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脚是从飞机和石头下倒伸上来的,脚的主人铁定被砸成了一坨肉泥,肯定是救不活了。
这个人是谁?
我环顾四周看着抬疤脸的几个,一数就只有八个人。我心里就是一沉,艰难的开口说:“是巴子!”
巴子给我的印象和我们这些大头兵差不多,他很老实或者说是敬业,一般情况下总是闷声做事,讨论开会都轮不到他插嘴,他也从不插嘴,只是蹲在角落摆弄洋片机,所以我们常常会忽略这个人的存在。
从李工的死到现在,才几个小时,就又牺牲了一个。班长沉沉叹了口气,其他人也默不作声。我们先把疤脸平放在地上,用身上撕下来的衣服捂住他的脚上的伤口。这时候他表现的也很硬气,咬着衣领闷哼着,竟没叫出声来。薛徊一脸忧色的帮他擦着脸上的血和汗,小刘打手电筒的手直颤抖……
我和老常,还有班长,拿着另一根手电去看巴子,看看能不能把他刨出来,顺便把飞机下面的急救药箱挖出来。
巴子的脚埋的很瓷实,老常偷偷擦了下眼角,低声说:“巴子,我常麻子脾气不好,以前老冲你发火,你别见怪,我就这个臭脾气,其实你是个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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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支持,一般从中午开始更新……
老常低声念叨着,我不由得想起在越南亲手埋虎子的情境,虎子死之前还拉着我的手说,老陈,要回国了,咱们得好好喝一壶,喝高粱酒,用大碗喝,要是没下酒菜,他就去生产队偷一只老母鸡,贼肥的老母鸡。
当时成分不好是不能当兵的,中农、下中农、贫农才有机会,成分好的家里都穷,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所以虎子说着说着我就泪流满面了。
“老常别说了,挖吧……”班长拍了拍老常的肩膀。
我们三个就开始慢慢挖,这时候有个人蹲在我们身边,我以为是薛徊或者小刘来帮忙,结果这人刚蹲下就开口了:“这是咋了?”
“没……”我听这声音好生熟悉,反射性的说了半个字,连忙就扭头用手电筒打过去一看,一下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脑袋,我眼皮一跳,背后就生出一层的白毛汗,大叫一声就往退:“巴子?!”
作者:@火星病毒1988 时间:2013-05-08 11:12:00
又来个没吃药的,故事就故事呗。弄的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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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混天涯的都很有品。你可以说我是编故事,杜撰,瞎写,无聊,扯淡。何必做人身攻击,我没吃药,你吃药了吗?
这个是巴子,哪底下那只脚是谁的?
“巴,巴子?”老常瞪大双眼,先看看血葫芦似的巴子,又瞧了瞧埋在沙土里的那只脚,略有惊恐:“那,那这是谁的脚?”
巴子显然刚醒过来,神色有些恍惚,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啥脚?我的,我的洋片机掉哪了?”
我们三个连忙都站起来,回头看了薛徊他们一眼,薛徊起身走过来,沉沉的说:“会不会是飞行员的尸体?”
“不可能!”老常说:“那个同志不是这样的,鞋,鞋不一样……”
飞行员穿的是制式空勤装,50年产的,和我们的穿的步兵鞋相差很多。那只脚上的鞋和我们脚上的倒是很相似,所以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是队伍里的人。
薛徊说:“挖,挖出来的就知道了,老廖需要包扎伤口。巴子,你休息一会儿,让小刘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快去……”
巴子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就往疤脸受伤的地方走。我们四个开始徒手顺着这只脚往下挖,埋下来的多是散沙和土石。此时我们的具体位置已经分辨不清楚,一路东南方向长达八天的跋涉,此时到了什么地方我一点概念也没有。所以沙漠里怎么会有石头出现,我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底儿。
那只腿渐渐挖出来,我们顺着他的腿一摸,心里就是咯噔一声,黑暗中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是具干尸!
