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旅后,我的狗血经历

  我耍无赖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陈莫可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在外面真的看到洞口云腾雾绕?”
  “是的。”
  陈莫可想了一会儿,指着水池道:“那洞口会不会在水池里?”
  “你会游泳吗?”
  她奇怪地看着我,“会啊?”
  我笑道,“要不然你跳到水里找找看有没有洞口?”
  陈莫可急道:“唉,你是不是男人,让一个女人下水?”
  “我不会游泳,你知道的。”哼!支我上当,没门。
  “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啦。”
  陈莫可不提下水的事了,伸手道:“把葫芦拿给我看看。”
  我却非要将她的军,“你说的对,思来想去,这个水池是唯一有可能是洞口的地方,唉,我不会游泳,要不然我就去了。不过陈小姐巾帼不让须眉,这点小困难应该来不到你吧?”
  “你不知道女人天生怕蛇吗?还是把葫芦来给我瞧瞧。”
  净想着好事!葫芦里装着包茅,而我猜测她打入金家的目的也是为了包茅,所以一口拒绝道:“不行。”
  “我看看怎么了?”
  我信口胡扯道:“王质跟我说过,这个葫芦是公葫芦,女人不能碰。”
  陈莫可不信道:“还有这个说法?”
  我指了指王质,“反正是他告诉我的。”
  王质的招牌果然好用,陈莫可不再要葫芦了,却仍打着让我下水的主意:“要不你把葫芦放在水面上试试?”
  如果水面相当于云雾的话,她这个想法倒有一定道理,反正试试也没关系,于是解下葫芦,走到水池边。陈莫可在后面喊道:“你可不能一个人跑了。”
  我头也不回道:“放心,你这样一个大美女,我怎么舍得抛下不管。”
  试验的结果并不好,葫芦漂在水面上,一点变化没有。我将它按到水面下,还是一无所动。无奈走到陈莫可身边,诚恳道:“看来葫芦是指望不上了,要不陈大侠壮怀激烈,舍生取义,下水一试?”
  陈莫可根本不理睬我的建议,冷冰冰地说:“道歉。”
  “道什么歉?”
  “你糊弄我,吹牛皮,难道不应该道歉?哼,竟然叫我用上海话说对不起,你还真会捉弄人呢。”
  “你想怎么样吧?”
  陈莫可嘘了一声口哨,“没什么,你只要用北京话、天津话、上海话、重庆话分别给我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
  我一口拒绝,“不会。”
  “不会啊?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能带我们出洞嘛,搞的跟真的似的,却原来说几句方言都不会啊。”
  我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我不说。”
  “是吗?”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面目狰狞道:“我公公在你身上轻轻拍了一下,你就痒得死去活来的,是吧?我本事虽然没有他大,但是叫你痒得哭爹喊娘,自信还是能做到的。”这个女人都已经举报金筌杀人了,可是喊起“公公”来还是那么亲切自然。
  她提起那茬痛苦的经历,我条件反射地全身一抖,被她抓住的手也顺势往后一掀,就挣脱了她的束缚,将她整个人掀到石床下面。力道之大,让她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来。
  她似乎没料到我能脱身,瞪大着眼睛,“你,你怎么挣开的?”
  “你管得着?”我心中暗暗感叹,如果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现在一定要受制于这个女人了,感谢王质让我脱胎换骨,今非昔比了。
  陈莫可又换了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鹿鸣,我看走眼了,小瞧你了呀?”
  “是吗?”
  “原来你一直装傻充楞,深藏不露啊,失敬失敬。”她坐在地上行了个拱手礼。
  我懒得睬她,转身去探王质的脉搏,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他早日苏醒的份儿上了。
  “不要看了,他醒不过来的。”
  我转身狠狠瞪了她一眼,抬起左腿,“闭嘴,信不信我一脚跺死你?”
  陈莫可倒是一点不在乎的样子,反而笑嘻嘻地说:“鹿鸣,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三个人来到这里,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说白了都是互相利用。”
  我冷冷地说:“我没有目的,也没有利用谁。”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个有意思?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洞叫什么吧?”
  我反问道:“你说叫什么?”
