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记录红木那些人和事(即图文记录越南开木料那些事<续>)

  以下是我整理旧帖时,关于疫情初始的一篇,没想到影响会持续这么久,快要两年了。
  2020纪事

  全国各地在陆续开工,崇左这边也下文可以开工了,然后,崇左管辖下的凭祥政府,也下文可以开工了。但村委这边,有点难缠,农村工作,果然是不好做啊。有时间,你们上山去拦截“走斯”车辆收过路钱,不要操这份闲心了,好吧?
  但现今各路口仍然有党员志愿者设卡测量体温,“走斯”老板估计也不好走货,村民也还是闲得晒太阳数脚毛?
  这样的日子,你们还没过够吗?
  下午,我是听了方哥的分析,才豁然开朗。我和方哥他们在网红大桥会面,方哥的二宝听同学们提过网红大桥,终于有机会来蹦蹦了。
  方哥胖风犹在,方嫂也圆润了少许,二宝似乎也长高了,我捏了捏二宝脸蛋,“又长高喽,想不想叔叔?”
  “哎呀,下次不许再捏,我牙疼。”
  是哦,前两天听方哥提过,她自己拔了颗松动的牙齿向方哥邀赏一百元。
  我们沿着网红大桥走走停停,有不少的木棉花可以观赏,方哥听了我口述村委的回复后,沉思了好一会才说:“凭祥只是边境小城,经济发展太过依赖外来人口,四川、湖南、江西一带外来人员特别多,齐聚开工的话,确实不利于疫情管控,毕竟,现在国家还是一级响应。村委现在应该还在揣摩地方zf的真实用意,是真给开工,还是做做样子?而上层的真实意图,是不可能向村委兜底的,他们只能揣摩。”
  “大哥,敞亮啊!”
  “你一个人琢磨这事,难免有想不通之处。”方哥摇头笑了笑,“我和你嫂子合计过这事,是她看得比较透。”
  方嫂正牵着一蹦一跳的二宝走在前面,听到方哥夸赞,回头笑了笑,给了方哥一个赞许的眼神。
  桥上,我和方哥临风远眺,方哥拍了拍我肩膀说:“我们,好像错过了一笔横财。”
  多年的兄弟,心有默契,我知道方哥指的是什么,“我们在越南有河姐这层关系,还有木料合作商,真要搞一批物资过来的话,也不算难。但当时我们都不在凭祥,我怎么都没想到,国内医用物资的缺口,竟然真的这么大。”
  方哥摇头,“你知道那帮孙子怎么操作的吗,玩的基本是空手套的把戏,号称有医用物资,然后向想要买的人收钱,再把钱转给越南,验货无误后,见价格涨得离谱,然后涨价卖给别人,收到钱后再把钱退给原来订货的人。后面跟风这么操作的人,很多被查了,但第一批这么做的人,绝对赚翻了。”
  这一个月来,我远离人群独居,在清夜里也曾自问:如果当时在凭祥,搞不搞这一波?如果不是刚好在春节期间爆发,而是在别的时间点,我又将如何?
  二宝正蹦蹦跳跳地摆poss摆照,正是喜乐无忧,天真烂漫之龄,她现在看什么都是好的,还不知道什么是诱惑。江上风清,把人吹拂得舒爽,视野似乎也越来越清晰,看得越来越远。
  横财错过便错过了,意志再坚定一点,我们没办法赚认知以外的钱。人生就像这大河之水,一直向东流,但凡河水一日不逆流西归,人生就不会有如果的这一天。而且,我也不希望有这样的如果,那是以数千家庭的血泪为代价的。

  图下,是网红大桥下的木棉花,开得正红

  
  2020疫情之初,外出受限,在等待复工复产的时间里,我有在翻看金庸的武侠小说,但几乎是翻着看的,都不知道看多少遍了,情节太熟悉了。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于是写了个《金庸群侠传——偷得浮生,笑谈飞雪连天射白鹿》,但所谓的群侠传,其实只写完了一个郭靖后,便开始配合市政相关部门积极复工了。
  因为写得不多,我没有发过,本想着有时间多写一点再发,但没想到这么一搁至,差不多两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时间写。往往是这样,很多事现在不做的话,将来未必会做,我其实有想过,将来老后,怎么预防老年痴呆,写作似乎可以。加我微信的一位老年涯友,之前有发圈笑言:如何预防老年痴呆,逛街是个不错的选择,还能散步健身,看这又看那的,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当时我想玩笑留言:主要是看美女,保持年轻态想老年痴呆都难。
  但想想,素未谋面,这样的留言似乎轻浮了些,不妥。
  像《金庸群侠传》这样的成人童话笑谈,可能只是我在疫情之初自得其乐打发时间而已,朋友们未必喜欢看。但既然写了,还是发了吧,和金迷们一起忆一忆远去的江湖。
  以下是链接,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看看。我在2020疫情之初真的只写了郭靖,所谓金庸群侠这样的大坑,可能要三十年过后的晚年,才会填上……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post-free-6197080-1.shtml#4_149389096
  之前,我写北越,小莫写南越。后来,小莫可能是因为工作忙原因,没再怎么写。再后来,他就回国了,从友谊关回来后,就到宁明县隔离。
  小莫回国在凭祥邻近的宁明县隔离,其实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他隔离后到凭祥,其时我有事要忙,告诉他存放的摩托车在厂,我会安排人接待他的。
  再后来,小莫在凭祥接手了一家转让的宾馆,之前,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真干了。没有经过调查,不知疫情时期的风险如何,小莫,你还真敢干啊。
  小莫这个年龄,正是男人干事业的黄金时期,说干就干,他就这样闯进了凭祥的生意圈。很多人只看到了凭祥地处边境好做生意,却没有留意到,这两年,倒下三个才能成就一个。如果你不是倒下的那一个,即便是把下一个熬倒了,也未必会成功。
  小莫很勇敢,只身一人,闯入了凭祥的江湖。路漫漫其修而远,努力吧,如果你知道坚持,应该知道为什么而坚持,苦心人,天不负……

