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下意识的眨眨眼,那红衣女鬼就居然抬起头来,两只白色的眼珠狠狠的盯着陈达。虽然面目特别狰狞,但陈达并不害怕。老见鬼,陈达已经想通了,鬼不过就是样子难看点儿,反正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不去管它就完了。陈达心里轻蔑的一笑:哟呵?还把你惹急了?女孩儿一听:“真的啊,那怎么办?”陈达确实也没有办法:“我把你送到就近的派出所吧。天亮你再出来。”“为什么要等到天亮啊?”女孩儿反问。陈达被问的有点圆不回来了。无奈地说:“好吧,你身后有个红衣服的女鬼跟着你,你要是信我的,就去派出所呆一夜,那里有值班的。你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女孩儿尖叫了一声。陈达说:“别怕,她就一直跟着你,我就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才把你拦下来的。你今天去呆一晚上,明天白天去道观或者寺庙找师父给你化解化解吧。“这话说完,陈达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像个警察,这些完全是神棍才会说的话嘛。
没办法,陈达说的是实情。女孩儿一听腿都软了,就拨打了110,陈达看着警察把女孩儿扶上车。这次红衣没有跟着女孩儿,那红衣就站在自己对面,也不动,就耷拉着脑袋,静静的矗在那儿。陈达向它比了个中指。
想了一想,人家毕竟是往生者,应该尊重才对,就像是尊老爱幼一样。这么一想,陈达向红衣抱了抱拳算是赔罪。自己对着空气又是竖中指又是抱拳的,周围路过的人看自己肯定很奇怪吧。好在城市越大,人际关系越淡漠,根本没人注意陈达。
陈达转身就走,走了没多远,陈达感觉不对,转过头去,发现那红衣居然飘在自己背后,尼玛,坏了你的事儿你要跟着我了?
这事儿全怪自己多管闲事儿,自己没那个本事。结果好了,人家没事儿了,自己惹祸上身了。转念一想,如果是个歹徒跟着这个女孩儿,自己肯定是义无反顾的要上前帮忙的。不能因为跟着女孩儿的是灵界的朋友自己就退缩了啊。这可怎么办?不可能自己也找就近的派出所蹲一晚上吧,理由实在是不好编啊。
管他呢,要跟就跟吧,找个人多的地儿。陈达也不敢回家,这东西跟着自己,带回家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怎么才能甩脱它呢?
你快它也快,你停它也停,你走它就走,这可咋办呢。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灯火辉煌的巷子口,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锦里,锦里晚上总是人气很旺,到里面去看看吧,陈达就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找了一家人多的酒吧,自顾自的坐在窗边的位置要了半打啤酒。一边听歌一边喝着酒。红衣就拄在身旁,陈达无可奈何的笑。就像跟着一个保镖一样,看样子她今晚上算是和我耗上了。陈达也不管它,只是这东西老拄在这儿实在是影响心情大煞风景。
喝完第3瓶的时候。陈达苦笑的对着红衣说:“站累了你就坐会儿吧。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人鬼殊途,你老跟着我干毛啊?”那红衣乌紫的唇居然微微往上翘。陈达一惊!它能听懂自己说话?!
这完全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情形,算算自己也见了不少了,说起来也是见怪不怪了,它们好像都只有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周围的事情和自己完全无关。很像自己被车撞倒了以后进入的那种黑暗的空间,五感全失,周围的一切自己应该都感应不到才对,这个红衣居然能听懂自己的话。它刚刚的表情,分明是在笑......
陈达越想越觉得恐惧,为了放松心情,他喝了一大口啤酒,要是有人能唱一首 Natasha的《soul mate》多好,这是陈达最喜欢的歌。这玩意儿一直这么跟着,呆会儿这里打烊了怎么办?真是很纠结啊。像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这时一个熟悉的旋律响起来,台上一名女歌者唱起了这首《soul mate》,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分外好听。听着歌,陈达心里舒坦了很多。如果没有它跟在自己身边坏了心情的话,其实可以说是很完美的。突然,陈达心里一惊。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刚刚自己拦出租车的时候,希望红绿灯变红,果然就变红了,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信号灯是直接由绿变成红灯的。之间没有黄灯!现在自己想听的一首歌,马上就有人唱了起来。难道,难道这是陈老板说的那种能力?
他开始相信起陈老板的话来了。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第三只眼的能力真是太厉害了。他看了看周围,想想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试验的。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面前的空酒瓶上。他定下神来,开始发力。让酒瓶变满!变满!那几个瓶子纹丝不动。这也并没有让陈达诧异,真的变满了才会诧异吧。一个人喝酒实在无聊,要是有个人陪自己喝多好。其实这个想法也是陈达试验的一部分。是不是要不经意的想法才能实现?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你得故意不经意。故意和不经意根本就是反义词。做起来实在很难。并没有人主动坐过来,自己对这种能力还无法掌握。主要是这红衣在旁边坏了自己的心情吧,唉。不被这东西跟着该多好!想到这里他喝了一口酒,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看。他的旁边居然空无一物!那红衣不见了!
陈达欣喜若狂,这绝对不是偶然了!凭什么它一直不离开,现在才离开?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个想法吗?要是现在能在座位下捡一大笔钱该多好啊。这个想法是陈达下意识的想法,有了这个想法以后,陈达马上弯腰去看座位下面,根本没有。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能力的?陈达开始回忆起来,莫非上次和李鑫他们打麻将的时候就有了,当时自己想什么牌来什么牌,自己还原以为是手气好。难道是这样的能力?他又想起陈老板的话来,拥有这样的能力去赌博,想要输实在太难了。那这种能力自己肯定是具备无误了,但是何时发动,怎么发动,陈达现在还一头雾水。开始从头回忆起陈老板的话来。是的,自从陈老板教自己怎么用这只眼睛以后,自己确实见到了鬼,这个已经是毋庸置疑了。陈老板说的这种能力现在自己也证实了。这么说他没有说谎,可是这么强大的能力他居然舍得给自己,除了他说的那种长出眼睛的噬骨的痛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感觉自己被监视了,以至于自己要装疯诈死来骗过对手。陈达不禁倒出了一口凉气。是什么样可怕的对手会让人舍得放弃如此强大的能力。对了。莫非,他说的监视自己人和自己的车祸有关。陈达心里一激灵。开始把这些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对啊!自己开始怎么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小警察,如果仅仅是针对自己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用一辆车的代价来至自己于死地。难道他们的目的也是这第三只眼。陈达不禁警惕起来,下意识的看看周围。这么一想,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突然袭来!