“可能是以前的队伍,快挖。”
我们加快速度,把他大腿和下半身挖出来后,接下来就简单了。飞机底下有空隙,清除了附近的沙和石头后,我们就把干尸从下面拽了出来,旁边的石头顺着缝滚下去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声,乍一听像是砸在了什么铁门上一样。
“下面好像有东西。”老常开口说了一句,薛徊也问:“照一下,能不能看到药箱。”我忙用手电筒打下去,可缝隙里黑乎乎的,而且烟尘缭绕,我看的不太清,隐约看到不到两米的地方,凌乱的沙石底下露出四方型边角的轮廓,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而干尸就卡在石头堆和飞机边。
“你们先看看尸体,我下去看看,顺便找找药箱。”我提议道:“老常,过来搭把手。”
我简单清理了一下周围的碎石,在薛徊和班长的叮嘱下,顺着缝隙就往下爬。老常拽着我手,我咬着手电,鼻息间那股土腥味儿很浓,等脚下踩实了,我让老常放手,一猫腰就钻到了飞机肚子下。先往底下照了照,发现那果然是个铁家伙,只是被埋的很严实,还分不清究竟是什么。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双手都是哆嗦的,也不知究竟是哪里紧张,连忙打量其他地方,这一照,还真找到了我们之前的装备。
“找到了。”我冲着头顶叫了一声,连忙就刨,陆续找到几根洋蜡烛,瘪扁的大瓷缸……最后终于在底下挖出了救急药箱。我把药箱和蜡烛递上去时,薛徊和班长他们正在摸干尸身上的东西,估计是发现了什么,我叫了几次,老常才把东西接上去。
之前我大致看了几眼,尸体脱水很厉害,干巴巴看起来极不舒服,他身上黑乎乎的一团都是黑泥,也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
“有什么发现?”我边问老常,边挪动着身子向下,打算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后,再把装备全递上去。
“你上来就知道。”老常接过东西,就闪身不见了,临走还踢下来一团子土,搞得我灰头土脸,气的只想骂这龟孙子。我小心翼翼爬下去之后,打着手电,往铁家伙上一摸,又斜着往下照了照,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我突然感觉很古怪,这东西好像是辆卡车!
我抽了一口冷气,心说这怎么可能,这地方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但我越看越像,露出的四方形边角,分明是被土石埋了而锈迹斑斑的车斗,再往下隐约还能看见车轱辘。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看到的感觉,总之是无比怪异。我不由联想到薛徊他们所说的,这一定是之前队伍留下来的,而上面的那具尸体,很可能就是那些队伍里的人。
可是,那时候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存在,我头顶是飞机,我脚下是卡车。这两种交通工具如果放在军区部队,或者拉练场地甚至在战时防线,我都能理解。但在西北大漠深处碰到一起,就显得太过巧合。而且,如果我记得没错,国内第一辆解放卡车是56年从长春开出来的,我头顶拉式飞机则在50年就退役。如果飞机埋在卡车底下,虽然巧合但还能理解。可现实偏偏相反,一辆最早56年的车,埋在最迟50年的飞机地下。这种感觉就像在一场决定性战役时,美国突然用起了淘汰机。
我不知道自己说的够不够清楚,不过那中怪异的感觉,我形容的可能不太精准。总之,时间叠层的顺序不对。
当时我第一想到的是,要么这不是解放牌卡车,要么这头顶的退役机,是退后再用的,巧合的碰到了一起。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我没有其他发现,就先把能挖出来的东西,全递上去,食物、水和照明工具,那只行军锅我掏出来的时候已经砸扁了,洗洗估计还能用。
之后,我让老常把我拽上去,把在下面的发现一说,结果发现薛徊和班长他们都沉默着,不说话,并没有因为我这一发现而感到一丝震惊。
我觉得奇怪,把行军锅放在地上,问:“咋了?咋都不说话?你们不觉得奇怪?”
老常拽了拽我,指着之前那具干尸低声说:“我们在这位同志身上,发现了点东西。”
“啥东西?”看着他们默不作声,我知道这肯定是很不好的东西。班长站起来递给我个纸一样的东西,叹了口气:“你看看吧。”
班长递过来的,是一个沉甸甸的纸包,纸包泛黄干脆,里面显然包着什么东西,已经有些年头了。我拆开时,黄纸已经裂开了,我不敢用力,生怕弄坏了什么重要东西。
纸包里面是主席的像章,这不是重点,那年代我们都有这种像章,一般是铝制的,也就是现在人所谓的主席纪念章。
重点在纸包上,我把像章攥在手心,抖开纸一看,上面有几个黑红色的潦草字,不是笔墨写出来的而是用血。
这是血书!我顿时感觉有点严重了。
“撤退”“紧急”“炸X井”“班长要杀X”“9751”
那张文件袋皮上,歪歪扭扭满是血字,一个词汇是一行,无头尾,不连贯甚至几个字模糊不清。虽然过去这么长时间,但我一想到当时的那张纸,依旧觉得触目惊心。我不知道那位同志的队伍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但从那份血书上不难看出,他们那时的情况一定非常危急。
前两个字还很好立即,但炸什么井,我们不明白。班长要杀X,这个X字有点像“我”,之后的一组数字,更摸让人不着头脑。
让我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是“班长要杀我”,我看了班长和薛徊一眼,问:“这,这是啥意思?谁能解释一下?”
