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旅后,我的狗血经历

  小乌龟又迅速摆了一个卦,一边摆一边说,“这是互卦,上三爻为体卦,下三爻为用卦。”
  知道我是菜鸟,小乌龟本着诲人不倦的精神,给我做了详细解释,“本卦中的第三、四、五爻,拿出来作为互卦的上卦,本卦的第二、三、四爻,拿出来作为互卦的下卦。上卦、下卦组合在一起,就得到了互卦。”
  花道长补充道:“除了本卦和互卦,还有个变卦。”
  “变卦?”
  可能是被的好学态度打动,花道长也放下架子,诲人不倦了,“变卦是由本卦经过某个爻的变动、变化而得到的,也就是说变卦是由本卦变动而来的。”
  小乌龟再次插嘴道:“变卦代表着事物发展变化的最终结果。”
  我似懂非懂,又问道:“那么,究竟动哪一根爻呢?”
  花道长道:“失踪者是男是女?”
  我答:“女。”
  花道长又问:“生辰八字知道吗?”
  我答:“不知。”
  我正担心没办法确定,花道长转头问小乌龟:“几点了?”
  奇妙的是小乌龟并没有报出几点,而是说了四对天干地支,后来我才知道这分别代表当时的年建、月建、日建和时建。原来变卦的产生随机应便,可以是当事人的性别、生辰八字,也可以是起卦时的时间,甚至随便吟首诗,选第几个字都可以。
  这中间花道长又说了一大堆术语和行话,一一写下来,各位看起来一定很累,而且我也是一知半解,也不一定写的对,所以这些都省略,直接告诉结果是:人活着,九九八十一天内有结果。
  我问道:“那结果到底怎么样,能不能找到?”
  花道长盯着本卦、互卦和变卦看了好一会儿,沉吟道:“你找不到。”
  我沮丧道:“啊?找不到啊?你不是说她活着吗?”
  小乌龟安慰我道:“不要慌,从卦象来看,虽然你找不到,但不意味道你要找的人找不到啊。”
  我被他的话绕晕了,直接了当道:“求求你们,能不能用我听懂的话说啊?“
  小乌龟总算说了人话:“体卦是你,用卦是你要找的人,从卦象看你确实找不到,但这与她活着并不矛盾,因为也可能被别人找到,甚至有可能她自己会出现。道长怕你担心,一则告诉你此人还活在人世,二则九九八十一之内会有结果,这已经明确了,你还要知道什么啊!难不成给你一个GPS定位?”
  第四章秋原别墅9,已经发到各位朋友的邮箱,有部分朋友还未回话,如果未收到,请及时跟我说
  听他这么一解释,虽然不是令我完全称心,倒也放心了不少,于是起身告辞,想尽快把这消息告诉秦老师,让她也宽宽心。
  刚站起来,小乌龟就悠悠道:“年轻人,你懂不懂规矩啊?”
  我给他问的一愣,“怎么了?”
  小乌龟指了指骨爻,“起课不要钱啊?”
  我心想糟了,事先没有问价格,估计这两家伙又要狠宰一笔了,硬着头皮问道:“哦,对对对,我忘记了,多少钱啊?”
  花道长指了树上挂的一个二维码,“十块。”
  我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居然只要十块?
  花道长点点头,“一课十块,童叟无欺。”
  我真是服了这两人了,一只乌龟要上万块,起一课却只要十块钱,真是随心所欲啊。
  离开耶里弄,打车到别墅,把糕点送给秦老师,她立刻打开,我们一人吃了一点,她点头赞道:“好吃。”
  我将打卦的结果告诉了她,“老师,你急也没用,反正她还活着,而且九九八十一天就有结果,你就放一百二十颗心吧。”
  秦老师只是说了句“费心了。”与上次我跟她讲臭脚男的测字结果时一样,都是那种淡淡的态度,可能还是不太相信的缘故吧。
  从秦老师那儿告辞出来,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连锁房产中介店,交了钱,带我去看房,可惜看了三处房子都不满意,只好另约时间再看。
  带我看房的小姑娘可能想做成我这笔生意,非要请我吃饭,我正好不想回苗不尽家吃,就点头答应了。小姑娘领我去了一个小巷子,吃了一碗咸肉笋丝菜饭,歉意地说:“我好长时间没开张的,只请的起这个。”
  我大块朵颐,边吃边说:“好吃,咸肉喷香,笋丝忒脆,真的好吃。”
  饭后,我没有跟小姑娘客气,让她付了账,但也答应了她加微信的请求,也答应了她明天下午继续跟她看房。
  回到苗不尽家,她已经恢复了常态,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抬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如普通人家的妻子一样,问道:“这么晚才回来,吃了吧?”
