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旅后,我的狗血经历

  我曾经对这首诗不屑一顾,现在却怀着极大的兴趣试着解读其中的密码,也许这个洞的奥秘就藏在这首看似简单的长诗中。默诵着正面那首长诗,试着从藏头诗、藏尾诗之类去解读,也试着用其他我能想到的方法去破解,但是费了千万亿个脑细胞,结果仍是一点头绪没有,我心有不甘地得出结论:这就是一首彻头彻尾的歌功颂德的庸俗之诗!
  但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肯定这绝不是一首普通的歌功颂德之诗,它一定暗藏玄机,只是我没有掌握破解的钥匙,一时没有办法了解它的真实含义,怪只怪我智商不够!
  差不多又帮王质按摩了一个时辰,他的脚心仍然冰凉冰凉,一点起色没有,我无奈地放弃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法,帮他穿上鞋袜。之所以这样做,因为我心下做了一个决定,背着他一起去闯那个神秘莫测的云洞,无论前方是龙潭虎穴,还是地狱天堂,总比在这里等死好!
  我把背包挪到前面,然后将他背在身上,慢慢地靠近洞口,义无返顾地朝云雾走去,我不知道前途有什么危险,但我知道我不想坐以待毙。
  但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正如前面所说的,小手指的试验虽然已经证明这云雾可见不可触,所以没有毒性或腐蚀的危险,但那种擦肩而过的曲线究竟会把我们带到地狱还是天堂我并不知道,我曾经问过王质,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他只回答了我一个“等”字。如果是我一个人还好,如今我带着王质,我有权利帮他做出决定吗?
  究竟是我一个人去闯一闯,还是带着他一道闯?我犹豫不决。双手把他往上面托了托,问道:“王质,你愿意跟我一道试试吗?”
  毫不意外,没有回答,昏迷中的他当然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又道:“王质,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我知道我这种伎俩在读者看来可能是一种无聊之极的自欺欺人,但我当时真的这样自导自演了一番,潜意识里也许是怕万一出现糟糕的情况能让自己减少一点对王质的愧疚感吧。
  总之,虽然有疑惑,有徘徊,最终我还是背着王质迈出了最后一步。
  跟我一开始用小手指试的情况一样,我没有碰到任何阻碍,但是也并没有走进云雾中。我与云雾之间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可是无论我怎么走就是走不进去,云雾仿佛永远就在我伸手可触的地方。
  我判断自己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始终是这种不离不即的状态,无尽的路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看来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我们处在了一种古怪的境地。
  我心里有点着慌,决定不再前行,还是退回到冰洞中。但是当我转过身时,我发现我的前方仍是云雾缭绕的洞口,我愈发着慌了,又转过身来,前方还是云雾缭绕。无论我怎么旋转,我的前方永远是我试图走进去却一直走不进去的洞口。
  退路消失了。
  此时此刻,我仿佛身处黑洞之中,前无可进,退无可退。可怕的是,我想起来我曾经就做过这样的梦,在梦中,我走在一条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漆黑的道路上,无论我往前往还是往后跑,都是没有尽头的道路,我只能无助地哭喊着,奔跑着,奔跑着,哭喊着……
  片刻的慌乱之后,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捏了一把王质的腿肚子,还好,他没有消失,还在我的背上。
  现在怎么办?我问自己。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回答自己。
  我又捏了一下王质的腿肚子,这个时候我特别希望得到他的指引,可是他全身无力地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如果王质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呢?我试着用他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但我发现我并不是他,也没有他那么丰富的经历,根本无法想象他会怎么做。好,既然如此,就看我的吧。
  我要自我拯救。
  目前,对这个两个洞,我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石碑前后的两首诗,那么出路只有从这上面去找。我静下心来,默默地又吟诵了一遍两首诗。“我有明珠一颗”,如果明珠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我”是谁?这两个洞的主人?按王质的说法,这个洞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室韦古洞,那么这个“我”会是“宇文室韦”吗?抑或是那个神秘组织的领袖“王车”?
