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10年的演变:
“外资依赖”是第三个10年的核心特征。 在第二个10年,“出口导向”并不足以支持系统生存,所以系统进一步转向“外资依赖”。 随着“外资依赖”逐步形成,中国进入“砸锅卖铁”实现“经济增长”的阶段,也可以叫做“卖血经济”。 在这样的指导原则下,自然资源遭到毁灭性破坏,社会人力资源遭到毁灭性破坏。 未来的结果,必然是前所未有的人口大减损。
在第二个10年,最惹人注目的事件之一是工人下岗潮。 系统为了保持自己的生存,宁愿国营企业完全碎解,也不能让国企员工们进行自由组合。 首先,国营企业碎解是历史的必然。 从1950年代开始,中国工业进入完全的停滞状态。 在“大干快上”、“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思想下,中国从苏联引进了“完整的工业体系”。 所谓“引进”的是机器设备,建成工厂,然后人们进厂当操作工。 然后,整个工业进入停滞,就依靠这些工厂生产的产品而实现社会运转。随着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有能力的管理者和技术专家基本被清除干净。剩下的人再也没有研发能力,建设整个系统。 而且,随着66年后大学基本瘫痪,人们退回到蒙昧时期。 人们连操作简单的器具都不会,更别说 研发和生产各种大型设备。 这些从苏联引进的设备就一直在运转,只有折旧破损,没有改造升级。 到了1970年代末,世界汽车工业已经实现了质的飞跃,而中国仍然生产一成不变地生产着“解放车”。 进入1990年代,这些用了差不多40年的设备再也不可能坚持下去,所以都得进行淘汰。 因为中国企业只能依靠机器设备生存,所以设备淘汰后,企业自然就倒闭。 而大多数工人是依靠机器设备生存的操作工,没有了机器设备就没有了他们的岗位。 所以,当大量设备遭到淘汰、企业倒闭的时候,这些工人就大量下岗。
下岗潮背后是企业倒闭潮。 企业倒闭潮不仅制造了下岗潮,而且制造了大量呆坏账。 2003年11月26日,据国际债信权威评级机构“标准普尔”宣布中国银行业实质上已经算破产,因为其不良坏帐比例在44~45%,坏帐总数高达3.5万亿元人民币(这还不包括1999年已从银行剥离的1.4万亿坏帐),仅从1999到 2002年,四大国有银行体系就新增了1.7万亿坏帐。 这段文字里,“标普”评级的数据意味着什么? 如果按照2012年第一季度,中国的货币总量将近89万亿的规模,这些呆坏账只有不到4%,属于非常低的水平。 但是,如果退回到1999年,当时的货币总量m2则只有11.99万亿,也就是不到12万亿。银行坏账已经国家从银行剥离1.4万亿,放置到国家的“资产管理公司”,而这个坏账占到整个货币总量的12%。 所谓资产管理公司,就是国家替银行接坏账的公司。 假设账面上有1万亿资产,实际上卖1000亿可能也没人要。 除此之外,银行还有1.8万亿的坏账,如果两项加总,在1999年,银行总共有3万多亿的坏账,超过到货币总量的四分之一。 这意味着,银行实际上已经破产,而且整个国家经济已经破产。到2003年,M2总量猛增到22.12万亿,比1999年猛增将近1倍。 也就是说,这时候朱修改金融法律的手段见效,传销系统可以通过大规模印钞度过“破产难关”。 即使这样,银行 坏账还在迅猛增加,3年增加1.7万亿坏账。 需要说明的是,不论1999年还是2002年,中国的坏账指的是已经明确收不回来的钱,还不包括呆账。 “呆账”就是大家都知道已经收不回来,但是还没有当成坏账处理。 如果把呆账也计算成坏账,中国的银行银行系统不知道有多少坏账。 而这些坏账都来自于国营企业,大量倒闭关门的国营企业。 因为,在传销系统下,所有金融资源都向体制内机构倾斜,银行一般只给国营企业贷款。 从这个坏账的数字可以看出,当时的国企已经大部分倒闭。 而沈阳铁西区的状况,和呆坏账的比例基本吻合。
企业倒闭潮和呆坏账,对于传销系统产生致命的影响。 呆坏账对于货币具有摧毁性的效果,进而对于经济具有摧毁性效果。 我在“11大经济难题”的分析中也论述过,呆坏账意味着投资“沉没”。 当一个社会中,大多数的投资都变成呆坏账,也就意味着资金都“死了”。 当这些国企倒闭后,社会失去了大量的生产能力。 生产能力需要恢复,才能够保障国内的经济供应。 但是,恢复生产能力就需要新的投资,新的投资就意味着新的资源消耗。 比如,社会总货币量是10亿元,投入1亿元建设一个汽车厂,但是这个汽车厂建成后,很快就因为产品不对路而倒闭了。 这时候,社会还需要汽车,就意味着另外要建汽车厂。 但是,本来应该有的1亿元浪费了,就没有新增投资来建汽车厂了。 这时候,社会有两个选择:1、不建新的汽车厂,社会中还是10亿元的货币,但是没有没有汽车了;2、建新的汽车厂,就需要加大投资。 那资金从哪里来? 印钞票。 这就意味着,10亿元的钞票变成11亿元,而新建汽车厂的资金也增到了1.1亿元,也就是整个社会资金总量变成了11.1亿元。 这也意味着,为了建这个汽车厂,人们手中的货币都要贬值11%。 而中国的国企在1980年代投资建了大量的电器产品生产线等等,加上大量的原有设备投入,到了1990年代中后期基本上都变成了废品,这些投资“打了水漂”,银行中的坏账也堆积如山。面对这样的情况 ,国家基本被逼上了绝路。 因为,如果大量发钞,就意味着再次的通货膨胀。 如果不大量发钞,就意味着经济垮台。 在当时的情况下,很多地方的机关和事业单位都 发不出来工资,急需大量发钞。 所以,当时的政策是,进行较大规模的“印钞放水”,同时继续控制地方经济。 通过这的方式,既能够让通胀不过于高涨,又能够通过发钞支持社会资金链的运转。 而这样有一个主要问题,由于发钞的数量不够,新企业投资无法实施,所以社会产品供应开始出现大量短缺。这种产品大量短缺意味着,一方面很多产品的产能过剩,生产线闲置;另一方面人们真正需要的产品无法供应,人们生活水平停滞或者下降。 这样的情况就是西方所说的“经济危机”或者叫做“经济萧条”,再一次将“发展才是硬道理”的传销系统逼近“死角”。
当经济深入到中微观层面,问题就表现得非常清楚。 在1990年代中后期,长虹是中国最耀眼的企业之一。 从1980年代末开始,长虹彩电通过一系列的“价格战”,一路“高歌猛进”,到1990年代中后期成为中国彩电市场的老大。 当时,中国彩电市场基本上成为“寡头市场”,由长虹、康佳、TCL等少数中国彩电企业所掌控。 本来主导中国市场的日本彩电品牌,主要只有索尼还占有高端小众市场,而这个市场的利润则极为丰厚。 需要注意的是,长虹爆发的背后,是无数其它各省市建立的生产线被淘汰。 从1980年代初期开始,各省都纷纷引进彩电、冰箱、洗衣机等等生产线,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 到了1990年代中后期,这些生产线基本上已经被长虹和广东等少数家电企业所淘汰。 而到了1998年后,长虹也因为囤积彩管,误判消费形势,导致严重的亏损,开始进入下降轨道。 再到后来,长虹投入巨资进行背投彩电的生产,并且在初期形成一定销量。 但是,这时候液晶彩电开始发展,后来淘汰掉显像管和背投彩电。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论初期的彩电生产线、长虹康佳TCL、各大显像管生产企业、背投彩电等等生产设备,都被淘汰。 这些企业的投资无法收回,也无力进行再生产。 这时候,有的人会说,再做液晶生产线,继续进行生产! 但是,为什么中国彩电企业没有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 外汇。 需要说明的是,不论什么企业建立的生产线,基本上都以“引进”为主。 “引进”就是需要从外国进行购买,也就意味着需要外汇,需要大量的外汇。 可以说,即使长虹等彩电企业号称“国产”,其生产线的全部或者关键部分也通过进口实现。 不仅如此,“国产彩电”的关键零部件也都是进口,进口就需要外汇。 本来,传销系统想着,还能够重复50年代的老路,通过一次引进“生产线”,实现“本土化”生产,就能继续维持几十年。 没想到,当国门打开,民众能够接触到西方科技的时候,过去的路子就行不通了。 当一部分企业引入黑白电视机生产线的时候,没想到很快有其它省市引入彩电生产线,淘汰掉这些黑白电视;当大部分省市引入彩电生产线之后,TCL、长虹、康佳等企业引入29寸“大屏幕”生产线,淘汰掉“小屏幕”;开始大量购买进口显像管,后来国内显像管厂大量引进生产线,实现显像管的“自主生产”了,没想到液晶面板开始淘汰显像管。在1950年代,传销系统通过“引进”之后的计划经济-也就是奴隶制度,迫使人们被迫生活在停滞的年代。 但是,从国门打开后,就再也不可能再关闭,所以中国企业遭遇快速淘汰的过程。而“在引进-落后-再引进-再落后”的背后,是大量的外汇购买落后技术,然后被西方更先进的技术淘汰。然后,中国企业再花大笔的外汇,购买西方即将被淘汰的技术。
到了1990年代,传销系统已经承受不住外汇消耗。 仅以彩电为例,在1998年前,一台29寸的索尼彩电约为8000元,也就是1000美元,这对于中国来说就像是在抢钱。 传销系统很希望国内企业通过竞争,也做大屏幕彩电,对索尼彩电形成“进口替代”。 所以,传销系统支持这些企业,给这些企业外汇,让这些企业引进生产线,而引进生产线需要花大量外汇。 问题在于,传销系统的小农们没有经历过现代商业竞争,不知道什么叫做消费的“升级换代”。 当中国企业引进大屏幕彩电和彩管生产线、开始替代进口大屏幕电视,需要一大笔外汇进行进口。 这时候,外资开始生产液晶屏电视,又开始高价卖液晶电视,中国人赚液晶电视的外汇。 这还只是电视行业,就消耗了中国巨额的外汇。 其它家电行业,包括后来迅猛发展的空调行业,同样需要大量外汇,来支持其“引进-落后”的循环。 更重要的是,越来越多的外国产品出现,消耗中国的外汇。 进入1990年代后期,PC机在中国大城市开始第一波普及潮,之后越来越多的新电子产品涌入中国。 而像PC这样的电子产品,中国连“进口替代”都谈不上,芯片、内存、显卡关键硬件必须进口,软件通过盗版降低成本。 当各种产品像“潮水”一样涌进中国大陆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外汇像潮水一样涌出去。 而这仅仅是居民生活的一个部分,更大的“重头”在工业生产领域。 比如,中国的汽车、拖拉机等运输工具几十年没有进步,到了1990年代已经到了不得不全部淘汰的程度。 不论工业机械还是农业机械,都面临这样的问题。 进口一辆小汽车需要数千美元,载重汽车则需要数万美元以上。 这种“全部淘汰”意味着,整个中国需要一次彻底的“升级更新”。在整个社会经济中,不论工业交通还是农业交通工具,其需求量远远超过对索尼高端彩电的需求量。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论是单位金额,还是单位价格,其需要的资金都远远超过家电行业,也就需要海量的外汇。
