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减字木兰花》恳请各位朋友给予宝贵意见!

  时已向午,贾知县又设宴款待姐妹二人,小玉力大无穷,饭量也是人间少有,席间狼吞虎咽,一刻也不得闲,无暇与贾知县说一些应酬之类的话语,酒足饭饱之后,谢过贾知县,告别出衙,俩人回到福来客栈,将随身行李整理一番,次日一早赶到衙门口,那两个差哥已在门首等候,小玉上前抱拳道:“差哥久等了!”见两位差哥都没有牲口,心中道:“去申州只凭两条腿,这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了。”因问道:“二位都是步行么?”

  一差哥道:“本来就是苦差使,哪有什么牲口骑,还不如那个人犯呢!”因毕严已是奄奄一息,贾知县也就没有给其戴上刑具,依然还是躺在驮轿里,由计宜驾着骡车,当下一行六人车马橐橐向申州县而去。
  且说这一日午后申初时分,众人来到一个岔路口,姓陈的差哥指着面前两条路道:“二位姐姐,这儿有两条路,一北一东,北路近而险,东路远则安。”

  桐花问道:“何有此说?”

  差哥指着北方隐隐出现的山峰道:“你们看,那儿就是荡山,有一江洋大盗带着一伙亡命之徒在那占山为王,时常打劫山下过往路人;东路虽远一些,却可放心过去。”

  小玉听了,便要走北路,说道:“我学了一身本领,正要除暴安良,岂会怕它几个毛贼?”
  桐花道:“不可,若是只有我们两个,硬闯过去,也是无妨,如今有两位差哥同行,还有一名重犯,岂能保得万无一失?若有差池,回去怎么交差?”

  差哥也说道:“是呀,就算多走点冤枉路,也不要紧。”

  小玉一想有理,几个人遂往东边那条路又继续前行。

  至傍晚时分,到了一个所在,只见古树参天,林荫匝地,道路两旁尽是高大林木,漫漫长路一眼望不到头,远近皆没有一个行路之人。时将日落,百鸟归林,此时树林深处传来几声悲凉凄惨的鸦鸣,再加上山鸣谷应的阵阵回响之声,更显得道路阴森,前途莫测。
  几个人孤零零地在路上走了一程,小玉前前后后探看一番,开口道:“此路好生瘆人,我若是强盗,这里可是打劫的好地方。”

  乌鸦嘴刚刚说完,只听得呛朗朗一阵锣响,一伙强盗从树林里蹿了出来,为首一人骑着高头黄骠劣马,瞪着一双怪眼,似是头目,只听他大喝一声道:“呔,快些留下买路财,爷今日吃斋,不想杀人,你们有造化了!”再定睛一看,只见打头的竟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心中好不欢喜,眉飞色舞道:“今日爷还要劫个色,剩一个孝敬大寨主。”
  小玉在马上佯装害怕,战战兢兢道:“大爷,只要能留下奴家性命,但凭作主,不知我与妹妹哪位您享用,哪位孝敬大寨主呢?”贼人被此言一哄,信以为实,左看一下,右瞧一番,这个也好,那个也中,都是人间绝色,倒真是让人左右为难,搓着手思量,突然见他一拍手,有了主意,点兵点将起来。

  小玉道:“何必点兵点将,虽是萍水相逢,奴家愿不惜一身,侍奉好汉。”此时只见她变得娇羞无比,深情款款缓辔过来,笑问道:“敬问爷一声,您这是哪路英雄?可是来自荡山的好汉?”
  贼人笑道:“正是,我乃荡山朱天王帐下大将,秦川是也。”

  小玉又问道:“听闻好汉一向在北路替天行道,为何今日来到此地打劫路人,难道不怕官府带兵征剿吗?”

  秦川大笑几声,不屑一顾道:“怕他个鸟!想我一帮兄弟在荡山聚义,也并非三年两载的事情,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只是如今行人都不敢走北路,兄弟们一两个月都做不成一单生意,本以为落了草,便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哪里料到天天吃糠咽菜,你看孩儿们瘦得跟蚂蚱一样。如今只得舍近求远,没想到今日第一遭,就发了个好利市。”
  小玉一看秦川身后那些喽罗们,一个个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笑道:“当强盗都吃不饱,岂不是令天下好汉蒙羞?这是何苦呢?小女给各位好汉哥哥指条明路,不如早些弃恶从善,回到家里种些田地庄稼,好歹也能糊口不是?”