  我一边换鞋,一边回道:“吃过了。”
  她貌似不经意问道:“在哪吃的?”
  我走到沙发边,跟她并排坐下,但是中间隔了两掌距离,不远不近,然后把到白云观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最后撒了个小谎,说请老道士吃的饭,她才没有追问,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道:“下次去白云观,带我一道去。”
  我疑惑道:“你要去?”
  苗不尽突然抓住我的手,“你说那老道士能不能治好立翰的病?你一定要带我去问问。”
  我有些内疚,只顾着自己的头毛腋毛,却没想过要问问立翰的病,“行,明天上午有课,下午正好没课,我一定去问问。”
  “我也去。”
  “当然带你一道。”
  苗不尽充满神秘感地说:“去了白云观,我再带你去找一个人。”
  “谁啊?”
  “葛七娘。”
  我皱眉道:“葛七娘是谁?”
  “之前为了立翰,我找过一些神婆。”
  我提醒道:“这些巫汉神婆,你还是少跟他们啰唆。”
  “这个人本事很大的。”
  我反问道:“那她能治好立翰的病?”
  苗不尽摇摇头:“她来看过立翰,说自己没能力治病,只会捉鬼攘灾,所以我就想到能不能除掉你宿舍的鬼。”
  我是不大相信这个什么葛七娘的,委婉拒绝道:“算了,反正我也不回去住,管他鬼不鬼的。”
  别墅第一天,周一
  周一第一节就有课,我起了个大早,还是迟到了。路上一直在想租房的事情,真要不行就降低标准,只要在学校附近,合租也可以,当然异性合租不大可能,苗不尽肯定会吃醋。
  我想这个条件估计有一个礼拜时间应该就能找到合适的房子了,而且有一个礼拜时间的过度,苗不尽也不会感到过于突兀。
  其实只要出的起钱,什么样的要求都不算高,但恰恰叫我不安的就是钱,我既不想花苗不尽的钱,也不愿花王质的钱,但我自己又没有钱,唉,头疼。
  别墅第一天,周一
  周一第一节就有课,我起了个大早,还是迟到了。路上一直在想租房的事情,真要不行就降低标准,只要在学校附近,合租也可以,当然异性合租不大可能,苗不尽肯定会吃醋。
  我想这个条件估计有一个礼拜时间应该就能找到合适的房子了,而且有一个礼拜时间的过度,苗不尽也不会感到过于突兀。
  其实只要出的起钱,什么样的要求都不算高,但恰恰叫我不安的就是钱,我既不想花苗不尽的钱,也不愿花王质的钱,但我自己又没有钱,唉,头疼。
  结果到了教室,看到产露露就更加头疼了,这个女人问我要钱,本来答应这个礼拜给她答复,结果被日本武士头弄得全忘记了,根本就没有与苗不尽商量这件事,真不知道待会儿产露露问起来怎么打发她。
  一下课,我正准备乘产露露不注意赶紧开溜,不料却被秦老师喊住了,我连忙跟在秦老师后面离开了。离开教学楼,我问道:“秦老师,我们去哪?”
  “去秋原吧。”秦老师从来不说别墅,只称为“秋原”,我想这种细节正是她的素养体现吧。
  到了秋原,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喊我去主楼,而领着我进了大门处的门卫室。门卫室没有锁,她直接推了开来,进去后,她问道:“这个地方怎么样?”
  门卫室面积不大,里外两间,外面很小,放了一张老旧的破长桌,一张椅子,倒是没有多少灰尘,里间有张旧的长沙发,还放了一些水桶、拖把、扫帚之类的东西,估计是清洁工休息的地方,所以虽然东西很旧,倒很干净。
  我疑惑地看着她,“这里也要打扫?”
  她卟嗞笑出声来,“当然要打扫。”
  我指了指主楼,“那里的玻璃柜还没搞干净呢,等我把那边收拾好了,再搞这里吧。”
  她再次笑出来,“我是说当然要打扫,不打扫你怎么住呢?”
  我呆了一下,指着破沙发道:“秦老师,你是说这个地方给我住?”
