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贵族——出名趁早的民国才女张爱玲

  所以,很多读者都主张一种“代入”观点,认为如果把胡兰成“代换”成女性的话,那么我们就即时能理解她倒贴金钱给老胡的初衷,她原本就是一个“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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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戏子1990 回复日期:2013-01-04 01:20:10  回复

  支持吧,不过写张的书很多,但总觉得写来写去都差不多,没新意,楼主可以突破一下,放开来写写,不要已有的东西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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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我就是要打破传统传记的次序,天马行空,另类写法,同性恋够突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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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张家也不乏这样的奇人奇情,就比如她的同样特立独行的姑姑张茂渊。



  张茂渊无疑是她那个时代的时尚潮女,贵族的家庭背景、雄厚的资财以及开放的性格,让她在那个还相对封闭的时代成了漂洋过海的女留学生,后来又成了现在来说也算是很潮的“海龟”,干过洋行、做过电台女主播,冰雪聪明的她说起来也算是风姿绰约靓丽可人的资深美女,却因为对一份十分浪漫的青葱岁月时的一见钟情之坚守,成了“资深剩女”,最终经过半个世纪的守望,守得云开见月明,78岁时如愿嫁给了意中人,换来了12年的甜蜜相依相偎,让我们又有充分理由相信爱情一回,而且是张爱玲那种“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的最好诠注。



  爱情原本也不是很复杂,只要心中坚守着那份“5201314(我爱你一生一世)”并坚定地付诸实施,那么尘世中最绚丽的爱之花便灼然开放,还你一个醉人的回眸,并由此熏香了整个流光。



  这样的黄昏恋比夕阳的光芒还炫目,比起大红大紫的张爱玲突然就嫁给“小读者”胡兰成更有爆炸性,更令人回味无穷。以至于连张爱玲也被这十分唯美的世纪凄婉之爱深深触动,甚至由此影响了张爱玲那原本就变得有点灰暗的爱情观。



  那么,谁是这个值得清高孤傲又才气横溢的冷美人青灯淡影等待了半个世纪的“可人儿”呢?



  他就是张爱玲就读香港大学时的监护人,那位风流倜傥的才子型工程师李开弟,当长得像鹭鸶一样细长的张爱玲冒失地出现在他面前时,她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几十年后她们会成为亲戚,天意弄人也。



  关于才子佳人配的这对世纪“爱情马拉松选手”的情事,有一个流传甚广的凄美爱情传说,他们相遇在留学途中的客轮上,可以说是海浪做了一次最浪漫的媒人,相遇在大海上的这对苦命鸳鸯,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归宿,最终还是那交会时互放的光芒,在长长的时光燧道之后把他们集束在一起,直至轰轰烈烈地演绎了能让也是冷美人的张爱玲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旷世爱情。



  那么,是什么让这位与炎樱一样妙语连珠常说一些“冬之夜,视睡如归”之类的哲理味甚浓而且智慧暴棚(有时在其面前绝世才女张爱玲也得露怯)的妙人看上家境并不是太好的李工程师的呢?
  况且张家也不乏这样的奇人奇情,就比如她的同样特立独行的姑姑张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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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关于这样的传说还相当存疑。



  一般来说,我们之中很多人知道的关于张爱玲姑姑的经典爱情故事,是从一艘开往英伦的客轮开始,基本上也脱离不了很怀旧的章回小说的范儿。



  时间可以追溯到大革命前夜的1925年,日子早已有点泛黄,如当时那些已经有点消褪的热血青年的激情。或者干脆就像她姑姑叹了口气所说的“看着这块披霞,使人觉得生命没有意义”之中的那令人心酸的做为定情信物的遥不可及的披霞,只能让人有一种触摸不透的恍惚感。



  话说那一年,张茂渊和张爱玲母亲黄逸梵这对“潮人儿”一起结伴漂洋过海出国留学。那时候,天很蓝,海水更蓝,蓝得令人心醉,也注定了一对可人儿的奇异相遇,美丽的爱情故事基本上也总是喜欢从这种吹拂着浪漫的海风里及时展开,而且屡试不爽,到后来都让人弄不清究竟是真实故事还是虚构情节生发的了。



