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案——钓起历史诸多尘封

  和珅一边替二人疗伤,一边问道:“不知二位壮士怎样称呼?”
  老大心中虽然懊恼今天跟“死” 人说的话太多,以至延误了战机。但痛定思痛,却也有感于和珅的救助,虽不情愿,也只好忍着疼痛,龇牙咧嘴勉強答道:“今天在王府倒了招牌,江湖上再沒我这号人物,不说也罢!”
  和珅又道:“据在下所知,小王爷为人处事,一贯谦和恭顺,却不知与二位壮士结下了怎样的深仇大怨,非得要刀兵相见?”
  老二口中“哎哟!哎哟!”地吞着丝丝凉风道:“那弘宙与在下二人倒无任何瓜葛,只是路见不平,与人出头罢了!”
  和珅意在调和,接着道:“不知壮士刚才所说的翠桂一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小王爷好似乎就默认了呢?”只因和珅之后才到,前面所发生的事他是全然不知,所以心中才有此疑惑。
  “对不起!小兄弟你对老夫虽有扶伤之情,但其事复杂,又有碍于告发者的处境,确实难以奉告。”老大委婉地解释道。
  和珅道:“听壮士的言下之意,必定是受人指使的了,但一面之辞,你们就不怕其中有挟私报怨之嫌?还望三思!”
  老二道:“我知道小兄弟你与弘宙交情不浅,极力想给他开脱罪责,但你放心,我们的信息来源一定可靠,绝非莫须有!”
  原来翠莲被“无成” 一茶盘砸死后,弘宙便立即封锁了王府消息,禁止所有人员出入。翠莲人虽小,却很机灵,她考虑到这人命案件非同一般,倘使日后事情败露,不用说有知情不报的嫌疑,也许王爷还会把一切罪责加在自己身上;更有甚者,万一王妃为了维护她的兄弟,来个舍卒保车,杀人灭口,死无对证,自已不和翠桂一样死得冤枉。所以她当晚就把这个隐秘告诉了一直庇佑她的好姐妹----翠花,并嘱咐她:如果自己无故失踪,便将此事告诉她的家人,让家人上京去吿御状。
  那翠花在王府的身份虽不能与侧妃等同,但却能让弘宙刮目相看,使其掌管内府一切事物,身份也就高于所有奴.婢。可尽管如此,她却与王妃吴氏总有些格格不入,“无成” 犯案,她又岂会袖手旁观!这不,那秘闻就是她暗中传出来的,只是传得走了味,竞将凶犯的罪名全扣在了弘宙头上。所以,才招来了这自戗的二侠士,还有“蜂踪” 和“蝶影”。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蜂踪” 道:“倘侠士你的信息真的可靠的话,那王爷也轮不到你来惩治了,等你们进得这个房间,王爷在鬼门关前早已走了好几个来回。”
  面对“蜂踪” 的揶揄,老大情绪十分激动地道:“弘宙有你这么个忠城的奴才,他应该感到欣慰。但你能阻止我们对奸恶的诛杀,却未必能阻止所有天下有良知的人,对奸恶的汹汹诅咒!”
  “蜂踪” 道:“二位侠士误会了,本人既不是王府的奴才,也并非为弘宙开脱罪责,其实一连串的凶案背后,确实另有其人,还真不是弘宙亲为的。”
  老二继续追问道:“他王府出的案情,倘是下人所为,他一个王爷犯得着替他人背这口‘黑锅’ 吗?”
  “蜂踪” 淡淡一笑道:“侠士你还别大义凜然,倘使你家内室作了案, 你自问能大义灭亲吗?”
  “这是啥意思?你……你……你仗技欺人, 何堪太甚!”老二大瞪着双眼, 又是一副拚命的架式, 其实 他本来就还余怒未消呢。
  “我来告诉你吧!”一直坐在王妃身旁, 久未吭声的“蝶影” 道,“那一连串的命案, 罪魁祸首都是王爷的小舅子吴天成造成的, 也就是她的弟弟。 我‘蝶影’ 在此保证,明天王爷与王妃一定给壮士,也给死难者的亲属以及世人一个圆满的交待。”说完还指了指靠在椅上还昏睡着的郡王妃吴氏。
  “你有何证据?又如何保证?”老二并不相信。
  “蝶影” 道:“二侠也不要太自负, 我就跟你们实说了吧!本来, 我与“蜂踪” 的襄阳之行, 也是为了那万两黄白之物而来, 你们想想, 假如王爷的罪行属实, 这买卖还能轮到你们吗?”
  老大感叹道:“原来如此啊!不过我兄弟二人只是出于侠义之心, 为民请命而已, 并无所求, 却不想险些好心办成了坏事。”
  “二侠侠骨仁心, 心胸比咱们自是博大得多, 我‘蜂踪’可是习得佛祖之法, 从来开坛便是要收利市的。”“蜂踪” 褒道。
  老二因无端败在他手下,心下甚为不悦,有些自嘲地道:“心胸博大有啥用,只可惜技不如人,不能荡涤污垢,还让奸恶照例到处横行。”
  “蜂踪” 道:“壮士不必气馁,天外有天,谁可勇攀之?恶中有恶,谁可尽除之?所以,除恶务尽,并非真理,因为今日看似忠贞勤勉之人,难保明天又沉沦为社会的肿瘤,除得尽么?唉!这世道,做人真难,而除恶更难。”
  老大老二闻言,同时颌首表示赞同。和珅见大家终于想到了一处,这才有机会请教二侠的尊号。

  未知二侠究竟姓甚名谁,且看下回说明。
  @淡淡雨后茶 301楼 2013-04-08 21:03:00
  你默默地写,我默默地看。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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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说:十年寒窗无人问,确实不假。
  可我或许沒有那么久的耐力了,就期许三年罢!
  第二十七回

  聚英才襄阳结义 招杰士武当会盟

  话说当日“蜂踪” 在王府中与二位刺客的较技,根本谈不上是较技,显是对二人一种旡端的戏谑,以警示其作事必须认真,而做人又无须太认真。可惜那二人未必理解了其中深意,可和珅却完全领略了内中精奥,随即笑嘻嘻的道:“二位壮士今天果真是有点小误会,其实外面的流言还真沾辱了王爷的清白,既然现在误会已经消除,证明王爷是无辜的,那么二位壮士日后是否得有所表示?”
  老大艰难地道:“这位兄台的意思在下心知肚明,只是我们身处异地,又有伤在身,实在无以为报,还望海量,只是以后当竭尽心力追随小兄弟就是!”
  和珅还是淡淡一笑道:“侠士不用客套,至今我们倒还不知道二位怎样称呼呢!倘日后有缘再见,还能这样冒昧冲突吗?”
  那老大闻言,果决地向着和珅一拱手道:“河南‘太极门无影剑’ 吴力便是在下,小兄弟如不弃鄙贱,日后请莅临敝门指教!”
  同时,老二也抬手抱拳,粗豪的道:“山西‘八卦门泼风刀’ 孟刚这厢有礼了!”
  和珅见识不多,礼数颇精;武功不强,谀技不弱!在王府中,弘宙不在,他简直以主人自居,逢迎着道:“久闻‘太极剑’ ‘八卦刀’ 天下双绝,今天得见二位风采,真是三生有幸啊!”
  可吴力. 孟刚俨然败了,还谈什么双绝,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但碍于他施药救急的份上,又不好驳他面子,只好委婉地道:“小兄弟不用取笑,‘太极’‘ 八卦’ 虽然自成一家,可在夏侯……”说到这里,吴力再也夏不下去了,不知怎样称呼这武功超绝的大“孩子”, 因江湖上只有传闻,却谁也不知道他俩到底有多大年纪。吴力嗫嚅了半晌,才续着道,“可在夏侯大侠的‘锻筋缩骨功’ 面前,却是是莹火之光与星月争辉,简直是自不量力。”
  一旁的“蝶影” 却不以为然地道:“雕虫小技而已!岂可在江湖上炫耀?二位千万别让他的假像给迷惑了。”
  雄风道:“肥婆,你什么样的人都喜欢,唯独就是看我不顺眼,你就不能忍一忍么?专门跟我抬杠!”
  艳丽却道:“你提起不到两尺,躺下才只六寸,能让人提得起兴致么?我与你抬杠还算是瞧得起你呢!”
  雄风道:“叹今日雄风不雄。倒转三十年,就依你当年那副德性,我雄风还看不上眼呢!只是你我所练的功力不同,我的‘锻筋缩骨法’ 每精进一点,便缩小一分;而你那‘膨身胀体法’ 每增强一点,身体便膨大一圈。三十年来,我缩到一尺八,你胀到八尺一,刚好成反比。再过一世,你‘蝶影’ 已胀成了一匹硕大的骆驼,我正好骑着你去沙漠中旅行。”
  两人还真又扛上了,但艳丽并不甘示弱,挑衅道:“三十年后,倘使由于练功的关係,我还真成了一匹骆驼,你也必然成了一只虱子。到那时,我艳丽即使敞开着让你骑,你就不怕掉进去爬不出来?所以,你只有躲在我胳肢窝里,才不怕风吹雨淋,安全得很。”说完还向和珅抛了个媚眼。
  和珅听了艳丽如此肉麻的话,又见她如此做作,不知如何作答, 略略想了想才道:“二位空怀一身绝技无处施展,何不辅佐王爷,为朝廷干一番大事业呢?”和珅知道弘宙志向远大,绝不会永久甘居人下,便想借机替他延揽人才。
  艳丽道:“我俩一生只把除恶当作己任,也算为国为民略尽绵薄之力,唯此而已!现如今是乾隆太平盛世,咱又不想当朝为相,还谈什么宏图大业, 让人见笑!”
  和珅道:“四位侠士曾一度误解了襄阳王,现已事实澄清,您们心中难道就沒有一点愧疚之意,不想替王爷做点什么吗?”
  孟刚一听,一股倔劲又上来了,怒道:“王爷的事虽了,但王爷的舅子作案,他王爷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可主犯无成现在还逍遥法外,只有除了他,我们才算不枉此行, 否则, 你还想让我们替王爷作什么?”
  和珅道:“这件事无须侠士亲自动手, 明天只要具状襄阳府衙, 官府自会秉公办理, 倘您们滥用私刑, 也是有违律令的。”
  艳丽娇笑一声道:“江湖中人自有江湖手段, 官府也奈何不得, 这事我早已给你们了结了!”
  和珅愕然道:“不通过官府, 怎么过了结法?难道您还真把王爷的小舅子给杀了不成!”
  艳丽道:“按理吴天成是死有余辜, 不过那太便宜他了……”
  这时, 孟刚不等艳丽说完,也有点愕然地抢着道:“前辈不杀无成,那怎样才算合理的惩治呢?”
  “哼!”艳丽冷笑一声道,“我卸了他一条胳膊, 去了他的‘祸根’ 他以后要想为祸乡邻只怕也有心无力了。”
  “办得好!小畜牲罪有应得,这样既作了处罚, 又不惊动官府, 倒是给本王留足了面子, 本王还真得好好感谢你啊!”突然, 门外响起了悦耳的声音, 大家正不知道是谁, 只见弘宙大踏步的进来了。原来弘宙见屋内诸人皆已握手言欢, 料想对自己的敌意已除, 更见和珅心思慎密, 正在为自己招揽人才, 他还不趁机现身, 更待何时?更何况他还不知他的王妃现在躺在那里怎么样了呢!
  “无影剑”吴力见弘宙冒了头,慌忙替王妃解开了穴道,又叨叨着沒完:“对不起了小娘子,让你受委屈了。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一码是一码,决不会将你兄弟所作的恶强加到你的头上,老夫这厢给你陪不是了!”边说还真给吴王妃深深鞠了三个躬。
  可王妃不仅无端遭了这般冤枉,又听说他的兄弟也成了內宦,她吴氏一门就这一个兄弟,到此就算终结了,心中能不怨愤?她恨不得给吴力抽几个大耳光,又哪能对他还有好脸色呢!所以,一言不发,怒冲冲地出了客厅,往后院去了。
  弘宙见状,连忙道:“这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吴大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现在,既然大家对本王的误解全部消除,如果还信得过本王的话,希望大家多多替本王谋划谋划,好替咱襄阳百姓办点实事,也好弥补一些内弟所犯的罪状。”
  吴力虽是江湖中人,平生却最爱唠嗑,他不等“蜂”“蝶” 二人 发话,便又抢在前头,文绉绉地道:“承蒙王爷盛情,鄙人敢不从命!只是我等皆山野村夫,哪懂得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谋略,若靠咱们去谋划,那就免了吧!不过,今后王爷若有江湖上的纠纷,咱当不遗余力而助之。”
  弘宙高兴地道:“吴大侠真是快人快语,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本王正有一事需各位侠士从中周旋呢!”
  孟刚也不甘落后, 抢着道:“王爷您请讲, 既然我大哥承诺, 小弟我绝对服从。”这孟刚此前在江湖上是从不服输, 只是三年前与吴力过招, 吴力以柔克刚,‘太极剑’ 赢了‘八卦刀’ 半式。从此, 孟刚对吳力凡事都是言听计从, 无不尊敬之极。
  弘宙道:“各位侠士可曾听说过中秋节的武当武林大会?”
  吴力道:“知道啊!五年一届的武林盟主竞选之期, 我河南‘太极门’ 也收到了英雄帖。”
  弘宙道:“承蒙武当牛真人看得起本王, 特邀本王给江湖上各派武林豪客作个见证。可是本王资历尚浅, 对武功又无太高的造诣, 恐辜负了牛真人的一番厚意, 更怕搅起武林的纷争, 所以, 特请四位屈尊降贵 襄助本王 如何?”
  “有什么助不助的, 反正届时我‘八卦门’ 也一定会上武当, 到时听王爷您吩咐就是了。”孟刚说话, 全不通过大脑便一味地应承了。
  “蝶影” 除了受雇剔除民间首恶之外, 从不涉足江湖之争, 也就有些难为情地道:“郡王爷,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和珅抢着道:“维护江湖安宁, 为民请命是侠士的本份,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该不会是有意推辞吧?”
  望着和珅那张奶油小白脸,“蝶影” 还真无法抗拒,只好妥协道:“既如此说,那就试拭看吧!”
  “既然上官女侠同意了,我想夏侯大侠也该不会反对吧?”和珅不假思索,又借机转问“蜂踪” 。
  “蜂踪” 略略思索了片刻,终于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只不过王爷对我的期望期不要太高哟!”
  原来和珅只以为,既然“蝶影” 同意赴会,那她形影不离的“蜂踪” 一定同往。可和珅并不知“蜂踪” 答应武当之行,全是凭和兰和桂的面子。与“蝶影” 心理相同的是:美娇娘与小白脸一样值得眷念,看着心中就酥酥麻麻的。
  弘宙见四杰不再因他的纵奸为恶而刀兵相向,并答应上武当山捧场,心中自是兴奋异常,忙道:“只因本王内外事务繁冗,公私不能兼顾,致使内亲为祸乡邻而不察,真是愧对各位侠士, 更是无颜面对众乡亲。承蒙各位不计前嫌,真是给了本王莫大的脸面,本王在此谢过了。”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也!王爷也无须自责,只要今后能严于律己,不要说振兴襄阳,就是繁荣大江南北也是大有希望的。”吴力不仅快人快语,为人也最谦和,他的心好似乎早已与弘宙融为了一体。
  弘宙道:“要想靖康一城一地, 以本王一人之力还确实不够, 还须大家戮力同心,所以才拜请各位襄助本王一臂之力。”
  雄风懒洋洋的道:“在下天南地北, 闲云野鹤惯了, 只怕会辜负了王爷你的期望, 你可得有所心理准备。”他现在还在观望和兰姐弟的去留,确实, 如沒兰. 桂二姝驻于王府, 谁又能留住他, 只怕跑得早沒影了。
  弘宙见识了雄风超絕的武功: 以“太极剑” 与“八卦刀” 的刚柔互补, 他只当是在游园观花, 这等人物如不能收为己用, 将来必定是个大大的祸患。想到爹爹残年败月还在无声忍让, 他的心在隐隐滴血, 恨不能一夜覆转乾坤, 为了这终极目标, 他必须忍辱负重, 于是急忙趋前一步, 单膝跪于雄风身前, 哀泣道:“此次武当的武林大会非比往常,恳请夏侯与上官二侠为武当, 也为本王镇坛, 使东西南北各路豪杰谨遵秩序, 不可滋生事端, 若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江湖派类利用了, 只怕朝野上下又得掀起一场大风波。”
  雄风踮着脚伸手扶着弘宙道:“郡王爷贵为皇亲,而大礼参拜,小孩子我实不敢当,只是王爷所说江湖之事,是否有点危言耸听?”
  弘宙趁势站起身来,脸上微微一红,掩饰道:“夏侯大侠有所不知,有许多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沒听说江西. 江浙与湖北的‘红花会’ 正在江湖上暗流湧动,企图推翻我大清朝廷;而广东. 广西以及湖南的‘白莲教’ 也以还我河山的口号在厉兵秣马,欲争雌雄。武当的这次武林大会就是要推选出新的武林盟主来号令江湖,团结各帮派以扼制‘红花会’ 和‘白莲教’ 对江湖以及对朝廷的危害!”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还望各位侠士万莫推辞。”和珅也不失时机的附合道。
  雄风对弘宙的言论以及为人并不以为然,本来还想辩上一辩,可和珅一出面,便显出了一副俯首贴耳的神态,天真得与一稚童无二。
  弘宙见雄风只尊重和珅,心道:“原来这小儿只听和珅一人的,看来和珅这个奴才还真是一颗永远都不能丢弃的卒子。”但谁丢弃谁那要看各自的道行,那是以后相互利用的事,弘宙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利用这几个人,办好中秋的武林大会,从而控制整个武林,暗中与弘历对抗,因道,“只因前任盟主少林高僧幻影大师园寂后,现在的武林八大门派各自为政,不相统属,前景确实堪忧,而本王虽是近水楼台,却有心无力,空怀忧天之心而已!但我相信各位侠士当也会以天下为己任,绝不会坐视不管,本王谨此谢过了!”弘宙说完, 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拱手。
  吴力又急忙趁势道:“既然王爷呕心呖血, 食不甘味, 我等虽山野之人, 又岂可无所表示,中秋之期我吴力当尽绵薄之力就是了!”说完也将目光注集在了‘蜂’‘蝶’ 身上,因为,他也有心无力。
  “蜂踪”“蝶影”, 一矮一高,四目交流后,终于达成了共识,旡声地点了点头。
  @淡淡雨后茶 310楼 2013-04-11 22:05:56
  继续支持!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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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默默守侯着自己的一方天地,还真不敢投身到大牌们的洪流中去,自惭啊!
  中秋的武林盛会,三山五岳各大帮派,包括丐帮与天龙都接到了武当发出的英雄帖。只是,每次武林盛会的举行,按理都得由盟主亲自发帖,召集江湖各大门派到现任盟主所在地重新较技,以确定下届盟主的产生。可是,前任盟主少林寺掌门幻影已无端圆寂,掌门之职也未正式交卸,只好由师弟幻形. 幻术. 幻灭三人授权,由前掌门幻影的首席大弟子玄木接任新掌门。玄木威信未立,那有心思和能力召集武林大会。况且,按规矩他也不够格,所以,那在江湖上已声名鹤起的武当掌门人牛心岚便来了个越俎代庖,致使门人去广撒英雄帖,欲重振武林风了,这其中有一半的主张便是由郡王爷弘宙从中撺掇的。
  八月十五这一天,可是风和日丽,一个难得的比武吉辰,远看山黛色,林木葱茏;近听水盈声,鸟语花香;武当山中可是彩旗招展,人声鼎沸。可是今天的较技場地并未设在武当金顶,这一来是群雄往返于群山,道路狭窄,人马难行,有些太麻烦;二来是由于这次盛会特邀了襄阳王首席鉴证,所以,除八大门派外,还有许多帮派.堂会. 以及许多名不见经传的民间组织也闻信都赶来参加了。虽然大多是来凑热闹的,但想印证一下自己功力的也不乏其人。由于诸多因素,这个擂台便设在山脚下的一片空旷之地上,周围山上也好让人观望并驻扎人马。
  辰牌已过,弘宙一行十人终于适时抵达,武当山下已是千头攒动,万马嘶鸣;有些人还在山坡上支起了帐篷,敢情是提前几天便赶到了。
  擂台高九尺,稍具武功之人都可一跃而上;宽约三丈余,皆由两排杉木铺就。擂台的北西东三方乃高低不等的小山坡,南面不远处则是一条小溪流;距擂台不远靠山一方的小土丘上,有座凉亭,亭中并排摆着三张大桌,桌上香烛纸钱一应俱全;三张桌后,一字坐着武当心字辈七雄,他们是掌门牛心岚,老二杜心崟,老三马心岿,老四龙心崇,老五许心崑,老六阳心岑,老七侯心嵩;亭后的坡上排列着数百坛美酒,两侧又有数十口大锅,锅中的开水,热茶正在沸腾。满山群情激昂,早等王爷来开赛了。
  武当七雄见弘宙到了,慌忙起身稽首道:“郡王爷为了江湖安泰,远涉山水,不辞辛劳,贫道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弘宙只不经意地摆摆手道:“各位侠士之义举,也是为了江湖太平,就不必多礼了,比武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牛心岚得谕,恭恭敬敬净过手后,点燃香烛,烧过纸钱,邀过山神,敬过土地,并三叩九拜请过祖师爷,一切礼成。而后双手一扬,对着四方各各作了一揖,全场登时雅雀无声,嘈杂的山岭立时静了下来,牛心岚这才道:“各位同仁,各位掌门,各门各派的弟兄们:今天,我武当召集大家来,是因为前任盟主幻影太师不幸仙游,江湖不可无主,必须竞选出新的盟主来统领群雄。按传统的规矩,只有以武功来定胜负,所以我武当不敢自专,特请来了襄阳王主持公道,希望各位仁兄既要武技超绝,还要以武德服人,千万勿使鬼域伎俩,让人齿冷,现在请王爷宣布比赛规则。”
  万千人登时又是一片喧哗,有的说:“什么鸟王爷,不在家好好抱媳妇,却要跑到这里来出风头,别是他王爷不想做了,也想来跟咱们一起混!”
  立即就有人附合道:“我要是能当王爷,就得尽情去享受,管这等江湖闲事,岂不丢了身份?”
  有人说:“你们懂得什么?凡抛头露面,大抵都有所求,你道今天来的人,包括他王爷在内,都是来瞧热闹的吗?”
  也有人道:“难得王爷有此一片赤诚之心,百忙中也来与民同乐,看来爱新觉罗氏的子孙并不都是纨绔子弟,也有明事理的。”
  还有人道:“连皇上都管不了江湖上的事,他弘宙却想插手江湖之事,难道他还想代表皇上不成?”
  同时又有人质疑道:“但不知他真心想代表的是谁?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如李世民观了瓊花,得了天时,倒让他的表叔杨广去喝西北风了。”
  但立时又有人止之道:“你不是醉翁,却真喝醉了,你想妄议朝政也得好好摸摸自己的脑袋再说话。”
  满山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内力好的便可尽收耳鼓,弘宙自然无此功力。他若能听清就不会再发言;他若能听懂也就不会被夺爵而遭囚禁了,不过那是后话,暂且不表。
  那时,弘宙进了凉亭,照例将双手一抬,全场即刻哑然。他见群山肃静,仿佛连虫鸟都停止了噪鸣,从中还真感受到了自己的神威,于是清了清嗓门,高亢地道:“各位壮士,三山五岳,各帮各派的朋友们:今天,本王跟各位壮士有缘相见,私下甚感荣幸!你们是华夏民族的精英,是我大清帝国的骄傲!你们习武的宗旨就是强身健体,惩恶扬善!所谓江湖,江湖就是在百姓的汇聚中产生;山河为主人为客,历史更替,江湖恩怨也就同时在这汇聚中产生了。今天,本王希望大家抛却江湖恩怨,在和平共处的原则上相互切磋武功,探讨出我华夏民族历史上最博大精深的武学来。今天的较技,准许十八般兵器各显其能,却只限于点到为止,莫要伤了朋友感情。最后本王站在官府的立场再重申一点,本届武林盟主争夺赛,只是公平较量,不想有所杀伤,所以禁止用毒。好啦!现在比赛开始。”
  @淡淡雨后茶 313楼 2013-04-12 20:09:43
  飘红了,祝贺一下!
  版主是识货的行家,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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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啥意思啊!
  @淡淡雨后茶 317楼 2013-04-12 21:26:07

