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手机回太不方便了。抱歉,爽约了。女儿生病,带到重庆看病来了。我是乡下人,不知道大医院挂号的规矩…这还得凌晨排队。多等两天吧,我也很无奈。可怜的孩子。
  谢谢大家,看到朋友们的留言,心里觉得很温暖。也替女儿感谢大家。
  一行说,一行动,却是将那十根又尖又长的鬼爪当作银针,竟在少君脑颅、颈项,扎了下来。葛年见他下针之处,别处也罢了,那廉泉、哑门两穴,一在咽喉,一在后脑,均是寻常不敢下针之处,瞧得毛骨悚然,指那此二处,道:“你这是甚么法子?若是换我下针,只怕他已自是个死人了。”洞玄道:“这是我峨嵋肉身炼器之法。你倒也好眼力,这两针有个名堂,唤作斩桥术。”葛年惊疑不定,道:“你倒是唬我。这斩桥术我也有所耳闻。乃是侗民巫祝之法。那寻常人家,倘或孩儿亡故,不得超生,便在夜间回魂啼哭。那作父母的害怕,便请巫祝以碗为墩,以筷为桥,骗亡魂上桥之后,斩桥插草。此是哄鬼的方子,你却莫来哄我。”
  洞玄呸得一声,骂道:“你虽也是个鬼。我却没这功夫哄你。那起下三滥功夫,你也好混比得。这廉泉、哑门,为人灵台同肉身的隘口,两穴一封,灵台无路。那两头恶鬼,再是无路可走,要想潜藏五脏六腑,却是不能。”葛年又指少君一头密针,道:“这又是甚名堂?”洞玄道:“这叫关魂筒。”葛年“啊”得一声,道:“这却越发俗了。那关魂筒乃是巫师替人收魂治病的捉挟段子。能有甚效用?”洞玄咄咄两声,道:“你个夯大蒜的吃货,却是认不得水仙!”说话之时,却见少君肤色渐渐发红,竟如烧红的铁锅一般,其身上的重影也渐见缩回体内。葛年心头惴惴,伸手在他手背一摸,登时“啊”一声惨叫,立时缩手,低头一看,竟燎出了满手的水泡,剧痛之下,骇然道:“他皮肉之下,怎么有火?”
  洞玄森然一笑,道:“你好大的胆子,一个魈魃,居然敢碰这关魂筒。”葛年心中恼火,脸上带笑,怯怯道:“长老,这是甚么缘故?”洞玄见她如此,倒也耐着性子道:“这关魂筒的正经名字,唤作谶纬术。此术贯通秘法,以针物穿凿百会、天冲等八穴,将活人灵台化作炼魂丹炉。倘或是旁门别宗之人,这丹炉一成,还需峨嵋弟子,以真火焚烧化炼,才能将那恶鬼烧得魂飞魄散。但若是我峨嵋自家子弟,那丹炉一成,其体内便会自生烈火,或是光明之焰,或是幽暗之火,炽热翻腾,管保叫这恶鬼勾销了账。”
  葛年心头略宽,叹道:“也是你峨嵋这起门宗。旁的道宗,哪里还有甚么明火黯火之别。”洞玄颔首道:“看你形容,自然是出身霍桐山。这霍桐山号称三十六洞天之首,也该有些见识。如何你连这阴阳二字都识不得了。这世上万事万物,岂有没个阴阳之理。”葛年一脸忿然,道:“这话却不通。既然如此,那霍桐山的道法如何却不分个阴阳?我这孱弱女子一行炼法 ,却成了如今这副嘴脸。却是该怪谁来?”洞玄双目斜睨,鼻孔出气,冷道:“世事虽是无常,却自有因果。你沦入魔道,却是怪不得旁人。”葛年心中一怵,却也默然,呆得半晌,少君却也全不见将醒形容,忍不住道:“你这炼魂丹炉之内,可不知是个何等形容了?”洞玄捋须道:“我又不曾炼有天心眼,哪里知道。”寂然片刻,不闻葛年言语,抬眼一瞧,却见葛年双手掐作一奇特法印,其双目之中,黝黑一片,再瞧不见一丝眼白。其通身粗皮之上,却是渐渐皲裂,皮肉之中,也传来一股焦糊之气。洞玄旋即醒悟,立时骂道:“不知死活。”
  原来葛年此法,却正是梦境之术。她梦境一开,立时遁入少君灵台外围。那灵台本来无形无拘,而今却是幻作一灶黄金丹炉。这丹炉巍巍高耸,恐有百丈,四周立有八根通天一般的巨柱。那柱子之上,四面俱锁有白骨。这些许白骨双足乱蹬,双爪乱抓,口中却是“呼哧呼哧”喘息不休,其吞吐之际,却是喷得各色火焰。这火焰汇而聚集,已自烧成火海。葛年进来,却是无立锥之地,给这火焰一烤,顿觉口干舌燥,浑身裂痛。她心中急切,却也无暇顾及自身,围了那丹炉转了一晌,总无漏落之处,可以窥视。正觉烦恼,却陡然听得丹炉之中,传来一人骂声:“这老不死的妖道,龙魂恶鬼都辨识不得,自以为是,猪头蠢脑,当真愚不可及!”又闻另一人骂道:“分明是他那定魂珠祸事,倒诬在你我身上,当真是个糊涂鬼!”先那人却道:“你若不寄居他身上,那定魂珠只怕未必会作怪!”后这人登时怒道:“胡扯!你也有份!倒通赖我一个!是何道理!”
