头这番话说得实在是让听的人摸不着头脑,所以,他这话一说完,全屋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余四个人的八只眼睛立马就像探照灯一般齐齐地对准了他。
一个伙计咧嘴一乐,笑皮嘻脸地揶揄孙石头:“石头儿,你是不是刚才在胭脂花粉店让雪花膏给熏迷糊了?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你倒是说说,哪个事儿不对劲儿了?”
孙石头好像没听着他说话一样,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而是两眼放光,像一头饿狼盯着一只小白羊一般渴切地望着何六叔。他这一看不要紧,把个何六叔看得心里头直发毛,忍不住把身子向旁边歪了一歪,勉强笑笑道:“小石头儿,你别老盯着我看哪,究竟是啥事儿啊,你快点儿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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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石头倒也痛快,接下来便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地说出一番话来:“六叔,您听我说。刚才我从脂粉店里头买了东西回来,咱这前门不是上了吗?我就只好绕到后边去。从后门进来以后,我就紧赶慢赶地往咱这屋里头走,谁知道正当我经过库房的时候,我听到了——非常奇怪的声音。”
说到这里,孙石头的眼睛里刹那间迸射出一丝惊恐的光芒。
孙石头的表情何六叔自然是看在眼里,不是说恐惧是会传染的嘛,这何六叔心中头便也跟着隐隐地开始不安,他情不自禁地问道:“什么声音?”
孙石头似乎显得非常紧张,鼻尖上的汗冒得更多了,他用舌尖舔了舔上嘴唇,用力咽了口唾沫这才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我……我听到了……棺材的叫声。”
谢谢各位顶贴,这两天外出,刚回来,木僮马上更新。
本来其余三个伙计先前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孙石头等他的下文呢,现在一听是这么回事,登时不约而同地“嗨”了一声,表情甚是失望,就好像过年听放炮仗却听到个哑炮似的。
刚才被何六叔训斥过的那个伙计这下子又没控制住,自己率先跳出来了,他撇着嘴巴翻愣着眼睛说道:“石头儿,不是我说你,你瞅你刚才进门那个死样子,那小手儿那个哆嗦的呀,就跟抽了羊角疯似的,我还以为黑灯瞎火的,你在外边走夜道儿让鬼摸了头了呢。切!不就是个棺材叫嘛,咱后院库房的棺材本来隔三差五就在那儿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有啥稀奇的?还值得吓成那熊样儿?”
棺材真的会叫吗?读者朋友们,你们相信吗?你们的回答会是肯定的吗?我想,相信的只有少数,那么,对于那大多数持否定态度的朋友们,可能你、你还有他,不但不相信还可能在笑,嘲笑。
不过,木僮在这里警告你们,你们千万不要不信,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如果你始终不信的话,那么,你可以去问问那些曾经和现在在老棺材铺里做事的人,尤其是棺材铺的守夜人。他们会告诉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告诉你,棺材真的会叫!
这是真的!
据说,子夜时分,在棺材铺里守夜的人经常会听到库房里传出类似于灵长类动物发出的尖锐叫声。当守夜人手里握着正在燃烧的蜡烛走进库房的时候,他立刻就会发现发出叫声的不是别的,而是静静地停放在库房中的已经做好的棺材。正在尖叫的棺材有时是一口,有时是两口,有时还可能更多。而最为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就在棺材鸣叫的第二天,昨夜里发出叫声的棺材一定会被卖掉。无一例外!
呵呵,木僮的网上给大家免费看小说本来是让大家消遣一下的,怎么还惹得某些朋友生气骂人呢?唉,气大伤身啊,不好。朋友们,凡事别太认真了,不过就一通俗小说,喜欢看就娱乐一下,不喜欢就一笑飘过呗。别生气,别生气,否则真成了木僮的罪过了。呵呵,木僮稍后就来更新。
棺材为什么会发出叫声?因为它在召唤那个即将睡在它里面的死人,或者换一种说法,可能更为准确,就是棺材在回应那个即将睡在它里面的死者的魂儿发出的召唤。
菲律宾“棺材之乡”的事迹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吧?据报道,菲律宾班巴加省圣托马斯镇,一向是以专门制造和贩卖棺材而著称。街头巷尾一眼望去,家家户户门口都摆放着几口做工精良而又寒意逼人的棺材。那些遍布路边的棺材给夜晚的圣托马斯镇增添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气氛。
更加诡异的是,据这个镇上某家棺材厂的一位老工人亲口讲述,他曾经先后几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神秘女子或者小孩子在棺材展示厅里出现,从一口棺材走向另一口棺材,犹犹豫豫,举棋不定,看样子是在挑选棺材,可是,一转眼的工夫,他们就无影无踪了,就好像刚刚只是老工人他自己一时眼花的错觉,然而,老工人却赌咒发誓地说,他当时绝对没有眼花,相反,还非常非常的清醒。而且,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更加印证了他所看到的是真实存在过和发生过的影像和事实。
有,今天存货多,多更点儿。
就在老工人夜里看见一闪即逝的人影的第二天里,一定会有死者家属来厂里挑选棺材,而且买下的就是先前神秘女子或小孩子在旁边逗留过的几口棺材之一。
那位菲律宾老工人没必要撒谎,他看到的应该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那么,相同的或类似的事情有什么理由不可能发生在我们国内的棺材铺里呢?
