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要求个什么?


   

   
   纵然有人在十年前已经预测了今天的局势,让人惊奇以外,多数人只是吃瓜群众,如乱风过面,匆匆而过。又或者你十年前预知了现在的自己,又会是一种什么感受。若我预知,一百年后我肯定死了,这是我这辈子能做的最准确的一个预知。   比如,俄乌战争这种事,现在普京那个层次的人可以决定,而一个小屁民决定不了。那作为一个小屁民这辈子要求个什么呢?   从开始对中医有一点点感觉到追求其中之道近两年,除了在临床疗效上有一点起色外,对于中医的道的追求却越来越模糊。模糊原因有很多,一是没有继续如初心之始那样孜孜不倦。二是我所求的和几千年了大多数人求的路子差不多;也就是说,古人走过的路我正在重复,可怕的是古人走过没有走出来的路,我又进去了。有句话叫“不撞南墙不回头,即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站在红军长征纪念碑前,我想革命先烈们当时知道今天的结果吗?我想至少他们认为今天是光明的。那就明确了,我对于中医模糊的原因是我看不到中医未来的光明在哪里。这里的中医光明我专指中医理论的光明。因为临床实践下来,中医治病的疗效是肉眼可见的,是确切的。   作为中医小屁民要求个什么有那么几种选择:    一、继续运用当前理论,博闻强识,融会贯通,最后成为以为临床疗效确切的中医大家。可以治病救人,又哪里需要一个人人看得懂的理论呢?(或者人人看得懂的理论的出发点就是错的。)   二、想到《黄帝内经》里面的话:“治不能循于理,则弃术于市。”又心生牵绊。希望中医都能说得清楚理论是什么?比如肺主气,要在中医理论说明,什么情况下肺主的气下降了,什么情况下肺主的气上升了。我们可以在中医层面说肺的功能时只说到“肺主气”这一层面,而不必说肺的潮气量啦,是阻塞性的还是限制性的等等。至少在中医这个理论体系内有一个明确的逻辑,而不是一切解释权最终归商家所有那样。   比如一个咳嗽,有说“肺气不宣则咳,肺气不降则喘。”肺有宣发和肃降之功能,我们在面对一个咳嗽病人的时候说这是因为他的肺宣发失常所导致的咳嗽,于是治疗给予宣肺止咳之法,病人好了。      面对另外一个咳嗽病人的时候说他这是中气下陷,于是给予提气升陷之法,病人也好了。   以上这是可以说的通的。如果有一天有个病人来诊,用了宣肺止咳没治好,用了提气升陷之法也没治好,实在找不到病因,给了一个治疗咳嗽的“通用方”,病人咳嗽好转了。那你说他的咳嗽是肺气不宣呢还是中气下陷?西医不这样,一定会去找咳嗽得原因,是物理的、化学的?还是感染的,神经的?这时候中医就陷入一种别被动,这种被动就是没有中医人能够运用中医理论解释这个病情,无法运用经络、脉诊、舌诊等看清楚病人的病,也难免会陷入一种主观去猜,去套病情的臆断。用了“通用方”病人好了,这难免陷入别人口中“中医是经验医学”的境地。   现在的中医人,少有能够做到统一中医理论的。他所阐发的某一理论,某一逻辑,都是他能够在他的理论和逻辑内说得清的。于是门派观点各异。一个病人你用疏肝理气之法治好了,他用温阳扶正之法也治好了。那他们谁对?这也难免陷入“翻过来牛皮子,翻过去皮子牛”的境地。   那中医要求个什么呢?   一是疗效。也就是给人治病的诚意,有疗效才有诚意。   二是中医理论的通畅。一个病人,我可以用疏肝理气治疗,也可以用温阳扶正治疗,但要知道用了疏肝理气之法治疗会有什么样的走向以及能够解决疾病的那些问题;用了温阳扶正之法又会出现什么样的状态。   三是要知道中医理论和作为一名医生的行为关联不是很大。尽量不要把一个医生的不负责任和中医联系起来。比如治疗头晕你只知道一个龙胆泻肝汤,面对任何一名病人你都用这个方子。这和面对一个高血压的病人你只会使用一种降压药物治疗是一样的。是作为医生不学习行为的批评。你能说这是中医和西医的区别吗?对于西医来说,初中水平就可以治病,只要血压计一测量。血压高于140/90,给予降压药,血压十有八九会下降。中医呢?你胡乱把四百味中药喂给病人,一定不会有效。这里,西医的确简单啊,五分钟内诊断高血压引起的头晕,一用药,效果就好。中医呢?你在哪里辩证半天,还不一定有用。   既然都是医生,中医人更应努力些,至少在中医逻辑内把头晕这个病搞清楚,一旦搞清楚其中机理,也是可以短时间量化的。比如头晕,是肝的问题,还是气血的问题?我们求的就是看得清是气血的问题还是五脏六腑的问题。   四是如果去探索了仍没有结果,这时候要么去探索新的知识,要么去批判和怀疑。对于中医扔还是不扔会有自己意见。   最近很少言,我知道我知道的并不多,我知道我探索的并不全,我知道我所持有的认知甚至是错的,所以少言。终归求归求,果归果,求过了,对了,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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