对了,陈老板说自己之前无法看到鬼,那么黑框眼镜,和刘根全手下的白影,还有那个给自己珠子的钟老大弟弟钟老二,这个是自己亲眼所见啊。这说法和陈老板的说法矛盾呢。哪儿不对呢?陈达开始陷入深深的回忆。突然他想起了那块碑,钟老二的碑,当时自己心里确实是有异样的感觉,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陈达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十五、莲花山公墓
陈达马上起身离开了酒吧,头也不回的扎进夜色中,拦了个的士,回家取了车,连夜直奔莲花山公墓,这里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从那个双胞胎钟老大钟老二开始,再到那个诡异的珠子。
陈达在路上一路狂奔,根本不在乎自己喝了几瓶啤酒,酒驾入刑,陈达不是不知道。但是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相!自己要获得真相!这个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抓住这根线索,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谜团是不是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路到了莲花山公墓,陈达从车上摸出警用手电,下了车。万籁俱寂,只有漫天的繁星。陈达把车停在隐蔽的位置,找了一处好攀爬的围墙动作麻利的翻了进去。
公墓真是个阴气重的地方,一进到公墓那股飕飕的凉意就直往陈达脖子里钻,陈达径直进了公墓区,满山遍野的墓碑,陈达就在墓碑间穿行着,陈达下意识的眨眼,周围起码数十个灵界的朋友,他们都默默的垂头立着,好像在悼念自己的墓碑一样。这样的感觉让陈达不寒而栗,虽然自己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在这样的环境,自己孤身一人,一点儿都不怕也是假的。毕竟数量太多了,而且这里是它们的主场。
陈达一边走一边用电筒照着墓碑,公墓区很大一片,陈达就从最下面开始,一个一个地照过去,走到尽头又上一层折返回来。有好几次从灵界朋友身边穿过,陈达一边念着:“有怪莫怪。”一边低头挨着查看墓碑,好在灵界的朋友也并不嫌陈达打扰到了他们,完全无视陈达的存在,陈达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就这样漫山的寻了一遍,咦,钟老二的墓碑怎么不见了?陈达心里咯噔一下。陈达静静的矗立在公墓群的中央。周围漆黑一团,自己身旁甚至就立着几位灵界的朋友,它们很专注,一直默默的垂头望着墓碑。这样的情形真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陈达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恐惧,一边念着:“有怪莫怪。”又从头开始再查看了一遍。这次他确定,钟老二的墓碑不见了。这更证实了他的推论。这个墓碑根本就不存在。这是一个局。
他开始回想起钟老二的墓碑自己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慈父 钟成海 之墓 时间 二〇〇五年六月。然后又一张褪色泛黄的的照片。加上钟老大的叙述自己也不疑有他。现在看来,这块碑就是最大的破绽:那里有人立碑不留下自己的名字!慈父,那么这碑文按照推理应该是钟老二的儿子或女儿立下的。但是这块碑文上居然没有他们的姓名!自己刚刚从进来看的每一块碑,都有立碑人,有的甚至一长串。这块碑文居然只有慈父 钟成海 之墓,那立碑人是谁。太不符合常理了。可以推论这是块赶制的碑!如果是假的碑的话,那么钟老二这个人存不存在也是一个问题。如果钟老二不存在的话,那么自己看到的钟老二就是钟老大假扮的,但是钟老大为什么要假扮钟老二呢,他有什么目的!
这些问题必须找到钟老大才能明了,答案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陈达抑制住自己内心兴奋。快步的朝钟老大守夜的小房子走去!
突然,他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从山下传来,在这寂静的环境越发凄厉诡异。他用警用手电照过去,警用手电那强烈的光柱划破黑暗一直照到声音的源头。一个人正拿着铃铛缓慢的摇动,那是一个差不多巴掌大的铃铛,以前陈达念小学的时候,那时候的农村小学没有电铃,就用这样的铃铛用作上下课打铃用。陈达把手电光猛的向上移动。没错,是钟大爷!陈达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在半夜摇铃铛?突然陈达觉得不对,忙眨眼一看,随着钟大爷的铃声,周围那些灵界的朋友似乎被惊动了一般都朝陈达慢慢涌过来。他们的数量越聚越多,这种情况陈达哪里见过。忙想办法躲避,但是公墓区路本身就狭窄,几面都已经被围得严严实实,而且还有更多的魂魄爬起来,朝陈达涌来!莫非是铃声在操纵他们!陈达来不及细想,要先冲出这里。陈达快步的往山下跑着。那些魂魄移动很慢,肯定是追不上自己的。突然铃声节奏一变,由缓慢的“丁——零——丁——零”变成了急促的“叮叮叮”四周的魂魄开始躁动起来,有几只甚至开始朝陈达冲了过来。陈达哪里敢停,忙一个劲儿的往门口跑。这个钟老大肯定是这些魂魄的操纵者!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御鬼之术?自己听说过这样的伎俩,但是如果要同时操纵如此多的魂魄。这个钟老大是何方神圣!
如此看来,这个钟老大是要对付自己了,周围如此多的魂魄该往哪里跑才是?陈达被围追堵截,那些躁动的魂魄开始蜂拥上来,突然陈达感觉自己迈不动步了,眨眼一看,一只魂魄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腿,自己一个站不稳跌倒了下来。陈达大惊:这些魂魄居然全部实体化了,甚至能阻碍自己的行动。陈达自从能够看到鬼以来,都是以为魂魄的方式出现,也就是说就算你看到了,也摸不到,伸手过去会从他们的身体穿过。但是这里的魂魄居然实体化了。实在是让陈达吃惊不小。陈达被拽倒在地。那魂魄死死的抱住陈达的腿开始往陈达身上爬,陈达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朝那魂魄蹬去,只听的“咔嚓”一声,陈达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蹬在他的头上。那魂魄的头颅就“咔嚓”一声应声折断了。只剩一张皮连接,但是仍然死死的抱住陈达,继续往上爬。这TMD是些什么怪物。四周的魂魄越积越多,都往陈达这边聚集过来,陈达不停的用力蹬抱着自己脚的魂魄,一边用手支撑着地。他心里暗暗用力:快点让这些魂魄全部消失!可惜这能力却没有起作用。在这样的关头,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这样轻易折断了。自己才刚刚了解这个能力。也许没有使用的机会了。陈达心里突然一酸。又有几只魂魄涌了上来,结结实实的压在陈达身上,甚至有一只开始张开大口要撕咬陈达,这些魂魄全部都是实体,陈达手脚全部被控制住。结结实实的被按在地上。突然铃声的节奏又变了起来,变成轻快的“丁——零丁——零”。这些魂魄似乎又安静下来,只是按住陈达,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陈达心里想:莫非在车祸的时候捡的命要送在此地了。死在这里的话,那神仙也救不了。
陈达突然感到按住自己的力量松开了,眨眼一看,所有的魂魄全部离开了,往钟老大那边蜂拥而去。钟老大的铃声也变得诡异起来。随着铃声的变化,魂魄居然化成了两拨开始互相厮打起来。这一幕看的陈达是莫名奇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先得离开这里。魂魄开始扭打在一起,陈达睁大眼睛用尽全力朝大门的方向奔去。突然他看到一个墓碑前的两个身影。一身白衫,好像是黑框眼睛,他旁边,尽然还有一个人。可惜他旁边是谁陈达并看不真切。刚刚自己的手电已经被一摔弄掉了。自己也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头去捡。一眨眼,发现魂魄化为两个边,就像排兵布阵一样,已经分别散开来。随着铃声一响,魂魄又开始躁动两遍的魂魄又厮杀在一团。陈达又往黑框眼镜那边忘了一眼。没错,肯定是他。一身白衫,他旁边的人手里拿了一个东西,里面蹿出一股浓浓的烟。把那人包裹在里面。根本看不清楚脸。那人手里的物件是黑框眼镜儿的三足青铜炉!那烟是自己濒死前见过的五色云彩!
