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王建:
那天,我们仨吃完饭,就开着车转悠,车是王亮,我表弟的。谁也没说出去干嘛,大家心里都明白。
开到太阳大街那,就看见前面有个女的沿着自行车道骑车,一个人,穿着挺单薄,成哥说,跟上看看。王亮开车超过去,我们从车玻璃看了看,成哥说长的还行,就她了。我们就沿着自行车道逆行,跟了这个女的俩路口,看没人了,用车把她别倒,我和成哥下去,连抬带拽就弄上车了。
我下去拿的包,电动车就扔路边了。包是粉红的,电动车是红黑相间的。
那女的上车后老动弹闹腾,成哥用衣裳兜住她脑袋,又给她戴上头套,打了两耳光就老实了,我们就从她身上的包里翻,翻出一个钱包,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理发的会员卡什么的,包里还有钥匙手机,手机挺破,诺基亚的,屏幕很小,成哥看看嫌不值钱就扔给我了。
包里的钱一百多吧,我记得红色的就一张,零的没数,成哥都装他口袋里了。我们走的机场路,那女的一直蒙着眼,成哥就问她卡的密码,她说了一组数,我就记在手机上。
在路上,成哥问她结婚了吗,有孩子吗,这女的也说了,有对象没结婚。成哥边问边摸她胸,这女的就反抗,成哥就给了她几拳。然后逼着这女的脱裤子,女的不脱,就又打。
哦,对了,道上走着的时候,成哥看她手表挺新的,说你这表不赖,摘下来给我吧,表后来不知道去哪了,这女的手机还响过,屏幕上写着打电话的是她爸,成哥给摁了。后来给关机了。
开到一片地后,王亮让我们下车,说你们朝前直走,一百米左右,进去谁也看不见。过一会我回来,滴滴三下你们再出来。
他开车去取钱,我把密码给了他,我和成哥在麦子地看着那女的,先没动她,是怕她寻死觅活的更不说实话。
还真让我们猜对了,王亮过一会就来电话,说密码不对,成哥上去又踢了两脚,这会这女的又说了一组数,王亮那就能取钱了,我一直没参与,都在旁边听着的。
王亮说能取钱了,成哥就开始解裤带,一般这事大家都轮着来,比如说上次是我先上的,这次就成哥。
那女的不是戴着头套了吗,估计她也能听得出来,成哥把她摁倒也没给她摘头套,那女的疯了一样叫,成哥就扇她,扇的脸隔着头套砰砰的响,我蹲在一边用刀戳地,吓唬她说,不老实就用刀扎她。
那女的穿的也不多,几下就给成哥扒光了,我离得也不太远,能听见啪啪啪的响,那女的一直哭,估计那会有八九点了吧,那么大一片地,王亮的大伯家的地就在那一片,他熟,他说天一黑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成哥弄了得有七八分钟,喊我,我看他站起来了,裤子也没提,冲我摆摆手,我就过去了,我也弄了五六分钟,我一起身就看见王亮回来了,王亮嘟囔,草,每次都是我最后。
我和成哥确实理亏,车是王亮的,人家又去取钱跑腿,我俩就没说话。成哥把裤子提上,没系拉链,我看那样,就知道一会还有别的。
王亮也上去了,时间特别短,估计是开车来回跑有点急,他起身后在旁边尿了一泡,成哥就说那女的,站起来,那女的这会也不怎么哭了,让干嘛就干嘛,不听话就打她嘛。
王亮停车的旁边有棵树,成哥让她抱着树,那女的不干,我又拿着刀过去插树干吓唬,她就不敢动了,成哥又从后面弄,我在旁边看着,王亮尿完一转身,说了一句草,还挺洋气。
我们三又来了一遍。那女的半躺半蹲在地上也不怎么动了,有点哆嗦,后半夜还是有点凉的,我看着她哆嗦,把衣服给她扔过去,她没穿,她头套也快掉了,歪在脑袋上。
成哥还不尽兴,又让那女的坐直了,后来觉得高度不够,又让她蹲着,那啥了一会,那女的一直干呕,我看着有点恶心,没上手,我表弟上了。
完了之后,我们在那一人抽了一颗烟,成哥把那女的手机电池拿走了,吓唬她说,别动啊,你动就弄死你。
我们就开车走了。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她就在那一动不动的坐着,脑袋上还戴着头套。
钱,我们三分了,我分了2000多,都花完了。
经过两天的跋涉,终于从海拔2000多的大山里钻出来了,晚上冷的要死,蚊子咬的都是包,不过环境真好啊,有鸟叫有山泉,到处都是林子,密密丛丛。今天恢复正常更新,欢迎大家来看。
14、
