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现在的林小伟过上了纸醉金迷般的土豪生活，身价千万，进进出出，像足了一个成功人士。可这家伙居然还经常跟我抱怨，真是混蛋。他的日程表几乎每天都排得满满的，不是饭局就是赌局，用他自己的话说，其实质就是他妈的送钱给别人。
他现在是两家大型超市的老板，还经营着一家规模中等的饭店，至今单身。不是没有女人，而是他不知道人家是看上他的钱还是人，索性拒绝结婚。我说，你他妈的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苦笑。
林小伟能有今天非常不容易，作为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他从无业游民开始混起，饱受社会的歧视和不公，慢慢地经营着一家自己的小店，最终金条缠身。到底是吃过大亏的人，行事谨慎，也懂得拒绝一切非法的诱惑，最终苦尽甘来，算是白手起家。他的创业史基本我都知道，他现在的苦恼我也能懂，只是没有切肤的感受罢了。他几乎每隔一周都要请各级主管部门的领导吃顿饭，包括消防、工商、公安、卫生、食品安全部门等等，要么就是跟一帮狐朋狗友们打打高尔夫，冒充上流社会。现在的人都精明了，受贿的人也精明了。林小伟贿赂他们的方式很特别，就是打麻将。这跟律师行当里的业务麻将一样，就是开牌不糊，摸牌不开，专门为他人点炮。每次送个十万八万出去，也算是贿赂了。
林小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曾经一度每天都打电话跟我抱怨。我说要不咱俩换换？他居然说行，这很让我鄙视。
他曾这样比喻自己现在的生活，就像带上了一副面具，往来穿梭于各色人渣当中，并与他们称兄道弟，每天所说的真话不会超过十句。这样的日子一久难免觉得累。
林小伟这人对女人不感兴趣，不像林文，他曾经包养过一个女大学生，尽管对方千方百计想嫁他，但他总是爱不起来，这就叫爱无力吧。
他曾经一度非常怀念狱中的生活，因为那里真实、性情，他偶尔也说起林芳，说她离婚了，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给她钱她也不要，这让林小伟感到十分不爽。
以我目前的阅历，似乎能理解他，但说实话，我十分想过那样的生活，尤其对于包养女大学生那一节，最是让我向往。这足以说明人都有变坏的欲望和可能，只是我们所经历的诱惑不够大而已。
说句实话，我很嫉妒他，每当他向我抱怨的时候，我的嫉妒就加深了一层，我觉得他是在刺激我，这也是我宁愿选择北漂也不去他手底下干活的原因。我知道他需要我这样的人才，既可靠又懂得分寸。他的那群小弟在他发迹之后纷纷再次来到他的门下，这很让他头疼，他发现他们除了拿刀砍人就不会别的了。
他有时告诫我说，男人有两样东西绝对不能碰，一个是赌，一个是毒。我讨厌他的这些话，我觉得他这是在装逼。有一次，他很真诚地告诉我，还让我不要生气，他说我和林文的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真混蛋，还说什么幸不幸福真的跟钱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他才真的明白了，要不是骑虎难下，他真想回家种田去。
我没好气地跟他说，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然，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换成是我说我就是狐狸了。我不知道有没有钱会不会幸福，但我知道没有钱就一定不会幸福，起码不会性福。
说好了不生气的，当年你辞掉公务员不干就说明你懂，
还提这个，我他妈肠子都悔青了，
不，你没有后悔，你骗不了我，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他说的对，我辞去公务员的确没有后悔，我恨透了那时的生活。
林文的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仿佛上古时代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每天定时上班，定时下班，定期买奶粉，每天都要骂骂社会，偶尔出去嫖一次。他说人应该有点爱好，而他的爱好就是嫖妓。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搞什么婚外情了，他喜欢快餐。他还说其实每个女人的下面都不一样，给你的感觉也不一样。他也不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觉得能看到十年后的自己甚至是二十年后的自己，这让他觉得很可怕。他觉得我的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有着无限可能性。我照例还是骂，你他妈有房有车的人都不满意，那我是不是该跳楼了？他说我不懂，我更生气了，觉得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我实在搞不明白这两位何以都羡慕我，难道因为我一无所有？林文说他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书读少了，而林小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继续读书，而是砍人去了。我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书读多了，他们表示无语。
@淡淡雅阁 2015-11-30 16:34:47
@周慕白2015 楼主这是你的真事吗。冒昧的问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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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说
（十二）