  “室韦古洞。”
  我震惊道:“室韦古洞?你怎么知道这叫室韦古洞?”我并没有跟她提过室韦古洞的事,王质当然也不可能跟她讲,如果她早知道有这么一个洞,那就太有意思了。枉我还一直以为陈莫可是被王质利用的,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不过是借力打力,顺水推舟,王质才是被她利用的人。
  陈莫可得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你也知道,不是吗!我就说你在装,果不其然!我一个女人都磊落得很,你一个大男人,个好意思?”
  情况似乎有些复杂,进入室韦古洞的目的,按照王质的说法,是为了打通我的灵修之门,自己并无什么目的,属于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现在看来他显然并没有说真话。而陈莫可也是有自己的目的,而她的目的显然也不可能是与金雕交配,繁衍出一个部落。这两个人不辞万里,冒风顶雪,千辛万苦进入此洞,所为何在?
  我摆出一付被她识破,不再假装的样子,“到了这个地步,我们确实都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我早知道这个洞,只是……”好吧,就陪着她好好演一出戏,看能不能套出此女的真实目的。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以为利用了你,却没想到反被利用了。”我作出一付失落的样子。
  “哈哈,只能说互相利用吧。”话虽说的谦虚,却掩藏不住心里的得意,没有人不会为自己的技高一着而开心。
  “不过有几点我不明白,还请赐教。”我尽量诚恳地说。
  “问吧。”
  “这个洞不是纯阳体质的人根本进不来,进来了也没有用,对吧?”----这是我猜的。
  “不错。”
  哈哈,我猜对了,当然这一点并不难猜,从王质讲的故事里可以顺理成章地推导出来。
  “你知道你是纯阳体质?”
  “我打小就知道,只是……”
  我帮她说下去,“只是一直找不到一个纯阳之人交配,以激发出来?”
  “不错,否则我怎么会委身于你们两个小毛孩。”
  我摇头道:“那你应该找王质才对,怎么会找上我呢?”她曾在我面前露过口风,暗指王质是纯阳休质的人,而我那个时候的纯阳体制只有王质一个人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因为你比他帅啊。”嘴上这么说,可是态度一点儿不诚恳。
  这种话我当然不相信,“你如果说我看上去比王质成熟,还有点可信度。”
  “没想到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陈莫可咯咯笑起来,“告诉你也无妨,王质不远万里将你带到这儿来,十有八九也是纯阳体质,否则他带你来干什么?谁料到看上去挺壮实的一个小伙儿,怎么中看不中用呢?”
  我被她笑得面红耳赤,抢白道:“那是因为我看你太老太丑,提不起兴趣。”
  陈莫可一点不生气,因为她知道自己既不老也不丑,和颜悦色道:“鹿鸣,讳医忌药可不好,现在科技发达了,有一种药能专门治你这种病。”
  “去你的!”我狠狠地一脚跺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老子没病,也不要你管!”
  “真是的,一点开不起玩笑。”陈莫可貌似很鄙视地说,“实话跟你说吧,之所以一开始选你,是因为刚王质相比,安全性更高。”
  我故意笑道:“呵,原来你怀疑他花心,有梅毒或者艾滋病,是吧?”
  陈莫可白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喜欢装啊?我说的安全性又不是指这个。”
  “那你指的是什么?”
  “比较而言,你没有什么危害性。”
  我其实明白她什么意思,但听她这么说,却有些被伤害的小感觉,不免辩道:“王质看上去才人畜无害好不好,怎么我的危害性就比他要少呢?”
  “他还人畜无害?眼睛,你有没有盯着王质的眼睛看过?”
  “神经病,我盯他眼睛看干什么?”
  “他的眼睛似乎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力量,坦白地说,直接跟他上床,我只怕自己被他吸干了,连床都下不来,何谈进洞!”这一点王质倒是跟我提过。
  我屑道:“你后来跟他上床,他不也没把你怎么样!”
  “那是因为他想利用我,手下留情而已,要我自己选,当然不敢选他。”
  “你怕被王质采阴,我何尝不怕被你采阳!”这话说不说其实无所谓,之所以要画蛇添足,也是变相为那天自己的无能辩解。
  陈莫可咯咯笑道:“说的好像你能行似的。好了,不打击你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吧。”
  画蛇添足果然令人尴尬,我干笑了两声,问道:“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是,此洞只对男人有效,你一个女人来此何用呢?”只对男人有效是我猜的,我真正想问的是她来此干嘛。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套我这个话啊?”陈莫可果然聪明异常,立马发现了我的目的。
  我也不瞒她,“你费了那么多心机,吃了这么大苦头,甚至不惜牺牲色相,我当然对你的目的感兴趣。”
  陈莫可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不能告诉你。”
  “那么神秘?”