  配图,摘自越南朋友圈
  
  红旗仔发微问我:物流那边在赌汇率,有几位红木同行已经搞进去了,你搞不搞?
  赌汇率物流会从中赚手续费,这很正常,如果没有物流从中担保,你敢和越南地下钱庄对赌吗?我回红旗仔信息表示没有兴趣,再过一会,物流老总打电话过来说:你和老方的联名账户还有不少余额,你师父名下的账户也有不少余额,未来的汇率肯定还会上升,可以赌一把。如果你们七天不动钱,可以赌第七天的汇率,如果15天不动钱,可以赌第十五天的汇率。
  物流老总早就知道我对赌汇率没有兴趣,之所以会这么说,是想打探我这些天会不会动钱,如果我不动的话,他可能会帮我动,当然, 这只是可能。我算了料单后,说:五天之内,我和方哥的联名账户不会动款,你只要调度得过来,可以挪用。但五天之后,会有一笔木料费用要支付,到时你保证有钱支付给越南人就行。
  赌汇率这事说起来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就是近期汇率上升,他们赌未来还会上升,于是吞了一些单,如果后期汇率上升,会相应少付人民币,可以赚差价;当然,如果后期汇率下跌,会赔。
  当然,按照他们的说话,这是在博汇率,但在我看来就是赌,只是“博”听起来比较好听而已。关于赌,花样太多了,有些花样听起来很动听,让你恨不得掏钱马上参与,但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十赌九输。
  赌迷心窍,你以为你是主动走近赌台,但其实,你大有可能是被引导走近的……


  
  南疆边城再度进入阴雨天气,湿凉加身
  但没想到,深秋的川蜀,天气蛮好的
  以下文字及配图,摘自“微凉九月”

  晨光明媚,钓鱼钓蓝天,也钓心情

  
  以下图片是“微凉九月”所摄
  生动有爱:雨天路滑,跟着妈妈去溜达


  
  我们用的缅甸花梨料,昨天就从越南发到凭祥了,但这些天一直下雨,物流便没有送料过来。这批用料比较急,方哥有家具要赶着交付给客户,于是在微信里诈物流老总:“你再不安排人送料过来,我和小韦就冒雨开三轮车过去取料。”
  方哥的话外音是:如果让老客户亲自去取料,那离失去客户也不远了。
  物流老总被方哥将了一军后,只得安排装车,盖上雨布后就送料过来了。
  不止凭祥的雨下个不停,北越红木市场的雨也在一直下,适逢越南朋友的弟弟结婚,我和方哥均有受邀,这,实在是太热情了。因为疫情,我和方哥已经有十八个月没有出现在越南,而你弟弟结婚,竟然还能想到我们。
  我在微里笑问这位越南朋友,我记得你弟弟结婚了啊,你有几个弟弟?
  只听她回微咯咯发笑说:“他结婚了,又离婚了,现在又结了。”
  尼玛的,二婚不能低调点?只能让阿玲去帮交礼金了事,好在越南的礼金并不重。Y先生在没有下越南开料之前,没有每晚喝酒的习惯,但异国他乡的长夜,并不好熬,喝着喝着,他竟然习惯了。昨天,他骑摩托车时因雨天路滑,在越南红木市场还摔了一跤,好在只是摔破了点皮,按他的话来讲:晚上喝点酒,活络活络就好了。
  越南的米酒度数虽然不高,但还是少喝点吧。上次我让阿玲买个仙人球给他,但没想到他异想天开,竟然和仙人球喝酒,尼玛的,你要浇也要浇啤酒好不好?白酒粮食精,可以催花发,那是痴人说梦。
  Y先生因创业失败欠下的债款,今年过后就还完了,他人生的技术性调整,也将告一个段落。之前他在我师父厂干木工活时,师父对他有一个评价:他能做的,都是老木工传下来的,但他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角度、尺寸、结构。
  后来,他转到我这边来做,本来做得好好的,但没想到说走就走,银行贷款批下来了,要自己创业。如果当时他能提前十天打个招呼,哪怕提前五天,也不至于导致后来的家具会晚交付。我曾跟着师父做木工,本来可以顶缺,但那时,我忙着和客户沟通家具款式及尺寸,又和越南那边的木料商交流,再兼顾厂务的话,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以我的角度来看,Y先生从创业之初就缺乏“人和”,本来嘛,人往高处走可以理解,如果你能善始善终,在开业那一天,哪怕我和方哥亏一天的厂租,也一定会领着兄弟们前往捧场。但,就像方哥说的,我知道他开业了,但他没有亲口和兄弟们说过,那我们只好假装不知道了。
  Y先生开业的那一天,其实有跟我提过,他以为跟我提了,我就会跟方哥他们提。但既然你能说走就走,我其实也可以忘记的,忘记跟他们提。我只和方哥提过,那时方哥是大股东,既然他沉默,我不可能表态的。
  当你意气风发开业的那一天,却发现曾经数年共事的朋友一个都没来捧场,那么,你会悟到什么?是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
  整理旧帖
  2020纪事

