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楚戎兄弟手上的东西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在这座山的里面,这尊石牛是锁,而你手上的东西就是钥匙。”
兰石林的话让我愣住了,我们他妈的不就是在这座山里面吗?还怎么进去?
想到这突然明白了过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在这座山的内部?难不成这廪君把都城建在这山的里面?虽然他是从赤穴里出生的但也没必要把城建在里面吧。
兰石林似乎并不担心我们现在我们就像和他们是一队的人,没有人来看管我们,老王头也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人坐在一边,我知道凭兰石林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不需要对我和浩子做什么提防,倒是老王头是个威胁但是有刘铁匠在这里估计老王头也不敢轻举妄动,看兰石林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山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这家伙进山为何会一直带着一只小猫?兰石林的人走过来给我和浩子每人给了一袋压缩饼干和一个罐头还有一壶清水,吃完之后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我和浩子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虽然不明白兰石林为什么放过我们但肯定没安好心。
这个时候兰石林站起身对着所有人说:“现在我们进山吧。”
他刚一说完他的人就如同刚进山时一样又是一阵欢呼,在这黑暗的山里显得格外诡异。我和浩子一懵,这上面的人还真是奇葩。欢呼完之后兰石林又让人从包里拿出了香纸烟钱对着石牛祭拜起来。
除了我和浩子还有老王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磕着头作着揖,然而在这山上眼前的情景却让人笑不出来反而异常的压抑,我心里冒出不详的预感,明明晃晃的蜡烛火光映射到这些人脸上如同一群鬼魅,祭拜完后,兰石林面向我说:“现在就请楚戎兄弟用你手上的钥匙打开这道锁吧。”
我虽然极其不愿意但现在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上前去,把手上的石制蓍草慢慢的插了进去,最后一点的时候我使劲一按整个蓍草就全没入了里面,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眼前已经在风雨中洗刷了几千年的石牛,可是一连过了好几分钟却没有丝毫动静。
难不成这锁失效啦?还是这根本就不是钥匙?或者我们找错了地方甚至这传说中的武落钟离山,这夷城和这起生鞭本就是忽悠人的。
想到这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欣慰和失落同时萌生,失落的是历尽千幸万苦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不管是谁估计都不太好受,可欣慰的则是上面也别想进去,假如真有那逆天的起生鞭,此时也安全了下来。
兰石林的人已经在下面悄声细语的开始埋怨了,浩子也在我耳边说道:“操,你说咱们不会是被坑了吧。”
而兰石林那张总是装得很淡定的脸此时也终于不淡定了,在摇摇晃晃的烛光下阴晴不定,我怕这家伙因为愤怒突然发难提醒浩子小心一点,浩子却说:“你看,那个老王头好像很高兴。”
我望过去果然这个老小子那像面瘫一样的总是紧绷绷阴沉的脸现在反而如同松开的橡皮筋一样在那暗喜,老王头一直在阻止人进入牛头山之前听他的意思是不希望里面的东西现世,现在这样高兴也无可厚非。
没想到正在这时,只听一个清脆细小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细微的声音听在我们耳边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所有人都凝神注视着声音的源头,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然后一个东西迅速的从石牛的口中飞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石制蓍草,我刚准备去捡一个人影却眼疾手快的捡了过去,我抬眼望去原来是老朱这个狗日的,正眉开眼笑的望着我,我心里一股无明业火升腾,但兰石林却只是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我只得按捺住火气。
现在受制于人把网给撕破了吃亏的只能是我们,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管他,总有个时候我得把这东西拿回来,这个东西可是阿杰拼着命给我的,绝不可能让老朱这个恶心的家伙拿了。
浩子见到老朱把我的东西给捡了去已经捏紧了拳头准备冲上去我只得拉住了他轻声说:“现在把关系闹僵对我们没什么好处等到后面有机会再动手。”
我话还没说完大地猛地颤了一下脚下一个不稳几乎摔倒,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然后眼前的石牛竟然哞叫了一声,而已经不太清楚的眼睛更是留下了一道泪水,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石牛。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我和浩子更是恐惧的无以复加,因为我们还记得小的时候镇上的大人给我们讲的93年的那一次洪灾,在发生的前夕镇上所有的人都听到从牛头山深处传来的牛叫声,这一次成为了整个小镇不敢触碰的恐惧。
没想到这一回却让我和浩子亲耳听见了,这牛叫声听似不大却如魔音一般极具穿透力感觉即使是站在千里之外也能仿佛在耳边想起一般。
我青筋直跳祈祷着小镇可千万不要重蹈93年的覆辙啊,要不然我和浩子可就罪莫大焉,估计镇上的人看到我们恨不得扒了我们的皮,想到这光景我就眼角酸痛只想掉眼泪。
但这次跟93年又有不同这石牛只叫了一声就开始慢慢的往地下沉去,而上次听我三舅说那可是叫了整整一夜啊,或许这回镇上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石牛沉下去之后在它原先的位置上一个黑峻峻的洞口慢慢的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朝那洞口走过去,刚一接近一股极强烈的腥风便扑鼻而来。
在洞口处有一道简陋粗糙的石梯,而那尊石牛就在离洞口几米远处,石梯则从石牛旁边绕了过去感觉这石梯就像盘山公路一般慢慢的盘旋而下,由于这洞被封闭的太久了再加上刚才那刺人的腥风一时间没人敢下去。
而兰石林的人里面只有两个还背着装备包,其他人的装备包估计也全都丢了,没有了防毒面具还真没有人敢轻易下去,兰石林让人制作了一只火把丢了下去。
火把打在了石牛身上然后朝一边弹了出去只听见砰砰砰的滚落声火把从我们眼睛里消失之前一直没有熄灭,看来这下面空气并不是不流通的,虽然见到了这样的情景但还是没人愿意走第一个,这时老朱却阴笑两声,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正死死地盯着我,我心里一咯噔,我操,不会是拿我和浩子两个人去趟地雷吧。
果然老朱笑完之后立马说道:“兰总,您看,这些人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总不能让他们走第一遭吧,这两个小兄弟现在正好起作用,免得害了咱们自己人。”
老朱的话一说完立马得到了周围其他人的赞同都说:“就让他们两个下去吧。”
浩子立马就怒了,骂道:“我就操了,你个狗日的,要是你落在老子手上,老子非得把你抽筋扒皮,操你妈。”
老朱不顾浩子的骂声依旧笑眯眯地说:“两位,请吧。”
操,我在心里把老朱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只能和浩子一起慢腾腾的往下走去。手心里直冒冷汗,没想到刚准备踏进洞里的石梯上,兰石林却猛然走向前越过我们大跨步的往下走去。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给愣住了,老朱也没想到来了这么一遭,面子有点挂不住,但立马改口道:“还是咱们兰总有气魄,那像这两个混小子让他们给探探路都没胆子。”
兰石林也没理他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抱着那只猫径直往下走,他刚一走那个叫鬼三的墨镜男也立刻跟了上去,这个鬼三也不打灯即使是大晚上的也戴着个墨镜,难道这家伙是个瞎子?
其他人见兰石林和鬼三都下去了也都跟了上去,老王头叹了口气也跟在了后面,他一走刘铁匠也赶紧走了下去,这两个老小子从一见面就没再说过话,刘铁匠甚至连眼睛都没从老王头身上离开过,而那眼神就仿佛想一口把老王头给吞掉似的。
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现在我也管不了,自己都自顾不暇还去好奇别人的事这不是闲的蛋疼么。
我和浩子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如果这时候我和浩子突然逃跑的话成功率绝对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兰石林似乎知道我们会跟上来不会独自逃走,或者说根本没有把我和浩子放在眼里。倒是老朱这个狗日的不时往后看看我和浩子跟上来没有。
我和浩子经过石牛旁边的时候仍然禁不住心里发虚,总感觉这个石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一样,虽然它又变得毫无生气但仍能明显的看到它眼睛下面的那道水渍。
这个石梯果然是一道盘山路虽然仅容一人通过,但沿着石壁盘旋而下,这石壁就仿佛顶天柱一般,呈倒锥形越往下越大,我们手上的电筒竟照不到底,难不成这个一直通到这座山的底部不成,那这当年是集合了多少人力才开采的这道石梯啊。
这座山仿佛本身就是中空的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溶洞,这如顶天柱一般的石壁也是天然生成的,但是这石梯确实人工开凿的。
看到这我不得不佩服那些古人了,更何况廪君据说是伏羲的后代比黄帝炎帝都早好几百年,那个年代能开凿这么一道石梯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即使放到现在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古人到底有多少东西让我们这些现代人蒙羞呢?
在往下走了一段后我禁不住又朝那尊石牛望了一眼,借着洞口的照射下来的光亮,那尊石牛显得更为神秘诡异了。
我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收回目光,余光却瞟到一道黑影猛然从洞口飘了进来但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但什么都没有,石牛还是那样如同这几千年的所有时间一样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难道我刚才看错了?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让我几乎惊叫起来,细看时才发现原来是浩子,我埋怨了一声,浩子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老子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你小子居然不见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发呆,出啥事了?。”
“没事没事。”我赶紧敷衍道。
还是别把我刚才看到的东西告诉浩子了,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眼花了或者光线的原因告诉他不是徒增紧张么,我不相信现在除了我们还会有人摸到这里来,浩子还想问,老朱却突然把电筒打向我们尖声尖气的喊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跟上来,怎么还想逃走不成?”
浩子一听到老朱的声音就火大立马把刚想问的事给忘了朝着老朱骂道:“笑话,老子想走什么时候都行,还需要逃?你这个龟孙记着,老子走的时候肯定会先把你这个狗日的给办了……”
浩子边骂边跟了上去,我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我们踩着石梯沿着这石山慢慢盘旋而下,不知为何自从进入这里面就让人感觉格外的不舒服仿佛孤独的处在一个绝对黑暗的世界里一样,怎么走,走多久都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我们一行人全都寂静无声的往下走着没有人说话,除了脚步声之外一切都是绝对安静的,我看着手上的电筒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正疑惑的时候浩子拿着手上的电筒晃来晃去有些奇怪的说道:“这光怎么不太对啊,好像没之前射的远。”
浩子的话点醒了我,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呢,现在终于知道了,自进来之后这电筒的光线它的射距比在外面短上许多,而且光线也暗了一些,就仿佛空气把光线给吸进去了一样。
想到这我打了一个冷颤,这一定是空气中密集的布着某种吸光的物质,我担心的是这种物质吸进人体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毒害作用,我忧心忡忡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别他妈的万一真从这里出去了,却因为这样得个什么怪病那可就悲剧啦。
由于之前进山路中遇到的那所有超出了常识的东西现在周围又是这么一片诡异的环境,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满神戒备,即使是走在最前面的兰石林进来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敢托大。
因此我们走的速度几乎只有在外面的一半,所以尽管这山只有一千来米高我们绕着石梯走下来也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下来之后兰石林的人猛然打出了一记信号弹,在强光的照射下这洞之大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即使是溶洞之最的腾龙洞恐怕也要输上一筹。
但现在我们却犯难了因为我们下来的地方应该这个溶洞里巨大的一个大厅,远处都是漆黑的一片现在该往哪走谁都不知道,那张地图也只记载了到石牛之处的路线,我们这里面除了老王头不敢确定之外其他人估计谁都没有进来过,此时我们就像没了触角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往哪走。
正在这时兰石林队伍里的一个光头走出来问道:“兰总,您看现在我们该往哪走?不然我带几个兄弟去探探路?”
兰石林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这样了,我也没想到这下面居然会这么大,老海,你带上阿成,胡杰去周围探探,有什么情况就马上回来。”
那个叫做老海的光头立马带了两个人走开了,老海手上的电筒光走了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而其他人就只能呆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从这洞的大小来看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浩子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小戎,你看现在咱俩是不是直接跑路?咱们没必要和他们一起,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往里走的路,这周围这么大咱们一跑他们肯定找不到,要是跟着他们谁知道那个姓兰的会不会起什么心,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就他妈是给他们膛雷的。”
我点了点头刚才在上面由于石梯的狭窄我和浩子没办法逃离,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说:“等他们没注意的时候立马跑。”
可没想到老朱似乎知道我们的想法在前面给兰石林说了几句什么话就直接走到了我和浩子的旁边,其他人都把手电给关了只有老朱手上的电筒亮着光线几乎全照在我们身上。
我们只要有一点轻举妄动,立马就会被兰石林的人给抓住,老朱笑嘻嘻的望着我们说:“世间无光唯有你们身上有光的感觉是不是很有意思?”
浩子已经气得咬牙切齿,我担心浩子控制不住脾气和老朱动起手来只能死死地拽住他一只胳膊,老朱见浩子动了真怒也不敢太造次人,他知道即使浩子动起手来周围的人会很快的把浩子制服住但在这之前自己肯定也会吃亏。
老朱往后退了两步但手上的光线却一点也没有离开,浩子骂了一声“孬种”坐在地上生起了闷气。
这老朱果然是个老狐狸,我们到底是哪点得罪他了,总是把我们防的死死地,我记得自从在之前的石山上遇到虎群的时候老朱看到我和徐苗苗的时候就一直我对很不爽,刚才在上面这狗日的一看到徐苗苗那高兴劲也不像作假,难道这老朱对徐苗苗有意思?也难怪,这徐苗苗如果不耍心计的话,不禁人长得漂亮而且古灵精怪,又特别会迎合人。
说直接一点,就他妈一个狐狸精,偏偏又总是把自己显得特别无辜,一般的男人还真抗拒不了,不过凭徐苗苗的能力和她的城府也没几个男人吃得消,就怕到时候被她卖了还帮着她数钱呢。
想到徐苗苗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难道这个女孩真被上面给除名了?真会回到上面去送死?听兰石林的话,她好像在暗地里早就背叛了上面,那她真正听命于谁呢?
兰石林说上面已经开除了她要带她回去受罚可是又不管她任凭她自己走,难道就这么有把握徐苗苗能甘心回去受罚?
这上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啊,想到这我突然眼前一亮,徐苗苗孤身回去光是那个悬在半空的索道和那毕方鸟就足以要她的命,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即使她通过了索道,没有潜水装备她也回不去啊,这兰石林摆明了是他妈的让徐苗苗去送死嘛。
“那就要看楚戎兄弟手上的东西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在这座山的里面,这尊石牛是锁,而你手上的东西就是钥匙。”
兰石林的话让我愣住了,我们他妈的不就是在这座山里面吗?还怎么进去?
想到这突然明白了过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在这座山的内部?难不成这廪君把都城建在这山的里面?虽然他是从赤穴里出生的但也没必要把城建在里面吧。
兰石林似乎并不担心我们现在我们就像和他们是一队的人,没有人来看管我们,老王头也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人坐在一边,我知道凭兰石林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不需要对我和浩子做什么提防,倒是老王头是个威胁但是有刘铁匠在这里估计老王头也不敢轻举妄动,看兰石林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山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这家伙进山为何会一直带着一只小猫?兰石林的人走过来给我和浩子每人给了一袋压缩饼干和一个罐头还有一壶清水,吃完之后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我和浩子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虽然不明白兰石林为什么放过我们但肯定没安好心。
这个时候兰石林站起身对着所有人说:“现在我们进山吧。”
他刚一说完他的人就如同刚进山时一样又是一阵欢呼,在这黑暗的山里显得格外诡异。我和浩子一懵,这上面的人还真是奇葩。欢呼完之后兰石林又让人从包里拿出了香纸烟钱对着石牛祭拜起来。
除了我和浩子还有老王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磕着头作着揖,然而在这山上眼前的情景却让人笑不出来反而异常的压抑,我心里冒出不详的预感,明明晃晃的蜡烛火光映射到这些人脸上如同一群鬼魅,祭拜完后,兰石林面向我说:“现在就请楚戎兄弟用你手上的钥匙打开这道锁吧。”
我虽然极其不愿意但现在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上前去,把手上的石制蓍草慢慢的插了进去,最后一点的时候我使劲一按整个蓍草就全没入了里面,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眼前已经在风雨中洗刷了几千年的石牛,可是一连过了好几分钟却没有丝毫动静。
难不成这锁失效啦?还是这根本就不是钥匙?或者我们找错了地方甚至这传说中的武落钟离山,这夷城和这起生鞭本就是忽悠人的。
想到这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欣慰和失落同时萌生,失落的是历尽千幸万苦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不管是谁估计都不太好受,可欣慰的则是上面也别想进去,假如真有那逆天的起生鞭,此时也安全了下来。
兰石林的人已经在下面悄声细语的开始埋怨了,浩子也在我耳边说道:“操,你说咱们不会是被坑了吧。”
而兰石林那张总是装得很淡定的脸此时也终于不淡定了,在摇摇晃晃的烛光下阴晴不定,我怕这家伙因为愤怒突然发难提醒浩子小心一点,浩子却说:“你看,那个老王头好像很高兴。”
我望过去果然这个老小子那像面瘫一样的总是紧绷绷阴沉的脸现在反而如同松开的橡皮筋一样在那暗喜,老王头一直在阻止人进入牛头山之前听他的意思是不希望里面的东西现世,现在这样高兴也无可厚非。
没想到正在这时,只听一个清脆细小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细微的声音听在我们耳边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所有人都凝神注视着声音的源头,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然后一个东西迅速的从石牛的口中飞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石制蓍草,我刚准备去捡一个人影却眼疾手快的捡了过去,我抬眼望去原来是老朱这个狗日的,正眉开眼笑的望着我,我心里一股无明业火升腾,但兰石林却只是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我只得按捺住火气。
现在受制于人把网给撕破了吃亏的只能是我们,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管他,总有个时候我得把这东西拿回来,这个东西可是阿杰拼着命给我的,绝不可能让老朱这个恶心的家伙拿了。
浩子见到老朱把我的东西给捡了去已经捏紧了拳头准备冲上去我只得拉住了他轻声说:“现在把关系闹僵对我们没什么好处等到后面有机会再动手。”
我话还没说完大地猛地颤了一下脚下一个不稳几乎摔倒,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然后眼前的石牛竟然哞叫了一声,而已经不太清楚的眼睛更是留下了一道泪水,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石牛。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我和浩子更是恐惧的无以复加,因为我们还记得小的时候镇上的大人给我们讲的93年的那一次洪灾,在发生的前夕镇上所有的人都听到从牛头山深处传来的牛叫声,这一次成为了整个小镇不敢触碰的恐惧。
没想到这一回却让我和浩子亲耳听见了,这牛叫声听似不大却如魔音一般极具穿透力感觉即使是站在千里之外也能仿佛在耳边想起一般。
我青筋直跳祈祷着小镇可千万不要重蹈93年的覆辙啊,要不然我和浩子可就罪莫大焉,估计镇上的人看到我们恨不得扒了我们的皮,想到这光景我就眼角酸痛只想掉眼泪。
但这次跟93年又有不同这石牛只叫了一声就开始慢慢的往地下沉去,而上次听我三舅说那可是叫了整整一夜啊,或许这回镇上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石牛沉下去之后在它原先的位置上一个黑峻峻的洞口慢慢的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朝那洞口走过去,刚一接近一股极强烈的腥风便扑鼻而来。
老朱不顾浩子的骂声依旧笑眯眯地说:“两位,请吧。”
操,我在心里把老朱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只能和浩子一起慢腾腾的往下走去。手心里直冒冷汗,没想到刚准备踏进洞里的石梯上,兰石林却猛然走向前越过我们大跨步的往下走去。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给愣住了,老朱也没想到来了这么一遭,面子有点挂不住,但立马改口道:“还是咱们兰总有气魄,那像这两个混小子让他们给探探路都没胆子。”
兰石林也没理他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抱着那只猫径直往下走,他刚一走那个叫鬼三的墨镜男也立刻跟了上去,这个鬼三也不打灯即使是大晚上的也戴着个墨镜,难道这家伙是个瞎子?