在外汇支撑不住的情况下,传销系统开始被迫进一步“转型”。 不论“进口替代”还是“出口导向”,都行希望能够达到外汇平衡。 但“进口替代”的结果是,不仅引进即将报废的生产线,还需要购买关键元器件,以及最新的进口产品,外汇一点都不少花。 同时,虽然“出口导向”的思维已经形成,但是“出口创汇”的能力跟不上进口的速度。 在1990年代,朱将人民币汇率降到1:8左右,以增加中国产品的廉价出口竞争力。 更重要的是,广东等沿海地区的出口能力逐渐建立起来,出口数量开始显著增加。 问题在于,出口数量和质量之间,存在关键的落差。 在开始赚钱的适合,中国为国外出口加工一条牛仔裤,可能赚4、5美元甚至更多。 但是,购买一台电脑就是1000美元以上,即使只买cpu也需要200、300美元。 一台电脑可以换200条牛仔裤,cpu可以换50、60条牛仔裤。 中国的“出口导向”再多,也架不住中国社会方方面面对于外国高科技产品的需求。 所以,外汇根本不够用,即使当时国家再强调“出口创汇”,也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这就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需要”和外汇短缺之间,存在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没有外汇的情况下,中国经济陷入新一轮危机。 即使国企倒闭潮、大量工人下岗,也只能延缓危机的发生,而不能真正解决危机。 因此,进入1990年代中后期,大量城市陷入困境中,社会消费急剧减少。 需要说明的是,当经济危机爆发的时候,往往会反映在农业上。 由于无数下岗职工大量减少肉食摄入,所以粮食立刻开始变得明显过剩。 而且,由于社会经济普遍很差,种粮的农民感觉到还不如种粮,粮食生产增加,粮食库存日益沉重。 当工业生产不足、农业生产过剩、社会民众没有工作、社会矛盾激化、外汇严重短缺等等各种因素开始作用,传销系统就必须进行新的转型。 从这个角度,中国经济自身已经达到最大的承受能力,无法进一步支持传销系统的运转。如果没有新的收入来源,传销系统必然进入一个新的“内爆”阶段。 而在中国对国外打开大门之后,传销系统再也经不住新的“内爆”。因此,传销系统迫不及待地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而新的“增长点”必然来自于国外。 其中,最重要的是解决外汇问题,如果外汇问题解决了,一切就“盘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传销系统转向“外资依赖”。 从1990年代末开始,朱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态度,要谈判进入WTO,或者叫做“流血入世”。 如果从国家和民众利益角度考虑,中国是否加入WTO并不重要。 因为,WTO只不过是双边贸易谈判,目的是希望从贸易中获得最大的好处。 “入世”本身就是做买卖,亏本的生意没人做,赚钱的生意打破头。 但是,朱在“入世”谈判中做了完全有害于国家和民众利益的让步,让中国“入世”完全亏本。 为什么朱这样做? 原因很简单,就像我在“拆机器、卖零件”里说的,为了传销系统的利益,可以卖掉整个国家。 这种方法和毛将斯太林当做“伟大的父亲”、把大量土地割让给苏联、支持外蒙古独立、支持日本拥有尖阁列岛(钓鱼岛)、三工继续割让大量土地给俄国等方法一样,都是为了传销系统生存而做的“努力”。 当然,“入世”的目的并不完全是为了扩大中国的出口,卖点衣服鞋能赚多少钱? 随便就能被进口的生产线和高价产品全面吞噬。 “入世”的更重要目的是,树立中国已经融入世界经济的形象,然后吸引“外资”。 而外资才是真正的中国经济“增量”,是传销系统的“大救星”。 比如,像摩托罗拉这样的美国公司对中国投资,动辄几亿美元,到后来增加到几十亿美元。 一个5亿美元的大规模投资下来,等于中国加工出口上亿条牛仔裤。 所以,从1990年代后期开始,中国的对外经济政策又发生了重大的转向。 “出口导向”的宣传也开始逐渐淡化,传销系统转而开始开始大力引进外资,希望用“市场换技术”的方式,吸引外资进入中国。 从这个角度,中国经济的“外资依赖”已经形成,所有中国经济都开始围绕吸引外资而展开。
“外资依赖”对于中国经济的推动效果极为显著。 以“市场换技术”的口号吸引外资的好处在于,一方面不再需要花费大量的外资引进落后生产线;另一方面还能够吸引大量的外资进入中国。 在大量外资进入中国之前,中国基本上无法建立新的工业系统,所以经济开始停转。 打个比方,伊朗具有丰富的石油储备,一直依靠石油开采和销售过着比较好的日子。 但是,伊朗自己连开采原油、石油化工的设备都生产不了,必须依靠外国的设备,否则无法开采石油;另外,即使有了原油开采和石化设备,伊朗人也操作不了,需要外国人进行操作。 一旦国际对其采取禁运措施,伊朗就陷入“捧着金碗要饭”的困境。 中国面临的技术局面,和伊朗类似,只不过中国没有丰富的资源,相对操作能力较强。 随着越来越多的外资带着生产线和资金进入中国,中国的问题开始解决了。 中国传销系统规定,外资进入中国需要建立合资企业。外资拿着技术设备进入中国,而且还会拿一部分资金进入中国,和外管局换成人民币;而系统出土地、出厂房、出廉价人力资源。 然后,外资进行生产管理、营销推广, 而系统能够什么都不用做就“分一杯羹”。这样的好处是,中国不需要为“技术引进”再花大价钱,“外汇”需求大幅减少,工业设备生产能力大幅提高。 而工业设备生产能力提高后,中国经济的 生产和消费也开始运转起来。 另外,外管局拿到美元、外商拿到人民币后,外商可以在中国购买廉价的人力资源和自然资源,而系统就有了更多的钱购买需要的消费品。 这样就形成“一举两得”的局面:系统的外汇危机逐渐解决,外资也开始扩大在中国市场的份额。
随着“外资依赖”模式形成,中国开始了新的经济发展方向。 “出口导向”和“外资依赖”不是同样的经济模式。 “出口导向”以贸易为主,也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双方不需要考虑对方的信用,只需要看看钱是否真钱,货的质量和数量对版,就可以进行交易。 但是,如果涉及到“投资”,就需要对被投资国进行全面的了解和分析。 而且,“投资”规模越大,企业需要进行的各种调查研究就更全面详尽。 而系统经过多年的传销操作,对于吸引企业辕轻驾熟。 系统深知,要通过钱来吸引企业,要让企业了解一些“阴暗面”-比如市场的混乱无序,这种“阴暗面”经常更容易吸引企业,企业想着能够“浑水摸鱼”赚大钱。 另外,“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所以系统通过“大市场”的前景来吸引企业。 也就是说,系统通过“市场换技术、市场换资金”的方式诱惑外资后,知道外资需要看到“实际效果”。所以,传销系统开始给外资以“超国民”待遇,不论税收、政府采购、其它政策等等,都向进入中国的外资“倾斜”。 所以,中国一直口头上 喊着“振兴民族工业”,但实际上却把几乎所有的优质资源向外资倾斜。 就是因为传销系统很清楚,“民族工业”并不能支持自己的发展,而外资能够达到这个目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民族工业真的发展起来,直接就会威胁到传销系统的生存;但是,不论外资的规模多大,都不会想着威胁传销系统。 而且,传销系统给外资的待遇和收入越好,外资会越支持传销系统。 所以 ,当大众汽车、摩托罗拉、宝洁等企业在中国依靠“倾斜政策”赚取大量利润后,也引发各大公司对于中国市场的“垂涎”。 同时,传销系统对于进口产品进行高关税和高非关税壁垒,大幅减少“进口产品”的需求。 比如,奥迪首先通过投资的方式进入中国,中国就进行大量的采购。 奔驰宝马进入中国较晚,其市场份额、品牌地位、利润状况和奥迪相距甚远。 随着中国市场的开发,企业们都认为,中国“市场”是未来的方向,13亿人口的市场不可限量。 如果不尽快进入中国,在中国当地实现生产,市场很容易被其它竞争对手抢去。 于是,在“大市场”前景和竞争压力下,越来越多的大企业进入中国。 当然,这些企业在积极对中国投资,参与中国市场竞争的时候,往往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就是他们给传销系统带来大量的免费技术和资金。 他们对中国的投资越多,中国传销系统的实力就越强大,市场采购也越迅猛,迫使他们进行更大规模的投资。
在“外资依赖”中,大城市和沿海地区的作用更加显著。 需要说明的是,吸引外资并不仅仅要吸引“产业投资”,更要吸引“国际游资”。 可以说,“国际游资”是吸引投资更重要的部分,更强有力地支持了传销系统的扩张。 在吸引外资的条件中,有一个重大的要求,就是要进行“包装”。尤其是对于“国际游资”,这种包装意义更加重大。 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一个人自食其力,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需要所谓的形象包装。 比如,爱因斯坦的“标签”是乱糟糟的头发,而他什么发型对他个人成交来说,毫无影响。但是,如果一个银行家穿着睡袍、留着乱糟糟的头发去见客户,就完全失去身份。 因此,银行家们出门之前,都要把自己打扮的非常光鲜,只有光鲜的外表才能够吸引潜在的投资者。 总的来说,越是没有内涵的行业,就越需要强调外表形象,比如传销、房地产中介等等。而中国要想吸引外资,就要进行“包装”,也就是让自己表面变得“光鲜”。 至于内里怎么样,一般人也看不到、不关注。 而产业投资往往更注重对于内部经济机理的分析,虽然形象很重要,但是重要性相对较弱。 而对于“国际游资”,吸引资金时的“形象”就等于一切。 所以,沿海地区和大城市开始起到重大作用,让中国显得非常“光鲜”。 在这样的情况下,广东这种不太注重包装、外资沟通能力相对缺乏、以“出口导向”为主的地区,就变得不适合“外资依赖”的目的。 于是,系统开始加大对于上海的投资,以上海带动江浙,成为“吸引外资”的主要窗口。 因此,系统对其进行大量的投资,使其起到“窗口(window-dressing)”的作用。 按照中国的菜名,就是“盖浇饭”中将漂亮的菜都放在上面。 其中,江苏苏州、浙江昆山等地的“招商引资”力度最强,“窗口”的意义也非常显著。 在这些“窗口”的基础上,这些地区开始大力吸引“外资”对房地产业进行投资。 上海市长在2005年上海房价下跌的时候,拍着胸脯对参加投资招商会的商人们说,他们投资房地产保证赚钱。 所以,国际游资大量进入中国,在中国进行房地产开发和商业楼宇买卖。 而这些游资在更大的程度上,支持了传销系统的运转和强大。
随着“外资”投入的迅猛增加,系统终于渡过危机,重新开始变得强大。 以内需和外资主导的不同经济体,从表现上具有关键差异。 美国是以内需为主导的国家,而中国以“外资”为主导。 美国经济强调“消费拉动”,想方设法以各种手段支持美国的居民消费;而中国经济一直在强调“投资拉动”,想方设法以各种手段支持系统的投资。 美国的资本进入中国,支持中国的“投资拉动”,生产出产品卖到美国,支持美国的居民消费。 不论美国对中国的“投资(资本项目)”,还是美国人购买中国产品的“消费(贸易项目)”,都意味着大量资金涌入中国。 这些资金涌入中国,一方面支持了中国对于外资的需求,让中国可以进行更大规模的生产,另一方面支持了美国人的消费需求。 通过这样的方式,中国人变得越来越有钱,美国人的消费越来越旺盛,同时促进了两国之间的经济增长。 中国通过10年巨额的资本项目顺差和贸易项目顺差的“双顺差”,从1999年12月的1456亿美元,增长到2008年12月的19460亿美元,增长幅度超过12倍。 在外资大量进入的情况下,传销系统开始形成“良性循环”。 随着外商投资的外汇增加,让系统能购买更多的工业产品和设备等物品,社会经济开始“盘活”,经济开始复苏。 经济复苏又让中国的生产能力增加,中国可以加大对于沿海地区的建设,支持中国的“出口导向”,将中国产品卖到全世界,进而增加更多的贸易外汇。 这些贸易外汇回到国内换成人民币,一方面进一步扩大生产,一方面扩大基础设施建设,进而推高房价。 更多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更高的房价进而吸引更多的“外资”,进一步增加系统从国外购买工业产品和设备的能力,进一步增强中国的开发能力和出口能力。 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经济实现了数年的快速增长,而且中国货卖到了全世界,挤垮了不少国家的中低端产业。