  我知道这个问题一时无从了解,只好放弃。
  长诗中一段话又引起了我的兴趣,“丹田三宝,煅炼坚凝,神通内运,旋乾转坤。即内即外,会归道心,三才六合,荡荡平平。”
  “即内即外”不就是我目前的处境吗?那么,怎么才能做到“荡荡平平”?答案似乎就在诗中四个字“旋乾转坤”。
  我心中狂喜,立刻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双手握固,气沉丹田……如今这一套我已经驾轻就熟了,一个大周天走下来,我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奇迹并没有发生,我的处境一点没有改变。
  “冷静冷静”,我告诫自己,“一定是哪个地方理解错了。”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旋乾转坤”,应该是上下颠倒的意思才对,难道是要我双脚朝上来练?这难免让我想起欧阳峰倒练蛤蟆功的故事,觉得这想法有点不靠谱,但事到如今,似乎也别无他法,反正试一试又不会有什么坏处。
  放下王质,双手朝下,整个身体倒了过来。这样练功当然不自在,还没练一会儿就倒了下来,不过这点困难自然不会阻碍我,几次之后,硬是倒着走了一个大周天。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可惜的是,周遭没有任何变化,奇迹还是没有发生。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喟然长嘶:天啊,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啊!叫完这句话,我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仰面倒下,不过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让自己受伤,按照我的判断,头应该落在王质的大腿上。但是这一回我显然判断失误,头没有枕上王质软棉棉的大腿,却碰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我捂着后脑勺摸了过去,原来是王质腰间装包茅的葫芦。
  葫芦?我眼前一亮。葫芦可是大有来头的宝贝,七个葫芦娃的故事可是家喻户晓。道经中也有各种记载,壶公的葫芦就别具一格,他每天晚上都会跳到葫芦里,里面有天地日月,有山川田野,有楼台这阁,有山珍海味,不就是另一重乾坤吗?庄子在《逍遥游》中也曾嘲笑他的好朋友空有一个大葫芦,却不知道当作“腰舟”,用来浮沉江湖,逍遥人间。
  “乾坤”与“腰舟”,想到这里,希望又在我心里升起,我摘下王质腰间的葫芦,系在自己腰上。如果眼前的云雾就是江湖之水的话,如今我有了“腰舟”,岂不可以自由自在地浮于其上?
  神奇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葫芦碰上云雾的时候,这次没有弯成一条曲线,而是实实在在地与云雾发生了接触,我甚至能够感到腰上的葫芦顷刻间变得硕大无比,我趴在其上,王质又趴在我的身上,在云雾中荡来荡去,
  我内心无比狂喜,表情却无比冷静,狂喜的是终于打破了云洞的结界,闯了进去,冷静的是云洞吉凶未卜,将要面对的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唯有保持一百二十分冷静,才有可能应对未知的不可测。
  时间这个时候好像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我在葫芦上飘荡了多少时候,也许有十天十夜,也许只是一霎那间,但是我看到了日月星辰,看到了沧海桑田,看到了光怪陆离,看到了怪力乱神……当我再次站在坚实的地面上时,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刚刚苏醒。
  我摇了摇脑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然身处在一个洞中,但是可以肯定,这不是我呆过的冰洞,因为没有倒在地上的石碑,也没有面目狰狞的冰柱冰锥。但我也不能肯定这是不是云洞,因为周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云雾。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断定,这里就是王质口中的室韦古洞。