  
  截图一张,看下小红脸。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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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真是观察入微,沒有你的提示,我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呢,谢谢!
  此外还得感谢版主对本帖的肯定,使我这颗寂寞的心又增添了无限的希望,所以必须坚持写下去!
  弘宙退于亭后嘉宾席上,与和珅“蜂”“ 蝶” 说笑着 共饮美酒,凉茶。可那山上数千豪侠自是良莠不齐,许多人便议论开了:“这个王爷看来还颇有兴致,竞然拥娇挈幼赶往武当游山玩水来了,他就不怕群雄斗殴将他的相好们踩死啊!”
  有的则极其认真地道:“沒有‘芭蕉扇’, 不上‘火焰山’, 看来弘宙有恃无恐,身边定有厉害的脚色,只不知道是哪一位?”
  也有人议道:“弘宙重点强调不许用毒,看来这就是他一行人之‘死穴’, 也许除了毒物外,他们便完全有能力掌控局面。”
  有人猜测:“那‘太极’‘八卦’ 二人,五年前咱们便见识过了, 沒啥可怕,只是那一大一小也许有点名堂;可最值得斟酌的,当是那不愿露出庐山真面目的两位了!”
  可百川入海,凡今天所议论的话题,全集中在弘宙一个人身上。有人甚至认为他包藏祸心;更有人认为他受朝廷遣派,已暗中调集了军队,欲将武林人士一举歼灭,免受前明余孽利用,减少对朝廷的威胁。当然,还有一大部分人并不是想来争强斗胜夺盟主,只是隔岸观火瞧热闹的。
  不说各路英豪同床异梦,各有所图。只说那武当七杰侯心嵩作为东道主,只等弘宙话音甫落,当即跃上擂台昂昂盛气地道:“各位三山五岳十六大门派的朋友们,今天正值中秋佳节,各路英雄齐聚我武当,是给我们武当极大的脸面。”说到这,他返身望了望身后的弘宙,觉得这话不太妥当,忙又补充道,“当然, 大家主要还是给郡王爷面子, 所以, 侯某借王爷虎威, 来个抛砖引玉, 看哪位兄弟给个脸, 请上台赐教。”
  言犹未了, 那崆峒门人见他的话语中未免有些依势压人的味道, 早已听得不耐烦了, 只见一人三跃两纵早已上了擂台, 跟着大炮筒子直放:“咱们来武当, 一不惧怕你们武当的功夫到底有多强; 二也不是觉得王爷的脸面有多大! 只是觉得寂寞了这许多年, 今天来展展拳脚, 松松筋骨也未偿不可, 那一套酸腐之辞咱就不说了。 来罢!今天咱正好有兴致, 就陪你武当老末玩玩。”谁都听得出来, 这话中原就极具讥刺之意。
  来人满脸络腮胡子, 五短身材, 拳大如钵; 上穿一件粗布短袖衣, 下穿一条纺绸蓝长裤, 腰后还别着一只十几斤重的小铁锤, 真是不伦不类。来人一跃上台, 钵大的拳头舞得风响, 臂上的肌肉竞凸显出许多疙瘩, 经奔候心嵩抢去, 看来此人的横练功夫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侯心嵩见势来得凶猛, 却也不敢硬接, 一个后跃, 退了五尺,“嗨嗨” 笑道:“五虎侠, 久违了!谁都知道虎侠你天生神力无人可拒, 还望虎侠手下留情, 给侯某留点面子,别让侯某太难堪了。”
  所谓五虎侠, 即崆峒五虎的老五王刚烈。王刚烈身上虽然带着兵器, 却很少使用兵器, 只 他的一双铁拳, 便不知砸爬过多少知名杰士, 所以侯心嵩才一跃而走, 不敢与他正面交锋。
  王刚烈一击未中, 一个旋身, 猛跨一步, 二拳又到。候心嵩这次是不退反进, 他见王刚烈的拳头如风击到, 即将右腿为轴, 将身往左一迈, 来了个百度大旋转, 即躲过了王刚烈那千斤一击, 同时右掌顺势推出, 向王刚烈后身拍去。
  王刚烈重身前倾, 又遭侯心嵩那催背一掌, 踉跄着向前窜了三步, 所幸他功力深厚, 猛地一个重心坠,才稳住身形。王刚烈吃了点小亏, 不由心头火起, 即刻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小锤。一锤在手, 如虎添翼, 这次他再不敢轻敌, 是以一步一趋, 左掌右锤向侯心嵩攻去。
  王刚烈改变了战术, 侯心嵩倒是很难有机可乘了, 只有利用灵巧, 避实就虚, 小心应付。侯心嵩为武当数得着的七剑之一, 确也不可小视, 只见他利剑出鞘, 挽个剑花, 而后将身一纵, 早已腾空一跃, 接着右足一点王刚烈的右肩, 早已到了他的身后,同时剑身下劈, 后刺, 一气呵成。
  可王刚烈看似笨拙, 心手却极其灵巧, 他见侯心嵩将身一沉, 后面三招已在他意料之中, 侯心嵩的右足只在他的肩上稍稍一沾, 他也早已扭过身形, 伸出的左手虽未能拿住侯心嵩的脚踝, 那右手锤却已横空挥出, 已与侯心嵩的长剑相撞, 并迸出了点点火星。
  侯心嵩不防王刚烈反应如此快捷, 所以身形着地, 已是把持不住, 不由晃了两晃, 手中剑也差点脱手而飞, 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刻不容缓的是, 王刚烈那看似笨拙的神态, 又左掌右锤堪堪攻到了。
  迫于形势, 侯心嵩刚刚稳住的身形, 不得不又往后跃了五尺。可是王刚烈得势不饶人, 又已如影随形般地紧紧跟上来了。
  看来侯心嵩不仅膂力不及王刚烈,而且轻功也要稍逊一筹,无奈之下,只好败中求胜,不得不使出他非危不用的成名绝技“梅花三步曲”。 那时,只见侯心嵩一抖手中剑,一式五招,五朵梅花中显现出二十五片花瓣,一招紧似一招向着王刚烈的下三路的“神阙”“ 中极” 以及“气海” 等穴堪堪刺到,当真是令人眼花暸乱,目不暇接。
  王刚烈一身横练功夫甚是了得,普通刀剑只要沒有刺中要害穴位,倒是伤他不得。但见他八卦步一移,早已随着侯心嵩的剑花绕行起来。同时,手中重锤不但护住了全身上下,还时不时望那花芯中击去,倒迫得候心嵩心生怯惧,生怕利剑碰上了钢锤。
  侯心嵩一招未果,电闪般向左斜跨三步,转瞬又绕到了王刚烈身后,第二曲二十五朵剑花又向着王刚烈后背的“大椎”“ 大杼” 以及“命门” 等穴刺到。王刚烈侧身一让,一个赖驴打滚躲过了侯心嵩的又一次进击,人在地上,那铁锤竞是舞得风雨不透,倒让“二步曲” 找不到丝毫间隙。但饶是这样,王刚烈的锤再快,也碰不上剑身,可见侯心嵩对剑道还是下过苦功。
  只是五十剑不中,侯心嵩已有些心浮气躁,沉不住气了,但强敌当前,已是退无可退,倒让他确实焦心。形势危急,侯心嵩无暇细想,只好又向后跃了八尺,避过了王刚烈的刚猛之势,只要王刚烈不再进击,这一场较量也就算未能分出胜负,将不了了之。
  可王刚烈见侯心嵩不进反退,早已一跃而起,手中锤又如风车般向着侯心嵩抡去。侯心嵩已临近擂台边缘,已是退无可退,急忙又向右疾跨三步,第三曲二十五朵剑花又向着王刚烈的“印堂”“ 上星” 以及“百会” 诸穴兜头罩下,尽管剑花耀眼如电光石火,可劲力已是强弩之末了。
  王刚烈似是已掌握了“梅花三步曲” 的规律,手中锤不去抵挡“剑花” 的进击, 却专望空隙处搗去。王刚烈刚劲一运,铁锤舞动如赤练緾树,只听“叮当” 一声,侯心嵩的虎口早已震裂,长剑也被震为两截,分左右飞出了擂台,人也被震得跌坐于台上。但只须臾间,他又強挺着站起身,向着王刚烈双手一抱,虽败犹荣般一声轻笑道:“承让了!”然后朦朦胧胧地下了擂台,倒弄得王刚烈犹如失利者一般,有些无所适从了。
  三山英豪见了,都觉得无可名状,竞有人大声嚷道:“这是比武夺魁么?这是江湖杂耍也!”还有人大叫着:“侯心嵩,你们武当人的脸皮也太厚了,你自己不觉得脸红,倒让崆峒派感到无地自容啊!”
  武当上下对这次盟主的争夺是志在必得,所以并不在意他人怎样嗘落,当下老七败了,老三马心岿便及时跃上了擂台。那王刚烈也算得上聪明绝倫,自忖凭自己这点道行,无论怎样斗下去,絕不可全身而退,那盟主之位更是望尘莫及。现下自己侥幸胜了一阵,也算不枉此行,所以不等马心岿叫阵,早已一阵风似地跑了。有些人都以为他傻,其实王刚烈比谁都聪明灵巧,不仅出足了风头,又把那些厉害的人物通通留给了别人,决不伤及己身。
  江湖上,马心岿的名气,在武当七子中仅次于掌门牛心岚,但单论剑道他比师兄也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内力比师兄要稍差一筹。所以,堪称武林一绝的武当“飓风烈焰掌” 他只练得六成火侯,比牛心岚要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以他的剑术造诣,单凭他的“狂涛追心剑” 也可天下独步罕逢其匹了。
  马心岿上得擂台,竟兀自冲着昆仑派所栖之地大声吼道:“古不凡,你在那里充什么君子?五年前你输在本座剑下,不服气么?那么今天咱俩再比划比划。”
  昆仑掌门古不凡,五年前败在了马心岿的“狂涛追心剑” 下,还一直耿耿于怀。这五年,他“卧薪尝胆”苦练出了“擎天一柱” 刀,欲雪前耻。刚才,他见侯心嵩既然败了,却还恬不之耻地在擂台上大出风头,是以疾声厉色地讥刺了一番,今见马心岿已然呌阵,只见他几个纵跃,快如流星般地向着擂台飘落,身后的红披风鼓胀得恰如一团焰火。
  人到刀到,向着马心岿当头劈下。古不凡凌空而下,自然力大招沉,马心岿虽然武功了得,却也不敢硬接来招。他一旋身往右避开数尺,左手一掌早已凌空劈出,右脚同时进前一步,右手剑一挽剑花,连环九剑,虎虎生风,分上中下三路向古不凡刺到。
  古不凡岂敢怠慢,疾探左掌,真力逼出,以抗来掌,右手刀也刚猛异常,尽护头顶胸腹。尽管如此,劲风过处,他的披肩还是被马心岿的掌风荡得飘了一飘,左腿“梁丘” 还差点中剑,不由心头一惊,暗道:“这五年来,此子的掌法与剑招又精进了不少,着实不可小视,如不沉着应战,只怕又得重蹈覆辙,殺羽而归。
  @红尘幻影2012 319楼 2013-04-13 07:50:54
  兄弟真是观察入微,沒有你的提示,我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呢,谢谢!
  此外还得感谢版主对本帖的肯定,使我这颗寂寞的心又增添了无限的希望,所以必须坚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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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雨后茶 321楼 2013-04-13 20:46:04
  呵呵,看到小红脸,真替你高兴。
  周末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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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同乐!
  再说那马心岿的“狂涛追心剑” 一剑紧似一剣滔滔袭到,再加上那“飓风烈焰掌”, 每每是逼得古不凡喘不过气来。但古不凡身为昆仑派掌门,又岂是一只“绣花枕头” ?一惊过后,刀法一变,更是凝神静气,以静制动,瞅准时机再狠捅一刀。这正应了“言多必失!” 的那句古话,同样的道理:“招多必虚!”马心岿的剑招虽然雄浑,疾速,可九招之中只有一招是实,只要古不凡不露出空挡,他再多的招式也无可奈何。马心岿的“狂涛追心剑” 左冲右突,终究突不破古不凡“擎天一刀” 的护网,也就越来越心焦,深怕辜负了王爷的重托,越心急疾攻的速度便越快,以求速战速决。
  古不凡不惊不乍,沉着应战,巧移身形,极度闪避,并不与马心岿发生正面冲突。九九八十一式过后,马心岿的步伐已有些虚浮,剑招也稍显散乱,当他又一个一招九式袭到,古不凡瞅准空隙,“一柱擎天”, 威力无穷。刀剑相交, 古不凡“蹬!蹬!蹬!”往后连退了三步, 终于稳住了身形;而马心岿虽只退了一步, 身体晃了两晃, 可手中长剑却已脱手飞出, 显是胜负已分。古不凡已雪前耻, 也学着王刚烈, 向着马心岿一拱手, 又已激流勇退了。
  武当连输两阵, 脸上自然无光, 许多好事之徒便又议论开了:“武当真不简单, 这次奔走于九州五湖之间, 这盟主之位自然非彼莫属, 谁想与其争锋, 真是不自量力!”“你们难道沒看出来吗?人家武当那是诚心相让, 不信你再去试试, 一定准赢!”……
  牛心岚不愧为掌门人, 定力极高, 那满山的议论他都只当充耳不闻, 屹立不惊。可老二杜心崟可就忍不住了, 适时跳上擂台伸辨道:“我武当此次竭心尽力, 奔走相邀, 并无半点私心, 只因前盟主幻影大师不幸仙逝, 武林又亟需有人来匡正。 所以, 武当才不遗余力, 召集了三山五岳各门派来共同磋商, 如若可行的话, 大家能不诉诸武力,而推出德高望重的人来继任盟主, 那是再好不过,咱武当七子也绝不会倚老卖老, 故意刁难, 此心天日可鉴!”
  话不投机, 华山掌门杨文瑞只等杜心崟话音刚落, 便抢着道:“杜老二所言也许非虚, 武当也也许确实无心盟主宝座, 可真要以名望推选又非你武当莫属, 这可是个天大的矛盾!因为,按资历武当与少林齐名, 少林幻影大师已故, 新任掌门玄木资历尚浅, 那么就只有由武当掌门牛真人屈就盟主之职了……”
  弘宙闻言心中一阵窃喜: 能兵不血刃, 而窃得盟主之位, 那是再好不过, 将来号令江湖, 为复国打下基础自又增添了几分必胜的把握;而牛心岚也当真以为自己即将就任盟主, 不得不作一番谦让, 不等杨文瑞说完, 便冲出凉亭抢着道:“承蒙华山以及各门派看得起我武当, 贫道 我在此心领了, 但武当岂可与少林相提并论, 这盟主之位还请各大掌门从长计议。”
  杨文瑞这才又接着道:“牛真人你别着急, 我还沒说完呢!既然真人你诚心谦让, 而让三山五岳之人又不枉此行。所以, 还是按老规矩: 谁能技胜一筹, 谁就该当仁不让, 领导群雄! 我杨某相信牛真人一定有这个能量。”
  登时, 漫山遍野又是一阵呼声:“以武功定成败, 谁胜出, 谁为尊!”“武当已连输两局,不配领导江湖群雄!”……呼叫声此起彼伏,皆是要求再战。其中当然不乏想当盟主的,但大多数只是想瞧瞧热闹,从中猎取一些高人,高技的心得。
  杜心崟立在擂台上,心中哪是滋味,暗骂道:“杨文瑞,什么东西!耍猴啊?”于是双手一摇,全场又是一片雅静,这才道:“既如此说,我杜心崟也不怕献丑,敢请哪位高人上来赐教!”
  再说天龙帮帮主田归农,久等金面佛苗人凤不至,眼见得这盟主之位转瞬便将落于他人囊中,心中已是惶急不安。田归农自忖武功还上不得台面,便急催丐帮帮主范逍遥上去应战:“范兄,苗兄迟迟不到,不如你先上去斗他一斗,以你的‘龙爪擒拿手’ 和你丐帮的绝技‘打狗棒’, 即使斗不过那牛鼻子,也不至于输得太惨,只要能拖到苗大哥到来,就不用愁了,这盟主之位苗大哥肯定是手到拿来,那时,咱们共同沾沾盟主之光,过过瘾也好。”

