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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是当代作家路遥,荣获中国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
出版以来,长期稳居各大校园图书馆借阅排行榜。30年来,各种版本发行量达1700万套,豆瓣评分高达9.0。
当年,路遥在创作《平凡的世界》期间,为了找生活的真实,他选择在一个煤矿的简陋房间里写第一部作品。
那里的物资十分匮乏,没有蔬菜、鸡蛋,连豆腐都难买到。
早上路遥常常不吃早餐,中午是馒头米汤加咸菜,晚上有时吃面条,有时和中午一样。
这种伙食严重缺乏营养,很多人都觉得路遥对自己有点苛刻自虐,可是在他的小说中,男主孙少平连这种馒头、咸菜都吃不上。
01 校园饭场上,姗姗来迟的穷小子
黄土高原一个严寒的冬天,在半山腰县立高中的校园食堂里,已经整齐地备好三分菜:
甲菜,有土豆白菜,粉条加大肉片,三毛钱一份;乙菜和甲菜一样,只是没有肉片,一毛五分钱一份;丙菜最差,清水煮白萝卜,里面只是象征式地漂了几点麻子油花,菜价最便宜,五分钱一份。
甲菜和丙菜都是用小脸盆盛了一点,说明这种这上等和下等的伙食,没有什么人吃。而乙菜则用大脚盆剩得满满的,显然这种既不奢侈又不寒酸的菜,最多人吃。
主食也分了三等:白色的白面馍、黄色的玉米面馍和黑色的高粱面馍。
午饭铃一响,学校的石窑洞里就跑出一群男男女女,熙熙攘攘地向食堂涌去,他们各自排好队等候打饭。
由于天气比较寒冷,打好饭菜的人都端着饭盘跑回自己宿舍去吃,不到一会功夫,饭场已空无一人。
这个时候一个瘦高个子的青年胳膊窝里夹着一只碗,缩着脖子蹒跚地走过来,这个姗姗来迟者就是穷小子孙少平。
书中这样描写他:
小伙子脸色黄瘦,而且两颊有点塌陷,显得鼻子像希腊人一样又高又直。
看他那一身可怜的穿戴想必也只能吃黑面馍这种伙食。瞧吧,他那身衣服尽管式样裁剪得勉强还算是学生装,但分明是自家织出的那种老土粗布,而且黑颜料染得很不均匀,给人一种肮肮脏脏的感觉。
脚上的一双旧黄胶鞋已经没有了鞋带,凑合着系两根白线绳;一只鞋帮上甚至还缀补着一块蓝布补丁。裤子显然是前两年缝的,人长布缩,现在已经短窄得吊在了半腿把上;幸亏袜腰高,否则就要露肉了。
孙少平来到馍筐前,征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弯腰拿了两个高粱面馍。
接着他朝空荡荡的菜盆里瞥了一眼,瞧到乙菜盘还有些残汤剩水,就如同偷窃般用勺子把剩下把菜汤往自己的碗里勺。
然后孙少平端着半碗剩菜汤,来到西南拐角处开水房给菜汤里搀了一些开水,再把高粱面馍掰碎泡进去,就蹲下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呼吸渐变困难,也许是因为他没吃过一顿饱饭,也许是因为他没吃过一顿像乙菜稍微好一点的伙食……
02 家庭破落,五分钱的丙菜都吃不上
孙少平十七八岁正式发育的年龄,可是他每顿只能啃两个高粱面馍,这种高粱在旧社会连喂牲口都不如。
按他的饭量至少要吃四五个这样的黑家伙,现在两个顶多是充一下饥,不至于饿死而已。
贫困给人的自尊心会带来极大的伤害,对孙少平来说,何尝不想象其他同学一样吃上乙菜,有白面馍或者黄面馍吃,这样活得更有尊严,不用因为贫穷而自卑、羞耻。
但这个绝对不可能,家里的条件不允许。
孙少平的祖母80岁半瘫在床上,父母一把年纪赚不到几个公分,妹妹升初中吃穿用样样都是钱。
而姐姐呢,没有念过书,嫁了一个不务正业的丈夫,一个人拉扯两个小孩,吃顿没顿,还要靠家人接济,全家的开支重担就落在23岁的哥哥身上。
孙少平只想快点把书念完,然后出来劳动减轻哥哥的负担。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泪花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孙少平家竟然破落到这个境地,每次食堂开饭,他都是最后一个出现,是怕别人嘲笑他的寒酸。
这个穷小子吃着这么差的主食,连五分钱的丙菜要买不起,真的不禁让人心疼。
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命运给你一个比别人低的起点,是想告诉你,让你用你的一生去奋斗出一个绝地反击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就如孙少平接下来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
03 现在最后
《平凡的世界》曾在我学生时代改编拍成电视剧,热度出圈。
前两周我无意中刷到饰演孙少平的袁弘联合央视出品,“让自己轻一点,自然会有答案”的短视频。
虽然袁弘没有那时剧中的孙少平年轻,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成功人士,生活过上小康水平,不再是那个破落、可怜兮兮、以苦难相伴的孙少平。
看着视频中的孙少平,我的眼泪仿佛被拭去,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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