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事,仍然有点不明所以,总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
本来是追查客椹的下落,没想到却发现她曾经在南宫星的会所里打工,这还好解释,可那个老道士的出现就有些突兀了,而且一出场就戏份很足,一上来就认出小时候只见过一面的我,随后就要我去买一万块一只的乌龟,还要乌龟咬我的手指头。
说实话,一开始我以为这老道士存在骗财的嫌疑,可最终我钱也没花掉,手指头也没有遭罪,因此我曾怀疑他在设一个更大的局。可是就在我满怀期望地以为他会给我画更大的饼,下更多的钓饵时,他却丢下一个《夜睡叽》就飘然离去,让我想怀疑都无从下手。我只能想如果我按照他的要求用手指钓来乌龟,老道士又会传给我什么呢?
想了一会儿,我放弃了,毕竟这一切是不能假设的,说不定我真的花了一万块钱,又伤了自己的手指头,老道士还是只会将《夜睡叽》传给我,而他之所以搞出那么多门道,也许只是故意神之秘之而已。
我摇了摇脑袋,决定不再想白天的事,跑了一天,肚子有些饿,但腿肚子似乎更累,躺在床上不想动。
这时,手机响了,是秦老师的电话。我心里一阵窃喜,本来在会所发生的事,我以为秦老师生气了,所以才找了个理由不陪我去白云观,正想着怎样向她道歉呢。
我连忙接听电话,语气甚至有份激动,邀功似地说:“秦老师,摄像头安装好了。”
“那赶快跟我联网啊?”
想到一个女人整晚看我睡觉,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但是秦老师坚持说此事因她而起,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个交待,“秋原别墅就一直说闹鬼,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女鬼跟着你过来了,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我连忙道:“我那是信口雌黄。”
秦老师道:“不管是人是鬼,都要让它现原形。”
“其实…可是…”我心里愧疚,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如果宿舍有鬼的话,也老早就有了,并不是从秋原别墅跟过来的。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秦老师手一挥,“你不要多想,这么做是我当老师的责任。我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客椹!”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拒绝,只好同意了。
跑了一天,本来想睡到晚上再出去找吃的,可是有了这么个监控就再也睡不着了。
傍晚的时候,臭脚男回来了一趟,见我在宿舍,冷哼了几声,阴阳怪气道:“哟,小子,你还真没走啊,胆子很肥啊,懒在这了?”
我有《夜睡叽》驱鬼,自然胆气豪迈,针锋相对道:“我说不搬就不搬。”
他朝我竖了一下中指,“行,算你狠,哥今晚上给你让路好了吧?希望你过一个消魂难忘的夜晚。”
臭脚男换了一身花俏的衣裳,哼着斯卡布罗集市的口哨,故作潇洒地走了。我心中有一丝得意,他本来想带女朋友回来过夜,硬是被我大无畏的勇气和坚忍不拔的耐心逼走了,虽然对我来说这只能算是损人不利己,但在与臭脚男针锋相对的这几天里,却是一个难得的小小胜利了。
将臭脚男逼走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今天晚上能够更容易鉴别这几天诡异之事究竟是鬼干的还是臭脚男在捣鬼。
睡觉之前,躺在床上与秦老师视屏了好长时间,基本上都是她在教育我,首先她否定鬼神的存在,要在心理上克服对鬼神的恐惧。其次告诉我即使有鬼也伤不到我,因为鬼只会作祟阳气弱的人,我一个空窗期的青年阳气正盛,不存坏心思鬼绝对无计可施。再次告诉我如果真是女鬼一定要把持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千万不要贪图女鬼美色,不能给女鬼任何可乘之机。
哈哈,我从来不知道秦老师这么能讲,不上百家讲坛都太委屈人才了。虽然有点啰嗦,但我知道都是为我好,所以静静地听着,反正她的声音很好听。
不知不觉跟秦老师竟聊到了午夜时分,最后还是秦老师说:“不早了,赶紧睡吧。”
我说:“你先睡。”
秦老师说:“当然是你先睡,我还要看看鬼是什么样的呢?”