试想,在一个狭长而窄小的幽黑幽黑的深不可测的巷子里,有一家晦暗而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挂着歪歪斜斜的黑字招牌的棺材铺。一个专门负责守夜的瘦瘦小小的打更老头儿在阴气最盛的子夜时分,提着一个散发出朦朦胧胧光亮的大红灯笼,一步一步犹犹豫豫地朝着后院的某间大房子走去,他的身后斜斜地拖着一条细细长长的黑影子。当打更老头儿走进大房子,再往前走,径自走到某口正在发出尖叫的棺材跟前时,他立住了脚步,把手中摇曳着烛光的红灯笼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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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很可能正有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人、或是一个满脸是血的中年男人、又或是一个五六岁的穿着红肚兜的铁青脸儿的小男孩儿、再或是一个鸡皮鹤发弓腰驼背的脸上长个大瘤子的老太婆,他们就全身僵直地站立在那口棺材旁边,棺材每叫一声,她或他就会对着棺材点一次头,微笑一下,再叫一声,再点一次头,再微笑一下。甚至在这整个过程当中,无论是年轻女人或是中年男人或小孩子或老太婆还会朝着打更老头儿所站的位置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来,两只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一直看,一直看。可是打更老头儿却浑然不知,他只是诧异地不解地迷惑地好奇地低头看着面前那口黑漆漆的会叫的棺材,因为他根本看不见站在棺材旁边的他们,他只听到棺材莫名的鸣叫。然而,第二天,那口昨夜鸣叫过的棺材必将被买走,买棺材的买家恰好家里头就刚刚死了一个年轻女人或是中年男人或是未成年的幼童或是古稀之年的老人。
如果到了现在,你还是要怀疑,而且你怀疑的理由也很单纯,就是因为棺材只是一个器物,而器物都是没有生命的,棺材只不过是六块木板接合出来的器物,所以它们怎么可能会有感知?怎么可能会有灵性?怎么可能会在夜半时分发出尖锐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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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木僮在这里就要提醒你了,你不记得从小到大听到过若干关于砍伐大树的故事吗?听说,有很多次,当有人用锯子切割一株百年老树的时候,从被锯子割开的裂口中会有血——鲜红的血汩汩地流出。而且当伐木人铁石心肠地不顾流血的大树继续残忍地切割它的伤口时,往往,最后大树倒下时会将伐木者活活砸死,砸成肉饼。伐木者的血和树身流出的血混合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哪是人的血,哪是树的血。为什么树不往别的方向倒偏偏要往伐木者身上倒?难道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吗?你还认为树没有感情没有灵性吗?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组合成棺材的木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你又怎么敢绝对地肯定,棺材没有灵性也没有情感呢?当它从一棵树或几棵树变成棺材板再最终成为棺材那一刻起,它就一直在等,等那个与它合二为一再和它一起长眠于地下的人,等待与那个人一起融化,一起腐蚀,直至一起化为尘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岂曰无情?与子同眠。岂曰无义,与子同融。
所以,请不要随意轻视你身边的每一样器物,也不要随意丢弃你身边的每一样器物,更不要随意损害你身边的每一样器物。万物有灵。请时刻谨记。
接下来,我们转过头来再回到我们故事中的陈记棺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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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上面那位伙计所说的,陈记棺材铺里也经常上演着午夜棺材叫的事情,因为经常听到,所以管家何六叔和这些伙计们早都已经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
可是,对于早就习已为常见怪不怪的事情,孙石头又为什么要大惊小怪呢?
好,让咱们再回到子夜的陈记棺材铺,看看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又会是怎样的。
且说那个嘴巴刻薄的伙计把孙石头一通奚落还觉得没太过瘾,最后又多加了几句更不着边际的口水话:“我说石头儿,这棺材随便叫叫就把你吓成这副窝囊德性了?就你这小胆儿,可趁早多练练吧,要不,将来真娶了那米行的‘漂亮’小丫头,大半夜醒过来一睁眼还不得直接就吓得尿床啊?哈哈哈哈……”
另外两个伙计也乐得前仰后合。
前面咱们不是说过了嘛,这孙石头天生就是一个老实孩子,老实孩子往往都有一个很严重的缺点,那就是脸皮子太薄,凡事太过认真。认真是个褒义词,也是一件公认的好事,然而,“认真”前面加上一个“太”字,意思就大不一样了,凡事物极必反,这就不再是好事,而成为坏毛病了。太认真难免就看不开,看不开要么自己憋屈要么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嘭”地一声炸开,伤人伤己。
现在,老实孩子孙石头平白遭受了那个刻薄伙计的一通冷嘲热讽,又被三个同事给予了一通肆无忌惮的嘲笑,特别是最后几句谁都听得出来的反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病,刹那间,一团烈火从他心底熊熊燃起,陈石头的脸上当时就挂不住了,两个圆鼓鼓的脸蛋子像烧红的火炭一般一阵阵发烫。
只见孙石头“噌”地一下从凳子上立起身来,粗脖子上青筋暴迸,双拳攥得似乎要挤出水来,他朝着桌子对面那个刻薄的长舌伙计大声吼道:“你除了知道成天笑话人你还懂得个屁?好,我胆小,我没用,我怕听棺材叫,我吓得直抽羊角疯,好,我不如你,我啥都赶不上你,我承认。你听过棺材叫,是吧?那你告诉我,你一个晚上最多听到几口棺材叫?你说!你说呀!”
大家从来没见过孙石头发火,也没听过他爆粗口,所以他今天如急风骤雨般的暴跳如雷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但不过也就一愣神的工夫,何六叔便第一个缓过劲来,他伸出手去用力拉扯着孙石头的衣袖,硬生生把他重新拉回到凳子上坐下,和颜悦色地安抚道:“行了行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一边说着,何六叔边用眼神严厉地警告了那个惹事生非的刻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