如果没有“外向型经济”,中国基本要回到原始社会。 不论“出口导向”还是“外资依赖”,都意味着中国进入“外向型经济”阶段。 外资进入之前,中国基本上处于原始状态,人们除了使用几十年前从苏联引进的老旧汽车和机械之外,还是处于人拉肩扛的状态。 而且,这些老旧设备数量也非常少,远远不够基本的经济运行。即使进入1990年代,大多数城市的公交车仍然非常破旧,而且公交车数量很少。 公交车的状况反映出,中国缺乏基本的生产能力。 所以,从工业角度,传销系统也被迫进行“改革开放”。 因为再不“改革开放”,中国几乎所有的设备都要淘汰,中国人自己又不会造机器设备,所以要完全回到原始社会。 North Korea就是从工业社会退回原始社会的典型例子。 在1980年代的时候,在苏联的支持下,NKorea的社会主义农业机械化已经非常齐全。 但是,1991年苏联解体后,NKorea的机械化就戛然而止,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论农用机械还是平壤公交车,都在折旧和淘汰。 很快,农业又回到手工时代,而大多数的人们也是“交通基本靠走”,也就是原始社会状态。 在这样的情况下,NKorea已经没有经济可言,主要经济来源就是问中国和国际要援助。 另外,NKorea还印刷美元现钞,种毒品倾销到中国等。对内实施货币“改革”,用很少的新货币兑换旧货币。实在不行了,就直接把中国海域的中国渔船拉到NKorea海域,扣押渔船和人员,索要赎金。当然,NKorea的作为并不稀奇,只是向1930年代的红军学习而已。 当时,红军“长征”的时候,也专门给底下的部队小册子,让部队如何对富人绑票,并且拿到较高的赎金。 到了陕北之后,tg 进行轰轰烈烈的大生产,种鸦片卖钱。 后来,也印刷金圆券购买国统区的物资,并且加速金圆券成废纸。朝鲜战争后,旧版人民币也因为严重通胀成为废纸,然后用新人民币对旧版人民币 。 而如果中国不进行“改革开放”,也要回到朝鲜这种状态,并且再回到当年的状态。 不过,中国太大了,总不能全国人都种鸦片、都印美钞、都去到其它国家和水域绑票。 所以,只能够通过相互斗争“内爆”的形式,进行自我消耗
“外向型经济”的结果是,中国对于资源的挖掘能力大幅提高。外商和外资进入后,首先带来的是沿海地区的出口加工企业的大规模发展和扩张,尤其以港资和台资为主,还有韩资、日资企业等。 这些企业有设备、有资金、有“管理”,还带来了“市场”。“市场”指的是海外的订单,让传销系统获得外汇。“管理”的意思是,能够以最高效的方式,榨取打工仔、打工妹的劳动。很多打工仔、打工妹在这些地区的血汗工厂做奴工,在恶劣的工厂环境中,一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一个月休息1-2天。等这些企业赚了钱,就需要当地建设公路、港口等“基础设施”。 这时候,西方大企业开始进入,在中国进行投资,或者部分股权收购中国企业,或者与中国合资办厂。 载重汽车、工程机械等大型设备生产线、技术和关键零部件,基本来自于外资企业。 不被外资企业进行股权收购的,就要被市场所淘汰,因为技术差距太大。 有了这些大型设备,就可以大规模进行铁路、公路、港口、市政、房地产等基础设施建设。 当公路开始向内地延伸的时候,也意味着内地的资源开发可以更加方便快捷。 而基础设施需要大量的钢材、水泥、建材等产品生产,大量外资或者从国外购买的设备,通过已经建成的公路运输,又支持了这些企业的快速扩张。当出口加工等轻工企业、大型设备等重工企业、钢材水泥建材等资源企业、各种建筑工地获得快速发展之后,水电油气等基本资源又变得稀缺。 于是,大量水厂、电厂、炼化厂等设施需要上马,而外资企业生产的水处理设备、发电设备、炼化设备等各种基本资源利用型设备又开始大规模生产和配套。 可以说,在出口创汇、外资投入、跨国公司技术投入、管理投入等等投入的基础上,中国的生产和资源开发能力进入现代社会。 在“改革开放”初期,系统提出要在20世纪末实现“四个现代化”,过了一段时间也不提了。 因为,当小农们真正开始了解世界的时候,才知道中国和世界相比,不论人们的思想知识技术,还是社会系统能力,都处于原始社会状态。 随着中国外资的大规模引进,确实依靠外资实现了“工业现代化”,但是“农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科学技术现代化”等内容都实现不了。
“外向型经济”的结果是,中国社会从地域上差距变得更加巨大。 由于整个经济向沿海地区“倾斜”,所以沿海和内地之间的差异越来越显著。 沿海地区是主要的出口加工生产基地,主要的外资企业集中地。 因此,沿海地区聚集了主要的出口生产加工系统,主要的重工业系统,主要的港口公路、市政等基础设施,还有大量的电厂和石油炼化企业等等。 而且,沿海地区汇集了中国的主要资金,所以很多当地民众变得有钱。 而沿海的有钱人进行买房买车、大量购物、外出旅游等等经济活动,显得经济更加活跃。 沿海经济活跃度高又吸引外国人和内地人到沿海工作和生活,进而增加沿海经济活跃度。 总的来说,内地有钱人或者有能力的人,流向沿海地区的比例更大。 随着内地人越来越流向沿海地区,内地越来越失去经济活力。 另外,主要工业系统集中在沿海,就意味着资源供应主要来自内地。 在这样的形势下,1990年代朱进行的“西部大开发”政策开始起到主要作用。 因为沿海地区的经济增长,人们变得越来越有钱,而且内地资金大量外流到沿海,也让内地对于沿海的“发达”也非常眼红。 但是,由于内地的人才大量流失,或者基本没有人才,所以内地不能够依靠知识和技术赚钱。 所以,内地只能通过出卖自然资源赚钱,比如出卖资源矿产。 问题在于,任何资源矿产的开发,都会对当地自然环境造成污染或者严重污染。 山西是中国的产煤大省,而山西的煤污染极为严重,而且全省六分之一面积的地下都被挖空。贵州、山东等地开发金属矿产,造成当地的严重污染。 云南砍掉原始森林,开始种上巨桉树,提供造纸原料。 生长迅速的巨桉树对土壤肥力严重损害,造成了很的地方的荒山秃岭。 另外,在国家的能源规划上,通过西部发电供给东部,实现全国“一盘棋”的经济格局。 西南部水电的代表是三峡工程,不仅对中上游的重庆造成严重的气候灾害,也对中下游的河流湖泊造成严重的生态波动。 西北部火电厂进行煤矿的“坑口发电”,给东部输送清洁高效的电力能源。 而西北部一些“西电东送”的地区,一方面经历煤矿开采的污染,另一方面经历火力发电和废渣污染。另外,山西作为产煤、发电大省,基本上每周都经历断电。 在冬天或者夏天的用电高峰期,甚至可以经常断电,有时一周可以达到2、3次。 所以,沿海地区的先进、富裕、发达和内地的落后、穷困、污染破坏,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随着外资进入,“条块分割”更有效地刺激经济,也造成更强的“城乡差距”、“沿海内地差距”和“个人贫富差距”。 在1990年代中期,广东等沿海地区的医疗“市场化”,因此医药费已经非常高,看一个感冒就可以花100、200元。 随着朱实施“医疗市场化”,广东等沿海地区的“经验”开始大范围向其它地方推广 。在国家对城市居民实施“免费医疗”时期,医疗费用很低。 即使农村人到城市医院看病花钱,也费用也相对较低。 因为,国家已经负责了医院的基础设施建设,所以城市医院只收农民人工费和医药费。 当然,由于中国日益回归原始社会,因此绝大多数医院也都缺乏医疗设备,医院也越来越原始化。 即使“改革开放”之后,由于国家越来越缺钱,即使知道国际上有先进的设备,国家也没钱购买。 而随着“医疗市场化”的全面推广,国家不再负责医院的建设。不仅如此,国家还要从医院运营中收取各种税费,也就是从中牟利。这样的“市场化”结果,反而导致医院的“大发展”。 医院按照广东的“经验”,贷款进行新大楼建设,并且大量购置进口新设备,并且对患者进行高收费。 在这样的情况下,外资产品获得大量的“市场”,获得丰厚的利润。 传销系统不仅卸掉包袱,还能够从医院获得大量的收入。 而且,传销系统可以通过药物审批,对药厂、医疗设备企业进行大量收费和税收,获得丰厚的收入。 医院可以通过对患者的高收费,偿还各种贷款,并且支持体制内中高层的庞大医疗费用。 就这样,依靠医院的庞大产业链形成了,其中受益最大头是传销系统,其次是药厂和医疗设备厂,再次是医院,而患者则需要付出高昂的费用。 由于医疗系统的传承关系,医院主要集中在大医院和沿海地区。 当然,“条块分割”的作用在于垄断,通过垄断保障医院的利益,进而保障整个传销系统的利益。 在“医疗市场化”过程中,王永庆曾经希望在大陆建立高质量、低利润、价格适中的非盈利医院连锁体系。 本来王永庆计划开设数十家医院,让自己钱能够以慈善方式运营,造福整个社会,也让自己在历史慈善上留名。 没想到,王永庆开了第一家医院后,不论从服务、技术、管理上,对整个医疗系统造成强大的冲击。 为了防止王永庆对于整个医疗产业链的作用,再也不让王永庆开更多的医院。
医院、学校等系统对于加大“城乡”、“沿海”、“贫富”差距,具有显著的效果。 在前30年,医院主要集中在北京等大城市,为传销系统中的“上线”服务。“改革开放”后,沿海一些地区的医院也开始建立,开始为外国人和沿海经济服务。 这意味着,中国主要的医疗资源都集中在大城市和沿海地区,同时中小城市和农村地区则基本上没有高质量的医院,也就不可能有高质量的医生。 所以,有钱人得病之后,大量涌入大量城市看病。 有的人得重病之后,一家人陪同看病,少则一两个月,多则数个月。 每个病人到城市看病,综合各种费用,少则上万元,多则十几万、几十万元。 而且,随着内地环境日益恶化,越来越多的人到大城市看病,给大城市带来巨大的经济收入。 同样道理,中国的大学也主要集中在少数大城市,形成重要的地方经济来源。 从1990年代的“大学产业化”之后,大学生不仅需要交付高昂的学费,而且大学生活费也大幅上涨。 最初,大学生上大学不用交宿舍费等各种费用,而且学校食堂有费用补贴。 “产业化”之后,各个大学开始进行巨资贷款,进行大规模建设,招收更多的大学生。 大学生进入大学则需要缴纳公寓费以及各种学杂费,替大学的巨资建设买单。 这些大学生毕业后,往往都已经花掉家里很多钱。他们不可能再回到贫困落后的中小城市和农村,而是选择在大城市和沿海城市找工作。很多“穷二代”、“农二代”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成为生活在大城市边缘的“蚁族”。 但是,他们仍然坚持呆在大城市,也不回本地老家。 因为,虽然大城市生活艰难,但是能够感受到大城市的变化,看到大城市的“先进”。如果他们回到家乡,大学学习的知识基本上没用,而且还得天天感受小城市和农场的破败、萧条和污染。 所以,中小城市和农村的大学生们在读书的时候,对这些地区的经济形成“抽血”作用。毕业之后不回中小城市和农村,造成这些地区的年前人才长期流失。 所以,不论医疗还是大学,都形成加剧差距的重要手段,让不同地区的经济差距、社会差距更大。