我说:“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要让你先睡。”
秦老师说:“为什么呀?你不用担心我,我经常熬夜的。”
我说:“我不是怕你熬夜,我是怕自己有些不好或不雅的举动落在老师眼中,那就臭大了。”
秦老师咯咯笑起来,“原来是怕羞啊。好吧,那我先睡了。”
其实我知道真有什么不雅的动作,她不看直播,也能看到录播,我也只是那么一说而已。
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记得了,不过临睡之前,我按照老道士的要求,面朝北方,叩齿七遍,暗诵“灵宝经藏,载汝姓名,汝有五鬼,名曰摄精,吾知汝的,迷离吾身,太上律令,化汝为尘。急急如太上帝君律令敕。”
702第六天,周六
醒来的时候,看着下身高高竖起的“大旗”,脸不由红了几下,平常没什么,今天可是有个摄像头,万一给秦老师看到了就太不礼貌了。我连忙躬起身子,掩藏自己的窘迫,然后礼貌地向摄像头打了个招呼,也不知道秦老师在不在摄像头跟前。
忍着尿意,我先摸了下头,还好,两边的头发还在,没有变成葫芦头,心中踏实了一点。这才起床进卫生间,第一步又是照镜子,头毛还是那个样子、眉毛也还在,淡淡的胡须清晰可见,老道士的《夜睡叽》果然有效,这下彻底放心了。
我不由自主地也吹起了口哨,斯卡布罗集市,当然不成调。人的很多习惯是会传染的,我以前从没吹口哨的爱好,这才听了两天就跟着学了。
结果掏家伙撒尿时,我呆住了,两只手像老人中风一样,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没办法不颤抖,因为隐私部位的毛竟然没了!没了!没了!
腋毛没了、头毛没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地方的毛也没了。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备皮”这个词,就是在做某些手术时,要把你的阴毛全部剃光,此刻我就是这种情况,就象是一只被拨了毛的光鸡。
朋友们,你们能想象得到我当时的震惊吗?一夜之间,我的阴毛居然没了,像未发育的小男孩那样干干净净,而且前后都没有,一根不剩。男青龙女白虎,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条“青龙”。这个“工程”其实浩大而艰巨,各位朋友如果不相信可以关上浴室门自己试一下,要把前面和后面的毛全部剃掉,决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时我又发现了一点,毛被剃掉了,按说身上或床上应该有毛才对,可是我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根毛,这不禁令我想起了在外兴安岭,王质用神霄五雷符屠杀狼群的时候,狼尸上也是一根毛发没有。
我回想了一下,前天和昨天的腋毛、头毛也都不见踪迹,当时我还没在意,现在才发现,难道这个“鬼”的目的是要拿我的毛有什么作用?
低头望着我白斩鸡似光滑的下体,双腿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此刻膀胱虽然膨胀的厉害,但大脑完全失去了对膀胱压力的调控能力,就是尿不出来。越是焦急越是尿不出来,越尿不出来膀胱越发涨的疼痛。
昨天发的不见了,再发一次,如果还被吞,这一段只能重写了
这种痛苦非身历其境是难以想象的,总之,很不好受。拔腋毛、剃头发,我还能怀疑是臭脚男干的,剃阴毛这件事则让我彻底否定是臭脚男的所为了,而且他昨晚根本没在宿舍睡觉。
老道士装神弄鬼,什么《夜睡叽》?结果证明毫无作用。幸亏乌龟不咬我,否则白花一万块钱不说,还白白疼一场。那我非得去他们不可。
我看了看摄像头,还是秦老师靠谱,只是鬼神之类,能不能成像心里一点谱没有。
看完回放,我更加懵B了。首先臭脚男没有半夜回来,排除了作案嫌疑,其次鬼也没有出现,一切都平静如常,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可偏偏我的阴毛却不翼而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是因为鬼是非物质的东西,摄像机拍不到?
我拨通了秦老师的电话,手机里传来秦老师甜美的声音,“我这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阴毛毕竟不同于腋毛和头发,我实在说不出口,就反问道:“你在手机上看到什么了吗?”
第四章秋原别墅7,已发各位朋友邮箱,请查收。谢谢支持。
“没有啊。我昨晚睡的很迟,一直盯着呢。睡着的那段时间我也回放了,没有任何动静。”
“你说鬼有没有可能录不下来?”