换了一所学校的林小伟依旧野性难驯，他像皮野马一样，继续游荡在大街上，也经常去网吧，上课看心情。他的成绩直线下降，英语完全听不懂。老师本着推卸责任的想法，每次都打电话给林父，告诉他林小伟今天又没来上课，频率由一周一次到两天一次，再到每天一次。林父无奈，只得到处寻找，林父以他那锲而不舍的精神，终于逛遍了临市所有的网吧。林小伟头几次还算听话，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慢悠悠往学校走去，林父气得跺脚，仍一言不发，跟在他后面。
有一次，林小伟照例没去上课，林父照例开始往返于各个网吧之间，最终在一个名叫失魂的网吧找到了他——
你跟我出来，林父显得很平静
让我把这个游戏打完。林小伟显得也很平静。
你给我出来！林父一把拉住他，谁知林小伟岿然不动，悠悠地点上一支烟，说，大庭广众之下，别拉拉扯扯可好，依旧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好，我在外面等你，林父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网吧。
林小伟接着玩游戏，仿佛林父从没有来过，就这样，林小伟又玩了两个小时，直到卡上的钱用完。林父一直在外面等着，从未离开过。
那应该是下午了，临市的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下飘着几朵白云，街道上车水马龙，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忙景象。
林小伟刚一走出网吧，就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冲向他，对他拳打脚踢。林小伟觉得父亲从未如此可怕过，那是一副来自地狱的面孔。林小伟故作镇定，不肯示弱，与自己的父亲扭打起来，引来了不少的围观者。最终林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林小伟实在想不到当过军人的父亲会哭，无助的样子至今让林小伟难忘。我敢说这是林小伟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
好了好了，我跟你回去吧！
林父好像没听见似的，还在哭。林小伟拨开围观的人群，冲着他们大吼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父子打架啊！要看回家看去，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独自留下自己的父亲在街头失魂落魄。
林父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历历可见，他不再要求林小伟考北大了，只希望儿子能够读完高中，将来好出去找份工作。说完这话，林父从此以后就不再管他了。
林小伟独自抽着烟，只说了一句，好吧，我知道了。
应该说，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当中，林小伟几乎没有逃过课。可是，第二个月发生的一件事，却彻底断送了林父的希望。
有时我也会想象出那样一副画面：一个少年带着几个小弟在林荫道上游荡，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辆偌大的奔驰车急速开来，差点把少年给撞了。少年没好气地说
你他妈瞎眼啦，没看见老子在走路啊！
奔驰车窗缓缓摇下，一个戴着墨镜、有着少年一样眼神的青年看向他，说，你小子有种再说一遍？
少年当时就火了，将香烟扔掉，再说一遍怎么了，老子怕你呀，开奔驰车了不起啊？
车里的一位女子说话了，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你少管老子的闲事，呆在车里闭嘴。
墨镜青年下车了，准备动手揍这位少年。女子也下车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让他别惹事。谁知青年一脚踹过去，将女子踹翻在地。站在一旁的少年实在看不过去，说了一句很男人的话：
你怎么打女人啊？
墨镜青年也火了，当时就上去在女子身上补了一脚，说，怎么了？同时冲向少年。少年亦不肯示弱，双方就这样打了起来。最终少年拿出钢刀刺向墨镜青年。在鲜血流出的一刹那间，少年想到曾经也这样刺过一个人，为了一个女人，不过那一次是手臂，这一次却是胸膛。少年想起了远在江苏打工的初恋情人林芳，竟吓得一哆嗦，丢下钢刀，跑了。少年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他想着必须马上去江苏见林芳。
对于这样的街头斗殴事件，本不在警察的重点调查范围之内，只是这个墨镜青年的身份有些特殊，因为他爸是李刚。
当林小伟在跟我描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一直在问，你确定你没有修饰和夸张？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拍电视剧呢！这样的剧情就跟韩国的言情肥皂剧一样，俗套、无营养、一样的不合逻辑。如此俗套的故事本不在我的回忆当中，怎奈现实本身就是如此狗血俗套。这位公安局局长的儿子被刺伤了，而凶手却逍遥法外。
林小伟连夜坐火车去找林芳，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把墨镜青年给杀了，尽管是误杀。他感到很害怕，觉得再不去见林芳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他在火车上甚至哭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混蛋。我跟他说，你那一刻像极了盖茨比，心中有一块神圣的爱情净土。
林小伟一直跟林芳有联系，他知道林芳在那个厂打工。当林芳见到这位朝思暮想的情人时，却发现眼前的林小伟是如此神色慌张。
我可能杀人了！
