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日记——《陕北之行》修改版


  三一

  济源:深切悼念我死去的古月兄弟!我现在的古月兄弟只是披着我古月兄弟的人皮诱惑我至此,这绝对不是我记忆中的古月兄弟,我记忆中的古月兄弟早已死去,如果是的话,绝不会这样对待我们一起同忧共乐的兄弟们。睡不着的时候你想想:你是吃你妈的奶长大的,还是喝天上的淋漓水长大的。

  古月:……,……,……

  古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知道,把你们叫来是我的错:我不该叫你们,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和伤害……

  济源: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全当兄长狂,愿解其中味。兄弟,就算我白说了,你自己想去吧,我们现在的处境你比我清楚,不多说了。

  古月:这不是荒言,你也不是什么话都随便说的人。好了,这条信息给你留着,有什么话给我说清楚。

  古月:……,……,……



  三二

  济源:兄弟,再叫一声兄弟!哈哈,还骂不?不解气就多骂上几句,多难听都行;你骂我我高兴,但并非我没有尊严;就是你过来打我一顿,我也舒坦,但并非我无能。问我想怎么办,我对你能怎么办?如果能,也不至于等到今天。如果一定要说,我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保存我的罪证很好,要说清楚难,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比如,有时你做出来的事情我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你,但一见到你或者听到你的声音就又心平气和了,这本是说不清楚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说,我们一年多之久的相识、相知、相处是一个不小的错。我骂了你,骂得很过分,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给你造成了伤害,这只是你个人的感受,也许我过高地估计了你的水平和人格。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说说的,清楚不清楚就不一定了,也许更有利于我们以后的交往,毕竟你在我的心目中有着不可割舍的兄弟般的情感。大不了,你是我人生里程中的一颗流星,时而闪烁;我不过你心目中的一个匆忙过客,永远流逝。

  济源:看来你还真动肝火了,希望你冷静。我骂得无非是一种人性的兑变,如果没兑变,不做贼咱心不虚。这只不过是一种表面现象,而我內心深处,实则在呼唤你我不能割舍的弟兄般的情感,提醒你我们一起来的几个人的存在,提醒你我们几个是投奔你而来。

  济源:我的手机上没多少钱了,所以当时没接你电话;后来用玉明的手机给你打了几次,你就不接我的电话了。至于你“回敬”我的信息,我没看见,因为我与你的信息交往我设置着密码,没有提示音。怎么样了兄弟,还在生我的气吗?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都只为你在我心目中的份量太重,点点滴滴也就过于计较。怎么样,难道还真想跟我较较真吗?这个“真”字是较不得的。别说是事出有因,纵然我无中生有,我骂了你,你能把我怎样?况且,我投靠你而来,心里不痛快不骂你骂谁,谁让咱哥俩有交情呢!然兄弟何故不容我一言之失,针锋相对,以牙还牙不说,还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我骂了你,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你“回敬”了我也不吃亏,咱哥俩到此为止,行吗?不是你也说过吗,“只是感情的表达方式不同罢了”,虽说这种“方式”有失分寸,以后少用或不用就是了,哥哥我错了。有机会哥哥过去给你赔礼,“老子”可得等着我呀!(对了,我自称了半天“哥哥”,但不知你还认我不?要不咱哥俩掰了吧,省得老惹你生气,既伤肝火,又兴师动众的,何必呢。行不?)

  三三

  济源:兄弟呦,哈哈哈哈!告诉你一个绝妙的好消息:咱老板现在上夜班;告诉你一个大好的机会:你可乘虚而入。兄弟:错过这村没这店,赶紧过来吧,哈哈哈哈!

  济源:告诉你一个坏原消息:咱老板又倒成白班了——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失望;然万一你冒然而来,反而更扫兴。究其原因,可能:一,小弟对看守南大门的职责越来越漫不经心,似乎到了玩忽职守的地步,以至于连灶都分了;二,是否与古月的突然袭击有关。那天古月来了个突然袭击,使咱老板措手不及,然古月是心满意足,如愿以偿了,然咱老板说什么也不上夜班了。休怪源哥不惦记你,若早听我的话,过来尝一口,哪有此失?我恨不得骂你一顿,就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凡事多疑,迟迟不动,大好时机终错过,你自作自受,慢慢后悔去吧!我问你:为什么早一步你就不动?哼!

  建民:哈哈哈哈!源哥你惹火了,还有心思斗嘴聊天,你闲着没事骂人,激怒了古月,他把你的信息让白队长看了,还扬言过去敲你一条腿;小雄也很愤怒,亦助其威,连兄弟我也受到了牵连,他们怀疑我和你说了什么。今天他一直给玉明、月明打电话,看你怎么收拾。

  济源:没事的,我俩交厚,以前我总以为他小,凡事由他,好话说的太多了,一旦换了另一种方式,他不习惯,骂的太轻了,再多骂上几句,也许他就清醒了,也许他就习惯了。

  建民:源哥,一切为了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早就明白:为了我。现在咱们到异地,人生地不熟,我的方寸已乱,你就忍忍吧,谁让咱在屋檐下呢,不说了。怎么,今天没上班?

