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日记——《陕北之行》修改版


  二六

  济源:一,这里虽不十全十美,然知道兄弟和小弟在此谋事不易,且多费周折。而我们几个过来一切水到渠成,皆托二兄弟之力,点点滴滴,我心里有数。正因为如此,我不想说什么,我体谅你,行不?二,我体谅你,你体谅我不?如果你不体谅我,或者我们以往的经历你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有一点你应该记得:日子是要一天天过的。三,如果一定要逼着哑巴说话,或者叫死人显灵,那么我正面问你一句:在这边我们的工资、生活费应该跟谁要,我和玉明两个多月没支到钱了。

  古月:老哥,恕这段时间兄弟对你的冷漠。其实不管你们谁,我都非常在意。你们投奔我来,是看得起我,相信我,这里的情况你也了解,有些事情还很复杂,但我会尽力的。前几天我和白队长就我们这边的工作时间和工资问题做了协商,现己达成协议。试问你们那边的工作和生活方面还有什么不妥之处,今天白队长已过大海则煤矿,临走他向我表示你们那边他一定会处理好的,有问题请直接同他协商,如不满意,告诉兄弟,我明天过去处理。

  济源:先说明两点:一,至今我对你还没有哪怕一丝不好的意思。已经说过,我知道在外谋事不易,所有困难不能归怨于你的牵挂,这是正常的情况。单说困难方面,其实对于我来说并不大,所需用度我都带着,孩子学费问题我另有出处,当然能在这里解决更好。关于生活费,老白和老三嘴上说的好听,实则在推脱。关键在于我们几个的这个归属问题。我一直主张,咱几个的问题应由你出面解决。为什么呢?因为是你找来的,这是你威信的象征,也是你在领导心目中的踌码。叫过几个人来,要不就别叫,叫来就要处理好和每一个人的关系。咱几个虽说各有心思,或貌合神离,或貌离神合,或貌神俱合,或貌神俱不合,然务必保持咱几个人的整体性,将有利于以后的生存与发展。不知什么原因,有一段时间看不到你,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烦恼,挺难受的。好想你——每当看见你们那边的人多有过来看看的,我就诧异于你和建民、小雄一走就抖落得那么干净,一点牵挂也没有。你假装冷血,不会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吧?

  二七

  古月:大哥,昨天你们那边的情况跟白队长说了吗?他是怎么答复你们的,如不合适,请及时告诉我,我就是请假也到你们那边去一趟,怎么也得解决一下你们的零花钱,毕竟我们都来了三个来月。

  济源:昨天我和玉明找到老白,白一如既往地热情接待了我们,也一如既往地板上钉钉地答应我们“明天”一定办到。今天我和玉明去了老白又把我们推脱给了老三,老三板上钉钉地答应“明天”一定办到。“明天”能如愿吗?以至于玉明和老三搞僵了,如果你们那边也没支钱的话,我怀疑任这深秋的季节里建民是否还穿着夏天的汗衫,他来时就是玉明给他出了一百块钱的路费,来了又从我这里拿了一百元作为零花。

  古月:明天早上八点以前看看,如再推脱,打电话给我,兄弟我就是班不上了也过去处理一下这件事。

  济源:今天我们吃了一顿羊肉。下班了才知道,并且包括不在食堂起灶的。据说今天是七月十五,气候的冷暧有感觉,而节气的变换似乎麻木了,何况陕北比我们那边寒冷来得早。你们那边吃的也很好吧?知道你很忙,事业固然重要,身体才是一生的本钱,忙碌中不要忘了照顾好自己,注意饮食,注意休息。好了,闲言少叙,说点正格的。今天玉明支了一千,我支了四百,得益于兄弟的关怀,也算我们力争的一点"成果”和白队长“一定会处理好的”的兑现。这件事就过去了,请兄弟放心。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跟你商量:以最快的速度给建民解决点钱的问题,哪怕你不用,就当我求你行吗?你和建民虽无深交,然毕竟是同乡,况且困难时哪怕一顿饭,一夜之安身收留过你,现在人家满怀希望投靠你而来,对人如此冷漠是否太过分了,你能不能放下架子,设身处地地体量一下别人的处境和感受,为人处事不光依靠诚心,还有方法的问题,为什么不做的圆满些,愿兄弟思之,再思之。