不会的，你不会的，林芳直摇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待林小伟把整个经过告诉她时，林芳哭了。林小伟一把抱住她，内心在顷刻间竟变得坚毅勇敢：人证物证都有，现场估计还有监控，事已至此，逃是逃不掉的，我只是想来看你最后一眼，我怕以后可能没机会了。林芳的哭声变得漫长而持久。
林芳一直在说，很可能他没死，这话想是说给她自己听一样，一遍又一遍，最后两人都沉默了。
我给你找间旅馆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请个假。
林小伟一个人躺在床上，尽管很累，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他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父母是多么可怜，滚烫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林芳来了，两个人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又抱在一起了，林芳继而大哭起来。林小伟觉得警察随时都有可能来抓他。
我给你吧，也不枉费我们爱一场。
你说什么？
我今晚不回去了，就睡你这。
不行，我现在是杀人犯，不能拖累你。
接下来林芳说了一段我认为超牛逼的话：我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你，即便不能天长地久，也是曾经拥有过的，这一刻，你爱我，我爱你，就行了，我不后悔。
当林小伟跟我描述这段的时候，我的嫉妒心达到了极点。
后来，当我跟周丽萍说起这番话的时候，她竟冷嘲热讽：哎哟！这是在拍电视剧吗？我告诉她，你要是不理解，那只能说明你老了。再后来，当我把这番话说给我两任女朋友听时，她们的回答竟惊人的一致：你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想耍流氓是吧？
第二天，林小伟叫醒睡在身边的林芳，说自己要回去自首，要是那人没死，我就回来娶你；要是那人死了，我就下辈子再娶你吧！林芳泣不成声，只能含泪点头。
当天晚上，林小伟回到了临市。得知那位墨镜青年没死，林小伟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出狱后，我一定要娶林芳！
当警察将林小伟抓捕时，我能想象出林小伟眼神里的坚定和坦然。林母哭了一天一夜，想孩子这辈子算完了。林父却显得很镇定，说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按照常理，林小伟未满十八周岁，有正当防卫的性质，再加上自首的情节，应该不会重判。但问题在于对方是李刚的儿子，最终，林小伟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入狱六年，并赔偿医药费八万元。对于医药费，李刚没要，林父自然也就没给。
对于这件事，村里仿佛炸开了锅，我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跟林小伟断绝一切来往，我想林文的父亲也应该说过类似的话。
案子审了将近有半年，我读高三了。当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一个人独自坐在学校的长凳上，天空仍旧是那样的蓝，荷叶打着伞盖。我打电话给林文。林文一声叹息，说是他倒霉，遇上了局长的儿子。
我和他最后商定，决定暑假去看他。
（十三）
自从胖子被开除后，宿舍里不再有人翻墙出去了，不是怕了，而是觉得没意思。我和吴胜刚也和好了。那天这小子不知从哪弄了一台迷你版小电视来，还带了一盘影碟机和几部A片。我挺尴尬地跟他说：还是你了解哥们几个的需求啊！我当时笑得挺别扭。吴胜刚拍拍我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我们和好了。于是，夜半时分，宿舍里响起了百货大楼底层同样的呻吟声，还是一波接着一波，我们个个听得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我们将宿舍门紧闭，可最终还是惊动了隔壁宿舍的人，一瞬间乌压压一片，颤动的人群都在跟着电影中的节奏喘息着。隔壁的炮哥拿了整整一卷卫生纸过来，一边笑着一边挨个发给大家，说是要搞个集体打飞机的行为艺术。这几乎算是我们高考前的狂欢了。
我一直没有理周丽萍，我那时候十分讨厌她。有一次我在路上遇见她，她似乎要跟我说些什么，可我却倔强地将头望向了别处，她挺尴尬，没能说出口，红着脸就走开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想问我报考哪所大学。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有些事情本是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为也，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我和她缘分不够。我知道，我这是在自我安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快三十岁了，她也嫁人了，可我至始至终没有跟她表白过，有时一个简单的仪式也很重要。就像求婚，尽管同居数年了，可能肚子都被搞大了，可作为男方，你还是得单膝跪地走一遭才是。
整个高三我都没有再为她写诗了，没有了感觉和欲望，这很可怕。我当时认为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很多年之后，我才真正了解到，我当时爱的不过是我理想中的影子罢了，这是这个影子在那个时候附在了她的身上。这就是青春。
高考那天，我爸坚持要来陪我，我一口拒绝，我固执地认为我已经长大了。说实话，我是在浑浑噩噩中考完的，感慨全无。我不知道周丽萍考得怎么样，尽管我很想知道。
直到填报志愿的那一天，我才发现我是多么渴望知道她报了哪所大学，我焦急、失魂落魄，我四处找她，我鼓起我平生最大的勇气逢人打听。结果没有人知道，我也没有再遇见她。我甚至觉得如果我那天找到了她，我的人生会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呢？