  “身不由己。”
  我突然想到了王质故事里的那个“未央宫”,难道陈莫可也是为某一个组织所派,刚想进一步核实,陈莫可幽幽道:“鹿鸣,我想跟你达成一个协议。”
  “什么协议?”心中警惕性陡升,担心这个女人又给我下套子。
  陈莫可诚恳地说:“过去我们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眼下还是齐心协力逃出这个洞才好。”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既然处心积虑进来了,为什么又急着要离开?”
  “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我坐到石床上,两只脚随意晃动着,“我不着急,我还想等着金雕回来,说不定它会化成一个绝世美女,与我成就一番旷世奇缘,再给我生九子十八女呢。”
  “你做梦吧,我可警告你,再不想办法离开,等变成一堆白骨可不要埋怨我没有早提醒你。”
  我不为所动,“危言耸听啊?”
  陈莫可颇为诚恳道:“鹿鸣,都这个时候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金雕会将我们撕碎,然后让那个水池里的大蛇吃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看到那个水池里有一条超大的巨蛇吧?如果明天中午12点之前,我们还走不掉,就永远出不去了。”
  “说的像模像样,问题是我怎么相信你呢?”
  “你应该知道我是有备而来的,对这里的讯息掌握的比你多很多,所以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我摇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吗?”
  “你说。”
  “如果你早有准备进来,为什么一件装备没有?既然掌握了很多讯息,怎么事先不想好脱身之策?”
  陈莫可叹了一口气,“关于室韦古洞的信息,我虽然掌握的比你要多,不过呢都是碎片化的,有些事情进洞前我也不是很清楚。比如那个池子里中有一个危险的动物,但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我也是看到蛇头后才知道是一条巨它。至于出去的计划,我事先也不可能准备,因为根本不知道怎么准备。”
  陈莫可这话倒是让我有点相信了,我看了下表,指针指向六点一刻,可是在洞里谁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陈莫可道:“现在是下午六点一刻,离明天正午我们还有不到二十个小时。”
  我皱眉道:“你在这洞里怎么分得清白天黑夜?”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洞的光线越来越暗了。”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刚进来的时候,这个洞光线很好,四周看得清清楚楚,按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当时没有在意。后来我去搅池水的时候,光线就不怎么好了,还开了头上的探照灯。而现在已经完全黑了,难道说这里的光线与外面一致,抑或说我们根本已经在外面,所谓的洞的上方只是一层透明的东西?
  我有点激动地站起来,陈莫可却摆手示意我停下来,“不要激动,是不是以为这根本不是一个洞?”
  我点点头。
  陈莫可道:“开始我也这样以为,也曾为此激动过,但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个洞,一个没有出口的洞。”
  “可是光线从何而来?为什么与外面一致。”
  “并不一致。”
  “不是你刚刚说和外面一致。”
  “外兴安岭属于高纬度地区,昼短夜长,早就该天黑了,哪里会等到现在才黑。”
  我一想确实如她所说,没想到这个女人观察这么细,果然不简单。
  陈莫可又道:“据我观测,此洞对应的纬度大约在三十度到四十度之间,应该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抛开成见,我对陈莫可肃然起敬,对王质的依赖性竟然转移到她身上,不自觉地问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还指望你呢,怎么你倒指望起我来了?”
