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农村诡异故事2——填十年大坑

  @凝波 2022-09-16 21:01:44
  周先生在二鬼子第二次集合村民宣布命令的时候站了出来。他强挺着身子站直了身体,对着站在桌子上的二鬼子头子破口大骂。骂他们卖国求荣、认贼作父、贪生怕死、不知廉耻、有辱先祖。他慷慨激昂,言辞犀利,脸上带着慷慨赴死的从容。二鬼子走了这些屯子,从来这些农夫都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就算冲出几个有血性的,几枪托下去见了血,也都不敢反抗。几时见过这样言语锋芒,字字泣血的犀利指责。这样的风骨气度,怎么是一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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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仔饭 2022-10-26 14:12:24
  写得不错。不过说真的东北人还真缺点硬骨气。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广州郊区的三元里农民都敢手持刀、矛、锄头包围英国侵略者的四方炮台,迫使英军退出广州,区区几个二鬼子如果在南方估计还没进村就被分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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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升至地域哈,我个人觉得,是因为当时的日本想将东北发展成他们的长期殖民地,因此前期并没有采取过于激进的政策,奴化措施就是一种温水煮青蛙。曾经有老人说,当时日本人进来的时候她们都没觉得有威胁。到了中后期恶毒嘴脸暴露出来,大伙才觉醒。所以我觉得国人必须更重视文化入侵这种和平演变。谢谢顶贴!
  二姨看不得哨哥儿哭成这样,将他带到自己发现的一处独立城堡中。那是在西山山腰处的一个隐秘地方,四周的灌木丛笼罩住一块平坦的石头地面。钻进去却有着很大的空间。里面宽敞干爽,二姨发现这个地方后,每次被姥姥拿着笤帚追,总会跑过来钻进去偷偷待着,像是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她将哨哥儿连带着那些小鸟一起带了进来。哨哥儿走了一路,已经从大哭变成了小声的抽噎,见了二姨这个天然的灌木帐篷,好奇的打量起来。二姨到底比他大几岁,劝他道:“别哭了,你爹就是一时气急了失手把鸟摔了,也不是故意的。这事怪刘小儿他们,等我回去帮你骂他们出气。你先把鸟养在这里吧。这里隐蔽,下雨淋不着。等你爸气消了,再把鸟挪回去。”哨哥儿心情好了些,跟着二姨就近取材,给这几个小鸟在灌木丛里现搭了个鸟窝。俩人又找了两根小木条,将受伤小鸟的腿给接上缠了起来。二姨虽然没哨哥那么喜欢小鸟,却也知道救鸟是个行善积德的事情,帮着哨哥将鸟安顿好了之后,又将哨哥劝回家来。
  回头二姨就跟刘小儿几个欺负哨哥的家伙冷战起来。因为二姨一定要他们几个去跟哨哥当面道歉,而刘小儿显然是拉不下脸面的。他本来觉得二姨是跟他一伙儿的,没想到二姨帮理不帮亲,竟然跟他们翻脸了。几次来找二姨二姨都不出去,反而帮着哨哥儿到处捉虫子喂鸟,跟哨哥儿走的比他们还亲近了。孩子的嫉妒心加上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刺激着刘小儿,他想着反正一起欺负哨哥儿的都是平时二姨小团伙的人,他们人多,一致孤立二姨和哨哥儿,二姨早晚要低头的。心里底气上来,索性就不来找二姨玩了。几个孩子故意的在二姨家门口聚集着大声笑闹气二姨,只是刘小儿的眼睛却总是暗暗的瞟着,看二姨是不是想要过来一起玩,只要二姨过来,他一定是要给她台阶下的。
  二姨是什么性子,遇强则强的,自己的错尚且不肯主动认错,再说这次分明是刘小儿不占理,她哪里肯先低头。索性就丢开手,带着几个跟自己玩的好的孩子,彻底跟刘小儿他们决裂了。这几个拥护二姨的,天天跟二姨出去帮哨哥儿捉虫喂鸟,似乎根本没把刘小儿他们放在心上,自顾自的玩的更开心了。刘小儿大明几个孩子看着酸溜溜的,气上加气,一时竟然别住了。
  少了刘小儿大明几个特别淘气的玩伴,二姨倒是刹下心来跟哨哥儿学起了养鸟。她这才知道养鸟除了耐心细心,还有很多门道在里面的。什么时候是缺食儿缺水,什么叫声是热了,什么鸟需要吃粮食,什么鸟要喂虫子,哨哥告诉她林林总总一大堆。她竟然有些敬佩这个小她几岁的孩子了。是怎么将这些鸟的习性都琢磨透了,小小的孩子又是怎么忍住困倦,一夜起来多次的喂食呢。说到鸟儿,哨哥就一点没有了内向的样子,滔滔不绝能说一上午。他还教二姨吹口哨,那哨声又细又长带着尾音,是他召唤鸟吃食的。那哨声短促尖锐,是提醒鸟附近有危险,赶紧起飞的。还有各种鹰哨儿,雀儿哨,给二姨整的稀里糊涂,学的嘴都直打瓢也学不全。可见哨哥儿平时对养鸟多下心思了。有了哨哥儿的亲自教学,二姨也能用哨儿声叫来哨哥养的最久的几只鸟来,飞上手讨食。二姨非常的有成就感,这种满足感也冲淡了不能和刘小儿他们出去疯玩的遗憾。
