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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婆婆,我和我深爱的老公离婚了

  我想,事情既然已经说开到这个地步了,不如就再决绝一点吧。
  “我……我知道她不会答应我的。是我自己异想天开,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
  “何曼是天鹅,敢情我是母蛤蟆对吧?你他妈的抱着天鹅的脖子差点摔死,退而求其次再找跟自己门当户对——呵呵,不对,我沈夏哪里高攀的起的你们徐家?在你妈眼里,我连个母蛤蟆都算不上是吧!”
  我也是普通的女人,我也有嫉妒心。听到徐晓峰潜意识里对何曼的欣赏,我承认我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徐晓峰我求你,你干脆就告诉我你和何曼在一起了行不?你让我死了心,让我对你们两个都死了心!”
  这样……我才可以肆无忌惮地仇恨,而不用这么憋屈到内伤啊!
  可我知道,他说不出我想听的话。
  “那好,你不想说何曼,就跟我说说刘梓涵吧。她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有残存的冷静,再将一军。
  徐晓峰告诉我,他心有二意的时候,刘梓涵是最先看出来了。
  “我承认,可能是我那时候对你有点,有点……再加上在何曼那里碰壁,可能跟刘梓涵也就多说了几句话。大概就是这样给了她错误的信号,让她以为可以试着向我示好吧。”
  我说:“所以刘梓涵没有想到的是,你不爱我只是其一,可你心里的女人也不是她。对吧?”
  徐晓峰的默认让我恨不能错碎钢牙。
  “那你为什么碰她!难道在何曼那里打击的自尊心,用随便一个跪舔的小姑娘都能帮你赚回来么!徐晓峰,你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我挥起手,却在狠心打下去的瞬间,忍不住放下了。
  我有什么资格打他?他也不过就是因为不爱我了……
  “夏夏……”徐晓峰痛苦地说,“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可是请你相信,一个谎言的产生不得已用无数的谎言来圆。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最不希望的是看到你受到伤害啊!”
  “是,”我冷笑连连,“只因为那个人是何曼,所以你残存的良知让你畏首畏尾,对吧?如果是刘梓涵,你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我说徐晓峰我明白,你只是想要向何曼证明。你背叛我,跟她无关。你是因为真的不爱我了,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拿来当挡箭牌。并且,你更希望何曼可以不要碍于跟我的关系,再继续拒绝你。
  “你怎么可以把无耻两个字包装得这么隐秘?你凭什么认为何曼会为了你这样的男人,背叛我?”
  我咬着唇,拼命没有再让眼泪落下来。
  我说徐晓峰,你走吧。我们离婚,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起诉。
  一年两年,反正我也不着急找男人。咱们慢慢来吧,但心心是我的,有关抚养权的事,你想都别想。
  “我是绝对不会让她留在你那个乌烟瘴气的家!”
  说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徐晓峰连推带搡往门外赶。
  “夏夏!夏夏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我——”
  “你滚啊!”
  我顾不上眼前一片发黑的虚弱,拾起地上的玫瑰花,劈头盖脸地砸向他。
  锋利的刺扎破我的手,划破他的脸。
  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婚姻会有一天如这般,撕逼斗殴。
  毫无人类文明可言,像原始的野兽一样丑态百出。
  可我真的恨不能让这个混账男人彻底从眼前消失,恨不能让自己这些不堪的回忆永远不再被唤醒。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这么小心,这么努力,这么拼了命想要维系的婚姻,却还是比不过人心不古,贪念与新鲜?
  我赶走徐晓峰,一个人崩溃地躺在地板上。
  落在一旁的手机叫个不停,我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磨蹭磨蹭着,像个扫地机器人一样挪过去。
  电话是林千仪打过来的。
  “夏夏你在哪里啊!”
  我有气无力的声音,跟她的激动和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事……”
  “夏夏,何曼给我打电话,让我快点去找你,看着你……你你你,你怎么了?”
  我冷笑一声:“呵,你告诉何曼,我死活跟她没关系……”
  “夏夏!”一听这话,林千仪立马就懂了。
  她在电话那端惊呼一声:“你,你摊牌了?!”