  我在方哥家对账单时,方嫂喜孜孜的拎着野生蜂巢回来,让方哥找个罐子存放起来。
  方嫂在凭祥市集向一位小老头买了号称是“野生蜂蜜”的蜂巢,100元一斤。当时,旁边还有一位小老太也要买,有在大声磨价,磨价半个小时以上。
  方嫂见小老头卖得这么贵,死活不肯降价,以为真的奇货可居,于是挑了个蜂巢,两斤多,花费230元。
  方哥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得出结论:那小老太和小老头是一伙的,一个死活要买,一个死活不肯降价,明显地演戏给路人看。方哥接着摇头笑了笑,“老婆,以后老了一定要紧跟着我,不然我担心你会被人骗买保健品。”
  本来嘛,方哥就是一句玩笑话,但方嫂听着更气了,也不是气方哥,这不是钱的事,被人坑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如果真的是野生蜂蜜,哪怕是买贵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真正的野生蜂蜜,是甜到发咸的那种,方嫂买的那个蜂巢,其实是喂养白糖结成的蜂巢,就是挂个树枝的事,蜜蜂会自动围上结蜂巢。
  也的确是蜂蜜,但只是喂养白糖分泌出来的蜂蜜,不是野生花粉。
  方哥问清楚了小老头在市集卖蜂蜜的地点后,拿上蜂巢,拉着我出门,要去退货。
  “退个货你拉小韦出门干嘛,两个大男人别打人啊,有话好好说。”方嫂有点急了,又补充着说:“实在退不了就算了,现在有些老头特别叼,你们千万不要动手啊,小心被讹。”
  方哥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还不至于为了两百多块钱和小老头过不去。
  车上,方哥说,我敢打赌,那小老头肯定不在了,好不容易有人上当卖出了一个,肯定换地方打游击了。
  想想也是,很常见的江湖套路,就像天桥底下卖大力丸的,当你发现买的不是大力丸,想要去天桥底下退货,你不能去原来的天桥底下找,得去另外的天桥底下找。
  所以,我和方哥来到方嫂说的那个沿江地点没发现小老头,于是绕了一圈。还是同样的套路,小老太配合着小老头磨价,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他们仿佛担心路人听不到似的,嚷嚷得很大声,似乎牙齿没几颗了,听起来蛮漏风的。
  据我目测,年龄应该有70以上了,本该是逗弄孙儿安享清福之龄,但为了生活,却又不得不出来做买卖。
  你明明知道他们在行骗,但看在眼里,却也难免不动恻隐之心,他们这个年龄,应该和方哥老爸老妈差不多一样年龄了吧。
  有些老人,不赚够棺材本,是不会安心的,就当是送老人一程吧。
  方哥没有退货,他说:“你嫂子要是问起,就说退了。”
  生活,有时我们只需要知道大概,无须深究细节。但心头还是忍不住酸了酸。三十年以前,我在那堪老家随爷爷到街市卖鸡,卖鸡钱被小偷给偷了,爷爷叮嘱我,不能告诉奶奶钱被偷了,不然奶奶会睡不着觉……
  出到社会赚了钱,却没能孝敬爷爷奶奶万一,是我此生遗憾之一。
  后来,我和方哥改道去物流园买了两箱百香果,请厂工兄弟们喝百香特饮,带蜂蜜的那种。
  朋友们千万不要看到有蜂巢,就以为是野生的蜂蜜,不要上当

  原帖(旧帖)写了三年,在整理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竟写了这么多。粗算有四百多万字节,以两个字节一个汉字换算过来的话,有两百多万字了。
  我和朋友们一样,都是很平凡的人,日记就像是一本流水账,能梳理出人生脉络,很多个清夜里,我就是这么打发时间的。至于那些英雄般的史诗,离我们平凡人太远了,远不可及。
  或许,将来我不做红木家具这个行业的话,还可以写作赚点稿费。
  我最初的理想,其实是想当一名军人,但在小学和初中期间,打电动把眼睛给打近视了;上了大学,希望自己将来毕业后能成为一名白领精英,可惜,没有时间好好学专业课,打红警打CS倒是有时间……
  人生,真是惊喜啊,因为会发生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或许不到最后,你都不知道自己会成为怎样的人。

  
  方哥炖汤后,让我去厨房做个西红杮炒蛋给二宝,这种简单小菜,方哥提不起兴致来做,你妹的,你就是懒呗。
  二宝无所事事般凑近,我一边炒菜一边逗她,“叔叔炒菜抛锅,已经很厉害了哟。”
  二宝扬着下巴说:“我爸能把菜炒到着火去,你行咩?”
  开玩笑,叔叔会不行么,我一边压低锅沿一边抖动,但,只着了点小火,然后,二宝“扑哧”笑了。方哥笑言,“你抛锅的姿势像是癫痫发作,那里能像我大马金刀那样威武?”
  靠,你们父女挤到厨房来挤兑我是吧,等下别怪我下重手,咸死你们去。
  方嫂有个友女,在市郊处有一片地,她们组了个八卦饭局,说好了不准带男人和孩子,所以方嫂不到五点就出门了。看来今晚的凭祥,有好几个男人会时不时打喷嚏,大有可能是被妇女们摆到台面上来念叨了。
  我了解方嫂,她如果要八卦,只八卦自己的男人,至于别的男人,她只会夸不会贬。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背后说别人坏话要是传出去了,这可就得罪人了。
  饭后,二宝在做功课,我见她咬牙沉思,禁不住凑过去看了看,差点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的小学数学,都这么难了?赶紧挪开脚步,万一二宝问,我却不知,真是连小学生都不如了。
  二宝曾提过,有一些数学题,她向同桌请教时,同桌没有告诉她。之前二宝和一个女同学玩得很好,但那位女同学成绩一般,那位女同学的母亲,见自己的女儿和二宝玩得好,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得班主任安排她们俩同桌了。方嫂考虑到二宝的将来,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得班主任拆分她们,并安排二宝和全班第一名同桌了。方嫂不会因为自己的事而得罪人,但因为二宝,还是得罪了和二宝玩得好的同学的母亲。当然,这里所指的“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家长们或多或少知道是什么办法,只是敏感不好说。
  但和二宝玩得好的同学还是告诉二宝了:我妈妈说了,你妈妈送这又送那的,把我们拆分了。
  这种事,方嫂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二宝说的,会损及赤子之心。但奈何对方家长不懂事,和孩子说这样的事,有何益?更何况,以方嫂的识大体知进退,即便送了什么,也是不着痕迹,对方怎么可能会知道?
  之前小A曾发微问我,在换卫生间洗浴软管时,差一点没扭得紧去,要不要用砂纸把罗纹胶体打薄一点才扭得进?我回微说,不用这么麻烦,你用慢火烤软罗纹胶体,迅速扭进去就可以了。
  像这样地家常小务,方嫂仿佛是无师自通,安排得井井有条,只有涉及到家务重活才会出动方哥。如果说方嫂在做菜时,优秀考虑的是二宝的营养,那么方哥做菜,完全是因为兴趣。反正在做菜这方面,他们夫妻二人几乎是抢着做的,生恐晚一步被对方抢了先手。
  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因为嫂子赴八卦饭局还没有回来,室内的光线缺乏柔和之色,显得清冷了些。当然,这只是我觉得而已,只见方哥把在大厅做功课的二宝赶到书房后,一声口哨响起,就差没有欢呼了:“来,趁着清静,我们一边泡茶喝一边杀几盘象棋。”
  那……来吧,大哥,不是我吹,做菜我不如你,下棋你不如我。当我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做菜,而你也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下棋,那么,无论是做菜还是下棋,将来我们就旗鼓相当了