  因为我看到了陈莫可,她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角落边的一张石床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气。
  在说陈莫可之前,我先来描述一下这个洞的情况吧。洞不大,呈长方形,面积在五百个平方左右,穹顶,中间高四周低,最高处约有十五六米高,四周也就两米左右。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水池,里面注满了水,大约三十个平方左右。池子的前方有九层台阶,台阶之上是一个石制的大椅子。池子后方,左右各有一张石床,陈莫可就躺在其中一张石床上。
  这个洞的人工痕迹非常明显,不仅地面是凿过的,四周和洞顶也都有人工凿痕。洞内没有一丝冰块,温度适宜。
  这时候我手串上的金蛇闪了一下,我心里鄙视道,需要你的时候无声无息,现在闹腾什么!不过它也只闪了一下就没有声息了,我也没在意。
  走到石床边,我伸出手指摸了一下陈莫可的鼻息,若有若无,倒与王质相似,心中奇怪,金雕把她叼来干什么呢?看她的样子,虽然还活着,但也只剩下一口气,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伤,想帮她检查一下,也好采取对应的措施,说不定就能救她一命。但低头一想,她可是个女人,不像王质,大家都是男人,扒光了他衣服检查也没关系,不要让她事后怪我。又一想,她的裸体我又不是没见过,何况我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伤,伤在哪里,又不是要非礼她,即使她知道了也不应该怪我。
  想到这里,我走到另一张石床边,把王质放了下来,然后伸了伸手,扩了扩胸,蹬了蹬腿,僵硬的身体基本得到恢复。
  走回陈莫可的石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伸出的手却凝固在半空中。
  倒不是发生了什么非同一般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景象,只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曾经深深怀疑过王质带我来室韦古洞的目的,还上演过逃跑的一幕,就是为了远离室韦古洞,结果遇到了狼群,碰上了雪崩,阴差阳错还是进了这里,当真如王质所言,我命中注定就要走上修行之路?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这个洞穴可能也是多米诺骨牌中的一张吧,躲是躲不过去的了。
  有了这个想法,再看躺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能不叫我犹豫起来,因为这个女人身上疑点重重,有太多的神秘之处,可不能随便招惹。
  之前王质就千方百计想摸清她的背景,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所知不多。我只知道这个女人与金家的第四代金海凌是大学同学,但并不是四川人,也不是重庆人。她嫁到金家是她父亲苦心布局的结果,肯定带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猜是医术或者包茅),但是造化弄人,她所嫁的金海凌丈夫并非金家血脉,丈夫与婆婆均死于金筌之手(当然这是她一家之言,具体情况如何并不清楚),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应该来自一个修道的家族,因为她曾在我面前诋毁过禅宗,她本人应该也已登堂入室,这从她能看出(或者说是猜出)王质是纯阳之人就足以说明,但最多也就是半桶水,因为她并没有看出我和她自己的纯阳之体。
  我把目光又移向了王质,一开始告诉我之所以带陈莫可到俄罗斯来,是因为她举报了金筌杀人,怕她遭到金家报复;接着又告诉我,带她来是因为她天生异穴,可以打开我的灵龟天目;最后被金雕叼走后,才不得不承认是利用她寻找这个室韦古洞。
  记得在陈莫可被金雕叼走的时候,我曾问过王质,如果她大难不死,你会不会一激动就娶了她,当时他回答说除非我良心发现。唉,这个渣男想到这里,我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他们两个如果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起,会不会干柴烈火,像宇文室韦与金雕一样也繁衍出72个部落?