四个刑警坐在审讯室听王建讲完作案过程,赵子涛一步步的挪到了王建的背后,谢大雷瞪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出去了冯明亮也走了,再不走,谢大雷怕自己也忍不住。
谢大雷一肚子火,莫名其妙的没地方撒。
但是对于案子,他一点也不急了,三个人基本都在了,剩下一个别人家的刑警队的警察看着,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他需要把案情理好了,带着证据大大方方去要人。
王建王亮表兄弟交代的信息很一致,秦双成是网上认识的,三个人从一起喝酒打台球到一起作案,时间没超过2年。
但是,他俩都拿不准秦双成的老家是哪的,有时候秦双成说是江北的,有时候又说是河东的,这一点经过反复询问,可以确定,这哥俩不是在替同伙打掩护。他们提供了秦双成的一个电话号码,但是经过通讯公司的核实,名字是一个女的。
但蹊跷的事儿出现了,全国人口信息里,上千上万的重名人,居然就没一个叫秦双成的。不是总说有多少个张伟王伟的,但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呢?按照秦双城、秦霜成等同音不同字也查不到这个人。
谢大雷心里想,不会又来个在逃犯吧?不然,闲着没事编名字干嘛?
去看守所再提审,王亮又提供,秦双成所用电话机主姓名,是秦双成的女朋友,在歌厅上班。
歌厅上的是后半天班,王帅在那家歌厅的前台等了大半天,才等来浓妆艳抹的“女朋友”,这女的叫张妙,人如其名。
王帅长得也确实帅,保安跟张妙说有人找他,她还寻思是专门等她的客人,就差上来就抱了。王帅不得不掏出证件亮了一下,这女的悻悻的打住,啪嗒点了一根烟,咋着,我男朋友打架的事儿都找我这来了?告诉你们啊,讲法律,不能株连,赔钱我可没有。看相貌还行的一个姑娘,一张嘴,都是东北大渣滓味。王帅说,秦双成涉及一起重大案件,请你跟我到刑警队接受调查。
张妙有点烦,我这马上要上班了,这不是耽误工夫嘛,他犯事我也不知道啊?
王帅旁边的赵子涛一站起来,跟块铁塔一样戳那,旁边看笑话的小保安都不出声了,张妙看了看形式,王帅和赵子涛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张妙把抽了半根的烟朝地上一丢,姐什么阵势没见过啊,走就走呗。
刑警大队里,张妙也没提供多少干货。
我男朋友叫什么?
你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问你呢,好好说。
秦双成。
哪的人?
江北的。
江北哪的?
我没细问过,今天好明天就不好的,问那么清楚干嘛啊,又不结婚。
你男朋友哪年出生的?
属猪的。你自己算吧。
什么时候生日?
生日?快过生日了,阴历五月初七。
你见过他家里人或者去过他家里吗?
没有。
听说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问过,也没听他说过。
你见过他身份证吗?
没注意,好像没见过。
你们现在一起住吗?
一起住。
15、
虽然秦双成在清风里刑警队是肯定不会保释或释放,但是一天不弄到手里,谢大雷一天都不踏实,可手里没东西啊,这秦双成到底是谁啊?
崔俊虎的DNA终于出来了,八点刚到,谢大雷就拿着卷宗和鉴定结论奔了清风里刑警队要人去,因为打架斗殴的案子太多了,尤其是天一热,撸串喝酒发疯的数不清,这闲的蛋疼的人跟发情的狗一样多,110出警都忙不过来,所以秦双成的信息虽然没有核实,但是清风里刑警队手头也在弄一个省督办案子,也没顾上和他较真,就给扔到看守所里。
看了谢大雷手里的手续,清风里刑警队的中队长郑伟民有把烫手山芋送走的热情,很痛快的扣上公章就让谢大雷他们去提人,临走的时候还感谢谢大雷他们送过来3个刚抓的喽啰。
谢大雷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就翻清风里刑警队给他的笔录,和张妙他们几个说的差不多,除此之外,这家伙嘴硬的很,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秦双成。
谢大雷不想在看守所和他磨叽太多,办了手续一个字也没问秦双成,提人开车就往刑警大队开。
秦双成黑乎乎的脸上,一对眼珠子也是乱转悠,他得琢磨啊,这是哪一出,突然换地方了?