在“条块分割”的作用下,中国的“城乡差距”日益加大。 不论“外向型经济”还是“内需”,不论沿海还是内地,传销系统都要获得利益,这才是促进经济增长的目的。 而“条块分割”同样按照行政区划进行,也就是央企和各部委、省市、地市、县镇的“层级”进行一层层“收割”。 由于沿海经济的迅猛增长,也开始带动内地的经济。 内地虽然没有沿海地区的钱多,但是通过为沿海地区提供能源和原材料,也能从经济链条中获得一定的利益。 而内地的各央企和党政机关,一方面促进地方经济增长,另一方面从地方经济增长中获得主要的利益份额。 比如,地方党政通过大力招商引资,或者吸引外资入驻,或者大规模进行资源开采。通过这样的方式,地方上也开始变得有钱。 同时,金融机构向房地产倾斜,通过“大产权房”的界限,以房贷推动房地产价格的持续上涨。 如果不界定“大产权房”和“小产权房”的区别,那各大城市周边的农村的农民们都可以自己盖房子进行销售。 因为,只要有土地,随便找个建筑公司和监理公司,从某个地方找一套图纸,就可以开工建房子、买房子。 如果这样的话,房价很难上涨,因为农民随时可以盖出天量的房子。 如果房价没有上涨,地方财政也没有收入。 而通过“大产权房”的概念,金融机构对其进行贷款支持,让其价格走出“独立行情”。 “大产权房”的情况和中国大陆的股市一样,能够上市的股票虽然都是纯垃圾,但是就能够炒出高价。 而如果没有股市支持,纯垃圾的企业早就已经破产倒闭,股票也不可能存在。 随着“大产权房”的价格持续攀升,越来越多的人从银行贷款,或者进行炒房,或者做“房奴”买房。 随着房价上涨,地方开始大量卖地,并且征收大量房地产相关税收。 从房价构成来说,土地拍卖价格和各种税费占到整个房价的大头,这些钱都进了地方传销系统的“口袋”。 同时,由于系统压制周边农民们的地价和房价,所以形成极大的价差。 传销系统通过低价对农民土地进行征收,然后高价进行土地拍卖。 而,巨大的价差就意味着尖锐的利益矛盾,也就形成激烈的矛盾冲突。 因为利益差异过于巨大,因此强拆事件屡屡发生。 其实,如果做个大致调查就会发现,除了北京这样的少数地区给一些拆迁户优厚的补偿外,都对拆迁户进行很少补偿,并进行强拆。 即使在上海这样的地方,早期进行房地产开发时强拆,也成为拆迁的主要方式。 就这样,通过强拆+卖地+“大产权房”贷款,传销系统有效地保持了“大产权房”的高价和被征地土地房屋的低价。
从根本来说,只有农民的穷困,才有中国城市的发达。而传销系统通过强拆强征和“条块分割”,将大多数农民排除在利益之外。在房地产上,房地产商在传销系统的授意和支持下,通过强拆的方式低价从农民手里拿到土地,然后再高价卖出土地上密集的房子。 大量被强拆户对于地方的做法深恶痛绝,因此持续上访,希望省里、国家能够解决。 这就回到中国的历史,中下层贪官越多、越凶狠,草民就越希望出来“清官”、希望“皇帝圣明”。 实际上,这种低价强拆是支持系统生存的关键手段。 因为,只有强拆,才能剥夺农民的利益,支持城市的扩张;同时让农民对城市具有畏惧心理,觉得城市“高高在上”。如果拆迁价格高,传销系统就不可能提供大量的免费土地来招商引资,就不可能吸引大量“外资”进入中国。 没有大量外资,中国的传销系统已经瓦解。 所以,只有通过强拆或者威胁强拆的方式,传销系统才能保障自身利益,获得发展壮大。 同样道理,传销系统还持续压制粮食价格,让种粮保持在基本上无利可图的状态下。因为,如果粮价高,农民获利丰厚,必然会保卫自己的土地,强拆成本和难度也会显著增大,大量低成本企业也不可能进入大陆。 而低粮价让农民觉得种粮食无利可图,觉得土地不值钱,所以占用耕地也顺利得多。 而且,在粮价高的情况下,农民们更愿意在家种地,而不是去“血汗工厂”没日没夜地做奴工。 毕竟种田的农忙时间较短,而到“血汗工厂”做奴工是成年累月。 如果粮价高,农民收入较高,做奴工的生活成本更高,农民做奴工要求的工资也以几何级数增长。所以,强拆可以通过暴力从精神上摧垮农民,而低粮价可以通过经济手段从精神上摧垮农民。 两者相结合,让农民对土地毫无珍惜的概念,随时希望离开土地生活。 所以,农民们羡慕城市生活,如果能够给点钱、再弄个城市户口,很多农民会非常乐意“国家”把地征走。另外,当农民不珍惜土地的时候,也不会在意工厂的污染问题。 所以,各种工厂在生产过程中,可以随意排放污染物。 即使污染了土壤、水源和粮食,随便给农民一些补偿就可以解决。 而且,农村赚钱很少,生活成本却并不低。 在系统“条块分割”的形势下,农村的电费比城市贵很多,山西作为发电省和电力输出省,电费比北京还贵。 另外,北京的生活日用品比山西太原还便宜,到了底下的县镇,则充斥着假冒伪劣。 考虑到水电油气等央企收费、教育医疗、各个部委的政策,尤其是“腐败成本”,大城市比中小城市好得多、中小城市比农村好得多。 也就是说,根据传销系统的不同级别,级别越往下的地区,直接掠夺更加明显、更加激烈。 而这些对于农民、土地、环境的掠夺,支持了大城市的发展和扩张。
农村的穷困也加剧了中国的“城市化”进程。 当农场和城市的差距越来越大,农民对城市的崇拜也有增无减。 当然,农民们的崇拜也是有基础的,因为农村越来越破败。一些农民有钱之后,也会把钱存到银行吃利息,或者到城市买房住,过上“城市人的生活”。 也就是不论农民有钱没钱,都觉得城市生活好,有钱人再到城市买房“发展”。 不论山西县城的煤老板到太原、北京大量买房,还是温州为代表的小县城商人到杭州、上海和全国各地炒房,都是农民发财致富后,进一步将财富向大城市集中。 山西很多煤老板可以买上百万的豪华汽车、可以在太原北京卖几十套房子,但是在本地连房子都没有。 因为一出矿难的话,直接就可以离开本地,毫无牵挂。 也就是将赚的钱带走,将破坏和污染留在当地。当技术都在沿海、资金都在沿海和大中城市,人们自然也会大量流向沿海和大中城市。 所以,在1990年代到2005年左右,“外向型经济”的发展期,珠三角和长三角吸引了大量的内地人口。 当时,由于“外向型经济“还没有完全发育,所以内地大城市相对比较“沉寂”。 表现在楼市上,就是广东和长三角的房价首先上涨。 大致从2005年之后,“外向型经济”壮大,尤其是“国际游资”开始大规模进入,给传销系统创造了发展空间。 这个时候开始,以北京和资源省的省会城市为代表的地区,因为有了大量的资金,开始了“加速增长”的过程。 而且,北京的房价开始大幅上涨,人口开始加速暴增,人口数量差距和上海相比急剧减小。当这些地区的经济开始“加剧增长”,意味着城市对于农村的“抽血”日益严重。等内地大城市开始依靠体制,尤其是沿海波及效应,开始经济增长的时候,这些城市对于农村的劳动力形成了“枯竭式虹吸”作用。当沿海地区经济增长时,大量农村人口虽然羡慕沿海地区的经济,但是因为离家太远,因此只有一部分青壮年外出打工。等到了内地大城市扩张加快的时候,农村的青壮年基本上被抽干,基本上都已经到城市里打工。而且,城市的繁华景象,对于青壮年有着绝对吸引力,大多数人直接为了这种吸引力到沿海或者城市。 即使有青壮年留在农村家里,也被人们看不起,所以不论情况如何,都要到城市打工。 留在农村主要是老弱病残,丧失了大部分劳动力的人们。 在农村种田的,基本上是50、60岁以上的老人。 这些老人自己种点田够口粮,如果有剩余,再稍微卖点换现金。 所以,在2005年之后,“城市化”和“人口红利”的概念开始变得非常火爆,人们一说就是经济和房价将随着这两个因素而持续提升。 但是,人们不去农村做实际调查,不看看农村已经基本没有壮劳力,老弱病残又不可能到城市。 所以,中国的“城市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 总之,农民们不论在土地、资金还是人工等方面,都为传销系统的“外向型经济”和“条块分割”做出了基本的贡献。
当“外向型经济”形成后,中国资源不知不觉中就不够用了。 当“出口导向”的时候,中国的粮食和资源还能够自给自足。 毕竟“出口导向”时期,出口的数量较少,而且大部分属于轻工产品。 不过,随着“外资依赖”形成,中国开始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公路和其它基础设施建设,而且汽车机械等重工业也得到迅猛扩张。 之后,中国的资源就完全不够用,无法支持中国的经济增长。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开始从资源和农产品出口国,变成绝对的进口国,进而变成世界第一大资源和农产品进口国。 其中,中国大量进口中东和俄罗斯的石油、澳洲和巴西的铁矿石、美国和巴西的大豆。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中国一方面大量出口加工产品,并且进行大规模的工业开发和建设,另一方面需要进口越来越多的石油、矿产、粮食等大宗产品。 在这样的情况下,世界大宗产品价格逐渐攀升。 尤其到了2006年之后,以股市大幅上涨为代表,中国的产品出口和内部工业建设开始进入高峰阶段。 同时,中国需求的增加导致世界大宗资源和农产品完全失衡,大宗产品价格也开始的温和上涨,逐渐进入迅猛上涨阶段。 尤其是石油价格的不断攀升,导致西方种粮成本显著加大,导致粮食价格大幅上涨。 需要说明的是,在这个阶段,中国的粮食供应开始出现缺口。 在2000年代初期的时候,中国因为经济停滞、民众生活水平下降,因此粮食消耗显著减少,因此还有沉重的库存。 在加入WTO之后,尤其是招商引资日益活跃,大量肥沃的农田被侵占,而且经济也日益活跃,粮食消耗量增大,粮食开始慢慢不够吃。 但是在这个时候,粮食的缺口仍然很小。 因为,随着经济的增长,大量外资进入中国,开始向农民销售高产的种子、化肥、农药、激素等产品。 这些产品的推广普及,让农民在较少的土地上,都能够生产出较多的农产品。2005年后,胡温免去农业税,还给农民发一定的种粮补贴,也部分刺激了农民的种粮积极性,稳定了当时的粮食供应。 而且,由于2000年代初期的沉重库存,即使粮食出现缺口,也可以通过库存消耗进行化解。 不过,在2007年,因为养猪的税费过高、同时饲料等养猪成本增加,导致农民失去养猪积极性,进而引发猪肉价格暴涨。 这种价格暴涨,虽然不表示中国已经缺粮,但是说明系统对于农民的压榨,引发的弄产品供求改变,进而形成价格的重大改变。 而这个重大改变,成为后来经济变化的一种预兆。
从根本来说,只有农民的穷困,才有中国城市的发达。而传销系统通过强拆强征和“条块分割”,将大多数农民排除在利益之外。在房地产上,房地产商在传销系统的授意和支持下,通过强拆的方式低价从农民手里拿到土地,然后再高价卖出土地上密集的房子。 大量被强拆户对于地方的做法深恶痛绝,因此持续上访,希望省里、国家能够解决。 这就回到中国的历史,中下层贪官越多、越凶狠,草民就越希望出来“清官”、希望“皇帝圣明”。 实际上,这种低价强拆是支持系统生存的关键手段。 因为,只有强拆,才能剥夺农民的利益,支持城市的扩张;同时让农民对城市具有畏惧心理,觉得城市“高高在上”。如果拆迁价格高,传销系统就不可能提供大量的免费土地来招商引资,就不可能吸引大量“外资”进入中国。 没有大量外资,中国的传销系统已经瓦解。 所以,只有通过强拆或者威胁强拆的方式,传销系统才能保障自身利益,获得发展壮大。 同样道理,传销系统还持续压制粮食价格,让种粮保持在基本上无利可图的状态下。因为,如果粮价高,农民获利丰厚,必然会保卫自己的土地,强拆成本和难度也会显著增大,大量低成本企业也不可能进入大陆。 而低粮价让农民觉得种粮食无利可图,觉得土地不值钱,所以占用耕地也顺利得多。 而且,在粮价高的情况下,农民们更愿意在家种地,而不是去“血汗工厂”没日没夜地做奴工。 毕竟种田的农忙时间较短,而到“血汗工厂”做奴工是成年累月。 如果粮价高,农民收入较高,做奴工的生活成本更高,农民做奴工要求的工资也以几何级数增长。所以,强拆可以通过暴力从精神上摧垮农民,而低粮价可以通过经济手段从精神上摧垮农民。 两者相结合,让农民对土地毫无珍惜的概念,随时希望离开土地生活。 所以,农民们羡慕城市生活,如果能够给点钱、再弄个城市户口,很多农民会非常乐意“国家”把地征走。另外,当农民不珍惜土地的时候,也不会在意工厂的污染问题。 所以,各种工厂在生产过程中,可以随意排放污染物。 即使污染了土壤、水源和粮食,随便给农民一些补偿就可以解决。 而且,农村赚钱很少,生活成本却并不低。 在系统“条块分割”的形势下,农村的电费比城市贵很多,山西作为发电省和电力输出省,电费比北京还贵。 另外,北京的生活日用品比山西太原还便宜,到了底下的县镇,则充斥着假冒伪劣。 考虑到水电油气等央企收费、教育医疗、各个部委的政策,尤其是“腐败成本”,大城市比中小城市好得多、中小城市比农村好得多。 也就是说,根据传销系统的不同级别,级别越往下的地区,直接掠夺更加明显、更加激烈。 而这些对于农民、土地、环境的掠夺,支持了大城市的发展和扩张。