  总之,在千万人之中,在千万人之间,他和她不迟不早就这样遇见,仿佛张爱玲的经典台词也是专门为她姑姑“度身定做”的,这不能不说是天赐的神迹,然后又让姑姑再进行半个世纪的“爱情修炼”,才修成正果,倒是给人以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因为正当25岁的贵族大美女张茂渊正为晕船倒海翻江呕吐不止时,经典的电影镜头适时出现,26岁的风度翩翩的李开弟也适时端茶递水,同时“变戏法”似地送上热毛巾,稍后还把一件珍贵的披霞体贴地披到美女身上,适时做了漂亮女孩的“护花使者”,尽管这样的一见钟情确实是有点老掉牙。



  这故事确实是很有点煽情,以至于有考据精神的某位作者发扬“考古精神”对此段情话进行“穷追不舍”,最终获得了一个有力证据,也就是上海地方志一份关于李开弟就读国家及校名情况:“英国孟却斯德茂卫电机厂;学科,空白。学位:技术师;毕业年份:1928。”



  于是,得出的结论是这份异域情缘应该是有点虚无缥缈、穿凿附会,即使是有船上偶遇,也基本上是无法交汇,你有你的方向,我继续我的卑微,因为一个是到阿尔卑斯山滑雪的“白富美”,一个却是异国车间实习的满手油污的屌丝……
  一般来说,我们之中很多人知道的关于张爱玲姑姑的经典爱情故事,是从一艘开往英伦的客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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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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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那最初互放的光芒,以及那种无敌的新鲜感,让两人曾无限笼罩于爱情最初的晕轮效应中,最终也是无法得到世俗的祝福和赞美,基本上成为没有切点的两条人生平行线也是宿命的安排。



  因为爱情的花朵没有开放就已枯萎,也蛮符合她那洒脱自如活得极有深度和高度的职业女性的自性作派,至于什么李开弟嫌弃张美人的出身,不想娶汉奸的后人那差不多也是一种托词,以她那种行高于世的心性以及追求自由的自傲,在上海活色生香的海归生涯中,有阔朋友,有好职业,更有大遗产,生怕短暂生命给某些不着调的人强行拉长,连找个工作也是挑剔得决不能拖累自己(因为不用像小人物一样愁眉苦脸地为了生存而打拼),极讲小资情调的她,似乎和在香港乱世中苦苦挣扎的屌丝李开弟,确实是没有什么爱情的基础可言,其他的故事情节也可能不排除主观揣摩或编故事的嫌疑。



  当然,最终他们还是幸福地在一起了,以他们同样惊世骇俗的“黄昏恋”为证。



  我们无意演绎这种冷美人苦等有情郎的故事是不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冷笑话,我们只知道李开弟曾经是张爱玲就读香港大学时的监护人,而且是张爱的姑姑和母亲所托,也从某种程度上折射和印证了张爱的姑姑和李开弟曾是不错的朋友,不过我们却很难在张爱玲那洋洋洒洒的纯美文字里,窥见她对姑姑的情事的描述,哪怕是片言只字。是吝于笔墨,还是确无其事?这个不得而知,不过这也早已成为了掉了色的灰暗往事,没有多少声张的必要。



  正如某些研究者所言:“乱世中各自过活,纵有情思也迢迢。成资深剩女,只是对婚姻没有信心,并非成心在‘李’树上吊死。老来成伴,是桑榆晚景中的务实之举。没有浪漫和心跳,只求劫后残年相互取暖。”



  这话说得相当实在,正如性格十分自然实在的冷美人张茂渊毫不掩饰对胡兰成和张爱玲的婚姻的不赞美一样,那是一种最自然的人类之情,硬生生地拔高到“生死不渝”的地步,怎么想都有点矫情,如果让张美人本人看到,估计也会像她评价苏青和张爱玲的对谈录一样,干脆来个“看不进去”。