下车。赵子涛故意特大嗓门的喊了一声,秦双成梗梗脖子斜了一眼,戴着铐子进了大队。一进门,齐亮亮拎着哗啦啦的脚镣就过来了,咔嚓一声锁了秦双成的脚,秦双成负重,不得不提着链子一步步往前挪,走了没两步,脚脖子磨得疼,他龇牙咧嘴的往前蹭。
秦双成送进审讯室就再也没人和他说一句话。
从笔录上判断,谢大雷已经断定,没有十足的证据,秦双成不会开口的。如果一个案子连嫌疑人的身份都搞不清,零口供是不保险的。
总不能把嫌疑人送检察院一推,说这个人我搞不清是谁,你们看着送法院判吧?
可从哪下手呢?
秦双成的手机也被拿来了,里面除了赵泡儿,二小、妙之类的名字,居然没存任何标注家人的电话,这更说明,秦双成肯定有问题,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儿越是大事。
16、
赵子涛又被派去调话费单,齐亮亮去提取秦双成参与打架的餐馆的监控,谢大雷和冯明亮要亲自去秦双成居住的地方找灵感,这队上的人很快又各自分开。
在张妙的带领下,谢大雷吭哧吭哧的爬了六层,秦双成和张妙的暂住地,也可以叫租住房,一处老小区的顶楼,小两室,60来平,屋子满满当当,各种团成团的衣服沙发椅子床头扔的到处都是,门口的鞋子既有冬天的长靴也有夏天的凉拖,这和衣着光鲜的张妙完全相反。怪不得都说女人皮净,冯明亮咳嗽了下没说出这句话。
房间里有秦双成的衣服和烟,但是找不到身份证、户口本之类的东西,张妙看着几个民警闷头翻,抱着肩膀说,我都说了没有了,我俩好了一年我都没见过,你们能找着?你就从来没听到过秦双成给家里打电话或者提起过家里人?谢大雷问。
没有,一次都没有。张妙答。
你不怀疑吗?谢大雷又问。
怀疑啥?他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图的是这个人。
谢大雷噎的差点背过气去。
出租屋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哪怕是个复印件。谢大雷掌握的信息就是秦双成从来不用银行卡,手里有钱都放在张妙手上,现用现要,这也造成不管秦双成在外头干什么,张妙都不管。
而对于秦双成到底干了什么,不上班也能拿回来钱,张妙号称从来不问。到底她是否知情,还得搞定秦双成才能知道。
审讯秦双成第一回合,早在谢大雷的预料之中,有的环节完全不吭声,有的环节满嘴跑火车。能推的都推了,如果不是知道王建兄弟已经进来了,估计这俩人他都说不认识。
问到秦双成老家,他就好像502粘住了嘴。谢大雷不在乎,这种人见多了。就等着扛过去,可警察抓到的人,没问清楚会轻易的放过去吗?
17、
赵子涛拿回来的话费单子很悬,保留6个月的话单,刚好能提取到去年12月,这期间隔着2月一个年,从每个月都不到100个的电话中,梳理出一些东西,要容易的多,赵子涛终于学会了用表格,他笨手笨脚却也能筛选出哪些号码是高频,哪些号码是低频。
谢大雷在对着日历研究,2月7号过年,这前后,难道也不和家里通电话?
赵子涛在这一天共找出5个不属于王亮、王建、张妙的号码,其中3个排除掉后,还有一个是海城本地号码,座机,一个是江北手机号。
座机已经核实是推销的。那么江北这个是怎么回事?
江北?谢大雷托着下巴想,王建和张妙都提到过江北,这秦双成到底和江北有什么关联?
但是又不能直接用电话打过去问,你到底是秦双成什么人,如果对方知道秦双成是假名,这条线索就会断。即使不知道,也会惊了。
直接从移动公司调取用户信息再去人口库查不行?对,不行。
因为调取通讯信息只能本地,哪怕去海城之外的本省内的城市,都得需要当地的城市通讯公司的同意,所以那些正规途径的信息泄露,只能说呵呵呵呵呵了。
大老远的跑去江北,也没处下手,谢大雷愁的头发都快薅秃噜了,冯明亮说,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同学在江北,咱让他打个电话炸一下如何?