农村的穷困也加剧了中国的“城市化”进程。 当农场和城市的差距越来越大,农民对城市的崇拜也有增无减。 当然,农民们的崇拜也是有基础的,因为农村越来越破败。一些农民有钱之后,也会把钱存到银行吃利息,或者到城市买房住,过上“城市人的生活”。 也就是不论农民有钱没钱,都觉得城市生活好,有钱人再到城市买房“发展”。 不论山西县城的煤老板到太原、北京大量买房,还是温州为代表的小县城商人到杭州、上海和全国各地炒房,都是农民发财致富后,进一步将财富向大城市集中。 山西很多煤老板可以买上百万的豪华汽车、可以在太原北京卖几十套房子,但是在本地连房子都没有。 因为一出矿难的话,直接就可以离开本地,毫无牵挂。 也就是将赚的钱带走,将破坏和污染留在当地。当技术都在沿海、资金都在沿海和大中城市,人们自然也会大量流向沿海和大中城市。 所以,在1990年代到2005年左右,“外向型经济”的发展期,珠三角和长三角吸引了大量的内地人口。 当时,由于“外向型经济“还没有完全发育,所以内地大城市相对比较“沉寂”。 表现在楼市上,就是广东和长三角的房价首先上涨。 大致从2005年之后,“外向型经济”壮大,尤其是“国际游资”开始大规模进入,给传销系统创造了发展空间。 这个时候开始,以北京和资源省的省会城市为代表的地区,因为有了大量的资金,开始了“加速增长”的过程。 而且,北京的房价开始大幅上涨,人口开始加速暴增,人口数量差距和上海相比急剧减小。当这些地区的经济开始“加剧增长”,意味着城市对于农村的“抽血”日益严重。等内地大城市开始依靠体制,尤其是沿海波及效应,开始经济增长的时候,这些城市对于农村的劳动力形成了“枯竭式虹吸”作用。当沿海地区经济增长时,大量农村人口虽然羡慕沿海地区的经济,但是因为离家太远,因此只有一部分青壮年外出打工。等到了内地大城市扩张加快的时候,农村的青壮年基本上被抽干,基本上都已经到城市里打工。而且,城市的繁华景象,对于青壮年有着绝对吸引力,大多数人直接为了这种吸引力到沿海或者城市。 即使有青壮年留在农村家里,也被人们看不起,所以不论情况如何,都要到城市打工。 留在农村主要是老弱病残,丧失了大部分劳动力的人们。 在农村种田的,基本上是50、60岁以上的老人。 这些老人自己种点田够口粮,如果有剩余,再稍微卖点换现金。 所以,在2005年之后,“城市化”和“人口红利”的概念开始变得非常火爆,人们一说就是经济和房价将随着这两个因素而持续提升。 但是,人们不去农村做实际调查,不看看农村已经基本没有壮劳力,老弱病残又不可能到城市。 所以,中国的“城市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 总之,农民们不论在土地、资金还是人工等方面,都为传销系统的“外向型经济”和“条块分割”做出了基本的贡献。
当“外向型经济”形成后,中国资源不知不觉中就不够用了。 当“出口导向”的时候,中国的粮食和资源还能够自给自足。 毕竟“出口导向”时期,出口的数量较少,而且大部分属于轻工产品。 不过,随着“外资依赖”形成,中国开始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公路和其它基础设施建设,而且汽车机械等重工业也得到迅猛扩张。 之后,中国的资源就完全不够用,无法支持中国的经济增长。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开始从资源和农产品出口国,变成绝对的进口国,进而变成世界第一大资源和农产品进口国。 其中,中国大量进口中东和俄罗斯的石油、澳洲和巴西的铁矿石、美国和巴西的大豆。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中国一方面大量出口加工产品,并且进行大规模的工业开发和建设,另一方面需要进口越来越多的石油、矿产、粮食等大宗产品。 在这样的情况下,世界大宗产品价格逐渐攀升。 尤其到了2006年之后,以股市大幅上涨为代表,中国的产品出口和内部工业建设开始进入高峰阶段。 同时,中国需求的增加导致世界大宗资源和农产品完全失衡,大宗产品价格也开始的温和上涨,逐渐进入迅猛上涨阶段。 尤其是石油价格的不断攀升,导致西方种粮成本显著加大,导致粮食价格大幅上涨。 需要说明的是,在这个阶段,中国的粮食供应开始出现缺口。 在2000年代初期的时候,中国因为经济停滞、民众生活水平下降,因此粮食消耗显著减少,因此还有沉重的库存。 在加入WTO之后,尤其是招商引资日益活跃,大量肥沃的农田被侵占,而且经济也日益活跃,粮食消耗量增大,粮食开始慢慢不够吃。 但是在这个时候,粮食的缺口仍然很小。 因为,随着经济的增长,大量外资进入中国,开始向农民销售高产的种子、化肥、农药、激素等产品。 这些产品的推广普及,让农民在较少的土地上,都能够生产出较多的农产品。2005年后,胡温免去农业税,还给农民发一定的种粮补贴,也部分刺激了农民的种粮积极性,稳定了当时的粮食供应。 而且,由于2000年代初期的沉重库存,即使粮食出现缺口,也可以通过库存消耗进行化解。 不过,在2007年,因为养猪的税费过高、同时饲料等养猪成本增加,导致农民失去养猪积极性,进而引发猪肉价格暴涨。 这种价格暴涨,虽然不表示中国已经缺粮,但是说明系统对于农民的压榨,引发的弄产品供求改变,进而形成价格的重大改变。 而这个重大改变,成为后来经济变化的一种预兆。
随着“外资依赖”的深入,“出口导向”终于被压垮。 2006-2007年,中国“招商引资”进入“大丰收”阶段。 在外资的推动下,中国产品生产能力达到巅峰状态,大量的出口产品挤满了港口码头、公路。 这些产品大量出口到全世界,尤其是美国和欧洲。 同时,中国内地建设也如火如荼,而且私人轿车也急剧增加,引发石油价格持续上涨。 在太平洋对岸,美国人一方面大量进口和购买中国产品,另一方面消耗着越来越昂贵的油价 。 终于有一天,美国人承受不了,再也没钱借贷消费了,结果“次贷危机”波及到世界经济。 随着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中国出口直接跌入“冰窖”。 中国大量的出口企业因为没有订单而倒闭。实力稍微强一些的企业也在苦熬。 在危机初期,全球各国政府恐慌性进行大规模刺激政策,中国、美国、欧洲都以不同方式试图挽救经济。其中,中国进行号称“4万亿”的超大规模经济刺激计划,这样的计划受到国际的普遍赞赏。 结果,经过3年多的印刷钞票,中国货币总量增加了40多万亿,总量是“4万亿”的十倍。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房地产和铁公基等建设“如火如荼”,吸引了大量的青壮年劳动力进入建筑工程市场。 同时,全球范围超大规模的挽救措施,让世界经济开始复苏,中国出口也一度回暖。 当然,这时候的“回暖”和2006、2007年的“如日中天”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对于活下来的出口企业,明显感觉到经济复苏,订单开始增加。 虽然利润越来越薄,但是因为订单比较满,所以企业觉得还能够接受。 更主要的问题在于,一方面人民币汇率持续升值,让出口变得越来越无利可图;另一方面,工人对于工资要求明显提高,让已经极为微薄的利润无法承受,出口加工企业老板难以接受。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企业老板只能小幅提高员工薪酬待遇,同时大量打出广告招收员工。 但是,由于工资太低,招工人招不满,因此出口企业老板减少接受订单的规模。 老板们总觉得,只要订单比自己的生产能力多,就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没想到,美国出口一直处于反复,而欧洲危机也在加温,结果到2011年底-2012年初,外贸订单急剧减少,引发更多出口企业倒闭。剩下的大多数企业也重新苦熬,希望自己能够挺过2011-2012年的萧条期。 而这个萧条期比2008年的形势还明显恶化,而且除了面临继续恶化的局面外,已经看不到希望。 即使有些订单因为季节因素而稍有回暖,但是基本都是中短期订单、散单,而长期订单、大单基本上消失。 这样2010-2011年比2006-2007年差、2012比2008年的“冰窖期”甚至更差,也就是一波比一波更差的情况,意味着中国的“出口导向”已经基本终结。 (待续)
作者:zjm0214 回复日期:2012-05-17 15:47:09 回复
楼主说了一大段,核心思想就是官如何控制民,好为自己谋利的。官民矛盾。另外一点是劳资矛盾,楼主似乎未曾涉及。当今社会,仇官与仇富并行不悖,不解决这两个矛盾,危机就会越发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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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帖子里说的很清楚,中国没有真正的企业、企业家、资本家。 银行都是国家的,能有个人资本家? 这次是作坊式加工厂先关门倒闭,结果比奴工们还惨,并且导致奴工没工作、没饭吃,从哪儿来劳资矛盾? 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太多了,不论是故意的,还是自己无意识的。
作者:白骨树林 回复日期:2012-05-17 20:25:21 回复
@生于0715 2012-05-17 19:04:53
作者:zjm0214 回复日期:2012-05-17 15:47:09 回复
楼主说了一大段,核心思想就是官如何控制民,好为自己谋利的。官民矛盾。另外一点是劳资矛盾,楼主似乎未曾涉及。当今社会,仇官与仇富并行不悖,不解决这两个矛盾,危机就会越发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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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jm0214 2012-05-17 19:37:38
楼主此言差矣。我对当老板的向来并无恶意,但,仇富现象存在是事实。很多时候,我比较敬佩他们,但有时候,又觉得他们很可恨,假冒伪劣、偷税等等,多数情况下,都是老板指挥干的,打工的只是马仔,大头都被老板拿去了,工人只喝了点汤。当老板的又很可怜,操不完的心,要应付官家,还要防止手下的工人出内鬼,原因很简单,你老板的产业又不是我工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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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富现象之所以存在,有一大半的功劳要记在官媒身上,就好像几十年前宣传万元户,宣传下海经商,那时候需要甩包袱,需要降低就业率,现在则需要通过仇富的宣传转移民众对Zf的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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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仇富是仇的谁,到底是仇依靠体制的富人,还是仇的自己辛苦赚钱私营老板? 7、8年前,郎咸平忽悠无脑的小白们,说私营老板可恨,于是大家都开始仇私营老板,然后支持郎强调的“大政府、大国企”。 现在,小白们发现,原来蛋糕都被体制弄走了,依靠体制的人富了,大家都穷了。 而且,私营老板发电比电网价格低三分之一,大家也都看到了,周围的人也得到了实惠。 这时候大家怎么想? 还仇私人老板? 不把富人进行划分,就直接说富人是资,这需要什么样无视事实的精神才能做到?