  “是,我摊牌了。”
  我呵呵一声:“千仪,我决定了,跟徐晓峰离婚。”
  “夏夏,你怎么突然就沉不住气了?上次不是说——”
  “没办法的千仪,压在心里的定时炸弹,就算我再怎么忍着,也保不齐做梦不会说出来。”我苦笑道,“可我还是觉得难受,千仪……为什么非得是何曼?全天下那么多女人,他怎么就非得喜欢何曼?”
  林千仪在电话那端沉吟了一声:“夏夏,何曼刚才给我打电话,她说她暂时不方便回国了。她让我跟你说——”
  “说个屁!”我跪在地上,单手抹着泪涕,却抹不平再次失控的情绪,“你让她有种躲我一辈子啊!你告诉她,像她一个那么优秀的白富美,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她上哪去不是众星捧月的?犯得着在我们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面前抖落漂亮羽毛吗!徐晓峰就他妈是个混蛋,可我能怎么办?我沈夏瞎了眼,找了这么个混蛋,我认了!”
  我知道我这话讲得很不公平,可是我没有办法去承认自己早已无法平衡的心态。
  “夏夏,你先冷静点,你在哪?我去找你——”
  “林千仪你少跟我说风凉话!我要是跟安湛睡了,你能冷静么!”
  “沈夏你别抬杠行么!这能是一回事儿么?”林千仪也急了,“我早跟你说过,这事儿急不得扣帽子。你怎么上来劲儿了连脑子都不转?”
  我说千仪你别劝了,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何曼那边,你告诉她,也别来找我了。反正徐晓峰我是不会再要了,她俩要是真有感情,也不用再顾念着我。”
  我对林千仪说,我没那么伟大,至少现在,我想不开。
  也许有天我想开了,以前欠何曼的,我找机会还她。
  说完,我把林千仪的电话挂断。在一屋子讽刺的玫瑰香里,不知所措着。
  我哭累了,越想,头越痛。
  可偏偏就是在我恨不能往脑袋上凿个洞,把所有难过的思绪都倾吐为快的刹那间,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何曼刚刚给林千仪打电话,肯定是因为徐晓峰被我赶出去以后,把事儿说了。
  可问题是,安湛不是说我昨晚迷迷糊糊接电话,就已经跟徐晓峰摊牌了么?
  想到这儿,我随手抓了件外套披着,直接冲上了十二楼。
  “安湛你出来!”
  我像发疯了一样拍打着安湛的门:“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哗啦一声门开了,我猜得到安湛此刻一定是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但就是没猜到他竟然半裸着身子,一脸淡定地表达他的疑惑和惊讶!
  我下意识转脸:“你,你在干什么?”
  “洗澡。”安湛单手掐在腰部的浴巾上,轻描淡写地说。
  “可你洗澡……洗澡怎么不穿衣服?”
  我语无伦次道。
  安湛:“……你洗澡穿衣服?”
  忐忑之下,我恢复了些些理智。
  安湛把亦步亦趋的我带进房间,然后将我丢在沙发上,径自往洗手间里去了。
  没有听到多余的水声,只有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音。
  我想,他应该是在穿衣服吧。
  三分钟后,安湛穿了简单的T恤和长裤走出来。直接丢了一罐果汁给我。
  “说吧,因为什么来兴师问罪?”
  他坐在我对面的时尚靠椅上,整个人慵懒得像一只过了冬的狐狸。
  我为自己刚才的冲动倍感无地自容,所以这一刻,我相信无论我摆什么脸谱都会显得假惺惺。
  索性实话实说,我仰起头:“安总,我就想问问你,我昨晚在发烧的状态下,到底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有跟我老公提过,何曼的事么?”
  “没有。”
  安湛沉默了几秒,吐出不轻不重的两个字。
  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我没说?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告诉我!”
  “我也说啊,是你自己猜的。”
  安湛无奈地摊了下手,表情无辜得简直是——要不是因为帅,真的很欠抽。
  “你仔细想想,我只是问你,你所谓的‘最好的朋友喜欢上了自己爱的人’,是指你我林千仪。还是指你,你老公和你朋友何曼。多余的话,我又没说。”
  “我……”我哑口无言,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那我跟徐晓峰通话十几分钟,我都在说什么?”
  “你说你累了,他姐姐的事,你以后不会再管了。”安湛说。
  “然……然后呢?”
  我目瞪口呆,我想我不可能只说这几句话吧?
  “然后你就睡了,手机扔在一边。我下楼买药回来,看到还在通话中,你老公还在那边喂个不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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