  
  做了两次牙周炎治疗,之前那位替我洗牙的医生建议我先把右上牙补好,然后再拔了我的左下牙植牙。之前我就隐隐感到右上牙问题不小,真的补一下就行了?直到主任医生结合扫瞄图后才确认,我右上牙是牙髓炎,要根管治疗把这颗牙变成死牙后才能补洞。
  牙髓炎不可逆,没想到以今天医学的发展,还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一时陷入纠结,要不要把这颗活牙变成一颗死牙,不把这颗牙弄死的话,炎症可能会感染到其它牙齿。
  在我纠结之际,主任医生再度告诉了我一个不好的消息,从影像来看,我鼻子有问题,正常鼻翼的两端上颌窦应该是空的,但我有一边不是空的,可能有积液,也可能是鼻窦炎,也可能鼻癌,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鼻子。
  我五官长得最好的就是鼻子,从来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到,问题来了。主任医生这么一说,我不用纠结是否弄死那颗牙,先搞清楚鼻子状况再说。他奶奶的,去看个牙,还看出别的毛病来了。
  有病就治,别想这么多,不然小病拖成大病,如果我早点治牙,不至于到现在治起来这么麻烦,真的很忙吗,忙到自顾不瑕?时间,挤挤还是有的。
  方哥下午入厂见我不在,发微问我在哪里潇洒?
  我回微笑言,潇洒个鸟,如果牙科医院没有偷税漏税的话,那么,我正在花钱为国家的税收做点贡献。
  我没有跟他说鼻子的事,等我去医院看了有结果再说。
  南疆秋风猎雨,小病小疼不吟,今晚喝两斤,还能打十个

  图下是发小回到老家发微过来笑言:灌肠+酸菜,饮酒嗨戳死。
  尼玛的,又在吹水,一点酒影都没有,竟敢号称嗨戳死。赶紧把你老爸散养在半山的某条阿黄阿黑给宰了,散养在半山的农家里,也算是野货了。
  春节前,上海的客户朋友潮哥想试一下香肉味,问我能不能寄一点给来?那时我听他说上海竟然没有香肉卖时,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答应会寄过去。市面上的香肉,多是养殖的,后面两次也有搞到土味,但因为厂里要搞聚餐不够吃,没能寄给潮哥。
  这事,我其实有放在心上,但直到现在都还没寄给潮哥,真是抱歉……