黑框眼镜怎么会也在这里?他旁边的人是谁?莫非刚刚又是他救了自己。但是这个黑框眼镜儿也是自己要找的人之一。现在陈达要找的两个人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这样的场面,陈达确实没有能力去纠结任何一个人。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陈达的理解范围。这个黑框眼镜和钟老大分明是在御鬼斗法!
陈达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了莲花山公墓,战战兢兢的发动了汽车,飞快的朝山下开去。
这个钟老大到底什么来头?如此强大的御鬼术,陈达闻所未闻。陈达在一些小说里面见过御鬼术,什么养小鬼之类。在有的偏远农村甚至现在还有这样的习俗。但是同时控制如此大量的魂魄,而且还能将其实体化。这样的狠角色,这样的能力,如果有的话,在现在可能都屈指可数。但是今天自己竟然遇到了两个这样的人。黑框眼镜儿也不是个善角儿。两个具备如此强力御鬼之术的人居然打斗在一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自己是决计不会相信的,还有,那黑框眼镜旁的帮手。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陈达脑子乱成一团。到底他们谁是敌是友,钟老大刚刚把用魂魄把自己擒住,也并没有对自己下杀手。而且还曾送给自己一颗珠子,如果他要对自己下手的话,完全不用等到现在且费如此大的周折。而黑框眼镜在自己濒死前救过自己的命。自己还真切的记得自己濒死前黑框眼镜对自己说的:你不能死。那他是不想自己死。到底他们都是谁?各自抱着什么目的?
陈达脑子越来越乱。这一切必须要找到他们才能问个明白,但是他们刚刚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哪儿还有勇气去问。和这两位高人一比,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不给力。如果他们要对自己下杀手,或许比杀一只蚂蚁还轻松吧。
黑框眼镜这样的狠角色居然是自己要调查的对象。陈达顿时感觉到力不从心。回想起第一次看到黑框眼镜的时候,是自己让他测字。当时他还自称是个江湖算命的小角色。从自己濒死的时候和现在看来,他那里是什么小人物。还有那个钟老大,如此厉害的本领为什么会呆在莲花山当一个守墓人?怪不得苏老伯说钟老大给自己的珠子邪气很重。这些东西除非是自己亲眼所见,陈达永远也不会相信。今晚的所见让陈达觉得自己学习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全TM狗屁。他突然想到了殷雄他们,他们是和怎么样的一个人在角力啊。如果对手真的是黑框眼镜,那是决计没有胜算的。
陈达魂不守舍的逃回家里。已经快天亮了。不行,必须叫殷雄他们停止调查!那个黑框眼镜儿确实是个太厉害的角色了,随着调查的深入下去,如果真的是和黑框眼镜儿有关。他们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但是黑框眼镜儿既然是如此厉害的角色,为什么要引导别人去杀人呢?这些事儿自己应该很容易就办到的,还有那些被截去的脚趾,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莫非也是用来施展这些阴狠的法术?这么说来就应该解释的通了。那钟老大这边为什么又绕着圈子给自己设局呢?这个钟老大也决计不是普通人。他给自己设这个局有何用意?莫非那颗珠子里藏着什么秘密?这是谜底离陈达最近的一次,陈达却只能擦肩而过。
好不容易天亮了。陈达急匆匆的赶到殷雄的办公室,殷雄、苏翎和邓胖子都在,三人一看陈达惊的合不拢嘴。“不是说过几天才上班吗?”苏翎问道。陈达一把抢过邓胖子手里的卷宗翻看,果然是关于那八根消失的脚趾的。邓胖子被陈达的行为吓了一跳。陈达翻了一下。把卷宗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个案子不能进行下去了”陈达吼道。
邓胖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被车子把你脑子撞傻了吧。”陈达没有理会邓胖子。一字一顿的说:“那个黑框眼镜的能力超出我们能够控制的范围了。这个案子决计不能再调查下去。”殷雄没有反应过来:“能力,你说什么能力?”这个时候再瞒下去已经不是办法了。陈达把昨天从苏翎家里出来遇到的情况全部和盘托出。三人听的是目的口呆。
半晌,殷雄说:“你的意思那个黑框眼镜会御鬼术?”陈达点点头,至少我看到的是这个样子的。殷雄说,那好,我们来基于这一点,刘根全的案子你还记得吗?陈达点点头。当时引导刘维泉去杀人的正是这个黑框眼镜,为什么那个黑框眼镜不亲自动手呢?陈达说:“这点我也想不通。或许他的能力仅仅限于御鬼,不能对人有伤害吧?”还有张子力那边的案子,也和这个黑框眼镜有关。以他的本事,应该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才对吧。殷雄把陈达问的是哑口无言。确实,他也不知道这黑框眼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么说他们肯定是不会信服了,这事儿纸包不住火了,目前自己能信任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这几个人了。陈达把遇到陈老板再到自己偶然获得天眼再到自己被车撞倒住院再到出院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殷雄他们。三个人再次听的目瞪口呆。邓胖子最先反应过来:“你说你能看到鬼,而且还有想啥来啥的能力?”陈达认真的点头。邓胖子一脸坏笑:“给哥们儿来个百儿八十万的花花?”陈达真想跳起来揍这家伙一顿:“我说了,这个能力我并没有掌握,失灵时不灵。变钱出来,我现在还没试验成功过。”邓胖子过来摸陈达的额头:“我真怀疑你脑袋是不是真的被车撞傻了!”看到邓胖子的样子。陈达心里真TM想抽他一巴掌。“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四个人都惊呆了,邓胖子捂着脸看着陈达:“你打我?”陈达摊摊手,我没动啊,大家都看着。”邓胖子又望向殷雄和苏翎。殷雄和苏翎向他瑶瑶头表示不是陈达打的,屋子里就四个人,莫非大白天还见鬼了?陈达解释到:“我刚刚心里是真想抽你。”但是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并没有当真。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说的那种能力。”这些轮到邓胖子沉默了。陈达给邓胖子递了一支烟:“别那么小气,乖哈,还有正经事儿要说。”邓胖子才不情愿的接了,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他不是个记仇的人,陈达了解他,正所谓是2B青年欢乐多。
“这个案子不能继续下去了,你们必须退出!我也休息够了,今天我就开始上班。现在由我来接手这个案子,那个黑框眼镜实在是个太厉害的角色了,我不想你们为了这个案子把命搭在里面,我已经见识过了,他如果要起心杀一个人,或许比我们碾死一只蚂蚁还轻松!而且当时我被车子撞的时候他也出现了,我这条命说不定还是他救的,有这样的本事,杀一个人远比救一个人轻松的多!”陈达说道。