  秦川叹口气道:“不瞒姑娘,在下与兄弟们都是负案在逃之人,若非万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做此勾当?”说完便来拉小玉的手:“爷阅女虽多,却从未见过有如姑娘之美,我们简单一点,跟了爷,爷也不会亏待于你。”
  小玉半嗔半羞道:“都吃不饱饭,还要怎么亏待人?”

  秦川抹了一下发梢,笑道:“我秦某虽是落了草,但从仪表谈吐姑娘你也看得出来,并非只是一个粗人。今日有幸与姑娘相遇,真是三生有缘,你若跟了我,自当结为百年之好,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秦某自然加倍疼爱于你,又怎会忍心让你挨冻受饿呢?”

  小玉听了这话就有些不受用了,不耐烦与他再歪缠下去,说道:“还要生孩子呢!听起来一点也不好玩,你不听我的劝,自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信不信?”
  秦川笑道:“我都糊涂了,倒要让我信什么?你长得美,说什么都对!”

  小玉道:“女人长得美,与蘑菇长得漂亮一样,都是有毒的。”

  秦川道:“我不信。”

  小玉道:“那你伸手过来吧!”

  秦川笑道:“我的手本就伸着呢。”

  小玉满面含春地说道:“再过来一些,看着我,不要眨眼睛。”
  秦川又往前靠了靠,小玉一把握住他的手,贼人趁机摸了几下,小玉问道:“我的手摸得舒服吗?”

  秦川笑道:“怎么不舒服?滑若凝脂,我们找个静点儿的地方,先将生米煮成熟饭,以后的事情一步步来,也就水到渠成了。”

  小玉道:“要什么静点儿的地方,现在就来吧!”话音甫毕,杏脸一变,骤然发力,猛地提气一拽,贼人猝不及防,整个人都飞了过来,座下马陡然间多了一个人的份量,受到惊吓,嘶鸣打转不已,小玉心疼座骑,将秦川用力一扔,喝声:“走你!”人应声被扔出一两丈远,没头没脑摔在地上,幸亏还有一些硬功夫,没被直接摔死,晕乎乎站起身来,大喊道:“孩儿们,还不快上!”
  身后喽罗得令,一个个擎枪捻棍拥将上来,桐花怕有闪失,对衙役喊道:“二位差哥先退回去避一避,我与小玉在此断后,快走!”说完便与小玉拍马冲上对敌,奈何骑在马上,高人一等,宝剑拿在手里,虽是勉强能护住周身,要想刺到匪徒,却是鞭长莫及。