  方家是过了近一个月才允许哨哥将鸟又带回家里养的。哨哥将养好伤已经可以出飞的鸟从二姨的秘密基地搬出来时跟二姨保证,一定不将这个地方告诉别人。二姨也大方的跟哨哥说,他随时可以将这个地方当训鸟基地,如果家里再不让他养鸟,他就搬这边来养。两个人因为鸟结成的友谊比跟刘小儿他们多了份信任和责任。
  二姨一连多天的不搭理让刘小儿心里火急火燎的难受。他和二姨打小一块长大,二姨是从来没跟他冷战这么久的。头几天的硬气劲儿一过,再看见二姨跟哨哥儿越走越近,刘小儿越发憋不住气了。他甩脱了郭大明几个,悄悄的跑来找二姨想要道歉。二姨这次倒是没有不依不饶,提了一个刘小儿能办到的要求,就是去捉两大罐大青虫回来送给哨哥儿喂鸟,也算是变相的道歉求和好吧。刘小儿不敢在硬气下去了,有了台阶赶紧就下。两三天的工夫,只见刘小儿忙完了家里的活就往山里的杨树趟子里钻。因为那种叫看家狗儿的大青虫就喜欢趴在杨树上。头两天郭大明他们还奇怪,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刘小儿这个东西是叛变了组织啦。这小子肯定是偷偷跟二姨和解了没告诉兄弟么呐。几个人最终决定先爆锤刘小儿一顿,然后一起去捉看家狗,于是二姨再看到四五个孩子给她送来五六罐子大青虫时,乐得合不拢嘴。少年的喜怒就是这么简单,吵吵架恼了,哄一哄就好了。二姨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哨哥儿家,将赔礼送过去后,哨哥儿简直手足无措了。他一直为了二姨和刘小他们的冷战内疚,内向的性子却让他除了干着急没有别的办法。这次几个人还带了那么符合他心意的赔礼过来,当然是立即和好。于是屯子里又可以看到一帮半大孩子疯跑着捉虫逗鸟,嘻嘻哈哈了。
  幸福总是伴着烦恼来。哨哥儿渐渐大了,能跟着下地放牛干家里活了。这时候方家叔叔又开始觉得哨哥儿养鸟浪费精力了。也是,哨哥养鸟这个爱好,投入太多却几乎没有利益产出,这在农村人看来就是件超级不划算的买卖。曾经有人想要搭桥,让哨哥儿训练鸟听话,然后卖给那些喜欢养鸟的人家去,毕竟能听哨就飞来的鸟还是很受有钱人家的喜爱的。哨哥却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单纯的喜欢鸟,更喜欢给鸟自由。被圈养起来的鸟不能在天空中翱翔,是哨哥不能接受的。几次高价购买失败后,那鸟贩子直接说哨哥儿是个脑袋缺根弦的傻子。哨哥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方叔叔却越看他越不顺眼了。普通家庭的孩子长大该立事了,不说为家里多出力,反而拿粮食去喂鸟,有多少粮食够填这个的?于是矛盾开始越演越烈了。
  此时二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懂得避嫌后,与哨哥的来往少了许多。虽然哨哥在捡到鸟后依然会来二姨这献宝似的给她瞧,二姨却不能跟小时候那样,随便跟他满山遍野的救鸟抓虫了。眼见着儿时的伙伴都开始为自家生计奔忙,哨哥儿觉得懂得自己的人越发少了。他越发沉默寡言。渐渐的,他不再往家里带捡回来的小鸟,而是自己在二姨那个秘密基地旁,搭了个简单的小窝棚,将捡来的小鸟都安置在那里。从地里干完活回家吃完饭,就自己上山去窝棚里住方便照顾小鸟。方叔叔几次狠打都没让哨哥儿屈服,最终只能叹气随哨哥去了。
  哨哥爱鸟成痴的名声传遍了附近的屯子。小时候大伙都当个趣事儿闲谈,随着哨哥儿大了,该议亲了,这个爱好反而成了哨哥不务正业的缺点。方叔叔几次求媒人去帮哨哥提亲,都因为对方姑娘听说哨哥是个一门心思闷声养鸟的而告吹。是的,农村结婚过日子都希望老爷们是个顾家,能干活,心疼媳妇的。可是哨哥自小到大没跟哪个姑娘亲近过,也就是跟二姨走到近,却也是因为爱鸟的缘故。渐渐地,大伙都传,哨哥儿是被鸟迷了心智,走火入魔了。
  二姨很想为哨哥儿打抱不平。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让她不忍哨哥被别人这么讲究。哨哥儿养鸟也并没耽误干农活啊,不过就是一个爱好而已么。难道普通人就不配有喜爱的东西么?可是邓姑姑却制止了二姨。是的,人长大了,顾忌就越多。小孩儿可以将自己的看法直白的表达出来,说错了也就是个童言无忌。可是大人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要思前想后,二姨你为哨哥儿抱不平,是不是看上他了?你又为什么能了解他想什么?是不是平时走的太近?这些话如果传开了,对于姑娘名誉的损伤可见一斑。二姨终究败于世俗,不能为哨哥开口分辨。在她黯然神伤的时候,邓姑姑的话缓解了她郁闷的心情。邓姑姑淡淡的说:“二丫,方家那小哥儿,这些年救了那么多鸟,积攒的阴德都够他这辈子顺当的活着了。你不用为古人担心。这小哥不是守家待地的主儿,他势必要远走的有一番事业的。你有工夫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事情吧。”有了邓姑姑这话,二姨心里才好受些。
  感谢顶贴回复的各位!