  
  整理旧帖
  2020纪事

  方哥驾车离开凭祥,过来找我一起去湖里装鱼。见面时,我把兜里揣的几颗巧克力递给方哥的二宝,“诺,就剩这几颗了,都给你了。”
  二宝背着小手,笑嘻嘻的,“叔叔,你先让我摸一下头。”
  突然间,我有点后悔之前在凭祥跟二宝开的玩笑:“叔叔敢跟你打赌,在凭祥,你找不到比叔叔更圆的头了,来,给你摸一下,就一下哦。”
  现在倒好,她每见一次就要摸。只听二宝接着说:“叔叔,你什么时候去寺庙拜佛开一下光,到时我再摸的话,读书肯定更聪明。”
  方嫂听了,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二宝,这是你爸爸和叔叔说笑的,当不得真,你不要念念不忘好不好?”
  我和方哥在湖里下鱼笼期间,方嫂拉着二宝绕湖转一圈,这湖很大,转一圈得一个小时左右。
  我闻了闻香饵,“感觉不够香捏,好不好使啊?”
  “好使得黑稳,专攻鲫鱼,更何况是‘实心仔’(也叫肉鱼仔,长不大的)?”方哥说着,很神气地吐了一口烟,“我就怕得鱼太多,被周边村民眼红。”
  嗯,大哥,低调点好啵?周边很多村民在湖边钓实心仔,他们是钓的,我们竟然用笼,是开挂的节奏耶,如果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么一旦进笼,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喽。
  但我们的兴奋持续还不到五分钟,就有个小老头凑过来说:“现在用笼也不好使了,还不如钓的来得快。我和老婆昨天钓了一天,钓到手抽筋,得了两斤,卖得60元。”
  哎呀阿伯,我们这才刚下笼,正兴奋着呢,你不要扫兴好不好?我们这鱼饵香着呢,应该得几斤……吧
  小老头慢悠悠点着烟,看这架式,是要和我们聊聊的意思。只听他说:“我有两个儿子,小的像你这么大了,小儿子有了老婆孩子后,不旦不理我们两个老人了,还把我们也恨上了,你们说说,这是什么道理?真是日坏了吊,生坏了逼,真是可怜我老婆,为了生他差点没命,还不如生块猪肉,还可以拿来吃……”
  小老头越说越气,我和方哥见他言语粗俗,没怎么搭理。世上的事,原本难说得很,即便是亲如父子,也有信不过之时。
  “现在,我只听我老婆的话,我和老婆以为,小儿子就是见我们没有帮他带孙,才恨上我们的,但当时我们帮大儿子带二孙,已经很辛苦了,那里能带这么多?他那老婆也不是什么好货,一脸的凶逼样,凶老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外面凶嘛……”
  我想,小老头细细叨叨的这些话,应该是想要说给他小儿子听的,但他小儿子没有给他机会说,他是憋着难受了。
  我和方哥虽然没接什么话,但有在劝他想开一点。他絮絮叨叨了半个小时这样才想要离去,方哥递了厅啤酒给他,他摇头说我听老婆话不喝酒,但随即又说,既然你们给,我就要了,拿回去焖啤酒鸭也好。
  他背影佝偻,步履蹒跚,没有走出夕阳红的样子……
  方嫂和二宝环湖一圈回来,吃了面包、水果、牛奶后,要去园博园逛逛。
  在岸上看渔笼,闷不闷?
  不闷,有一些事正好可以想一想。
  方哥问我,想清楚了没有?
  我们现在没办法下越南,一旦被查处,护照大有可能被拉黑。但Y先生表示他可以下去,但需要越南仔接应,只要他戴着口罩一声不坑装哑巴就行,出行全程由越南仔代他开口,待他到了越南红木市场,华哥会接应的。
  “大哥,他之所以肯下去,是我们引导他下去的,我们都知道他做生意失败后缺钱,不过是稍加引导的事。”
  “我们三个都是因为你师父的厂才结的缘,之前我们想拉他一把,但找不到他的手在那里,现在,是他主动伸出手来让我们拉他一把。”
  “是我们引导他,他才伸出手的。”
  “这事我不道德绑架你,是我在引导,与你无关。”
  大哥,这,分得清吗?我们现在是捆绑在一起的。
  人心本来不复杂,后来之所以变得复杂,是因为人和事混在了一起。就像眼前这湖里的水,从江里抽上来时,是清澈的,后面之所以变浊,是别的因素使然。
  一位女大学生,可能会为了一部苹果手机而出卖自己的身体,但白富美不会为了一部苹果手机出卖自己的身体。
  不一样的选择,只因处境不一样。
  大哥,如果他像我们一样,没什么债务,你觉得他会在这样的非常时刻,主动请缨下越南?要不,这事我们让嫂子来定,如果他同意,我没问题。
  “你嫂子不支持,也不反对。”
  这个季节,这座城市下午三点左右就会起风,把湖水荡漾出一片又一片的涟漪。又或许,风从来没有停过,只是吹得紧了点而已。
  大哥,我们该收笼了……
  可能是因为多日的阴雨后终于放晴,前辈心情好,邀我过去茶聊打屁。本来嘛,打屁就打屁,但前辈跟我谈格局,合作共赢。
  前辈的那栋大楼,又大又宽敞,内里摆满了红木家具,但因为这两年疫情影响,身为红木之都的凭祥,实在是流量有限,前辈苦于不知道如何宣传。
  我笑言:“砸钱做广告啊。”
  “我不怕砸钱,就怕砸钱了没有效果。”前辈摇头,接着说:“你看这样,你在厂里挂我的招牌,我每年帮分担一万的厂租。”
  前辈名下挂有好几个厂,对外宣称有好几个厂,从字面来看,规模很大,但这只是商业运作的一个手法。他虽然每个厂都帮分担厂租,但这几个厂也成了他的仓库,很多家具做出来后,他可能要一年过后才提货,提货才结尾款。
  这一套手法,在我看来是过时了,红木家具摆放会占用到很大地空间,关键不在于仓库,在于流通变现。
  就这样,格局谈不下去了,我笑言:“我现在什么卵格局都没有,疫情年,没有格局可能是好事。”
  前辈微愠,说:“你和老方这样做生意,做不大的。”
  多谢指教,我和方哥会努力的,厂里一堆事,我先回去了。
  厂里的音箱可以用蓝牙琏接,厂工们想听什么音乐可以自己链接播放,我是在巡厂时,偶然听到了《漠河舞厅》这首歌。逗逼木工仿佛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在分享好歌,来回切换了几次。
  好的音乐能让人品出味来,这首《漠河舞厅》旋律优美,在淡淡的忧伤中,是一段深沉地往事。这首歌没有为了伤而哀,没有为了深而沉,就像是一个岁月过客,在轻轻地诉说着漠河往事。
  1987年那场特大森林火灾,整整烧了二十八天,把张德全的妻子也烧没了。从此后,他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吃饭,漠河的每一处地方,都能看到一个独舞的老人。张德全是在以其独特的方式纪念着妻子,只要舞了,妻子就在身边,还没有离开。
  很多人只看到了张德全怪异,鲜有人能感受到,这是他对爱情的忠贞不渝: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你什么都不必说,夜风惊扰我……如果有时间你会回来看一看我吗,看大雪如何衰老,我的眼睛如何溶化。
  从前车马慢,书信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去取快递时,发现快递有爆仓的趋势,于是和工作人员闲聊了几句,得知今年的双11电商活动,竟然持续一个月。我暗自摇了摇头,这是要把实体店逼到绝境的节奏啊。
  之前我在越南红木市场结识一位东兴的红木同行,他和老婆有在经营某宝店,花了几万块买流量和刷单,结果一件家具都没有卖出去,所成交的,全部是空单。那时我还动过心思,要不要弄个某宝,听他这么一说,完全没兴趣了。
  他买流量,你付租金,但流量面对的是全国,而你付的租金面对的,几乎都是本地的客户。我有个客户朋友是经营酒吧的,为了吸引流量,曾让女公关在陌陌交友软件上疯狂撒网,要知道,这款交友软件可是被戏称为约炮神器,不少小年轻以为,请女公关喝顿酒,没准有搞,那是你以为,人家赚的是酒水提成。酒吧的主要经营成本是在场地租金、人工及装修,至于酒,占用的成本反而少,很多酒都是月结的。
  之前逗逼木工也有拍一些红木家具生产安装的视频上传到某音,坚持了两个星期后只吸了两个粉丝,被我抓来叼杠:“别跟老子瞎扯只是拍着玩的,你要是没有想做红木生意试试水的念头,老子二话不说立马把头扭下来冲进马桶。虽然拍视频所耽误的木工活你加班补回来了,但影响到刮磨工序了,进而影响到油漆工序。你拍这些有个鸟用,既没有反应出工艺上的传承有序,也拍不出美感,谁会关注?话说,那两个粉丝,不会是你领着老婆和孩子刷的吧?”
  逗逼木工讪笑着说:“是老婆建议我拍的,让我试试水,以后不拍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和二爷你吹水打屁,好歹还能图个乐呵乐呵。”
  算你会聊天,告诉你哈,有个地方流量特别大,想被赚钱,还得排队。不管你多英雄好汉,到了那个地方,气势都得弱三分。此地并非别地,正是医院,老汉我拍片五分钟,和医生聊十分钟,然后,将近500元不见了,过后还得找个时间再来,给鼻子做个微创手术,随治随走。
  人来人往略带病容,白衣白墙慌了人心,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有点难受。如果我这个年龄都有一些小毛病的话,那么,我父母身体的小毛病肯定不少,但是二老从来没有提过。
  养我,育我,顾我,复我,但凡我在,二老眼中从来没有自己。我所付出的,也远不及二老付出的万一,思之常常汗颜无地。