  我笑道:“我又没什么本事,你本就不该指望我。”
  陈莫可摇头道:“如果你是故意这样说,那我无话可说。如果你是谦虚,我已经说过此时此刻我们都不必再装了,齐心协力出去才是王道。”
  “我既不是故意这么说,也不是谦虚,你高看我了。”
  “我小看你了才对。”
  我还欲分辨,陈莫可指了一下王质,“其他先别说了,把他移到地上来再讲。”
  “为什么?”虽然是张石床,总必躺在地上好,你不致于自己坐在地上,就让王质也到地上躺着吧,他可是病人。
  “不为什么,叫你搬你尽管搬就是了。”
  “嘿,刚才是我鲁莽了,我把你抱上去就是了。”说着,我就跳下石床,准备抱她。
  陈莫可双手乱挥,阻止我动手,指着石床说:“我宁可在地上,也不到那上面去。”
  “为什么呀?”我再次问道。
  陈莫可这才实话相告,“因为那是一张祭台。”
  奇怪,其他网站能上,就是天涯上不了,今晚更不了,我也很无奈。
  我大吃一惊,“什么,祭台?”听她这么一说,眼前这石床倒越看越像是张祭台。
  陈莫可点点头,“如果你们不来,我就是祭品。”陈莫可的说法与王质截然不同,金雕叼人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起死回生,也不存在什么金雕变人,它就是一个给这只大蛇叼食物的工具,专门叼专纯阳之体的人来,供大蛇享用。怪不得陈莫可双腿不能动了,就是让大蛇能不费力气的吃顿大餐。我望向王质,这和他说的宇文室韦的故事可对不上,等他苏醒了一定要好好质问他。
  我冷笑一声,摸着腰中的砍柴刀,“放心,一只金雕而已,只要它敢来,我叫它变成无头雕。”自从打能任督二脉,整个人信息大增。
  陈莫可轻薄地看了我一眼,“不吹牛皮要死啊,才夸了你两句,还真以自己有多大多粗了。”
  我一丝不苟道:“你知道的!”
  陈莫可愣了一下,反击道:“就剩一张贫嘴,又大又粗能怎么样?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我恨不得想扇自己的耳光,怎么一点不长记性呢?又不是第一次被她嘲笑,还这样说话不经大脑,张口就来,自讨没趣。
  我默默地将王质抱下来,放在她身边,我则在王质身边坐下。我和陈莫坐着,中间隔着一个躺着的王质,一种旖旎的气氛竟然在我们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看来这些天这个女人一定经历了不可言说的事情,否则她的腿不会不能动,我也不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她静静地躺在祭台上,不过她既然不愿多说,我也不会去问。
  我指了指中间那张巨大的的石头椅子,问道:“这个椅子呢?有什么说法?”
  陈莫可摇头道:“这个讯息缺失。”
  “这个椅子和两张祭台都是人造的,可是这里这么难进来,又这么难出去,到底是谁建造?出于什么目的呢?”
  陈莫可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赶紧想想有什么法子出去吧。”
  我站起来,走向石椅,“我跟你想的恰恰相反。反正也出不去,还不如研究研究这些物件,好打发时光,也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
  起身走到大石头椅子跟前,如果说祭台还算正常的话,摆一个人不显小摆二个人不显大,那么这个大石头椅子就大得出奇了,象我这样坐三个还绰绰有余,但从比例来看,这又是为一个人坐而设计的,只传说中的巨人才合适。绕了石椅转了几圈,没看出什么名堂,正想着要不要上去坐一坐,陈莫可喊道:“鹿鸣,你看那里。”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她指的是祭台下面的大石墩,不由灵光一闪,不错,这个大石墩会不会有什么门道呢?
  简单描述一下这个所谓的祭台,其实就是一块人工打磨过的大石板,放在一个同样经过打磨的大石墩上,石板的面积比石墩大很多。一开始我想当然地以为大石墩是实心的,经陈莫可这么一提醒,现在却脑洞大开,会不会是空心的,里面会不会有暗道?
  我朝陈莫可竖了下大拇指,返回到祭台边,用力往上抬石板,可是太重了,纹丝不动。
  陈莫可道:“把我抱过去,我们一道抬。”
  我摇摇头,她一个女流之辈,即使从小练功,能有多大力气!陈莫可见我不动,又道:“告诉你,你这样蛮干是不行的,得用巧劲。”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巧劲,你巧给我看看啊?”
  陈莫可道:“你把我抱过去再说。”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将她抱了过去,放在祭台下,她伸手往上试了试,自然纹丝不动。接着她伸出右手,放在石板的侧面,扭头对我说:“一道推。”
  这一点我确实没想到,佩服之余,连忙跟她一道朝前推,石板仍然纹丝不动,我正要开口,她又换了个方向推,自然还是没有动静。她语气不善道:“出力啊。”
  “又动不了,花那力气干嘛?”
  “你不试怎么知道动不了。”
  “刚才不试了吗?”