  喽罗们如鬼魅一般一拥而上,拿着长枪长棍便是一顿乱捅,两位姑娘首尾难顾,招架不了,只得拍马冲了过去。

  再回头一看,却见喽罗们又一窝蜂地去追差哥与骡车,小玉急喊道:“你们快些走!”不得已又与桐花一起拨马赶了回去。那些喽罗见了,转身又向姐妹俩冲来,小玉掏出铁蛋,对着冲在最前面的喽罗,兜头便是一蛋,被打的喽罗一声闷哼栽倒在地,已是不醒人事,想必已见阎王爷去了。
  这一招叫做敲山震虎,也叫做杀鸡骇猴,后面的喽罗见了一时胆寒,畏畏缩缩拿着手中枪棍,裹足不敢上前。却一时也没有退走的意思,小玉不想耽误功夫,索性又掷出一粒铁蛋,一个倒霉鬼应声倒地。小姑娘随即大喝一声,举起手作势又要咂人,众喽罗无不股栗,一时惊散,四下奔走逃命不迭。姐妹二人夺过枪棍,在马上耀武扬威如轰鸡撵鸭般乱赶一阵,众喽罗一个个都跑进林里去了。
  林深叶密,里面昏暗少光,俩人勒住缰绳,桐花道:“不必再追了,怕有埋伏!”回头要去找差哥他们,却已看不到踪影,正想呼唤一声,忽听身后一声唿哨,林子里又跑出一彪人马,却与之前羸弱的喽罗兵不同,一个个如狼似虎,手中都拿着弓箭,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便是一通乱射,俩姑娘伏在马背,策马疾走,可惜离得太近,虽是侥幸没有中箭,两匹马却是受伤不轻,跑了没有几步便轰然倒在地上。
  姐妹俩只得藏身马后,以马为盾,如缩头乌龟般得便就甩出一粒铁蛋,只是贼人太多,势头太猛,并不济事,此时可怜两匹马已被射得如刺猬相似,俩人身上铁蛋已所剩无几,喽罗又一步步紧逼上来,桐花对小玉道:“来不及了,路上全无遮挡,只得往林子里跑了。”小玉会意,俩人瞅个机会,将剩下的铁蛋孤注一掷全砸了过去,只听见对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贼势稍被压制。
  趁着这个当儿,二位姑娘猫着腰往林子里拼命跑去,前脚刚进林子里,一枝竹箭擦着小玉的胳膊就飞了过去,虽只擦破一层油皮,已是让她惊出一身冷汗,正想关照桐花小心一点,却见桐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一枝竹箭射中她的后脑。小玉心头一颤,几被吓死,刚想要去扶她,桐花却一骨碌自己爬了起来,说道:“我没事,快跑!”
  原来那枝竹箭只是射在她的发髻之上,万幸的是,射偏了一点点,不然小姑娘必死无疑。姐妹俩一看贼兵在后面穷追不舍,情形万分凶险,只是没命地跑,管不得脚下高低深浅,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知跑了有多久,耳后呼喊追击之声渐渐宁息,俩人才敢靠在树边,稍作喘息,小玉又帮桐花将发髻上的竹箭解下来,此时姐妹二人浑身皆被汗水湿透,又渴又饿。
  歇了片刻,姐妹俩摸索着往前继续行走,见左前方有少许亮光,顺着亮光走去,小玉眼尖,喜道:“桐花你看,那儿有两匹马。”桐花随着所指方向一看,月光之下,果然有两匹马站在那里,走到近前一瞧,马的缰绳系在树上,却没有马鞍马蹬,幸喜这里有一条小路,虽不宽大平整,却比在林子里跋涉胜出万倍。

  桐花道:“马是不错,可惜骑它不得。”

  小玉道:“或许马鞍就在附近,我们找找看。”姐妹俩各处看了看,一无所获。
  此时后面的贼兵已是追得越来越近,嚎叫呐喊之声闻之使人心怯,姐妹二人急如惊鸿,顾不得许多,解下缰绳,跨上马背,两匹马显然是训练有素,一夹腿,便星驰电掣般飞奔而去。

  只是这没有马鞍的裸马等闲人哪里能骑得,两个小丫头被颠得七荤八素,臀部如被人拿着木板狠狠拍打一般,疼得吚呀怪叫,昏头胀脑跑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桐花的小屁股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皱着眉头对小玉道:“我不行了,还是下来歇歇吧。”小玉也已被颠得够呛,下了马后,两个人如大病了一场,身子似散了架,一时躺在地上难以动弹,桐花留神侧耳听了听,庆幸的是,已听不到喽罗追击之声。
  躺了一会,小玉身子骨结实,爬起身来,举目四顾,小姑娘倒是心明眼亮,遥见远方有灯火如豆,连忙拉起桐花,手指一指,说道:“前面似乎有人家,我们去那里借宿一晚,讨碗水喝,你看如何?”

  桐花依言,俩人还想骑马前行,哪知不上马还好,一上马屁股却比方才更疼,只得下马步行,牵了缰绳,趁着星月微光,朝前走去。到了那儿一看,果然孤零零有一户人家,只是蓬门荜户,看似十分穷苦,叩了叩柴扉,里面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道:“是谁呀?”
  桐花答道:“我们过路人家,天黑错过宿头,望婆婆行个方便,借宿一晚。”

  里面人听了,将柴门打开,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老妇人见是两位小姑娘,让进屋内,出来又将两匹马拴到后院,进屋对桐花小玉道:“闺女是哪里人氏?”桐花遂将姓名籍贯年龄一一说了,婆婆道:“你们既然是申州人氏,却为何牵着荡山草寇的马匹?”