秦老师反应很快,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有异常情况发生?”
“嗯。”
“什么情况?”
我吱唔道:“就是,就是有一个地方的毛又不见了。”
秦老师追问道:“什么地方的毛?”
我羞红了脸,含糊道:“隐私部分。”TMD,这个“鬼”与一般的鬼似乎有所不同,小说电影里的鬼都是以索命为目的,这个“鬼”为什么只是用剃毛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真所谓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难道目的仅仅是撵我走?
“啊?!”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出她的惊讶,“我马上过来。”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心说你一个女老师过来干吗呀,难不成还检查我的阴毛是不是真的不见了。想到这里,我立刻回拨她电话,叫她不要来,可是她的电话一直处在忙音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老师没到,臭脚男倒先回来了,一脸兽欲得逞的春风得意样子,一付笃定我会被鬼缠上的样子,一进门就开口道:“怎么样?昨晚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怀疑不到我了吧?”
事已至此,夫复何言!我无精打采地说:“如你所愿,我搬走。”
臭脚男一付一早知如此的样子,得意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早听我的话,何必遭这几天罪。”
输了就输了,我没兴趣跟他抬杠,“精细的瞒人,本分的饶人,不识时人,枉自为人。”怪只怪我自己没本事,更不识“大神”的本事,却自以为是,吃这点亏,都是咎由自取。
我没有拿任何东西就出门了。在楼下等了一会儿,秦老师还没到。突然灵光一闪,我急匆匆地跑回702。
臭脚男仍是我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了,两只大腿丫子叠放在课桌上东摇西晃,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臭脚丫子味混合着烟味,整个房间又酸又臭。
我笑了笑,坐到他对面,“你不是想追任溪吗?”
“那又怎样?”
“有一个信息要卖给你,100块。”
“那要看值不值了?”
“任溪碰到一点小麻烦,如果你能帮她,说不定能抱得美人归。”
臭脚男果然来了兴趣,“什么麻烦?”
我手一伸,“一百块。”
臭脚男盯我了一眼,掏出掏出手机,“加微信,转给你吧。”
呵呵,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付钱,看来对任溪还真是有想法啊。不过看到他的微信名字,我惊呆了,“臭脚男”,这是我给他起的外号,他怎么可能微信就叫这个名字!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你不是背后一直这么叫我吗?”
我尴尬地扯了一下脸皮,“嘿,我还以为你微信叫‘大神’呢。”
“哈哈,被人崇拜哪有比遭人疾恨来得痛快,何况‘大神’太俗气了,还是你起的这个‘臭脚男’比较酷,我喜欢。”
这个人的逻辑我只能说跟我不在一个维度,不过一百块这么容易到手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只能添油加醋道:“我们一个女同学失踪了,你知道吗?”
他疑问道:“与任溪有关?”
“当然有关联,而且关联很大。”我三分真实七分胡编道,“她们之前是好闺蜜,任溪还介绍客椹到她男朋友的会所打工。客椹就是那个失踪的女同学。”
臭脚男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后来两人闹翻了,客椹被迫退职,然后这个礼拜一就失踪了。”
臭脚男脑补道:“警察怀疑任溪?”
我反问道:“你说呢?”
“你要我算算失踪者在哪里,然后告诉任溪,讨她欢心?”
我朝他竖了下大拇指,“我看你上次不是用你的小麻雀帮人家找过失物吗?有没有本事找到人啊?”不过说这句话时,眼睛故意朝他那个部位瞧着,而且重音放在“小”字上,一语双关的意思昭然若揭。
我这种明显的挑衅当然不是因为幼稚,也不是故意要与他作对,而只是暗示,在我说的这件事上,他做不做都与我无关。
臭脚男道:“我收费的。“
我拉开门道:“你收不收费与我无关,可以找你的女神去要。”这的语言和动作其实是在赌,万一他真要去找任溪,我估计任溪肯定推得一干二净,根本不会请他去找客椹。
不过我的暗示与明示,还是发挥了效力,在我跨出门的时候,臭脚男道:“等一下。”
本来我应该不管不顾,继续往外走,但又怕失了这个机会,臭脚男直接去找任溪“献宝”就弄巧成拙了,于是我停下来,“怎么了?”