  哨哥儿在村里人越来越怪异的眼光中坚持自我。他不觉得自己到了成亲的年龄就必须要找个人当老婆,如果老婆不能尊重他的爱好,不能相互理解,那成亲不是折磨两个人么?但是压力越来越大了。家里,村里,各种亲戚朋友看到哨哥都要劝他务正业,似乎他爱鸟就像别的盲流子吃喝嫖赌一样不可原谅。终于,哨哥出走了。
  哨哥是把最后一窝落巢的鸟养大会自主生活后,才拆了那个住了好几年的窝棚,带了少许的行李和钱,跟二姨和刘小儿他们告别。他说他要出去闯闯。方家婶子虽然死活不放,奈何哨哥铁了心的要走,拦也拦不住。那时候世道已经乱了。二姨有心要劝哨哥儿留下,又想到邓姑姑说过的,哨哥势必要远行的。如果拦住他,在屯里人异样的眼光下活着,或许不如出去闯一番事业的好。哨哥儿走的那天,阳光很灿烂。二姨看着哨哥的背影湿了眼眶。忽然哨哥吹响了口哨。扑啦啦,每走过一棵树,都有鸟飞起随着他的哨声绕着他飞。一会的工夫,头顶上至少几十只小鸟跟着他。他的肩膀上,手臂上也落下好几只鸟。一声长哨响起,那落在他肩上的鸟随着他的指挥飞回来围着二姨饶了两圈,又随及跟着哨哥飞去了。这么多年,哨哥救下的鸟依旧记着他。他走,它们随着他走。这百鸟齐飞送行的样子狠狠的震撼了村里人。是吉兆,大伙都传。当然是吉兆,二姨心想,这是哨哥自己为自己挣来的功德,上天只不过让这功德以明显的景象展现于人前而已。可笑的是,人们只能通过看到的震撼景象判断凶吉,而忽略了哨哥儿日常的救助行为。没有哨哥日复一日的相救,这些振翅齐飞的鸟,怕是早就化为枯骨了。今天的一句感叹和赞扬,真的能抵过之前窃窃私语的贬低么?
  二姨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懂人性。人越长大,精神上越困苦。看的越多,越不能出口的话越多。她只能回家找邓姑姑。邓姑姑总是通透淡然的。但是邓姑姑讲的很多道理,现在的二姨却因为缺乏人生经历不能彻底了悟。她失去了一个总角之交的朋友,心底压的沉甸甸的。邓姑姑说:“人生就是要经历各种离别的,离别是痛苦的,但是没有离别就没有重逢,重逢却是惊喜。”为了等待重逢,二姨将一切交给了时间。
  时间看上去流逝的很慢,但一转眼,却已经过了几十年。这些年,二姨经历了各种生死离别,终于了悟了道中所言的:顺其自然。也明白了邓姑姑眼中的淡然是通过多少世事的磨砺而来。屯里的人们来了又走。方家也因为乱世难捱搬去了更加遥远的地方。二姨本来还是可以从方家那里听说一些哨哥的行踪,后来则彻底的断了和方家的联系,哨哥的消息也再也不曾听说过了。
  昨天没更新,今天补上。
  这天,屯子里的土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车上下来了一个打扮的利索干练的老年人。屯里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却没人敢上去问话。倒是老人像是熟门熟路一样,走到一个年轻少年面前问道:“小哥,问一下,这屯里原本住的老刘家还在不?”“哪个老刘家?这屯子四五个姓刘的呢。”“刘小儿,哎,他大名叫啥我给忘了。他家斜对过儿有个古井来着。”“啊,刘叔家啊。他在呢。刚才我还看见他割草回来了。现在在家。我领你去啊?”“在就好,在就好。”老人听到回答很是欣喜,抬脚就往刘小儿家走去。那少年看老人并不用指引就找到了道儿,奇怪道:“他好像挺熟悉咱们屯子,可是为啥我从没见过他这号人呐?”