其他人见兰石林和鬼三都下去了也都跟了上去,老王头叹了口气也跟在了后面,他一走刘铁匠也赶紧走了下去,这两个老小子从一见面就没再说过话,刘铁匠甚至连眼睛都没从老王头身上离开过,而那眼神就仿佛想一口把老王头给吞掉似的。
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现在我也管不了,自己都自顾不暇还去好奇别人的事这不是闲的蛋疼么。
我和浩子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如果这时候我和浩子突然逃跑的话成功率绝对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兰石林似乎知道我们会跟上来不会独自逃走,或者说根本没有把我和浩子放在眼里。倒是老朱这个狗日的不时往后看看我和浩子跟上来没有。
我和浩子经过石牛旁边的时候仍然禁不住心里发虚,总感觉这个石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一样,虽然它又变得毫无生气但仍能明显的看到它眼睛下面的那道水渍。
这个石梯果然是一道盘山路虽然仅容一人通过,但沿着石壁盘旋而下,这石壁就仿佛顶天柱一般,呈倒锥形越往下越大,我们手上的电筒竟照不到底,难不成这个一直通到这座山的底部不成,那这当年是集合了多少人力才开采的这道石梯啊。
这座山仿佛本身就是中空的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溶洞,这如顶天柱一般的石壁也是天然生成的,但是这石梯确实人工开凿的。
看到这我不得不佩服那些古人了,更何况廪君据说是伏羲的后代比黄帝炎帝都早好几百年,那个年代能开凿这么一道石梯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即使放到现在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古人到底有多少东西让我们这些现代人蒙羞呢?
在往下走了一段后我禁不住又朝那尊石牛望了一眼,借着洞口的照射下来的光亮,那尊石牛显得更为神秘诡异了。
我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收回目光,余光却瞟到一道黑影猛然从洞口飘了进来但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但什么都没有,石牛还是那样如同这几千年的所有时间一样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难道我刚才看错了?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让我几乎惊叫起来,细看时才发现原来是浩子,我埋怨了一声,浩子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老子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你小子居然不见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发呆,出啥事了?。”
“没事没事。”我赶紧敷衍道。
还是别把我刚才看到的东西告诉浩子了,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眼花了或者光线的原因告诉他不是徒增紧张么,我不相信现在除了我们还会有人摸到这里来,浩子还想问,老朱却突然把电筒打向我们尖声尖气的喊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跟上来,怎么还想逃走不成?”
浩子一听到老朱的声音就火大立马把刚想问的事给忘了朝着老朱骂道:“笑话,老子想走什么时候都行,还需要逃?你这个龟孙记着,老子走的时候肯定会先把你这个狗日的给办了……”
浩子边骂边跟了上去,我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我们踩着石梯沿着这石山慢慢盘旋而下,不知为何自从进入这里面就让人感觉格外的不舒服仿佛孤独的处在一个绝对黑暗的世界里一样,怎么走,走多久都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我们一行人全都寂静无声的往下走着没有人说话,除了脚步声之外一切都是绝对安静的,我看着手上的电筒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正疑惑的时候浩子拿着手上的电筒晃来晃去有些奇怪的说道:“这光怎么不太对啊,好像没之前射的远。”
浩子的话点醒了我,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呢,现在终于知道了,自进来之后这电筒的光线它的射距比在外面短上许多,而且光线也暗了一些,就仿佛空气把光线给吸进去了一样。
想到这我打了一个冷颤,这一定是空气中密集的布着某种吸光的物质,我担心的是这种物质吸进人体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毒害作用,我忧心忡忡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别他妈的万一真从这里出去了,却因为这样得个什么怪病那可就悲剧啦。
由于之前进山路中遇到的那所有超出了常识的东西现在周围又是这么一片诡异的环境,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满神戒备,即使是走在最前面的兰石林进来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敢托大。
因此我们走的速度几乎只有在外面的一半,所以尽管这山只有一千来米高我们绕着石梯走下来也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下来之后兰石林的人猛然打出了一记信号弹,在强光的照射下这洞之大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即使是溶洞之最的腾龙洞恐怕也要输上一筹。
但现在我们却犯难了因为我们下来的地方应该这个溶洞里巨大的一个大厅,远处都是漆黑的一片现在该往哪走谁都不知道,那张地图也只记载了到石牛之处的路线,我们这里面除了老王头不敢确定之外其他人估计谁都没有进来过,此时我们就像没了触角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往哪走。
正在这时兰石林队伍里的一个光头走出来问道:“兰总,您看现在我们该往哪走?不然我带几个兄弟去探探路?”
兰石林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这样了,我也没想到这下面居然会这么大,老海,你带上阿成,胡杰去周围探探,有什么情况就马上回来。”
那个叫做老海的光头立马带了两个人走开了,老海手上的电筒光走了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而其他人就只能呆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从这洞的大小来看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浩子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小戎,你看现在咱俩是不是直接跑路?咱们没必要和他们一起,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往里走的路,这周围这么大咱们一跑他们肯定找不到,要是跟着他们谁知道那个姓兰的会不会起什么心,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就他妈是给他们膛雷的。”
我点了点头刚才在上面由于石梯的狭窄我和浩子没办法逃离,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说:“等他们没注意的时候立马跑。”
可没想到老朱似乎知道我们的想法在前面给兰石林说了几句什么话就直接走到了我和浩子的旁边,其他人都把手电给关了只有老朱手上的电筒亮着光线几乎全照在我们身上。
我们只要有一点轻举妄动,立马就会被兰石林的人给抓住,老朱笑嘻嘻的望着我们说:“世间无光唯有你们身上有光的感觉是不是很有意思?”
浩子已经气得咬牙切齿,我担心浩子控制不住脾气和老朱动起手来只能死死地拽住他一只胳膊,老朱见浩子动了真怒也不敢太造次人,他知道即使浩子动起手来周围的人会很快的把浩子制服住但在这之前自己肯定也会吃亏。
老朱往后退了两步但手上的光线却一点也没有离开,浩子骂了一声“孬种”坐在地上生起了闷气。
这老朱果然是个老狐狸,我们到底是哪点得罪他了,总是把我们防的死死地,我记得自从在之前的石山上遇到虎群的时候老朱看到我和徐苗苗的时候就一直我对很不爽,刚才在上面这狗日的一看到徐苗苗那高兴劲也不像作假,难道这老朱对徐苗苗有意思?也难怪,这徐苗苗如果不耍心计的话,不禁人长得漂亮而且古灵精怪,又特别会迎合人。
说直接一点,就他妈一个狐狸精,偏偏又总是把自己显得特别无辜,一般的男人还真抗拒不了,不过凭徐苗苗的能力和她的城府也没几个男人吃得消,就怕到时候被她卖了还帮着她数钱呢。
想到徐苗苗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难道这个女孩真被上面给除名了?真会回到上面去送死?听兰石林的话,她好像在暗地里早就背叛了上面,那她真正听命于谁呢?
兰石林说上面已经开除了她要带她回去受罚可是又不管她任凭她自己走,难道就这么有把握徐苗苗能甘心回去受罚?
这上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啊,想到这我突然眼前一亮,徐苗苗孤身回去光是那个悬在半空的索道和那毕方鸟就足以要她的命,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即使她通过了索道,没有潜水装备她也回不去啊,这兰石林摆明了是他妈的让徐苗苗去送死嘛。
“这狗日的,”我在心里骂道,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我紧捏拳头真想立马兰石林身边狠狠地揍他一顿。
就在这时,浩子突然站起了身,果然他刚一动,周围就立即响声一片,很多人也都站了起来,老朱也霍然起身问道:“你想干嘛?嘿嘿,你要想清楚,周围可都是我们的人,凭你的能力还真不够看的。”
浩子冰着一张脸没好气的道:“老子他妈的撒尿不行啊?狗日的。”
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坐了回去,老朱却不动从旁边一个人手里拿过来一把枪对着浩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浩子一听这话立马骂道:“你他妈变态啊,老子撒个尿都得跟着,既然这样老子现在不光要撒尿还要拉屎,你在旁边看着一定会很过瘾,那味道绝对符合你的品位,我知道你只要一闻到这气味肯定会立马扑上去吃一口,为什么?因为你是狗嘛。”
浩子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老朱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在旁边看着也真他妈解气,浩子说完就大踏步的从老朱手电的光线里走开了,这老朱也没有追上去只是说道:“你要是敢打什么主意,那你的兄弟可就有麻烦了。”
我在心里问候着老朱的祖宗。
浩子没过一会就回来了,这小子刚才肯定是想逃可是最后老朱的那句话却让他改变了决定,我知道他,如果真要因为他的原因让我出了事他肯定无法原谅自己,也做不到。
想到这一点我还是很自豪的,因为不管怎样我至少还有一个这样的好兄弟在我身边。
我们在这呆了估计快有两个小时了,老海他们一直在无线对讲机里面报告着他们所见到的情况,越到后面他们越惊讶,听他们描述的情况来看,这个溶洞大得还真是出乎人的预料。
他们说他们已经到了洞壁了但是却没发现其他洞口,他们只能绕着洞壁走,兰石林则说他们只要一找到洞口立马告诉他。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对讲机里面传来了老海兴奋的声音,说找到了一个洞口。
他的话也让周围的人兴奋起来,兰石林立马让他们打一发信号弹,然后其他人就赶紧赶过去,说完其他人都把手里的电筒给打开了,等着信号弹一发就立即出发。
然而兰石林说完之后等了好一会却没有一点动静,他又对着对讲机说了一遍,可是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回复,兰石林的脸立马变了色,难道出事了?
可是他们身上都带着枪信号弹还有这对讲机,不管遇到什么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吧。会有什么东西能让三个全副武装的人消失的无声无息?
所有人都显得极其难看脸上充满了恐惧,我就知道,没进来之前都是九死一生,怎么可能进来之后会这么顺利,恐怕这里面比外面还要危险得多。
这时一个四十几岁定着一个板寸头皮肤黝黑的人用枪指着老王头问道:“老东西,你一直呆在这山里,你肯定进来过里面,快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该怎么走?不然老子的枪可不是好玩的。”
他的话也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老王头的身上,老王头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道:“老子虽然住在这山里但老子也从来没进来过,不过老子到可以确定一件事,只要进来的人没得一个可以活着出去。”
那个人刚听完这话立马拉上枪栓,嘴里咬牙切齿的说:“那老子就先毙了你。”
“住手。”兰石林突然说道:“不可对老王哥无礼。”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兰石林还真是只老狐狸,那个板寸头刚开始说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肯定也是不相信老王头,只是没有证据再加上进这里面的钥匙也没在老王头手上。
虽然老王头这个人脾气古怪甚至有点凶狠残暴但对我和浩子却很好,好几次救了我们,但我却弄不清楚兰石林留着我们干嘛?如果是老王头或许他还有所顾忌,但我和浩子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
这时兰石林手上的对讲机猛然响了起来,是老海的声音,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兰石林责备道:“老海,你们在搞什么?”
然而老海的声音却显得极度恐惧,“兰总,我们发现了一点东西。”
“发现了什么?”兰石林沉声问道。
“尸体,我们发现了很多,很多的尸体。”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震。
这里怎么可能会发现尸体,不是说几乎没有人进来过吗?第一次进来的那个德国探险家也并没有死啊,难道是93年的我爷爷奶奶和我父母所在的那只探险队?
兰石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即问道:“是不是之前93年的那一只探险队。”
然而里面的老海却连忙说否认,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是。”
“是,是一支军队的尸体,在这里堆了好几百具。”
军队?这话犹如霹雳一般炸响在我们耳边,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又会冒出一支军队来,我记得不光是兰石林说过,在基地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个笔记本还有阿杰也说过,从那个德国探险家一直到93年的时候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进入过这里面,怎么又回平白无故的出现一支军队呢?
老海继续说道:“看着是一支中国军队,但又穿着前苏联式制服,现在全都成了干尸。”
他的话让我我彻底懵了,怎么这还扯上苏联人啦?这里面又怎么会出现苏联的尸体,可又全是中国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浩子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你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那信兰的好像说过当时有一个叫李什么的带了几百红军去追国民党的军队然后都进了这座山,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消息,那个姓李的好像是你大公的手下,再想想当时红军和苏联的关系。”
浩子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兰石林确实说过,但他的话半真半假我一直没有很放在心上,就比如他说道我爷爷是因为关于牛头山的文章被上面看中才开始和上面合作的,但从我在基地里得到的信息来看,我爷爷和这上面的关系要复杂得多,甚至上面占了基地过后继续进行不死人实验的时候我爷爷还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
没想到兰石林关于当年红军追击国民党进入牛头山的事倒还是真的,但那个人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和浩子一样只记得姓李。
这时兰石林喃喃自语的说道:“是李湘波,没想到他们居然进入到了这里面。”
兰石林说这句话的时候怔怔的出神,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次装备这么精良走到这里来时都折的七七八八,光那片湖没有潜水装备都是绝对进不来的,而且没有我这把蓍草钥匙也根本不可能通过外面的那尊石牛。
李湘波和他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走到这里面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当年李湘波的这支队伍恐怕不简单,追击国民党的人估计是个幌子。
真正的目标也是这里面的东西,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这件事就更复杂了,连当年的红军都牵扯进来了,想到这我更加头大。
然而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们细想,几百人的红军全都栽在这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此时我们已经处于了极度危险之中,兰石林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对着对讲机焦急地说道:“老海,别管那些尸体了,现在带着人马上回来。”
然而这一次,他的话又如泥牛入海般没有了踪影,兰石林连续喊了好几遍依然没有动静,刚才对老王头发难的那个板寸男骂骂咧咧的说道:“娘希匹的,这老海又在搞啥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望兰石林手上的对讲机里面再次传出老海的声音,我的额头禁不住大滴的冒着冷汗,但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是死寂一般,看来这次老海他们真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突然对讲机传出一阵刺耳的静电噪音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可除此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兰石林面色苍白的把对讲机给关掉了然后对着其他人说道:“所有人都聚拢过来,尽量不要太分散,打起十二分精神慢慢往前走。”
板寸男听到兰石林要走不甘的问道:“不等老海他们几个了吗?”
兰石林没搭话老王头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觉得那几个狗东西还能活下来?老子先就说过,只要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板寸男本来就看不惯老王头听到这话立马火冒三丈,“老子就算死也要先毙了你。”
说完举起枪把枪口对准了老王头,老王头依然如标杆一样直的站在板寸男面前似乎根本没把他的枪放在眼里,夜枭一样的眼睛瞟都没瞟他一眼,人最恨的就是被人瞧不起。
果然老王头的这个样子更加激怒了板寸男,板寸男脸上杀意骤现,咯咯怪笑两声仇恨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老子就成全你。”
眼看马上就要开枪,我见板寸男这个样子赶紧招呼浩子过去夺下他的枪,没想到老朱见我和浩子准备动手迅速举起枪对着我们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周围的人听到老朱的话也都端起了枪,板寸男注意到我们的动静又笑了几声发狠道:“好,老子正好送你们一起上路。”
说完手指一动已经扣下扳机,我没想到兰石林的人说杀就杀,只觉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可是虽然板寸男扣下了扳机枪却没有响。
我定睛细看才发现他动手指的时候根本没有扣到扳机,板寸男见枪没响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却不知何时刚还在手上的枪已经不见了,与此同时一个墨镜男正站在他的旁边正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手上板寸头的枪。
板寸男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兰石林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然后只看到兰石林的手轻轻一挥板寸男便痛苦的用双手握着自己的脖子慢慢往后退去,一双手立即被从指缝中涌出来的血液染红了。
周围的人被这样的场景惊得发呆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板寸男退到了一尊大石边背靠着石壁慢慢的滑到了地上,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兰石林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听命令者,死。”
我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浩子也是大张嘴不敢相信的望着睁着眼死去的板寸男,因为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完成的,我想不通那个叫鬼三的墨镜男是怎么把板寸男的枪给夺去的。
我发誓我根本就没看到,只是突然之间板寸男手中的枪如消失了一般出现在了鬼三的手中,我带着畏惧的眼神看着鬼三和兰石林,没想到他们的实力会这么强,难怪一路过来一直到那尊石牛旁边,连刘铁匠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而兰石林和黑子两人却仿佛是旅游一般一点伤都没有,难怪没把我和浩子放在眼里。
尤其是这个鬼三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瘟神,看来后面的时候我和浩子更得打起精神,千万不要得罪这两个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周围的人脸上也是写满了恐惧,连老王头此时也是凝重的看着墨镜男,两眼精光暴涨,显然刚才鬼三这一手让老王头也是吃惊不小。
我在心里诅咒着这个老家伙,在别人屋檐下还摆着那点臭脾气,似乎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就没能人了,就算你是弄蛊大师,你还能刀枪不入不成,刚才要是板寸男那一梭子枪打出去,离得这么近就算是神仙你也得交代在这,还差点连累了我和浩子。
不过老王头倒也让别人看到了兰石林和鬼三这两个人的实力,给其他人心里留了个底,我在想要是后面和这两个人真撕破脸皮的时候,浩子凭他的能力或许还可以斗一斗,我的话估计死得比这板寸男还快。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在心里一阵泄气,也更加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几个机会从兰石林他们身边离开。
兰石林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可偏偏那个狗日的老朱想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们,让我们得不了手,我也更加想不通兰石林为什么会留着我和浩子的性命。
从他之前的表现已经刚才所发生的事来看,他根本不在乎他手下的人,可想而知这样的人对外人更不可能心存怜悯,难道是因为顾虑我的奶奶?如果是因为这样不杀我和浩子,为什么也不杀一直阻止他们的老王头呢?