  俩人听了心中一惊,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婆婆道:“二位牵的马,屁股后面都烙有荡山的火印呢。”姐妹二人这才反应过来,也便将被匪人追击之事告诉了婆婆。
  婆婆听了,略有些伤感道:“此地一带本有几十户人家,因贼人滋扰,如今都搬得一干二净了。”

  小玉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婆婆道:“什么来头,就是一群土匪呗,几年前先夫甘文山也被他们掳去,专为伺候那山大王朱大常的一日三餐,故寒家还能在此立足。”说完倒了一些水给她们,道:“看你们这一头大汗,喝点水吧。”
  两个小姑娘正渴得厉害,连忙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口中倒不怎么渴了,只是腹中空无一物,饿得却有些受不了,这小玉尤其饿得厉害,此时的她恨不得将一整头猪一口气吞下去,才能抵得过眼下腹中的这场饥饿,想要吃饭却又羞于开口,婆婆似乎还不解风情,问道:“两位姑娘想必是已经吃过饭了吧?”俩人不好说没吃,舔着嘴唇含含糊糊点了点头。
  婆婆道:“那正好,家里的晚饭也没做多少。”让在厨下忙活的儿子将饭菜端上来,儿子姓甘名心,三十左右年纪,模样憨厚老实,只是头上长着不少癞痢。端上来的菜只是一盘芹菜炒香干,虽是农家寻常小炒,此时此刻,在两个姑娘眼中,不啻于天上神仙吃的龙肝凤脑,站在一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瞪着眼睛干咽唾沫。
  母子俩吃了几口饭菜,憨儿子甘心察觉到姐妹俩总是一脸馋相地盯着自己吃饭,对婆婆道:“她们好像还没吃饭呢!”婆婆问姐妹二人道:“是真没吃吗?”俩人点头不迭,婆婆对甘心道:“那你去盛两碗饭,再拿两双筷子来。”

  甘心答应一声下去了,一会便听见他在厨房里喊道:“饭不够了!”婆婆道:“她们两个女孩子,能吃多少,把饭和锅巴都盛了,匀成两碗拿过来吧。”不多会甘心端了两个小碗过来,姐妹二人诚惶诚恐地接在手里,一看仅是碗底一点儿饭,桐花还硬扒了一半给小玉,嘴里说道:“我吃不了那么多,你吃吧。”婆婆看了,笑道:“我就说嘛,女孩子能有多大的饭量。”
  桐花生性婉约,虽是十分饥饿,还矜持一些,端起碗来一点点地细嚼慢咽,小玉却是斯文不来,三下五除二便将碗中那点饭吃得一干二净,还拿着筷子使个劲地刮着碗底,恨不得再刮出几粒饭来。婆婆瞧在眼里,心想这闺女是真饿了,说道:“我看你们两个也不像是小户人家出身,只是我这里粗茶淡饭的,哪里供应得周全。”

  小玉见婆婆如此一说,心想事有转机,连忙说道:“婆婆,饭菜不拘精细好坏,只求一饱而已。”说完从怀里掏出约一两银子,说道:“婆婆,多有叨扰,些许微物,不成敬意。”婆婆没有多作推辞,收下了银子,到厨房煮了一大锅饭,又从坛子里捞了些酸白菜腌萝卜,炒了一盘端上来,说道:“若是日间倒可寻些山货野蔬,现家里只有这些菜了,你们将就吃点吧。”
  桐花拿了一根腌萝卜放进嘴里吃了起来,笑道:“哪里哪里,这萝卜干咸酸中带些微甜,十分爽口,要下饭还得靠它呢。”甘心将饭盛了,递给她们道:“你们饿了,快点吃吧。”两个小姑娘就着萝卜白菜将米饭一扫而光,这才吃得心满意足。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婆婆腾出一张床来,因屁股还有些疼痛,俩人趴着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一阵饭香将姐妹二人叫醒,小玉起身来到厨房一看,只见婆婆正忙着蒸包子呢,笑道:“婆婆这么早就起来了吗?”
  婆婆笑道:“年纪大了,睡得自然就少,天还没亮我就醒了,我看你的饭量不小,这两屉包子够你吃的吗?”