  我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弄得有点小激动,不由分说,将王质从那张石床移到陈莫可这张石床上,并排躺在一起。
  说实话,陈莫可有点配不上王质,不是说她不漂亮,而是说从相貌上来看,陈莫可看上去比王质成熟得多,虽然实际上王质这个老不死的,要比陈莫可大了一千多岁。
  为了增加他们两个醒来以后的戏剧效果,我将他们两个的手放在了一起,很明显的,王质的手动了一下,应该有所感觉。看来这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对他而言还是蛮在意的,即使处在无意识状态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我一瞧有戏,更加大胆起来,将王质的身子侧过来,再将陈莫可的身子也扳过来,然后将她的头抬起来,把王质的左手伸到她的颈子下面,再让他的右手搂着她的腰,并让他们嘴对着嘴,貌似一对情义绵绵的情侣。perfect!我双手环抱,退后几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想到他们两个苏醒时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忍不住心中狂笑,对陈莫可道:“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他娶不娶你,就看你够不够妩媚,够不够有本事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王质这个老淫虫居然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着陈莫可的嘴唇,相比之下,陈莫可一点反应没有,任其为非作歹。
  我不由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担心王质真的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强奸的丑事,那就玩笑开大,非我本意了。正要上前阻止,王质的舌头已经停下来,顺着自己的上下嘴唇舔了一圈,缩了回去。我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生怕他又故技重施,还好,没有再生事端。
  但我还是不放心,又摸了摸他的耳垂和鼻尖,观察他是不是装昏,结果发现他并没有醒过来,刚才那种行为可能只是作为一个风流种子下意识的举动。饶是如此,我还是觉得背后冒汗,玩得有点过后了。
  我走到陈莫可身边,倾下身子,轻轻抬起陈莫可的头部,正要把王质的手抽出来,突然“啪!”一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流氓!畜生!”陈莫可已经坐了起来,两眼愤怒的盯着我,“你想干什么?”
  这可尴尬了,刚才俯身的时候,跟她的脸确实靠的有点近,只好勉强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陈莫可坐在石床上指手划脚,我猜想她要不是没有完全恢复,就是下半身暂时还不能动。
  心里稍安,站在安全距离处,指着王质道,倒打一耙,“帮什么?你也不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你不觉得有伤风化,我看着都脸红。”
  陈莫可扭头一看,顿时脸红了起来,茫然道:“怎么会这样?”
  我得理不饶人,板着脸道:“你们两个私下里再怎么卿卿我我颠鸾倒凤,我都管不着,但下次最好不要在有人的情况下忘乎所以,我没有那种怪癖。”
  “谁忘乎所以啦?”她的反驳有气无力。
  我毫不客气道:“当然是指你,”又指着王质道:“还有他,你们两个。”
  陈莫可又回头看了下王质,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又按了下他的脉博,毕竟不是普通女人,一开始被我说懵了,此刻似乎反应过来,“他明明处在昏迷状态,我也是,我们两个怎么可能……”
  我连忙打断她,“不要问我,我也刚醒过来,什么也不知道,只看到你们两个不雅的样子觉得碍眼,才想着把你们两个分开。”
  陈莫可根本不相信我说的,盯着我道:“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强作镇定,双手一摊,装着无辜道:“我干什么了,我?”
  陈莫可银牙咬唇,“是不是你把我们俩摆成这个样子的?哼,要不是我醒得早,你该不会把我们衣服也扒光吧?”
  “怎么会,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跟你说了,与我无关,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她不屑道:“你就不是好人。”
  这话说的,洪垌县里无好人了,本来我还有些心虚,但她这样没完没了,必须想个法子让她闭嘴,于是我反问道:“你没听说过梦交吗?”我的意思很明确,梦交都有可能,何况你们只是暧昧的姿式,凭什么老赖上我!
  此话一问,果然令陈莫可哑口无言,不敢再跟我纠缠了。我也见好就收,指着王质,故意危言耸听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救活你的情郎吧,他好像活不了啦。”
  陈莫可正被我堵得憋了一口气,立即还击,“什么情郎不情郎的,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成不成?”