这时老朱突然跳出来对着我们笑道:“还是兰总霸气,刚才那一招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当然正是因为兰总有这样的实力才会让上面这么器重,所以以后我们绝对忠心耿耿的跟着兰总,绝对服从兰总的命令,谁要是敢有二心或者不听从命令的话这沈超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别说兰总啦,就这位三哥也是我们上面的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两联手的话某些人恐怕同样一招都挡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瞄着老王头,见老王头面色不善立即掉转眼光继续说:“而另一些人根本就没资格让兰总和三哥出手,说着两只眼睛阴笑着看着我和浩子。”
浩子一听这话立马脱口而出一个“我操”,就要冲上前去,我赶紧拽住他用手堵住他的嘴陪笑着:“那是那是,兰总自然是天下无敌世界第一整个宇宙谁敢争锋。”
这个龟孙老朱还真他妈欺软怕硬一双嘴更是专为拍马屁而生,这样的人要是留在当官的身边肯定受欢迎。
不过这家伙虽然强作镇定拍着兰石林和鬼三的马屁,但那茄子一般的脸和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显然刚才吓得也不轻,果然这小子还想说几句来着兰石林哼了一声就立马闭了嘴战战兢兢的望着他,兰石林没有看他而是把右手甩了一下然后慵懒的说道:“该走了。所有人注意警戒。”
说完抚摸了几下怀里的那只无精打采的小猫就径直往前走了,他刚一动墨镜男也立马跟在了后面。而刚才他挥动手的时候我才看清他割断那个板寸男喉咙的武器居然是一把手术刀。
难道他曾经做过医生不成。手术刀这东西别看细短没多少刀刃,但却锋利无比,并且极好隐藏,可以说如果这东西你用顺手了比许多武器都要危险得多俗话说得好一寸短一寸险,甚至有些人那刀片做武器几乎杀人于无形,即使在大街上杀人,也基本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干的。兰石林甩掉了刀上的血迹就把刀收了起来。
其他人听到兰石林的命令立马遍布四周端着枪把我和浩子还有老王头刘铁匠围到中间,然后跟在兰石林和墨镜男后面往前移动,这样不管从哪个方向受到攻击也会立马有人知道。
这里面最奇怪的就是刘铁匠了,从一遇见老王头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个老家伙在刚进山的时候那话可就多了而且喜欢吹牛,现在却一直沉默不言,一双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老王头充满了怨毒,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相反老王头进来之后就没有看他一眼腰杆挺得直直的一双手背在身后昂着头走在队伍中间搞得好像他才是这支队伍的老大领导人一样,浩子悄悄在我耳边说:“你说刘铁匠那个老王八和这个老王八是不是有什么大仇啊?看样子好像这个老王八抢了刘铁匠那个老王八的女人一样。”
我被浩子说得无语,更是被他一口一个老王八弄得好笑也就没理他。
走了大概半个多钟的时间,我们仍然还没有走道这个溶洞大厅的边缘,而由于是溶洞里面崎岖不平到处都是巨石石钟石笋钟乳石,一会上一会下,弄得我现在是大汗淋漓,整个后背全都打湿了。
说着也怪,我们这是在南方的溶洞里面,应该随时都可以在里面看到一些暗河水流什么的,可这个洞里却异常干燥,就像在北方的荒漠一样,因此不像其他溶洞那样冬暖夏凉,这里面反而在现在这个季节反而比在外面还闷热,好几个人直接把外衣给脱了绑在腰间,露出结实的肌肉。
此时我们正走在如同干涸的河沟上面,浩子咂着舌问道:“小戎,你看,这里面他妈的到底有多大,老子们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没走到边,别他妈是在之前遇到的那个鬼打墙一样在绕着圈走?”
我摇了摇头说:“我注意过周围的环境,一路走来就没遇到过重样的,应该不会是鬼打墙。”
“那这他妈也太大了点吧。”
浩子说着吐了吐舌头。按照之前老海他们在对讲机里面说的距离至少估计还得走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而且走到之后没有其他洞口还得绕着洞壁走,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老朱这家伙更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低声的对我和浩子冷嘲热讽,把浩子气得咬牙切齿青筋直冒,好多次都是我死拽住他才让他没有发作。
老朱这个人也是够狡猾每次在浩子马上发作的时候立马就不说了刚等浩子情绪一平复下来又开口。而现在他累得已经不说话了,我在想老朱这条狐狸怎么会跟着兰石林进这座山,而且除了拍马屁也没看出他有什么能力。
他是怎么进的上面又是怎么被兰石林选进队伍的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跟徐苗苗一样平时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关键时刻才出手?可这个家伙怎么看怎么猥琐,要让我相信他是一个高手只是平时隐藏了起来打死我都不可能。
对了,忘记问兰石林刻在石牛身上的628三个数字有什么涵义没有?这628是用阿拉伯数字刻上去的,肯定是现代人所刻,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肯定隐藏着重大的信息。
因为我的生日是6月28日,所以对这三个数字很是敏感尽管它或许根本就不会指日期,但自从在那石牛身上见到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我很想找兰石林问一问,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兰石林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我,即使说出来那也是真真假假分不清楚还不如不说免得像钩肠债一样欠在心里不舒服。
正想着间,周围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我一个不注意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人身子一歪开口骂道:“你他妈没长眼啊。”
不过他刚一出声兰石林就低声喝道:“别说话。”
那人立即安静下来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四周,刚才自己想得太出神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其他人都如临大敌一般,浩子看到我迷茫的神情沉声对我说道:“你这龟孙在想什么呢?这周围有东西,你仔细听。”
听到浩子的话我立马侧耳聆听,可是除了死寂的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刚想问浩子到底让我听什么,突然一阵“沙沙”的如同蛇在爬行的声音猛地传进了我的耳朵,但这声音却要沉重大上许多,难不成是条蟒蛇?
如果真是蟒蛇就好办了,这些人都是全副武装要杀死几条蟒蛇还不跟玩似的,然而天不如人愿,一阵阴冷的“格格”的怪笑声伴随着“沙沙”声同时响起。
我心一沉,看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这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上来一般,幽怨恶毒却又带着不甘,所有人拿着手电的人四处照着,可除了岩石什么都没有看到。
之前说过由于这空气里不知道有什么吸光的物质,电筒射出来的光线比在其他地上射程上要短上好几倍,现在这些手电最多只能射到几米远,而那蠕动爬行的“沙沙”声正好在这射程边缘,让人恨不得把这手电光线接长一点。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的恐惧,此时那发出这种声音的东西只是绕着我们转圈,却一直没有露面,这些人心理素质都过硬只是铁青着脸一声不吭没人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从进山以来遇到的各种各样诡异的东西不比这个差,胆子也是大了不少,难怪说胆是越练越大,这次可比在实验基地的时候好了不知多少,尤其是那个不死战士一直在我身边盯了我那么久我却浑然不觉,每每想到这里都不进毛发颤栗,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身边。
饶是如此,仍然禁不住心底发寒,那东西只是围着我们绕圈,时不时怪笑两声,一直不出手,而我们的人也不敢妄动,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兰石林忽然说:“大家继续保持这个队形往前走,只要外面的东西走进光线里立马开枪,走。”
所有人缓缓地往前移动,那声音也立马跟了上来,依然走在最后那几个人手电筒的光线边缘,把他们气得咬牙切齿也不敢过去只能低声咒骂着,没想到刚走几分钟,一个人突然惊呼:“看那里。”
队伍又停了下来,我顺着那个人的手电光看过去,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趴着一个人。
他身上穿的衣服赫然是兰石林的人,可是这个人却胖得不成体统,甚至衣服都被撑破了好几处,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时候在兰石林队伍里见过这号人。
进来之后只有三个人失踪了,但那三个人的体型都不是这样啊,看他的样在光线下依然一动不动肯定已经死在了这里,这时发现他的那个人又惊叫道:“好像是老海。”
听到他的话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海这个人虽然我不熟悉但再怎么样也不是现在这个胖子啊,再说了我们是朝着与老海他们相反的方向走的,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可是他穿的衣服又明明是兰石林队伍的衣服,我看着其他人,从他们的眼神中知道那个人没有说错同时也像我一样充满了疑惑。老海他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会变成这样,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更加奇怪的是,老海刚一被发现,那一直跟着我们的东西却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之中,尽管这个人很可能是老海,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兰石林突然说道:“大林,陈虎,你们两个过去看看。”
兰石林一说完就从队伍里走出了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趴着的人走去。由于怕之前那个跟着我们又消失了的东西趁此机会发难兰石林让其他人仍然严密监视着周围特别是大林和陈虎四周。
他们两一走过去在背部察看了一遍又把尸体翻了过来然后细细的观察着,我们都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把那人翻过来之后我们看到了那个人的正面。
虽然因为发胖变了形,但仍然能从脸部隐隐看出确实好像是老海的摸样,这时其中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对着我们喊道:“是老海没错,已经死了,奇怪的是他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不仅如此,他身上发胖也不是自然的发胖而是肿胀,就好像在河里泡了好几天的胀气的尸体一样。”
没想到正在他说话间异变陡生,那明明已经被判定死了的尸体却突然起身,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瞬间把陈虎给扑到了地上,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匪夷所思让人惊愕。
因为,这尸体居然一口亲在了陈虎的嘴上,而且那猛烈饥渴享受的样子就好像正浴火焚身的男人突然看到一个穿着情趣内衣的性感女人在挑逗自己一般。
我们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难不成这老海和陈虎有基情,就算是死了也要诈尸过一把瘾?
可这一幅春宫图不仅不能让人血脉喷张反而让我们感到恶心恐惧,站在陈虎旁边的大林此时被这场面给彻底唬住了,不敢相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刚想喊他赶紧过来,那已经消失的“沙沙”声猛然响了起来而且就在离大林不远的地方,浩子立马惊叫道:“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声音此时游动变得极快,转眼间就出现在大林身边的巨石上,也是一个跟刚才的老海一样全身发胖的人,此时像壁虎一样趴在那块大石上面,肯定是老海带去的那两个人之一。
其他人一发现他就立马开了枪,在这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刺耳,可是那人身形一闪眨眼间就扑到了大林身上躲开了打过来的子弹,大林这时才回过神来在地上疯狂挣扎。
那个人也想像老海一样亲上去,但大林本能的用手挡了过去,那人见亲不着立马张开嘴,从嘴里吐出来一根拇指粗细灰色的东西,这东西大概十公分长,就像一根枯树枝一般,没有头尾如果不是在蠕动你根本不会注意。
这东西从那人嘴里一掉下来就迅速的朝大林嘴里钻去,那人吐完第一个又立马开始吐第二个,大林这才恐惧的尖叫起来把头侧向一边不停地喊着:“救我,救我,快救我。”
其他人怕伤着大林一时间不敢开枪又不敢过去,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兰石林冷声说道:“开枪。”
“可是大林和虎子?”其中一个人迟疑地说。
“开枪,连同他们两人一起打死,他们已经活不了了。”兰石林还是那样冰冷的语气。
我没想到兰石林居然如此冷血,再怎么说这些人也都跟你出生入死,竟然在你眼里一文不值说杀就杀。
我正要发作,浩子却拉住了我,低声说:“你他妈满脸火气想干嘛?这些都是兰石林的人,他要杀就杀,没人了我们反而好逃跑。”
浩子的话让我想到了兰石林和墨镜男的手段,心底立马虚了,浩子虽然说得对但我还是不甘,兰石林凭什么剥夺别人的生死?你也不同样是个人,难道这个社会就非得弱肉强食才能存活?
一些人有什么资格夺走其他人的生存权利?如果以后你落到这步田地别人也这样对你你又是怎样的想法?我想不通。
其他人虽然极不情愿但不敢违抗兰石林的命令,不然,板寸男就是他们的下场,于是一时间枪声大作所有枪齐发,大林看到已经开了枪紧闭着嘴欣喜的看向我们,此时脸上已经爬了四五条这样的东西,正在拼命的往他嘴里钻。
然而转眼间他眼中的欣喜就变成了恐惧和绝望,甚至还弥漫着迷茫,因为,那些子弹不仅打在他身上的怪物身上也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或许想不通为什么也会杀了他。
在现代武器强大的火力之下瞬间面前的这四个人就被打成了一滩烂泥,尤其是老海和另一个人更是血肉横飞,他们的身体刚一出现缺口,立马从里面滚落出来一条条那样的东西,甚至很多一团一团的缠了起来,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东西一出来立马四散逃开,速度极快,但仍然有好一些被子弹打中死在了那里。等面前已经没有了活物,枪声才停下来。我们慢慢地走了过去,我被这极浓烈的血腥味和火药味熏得作呕,尽量让自己不去看被打烂的尸体,而是看着那些像枯树枝的东西。
这些东西全身成铁灰色,两头都是椭圆形分不出头尾,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兰石林看了看对着老王头问道:“老王哥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吗?”
老王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我看这老家伙又要耍脾气不禁在心里骂了起来,你这他妈不是找死么?
没想到老王头却又开口说道:“这叫鬼头蛇,又叫铁树干,这东西按理说早就应该绝种了,没想到这里却还有,这鬼头蛇看似平淡无奇却全身剧毒,而且特别喜欢钻进其他生物的脑子里然后控制住他们的心神,而且很快就会把它们钻进的活物身体的精气给吸干,但由于它特殊的毒反而会让他们全身肿胀发胖,操控他们的身体去攻击其他东西。之前我也没亲眼见过,只在一些古籍上看到过对着鬼头蛇的描述,据上面写道在周朝的时候这东西在巴楚之地泛滥,当时的巴人可谓是深受其害。但只要控制住这些东西在当时的战场上那可是利器。不知道拿它们连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嘿嘿。”
我被老王头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心里发毛,真他妈是三句不离本行。兰石林又赶紧问道:“那老王哥可曾知道对付这些东西的方法。”
老王头摇了摇头说:“没有记载,不过现在你们不是用子弹打死了这么多吗?只要小心别让它们钻进你们的脑壳里。不过,刚才那么大阵仗虽然杀死了这么多我怕,嘿嘿。”
兰石林听完老王头的话脸色骤变,道了声“不好。”
我看到他脸色变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怎么回事但立马想到了,老海之前在对讲机里面说到有好几百具尸体,而他们就是在那中的招,那说明那几百具尸体都被这鬼头蛇控制着的,这枪声一响恐怕他们全都会聚拢过来。
几百具尸体我们就算全副武装也是以卵击石,想到这我一阵恐惧,心里咒骂着老王头,这个老家伙也太不仗义了明明知道会这样居然什么都不说,要知道你现在也是和我们在一条绳子上。
兰石林喊了一声“跑”就往前面窜了出去,周围的人也不傻都想到了这个情况跟着兰石林就全力从这个地方逃离。
然而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也塞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们刚一动,四周就猛然响起了一片催命似的“沙沙”的声音迅速的朝我们而来,除了老王头中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后面的人拿电筒往后一照,我转过头正好看见,只一眼就让我肝胆俱裂,后面密密麻麻全都是趴在地上爬行的人。
由于已经死了很久这些人全都是成了干尸并不像开始看到的老海他们那样全身肿胖,而他们身上的服装让我再熟悉不过了,老海他们说得不错,这些人果真是穿着苏联制服的中国人,看到此处我们猜得不错,这恐怕就是当年李湘波带的那队红军。
此时被控制的红军如同蛇一样在地上迅速爬行显得格外诡异,身体就像已经没有了骨头一般,速度之快让人咂舌,转眼间又与我们缩短了一两米的距离,此时离我们只有三四米远了,我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几乎歇斯底里的往前奔跑。
还没有半分钟后面就响起了两声惨叫,然后又是一梭子子弹在耳边炸响,显然是已经有人招了毒手,我再也不敢往后看一眼,只是疯了一样的往前跑。
这时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在我耳边响起,然后跑在我旁边的一个人瞬间倒在了地上,上面趴着一个已成干尸的红军正贪婪地向他嘴亲去。
周围的人立马把电筒往我们两边照去,不知何时两边的石头上都已经爬满了被寄生的红军,刚一被光线找到就闪电般的朝我们扑来,我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队伍被这突然从两边而来的袭击彻底弄得大乱。
一时间惨叫声,枪声,逃跑声,怪笑声,怒咤声如同被一起焖在锅里一样交错横插在一起,混乱中我也顾不得别人,立马从一个缝隙中窜了出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亡命的奔跑。
由于没有光线,而洞中又是沟壑纵横,崎岖坎坷,我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几步就得狠狠地摔一跤,但我立马会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我已经没有了力气连走都困难的时候才停了下来,靠在一块大石上呼呼做响的喘气。
这个时候才终于意识到周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浩子也再一次不见了,手上也没有电筒连打火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掉了,四周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而我就在这片黑暗中连我自己也看不到。
因为一路上不停地摔倒在地,此时停下之后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般,到处都是让我冒冷汗的疼痛。
从未有过的沮丧和孤独向我袭来,我揉着火辣辣疼痛的身体,巨大的无力和恐惧折磨着我,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本想像小的时候受了委屈嚎啕大哭一场,可刚发出第一声我就赶紧止住了,这儿不是在家里我要是这样哭那些要命的祖宗一定会追上来。
我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几耳光,我干嘛非得下贱要一直走到这里,中途有很多机会让我离开可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往前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经历一场又怎知世道艰难,我骂自己的鲁莽又骂自己的懦弱。最让我愧疚的就是浩子,他现在怎么样了,逃出来没有?