  要说小玉的饭量,这两屉包子本不够她吃,但一个老人家这么一大早给自己和桐花做饭,怎好意思说不够呢,连忙客客气气道:“够了够了,哪吃得了那么多。”

  婆婆道:“先吃吧,吃完了不够我再蒸。”
  一时吃过早饭,姐妹二人来到后院看看那两匹马,果然臀部都烙有荡山的火印,院子的一角还养着十余只鸡,看起来却与平常家养的鸡有些不同,小玉问婆婆道:“这也是鸡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婆婆道:“也是鸡,不过是乌鸡,你们别看鸡毛是白色的,但除此之外,鸡皮、鸡冠、鸡眼、鸡脚都是黑色的,甚至于鸡肉、鸡肠也无不乌黑如漆。”
  小玉听了十分好奇,笑道:“之前只是吃过乌鸡,却不知道它长的是这个样子,莫非下的蛋也是黑色的?”婆婆笑道:“那倒不是,这乌鸡炖山菇是滋补养生的佳品,中午给你们杀一只尝尝吧,你自己去抓一只来。”小玉听了喜上眉梢,道了谢,上前挑了一只最胖最肥的公鸡抓在手里,婆婆笑道:“你眼光不错嘛!可那是种鸡,吃它不得,你挑其它的吧。”

  小玉对种鸡赔礼道:“得罪得罪。”将它放了,又抓了一只体型较大的鸡,只是这只鸡看起来却有些奇怪,对婆婆道:“这母鸡好大呀!”

  婆婆道:“那可不是母鸡。”
  小玉问道:“它是公鸡吗?为何鸡冠这么小?”婆婆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阉过的太监鸡,若不阉它,它与种鸡在一起整日争风吃醋,哪得安生,中午就吃它了。”

  小玉笑道:“一家不容二主,看来鸡也是一样。”将太监鸡拿到厨房,吊锅里有现成的热水,与桐花一起褪了鸡毛,婆婆对甘心道:“你到山上去摘些野山菇来,看好了,不要什么都去摘。”甘心答应一声走了,没过多久便摘了一大筐回来,倒在地上,婆婆挑了一些野山菇出来,对儿子道:“我是那等地交代在先,这种山菇吃不得,本以为你福至性灵,说了几次你会记牢,你偏偏跟我作对一般,每次都捡一大堆回来,哪天我死了,只怕早晚你要死在它的手里。”
  桐花过来拿起毒蘑菇仔细端详,问道:“我也曾采过不少蘑菇,如何这种便有毒?”婆婆又从地上拿起两只蘑菇,对桐花道:“你看哪只有毒?”桐花拿过来细看,摇摇头道:“两只都差不多,难道一只有毒,一只无毒?”

  婆婆拿起一只闻了一闻,说道:“这只有毒,凭肉眼难以分辩,与平常菇大体一样,只要嗅一嗅就容易区分开来,这毒菇有一屡香甜之味,你若不信,一会你看。”说完将蘑菇掰碎,夹在包子里,将家里的小狗黄黄唤来,狗还很小,毛茸茸的胖成一团,摇头摆尾地跑了过来,真是憨态可掬,婆婆将包子往地下一扔,小狗见了立刻奔了上去,张开嘴便要去咬,桐花见状,担心小狗要去见阎王爷,上前一把抱起它道:“长大了还能看家护院,真要毒死了,岂不可惜?”
  婆婆笑道:“不怕不怕,看来你们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嘛!”赶走黄黄,此时甘心又抱来一只小猫,小玉劈手夺了过来,说道:“婆婆,这蘑菇必是有毒,不用试了,好好的猫狗平日也可作个伴,若真是毒死了,怪让人心疼的。”婆婆道:“我哪有说要毒死这只小猫,还指望它长大了给家里抓老鼠呢,就算那狗吃了毒包子也没有事情,睡一会也就好了。”

  桐花道:“看来这蘑菇毒性也不算很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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