  到了刘小儿家门口,老人却驻足不前了。他细细的打量着这三间土房,似乎在找出旧时的痕迹。几十年了,刘小儿家早就翻盖过一回,虽然地点对了,那房子,那院子,却再也不是他年少时的样子了。
  @野马一笑 2022-10-31 10:42:22
  今天还有更新吗 是微博更新快还是天涯快啊 如果微博快 我去下载一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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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会更新整个故事。现在还是天涯更得快,不过我会马上将2发上去了。发上去之后,那边应该比这边快一些。
  “你找谁啊?”院里正在轧草的刘小儿,这时候应该叫刘大爷了,看见自家门外站着个人往里瞅,却不进来,不由出声问道。那老人细细看了刘小儿一回,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颤颤的开口道:“刘哥,是我,哨子。”“哨子?哪个哨子。”刘小儿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在脑海中搜寻好久,忽然闪现了哨哥的影子。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几步上来握住哨哥的胳膊,将老人细细的打量个遍。“是你,真是你,这些年你没死啊。”刘小儿又想哭又想笑,没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全靠肢体发泄,他狠狠的拍着哨哥的肩膀,又道:“身体挺好的,看来出去这些年没怎么遭罪。好,真好。还能想起来回老家看看。快,快进屋。”说罢就将哨哥儿拉近屋里。边喊着老伴儿生火做饭,家里来贵客儿了。
  总角之交,暮年相见,总是有太多的话唠不完的。老哥俩喝着酒,回忆着少年的青葱时光。哨哥儿有些踌躇的问起了二姨。他刚进屯子就想打听二姨来着,可是近乡情怯吧,或者怕听到些不好的消息,他一直没敢去敲刘小儿家旁边的门确认二姨是否还在。此时喝了酒,终于将此行来来的最大目的问了出来。
  “你问二丫?”刘小儿愣了愣。想了想,便也据实已告。“她挺好的,现在不在屯子住着,去她外甥女桂芬那边了。不过也离得不远。捎个信就能到。明天让我儿子去把她接来,咱们好好叙叙。”“她,这些年挺好的?”哨哥问的很小心。“就那样吧。二丫男人命薄,死的早,他俩没子女。二丫也没再嫁。现下几个外甥外甥女照管着,她心宽,也有本事,日子也能过得去。你这些年倒没忘了她啊。”刘小儿喝红了脸,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倒是把哨哥儿问了个无言。惦记么?是的,每当想家了,记忆里那个会陪他捉虫喂鸟的姐姐就会出现在脑海,懂他的,维护他的,送别他的。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半截身子入土,又谈什么惦记呢。哨哥没回话,举杯敬酒将话题叉了过去。想着明天能见到二姨,又有着隐隐的欣喜和期待。
  第二天,二姨被刘小儿儿子接回来的时候,哨哥一眼就认出来了。二姨跟他记忆中变化并不大,这么多年的经历只是在二姨的眼角增添了皱纹,从小梳着的大辫子盘成了嘎达啾,用银簪子别在脑后。二姨依旧那么干净利索,身材也依旧清瘦。她看见哨哥欣喜的笑更让哨哥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哨哥一腔的话语不知道怎么出口,只见二姨平安那心仿佛才落到实处。二姨坐在炕上,听哨哥讲这些年他的生活。刚离家的时候,他去城里打过零工,做过苦力,扛过大包,也倒腾过山货。可是世道乱了,做什么行当都不长久。城里不比农村,那里的大人物多,欺压更甚。各种起义层出不穷。混了些年,哨哥儿终于决定去投军。中国人欺压自己就罢了,凭什么外国人要来中国的地盘上欺负中国人?他投军全靠一腔的奋勇,却没成想自己养鸟的绝技倒成了在军中的立足本事。
  那时候军中传信多靠人力,有通讯营。当然,更先进的电报也有,可是那种稀奇玩意多数部队都配不起的。信鸽也是很好的方式,但太容易被敌人发现。哨哥的到来让部队的长官们如获至宝。哨哥养大的鸟,听话程度堪比信鸽,甚至一个哨子就能叫来好几只。经过短期训练,就能迅速建立附近几个常用站点之间的联系。且这些鸟种类繁多,大到鹰小到家雀,哨哥都能指挥自如。这就让敌方防不胜防了。谁能整天看着天空中的野鸟呢?哨哥因为传递信息准确迅速立了功。虽是参军,但是长官重视,战友信赖,他没怎么上过惨烈的战场,一直被保护着平平安安的没怎么受伤。后来职位高升了,他也将养鸟的本事传给了小战士,自己实在思念家乡,便提出退伍回乡。战争纷乱,多年间也曾有过红颜知己,却因种种原因错过,并不曾成家。回到方家,父母已经不在人世,兄弟们长时间不来往关系生疏,他就想着要回老屯子看看。见到刘小儿,二姨几个,更觉亲切。甚至想从此落叶归根,就在屯子里住下了。