浩子一路上跟着我不畏艰险,又好几次救过我,我却丢下他只顾自己一个人跑路,我又想起在树林里的时候浩子掉进了天坑我却不去救他反而逃走了,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只要自己活命不顾他人生死了,而且这人还是我最好的兄弟,不行,我要去找他,即使真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想到这我鼓起了勇气站了起来开始慢慢的往回走,我本想喊几声但一想到那些东西立马闭了嘴,可是走了几步我就又陷入了迷茫中。
由于刚才一路过来都是慌不择路又没有电筒,此时想往回走却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从哪个方向跑到这里来的我都已经忘记了,再说了我能逃出来肯定还会有人逃出来,万一浩子也跑出去了,我现在回去不是白白找死么。
想到这我一阵泄气,只得重新坐下,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此时我孤立无援,没武器没水没粮又没有光线,在这样的黑暗中和这么巨大的溶洞里我又该走到哪里去,回去么?
可我现在连怎么回去都已经不知道了,老王头说过,只要进来就别想再出去,看来他是说对了。
可我也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不管了,能走到哪就走路到哪吧。我咬了咬牙重新站了起来,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开始慢慢的摸索前行。
周围依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即使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却依然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不过失去了视觉,我的听觉却突然灵敏了好几倍,周围不时能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每一次都吓得我一阵胆战心惊,好在并不是那被控制的红军追了上来。
就这样一步一挪的往前走着,走了快半个小时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身边的黑暗中还是那样一片死寂,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还有多少人活了下来。
我此时心里复杂异常,而走到后面我觉得自己几乎已经麻木了,甚至自己该思考什么都不知道,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很想直接躺在地上好好睡上一觉,可在这样的环境中又怎么能睡得着?
又走了很久,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身体因为疲累几次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但我还是爬了起来,我知道现在只要一倒下去就很难再爬起来了。
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虽然我不知道我该走到什么地方去,但我能确定绝对不会是在这儿,心里还有一点希望,希望就是我可能会遇到其他人即使是兰石林也会让我格外开心。
可能我真的会死在途中,这一次或许会真的葬身在此处了,随着时间的推动,这个念头越长越大开始慢慢地控制了我的思想,不,不可能,我绝对能走出去,一定可以,可是,希望有在哪?
浩子吗?他可能已经死了,即使没死他又上哪去找我?再说是我先抛弃的他,兰石林吗?呵呵,他凭什么救我?还是老王头?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还应该再走一段,或许再往前一段就能活来下了,就会发现自己走了出去。
对,还走一段。我就这样一段一段的走着,就在我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一阵阴冷的风猛然吹到我的身上,使我那身上无尽的燥热竟驱散了大半,尽管这风阴冷无比犹如来自幽冥,可是对于现在的我却是那样的舒适。
我已经意识模糊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当我终于确定这风是真实的时候,心里禁不住的欣喜若狂,全身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有风就说明有出口,难道我真的走出来了?此时顾不上身体的疲惫立马跑了起来,可是没跑几步我的身体就僵硬了下来。
因为我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如同恶鬼狂欢的“沙沙”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保持着还在奔跑的姿势站在那一动不动,刚听到声音的时候我就打算赶紧逃离这里可转念一想,眼前就是出去的路,现在再逃走了我还能走得出去么?
再说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就是一个睁眼瞎,身体一动反而会让那东西立马赶上来,凭我现在这样的状况根本跑不过他们,还不如豁出去了。
我紧捏着拳头给自己壮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心里祈祷着这东西最好只是路过的,并没有发现我。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心里越怕它反而越向你靠拢,那“沙沙”的声音直直的向我而来转眼间就到了我的身边,听声音好像只有一个,这让我安心了了一点。
从之前的情形来看,这鬼头蛇控制的人与普通人的能力相差并不是很多,要是真拼了命干还不一定会输,只要别让他身体里面的东西进入你的嘴里。
想到这我咬了咬牙,心想着老子就跟你拼了,刚准备用尽力气一拳打过去来个先发制人。
没想到这声音一到我身边却突然消失了。我一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这所谓的鬼头蛇在搞什么鬼,难不成离开啦?
这不可能啊,谁他妈会把到手的猎物给放弃的,还是他原本就根本没有发现我?这也不可能,刚才他明明就是毫不迟疑的朝我而来,我一时间走也不是,就停在这儿也不是,又没有听见他离开的声音。
刚才他已经到了我的身边,他会不会就呆在我的旁边,就如在基地的时候那个不死人一样,想到这个情形我头皮一阵发麻,决定用手慢慢伸出去探一探,我深吸了一口缓缓地伸出了手,心里祈祷着可真别站在那里,不然我可不喜欢那感觉。
“桀桀”,突然一声怪笑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响起,犹如炸雷一般让我肝胆俱裂,我大叫一声往旁边一跳,刚一落地一阵疾风就向我扑来。
此时我根本来不及躲避,转眼间我的身体就被扑倒在地,由于溶洞的地上到处都是石头崎岖不平,磕得我几乎吐血。
压着我的东西又沉重异常让我都快要透不过起来,这样沉重的重量肯定不会是那些已经干枯的红军尸体,那现在攻击我的这个绝对是刚被控制的人。
但我已来不及细想,虽然由于洞穴的黑暗看不见他但我知道下一步他会把嘴靠过来亲住我,从而把里面的鬼头蛇传进我的身体里,我本能的把手臂横在我的身前,没想到刚好挡住他的颈部。
他死命的把头向我压来,一只手控制着我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想把我挡在前面的手给瓣下来,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挡着他的头,我知道如果让他的头靠近过来那我就完了。
这时我手上的压力却减少了许多,他不在把头向我拼命靠拢,大林和陈虎刚才所面临的情景让我记忆犹新。
我明白他一定是见弄不开我的手臂。我知道他要干嘛了,想到这我心里一凛,使劲的闭上了嘴,我明白他肯定开始在吐那个鬼头蛇了,绝对不能让他爬进我的嘴里。
我几乎已经感觉到那恐怖的鬼头蛇已经从他嘴里慢慢出来,禁不住嘴上和脸上开始发痒,绝对不能让那鬼头蛇爬到我的身上。
想到这我突然把挡住他脑袋的手一松,同时迅速把头一侧,等他的头一向我靠拢,我松开的手立马绕到他的背后箍住他的脑袋猛力一压把他压在了我的头的旁边。
这个时候他才疯狂的挣扎起来,两只手在地上扑打,我另一手得到解脱迅速搂住了他的腰不让他的身体起来,我被他压得几乎憋过气去,这个时候他的一只手停了下来突然从旁边按住了我的头朝他的脑袋靠拢,与此同时一个湿漉漉的带着黏液的东西慢慢地爬到了我的脸上。
我心里一阵恐惧,这鬼头蛇到底是来了。这个时候我才终于彻底慌乱起来,赶紧闭紧了嘴巴,就算是死也不能从了这东西,死后的事我不知道,但在我有意识的时候你休想。
我刚一感觉到这个鬼头蛇,压着我的人却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我知道他肯定又在开始吐更多的鬼头蛇了。此时我完全没了主意,心里一阵阵的慌乱几乎都快要尿了出来。
这条鬼头蛇像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孩子一样似乎不知道我的嘴在那里不停地指指点点试探着让我心里发麻青筋直跳,最后终于找到了猛地冲我的嘴钻来。
我紧咬牙关,但我没想到这蛇的力气会这么大,犹如一把钳子在拗我的嘴,眨眼间我的嘴唇就被弄开了,这鬼头蛇身上满是黏液爬得我整个脸上都是湿漉漉的,它还在使劲全力的在往我的嘴里钻,我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突然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一阵阵的麻痒传来,完了,这个狗日的一定是又吐了好多条鬼头蛇,果然,瞬间我的嘴唇又被几条蛇给弄开,更让我几乎窒息的是有几条正向我的鼻孔钻去,现在的我脸上犹如被一大坨屎给盖住了一般,两个鼻孔都被鬼头蛇给堵住了,而且还在拼命的往里钻,我憋得脸通红。
终于撑不住了把牙齿给松了开来,没想到刚一松开就仿佛一大口水往我喉咙里灌去,我一想到这些东西钻进我身体的情景就直想掉眼泪。
在这紧要关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闷哼一声竟一把把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给推开了,手刚一空出来就立马疯狂的朝我脸上抓去,但没想到的是这些鬼头蛇身上犹如全是油一般即使我使出多大的力气也拿不住。
很快就有好几条鬼头蛇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只觉全身有无数气流在到处乱窜,手竟慢慢的失去了力气,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发现我居然站在一个刑场上,前面站满了青面獠牙看不清楚脸的人,有人不知道喊了一声什么,这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刚一喊完我前面的人就心有灵犀的一起抬起了手,手上都是冷森森的枪,此时我的眼前全是黑俊俊犹如坟墓一样的枪口,然后又听到不真切的喊声。
于是那些枪口就冒出了火花和白烟,还有轰然作响的枪声,子弹打在我的身上我以为会很痛,但没有一点感觉仿佛根本不是打在我的身上一般,然而每挨一颗子弹我却能清楚的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就碎了一点,我眼前的那些人和枪口也在慢慢的变得模糊。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不像那些人的喊声那样而是真真切切的,犹如来自战场一般,让我已经麻木的身体竟开始变得热血沸腾,眼前的人也越来越清晰,这声音让我无比熟悉但我搜索脑海却没有一点印象。
随着我的苏醒,那声音猛地又高亢了许多,我前面的那些人竟然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
正当我被转得头晕目眩的时候眼前突然被一片红光给遮住,大脑也终于恢复了意识,我睁开眼睛,却立马被一道强烈的白光给刺得发痛,我眯缝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白光后面的人。
突然,一个人影飘到我面前,朝我的脸上不知道扔了一把什么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是谁这人又突然闪开了,而他手里的东西刚扔到我脸上,就仿佛一团火在我脸上烧了起来,我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同时听到一个怒吒声:“狗日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浩子,没想到是他,我刚准备喊他,就又被这抓心挠肝的疼痛给硬生生堵住了。他刚一说完立马有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接道:“不想让他死就别管他”。
这声音同样听过但却想不起是谁。没一会这如火烤一般的痛苦又迅速消失了,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欣喜若狂刚准备从地上爬起来,一阵强烈的恶心又让我伏了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争先恐后的往外钻。
刚才救我之人一定就是这老王头了,他看到我在看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骂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给老子是不顶用。”
我红着脸“嘿嘿”笑了一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知道我在这儿的?”
浩子答道:“当时一片混乱,我一转身就发现你这小子不见了,还以为你中招了诶,好在并没有发现你,于是我肯定知道你这小子一定是趁乱一个人跑掉了,但我不知道你往哪跑了,周围又全是那些鬼东西,正当我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这老王头突然拽住我就走说他知道你在哪?然后我就跟着他一直到了这里,没想到你这龟孙还真在这儿。”
浩子的话却让我更疑惑了,老王头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即使他看到我是从哪个方向跑的,但这一路曲曲折折我可能早就变了无数的方向,再说我停下之后又完全是乱走了一个方向,这老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准确的追上我,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想到这我问道:“老王大叔,您老是怎么知道我跑到这里来的?”
老王头听到我这样问突然裂开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一笑说道:“你真要知道?”
我被他笑得发毛心里一阵不祥,浩子也察觉除了里面的不对劲,也开口问道:“对啊,老王头,你是怎么知道小戎在哪的?”
老王头又是一笑阴森森的道:“我玩什么当然用什么了,嘿嘿。”
浩子一听这话就低声骂了一句:“老子怎么知道你玩什么。”
我却心里一沉,几乎带着哭声的问:“您老不会又在我身上下了蛊吧?”
我想着他摇头,可是事与愿违,这老家伙点了点头,“不错,是追踪蛊。你这小子虽然平平庸庸,脑壳倒还挺清楚。”
“我操,”浩子刚听到不知不觉又被下了蛊立马惊骂道:“你这老家伙太阴险了,快说,是不是也在老子身上下了蛊。”
说着就想上前动手,我赶紧拦住他,满脸谄媚的对着老王头说:“老王大叔,不管干什么事都得你情我愿不是,您老倒好,完全不顾我们心里想不想连下好几次蛊,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老王头看不都不看我冷哼一声傲然的说道:“老子不下蛊,你们两个狗东西能走到这儿?”
我一想也是,之前没他那迷魂蛊我们可能连那索道都走不过去,刚才要不是他的蛊我可能就跟老海一样了,可心里仍然窝火,这蛊本来就是极其邪恶诡异的东西现在正在自己身上换做谁都不好受。
我和浩子两张苦瓜脸互望着却无可奈何,我只得对老王头说道:“那等我们出去了,您老可一定要把我们身上的蛊给解了。”
老王头却冷冷的说:“看心情。”
这时浩子突然说道:“这是在哪?怎么这么多枪?”
我顺着电筒光看去,果然前面几米远出横七竖八摆满了枪,一眼看去至少有上百把,还有一些简易的潜水装备。
我对武器不熟悉,浩子看了看说:“大部分都是些单动步枪和土枪,能看上眼的就是那几把瑞士启拉立了,装备还真不咋地,肯定是之前攻击我们的那些军队留下的。”
浩子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我刚走到这来的时候感觉到有风吹过来,而之前老海在对讲机里说道发现了好几百具尸体,而这里有这么多当年的军队所用的枪,说明我一定是到了老海他们走到的那个地方,好在这里的尸体在不久给吸引走了,不然我现在估计就和老海他们一个鸟样了。
想到这我一阵心虚,看来以后还真不能一个人乱跑。老海之前说发现了一个洞口然后就看到了尸体,那感觉到的风一定是从那洞口吹来的。
想到这我一阵激动,立马拉着浩子朝着吹来的风的方向走了一两分钟果然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不是很大,旁边全是高耸无边的悬崖石壁。
没想到阴错阳差居然被我找到了洞口,浩子看见洞口也高兴了起来问道:“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往里的路了?”
“不管是不是,咱们都要试一试,要不然这么大块地方走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抑制不住兴奋的说道。
老王头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前面黑黢黢的洞口却叹了口气。
“难道这一次老天爷真要让里面的东西出世?”
老王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已不像以前,不是阴沉就是狂傲,而仿佛像一个无力的老者那苍老的声音一般。
我理解他的意思,老王头在这座山守了一辈子不让人进入里面无非就是为了不让里面的东西被人弄出来,按照阿杰给我说的来看,这起生鞭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人世,要是被别人用心的拿了,那完全就是一场浩劫。
想到这,老王头在我眼里的形象突然改变了太多了,有几个人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孤身一人守一座死山?换做我我可能早就发疯了,同时还要忍受世间之人对他的误解。
或许,老王头才是真正该值得尊敬之人。这时我想到了那如木炭的鬼头蛇尸体,心里一阵叹息,看着老王头那仿佛又苍老了几十年的脸,问道:“原来您老早就知道对付鬼头蛇的方法。”
老王头仿佛没听见一般没有回答我,于是我转过头刚准备问浩子现在进不进去?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这个老东西当然知道怎么对付那些蛇儿子。”
他回答得正是我刚才所问的问题,我和浩子一惊立马转过头,就在我们身后的一尊大石上面,一个人站在那里冷笑着望着我们,是刘铁匠。
浩子一见是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老王八还没死啊,命还真他妈大。”
刘铁匠没理他而是看向老王头,阴声道:“咱们的事是不是现在可以算算啦?”
我猜的没错,这两个老家伙以前还真有恩怨,老王头没回答反问道:“信兰的他们已经从这进去啦?”
刘铁匠点了点头,我和浩子却大惊,没想到兰石林他们竟然已经进去了,而那进去之路还当真是在这里。
老王头见刘铁匠点了头仿佛早就猜到一般并不惊讶又说道:“我发过誓,不跟你动手。”
刘铁匠刚听完这话就如夜枭一般大笑起来,“不动手?哈哈,那当年你为什么要动手?我知道这一次你为什么一直在保护这两小子,不就是为了杨丽盈吗?”
刘铁匠说着的时候两眼怨毒的看着老王头,我从来没见过谁会这么仇恨的看一个人,恨不得立马把眼前的这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老王头却躲避着刘铁匠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们以前到底是有什么恩怨,但是我听到了我奶奶的名字,看来这事和我奶奶也有关,此时我心里莫名复杂又极其好奇,想问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浩子突然满脸淫荡的在我耳边说道:“看来你奶奶当年情感真丰富啊,直接来一个三角恋,不对,加上你爷爷的话,那岂不是四角恋,我操,比老子都丰富。”
虽然老王头这人脾气古怪乖张,但却多次救了我和浩子,而且听他们刚才的话,当年那几个人完全是被刘铁匠弄成那样的,老王头却背了那么多年的黑锅。
虽然镇上没人敢当面说出来,但我知道几乎所有人对他都是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他被天打雷劈,即使浩子因为他下蛊的事和他不对路此时却也一点也不再讨厌他,甚至对他起了怜悯的感情。
但我还是说:“咱们还是别去了,他们也不愿我们去插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可是,老王头万一干不过……”
“他不是说过刘铁匠不是他对手吗?你还不相信他?要是真干不过刘铁匠,那他早在以前就死在刘铁匠那老王八手里了。”
浩子见我这么说也不再坚持了。
其实我心里也是惴惴不安,谁知道他们谁更厉害,要是老王头真干不过刘铁匠那该怎么办?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兰石林他们居然早已经进去了到出乎了我的意料,这群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他们就在我们前面,我和浩子加快了步伐,可没想到这个洞如同九曲回廊一般七绕八绕的,转到最后几乎都把我的头给转晕了,浩子忍不住骂道:“这他妈谁设计的这洞,一看就是数学没学好,没听说过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啊,本来没多长的距离现在饶得我都他妈快吐了。”
我让浩子消停点省点力气,然而我们越走却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周围的环境好像在变化,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正疑惑间浩子突然转过身把电筒光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妈干嘛呢?”