“这个案子如果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觉得还是放弃调查吧。陈达你也别执着了。而且这个案子老早就破了,本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儿了。”殷雄首先打退堂鼓。苏翎咬着手指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都到这份儿上了,我不想退出。”陈达看着邓胖子,邓胖子还摸着脸,刚刚那一巴掌应该打的不轻。邓胖子也犹犹豫豫的说:“其实我也想见识见识,大家小心就是了。”陈达叹口气:“我觉得黑框眼镜的事情和我得到的第三只眼有关,这个案子就算要继续,也只能我一个调查,我不能把你们搭进来。”苏翎嚷了起来:“我加入!我要加入!”陈达恶狠狠的回绝道:“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一个女孩子不能加入!”苏翎没有说话,嘟着嘴,眼眶好像红润了起来。女人毕竟是水做的,平时里再强悍的女孩儿也不例外。殷雄走过来:“我加入。”邓胖子也走近陈达:“我加入!这件事就我算死了,我也得弄个水落石出!”陈达感动得热泪盈眶,死死的撰住殷雄和邓胖子的手,苏翎也靠了过来:“我要加入!”陈达看了苏翎坚决的眼神。含着热泪用力点头。四人抱成一团。这样的险境之下和自己站在一起。他们并没有把自己当怪物排斥,反而当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看待。陈达暗暗下决心,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好他们。
四个人凑在一块儿把情况梳理了一遍,矛头直指黑框眼镜,殷雄沉默了一会儿:“要不去莲花山公墓看看。”经历了昨天的事儿,陈达对莲花山公墓心有余悸。既然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去莲花山公墓也好,就算找不到黑框眼镜,找到钟老大也能解开一些谜团。陈达让殷雄和苏翎把枪带上,自己和邓胖子会派出所拿枪。到时候在山脚碰面。
邓胖子和陈达回单位领了枪支借口出门查案子就开车来到山脚,殷雄和苏翎已经等在那里了,四个人,两台车,在就盘山公路上疾驰着。
到了莲花山公墓,陈达和殷雄把车停在停车场,就径直向公墓管理处走去。白天的莲花山和夜晚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虽然看着满山的墓碑,是有点儿渗人,但是比夜晚不知好了多少倍,偶尔还有鸟儿的啼叫,一派安静祥和。只有陈达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幕。邓胖子打趣道:“陈达。你早点儿去买一块墓地,不然到时候涨价了,你死都死不起了。现在买的话,你是辖区民警还能打折,你手里这点儿权利不用的话怕是要过期作废了,”说完自顾自的大笑起来。陈达懒得搭理他。
有点儿累了,今天暂时更到这里。明日不定时更新(0时-24时)。谢谢关注。
四人走进了公墓管理处,前台有一个接待的小妹妹,今天上午公墓没有人,这个小妹妹就自顾自的在玩手机,直到四人都走到跟前了,小妹才站起来:“你好,有什么事吗?”陈达亮了亮警官证:“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来了解一些事情。”小妹一听。忙叫我们先等一下,打了一个电话以后,把我们领进了一间办公室。
出乎陈达的意料,这个办公室内部装修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了。宽大的真皮沙发,巨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籍,但是都是很厚的各类名著。巨大的办公桌,反正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很巨大。陈达感觉这真是个不差钱的行当。
里面的人迎了出来,是一个中年女人,带一个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穿了一套黑色OL制服,略显精干。前台的小妹说了一声:“郑总,这是公安局的同志,说来了解点儿事儿。”这名叫郑总的中年妇女忙吩咐前台妹妹倒茶去,然后邀请四人坐下。
陈达直接开没见山的问道:“我们今天是来了解一下你们公墓的守夜人的情况。”
郑总不解的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吃惊的问道:“怎么,他犯事儿了?”
陈达笑道:“哪里犯什么事儿,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我们来摸排一下外来人口的情况。这不现在办理居住证了吗?我们来做做了解。”
这么一说郑总并不起疑笑道:”我还当他一个老头子能犯什么事儿,你们要了解的是钟老头吧。我给你们看看。”说完翻看起文件柜的档案来,翻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公安同志,我这里吧只有2001年以后的工资记录,之前的没有了。”说完拿给四人看:“喏,你们看,这是当时的工资表。”陈达拿来定睛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姓钟的人,钟成山,工资800元。钟成山,钟成海,想到了墓碑上的名字,那么这个钟成山就是钟大爷无疑了。陈达继续问道:“公墓平时几个守夜人呢?”郑总笑着说:“还能请几个守夜人,就他一个人。”陈达又问:“之前的记录有没有呢?”郑总想了想:“之前的档案都销毁了,你是要查他之前的什么情况?”
陈达笑着说:“你给我们讲讲吧。”
郑总回忆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个钟老头是我们这里资历最老的员工了,好像是外乡人,大概80年代末的时候就来了,之前不是守夜,之前好像是在悼念堂吧,你也知道那个时候公墓很人也不多,很多人都是土葬,也就是90年代后期公墓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他之前的情况我不清楚,我也是2003年才过来的。”陈达追问道:“那有以前的员工了解这个钟老头吗?”郑总想了想,摇了摇头:“那么多年了,可能没有人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他不是真犯什么事儿了吧?”陈达大方的笑道:“怎么可能,我们就是来了解下户籍资料。对了,这个钟老头年轻的时候结过婚什么的没有?”郑总想了想:“没听说过他结婚什么的,好像一直都是单身吧。要不你们直接去问吧。他昨天值了夜班,现在应该在休息,我带你们去吧。”
四人就客气的道了谢,起身跟着郑总来到了山腰那间小屋子,是的,那就是陈达见到钟老大和钟老二的屋子,听郑总这么一说,陈达更加确定了,所谓了钟成海不过是钟成山假扮的,钟成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四人走进了公墓管理处,前台有一个接待的小妹妹,今天上午公墓没有人,这个小妹妹就自顾自的在玩手机,直到四人都走到跟前了,小妹才站起来:“你好,有什么事吗?”陈达亮了亮警官证:“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来了解一些事情。”小妹一听。忙叫我们先等一下,打了一个电话以后,把我们领进了一间办公室。
出乎陈达的意料,这个办公室内部装修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了。宽大的真皮沙发,巨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籍,但是都是很厚的各类名著。巨大的办公桌,反正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很巨大。陈达感觉这真是个不差钱的行当。
里面的人迎了出来,是一个中年女人,带一个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穿了一套黑色OL制服,略显精干。前台的小妹说了一声:“郑总,这是公安局的同志,说来了解点儿事儿。”这名叫郑总的中年妇女忙吩咐前台妹妹倒茶去,然后邀请四人坐下。
陈达直接开没见山的问道:“我们今天是来了解一下你们公墓的守夜人的情况。”
郑总不解的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吃惊的问道:“怎么,他犯事儿了?”
