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去买笔墨做皮影,途中救母鼠,母鼠说你千万别用那支笔


明朝年间,保宁府上有个富家少爷名叫郝仁,郝家世家经商,在这一带颇为显赫,这天正赶上郝仁大婚,说起来这新娘子来头也不小,乃是城中张知府家的掌上明珠张月英。
两家强强联手,城中不少人都在郝仁成婚这天携礼拜访,都想在郝张两家人面前混个脸熟,俗话说得好啊,能说会道好办事,熟悉郝仁的人都知道,郝仁虽然经商,但却独爱书墨字画,家中更是有着不少珍藏,为此不少人都带着大价钱购来的字画前来讨好郝仁。
物以稀为贵,郝仁手中的名家字画不少,太过平凡的东西他也看不上,这些人带来的字画虽说都花了大价钱,可真正算的上珍贵的寥寥无几,郝仁在翻看这些字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锦盒不小心掉落在地。
郝仁弯腰将锦盒捡起来,这个锦盒和其他的不一样,普普通通,放在众多华丽的包装之中,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此时郝仁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打开,一副巴掌大小的画轴映入眼帘。
画轴乃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制成,刚刚展开,一股檀香味便飘散开来,郝仁如痴如醉,当他打开这幅画的时候,瞬间呆愣住了,只见画上有一片茂密的桃花林,桃花林深处有着一间小竹屋,竹屋之中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面带薄纱,眼神忧郁看着远方。
透过这女子的眸光,郝仁似乎看到了自己,一层又一层,这女子眼中好似有层层迷雾,郝仁需要一层层拨开才能看到其中的奥秘。
郝仁被这幅画深深吸引,好一会儿都挪不开眼,不知这画是何人所送,锦盒上没有署名,礼帐上更是没有这礼盒的来源。
郝仁将其余字画都让人放在了书房里,唯独将这幅小画揣进了怀里,小心翼翼地将小画挂在了屋中墙壁之上,然而就因为这幅画的到来,怪事也接踵而至。

且说郝仁陪着宾客喝了些小酒之后,便匆匆来见新媳张月英,郝仁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掀起张月英的盖头,微弱的灯光下,张月英面带羞涩,脸庞稍稍有了些红晕,看着这样迷人的妻子,郝仁不由得心潮澎湃,连忙喝过合卺酒便匆匆入了洞房。
洞房花烛夜,随着屋中烛光摇摇曳曳,二人也渐渐香汗漓淋,一阵阵声响惊飞了窗外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落了好些个叶子。
夜,又恢复了平静,夫妻二人相拥而眠,就在郝仁下去准备吹灭蜡烛的时候,身后却传来张月英一阵惊呼之声:“那是什么!”
郝仁顺着张月英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窗外有个小人儿的影子一闪而过,郝仁没有看清,连忙推门追出去,可是门外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郝仁有些恍惚地回了屋,他看向一脸惊愕的张月英问道:“刚刚那影子究竟是何物...我看着好生奇怪。”
张月英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下意识躲进被窝里说道:“我只看到了他的影子,有手有脚,可是那人却只有巴掌大小,就那样飘在半空中,就好像...皮影戏里的小人儿。”
张月英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郝仁心中也有些忌惮,可是那影子此刻又无处可寻,此刻见妻子这般害怕,郝仁只好轻声安慰道:“月英不怕,或许那是别人的恶作剧也说不定,据我所知,家中有人善皮影戏,明日我便去好生询问一下。”
郝仁说这话,张月英心里渐渐缓和了下来,靠在郝仁的肩膀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起床准备出门之时,意外发现窗户上有个小洞,郝仁顺着窗户上的洞眼望过去,恰好看到屋中的床榻,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郝仁认为定是有人在戏弄他们。

可究竟是谁这么恶趣味呢?难道是二麻子?
二麻子是郝家管家的孩子,和郝仁一起长大,虽然两个人出身不同,可郝仁却将他当成了手足,两个人的感情也如同亲兄弟一般,然而随着二人越长越大,二麻子逐渐发现自己与郝仁之间的身份悬殊,对郝仁便渐渐疏远了起来,后来两个人甚至因为一件小事闹了不愉快。
二麻子是表演皮影戏的专业户,前几年郝仁见过二麻子盒子里的皮影,一个个做得美轮美奂,四肢活泛,动起来和真人没什么差别,所以当昨夜张月英说起那小人儿好似皮影的时候,郝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二麻子。
郝仁找到二麻子的时候,二麻子刚刚从市集上表演回来,见到郝仁,二麻子有些不快地说道:“怎么,新婚第二天不陪着媳妇 ,找我来做甚。”
郝仁没有回答二麻子说的话,反而死死盯着他手里的皮影盒说道:“二麻子,昨天晚上窗户外的影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二麻子轻哼一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儿都没有听懂,再说了,昨天我根本就不在家中,更没有参加你的婚事,何来我搞的鬼?”
郝仁显然是不相信,一把将二麻子手中的盒子抢了过来,打开便一个个翻找了起来,据张月英所说,门外小人儿的影子有着长长的头发,裙摆很长,侧面看去,一个小翘鼻十分显眼。
郝仁按照张月英描述的样子找来找去,可是在二麻子的皮影里并没有发现它,郝仁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让二麻子藏起来了?
二麻子看着郝仁不断在自己皮影盒子里翻来翻去,顿时心疼起来,这些皮影人对于他来说就是无价之宝,更是他的饭碗,若是毁坏一点,都可能让皮影人再也动不起来,他赶忙将盒子从郝仁的手中抢了过来,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告诉你郝仁,虽然你是郝家的少爷,我是郝家的下人,但是你拿的可是我的东西,若是有一点损坏,就算你有百两黄金,也换不回一个皮影人的生命!”