  对于哨哥的想法,屯子里人是非常欢迎的。那些小孩不认识哨哥,但是屯子里的老人还记得哨哥走的时候是百鸟齐飞的场面。果然,人家在部队上当了大官,这时候落叶归根,是光宗耀祖的事情,给屯子带来脸面。刘小儿隐隐的猜到哨哥的心思,却也没点明。他知道二姨聪慧,总会处理得当的。
  哨哥自此在屯子住下了。他真正的过上了平静祥和的日子。积累的军功足够庇护他好好的过好晚年。他又开始养起鸟来。这么多年的走南闯北,他不再沉默寡言,闲了就和村里的老人们畅聊外面的繁华,但他却不怀念那样的日子。种种菜,养养鸟,平时肩上落着两个小鸟带过来跟二姨刘小儿唠嗑才是他想要的。至于他和二姨么,并没有什么。二姨活的通透,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三五好友相伴或许比再经历磨合更适宜。少年时是玩伴,老年是知己。
  哨哥长寿,二姨看过他的手相,生命线长而直。那是福寿积累。他们几个老玩伴坐在古井旁逗鸟儿闲谈的景象是恬淡幸福的。
  一声鸟哨,百鸟齐飞。人生并不是非得如常人眼中一样,娶妻生子才是幸福。哨哥儿爱鸟到了极致,坚持了喜爱,也是一种完整的人生。
  此故事致敬:抖音号:MK的鹦鹉、天下梦一场、蒙面鸟哥。正是有了这么多热爱生灵的人,自然和人类才能更加和谐。
  白鸟齐飞,完。
  @溪嘻嘻 2022-11-01 10:12:10
  刷完1,继续追2,觉得楼主能回来真好~凝波和二姨的性格有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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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新故事:狐仙十七
  要说屯子里供奉保家仙最虔诚的人,那非老刘太太莫属。要说供奉保家仙儿最曲折的,也必须是老刘家。她家的蛇仙儿几进几出,都赶上戏文上的七擒孟获了。起先是刘奶奶想要虔心的求个孙子,三请四告的将老蛇从小庙子里请回来,诚心的供了十来年。这期间,家里平静安稳,刘家也如愿的得了孙子。后来刘奶奶归西,刘婶儿没耐心供奉,赌气将老仙儿送回了小庙子。这也算是好聚好散,虽说老仙儿也弄出点麻烦出口气,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情。又过了十来年,刘婶儿也到了晚年,开始信奉这些神佛之事。尤其是自家孙子,自打出生起,就一直病病歪歪,身子弱的不行。每到换季的时节,总是要大病一场。全家都心疼的不行。此时邓姑姑已经不在了,二姨又并不常在屯子里居住。刘婶儿并没有可以商议的人,只能赶集的时候,顺便去附近的庙里上香祈祷。
  说也奇怪,这次上香归来,她就遇到了一个同行的老太太。老太太看上去是个利索人,但身上衣裳都不太干净,满面风霜的样子。这老太太并不与其他大娘婶子搭话,只是看着刘婶儿上下打量。然后凑过来跟刘婶儿家长里短的唠嗑。刘婶儿并没什么兴趣跟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闲聊,就恩恩啊啊的胡乱答应着。那老太太忽然的一句话叫刘婶儿开始认真听了起来。她问:“妹子,你家长孙怕是身体不好吧?”刘婶儿一愣,这老太太眼生的很,应该不是附近屯子的人,为啥知道自己家的事呢?要骗自己点钱?看着刘婶儿狐疑的眼神,那老太太却乐了,“你别疑心。我是看咱俩挺有缘的,我刚才去庙里摇了个签儿,上面写着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找那解签的师傅问,他也云里雾里的说不清楚。我想着这签儿和我所求的事儿似乎有关,又像是无关。模棱两可的。正想着呢,你就过来上香来了。一见你我就觉着熟悉,再想想签文,这与人方便的人呐,怕是要落到你身上呢。”刘婶儿听她这么说,也想知道她到底要干嘛,就搭话说:“大姐,不瞒你,我家孙子自打出生就爱生病,庄稼院的孩子,被我养的娇娇弱弱,这些年寻医问药的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总是不见病因,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一见他病,我这心呐跟刀搅一样。这不,寻思来菩萨面前许愿,要是我孙子病能好,我就是损寿十年也情愿啊。”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神情也黯淡了一瞬。叹了口气道:“咱们这个岁数,也只能求个子孙平安。谁能不为自家血脉挂心呢。”刘婶儿见她这么说,不由引为知己。那老太太又说:“不瞒你说,我家里,重孙子走丢啦。我找了快一年啦。为了找回他,我许了大愿,见庙必拜,见神磕头。可惜还是没有音信。也不知道,我那小重孙在哪里受苦,我这老骨头入土之前还能不能再看见他。”说罢,已经老泪纵横。刘婶儿万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有这番曲折,心下怜悯,自己的孙子虽然身子不好,可是还天天能见着,这要是心肝肉走丢了,那真是能要老人的命了。刘婶儿嘴笨,不知道如何宽慰,只好说道:“老姐姐,我家就住在附近屯子,你说你出来寻找这么久,估计也没好好歇歇,要不你去我家住一晚,明天再上路寻吧。”老太太见刘婶儿说的恳切,也没过于推辞,跟着刘婶儿就往屯子里走。一路将自己这些长时间怎么问询,怎么讨饭、怎么借宿的一一跟刘婶儿说了。