陈达笑道:“哪里犯什么事儿,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我们来摸排一下外来人口的情况。这不现在办理居住证了吗?我们来做做了解。”
这么一说郑总并不起疑笑道:”我还当他一个老头子能犯什么事儿,你们要了解的是钟老头吧。我给你们看看。”说完翻看起文件柜的档案来,翻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公安同志,我这里吧只有2001年以后的工资记录,之前的没有了。”说完拿给四人看:“喏,你们看,这是当时的工资表。”陈达拿来定睛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姓钟的人,钟成山,工资800元。钟成山,钟成海,想到了墓碑上的名字,那么这个钟成山就是钟大爷无疑了。陈达继续问道:“公墓平时几个守夜人呢?”郑总笑着说:“还能请几个守夜人,就他一个人。”陈达又问:“之前的记录有没有呢?”郑总想了想:“之前的档案都销毁了,你是要查他之前的什么情况?”
陈达笑着说:“你给我们讲讲吧。”
郑总回忆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个钟老头是我们这里资历最老的员工了,好像是外乡人,大概80年代末的时候就来了,之前不是守夜,之前好像是在悼念堂吧,你也知道那个时候公墓很人也不多,很多人都是土葬,也就是90年代后期公墓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他之前的情况我不清楚,我也是2003年才过来的。”陈达追问道:“那有以前的员工了解这个钟老头吗?”郑总想了想,摇了摇头:“那么多年了,可能没有人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他不是真犯什么事儿了吧?”陈达大方的笑道:“怎么可能,我们就是来了解下户籍资料。对了,这个钟老头年轻的时候结过婚什么的没有?”郑总想了想:“没听说过他结婚什么的,好像一直都是单身吧。要不你们直接去问吧。他昨天值了夜班,现在应该在休息,我带你们去吧。”
四人就客气的道了谢,起身跟着郑总来到了山腰那间小屋子,是的,那就是陈达见到钟老大和钟老二的屋子,听郑总这么一说,陈达更加确定了,所谓了钟成海不过是钟成山假扮的,钟成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陈达心里默默想到:经过昨夜这么一折腾,这个钟老头真的还在吗?郑总来到小屋前,敲了敲门,门没锁,一敲就开了,里面没有人。郑总看了以后说:“可能出去去了吧。”陈达哦了一声,就告辞了。陈达心里默念到:这个拥有如此大能力的人,居然二十多年屈尊在一个不起眼的公墓当一个守夜人。这是绝对说不通的,莫非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修炼昨天自己见识到的御鬼之术,还是有其他什么的目的?单单是为了这点儿工资,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拥有这样本事的人,应该一是不缺钱,二是把钱不当回事儿了。那他到底什么目的,还有,他为什么要以珠子相送?送珠子是不是一个局,如果他编了那么大一圈儿谎话的话,这个珠子肯定是个局,但是这个局要我来干什么?莫非我也是他的局里的棋子儿?
郑总说钟老头一回来就叫他给自己打电话,但是陈达心里清楚,这个电话是决计等不来了。经过昨天的一场恶斗,钟老头的身份已经在这小小的墓园藏不住了。那他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还有他和黑框眼镜之间的斗法到底谁赢了?这些疑问陈达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有等苏老伯鉴定那枚珠子的结果了。其实不论苏老伯的鉴定结果如何,陈达已经把珠子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而且,自己带着珠子,也没遭来什么厄运啊,如果说车祸的话,那把两者扯在一起也未免太牵强了。还是等苏老伯的专家鉴定吧。
四人走到停车场,陈达对殷雄和苏翎说了一声:“这个钟老头肯定不会回来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邓胖子也先回单位。这个案子调查很危险,要行动就四个人一起,要么就都别动。”殷雄和苏翎哦了一声,四人分别上车,各自回单位了。
钟成山,陈达回到单位立马查询了这个人的户籍资料,还好姓钟的不算太多。这名字同名同姓的人很少,经过比对全部一一排除了。这点儿可以证明这个钟成山根本是个假名字。一个人隐忍二十多年,又用假名字,这个钟老头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真的是为了在墓园借着阴气练御鬼术?也不对啊,也不用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吧?莫非是巧合?
御鬼之术,这东西。太玄了,得找人了解一下啊。这种事儿到底怎么问呢?问谁去呢?最后陈达想到一个人,对的,还是只有她——小姚。她天天和尸体打交道,话说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有理由不知道点儿吧。陈达抬手看了看时间,12点15分了。额,正是饭点儿啊,不过到了饭点儿才邀请人家吃饭会不会显得太没有诚意。管不了那么多了,再犹豫该吃晚饭了。陈达拨通了小姚的电话:“喂,小姚,吃饭没?”那边回道:“减肥呢,没吃,怎么?又要请吃饭啊?”陈达嬉皮笑脸道:“是啊,好久不见你了挺想你的。”小姚没好气的说:“你来我单位门口等我吧。”陈达正经的回答:“好的,15分钟内到。”
陈达到门口的时候,小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着陈达的车过来了,她就径直走了过来。小姚穿了一件高腰小西服,里面衬一件低胸短T,一条豹纹超短裙,一袭性感的黑色丝袜,一双深色高跟鞋。提个精巧的手提包,配合着漂亮的脸蛋儿,高挑的身材。这一幕好像上次发生的事儿replay一样。小姚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的时候,陈达还是照例嬉皮笑脸的奉承道:“你用不用得着每次都穿那么辣。每次都那么美丽冻人啊。你看我都差点儿穿毛裤来着。”小姚冷冷地说了句:“那是你结了婚身子虚。”这亏陈达吃了不止一次了,马上闭嘴。
两人一路又开车到了街区中心。到了上次那家西餐馆的时候,小姚说:“还这儿吧,这里的东西还不错。”陈达哦了一声,就停好车,两人一起进了西餐厅。小姚一进门就径直往上次两人吃饭的位置走去,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菜单开始点菜。两人相对而坐。这次陈达学乖了,坐下后直接就把窗帘子拉下来,遮住自己的脸。小姚点好菜就漫不经心的说:“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儿呢?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被这么一问陈达一时脸上挂不住,确实除了上次让人家帮忙请人家吃饭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这家伙这冰冷的气质是不是从火葬场学来的?陈达就嬉皮笑脸的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好久没见你了,约你出来吃个饭,没其他意思。”小姚说:“行了吧你,有事说事。”既然小姚都那么直接,陈达也不逗圈子神秘的说:“你天天和往生者打交道,你听说过比较玄的事情没有?”“比较玄?”小姚懒懒的拿起杯子,拨弄了一下头发,胸前的事业线若隐若现。陈达的目光不小心滑过,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小姚好像并不在意。非礼勿视,陈达只好保持45°仰望天空的姿势:“对啊,比较玄的。”小姚看到陈达45°仰望天空也顺着陈达的目光看去:“你看啥子呢?”陈达不好意思说:“我直视美女就会紧张。”小姚这次开心的笑了:“看的到,摸不到,心里如刀绞。”陈达感觉到这话开始带挑逗的性质了。忙正色说:“正事儿,你听说过没?”小姚这才仔细的想想:“比较玄的话,我上班遇到过诈尸的,还有死而复生的。”陈达很感兴趣:“给我讲讲?”