谢大雷得琢磨啊,这万一炸不好,把线索炸没了,就血本无归啦。
但是不试试,总觉得不死心。冯明亮给江北基层派出所当所长的同学拨了一个电话,把情况一说,对方说你等会,我这就打。
几分钟后,电话回过来,说不对啊这号码显示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呢?谢大雷一听,眉头又拧起来了,冯明亮的电话是外放,同学在里面还没挂,突然听见通话过程中,嘟嘟的响,冯明亮的同学顿了一下说,哎,你等会,这号码给我拨回来了。
电话啪挂了。
18、
这几分钟,冯明亮和谢大雷动都没动的等着信儿。
好漫长的几分钟啊,其实看看表,就过去了3分钟都不到,冯明亮电话响起来那一刻,谢大雷的小眼明显变大了,一口的江北味在说话,“回过来是个小妮儿,听着也就十六七二十来岁,问我是干啥哩,我就说你不是找工作啊,我们这准备要你,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小妮儿问,你是不是打错了?我说没有啊,你不是赵雪梅啊?小妮儿说不是,我说恩?不是?你叫啥?小妮儿说反正不是,我说不对啊,就这个号啊,小妮儿后来说她姓杨不姓赵。”
江北的同学还提供,这个号码属于伊川县,是江北市下面一个县,说完后问冯明亮,哥编的圆呼不?还需要哥干点啥,你说话啊兄弟。冯明亮许了一个空头支票请人家吃饭,欢天喜地把电话挂了。
谢大雷已经打开了电脑,从历年逃犯里挨个找江北伊川籍,男,80到90年之间出生的,嚯,一下子蹦出来66个,再挨个找姓杨的,范围缩小到3个,再挨个点开看头像,虽然采集的还是一代身份证,但是其中一个黑脸的长得特别像秦双成,而且这个人的生日是5月7号,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过阴历生日,但是当年登录个人信息时,很多家长报户口都报的阴历,但是户籍员图省事,都给登记成了阳历,谢大雷也干过派出所,有那么几年,找户口的人特别多,所以当他看到杨辉的生日是83年5月7号时,他又去摸烟,冯明亮递给他一根,俩人拉着鼠标往下看,2002年,这家伙在县城捅死一个,跑了9年,一直都是在逃犯。
谢大雷还不放心,又打开杨辉的户籍信息,发现杨辉确实有个妹妹,刚好16岁,这些就都对上了。
按照目前的线索,谢大雷自己把这个故事圆了:杨辉并没和家里断绝关系,在过年的时候一个电话,还是泄露了秘密,他的家人也在尽力的保守秘密,设置了电话已关机的彩铃来迷惑人。
打印出来这份在逃人员信息,谢大雷大步撩开,直奔审讯室。
19、
秦双成,不,杨辉撂了。
看见在逃人员信息那张表就撂了。
你自己说吧。谢大雷这话问的很有意思,其实他手里并不掌握几个有证据的案例,王建交代的案子,有的甚至没有报警记录也就很难找到受害人,没有受害人的案件就不能认定,这对量刑有很大的影响。
如果不能把这样一个人送进监狱,按照他对别人做过的坏事来收到对应的惩罚,谢大雷心里过不去。
杨辉并没有完全认,他交代的辖区案件都和王建王亮的说法都差异,所谓的兄弟在面对即将刑具加身的刑期时,会变的很认真的计较,按照王建的说法,显然组织者是杨辉,但是杨辉的说法刚好相反,这些细节需要再落实,眼下谢大雷更想确定的是还有几起案件,是他们不掌握的。
杨辉当然不想说。
杨辉,送你回江北,你知道等你的是什么,我们这的案子结不清,人,我不会送,你就老老实实在看守所这,慢慢的等。什么时候问清了什么时候再说。谢大雷故意把慢慢俩字说的又重又狠。
扎了个人嘛,说说就说说吧,憋这么多年,也挺难受。杨辉抛出一个最轻的想丢车保帅,边说边冲着椅子旁边吐口痰,恶心的王帅差点吐了。