  秦老师点点头,“嗯,这里离学校近,你要不嫌弃,就住这吧。”
  叫我来别墅,我还以为只是让我去搬东西或者打扫卫生,没想到竟然是让住在这里,昨天见面她都没说这件事,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连忙感激地说:“那太谢谢了。”
  秦老师摆摆手,“这里没有床,但我记得地下室好象有好几张旧床,你去挑一个吧,其他的东西就只有你自己置办了,没问题吧?”
  我欣喜地说:“当然没问题。”正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不过很快心里又涌上一丝不安,秦老师也住在别墅里,孤男寡女,又是女老师和男学生,我住进来会不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是我一个学生住在这,合适吗?”
  “OK啦,我跟院长讲过了。早有这个想法了,不过昨天晚上院里才给我回话。你放心大胆地住就行了,正好给我当三保。”
  “三保?”
  “保安、保洁、保姆。”秦老师开心地笑着,透着少女般的得意,紧跟着补充道,“开玩笑的。”
  “嘿嘿,只要不是要我当三宝太监,其他都OK。”我当然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何况我也不介意给她当保安保洁保姆,于是我不再矫情,愉快地答应下来。只是辜负中介小姑娘的那碗菜饭了。嗯,宁可我负小姑娘,不可叫小姑娘负我!呵呵。
  其实除了床,其他东西都不用买,直接跑趟702搬过来就行了,而且我也不想要旧床,毕竟是人家睡过的,说不定上面死过人都难说。可秦老师坚持要我去地下室挑床,她说她的床就是在那里挑的,里面还有好几张很漂亮的床,我一定会喜欢,她还要陪我一起挑。
  不忍拂了秦老师的好意,我只好跟她一道,下了一截楼梯,来到地下室的门前。但我久久没有推门,坦白地说是给自己留点时间壮壮胆子,不用说地下室毕竟是阴森森的地方,何况又是这种长期无人出入的地下室。
  我回头问秦老师:“有灯吗?”
  秦老师回答的很干脆:“有。”
  可是当我继续问道:“开关在哪里?”
  她竟然一时回答不上来,上下左右到处找起来。
  我皱眉道:“你的床不是在这里找的吗?怎么会不晓得开关在哪儿?”
  秦老师道:“我就是因为下去找过床,才知道有灯,可是开关怎么不见了呢?我明明记得门口有个开关的。”
  我又找了一下,仍然没看到开关的影子,于是边开门,嘴里说到:“开关可能在里面。”
  推开门,里面并不象我想象的那么黑暗,味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霉味。面积不大,一眼可见。里面堆的东西很多,层层叠叠,有的几乎到屋顶了。打眼看去,似乎什么都有,柜子、桌子、椅子、沙发,果然有床,而且还不止一张,有木头的,也有铁艺的,只是堆在一起,不知道坏了没有。
  我相中了一张铁床,艰难地绕到床跟前。这是一张黑色的铁艺床,虽然不亮,但也看不到锈迹。床上堆了不少东西,我先挪开一个床头柜,又搬开一个沙发,好在我现在力气大,搬这些东西都没有喊秦老师帮忙,凭一已之力终于清理出一个单人床的床头。我高高地举起来,又绕过许多障碍,搬出了地下室的门。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秦老师说:“这张床怎么样,还蛮好看的吧?”
  秦老师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我。我心里一动,都说劳动的男人最性感,秦老师不会魅惑于我的力量和汗液了吧?哈哈,自恋一下,不要喷我。
  我加大了一点声量,“秦老师,我再去找下床尾。”说完又准备进地下室。
  秦老师突然在后面喊住我:“等等。”
  秦老师突然在后面喊住我:“等等。”
  我转身问道:“怎么了?”
  秦老师指了指地下室,“你怎么不开灯?”
  我解释道:“我看里面不暗,就没想到找开关了。”
  “不暗?”
  “嗯。”
  秦老师手直抖,音量很高,几乎带了点颤音,“这么黑咕隆咚的,你说不暗?”