“这件事与你真的无关?”看到他的眼神,我知道刚才的举动还是失之过急,引起他的怀疑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老老实实地答道:“一开始有关,因为我是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不过警察调看了监控,已经还我清白了。”
“真的?”
“算我多嘴,行了吧。”再次作势欲走。
臭脚男紧走几步,抓住了我的胳膊,“你告诉任溪,我帮她找失踪者。”
我甩开他的手,“要说你自己说,关我什么事。”
臭脚男笑道:“你也希望能尽快找到失踪者,不是吗?”
我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这是当然,但是搞得像我求你似的,就没意思了。”
“那你为什么要特意跑上来跟我说。按说你不是缺一百钱的人,被我赶走,只会对我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好心帮我追女人?”
不愧是聪明人,我就是想利用他找到客椹,同时也试试他是否真的是所谓大神级人物。不过虽然被他看出来了,我还是一口否定,“当然不会为了区区一百块钱,但是对你说对你恨之入骨倒也不假。”
他饶有兴致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我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我看你光说不练,嘴上讲要追任溪,行动上却一点动静没有,我在替你着急。“
臭脚男嘴一撇,坏笑道:“我以为你只是毛不见了,难道子孙袋也丢了?”
我瞪了他一眼,“胡扯什么 !”
“不是宝贝丢了,怎么想当太监呢?”
“你才太监呢!”
臭脚男摸了下自己的鼻尖,“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如果不是太监,操得哪门子闲心!”
原来这家伙在拐着弯子骂我呢,立刻回击道:“我操你的闲心?做梦吧!我只是想看你的笑话!”
他一笑,嘴巴就有点歪,透着一丝邪魅,“看我的笑话?”似乎我说的话才真正可笑。
我装出一付被他刺激的样子,痛快淋漓道:“首先我并不相信你的那套鬼把戏,不可能找得到客椹。其次,即使你能找到客椹,可是你知道任溪的男朋友是什么身家什么背景吗?说句不客气的话,别看你自以为是尊大神,跟他比起来,连癞蛤蟆都不如!即使你帮了她这个忙,找到客椹,她仍然不会多看你一眼。我就是想看你白忙活一场,结果什么也得不到的傻B样。”
我的这番表演总算收到了预期效果,臭脚男伸了个懒腰,“写个字吧。”看上去貌似毫无表情,但我知道他内心一定气得要吐血。
虽然只是稍占上风,还是令我格外开心,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不玩小麻雀叼牌的游戏了?”
臭脚男繃着脸道:“甭废话,随便写个字。”
我好心提醒道:“你表演给我看没用啊,你得在你女神面前大展风采才行。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任溪,你还是让她写个字吧。”
他瞟了我一眼,傲慢地说:“怎么追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让你写你就写。”
我尽量诚恳地说:“你还是找任溪,直接告诉她客椹在哪儿吧。她和这事有关联,跟我可一点关系没有,所以这个人情你最好还是送给她。”哼,欲擒故纵,谁不会啊?
“她们两个只是同学,撑死是貌合神离的假闺蜜而已,失踪者跟你才真正有关系。”
我心里一惊,“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冷笑道:“你可真是拔D无情……”
我连忙打断他,“写就写。”后背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我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却原来他连客椹是鹿立翰的前女友也晓得,再说下去我怕他连我不是鹿立翰也说出来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我边写边嘀咕道:“拆字游戏,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说着,写了个“椹”字。
臭脚男摇头道:“本人的名字不行,换个字。”
好吧,臭规矩还蛮多,我又写了个秦老师的“秦”字。
臭脚男盯着“秦”字看了半天,几根手指装模作样地来回比划着,最后道:“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他的骗术不以为然,但听了他这话,心里还是暗舒了一口气,嘴上却道:“凭一个秦字,你怎么就能认定她还活着?”
我以为臭脚男不会搭理我,没想到他到解释了起来,“秦字上有人,下有禾,人有饭吃,哪里会死。”
“那还有个‘三’字呢,怎么解释?”