  先那人却突地又笑将起来,道:“我倒有个好去处,教你个乖!”后那人鄙夷道:“这老不死的虽是糊涂,他这道法却是道宗正统,我便不信你能有别的法子。”先那人吃吃笑道:“这左呆子给定魂珠灵光晃昏了头,醒不过来,他那平波镜却在。火海之中无处安身,那平波镜中,却有一格魂窍,能容得下你!”后那人却“呸”得一声,骂道:“你少来诓我!一入魂窍,自此便要化作器灵。再不得脱身。”先那人悠悠道:“化作器灵,总强过被当作恶鬼炼得形魂俱消来得好。便无今日炼化,你当你还能从这左呆子处脱身麽?你若固执己见,那也勉强不得。我独身做那器灵,倒也清静。”后那人恨道:“你堂堂一个河伯,如何这等窝囊怕死!”先那人嗤笑道:“倒是便宜了这左呆子。”
  此一声后,便再不闻消息。那四周的火光,却是渐渐黯淡下来。大柱之上的白骨,也渐渐沉寂,手足瘫软,如同死物。葛年心下不安,唤道:“左真人!”孰料一声呼唤,那炼魂丹炉却是“砰”一声响,爆裂开来。葛年吃得一吓,一个激灵,眼前陡然一黯,慌乱中双手一抓,却果然捉得一截软布,心头一定,脑袋连晃数下,眼中便渐见光明。觑眼一看,却见少君依旧横卧在地,只是面色如常,再不见异状,颇似老道守一内视。自己手中捉的,却也正是少君的一截衣袖。洞玄立在一旁,手握隋侯之珠,一脸奚落,道:“我峨嵋神术,焉能有所差池。”葛年本待将所见所闻同他一叙,听得这话,却是打个哈哈,道:“果然无差。”这一开口,却觉浑身刺痛,低头一看,但见通身粗皮无不裂口,皮肉尽皆焦糊,登时吓了一跳。苦痛之中,却听洞玄道:“拿去。”抬眼一看,却是个寸许瓷瓶,惑然接来,道:“这是何物?”洞玄闷声道:“玉澧泉。”葛年心中有愧,低下头来,一个“谢”字,却是说不出口。洞玄道:“下山惶急,却是只得这一瓶。待将来脱身。叫少君送你两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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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节 宿缘
  
  
  葛年难以答言,低下头来,开启净瓶,轻轻啜得一口。这玉澧泉果然神效,不负仙家秘珍名号,才一入喉,便觉通体清凉舒泰。葛年又是感激,又是羞惭,正不知如何开口,却又听洞玄道:“不必言谢。我也是有求于你。”葛年见说,登时抬起头来,道:“长老所言,敢不从命。”洞玄放出神剑灭魂,横在身前,在那剑镝之上轻轻弹得数下,才道:“这事本不足为外人道。但同门门宗,却是更难启齿。此时此地,情势所迫,忝了老脸,却也不得不说。”葛年默然而坐,静待其言。洞玄喟然一叹,道:“我活了这些许年头,生死之事,早便堪破,并无挂碍。然生平却有一大憾事,至今耿耿,不能释怀。”葛年道:“浮世只如幻梦,人事难得周全。”
  洞玄却是突地一笑,道:“你这话说得很是。当日紫微师弟,也是这般说。”又道:“话说当年,我尚为吴墟家臣。彼时吴墟有一位公主,唤作安贞。这安贞公主脾气古怪,性子高傲,行所不当行,为所不当为,在上位颐气陵之下,在下位指使夺之上,虽不求人,却也不肯正己端非,一向为皇室宗亲所嫌隙冷落。当其之时,我也有几分孤僻冷傲,什么行远必自迩,什么登高必自卑,都合不了我的式。我日日所想,时时所思,便是一步登天,出人头地。”
  葛年听到此处,心中好笑,忖道:“你两个一个孤绝,一个劀毒,只怕倒是臭味相投,莫不是有了儿女瓜葛不沉?”一念及此,又觉有几分刻薄,自责之余,又听洞玄道:“世人有言,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两人性情相投,心思相近,竟许作了知己。私相授受,非止一日。可惜好景不长,乐极生悲。也不多时,便东窗事发,为吴主所知。这吴墟王法森严,从无松乏可言。那吴主恼恨震怒,莫可言道,乃将我绳而投狱,陷之囹圄,只待就死。”葛年闻说,颇有几分唏嘘,叹道:“想不到长老也有这等往事。却不知那安贞公主,却又如何?”