  未知盟主谁属,请看下回详解。
  @山巅只羊 327楼 2013-04-14 22:56:40
  煞笔一个 把诸葛说的如此不堪??????? 去读读历史 几千年来 在中原王朝上升期 有哪一个依靠区区四川一省+ 就敢 挑战中央 依靠 弱势的军队人数 弱势粮草供应 弱势的装备 还打的中央政府 只能被动防守 ----------- 几千年来 唯有 诸葛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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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始终认为诸葛孔明只会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最终困守一隅,一事无成,兄弟你千万别只看表像啊!
  君不见汉高祖也曾被封为汉王,困守于蜀么?人家淮阴侯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从而创建了大汉几百年江山;而魏延欲明出祁山,暗通子午,他武乡侯却为什么偏以为不能?如说一计不可二用的话,那么人家钟会明出骆谷,而邓艾偷渡阴平却偏偏还是成功了呢?
  君不见刘玄德吞益州,取汉中;关云长破襄阳,攻樊城,蜀汉最最鼎盛之时,他诸葛孔明在干什么?他在成都劝进,分封,坐享其成!哪有丝毫军事家的战略眼光?因而时移势易,失去了大好的中兴之机。
  倘孔明真的英明睿智,必能审时度势,那还有心思去分封呀!当即刻使马超统领羌人去镇祁山,以阻魏军。
  又使魏延沿长江而下,出屯江公安,以拒吴军。魏延乃刘表的旧臣,不能说对荆州沒有影响,自可一呼百应,那孙权又岂敢妄动?
  再使刘封孟达勒新城,上庸之兵,顺汉水而进,对曹仁形成挟击之势,那樊城曾经就是刘备家的一亩三分地,在关羽,刘封,孟达的强大攻势之下,岂不手到拿来!
  到那时,也许曹阿瞒就什么伎俩都用不上了,只剩迁都一法。从而两汉的历史就必不会由曹丕和司马炎去改写,而是由他"淮阴侯"----武乡侯诸葛孔明----去发扬光大了。
  由此可见,孔明孔明,只是一孔之明也!终是谨小慎微,名不附实;志大才疏,纸上谈兵的赵括而已!未知君意以为如何?
  @山巅只羊 327楼 2013-04-14 22:56:40
  煞笔一个 把诸葛说的如此不堪??????? 去读读历史 几千年来 在中原王朝上升期 有哪一个依靠区区四川一省+ 就敢 挑战中央 依靠 弱势的军队人数 弱势粮草供应 弱势的装备 还打的中央政府 只能被动防守 ----------- 几千年来 唯有 诸葛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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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幻影2012 328楼 2013-04-15 10:08:42
  愚始终认为诸葛孔明只会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最终困守一隅,一事无成,兄弟你千万别只看表像啊!
  君不见汉高祖也曾被封为汉王,困守于蜀么?人家淮阴侯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从而创建了大汉几百年江山;而魏延欲明出祁山,暗通子午,他武乡侯却为什么偏以为不能?如说一计不可二用的话,那么人家钟会明出骆谷,而邓艾偷渡阴平却偏偏还是成功了呢?
  君不见刘玄德吞益州,取汉中;关云长破襄阳,攻樊城,蜀汉最最鼎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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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巅只羊 329楼 2013-04-15 10:22:24
  刘邦 出蜀 那是因为 刘邦的军队都是 河南人居多 都像打回家 而且 对手不一样 秦末 项羽虽然强大 但是 项羽采取的是分封 而不是 中央集权 所以 刘邦 各个击破 打了回来 打回来 还是因为有 韩信这个 有史以来 最强的军神 ------ 相反 刘备的军队 还是以蜀人 为主 主动进军的动力不足 而且 当时的中原 曹操已经整合成了一个强大的集团 不管是 军事 经济 武器装备 曹操都比刘备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如果 没有 诸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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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发家其实并非全是孔明的功劳,只是给了孔明一个机遇而已!沒有鲁肃,沒有刘琦,他什么也干不成!可孔明并沒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掌握好。
  正如他鹦鹉学舌般的"隆中对"中所说:"......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兵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以出秦川,百姓有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
  关云长破襄阳,擒于禁,斩庞德,动作不可谓不大!而那时他在做什么?他既不派兵増援前线,也不给关羽整备后方,更不"以出秦川"以取百姓的"箪食壶浆",也许他躺在庆功宴上还未醒呢!
  关羽之死,是蜀汉中兴的转折,也因为失了荆州,才使刘备看清了孔明心中到底有多少料术。痛定思痛,才使刘备一反常态,作出了个错误的决策,竟亲自发动了夷陵之战,企图夺回荆州。
  诸葛亮若真是"神坛"上的诸葛亮,作为所谓军事家的"军师将军",武乡侯若有淮阴侯的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的军事天才,他这一泓"水"就得随时漾着刘备那条"鱼",夷陵之战也就不至于那么惨败。也就不至于"事后"才知道:"包原隰险阻而结营,此兵家之大忌。"了。
  @玄空九星 326楼 2013-04-14 22:53:30
  很好,顶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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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兄台给我这冷漠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温情!
  @玄空九星 326楼 2013-04-14 22:53:30
  很好,顶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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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幻影2012 331楼 2013-04-15 12:40:34
  谢谢兄台给我这冷漠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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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uqingxiao2012 334楼 2013-04-15 15:35:01
  红尘幻影兄台,你写的东西我看了半天没明白,开始貌似是续写雪山飞狐,可后看来怎么嫦娥后羿,和珅都出来了?能不能介绍一下大体的框架啊,这样看着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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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原名叫<<红尘幻梦>>,只是借金老的<<雪山飞狐>>牵引出来的"大杂烩",主旨在于写刘庸与和珅的梦幻人生,从而阐述人生如梦的主题,从中夹杂着一些本人主观臆断的历史谜案,其实并不是真历史,兄台千万莫要指摘在下在发烧啊!
  第二十八回