  “刚才是那个方向,现在方向不同了。”
  “还不是一个样。”嘴上这么说,我还是过去跟她一道推起来,嘿,没想到石板竟然动了!
  我大喜过望,差点抱她亲了一口。跟她一道推起来,推了整整一圈后,我有些失望了,因为虽然能转动,但是石板与石墩之间仍然严丝合缝,又推了几圈还是如此,并没有呈螺旋状上升。换了一个石墩,同样如此。我彻底失望了,二话没说,操起砍柴刀就朝石板砍去。
  哑雀无声,刀石相碰,居然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和最让人失望的,削铁如泥的砍柴刀,碰上这块大石板竟然连一丝石屑也没有砍下来,我摸了下大石板,这才发觉触感并不像石头,倒像是一种合金,只是外观看上去像石头一样。
  旋又旋不上来,砍又砍不掉,我一下子无计可施了。
  陈莫可也一筹莫展,但是对我石墩里面有地道的猜想却兴趣极大,又问道:“你说里面会不会真的有地道?”
  我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陈莫可仍不放弃这渺茫的希望,自言自语道:“鹿鸣,这两个石墩从尺寸上看,完全可以容纳下一个地道,你说呢?”
  “就是有地道,我们也进不去啊。”
  陈莫可摇头道:“不,只要有地道,就一定有开启的办法。”
  @小木2018 2020-12-22 23:03:08
  楼主,他们是准备在洞里过年吗?
  -----------------------------看我每天能写多少吧。
  “你还有什么法子?”
  “来你坐下来。”陈莫可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我看了看她,坐到了她对面。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也可能是地热的缘故,地面并不凉,事实上虽然身处外兴安岭,整个洞穴并无寒冷之意。
  陈莫可貌似思索,“我们集思广益,一定能找到法子的。”
  我无精打采道:“不是你说一定就会一定的,关键是得有思路。”
  “瓶子。”
  我疑惑道:“瓶子?”
  “不错,”陈莫可伸手摸了下祭台,“我们可以把这个想象成一个瓶盖,你知道不同的瓶子,瓶盖的开启方法有很多种,白酒、红酒、啤酒的开盖方法都不一样。”
  有点意思,我顺着她的思路,点头道:“不错,酱油瓶、罐头瓶、易拉罐也都不同。”
  陈莫可充满希望地说:“我们可以一一试一试,说不定就有一种方法能够开启。”
  我一跃而起,蹬了蹬脚,双手交叉朝后仰了几仰,又左右各侧仰了几下,“说吧,怎么试?”
  陈莫可指着我手上的砍柴刀,“我开罐头的时候,通常是用刀别一下,只要有空气进去,盖子就能轻松打开。”
  “试试吧。”我钻到祭台下,在台子与墩子的衔接处试图将刀伸进去,可是两者的接缝处实在太紧密了,几乎可以用“严丝合缝”来形容,我这把破砍柴刀根本“无从下刀”,自然也谈不上“别”了。
  陈莫可倒是立刻提供了另一个方法,“洗涤剂的盖子是在旋转中,往上轻轻一抬就打开了,咱们在转的时候,你稍微抬一下。”
  “嗯。”我跟陈莫可再次旋转起祭台,陈莫可为了增加施力的角度,还特意让我把王质搬过来,坐到他的腿上。我想他一个大男人,虽然昏迷了,被一个小女子坐一坐也不至于坐坏,何况她的要求在这种环境下,也算合情合理,就把王质搬来做她的肉垫。
  遗憾的是,试了几次,都没有动静,失败。
  陈莫可又道:“还有一种瓶子是在旋转中,往下按一下就打开了,这样,当我们转的时候,你迅速跳到台子上,往下用劲踩或者是在上面蹦。”
  我照做了,换了不同的位置和不同的力度,或踩或蹦,结果还是失败了,倒是累的出了一身汗。
  陈莫可还要开口,我摆手道:“停停,让我歇一下。”说着,摇摇摆摆地走到大石椅(其实材质已经说过不是石头的)前,奋力爬了上去,一屁股坐下去。往后一仰,椅子太大,几乎是半躺下去,就这样,也只有一双脚伸在椅子外面。
  四仰八叉地躺着,刚舒服地喘了一口气,突然传来一阵尖利悠长的啸叫声,吓得我立马坐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巨大的金雕凭空出现----真的是凭空出现,我们根本没有发现它是从哪儿飞进来的,就这么伴随着啸叫声,出现在视野中。