老常压抑的说:“意思很简单,他们的队伍遇到紧急情况,全军,覆没……”
“那这个‘班长要杀,杀’……是啥意思?”
薛徊抬头看了我一眼,点燃手边的蜡烛,他没说那个字是不是“我”,不过从他的表情,我大致能推测出来。我顿时感觉混乱起来,这混乱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班长要杀我。”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事儿,才使得护仔的狼要吃自己的仔,而我们眼前这一切情况,究竟有是怎么回事!
作者:@doyafen 时间:2013-05-08 17:05:00
不错啊,楼主加油!
回复收藏353楼
作者:@天地之战唯我独晴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3-05-08 17:07:00
今天还更么
回复收藏354楼
作者:@素年初见陌上薰 时间:2013-05-08 17:07:00
追刘明。
举报回复收藏355楼
作者:@茶香无人品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8 17:07:00
留名,养肥了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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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各位支持,楼主就有动力,今天还有更,饭前更些,饭后继续。最近应该没有事,这两天一直在下雨,有时会停电,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每天都更。中午到下午,下午到晚上11点左右。如果有事更不了,我会说,这样大家也不用白等了。
我们用洋火柴点燃两根蜡烛和找到的风灯,加上手电筒,大致把我们所在的地方看了一下,发现一个惊人的情况。
如果薛徊推测的不错,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已经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与罗布泊戈壁的交界的无人区,甚至更靠近戈壁。那时候我对西北的方位概念很模糊,在印象里,那地方除了一望无垠的沙漠就是赤地千里的风蚀岩戈壁。所以迷迷糊糊走了一路,突然听到薛徊说起罗布泊时,我的眼皮立即跳了跳。也许你会感觉这两处地方很接近,但身在此处,才能理解这种所谓广褒的程度究竟是多么的惊人。
关于罗布泊那个地方的神秘怪闻,我们比外人知道的要多,不过这在当时是禁忌话题,一般没人敢说。而我们越战部队不同与驻地部队,这地方我第一次,班长和老常也是。
我们掉进的地方是个看似天然的戈壁土泡洞,其实就是地质运动产生的洞穴,有点像南方的溶洞,只是形成原因不同,具体是什么洞系我不太清楚。让我们震惊的是,在飞机地下,并不是只有一辆解放卡车,而是三辆,这三辆卡车以一种很危险的姿势卡在洞中间,上面堆着石头和沙,如果不是我们大面积清理和检查,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在卡车底下,则是这个洞的延伸部分,我们先找到那颗卡在岩石中间的炮弹后,往洞下面扔了几块石头,发现很深。
也就是说,我们此时随时有可能掉进不深度的洞地下,而更要命的是,我们还坐着一颗装有烈性TNT,杀伤范围至少在两百米以上的炮弹。
在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大量生锈的像铁门板一样东西。我们还没挖出卡车,几个人就总结出一个让我难以接受的事实。
飞机和卡车同时出现,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想把这个洞,堵上!
最先提出这个猜测的是黑布包,我不得不佩服他,洞察力是一点,主要是在思想转折上他要更为灵活。之后就是班长,他试图推断还原之前的情境,我们则做适当的补充。
当时这些队伍在底下遭遇到了紧急情况或者突发事件,具体细节谁也不清楚。总之,他们退了出来。之后,不知出于什么紧急目的,他们决定将洞口堵上。那会儿能用到的没其他东西,只能挖个大坑,将承压铁板和顶木梁铺垫,用卡车堵上这个长径近五米的椭圆型洞口,上面盖上厚厚一层沙后,基本没人能发现。这可是个需要技术的麻烦活,操作起来困难性极大,队伍中间应该有工程兵在。
这个推测的漏洞很多,比如说车上的人为什么不逃出去,还留下莫名其妙的血书。埋沙的那些人为什么要连同士兵一起埋,还有那只飞机的出现,是那批人专门压在上面的还是某种巧合,飞行员的尸体又如何解释。目的是想引人注目,还是掩盖某种事实?
薛徊听完后,就皱眉摆手说:“不应该,要照这么推断的话,那支队伍的性质可就变了。”
回复第367楼(作者:@悲哀的十六分音符 于 2013-05-08 18:31)
楼主,编也要编好点嘛,对越自卫反击战是79年的事情,你74年就打越南啦?负责任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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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错没事,建议挑错,我也不希望为其他喜欢看这故事的人,灌输错误的历史和知识,不过挑之前先看清楚,不是自卫反击,是抗美援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