  
  看到朋友圈有一首诗,和朋友们分享:

  山间菊花开,秋风吹雨狂。
  坐想世间事,都是在瞎忙。
  社会前进的脚步,已经逼得我们停不下来了,人生很多时候都是
  在瞎忙,但不忙又不心安。之前有个流行语句: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
  不知道朋友们有没有想过,父母他们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没什么钱,但并不怎么慌张。但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生活越来越好过,慌张的,反而是下一代。
  因为很多人慌张,也引起了很多人慌张,当大多数人慌张的时候,由不得你不慌张。

  山庄有一些不同寻常的风味,也可以带食材亲自下厨,还在昨天,我就让猪肉佬留出五层的五花肉。会吃的朋友可能知道,扣肉做起来很麻烦,方哥早上去取了五花肉后便去山庄了,我先入厂安排厂务后再到山庄,已经将近十一点。
  我把定位发给李C,她们已经到宁明高速服务区,一个小时这样就到了,刚好到饭点。
  除去不可描述的风味,方哥亲自做的扣肉口感佳,一点也不腻,李C称赞方嫂有福气,找了个这么会做菜的老公。
  一句话赞两个人,果然有段位,之前我觉得她有些不近人情,以为她不喜欢社交,现在想来,她只是懒得跟我客套。
  二宝也来玩,只听她对李C说:“阿姨,我妈妈做菜也很好吃,就韦叔叔做得一般。”
  咳咳二宝,你要卖乖也不要贬叔叔好不好鸭,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嘛,叔叔炒菜抛锅已经很厉害了哟,再练几年跟你爸一样年龄时,做菜就做得跟你爸爸一样好吃了哟。
  至于二宝问到不可描述的风味时,我笑言:“这是长在树上的肉,多吃一点你就能像树那样开花了。”
  饭后泡茶,开桌打牌,打的是斗地主,每人十张底牌,单张底牌值10元,谁先输光底牌就下桌,换另一个人上。又因为玩的17张连发那种,炸弹特别多,开局才第一把,小A就被我炸下桌了,在小A要拿地主时,我就笑言暗示:“小姐姐,没有实力千万不要乱拿,会死人的哟。”
  小A以为我在诈唬,直接翻了底牌,我摇头笑言:“哥哥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美女,你输定了。”
  小A第一手牌出的是三带二,我不要,然后,李C没有犹豫就直接扔出了一个炸弹。为什么说是扔呢,可能李C听懂了我之前的两句话,再不扔的话,可能没机会扔了。打牌就是要尽兴,该怎样就怎样,不能徇私。接着李C出单K顶牌,小A不要,我接过,反正,我手捏两个炸弹,差点想跳到桌面开炸,把小A炸得脸都绿了,一边悻悻下桌,一边对我努嘴做手势,意思应该是:算你狠,给老娘等着。
  接下来上桌的是方哥,他刚才看在眼里,知道李C没有打关系牌,我们兄弟之间自然也不好打关系牌,该怎样就怎样,尽兴就好……
  再后来,又换麻将,这种游戏,自然是不能让二宝靠近的,她另在一边,玩平板吃零食。下午四点这样,李C要去煎牛排做意面,牛排是封冰后从南宁带下来的。
  我去柜台拿了瓶脉动后,走近靠柱吹暖风晒斜阳的小A,“今天玩得高兴吧。”
  小A笑言:“凭祥这个山庄有点偏,没什么美女给你看,你能尽兴吗?”
  我扭开瓶盖后,把水递给小A:“你这话说得不对,问得也不对。你、李C、方嫂,不都是美女吗?再者,到了我这个年龄,比起看美女,更喜欢和舒适的人相处,换成你的角度来看,和方哥方嫂相处起来,是不是很舒适,很开心?”
  小A侧头思考一小会后,笑骂:“妈蛋,你这是在变着说词,说我老了。给你个机会,今天赢了多少钱,给我吐出来赔罪。”
  “我就是斗地主时赢了一点,后来打麻将也赔进去了。”
  其时,方哥方嫂带着二宝绕了一圈山庄走回来,小A看在眼里,有感而叹:“方哥他们一家,看着真好。男的顾家,女的贤惠,二宝也可爱。”
  恩,方哥和方嫂都是很好的人,二宝受他们影响,将来成长也会是很好的人,我趁机问:“你和李C,饭后赶回南宁?”
  小A摇头,“不了,我和李C在凭祥玩得很开心,明天再回。”
  “那么,晚上住宿,我来安排。”
  小A再度摇头,“李C已经通过朋友安排好了,不用你操心。”
  此时,映入眼中的是黄昏斜阳,看着自然是美,但天色也黑得快。如果不留意时间,可能会感觉天色是在一瞬间就黑下来的。自从我和李C结识以来,只要她出手,便没有我插手的机会……