见二麻子这般模样,郝仁心中有些不解,难道真的不是二麻子所为?可昨夜那皮影人又是从何而来?怀着心中的疑问,郝仁对二麻子的态度也稍稍好转了起来,他问:“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昨夜我在窗外见到一个皮影人,那人长发飘飘,穿着一袭长裙,眨眼间就从我窗外飘了过去...”
“神神叨叨地说些什么?皮影人若是没有人操控怎能飘到你门外,皮影人能逃,操控他的人可跑不了,再说了,我这里可是没有你说的那种皮影人”二麻子说着,便推搡着将郝仁赶了出去。
回到屋后,郝仁左思右想觉得二麻子说的确实在理,是啊,皮影人若想动起来,就要有人操控才行,可那天他却只见到窗外的皮影,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虽然郝仁心中仍有些不解,但他却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二麻子,想要过去道歉,却是羞于开口,他知二麻子钟爱皮影,便打算自己亲手做一个皮影人送给二麻子。
于是第二天一早,郝仁便来到市集上,寻了好多家,才找到一家做皮影的店,店里大大小小的皮影样样都有,更是有着郝仁闻所未闻的皮影画,郝仁细细观望着面前的皮影画,发现画中每一个物件都能随意挪动,天上的太阳能转圈,云能飘,树能挪,就连皮影人在画后机关的操作下也能走动。
郝仁觉得十分新奇,看的也是津津有味,一排排看下去,郝仁发觉墙上缺了一张画,看这样子,这幅画挂在这里有些年头了,却是不知为何忽然不见了,郝仁对这幅缺失的皮影画感到十分好奇,正要扭头去问的时候,店老板便说道:“又是来找那幅画的,那幅画两天前卖出去了,客官您再看看别的吧。”
一听这话,郝仁顿时对其他几幅画失去了兴趣,转头买了些做皮影的工具和笔墨便失落地离开了,不知为何,郝仁心中猜测,墙上的那幅画定是十分惊艳,可惜纵使自己见多识广,可还是有闻所未闻的东西。
回家的路上,郝仁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他抬眼一看,前方市集的一角有一群小孩子正围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闹着,脚下还不断踢着什么东西,紧接着便有“吱吱吱”的声音从人群中间传来。

郝仁有些好奇地围上前探头望了过去,只见几个小孩子中间正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老鼠,这老鼠圆滚滚的,肚子也是被撑得好大,见老鼠这般模样,郝仁断定这肯定是一只快下崽的母鼠。
此时这母鼠似是感觉到郝仁的目光,连忙浑身一震,朝他那边望了过去,只见母鼠直立起身子,一双前爪不停向郝仁作揖。
母鼠的一举一动看在小孩子们的眼里十分可笑,一个个哄堂大笑,更是用脚踢着母鼠,母鼠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吱吱叫着却是翻不了身。
郝仁平日里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可今日他看到被欺负的母鼠,心中却是十分难受,连忙给几个小孩子一些碎银子,小孩子这才没再去管母鼠,拿着碎银子蹦蹦跳跳的在市集上转来转去。
见小孩子们都走了,郝仁这才蹲下来朝着母鼠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现在安全了,快快逃走吧。”
母鼠有些犹豫,可看到郝仁手里拿着的东西时,却是瞪大了双眼浑身一颤,还没等郝仁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母鼠竟托着大肚子,一溜烟跑远了。
郝仁见状不禁摇摇头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郝仁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白天救下的那只母鼠东张西望地来到他面前说道:“恩公,不知你要用那只画笔做什么,但你要听我一句劝,你买的那只笔被人动过手脚,千万不要用那只画笔,否则后患无穷啊。”
还没等郝仁问些什么,那母鼠又一溜烟跑走了,仿佛这里有它十分忌惮的东西一般。
这一场梦,对于郝仁来说就是过眼云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小小的皮影人郝仁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月才弄好,这天晚上,郝仁再次找到二麻子,二话没说将自己做好的皮影人递给了二麻子,随即转身就离开了。