  我这才感觉有一丝不对头,确实,地下室没有一扇窗户,完全在地下,不开灯的情况下应该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确实看得见,这也确实不合常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地下室里面的各样东西仍然都历历在目,虽然不如平常那么清楚,但确实都看得见,并且不像戴上夜视镜的那种视觉效果,就是普通的视觉,只是稍微模糊一些而已。
  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室韦古洞之行的后果之一,看来打通任督二脉后,不仅力气变大了,连视力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能够夜视了。之前我还真没发现,因为从外兴安岭回来后,晚上都正常开灯,并没有发觉自己有这个功能,这次如果不是找不到地下室的开关,我可能还是发现不了。
  能意外地发现自己有了这种超能力当然非常高兴,可是高兴之余,又觉得些有遗憾,其实我是最在意瞬移功能的,可是自从失了手串后,这个能力就消失了。
  秦老师见我一直不回答她的问题,又问道:“鹿立翰,你真的能看见东西,不是糊我吧?”
  我哈哈笑道:“当然不可能看得见,骗你的,一直靠手摸着呢。”我觉得还是瞒着秦老师,毕竟这种事情不好解释,干脆就不解释。
  我虽然看得见,但在这堆满东西的地下室里,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从时间上说与“摸着石头过河”也差不多。所以秦老师立即相信了我的话,嗔道:“多大的人了,还跟老师开玩笑。”
  我嘿嘿一笑,接着把床尾和床架子分别搬出来,不过为了不让秦老师起疑,我故意拖延了下时间,在里面东翻西翻了一会儿。别说里面宝贝还真不少,有一个老式的带大喇叭的那种留声机,还在沿墙的位置发现了一面墙的酒柜和吧台,看来过去这里是喝酒跳舞的地方。在地下室里喝酒跳舞,不知道当时的主人怎么想的,不闷吗?
  看到床头、床尾和钢丝床,秦老师皱眉道:“我帮你抬吧。”
  我对秦老师说:“哪能让老师干这种体力活,尤其是您这样的美女老师。”
  “贫嘴!”秦老师说道,“那你自己多跑几趟吧。”
  “老师你忙你的去吧,我两趟搬就能搞定,反正也不远。”
  我嘿嘿一笑,接着把床尾和床架子分别搬出来,不过为了不让秦老师起疑,我故意拖延了下时间,在里面东翻西翻了一会儿。别说里面宝贝还真不少,有一个老式的带大喇叭的那种留声机,还在沿墙的位置发现了一面墙的酒柜和吧台,看来过去这里是喝酒跳舞的地方。在地下室里喝酒跳舞,不知道当时的主人怎么想的,不闷吗?
  看到床头、床尾和钢丝床,秦老师皱眉道:“我帮你抬吧。”
  我对秦老师说:“哪能让老师干这种体力活,尤其是您这样的美女老师。”
  “贫嘴!”秦老师说道,“那你自己多跑几趟吧。”
  “老师你忙你的去吧,我两趟搬就能搞定,反正也不远。”
  看到老师上楼了,我才把床搬到一楼,打了盆水,将它拭擦干净,几十年的老物件,抹去浮尘,再现人间,居然一块油漆都没掉,虽然没有新物那么耀眼,但却透露着特别的光泽,沉稳而深重。就像王质一样,貌似年轻的外表,却时时展现出时间的年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厚重,让人安心更让人舒服。
  我越看越喜欢,两手分别提着床头和床尾,大步流星地送到值班室,接着又把钢丝床搬过去,靠墙放好。
  中午叫了外卖,跟秦老师一道吃了。下午准备回702搬东西。这时中介小姑娘的电话打了进来,约我去看房,我这才想起来我不仅约了小姑娘看房,还约了苗不尽去白云观。连忙对小姑娘说已经找到房子了,她很不高兴,说押金不退的,我想想毕竟吃了人家一顿饭,那点押金就当给她饭钱了。
  挂了小姑娘的电话,又主动打给苗不尽,问她什么时候到?她说不过来接我了,绕路,直接到白云观集合。
  不过很不巧,花道长不知所踪,小乌龟的院子大门紧锁,苗不尽埋怨道:“真有你的,打过两次交道了,居然手机号不留,微信也不加。”
  我保证道:“你放心,我有空就来,一定会找到他们。”
  苗不尽缓和了语气,解释道:“我也是为了立翰。”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苗不尽摇了摇头,“不了,陪你去逛超市。”
  “逛超市?”
  “你不是说秦老师给你找了间房嘛,不得添置一些被褥床单什么的啊?”
  我连忙摆手道:“不用,702不都是有现成的吗?我直接搬过去就是了。”
  苗不尽停下来,严肃地说:“702的东西不要动,就放在那。”
  我不解道:“都是新的唉,我又不回去住了,重新买,太浪费了吧?”
