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枯荷听雨声——历数流年,我和他15年的断背情

  因为有我的搅局,晚饭吃得安静了许多,晓东要去送女友回家,于是饭后不多久便各自散了。

  知道我要来,孝寒妈妈准备了许多可口的吃食。看她笑逐颜开,忙里忙外,依然那般健谈风趣,只是明显感觉到形容憔悴了许多,精神也大不如前了;孝寒爸爸裹着被子,坐在客厅的轮椅上,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勉强下床的;大白猫在秦爸爸怀里,呼噜呼噜的,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一则与上代人本就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二则也怕他们劳累,于是闲聊几句,我便送他们回房歇息了。

  孝寒的房间未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以前的灯泡不见了,换成了灯管,较之前明亮了许多。我笑道:“主人尚在,客人也来了,‘桃花’却不见了。”

  打开桌上的录音机,依然是那首《一生何求》,“想不到还能听,现在都改听CD了,磁带也没处买了。”

  翻开孝寒的书香,放在表面的仍是那部《红楼梦》,“都落上灰了,看来你也许久不曾翻过了。”

  “现在网上什么都有,以后这屋就能直接改成博物馆了。”

  打开书,翻到自己喜爱的章节,发现以前并不是很喜欢的林妹妹,越来越可爱了,因为只有她最符合《红楼梦》凄美的主题,“前些日子,抽空温习了87版《红楼梦》的电视剧,对结局很是不满意,虽诸多红学家对高鹗续本甚有微词,然所谓红学家考证出来的后几集故事,感觉还不如程高本看着舒服。尤其是凤姐被一卷破席裹了尸身扔到雪地了;湘云沦为船伎,呼叫着让宝玉赎她,宝玉却撒手而去等情节。这样就只剩下凄,而缺了美了。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如果只凄不美,那还叫什么悲剧?不过是满地的碎瓷茬子而已。”

  “《红楼梦》好看,别入迷,被子铺好了,快睡吧。”

  “不忙,胡吃闷睡的,哪像个文学青年啊?好歹也学着做做诗,填填词什么的。”

  我翻到一个词牌,随便写到:“寒冬未去春回,雪纷飞,独立滹沱之畔等谁归?”停了笔,却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写了。

  孝寒凑过来看了看,道:“‘相见欢’?亡国之音啊。”

  “不知写什么了,你帮我写完吧。”

  “最不喜欢的就是词了,平仄都限得那么紧。”

  “哎呀,又不是要当作家,出诗集,随便诌几句而已吗。”

  “好,我试试,嗯……‘被窝暖,春宵短,展愁眉,今夜卿为烛火我为灰。’”

  “韵脚压得对,平仄也合适,就是忒俗了些。”

  “怎么,你不喜欢啊?”他一歪身子,坐在了我的腿上。

  “都二十了,还跟孩子一样。”

  “半年了,我都快想疯了,哪还有闲心高雅!”说罢张开双臂,将我拥入怀中。

  虽非久别,但如何敌得过朝思暮想,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暖,不曾触摸过的心动,只片刻,我便已然“醉不可支”了,我将双手置于他的腰际,还没移动,他便捧着我的头,一通狂吻。我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隔着棉衣,我清晰地听到两颗心剧烈的共振……

  不知是前世欠了雨雪的孽债,还是今生与雨雪有缘,似秋雨般悠长缠绵,似冬雪般刻骨铭心,每每时过境迁,闭上双眼,浮现在脑海中的记忆,总也离不开雨雪的背景。

  那个雪夜,他热烈甚至饥渴,主动甚至粗鲁,我觉得他周身尽是团团烈火,而我在火中央即将熔化了。以前觉得性不过是形而下的放纵,是激素催生的兽行,然而这一夜我才知道,性与爱是可以合二为一的,是最高境界的爱。忘却了屋外的皑皑白雪,凛凛寒风,不再想人间的悠悠众口,漫漫长路,我只知道此刻我们赤裸相对,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切,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与畏惧,更多了几分男人的魅力与高傲,在他肆无忌惮地攻击下,我很快便游离在巅峰之际,感觉不久便要缴械投降了。

  “哥,我,想要进一步的尝试……”

  “嗯?怎样进一步啊?”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忽然多了这么多朋友,有些压力大啊,没人是专业顶贴的吧?每天都收到五六条信息做顶贴广告的,别再跟我这浪费时间了,不值啊
  留得枯荷听雨声(一二四)



  “孝寒,孝寒,你们睡了吗?”忽然传来的敲门声好似一阵冬雷击碎了醉人的缠绵,我犹如在飘渺的云端一脚踏空,彻底跌到了平川。

  “没,还没呢,有事吗?”孝寒慌忙应道。

  “出来帮我个忙。”

  “这么晚了,什么事啊?”我小声道。

  “嘘……我出去看看。”孝寒穿好衣服,轻轻走至门边,稍打开一条缝,挤出身去,回身就把门关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可除了窗外的风雪声,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孝寒又轻轻挤了进来,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发生什么了?”