二麻子怔怔地望着郝仁的背影,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皮影人,这皮影人身穿长衫,头上束发,看起来好似个翩翩书生,只是这皮影看起来十分眼熟,就好像...好像从前的郝仁。
虽然不知道郝仁送给自己这皮影人是何意,但二麻子望着皮影人,心中却是升起了阵阵暖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将这从前反目成仇的兄弟二人的关系渐渐拉近。
二麻子小心翼翼地将皮影人放进了皮影箱中,安安顿好了之后,这才转身离去,殊不知,当他转身的刹那,皮影箱中突然散发出缕缕金光,紧接着里面的小人儿一个个睁开了眼睛。
时年秋季,自上次皮影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外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正当郝仁以为一切又恢复平常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二麻子的皮影人丢了,起初二麻子起床的时候,发现皮影人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散落在箱子外面,有几个皮影人还受了伤,二麻子见到这情景,第一时间就认为家里有人动了他的东西,可看向门窗却是锁的死死的,根本不会有人进来。
二麻子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没有将盒子盖好,被窗缝吹进来的风吹跑了,可时间一长,二麻子渐渐发现几乎每天这些皮影人都会跑到箱子外面,这让二麻子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不仅如此,里面的皮影人还丢了一个,可到了第二天,那丢失的皮影人又会突然出现,这让二麻子有些奇怪。
于是这天夜里,二麻子假意睡下,等到深夜的时候,皮影箱那边便发出了一阵“咔哒咔哒”的声响,二麻子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望过去,只见皮影箱从里面被打了开来,一束束金光亮起,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皮影人的小脑袋钻了上来,这一个好似是望风的,见外面没有动静,那个皮影人就朝着里面招了招手。
霎时间二麻子整个小屋之中充满了欢声笑语,箱子里面的皮影人一个个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只不过这几个皮影人都是在屋子里嬉笑打闹,只有一个皮影人悄悄朝着屋门走去。
二麻子浑身冒着冷汗,死死盯着那皮影人行动的轨迹,没一会儿就见那皮影人侧身从门缝钻了出去,二麻子不敢耽搁,他连忙起身跟上前开门追出了门。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小的皮影人别看只有巴掌大小,跑的却是比二麻子这个大个儿还要快,二麻子紧跟其后,不敢错开眼睛,没一会儿的功夫那皮影人就来到了郝仁屋前。

与此同时从郝仁的屋门之中也钻出来一个小皮影人,放眼望过去,这皮影人和先前郝仁所提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在二麻子眼下,这俩皮影人戳开了郝仁的窗户纸,俩皮影人望着门内的场景,嘻嘻哈哈笑着,没一会儿竟是相拥在一起,做起了没羞没臊的事情。
这时候郝仁的房间里也传出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二麻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嘴巴大开,怪哉怪哉,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稀奇之事,二麻子正准备悄悄前去将这贪玩的皮影人拿走的时候,郝仁的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两个皮影人吓了一大跳,一溜烟就顺着门缝钻了进去。
此时此刻兄弟二人四目相对,郝仁看了看窗户纸上的破洞,看向二麻子戏谑地笑道:“二麻子,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原来这事儿真的是你做的,这下被我抓个正着,看你还怎么解释!”
二麻子见郝仁误会了自己,连忙将这几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告诉了郝仁,可郝仁本就不信鬼神之说,小小的皮影人会自己动?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怕是只会发生在话本子里才是。
见郝仁不信,二麻子急了,他指着门缝说道:“我刚刚亲眼看到你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顺着门缝进去的,不信的话,就让我进去找找,我看八成你是觊觎我的皮影人,才用这种把戏骗人的吧!我说怎么突然送我一个皮影人,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郝仁被二麻子的一番话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回到屋中,让妻子张月英穿好衣服,就让二麻子进来了,二麻子进屋之后仔仔细细寻找着皮影人的身影,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当二麻子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了悬挂在墙上巴掌大小的画。
二麻子小心翼翼地向画走了过去,郝仁见二麻子看那画,也连忙跟了上去,这画可是他的心头好,可不能让二麻子抢了去,然而就当他顺着二麻子看的方向望过去的时候,郝仁却被画上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他记得很清楚,这画中竹屋里面原本只有一个女子,而且那个女子站在窗口深深地望着远方,可是现在画里的竹屋却是有两个人,这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甚至有些害怕的哆嗦起来。