  因为几千年的道德熏陶,我们中不乏为了某种讲教而屡试不爽的“造神”,也迎合了部分人的“才子佳人”大团圆的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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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爱情之花绽放与否,每个人始终都得独对红尘俗世中的心灵枯守,有时是热闹中的寂寞,有时是寂寞中的热闹。



  面对逐渐萎去的春夏秋冬,很多的时候,感情更像是一个人的历练,爱与不爱只有自己知道,不管能否了断。所以有人也说单恋也是一种恋爱,甚至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失恋,只要自己还不打算把对方从自己心中卸载,就可以一劳永逸地“霸占”对方,这正如张爱玲所说:“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曾经,也有一位女作家十分感慨地议论婚姻,她认为与其受婚姻的伤害,不如一个人关起门来独自面对孤独,连生老病死都是自己的自由。这个想起来,居然与张爱玲走过的情路何其相似乃而,到后来孤独的死亡也成了一种传奇。



  总之,50年的不算浪漫的等待,多少黄昏细雨的润泽,多少冷落晨昏的炙烤,终于把厚厚的一把红尘往事编织成了迟到的“暖冬婚纱”,此中的胭脂红颜和拉长思念都已沾染成灰,在时间的沙尘暴里渐行渐远,只留下两个独对夕阳残照的温暖老人。



  “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不知李开弟是否有白居易的感慨,正如李开弟的亡妻生前拉着张茂渊的手深情“托孤”的话:“我早知道你和李开弟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当初李开弟对你的出身抱有偏见,对你的个性也不甚了解,他是一个粗人,就断然拒绝了你的初恋……”殊为遗憾,同时穿越了半个世纪距离之后,老天爷再次仁慈地把这份错位的爱情“物归原主”,也算是功德圆满,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份迟来的爱,还真称得上“夕阳无限好”,虽然细节方面值得推敲。



  等待着是美丽的,而有人值得等待才更加美丽。



  最可喜的是,姑姑披上婚纱的那年,张爱玲虚岁60,原本都很酷的姑侄俩人约好别后“人生自守,枯荣勿念”老死不相往来的,这回心情超好的姑姑却专程用航空信打破沉默向张爱玲祝寿:“你今年是‘六十大庆’了,过得真快,我心目中你还是一个小孩。”我相信收到姑姑的贺信,即使是不易感动的张爱玲也会感到格外温暖吧。



  何况她们同住十年,形如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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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着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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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好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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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这一对人海孤鸿中载沉载浮的老人幸福地结合在了一起,了却半个世纪的不了情。而且,据说还是一起住在女方的房子里,过得还相当的平和安乐,即使没有了年轻时海风海浪中的狂热追逐之心,也缺少了一份销魂的浪漫心跳,却真真实实地馈赠了一份张爱玲一世追求也求不来的“岁月静好”,这难道不是一种更加入世更加有人间烟火味道的“另类浪漫”吗?



  不禁想起了两个老男人最近高调“完婚”的新闻。是爱情的不舍,还是宿命的还债?



  反正,聪明绝顶的张爱玲,再怎么有艺术想像力,也绝然不会想到当年的大学监护人最终成了姑姑一世的爱情守护神,让几乎在情海中漂了一世的她有了一个十分温暖的晚年。



  再不疯狂我们都老了,老了正好能执子之手躺在情人的久违怀抱里卿卿我我,让摇椅慢慢摇出陈年的喜怒哀乐,喂养曾经的空虚寂寞,这份变老的情怀又何曾不是一种最刻骨铭心的浪漫?