“说明她有三道槛而已,反正死不了。”
我心道,说得也还算有道理啊,只是被他这么一解释,觉得测字之术太过于平淡无奇,反而有种无厘头的感觉。
臭脚男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惑,白了我一眼,继续解释道:“仅凭这一点,当然还不能确定其生死,还要联系测字人与失踪者的关系,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人在上,如乾临坤,吉。”
我鸡蛋里面挑骨头道:“你怎么确定,秦字中的人就是男人不是女人?”
臭脚男一脸的鄙视,“多念念书,再质疑我吧。”
我只好换了一个方向进击,“那她现在在哪里?”
臭脚男打了个哈欠,“你自己不都写了个秦字了吗,西北方向。”
我一脸狐疑道:“就这?”
“还能怎样,总不至于门牌号码也给你算出来吧?”
坦白地说,臭脚男虽然告诉了我结果,我心里也稍微平安了些,希望客椹真的如臭脚男所算平安无事。当然就他测字的过程来说,一点神秘刺激的感觉都没有,就这样也配得上“大神”二字?还是臭脚男比较贴切,算他有自知之明。
来到楼下,又等了半个小时,秦老师才匆匆赶到,她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我也没有问。
领她去了星巴客,浓浓的咖啡香味令我神清气爽。一坐下来,我就说:“秦老师,客椹还没消息吗?”
秦老师搅着咖啡,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臭脚男的测字结果告诉她,想了想,不管是真是假,多少对她是个安慰,“我让臭脚男算了下,她说客椹还活着,在西北方向。”
秦老师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费心了。”不过,我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并不相信臭脚男的测字,当然我也不相信,也没再提。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客椹的父母知道了吗?”
秦老师还是无力地摇摇头。
“还没有通知啊?”我好心劝道,“老师,这种事是瞒不住的,还是早点告诉他们为好,否则越迟越被动。”
秦老师苦笑道:“看来你真的失忆了,客椹是孤儿。”
“啊?”我张大了嘴巴,怪不得她会到南宫星的会所里打工,原来是孤儿。
秦老师喝了一口咖啡,“说说昨晚的事情吧。”
有什么好说的呢?就是早上起来发现阴毛不见了,我沮丧地说:“去了趟白云观,也没有什么效果,摄像机什么也没有拍到,我准备搬回去住。”
秦老师皱了皱眉头,又要我把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都详细说一遍,我也正好想找人倾述,确实发生这些非正常现象,我实在想找个人吐槽一番。
等我详细地说完,秦老师眉头皱得更深了,用小勺子慢慢地搅动着咖啡,却一口都没有喝,终于她抬起头,“如果不是臭脚男本人所为,也不是鬼的话,还有一种可能。”
我疑惑道:“还有一种可能?”
她点点头,“阿三阿七。”
“它们?”我摇头道,“不可能吧,一只麻雀一只壁虎,江湖骗术而已。”
秦老师道:“你知道我们研究人类学,总是免不了与巫术打交道,Scott对这方面非常有研究,今天之所以来迟了,正是因为与他在通电话。”
怪不得她电话提示忙音,“Scott是谁?”
“就是那个给我寄长骷髅的师兄,他对世界各地的巫术都有研究,而且就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怀疑秦老师口中的Scott师兄就是她传说中的男朋友,不过我没有那么八卦,我更关注的是秦老师给我的带来的新思路,自言自语道:“臭脚男使的是巫术?”
秦老师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
我嘀咕道:“人类都登上月球,人造机械都已经飞出太阳系了,没想到还有人玩巫术。”
秦老师一本正经道:“巫术虽然产生于人类的蒙昧时期,但是它并没有随着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进步而消声匿迹,依然激动着一些不成熟的头脑,使他们幻想通过神秘的手段获取权力和金钱,获得永生和神圣的爱情,它就像神话中的不死鸟一样,从灰烬中多次再生。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人们总是企图借助超自然的力量,在自己想象中创造出魔杖、飞毯、神灯、符咒等等这些神奇的事物,创造出一些神奇的事迹,说到底很多是魔术或者幻术,甚至是癔症。”
听她这样讲课似的话语和腔调,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实际上她说的根本就是某本教课书上的原话,此所谓职业反应吧。
我的笑声让秦老师一愣,瞬间明白自己在照本宣科,不好意思地脸一红,解释道,“当然我们作为人类学家和巫术研究者,主要是挖掘其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千万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少了20号和21号的,这么说来至少吞了2次了,因为我每天都有更新。
这种学术性的套话,我根本没兴趣听,顺着自己的思路道:“因为是巫术,所以老道士的《夜睡叽》不起作用?”