  “没怎么,帮我爸翻个身。”

  “噢,不早了,睡觉吧。但愿明早天能放晴,我得回家去。”

  “嗯,我去送你。”

  我将信将疑地睡下,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觉得有双手,抓住我的脚使劲往雪地里拉,我抓住床头,奋力挣扎,却始终也摆脱不了对方的束缚……在不断的翻滚与对抗中,我蓦地醒了过来,原来是噩梦一场。

  “怎么了你?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把你吵醒了啊?”

  “还早,再睡会儿吧。”孝寒说着,张开胳膊把我揽过,伸手慢慢摩挲着我的头发。

  我闭上眼,试了几次,可就是睡不着了:“你不睡觉,老看着我干什么?”

  他转过头,吻了一下我的面颊道:“不困。”

  我隐约感到晨起的欲望又悄然而至,起身穿好内衣,披了件外套道:“我先去次卫生间。”

  我没开灯,只是借着蒙蒙的光亮,打开房门,刚刚迈出房间,忽然见前面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里,生生被他吓了一跳。我揉揉眼睛,仔细端详,原来是孝寒爸爸。

  “哎,叔叔,您怎么?这么早啊。”

  “咳,整天介躺着,哪有那么多觉睡。”

  我方便完,走到门口张望,外面积雪并不厚,似乎天已放晴,东方的天空已蒙蒙发亮。我回头对孝寒爸爸道:“叔叔,您不怕冷吧?我扫扫雪,推您到外面转转?挺漂亮的雪景……”

  “好好,不怕,扫把就在外面柿子树底下呢。”

  我拿扫把匆匆扫出个空地,便把孝寒爸爸推出门:“您看,这柿子树披了雪衣,线条清晰,活像是一色笔墨画出的国画,宁静淡雅,越发美丽了。”

  “挺冷的,爷俩别在那聊了,吃早饭咯。”孝寒妈妈推开门笑道。

  我将秦爸爸推进门,见孝寒已在餐桌旁坐下,默默地喝着稀饭,我随便吃了些,起身道:“天好了,我得回家了,叔叔阿姨再见。”

  “嗯,子枫啊,不能去送你了,下次再见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秦爸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道。

  “啊?您怎么这么说?”

  秦妈妈在一旁推了他一把道:“大过年的,瞎说什么啊,快歇着去!孝寒去送送子枫吧。”

  ……

  “你回去吧,明年再见。”

  “好,再见。”

  “回吧,哎,我说你们一家三口,老这么盯着我干什么?看得我直发毛。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有机会去合肥找你玩。”

  “好,记得你的承诺。”

  @mychao 3210楼 2014-03-14 22:07:24
  楼主又一周多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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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太忙,对不起各位
  留得枯荷听雨声(一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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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积雪不化,这年的春节过得甚是省心,路远的亲朋都不用走动。同学之间,我也就又见了立佳,温飞等少数几个人;孟超在军队上不曾回家,也专程打了电话与我,只是觉得几年不见就不知道聊些什么,不过是几句无关痛痒的问候而已了。

  父亲终日奋战在麻将桌旁,除夕之夜都不舍得回家团聚;母亲黎明起床就在厨房忙活,似乎全家的一日三餐就是她的全部,电视都不曾有空瞧上一眼。有时觉得母亲这代妇女甚是可怜,年纪轻轻就过门伺候公婆,好容易熬成婆了,没想到世道变了,又改成伺候儿孙了;我有心为她分担一些,但拙手笨脚,往往成事不足。

  用母亲的话说:刚回家时,我瘦的像根竹竿,在家养了一个月的膘,方能出门见人了。

  “听说你自己能挣些生活费,再贷些款交学费,那今年就不给你钱了,你哥结婚借的债还没还清呢。”母亲的话缓慢又低沉。

  “嗯,我明白,不用给我钱,我还有。”

  我登上归校的列车,眼泪扑簌簌地夺眶而出,但与离别无关,因为温饱都还不知道这么解决。一回学校,我先联系去年做过家教的几个学生,但除了郊区的那个小学生外,其他家长都决定不再雇佣我。一下子变得入不敷出,坐吃山空,我只得又带着学生证到书店门口坐等新的雇主。早春二月,乍暖还寒,再加上总也下不痛快的连阴雨,书店的顾客都寥寥无几,更别说会有人注意角落里我孤单的身影。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寝室,秦杰正在看书。

  “子枫,下午有电话找你,说是你哥,我叫他晚上再打过来,你别出门了啊。”

  “噢,你可吃过了?”