  出天山元宗逞强 守武当心岚失利

  范逍遥心念一动,也就觉得田归农的话在理:少林武当虽名噪一时,技压群芳,但若与“金面佛” 苗人凤相比,那还得差那么一截。只是苗人凤既无强大的帮派作后盾,也无心介入江湖的纷争,所以虽身兼伏虎技,却从不上山岗。
  自十年前与胡一刀在沧州一战之后,他的雄心就更加消亡,对江湖上的事更是不闻不问,若不是为了寻找胡一刀的遗孤,也许早已隐迹山林,再不会与江湖有任何瓜葛。此番他虽应邀赴会,目的还是想探听出那被遗落的孩子的消息,可眼见得日已正晌,却还未见他的踪影,目下情势紧急,能拖得一时是一时,那盟主之位到底谁属,只得看天意了。
  于是,范逍遥打狗棒一抖,正欲上前叫阵,冷不防那降龙帮帮主金振日却又先他而上了。那金振日见武当连输两阵,而最利害的脚色牛心岚并未上场,便想趁机也开个利市,但见他上得台来,竟不声不响,八尺金丝软鞭早已向杜心崟拦腰扫到。
  杜心崟急切间见金振日的长鞭已从身后扫来,其势甚猛,要想闪避俨然已是不及。当下急忙将腰一挫,马步一沉,顺势横剑一封,这是“破釜沉舟” 的一招,不是鞭断,就是人伤!
  金振日见杜心崟并不闪避,却横剑向着他的鞭梢削来,急忙收招转向。亏他收发自如,可还是慢了半拍,那鞭尾已被利剑削去了半尺,不由有些心惊肉跳。须知他这软鞭中镶进了少许钢环,寻常刀剑只能搔搔痒儿,由此可见,杜心崟的宝剑的坚韧程度。
  金振日刚上擂台便一招失利,只得自忍晦气,所以再也不敢鲁莽进击,只得花花草草,将一条鞭舞得银蛇似的在杜心崟身前身后翻飞,令杜心崟找不到方位。
  杜心崟自恃“青霜剑” 锋利无匹,所以一往旡前,向金振日展开了凌厉的攻势。金振日心中倒也清楚得很,杜心崟的剑虽利,却是短兵刃,只利近攻,距离一拉大,他的剑再利也无能为力。所以当杜心崟急欲近身,他又倒跃数步,始终保持距离,而鞭梢却如灵蛇般在杜心崟的脚踝,手腕,与后脊中枢的各大要穴上跳跃奔突。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分短,一分险,此之谓也!二人均欲避实就虚,堪堪已成胶合之状。
  杜心崟久战不下,已是焦虑莫名,心道:“群雄环伺于侧,一个小小‘降龙帮’ 都久战不下,我武当还怎样号令江湖?”情急之下,左掌已猛然推出,他的“飓风烈焰掌” 虽然未达师兄杜心岚的火侯,却也尽得师傅的真传。
  掌风到处,金振日急忙运劲相抗,但已迟了半拍,只得急忙侧身后旋,转了一圈,虽然躲过了杜心崟势如奔雷的“烈焰掌”, 但长鞭也已回旋,失去了威力。杜心崟趁势一纵一跃,早到金振日身前,只见他“青霜剑” 一抖,“狂涛追心剑” 又以如虹的气势向金振日当胸刺到。
  “伏虎帮” 帮主钱振月见状,已知大事不妙,当即虎吼一声,早已挺叉跃上了擂台,饶是如此,身快不如剑快,终究还是迟了一点。原来金振日见剑势劲急,急忙收鞭抢击杜心崟的后腰“阳关”, 以退为进攻击杜心崟之必救。
  可是迟了,他这两败俱伤的“杀手锏”, 只微微缓了一下杜心崟的剣势,侥幸躲过了洞胸之厄,可右手“曲池” 已被利剑所伤,估计他这一生再也不能用鞭了。那金振日的鞭梢虽然也击中了杜心崟的“阳关”, 但已经沒有了一点劲力,对他已构不成伤害。杜心崟一招得手,总算为武当挽回了一点面子,但无须炫耀,也无暇细想,那钱振月的伏虎钢叉早已经到了。
  这“降龙”“ 伏虎” 二帮,江湖上称之为“秦岭二怪”, 他俩虽以降龙,伏虎二帮命名,实则是一帮的正副二帮主而已,只是门下所用的兵刃有所区别罢了!即金振日的门下皆用鞭,而钱振月的门下则全用叉。本来,无论对手强弱,二人皆联手而上,优劣互补,已成惯例。可今天,也许金振日也想在群雄面前摆摆谱,试试火侯,却不知鬼使神差般地中了道儿。
  此前,钱振月还为大哥掌握着先机而自鸣得意,当发现形势逆转,要想救援已是来不及了,这倒使钱振月有些上下不得了,心道:“既然败局已定,我还来趟什么浑水,岂不是自取其辱!”
  @玄空九星 337楼 2013-04-15 22:31:51
  好帖,顶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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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兄台热心支持!
  正文:
  钱振月虽然头脑简单,朦朦懂懂上了擂台,倒觉得若无所作为,又朦朦胧胧地下去,岂不成了今后武林上的一大笑柄,大丈夫宁折不弯,岂可畏首畏尾!钱振月好歹也算是条汉子,当即虎吼连连,连环三叉分上中下三路向着杜心崟“呼呼” 刺到。
  这下形势立即变了,刚才是金振日的软鞭闪避杜心崟的利剑;现下却是杜心崟的宝剑躲避钱振月的沉重钢叉了。“青霜剑” 再利也削不断那浑圆的钢叉,说不定还得将剑刃震断,因此杜心崟的剑只有寻找钢叉的破绽,出其不意从间隙中刺出才可收效。
  杜心崟左窜右跳,刚刚躲过钱振月的连环三叉,只见他一旋身一个“盘龙跃渊”, 又是“ 呼呼呼” 三叉分左中右向杜心崟刺来。杜心崟虽左躲右闪,却始终逃不出钢叉的攻击,百忙中只得孤注一掷,冒险一搏。但见他“青霜剑” 猛的一挥,可巧正好击在似角的叉股上,虽把钢叉荡开了尺许,但瞬间一股劲道由剑身传来,重剑几乎拿捏不住,险险脱手飞去,不由得心头“咚咚咚” 一阵猛跳。
  再说钱振月心中虽然沒把握胜得了杜心崟,但仗着双手的力道暂时扼制住了杜心崟的单手剑,正欲全身而退,溜之乎也!沒想到那杜心崟身为武当老二,此前两位师弟已铩羽而归,自己再折戟沉沙于小小“伏虎帮” 帐下,不免有全军覆灭之虞,所以他虽然受挫,竞不退反进,挥剑缠住了钱振月。
  杜心崟气沉丹田,内力驰张,“青霜剑” 又猛然挥出,叉剑撞击,迸出了许多火星。奇怪的是,杜心崟的剑这次并未遭到太大的反击,倒是钱振月手中的钢叉恰如一只风筝般,头东尾西脱手飞走了。原来钱振月只想早些下台,前三招已将内劲用老,早呈虎头蛇尾之势;再加上他心中已失斗志,这叉只是顺手一格而已,不飞才怪呢!
  此时的杜心崟不管钱振月心中是怎么想的,一心要赢下这一局,并且要赢得体面,他容不得钱振月喘息,左掌已运足十成劲力,“飓风烈焰掌” 其势无穷地向钱振月推去。“啊!”只听钱振月一声惊呼,身体便像一片树叶般飞下了擂台,眼见得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杜心崟连胜两局,看来武当的功夫还是有他的独到之处,一时倒还无人敢上了。杜心崟绕台走了三圈,那时可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苗人凤迟迟未到,田归农可实在又沉不住气了,又在怂恿范逍遥赶快上台,老范心中还在犹豫,倒又慢了半拍。
  与此同时,那天山柳元宗看似慢腾腾,一悠一悠地来了,但见他:头扎破旧逍遥巾,脚踏无帮烂布鞋;身着沾满油渍的无袖老道袍,手持一杆铜头铁尾的大烟斗;烟斗里还闪着束束幽光,冒着丝丝蓝烟。
  柳元宗不紧不慢,跃上擂台,又慢慢踱到杜心崟面前,单手一揖道:“杜道兄请了,华山一别,匆匆又已五年,五年中,道兄的武功看似又精进了不少啊!”
  杜心崟老脸微微一红,长须抖动着道:“班门弄斧而已,倒让柳兄见笑了。”
  柳元宗压着怨怒道:“岂止是班门弄斧!刚才伏虎帮主俨然败了,你却还要落井下石,制人死命,岂不有失武德?其实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是想杀鸡敬猴,胁迫我等,你武当好称覇武林。可你们应该知道,虽然少林幻影大师已故,幻形,幻术,幻灭三位大师又无意俗事,潜心修真,可武林之大,众豪客也是不可小视的。”
  杜心崟道:“柳兄训导得是理,杜某又何偿不知!但少林玄木掌门不愿统领武林,江湖又总得有个约束,所以武当才免为其难,倡导了这次盛会。”
  柳元宗道:“既然道兄代表武当,一定要统领江湖,志在必得,那在下只得诚恳地向道兄讨教几招,也算略尽自己对伏虎帮主的一份心力了。”说完,猛吸了一口蔸底第一片的老旱烟,真力一吸一放,浓烟竟凝成一线,猛地向着杜心崟喷去,紧接着,烟斗也向着他肩上的“云门穴” 戮去。
  五年前,杜心崟已领教过柳元宗的隔空打穴功,更何况这老怪物今天吐出的烟雾,劲力比五年前又强了几分。当下不容细想,杜心崟左手一招发出,已驱散烟雾,右手提剑一撩,意在阻止烟斗的攻击,同时右腿向后斜跨半步,以卸来势。
  可柳元宗好似轻描淡写地只将左手一拂,那烟雾又串成了一线,向着杜心崟的鼻孔中灌来;那烟斗也在他剑尖上转了个圈,又向着他握剑的右手“内关穴”点到。柳元宗点的虽然不是要穴,对人体并无太大的伤害,但若真的被点中了,只怕一时三刻再也不能用功了。
  正文:
  杜心崟被烟呛得猛咳了两声,但强敌当前又岂敢疏神,所幸烟雾不多,只呛得两口,也就逐渐消失。于是精神一振,一捏剑诀,剑尖正对柳元宗的烟杆笔直地向前送去,直击他的腕脉“神门穴”。 他心中当然清楚得很,自己的“青霜剑” 肯定绞不断柳元宗那用玄铁打造出的奇幻烟杆,只有寄希望于“青霜” 长出的六寸,去击中柳元宗的手腕而险中求胜;同时左手疾伸又向柳元宗的“内关” 扣去,双手同时进击,只要一招落实,也就胜券在握。
  岂知事出突然,原来杜心崟自忖自己的“青霜剑”, 比那玄铁烟斗要长出了六寸而冒险一击。可奇怪的是,柳元宗的“神门” 沒有被击中,而自己握剑之手的“外关” 却被人家的烟斗敲中了,同时,柳元宗的烟杆一滑,又点中了杜心崟的“神阙”, 两招一气呵成,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原来柳元宗那硕大的烟杆中竟然装有机括,在间不容发之际,突然又暴出了一尺,倒比杜心崟的长剑还长出了四寸,使他防不胜防,刚好又中了柳元宗的圈套。
  杜心崟“青霜” 落地,左手驰张,一副十分狼狈的模样僵立于当场,柳元宗并不再理会他,烟杆一指,向着凉亭呌道:“牛心岚,现在该轮到你了,你武当要守这场擂台赛,着实熬费了苦心,现在就剩下你牛心岚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你该不会说老夫不配用你这“宰牛刀” 罢!”
  牛心岚谦躬地道:“柳老兄啊!贫道为国出力,义不容辞,守不守擂都无所谓。只是你天山虽是边远苦寒之地,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柳老兄你该不会无端地与朝廷为敌吧!”
  牛心岚受弘宙蛊惑,只以为此番盟主竞选,是为了统一旗帜为国效命,他哪里知道弘宙是别有用心,图谋不轨。现在武当七雄已下其三,那柳元宗又指名挑战,牛心岚身为掌门,是再也不能静观其变,坐享其成了。于是向着王爷一揖道:“郡王爷,贫道去了,此行若能力挽狂澜,也算仗着王爷的虎威,了却心愿;倘不幸失手,也算尽到了贫道的一片心,就请王爷您另点高人来控制局面吧!我那些师弟只怕是有心无力了。”说完已是大义凛然地上了擂台。
  @淡淡雨后茶 341楼 2013-04-16 20:38:15
  晚上好!
  我回来了,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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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就好,出差辛苦了!
  正文:
  那时,群豪已不自主地停止了议论,群山霎时静得出奇,各各都能听见自己“咚咚” 的心跳,等待着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的较技。
  牛心岚刑场就义般甫上擂台,极力装着漫不经意地打趣道:“柳兄啊!人生亦易老天难老,华山一别又已五年了,五年前贫道便瞻仰过柳兄过人的风采,想是这五年中又精进了不少,倒是一心想把贫道贬下去了。”
  柳元宗也不甘示弱地挤兑道:“其实五年前你牛真人也并不怎么样啊!武当比少林永远都是要差个档次的,你却为何对这盟主之位那么上心呢?”
  牛心岚意犹未尽地道:“武当比少林不足,未知比天山又如何?”
  柳元宗心中不悦道:“牛真人你也不要太自负,更何况五年前小老儿也只是败在了少林幻影大师手下,并未与你牛真人正面交过手,又岂可判定天山就不逮武当呢!”
  “所以,你今天便想来印证自己在江湖上的份量,只怕未必能得偿所愿。”牛心岚一抖手中“青虹剑” 早 已作好了应战的准备。
  说话间, 柳元宗又点燃了满满一锅老旱烟, 两人都蓄势待发。柳元宗狠狠吸了两口, 而后缓缓道:“依你之言,我天山派在江湖是否能够立足, 好像还得请武当来印证, 但愚以为你要想做武林盟主, 咱天山似乎你暂时还通不过。”
  牛心岚闻言色变, 但他的定力确非一般, 只稍稍一怔, 即又恢复了常态:“本来武当跟少林齐名, 原只是江湖豪侠们的善意抬举, 浪得虚名而已, 当不得真的。再说那江湖盟主岂是想当就当得了的, 它可得凭真本事, 并不是你天山通过了就能万事大吉!”
  柳元宗吐出口中浓雾, 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武当并不想做盟主, 倒是柳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惭愧, 惭愧啊!”
  牛心岚惊愕道:“咱武当能不能当盟主, 与你天山有多大关係, 你惭愧个什么鸟啊?真是小见多怪!”
  柳元宗道:“牛真人难道不知道吗?朝廷可谓王道, 江湖实为霸道。你道武林盟主是那府尹县令, 由朝廷就能随意任免得了的?”
  牛心岚惘然地道:“那柳大侠你将意欲何为?”
  柳元宗将烟杆横空一舞道:“五年前错过了, 人生有几个五年?能不及时行……”敢情他把刀剑之事当成了及时行乐, 倒未免看得太轻松了。只是话未说完, 已一蹦老高, 急忙在身上扑打着, 原来他在烟杆一抖之际, 不经意又将燃烧着的烟火溅在了满是破洞的烂长衫上了。
  对面的牛心岚看着蹦蹦跳跳的柳元宗, 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 他想,不到最后关头不想上场, 满山尽是高手, 他一人能应付得过来?即使按比武规则: 连胜三场可以暂退, 以避免久战疲劳以巧取胜, 但到头来终究还得再上场。可目下这个老懵懂却纠缠不休, 十分不识趣, 只有扫清了这个障碍才是最切实的办法。心念一动, 却好以主人之姿, 作了个请的手势道:“既然咱俩话不投机, 那么就请柳兄赐招罢!”
  正文:
  柳元宗猛吸了一口常人难耐的旱烟, 内力一逼, 恰如一条蓝色的幽光, 向着牛心岚的鼻孔射去, 右手烟斗又向他肩上的“云门穴” 按去, 手法与对付杜心崟一模一样, 只想逼牛心岚也蹈他师弟的覆辙。
  柳元宗故伎重演, 又岂能对武当掌门人牛心岚构成伤害, 但见他丹田沉气, 呼之即出, 那线幽光便如袅袅炊烟般冉冉散去, 而后左手疾伸, 去拿柳元宗的“尺泽穴”, 右手一竖,举剑刺向了他的项下“天突” ,三招一气呵成,那柳元宗的攻势自解。
  柳元宗见两招皆破,虽心知牛心岚确非杜心崟可比,倒也又不慌不忙,顺势将身一扭,便躲过了“天突穴” 的攻击;而后又猛吸了一口旱烟,竟反手将烟斗往后拍去,不偏不倚,正好贯在了牛心岚的剑尖上,那满满一斗烟火,竞径直向牛心岚的脸上和身上撒去。这一招倒让牛心岚猝不及防,虽然他左掌猛挥,震散了不少,却还有少许撒在了脸上,那烟火虽无暗器之杀伤力,却也灼得他火辣辣的疼痛难忍。所以不得不用左手去抹,于是烟油烟灰搅得满脸皆是,未免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但比武不是举子进闱场讲究斯文,只有放倒了对手才算赢。那时,牛心岚哪能顾及体面,右手急忙运劲,一招“狂涛追心剑” 早已电闪般向柳元宗刺去。只见柳元宗手不着地,一个侧空翻便躲过了这一剑,烟斗乘隙又向牛心岚膝上“梁丘” 狠狠挥去。
  牛心岚横剑向下一扫,向烟杆斫去,同时一招“飓风烈焰掌” 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柳元宗推出,柳元宗只要被余风扫中,只怕一时再难站得起来。
  可柳元宗诡异异常,从不与人正面接触,只见他将身一矮,两脚一旋,在间不容发之时已滑出了三尺,而后单手于地上一点,又一个凌空翻跃,早已到了牛心岚背后,百忙中竟然还使出了一招“玉女穿梭”, 烟斗径向牛心岚后颈的“大椎” 插去。
  牛心岚两招落空,眼前却沒了柳元宗的踪影,心知有异,急忙一招“苏秦背剑” 向后挥去,堪堪挡住了危急的一击。两人背对背,两种兵刃碰撞出一串强烈的火花。
  柳元宗身形甫落,牛心岚也已转过身来,今天柳元宗的挑衅乃至威胁是牛心岚生平所仅有,不由有些怒火中烧,心道:“上年斗不过少林,今年又斗不过天山,今后武当在江湖上还有立足之地吗?”于是,手中“青虹剑” 一振,又以快捷无伦的速度,三招九式铺天盖地的向柳元宗压到。
  那柳元宗却刁钻得很,一条身影如泥鳅般在剑光中穿行,手中烟斗还间或向牛心岚各处要穴点到,倒让牛心岚有些手足无措,被动得很。因为牛心岚的手法越快,柳元宗的身法就越灵巧,只要牛心岚一慢,他倒好似乎沒了主意。
  斗到这份上,牛心岚只好改变战术,与柳元宗一招一式地对拆,虽然缓解了一下形势,却也对他那莫测的烟斗莫可奈何。
  @fuqingxiao2012 345楼 2013-04-17 10:43:03