  济源:兄弟,再叫你一声兄弟。我请求你的那件事儿办了没有,为什么不回话。我虽遇,却深知我的处境:其实我自己就倍受冷落且衣食不保,况且建民随玉明来与我不相干;建民虽与我有交往但没有你我深厚,其实都与我不相干,但你与我相干,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办,也许你不知道与我不相干的背后是什么?我再求求你,你用我这不值钱的老脸,加上你我至今一年多虚伪的交往,达成这笔让人揪心的交易,你就当舍了一个聋哑瞎的残疾人一口粥,或者圆了一个死人的梦,还不行吗?

  二八

  月明:哥,怎么又走了?刚才不是说好了咱哥俩吃火锅吗,你夜班我白班,难得凑在一起,今天我出去办了点事请了一天的假,现在回来了,菜我也准备好了,上来吧!

  济源: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吃吧,改天有机会我请你。

  月明:快上来吧,还让我跑一趟吗,我忙着做菜呢,是否让我再失望一次?

  济源:真的不想喝,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我的兄弟!

  月明:别惹我生气,是人就上来,再不好听的话我说不出来:毕竟你是我哥,不敢太过分了。

  济源:不叫哥就不去,爱是说什么就说什么,随你的嘴。

  月明:哥,哥,哥,我多叫几声还不行吗?

  二九

  济源:今天上班了没有,咱老板和咱板娘说今天逗了你半天,你应该有所表示,——然不仅仅是路费的问题——是否还有别的——哈哈哈哈——只有做贼的心里才虚!

  建民:我已和队长说好明天买衣服,只能借三百,多了不借。只因咱老板让我借一千,他要买手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借不了那么多的钱很为难,只有等开了工资先把他给我垫付的路费还他,我现在还没能力借给他钱。

  济源:那是你们两人的事了,你们之间的细微交往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先解决一下你的冷暧倒是当务之急。今天咱老板还念叨你呢,他想买手机是真,他的手机给他儿子邮去了,本来古月把他的手机给了咱老板,又被古月的弟弟月明要回,因此二人闹得很不愉快,连灶都分了。咱老板的意思,无非你们从邯郸回来的时候给你出了点路费。就是开了工资,是否借给他钱,那是你们俩个之间的事了。不过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很艰难的,是否考虑以生活为主,别老想想着那些异味,口渴了该忍就忍忍,等条件好了再品尝。

  建民:他们俩口子那一肚子坏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那种人我是不可能借给他钱的,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是无用的。

  济源:胡言乱语!葡萄的美味和异味你最清楚。“美味”和“异味”尝够了,还要变出个花样:“修复”和“紧缩”,你还想怎么样?
  我们半玩笑的肚子疼了!
  往事一杯酒,浓郁金香!
  努力!
  谢谢支持!
  谢谢支持与鼓励!

  三十

  建民:今天咱老板给我发信息说你们那边支钱了是吗,为什么不开公资,我们已经干了三个多月了。

  济源:我有一言,仅供参考:咱老板今天支了一千,我支了四百,是实。但我们经历了艰苦的斗争,你们那边怎么样,我不知道,想必有古月在会处理好的。但昨晚找已和古月谈到你现在你现在是否还穿着夏天的汗衫。你不必多虑,古月虽与我貌离却神合,有些话他是没法不听的。借支而不开支对咱几个没坏处,原因:开工资没多少咱的钱,人家押的多,再扣出生活费和下井所需之物。借钱咱可勉强度日,以维持现还没有别的出路时的生活。另外,咱老板的意思无非是你们来时给你花了点路费,他又想买手机,这我都知道,无别事。

  建民:源哥,你的话虽然有道理,我也知道你遇事冷静,且深远,但我们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心里总不踏实,况且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我总觉得古月被人利用。

  济源:还是那句话:干完了活儿还怕不给钱吗?你只管把心踏踏实实地放在肚子里就行了。另外,我多次催促古月给你支点线,哪怕少点,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他办了吗?

  建民:这事别提了,虽然队长口头答应了我……唉,别说了,队长和古月一路货,其实队长也是听古月的,我自己想办法吧。源哥,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我,我会想办法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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