  “还没呢,不是等你呢吗!饭卡给我,吃什么?我去帮你打。”

  “你就随便给我打五毛钱素菜就行了。”

  “这么节约?哦,对了,我从家里带了些特产给你。”说着,他拉开抽屉,拿出两个纸盒:“滁州酥糖,带了四盒,另两盒被卫东他们七八个人一抢而光,这是专门给你留的。”

  “啊?怎么给我这么多?”

  “你是远客吗,不远千里来我们安徽,当然得另眼相看了。收好,我去打饭了。”

  秦杰出门没多久,铃声响起,我拿起电话,果然是哥哥的声音:“……我给你银行卡里汇了一千块钱,咱姑也给你汇了一千。”

  “不用不用。”

  “行了,你总得吃饭吧。”哥哥的声音哽咽了,匆匆挂了电话。

  “哈哈,让我抓到了吧,我就说你对你哥的感情很深吧,瞧你眼圈都红了。”

  我并不答话,依然攥着电话,呆呆地站着。

  秦杰将我的饭缸放在桌上,又拿勺子从他的饭缸里舀了几块肉给我:“好了,快吃饭吧。”

  “噢噢。”我忙走到桌旁坐下。

  秦杰拉过凳子坐在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道:“我都知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我顺势将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他的眼神虽不深邃,却很单纯,他的胸怀虽不宽阔,却很温暖。我的眼泪终于没能忍住,滑过面颊,滴落在他的肩膀上。

  姑姑的一千块钱,因为卡号填错,并没有到我的账户上,但有了哥哥汇的钱,再加上自己挣的一些,省吃俭用下来,终于算是熬到了暑假。

  秦杰他们考完试就都打包回家了,寝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稍作整理,便又到书店门口找家教做。运气还不错,三天便找到了两份,至少伙食费已经不愁了;不过我还想多找几份,可以攒些钱下来。

  留得枯荷听雨声(一二六)


  一日傍晚,烈日西移,我又来到书店门口,刚坐下不多久,一位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的男士,边打手机边走到我的面前,隐约中也没有听懂他在聊些什么。他拿起我的学生证看了一会儿道:“安大的啊?大一?”

  “开学大二。”

  “我是帮我姐姐找家教,她家有两个孩子一起补习,每小时30元,你可愿意?”

  我心想比我平时要的10元每小时还要高些,连忙点头答应:“愿意愿意。”

  “我姐一会儿就过来,咱们先一起吃个饭。”

  “还没上课,就一起吃饭,不太好吧?”

  “哎,这有什么?听你口音,是北方人吧?应该很豪爽才对啊!”

  “是是。”我不再推辞,收起学生证,跟在他身后。

  他带我一直来到合肥一中门口旁的名叫“状元楼”的酒店,落座之后,服务员拿过菜单,他翻看着点菜,我拘谨地坐在对面。

  “好了,先给倒杯水好吧。”他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你稍等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问他们可到了。”

  眼镜男走了十几分钟都不见回来,我正默默地喝茶,服务员走过来跟我说:“您好,请问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先生呢?”

  “他说去给他姐姐打电话。”

  “那你们认识吗?”

  “刚认识,我是安大的学生,他说他姐姐要请我做家教。”

  “那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不能,他没给我留号码。”

  “啊,这样啊。”服务员点点头离开了。

  我正猜测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一位三十上下的男子走过来,大概是某个主管吧,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应该是保安吧。

  主管看了看我道:“你……真是害人害己。”

  我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不知所措:“怎么?我怎么了?”

  “你知道那人去哪了吗?”

  “不知道啊。”

  “他拿了两条‘金皖’,跑啦!”

  “那这我也想不到啊。”

  “得了,你少跟我装,跑这来吃‘霸王餐’?你不想活了吧?”

  “我真不知道,我是安大的学生,他说是找我做家教的,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我不看,你这种骗子我见得多了。你说官了还是私了吧?私了的话,两条‘金皖烟’四百块钱,你替他赔了;官了的话,我们就送你去派出所。”

  “去派出所就去派出所,我又不是骗子,凭什么替他赔钱。”

  “好好,你有种,走吧。”

  主管和保安,一前一后把我裹挟在中间,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佯装镇定,与身后的保安闲聊。

  派出所就在马路对面, 路过一个小卖部时,主管专门带我去问了一下“金皖烟”的价格:“别说我蒙你,要你400算是便宜你。”

  派出所里只有两个民警值班,一老一少,看样子与主管很熟,问清来意后,老者对我说:“那骗子与你一起去消费,骗了东西,人家酒店自然要找你,你说你们不认识,可别人不知道啊。所以错还在你,怪你不小心,也只能赔钱了事啦。”

  我知道他们自然不会向着我说,再啰嗦也没意义,于是又随主管回到了酒店。

  时间已不早,酒店里的客人也基本走光了,我被带到二楼的包间,又有一个矮胖男人过来:“派出所也去过了,你死心了吧?”