浩子听我语气不好不高兴的说:“你这龟孙到快点啊,前面还不知道有多远呢。”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浩子已经离我好几米远了,我看着浩子两边已经快碰到他身体的洞壁,脑子里一激灵,我终于哪不对劲了,这洞在慢慢的变窄。
我赶紧抬眼看看头顶,不光如此,这洞根本是越来越小。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洞口至少有三人宽,两人高,而现在几乎两个人并排走都比较困难,而手轻轻一抬就能摸到洞顶,由于这一路上如那十八弯的山路,周围的环境变化也是很细微,所以一直没发现,有点类似于心理暗示,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
浩子见我脸色不太好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他,这小子刚一听到就像猴子一样四处抓抓扰扰然后说:“操,还真他妈是这样。”
“废话,都这么明显了。”
此时我和浩子不敢再大意放慢脚步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变化,果不其然走了没多久这个通道就仅容一个人往前走了,而洞壁也已经压倒了我们的头上,到最后的时候只能侧着身子但是由于洞壁已经跟我们胸一样高,根本无法再往前走一步,我和浩子傻眼了,急得抓耳挠腮却无可奈何。
难不成我和浩子被老王头和刘铁匠联起手给耍啦?这根本就不是进去的路?可是当时那情景也不像装出来的啊,浩子一脸火气的骂道:“亏老子还想着帮他,这两个老王八都他妈不是东西。”
这下乌龙了,这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退出去不知道真正的洞口在哪,外面那大厅大得离谱而且还有那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而进也进去不了,我一时间没了主意。
浩子在这狭窄的地方呆得难受着急的说:“先出去再想办法。”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并且进来之后只觉得异常闷热,说明里面肯定是条死路,我记得我在洞口的时候明明感受到了一阵冷风,难道这洞里还隐藏着其他洞口?
我把我的这个疑惑将给了浩子,浩子皱着眉头道:“这也有可能,那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就仔细搜索一下,如果找到了就无事,找不到的话老王头这个老东西就完了。老子非得好好修理修理他不可。”
我苦笑一声和浩子慢慢的往回走去,心里祈祷着老王头可千万不要忽悠我们啊,然而直到我们几乎马上就到洞口的时候却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浩子终于忍不住破口骂了起来:“你看看,老子就说老王头这个狗东西不是什么好人,把我们骗到这里面七绕八绕,妈的真正的洞口还不知道在哪呢,小戎,你就是心太善,之前在上面就该让我好好修理他一顿,下次让我遇到他,小戎我告诉你你可别拦着,我要让他知道年龄再大也给老子不能倚老卖老。”
还会有下次么?我在心里苦笑道,不愿理会浩子的絮絮叨叨,这一路过来到底过了多少天我已经完全的没有了概念,但对于我来讲却仿佛过了一辈子一般。
我望了望浩子,浩子的头发比来之前长了很多,满脸的胡子拉碴,脸上的泥灰叠了厚厚的一层,满脸血丝不知道多少天没睡过好觉了,两颊深陷,衣衫褴褛和来之前那精气充足神采奕奕的浩子简直天差地别。
我知道我也好不到哪去,现在我们两同样也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而且我还好几次抛下他自己逃跑,可即使这样浩子依然紧紧的走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虽然在阿杰的问题上我们有过争执和怀疑,但这绝不会影响我们两之间的感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本就是说的我们这样的兄弟吧,却被后世变成了爱情。
现在我们可真是陷入了绝境,这是个死洞,外面宽大无比又布满了鬼头蛇,没有了老王头我和浩子现在即使打退堂鼓要下山也无疑于是去送死,老王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数次救我们于水火,却为何又要骗我们进洞把我们逼上绝路?如果是想杀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却又为何费这么大力气把我们骗进这里面?他到底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他和刘铁匠会有什么样的恩怨这恩怨又和我奶奶有什么关系?或者他们两根本就是演戏给人看,根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对于这个神秘的老头我完全没有头绪。此时想到这样的情景我几乎要失去再找下去的希望了,或许真会葬身在这里,我和浩子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眼看就要出洞了,此刻我脑子混乱沮丧也无心去察看两边。
正在这时浩子却惊讶的“咦”了一声停了下来,问他怎么了浩子对我指了指旁边,我顺着他的手指和电筒光望过去在我们左前方的洞壁上有一道裂缝,缝口刚好够一个人侧身走过去。
我和浩子面面相觑,同时冒出了一句话:“这个不会就是洞口吧?”
我心里无限疑惑但却又燃起了希望,浩子也是两眼放光同时充满怀疑。
我们两一步一挪的朝那裂缝走去,浩子把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却淹没在深处的黑暗中,看来这里面还挺深,刚到洞口我就能明显地感受到一阵阴冷的风向,跟我之前的感觉一模一样,说明里面肯定不会是彻底的死路。
但我和浩子仍然不敢轻易往里踏足,从我进山以来我算是懂得了一个道理去往未知的地方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浩子见我也一样迟疑对我说道:“既然已经到了洞口我们不如先出去看看,如果老王头真没骗我们的话,也该看看他们谁赢谁输了,万一老王头打不过死了哥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我在心里鄙视道刚是谁说着要修理老王头的?
浩子熄灭了手电筒然后和我小心翼翼的选准方向朝外面走去,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一方面假如老王头和刘铁匠还在外面开始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另一方面则是千万不可惊扰到还在外面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
我和浩子连续走了十几米远然后停了下来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可是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四周仿佛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声音,弥漫着如地狱般的诡异的寂静没有丝毫生气。
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重,浩子也终于忍不住打开了手电然后四处乱照了一通,原来我们已经走出洞口好几米远了但周围却连老王头和刘铁匠的影子也没发现。
浩子轻声说道:“人呢?他们人呢?靠,他们到底谁打赢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说道。
浩子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把能照到的地方都照了一边依然什么也没有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任何东西一样。“现在怎么办?找不到老王头,那个洞口我们还进不进去?”
“我也拿不定主意。”
那么小个裂缝如果真是洞口未免也太小气了和这个石洞大厅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对比也太强烈了,但是不往里走我们又该走到哪里去?万一那真是出路我们离开了岂不是要追悔莫及,想到这我下了决心说不管是不是先进去。
说着我就要往前走,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沙沙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和浩子同时一惊,这声音太熟悉了,之前那些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前行的时候就是发出这样的声音。
虽然此时这个声音明显小了太多更像真正的蛇在爬行。浩子刚听到声音就闪电般的把电筒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照去但什么都没看到。此时我和浩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难道那些鬼头蛇又要回到这里了?
浩子催促着我赶紧走希望那些东西没有发现我们。我正要向洞里面跑去,突然脚背上传来一阵被什么东西爬过去的感觉,我低头看去刚看见就惊叫一声往后跳了一步,蛇!
浩子听到我的惊呼也发现了它骂了一声“操”赶紧往旁边退了两步。然而此时映在我们眼里的却并不是那鬼头蛇而竟然是一条眼镜蛇。
不错,确实是一条眼镜蛇,只是它的颈部没有扩张而已,奇怪的正是这一点一般眼睛蛇如果发现周围有其他生物会立马扩张形成兜帽状以此恐吓对手,但现在眼前的这条蛇却仿佛根本就把我们没有放在眼里一般懒洋洋的盘踞在地上。
眼里也没有那让人胆寒的冷酷狠毒,我心里不禁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眼前的这条蛇更像是一个人,更诡异的是蛇的两旁各立着一个蓝色蝎子,在电筒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蓝色的冷光,美丽妖娆而又致命,这洞里怎么又会冒出这样一条奇怪的蛇和两只蝎子呢。
我和浩子此时有些不知所措,而那蛇却似乎并没有对我们产生敌意,反而非常人性化的把头往洞里晃了晃就自顾自的带着两只蝎子往里走了,我们明白这条蛇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两能跟上去,我和浩子对望一眼,眼中都是复杂异常,这洞里的蛇居然进化成如此的智慧。
这让我们有些不能接受,众所周知,蛇类如果饲养的话很少会有认主的,少数的认主的也大多都是无毒蛇,其中以蟒蛇最为明显,以至于全世界很多人都喜欢饲养蟒蛇,毒蛇则很少会与人亲近,更何况是眼镜蛇这样的剧毒蛇,即使在整个世界上也是少有先例。
难道是因为这蛇一直待在洞里不知道外面的生存法则,因此对眼前的人充满了好奇?
可是再怎么好奇也不会给我们指路吧,我和浩子已经完全被眼前诡异的场景给弄得懵住了,一时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条蛇往前爬行了一段距离回头见我们不动就又把头人性化的往洞口晃了晃,浩子问道:“怎么办?跟不跟进去?”
我说:“虽然不知道这条蛇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们也是要往里走的既然这样先进去再说不过可要小心一点,一有动静就把这条蛇给办了。”
说完我和浩子跟着这一蛇两蝎后面往洞里面走去,浩子边走边说:“哎,可惜是在洞里,要是在外面我早把这蛇给弄了,然后熬一锅蛇汤,美味啊。”说完都留下了口水。
我心里则紧张异常可别让这蛇听到了,不知为何这条蛇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人,浩子的话刚说完,这条蛇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猛然转过头,颈部的肋骨立马扩张成扇形,冷酷的眼神让人生寒。
我没想到这蛇翻脸这么快,难道真听懂了浩子说的话?我责备的看着浩子,浩子则一脸委屈的叫道:“我操,看我干嘛?你还他妈真以为这蛇能听懂人话?我看啊,畜生终究是畜生,就算你进化得再怎么聪明也改不了本性。”
说着就想上前动手,我一把拦住他让他别急,浩子也知道眼镜蛇剧毒无比,而且可以从嘴里喷溅毒液,更何况两边还有蝎子,也不敢大意满脸戒备的对着蛇想瞅准机会出手一招制住它。
我心里捏了把冷汗也死死地盯着它们。正在这时无数沙沙的声音从我们后面传来并且正在向我们逼近,我和浩子同时往回望去,刚一看到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后面爬满了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除了当年的那支红军干尸还有刚被控制的兰石林的人,一股股腥臭和腐臭味扑面而来,我不可遏止的恐惧起来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也管不了后面的那条蛇和蝎子了。
我宁愿被它们毒死也不愿意在死前就被这些东西控制住。我突然想到这条眼镜蛇为什么会突然发难,会不会就是因为发现了面前的这些东西。
果不其然我刚准备回头看看那蛇和蝎子竟然已经爬到了我们前面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眼前的那些也像蛇一样趴在地上的诡异的尸体。那条蛇盘踞在我们前面突然把头又往洞口晃了晃,竟然是要我们先进去,我和浩子对望一眼为眼前的这条蛇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这样最好,这条人性化的蛇和蝎子如果能挡住这些东西我和浩子或许还能生还离开,可是这个洞是个死洞啊,进去了岂不是自寻死路,难道这蛇是让我们进那个裂缝?
正在这时面前的那些尸体如潮水一般迅速的向我们涌来,我和浩子顾不得再多想立马朝洞口跑去,只希望这蛇能帮我们挡一会,可是那鬼头蛇同样也是剧毒无比,眼前的这一蛇两蝎能挡住吗?
对比着鬼头蛇的大军它们也太势单力薄了,我和浩子跑进洞口往回望了望,那些尸体已经爬到了那条蛇面前,正在这时,两只蝎子猛然出动迅速地爬到了最前面的两个尸体身上。
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那两具尸体被蝎子一爬上去之后突然弓着身子呕吐起来,由于已是干尸就像吐沙子一样吐出了一团团的鬼头蛇,而那些鬼头蛇一趴到地上就迅速的变黑缩水到最后就像一截截木炭一般。
这个场景对于我来说异常熟悉,之前老王头向我脸上撒了一把东西后那些鬼头蛇的反应就跟现在的一模一样,难道这蛇和蝎子是老王头留下的?
我看向浩子显然浩子也想到了这一点,那眼前的蛇和蝎子就是所谓的蛊虫了,老王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算到我和浩子还会出来,而那些鬼头蛇也会回来。
而那眼镜蛇却并不急着攻击只是盘踞在那里,直到那两只蝎子被尸海淹没,继续往前而来的时候,那条蛇猛然从嘴里喷出一股毒液,在刚喷出的时候这条蛇把头一个摆动,最前面的五具尸体瞬间都被这毒液给溅到了,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五具正在快速移动的尸体刚被毒液溅到就立马瘫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并且很快就一动不动了,我和浩子惊得目瞪口呆。
然而接下来却让我们大跌眼镜,这条蛇喷完毒液之后就很不仗义的把两个被淹没的蝎子晾在一边向我们逃来。
后面的尸体依旧如潮水一般爬行过来,我和浩子也立马提腿就跑,那条蛇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我们身旁和我们并肩而行,到了那个裂缝处第一个停下来往里面爬行而去,我和浩子本来在路上还犹豫是往里走还是从裂缝进去,往里走明显是条死路,而这里面又不知是什么样的情形。
然而此时涌上来的尸群已经轮不到我们多做思考了,我见这条蛇已经先我们而往里去也咬了咬牙豁了出去,迅速跟在后面往里走,后面的尸群在外面停顿了一会但也只是一瞬间就侧着身子跟了上来,由于这裂缝极其狭窄我们和尸群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只有前面那条蛇不受影响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在心里诅咒着这不太不够义气的蛇,后面的尸群由于像蛇一样在爬行虽然速度受了影响可仍然比我们快上许多,浩子走在最后面不停催促着我快点,可这裂缝如此狭窄几乎都贴着我的鼻子而行,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我想快也快不了啊。
前面依然黑黝黝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这个狭窄的通道还有多远,后面梭梭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得我头皮发麻,而那蛇也不见踪影,几分钟之后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几乎已经碰到浩子的脚了。
浩子一边拼命往里挪一边用脚狠狠地踢最前面那具尸体,可那具尸体却丝毫不受影响,因为他们早已没有了感觉,只是被控制的行尸走肉而已,我看着浩子面临的处境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只能尽力加快脚步。
正在这时,我脚下一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直直的向旁边倒了下去,直摔得我眼冒金星,全身发痛,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发现已经可以能完全伸展身体了,难道已经从那裂缝走出来了?
想到这我心里欣喜若狂,也顾不上看周围的环境赶紧招呼浩子,抬眼望去浩子却夹在了里面,裂缝口离地面大概一米多高。
浩子对着我恐惧的大声喊道:“小戎,快,快他妈救我。”
他话音刚落,一双灰暗干枯的手猛地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腿上也有一双手死死地抱着,由于裂缝的狭窄,浩子空有一身本事却施展不出,身子竟慢慢的往回退去。
浩子急得满头大汗长长的伸着手臂,我立马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用右脚蹬住石壁不让浩子继续往回缩,我没想到这些尸体虽然已经干枯力气却这样的大。
这时,抱住浩子腰际的那具尸体竟慢慢地抬起了身子,干枯狰狞的脸大张着嘴如同活人一样朝浩子的脸靠拢,只剩下空洞的两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带着恶毒的笑意一般,我全身发寒差点松开了手,手上的力气刚一松浩子立马又被拉回去了一点,我赶紧抓稳不敢再有丝毫松懈。
浩子也拼命的朝我这边挤怎奈何通道狭窄根本使不上力气,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想不出任何办法,如果这样耗下去我们的力气早晚会用尽到时候可就一切都完了,此时就如同运动会时的拔河比赛一般谁要是先松力那这边就输了。
浩子作为绳子的手臂由于受两股力拉扯疼得他直吸冷气,我是不是该放手?趁我还有力气不然等我用尽之后不光是浩子连我自己也得搭进去,不是我不救浩子是我确实无能为力,要是我们两个都折在这那我们一路上经历的九死一生就彻底功亏一篑了。
假如我现在放手的话,浩子还能成为一个缓冲为我继续往下走争取了时间,即使他会死,但我们这一趟却不会白来,那这一切也就会变得有意义了。
不行,浩子是我的兄弟,几次三番的救我,更是无怨无悔的陪我进来,如果在这样的时刻我抛弃他的话那我岂不是猪狗不如。但我现在也实在是想不出救他的办法啊,对了,还有那条蛇,它或许会有办法,它的毒液那么霸道正好是这鬼头蛇的克星。
可是自从进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它,电筒光所照之处没有身影,而照不到的地方却又是一片漆黑。他妈的这条蛇到底上哪去了?
我的手渐渐的没了气力,而那个向浩子脸靠拢的尸体此时整张脸已经与浩子的脸贴在了一起,从他大张的嘴里开始慢慢地爬出了一条鬼头蛇,这条蛇一出来就向浩子的脸爬去,可是却又十分害羞一般在浩子的脸上缩着身子,这蛇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黏液,使它在浩子的脸上犹如在平地一样。
它缩了一会然后猛地朝浩子的嘴钻去,我喊了一声“小心”,浩子也早已察觉,虽然由于手臂被撕扯整张脸皱成了一团,嘴大口的吸着气,可他一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立马紧紧地闭上了嘴。额头上因为使劲和疼痛布满了汗珠。那鬼头蛇如同猪拱食一般死力的向浩子的嘴里拱去。
而那具尸体还在继续往外吐着鬼头蛇,现在浩子也将面临像我之前那样的危险境地,然而那个时候还有老王头现在又会有谁来救我们呢?
转眼间浩子的脸上就爬满了四五条鬼头蛇,嘴上就仿佛长了好几条胡子一样。浩子的眼睛里布满了恐惧,然而在这恐惧里面还有同样强烈的求生欲望,这样的欲望让我放不了手。
我一定要救你出来,浩子。我的手上终于没有了气力。但我仍然不放手,因为我知道我一放手那浩子就彻底没救了,即使是假装的一点希望也要让他存在。浩子开始慢慢朝裂缝里面滑去,他眼里的恐惧和绝望也越来越浓厚。
“不!”我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但这起不到丝毫的作用,眼见浩子慢慢的滑了进去我也开始绝望起来,难道,就真的这样结束了么?
