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沙
经过疫情,人们开始接受生活中重新建立起的新的平衡,为了适应这种“新”的生活,你放弃了什么吗?
放弃“戒可乐”了。疫情期间,每天都在朝不保夕、瞠目结舌、望穿秋水、怒火中烧、无可奈何等各种情绪里转换、煎熬着,甚至肉眼可见地感到腿变细了,肌肉正在消失。每次打开冰箱,最感安慰的是里头还存着四罐红色的可乐,象征着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短暂刺激与快乐。
村上春树写过一篇《鲁莽的小矮人》,说自己不爱吃甜食,但身体内躲藏着一个性情狂躁的小矮人,让他不定期遭遇雪崩一般狂暴袭来的巧克力欲。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下巧克力,体内的小矮人心满意足后呼呼大睡,身体又重新达到了平衡。不管是巧克力欲,还是可乐欲,漫漫人生路,我们需要一点小确幸,一点小满足,才能建立起新的平衡。
如果平行宇宙真实存在,你觉得平行宇宙中的你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
平行宇宙中的“我”应该也不会是“理想中的我”。只希望另一个“我”在面对各种绕不开的庞然大物时,生活能过得更任性些、主动些,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旅行是诸多作家的灵感源泉,他们在旅行中探索、回忆、迷失……讲一讲你记忆深刻的一次长途旅行。
作为一个南方人,在圣彼得堡遭遇了暴雪,我惊讶地发现没有人撑伞。我在路上扶了一位俄罗斯老奶奶,又因一路不停地滑倒,不断地被俄罗斯大哥大姐们搀起。跌跌撞撞地摸进了尤苏波夫宫,我见识了20世纪著名的神秘密室:狭小的八边形房间,八面镜子,八扇门,只有一扇可逃生。亲王、大公与妖僧,毒杀、枪击与溺亡,身在真实历史大案的发生地,所有改编的故事都是苍白的。
丹尼斯·约翰逊的短篇小说《寂静》中,人们围坐在一起,描述着自己听到过的最响的声音。说一说你听到过的最响亮的声音是什么。
人的呼噜声。一片漆黑死寂,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正要入眠,忽然房间内室友打起了响亮的呼噜。用“打”来形容真贴切,万籁俱寂的黑夜像一个脆弱的大瓷盘,被锐利的呼噜声一下一下地砸出了裂纹,瞬间成了稀巴烂的碎片。呼噜声和雷声不一样,打呼噜的人完全听不见自己发出的巨响,把他们叫醒,他们只会迷迷糊糊地否认,甚至会辩驳:“我刚才并没有睡着呀。”也就是说,打呼噜的人永远无法和你一同聆听到震天动地的呼噜声,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是被诬陷了。
说一件你存放了很久的物件,你从哪里得到它?为什么一直保存着?
一本小小的通信录,密密麻麻记着内地年轻明星们的手机号码。这是我大学本科实习时,一位杂志社的编辑姐姐给我的。现在回想,都觉得她很慷慨、无私。这些手机号码,我大多数都打过,基本都是明星本人接的,有时是他们的女友或哥哥,很少通过经纪人。后来,我去读研了,很少再用上那本通信录。
现在,那些当时正处于上升期、努力打拼的明星,已经渐次步入中年,有的人依旧站在一线演主角,有的人经历了从万人迷偶像坠落的完整过程,还有的人不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而内地娱乐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通信录上的手机号码,不知还有多少能打通。
保罗·奥斯特曾在《布鲁克林的荒唐事》中这样说过:“当一个人有幸生活在故事之中,生活在一个想象的世界里,这世界的悲苦也就消失了。只要这故事不断延续下去,现实也就不再存在。”说一个你听过的、令你感受到如奥斯特所说的超脱感的艺术作品。
我想起奥地利画家弗兰兹·塞德拉克的画作《黄昏之歌》,真迹是在阿尔贝蒂纳博物馆看到的,那还是2020年之初。
塞德拉克被归于“克里姆特派”——华丽而悲怆。他本人的历史停滞在1945年,应该是“不知所终”。画作尺幅不大,但充满了超现实的魔幻感。第一眼看,画中每一处细节都有些异样,再细看会心头一凛,仿佛身后有幽灵搭在肩头,将人带入了诡异、奇幻的情景,一个昏暗旖旎又不失优雅从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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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为节选,发表于《萌芽》2022年9月刊。萌芽微信公众号所刊载内容之知识产权为萌芽杂志及相关权利人专属所有或持有,未经许可,禁止进行转载、摘编、复制及建立镜像等任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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