  济源:夜班,不早就跟你说了,你老板对你们不放心,他倒成了白班。至于忍不忍,在于我。人在屋檐下的时候,我不让人低头;我在别人屋檐下,也不低头。是朋友,风雨同舟;是朋友,同忧共乐。

  建民:源哥,我知道了。夜班千万注意安全,保重!

  济源:休怪我骂了你,都为你好,葡萄让别人品尝了,我能替你不着急吗?毕竟咱俩近。你不会也过来敲我一条腿吧?

  建民:哈哈,源哥令我佩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还谈笑自如,不愧将帅风度,我等不如也!
  感悟人生,品味不一样的人间烟火,珍惜自己的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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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

  玉明:月明去你那里了吗?

  济源:早上我还没起床他就过来了,刚才又过来一次。

  玉明: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济源:早上他问我:我和他哥是咋回事,他哥给他打电话说我骂了他。

  玉明:你怎么说的?

  济源:我告诉他我们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晚上他又过来问我他哥怎么伤害你了你要挖我家十八辈的祖坟。早上他来的时候情绪正常,他一出门古月给他打电话,看来月明还懂事,我听他说了一声"他发错了”,可能后来古月把我的信息给他转发过来了,那就不是发错了,指着名道着姓骂的,所以他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玉明:刚才月明到我这里来了,好象很替他哥不平似的。白队长也打电话也过问此事。

  济源:白说什么?

  玉明:白说有事跟他说,人是他让找的,有什么不妥之处与古月无关。

  玉明:古月今天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并把你骂他的信息转发给我,一再叫苦叫屈。

  济源:哈哈,这么严重,看来他还真上心了。没事的,往下我跟他们说。

  玉明:理他们干什么,这段工程一个月就结束了,往下咱不干了,结帐走人,何苦跟他们呕这气,不值。
  感悟人生,品味不一样的人间烟火,珍惜自己的美好人生。

  三五

  济源:我没骂错你,我对你的道歉更是错了。“罪证”还保存不?若无,再给你发一遍。

  济源:给你算一笔经济帐。在此之前先声明一点:经济帐并非我所计较的,但从经济帐目中所透视出的良心帐我是永远不能不计较的。我在来到陕北之前我们有过三次交往:第一次,你带玉明他们几个过去,我迎来送往的路费、话费、饭费我的支出折合四百元,没多说吧;第二次,不过耽误了两个班,但有幸喝了你一瓶啤酒,吃了几口菜;第三次不说,你心里明白;甚至在你走之后仍尽心尽力急你所需,这些总计一千元不止吧?就是亲哥弟兄还能怎样?殊不知,这些都是在煤矿停产之后的生活困难时期,从中折射出的"良心帐”是否更能说明点什么,我不知道。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在你身上,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苍天何负有心人,我投奔你来你怎么样了,你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清楚。

  济源:不过是骂了你几句,你也加倍偿还了,不吃亏吧?我承认,我的话确实有失分寸。但骂人不过是一种情绪的渲泄,又何必从字面较真;以前不高兴的时候你也骂过我,骂得轻或重不过是半斤对八两,好家伙,我倒是捅了蚂蜂窝了,你不依不饶,把我的信息示众,转发。怪我浅薄,没想到你的"容颜”竟如此神圣不可侵犯,还是那句话,大不了你我分道扬骠,大不了你我一刀两断,然听你的语气似乎还有更严重的后果——但我没看出来。不就是到你这里来了吗,不就是沾你个光要口饭吃吗,没事,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你尽可放心地使用——毕竟当一回坑头上的汉子也是一条汉子,没事,我天生的性格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吃着"从经济帐目中透视出来的良心帐"的亏,我还要骂,骂到天荒地老,骂到地球毁灭,骂到人类灭绝;我不能怪我眼神不好认错了人,因为我认识你时你确实是一个人,至于人可以兑变,人性可以泯灭,倒是我的新见识。我不能怀疑你的水平和能力,因为不仅做人需要水平和能力,做人之外的事情也需要水平和能力——各有不同的用场罢了。

  济源:为什么要交朋友?交朋友是给自己留的后路,如果没有后路,这朋友还是不交的好。骂了你几句你委屈了,把我的信息又示众,又转发,持别给月明转发过来,什么意思?让他给你出气吗?你怎么不把你三次去北京投靠我时的经历给他转发过来,叮嘱叮嘱你不在这边让他关照关照。没事的时候拍着自己的胸脯想想,自己的所做所为于良心亏不亏。不知我强人所难,还是你这人给脸不要。人在屋檐下,我就是不会低这头。你不是蹦起来了吗,你不是要敲断我一条腿吗,有种你就来,恭喜你的大驾光临,没这点勇气,我不一人来陕北。
  感悟人生,品味不一样的人间烟火,珍惜自己的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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