  原来这老太太出门寻人带些干粮钱财,每到有人烟的地方,先打听有没有人看到过小孙子,再到心善的人家或庙里借宿,钱能省则省,饥一顿饱一顿的,只靠着找回孩子的信念支撑。今天如果没有遇到刘婶儿,她就会在那庙里凑合一晚上的。
  刘婶儿心中越发对这晚年失孤的老太太充满了怜悯,到了家之后,就做了顿丰盛的晚饭招待她。又给她找了铺盖,让她和自己一炕睡。那老太太吃了饭,进屋睡觉之前,却走到院里,往仓房那边看了几眼。等熄灯歇下后,两人继续唠嗑。那老太太笃定的说道:“妹子,我看你家,是有香根(祖上曾经供奉过保家仙或者菩萨的人家,称为有香根)的人家啊,可是我怎么没看见你家供堂呢?”刘婶子听了一愣,这老太太有点本事啊,自己家已经将蛇仙儿请出去好些年了,这些年屯子里都不再议论这个,怎么她一来就能看出自家供奉过保家仙呢?那老太太看刘婶子不说话了,叹了口气道:“妹子,不是姐姐愿意多管闲事,供奉仙家这种事情,还是有始有终的好,你那多病的孙子,今天我也见着了,那不是实病,应该是有搅家的东西跟着呢。我看你家香火根基深厚,要是能续上,尽量续上吧,子孙福泽也好。”这句话劝到了刘婶子心里。她现在就是希望孙子身体能好起来,听老太太说她孙子这个是虚病,便想详细问问怎么看出来的。那老太太却先问道:“你家为啥不继续供了呢?我看这香根儿还有余火,应该也不是断代了啊。”
  刘婶子只能将当初怎么生气老太太,又迁怒于保家仙,最终送走老蛇的事一一讲了。那老太太听说,摇头道:“你实在不该一时气愤,将那么厚道的保家仙请走的。要知道,保家仙到你家是多大的缘分呐。能有个好人家歇身,那老蛇,也是有福分的。”刘婶子并没有听出老太太言语中的那点羡慕,她只是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大姐,怎么你懂得这么多呢?你家也供奉保家仙来着?”那老太太听刘婶子这么问,面色变了变,末了却终究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我是怕说了,反而吓到你。”刘婶子笑道:“大姐,我虽然小你几岁,也是活了这几十年,啥事没见过呢,你有啥话就说,憋心里也难受。你不说咱们有缘么,说出来我给你解解。”老太太见她这么说,起身披衣坐了起来。掏出烟袋锅子点了烟,瞅着外面的月亮发呆。半晌道:“妹子,实话说了吧,我,不算是人呐。”“啥?”刘婶子怀疑这老太太有点疯疯癫癫,是想孙子想的吧?那老太太却继续说道:“我啊,是修成人形的狐狸啊。我家奶奶是钱姓人家供奉的保家仙,供奉了三代了。我奶奶修行了得,加上人间功德加持,二十年前得道升仙啦。奶奶走之前,将修仙的法门都传给了我,让我继续待在那家保佑人家安康。我,我可倒好,修行不到为跟人家赌气斗狠,害了老钱家一家啊。”说罢滴下泪来。
  原来,这老太太叫胡十七,是帽山胡家这代里天资最好的。老胡太奶修成后,特意指定她留下来继续给老钱家做保家仙,一来回报老钱家的供奉,二来能够帮助胡十七积累功德有助修行。这胡十七早早修炼成人形,不免心高气傲,对周围同期修行的异类很是瞧不上。她持才傲物,言辞锋利,不知道得罪了几多大仙而不自知。其余修行的异类倒好,只是黄大仙生来小性,最爱记仇,睚眦必报。每每当她出马看事修功德时,那黄五爷的徒子徒孙就来给她搅乱。几次三番的她的火气也上来了。在一次山上狭路相逢时,她以一对多,斗法不分胜负,化作兽型咬死了黄五爷的三个后辈。这下就结下了生死仇。黄五爷每次看到小辈跟她缠斗都睁一只眼闭一只,自己却碍于辈分并未出手,这下看她下了杀手,不由气血上涌。眼见着她的修为高深轻易动不得,便再也不顾及修行规矩,竟然将恨意报复到了她所保的钱家人身上。
  于是钱家的老年人开始疾病梦魇缠身,胡十七分身乏术,救了这个,那个又犯。她孤身一人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一窝的黄大仙。自家胡字辈的亲戚也差不多都被自己的高傲得罪光了,都看热闹不帮忙。渐渐的,钱家开始不信任她了。要知道保家仙的法力也是跟人间供奉相关的。信任她的人越多,供奉越多,法力也就越大。少了本家人的信奉,胡十七越发力衰了。这是个恶性循环,她力所不及,那帮黄大仙们就闹腾的越欢。一年不到,钱家老人病死几个,青年劳力则在上山下地干活时屡出意外,瘸的瘸,伤的伤。村里风言四起,都说是老钱家的保家仙儿不行了,开始折腾主家了。纵使家里一直供奉的老太太始终不信,钱家其他人却已经起疑并厌恶了。终于钱家二儿媳受不了家里陆续出事的压力,冲进了婆婆的供堂,将胡十七的供桌一把掀翻,并把供奉名字的红布塞进了灶内一把烧了。