  看到这个女人不识相,我只好给她抖点真材实料了,“呵呵,你们床上那点破事,他可都告诉我了,连细节也说了,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听?”事后想想我这样讲一个女人确实有些过份,而且下作,不过当时斗嘴斗得兴奋,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
  “满口喷粪!”如果她的脚能动,一定气得直跺脚,如果她的腿能动,一定会跳下床追我,但她此刻她好像只有上半身能动,所以只能横眉竖目、啮牙咧嘴以表达她的愤怒和不满。
  到了这个地步,我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有种胜利的快感, “小爷不会射粪,只会喷精。”为了表达自己的张狂,我还故意把两个动词互换了一下。
  “呵呵呵,”陈莫可恼羞成怒,一阵冷笑,“鹿鸣,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张狂的,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老天赐你弹簧枪,除了尿尿能干啥!亏你还好意思提什么喷精,你有这个本事吗?你喷的出来吗?你倒是喷给我看看啊,你要是能喷出来,老娘就给你舔得干干净净!”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不过有时候对贱人就要狠狠地打脸狠狠地揭短,否则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只知道人五人六。此刻,我就是那个贱人,谁要我对女人说那样的话呢。陈莫可的叱骂并没有让我恼羞成怒,而是幡然醒悟,说明我还不是那么差劲,那么无药可救。
  我搓了搓手,一只脚点着地,对陈莫可道:“嘿嘿,你骂的对,刚才是我出口伤人了,对不起。”
  陈莫可的眼睛睁得老大,脸色也变了几变,显然没想到我会跟她道歉,也露出歉意道:“算了,我也不该说你的隐病。”
  我嘟囔道:“我没有那毛病。”
  “好了好了,甭管你有没有那毛病,我都不再提了,帮你保密,好了吧?”
  我还要辩解,陈莫可道,“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告诉我,他怎么了?”
  我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我的一切辩解都是那么苍白无力,毫无作用,算了,她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既然她不愿纠缠此事倒也正中下怀,于是简单地将我和王质经历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呢,金雕没对你怎么样吧?”
  陈莫可道:“我一醒来就看到你了。”
  我言不由衷道:“哦,那就好。”差点又故态复萌,调侃她金雕有没有变成个男人勾引她,想想她刚才激烈的反应,总算忍住了自己的臭嘴巴。
  陈莫可道:“过来帮我一下。”她的意思是让我把她坐的方向挪一下,好方便她用双手给王质检查。
  我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没知觉。”
  “会不是会金雕伤了你的脊柱?”
  “我检查过了,没有。”
  “那怎么会没知觉呢?”
  “先别管了,到那边。”她指着王质的头部,身上她够得着的地方已经被她“摸”过了。
  我伸出双手在她身侧上下比划着,拿不主意从哪下手,按说一手扶肩一手抱着她的双腿最省事,但我不想跟她有这么大面积的接触,于是就双手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拖到王质头部,再将她大腿打开,夹住王质的头。这个姿式很暧昧,王质要是知道我这样弄他,一定会气得想打我。陈莫可开始看我像拖死猪一样拖她,脸色顿变,似乎要发火,最后变成这样,竟然脸色一红,不声不响地在王质头上颈子上乱“摸”起来。
  这时手串上的金蛇又动了一下,仿佛射出一道金光,但我仍然没有管它,完全被王质的伤势所吸引。陈莫可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让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问道:“怎么样?”
  陈莫可望了一眼我的手腕,提醒我,“金蛇发光了。”
  我看也不看道:“之前就动过一次了,尽是些马后炮,别管它。王质到底怎么样?”
  她摇摇头,“不好。”
  我急道:“不会死吧?”
  “死虽不至于,但跟死也差不多。”
  “到底怎么样?”
  “相当于脑死亡吧。”
  我连忙摇头道:“不可能,他明明有自主呼吸,怎么会脑死亡。”
  陈莫可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话茬,也不知道是她解释不了这个问题,还是不屑于向我解释。
  我只好问道:“能救得过来吗?”如果王质真的永远醒不过来,我肯定是非常难过的,毕竟他是因救我变成这样的。
  陈莫可无奈地摇摇头:“我没这个本事。”
  我试探道:“那金老大呢,有没有这个本事?”
  陈莫可道:“金家的本事不敢说白骨生肉,但依我看起码能做到寒灰更燃,只是他们从来不轻易出手。”停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你如果去求他们,金家一定会答应的。”
  我怀疑道:“立翰的病都不能治,就能治得好王质?”
  陈莫可道:“这你就不懂了,他们两人的病因不同,体质不同,岂可一概而论。”
  我当即决定:“那不管怎么样,我们赶紧带他回国,到北京上海的大医院去看,如果看不了再去找金老大。”
  “也只能这样了。”陈莫可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只是我们能出去吗?”