  洞玄却不答言,双目微闭,两手只管在双膝之上轻轻磕弹,半晌,才缓缓道:“虎毒不食子,她是吴主嫡亲的女儿,再是不肖,骂她个不庄重,弹两指甲,也就罢了。同我自然不一样。彼时我族中有一位兄弟,正是这朱英之父,冒死将我救了出来。好言相劝,叫我亡命天涯。其时我痴心妄想,虽是惊惧骇怕,却还是暗自寻得她来,求她同我一道远走高飞。我念着往日情长,她自然会慨然应允。哪曾想她却一口回绝,同我道——往日我不过一时糊涂,险得叫你误了终身。我有一句话劝你,你也不必再做这起背德弃义之事。今日我应了父王,要同那流黄辛氏,作个续弦。吴墟之中,向有惯例,凡逢王室婚娶,必然大赦。何况你我旧事,也算得家丑,实在不宜张扬。父王颇爱脸面,万不会落人口实,授人以柄。前日将你拘禁,外间虽有传言,他却也只说你是盗取王室秘宝。只要我一旦出阁,不消多言,自然会放你自由。”
  洞玄本是冷漠惯常之人,此刻说起安贞公主这话,虽依旧言辞冰冷,葛年却听得大是酸楚,叹息一番,劝道:“她自小娇贵,江湖奸险,仙道晦涩,她心中害怕,却也情有可原。”洞玄默然片刻,续道:“实情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此后种种,却也果然如她所言。数日之后,她便远嫁流黄辛氏,吴墟大赦,我也得以保全。”葛年叹道:“只怕她也有别的苦衷。只是却难同你讲得。”洞玄在灭魂剑镝之上轻轻一弹,幽然道:“她出阁未久,便生得一个女儿,唤作云萝。我却也是机缘巧合,拜入峨嵋,作了玄天世尊的开门弟子。自此之后,我俩便再不曾重逢。”葛年心中恻然,半晌说不得话。洞玄却突然垂首,自襟袖中摸出一卷素帛,慢慢舒展开来。
  葛年侧头一看,这素帛年岁久远,已自发黄,偌大一卷,其上却只寥寥书得数字,仔细一瞧,不过是个生辰八字。瞧了半日,却是一头雾水,只得细问。洞玄将这素帛边角紧紧拽在掌心,半晌,才缓缓道:“三百年前,她一病不起,临终之前,遣人来请,要见我最后一面。彼时我心中有恨,不肯见她。她亡故之后,门下便送来这一卷素帛。当时我心中有怨,不肯拆看,将它弃置尘封。直等到前些时日,弥罗老祖祸延峨嵋,天下举兵而至,我才将这素帛取了出来,一看究竟。”
  葛年惑然道:“这素帛所书,却是什么意思?”洞玄轻轻一叹,道:“这是她女儿云萝公主的生辰八字。”葛年愕然道:“此举是何意思?莫非她难忘旧情,却是想要将她女儿,许配给你门下弟子不成?”洞玄长吁一气,却突地别过头去,隐忍良久,才一字一顿道:“这云萝公主,原来是我的女儿。”葛年一怔,登时了悟,哪里知道这洞玄长老,竟有这一段故事,由彼及此,想起自己心事,又是为他伤心,又是为己伤怀,虽是不言,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只是想起这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恍惚之中,又听洞玄道:“临到彼时,我才明白过来。可是峨嵋有难,我却不能独善其身。无奈之中,便求我师弟紫微,为我女儿开课起卦。”葛年点头道:“紫微掌教的先天神算名震天下,决计无差。”洞玄听这一说,却是仰起头来,苦笑道:“他本已允诺,孰料一看这生辰,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同我讲个分明,只同我道——峨嵋罹难,如今乃是非常之时,私情旁务,也只得放上一放。只待将来大安,才作计较。”葛年闻言一怔,迟疑片刻,才犹豫道:“紫微掌教这话,原也有几分道理。”洞玄嘿嘿一笑,道:“他葫芦之中卖的什么药,瞒得过旁人,却实实瞒不过我。其中必然另有隐情。穷追之下,他被逼得急了,才同我道——这人已然过世,追问却也无益。”
  