  不得不说黄大仙的这手实在是狠,胡彩平本身就心高气傲,自己的供堂被砸,那就是在方圆百里的仙家面前被狠狠打脸,她怎么还有脸回去老钱家接受供奉呢?没了供奉,法力大减,她更不是黄大仙一家的对手。
  没了去处的胡十七心魔大起,既痛恨黄五爷,又怨恨钱家的不信任。她却不知道,钱家老太太已经将打烂的供桌又重新摆好,重新用红纸写上了她的名字。她满心的想要报复,想要将黄五爷一家都绝了才好发泄心中的怨气,才能再次在帽山捡起威名。她找了个山洞猫了起来,暗暗盘算怎么才能一雪前耻。
  且说这钱家,本来就是相信仙家的人,现在一家被搅和的不安,就全将过错认在了胡十七头上。那边黄五爷终于将胡十七灰头土脸的撵走了,扬眉吐气又得意洋洋,见钱家老太太依旧将胡十七的供桌摆上,心里别扭。于是梦里就去寻了钱家二媳妇,说自己是帽山的黄五爷,听闻你家保家仙搅家,我已经出手将她收拾了。你家现在如果想继续平安,不妨改供奉我黄家仙儿。那二儿媳如何不信,竟然真的找了个黄道吉日,将黄五爷的供桌摆上了。这真是认贼作父,将仇人当恩人了。眼瞧着钱家老太太已经不能掌家,儿媳妇说了算。钱家老太太只能默默的将胡十七的供桌从正屋撤了,自己带着供牌搬到了厢房里。
  黄五爷得了这个好处,自然也要显现一番神通,于是家里着实顺当了起来。其实不过就是得了好处,吩咐了小辈不在搅和了而已。这一来一进的,撵走了心腹大患,自己又得了好供奉好名声,愚蠢的人类这么好糊弄,还不如咱们野兽明察秋毫呢,黄五爷那是心得意满。每隔初一十五,看着虔心给自己叩拜上香的钱家人,黄五爷就美滋滋的。只是还有个眼中钉,就是那钱老太太,这个老货铁了心的供奉胡十七,还把自己亲手带大的重孙子也带坏了,只信那骚狐狸。祖孙俩从没来黄五爷的供堂上上过香,这让黄五爷心头火起,毕竟还有人信奉胡十七,那就是没断了这狐狸的香根,万一这家伙卷土重来,自己不是留下了祸根?黄五爷越想越觉得自己必须斩草除根。
  @ty_145292134 2022-11-04 21:09:17
  十年前看过你的帖子,看完后一直等后续等了好几年也没消息!换了几部手机了也没在下载天涯,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又下载天涯,想起了莲蓬鬼话陪我度过的青春,翻几下就看到了收悉的“二姨讲给欠登的故事”,这次终于圆满了,感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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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回归!缘分呐
  于是先在钱家放出风声,说最近山上闹狐狸,可能就是之前的胡十七回来报复了。他会好好保佑钱家的。钱家人自然信了他说的话,这样日后不管发生什么,锅可是要胡十七背了。可是钱家老太太却不信家人带来的信儿。她是和胡十七打了半辈子的交道的,心知这狐狸虽然不像之前的胡太奶那样平和大度,却也就是心气高,好胜,绝没有害人的心思。她自己在厢房偷偷的供奉胡十七,那狐狸却再不肯现身了,想必是被媳妇伤心太过。这次通过黄五爷的口中听见,那狐狸还在帽山中并没走远,就想着上山去碰碰运气,解开和家人之间的疙瘩。她那小重孙极其孝顺,见奶奶这么大年纪上山不便,就要跟着一起去寻。
  祖孙俩磕磕绊绊的上山寻找,正中了黄五爷的下怀。他正愁着这祖孙俩不出门呢,毕竟不出门就没法发生意外,在家里出事可是会被质疑他的保护能力的。挺好,一个老太太,一个小儿郎,在大山里发生什么不正常呢?他指挥子孙后辈,要在山中将两人害了,再栽赃给胡十七就万事大吉。
  老太太大清早带着孙子上山,直找到后半晌太阳下山,也没见根狐狸毛。老太太年老体衰,只能坐在林子边的路旁歇脚。此时黄家的一众小辈已经被黄五爷派了任务,正鬼鬼祟祟的在林子里跟着祖孙二人。可说胡十七与钱家老太太的缘分并没断,她正巧出来透个气的功夫,就闻到了那老黄家几个小黄皮子的腥臊味儿。于是急忙上前偷偷的查看,只见几个黄皮子正围在一起绕圈,这是黄皮子要迷人之前的做法。再往前一看,心下一惊,那不是钱家老太太么?她怎么上山来了?看这架势,那帮黄皮子正是要害她们祖孙呢。胡十七想到钱家的狠心弃供就想丢下不管,可这老太太心地实在是好,她又不忍心眼看她祖孙两个命丧于此。最终她还是决定,既然黄皮子要害人,那不论他们要害谁,遇到了都得出手。于是她施法布下了结界,将那几只小黄皮子困了起来。她没想到近期自己心神不定,加之供奉缺损,法力已经大不如前,而这几只原本她不放在眼里的小黄皮子,却因为钱家人的诚心供奉实力大增。两方对阵,竟然不再是她一面压倒的局势,而是势均力敌的对抗。