  
  早上,我们往平而河方向走,其实没什么目的地,就是觉得天气好,走走沿边线看看风景。李C那辆大suv,坐着很舒服,但也有点烧油,平均百公里7升。因为她下午还要开车赶回南宁,于是在凭祥,便由我来当司机了,在密闭的空间里,李C不习惯坐别人的车,更何况我那辆后排空间较窄,她更不愿坐了。
  沿边线路多有狭窄及坑洼处,于是我放慢了车速,李C笑言:“韦弱鸡,你随便整,老娘我全险。”
  我还把握不好她这辆大suv的轮胎间距,不然有些坑洼是可以避开的,笑言:“我知道你车底盘高,但坑洼处不放慢车速,也会伤轮胎留下安全隐患。”
  方哥不用碰方向盘,安心地坐在副驾驶上吹风叹啤酒,他不喜欢喝啤酒,但喜欢应景,偶尔来上一两厅也不坏。尼玛的,你喝就喝,不要砸嘴好不好?
  二宝还有功课要做,方嫂在家陪着,不然我们六人出行,那才叫热闹呢。行至平而河浅摊处,我们下水摸螺,我对方哥挤眉弄眼说:“还记得吗,我们曾来这里搭帐篷夜钓,说好了我守上半夜,你值下半夜,结果你喝多了,一觉到天亮。”
  方哥笑言:“丢,那晚不得大鱼就懒你,这么大的河面都不懂换个地方下钓,大鱼不咬勾还死守一处?钓起来净是二指货,白瞎了一整夜。”
  “你懂个鸟,死守需要大勇。”我守了一夜,你睡了一夜,换了是我睡一夜,保证灰溜溜地不敢开口,偏方哥还能反将我一军,尼玛的。
  长河波光,风清两岸,说不出地心旷神怡,令人生出玩得正当时之感。我望了望不远处的小A,她正弯腰垂发,脸色半凝,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双手正在水中认真而细致地检索着什么。想起我们刚结识之时,她刚辞了高级品牌服装导购,不缺活泼之色,自从她独挡一面后,多了圆润内敛之色。上次崇左一别后,我们之间也有了点隔阂。
  问君何所适,回首一片秋水长天。
  李C不动声色上岸,打开车尾箱,直到她用酒精喷剂消毒,我们才知道她脚边被刮到了,待我们上岸时,她已经用创可帖包好伤口了。
  我笑言:“李姐姐够硬啊,被刮伤了也不吭一声。”
  李C淡淡道:“我自己可以处理的事,说出来会影响到你们摸螺的兴致。”
  我和方哥再次下水摸螺,小A则在岸边陪李C聊天,估摸着收获四斤多,也差不多够吃了,这货也就适合吮吮嘴过把瘾,多吃无益。
  到了平而河口岸,经边检允许后,我们到桥上走走,桥的尽头是越南,不能再往里走了。我问李C和小A,要不要帮她们拍张照留个边境行的纪念?李C摇头,景色一般,看看可以,但没什么好拍的。
  中餐过后一点多,李C和小A返回南宁。我想,李C此行主要目的是游玩,但或多或少想要探一探我的态度。但自从昨天见面以来,我都没有创造出和她们独处说话的空间,想来,她不用问也知道我的态度了。
  下午五点过后,凭祥瞬间大雨,而李C和小A应该到南宁了。南宁的昨天和今天一样,都还可以穿短袖,未有雨的迹象。看来,我们之间,隔了场大雨……


  
  来一张北越汉风
  图下来自越南的朋友圈,绿色的楹联,在中国很少见
  但在越南,绿色是吉祥色,他们比较常用,绿帽、绿房、绿红包……
  懂书法的朋友可以置评一下,我们传到越南的书法,还剩有几层功力?


  

  我们来看看越南朋友圈的这个幽默
  “饮河思源”,其实也对
  但可饮之水有江有河,还有山水
  所以,我们中国才说:饮水思源


  
  和朋友们聊一位凭祥红木业的前辈
  有一位红木业的前辈,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我在电话里问他,他也没明说。我把他的名字告诉方哥,方哥说:“这人我知道,就是靠他老丈人在支撑,你先在微信搜一下他打给你的手机号,如果手机号就是微号,你加他,看他朋友圈对他会有个大概了解。”
  我问方哥:“他在下午入厂,你要不要过来一躺?”
  方哥说:“你千万不要提我,如果他问起我,你就打哈哈。”
  我和方哥分析过,可能是别的红木同行不想接他的单,才推到我这来的。他手机号即是微信号,他通过验证后,我见他在朋友圈里谈佛学、谈信仰、谈诚信、谈匠工精神。
  他谈到的佛学和信仰先不提,但成天把诚信和匠工精神挂在嘴边的人,一定信不过
  这些,应该是做出来的,而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打太极,非是不能为,而是不愿为,与其让我把时间用在这方面,还不如喝酒吹水来得痛快。如果别人夸你口才好,千万不要得意,那可能是场面话,滔滔不绝者,往往是在浪费别人的时间,不懂得挑重点。但如果别人说你相处起来很舒服,知进退有分寸,这才是真心话……

  
  谭向东老师是古典家具研究专家,在新浪写有关于古典家具的博文目前有923篇,喜好古典家具的朋友可以看看,琏接: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u2067390670
  谭老师分享在朋友圈的家具照片,让人如痴如醉,日后征得谭老师同意后,再和朋友们分享。先大胆分享两张,权当抛砖引玉
  前辈崖高岸远,晚辈亦步亦趋