尾声:
2009年之后,“外资依赖”快速替代“出口导向”,也决定传销系统走向终结。 “外资依赖”的结果是,国际游资成为支持经济的主力。 “出口导向”衰退的结果是,沿海地区开始瓦解。 这个瓦解不是经济的衰退,而是整个社会的瓦解。 “外资依赖”在短时期刺激传销系统,让传销系统达到巅峰。 但是,随着游资的枯竭,传销系统也快速衰落,社会资金链开始断裂。 一旦国际游资开始撤离,也就意味着中国的崩解,大物理就拉开序幕。
从利益分割的角度,中央单位享受外资,而地方则依靠人民币印钞。 我在2011年初分析“资金链即将断裂”的内容中,对体制内的资金分配状况进行过分析。 结合“外资依赖”的特点,就可以更清晰地看出中国体制经济的状况。 按照“条块分割”的级别,央企和各部委的“条”是体制内的核心单位,由传销系统的“最上线”们直接掌控。 而“最上线们”只对国外的东西感兴趣,所以这些“条”在具有消费优先权的情况下,首先选择消费外汇。 不论这些人的所有生活用品,还是办公场所的上千万吊灯,都通过外汇购买。2009年初的时候,我在北京和朋友一起开着车在路上走。 当时,朋友提出一个疑问:“最近我看到路上突然多了很多好车,都是奔驰s级和宝马7系,而且还都没有上牌,这到底怎么了?” 他说的时候,我也突然意识到,进口豪华车在迅速增加。 进入夏天之后,在一些北京的路段上,已经随处可见新的豪华进口车。 这就是在北京-央企和各部委集中的地方,“上上线”们进行的消费选择的一个体现。 同时,地方的“块”则属于体制的相对外围,不能直接获得外汇,因此主要消费国内的货币,也就是人民币的新增贷款。 地方上的经济增长,主要靠国产货拉动。 这种情况也很容易理解,因为毕竟外汇比较少,而外汇能够在全世界买到好东西。尤其是地方开始大规模经济刺激后,如果都用外汇买东西,直接就可以把国家外汇储备快速消耗光。 所以,系统内不同级别的单位,按照相应的级别进行质量和数量的消费。 比如,高铁以消费外汇,大量进口系统设备为主;以国内的施工,消费人民币为辅。 与之相对比,地方建设以房地产、公路、市政等国内施工,消耗人民币为主导;以进口小件产品,消费外汇为辅。 所以,从“条块分割”的角度,分析外汇和人民币的消耗,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系统资金分配状况。 当然,由于中国只有一个北京,以及少量的沿海大城市,而存在广大的地方机构,因此通过外汇购买的产品相对较少,而大多数都是通过人民币进行消费。 当“外资依赖”和“内部印钞”两方面成为中国经济主导的时候,中国的内地经济开始火爆起来。 需要说明的是,在传销系统经济开始火爆的同时,也意味着沿海经济的重要性进一步降低。 在“外资依赖”和“4万亿”内部印钞的共同作用下,内地经济开始变得火爆。由于内地打工者纷纷回流,沿海地区也日益冷清。 从地理角度,沿海出现体制经济重点转移、打工者回流的“双重”效应引发的衰落;同时,内地经济表现得异常繁荣。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经济走到了尽头。
沿海地区是“出口导向”的主要区域,其经济和社会主要依靠出口。 当经济增长、赚钱多的时候,沿海地区能够吸引大量的内地人口,到沿海地区打工。 以广东东莞这样的地区为例,其经济和社会基本依靠出口加工。 根据维基百科,2006年东莞常住人口为1000万,而户籍人口为165万人。 由于当地工厂存在大量瞒报情况,因此人们估计常驻人口更多。 这意味着整个东莞人口中,将东莞当做自己家的人口只有165万,但是整个城市的人口容纳量达到户籍人口的6倍或者以上。 这意味着,在东莞成为出口加工为主的城市之前,只是一个农业为主的地区,人口密度相对较小。 随着东莞加工业的扩张,大量人口开始涌入东莞。 东莞的大量农田被填埋,修成公路、厂房、楼宇、其它设施等。随着人口大幅增加,人们需要食、住、行、购物、娱乐等等各种功能,对地区基础设施造成沉重的压力。 于是,整个城市的市政建设以1000万的规模进行建设,通过这样的方式,新建的设施容纳了1000多万人口。另外,各种私人服务设施也大量完成施工,配合1000多万人的各种需求。 比如,私人建设不仅仅反映在房地产商建房上,更反映在租房市场上。 由于大量人员到东莞打工或者做生意,因此催生了当地火热的租房生意。 很多本地人在自家盖起楼房,给收入相对较高的打工者、或者做小生意的人们居住。 这些出租房条件尚可,和房地产开发的成片小区相比,价格又相对便宜。 因此,这样的出租房吸引了大量的租户,也给当地房东带来比较不错的收益。 另外,当出口工厂生意好的时候,东莞的各种服务业也变得非常兴旺。 比如,东莞建立了大规模的商业贸易场所,包括服装市场、电子市场等等。 另外,为工厂和商业贸易配套的还有各种酒店、酒店内各种相关服务等等。 不论商业贸易还是中高档酒店,都属于中高消费的服务业。 同时,城市中更多的是中低消费的服务业,尤其是给众多中低收入打工阶层提供日常衣食住行用的行业。不论出口加工业、相关配套行业,还是各种服务业,都有众多的从业人员。 很多从业人员的家属也随着这些从业人员来到东莞,居住在东莞,支持了东莞的经济增长和繁荣。
随着“出口导向”终结,沿海地区经济和社会开始解体。 沿海地区依靠“出口导向”发家,所以也要因为“出口导向”不复存在而瓦解。 当东莞达到1000多万人的时候,很多人都为东莞的繁荣兴旺而叫好。 但是,当人们在赞叹沿海地区兴旺发达的时候,却忽略兴旺背后的危机。 从人口构成的角度,绝大多数人住在东莞都是为了工作,而不是为了长久居留。 也就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东莞出口旺盛,收益多的时候,人们大量涌入东莞。 但是,不论东莞当地人,还是外地到东莞的人,都不认为东莞是自己的家乡。 比如,当创造GDP的时候,人们就会说沿海地区有多少常住人口。 但是,计算人均GDP的时候,就会直接按照户籍人口计算,将常住人口中的非户籍人口排除掉。 从这个角度,外地人在东莞没有任何归属感,不会把东莞当作自己的家。 当然,即使他们想把东莞当做家,超过90%到东莞的打工者也因为收入很低,基本上只够吃饭,根本买不起房。 所以,只要打工者收入降低、或者其他地方收入提高,就必然会离开东莞,到新的地方去打工。 2008年之后,“出口导向”经济急剧滑坡,用工需求急剧减少,东莞人口就开始明显减少。同样道理,一旦沿海地区的加工厂集中关门倒闭,也会直接出现外来人口大量离开的情景。 在2009年初,无数加工企业因为订单消失,恐慌地让工人放假,导致大量农村到东莞的务工人员提早返乡。 2010-2011年,虽然国际需求有一定缓解,但是东莞人口开始经历显著减少的过程。 2011年四季度-2012年,东莞人口的下滑更加明显,人口减少已经不可掩盖。 也就是说,随着东莞出口的持续下降,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东莞。 所以,即使东莞招工需求显著减少,但是仍然遭遇“用工荒”。进入2012年,东莞和其它沿海曾经靠出口加工而兴旺的地区,不仅面临经济急剧下滑,更重要的是人口开始显著减少。到了2012年,很多行业和企业老板认为形势比2008年还恶劣,但是经历过2008年之后,情绪变得“相当稳定”。 但是,如果到了都撑不下去的时候,工厂老板们绝望地关门、让工人放假,就是另外一次“返乡潮”。 在这个时候,经济下滑就不仅仅是经济下滑,而是整个社会完全解体的问题。 可以想像一下,当基础设施都已经修好,房子也都盖好,但是没有人住,这是什么感觉。当整个社会都将以房子、车子、工厂、商铺等计算自己财富的时候,突然发现没人居住、使用这些东西了。
“出口导向”结束后,沿海地区的社会解体是个加速的过程。 当人们只考虑钱的时候,必然会因为钱而聚拢在沿海,然后毫不留情地因为钱而抛弃沿海。 不论东莞的服务业多么有名,但这些都是表面的浮华。 东莞服务业能够兴旺,原因还在于深圳、东莞等地发达的出口加工业。 一旦出口加工业不赚钱,所有为出口加工业提供支持的服务业,全都将烟消云散。 从用人来说,出口加工业滞后于社会经济变化,而服务业滞后于出口加工业。 比如,一个出口加工工厂在开始的时候,往往从小做起,业务极为繁忙,订单做不过来。 过了一段时间后,工厂有了一定积累,开始扩大生产规模,进更多的机器设备,招更多的人。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才进行大规模的扩展和升级。 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很多工厂规模已经很大之后,各种中高档酒店等服务业、服装市场、电子市场等商业贸易、房地产、市政设施等才发展起来,整个城市看上去变得非常繁荣。 但实际上,绝大多数人仍然拥挤在工厂中,为整个城市提供基本的收入来源。 当外贸出口大幅减少的时候,大量工厂倒闭,很多工人因为没有工作而离开城市。 初期,人们并看不出来太多的问题,因为这些人的减少只意味着城市经济“增量”停止。 而且,因为工厂倒闭,工厂老板无法再进行企业运营,不需要太多的资金,手头的钱反而变得充裕。 所以,从2009-2010年,更多的老板们开始投资房地产、放贷、买车、更多地消费娱乐等等,反而促进服务业的兴旺。 不过,这种兴旺是“初期”现象,真正的困难时期还没有到来。 只有进入“中期”之后,越来越多的老板发现势头不对。 有的企业关门倒闭,有的进一步缩减生产,经济溃势开始明显表现出来。 我在2011年初的时候写“2011的波澜壮阔”,就是因为经济社会解体已经进入中期,趋势已经非常明显。 很多人无法理解,觉得经济似乎回暖了,怎么可能会“波澜壮阔”。 到了2011年中,还有人质疑我的判断,认为没那么快。 结果,从下半年开始,溃势变得非常明显。 到第四季度,不仅铁路万里大停工,工厂老板们也已亏损累累。 这时候,人们才真正开始着急,希望能够找到“出路”。 很多有实力的还在坚持,希望能够“挺过寒冬”。 但是,进入2012年之后,老板们发现,“挺”的结果不是形势变好,而是越来越差,很多人也因为“挺”而倾家荡产。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挺不下去,经济和社会瓦解速度也在加快。
经济不好的时候,沿海地区的加工厂老板们面临“指数级”的困难。 作坊式工厂的小农老板们,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 比如,很多工厂老板们觉得,虽然经济不景气,总有企业能够生存下来,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剩者为王”。 老板们都在想着,等熬过一段时间后,其它工厂倒闭了,自己就会好起来。 因为,不论经济怎么变化,业务总是有的。 当市场淘汰一个竞争对手,自己就有机会获得更多的订单,也就有机会活下去。 从很多人的角度,这样的思维方式看上去很合理,人们觉得这样想没有问题。 不过,当人们这样想的时候,就表现出明显的小农思维,也就是从“点”出发的“单线思维”的想法。 这就是小农老板们的死亡局限,不从时间的角度考虑,不从空间的角度考虑。 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所谓“社会成本”问题,也就是体制成本带来的“指数级”负担。 小农老板们只从自己的生意角度思考,但是不思考“社会成本”的问题,也就是他们所依赖的“社会基础设施”问题。我在“2011年的波澜壮阔”中也论述过,每当一部分工厂关门倒闭,剩下的体制费用就要集中压到还没倒闭的企业头上。 这些企业的成本不会降低,只能越来越高。 这种情况很容易理解,因为每一波工厂倒闭之后,也会引发相应的服务企业倒闭,人员进一步减少。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工厂倒闭之后,对于城市税源来说,是以三个层级的方式减少。 而城市成本难以压缩,因此都要摊到剩余的企业头上。 所以,越是经济困难、企业倒闭的多、剩余的企业在挣扎,摊到剩余企业头上的税费就越沉重。 同时,这个税费还不是单级,而是指数级。 我在“城市成本论”中说过的,城市是建设、运营、维护成本极高的“三高”经济运行体。 随着城市的扩张,相应的成本也在“三高”的状况下,以三个层级增加。 每当城市进行一轮扩张,比如从2环路扩张到3环路,即使面积只扩大一倍,城市建设成本都要增加一倍以上。这个建设成本不可能立即摊销,而是通过城市负债的方式摊销到未来,让未来的城市形成沉重的负债。 当城市扩张到3环路后,整个城市的各种运营费用,包括交通、治安等成本也成倍增加。 而且,各种修缮的费用也成倍增加,包括交通修缮、楼宇修缮等等各方面修缮。 所以,城市每扩张一个级别,都导致城市成本的三层级增加。 当城市扩张后,这些成本都要摊销到企业头上。 这也意味着,每一波企业倒闭之后,剩余企业不仅要承担已经倒闭的企业费用,还要承担多出来的城市“三高”费用。 所以,剩下企业的单位税收将以“几何级数”增加。 即使仅仅考虑到这样的因素,还不考虑未来世界经济可能更差、出口更少,沿海地区的企业都没有出路。 只不过,小农老板们从“点”出发的“单线思维”考虑不了这么多,所以老板们还都在撑着,希望有一天能够“好起来”。