就在这当儿,一道液体闪电般的从我眼前划过,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抱着浩子腰间的手上,那手一接触到液体就如触电一般立马缩了回去,虽然一时间我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手上的压力却大减,于是我立刻几乎疯狂的往外一拉。
但浩子却惨叫一声,由于浩子的脚还被一具尸体死死的拉着,浩子的上半身从裂缝里倒了下来而腿部还在裂缝里面,我彻底没有了气力,见浩子已经脱险,我瘫坐在地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但没想到变故再生,浩子刚一倒下来又再次往裂缝里面滑去,我此时根本来不及也无力再去拉他了。
正在这时,一条蛇猛地窜进了裂缝里面,刚一进去浩子的身体就硬生生的停住了,我赶紧抱住浩子往外拉了过来,由于我身上已经没有了力气,浩子的整个身体刚从裂缝里面出来我们两个就瘫倒在了地上。
我气喘吁吁地对浩子说道:“没事啦。”
然而浩子却没有任何回应,不知何时浩子已经昏迷了过去,我看着浩子干净的嘴角,想起了刚才他的惨叫声,一定是他张嘴叫唤的时候他嘴上的鬼头蛇全部钻了进去。
想到这我赶紧把浩子推开退了几步,靠在墙边瑟瑟发抖,死死地盯着昏迷不醒的浩子,没想到最后会这样,本来以为没事了可最后却闹了这么一出。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浩子真被控制了那我岂不是也难逃这样一个下场,可现在我连逃得力气都没有了,忽的一个东西猛地从裂缝里落到了我的面前。
由于神经紧张我几乎吓得尖叫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条眼镜蛇,我长出了一口气,对了,有这条克星般的眼镜蛇也不怕浩子被控制了,就怕这条不靠谱的蛇又自己走了,好在它只是盘踞在我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人事不省的浩子。
这时巨大的沙沙声再次响起,就在我的头顶前方三个干枯狰狞的脑袋出现在我面前,我这才想起这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可有上百具,单凭一条眼前的蛇是不可能全给摆平的,果然现在它们又涌了上来,我连滚带爬的从石壁边爬了开去并向前方爬去。
我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愿被这样的东西给控制住,刚爬出几米猛然响起了那条蛇,不行,一条蛇肯定不会是那么多尸体的对手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也得给它说一声让它也赶紧离开。
于是我又爬了回去,然而眼前的情形却让我不敢相信,那些尸体只是呆在裂缝口边却没有一具从里面爬了出来,而那条蛇也只是扩开肋部全神戒备的看看浩子又望望那些尸体并不攻击,这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它盘踞在这里,那么多尸体居然没有一具敢爬进来。
那为什么之前在外面却没有这样的威慑力?或者说此时我们的呆的地方,那些鬼头蛇不敢进来。想到这里我看向浩子,现在他的肚子里可全是鬼头蛇,如果真像我猜的那样那浩子或许会没事。
然而此时浩子既没有像之前被控制的那些人一样全身肿胀,却也没有醒了过来,依然如同熟睡了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正在这时,浩子的身体猛烈地抽搐起来,我一惊赶紧往后爬退了两步,陡生的变故也让那条蛇吓了一跳,只见它吐了吐信子嘶叫一声开始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浩子。
浩子在地上扭曲了一阵然后趴到地上嘴一张就开始呕吐起来,很快,缠成一团的鬼头蛇带着只有胃液的呕吐物从他嘴里滚落了出来。我一阵恶心但心里的石头却落了地不由得感到宽慰。
难怪在裂缝口处的时候,那些尸体拼了命的把浩子往里拉,要是他们不拉浩子而是全部涌进来的话我和浩子估计都难逃一劫,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让这如此诡异恐怖的鬼头蛇也这样忌讳。
肯定不会是面前的这条眼镜蛇的功劳,要是它的话之前在外面也不会跟我们一样狼狈而逃了。那吐出来的鬼头蛇一落到地上就疯了一样想往裂缝里面爬去,而在裂缝口的尸体则大张着嘴仿佛在迎接它们一般。
一直盘踞在那里的眼镜蛇猛地喷出一小股毒液,那些鬼头蛇一碰到毒液就歇斯底里般的在地上扭动起来,转眼间就化成了一块块黑炭。我见浩子已经没有了威胁立马爬过去扶住浩子。浩子的眼睛紧闭嘴角还带着一些呕吐的残留物,既然已经没事了怎么还不醒?
老王头说过鬼头蛇同样剧毒无比,如果人的身体里被它钻了进去,它会很快的在里面吐出毒液,把人毒死之后控制他的身体,难道那些鬼头蛇已经在里面吐了毒液?
想到这我差点就哭了出来,我颤抖着手把手指放在浩子鼻子底下,好在还有呼吸,但是很微弱,几乎只有出的气,我见这样也终于顾不得恶心猛地把浩子的嘴瓣开给他做人工呼吸。
然后又使劲的掐了掐的他的人中。就在这时浩子猛地睁开了眼睛直起身猛烈的吸了一口气。他终于醒了。
浩子眼神迷茫的朝我看了看然后抬起眼看向还在裂缝处停留着的尸体,刚一看见就恐惧的尖叫一声直往后退,我从没见过浩子像这样的害怕,赶紧拦住他对他说:“没事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进不来,再说了咱们还有这条眼镜蛇呢,它可是这些东西的克星。”
浩子这才慢慢的平复下来。见到浩子已经没事了我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一放松就感觉到全身剧痛无比,疲劳和饥饿轮番的折磨着我。刚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一阵惊恐的喊叫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废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的手?”
原来是浩子,听见他的喊声,我赶紧靠过去,浩子捂着他的左手带着哭腔喊道:“到底怎么回事?我这只手为什么使不上力气?”
我从地上捡起手电筒照过去,只见浩子的肩膀处一片淤青如发酵的面粉一样肿得老高,一定是筋肉和里面的骨头被拉伤了,像刚才那样拉,不被拉伤才怪呢,难怪最后我使劲一拉的时候浩子会惨叫起来。
其实以浩子在那样的部队里面呆了这么几年这点伤绝对不会让他惊恐成这样,主要是那些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本就十分恐怖,而刚才浩子就几乎变成了这样,饶是在胆大的人在鬼门关走上一圈更何况还是这样的死法谁都会被恐惧给控制住。
刚才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放手了,假如当时我放弃掉浩子一个人逃命的话,那现在会是怎样的结果我实在是不敢想象,恐怕即使是做了鬼浩子也不会放过我的。
想到这我脸颊一阵发烧。根本不敢抬眼看着浩子。他自然不会知道我当时心里的想法,不然还不杀了我。
我说你的手还有救,只是被拉伤了还没有断。浩子又才慢慢平复下来。可是如果不做处理,浩子的手恐怕并不乐观,但现在我们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急救的东西,这可怎么办?这个时候浩子突然在我耳边决绝的说:“我的手没事。不用担心我。”
浩子语气的变化让我愣了一下。浩子果然是浩子,此时又变成了如之前那样的果决刚毅,一身是胆。
浩子见我担心的神色笑了笑,说道:“这点伤算什么,老子在部队的时候有一次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差点连命都给搭进去还不是挺过来了,你以为都像你这样的龟孙啊,再说只是左手嘛,多大点事。”
浩子说到这儿由于手臂突然的剧痛变得呲牙咧嘴后面的话也就没再说下去了。看到他这样我心里终于宽慰下来,只要正常了,只要走出了恐惧,那他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浩子,有他在,我又怕什么呢?
在裂缝口的那些尸体也终于慢慢的退了回去,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次总算又死里逃生,只是不知道后面还会遇到些什么诡异的东西。
浩子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说:“这里面什么气味,怎么感觉好像在烤肉但却烤糊了?”
由于刚才一直顾着与鬼头蛇缠斗根本就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此时听到浩子这么说,我闻了闻,果然,好大一股糊味,同时还有一股腐臭的霉味,我赶紧端起电筒往四周照了照,这是一个几乎可以容纳上百人的大厅。
在裂缝的正对面是一个如床一般的石台,而在石台上则躺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犹如熟睡一般,在白色的电筒光照耀之下,她的肌肤如雪,和活人一样闪烁着晶亮的光彩,嘴唇却鲜红欲滴恍若一朵翠艳的玫瑰点缀在一片纯洁的百合之中。
这样的美貌即使放到现在那些由化妆品和整形手术之中的美女里面也绝不输上一筹,她的身上穿着明显的土家族服饰,滚着三道花边的左襟大褂,下身则是镶边的八幅罗裙,衣服上缀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银玉石,在光芒中璀璨夺目,我几乎看得呆了。
但是面对这样的情景我和浩子绝不敢上前一步反而觉得通体生寒,因为我不会相信此时躺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活人,这个女人不知道在上面躺了多久现在却仍然如同生还着一。
虽然在古代同样有各种各样的防腐之法,但能像此时我们面前的这个女人这样栩栩如生则不多见,更何况这个大厅里除了这具尸体之外地上横七竖八的还躺着七八具尸体。
其他几具已经成了干尸但是有三具尸体显然是刚死了没多久,而那烤肉一般的味道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因为这三具尸体确确实实的被烤熟了,可以说已经彻底给烤糊了,就像被闪电击中的人一样,他们的尸体此时还冒着白气,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几乎吐了出来。
浩子也是皱紧了眉头,他紧紧盯了一会突然走过去俯下身用手碰了碰那三具尸体中的其中一具,我不知道他要干嘛正想问他,浩子已经先说了出来:“这火好奇怪。”
我被浩子的话说的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浩子不等我问就开始解释起来:“这些尸体还冒着白气说明刚变成这样没多久,我们看到这尸体是被火烤成这样的,那他们身上的温度一定还很烫,但是我摸上去却只是冷,就像冬天的冰水一样。”
浩子说完满脸狐疑似乎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我被浩子说得心里发毛忍住恶心也上去用手碰了碰,这下换着我不敢相信了,浩子说得没错,尽管这三具尸体还冒着如热气一样的白气,但是摸上去却如冰窖一般。
不可能,这不科学,哪有人被火烧死之后身上却冷成这样。可他们的样子明明就是被火烧成这样的。这里面当真是越往里走越诡异。我面色一变立马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走。这一路上邪门的事已经够多了,能躲则躲。”
浩子也赞同我的观点立马跟在我的后面找出口。然而我和浩子转了一圈却傻了眼,因为这个大厅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出口,这也他妈的是条死路!我和浩子不甘心的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那个女人和石台周围,其他地方连个老鼠洞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我不相信这里没有路,周围死了这么多人说明往里走的入口一定是在这。可是它又在哪里呢?难道在那个女人四周?
浩子显然和我想得一样,不约而同与我朝那女人望去,但是我们却一直没敢近前,不知为何,这个女尸尽管美艳如此但却散发出一种让我们入骨髓的恐惧,仿佛闭上的眼睛隔着眼皮正死死的盯着我我们一样。
再加上周围的尸体死得这么古怪,更加说明这具女尸恐怕邪气得狠。但是现在我们进退维谷,如果从裂缝处原路返回的话,那外面可有一大群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在等着我们呢,但不找到入口,我们饿也会饿死在这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浩子说:“你受了伤跟在我后面,我去检查这具女尸周围,如果有一点异动立马出手,咱们可不能被这古怪的火给活活烧死。”
浩子本想也上去搜查但他知道现在自己不方便,再说如果旁边没有盯着的人,要这女尸真有古怪那可就麻烦了。于是浩子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说:“你放心去找,要这女尸真有问题我绝对不会让你处在危险之中。”
听到浩子这样说我放下心来,浩子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的话比什么都值钱。
于是我慢慢的向女尸靠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祈祷着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每前进一步我心里的恐惧也增加一分,如果她只是一具干尸我倒不会很怕,可偏偏就像活人一般,如果在一个诡异的环境里出现一个平常的东西反而是最诡异最可怕的。
这具女尸就是这样的存在,我咽了一口唾沫,眼看就马上挨到女尸了,周围也是寂静到了极点,我心里紧张得几乎快爆炸一般。
突然一阵“嘶嘶”声猛然响起,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但这声音并不是这女尸发出来的而是从我们后面传过来的,我和浩子齐齐转身,手电光朝着声音的源头照去。
狗日的原来是那条蛇发出来的,此时它盘踞在两具靠在墙上紧挨在一起的干尸面前,扩张着肋部,吐着信子发出警告般的“嘶嘶”声。
我眼皮一跳难道这些尸体也有古怪?现在我和浩子也顾不得再去检查那女尸了,而是慢慢靠近那条蛇,它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那已变成干尸的两具尸体死气沉沉的躺在那,由于之前受到外面尸体的影响,此时我总觉得这两具尸体会马上跳起来向我们扑来。
我心里发毛全神戒备注视着,可他们依然一动不动,那条蛇也仍然只是“嘶嘶”的警告着,浩子发了狠,说:“小戎,你身上有火机没有,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既然这两具尸体身前是被烧死了,那老子就再烧一遍,看他们还能翻什么浪。”
我还没回答,突然两具尸体瞬间朝两边倒下去,一个东西猛地从尸体中间冒了出来,我和浩子一惊正准备出手,那个东西却一下跪在了我们面前,嘴里发出如耗子一般的尖声,这声音里面还带着哭腔:“饶命饶命,可千万别点火,你看看我不是出来么?两位爷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
我和浩子定睛一看,嘴里同时骂了一声:“我操”,这居然是老朱那个狗日的。我和浩子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样一个场景。不过心里却高兴起来,老朱在这的话,那兰石林他们肯定也在这里,这条路说明没走错。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冷笑一声:“咱们真可是冤家路窄啊。”
老朱听到我的话面色一变哭丧着脸说:“戎爷,以前的事是我瞎了眼睛,您就大人大量不要再计较已经过去了的事。”
“说得轻巧,我记得在遭遇虎群的时候你的那几下大耳光可扇得够给劲啊,后来也不停的想让项龙杀了我,还好我命大,这些事我可是想忘都忘不掉。”
我刚说完,浩子就突然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正好踢在老朱脸上,立马他的脸上像开了染坊一样,被血和地上的灰涂成了一片,老朱从嘴里吐出两颗牙齿一时间懵在了那里,浩子又想来上几脚,我赶紧拦住他说:“别把他给打死了,我想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先问完话。”
浩子见我这么说停了下来不过立马又冷冷的说道:“要问话简单,我可以把他的手脚给废了,只要不死就行,也可以避免他耍花招。”
我没想到浩子这么狠,有点于心不忍,但这老朱也不是什么好鸟,而且诡计多端,如果不采取点极端措施或许还真会着了他的道,况且浩子也是在为我出气。
于是我不再拦着浩子。浩子看我松了手狞笑一声朝老朱走过去。老朱见到浩子这样早就被吓破了胆又再次跪倒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边磕边哭着说:“浩爷,你就饶了我,我这人贱不值得你动手,反而脏了你的手,你们想问什么,我一定言无不尽,你们千万不要废了我的手脚,戎爷,我上次是吃了豹子胆,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自己扇自己,三十个?不不不,三百个也行,我不光告诉你们所有的事,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入口在哪?”
浩子却不停步,嘴里含着冷笑说:“先废了你同样能让你说出入口。”
老朱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退,此时已经退到了石壁边上,见没有了路浩子也依然不放过他,猛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细短的匕首,浩子看也不看轻蔑的说道:“怎么?还给老子动了刀,就你这狗东西,手里就算拿着枪老子也不怕。”
但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老朱却把刀抵在了自己脖颈上,恶毒的吼道:“那我如果死了,你们就什么也得不到。”
浩子这时终于停下了脚步却像看戏一般看着老朱,笑着说:“行啊,那你就给老子划下去啊,还省得老子动手。老子倒要看看你这狗东西会不会自杀。”
老朱听到浩子这样说愣在了那里,一时间自杀也不是不自杀也不是。浩子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个狗日的没这胆,那老子就来帮你一把。”
说着就打算欺身而上。我赶紧喊住浩子,虽然这老朱做人阴险,但还不至于处死,况且自从进山之后就仿佛陷入了一滩淤泥里面,无论怎样走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秘密粘着你。
老朱作为上面的人一定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如果老朱真豁了出去自杀了,那以后我们该找谁问去,还有一个原因浩子虽然厉害,但现在左手不能动,万一着了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浩子停下身子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戎啊,你还是太善良了。”
说完就退后了两步,老朱见浩子终于退了下去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对着我一阵媚笑说道:“还是戎爷大量。”
我冷冷的说:“少废话,现在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
我话还没说完老朱就像捣蒜泥一般的点着头。
上面的人原来还有这种没骨气的人,真不知道这老朱是靠什么进入上面的。
“这是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兰石林他们呢?你说你知道入口,那入口在哪里?”我直奔主题。
老朱听完我的问题立马一副哭丧脸,同时还有让人心悸的恐惧之色,老朱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那石台上的女尸说:“入口就在那尸体下面,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只晓得入口在那里面,至于兰总,他们已经下去了。”
“既然他们已经下去了,为什么你一个人还呆在这里?除了你之外兰石林身边还有多少人?”
在手电筒惨白的灯光下,老朱一脸恐惧,脸上面被血和泥弄的模糊一片,嘴角还不停的渗着鲜血,显得惨不忍睹,老朱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想用手擦一擦但刚抬起来,浩子阴冷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这是老子赏给你的,你要是敢擦掉,老子马上再来一脚。”
老朱打了个哆嗦已经抬起的手在胸前晃了两晃又放了下去,我在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啊,狗日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我也不想呆在这上面啊,当时混乱一片,兰总他们身手好先下去了,却把我给丢在了上面,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外面有那些东西我又不敢回去就只能呆在这里了。至于兰总他们还有多少人,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兰总,鬼三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刘铁匠和老王头?”
没想到我还没说完老朱就一脸火气的骂道:“刘铁匠那个遭雷劈的,本来我被留在了上面看没办法下去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刘铁匠突然从那裂缝里面出来了,他让我帮他一起把女尸弄开然后下去,没想到最后关头他来了一个过河拆桥,枉我聪明能干一世最后居然栽在他的手里。”
“那你有没有看到老王头?”我赶紧问道。
如果刘铁匠已经下去了那说明在外面的时候老王头没有打过刘铁匠,只是不知道老王头怎么样了。刘铁匠对老王头那样仇恨如果刘铁匠赢了那老王头会是怎样的下场?