服务员恭敬的过来,把菜端上来:“两位请慢用。”陈达道了谢,小姚就拿起刀叉开始吃起来。她这次吃的蛮优雅,切了一小块儿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眼珠不停转动,好像在思考什么。样子实在是好看极了。“恩,诈尸和死而复活就是没死透。你懂了吧?”她这么一说陈达算是理解了,就是还没完全死亡的人,就已经抬过来了。所以才会又诈尸和死而复活的。
陈达继续纠缠:“那你讲讲?”小姚就说:“先讲个诈尸的吧,其实也没什么讲的,当时我正在给她化妆,是一个蛮好看的女孩子,画到眼皮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她眼珠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就停下来观察她。过了一会儿,那女孩儿居然咳嗽了一声就醒过来了,看到自己躺在这里她也吓一跳。其实这个也不算诈尸,就是没死透。”陈达听的很认真,问还有吗?小姚神秘的说:“说了你可别怕啊。”陈达认真的点点头。
小姚低声说道:“其实这个是经常发生的事儿,他们烧锅炉的就知道,很多人送进锅炉烧的时候会发出惨叫,那叫声别提多渗人了。”陈达听的一身汗,这是多恐怖的一个场景啊。想起那大锅炉和死人发出的惨叫。忙问:“是不是也是没死透的人啊?”小姚点点头,就是没死透才叫呗。陈达听了心虚的问:“那咋办?都知道没死透还是烧死?”小姚冷冷地说:“那里面1000多度,进去就取不出来了。”陈达一听一声惋惜问道:“这事儿很多?”小姚冷冷地说:“多着呢。”这些话说得陈达心里虚的不得了,自己出了车祸以后是不是差点儿也被推进炉子里面去了。想起那个大锅炉,陈达就不寒而栗。
套近乎的话也聊得差不多了,得进入真正的主题。陈达定了定神问道:“那你见过鬼没有?”小姚一愣,但是马上又爽快的笑了起来,又把头发拨下来遮住脸:“你说这个啊?”陈达严肃的说:“不是,这次是正儿八经的问你的。”小姚也正经的说:“我是没见过,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是八字轻的人才看的到。”陈达穷追猛打:“那你听说过能操纵鬼魂的本事吗?”
这个问题明显有点儿问得小姚不太高兴:“如果我信这些的话,我每天上班吓都吓死了。”这么说她是不知道了。陈达有点儿不愿意轻易放弃:“就连听也没听说过?”小姚腾的一下就火了:“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都说了没听过,你还让人吃饭不?”陈达这才注意到两人的菜基本没怎么动,才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好奇嘛?别多心,吃饭,吃饭。”
这次小姚吃饭没有像上次一样狼吞虎咽,而是吃的极优雅,陈达为了缓和气氛表扬道:“美女就应该这个样子吃饭才好看嘛。”说话间,小姚咳嗽了几声,她忙用纸巾遮住,轻轻的擦了嘴。陈达注意到,小姚居然在咳血。陈达大吃一惊,忙问道:“你没事儿吧。”小姚这么一咳嗽,脸色惨白,眼泪都差点儿出来了,忙摆手:“没事儿,肺上的问题,老毛病了。我们那里粉尘重。”陈达一听粉尘重,那分明就是骨灰嘛。想不到这玩意儿也污染环境,好像还很厉害。陈达关切的问:“那你进医院没有?”小姚恢复了一下说:“进了,每天都在吃药,说了拍了拍随身带的精巧的手提包。”陈达看到小姚那鼓鼓囊囊的手提包笑道:“那你不知道塞了多少药在里面。”小姚娇笑了一声:“女人的东西你别猜。”虽然没问出什么来,但是和小姚相处确实很舒服。这样的女孩儿,在火葬场上班真是挺浪费了。陈达不由自主的说道:“你那里上班污染那么大,要不换个工作吧?”听到这里小姚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我只会给死人化妆,而且几年了,我也习惯了。”也许这事儿是人家心底的秘密吧,陈达不好再问,转移了话题两人又边吃边聊了起来。
要走的时候陈达买单,看到小姚还剩下很多菜笑着说:“浪费可耻啊。”小姚不好意思的说:“减肥中。下午你干什么呢?”陈达想了想:“回单位吧,手里还有一些事儿。”小姚哦了一声,陈达把小姚送了回去。小姚下车以后对陈达报以甜甜地一笑:“下次我请你。”陈达随口答应了一声,就开车离去了。
回了单位,上午的事儿也累的够呛,加上昨天晚上基本就没睡。陈达就准备午休一会儿,刚刚躺下不久,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陈达懒懒的接起电话:“你好?”那边的声音陈达一听就来了精神:“大王啊?我是苏伯伯,你的东西我叫朋友们都看了。”听到这里,陈达突然紧张起来,会是怎么一个结果呢?”电话那头说话很犹豫:“结果很奇怪啊,这枚珠子不是古物,应该是现代的玩意儿,至于材质什么的,还有里面为什么会有字,他们也都说搞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什么技术做成的。虽然做的很精巧,但是不是件古董。你什么时候拿吧。”陈达也纳了闷。答应了一声,就到苏伯伯家去取珠子。
苏老伯一看是陈达:“大王,这个东西基本就是这个样子了,但是也不一定,我们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因为主要推断是这个玩意儿如果是古物的话,不管正史也好,野史也罢,总应该有些记载的。但是这颗珠子没有记载,这么稀罕的一颗珠子如果没有文字记载也就太荒谬了。所以推论是现代的东西,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确实搞不懂。能把字做的如此活灵活现的,我真想不出来是什么技术。珠子的材质明显有两层,外层的是石材,之所以能一直永久发光是因为含有大量的放射性同位素,至于里面的东西。我们几个老头子确实才疏学浅。”