经济社会状况的恶化加速之后,将是“断崖式”的经济和社会的瓦解。 小农们最不缺的就是“信心”,也就是“信心比黄金更重要”。 因此,小农们总是对未来充满希望,觉得“明天会更好”。 即使小农们吃着瘦肉精的肉、避孕药孔雀绿的鱼、喝着三聚氰胺雌激素抗生素的牛奶、甲醛农药重金属的菜,而且即使这些菜价翻倍地上涨,小农们还是觉得未来有“希望”,所以个人“要理性”、“不要太悲观”。同样道理,小农老板们一直在“硬挺”,大家都在亏钱撑着,对未来仍然充满希望。 每过一段时间,一部分老板亏光了,被迫关门。 这些老板才发现,信心还需要黄金支撑。 没有黄金支撑的信心,结果就是一贫如洗或者直接跳楼上吊。 但小农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钱已经损失惨重、甚至倾家荡产,再也赚不回来。剩下继续“坚持”的小农老板们不关心已经垮掉的小农老板们的境遇,不思考自己的“退路”,仍然对未来充满“希望”。 这些小农老板们虽然还“撑着”,但是随着亏损的持续,“家底”也越来越少。 不过,不论小农老板人如何“硬撑”,如何对未来充满“希望”,他们都必须用黄金来应对“几何级数”增加的相关税费和非税费(比如说罚款)支出。不仅生意越来越潮,税收的负担更让剩下“硬挺”的企业更加速损,也让一直怀有“一线希望”的企业老板们逐渐绝望。 到某个时间点,大多数企业或者血本无归、或者小农老板们“群体式”乌合之众的心理完全崩溃。 当小农老板们都觉得没希望了,绝望情绪开始传染,就会在某一段时间集中关门。这个时候,大多数工厂就会集中关门,经济形成“断崖式”瓦解。 同时,服务业也同样撑不下去,也会集中关门停业。 在这些地方打工的人再也找不到工作,纷纷离开沿海地区。 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沿海地区就会面对“人去楼空”的结果,这不仅仅是经济的问题。 比如,东莞常住人口为1000万,户籍人口为不到200万。 假如出口加工厂相当一部分关门,整个城市只剩下500万人,在很大程度上就会变成“鬼城”。 需要说明的是,到时候由于离开的都是青壮年劳动力,而剩下的人大部分是曾经依靠体制、收租等生活的人群,缺乏基本的谋生技能。 这些人别说生产产品进行销售,就是进行城市清洁工作,都难以胜任。 当内地的青壮年劳动力离开沿海之后,这些人中相当一部分人都得饿死。
“断崖式”瓦解一旦开始,势不可挡。 在2010年第三季度,我曾经分析过经济和社会的“断崖式”下跌。似乎一片欣欣向荣。 这个时候,经济像是在“登山”的过程中,一步一个台阶向上“攀登”。 人们都为未来美好的前景而欢欣鼓舞,觉得明天会“更好”。 但是,人们没想到的是,登山过程中的某一个“闪失”,直接就掉到悬崖下。 2012年,鄂尔多斯的高利贷爆破,无数人的发财梦破灭。 之后,外地到鄂尔多斯的打工人员大量离开,整个地区人口急剧减少。 因为,除了挖煤之外,社会上基本已经没有可以赚钱的地方。 所以,最初为“城市建设”服务的各种行业和相应的人员没钱赚,自然离开鄂尔多斯。 需要说明的是,在2010年的时候,鄂尔多斯新城的房价达到过10000元/平米,而且人们觉得房价还会持续上涨。 在这个时候,没人说房价即将下降,更没人说房子不好卖。 而且,当时鄂尔多斯的人均GDP号称超过香港,无数人对未来经济看好,自然会认为房价还会继续上涨。 但是到了2011年,有人爆出房价已经跌到3000元,后来被官方“辟谣”。 而2012年之后,鄂尔多斯的高利贷资金链断裂,大多数人都离开鄂尔多斯后,新城的大片高楼就是卖1000元/平米,有谁还会买? 鄂尔多斯就是这种“断崖式”下跌,到了某天高利贷维持不下去,不仅仅是经济出问题,而且是“人走楼空”。 有的当地人本来开了饭馆,还准备依靠买饭赚钱,结果连人都没有了,做了饭卖给谁? 而且,他的钱都投入了饭馆,没人吃饭,他靠什么生存? 即使他有体力下井挖煤,但挖煤需要的人也是有限的,剩下的人们怎么办? 沿海经济加速瓦解的时候,也是同样的道理。 很多加工厂老板之所以“硬撑”,其实也有比较“充分”的理由。 老板们都清楚,一旦工厂停工,工人就都要离开。 这些人一走掉,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工厂没有一定的骨干员工,即使有机器、有订单,也很难重新开起来。 尤其是购买了比较昂贵机器的老板们,这种困境更加明显。所以,工厂为了养着里面的骨干,希望以后能够“起死回生”,也不得不撑着。 如果撑不下去,整个设备就基本上废弃,厂房也成一片废墟。 问题在于,现实不是老板们决定的,不是老板想撑就能撑得下去,随着“断崖式”瓦解的开始,工厂老板们没有钱了之后,必然面临集中停工,并且集中遣散工人,就会形成大规模的新废墟。
需要说明的是,传销系统一旦停转,就难以再恢复。 传销系统和真实经济相比,关键差别在于原创技术和管理。 传销系统在进行推销的时候,一般都是“拿来主义”。 比如,做安利的人拿着安利产品说,安利产品是美国的好产品,是世界上最好的产品。 只要努力销售,建立大量的下线,就能够发财致富。 当然,即使安利的维生素只是让中国石药集团代为生产,传销人员也认为这个产品是好的。 问题在于,当真正的消费者觉得安利产品价格太贵,或者发现是石药集团生产的普通货,大家都不买了。安利产品传销人员自己开始购买,自己给安利输血,这时候才开始遭到人们的诅咒。 也就是说,传销的经营模式起点是“拿来主义”,然后就通过强迫、人情想卖高价,等东西实在卖不出去,就开始“自己食自己”,形成“内爆”的过程。 而“自己食自己”和“内爆”开始,就意味着传销系统已经到头了。 人们手里不论拿的什么东西,实际上都是废品,贱价都不一定能卖出去。 同样道理,在1950年代,中国在消灭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阶层后,再也不可能自己进行原创的技术和管理。 所以,通过引进苏联的成套设备,觉得中国开始“大发展”,就要“超英赶美”了。 等饿死人后,才开始了解自己的实力,进入一轮轮的“内爆”过程。 苏联设备简单粗糙,虽然低质、低效、高污染,但是运营维护成本较低。 所以,可以在修修补补的过程中,持续运营几十年。 而这种低效维持的状态,也支持了传销系统的“内爆”,让传销系统没有快速瓦解。 也就是说,很多传销系统的人们即使到了80年代,还把几十年不变的解放车当做骄傲自豪的资本,用来表现“社会主义优越性”。 虽然解放车已经几十年不变,但是传销的人们还觉得它是好东西。 因为,如果不把它当做好东西,那传销系统就没什么可吹的了。 但是,随着进口货涌入中国,传销系统的人也不再说解放车好了,因为和世界脱钩太远了。 再到了1990年代,这些设备实在维持不下去,很多国营工厂停工后,这些厂房也就成为废墟。 因为,这样的设备即使能够生产出来产品,市场上也没人要,没人再愿意进这些厂房。 另外,进行拆迁或者设备更新的成本太高,也得不偿失,所以这些设备被废弃、被遗忘。
“改革开放”后,传销系统面临着更加紧迫的状况。传销系统的人除了想着赚钱发财,大脑里其它方面都是一片空白。 在“改革开放”之后,传销系统还是“拿来主义”。还想着通过“拿来主义”再坚持几十年,所以提出“四个现代化”。但是,面对资本主义国家,尤其是美帝国主义,这个“拿来主义”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中国人刚拿来黑白电视生产线,资本主义就彩电了;拿来彩电,资本主义成了大屏幕;拿来大屏幕,资本主义成了液晶;拿来液晶,资本主义成了液晶大屏幕、3d;到了这个程度,中国人终于“拿不起来”了。 因为,最新一代的液晶大屏幕彩电投资过于巨大,连三星和索尼都得合作进行生产。 一直“拿来”、一直亏钱的传销系统,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投资,只能眼睁睁看着“拿来”的东西报废。 而且,更凶狠的是,美帝国主义的芯片18个月性能翻一倍,价格降一半,也就是刚一“拿来”就已经落后。 而且,美帝国主义连产品都不卖了,就卖点数字组合,号称是“知识产权”,就大把大把赚钱。 虽然中国用“盗版”的方式减少了大量损失,但是钱还是止不住地外流。 然后,美帝国主义又弄出一个“苹果”,一方面通过卖小玩意赚大钱,另一方面还买机器里储存的数字组合。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连通过“盗版”减少损失的能力都没有了。 而且,无数中国年轻人就要买“苹果”,又让“苹果”大把大把赚钱。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传销系统“联想”了半天,也雄心勃勃要超越“苹果”,实现“民族产业振兴”。 结果,弄了半天、广告铺天盖地,但是东西没什么人要,又赔了很多钱。 更重要的是,资本主义的设备买回来之后,还不能像1950年代苏联设备那样,可以修修补补。 最初,很多人买回资本主义的生产设备,还准备拆了之后仿制,实施“进口替代”。 没想到,拆了之后,连装都装不回去。 而且,即使一些简单的生产设备,即使拆了仿制,但是仿制出来,效果完全和资本主义的产品不一样。 打个比方,中国人就是生产个螺丝刀,和德国人的产品相差都很远。 而德国钢材的质量是通过代际的研发和应用升级实现的,传销系统的人们根本没有这样的耐心,按照一代人一代人的方式进行提升。 所以,改革开放之后“引进”的大多数生产设备,即使没有被淘汰,如果在运行中磨损,也要从资本主义手里买零件。 而且,资本主义卖零件的时候,价格往往是整买时的几倍到几十倍。 因此,一旦这些厂房和设备被废弃,再想重新启动的时候,就难上加难。 因为,废弃之后重启,必然要涉及到维修、调试,经常还需要换关键零部件。 这些工作自己做不了,如果请资本主义的工人飞到中国做,需要高昂的代价。 也就是说,一旦机器停下来,再开起来就难上加难,经常还不如买整个设备。 所以,在新时代的“拿来主义”,寿命也就是几年到十几年,不可能像苏联设备那样用几十年。 而这些设备一旦废弃,厂房也废弃之后,很快就成为废墟,像最初引进的苏联设备那样,再也无法开动起来。 所以,“断崖式”瓦解之后,就是一片废墟,很难再重新启动。
在新的时期,一旦城市成为“废墟”,比1990年代的工厂成为“废墟”的影响更大、更不可能恢复。 90年代,很多工厂周围都是配套的家属区、医院、学校等等,而且工厂的人员都是当地户口,大多数人从小生长在当地。 当工厂成为废墟后,虽然整个社会开始衰落,甚至变得非常贫困,但是人们都在当地维持生活。 由于人们都住在自己家的房子里,也没有所谓的房贷,再加上当时生活费便宜,所以人们生活艰难,但是仍然在本地坚持。 而且,医院、学校等设施,仍然发挥着作用。 当时,像玉门油田这样的地区,当石油开采完之后,人们没有任何收入来源,被迫整体迁徙的,仍然处于少数。 到了1990年代之后,沿海地区的状况就有了关键的不同。 当一个地区的出口加工经济增长后,并不是加强其工业基础、教育基础、社会基础,而是开办各种商业贸易、吃喝玩乐等方面的服务业,依附于其出口加工。 一个地区建立起来,往往没有电影院、没有图书馆或者书店、没有学校等等文化设施。 所以,一旦出口加工萎缩、或者瓦解,出口加工的大量工厂就要变成废墟。同时,建立在工厂基础上的服务业场所,也同样会形成新的废墟。比如,东莞的新华南mall,号称世界上第二大购物中心的地方,早已经几乎无人问津,可以称得上是“鬼城”。这还是在出口加工火爆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问题。 一旦工厂经济不行,连生意火爆的酒店服务业都要停业,这些地方更要全面关门。 所以,“断崖式”瓦解之后,是沿海地区的加工厂的厂房、设备、办公楼被废弃,同时各种相关服务设施被废弃。 当外地人纷纷离开这些地区后,大量房地产被废弃,整个沿海地区的大多数地方都成为废墟。 1990年代上半期,海南和北海的“房地产泡沫”导致不多的烂尾楼,但是北海从此“沉没”,而海南也一直沉寂。 如果没有2009年之后的“国际旅游岛”,让房地产重新“火爆”,海南仍然处于“拖后腿”的状况中。 进入2010年代,沿海地区的建设规模超过1990年代海口规模的几万倍、几十万倍。 在“断崖式”暴跌势不可挡的情况下,其方向更加明显。 未来很多沿海地区都像鄂尔多斯一样,成为高楼林立,但是没人居住的“鬼城”。
很多改变不可逆转。 2011年底的一天,我和我母亲在北京北五环之外的北苑家园里走路。 这个地方在10年前还是一片农田,用来种粮食的地方。 到2011年底,已经到处耸立着十几层到二十多层的楼房。 在2008年,有一块土地还是小树林,夏天能够提供一片绿色。 2011年,这片小树林也被砍掉,盖上了新的大楼。 我当时和我母亲说,只要看看这两年这个地方周边盖起了多少楼房,就知道北京以后将有多少楼房过剩了。 我母亲也回答,如果这些地方都是种着植物,不管是树、庄稼、还是蔬菜,还可以进行转换。 如果今年一个品种卖不出去,明年可以改变种植的种类,种其它的产品卖钱。 这样的改变很快就可以转过来,不用费太大的劲。 但是,这些地方都盖了大楼,修了马路,就不好再变了。 如果这些房子真的卖不出去,那只能空置在那里,不可能再转其它用途。 我母亲说话的适合,我就在思考,有些事情做了可以挽回,有些事情做了后不可逆转。 如果土地都是用来种粮食、种树,错了还可以换品种来种。 即使种树的土地,转换成为种粮食也不需要几年。而如果土地都变成道路、房子,几十年、上百年都不可逆转。而中国在过去几十年,依靠现代科技手段,做着不可逆转的事。 沿海地区的人们开始依靠种田生存,不论江南还是广东,当地的水系发达,种稻谷产量较高,蔬菜也容易成活。 即使这些地方的稻谷大多不好吃,也可以生存下来。 随着出口加工的火爆,相关配套设施的建立,以及所谓“城市化”进程,让大多数水田都变成硬地或者建筑。 当这些农村变成城市,土地变成硬地之后,当地居民的知识文化水平并没有相应提高。 只不过,有了大量的青壮年奴工涌入当地,给当地带来了收入来源。 当地人即使靠收租、什么事情都不做,都可以生活得很好。 广州和深圳的“城中村”,当地居民可以盖起几层、甚至十几层的楼房,然后靠出租这些楼房生活,一个月少则数千元、多则数万元、甚至十万元以上。 一旦内地打工者大量立刻,这些地方就只能空置。 当地人也收不到租,无法再依靠外地打工者赚钱。 更重要的是,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之后,留下来的并不仅仅是漂亮的市容,更是市容背后的债务。 这些债务最后都要摊到每个人头上,或者城市整体破产。 另外,当地的土地都已经成为硬地,水系都已经遭到破坏,就是人们想再种地,都没地可种。