  给楼主提个建议吧:把现在写的这些内容分开,独立成几部不同的小说,续飞狐就是续飞狐,写女娲就是写女娲,写和珅刘庸就他俩,其他也一样。这样看至少有头绪,这样一锅烩在一起,我总感觉写法上太超前了,有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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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能对本帖高看一眼,是幻影的荣幸,倒让在下有些受宠若惊。只是<<红尘幻梦>>是作为长篇构思的,全书约百万言,所以不知所云地,将许多或许有的历史事件也拢在了一块,以供大家探讨。既然兄台提出高见,那么,日后倘本帖能够有机会出书面世,一定重新整理,以博支持本帖诸君一笑,谢谢兄弟热心指正!
  @玄空九星 347楼 2013-04-17 11:14:31
  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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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兄弟的热忱支持!
  @淡淡雨后茶 351楼 2013-04-17 22:03:05
  楼上的建议不错,这样线索会单一些,可能更清楚。
  晚上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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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有机会一定重新整理。
  正文:
  那时,牛心岚只好将心一横,还剑入鞘,浑身真气一逼,内力凝于丹田,双手“飓风烈焰掌” 的滚滚热浪早已向柳元宗劈脸烫来,这下柳元宗蹦蹦跳跳的可就藏无可藏了。因为只要被逼下擂台,便只能弃权认输,不下擂台就必须正面抗衡,再无侥幸可言。
  柳元宗一边躲躲窜窜,一边不得不慌忙别起烟杆,运功抵御,口中还在不停地道:“牛鼻子刚才还玩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又变脸了?你想拚内力,难道老儿还惧你……!”边说边已感到压力增大,是以再也不敢吭声,只凝神静气以相拒。
  不到半刻之时,两人头上均已冒出了热浪;再过半刻,柳元宗已感到口干舌燥,胸中气血不畅,内力难以为继。尽管牛心岚已战过一阵,可毕竟他的功力比牛心岚要稍逊一筹,硬充是充不来的。可目下已成骑虎之势,人若不能御虎,虎就势必伤人!心中未免有些懊;又过了半刻,柳元宗已是双颊变色,嘴角流血,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向后倒下了擂台,天山弟子迅即将其抬了回去。
  牛心岚盘膝台上,气运周天,真气在体内奔突,翻湧。瞬间,任督二脉已是气畅无阻,双目重又炯炯有神,又在傲视群雄了。
  “牛道兄,久违了!昔年华山一战,咱俩好像不相上下,现如今道兄你还是仙风道骨,丝毫不减当年,足见道兄的养生之术已臻化境,小弟可是叹为观止了。可今天的这场对决,并非小弟有意乘人之危,如果道兄觉得已斗过一阵,有些中气不足,可叫老四杨心崇替补,也许比较公平,反正你们武当还有三人未上呢!”这边范逍遥正在与田归农争执,是即上还是缓上,那边青城掌门尉必行不等他俩得出答案,已然挺剑而上向着牛心岚施礼了。
  尉必行一番激将,封死了牛心岚的退路,也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死扛了。本来,他对尉必行并无胜算,更何况还在激战之后,可他三位师弟的功夫他不是不知道,在尉必行剑下,充其量也不能走过百招,那还不如自己小心应付,或许还可以稳住阵势。主意既定,即刻抖擞精神道:“尉兄既然选在此地的此时上台,当是自恃胜券在握了。贫道刚才虽然侥幸胜了一局,也只一局而已!这第二局就未必接不下来?”
  尉必行道:“道兄倒是十分自信哦!”
  牛心岚讥刺道:“沒办法呀!谁叫我碰上了个不明事理的主呢!”说完右手一圈,起手护住了全身所有部位。
  “道兄得罪了!”尉必行也不多辨,声出剑到,一招“风拂杨柳” 径取牛心岚上肩的“中府” ,前胸的“膻中”, 和下腹的“关元”, 其势犹如寒风刺骨,其速令人目不暇接,不愧为青城一代掌门。
  牛心岚自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见他“青虹剑” 如游龙般上下翻飞,左腿疾退一尺,右手剑一招“乳燕穿帘”, 绕过尉必行的剑幕,直向他“梁门” 奔去。高手比剑,利剑只在剑缝中穿行,不到万不得已,从不轻易碰撞,更不会挥得“叮当” 作响,既怕伤了兵刃,也怕动了真气,这才叫剑术。
  尉必行见来势甚猛,连忙将身一纵八尺,越过牛心岚头顶,向前窜去;同时一招“大漠孤烟”, 抖起的剑花如云似烟,直在牛心岚“上星” 与“百会” 间飘移。
  牛心岚只略一蹲身,避过剑锋,旋即转过一百八十度,跟着一招“五女拜寿”, 左手疾伸欲扣尉必行身在空中的左脚,右剑疾探,指上尉必行的“涌泉”。
  尉必行身在空中,见状急忙一个反弹躲过追袭,身形未及落定,匆忙中使出一招“沉沙落雁”, 向着牛心岚伸出的左手绞去,只要碰着,牛心岚的手也就完了。
  正文:
  牛心岚急忙缩手,连旋两旋早又到了尉必行身后,一招“太公钓魚”, 手中剑自前往后向尉必行兜头劈下。尉必行未及转身,但听脑后风响,已知大事不妙,只得趋前一俯,牛心岚的攻势也就不攻自破;紧接着又就地一滚,手中剑变成了“地趟刀”, 翻滚着向牛心岚双膝扫去。
  牛心岚内力一提,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是一纵数尺,一招“天马行空”, 竟是头下脚上,挺剑向尉必行当胸插下。
  尉必行见状,将腰一挺,早已站起,急切中将剑斜立,一招“二郎担山”, 堪堪接着牛心岚下坠的庞大身躯。
  牛心岚这一招未能凑功,却又不可下落,只好将剑尖在尉必行的剑身上重重一点,顺势倒跃出了两丈开外,脚刚点地,早又是连环三招“狂涛追心剑” 攻上来了。
  两人掌剑相交,斗了一炷香之久,可谓是棋逢敌手,打得难解难分。那尉必行蹦蹦跳跳倒是无所谓,可牛心岚就未免有点心焦得紧,心道:“承蒙小王爷瞧得起,特命我武当来主持这场盛会,如不能圆满收场,岂不辜负了小王爷的一番厚意!不过这尉必行也太难缠了,看来不出恨招是赢不下这一局。可此局若勉强胜了,下一个挑战者又不知是谁?还能胜得了吗?若然败了,不也等于这两场都白忙乎了!可不胜三场而自动下场者当作弃权论,还是一样的结果,我又上来作甚?眼前事情紧迫,又岂能顾得了这许多,还是捱一步算一步吧!”
  心念既动,立即实行,牛心岚当即归剑入鞘,丹田憋气,全身运功,只微微一较劲,全身骨骼早已“咔咔” 作响,不用说,他的成名绝技“飓风烈焰掌” 的前奏已一气呵成,早已铺天盖地般向着尉必行滚滚推到。尉必行退无可退,也不得不强运真气,全力抵御。
  内力比拚不比拳脚刀剑,可来不得半点虚假与巧劲,全凭真力相抗。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阳在一尺一寸地西移,可他二人的心却仿佛凝固了,外面的事倒是什么都不知道。山上群雄谁也帮不上忙,谁也不敢帮忙,因为目下就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在比拼,除非你有力敌双雄的功力,否则稍有不慎,必然三败俱伤。
  但见二人头上烟雾缭绕,背脊汗流如渠;烟雾成云,汗珠变水,将二人笼罩,将二人浸泡。慢慢地,慢慢地,尉必行双腿开始微微晃动,全身也在微微颤抖,头上的雾气变成了露珠,两鬓也显现出白霜,尉必行还真未必行!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尉必行终于挺不住了,也步了柳元宗的后尘,颓然向后倒下。与此同时,牛心岚也浑身虚脱了,还好,他总算顽强地挺过来了,当即席地而坐调运内息。
  殊不料未等牛心岚喘息过来,田归农可就呆不住了,及时又将范逍遥怂恿上了擂台。他想让范逍遥缠着牛心岚不放,好等待苗人凤的到来;再不然就让牛心岚连赢三局后结束他的暂时对决,从而体面的下台,也就是给苗人凤赢得了一线宝贵的时间,才能让“金面佛”有发挥的机会!可他并不知道,这同时也给武当赢得了机会,因为这时的牛心岚已是精疲力尽,再也无力接受少林,峨嵋或者任何一人的挑战了。
  范逍遥上得擂台,不容分说,举起打狗棒劈头盖脸便向牛心岚打去,凭挥动棍捧的气流发出的啸声,默运玄功的牛心岚已知有人上台来乘人之危了。尽管牛心岚已然虚脱,真力难以为继,可按行家的自然反应,抵御也就在无形中产生。但见他人未起,剑先出,剑尖早已直逼范逍遥的“曲骨”, 倘他贸然进击,也就是将身体自行送给了还在运气的牛心岚。
  @淡淡雨后茶 354楼 2013-04-18 21:28:23
  晚上好!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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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共勉!
  正文:
  一招受制,范逍遥打狗棒急忙疾收,身形向右稍滑,左手已向牛心岚左肩“肩井穴” 拿去,右手棒也向他背后的“命门” 扫去。范逍遥身为丐帮帮主,虽然挤不进八大帮派之列,其“降龙十八掌” 与“龙爪擒拿手” 也有他的独到之处,是以避招进招也是一气呵成。牛心岚功夫虽然了得,但激战之后真力涣散,倘被范逍遥的“龙爪擒拿手” 扣住,自也无力回天。
  牛心岚心头一惊,暗道:“莫道花子全旡用,还有三分真功夫,当真不可小视。”可他后心“命门”遭袭,不可后仰;直起又正是将“肩井” 送给了范逍遥的“擒拿手”。 但牛心岚不愧为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尽管他刚才已耗尽了所有内力,在此成败之际,也不得不舍命一搏。只见他向右微微一仄身,早已右脚点地,同时左腿疾伸,已向范逍遥左腿的“委中” 踢去,如被击中,这第三局也就算侥幸胜了。
  再说范逍遥三招落空,又陡闻身下风响,急忙又向右蹦出三尺,躲过了来袭。牛心岚一踢未中,人也趁势站起,同时左腿向前一跨步。“青虹剑” 已脫鞘而出,向着范逍遥后颈“大杼” 刺去,只迫得范逍遥又是一个大蹦跳才躲过进击。
  范逍遥三击未中,却二度遭袭,也就再也不敢轻易主攻了,只得紧守门户,小心应付。
  这边范逍遥紧握打狗棒只在牛心岚身前身后一味周旋,意在等待苗人凤的到来,以便夺得盟主之位;那边牛心岚的功力未能恢复,又岂敢強行出击,心想:拖得一时是一时,只要能把这丐帮头子震慑过去,就可以下场运功,以待决战。
  “呔!”两人正同床异梦,各怀怪胎,陡闻一声怪叫,有人已从天而降,跃上了擂台。众人都在注目场中,谁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来自何方?
  “今天的擂台是比武夺魁,并非马戏团的杂耍,你二人既然不亮真功夫,谁自觉无能谁先下去,剩下的由本督主来打发!”来人三绺络缌胡,七尺骯脏体;上穿麻布片,下系狗皮裙;身披绸缎氅,脚踏绣花靴;手持三节棍,腰悬百宝囊;光着头,挺着腹;似痴似癫是乞丐,似僧似道似无常。
  范逍遥见状,早已心乱胆怯,当即打狗棒往肩上一扛,三纵两跃飘下了擂台。剩下牛心岚可是欲战不敢,欲退不能,确实左右为难。即使他未耗尽真力,见了这副似人似鬼的模样,心中自也会有三分怯惧。
  范逍遥见机下去了,无疑牛心岚便是这怪人的唯一对手,只见他毋庸置疑地道:“牛鼻子,本督主刚才见你用内力震倒了两位成名人物,想必你的“飓风烈焰掌” 已达炉火纯青之境,那么本督主就跟你较较内力吧!”
  牛心岚已战了三人,按理已该下场歇息,不想却碰上了这位不晓事理的煞星,哪里还有心再战,即使有心也无力了,只得嗫嗫地争辩道:“未知侠士您怎样称呼?即便侠士成心要与贫道印证武功,也得让贫道暂息片时,您这样上场挑战一个已战三场的人,未免有失侠义之心,还请侠士三思!”
  怪人却道:“按规矩,你得连胜三场才算赢,这三场未胜而下是谓弃权,是吧!再说,本督主凭什么要受你们中原武林的规矩约束?既然想当盟主,何不事必躬亲应付所有与会者呢!”
  牛心岚还是心怯地道:“侠士何苦如此咄咄逼人视我中原如无物?”
  怪人道:“视你为无物又怎样!今天的赛事本督主就全包了,我倒想看看你中原到底有多少能人?”
  安逸晨2013红尘幻影2012您好!您的文章《谜案——钓起历史诸多尘封》已被推荐至"论坛置顶_文学_仗剑天涯_头条"栏目,感谢您对"论坛置顶_文学_仗剑天涯_头条"栏目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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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主持对本帖的厚爱,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写下去!
  @衣单不胜寒 358楼 2013-04-19 13:07:01
  文字很好,但这是火锅吗,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面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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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姐:在下的<<红尘幻梦>>确实是一本天马行空的"大杂烩",它集天文地理;政治军事;言情哲学;武打侦破;历史与科幻于一体,但只要"烩"好了,或许就能"熬"成一篇天下奇文!
  正文:
  “狂妄!”牛心岚本已气馁,怪人一句话又激起了他“士可杀不可辱” 的雄心。但他深知来人欲与自己对掌,內力肯定不弱,是以只好拔出“青虹剑”, 一捏剑诀,快捷无伦地“一剑惊虹” 向着来人刺去,九朵剑花分袭来人胸前九大要穴。这是他的成名绝技“狂涛追心剑”, 抖动的九朵剑花一招快过一招,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可是毕竞牛心岚的功力已是强弩之末,又岂能对来人构城太大的伤害?
  来人眼中闪着寒芒,只是伫立当地,并不闪避,却以不变而应万变,那牛心岚的剑再快,却呆呆的不知道往哪一方刺下去了。待得牛心岚剑势稍缓,来人随即展开了“蹑云步”, 绕着牛心岚周身圈行,并且越转越快,令人眼花瞭乱;时而还探手来抓牛心岚的剑柄,这种怪异手法和身法可是中原武林前所未见的异功。
  牛心岚心念电转地不断思索着,在这怪人掌下如何才能全身而退,但无论使用何种方法,都因内力旡法凝聚而一一被自己否决了,唯一可行之法,便只剩与之同归于尽了。牛心岚主意已定,再次强提腔内残余真力将剑一抖,对准那怪人一招“气壮山河”, 剑同身到,浑为一体向来人猛扑过去。
  这全无守式的进功,是招两败俱伤的绝杀,无论对手避往何方,他都将如影随形,一味跟进,不死不休!只可惜剑招必由内力相辅,那时的牛心岚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剑招又岂可一步到位,终是慢了半拍!
  但尽管如此,那人见状还是脸色大变,知道无论退到哪里都是无用,除非你自己跳下擂台。当下只得强运内力,左手急切挥出,轻轻挟住了剑身往外一带,右手一掌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牛心岚当胸贯去。牛心岚本就沒了内力相抗,又哪能抵挡得住这巨大的冲击,早已被震出了两丈开外,倒在地下一动不动了。
  牛心岚下台,峨嵋掌门绝尘师太再也沉不住气了。此行受武当之邀,师太本来抱恙在身,但远亲不如近邻,盛情难却,她还是勉强带着静心. 静意等六名弟子抱病上路了。
  她本无争霸之心,原只为武当捧场而已!今见那似僧非道的怪人出手如此狠辣,不知牛兄可还有生机可言,不由心生兔死狐悲之慨,当即一挺“越女剑”, 便欲上台一较长短,却被静心死死拦住,婉言道:“师父抱病在身,江湖之事自有公论,即便真要向此人讨个说法,也得等师父痊愈之后,今天何须作这意气之争!”
  絕尘道:“倒了城墙,矮了县府,你牛师伯现在生死未卜,我又岂可袖手旁观,让我中原武林蒙羞?”
  静心道:“师父请息怒,今天这三山五岳诸多高手都齐聚武当,自然有人主持公道,即便师父您想要亲征,也让弟子先行一试,好吗?”
  绝尘道:“你师伯倘且不敌,你去必是羊入虎口!”
  静心道:“师父抱恙在身,未必便有必胜的把握?”
  绝尘却刚毅地道:“为师虽身染微恙,也许还能消磨他一点点棱角,也好给后来者铺平道路!倘为师不幸也随你师伯去了,今后你就是我峨嵋第三十二代掌门,光大娥嵋的重任就由你去担承了。”绝尘说毕,竞不顾静心的劝阻,一纵长虹十丈,衣袂飘风地向擂台射去,却全然不像一位抱病之人。

