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答 | 项斯微



项斯微

经过疫情,人们开始接受生活中重新建立起的新的平衡,为了适应这种“新”的生活,你放弃了什么吗?

不是有那张网图吗,“我的一些就是比如说我的容貌我的身材,还有我的社交的礼仪,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灵魂都被毁了……”我很喜欢这张图,感同身受。我放弃了很多生活的原则,但又惊讶地发现原来它们是可以被放弃的。有摧毁就有重建,有重建就意味着毁灭过。爱过。

如果平行宇宙真实存在,你觉得平行宇宙中的你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

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生活。回过头去看,我在每个节点上的选择,都是不会变的。我就是这么没劲。

旅行是诸多作家的灵感源泉,他们在旅行中探索、回忆、迷失……讲一讲你记忆深刻的一次长途旅行。

有一回我跟着摄制组去了青海高原,结果严重高反,只能躺在山上的当地人家里喝旺仔牛奶续命,还用对方家中的卫星电话给当时的男朋友打电话诉苦。一个奇观都没见着,整日在那个山上的房子里拖着步子流连。见我高烧不退,住家为我找了个看起来不太正规的当地小医生,每晚爬上山给我打针,再下山。我们语言不通,只能互相比划,但每次打完针他都会细心地给我掖好被子,端茶送水,摸摸我的额头。这当然不是爱情,只是一种相遇。病好了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至今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希望他过得很好。

丹尼斯·约翰逊的短篇小说《寂静》中,人们围坐在一起,描述着自己听到过的最响的声音。说一说你听到过的最响亮的声音是什么。

哈,我很喜欢那篇,人们的回答都很浪漫。但我听到的声音是很实在的。去年我家附近有片矗立了很久的区域被爆破。半夜听到巨响,惊醒,像是有头巨大的鲸鱼砸在房顶上。然后房子真实地晃动了好几下。但我的心理活动是:“算了,管它的,不跑了。”我终于知道了我对灾难的应变能力原来是:摆烂。我一直以为我会活到电影结尾呢。
打开手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我自己没看通知。

说一件你存放了很久的物件,你从哪里得到它?为什么一直保存着?

小时候养的猫的一撮毛。猫死以后我妈要把它的尸体丢出去,我哭着剪了一点毛下来,夹在书里,留存至今。前年我养了很久的猫又死了,我如法炮制,夹在随身笔记本里。其实平时不会真的拿出来看。有次朋友翻到还问我,这啥?看上去好恶心。我缓缓地塞了回去,面色如常。

保罗·奥斯特曾在《布鲁克林的荒唐事》中这样说过:“当一个人有幸生活在故事之中,生活在一个想象的世界里,这世界的悲苦也就消失了。只要这故事不断延续下去,现实也就不再存在。”说一个你听过的、令你感受到如奥斯特所说的超脱感的艺术作品。

洪常秀的电影,每部看起来都一样,随便打开一部,就感觉住在那里面,喝酒,抽烟,聊天,约会。虽然我现在也常干这些事,但和洪常秀那里的不太一样。对了,如果有平行世界,我想住在他的取景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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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为节选,发表于《萌芽》2022年9月刊。萌芽微信公众号所刊载内容之知识产权为萌芽杂志及相关权利人专属所有或持有,未经许可,禁止进行转载、摘编、复制及建立镜像等任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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