结束了，我三年的高中生涯结束了。我站在空旷的操场上，望着还算湛蓝的天空，想着周丽萍的样子，那一刻竟有锥心的刺痛，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而我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查分数那天晚上，我一直心神不宁，当我拿起电话的一刹那间，我母亲发现我的手在颤抖，而我居然都不知道。结果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好，也没有我想得那么坏，以我的分数应该能考上省城最好的大学了。我父母兴奋得彻夜难眠，连夜挨个打电话给亲戚们。我当时也挺兴奋，打开门连夜出去了，我很想冲着夜空大吼一声，可最终只是沿着村子逛了一圈。那一晚我一点也不害怕，脑子中根本就没有鬼的概念。我后来觉得我当时应该裸奔才好。
第二天，我们村仿佛炸开了锅，我父亲逢人就说。那几天他一直春风满面，像是我中了状元一般。的确，我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全村几乎所有人都来到我家，都说我将来一定有出息；所有的父母都告诉他们的孩子，要以我为榜样；所有人见到我都说，将来一定要为家乡做贡献，不要忘了他们。我笑笑，只能笑笑。两天后，我的三个舅舅也来看我，都对我说将来当了官不要忘了他们。那是我在村里最风光的时候，我父母也是最让人羡慕的。
林小伟的父母整天躲在家中不出来，即便是出门办事，他们也绕道走，生怕撞见同村人。
在那个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才得知周丽萍考上了魔都最好的大学，这让我无比难受，我希望她考得比我差，最好也是在省城。我承认，我当时心中有巨大的落差，想着从此便与佳人天各一方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暑假，我对她的恨慢慢消退，对她的思念却一日强似一日。
那是2002年的夏天，南方燥热不堪，知了在叫个不停，我闷得发慌。我厌倦了晚睡晚起的生活，更厌倦了高速公路上的汽笛声。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跟我爸说，我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我想去江城玩几天。我妈不同意，她始终认为我还没有长大，这让我很不高兴，我爸到底是同意了。于是，我坐上火车，第一次来到城市。
林文到火车站来接我，这小子越来越时髦了，头发搞得一丝不乱，一双皮鞋也油光锃亮。我们一路走一路聊，我的眼睛四处游离。可以确信的是，我就是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时的模样。只见道路两旁有无数高楼正在搭建，有无数的机器在轰鸣作响，到处都是施工现场。林文一个劲跟我说着这个城市的巨大变化，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
当天晚上，我们聊完了小学，聊完了初中，聊完了胸大的寡妇，接着，林文很诡异地跟我说，有没有兴趣放松一下？还是处男吧？我不懂他什么意思。他就直接说，有没有兴趣去找小姐？
林文看我一脸惊愕的样子，顿觉自讨没趣。
你他妈是不是经常去？
也不是，偶尔吧！
我说，你不是有电脑吗？我们看A片吧，一边看一边自慰，多方便，右手用惯了换左手，左手再换右手，干净又健康，经济又实惠。林文哈哈大笑。
第三天，林文双休，我们才决定去另外一座城市看林小伟。
@shuaidan8 2015-12-03 12:23:48
楼主快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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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
@u_106649334 2015-12-02 14:08:26
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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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更新
@chenkoiy 2015-12-02 12:47:40
很少看到这么有力～爽快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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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更~
@孤独跟美酒 @黄连上清2009 @商河老豆腐 @五干言 @为韩开博客 @夸特罗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人生就是在不停地得到和失去，可悲的是，失去的总是翻倍！无论你解不解我的风情，无论我解不解你的衣扣，在此刻，我是如此的想念你，不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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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更新~
@100657833 2015-12-01 15:34:58
写的不错，留个记号，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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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