听苏老伯这么一说,陈达忙说:“苏伯伯你太谦虚了,如果你们都才疏学浅了,那我看也找不出来比你们更有眼力的人了。应该是我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个山寨货四不像吧,所以你们才没看出来。”
苏伯伯一听又正色道:“我是感觉到这珠子有那么一股子邪气。你最好不好随身带着。”
陈达答应了一声,又和苏老伯闲扯了几句就回到了单位。
这从早上开始到下午就没消停,回到单位又快吃晚饭了,昨天晚上又没睡觉,陈达一时困的不行,倒下便睡。吃晚饭的时候,饭爷过来问陈达:“你吃饭吗?”陈达摇摇头,还是睡觉要紧。
晚上不知道睡了多久,门突然被饭爷撞开:“快点儿起来陪我去出个警。”陈达揉了揉眼睛:“哦,啥事儿啊?”饭爷正色道:“有群众报警说有两个持刀的小偷进了她的家,现在正在院子里呢,她躲在卧室打的电话。快点儿!”陈达一听立马翻身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跟着饭爷来到报警人说的院子。
月明星稀,今夜的月亮挺圆。月圆之夜,陈达心里突然又有了不祥的感觉。陈达理了理身上的防刺背心。把枪攥的更紧了。
到了门口,陈达拔出了枪,饭爷对陈达使了个眼色,陈达一脚把院子的大门踢开,饭爷断后跟了进来。里面果然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人手里还拿着刀,另外一个人一看陈达和饭爷进来马上把手举了起来。陈达把枪举起来大喝一声:“把刀放下!”拿刀的人楞了一下,转过身来,面对着陈达,借着月色,陈达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脸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陈达一时想不起来,又大喝一声:“叫你快放下。”“哐当”那男人把刀丢在地上,“转身!双手抱头!蹲下!”陈达命令到。两人就缓缓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陈达从腰间摸出手铐就准备上前将两人制服。突然他觉得脑袋被重重的一击,就一片空白。
醒来的时候,陈达发觉自己的手脚全部不能动,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白色的仪器里面,脑袋上脸上插满了电线,自己被放在一个类似手术台的纯白色的台子上,他转头看了看,周围都是些穿着白色长褂医生模样的人,不停的走动忙碌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孩儿看到陈达醒了,马上跑出门去。另外一名男的白大褂看到陈达醒来忙操作陈达傍边的一台机器,陈达看着这个人,这个人分明就是那名持刀的男人。这个人自己之前也见过,在哪儿呢?陈达猛然惊醒,这个人不是自己在濒死前看到的打电话的男人吗?就是这个男人开车撞的自己!现在又把自己绑来,果然是一场阴谋!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要干什么?不知道饭爷有没有危险?
突然,门被推开了。陈达撑着身体,昂起脖子往门口看去,刚刚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孩儿推着一个轮椅进来,轮椅上的人陈达认识——钟成山!
钟成山看到陈达,脸上抽搐般得笑了笑:“又见面了。”
陈达大喊:“你们这是绑架,你们要干什么?!”
钟成山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要干什么,你很清楚,我们现在需要了解你身上的那种能力!当然,这个只是纯科研性质的。你可以选择和我们合作,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能力?钟成山说的是陈达那种将意念物质化的能力?关于这第三只眼,陈老板说他自己都没有完全能够掌握全部的能力,这些能力包括了:读心、预测以及在自己身上时灵时不灵的那种想什么来什么的能力。但是目前读心,预测,自己完全一窍不通,另外那种能力自己也才刚刚了解而已。陈达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白鼠,他们要怎么样对待自己。陈达心里充满了恐惧,甚至在公墓被大片魂魄围攻的时候自己也不曾那么怕过。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绝对是人本身!
钟成山和蔼的问道:“那你是选择和我们合作呢?还是拒绝和我们合作呢?”陈达没好气的回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说的能力,我一窍不通。怎么合作?!”钟成山听了微微笑着对一旁的一个白色的工作人员点点头,那工作人员就按动了机器上的一个按钮,陈达觉得大脑每一个细胞都被电流猛击了一下,那些电流好像一个个符号不停的朝陈达神经里输入。陈达感觉自己大脑充满了血,就要炸开了。快停下!快停下!陈达在内心里喊,他已经没有力气喊出来了。自己的脑袋已经快要炸掉了。那种奇异的能力并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助陈达。他周围一切如旧,电流还在不停的刺激着陈达的大脑。陈达感觉自己快要晕厥过去了。
钟成山并不理会,示意工作人员继续,工作人员推动了一下操纵杆,一股更强的电流从陈达神经里经过,陈达大叫了一声,他感到脑袋里所有的血液都聚集到了额头,自己的额头好像被活生生的撕裂开一样,他甚至感觉到额头上渗出了冰凉的液体。穿白大褂的女孩儿大喊一声:“别停,要出来了!”
