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和笨蛋


 

  要不是外面下起了雨,我始终难以下笔如何来写一团乱麻的想法。想法可以有很多个,基本在它出生没多久便消失在空洞的夜色中。   对于需要点什么在物的刺激才能激发自身某一个潜能这种状态,或许可以这么来说:埃尔温·薛定谔曾说人得以不断存在的前提是人不断从环境中吸入秩序以维持自己的秩序运行。写小说的作者们总是通过一个又一个故事事件来够勾勒小说那涤荡起伏的剧情。剧情的开始要么是在写过去,要么是在写现在进行的某一个事件,说起这未来的话,放在书架块起尘埃的《三体》把印刷书页时产生的臭味伸到了我的视野范围内。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味觉,偏偏嗅觉的嗅带了一个口字。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弄清楚嗅的历史原因,大概得找徐文兵,他写了一本书叫《字里藏医》,身体的各种名词缘由他都做了解释。可是我懒得去翻看,因为懒就丧失了今天增加一个知识点的机会,说来不知道我有多少个这样懒的日夜,也不知道因此与多少有趣的知识失之交臂。   由此看来,人需要的是连续不断,持续出现的情节和起伏不定的设定,才能把一个故事或者一本书评价为有味道,值得一读。从来没有一本小说像我小时候写日记哪样:我今天早上起来,洗了脸,穿上鞋子,背上书包就去上学了……这样开头写的日记,持续了整个三年级。以至于我的作文永远写得像前一篇,永远逃不出一开始的模样。除了前年网上出版的那本吹嘘拍马的《平安经》,我实在找不到一本书中用一个情节就把这本书或一个人描述得光彩异放。你想啊,对于翻过来烂芝麻,翻过去芝麻烂的事情乃至于生活,有谁又愿意这么无聊的持续下去。你也许会说人可以一日三餐,年年岁岁如此,我不信你能年年岁岁吃茄子,我也不相信年年岁岁吃茄子的你就能把增生肿大挤着尿道的前列腺给吃回去。当然了女性不在此范围内。   翻开王小波《我的阴阳两界》这本书,其实其中包含了两本书,可以说就是两个故事。我是十分崇拜王小波的,原因是我非常崇拜师父,师父大人说他的青葱岁月多是王小波陪伴度过的,所以我就崇拜王。他能把一个故事,用粗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他能把男女哪点破事写得别开生面,谨慎又不失体面。在书中我看到的只是两具赤裸的身体和由此带来的一系列衍生问题。也许是他的老师许倬云先生曾告诫他写性要谨慎,以至于我也谨慎去看待他的作品。其实我谨慎跟许倬云先生,跟王小波扯不上多少关系,说实话是我读不懂。知道了吧,是读不懂,而不是其中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情节。   重新捋顺了舌头我这样来说:王小波把一个故事就能写得别开生面的确是我开始难以理解的。我难以理解他的文章作品有什么可贵之处。多读一些后才发现,这样的描写简直难能可贵。他完全就是在活生生的去勾勒一段生活那活生生的样子,时不时还参杂着一些有心和无心的话。比如这一段:  据他所知,所有的天才最后都要变成笨蛋,比方说他自己,原来也是个天才,现在变成了一个没了味的老屁。………如此说来,从天才变老屁是个普遍规律,并且这个事件总发生在男人四十多岁的时候。——摘自王小波《未来世界》。   以上为什么说是有心和无心的,因为我不是王小波,没有人能说他是王小波,所以有心和无心是我的一种猜测。如果是有心那就作有心看,如果是无心那就作无心看。你用放大镜也不管我的事。      在吸收了窗外下雨的秩序和吸收了王小波两本书的秩序后,我觉得我又行了,我又可以苟且存活于今天乃至于明天。如果我情绪变化得慢的话,这两种秩序够我支撑半个月没问题。至于半个月后我又丧失了存活的秩序,那就在去找一些秩序来维持就好了。这样我就永远有秩序摄入,也永远会在下一个周期给自己设定另外一个情节,在我看来,这就是我这一生能够平稳活下去的许许多多个嘈嘈杂杂的点,它们半个月交接一次,从而连续起整个状态。   我以为我很聪明,可是现在的人太聪明了,我又算哪根葱。而且他们聪明的让我自觉形惭。雨一直下,声音越来越大,这是好事,说明下雨的这一个小时我都在不断地从雨声中获取一个又一个的秩序,雨停了反而觉得心中丢了什么东西,比丢了魂还糟糕。我想起丢了心中什么的时候,我辨证地看了起来,反正都丢过了,在乎多丢几次也没意义。倒不如趁着兴致正浓,翻开了王小波的另外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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