  未知绝尘胜负怎样,请看下回再续!
  @fuqingxiao2012 363楼 2013-04-20 08:21:54
  撸主,好像嫦娥奔月那一段还没写完吧?就是史前五大高手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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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故事的发生,要写都可以无穷无尽的写下去,慢慢来吧!谢谢兄弟对本帖的支持和探索!
  第二十九回

  毒蝙蝠擂台逞威 笨骆驼江湖卫道

  话说绝尘师太 一纵长虹十丈,轻飘飘地上了擂台,接着一抖手中“越女剑”, 已是满天花雨向着来人疾泻而下。来人见她来势甚猛,剑光又笼罩着自己的全身上下,甚难闪避;要想强行抵御又苦无兵刃,急切中挡不住绝尘手中刺来的长剑,只得运劲去攻她的下盘,一股雄浑之气在间不容发之际已骤然向着绝尘的“膝眼”袭到,只要她再敢冒然进击,她的这双腿也就废了。
  绝尘受真力所阻,不得不停止进击,落下身形,但她一心要给牛心岚讨个说法,身形甫落,又左三右五踩起了“八卦步”,“ 太乙虚空剑法” 又是舞得密不透风,罡气直向着那怪人猛烈地逼去。但尽管絕尘师太使出浑身解数,却也不能近身半步,伤得那怪人一丝一缕。
  那人见絕尘如此玩命,心道:“哪来的疯婆子如此棘手,倒比那牛鼻子还难緾几分?”因此不敢懈怠,即刻凝神静气,大袖一挥,一股强劲之气分袭绝尘的“内关”“ 外关” 和“曲池”, 只要被他拂中,絕尘的手臂也就断然不保,因此只得回身自救,那“太乙虚空剑” 也就即刻云散雨消。
  绝尘师太两次进攻受阻,心中是又羞又愤,也顾不得疾病在身,不能强运玄功,又第三次强运内力作最后一搏,看来这老尼只要有一口气在,定要与之周旋到底,以尽师友之谊。这次她是左掌先发功,以牵制怪人的掌力,同时右手剑一招“越女穿梭” 分上下左右,化作百十道剑影向着怪人罩去。
  怪人见状,却也有些意骇心惊,自忖一时还真应付不来,左手急忙探入囊中,一把银针早已如虻飞出;右手又是一招“夜战八方” 向着絕尘迅猛推出,其势如黄河缺堤,绵绵滔滔,倾泻而至。
  绝尘师太左掌艰难地抵住掌风,右手剑將银针绞得纷纷乱飞,被阳光一照,真是满天星光灿烂。可是百密一疏,终有一枚银针透过了剑幕,直透绝尘师太的“膻中”。 那针是淬过毒的,其烈性世无其匹,若无内力之人是见血封喉,即有解药都难于救治。
  绝尘中针,全身一抖,哪里还有真力可言,自然失去了抵抗力,又被那怪人真力一送,自成一滩烂泥,直挺挺地躺在台上不动了。静心,静意等峨嵋弟子急忙趋前救治,终因受伤太重而空余遗恨了。临终只艰难地说了两句话:“不要报仇,快回峨嵋!”
  绝尘师太中毒身亡,其中恼了一个人,他便是祁连居士浮尘。浮尘居士与绝尘师太虽然天南地北不相统属,但因弘宙郡王有言在先:不许用毒!所以,怪人虽然瞬间赢了两大高手,但赢得不太光彩:第一个对牛心岚可谓是乘人之危;第二个对绝尘又是用了见不得光下三滥的手段。所以改变了“此行只取他人之长,补己之短;不涉及江湖恩怨” 的初衷。浮尘见那怪人如此跋扈恣睢,不顾江湖道义,早已激起了英雄肝胆,只见他并无怎样动作,早已到了台上,右掌将左拳一抱,就算尽了江湖礼数,而后道:“敢问阁下来自何方?怎样称呼?到此搅局又意欲何为?”
  那怪人道:“祁连居士乃世外高人,自然目空一切,哪能将我们这些无名之辈放在眼里,但既然上了这个台,还是相互交待一下为好,千万别跟刚才那位师太一样,倘不知对手是谁,便糊里糊涂地见了阎王,身为峨嵋一代掌门,只因一时气塞心胸却做了个糊涂鬼,未免有点草率!”
  浮尘道:“只要阁下心里明白就好,敢请明示你的身份!”
  怪人道:“在下身居西疆驼峰,外号“黑蜘蛛” 陶迁,师父人称“西毒” 欧阳醉鳄,今天特来替师父报仇,领教中原自认为超絕的武功。”
  “嗨嗨!”浮尘居士淡淡一笑道:“哦!“罪恶,滔天!”好对名附其实的师徒!“
  陶迁道:“浮尘居士即使你巧舌如簧蓄意诬蔑本师徒,但江湖不是贡院,只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混得高官显爵。江湖是得凭拳头,必要时必须心恨手辣才能征服对手,这个道理你未必懂?”
  正文:
  浮尘居士道:“懂!懂!怎么能不懂呢!那在下今天倒要看看你‘罪恶滔天’ 的拳头到底有多硬?”
  陶迁道:“你要比什么?本督主一定奉陪到底!”
  浮尘居士道:“你刚才用内力似乎毫不费力便击倒了武当,峨嵋两大高手,那咱们就拚内力罢!”浮尘自然忌讳“黑蜘蛛” 施毒的手法,但比拚内力之际,他即便想施毒也有些难趁心愿。今天不借机除了这个毒獠,还不知有多少中原武林人士得毙于他的毒针之下呢!
  陶迁道:“你道拚内力,居士就有把握胜得本督主?”
  “试试看吧!”浮尘居士巧于应付道。说罢早已气贯丹田,已在体内上下奔突,气浪滚滚地向着陶迁逼去。两人一较上劲,再也无可分心,必然得有一个倒下方可罢手,再不济也得两败俱伤, 方显太平。
  陶迁能力败两大高手,内力自是不弱,不然又岂敢应战;那浮尘居士单以内力挑战,当然也不会是盏省油的灯。两人各尽所能,都力求制服对手,真是战者意骇,见者心惊。不知不觉一炷香的时间已悄然流逝,两人头上皆是热浪滚滚,衣服与麻片皆已透湿。
  也许陶迁跟牛心岚一样,连续三战体力消耗过度,看看已是不支。只因他出手太过恨辣,又是西域之人,群雄当然恶之,现见他败局已定,自是皆脸露喜色。但是,众人未免高兴得太早,那“黑蜘蛛” 虽然腾不出手来偷发暗器,但他突然咬碎钢牙,奋力向浮尘居士脸上喷去,那半颗牙齿竟然径直嵌入了浮尘的“人中”, 竞然还震脱了两颗牙齿。刚才还在暗自窃笑的浮尘居士陡然脸色一变,颓然向后倒去,群雄一见,自又心惊,想不到此獠竟有如此心计,令人防不胜防。
  弘宙眼见又一个豪侠转眼又已倒地,心中酸辛苦涩不知啥滋味,急忙令吴力,孟刚将其抬下擂台。当仔细一察看,竟见那浮尘居士一张赤铜之脸已变为淤紫,俨然不是遭内力震伤,而是中了剧毒。这牙齿中也可藏毒,并且毒出己口却对己身沒有一点伤害,倒是闻所未闻,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七手八脚将浮尘居士抬到凉亭,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商议着如何施救,却听见那“毒蜘蛛” 的声音冷冷飘来:“不用浪费时间了,本督主所施的毒,如沒本督主的独门解药,似乎还沒有生还的先例,你们若无人能够战胜本督主,那明天你们便只有送他和那尼姑一同上路了!这对男女在黄泉路上有人相伴当也不会感到寂寞。”
  吴力. 孟刚欲以内力给浮尘居士将毒逼出体外,却见他呼吸微弱,牙关紧咬,只怕也是在强运真力自行逼毒。但尽管如此也只是苟延残喘,暂缓死亡罢了。弘宙与武当诸弟子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浮尘居士在一阵阵的抽搐中慢慢死去,皆发出了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再说和兰只见人来人往的忙碌,又闻弘宙王爷无奈的叹息,不由好奇心起,也掀开面纱上前看了看,而后心情沉重地感叹道:“都说今天是中原的什么武林会,这么多英豪面对死亡和西疆怪魔都束手无策,真是让人齿冷。要知道,这个什么居士可是在武当,也可以说是为了王爷才遭此厄运的哟!”
  听此言,一群人皆低头无语,那吴力却上来替弘宙辨解道:“和小姐你有所不知,咱们既无对应的解药,若依我们的功力去施救,只会加速居士的死亡。除非能请到青海‘魔鬼谷’ 的‘活不医’ 吕云,但那遥遥数千里,一天又岂能赶到!”
  “活不医?吴大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和兰见吴力话中似有蹊跷,追问道。
  吴力道:“只因那吕云医术通神,从不医神智清醒,能走会说之人,是以江湖上送他个绰号叫‘活不医’, 据闻: 凡人无论刀剑伤. 蛇蝎伤,亦或孔雀胆. 鹤顶红, 只要头未断, 尸未烂, 三天之内他都能妙手回春, 只可惜武当距‘魔鬼谷’ 太远,即使能请得来,也只能为浮尘的亡灵超度了。”
  听着浮尘居士那越来越深沉的呼吸, 感着那越来越微弱的脉搏, 和珅握着居士那僵直的手也不知所措, 慨叹道:“居士你一片侠义之心可昭日月, 只可惜我辈无能, 一不能除凶顽, 二不能救危难, 空使壮士在黄泉路上感到无限的凄凉!”
  @淡淡雨后茶 362楼 2013-04-20 07:48:06

  
  替你截一图,祝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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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兄台!
  @fuqingxiao2012 363楼 2013-04-20 08:21:54
  撸主,好像嫦娥奔月那一段还没写完吧?就是史前五大高手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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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长篇小说,说穿了就是"痴人"借着某一历史事件,向"江湖"撒了个弥天大谎,也就是说做着一个永远难醒的"梦"!在万千"迷者"面前,只要能将这个"梦"一步一步,一天一天地圆了,那就呌杰作。曹雪芹公的"梦"还沒来得及"做完就与世长辞了,却让高,程来继续"梦回太虚",可谓空遗余恨!
  只因在下使用电脑的知识有限,可谓"茶壶煮饺子,有货倒不出"!要想圆了这个"红尘幻梦",只怕至少还得三两年。不知这个"梦"能否续完,连我自己都还沒有把握,兄弟你就只当是在历山游水,慢慢逛吧!
  正文:
  那时,夏侯雄风瞅了一眼和兰和桂那有些梨花带雨般的满脸哀伤;又看了一眼绝尘师太已僵硬了的遗体;最后凝聚在了那即将僵硬的浮尘居士几近淤紫的残躯上;孩子也似的脸上立时也爬满了与相貌并不相附的凄苦。他慢慢踱到浮尘身边,对苟心崑道:“小苟,烦你将这位居士扶起来,先将你的内力输入他的体内,然后看能否用在下的‘锻筋缩骨功’ 将他所中的毒逼出来?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在下也来试试于这世间建一座‘功德坊’ !”
  苟心崑茫然地望着这小孩说出大人话,竟然将自己叫小苟,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快呀!”雄风大吼道,“买棺材难道不要钱啊?他可也是你们武当下帖请来的客人!”
  苟心崑闻言再不敢怠慢,急忙扶起浮尘居士,并将自己的真力源源地输入他的体内;夏侯雄风也急运神功,“锻筋缩骨功” 默然驱动,虽不可惊动天地,却也可吓倒鬼神。不移时,那“无常” 即刻松了手中锁链,慌忙溜走了,浮尘的呼吸转瞬又由深沉转为平缓;伤口原已凝固的血迹又已然液化,并慢慢流出了紫黑的淤血;血水由紫黒又慢慢变为深绿,变为微红。夏侯雄风的“锻筋缩骨法” 可谓天下絕学,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浮尘居士的伤口中已是汩汩地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来。
  和兰见浮尘居士微微睁开了双眼,忘了女孩子的矝持,竞摘下头罩冲着雄风嫣然一笑道:“谢谢你了,小侠士!”
  夏侯雄风闻言,如沐春光般舒坦地道:“若不是为了你和大和二小姐,在下可懒得管这些个闲事!所幸‘毒蜘蛛’ 的剧毒还未运转到居士的心脏,否则,即使是老侠士也无能为力了。”稍顿又接着道,“不过,这主要还得归功于居士的深厚内力,和顽强的求生意志,我小侠士才能奏功呢!”
  这时浮尘也基本清醒,只是还不能运动,只能声音微弱地苦笑道:“‘瓦罐不离进上破!’化外之人不自量力, 终究还是遭人暗算了,倒是惭愧得紧!在此老朽不得不感谢小老弟的活命大恩。”
  夏侯雄风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要谢你就谢这二位姑娘,是她们的眼泪唤醒了小孩子的良知。”
  和兰对着雄风又是莞尔一笑,正欲婉辞,雄风又抢前说话了:“你还笑,可又有人哭不得了,你可不要再来求我。”话音甫落,一声沉闷的惨叫又传入了凉亭,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原来,就在夏侯雄风不足一刻的施救之期内,少林新任掌门玄木见这自称“毒蜘蛛” 的人,连伤武当,峨嵋,以及祁连三大高手,作为中原武林领袖的少林掌门,他可再也不能沉默了。
  本来,此次武当之行,他本不想介入这场武林纷争,只是想作礼节性的观战罢了。所以三位幻字辈师叔都未领衔相随,只带了第三代虚字辈,和第四代空字辈弟子一共才十八名弟子,这十八名弟子是经过他专门挑选和精心训练的少林精英。他们的十八罗汉阵排开,可谓所向无前,江湖上顶尖的一流高手,要想突破十八罗汉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到现在还沒有发生过。
  玄木眼见三大高手已然赴难,他作为少林掌门,还虚挂着一个武林盟主的头衔,又岂可坐视江湖之浩劫而不顾,那不有损少林数百年的正义之声威?但见玄木一抖手中“惊雷剑”, 人未动已是声震长空;随即一提“八步赶蟾”, 快如乳燕穿云,早已跃到了陶迁跟前;玄木郁愤填膺,并不打话,紧跟着一招“大力金刚指” 已快捷无伦地向陶迁右肩抓去,只要触及,陶迁的肩胛就必然粉碎。
  正文:
  “毒蜘蛛” 何等机灵,岂能轻易就范,只见他不加思考,早已后退了半步,身体向右稍偏,左掌向下疾扣玄木的“神门” ; 右手向上去拿他的“小海”, 两招在间不容发之时瘁到。
  玄木猛然一惊:这“神门” 与“小海” 一旦被拿住,不但当即左肘断折,这半边身子也将麻木不仁,哪还有能力反抗?但玄木却只将身体微微一旋,左手继续前探,不退反进,给陶迁造成一个向前的假像;然后趁势一翻,身体下沉,反向陶迁的左手抓去,同时右手一振,“风雷剑” 响处,早已一招“拨雾探云” ,由下及上向着陶迁“极泉” 刺到。
  陶迁见势不妙,迅速疾退三尺,又猛然一招“推窗望月”, 内力雄浑,霸气十足地向玄木袭到。
  玄木一剑未中,早觉陶迁的掌风又威猛地袭来,不敢硬接,随即左掌护胸,右手剑是舞得水泼难进,并驱动着“八步赶蟾” 的无上轻功, 绕着陶迁不断的转动,时而偷空又进击几招。
  陶迁见玄木身形这般灵巧,功力又那等威猛,真不愧为中原的成名人物。所以再也不敢轻敌,又是故技重演,左手一扬,十数枚银针已是绵绵密密脱手而出,再加右手内力相送,恰如牛虻嗜血,“咝咝”地向着玄木飞去。
  玄木闻声一惊,急忙运劲意欲将毒针全部震散;同时右手剑更是舞得密不透风。可是只因陶迁的内劲太大,终是有一枚透过了剑幕,射中了玄木下腹的“归来”。 “归来” 虽不是人体三十六大死穴,但针尖煨有西疆剧毒,任你玄木功力通玄,又怎抵得那噬心的疼痛?当即一声惨叫,早已眩晕过去。
  正文:
  与玄木同来的十八棍僧见掌门中针倒地,无不对那毒魔惨绝的施毒手法意骇心惊,但练武千日,用在一时,谁也不可临阵脱逃,倒了少林盟主的招牌。既然掌门倒下了,人人无不同仇敌忾,誓诛强顽。瞬间,大伙在首席执法的指挥下,一座完整的十八罗汉阵已在无声中调配完成;阵势催动,登时杀气腾腾,间或夹杂着风雷之声向陶迁滚滚袭去。
  见了如此阵势,“毒蜘蛛” 心中不免也产生了阵阵恐惧, 连忙将双掌收于胸前, 随时准备着搏杀。 但心中却在暗自庆幸只是十八棍阵, 即是捱上一两棍, 凭自己的功力 也许并无太大的损伤; 倘是十八剑阵, 给你穿上一两个窟窿,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毒蜘蛛” 闭目凝神在阵中上穿下插,左旋右转, 只要稍有响动,便劈空挥出一掌,当即便发出暴石般的巨响。十八棍僧自知功力无可悉敌,也就不敢强攻,以免作无谓的伤亡,只以阵式困住“毒蜘蛛” 慢慢消耗他的内力,以达降伏之目的。
  “毒蜘蛛” 盲目地拍出了数十掌后,却见那些老和尚小和尚并无强攻的迹像,也就学得乖了,每每在激战之余又偷空击出一掌,这一掌击出后,阵势便好似稍有松懈,仿佛有人遭受了创击。
  又过了十数招,那十八罗汉阵在一连串劈哩叭啦的撞击声中,终于逐渐露出了轮廓。当他在寂静中又猛然推出一掌,阵势的威力已更加微弱,十八个少林和尚的身影已依稀可见。
  说时迟,那时快,“毒蜘蛛” 早已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一把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那些闪着光芒的光头射去。只听得一连串的惨呼,十八位少林弟子在同一时间都中了“毒蜘蛛” 发出的银针,各各只怔得一怔,全都倒在台上。