  “可我没有那么多钱赔你们。”

  “那好啊,留下一根手指,我让你走。”

  我从他冰冷的眼神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来他们不是演电影,我也做不了古惑仔。

  留得枯荷听雨声(一二七)


  主管见我被吓到了,解围道:“没钱找人啊,亲戚朋友,你不是说是安大的吗?找你们校领导!”

  “现在放暑假了,好多老师都不在学校,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他们。”

  “我还就不信了。”主管过来在我身上乱翻,我也不敢反抗,将兜里的十几块钱零钱和一应杂物一齐掏与他。

  “这不有电话本吗?打电话,让人来赎你!”

  “这上面都是我做家教的家长电话,他们又不会管这样的事。”

  主管拿手机拨通了几个号码,果然几个家长只是证实了我在他们家做过家教,没有人愿意管我的闲事。

  “这个高老师是哪个?”

  “啊,不能找他。”我伸手去抢电话本,没料到矮胖子突然上来重重地打了我一记耳光,我感到面颊生疼,便不敢再做声。

  拨通了电话:“喂,你是高老师吧?……”主管连珠炮似的数落我的‘罪行’,我在一旁虽紧张,但并不愿低头。

  “喂,叫你接电话。”

  我接过手机笑道:“您好,我是子枫,没有多大事,您不用管。”

  “哦,给你发过几次邮件,也不见你回。”

  “嗯,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合适……”

  “那你今天可是见网友,被人骗了?”

  “不是,是出来找家教,被骗的。”

  “状元楼是吗?我这就赶过来。”

  “哎,不用不用。”我还要说什么,主管一把抢过手机道:“还想挨打是吧?他是说要过来吧,到大厅里等吧。”

  时钟已指向零点,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想再见那个高老师,又时不时地张望,希望他早日到来。

  “我说你们也真是,多大点事?也值得这样不依不饶的 ?咱们都是受害者,怎么就得全让我们赔?”

  “哟,是您啊!早说啊,得罪得罪,他不是正赶上我当值吗!不叫他赔,那就得我赔!”

  “不赔就你赔,我看挺好,现在多少好心的社会人士都帮助我们贫困大学生,你还积点德呢。”

  “您看这怎么话说的,我不也是给人打工吗。”

  “行了,不难为你,一人一半,我出200,别跟我啰嗦了。”

  说罢,高老师拿出200块钱摔在桌上,过来对正发呆的我说道:“好了,走吧。”

  我低着头随高老师出门,走到马路边,我低声道:“欠您的钱,我会尽快还您的。”

  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道:“吓坏了吧?两百块钱不算什么,买个经验,值得。”

  正巧一辆出租车经过,他伸手拦下道:“就不送你了,再见。”

  仲夏的子夜,难得的清凉,偌大的校园人迹皆无,连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情侣天堂——荷花池里都是一片凄凉,尽管出水芙蓉竞相争艳,但缺了人气,伴随着飒飒晚风,徒增了几分惊悸。我闭上双眼,幻想着自己的青春,本应该是穿着鲜艳的衣服,骑一辆单车,斜挎着背包,听着流行乐;或者牵着某一位女孩的手,望着流星划过夜空,双手捧在胸前,许下一个心愿……

  我摸了一下口袋,还有最后的十块钱。我走出校门,找了一家夜店,要了两瓶啤酒一饮而尽,又找了一家网吧。因是淡季,老板只收了我五块钱的包夜费,于是通宵结束后,还剩下两元早餐费,但只能吃碗素面了,还是省着些吧,去宿舍里睡觉吧,睡着了也就不觉得饿了。

  俗语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柳暗花明”终也是等待不来的,因为今天没有学生要补课,我一觉睡到了下午,肚子咕咕直叫,翻箱倒柜也找不着一点吃食,于是只得拨通了秦杰家的电话,跟他讲了被骗之事。

  “好,我明白,趁现在银行还没关门,我去给你打两百块钱,够吗?”

  “一百就够了,过几天我的工资就能拿到了。”

  “啰嗦。”

  @雪碧呐 3241楼 2014-04-01 23:53:18
  好大好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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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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