  陈莫可又道:“还有一种瓶子是在旋转中,往下按一下就打开了,这样,当我们转的时候,你迅速跳到台子上,往下用劲踩或者是在上面蹦。”
  我照做了,换了不同的位置和不同的力度,或踩或蹦,结果还是失败了,倒是累的出了一身汗。
  陈莫可还要开口,我摆手道:“停停,让我歇一下。”说着,摇摇摆摆地走到大石椅(其实材质已经说过不是石头的)前,奋力爬了上去,一屁股坐下去。往后一仰,椅子太大,几乎是半躺下去,就这样,也只有一双脚伸在椅子外面。
  四仰八叉地躺着,刚舒服地喘了一口气,突然传来一阵尖利悠长的啸叫声,吓得我立马坐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巨大的金雕凭空出现----真的是凭空出现,我们根本没有发现它是从哪儿飞进来的,就这么伴随着啸叫声,出现在视野中。
  金雕的目标很明确,一个俯冲,朝我啄来。如果给我时间思考,我可能没有勇气去对付这只凶神恶煞般的庞然大物,完全是条件反射,在椅子上的我,一个后空翻,双腿从下而上,狠狠地蹬到金雕的脖子上。
  这个结果令我和金雕可能都有些意外,我没想到我身手这么矫捷,金雕估计也没想到会被我踢中,一声惨叫,扑棱着翅膀,在空中盘旋。这个时候,此洞又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暴露出来,前面我说过这个洞的尺寸,面积虽然不小,但并不足以供这么大的鸟自由飞翔,但金雕就是能够在洞内上下盘旋,仿佛不受物理空间的限制。
  双脚落地,我怕它再次进攻,背倚大椅子,拨出砍柴刀,严阵以待。金雕啸叫着再次朝我扑来,我目不转睛,准备迎战,这家伙却虚晃一枪,突然之间调转方向朝王质扑去,眼看金雕就要得手,陈莫可像一个护雏的老母鸡,双手在空中飞舞,赤手空拳迎战金雕,坦白说我看得有点感动,张爱玲说通向女人内心的最短通道是阴道,果不余欺也!
  不过陈莫可不是金雕对手,我急忙过去帮忙,但是毕竟有段距离,正常情况下,不等我赶到,金雕就会得手。眼看王质就要命丧金雕之口,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昏迷中的王质突然飞了起来,成功地实现雕口脱险。
  金雕体形巨大,却非常灵活,一个翻身,自下而上,追逐王质而去,没想到王质也非常灵活,在空中荡来荡去,眼看金雕就要啄上,每次却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避过,看得我心惊肉跳,陈莫可则不时发出或绝望或惊喜的叫声,响彻山洞。
  昏迷不醒的王质怎么做到的,难道他已经醒过来了?可是我是看过王质飞升的高度的,即使醒过来,也不可能飞得这么高这么灵活!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会儿瞪大了眼睛后才恍然大悟,原来王质的身上有一根丝线,王质并没有醒更不会飞,他只是成了一个被丝线牵引的木偶,逃过了一次欠凶险。
  王质的身上怎么会有一条丝线?几分钟之前我才把他抱到陈莫可身下,他身上可什么也没有,这丝线是什么时候绑上的?又是谁缠到他身上的?顺着丝线往上看,我在洞顶看到了一个小红点,心中一动,会不会是我的红蜘蛛,低头一看,手串上的红蜘蛛果然不见了,我心中大安,没想到这小东西在关键时刻总算出手了,救了王质一命。
  金雕改变策略,不再攻击王质,而是仰头上飞,直扑红蛛蛛,企图一口吃掉红蜘蛛。可是红蜘蛛的灵巧性让我大开眼界,明明看到金雕啄上了,转眼间,红蜘蛛却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金雕块头虽大,却奈何不了小小的红蜘蛛,于是又转而去攻击王质,但蛛丝还是每次都能巧妙地从金雕口中荡开。
  双方缠斗间,王质离地面越来越高,看样子红蜘蛛是要将王质升到洞顶上。我十分不明白,吊在半空中还有周旋的余地,真要到了洞顶,以王质这么大的目标,还不轻易就落入金雕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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