  葛年“啊”得一声,却是再接不下口。洞玄一声长叹,却是终究滴落两行老泪,颤声道:“可恨我固执孤僻,自己嫡亲的女儿,由生至死,竟是素未谋面!”葛年心中叹息,无言可劝,半晌,才道:“事已至此,却也是无可奈何。但不知长老所托,究竟是哪一端?”洞玄怔然片刻,这才抬头道:“云萝虽已是谢世,我却也想去她坟头,看上一眼。只是彼时天下有事,峨嵋首当其冲,我也不便轻易下山。只得托付朱英,教他寻访查实。孰知他这一去,却是带回一桩天大喜事来。”说到此处,他本自僵如山岩的脸庞,却陡然现出一抹笑意,葛年心中诧异,暗自寻思:莫非这云萝竟死而复生不成?只怕他伤心过度,诈尸闹鬼,也欢喜不尽。倘或他所托之事,却是要我替他照看活尸,才是真真不妙。
  正自胡思乱想,却听洞玄又道:“原来我那苦命的女儿,却是给那辛氏国王辛胤平害死。她尚有一个女儿,姓霍,名惊蛰,被这辛氏王后平阳锁在辛氏古墓之中,不见天日。朱英道法有成,但自忖破不得辛氏牢狱之术,便急回峨嵋,同我报信。此一端于我虽是大喜之事,却也不便张扬。为避开先天神算,我尚且倚仗隋侯宝珠,在自己身上下得一个冷月咒。秘咒结成,我便同朱英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赶到流黄辛氏。孰料世事皆有天定,朱英探访所得,却是旧闻。我俩赶到之时,我那外孙女儿不知如何,竟已自逃离开去,失了踪迹。我日盼夜盼,等了这许多时候,却哪里舍得放得,便同朱英商议,分道而寻。”
  葛年一声叹息,道:“哪知朱世兄寻人之时,却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这个阴生!长老一时失察,为朱世兄算计,竟落到如今这境况。偏是身上封有冷月秘咒,那峨嵋门宗,却也不能寻出消息,援之以手。”洞玄点头道:“你猜得直是一毫不差。”葛年点头道:“那所托之事,我也猜着,必是要咱们寻得惊蛰,带回峨嵋。”洞玄颔首道:“正是如此。”葛年道:“此事长老放心,葛某今日若能苟活,必然全力以赴,为长老全此心愿。”又苦笑道:“只是而今,是死是生,却还难说得很。”说着低头,瞧向少君,只见他僵卧在地,两耳之中有一抹青烟,袅袅回旋,那脸色却并不见半分好转;心中暗暗一叹,旋即想起前日所见异状,忖道:“那施嫱说是要设法寻来灵药,为少君疗伤,她玉虚门道法诡诞神异,却不知能或不能。而今多得一人,也多一分见识。这活死人一般的形容,真真叫人心悬难安。”
  正自发愁,却猛听头顶轰然一声巨响,大似巨石坠入深谷。错愕之中,这朱英的肚腹,却是陡然裂开,须臾之间,这血肉之躯,竟化作了一株数丈高的梧桐树。这梧桐枝干繁茂,却是一叶不生,一花不开。其上累累垂垂,附生无数褐色长藤。这长藤或是盘于梢头,或是踞于冠顶,或是游走奔窜,或是垂挂飘荡,竟似毒蛇一般,正是如何草。这草藤正中,悬空坐有一人,身形佝偻,面容枯皱,不是阴生,又是哪个?那梧桐树根之下,旁立一人,不消多言,自是李康。李康足下,匍匐一只水牛也似的巨鼠。这巨鼠四肢粗短,九头环生,肚腹之中串有一截褐藤,奄奄一息,却是褒夫人。
  梧桐树外,却有十余个白袍黑居,提了灯笼,茫然四顾,其头顶翔有一众白鹤,时时唳鸣。那阴生脸色阴沉,咬牙骂道:“这峨嵋山的妖道果然小觑不得。这老匹夫好个龟缩藏头之法!好个鹤林之术!”又四顾数眼,骂道:“老匹夫,你还有何等本事,只管施展,且看今日,你能否逃出我这五指山。”洞玄脸色凝重,道:“这阴生好手段。君临这藏天之法瞒不过他。”葛年吞得一口口水,道:“这妖人能破藏天之法,如何倒解不得这鹤林之术?”洞玄道:“这阴生虽是活死人,却沾了如何草的妖气。这妖魔鬼怪,怎么能看见四德?”葛年愕然道:“什么四德?”洞玄斜目她一眼,道:“元亨利贞。”葛年莫名其妙,犹豫片刻,才道:“慢说瞧见,我便是听也不曾听过。”洞玄道:“这当口却没这功夫为你授业解惑。”