想到这我心里忍不住的担心,只希望老朱也看到了老王头,但老朱只是摇着头说:“没看见,”反而问道:“老王头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听见老朱这么说我心底一凉,看来老王头是凶多吉少了,狗日的刘铁匠还真是小瞧了他,还有老王头也真是的不是他的对手还充大,现在好了躲了那么多年还是栽了。
虽然老王头与我们没有太多的交接,但是自从进山之后老王头数次救我们于危难之中,浩子尽管和他不对眼,但我们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想到这我忍不住一阵悲伤,我看向浩子,他也是一脸凄惨和愤怒,仿佛在说:“刘铁匠,你要是落在老子手里,绝对没有你的好日子。”
为了转移悲痛我继续问道:“这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三具尸体刚死没多久肯定是兰石林的人,既然入口就在那里,你为什么不去打开?”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个一到这里就自燃了。”
“自燃?”我和浩子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对于自燃我不是很了解,不过以前看到过这种报道,就是自己身体突然很诡异的从内向外燃烧起来,还有更诡异的,有些人自燃之后整个身体都已经烧成了黑炭但穿的衣服却完好无损但是一个人自燃的概率实在太小了。
从有报道的第一起到现在也不过上千例而已,更何况是三个人一起自燃了,不对,除了这三个人还有五具尸体虽然与这三具不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但他们的样子死因恐怕是一样,就像在一个洞穴里有八个人全中了一等奖的彩票,不,比这个概率还要低,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就算要自燃从进山之后这么长段时间没有发生偏偏全都是进到了这个大厅自燃了,要么是这个石洞大厅有问题,要么就是老朱在撒谎。
老朱看到我们脸上明显的不相信,害怕浩子发飙,又立马说道:“兰总说可能是老王头之前动了什么手脚,你也知道老王头是玩什么的,还有那具尸体不知道里面灌了些什么东西,没两个人根本就搬不动。”
老朱的话刚说完浩子就突然冲上去给了他两耳光,“你他妈到底有没有智商啊,这三具尸体如果说是老王头下的手,那其他的尸体呢,看他们的样子死了有些年头了,而且与这三具尸体是同样的死法,难不成也是老王头下的手?你个狗日的再敢不说实话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老朱被浩子一吓立马跪倒了地上带着哭腔说道:“浩爷,我真没骗你,兰总也是说可能,或者是这洞里环境特殊,有些人一到这里可能就会这样但有些人就不会,再说了,老王头守这座山守了这么多年,这批人说不准是他上一次动的手,不然这次进山我们也不会把刘铁匠请出来,因为只有他能对付老王头。”
看着老朱的样子也不像骗人,难道这几个人真的是老王头动的手?刘铁匠说过蛊术能杀人于无形或许还真是的。那为什么之前那么久都没事?一到这里就出了事,难道这个地方环境真的是比较特殊,老王头下的这个蛊只能到这里才能有效?
我脑中一团乱麻,老朱说得也有道理,老王头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年,肯定不会光只针对兰石林这一次,那上次进山就是在93年的时候就是我父母所在的那一次,如果这些尸体是那个时候的,我父母可能就在这些尸体里面,这样的话我父母就可能是老王头杀死的。
但我立马否定了,如果老王头能对我父母下手那干嘛却数次救我和浩子,这显然说不通再说了,我父母进山那一次都是基于兰石林的话,兰石林还说过除了第一次那个德国探险家之外一直到93年的时候中间没有一个人进入到过这里面,但是这次我们进来之后外面的那些红军尸体怎么解释?
兰石林的话看来根本不能相信,甚至对于这座山是武落钟离山我也开始怀疑了起来,因为面前的这具女尸身上的穿戴绝不可能是廪君那个时候的服装。
要知道廪君生活的年代还是氏族社会比黄帝都还早了几百年,几乎跟原始社会没有太大的区别,怎么会有这么发达的服饰,况且这要真是武落钟离山,那廪君所建之都夷城也应该在这里面,但是谁会把都城建在洞里。
想到这我问道:“这座山根本不是兰石林所说的武落钟离山吧,这里面也根本不是廪君所在之地。”
“当然不是。”
我一说完老朱就立马说道:“谁他妈会这么傻逼把都城建在这里面,再说了郦道元的水经注上面就说过,夷水东经难留城南,城即山也,独立峻绝。不止如此,北宋的太平寰宇记,还有晋书以及当地很多的县志都记载着武落钟离山位于夷水之东,而这牛头山则处在夷水西面怎么可能是武落钟离山,至于这座山里面的物体是谁建筑的到现在也还没人敢确定不过有一点却可以肯定,就是那件东西确实是在里面。”
“你他妈说的什么东西?”浩子问道。
“是不是起生鞭?”老朱还没说完我接道。
老朱一脸惊愕的望着我,显然他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浩子皱了皱眉头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小戎,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而是示意浩子先别管这个,后面再给你说,如果这并不是武落钟离山,那起生鞭怎么会在这里?而外面的那些白虎雕像显然与廪君一族有莫大的联系,难道是他的后人?那为什么又会在里面建一座城池呢?
从之前的那张民国报纸的内容来看,这里面显然有一座城市,如果仅仅为了把复活之鞭放在里面那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完全没必要弄这么大的一座工程,我把我的疑问说给了老朱,他作为上面的人或许会有点资料。
但他却也只是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上面对这座山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因为进来过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人活着出来,即使有出来的也不是疯就是傻了,只知道这东西是在这里面,如果真要弄清楚也只能进去才能知道、”
本以为老朱应该能知道一些没想到也跟我们一样,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一切只有等进去了才能弄清楚了。
现在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那条蛇自从老朱出来之后就一直懒洋洋的盘踞在一边,我见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就赶紧招呼浩子说那咱们就把那女尸搬开下去吧。
浩子点了点头指着老朱问道:“那他怎么办?”
这倒是个难题,如果我们正搬的时候老朱突然下手可就麻烦了,这小子心地歹毒,但是刚才一直很配合我们对于我们的问题几乎是知无不尽,现在说要废了他也说不过去,身边又没有绳子。
正犯难得时候我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怎么忘记了这条蛇。
想到这我把头俯下看着盘踞在那里的蛇讨好的说道:“蛇哥,十分感谢你救了我们,本不应该麻烦你的,不过现在我和浩子要去把入口弄出来,而旁边的那个家伙一肚子坏水我们怕他打什么主意,所以请你在帮个忙,帮我们看着看着他,要是他要有什么动作,你尽管下手。”
这条蛇从遇见倒现在,就仿佛一个人一般有着灵性,两次救我们于危难之间,所以我想我说的话它应该能听得懂,谁知道我说完之后它却依然是那副样子一动不动,就好像从一个人又变成了一条蛇一般。我和它大眼瞪小眼,这下我傻了,他妈的不会在这关键时刻这条蛇不顶用了吧。
正在我还想再说一遍的时候,老朱突然说道:“戎爷,你要是不相信我要不这样咱俩去搬这女尸,浩爷在旁边看着,再说了浩爷的左手好像受了伤,而那女尸又是出奇的重,恐怕……”
老朱还没说完就一声惨叫,浩子边踢他边骂道:“你个狗日的,还敢瞧不起老子,老子就算两只手都受了伤也他妈的比你强。”
老朱在浩子脚下连连哀嚎,我赶紧让浩子停下,老朱说得没错,浩子左手现在根本不能用,如果让老朱和我一起搬尸体,既能看住老朱让他耍不了花招,又能让浩子休息一下,岂不是两全其美。
浩子听见我这么说也不再反对,右手那上手电筒沉声:“那就由你和老朱去搬尸体,我在旁边看着要是这龟孙敢耍诈老子立马废了他。”
决定好之后我和老朱慢慢朝女尸靠近,浩子则举着手电为我们照明,这手电的光芒此时也变得十分的微弱,看来里面的电量马上就要用完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本来心里还有无数的疑问却没有问老朱,如果手电灭了的话我们几乎就会成了一个睁眼瞎,到时候老朱要是趁此机会突然出手我和浩子可就难弄了。
此时我和老朱已经走到了女尸身边,女尸依然还是那副仿佛安详睡眠的样子,精致绝妙的轮廓,白皙的肌肤,鲜红欲滴的嘴唇,在灯光的照耀下宛如仙子一般,又如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老朱看着连连称:“多漂亮的一个女人啊,要是让我娶上这样一个老婆。死都无憾了。”
说实话尽管徐苗苗长得也很漂亮但是如果和这个女人作对比的话那就宛如是那屋瓦比美玉了,长这么大,不管是现实生活中还是电视上我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
这要是还活着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我想起了19世纪的英国大作家王尔德,别人评价这个男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见到他都会被他迷住,而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恐怕也是这样,在这个女人面前,嫉妒都显得那样的若无其力了。
老朱这样说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我还是调侃了他一下,“你要是愿意那你可以把她带回家,我和浩子都没意见。”
老朱听我这么说尴尬的一笑,说道:“死了的东西再漂亮也不顶用,我口味还没那么重。”
我切了一声说:“少他妈废话了,赶紧的。”
没想到老朱却继续说道:“戎爷,你看这女人身上这么金银配饰,说实话随便弄几件出去,那肯定能大赚一笔,因为这些金银不光是有货币价值更有古董价值,我觉得最好是把这个女人包括她的衣服都给拔下来,如果是整件的话,那这价值可就不可估量了,可惜我们身边没有专门的器械,人手也不够,说实话最值钱的还是这具尸体,你看她好像根本是在睡觉一样,要知道一具木乃伊都价值连城,前两年马王堆出土的湿尸一出现就轰动了全世界,在我看来,这具尸体的价值完全不输于那湿尸,这要是能弄出去绝对又是一件考古界的火山爆发,现在这尸体没法弄,但她身上的衣服配饰留在这里毫无意义不如拔下来,到时候你们要大的,给我给几件就行。”
我见老朱不仅没停下来反而说得滔滔不绝,越说越来劲,眼睛一瞪骂道:“你他妈不是上面的人吗?怎么,上面的人也差钱?现在连死人钱都要赚,小心出去遭雷劈,狗日的,还不快搬。”
老朱见我完全没这打算失望的叹了口气,轻声嘟囔了两句就没再说话了。
其实我嘴上虽然说得大义凛然,但看着这些在光线下熠熠生辉的金银玉石也是两眼放光,老朱说得对这些东西留在这里也是烂着,如果只有我和浩子两个人在这里的话或许还真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有个老朱,最紧要的是浩子手上的电筒光线已经越来越暗了,再拖下去到时候彻底灭了有老朱这个家伙在这里估计是走一步都得提心吊胆的。
我心里早有打算,这电筒支撑不了几分钟了,我肯定不会让老朱跟我一起下去,我也决定学刘铁匠,来个过河拆桥,反正老朱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把他丢在上面已经对他够仁慈了。
想到这我在心里阴笑两声。我和老朱开始把手把手放在了女尸身上,他抬的头部,我抬脚部,刚一碰到女尸我就几乎立马缩了回来,我从未碰到过这么寒冷的东西,仿佛极地的冰雪,直直的透入人的骨髓,这诡异的冷让我心下一阵慌乱,这女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是尸体也不可能这么冷啊。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老朱却仿佛无事一般,笑嘻嘻的望着我,浩子见我面色有异问道:“小戎,咋啦。”
我镇住心神说:“没事。”然后对着老朱说:“开始吧。”
于是我喊道:“一二三,起。”
由于之前老朱说过这尸体极其重,因此这一下我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然而下一刻我就傻眼了,老朱那边纹丝不动我这边却差点把尸体下身抬过了我的头顶,身体由于惯性险些就扑到了女尸身上,好不容易才把身形稳住,这尸体的重量跟普通的尸体没什么两样。
我和浩子上了老朱那个狗日的当,我心里一阵窝火,正想上前找老朱算账,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手电筒居然在这个时候彻底灭了,我成了睁眼瞎,也不敢再向前。
正准备喊浩子突然腰上一痛,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去,不偏不倚正好扑到了石台上,身子刚停下来就一股渗人骨髓的寒冷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恐惧起来。
因为我身下就是那具女尸,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这时腰侧又是一痛,整个人就从石台上翻滚了下来,但是让我崩溃的是不知道那女尸身上的什么东西把我给缠住了,此时和我一起滚了下来。
刚才是女下位现在直接变成了女上位,而她的脸也与我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我哭的心都有了,浩子在旁边慌乱的喊道:“小戎,你怎么啦?没事吧。”
我现在冻得直打哆嗦,恐惧的回答:“我们上了老朱的当,他现在还在这周围,小心。”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我对浩子的问题感到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记得啊,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浩子挂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四楼的时候地板上柱子上到处都是一指厚的灰,可在同样的房子里这三楼却好像从没住过人但是天天有人打扫一样,你那读过大学的脑袋难道连这点都没发现?
我没理他的损话而是说道:“不光是三楼这栋房子除了四楼正常以外其他楼层都是这样。”
这楼明明已经存在了这么久可却好像刻意有人保持这样干净,难道这里面还住着人?然后天天都在打扫这些楼?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继续说道:“之前找你的时候我把这吊脚楼的所有角落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原因。”
浩子见我早就已经发现了尴尬的咳了一声不再说话默默地朝楼下走去,我也立马跟了上去。
第三楼还没下完一阵枪声突然凭空响了起来,在掉一根针都能听到的环境里突然冒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和浩子都是一惊但同时迅速的朝楼下跑去。
这声音几乎近在咫尺,只有兰石林的人带着枪,可是他们为什么返回到了这里?难道已经把东西拿到手了?
顾不得我们多想,刚到大门外我们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可是奇怪的是,刚出了门这枪声却突然戛然而止,如果不是这火药味我甚至会认为刚才只是我的幻听。
从我们一出了门四周就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就仿佛半夜站在一堆坟包中间,我手中的这点光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使四周显得更黑了。
刚才那枪声最多离这大门口只有五十米,要么是拿枪的人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躲了起来,这外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现在我们三个人都什么也看不到,完全是凭声音辨认位置,我现在喊出声不就暴露了我在哪里么?
此时我被女尸压着老朱要是继续动手我依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都怪我刚才一时间给愣住了才吃了老朱的亏,被他在腰上连踢了两脚,狗日的,等再抓到你比让你十倍奉还。
但我却多虑了,老朱并没有上前继续攻击我,反而是浩子的脚步声急速向我跑来,我开始把压在我身上的女尸慢慢的推了起来,这个时候才发现估计是我的衣服被她身上的配饰给绕住了。
我正准备把她推到一边,突然眼前一亮,我的眼睛再次能看到东西了,然而我宁愿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因为眼前的画面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不知道何时女尸的眼睛居然睁开了,而且离我这么近,那眼睛里面仿佛还含着浓浓的哀愁和怨毒,此时正死死的看着我.
她的嘴也是大张着,从里面正幽幽的发着诡异的蓝色光芒,我之所以能看见这东西正是因为这点光亮,然而这光芒却不能给人带来任何的温暖和安心反而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寒冷,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最深处。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女尸会这么冷了,一定是里面这发光的东西造成的,并且这蓝光还在迅速的向我靠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蓝光我就被一种莫可名状的不可遏止的恐惧给控制住了,甚至连躲开这蓝光的勇气都没有了.
此时这蓝光已经到了女尸的嘴唇边缘,眼看就要从嘴里出来了,我却依然呆呆的看着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蓝光猛然从我眼前消失,蓝光消失的瞬间,身上那无尽的恐惧和压迫也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身上那彻骨的寒冷,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拉了起来,原来是浩子。
女尸刚才被浩子一脚给踢翻了过去,浩子在我耳边轻声说:“没事吧。”
我彻底清醒了过来说没事,然而还没等我平复住刚才失魂落魄的情绪,女尸身上就满满的浮上来一点幽幽的蓝光,仿佛深夜的坟场中飘飘忽忽的鬼火。
浩子惊讶的说道:“那是什么?”
那蓝光浮在空中,此时我们才看清楚,那是一团蓝色的火焰,而在这火焰中间则有一只拇指大小的甲虫,这是什么东西?变异的萤火虫吗?
我在心里骇然,然而这个萤火虫却散发着浓烈的危险的气息让我和浩子慢慢地往后退去,好在只有一只,不管是什么东西,这么一只小虫子我和浩子对付它我想应该还是没有问题。
可还没等我庆幸,女尸嘴中如同突然喷出一道瀑布一般,无数只同样的虫子从里面飞了出来,在这样的黑暗中,这道蓝色的光柱闪烁着无与伦比的诡异的美丽。
一时间洞里蓝光大盛,我也终于看到了一脸恶毒阴笑的老朱,这个狗日的此时正站在那女尸身下的入口处,他离这些虫子很近但却避也不避,只是带着强烈的恨意笑着说:“这是业火,可以焚烧一切的业火,是从地狱最深处来的恐惧,这洞里的尸体就是被他们烧死的,我真想看看你们又是被怎样烧死。”
浩子一听到这话就喷着火骂道:“老子们被烧死了,你他妈的也别想逃掉,狗日的。”
然而虽然嘴上这么骂着此时看着眼前的一团团的所谓业火也是不敢近前,我和浩子可不想被这东西给烧死,于是又往后退了几步,没成想我们刚一动,那业火也动了起来迅速的朝我们而来,我操,不带这样的,我在心里骂道,这些虫子明明离老朱最近为什么却来攻击我们?
我实在想不通。老朱看业火向我们而来,笑得更欢了。我和浩子疯了一样的朝后跑,没多久就跑到了那个进来的裂缝前面,但我们可不想进那裂缝,谁知道那些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走没走。
于是我和浩子准备绕着洞壁跑,可没想到那些业火仿佛知道我们会这样一般竟散开成了一条线形成了一个包围之势,浩子忍不住惊奇道:“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还懂得围剿战术。”
我几乎都快哭了,现在被围剿的可是我们。
此时我们跑无可跑避无可避,浩子一咬牙说:“豁出去了。”
然后就带头钻进了那裂缝里面,虽然那裂缝狭窄离地几乎一米高,并且浩子的一只手受了伤现在根本使不上力,可浩子是谁,只见他用右手在上面一撑,整个身体就突然离地爬了进去。
我虽然两只手完好却没这样的身手,那业火越来越近我心下着慌竟试了两次都没爬上去,浩子喊了一声我操,准备把手伸出来拉我一把,然而伸手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此时对着我这边的却是浩子那一只伤手,这他妈不是坑我吗?
裂缝狭窄浩子又转不了身,我越急越上不去,此时业火几乎已经快要到了身后,我也没时间上去了,我见到这样,心里彻底失去了希望,双脚一软就瘫在了地上,恐惧绝望的看着朝我而来的业火,这样的恐惧让我连动都不敢动。
本以为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死法就是被鬼头蛇钻进身体里面,但现在我觉得被业火焚烧比那鬼头蛇还要让人恐惧害怕。
这才是真正最可怖最痛苦的死法。没想到的是我会经历这样的死法。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在心里悲叹,我把眼睛紧紧的闭上等着这最后的时刻。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然而等了好一会却并没有我想象的可怕的痛苦,我甚至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死没死,难道这业火一沾身就会瞬间死去?