一段段发,不知能否发出来。
秦老师不置可否。这也能理解,刚刚才说不能被巫术牵着鼻子走,当然不好随便表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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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段发了几次都被吞了,不知何故,只好删掉不发,请联系上下文猜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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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这个时候秦老师还火上浇油,“基本就是这个样子。”看来秦老师也是嘴上说的一套,实际想的是另一套。不过这正是我期待的样子,我可不愿意跟一个整天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老师太亲近,那太累了。
“Shit!”一想到壁虎曾经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我全身一阵颤抖,起了一身的肌皮疙瘩,也无心与秦老师再聊了,我急切地想找个地方洗澡,于是匆匆跟秦老师告别。走的匆忙,账都忘了结。
学校浴室不想去了,直接回苗不尽家。指纹锁,我直接就能开,但我想了下,还是摁了门铃。
苗不尽开门见到我,有点惊喜,一边给我拿拖鞋一边问道:“昨天不是说好了回来的吗?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
我心想你不也没有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回来吗,嘴上却道歉道:“对不起啊,昨天陪秦老师跑了一天,倒床就睡了。”
苗不尽淡淡地说:“下次不回来说一声。”
我连忙点头,“知道了。”
苗不尽倾身关门,却把正在换鞋子的我挤在门与她之间,我的胳膊正卡在她的双峰之间,我下意识地往后缩,她则顺势又往前挤,还风情万种道:“那你说一句:老婆,我回来了。”
前一秒还似乎有点不高兴,后一秒却又如此这般,女人都这么瞬息万变吧!我咽了咽吐沫,老婆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只吐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她带着明显的失望,挤出一丝笑容,放开我道:“这是你的家,随时都可以回来。”
我有点后悔来苗不尽家,关系太尴尬,氛围太暧昧。可是除了这里又无处可去,要想保住身上剩余的毛,只能硬着头皮先住下再说。
我不敢多看她,一边换鞋子一边道:“一身臭汗,我先洗个澡。”
苗不尽落落大方道:“你去吧,我给你拿衣服。”我在沐蓬头下狠命地搓着自己的皮肤,恨不得搓掉壁虎爬过的那层皮。穿戴整齐出来,苗不尽看到我,奇怪地问道:“平常你洗澡贼快,今天怎么洗这么长时间。
我吱唔道:“马上就好。”又磨蹭了快十分钟才穿衣出来,直接进了次卧。鹿立翰仍在酣睡,我摸了下他的额头,体温正常,但是脚却十分凉。我坐到床上,将他的脚架在我的腿上,一手握住他的脚踝,一手按住他的涌泉穴,静静地为他灌入真气。
苗不尽端了一杯茶进来,见我在施功,没有多言,将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也坐到另一边的床头,看着我施功,大半个时辰之后,大功告成,又出了一身汗。
苗不尽起身将茶端给我,我喝了一口,道:“我准备搬回来住。”
“是不是跟室友处的不愉快?”
这倒是个很好的理由,既然她帮我想到了,我也就顺水推舟道:“嗯,太难处。”
苗不尽立刻附和道:“我第一面就发现那个家伙没教养,回来住更好,就是远了一点。你开我的车好了。”
我苦笑道:“开车恐怕花的时间更长。”
“那倒也是。”苗不尽又拿了几张抽纸帮我揩汗,我连忙接过来,“我自己来。”
她顺从地将抽纸给了我,却又顺便拿下我的棒球帽,说道:“在家里戴什么帽子?”
我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掀我帽子,心里一惊,往后急跳,心道幸亏买了两个帽子,差点给她看到我的“月代头”了。
苗不尽惊讶道:“你怎么还戴了两个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