  苗不尽虚指了下我,“你被人欺负走,我认了,但东西就摆在那,就是为了告诉那个臭脚男,我们只是暂时不回去住,但随时都会回去。”
  我朝苗不尽竖了个大拇指,这个女人有时候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去了最近的家乐福,买了全新的床上用品和脸盆毛巾等生活用品,又买了一些锅碗瓢勺和面条水饺之类的,午餐中餐不敢说,弄点早餐应该问题不大。
  苗不尽送我回秋原,自然带她参观了一下,可是她进到一楼大厅,看到那些恐怖的骷髅后,就再也不愿呆下去,匆匆走了。
  保安室有一点不方便,就是没有卫生间,要方便必须到主楼去,屋后有个小门,直通保姆房,那里有一个小卫生间。这么设计可能是当时的业主专门为了让保安不要过于安逸,就像陈嘉庚在设计集美校舍时坚决反对在宿舍楼建卫生间,逼迫学生早起,是一个道理。
  晚上睡在床上,不免感慨万千,床是一种能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东西,或旖旎,或悲切,或艳丽,或孤寂,既是战场也是港湾,既是生的起点也是死的终点。这张单人床之前的主人又是谁呢?是男是女?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又有怎样的经历?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模模糊糊醒来时,已经零点,出门小解,月明星稀。三楼的灯光仍然亮着,难道秦老师还在刻苦学习,没有睡觉?本不想打扰她,但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愿望驱使着我从楼梯上到三楼。
  轻轻敲了下门,过了一会儿,秦老师打开门,惊讶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张嘴就找了一个自以为很好的理由,“我看你这儿灯还亮着,就想来问问你饿不饿,吃不吃方便面?”
  秦老师抬手了眼腕上的金色坤表,笑道:“都新的一天了啦,还真有些饿了。”
  我立刻道:“稍等,我去泡面。”
  几分钟后,我将泡好的面端了上来,放到她的写字台上,却惊讶地发现那个长头骷髅正摆在台灯后面,吓得我一激灵,面汤都泼了出来,不由轻轻地叫了一声“啊?”
  秦老师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一面拿抽纸揩干净面汤,一边指着长头骷髅道:“不是放在一楼的吗,你什么时候搬上来了?”
  “我想就这个长头骷髅写篇稿子。”
  我找了一个不直视骷髅的角度坐下来,“你吃完面,我还是帮你把它搬到楼下吧? ”
  “不必了,省得我明天又要搬上来。”她欢快地吸着面条,仿佛吃着山珍海味。
  “床边上放着个骷髅,你怎么睡得着啊?”
  “习惯了。不碍事。”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提醒她一下,“老师,这个骷髅可能有问题。”
  “有问题?”
  乘着她吃泡面的时光,我把第一次见到这个骷髅时发生的事情慢慢讲给她听,并且强调道,那里面的人都是跟这个骷髅长得一样的长头人。
  她不以为然道:“这可能与个人的情绪有关。”
  我执着道:“老师,你告诉我,你看到这个骷髅难道一点没有异样的感觉吗?”
  秦老师笑道:“骷髅而已,虽然这个骷髅很怪异,但只是长相怪异而已,与一般的骷髅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是你告诉我对这个骷髅很感兴趣。”
  秦老师脾气真好,并没有怪我的无理,仍然慢条斯理道:“这么怪异的骷髅,我当然感兴趣了,事实上我已经知道这个骷髅的来龙去脉了。”
  “这么快?”
  “我问了Scott,他寄来的,当然知道。”
  “你学长?”
  她点点头,“在秘鲁有一个叫Paracas(帕拉卡斯)的半岛,早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考古学家就在那里挖掘了大量长头骷髅,后来在南美洲的其他地区,也零星发现了这种奇怪的长头骷髅。学长寄来的这个骷髅应该是国内第一个,非常珍贵,也非常值得我们研究,因为这个研究在国内还是空白。”
  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一种新的人种吗?”
  秦老师笑道:“还有人说是外星人呢。”
  我想了下,还真有些像美国电影里的某些外星人,“老师,那你认为他们是不是外星人?”
  “从他们的陪葬品来看,他们的文化和生产力水平是非常落后的,远远落后于同时期的亚欧国家,如果是外星人怎么可能这么落后呢?”