  张茂渊和李开弟有幸尝到了此种爱情陈酒,何不是最幸福的人?以至于被晚期癌症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她却为了和迟到的爱人共守日月,而奇迹般地把原本只有几个月的命延长了两年零三个月,连医生都承认这是一种爱情的力量。



  从此,世间再也没有这样一个“我每天说半个钟头没意思的话,可以拿到几万的薪水,我一天到晚说有意思的话,却拿不到一个钱”的个性张扬的人,尽管个性的棱角始终会在不经意间刺痛这个有几千年礼教熏陶的很多人的神经。



  正如安意如所说:“爱玲毫不掩饰自己对姑姑个性的欣赏,她极力追随姑姑的生活方式——自己挣钱自己花,自己管自己,自由自在住在公寓里,清清静静,没有人事纠缠,过一种清洁爽利的生活。”



  有姑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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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和张爱玲特立独行的姑姑相比,她母亲黄逸梵也算是能比肩的时代女性和美丽尤物,这个结了婚还要抛夫弃子漂洋过海的时尚女性,是裹着小脚游走世界的勇敢女人。



  她偕同小姑一起出洋的那一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而且留下两个没成年的孩子——四岁的女儿张爱玲和三岁的儿子张子静,就这样带着粉红色的记忆潇洒地走了,走进了多雨的英国天空,从此多愁善感的张爱玲便幻想英国是一个充满灿烂阳光的红房子国度,因为那里有自己魂牵梦萦的亲人,以至于等待母亲回归便成了整个少年的不灭情思和浪漫心怀,简直就像是想见伊甸园里的美丽仙女那么有诱惑力,以至于母亲的每一次回归都像是她最特别的节日。



  然而,最终母亲离世的时候,张爱玲还是没有去见其最后一面,以至于很多人都纳闷,张爱玲不是很崇拜、依恋和爱戴自己的母亲吗?这个和大学者胡适打过麻将曾飞扬于阿尔卑斯雪山的小脚女人敢说敢干,在那种旧年代离过婚、处过情人,一和外国人谈恋爱就不想再和中国人谈恋爱的“成年娜拉”,一生无拘无束在风中飞,三寸金莲走过千山万水(颇有三毛风采),而且就在离世的前一年,张爱玲与赖雅结婚,她还送赖雅280美元红包。一年之后,在病痛之时,面对“我现在惟一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的孤独母亲,曾经视母亲作其少年偶像的张爱玲却最终缘悭一面,用买不起飞机票来做理由,始终让人感到有点牵强,顺带着张爱玲那经年累月的经典冷漠。


  当然,在此没有怪罪或追究的意思,谁也不必武断地当别人生活的伟大裁判,经历了那么多人生变故,沧海桑田里早已失却了那份少年光晕和牵挂,当流年冲淡所有的或爱或恨的情愫,剩下的也就是冷漠的无动于衷了。



  毕竟,张爱玲对于自己的死都显得那么的冷漠,好像是和自己最不相关的那一个,她几乎已经是拒绝了所有的红尘喧嚣,你又何必用世俗的眼光来衡量她呢?这确实是不属于她世界里的概念。



  无疑,她的一些性格和做派,显然是和自己的著名母亲难逃干系。



  这个民初第一个“出走”家庭(和第一个西式离婚的徐志摩相映成趣)的女画家(和著名画家徐悲鸿相识)、女旅行家、女社交家(曾是尼赫鲁之姐妹的社交秘书,不可多得的公关人才),“她是一个清冷坚韧的女人,心性坚硬,当真说得做得,撇得下一双儿女去留洋”(安意如语),于是她和自己女儿最后的尴尬基本上也已经早就埋下,因为她们都是很自性,很崇尚自由的人,用凡人的眼光来打量,那么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也不是一个好女儿,那又如何呢?毕竟她们自由地活过。
  作者:成康之治 时间:2013-02-08 02:07:21   听泉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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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交家黄逸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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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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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在厚重密实的礼教“金钟罩”中窥见一点自由阳光的“反水女人”,从此紧紧抓住那不可多得的外面世界的独立甘霖,我行我素,乐之不疲。



  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放飞,从布满古色青苔的充满历史霉味的深深庭院中落荒面逃,然后在蓝天绿海的环抱下开始自己广阔天地任我行的蓝绿时代,刚刚改了名的黄逸梵,当然能掂量出自由的可贵,那简直是一种另类“胜利大逃亡”。即使是抛夫弃子留下骂名,即使是不能和女儿见上最后一面,纵然遗憾,这份大情大圣的潇洒,也早已偿还了所有世俗的不圆满,当人生不能两全,那么抉择便变得十分重要。