  “放心,有我在,一定能带你们出去。”其实我说这话时,心一点底没有。这个神秘的洞穴,进来都那么匪夷所思,出去又岂能轻而易举。何况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探过一番,没有看到过任何洞口。
  “真的?”
  我拍着胸口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能骗你不成?放心,我说要带你们出去就一定能带你们出去。”我连我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也弄不清楚,哪敢肯定能带他们出去!但是在女人面前,作为男人都有天然保护欲和表现欲,我也不例外。看了眼腰中的葫芦,不知道它还能不能带我们出去,可能这是唯一的指望了。
  这时,从我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水池方向传来的,当时我正背对水池,只看到陈莫可脸上露出惊讶而害怕的表情。
  昨天因为去武汉未更,回来写了一段。
  这时,从我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水池方向传来的,当时我正背对水池,只看到陈莫可脸上露出惊讶而害怕的表情。
  “怎么了?”我扭头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陈莫可指着中间的水池说,“刚才那里面好像冒出来一条蛇。”
  “有条蛇有什么好奇怪的?”虽然说女人怕蛇是天性,但陈莫可并不是普通女人,又生活中山高林密的金谷园,不应该怕蛇才对。
  “你知道有多粗吗?”陈莫可比划着,恨不得双手张开到极致。
  自打任督两肪打通后,我的胆子大了不少,笑嘻嘻地挥舞着砍柴刀,大言不惭道:“放心,我保护你。”心里想着怪不得手串上的金蛇闪了两次了,原来这里还有一条蛇,如果也是一条灵物就好了,说不定一公一母,正好配成一对。
  说着我走过去,朝水池下望去,即使用头上的按照灯,也什么都看不见,无法判断水有多深。所谓艺高人胆大吧,我用砍柴刀在水池里乱搅一气,水面上除了被我搅动的波纹外,什么也没有。我的胆子愈发大了,笑道:“你看,哪里有蛇?什么也没有。”
  “真的有蛇。”
  “可能是你的幻觉。”
  “你才有幻觉。”
  “嘚勿起,不是幻觉,是被我的砍柴刀吓走了,好伐?”我故意用了一点点上海腔来调侃她。
  她白了我一眼,开始按摩自己的双腿,于是走过去讨好地说:“不嫌弃的话,我帮你按吧?”
  不错我是用了讨好的语气,但那只是青年男女之间的玩笑,并不代表我欠她的。碰到这种情况,女人起码应该嗲嗲地说声谢谢之类的客气话是吧?可是陈莫可居然像个公主一样,睥晲地看了我一眼,骄傲地点了下头,然后靠在王质身上,摆出一付降尊屈贵,等着我去伺候的样子。
  我立刻就有些不高兴了,真搞不懂有些女人,有时候她们的自信和骄傲都不知道从何而生。我之所以提出帮她按摩,主要是考虑在她未苏醒前确实做了些恶作剧,权当补偿。要知道她这个态度,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陈莫可见我光说不动,又生气了,“你不是说帮我按摩吗,哄我啊?”
  我淡淡地说:“我突然想到圣人曾教育我们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还有一句……”说到这,我停下来,不说了。
  “还有一句什么?”陈莫可追问道。
  “朋友妻,不可骑。”
  陈莫可勃然大怒,“鹿鸣,你混蛋!王八蛋!去你妈的滚蛋!”
  我默默地将王质背到背上,陈莫可一把抓住王质的衣服,冲我叫道:“你干什么?”
  我没有睬她,继续干我的活,头也不回道:“听你的话,滚蛋啊。”
  陈莫可抓得更紧了,“你要去哪儿?”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是离开这儿。”我心里暗爽,臭女人,对爷态度不好,爷叫你一个人留在这等那只大雕来跟你生儿育女。
  陈莫可果然有些急了,“你说过要带我一道走的,你保证过的。”
  我板着脸道:“你能指望一个王八蛋说话算话吗?”