  我辩道:“也许是外星人飞船出了故障,紧急迫停,结果大量的资料遗失,只有一部分人活了下来,而这部分外星人没能完整地继承外星人文明,慢慢地发生了退化,沦为不开化部落。”
  秦老师说道:“你这个想法,写小说可以,不过我们是做学问的,要严谨,可不允许这么戏说。”
  我知道秦老师是在委婉的批评我,但仍然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老师,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秦老师面色一变,脸腾地就红了,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旖旎,春光无限。
  我吓了一跳,瞬间明白自己的话让她产生了歧义,想要解释又怕越描越黑。好在秦老师很快也醒悟过来,明白了我不是那种意思,略为尴尬地“咯”了一下,双手捂上脸,假装困了的动作。
  等到放下双手,她已经恢复正常了,淡淡地说:“这个骷髅虽然特殊,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怪异,缅甸丛林里有一个长颈族,你听说过吗?”
  “知道。”
  “据我看来,长头人与长颈族一样,都是后天的风俗习惯造成的,我们关注的不应该是骷髅的怪异,更应该关注的是这种风俗形成的原因和文化意义,你说呢?”
  我诚恳地说:“老师,您说的对,不过我就是想摸一下这个骷髅,您就答应吧。”这回,我专门把宾语说了出来。
  秦老师无奈地苦笑了一笑,“好吧,就给你摸吧,不过要戴上手套。”
  我上次搬骷髅的时候就带着手套,这回我要空手摸一下,我太好奇了,不,不仅仅是好奇,几乎是一种冲动,是那种孩子想占有心爱的玩具,恋人想占有对方身体的那种强烈冲动。
  接过老师递过来的手套,我一边假装戴上,一边掀开罩在骷髅上的红布,也不管秦老师会不会怪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上去。
  接触到长头骷髅的一刹那,我整个身体震了一下,再次回到那个舞蹈现场,那群人仍在那里欢快地跳着舞步,哼哼哈哈的声音时起时落。
  我寻找着曾经邀请我跳舞的那个女舞者,很快发现了她的身影,只是她不在跳舞,而是一纵一跳地在山溪的巨石上蹦跳着,向着上游而去,离我越来越远。
  我顾不得多想,往上一跳,抓住一根下垂的藤条,左右摇荡,幅度越来越大,然后抓住另一根藤条,又抓住下一要藤条。就这样,女舞者在巨石上蹦跳,我在藤条上追赶,几个起落,我已经看到女舞者在我的下方。我欣喜若狂,双手松开,以鹞子落地的姿式朝她扑去......
  “啪”的一声,我被秦老师一巴掌打醒过来,当然她没有打在我脸上,而是打在我手背上,数落道,“不是跟你讲过要戴手套嘛,怎么直接就摸上去啦,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啊。”
  我解释道:“我又看到跳舞的场景了。”接着把刚才看到的情景叙述了一遍,然后请求道:“老师,这个骷髅绝对有问题,你让我再摸一下吧?”
  我以为本着对学术的追求,秦老师肯定会同意我的请求,不料秦老师一口拒绝了,“如果是这种情况,我更不能让你碰了。”
  我悲壮地说:“老师,我愿意为科学献身。”
  再次没想到的是,秦老师不仅没有为我的悲壮而感动,反而像看一个小丑似的对我说:“好了,鹿立翰,别胡闹了,天都快亮了,我明天没有课,你还要去上课呢。”
  说完,直接把我往外撵。没法子,我只好回到保安室,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睡去,幻境中的那个女舞者,我并没有看清她的脸,之所以认出她,全部出于她的头饰,红黄黑三种颜色的鸟尾巴毛,在风中摇曳,在水上盛放,在林间盘旋......
  天气炎热,第四章秋原别墅10暂时还没有写好,写好后即发给各位朋友,这两天会抓紧时间写。
  第四章秋原别墅10,已经赶出来了,马上发给各位朋友,天涯明天开始陆续更新,谢谢
  别墅第二天,周二
  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人吵醒了,睁眼一看,竟然是秦老师,吓了我一跳,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生,一大清早的,她竟然跑到我房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我摇醒。
  我揉揉眼睛,呆呆地望着秦老师。不敢起床。她要是知道我是裸睡的,估计会无地自容吧,不,是我无地自容才对。昨晚一个人独居,终于可以恢复裸睡的习惯,何曾想第一晚,这个女老师就跑进了我的住所,看来以后都不敢裸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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