“那年县里流行滑旱冰,我们县就一个,在商场的顶楼。那天我和我朋友去,那小子和他朋友去,玩着玩着,他们那边的人老看我们这边一个女的,我们这边过去一个男的,推了他一把,对方就追过来打,一看这边吃亏,大家就都上手了。我一看打不过,掏出刀朝打的最厉害的一个就攮了一下,他还说了句,我草,有家伙。就躺下不动了。”
“当天我就跑了。有人跟我说,捅的那个人伤的挺厉害,我寻思医药费也赔不起,从那就一路出来混当。后来到了这边。”
行了吧,我不想听那个,来点近的,手里没东西,我在这听你瞎白话?谢大雷炸。
我就没干什么,不就打架嘛,江北的事儿后来我知道那个人死了,警察去我家一年一趟,我也认了,死刑,弄好了是个死缓,我都认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对吧?杨辉说的好像听起来很诚恳。
不死心啊你。去年开发区的事儿你忘啦?我这有DNA,有人证,有你的同案犯口供,我等你说挺费劲是吧?谢大雷手里并没有DNA,上一起案件没有收集到这一信息。
杨辉一声不吭。
其实,抓到人,不开口的情况很多,很多案子交代就会死,都不想死啊,都恨不得警察傻,糊弄糊弄扛一扛就过去,可那么好扛得话,警察不都吃干饭去了。
要证据,谁犯事了都会恐惧,那些实打实的证据摆在那,绝大多数的嫌疑人都会撂。杨辉不是不知道自己犯的事多大,仅仅是江北的案子,就够他一个20年或者无期,再加上海城的案子,在逃期间的累犯,会极大的加重罪行,所以杨辉死扛着也正常。
可杨辉仅仅扛了一天,张梦洁听说嫌疑人被抓后,要求到刑警队指认,尽管张梦洁的案子已经可以认定杨辉,但谢大雷觉得这可以给杨辉的心理一个打击,作案过程中,对女性极尽侮辱的杨辉,心理上某种程度是变态的,他会觉得女性是要被如此对待的,是弱小无力反抗的,如果张梦洁能站到他的对面去指认他,会不会有打破心理防线的功效呢?
21、
张梦洁接到电话,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班车,赵子涛去接的,车里,赵子涛想嘱咐几句,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说,那啥,你一会别激动啊,人都铐着呢,肯定没危险,就是你别激动。
张梦洁什么也没说,一直坐的笔直,后背都没和靠背贴着,眼睛直愣愣看着窗户。到了刑警大队后,张梦洁跟赵子涛说,谢谢你们啊。
赵子涛想说点什么作为回复,想了半天居然没想出来。
谢大雷安排的辨认并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隔着一层玻璃,受害人能看见嫌疑人,嫌疑人看不见受害人,谢大雷让张梦洁直接推门就进,为了制造效果,特意把审讯的椅子朝外,这样,杨辉一抬头肯定能和张梦洁对上眼。
杨辉正在椅子上打盹,张梦洁推门进去的时候,杨辉醒了,他睁睁眼有点不明白怎么换了个女的,但是看了一会张梦洁那张崩的紧紧的脸,杨辉有点蒙了。
赵子涛就在张梦洁后面站着,他既担心张梦洁甩给嫌疑人一巴掌,虽然他期待那样,但规定不同意,又担心张梦洁太激动了晕过去。
张梦洁站在门口,脚步就和沾上了一样,再也没往前挪一步,手有点抖,赵子涛都看得出来衣服跟着动呢。
张梦洁什么都没说。杨辉也看明白了。
杨辉的脸色变了。瞬间煞白。
谢大雷在对面的办公室看着,摆摆手,示意张梦洁退出来。张梦洁刚出来,谢大雷就进去了,拿出一根烟,在杨辉面前晃晃,你要是好好说话,我就坐下来咱唠唠。
杨辉半天没伸手也没搭话,沉默了足足1分钟,杨辉伸手把烟接了过去,看着监控的冯明亮马上也进屋,做笔录不能少于两位警察,他要让整个程序一点瑕疵也不出的诉给检察院。
杨辉皱着眉头死命的嘬那根烟,就一口,就吸掉了一大半。
我也挺累的,这样挺好,该怎么样怎么样,活够了,也玩够了。你想问什么吧。杨辉说。
谢大雷努努嘴,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