  话分两头,笔只一支,再说当时吴力. 孟刚将玄木抬下擂台,只见他牙关紧咬,牵扯得那光头一阵阵抽搐,这下和兰还真的笑不起来了,只得柔情而又庄严地道:“既然小侠士你救得了浮尘居士,那这玄木大师也烦请你再施援手了!”
  夏侯雄风虽然有言在先,但石榴裙的诱惑终归无人可拒,只是似拒似允地戏谑道:“你当我小孩子好哄么?我的大姨妈!”
  和兰娇嗔地道:“嗡 (阳平)嗡(去声)!一事不烦二主,能者多劳嘛!”
  雄风道:“无端救人就只凭姑娘一句话,我小孩子又不是白痴,你多少总得给我有点‘利益’可图吧!”
  “等你二人达成协议,那和尚早断气了!你再‘蒸着吃,煮着吃。’还有何意义?你小崽子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这位姑娘未婚先叫你一声‘干儿子’ 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赶快救人,我保证她认你就是了。”一旁的上官艳丽终是沉不住气,抢着道。
  雄风却要死不活的道:“这是你说救就能救的吗?那可是要耗我几年功力的!”
  和兰眼见救治已刻不容缓,急急道:“小侠士,时间就是生命,只要你赶快施救,无论你有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无不遵从,这下你放心了吧!”
  雄风道:“如果我让你做我夫人,抱着我睡觉呢?”
  和兰霎时粉脸如硃,却也只稍作沉呤,还是毅然道:“只要你适时救人,一切悉听尊便好了!”
  雄风大瞪着眼,颇为疑惑地道:“为了一个和尚,姑娘能作出如此牺牲,该不会是耍我的吧?”
  和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知小侠士是做君子呢还是想作小人?你可千万别让小女子瞧不起呀!”
  雄风这才笑道:“有大小姐这句话就够了,其实在下小儿一个,又岂敢亵渎大小姐你呢,只不过是说着玩玩而已!”
  其实雄风并未妄言,要把那西域原始森林里见血封喉箭毒木的毒液逼出体外,是需用很大内劲的,这世间也只有他的“锻筋缩骨法” 才可将伤口的毒液浓缩,凝固,而后慢慢引流出来,不然浮尘与玄木必然死定了。
  那时雄风已不再多言,双手抵在玄木的“肾俞” 和“命门” 上,内力源源输入了他的体内,渐渐,那已然僵紫了的“归来穴” 周围,便慢慢酥软,淤血也慢慢滴落。
  这里刚刚料理完毕,那下面的惨叫又悽厉地传了上来,确令雄风为之动容。他将真气回归“气海”, 一扭两尺来高的身形,冲着上官艳丽道:“臭婆娘,看来这个‘毒蜘蛛’ 还真是个人间祸祟,连伤四大高手竞全然还不知道收敛,现在又连伤十八圣僧,难道想把中原武林人士全都诛杀不成?看来只好由本座亲自去会会他,那十八个小和尚就交给你了。”
  艳丽道:“救人你已是轻车熟路,那一百四十级浮屠还是由你去造吧!这杀人的差事就交给我,让我今天也开个杀戒,去除了这个毒魔。”听口气,这“蝶影” 并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黔之驴”。
  雄风道:“好罢!那我二人就各司其职,总算不枉武当之行。”
  说话间,武当弟子早已将十八僧人抬上了凉亭,这下雄风丝毫也不再敢怠慢,因为他知道,这十八个和尚的功力远不及浮尘与玄木,稍有耽搁,必有性命之虞。
  @fuqingxiao2012 374楼 2013-04-23 07:23:23
  楼主,正文前加个序号。将来楼盖高了,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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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兄弟提示!
  正文:
  雄风凝神于胸,再运气于指,但见轻风疾动,已连点十八僧人的中伤之穴,过了片刻,待伤口的淤毒已逐渐凝聚,这才指使武当道士分别用內力去给和尚逼毒。只须臾功夫,那些和尚也就都和浮尘,玄木一样,个个都能开口说话了。
  那和珅见雄风的功力如此神奇,不免乍舌,心道:“原来这‘缩骨功’当真厉害,它不仅可以凝筋聚骨,还可凝固血液,真是太神奇了!这等人物若失之交臂,当是此生最大的遗憾。”
  “这‘蜂踪’‘蝶影’ 二人当真具有神鬼莫测之机, 倘勿能为本王用之, 则必须除之, 可千万不能让他俩坏了大事。”与此同时, 一旁的弘宙心中也在忐忑。
  再说那边上官艳丽拖着庞大的躯体, 显得十分笨拙地一摇三晃地上了擂台, 冲着趾高气昂的“毒蜘蛛” 嘲弄似地道:“‘罪恶’ 不来‘滔天’ 来, 你小子不安安份份跟着你师傅在你西域呆着, 跑到中原来充什么大头鬼!难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陶迁道: “哪来的胖骆驼敢管你大爷的闲事, 只怕是你自己不想吃饭了! 你难道是个睁眼瞎, 就沒看到中原武林在我‘毒蜘蛛’ 手下那么不堪一击么?”
  艳丽道:“井底之蛙, 只知天有井大, 你可知道天外有天!难道‘罪恶’ 就沒告诉你中原乃藏龙卧虎之地, 得饶人处且饶人么?”
  陶迁还是狂妄地道:“依你的意思, 莫非你就是那‘天外天’ 了?呆会让我骑了你这匹胖骆驼去见我师傅, 让他看看中原的‘天外天’ 到底是啥形状!”
  艳丽还是不愠不怒地道:“十年前我‘蝶影’ 掌下 饶了你师傅‘罪恶’ , 他爬在地上说要痛改前非, 永远在中原武林中消失, 看来他还算信守了承诺。你现在虽然杀,伤了江湖中二十几人, 只要你能‘立地成佛’, 本姑我还可放你一码, 让你跟你师傅去边远西域去重新修心养性, 如何啊?”
  陶迁惊愕道:“原来你就是‘蝶影’ 上官艳丽啊!十年来,师傅他老人家总是恨得牙痒痒的,终是沒机会来中原会你。”
  艳丽道:“他敢来吗?除非他不想回去了!”
  “他老人家不是不敢来,而是不屑来,因为杀鸡焉用宰牛刀!”
  “这么说来,你此番来中原,是你师傅‘罪恶’ 让你来的了?”
  “那倒不是。”
  “这么说来,也就是你初生之犊自己偷着来的了!”
  “本督是犊,骆驼是虎,那我今天正想向你这只中原的所谓猛虎讨教几招。”在陶迁眼里,中原武林已是不堪一击。
  艳丽道:“黄口小儿,你现在退却还来得及,劝你跟‘罪恶’ 重新 学个三. 五十年再来中原讨教还不迟。”
  陶迁道:“少林,武当,峨嵋,以及祁连居士那些个成名人物都‘休息’ 去了,中原已无兵可用。现下只剩下你这个中原并不怎么起眼的狂犬在此吠呌,难道本督主从小是被吓大的!”
  艳丽强压怒火道:“不知者无罪,既然‘罪恶’ 死要面子并未把実情告诉你,那我就原谅你的无知,先让你三掌如何?”
  陶迁自恃内力无敌,见艳丽如此蔑视他,狂叫道:“胖骆驼你也太小看本督主了,只要你能接得一掌,本督主便得刮目相看。”
  艳丽道:“少磨嘴皮,多留点力量放在手上,来罢!”
  陶迁倒也听话,不再言语,右臂一收,真力自至,猛地向艳丽推出了一掌。但见艳丽恰如被拍起的皮球,并未往后退却,而是往上蹦了八尺。陶迁愕然地瞪大双眼,真不相信这气流反弹,还能将人体往上抛的。
  艳丽落地,脸带微笑道:“怎么样?你一掌并未能击倒大骆驼,下面还有两掌,你可得把握好机会!”
  陶迁自忖刚才那一掌运劲还不够狠,急忙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并作了几套热身功夫,只听他浑身骨骼一阵暴响,然后气沉丹田,而后将身一缩,又是一掌猛然击出,这一掌足可开碑裂石,人肉之躯如何承受得了。那‘滔天’ 哪管这些,只闻呼呼风响,早已向着艳丽当胸袭到。但见艳丽身后衣袂飘风,连头发都笔直地向后飞去;可人却硬是挺立着纹丝未动,只是原来挺拔的胸腹已骤然收缩了一尺,整个身躯恰如一只扁平的大臭虫,正在傲视着陶迁。
  掌风过后,艳丽脸上已再无笑容,严厉的道:“还有一掌,你必须好好把握,千万别把自己装进了棺材!”
  陶迁第二掌可是用上了自己毕生的功力,这第三掌他是再无把握能将艳丽击倒。可是他比师傅欧阳罪鳄更狠毒,罪鳄不敌只是悄然而退,他心中却有一股“无毒不丈夫” 的冲动。在他心中,是一心想征服中原武林,为师傅争光,为自己扬威。他见艳丽正屹立不动,在等待他的第三掌,心想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于是背过身去,趁右手运劲之机,左手已暗扣了七枚银针,准备发难。
  陶迁回过身来,也不打话,只悄悄瞅了一眼艳丽,见她并无格外的防范,突然双手一扬,在右手发功的同时,左手七枚银针已分天罡之数流星般地向着艳丽飞去。看看将及近身,那陶迁正在暗自得意:又一位中原武林名宿在自己的毒针之下,倒了招牌。
  蓦然,上官艳丽那扁平的臭虫之躯瞬间又膨胀起来,那瞬间激出的气浪竟然使那飞速的银针逆了方向。这就是艳丽“膨身胀体法” 那防不胜防的绝技,那七枚银针碰上滚滚回旋的气浪,恰如长了眼睛般反射陶迁身上的七大要穴,只听得陶迁大叫一声,早已倒在地上,气绝心身亡。
  有人会问:浮尘,玄木,以及十八棍僧中针,并未立即死亡,而银针的主人即便不用解药,也不至于死得如此之速。这一来是陶迁忌惮艳丽的功力,只想一招毙命,所以发针太狠;第二是陶迁瘁不及防,他原以为即使艳丽功力再好,只不过是乖巧的闪避,躲过这致命一击,绝不能使毒针反弹,并击中了自己的要穴;这第三则是艳丽的功力实在太高,陶迁所用的即使不是毒针,便是寻常银针,死穴透得太多太深也是可以当场毙命的,那陶迁终是自食了恶果。
  正文:
  上官艳丽除了“毒蜘蛛” 陶迁,正欲重回凉亭,却见武当山上千人鼎沸,释迦牟尼的弟子们高叫道:“巨女侠乃观世音菩萨降世,今天是特来为武林除害的,她应该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盟主。”
  太上老君的弟子也同声大呼:“巨女侠必然是女娲娘娘遣来的弟子,是特来江湖上济世扶危的,由她来统领江湖,我辈肯定心悦诚服。”
  而那些通天教主的“圆毛,扁毛”弟子们也众口一辞地呼叫:“巨女侠不仅武功高,人亦美,我辈愿唯她马首是瞻,今后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上官艳丽学着弘宙的模样,将手往空中高高一举,偌大一个阵容登时便静了下来,这才委婉地道:“众位英雄的盛情本姑我心领了,但本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争强斗胜,也不是来争什么盟主的;只是阴差阳错,这科未中,却偏偏中了那科,所以这盟主之位本姑是万万不能担待的,还请各位英雄另择贤能吧!”说完一纵身,早又上了凉亭。
  这下更激起了群雄的一片呼号,他们哪里知道,艳丽的真实意图。其実“蜂踪”“ 蝶影” 是受人之托来除王爷这个“毒瘤” 的,结果从中有所发现,不仅弘宙未除,还受了他的蛊惑,并陪同来到了武当。今天除了为祸江湖的西域“毒蜘蛛”, 也总算不枉此行,但对于群雄的劝进,她又岂会应允而受那些拘束呢!”
  可后面的弘宙见群雄呼号得紧,便知士气可用,早已越众而前又举起了双手,这是无声的将令,群山登时哑然。因为所有人的目光总是跟定得胜者,倘使当时“毒蜘蛛”陶迁胜了,那么他弘宙虽贵为王爷,却只有在凉亭之中受冷落,谁也不会注意到他。可现在,满山各门派虽然并未怎样看重这个王爷,但他是武当的坐上宾,又是“蜂踪”“ 蝶影” 的寄主,谁都不得不给他三分颜色。
  弘宙见群雄静了下来,又将手一扬,扯开喉咙大声道:“三山五岳,各门各派,各帮各教的弟兄们,本王谨代表朝廷,也代表武当,以及刚才战败“毒蜘蛛” 和被“毒蜘蛛” 战败的中原精英们,向屹立于江湖中的各位豪侠们问好了!”
  登时满山便有许多人鼓起掌来,也有人高呼:“有话就直说,不用套近乎!我们武林中人只知道直来直往,谁能替江湖效命我们就拥护谁,毋需婆婆妈妈。”
  弘宙并不理会于各种人的各种议论,接着道:“在此,本王想请教于各位豪侠,大家对武林与江湖将怎样理解?”
  众人皆不知弘宙所问何意,只相互地对望了几眼,并无人作答。
  弘宙自问自答道:“大家口中的所谓的江湖,无非是除官府以外,那万千百姓恩恩怨怨,悲欢离合的大合唱;这其中又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去争夺,去自卫,便产生了武林中的正义与邪恶的纷争;正义与邪恶的界限,只在于拥护人的多寡,能得到多数人公认的生活方式,也就是大家自愿遵循的江湖规律,这就是正义。”
  “我们不懂这些,我们只知道谁赢谁就就能当盟主,其他的事与我们无关。”群雄又在无休止地嚎呌。
  弘宙道:“你们既知道谁赢谁就是盟主,这就是那千古不变‘成王败寇’ 的道理,盟主就是江湖上的山大王,土皇帝!”
  “这个我们知道, 前朝的朱元璋便是借盟主之位夺了蒙元江山, 但那与我们却毫不相干!”这句话可是说到弘宙心坎里去了, 看来江湖之士并不都是榆木脑袋, 只是他们连盟主这第一阶梯都上不去, 又岂敢窥伺皇帝大宝!
  @淡淡雨后茶 378楼 2013-04-23 21: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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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欢迎兄台!
  正文:
  弘宙急忙接着那人的下文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位兄弟倒是说得沒错!只是想做盟主的沒能力,有能力的‘蝶影’ 女侠又不想做,这事却如何是好呢?”
  那人却毫无顾忌的道:““反正三十年内本人是沒能力去争这个盟主的,如果大家都不反对的话,本人倒是希望郡王爷你来代理这盟主之位,反正大清江山都是你们爱新觉罗氏的,何不顺便也捎上这个在野的武林盟主更実在。”此子的话语中既透着三分谄媚,又包涵着三分讥刺,倒是让满山之人无法恭维,又无法否定。
  弘宙心有所系,只能厚着脸皮自圆其说:“谢谢兄弟的美意,但无论武功実力与江湖威望,小王都无能担此重任,不如小王来个折衷之法,以定大局如何?”
  那田归农久等苗人凤不至,显见得大局已定,便又想来个顺水推舟,给弘宙送个人情,也就高声响应道:“王爷有何妙策,不妨尽快道来,我辈倒是愿闻其祥,希望王爷能一言定鼎。”
  天龙帮在江湖上的名气虽然不及八大名派, 但他的南北二宗遍布天南地北,其势力却也不可小视, 如能笼络并组建, 倒未必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弘宙闻言不失时机道:“既然田帮主如此信得过本王, 那小王我就‘班门弄斧’ 愧上点将台了!大家都知道,今天的武魁自然属于咱们的‘蝶影’ 女侠,可她又偏偏不愿就任盟主之职,那么这盟主推给谁呢?据本王浅见,‘蝶影’ 与‘蜂踪’ 乃本王请来的高手;本王又是武当邀来的座上宾。以此类推:如果沒有牛道长的邀约,就沒有小王的观礼;沒有小王的观礼,也就沒有上官和夏侯俩高手的武当之行,那么今天的盟主争霸赛上便不知有多少人得死于非命。所以小王建议,这盟主之位便请武当掌门牛心岚道长代任,未知众位英豪以为如何?”
  牛心岚艰难地直起身,声音微弱地道:“贫道惭愧,在强敌面前已是不堪一击,能侥幸不死已属万幸,何敢当此重任,而空惹江湖豪侠笑话!”他的话也只凉亭中人能听见,但那也无关紧要,因为比武胜者便可代表江湖。
  玄木小声劝道:“道长雄风倒是可振武林,如不是连战四阵,也未必便输给了陶迁,那‘毒魔’ 只不过乘人之危以巧取胜罢了!”
  此次武林大会,本就是弘宙的精心策划,势在将武当捧上盟主之位,不想半途杀出过“毒蜘蛛” 陶迁,差点功亏一篑。所幸强邀到了两位不速之客,才有惊无险清除了障碍。可在群雄的眼中,既然自己已无法争夺盟主,那便由谁来主持都一样,何况这还是王爷的令谕。所以听到王爷的“委任状” 已然下达,有深表赞同的,也有强烈反对的,但已无法撼动大局,所以谁都默默无声,只得各各收拾行装,准备撤离。
  山下便只剩下田归农还在一味叫嚷着:“王爷雄才大略,调度有方,自是高瞻远瞩;更何况少林武当,一僧一道,本就齐名,当这盟主谁敢非议!”
  弘宙见三山之中虽有小声议论,却也无太大的反响,知道大家已基本默认了武当盟主的地位,终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稍顿,才又冲着各山坡那些开始移动着的身影道:“承蒙各位豪杰给本王留了三分面子,小王谨以宣布:今天的武林盛会至此圆满结束!明天请大家一同到襄阳作客,小王当不胜荣幸。”各山岭上不时还传来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淡淡雨后茶 381楼 2013-04-24 20:23:30
  晚上好!
  突然发现,有的文字是适合在电脑上看的,有的却必须得静下心来,慢慢品味。真心希望本帖有一天能成书,然后捧着,慢慢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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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
  现在的青年人都喜欢吃"快餐",所以,本帖无论是"阳春白雪"也好,是"下里巴人"也罢!都不大适合大家的口味,只怕是会被历史遗忘,前程不容乐观。
  谢谢兄台的鼓励和支持
  正文:
  弘宙的论据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三山五岳以及江湖上各大门派中的所有人,都自问胜不了上官或夏侯,所以谁也不敢去自讨沒趣。那些个自视清高而又恪守本份的便都勒马回桩,以期待下一届再整旗鼓来争雄;而那些心有企图而又未可实现者便见风使舵,欲另攀高枝了。
  武林大会的第二天,和珅奉弘宙之令,搜罗了青城,崆峒,青帮,洪帮,降龙伏虎帮,以及天龙和丐帮等许多帮派集聚麾下,以武当为主在襄阳王府紧锣密鼓地签署了“有福同享,有难共当” 的攻守同盟,旨在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为王爷效命。
  螃蟹不是池中物,乘风也可上青天!华夏历史本就是一部部血淋淋的弱肉强食的翻版,那“蜂踪” “蝶影” 似乎看透了弘宙的“醉翁之意”, 终是 拒绝了弘宙的执意挽留,虽然二人对和珅三姐弟有着太多的迷恋,但还是难舍难分地悄然惜别了。
  为了表示对部属的诚信,也为了和珅早日收编南岭“白莲教” 达到预期的效果,弘宙竞然放下王爷的架子,亲率两百兵丁,与一批可信的武林人士将和珅一行四人从襄阳一直送到了长江边上。
  这里不是吕大仙乘风上天的黄鹤楼,这里不是周公瑾操练水军的点将台;这里不是诸葛亮故弄玄虚的祭风阁,这里更不是镇妖降魔的雷锋塔!这里只是寻常百姓,闲来无事而攀登瞭览浪潮的一座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望江亭。
  阁中并未映上神农退隐后的身影,阁中又未刻下屈原流放后的词赋;阁中也未留下虞舜潜遊的足迹,阁中更未揩上皇. 英寻夫时的泪痕!虽然这望江亭并非名胜古迹,但每天都有许多远近遊客来此观潮赏浪。可今天却例外,那些普通百姓都被兵丁们阻在了亭阁之外。
  今天这江边的三层阁楼,一层供那些送行的名宿喝酒闲聊;二层供和珅的老娘与二姊饮茶小憩;三层则是弘宙在与和珅对酒当歌,一绘宏图。
  注目近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撞在沙滩上;极眼远眺,满目金菊一簇一簇,漫山遍野,黄得耀眼。弘宙见景生情,感慨万千地脱口低呤道:“待得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弘宙选在此地与和珅作别,不是他不想过长江,只是忌讳古代的神农,重华以及屈原,过了长江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在瑟瑟秋风的吹拂下,此时和珅的心境也倍感凄凉,预感到前途十分渺茫。弘宙的计划虽然周祥,但未必不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梦想,也许自己就步了重华的后尘,和兰和桂的眼泪便即将染红江南的斑竹,只可惜他不是王妃,而是自己的亲妹子!
  和珅心中虽然懊恼无穷,但他不能让弘宙看出来,失了这块跳板,回京将永远无望,只得极力捧出笑脸道:“黄巢当年的雄心,王爷您自然洞悉于胸;而王爷此际的心情,奴才自问也理解得透彻。现江南塞北的形势已是如火如荼,只要王爷您善于驾驭,只要咱们上下一心,联合好奇人异士,也就沒有达不到的目的。”
  弘宙心情异常沉重地道:“和大人此次的江南之行,本王便全拜托你了!无论那白莲花提出什么条件,只要她愿意携手共进,便都得无条件应承,也许血浓于水,她才是我爱新觉罗氏真正的固伦公主!”
  和珅道:“万一她要求王爷您受她节制,奴才又如何答复呢?”
  弘宙道:“只要能推翻异族统治,又何分彼此?大家都得戮力同心!”
  和珅又道:“南岭那个自称为固伦公主的白莲花,还不知道是不是个冒牌货,王爷您可要三思啊!”
  弘宙果断的道:“只要我们现在的目标一致,待掀翻弘历以后再验明身份也不迟嘛!”
  和珅微微颌首道:“王爷您深谋远虑,奴才自是难以窥透,只是谨遵令谕便是。”
  弘宙又着意叮咛道:“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此举不仅賭上了你我的前程,也搭上了你我的身家性命,万万不可疏怠!”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奴才借用宋代人之诗以明心迹,此番如不能尽心如意,将无颜再涉江北之地。”和珅好似颇为凛然地道。
  弘宙道:“和大人何出此言?成大事后,本王还亟需和大人这样的英才辅佐呢!”
  和珅道:“那奴才预祝王爷您早登九五之尊,奴才也好早沐天恩!”
  “……”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第三十回