很多人会说我分析得太“悲观”,觉得问题“不会那么严重”。 这就是思维问题,关于立体的多角度思维,从不同角度进行思考的问题。 其实,对于沿海地区的经济和社会,从另外一个角度,用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能够思考清楚。 首先,沿海地区能否阻止住出口下滑? 大家都很清楚,肯定不能。 因为,国际经济形势到了今天,人们已经看的非常清楚,欧美需求基本没救,只能持续下滑。 另外,即使欧美需求稳住,考虑到基础设施成本日渐增大,也会更多地压到出口加工工厂的身上,导致这些工厂的成本持续上升,价格也被迫上涨。 中国货因为缺乏技术竞争力,而且劣质低价,必然在涨价过程中导致出口大减。 其次,出口大幅下滑,出口加工厂还能否保持现在的数量? 答案也很明确,肯定不能。 出口大幅下滑,出口加工厂必然大量减少,进而必须承担更多的系统费用,导致成本更高,进而引发更大幅的出口下滑。 这样的“螺旋下降”曲线开始后,只能一步步恶化,直到绝大多数出口加工企业倒闭。 第三,出口加工企业大量倒闭后,服务业还能维持吗? 答案也很明确,肯定不能。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沿海经济都是靠加工业实现增长,然后才有了各种服务业。 如果加工业都不行了,弄贸易、商务、会展、酒店、洗浴等等“服务业经济”,也同样赚不到钱,也同样得关门倒闭。 而且,这些“城市服务业”的运行成本更高,更加脆弱。 加工业老板们亏损“硬撑”一段时间之后,这些服务业就会基本上都倒闭。 就像早期加工厂赚钱的时候,没有这些服务业,加工厂照样活着。 但是,如果加工厂倒闭了,这些服务业就必然倒闭 。 第四,如果没有加工业和服务业,外地人会不会大量离开沿海地区? 答案也很明确,肯定会。 这些地方没钱赚了,呆在这些成本极高的地区,怎么活下去? 所以,一旦没工作、没钱赚,这些打工者必然很快打起铺盖离开,寻找新的赚钱地区,或者直接回老家。 有人说,他们已经没法回家,必然要呆在城市。 而这种想法也站不住脚,没钱赚的话,怎么能够保障在大城市的衣食住行? 第五,如果大量外地人离开,会不会导致沿海地区城市变成大片废墟? 这个答案也显而易见,肯定会。 到时候,住宅、厂房、办公楼就要在高含盐的海风中经受风吹日晒。 当房子都没人住的时候,潮湿环境中的房屋内装修更容易损坏,不启动的机器也同样容易损坏。 当房子和机器的状态变差之后,再启动的可能性就变得很小,一方面技术落后,另一方面修缮费用比买新的可能还要更高。
当“出口导向”严重滑坡的时候,“外资依赖”获得空前的增长。 从2009年开始,中国为了维持经济运转,进行“四万亿 ”的刺激计划。 当然,“四万亿”只是代号,实际上2009年货币总量M2增长了将近14万亿。 一时间 ,世界的眼球都集中到了中国,都为中国的“大手笔”感到振奋。 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很多地方房价上涨超过一倍。 汽车销量轻松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市场。 德国汽车厂商依靠中国转危为安,倒闭的通用汽车也依靠中国市场获得丰厚利润,成功实现重新上市。 中国的奢饰品购买更是连上台阶,中国人在香港和欧洲的奢侈品店排队的状况,也让欧洲人为之侧目。 在这种表现下,世界对中国充满憧憬,认为中国将成为世界经济“救世主”。 无数人普遍预期,中国将在未来十几年到二十几年,全面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 还有人预测,中国在未来十几、二十年,汽车销量将达到3000万辆。 从经济的角度,多少人预测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钱人怎么预测。 而当彭博社强调中国未来汽车市场前景的时候,就说明商业界普遍相信中国的经济增长“潜力”。 因此,当世界大企业都觉得欧美经济不行的时候,都将中国市场看做唯一的“主增长点”。 这样的结果是,大量外资进入中国,在中国进行产能扩张, 因为,资本家们都想着,到了21世纪中叶,中国人可以消耗数千万辆汽车。 仅仅汽车创造出来的市场 ,就让汽车、电子、机械等产业欣喜若狂。 另外,中国的高铁建设、地铁建设、高楼建设等等大规模建设计划,让世界各种相关厂商同样欣喜若狂。 同样道理,大量外资机构也大笔投资,或者在中国开始分支行,或者直接购买中国的地方银行股份进行控股经营。 而且,大量国际游资看到中国的美好前景,也大规模进入中国。 尤其是很多中小散户,把自己的钱弄到中国买房,希望顺便从中国赚一笔。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出口虽然大幅衰退,而且各种产品进口外汇消耗大量增加,但是中国的外储加速增长。 2009年,中国外储从1月底的19000多亿美元增加到年底的将近24000亿美元,2010年底再增加到28400多亿美元,到2011年8月底达到32600亿美元。
很多改变不可逆转。 2011年底的一天,我和我母亲在北京北五环之外的北苑家园里走路。 这个地方在10年前还是一片农田,用来种粮食的地方。 到2011年底,已经到处耸立着十几层到二十多层的楼房。 在2008年,有一块土地还是小树林,夏天能够提供一片绿色。 2011年,这片小树林也被砍掉,盖上了新的大楼。 我当时和我母亲说,只要看看这两年这个地方周边盖起了多少楼房,就知道北京以后将有多少楼房过剩了。 我母亲也回答,如果这些地方都是种着植物,不管是树、庄稼、还是蔬菜,还可以进行转换。 如果今年一个品种卖不出去,明年可以改变种植的种类,种其它的产品卖钱。 这样的改变很快就可以转过来,不用费太大的劲。 但是,这些地方都盖了大楼,修了马路,就不好再变了。 如果这些房子真的卖不出去,那只能空置在那里,不可能再转其它用途。 我母亲说话的适合,我就在思考,有些事情做了可以挽回,有些事情做了后不可逆转。 如果土地都是用来种粮食、种树,错了还可以换品种来种。 即使种树的土地,转换成为种粮食也不需要几年。而如果土地都变成道路、房子,几十年、上百年都不可逆转。而中国在过去几十年,依靠现代科技手段,做着不可逆转的事。 沿海地区的人们开始依靠种田生存,不论江南还是广东,当地的水系发达,种稻谷产量较高,蔬菜也容易成活。 即使这些地方的稻谷大多不好吃,也可以生存下来。 随着出口加工的火爆,相关配套设施的建立,以及所谓“城市化”进程,让大多数水田都变成硬地或者建筑。 当这些农村变成城市,土地变成硬地之后,当地居民的知识文化水平并没有相应提高。 只不过,有了大量的青壮年奴工涌入当地,给当地带来了收入来源。 当地人即使靠收租、什么事情都不做,都可以生活得很好。 广州和深圳的“城中村”,当地居民可以盖起几层、甚至十几层的楼房,然后靠出租这些楼房生活,一个月少则数千元、多则数万元、甚至十万元以上。 一旦内地打工者大量立刻,这些地方就只能空置。 当地人也收不到租,无法再依靠外地打工者赚钱。 更重要的是,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之后,留下来的并不仅仅是漂亮的市容,更是市容背后的债务。 这些债务最后都要摊到每个人头上,或者城市整体破产。 另外,当地的土地都已经成为硬地,水系都已经遭到破坏,就是人们想再种地,都没地可种。
很多人会说我分析得太“悲观”,觉得问题“不会那么严重”。 这就是思维问题,关于立体的多角度思维,从不同角度进行思考的问题。 其实,对于沿海地区的经济和社会,从另外一个角度,用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能够思考清楚。 首先,沿海地区能否阻止住出口下滑? 大家都很清楚,肯定不能。 因为,国际经济形势到了今天,人们已经看的非常清楚,欧美需求基本没救,只能持续下滑。 另外,即使欧美需求稳住,考虑到基础设施成本日渐增大,也会更多地压到出口加工工厂的身上,导致这些工厂的成本持续上升,价格也被迫上涨。 中国货因为缺乏技术竞争力,而且劣质低价,必然在涨价过程中导致出口大减。 其次,出口大幅下滑,出口加工厂还能否保持现在的数量? 答案也很明确,肯定不能。 出口大幅下滑,出口加工厂必然大量减少,进而必须承担更多的系统费用,导致成本更高,进而引发更大幅的出口下滑。 这样的“螺旋下降”曲线开始后,只能一步步恶化,直到绝大多数出口加工企业倒闭。 第三,出口加工企业大量倒闭后,服务业还能维持吗? 答案也很明确,肯定不能。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沿海经济都是靠加工业实现增长,然后才有了各种服务业。 如果加工业都不行了,弄贸易、商务、会展、酒店、洗浴等等“服务业经济”,也同样赚不到钱,也同样得关门倒闭。 而且,这些“城市服务业”的运行成本更高,更加脆弱。 加工业老板们亏损“硬撑”一段时间之后,这些服务业就会基本上都倒闭。 就像早期加工厂赚钱的时候,没有这些服务业,加工厂照样活着。 但是,如果加工厂倒闭了,这些服务业就必然倒闭 。 第四,如果没有加工业和服务业,外地人会不会大量离开沿海地区? 答案也很明确,肯定会。 这些地方没钱赚了,呆在这些成本极高的地区,怎么活下去? 所以,一旦没工作、没钱赚,这些打工者必然很快打起铺盖离开,寻找新的赚钱地区,或者直接回老家。 有人说,他们已经没法回家,必然要呆在城市。 而这种想法也站不住脚,没钱赚的话,怎么能够保障在大城市的衣食住行? 第五,如果大量外地人离开,会不会导致沿海地区城市变成大片废墟? 这个答案也显而易见,肯定会。 到时候,住宅、厂房、办公楼就要在高含盐的海风中经受风吹日晒。 当房子都没人住的时候,潮湿环境中的房屋内装修更容易损坏,不启动的机器也同样容易损坏。 当房子和机器的状态变差之后,再启动的可能性就变得很小,一方面技术落后,另一方面修缮费用比买新的可能还要更高。
当“出口导向”严重滑坡的时候,“外资依赖”获得空前的增长。 从2009年开始,中国为了维持经济运转,进行“四万亿 ”的刺激计划。 当然,“四万亿”只是代号,实际上2009年货币总量M2增长了将近14万亿。 一时间 ,世界的眼球都集中到了中国,都为中国的“大手笔”感到振奋。 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很多地方房价上涨超过一倍。 汽车销量轻松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市场。 德国汽车厂商依靠中国转危为安,倒闭的通用汽车也依靠中国市场获得丰厚利润,成功实现重新上市。 中国的奢饰品购买更是连上台阶,中国人在香港和欧洲的奢侈品店排队的状况,也让欧洲人为之侧目。 在这种表现下,世界对中国充满憧憬,认为中国将成为世界经济“救世主”。 无数人普遍预期,中国将在未来十几年到二十几年,全面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 还有人预测,中国在未来十几、二十年,汽车销量将达到3000万辆。 从经济的角度,多少人预测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钱人怎么预测。 而当彭博社强调中国未来汽车市场前景的时候,就说明商业界普遍相信中国的经济增长“潜力”。 因此,当世界大企业都觉得欧美经济不行的时候,都将中国市场看做唯一的“主增长点”。 这样的结果是,大量外资进入中国,在中国进行产能扩张, 因为,资本家们都想着,到了21世纪中叶,中国人可以消耗数千万辆汽车。 仅仅汽车创造出来的市场 ,就让汽车、电子、机械等产业欣喜若狂。 另外,中国的高铁建设、地铁建设、高楼建设等等大规模建设计划,让世界各种相关厂商同样欣喜若狂。 同样道理,大量外资机构也大笔投资,或者在中国开始分支行,或者直接购买中国的地方银行股份进行控股经营。 而且,大量国际游资看到中国的美好前景,也大规模进入中国。 尤其是很多中小散户,把自己的钱弄到中国买房,希望顺便从中国赚一笔。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出口虽然大幅衰退,而且各种产品进口外汇消耗大量增加,但是中国的外储加速增长。 2009年,中国外储从1月底的19000多亿美元增加到年底的将近24000亿美元,2010年底再增加到28400多亿美元,到2011年8月底达到32600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