  陈莫可愣了一下,但仍抓得紧紧的,“这里根本连洞口都没有,你怎么走?”
  我扭头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快放手,让我好赶紧滚蛋。之于我怎么走,你管不着,也用不着你费心。”
  陈莫可当然不放手,刚才的自信和骄傲已经不知所踪,有点可怜地说:“我不相信你真的能离开这里?”
  我轻松一笑,“信不信是你的事,走不走的掉是我的事,反正我能怎么进来,就能怎么出去。”
  这句话让陈莫可彻底失去了自信,其实我有点可怜她这种人,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有点小幸运得到一个神奇手串的门外汉,对她们这种世代修行的家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此刻我的自信和淡定却她让不得相信,我是唯一能带她离开的人。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声道:“对不起。”
  “什么?”我故意装听不见,心里也不免赞叹,能伸能屈,这个女人不简单。
  陈莫可的声音大了一些,“对不起。”
  我仍然板着脸道:“用上海话说。”
  “上海话?我不会。”她奇怪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提出这么古怪的要求,
  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心里好笑,其实我要她用上海话说一点深意没有,就是抱着一种戏谑的态度,“那你跟我念,嘚勿起。”
  “嘚勿起。”说完,一丝奸笑在她脸上一划而过。
  “shit!”我瞬间明白了她得意的奸笑,默默捶了下自己的胸,太笨了,想戏弄人家不想却反遭到人家的戏弄,高手过招就是这样吧,无形无影中,就被她摆了一刀,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省得自己出自己的丑,强颜欢笑道:“看你态度蛮诚恳的样子,寡人就不计较了。”
  陈莫可配合地拱手道:“那小女子代表我自己,也代表王质谢谢陛下的宽洪大量、不杀之恩。”
  “得,”我摆手道,“你代表你自己就行了,王质是我朋友用不着你代表。”心里骂自己,亏几分钟之前还想撮合她跟王质,从现在开始,即使王质想跟她在一起,我也要千方百计地去破坏,绝不能让王质跳进陈莫可这口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里。
  陈莫可不知道我心里这些恶狠狠的想法,欢天喜地地说:“那我们赶紧走吧。”
  看着她天真如少女般的烂漫笑容,让我简直有人格分裂之感,淡然道:“那你抓好了,半途掉下来,我可管不了。”说完不再看她,也不再管她。以我进洞时的经验,这个葫芦负重三个人绝对没问题。
  你们以为我就这样带着他们两个,骑在葫芦上,轻轻松松地飘到了洞外?我也想这样,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有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一旦实践起来却寸步难行。
  我刚才说的话就是如此----我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这话初听起来是不是很有道理?所以不仅陈莫可信了,向我服软,连我自己也信了,以为葫芦能带我们进洞,自然就能带我们出洞,可是事到临头,我才发觉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葫芦是带我们进来了,可我却不知道葫芦是怎么带我们进来的,自然也就不知道怎么让葫芦带我们出去。
  我掀起帽子,使劲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往外揪,怎么跟电影小说里不一样呢?那里面都有口诀什么的,主人公只要一念口诀,葫芦就能变成腰舟带着我们腾云驾雾,多爽!可到了我这里,空知道这个葫芦是个宝贝,却不知道开启宝贝的法子,不仅仅是葫芦,手串也是如此。我看书向来讲究不求甚解,现在才知道这种想法害死人啊。
  看我僵在那里,老是不动,陈莫可推了我一把,“快走啊,磨蹭什么?”
  “等一等。”
  “等什么啊?”
  我故作镇定道:“你不知道,葫芦要变为腰舟,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得有云雾。”
  “什么?”
  我不得不把我们进洞的细节告诉了陈莫可,听完后,她气道:“敢情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用这葫芦是吧?”
  我苦笑道:“我不会用没关系啊,等王质醒来就行了。”葫芦是他的,也许他会用。
  陈莫可急道:“他要是能醒来,我还指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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