  萌故态乡村作案 遇新知旅途交友

  话说和珅一行四人过了长江,只因他绕道襄阳,所走的并非上任道州的必经之路,所以朝廷的驿站不能提供任何方便,只得自己租了两乘马车,他与瞎眼老娘和乘一辆,二姊则押着行李在后面紧随。
  一路上遊山玩水,观花赏景,倒也怡然自得,可是只走了两天就感到有些兴味索然了。
  和珅从小就是个难耐寂寞的主,只因每每闯出事来,都有他弟弟和琳给他默默顶着。和琳的逆来顺受更助长了和珅欺善惧恶,见利忘义的种种孽迹,只是在特定环境下难以显露罢了。
  过了长江,弘宙再也不会屈尊降贵将和珅送到南岭去,也再沒有派兵护送。人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可弘宙从北京到襄阳,从襄阳到长江,又何止千里,也可谓是礼贤下士,仁至义尽了。
  失去了往日前呼后拥的王爷待遇,这晚秋的马道两旁,虽说有着“停车坐爱枫林晩,霜叶红似二月花。” 的优雅境况,但千头万绪倒使和珅心中凭添了许多乡愁与惆怅!在这流放似的关山古道上,此情此景就是真的杜牧临境,只怕也无雅兴去欣赏那姣好的夕阳了。
  和珅在车上忧心忡忡,不知不觉中日已逐渐西沉,夜蛤蟆已“呱呱呱” 叫得起劲,可和珅一行还沒找到宿头,不由心中有些紧张。“大叔,这太阳快下山了,咱们距前面能投宿的大旅店还有多远啊?”和珅探出头问那车夫道。
  “此去十来里便是湖南的境界了,一路上村庄倒是有几个,只是沒有大的驿馆,不过官爷您也不用太挑剔,小店总比露宿强!”说完车夫手中响鞭一甩,那马便“得儿,得儿,”地小跑起来。
  转过一个小山坡,夕阳下已远远看见一个小村庄,路边的篙杆上晾着许多衣裤,和珅眉头一皱,已有了主意,急忙叫道:“大叔停车,本官要方便。”
  车夫“驴” 的一声,那马已应声而止。和珅下得车来,躲在一棵树后,竟撩开长衫,把里面的长短裤一概脱光,将其掩在一个茅草堆里,而后又悄悄地上了马车。马车又“得儿,得儿” 紧紧地跟着二姊的马车前行,渐渐地离山村已越来越近。但见那晾晒的衣物:棉麻锦缎,旗袍马褂,一应俱有,看来倒是个富户人家。
  当马车刚过晾衣处,和珅从车后轻轻一个纵跃,早已掠过了一条锦缎长裤,一闪身又上了马车,那车夫在前驾车,却并未发现车后的事。可瞎眼老娘却有所察觉,只听她叨叨地道:“珅儿你在干什么呀?上上下下,神神秘秘的。”
  和珅边穿裤子边道:“沒什么,刚才孩儿正在把玩郡王爷送给我的玉石砚台,不小心却将它掉到地上去了。”
  瞎婆婆道:“千万莫要跌破了,倒辜负了王爷的一番盛情!”
  和珅道:“额娘放心,玉石砚台是轻易跌不破的。”
  “跌破了砚台不打紧,只怕枉费了王爷的一片深情那可就无法弥补了,珅儿,你千万要珍重啊!”瞎婆婆还在不厌其烦地叮嘱。
  正文:30
  和珅一下一上所作之事,车前的马车夫不看见,车里的瞎婆婆看不见;可庄主在房中透过窗子,正好看见了和珅鬼鬼祟祟的行踪,只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倒未能看清他到底做了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当他出来一查看,发现晒杆上空了一处地方,只是不知的是丢了件什么衣物。
  庄主一时心急,又见那车正是经年在这一带跑的载客之车,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追上马车,拿住赃物,就不怕你不认罪!庄主一向信奉的都是捉奸捉双;拿贼拿赃的祖训。那时不容细想,他迅即从马厩牵出一匹棕红马,来不及备鞍,一跃上了马背,紧紧抓住马鬃,双腿一踢马肚,那马便四蹄腾空,飞奔着向和珅的马车追去。马车载物,哪里跑得过奔马,更何况和珅也并不想逃窜,他正在在等待庄主追来,不然这戏就沒法演了。
  只不过眨眼功夫,那无鞍马早已超越了和珅的马车,随即将缰一带,横在了车前,车夫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庄主已冲着马车道:“天已将晚,车内客官请留步,小老儿在此拜望,有事相商。”
  和珅撩开车帘探出头,装做什么事也沒发生过似的茫然地道:“敢问老伯有何见教?莫不是天色将晚,庄主想留我等歇宿一宵,那可真是打搅您了。”说着竟自下了马车。
  和珅不慌,那庄主心中倒有点发怵,因为他毕竟不知道自己到底丢了件啥东西,即使丢了,也只想给这毛头小子一点薄薄惩戒罢了,并不想兴师动众,所以十分客气的道:“客官长途跋涉,经过寒舍,小老儿是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只是客官你需要点什么只需跟老儿说一声,老儿我无不奉送,岂可劳动贵客亲自索取,倒让老儿我心中歉疚不安,有失待客之道!”
  话是说得十分委婉, 未露半分行藏, 给足了和珅面子, 可和珅是有备而来, 他并非有为而为看上了那条缎裤, 而是初次上任, 他想试试自己的能力今后能否混迹于官场与江湖, 同时也好给今晚找个歺宿之所。因而若无其事地道:“庄主什么意思,倒让在下有点不解!既然你无有留客的诚意,又何必拦住在下的马车,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还想敲诈不成?”
  庄主闻言,心中不知甚滋味,心道:“你明明偷了我的东西,却还赖我敲诈,气焰未免也太高了点,但不知这外来豪強有恃无恐,是何来头?小老儿倒要领教领教!”因此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话直说了:“客官既然嫌弃寒舍粗陋,小老儿自不敢强留,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望客官今后‘瓜田李下’,上下车一定得选准位置!”
  这话本来已说得明明白白,若是一般的窃贼必然见好就收,这事也就了了。可和珅心有所图,偏偏不依不饶地道:“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瓜田李下’ ?你可得给在下说个明白!”只因此时周围已聚拢了不少围观的乡亲,和珅的音量倒加大了八度。
  那庄主追赶和珅的目的,并非想将他送官,也并非想从他身上榨点“油水”, 只是他一生疾恶如仇,最恨那些窃物偷情之人,今天追来,只不过是想给这个小小毛贼一点点小小训戒罢了,说得好也许还会给点施舍。可他今天逮着的却偏偏是和珅这个无赖,非但不认错,却还盛气凌人,这倒让那庄主有点骑虎难下了,只好含糊其辞地冲着围观的乡亲们解释道:“刚才小老儿眼花,竟把这位客官当成了我的远房亲戚,所以就追了过来,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各位乡亲请回吧!”
  庄主原来是这一方乐善好施的豪绅,说话自有八分的号召力,那些围观的人群便逐渐散去,这下倒让和珅沒辙了,你总不能赖着人家说自己是贼吧?恰在此时,来路上响起了庄主家女佣高亢的呼叫:“老爷,奴婢刚才看过了,那人偷走的是老爷的一条缎裤,可千万别放他走了!”
  女佣的话恰如一声惊雷,震憾着许多人的耳膜,已陸续散去的乡民又迅速聚了拢来。“这是哪里来的无赖,竞敢在异地他乡窃人衣物,岂不是自寻死路么!”“胆子如此之大,定是一方祸患,打死了为民除害!”“不行,他犯罪咱们不能跟着犯罪,最好是将他送到官府去,由县太爷发落!”“……”乡民群情激昂,各抒己见。
  和珅听了,不由心头一阵窃喜:“嘿嘿!餐饮终于来了。”
  @淡淡雨后茶 387楼 2013-04-26 21:37:57
  晚上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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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好,共勉!
  正文:30
  那庄主眼见再也掩饰不下去, 只好婉转地道:“乡亲们千万不可胡来, 我看这位小哥白皙又斯文, 绝非偷窃之辈, 也许有些迫于无奈的事, 当自有内在的苦衷。今天, 小老儿家的微末之事, 既然惊动了各位乡邻, 就烦各位去将里正请来, 小老儿也就恭请各位乡邻给我在里正面前作个见证。”
  “唉!真是天心易改, 本性难移啊!”车上和珅的老娘眼虽瞎, 但心倘明, 她自然知道刚才车上瞬间的颠簸, 自己的儿子又作了些什么,可是她摸遍了车中所有地方, 并未发现任何值得可疑的东西, 不由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和珅探头车内道:“额娘今天为何又生气了? 孩儿今天可沒招惹您啊!”
  瞎婆婆道:“儿呀!现如今你可是朝廷命官了, 过去的那些手段就不要再展示, 老黄历还是不翻的好。”真是知子莫若母, 她眼虽瞎, 但对和珅的动作可是洞若观火。
  “额娘啊!看看天色已晚, 要想投宿, 旅店又还远; 要想借宿, 车马人众, 又不大方便, 这只不过是孩儿的权宜之计, 下次不敢了!”和珅辨解道。
  瞎婆婆想听到的是儿子的矢口否认, 沒想到他却含糊其辞地默认了这并不光彩的事实, 不由对这个难于拯救的儿子伤透了心, 索性闭上了一双瞎眼, 摇着头不再言语。
  和珅与老娘悄声对话之际, 那边里正已然请到。晚秋落霞, 天气虽然干燥, 却也并不怎么炎热, 只见他手中却还不停地摇着一柄破蒲扇; 他头戴一顶飞鹰帽, 帽子的一边帽趐并未系好, 垂头丧气地耷在肩上; 身穿一件褪了色的长衫, 长衫的左摆上拚了一个不搭色的小补丁, 走起路来还刻意地用手遮掩着; 脚踏一双沒了后跟的破布鞋, 只趿得身后是沙尘飞扬。
  里正来了,但听见他 远远地便大叫着:“何方来的贵客, 要发财也得看看地方, 本官眼中可是容不得沙子哟!”
  庄主还未来得及言语, 那黄鹂女佣却指着和珅道:“他,是他偷了老爷的锦缎长裤,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里正也许自觉身份高人一等,似乎不屑与女佣交谈,面向庄主道:“宝成叔,是这样的吗?”
  那被叫做宝成叔的庄主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个……也许是吧!那个……也许是误会?”
  里正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原来你并未拿住赃物,叫我来做什么?你不怕蹲监獄,本官我还怕反坐呢!”
  黄鹂女佣急道:“里正大人,是真的!那缎裤是奴婢晾的,刚才一眨眼功夫便不见了,所以我家主人才急着追过来的。”
  里正听了女佣之言,十分果断地道:“这位客官,这么说来你就是不说话也沒用,识相的自己拿出来,再给我宝成叔陪个不是,他一向乐善好施,也许就会息事宁人,不再追究了。本官也省得麻烦,在这三不管的地方,要想靖康一方还真难哪!”
  黄鹂女佣却跳着脚道:“不行,这种鼠摸狗盗之门在我地断不可开,何况那条缎裤要值很多钱呢!”
  里正道:“那依大姐之意应该怎么办?
  女佣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的道:“第一抓赃,第二扣车,第三鞭笞,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里正“哈哈” 一笑道:“看不出来呀,大姐你比本官还有胆识。”随即转向和珅道,“客官,那么对不住了,请你往庄主府中一行,本官可得例行公事了。”
  正文:30
  里正虽然不入流,但大小也是个官,因为这边远山村,他就是最高司法。所以即时便有人兜转了马头,向着庄园而去。
  “看这畜牲如何狡辨!”不用问,瞎婆婆已知其中原委,心中甚为焦虑的想。
  和兰和桂在前面的车中,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出于闺秀的羞涩,又不好下车查探,只好冲着车外的和珅惶惑地问:“珅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和珅笑呤呤的道:“大姐二姐,沒事!看看天色将晚,可能庄主好客,请咱们驻马留宿罢了。”
  太阳沒于西山中,留下一抹灿烂的晚霞,映红了整个庄园,进得院来,和珅故意逼近里正,激道:“里正大人,本人曾经听说过,‘贼在门边站,无赃难定案!’你若是怕麻烦,现在放我们走也许还来得及,本人也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前面的店家还在等着咱们呢,你可得想好了!”
  里正正色道:“客官,本官也曾经听说,‘缚虎容易放虎难!’但既有人证目睹,又何愁找不到物证呢, 你就静听佳音吧!”
  和珅一摆手道:“好罢!那就烦请里正大人协同庄主到我车上翻上几个来回,注意,可别惊了我的老娘哦!”说完竞自转到了外厢。突然一阵香气袭人,耳畔响起了一阵“嗡嗡” 声。
  “咦!这是什么花木,看样子同气连枝, 却怎么一株寂寞,一株炫丽,竟然如此奇特?”
  在这晚秋的季节里,本应是金菊一支独秀,却不想一株桔树正在那里昂首怒放,开放着一树黄芯白瓣的小花,百十只蜜蜂正在“嗡嗡嗡” 地忙碌着。桔树是不落叶乔木,可在这深秋之时,眼前的两株桔树,一株树叶呈老酱色,全无生机;而另一株却春意盎然,真是不可思议。这刚过长江,和珅便发现了这等怪事,只好忍俊不禁地向庄主求教,全然未把那窃案放在心上。
  庄主答非所问的道:“客官,这个小老儿也说不太清楚,只是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思问这个呢?”
  和珅继续追问道:“老伯, 看样子这两株都是桔树, 难道不是一个品种?”
  “这可是个难答的问题, 说不是吧, 错了!它本来就都是桔树; 说是吧, 也错了!那不等于承认这不是一个树种了吗?庄主略一沉呤道:“一只桔子里的核发出来的芽, 你说是不是一个种?”
  和珅还是不解地问:“那就怪了, 同一个品种, 为何有如此大的差异, 难道是因为栽培技术亦或土壤的关係?”
  庄主道:“两种关系或许都有吧!”
  和珅道:“老伯能否说得祥细点?”
  庄主道:“栽种之时, 现在这株老气横秋的土质松散肥沃, 所以比那株便高出了许多; 而这株现在花繁枝茂的根底大多都是砖渣瓦砾, 近来我这里又好几个月沒下雨了, 它的叶子便开始慢慢卷曲, 几近焦枯。 前两月小老儿才记起给它浇了点水, 谁知它卷曲了的枯叶全部掉落, 又 重新长出了新叶, 并开出了一树鲜花来。”
  和珅喜道:“‘梅开二度’,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吉庆之事, 今天 却让在下我碰上了, 值得庆贺!今晚在下一定要和庄主喝上几杯。”
  正文:30
  庄主道:“小老儿倒是有心结交你这位朋友,只怕到了这一步, 咱那一根腸子的里正大人未必肯通融?”
  和珅道:“不会的,呆会里正一定得请在下喝酒,庄主你就等着瞧吧!”
  “那辆车就别去了,这位大人刚才根本就未接触过它,还能有所发现吗?”说话间里正与黄鹂女佣已翻遍了轿车,并无所获。正想再进和兰和桂所乘之车,却被庄主婉言制止了。
  里正悻悻地转过身,正愁无法向和珅交待。突然黄鹂女佣眼前一亮,竟发现了和珅长袍下罩着的缎裤,急忙拉着里正的袖子扯了一下,并用手指着和珅的身下。
  里正见状已心领神会,知道女佣已有所发现,语气倾刻又变得强硬起来,冲着和珅道:“客官,车中虽然沒有,并不代表你就沒有拿过,为了避嫌,你能否掀开长袍让本官看看!”
  和珅作色道:“这只怕不太合适吧,里正大人!在下能让你搜查车厢已是最大的容忍,凡事得寸进尺,恐怕难以收场。”
  里正十分强硬的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了证明客官的清白,你我都是男人,看看又何妨?”
  “你身为里正,虽然沒有顶子不入流,但好歹也算个外委从九品,应该知道搜不出赃来所必须承担的后果?”
  “知道,蓄意诬陷者,最少可判监两年,造成严重后果的,罪无可赦!”
  “你不怕坐牢?”
  “既有事主相报,为靖一方太平,本官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好吧,既然里正大人有此铮铮铁骨,那在下就成全你了。”
  “珅儿,作事得有分寸,千万不可乱来啊!”瞎婆婆闻言,急忙警示道。
  和珅道:“知道了,额娘。”而后又对里正道,“这里行事不方便,可否去厅堂叙话,庄主该不会反对吧?”
  这时庄主倒有点后悔:由于自己一时的莽撞,竟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是想卸也卸不掉了,只得默默点头应允。
  这庄园重阁飞檐, 雕梁画栋, 不知有多大多深, 在这黄昏的暗夜到来之际, 倒让和珅分不清东南西北来。庄主将和珅引入正堂, 就着微弱的烛光, 欲言又止。
  和珅冲着赵氏神台抢先道:“里正大人在这里过堂, 你就不怕亵渎了神灵?”
  赵里正不明所以的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吗?但只要你现在承认过失还来得及, 不仅这个程序可以免了, 或许庄主还会宽宏大量, 不咎既往。”
  和珅道:“里正大人现在收回成命也还来得及, 若是你蹲了监, 谁去给你送饭?”
  赵里正道:“既然话不投机, 那本官只好代表乡邻有所得罪了。”于是指了指那黄鹂女佣,“你出去吧!”
  和珅不再辨解, 冲着神台, 撩起长袍, 单膝跪于地上道:“赵氏先祖请勿怪和某在您座前无礼了。”和珅的这一举动, 其实是在向赵氏考妣请罪, 毕竟他是穿着赵家的裤子在说话。
  和珅谢罪完毕, 不等庄主和里正反应过来, 早已 脱下长衫, 褪下裤子, 在神像面前转了一圈道:“庄主大人请看, 我这条裤子可是你家特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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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正看着和珅那毛茸茸的下裆有些傻眼了:“这人就穿一条裤子,既无内裤,又无罩裤。说他将原来的裤子藏了,车上却什么都沒有,行李全在另一辆车上;说他转移了,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未跟任何人接触怎么转移?难道他原本就沒穿裤子,那也未必可能,看他如此斯文的模样,决不至于只穿长衫不穿内裤去招揺过市!除非他早有预谋去窃人衣物作为己有?那也未必可能,作为一个长途旅行的过客,他难道预知前面有东西在等着他?再说,即使是真,又有谁可以作证?”
  见此行状,里正心中不由在暗暗埋怨庄主过于草率,凭白将自己卷进了是非之地;庄主心中又在暗咒那黄鹂女佣多事,倒让自己下不来台;和珅见二人都不说话,又道:“庄主是否叫在下将裤子脱下来,仔细验证一下,也许自己的裤子,必然有着特殊的标识也说不定呢!”
  庄主连声道:“不敢!不敢!”
  和珅得势不饶人,追逼道:“既然里正大人自愧官小位卑,镇不住台面,那么明天便请庄主与里正大人陪在下去县衙验明正身如何?”
  里正虽然也算官场中人,平时最信奉的却是那“衙门向南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事哲学,更何况还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什么来头。但赵里正既然能混迹乡里,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只稍一沉吟,即刻又缓过神来道:“客官你千万不要介怀,看来今天的事还确有难以理解的巧合。”
  和珅道:“里正大人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将在下的长袍马褂一齐验一验不成!”
  里正道:“客官你又多心了,本官只是想说:客官你今天发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桔树金秋开花,所以必招好运;无独有偶,而本官今天也发现了客官所穿的裤子竟然与我宝成叔的一模一样,这难道不是巧合么?”沒了女佣的佐证,里正的倔性子又上来了,他并不畏惧和珅的恐赫,就是硬着头皮不就范。
  和珅顺手牵羊掠来缎裤,一来是习惯使然,二来也是想印证一下自己将来在仕途上的应变能力。可今天第一次较量,对手并不强硬都有可能败北,这以后的路还怎么走?和珅无法镇住赵里正,心中能不焦虑!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却见里正对他那长衫下摆的补丁总是遮遮掩掩,甚是滑稽,不免心血来潮,戏道:“请问里正大人,既然你的旧长衫都做了新标识,这也许就是贵庄的特别之处,想必庄主的新锦缎肯定也不例外,那么就请庄主指认出来,也好让在下伏罪。”
  里正霎时紫脸红到了脖子根,因为他那长衫并不是故意“绣” 上去的标识,却是因为给烟火烫了一个洞,而又暂无能力置新的,这是他唯一一件上得台面的长衫,其余都是短褂。所以,虽然在公众场合必然穿着,却总想遮住那不“光彩” 的补丁,却还是被和珅不经意地道破了。这本是和珅敲山震虎的伎俩:“只要你宝成无法证明裤子是你的,上了公堂我就有办法证明裤子是我的,山野村夫他哪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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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里正沒有证据已是萎缩无言,可和珅却来了精神,他指着里正那引以为羞的破补丁道:“在下虽然不及庄主富有,却也有个做标志的嗜好,里正大人如果不嫌在下寒酸,我倒愿意送一条也有个标志,但还能上得台面的丝质长衫给你留个纪念,你看可好?”说完径自出了正堂,向院外走去。
  赵里正机械地抚弄着那让他难以见人的补丁,口中喃喃地道:“谢谢!谢谢客官不计前嫌,反而无私赠与,实令本官羞愧难当。”
  里正正想跟着和珅去领取施舍,突然院墙上传来了一声宏亮的喝彩:“好啊!和大人既然有心送人家一件长袍,何不将这条裤子一齐配送了。”
  和珅闻言,抬头一看,这下使得一向能舌转莲花的他,倒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只见那墙上之人手中正抖动着他进庄之前,藏在茅草堆中的那条褪了色的羊绒裤。
  来者两人,一袭的青衣,青裤,青头巾,青色的步云靴上扎着青绑腿;一人宝剑挂在左肋,一人钢刀斜插背后,显得十分干炼,观神态决非本村之人。既然来人一语道破了玄机,肯定是敌非友了,和珅微一愣神,眼珠骨碌碌一转,立马应声道:“二位兄弟久违了,今天能在异地相逢,却也难得,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上几杯。”
  赵里正见状,只道他们是老相识,也就摇头晃脑凑趣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倒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今晚就由我宝成叔做东,你们兄弟也好聚上一聚。”
  和珅将来人手中的裤子递给了赵里正,并故作歉意地道:“里正大人,这有些不合适吧?我们车上倒是带着一应所需呢!”
  庄主抢着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时难,我就从未见过有谁能把灶头扛在肩上的,你们若瞧得起小老儿,那就这么定了。”
  和珅侧脸望着两位不知名姓的青衣汉子道:“庄主盛情难却,未知二位兄台以为如何,可否赏个脸?”
  “嘿嘿!”二人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和大人有这等面子,我等只好叨光了。”
  用过晚膳后,庄主将和珅和二青衣送到二楼的一个房中,而后恭恭敬敬地道:“各位朋友请安歇,小老儿就不打扰了。”说完将灯笼放在桌上,悄然下楼去了。
  庄主一走,和珅终于忍不住了,冲着二人一抱拳道:“敢问二位大侠跟踪和某,所为何事?有何见教,但请明示!”
  其中一人道:“和大人八面玲珑,跟着襄阳王自是前途无量。襄阳王朝野上下皆有耳目,和大人从中可曾听说过‘神偷’ 与‘惯盗’ 的传说?”
  和珅又是深深一揖道:“江湖之中,‘神偷’‘ 惯盗’ 之名如雷贯耳,想不到今天在这荒野之地能得见二位侠士,真是三生有幸!如二侠不弃鄙贱,日后请到道州做客,和某必当躬身以迎。”
  那人道:“和大人何须过谦,以你今天那敏捷的身手,我‘神偷’ 东方一人都自愧弗如,日后只怕得改弦易辙了。但一人就是不明白,和大人既为官宦,襄阳王又送了你一万两银票,为何还要做这鼠摸狗盗之事,岂不辱沒了门风和官声?”
  和珅涨红着脸道:“习惯使然,一时难以更改也!况且本官也想试试民情与民意。”
  一人道:“敢问民情如何?民意又怎样?”
  和珅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奴隶性也!”
  @淡淡雨后茶 395楼 2013-04-28 22:01:00
  提前说一声: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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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莫非要去旅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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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道:“你和大人现在已是朝廷命官,不为全天下,将来也应该为你治下的百姓办点实事,这现状未必不能改变过来?”
  和珅道:“本官一介小小道台,也只不过为五斗米折腰罢了,能办成什么大事?你‘神偷’ 大侠名震江湖,不也只是专门盯着那些大户人家的金银么!大侠今夜到此,该不会是专门来替和某提裤子的,只怕另有所图吧?”
  一人道:“东方一生以扶危济困为宗旨,但仅凭一己之力,终是杯水车薪,无所作为,还望和大人理解。”
  不等和珅回答,“惯盗” 抢着道:“和大人你可别多心,我万里虽然也劫富救贫,但最大的爱好还是得行乐时且行乐,未知和大人的两位大姐可曾许字人家,我万里可是专程从襄阳尾随而来的。”
  和珅闻言心头一紧,暗道:“原来醉翁之意并不全在酒,我道他们只为这一万两银票而来,沒想到他俩竞想财色兼收啊!”因道:“既如此说,那么想必‘神偷’ 也是这个意思了?”
  一人道:“‘神偷’ 虽然臭名远播,但对女色倒是看得极淡,并不想污人清白而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神偷’ 只是想求和大人施舍点身外之物罢了!”
  万里却振振有辞道:“大哥你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他们上三十六行,行行能出状元,光宗耀祖;而咱们下三十六行也未必就十恶不赦,永远遭人唾弃!许多时候,他们所谓正人君子男盗女娼的德行还远不如咱们下九流呢!再说今晚我‘惯盗’ 也只是向钮祜禄氏求婚,并无半点用强的意思,又何来臭名远扬?”
  和珅心想:“七十二行中人各有所长,既然孟尝君都能够看重,我和珅又何须拒人于千里之外,况钱财是身外之物,二姐也不是自己能够享用的,该来的必来,该去的就让她们去吧!”因婉转地道:“万里大侠既然看得起我大姐,待到了道州,你来向家母提亲便是,和某无不允从,但婚姻大事,不可草率,只怕旅途中不可祥谈吧。”
  一人道:“我们一生飘萍无踪,何以家为,和大人不要轻信了万里的戏言。”
  和珅对万里这个姐夫虽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敢表露出来,还是口不对心地道:“万里大侠一代英杰,倒也并不辱沒了我钮祜禄氏家族,只要家母点头,和某倒乐得做个现成的小舅子呢!”
  万里闻得和珅允诺,只激动得心口“怦!怦!怦!”的直跳,竟连一句感激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人道:“和大人如此胸怀搏大,不弃鄙贱,实有将相之肚量,这里我东方就代西门兄弟谢过了。”
  和珅道:“以愚观之,东方与西门二侠,文可助政,武可擒贼,以二位的身手,定可名标青史,可为何不为朝廷出力,却偏偏做这无本的买卖?”
  一人道:“和大人学富五车,应该知道前朝的解元唐伯虎,与往届的状元吴敬梓吧?世间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沒办法哟!”
  和珅道:“史载正邪之说,浩如瀚海,不可尽记,和某只略有耳闻罢了,但这与二位侠士的仕途能扯上关係吗?”
  一人道:“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和珅道:“和某冒昧相询,原来二侠心中有无可言说的苦衷,和某就不再去触动你们那已经愈合了的伤疤了,来喝酒!”
  这时万里已缓过神来, 道:“和大人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 仕途受挫原本就是我华夏历史上的正常规律, 一代脍炙人口的名将岳鹏举,在科场上不也差点被埋沒了么!何况我等碌碌无为之辈, 又岂敢企望得到朝廷的重用。”
  和珅道:“宝剑锋从磨砺起, 以二位的身手, 未必不是两把开乾创坤的利斧, 据闻你们东方的祖师也是江湖上的一把好手, 让后世人人敬仰。”
  一人道:”“‘神偷’ 当不及先祖之万一, 只是和大人今天顺手牵羊的手法,竟不显山又不露水, 而苦主还得低声下气求得你的谅解, 倒让东方佩服得紧, 即使先祖再世, 只怕也得自叹弗如。”
  和珅道:“雕虫小技 难登大雅之堂, 倒让大侠见笑了, 不过要想干大事, 还必须得旁大树。
  一人道:“瞧和大人意气风发的模样, 定有大树遮荫, 如不怕‘神偷’ 叨光, 不妨指引指引。”
  和珅道:“东方大侠可知道襄阳王以及他的志向?”
  一人道:“‘八贤王’允禵是位良相,他的二位公子,衡阳王与襄阳王又岂能逊色!听说中秋之期,襄阳王又成了武林中的准盟主,更是如虎添翼,只怕以后朝野上下又会凭添许多事端了。”
  和珅道:“盟主虽不是他,但襄阳王义薄云天,五岳三山众义士无不崇敬之,倒是有目共睹的事,所以说认他是盟主也不过份。”
  一人道:“所以你也就趋炎附势,对他敬若神明?可‘神偷’ 我一向只是与‘惯盗’ 双宿双飞,无拘无束,倒是难以迁就。可话又说回来,即使我愿意巴结,他一个小小郡王又能给我多少改变呢?我‘神偷’‘ 惯盗’ 可从来不受什么武林盟主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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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和珅叹了口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东方大侠你就当和某沒说好了。”
  “那也未必!古人云: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未雨绸缪也是明智之举嘛!大哥也不用太固执,在人家襄阳王那挂个号也未尝不可。”一直沉默的万里道。
  这时,房中那盏桐油灯已逐渐暗淡,万里拿起提灯棍,试图将灯芯挑上一点,冷不防火花一爆,那本来暗弱的火苗竟然给爆灭了。一人赶紧掏出火石火镰将灯重新点亮,那万里正欲将那弯曲的灯芯尾部再提一根上来,把火拨亮一点,以免再被爆灭,和珅见了赶忙道:“西门大侠,古人有云:财主塞成的,痨病咳成的;家有一千,灯芯不可点三根;家有一万,不可架腿吃饭,还是省着点罢!”
  万里无趣地放下提灯棍,暗自沉呤:“看他一表人才,说话冠冕堂皇,原来却是个守财奴。”也就顺口言不由衷地赞道:“和大人倒是取财有道,持家有方啊!”
  一人也马上接口赞道:“和大人既然持家有方,那治世也肯定有法,此番受命南岭,肯定能造福一方了。”
  和珅不无忧虑的道:“南岭乃‘白莲教’ 盛行之地,和某能力再大,也是独木难撑大厦,二侠又不愿助我,奈何!”
  万里对和珅虽心生怨怼,但一想起他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姐,心中便酥酥的热血直往脑门上涌,以至每一根神经末梢上都似有蚂蚁在啃噬,难以自已,于是咬咬牙道:“以和大人的过人天赋,即使不用一兵一卒,也可招安白莲花。当然,以后有用得着本人的地方,我‘惯盗’ 和‘神偷’也决不会袖手不管的。”
  和珅道:“有西门大侠的这句话我和某人也就放心了, 待到了道州后, 二位便是本官的左右手, 凡东方与西门二侠一应所需, 和某当无不依允, 只望二侠届时光临就是。”和珅要想笼络万里, 又岂能撇得开一人, 反正俩姐总是要嫁人的, 也算了却了瞎眼老娘的一桩心事。
  未等一人答言, 万里又抢着道:“一定造访, 只是和大人莫要嫌我二人鲁莽就是。”
  一人讪笑道:“说得多好听啊我的小老弟!若不是你那‘小老弟’想多事, 只怕我的小老弟又是另一副嘴脸。 但我可有话在先, 你能代表的只是‘惯盗’ , 决不可代表我‘神偷’ !”
  和珅道:“能结识二侠, 也算和某三生有幸,自今以后, 咱们三位一体, 何分彼此!和某以后在朝在野能否有所突破,就全仰仗二位了, 还请二侠万勿推辞。”
  第二天, 和珅与“神偷”“惯盗” 依依作别。 和珅则奉着老母与俩姐继续南行;而
  “惯盗” 却北往做了一桩惊天大案, 那是后话, 暂且不表。

  却说和珅一行过了湖北, 慢慢进入湖南境界, 一路上是饥歺渴饮, 晓行夜宿, 不数日已进入武陵山区。
  武陵山上崎岖陡峭,林木葱笼; 怪石耸立, 巍峨峥嵘。一条弯弯曲曲的驿道在山中盘旋, 一会儿跃上坡峰, 一会儿落于谷底; 一会儿环遊在溪畔, 一会儿又飘忽在云端。和珅无心欣赏云遮雾罩里的奇花异景; 也无心倾听鸟叫虫鸣中的动人乐章, 竞在“得得” 的马蹄声中晃晃悠悠的睡着了。车夫驾着马车小心地在林木中穿行, 不敢稍有疏怠, 间或撩开陡壁上垂下的树枝; 不时又搬开滚于道中的碎石。
  突然, 和珅被一声怪叫惊醒, 车夫也随即勒住了马缰。和坤掀开车帘一看, 见那山道中间横放着一段数百斤重的大滚木, 滚木后竞然还站着两个人, 一人粗大矮胖, 最多不过四尺,长发披肩遮着一双招风大耳, 酒糟鼻子上横生着一对铃铛也似的蝮蛇眼, 河马也似的阔嘴里长着两排凸凹不齐的大板牙; 背上交叉插着两柄大板斧, 上身赤裸未着一纱, 全身长着猩猩般的棕色卷曲毛; 下穿一条麻布裤, 硕大的裤腿下半载的内线均已开裂, 虽说是裤, 倒不如说是裙; 但一双簇新的粉底靴却能稍稍改观他的邋遢面目, 倒也平添了少许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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