  因为在注满纲常伦理血液的国度,能够追逐自由的风显得是那么奢侈和珍贵,即使是失却部分甚至于全部的天伦之乐,那也是一种透着一点苦涩一点高贵的艰难抉择,带着身心的所有向往。



  可以说,这种人生的抉择的火种,是由追求自性的母亲给张爱玲植入的。为女儿争得新式教育机会的是她,教张爱玲自立的也是她,正如张爱玲逃离父亲禁锢投奔她时她所说的话:“如果要早早嫁人的话,那就不必读书了,用学费来装扮自己;要继续读书,就没有余钱兼顾到衣装上。”人生当然充满着抉择,想做涂脂抹粉的阔太太,就可能要牺牲文艺女青年的小清新,当自由之风宿命地吹到了张爱玲心灵的深处,那么生命啊、爱情啊、亲情啊,也都可以被抉择、被抛弃了。



  也可以说,张爱玲后来的种种不羁、自立,比如靠写作吃饭,勇敢与不爱的人决裂,一个人异域漂泊,基本上都来自母亲的教化。换句话说,母亲是张爱玲人生的教母,至少在人生道路和婚恋态度上,张爱玲所取的开放姿态,几乎都印上了母亲的一些影像。



  很多人都津津乐道于张爱玲母亲那活色生香的感情生活,那种交际花的多姿多彩感情世界也确实是很吸引眼球。



  据说张爱玲的《小团圆》里,蕊秋的原型就是自己的母亲黄逸梵,而楚娣一句“二婶不知打过多少胎”便叫所有人目瞪口呆,惊掉下巴。



  那么,这个曾像花蝴蝶一样春季还在西湖踏雪寻梅,秋天早就飞往浪漫巴黎的社交家有着怎样的令人惊艳的情感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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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弄清黄逸梵在那种还比较封闭的生存环境里有出走的勇气,我们还是先要了解一下她家的背景,换句话说是深厚的家庭背景和良好经济实力,让这位小脚女人有了成为“飘之一族”的本钱和雄心。



  可以说黄逸梵的出身一点也不亚于张爱玲的继母孙用蕃,都是门庭显赫的大户人家。其祖父黄翼升是清末长江七省水师提督,通常称之为军门黄翼升,是李鸿章摆平捻军的得力助手,享有崇高的男爵爵位。而其父亲便是广西盐发道黄宗炎,家境相当不错。



  她最初用自己丰厚的陪嫁以及分得的一大堆值钱古董,便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经济的独立,所以要摆脱小脚女人的命运完成人格独立也成为了可能,于是民国第一代“出走娜拉”便横空出世。



  所以说,女人要独立,经济上的独立也是首当其中的大事儿,黄逸梵如此,张茂渊如此,张爱玲更是如此,就算是现在要独立的潮女或女权主义者也是如此,经济基础从来都能决定上层建筑。



  据说黄逸梵很有一点混血的范儿,也许有南洋混合血统,她高鼻深目,簿嘴唇,很有一点外国人的味道,思想也相当不守旧,面对着自己半新半旧的遗少丈夫,每天不断的争吵,那鸦片烟雾形成的独特昏暗下午气氛让她窒息,所以她必须要换掉一个生存空间,进而要换掉男人。



  黄逸梵从来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带着豪门望族和绝世美女的双重心高气傲,何况她还曾是一个小清新的文艺女青年,更加对一个抽大烟的丈夫嗤之以鼻。有人猜想这便是她独有的“精神洁癖”。



  张爱玲在《小团圆》里就写了“母亲”的很多怪癖。比如说“碰”字,一定要说“遇见”某某人,却不能说“碰见”;“快乐”也不能说,只说“高兴”;甚至于“快活”也不能说,可能是与风流和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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