  喝茶时间里,方哥笑问:“搭上专家这条线了?”
  “学习嘛,像拍卖会及故宫博物馆那些家具,我们没有时间去看,专家有时间去看的嘛,可以在微信里向他请益。”我侧头想了想,补充着说:“谭老师上传在微信的家具图片,比家具书里的图片有立体感,细节也更丰富。”
  “能入他们眼的,都是明清家具的艺术品。如果按他们的要求来制具,成本会很高。”方哥接着说:“不过你备着这条线也好,将来没准用得上。”
  方嫂听在耳里,沉吟着说:“用料制具这方面,还是多问问小韦的师父,那才是实干出来的经验呢。”
  方哥笑嘻嘻说:“你懂什么,要把实物上升到意境的程度,他师父表达不出来。你没看过倚天屠龙记你不知道,他师父传他的是“剑招”,他要向专家学习的是“剑意”。”
  我竖起大拇指,大哥,你真他妈高见,比三层楼都高。
  然,我看谭老师的朋友圈就很有收获,以物言志,意境高远,你才三层楼高,人家有十层楼这么高。
  方哥闻言,笑嘻嘻提起茶杯,“喝茶喝茶。”
  靠,你要笑就笑,微笑不行吗,干嘛要嘻笑?看你这学习态度,一点都不谦虚。谭老师和别的专家不一样,他是真的言之有物,值得我们学习。
  明清留传下来的黄花梨家具,之所以备受推崇,首要原因在于艺术性及文物性,且就木性而言,黄花梨是最稳定的存在,受冷热干湿的影响极小。
  而现今,很难找到黄花梨木料来制具
  所以,如果真的中了明清黄花梨家具的毒,其实,无药可解

  图下,摘自谭向东老师的朋友圈

  
  越南朋友圈这张人和塔,感觉挺美的
  年轻的人儿,古迹斑驳的塔,像是一幅时空交错图

  我对越南的塔了解得不多,实在缺乏言语描述
  而中国关于塔的诗词有很多
  有春风得意的: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
  也有意志消沉的:斜阳漏处,一塔枕孤城
  还有金庸的爱情塔:六合塔下,杨柳扁舟,彼君子兮,宁当来游

  
  整理旧帖
  2020纪事

  天气好,我和方哥他们去龙州境内游玩。
  开车的是方嫂,我和方哥摇开车窗,让风儿带着阳光味灌了进来,时不时对干一口啤酒,就差在车上划拳了。
  方哥砸巴着嘴,表示好爽。
  我应和:“好爽+1。”
  “你们两个够了哦,喝个啤酒还砸嘴,考虑一下开车人的感受,好吧。”
  “就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才喝得这么慢的,我半个小时还没喝完一厅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方哥振振有词:“如果按我平时看球赛的进度,早就两厅啤酒了。”
  其实,平时我和方哥很少喝啤酒,喝白的多,这一次,也就是应应景,这么好的天气出行,不喝上一厅,实在对不起暖暖的风。
  “你慢慢喝的话,应该是没声音的,但你砸嘴表示很爽的样子,就是在故意刺激我。”方嫂佯怒,“好爽是吧,等下我也喝,看谁来开车。”
  “唉呀,就喝个小啤酒,看你说得,我链接蓝牙放音乐好吧,给老婆听美美的音乐。”
  二宝还不到年龄坐在副驾驶位,和我坐在后排,她一边嚼着零食一边说,“叔叔你看,我爸妈又秀恩爱了。”
  “恩,真受不了他们,牙齿都快要酸掉了。”
  “叔叔,爸爸让你到家里住一段时间,辅导我的作文和数学,你干嘛不住啊?”
  “因为……叔叔担心影响你爸妈秀恩爱啊。”
  说完,我和二宝在后面咯咯发笑。
  蓝牙音乐放的是《匆匆那年》,方哥想要切播,被方嫂打住了。
  这是一首让人很容易想起校园时光的歌曲,云起云落乱了年华,一念起便万水千山。
  那时的风真的好小气,不渡两省人
  渡你,便渡不了我
  转身之后,你回头了吗?
  梦想实现了吗?
  或者,身边的人帮实现了?
  暖风曾经薰翻了川蜀大地,醉了成都平原
  八百里朝发夕至,只为扬一场远远的风送你
  想要粘花微笑道别离,怎奈青山催白发
  匆匆,太匆匆

  方哥一句“我们真的是闲得发痒,瞎逛”把我的瑕思给拉回来了,这一趟也就是去龙州吃碗鸡肉粉,买点马肉干,逛逛乡村,确实是闲得发痒了。
  方哥突发奇想,“我们买点马骨,熬马膏泡酒怎么样,在厂里熬,听说要熬几天几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马骨酒,听起来很有搞头的样子。”我来了兴致,“不知道十斤的马骨,能熬出多少马膏?”
  “管他呢,先熬再说。”
  方嫂弱弱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怎么熬?”
  我和方哥愣了愣,四目交接,均读出了对方的眼神:我以为你知道。
  方哥还想买狗,菜市场的狗,大多是狗厂养出来的,没有农村土狗香。但我们沿途问了几户,没一户肯卖,现在猪肉价格太高了,三个猪腿差不多与一只菜狗同价了,他们觉得这时吃猪肉,还不如吃狗肉,所以不肯卖。
  出了农户家门时,我搂着方哥肩膀坏笑,“没有狗肉吃,你就不行了,是吧。”
  方哥“丢”了一声,似乎是不屑回应,又像是懒得回应的样子。但,男人聊到这方面,往往是不肯示弱的,只听方哥又笑着说:“猛着呢,就是膝盖受不了。”
  我鬼鬼祟祟一笑,“我还以为,你喜欢跪着拖地板。”
  虽然二宝这个年龄还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可我们在开玩笑时还是压低着声音的,但二宝耳尖听到了,奇问:“爸爸,你喜欢跪着拖地板?我没见过你跪着拖地板啊,都是妈妈拖。”
  走在前面的方嫂应该是听到了,咬唇回头,似笑非笑,脸上还飘着绯红,“你们嘀咕什么,说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方哥这时得意起来了,“我能跪着拖地板一个小时,小韦表示不服。”
  大哥,别嚷了好吧,我服,我服……
  返程时,二宝出行的兴致也消耗得没了,很快,就以我的膝作枕,呼了。她睡得真香,口水都流了,我抽纸巾替她拭了拭,她似乎感受到了外力,嘟哝了一下嘴,便又没反应了。
  好好睡吧,叔叔永远在你的安全距离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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