二麻子细细看去,其中一个女人他并没有见过,而另一个皮影人他却十分熟悉,这皮影人不是别的,正是先前郝仁送他的那一个,看到画中不可思议的一幕,二麻子也渐渐回忆起来,似乎自从这个皮影人到来,他那里就发生了怪事。
二麻子不禁攥紧了拳头,他指着郝仁说道:“好啊你,果然是故意的,这里面的皮影人不就是你送给我的吗,自从这皮影人来了之后,我那里就反了天了,郝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此时郝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原本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可看到此情此景,郝仁不得不信了,可是一开始还是一个人,怎么现在就变成两个了,如果说自己送的皮影人有问题,那么现在有最大问题的就是这幅画。
郝仁狠了狠心,将那幅画摘了下来说道:“要怪就怪送这幅画的人,一切起源都是他,要不是他啊,这些怪事都不会发生。”
郝仁的一席话,说的二麻子有些不乐意了,他一把将那画夺了过来说道:“不喜欢就拿过来,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这画花了我不少钱呢。”
郝仁一愣,听二麻子话里的意思,他这才知道,原来送他这幅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二麻子,这下好了,两个人好心好意送给对方礼物,却因一怪事的发生,让彼此产生了嫌隙,当下二麻子便拍板说道:“既然如此,明天不如请个道士来看看,只要道士将这两个小妖除了去,你我二人的生活也就归于平静了。”
话音刚落,画中便传来一道哀求的声音:“两位主人,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出来吓人了。”
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画中一男一女纷纷朝着画外的俩人跪了下去,满眼都是泪水。
看到这一幕,郝仁和二麻子更是头皮发麻,吓得俩人不禁将画扔在了地上,此时俩人不再耽搁,连忙跑出门,来到了祥云观门前。
祥云观中有个好济世救人的道长云川,世人皆称这云川道长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听闻郝仁和二麻子所说之言,云川赶忙跟着二人回了家。
哪知还没进屋,便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待开门一看,只见屋中地面上围满了老鼠,这些老鼠不断撕扯着什么东西,俩人定睛一看,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两个皮影人。

看这情况,俩人八成也猜出来个所以然,怕是这俩皮影人怕被捉了去,所以在两个人离开之后便偷偷摸摸跑了出来,哪知还没跑多远,迎面就跑来了一群老鼠,这些老鼠二话不说就朝着两个皮影人身上咬去,一时之间,屋中乱做一团。
此时云川道长看到此情此景,连忙将老鼠驱赶开来说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待老鼠离去,几人这才发现皮影人已经是伤痕累累,可男皮影人即使受伤,依旧趴在女皮影人身上护她周全,见状道长不由得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两个小东西没有恶意,放过他们吧。”
但是一旁的老鼠却是不乐意了,一直看着两个皮影人叽叽喳喳叫着,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云川道长见状笑道:“我知道小老鼠你要报恩,但是这世上人类有好有坏,妖也分好坏,这两个小妖不过是彼此相爱罢了,他们没有做错什么。”
听闻云川一席话,郝仁不解地问道:“道长,这两个皮影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川道长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想要知道其中秘密,不如就让这两个皮影人一一告知。”
随着皮影人嘴巴一开一合,事情的真相也渐渐浮出了水面,原来这幅画正是二麻子送给郝仁的新婚礼物,二麻子自小跟郝仁一起长大,知道郝仁一向好这些,便精挑细选为其选了一副皮影画,但是两个人先前闹的不愉快,二麻子本不想让郝仁知道这件事。
然而这幅皮影画经历了百年的洗礼,在郝仁新婚的洗礼下,也让其中的皮影人渐渐生了灵智,她在窗口偷看夫妻二人的一举一动,渐渐也有了情感。
而后郝仁为了弥补对二麻子的误会,自己做了皮影人送给他,正如母鼠所说,郝仁买来的画笔有问题,那画笔能够画龙点睛,凡是用那画笔画出来的皮影人纷纷栩栩如生,一个个皮影人在郝仁皮影人的影响下,有了灵力的加持都活了过来。
一日那皮影人偷偷跑出去,遇见了在窗外偷看夫妻二人的女皮影人,不禁心生情愫,俩皮影人在郝仁夫妻二人的影响下感情越来越深厚。

然而皮影人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还是被郝仁和二麻子发现了。
说到这里,两个皮影人不禁依偎在一起,十分胆怯地看向面前的人们苦苦哀求道:“我们两个真心相爱,求求两位主人不要拆散我们,若是留不得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此时真相大白,兄弟俩带着善意送出去的礼物,又促成了一段姻缘,两个人开心还来不及,又岂会伤及无辜?
经过兄弟二人的修整,两个皮影人恢复如初,住进了那张巴掌大小的画中,一场离奇怪事的发生,也让郝仁和二麻子冰释前嫌。
后来在画中发现,女皮影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几个月过后,画中又多出了一个小皮影娃娃。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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