如果真是这样死了那老天对我倒还不薄,那我现在是在哪里?地狱吗?真的有地狱?想到这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刚一睁开就青筋一跳几乎尿了裤子,只见眼前的业火都差不多挨着我的鼻子了,那刺骨的恐惧和寒冷让我都快要失去了知觉,
但那些业火却并没有再向我靠近,我从没想过会这么近的观察这地狱之火。美丽诡异的蓝色火焰里面是一只正不停地扇着翅膀的小甲虫,竟显得有一丝可爱,然而谁会想到它外面包裹着的这团鬼火却能立即置人于死地。
谁会想到它会是让人肝胆俱裂的死亡之虫。
四门四道罪人入,门开业火出来迎;铁汁焱焱流没膝,触处烟炎同时生。阿难,是等皆以业火乾枯,酬其宿债,傍为畜生。这是佛家《楞严经》对业火的描述和解释。
业火指恶业害身如火,亦指地狱焚烧罪人之火,可谁又会想到,业火会是这样,业火居然在阳世间也存在,可在这座诡异的大山深处的洞穴里,又何尝不是地狱。死在这里的人又何尝没有罪业。
此时浩子在我头顶喊道:“小戎,你没事吧,快说话啊。”
听到浩子没事我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但我却不敢出声,我眼前可是地狱来的祖宗,要是被它们扑到身上我找谁哭去。面前的业火只要再前进一根手指宽的距离就碰到我了,我强烈的屏住心神不让自己因为恐惧而抓狂。
然而在这样可怕的境地里我的大脑反而飞速的旋转起来,浩子在裂缝口处大叫大喊但并没有被业火攻击那说明就如鬼头蛇不敢进入这个石厅这业火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业火倒也不是无懈可击,可是它们为什么只攻击浩子和我而对离它们更近的老朱视而不见呢?
我想到老朱一直躲在那两具尸体里面,如果在我们刚进入这个大厅的时候突然出手的话可能我和浩子都会死在这里,但是他并没有而是一直躲在那里,刚才这业火才出现的时候老朱也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时我躺在这里,虽然业火身上发着火光,但是那个躺着女尸的石台之处却依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老朱现在还在不在那里,当时老朱就站在入口处可却并没有下去而是如雕像一样站在那里。
虽然嘴上说这话但身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想到这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对了,老朱站在那里没有动,这些业火边向正在后退的浩子和我发动袭击,此时我躺在这里也是一动不动,这业火虽然离我如此之近可是并没有向我扑来,难道这业火只攻击正在活动的物体?
老朱一定也是知道这个原因,所以才能如此大胆站在业火旁边,这老朱可真是步步为营啊,先让我们以为那女尸真的很重,然后使我和他两人一起去搬女尸,把最厉害的浩子丢在一边,中途不停地说些废话来拖延我们时间等着我们的手电突然熄灭。
看准我的位置在灯熄之时突然向我发动攻击,把业火给弄了出来,最后自己站在入口处静止不动,让业火攻击毫不知情的我们,同时把业火给引了开去。
我想此时老朱肯定在业火被我们引开后就已经从入口进去了,本想给他来个过河拆桥,不曾想现在过河的是他被拆了桥的反而是我们,这难道就是报应?
老朱站着不动嘴里却大声地说着话,但业火却没有攻击他,这说明业火对声音没有感觉,思考到这我心里一喜正准备出声。
浩子现在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因为喊了这么久我没有丝毫动静,浩子恐怕以为我已经遭了毒手,而同样正因为没有一星半点的动静这也让浩子不敢确认,心里还有一丝疑惑和希望。
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死法总归会有些动作从而让旁人知道的。我刚把嘴张开就立马打住了,现在业火离我这么近几乎都快贴了上来,即使它们对声音无感,但我发出声音时所产生的震动以及从嘴里出来的气体这么近的距离肯定会让它们有些感觉,如果这样的话我现在说话岂不是没事找死么。
但是我心里此时十分着急,浩子没有想到这一点又由于担心我在裂缝处大叫大嚷身体估计也在不停地动使这些业火全都聚集在周围与他僵持着。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得必须想个辙提醒提醒浩子,如果我们都不动的话,这些业火不可能会一直呆在这,等它们回到女尸身体里面就可以了。
我们进来之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业火也没有出现而我们一动女尸它们就出来了,这么说的话只要等它们进去了即使我们在这里面跳着广场舞也不会惊扰到它们。
老朱肯定开始并不知道会这样以为只要在这里面活动这些业火就会出现,所以一直用两具尸体挡着躲在里面,要是我猜的不错,等这些业火进入女尸身体里之后,只要我们动作够快从入口进去一定不难,况且刚才已经被我从石台上带了下来,我们根本就不用碰这尸体就能从入口进去。
可是浩子不知道他现在把这些业火全给吸引住了,我又不敢出声,这可怎么办?我一时间没了主意,正在这时一阵恐惧的尖叫刺进我的耳朵,我心里一惊,听出了是浩子的声音,难道他已经被业火攻击到了?
然而下一刻就否定我的这个想法,因为浩子喊道:“这些狗日的尸体原来根本就没有离开,看来老子今天也栽在这里了,小戎,你要是死了,我陪你。可笑的是,现在有两种死法,小戎,你觉得哪一种比较舒服?”
没想到那些鬼头蛇控制的尸体也回来了。
浩子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我在心里惨笑,哪一种比较舒服,我又如何能知道,听到浩子的你要是死了,我陪你。我真想从地上站直身对浩子豪气干云的说:“死也死在一起。”
可是我没有这样的勇气,这些业火虽然此时离我不再那么近但也紧紧地在我眼前,我只要有丝毫的动作,它们就会如万箭齐发般向我扑来。想到那些被烧死的尸体,深烈的恐惧让我依然静静的躺在这里。任凭浩子在绝望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突然,在这片诡异的蓝光中一道影子迅速的串了出去,虽然是一晃而过,但贴着地面细长的身影让我知道是那条眼镜蛇。
这蛇刚一动面前的蓝光边瞬间移了过去,紧紧地跟在眼镜蛇后面,眼镜蛇的皮肤在蓝光下闪烁着漂亮诡异的光彩,很快眼镜蛇和业火几乎一起到了石台边,我猜的没错,石台边上哪还有老朱的影子。
看着眼镜蛇离去,我心下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它这是又帮了我们一次,时间不多,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浩子的身体此时正在剧烈的朝着大厅扭动着,正在与鬼头蛇控制的尸体搏斗。
好在这一次并没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浩子脚上和腰上还没有被控制住,想到这我赶紧伸出手一把搂住了浩子的腰,然后向大厅猛力一扯,加上浩子本身正在朝我这边拼命地使力,这一下居然直直的把浩子从裂缝处扯了出来。
不仅如此还带出了一具尸体,我们三个一起倒在了地上,那被鬼头蛇控制的尸体本来正紧紧地抓着浩子的右手,刚一落到这个大厅里面,就如被火烧了一般立马放了手迅速朝那裂缝爬去。
虽然他已经干枯的脸上不会再有任何表情,但我知道在他身体里面的鬼头蛇一定充满了恐惧。
还没等我感到庆幸浩子突然恐惧的叫道:“小戎,后面。”
浩子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那业火再次回来了,因为我身后已经感受到了那入地狱般的入骨的寒冷,此时我也顾不得解释只是快速说道:“浩子,千万不要动。”
说完我坐直的身体又直接躺了下去。
刚躺在地上,眼前如同银河般的蓝光快速的朝前滑了过去,那上半身已经快要进入裂缝的身体被这片诡异的蓝光给包围住了,这具尸体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刚一掉下来,那贴在他身上的业火就飞了起来,然后便如流光一般全都往他的嘴里钻去,几秒钟之后这具尸体的身上从内向外冒出把他彻底包裹住的蓝色火焰。
我和浩子被这眼前的场景给彻底惊呆了,这具尸体还在地上不停地扭动,估计是他身体里面的鬼头蛇还在做最后的搏斗,同时从尸体的嘴里竟发出一声声如同无数人一起发出的没有规律的声音。
而这声音又极其低沉刺耳,仿佛厉鬼正在地狱里受着最惨烈的处罚一般,我被这声音叫得肝胆俱裂,可是我明白时间不等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我招呼了一声浩子就赶紧朝石台上的入口跑去,可是刚跑出两步后面那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刀硬生生的切断了一般。
我几乎条件发射般的回头望去。刚一看到便后悔了,此时那具尸体整个身子都冒着蓝火完全变成了一团巨大的业火使整个大厅都显露在这团蓝光之下,并且正直直的朝我们追来。
我肝胆俱裂再也不敢回头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疯狂朝那入口跑去,一到石台边上就立马爬了上去,我朝那入口望去,黑黝黝一片仿佛直通地底,但我此时想也不敢想就跳了下去,我宁愿摔死也不想被那东西沾到一星半点。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我一着地就在地上一个半滚稳住身形,这是浩子以前教我的。
此时才发现那洞口离地最多不会高过三米。我一稳住边抬眼望去,此时浩子也爬上了石台,我一看到他就直接大喊道:“快跳。”
然而迎接我的却是浩子的一声惨叫。原来他的左手突然被那业火给抓住了,他的手臂和这业火刚一接触那诡异的蓝色火焰便迅速的沿着浩子的手比蔓延。转眼间就快到了肩部,以这种速度不到半分钟浩子的整个身体就会被业火包围住。
然而浩子此时也从上面摔了下来。被他带下来的还有那业火尸体。我在下面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掉下来,脑中一片空白。
从那入口一下来,浩子的手上的蓝色火焰竟不再蔓延并且开始慢慢的微弱变小,那具业火尸体身上的火焰也在退去,落地的时候浩子手上的火焰已经消了大半。
我一直等到浩子手上和那具尸体身上的蓝光全都消失之后才敢上前,并且也是呆在浩子的右手边。
浩子自从刚才惨叫一声之后便没有了动静。此时落在地上也只有顿重的落地声。蓝光消失之后四周又是一片无休无止的黑暗。
我不敢把手放到浩子身上,我怕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也怕那诡异的蓝火再次冒出来,从浩子身上冒出来然后再燃遍我的全身。
走到这终于还是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没有离开,在恐惧和绝望中也会有希望,希望浩子像之前那样又醒了过来。可是等了好一会周围依然是死一样的寂静。
老王头点了点头,我说那条蛇怎么那么通人性,原来是老王头留下的。我对蛊术只知道一点皮毛对这本命蛊几乎闻所未闻。
老王头看出了我的疑惑回答道:“每个炼蛊之人都会炼一只本命蛊,蛊者,人也,人者,蛊也。蛊师的本命蛊也可以算做是这个蛊师本人,人死,蛊灭,蛊死,人亡。这本命蛊和蛊师本人可以说是同而为一,这本命蛊也是蛊师地位的象征,有本命蛊的人才能真正算得上抬得起脸的蛊师,不然就只能是不如道的草鬼子。”
老王头的话让我长了见识。说完老王头道,现在该动身了,我估摸着那些人已经进去了。可是,浩子还没醒。但老王头强硬说:“没醒,没醒就扶着他。”
老王头的话让我心里不爽,浩子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昏迷不醒,多等一会又能怎么样?再说还没到鞭子旁边就有这么多诡异可怕的东西,鬼知道里面还有些什么呢。让兰石林的人在前面膛雷岂不是更好。
但是我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并没有说,谁让他救了我这么次呢。不得已我只得从地上扶起浩子,跟在老王头身后。
老王头走在前面举着手电,他那手电筒还是那种铁皮电筒,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光线也不强,可是有时候你却不得不承认,老的东西不一定不好,甚至很多比现在的那些新产品可禁用多了。
此时我们走在一条两人多宽的通道里,自从下来之后,这里面并不像在外面那样闷热,而是凉爽了许多,倒像其他的溶洞环境了,周围也不在是那种如沙漠般死一样的干燥,看来里面有暗河。
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老王头,这个瘦弱的总是把腰杆挺得如标杆一般直直的老头,他就像一个谜,我还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他,比如,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守在牛头山里面?他和刘铁匠又会有怎样的恩怨?他们和我奶奶又是什么关系?
但是我都没有问,因为我心里依然散不去对这个老头的畏惧,再说,以他的智慧肯定也知道我心里的疑问,如果他愿意说的话估计根本不用我问。
这个老头虽然看似冷若冰霜,仿佛冷血一般,他心里肯定也是一个热血肠,只是他不需要那些虚伪的认可而已。
就比如现在我已经完全信任他,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我把我在上面遇到的事给老王头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一下老朱,这个狗日的。
没想到老王头却说:“自己玩不过,活该,还格老子好意思说。”
我吃了一个瘪,讪讪一笑,说道:“您老骂得对,可是我担心的是那个狗日的先下来,不知道您老过来的时候遇没遇到他,老朱诡计多端要是他在暗处给我们来上一下,我就怕。”
我故意没说下去,老王头知道我想说什么,冷哼一声,“那个狗东西老子根本没放在眼里。”
“那是那是,您老是谁!”我赶紧拍着马屁。
但老王头却说:“少给老子装,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老子在,你个狗东西还怕个毛子。”
我嘿嘿一笑不说话,至于老王头所说的受人之托听之前刘铁匠和他的对话我想肯定是我奶奶。
我是我奶奶唯一的孙子,我就觉得她不会一点后手都不给我做,原来是把老王头给请了出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以前到底是有些什么联系。
我问道:“那刘铁匠?”
之前老朱说过刘铁匠也已经下来了,我和浩子还以为老王头没斗赢,谁知道老王头现在也是毫发无伤,那他们之间到底谁胜谁负?
在上面的时候刘铁匠可是拼命的架势,怎么到最后两个都能这么活得好好的。我一提到刘铁匠老王头就脸色一变,我心道不好,捋到老虎胡须了,但老王头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通道尽头,尽头处又是一个大厅,通道正对面是一扇很大的石门,恐怕至少有千斤之重。然而现在石门却被开了一条刚够人进去的缝隙。一定是兰石林他们。
老王头看着眼前被打开的石门,眼神有些迷茫的说道:“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刻。”
我没明白他的话,只当是他因为守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让人进去了有些伤心,于是安慰道:“进去了就进去了呗,以您老的实力,搞定他们那是分分钟的事,再把他们揪出来不就行了。”
我还打算说上几句,可老王头却两眼一瞪立马把我后面的话给生生噎了回去。然后脸色阴沉的就从那石门走了进去。
我郁闷的跟在后面不敢出声。浩子依然还没有醒来,这让我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浩子的手臂虽然被老王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可是我知道如果不快点到医院动手术的话早晚会被感染,到时候就麻烦了。
而现在我们却还在这里面,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后面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如果能一直如同睡着一般到最后也算是一种福气。
然而从石门一进来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只见着在我面前是一条笔直的长长的石道,石道两边都是如镇宅狮一样的形态各异的白虎雕像,带来一种强烈的神圣庄严,同时也弥漫着深深的诡异,因为在每尊雕像旁边都竖着一根木杆,木杆上面则是一个个已成白骨的人头。
彻底的愤怒使他如同泥鳅一般在地上爬起来一点又倒了下去,他的断臂处也开始渗出了鲜血,由于在地上疯狂的挣扎,浩子的身上和脸上都沾满了灰,可越这样浩子越狂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去把他扶起来,但老王头拦住了我,说道:“让那个狗东西自己起来。”
我没有理睬老王头,现在像狗一样在地上挣扎的可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么能让他这样受辱。但刚靠近就被浩子一脚踢到了地上嘴里骂道:“滚开。”此时的浩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我急得抓耳挠腮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时候浩子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刚起身,老王头猛地一脚又把他踢到了地上,说道:“瞧你那龟孙这狗样,还不如老头子的一个屁。”
我没想到老王头会做得这样过分,立马从地上站起来骂道:“你他妈的干什么?”
话还没说,老王头猛然闪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我的脑袋再一次嗡嗡直响,“他疯了,你个狗日的也要疯?”老王头恨铁不成钢的怒骂起来。
此时浩子被老王头踢到地上之后,却再也没有挣扎,而是四仰八叉的躺着,竟哭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浩子哭,在我们面前,这个如铁一样的男人也哭了。我想一个正常的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一天突然残废了,杨过不也到最后依然对郭芙有恨么!
浩子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在死一般寂静的石道上格外突兀,但我和老王头都没说话只是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浩子哭了一会红着眼睛看到自己的断手处又是惨然一笑,我鼻子一酸也差点哭了起来。
浩子是为我才变成这样的,然而在浩子最无助的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如果现在断手的是我浩子肯定会想到办法让我缓解这样的痛苦,而我呢,只能呆在这一动不动。
浩子在地上又哭又笑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把脸上的泪和泥灰都给擦掉了才笨拙的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由于此时愤怒和悲痛都被浩子强行压了下来因此这次爬起来虽然仍不习惯但比刚才有顺利许多。
浩子用右手撑着地右腿屈膝缓缓的站了起来,看浩子有些吃力的样子我准备上来帮他一把但身子刚动就被老王头伸手拦了下来,满脸褶子的脸微微颤动沉声说:“让那狗东西自己起来。”
我明白老王头的意思,有些事自己不过这一个坎,那谁也帮不了你。浩子站起身后脸上已变得十分平静,然而这样的平静却显得过于刻意。他起来后也不看我而是直直的对这老王头说道:“刚才多谢老王叔点醒。”
我心里纳闷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而且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刚才可是杀了老王头的心都有现在却又开始感谢起来。
这样的浩子竟变得让我有些陌生,老王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然后举起电筒就大步往前走去。我和浩子紧跟在后面,一行三人就在这诡异的石道上往前行进着。一路上很多次我都想问问浩子,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也就闭了嘴。
由于没有人说话在这里面就显得格外的寂静,两旁的虎像影影栋栋仿佛鬼魅一般立在两旁,最让人头皮发麻的就是虎像旁边竖插着的木杆和那上面的人头,最开始的一段路那上面还是已成白骨的骷髅头,然而走在后面那木杆上面的人头就慢慢变成了带着干枯皮肉的脑袋。
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是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这些人头都还是活着的正怨毒的死死地盯着在石道上走着的我们,我心里打了一个冷战,石道上只有我们三人沉重的脚步声,使这个地方更像坟墓一般鬼气森森,现在即使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会吓我一跳。
然而这笔直的石道却好像根本没有尽头一般我都已经走得额头冒汗了前面依然是一片浓重的黑暗,能被电筒光线照到的石道没入了黑暗中。两边的虎像和人头也没断过,我心里发毛,当年是杀了多少人才把人头排了这么多?
又走了快一个小时我两脚已变得如铅一般沉重,但心上却不敢怠慢,一路上我都神经紧张的不停往两边看,生怕从黑暗中窜出什么东西出来或者两边的脑袋全都活了过来。正在这时老王头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疑惑的问道:“怎么啦?”