  这边斗得激烈,那边钱老太太却只觉得天阴了下来,林子里起了旋风,卷的残枝败叶全都上了天。隐隐的竟似要下大雨。她还疑惑,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她和孙子什么遮雨的家什都没有。于是赶紧起身要找个避雨的地界。却不知道,这是仙家斗法,引发了雷劫。山下的庄户院里,只见帽山山顶聚起一大片乌云,那浓云滚滚间惊现闪电,山脚下却不闻一丝雷声。此时黄五爷正在钱家供桌上喝着贡酒呢,忽然见天色有异,忙出门查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自己不过就让几个小辈出去,那修行怎能引发雷劫?不及细想,忙施法赶去山顶。
  胡十七这边已经左支右绌,渐渐露出败像。她心内越急,心魔越盛,那边云层里的闪电也就越密。眼见着既要支撑斗法,又要对抗天劫,胡十七被逼无奈,索性化作原型去撕咬那几只黄皮子。要讲兽型,狐狸还是要压制黄鼠狼一头的,顿时几只黄鼠狼就负伤带血了。那狐狸眼中红光大盛,杀心四起,却不料被一道闪电劈在了结界上,顿时术法反噬,吐出鲜血来。
  原本的雷劫是因黄皮子家族作恶开始,天道要小惩大诫,却赶巧遇到了胡黄两家相斗,其中胡家还有入魔的倾向,那雷劫因此越积越重。终于在黄五爷赶到的时候,一道明亮刺眼的闪电直劈而下。只见结界应声而破,那几只小黄皮子因为祸乱常人应劫而亡。胡十七也因为杀心一起被株连,劈了个重伤。黄五爷赶到后,只见自己家族中最有出息的几个,都已经被劈得焦黑,那边胡十七竟然还没死,心下悲恸大怒,扯开阵法就奔着胡十七而来。胡十七眼见着躲不过,只能闭目等死。电光火石间,只见钱家老太太忽然扑过来护在她身上,替她挡了黄五爷的致命一击。
  原来胡十七的结界被第一道闪电劈裂,那边钱老太太就看见了林中状况。哪里是什么旋风四起,分明是一只红尾黑尖儿的狐狸和几只黄皮子缠斗。钱老太太畏惧闪电不敢上前,却也没有走远,眼见着那闪电并不往四外劈而直指一处,老太太心下明了,这是仙家的雷劫。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胡黄两家拼死相斗。她心中隐隐觉得那狐狸就是自家的保家仙胡十七。眼见着又一道闪电将那几个黄皮子劈死,狐狸也受了伤,钱老太太正壮着胆子要上去查看,那边不知怎么一晃神又出现一只黄鼠狼。这黄鼠狼一看就是有年头的,尾巴毛全白了。那黄鼠狼一现身就摆出阵势要攻击狐狸,钱老太太想也没想,直接就冲过去将狐狸护在了身下。黄五爷全力一击是怎样的厉害,哪里是人间一个老太太能承受的,只见老太太白眼一翻,立马就昏死了过去。黄五爷一击不中,再次出招,这一次却被一道闪电截住。帽山黄家祸害常人本就犯了天规,他又当面击杀常人,这雷劫立马将目标转移到了他身上。黄五爷不敢硬抗雷劫,当下是要找个避雷之处。他一眼扫到了正在旁边树下躲着的钱家小孙子。无疑,用人气避劫是最好的,他冲到孩子身下连连转圈,那小孙子顿时就被迷住,迷迷瞪瞪的将他揣进了怀里。只见道道闪电劈在孩子藏身的树四周,竟然将一棵山核桃树劈得焦黑。最终觉得无法自行逃脱,那五爷也顾不得击杀胡十七,操控着钱家小孙子逃命去了。眼见着那乌云跟着钱家孙子而去,雷声隐隐却不敢落下,想是天道不能伤及常人之故。
  这边胡十七伤重已经不能化为人形,她感受到钱老太太的还有微弱的心跳,便不顾自身伤情,强撑着咬下尾巴上的黑毛,尾巴是她法力的来源。她施法将钱老太太唤醒,老太太睁眼后却在四处寻找重孙,却遍寻不见。转眼看见了她,勉声道:“是胡大仙不?”胡十七已经不能言语,只能摇摇尾巴,用嘴去拱钱老太太。“你没事就好,我觉着是你。看来你被黄皮子欺负啦。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怎么好。”看着自己重伤却还关心狐狸的善心老太太,想着刚才她护着自己的举动,胡十七只觉得心被紧紧的搅住了。她当初答应祖奶奶去钱家做保家仙,只把这个当成交易,你给我供奉,我保你家平安。可是这个老太太为什么会拼着命救她这么个异类呢?这就是人类的感情么?胡十七从前不懂,可是看着老太太虚弱的样子,她却想着,不论怎样,她都要让老太太活着。可是老太太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靠着她的法力老太太迎来了回光返照。此时灵台清明,老太太像是都想通了似的跟她说:“我知道搅和我家的必然不是你,你和你家祖上是一样的,不会害人。我家里人委屈你了。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计较才好。我不成啦,可是我上山来寻你,却把孙子给丢了,求求你,一定帮我把孙子找回来。”说罢双手合十,向胡十七拜了拜。狐狸口不能言,急的呜呜直叫,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太太呼吸越发平缓,最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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