  李康立在葛年等人身前不过丈余,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惑然之中大不耐烦,一声怪叫,五指一按,厉声叱道:“给我出来!”喝斥声中,其掌心顿时放出一道金色毫光。这毫光急如星火,倏欻直射,真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偏不倚,却是对准了葛年心口。葛年猝不及防,吃得一吓,慌忙侧让,然张皇之中,却是一脚踩在少君腿上,登时一个趔趄,却是摔了个仰八叉。然经此一摔,却也得以避开,保全性命。洞玄忍俊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笨货,慢说跪下,便是捣头如蒜,它也饶你不得。”
  说话之时,那毫光已自“叮”一声响,钉落在地。葛年侧头一看,这毫光却是一根金针,长有三尺。其一落地,针身之上立时阴风大作,眨眼功夫,便聚而成型,化作一个虎身人头的妖物。它虽是生得一个人头,但想来恐有几分貌丑,见不得人,竟戴得一四角方棱的竹篾面具。那面具涂有白漆,以黑墨描有眉眼,粗略一看,倒是个温柔敦儒、笑容可掬的谦谦君子。葛年愕然道:“这是个什么妖怪?”话一出口,那面具却似活人一般咧嘴一笑,骂道:“丑婆娘,彼此相类,何必这般出口伤人。”它这声音又粗又厚,同虎啸并无二致,葛年素习胆大,虽是心中发毛,一般骂道:“你这瘟糟糟的妖孽,好厚脸皮,谁同你就彼此起来!”一骂之下,旋即悚然而惊,朝洞玄道:“糟糕,你这四德也不灵验。这死瘟殇却是看得见。”那妖物一声怪叫,四腿一蹬,“嗖”一声响,便朝葛年扑了过来,口中兀自骂道:“恶婆娘,果然嫌命长!”洞玄忿道:“四德岂不灵验。这妖物两张脸皮,唤作夹舌。却是个伪君子!”
  
  
  作者:君子如风 回复日期:2011-9-21 8:53:00  支持一下
    惊蛰跟洞玄原来是这种关系。不过又想到洞玄的灭魂剑了——惊蛰穿越回去,在洞玄入门前就把那把剑给带走了。。。
    平波的三格魂窍已经满了。记得阴阳旗那段,说魂窍满了,镜子会活过来。不知道会有什么附加的功能。呵呵
    
    双龙化作器灵,这种形式的龙魂,对初一还有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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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这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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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节的故事和冰砚那一节的故事是错开的,所以对惊蛰的取剑会有疑惑,下一部分冰砚的戏码了,看了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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