十六、白色空间
之后陈达脑海里一片空白,浑身无力,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般。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个密闭的白色房间里,陈达摸了摸身下,软软的,就像人的肌肤一样,他禁不住咳嗽了几声,这个房间就整个亮起来,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光源,就是无端的亮起来,照得有如白昼光源从四面八方透进来,这是一种柔和的白光,和阳光没什么区别。陈达不禁打量起这个房间来,这是一个正方形的房间,犹如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没有门,也没有窗户,这个房间里除了陈达,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床和被单。陈达踩着柔软的地面四周摸索着,连墙也是软软的,那种质感很像人的皮肤。
陈达用力一跳,接着地面的弹性他能跳的老高,他伸手够到天花板,甚至连天花板都是软的,周围没有参照物,陈达很快就觉得眼睛一阵疼痛,他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病号服。自己在什么地方。这种肌肤的感觉,就好像被怪物吞进了肚子里面。陈达用尽全力用指甲撕扯着墙面和地面,但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居然具有良好的韧性。这样下去就算指甲划烂也抠不出一个印子的。
这样密闭的空间里,陈达并不觉得闷气,相反,他觉得四周不断有清新的空气涌进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这房间本身就能呼吸。还有那从房间六面发出的光。这让陈达无限恐惧起来,这个地方,和曾经自己濒死前去过的那个完全黑暗的地方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自己现在还有感觉,不然一个白色的空间和一个黑色的空间,完全没有本质的区别。想到车祸后那种在黑暗空间里的绝望。陈达对着这全白色空间,绝望起来。绝望是击垮一个人的最有效手段......现在的陈达,已经绝望了。
在这个空间,没有任何参照物。到处都是雪白的一片,陈达的眼睛很快就有酸楚感,这种感觉叫用眼过度,有的时候上网久了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在这里,睁眼不到5分钟就有这样的感觉,陈达不得不闭上眼。陈达感觉到自己的第三只眼自己却不能随意控制睁眼或者闭眼,那第三只眼就勇敢的和雪白色对抗者,时间一久,陈达就感到头昏眼花,毫无意识大脑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空间,他们想要干什么,如果要把自己在这个鬼地方囚禁到死的话还不如杀了自己。陈达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知道自己是决计没有能力从这里逃出去的,从那个机器,那些白大褂,甚至这个房子,这些个的造价自己甚至想都不敢想。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莫非就是为了要自己的第三只眼。陈达无奈地笑笑,如果自己懂如何取下来,取给他们就是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辜,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心里一阵酸楚。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们了吧,女儿还那么小。想到这里,他又安慰起自己来,至少这些痛苦我一个人承受,没有把她们牵连进来。你们一定好好的活下去,陈达心里默念道,又昏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陈达又回到了那张平台上,他才发现,白色是这个房间的基色,白色的仪器,白色的平台,白色的大褂。他开始强烈的恨起白色来,去NMD白色,周围的白大褂忙碌着,根本没有人搭理自己。钟成山依然坐在轮椅上,陈达才注意到钟成山的轮椅甚至都是白色。MLGBD,这里的人都有洁癖还是怎么的?周围那些白大褂走来走去,完全无视陈达的存在,陈达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游魂一样,在人群之中穿梭,却没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从内心里有了一个奇异的感觉。自己以前看到鬼魂的时候,它们都是满腹心事的样子。而自己现在恰巧就像鬼魂一样。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无视自己。
钟成山细细的打量着陈达:“你考虑清楚没有?”陈达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这东西你们拿了去吧。我愿意和你们合作。”钟成山冷笑一声:“合作?拿去?我们要一个死物有什么意思?”说完示意,陈达又感到插满电线的头被无数根细针扎过。大脑极度充血。他睁大双眼怒视着钟成山,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就想要被压力挤出眼眶。
“进度怎么样?”一个声音传来。那股电流停了下来。陈达撑着脖子看了一眼,进来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同样穿着白大褂。
进来的人陈达感觉很面熟,但是这个人在哪里见过,陈达一时想不起来。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这个人以前在梦里见过。那人走过来查看陈达的情况,周围的人全部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连钟成山也由旁边的女白大褂扶着站了起来。可见这个人的地位之高。
来的人对陈达很关切的问:“还能挺的住吗?”陈达并不理他,那人也并没有生气:“我们这是在帮你。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你看看你周围,他们全是全世界精神领域的专家和科研方面的专家。”陈达这才注意到,这些白大褂里面确实有很多外国人。陈达有气无力的回答:“帮我,你们是要把我当小白鼠一样折磨死我吧!我就这么一条命,而且现在人在你们手上,你们最好杀死我,不然我出去以后会把你们连锅都端掉!”那人大气的笑了一声:“呵呵,连锅都端掉?这世界上恐怕还没有人有这个能力。”说完正色的对陈达说道:“你只要配合我们,经过我们的引导,你的能力就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当然,你的能力需要一些催化剂,那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会帮你释放出这样的能力。我们这不是在帮你吗?”陈达不是三岁的孩子,并没那么容易哄骗:“呵呵,那要不要我们换换,我来帮帮你!”钟成山吼了一句:“大胆!怎么和老爷子说话的?!”陈达没有力气做声,那个叫老爷子的人摇摇头对钟成山说:“老钟啊,我说你的方法不行,你不信,你们继续吧,随时给我通报进度。”钟成山颤颤巍巍的又站了起来点点头。接下来又是电流,又是额头被撕裂,又是那种万蚁噬骨的痛,又是晕死。
这已经不知道是陈达第几次又回到白色房间。他们每天对自己重复着同样的事,在这个时间和空间里面,时间似乎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剩下的就是这个白色的空间。自己来这里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快过了2012年的春节了吧,想到这里,他又无限思念起自己的家人来,自己的妻子女儿,自己的父母。陈达痛哭流涕,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好。突然他开始理解起陈老板给他说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还有陈老板对自己说的一切,他说他感觉到自己被监视了,以至于他要把第三只眼睛存在自己身上,甚至要装疯,诈死。自己终于明白了,以陈老板的能力居然要如此狼狈躲避的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这个地方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实在是比死了还要痛苦一万倍。他们不过是要眼睛,如果自己有陈老板的能力把眼睛移植下来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开始痛恨起陈老板来,这一切的一切开始都是那个可恶的陈老板。
他又想起陈老板说的自己去调查监视自己的人,不知道他进展怎么样,他会不会查到这里,想到这里,他又燃起了一线希望,如果自己能够出去,那么只有陈老板才有机会救自己吧。来这里这么久了,这个地方在哪里自己甚至都不得而知。这里为什么会聚集那么多全世界的专家?他们聚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样见不得人的秘密要实施如此残酷的人体实验!想到人体实验,陈达心里一酸。也许他们早就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他们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怪物罢了。
谁又能救救自己,或者世界末日快点到来吧。自己已经不想再多活一分钟了。
再一次睡到白色的平台上的时候,陈达已经麻木了,任凭摆布。这样消极的行为应该对他们的实验也没有什么帮助吧,最近那些白大褂都拉长着脸。突然陈达心里听到一个声音:“快到完全体了。”陈达警惕的看着周围,他看见旁边一个白大褂看着自己。他又听到这个声音:“他的能力觉醒了?”陈达明白了,自己现在读的是这个白大褂心里的想法,忙转头过去,装作昏昏欲睡。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然后只听见一阵耳鸣声。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第三阶段实验准备,3,2,1开始。”一个白大褂喊道。这次他的全身都被插满了蚕丝状的线,这些线好像不停的在抽取他的能量,一瞬间,陈达就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力气了。这里到底是多残酷的一个地方啊,自己进来以后,就没吃过一顿饭,甚至没尿过一次尿。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生物的体征,陈达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一个机器。一个活机器,或者说是活死人。突然间一股力量又源源不断的朝陈达身体里涌进来,他开始看到幻想,他看到一次大爆炸,自己正处于爆炸的中心,那场爆炸毁灭了一切,留下自己永生的在宇宙间飘荡,像一颗尘埃。他所有的想法全部涌了上来。他的人生就像被倒带一样,急速的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直到再次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